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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轩先生集附录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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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轩先生集附录卷之二
 年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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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轩先生年谱]
庚寅( 孝宗显仁大王元年)公年五十六岁○二月。出湾上迎清使。时查敕六辈并出。初八日。义州府尹,平安监司状闻。 上即引诸臣谓曰。夜见其状。达晓不寐。将何处之。公曰。以查为名。似是恐喝。而大官并出。所关必重。查问之举。安保必无。至于文字接待之间。必多疑怒者。此亦臣之罪也。忝居首相。意谓人臣义无私交。不能赂悦其心。故触事生怒矣。左右曰。此事难以口舌争也。难以货赂解也。公曰。今其所干。虽未知某事。臣受 国厚恩。敢不以身自当。 上曰。卿自当。得以无事则幸矣。如或转辗。有所难言奈何。公曰。事机固不可预料。第欲自当。以观毕竟。国家因以无事。则微臣一身。何足惜乎。仍言傧接难其人。而元斗杓与彼不曾相失。宜起废为远接使。 从之。时 孝庙新即位。慨然励志。颇有密勿之猷。而语或宣泄。致彼疑怒。国人固已忧之。客声至。或云大兵将至。不免被发之辱。或云清阴诸老。将有不测之祸。朝野汹汹。危惧益甚。翌日。公请对曰。今事端莫测。人心靡定。第愿驰往湾上。以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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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 上曰。卿夙夜勤劳。身亦病。何以远行。公曰。读古人书。平日所自勉者。在于夷险以之。且拜且请。辞甚激切。 上曰。卿诚意如此。不觉感泪自零。卿若远出。在此谁当酬应。公曰。自 上当有裁处。僚相在焉。宁不与备局诸臣议处乎。左相(赵翼)所陈请起李敬舆同议者甚好。宜急召致。郑太和有计虑。虽在草土。备局往询。则岂不陈其所见。 上曰善。即退。陈劄乞速枚卜。无旷鼎席。(时金公堉才递右揆)是日。拜辞西出。 赐豹皮椒荈腊剂。 东宫亦赐药物。既行。 上语诸臣曰。领相之行。诚幸诚幸。又因西行内官劳问。公到湾数日。清使东渡而自到凤城。益肆咆喝。及闻公来。喜形于色曰。初有所思。见官礼亦不欲行。今领相远来。故令如仪云。礼讫。公具由先闻。即东归。是行也。人多危之。及逢虏使。彼为之加礼。不交一言而归。人情赖而少安。 上喜甚。复命日。命李相敬舆,赵相翼预会宾厅。以待公入。即引见商议。仍赐柑。(公平日素多疾病。及是二旬之内。晨夜驰三千馀里。痔痢并苦。而不暇自恤。时有忧愤之怀见于吟咏。其夜渡清川诗曰。半夜直将忠信涉。此心惟有鬼神知。闻者传诵。)○三月。围篱安置于义州白马山城。初六日。公承 命出迎清使于弘济院。七日。清使入京。传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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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一则九王私书求婚者。一则所谓皇敕而啧我以挟倭恐喝者也。盖 仁庙末年。自点为首相。郑公太和为右相。赵公翼,李公时白,元公斗杓在备局。东莱府使卢协,庆尚监司李曼状启。有倭情叵测之语。右相使燕时。请修缮城池甲兵。至是。彼积疑于我。执此生衅。威胁朝廷。欲甘心主事之臣。公在湾时。译官李馨长密传此事于公。且曰。当之者祸必不测。宜引釜山小译。公毅然曰。彼虽微品。渠实不与。何忍挤人于死。以规自活。死生命也。盖公已决身殉之志。自复命之夕。宿留朝堂。日与诸宰出入前席。密讲辨对之策。(时李公时昉以谢恩使在燕。密付李译。令以当初南启中辞意别搆一牒。以为应变之资。备局奉旨。夜招曼,协使署之。曼则初署于誊本。复乃要见旧本与新署者。掩取不出。累索始还曰。印迹不同。协则称曾无此等状闻。及示备局所藏元本。乃语塞。)八日。清使令公卿两司会于南别宫。公与右议政赵翼,吏判李时白,工判元斗杓,礼判吴竣,兵判韩兴一,刑判尹履之,户判李基祚,大司宪南铣,大司谏郑维城同入。彼令列立庭中。初言皇帝及摄王致祭不为谢。摄王处无文书不称号之事。次言吊祭时不哭事。而语辄归责 上躬。咆哮转甚。公随事对之曰。皆吾之错。吾 王不知也。又问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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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者谁。赵公絅以其时大提学被诘而入。问曰。表文谁所为。赵公答以庙堂指挥。(表文。本庙堂令承文院撰出。赵公以职在文衡当之。)公曰。此非庙堂指挥也。吾今为首相。事有未尽。皆吾之责。彼不答。穷诘赵公。使之议罪。最后乃言倭情事。招问李曼,卢协曰。前日 国王奏文中。称倭情叵测。有何可疑。尔为边将。可详言之。协曰。倭无叵测之状。吾在官九朔。初无状闻之举。傍人略举当时事状證之。始曰。似有疑端矣。曼曰。吾为道臣。以边将所申。转闻而已。清人大怒曰。然则尔国皆与倭反矣。何敢欺谩。公徐曰。倭情诚有可疑。此辈恇怯失对耳。清人厉声曰。奏文措语谁为之。必 国王之为也。公曰。吾实为之。岂有断自 宸衷之理乎。郑命寿问曰。公果独为耶。公不忍推援。累问而答之如初。命寿高声曰。此中同参者几人。领相果独为而馀皆不与耶。皆默然。独李公基祚应之曰。此岂首相独为。吾辈亦皆与焉。清人叱退赵公及曼协。独留公责之曰。尔今欺罔大国。当得何罪。俄令出去。是日。祸在呼吸。家人已以凶具待馆门外。满庭诸臣。咸惴惴无人色。公独神思整暇。应对从容。无一毫危惧之色。观者莫不洒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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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亦目以私语曰。东国独有一人耳。既罢。 上引诸臣议二臣事。仍曰。领相为国自当之诚。固不可言。李基祚初不与焉。独能开口。可谓有光矣。诸公颇有愧色。公胥命金吾陈劄。略曰。臣不能消患于未然。又未回互于临诘。自陷大戾。臣当谁咎。不负初心。即臣素计。愿下司败。即令议律。毋致国事转辗难处。亦臣所以少答 圣恩也。但自此再睹 清光。其可得乎。此则诚不胜于悒。而亦有命焉。任之而已。惟 圣明追记前日之言。用人听言。益尽诚意。期臻治泰。死日生年。受赐多矣。 答曰。卿不避患难。以身自当。忠正之心。可质神明。孰不感动。卿其安心勿虑。是夜。 命以千金与郑译。翌日。 驾幸南宫。彼曰。赵絅有表文之失。李某有欺罔之罪。皆当置之极刑。 上为之救解。反覆恳切。至于数四。则始言归禀皇上。当更有敕令。姑许白马安置。严加栫棘。盖以当其往来之路也。十日。公往省先墓而归。 上遣掖庭人赐手札曰。寡昧不能为国。致有今日。予极痛叹焉。关河杳杳。恋思虽切。天道昭昭。相见有日。卿须自爱。劄辞予当体念焉。仍赐豹皮腊药。 东宫亦遣人赐药物。十一日。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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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而止。十三日。行过慕华馆。望 阙拜辞。三十日到配。○朝廷选宗室锦林君女。号义顺公主。以侍姬十二人。资送于九王。元斗杓,申翊全为护行使。仍图缓公事。既到。九王初则色喜。他日罢猎而归。诘责使臣曰。归告 国王。将二臣置极刑。不然。尔任其责。 上大惊忧。亟欲曲为之地。以右议政李时白为陈奏使。将发。或云不从彼言。必有干戈之祸。或言曼,协可诛。而亦有救之者。议久未定。会  上弟麟坪大君自使北还。言臣以新服之初。不忍残 先朝大臣为言。而幸无咆哱。 上喜甚。秋。清使又至。 上为之丐命益恳。亦无激恼。于是 上度发重使恳乞。庶保无他。麟坪东还未数月。即以代延阳李基祚,郑知和为贰。勖以必图曲全。○七月。 命撤围篱。○八月。 遣掖庭人赐问。○闰十一月。 教曰。白马两臣。久处羁絷。当此严冬。寒苦必倍。令本道优给食物。予非一日忘之。烦于听闻。未果。备局其书通于监司。监司奉旨。致米粟豆曲鲜雉薧鱐笔墨等物。○十二月。陈奏使驰闻清人初欲致二臣及曼,协更查于衙门。臣等以 主上不忍加罪之意。缕缕陈乞。则始许二臣放释。而永不调用。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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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里。曼,协直告大国。真正直之臣。何故被窜。使之收用。且言李敬舆曾无叙用之令。而方为首相。担当伸冤之事。亦永不调用云。(时李公代公当轴。辨公事甚力故有此。) 上闻公得释。甚喜。及使臣复 命。赐田僮。
辛卯(二年)公年五十七岁○正月。 上遣掖庭人书示下教曰。白马两臣好在耶。北京之奇。幸莫大焉。喜不可言。仍赐黄柑。○二十九日。东还。○白马城。即我国之绝塞也。地又危峻荒寒。寒暑风雾。尤不可堪。北耗益急。危祸日迫。家人号泣。亲旧代怖。而公晏然如履安地。终无怨悔。日读经史。晨夜孜孜。深用力于明夷艰贞之功。著自警诗及自警主一等箴。以资省察。傍邑士子来学者甚众。皆随才提诲。不以椎钝而少倦。时与赵公诗酒相酬。或杖屦逍遥于层峰邃壑之间。以为娱。国人益高仰之。中外士夫。虽绝远之地。莫不专价起居。及归。沿路嗔咽。争愿一瞻仪容。○二月。到城外。陈疏告还。 上遣翰林李端相传批曰。曩者邦运艰危。事属不测。日夜焦虑。默祷于天。幸赖 先王垂佑之灵。以有今日。寡昧之喜幸。固已难量。而其为国家之福。可胜言哉。卿其善摄调养。以慰予怀。过一日。承旨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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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微通 圣旨。入谒前席。 命近前劳问甚至。公感激呜咽。徐陈西土民瘼及沿路闻见。并即 嘉纳。仍赐黄柑。○四月。 命赐月俸。辞不许。○公既东还。优游私第。日以书籍毕研自娱。顾自以危踪不可常处辇毂。多以江郊为归。(自是如有客使。辄先屏居郊扉。以为常焉。)暇日。从匹马单仆。与子侄知旧。婆娑觞咏于湖山林壑之中。萧然有出尘之想。○九月。作高城汤泉之行。 命乘传。辞不获。仍游金刚及滨海诸郡。○十月。还闻台官赵锡胤,俞㯙,李庆亿等言事获谴。上疏先陈东路民瘼。且曰。臣今从外来闻诸道路。此何等处置。此何等气像。朝纲之肃。国事之理。惟在人主之举措得宜。严急督责。决非治世之象。惟怒难制。从古圣贤之所戒。尧舜一堂。尚有吁咈。汉唐君臣。犹相可否。莫敢矫其非者。乃卫国之所以日非也。群臣辑睦。敌不敢窥。上下相阻。终底灭亡。今者祔制才过。庆典稠叠。 三宫万福。昔疾今愈。正宜益加修德。大布和气。以迓天休。以奉 慈颜。何纷纷如此。使人人沮丧。景像愁惨哉。臣于壬午冬。返自湾上。陈疏屏退。 先王勉之以有怀辄陈。今臣若不以事 先王者事 殿下。天地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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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阴责。
壬辰(三年)公年五十八岁○三月。出广州板桥村。与韩知事明勖诸人修洞契。(公五代祖 新宗君墓在板桥西。而宗孙流落。不能守护。公往来展省。为置守冢奴仆。今与邻洞士夫修禊。要以顾护。其规模约条。皆公所命也。)○时有擅离配者。 上欲致之死。公献议以为罪不至死。有严教。公陈疏。(见集中)仍极陈尚德不尚刑之道。 答以戒诲之语。无非忠赤之诚。良用感叹。○八月。大臣言公久无职名。体面不可。遂拜领敦宁府事。公再疏辞之。 答曰。君臣之间。贵相知心。予姑勉副。
癸巳(四年)公年五十九岁○正月。因灾求言。公上劄。(见集中)大意懋心学恤刑罚。纳谏诤察箴警。久职任敦风教。慎铨选择师儒。简宫僚举人才。谨吉蠲宽逋欠。任良吏修旧章。戒侈习绝刀蹬之说。 批曰。劄本之进。已多日矣。每常观览。亹亹不知其厌也。是知忠赤之言。出于肺腑。敢不服膺。惟卿母以身居散地为辞。连进疏章。勤攻过失。岂不幸甚。条陈无非至论嘉猷。当令庙堂密议。分付诸司。申敕中外焉。○特命拜领中枢府事。疏辞 不许。○有 旨荐不畏强御。可以直谏者。公以权諰,许厚应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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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灾异有 亲耕之议。公对曰。为民方饥。劝使力本。意甚善矣。以臣愚见。犹非第一件事也。仍极陈应天以实之道。○七月。有 旨荐智勇。以龙川人张遴,丰德人高尚屹,善山人许应祥应 命。○八月。 上谒圣。承 命读卷。取闵周冕等七人。○十一月。别试殿试。承 命读卷。取金震标等十五人。(金公对策。有语及 先朝之辞。公读之流涕。左右莫不感动。)
甲午(五年)公年六十岁○岁首上劄。(见集中)首以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三语为献。仍陈克已致知。推孝施仁。尚俭去侈等说。翌日。 命引见。教曰。昨劄非但出于至诚。无非切实之语。心甚感激。批答不可草草。故今玆命招矣。又曰。至诚劝诫。非不多矣。寡昧不敏。恐不得一一遵行。而于心感激。乌得无乎。公起谢虚受之 恩。仍言自古尧舜之世。必有都俞吁咈之美。自 上一向励精。则在廷诸臣。苟有所怀。畴敢不陈。古诗云娄公不语宋公语。治乱兴亡。皆由于斯。 上曰。老成大臣。若不尽言。将何所恃。事关寡躬者。虽不敏。予欲体念。仍顾承旨逐条以教。令即举行。 上又曰。劄中言赵锡胤事。而其人素有重望。欲使弹压北边矣。公曰。远人岂知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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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乎。以大司宪为钟城府使。必以惊讶。岂不妨言路而伤大度乎。且其人有病。塞土风霜。若致撼伤。宁不可惜。 上不答。时掌令徐元履上书言事。大司宪赵锡胤论斥之。 特令补外。仍问承旨以外议如何。朴长远亦右锡胤。于是 震怒。亦远谪。公既并及于劄。是日。又请释长远。未蒙 开纳。退陈一劄。引裴度论刘禹锡事。请释长远。使归见病母。○三月。扈 亲阅于鹭江。时校理南龙翼疏陈亲阅之弊。有 严旨。正言俞玚争。 命特递。承旨尹得说论玚事就囚。大谏闵应协为得说争之。又 震怒令出去。召判义禁。命加械得说。公进言待台臣。不宜如此。大失和平。国事罔极。 上为之霁威。复召应协。○六月。有水灾。应 旨进劄。(见集中)请为学。先于性偏处猛省。又请战士孤儿。以时省录。西北武才。广加调用。先民心而后军器。毋以末害本。仍言侍女选入。今不当有。内司所供。宜加蠲减。停土木罢织锦。以昭俭德。 答曰。恳恳忠言。不鲁少懈。随事规谏。嘉悦之心。实倍常品。可不服膺体念焉。自今凡所兴作。一切停止。尚方织锦。近无恒供之规。而若有之。亦令停罢。他可施行者。并令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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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处焉。○秋。清人谓公住近京辇。将有啧言。公上疏乞解职。略曰。臣智虑浅短。自速大戾。万死一生。都是 天恩。落羽枯鳞。复蒙涵育。惧深集木。愧切伐檀。玆者火色更起。谯让忽加。滥纡非分之 眷顾。反贻不赀之忧辱。臣于此际。直欲无生。臣之乞身。宜已久矣。便诀吾 君。有所不忍。含意莫吐。抚躬迟回。今虽欲贪恋冒居。有不可得也。区区之虑。岂直为身。 上议大臣。遂许解职。仍给月俸。公辞不许。○九月。陈疏南行。省始祖庙于燕岐。哭亡妹崔淑人坟于南原。十月。归陈疏告还。仍曰。南民以臣曾经大臣。有陈弊瘼者。受状而来。送于备局。若令裁处。穷民为幸。湖南生齿繁盛。而风教不兴。俗习益偷。虽设提督。徒归文具。教迪邑子。纠正风俗。宜责诸守令。监司考其勤慢。使无悠泛。 批谕勤挚。许以议行。赐香酝柚子。○上方励精为治。而议者颇垂意武备。修械煮硝。设营团束。既不能泯迹。又多妨民。十一月。公因地震雷变。陈劄。(见集中)以为民怨则天怒。怨消则灾消。宜长虑却顾。毋使防患者反为招患之归。仍极陈宫闱戚畹之侈习。 答曰。忠赤之诚。不以在外为意。如是恳恳。敬叹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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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有极乎。予虽不敏。可不体念。○十二月。清使且至。谯让益急。 上命公及李公敬舆先避于外。以示绝迹朝端。又念公素乏田园。无以为归。令承旨洪重普谕意令往子哲英安峡任所。公辞以不敢。又遣史官申谕。公感激承 命。陈疏东出。 上遣掖庭人。以酒馔腒鱐。送于兴仁门外。仍赐腊剂。
乙未(六年)公年六十一岁○公既到安峡。夫人继至。俱享专城之养。自以千载异数。每临杯筵。辄感激涕泣。歌咏 圣德。勖子孙以尽忠报国。二月。公以久住残邑为弊。移铁原白岳村。○方伯以 朝旨时有饷遗。而必置诸傍邑。转致以送。盖为事秘恐泄也。○三月。安峡县宴一境耆老。奉公临观。县监公朱衣献舞。尽欢终日。邑人环观。传为盛事云。○游清平山,昭阳江。○下谕曰。卿之逊荒。已踰年矣。予甚恋念。目今客使已还。事机亦缓。卿其遄返京辇。以副予望。四月。入京拜疏告还。仍言臣微分已极。纵无逢怒。宜在退伏。即今残龄益颓。馀日无多。或京或乡。随分闲住。以毕微命。是臣之愿也。 答曰。览卿疏章。始知还京。欣慰曷极。追想昔年之别。感怀实多。夫复何言。卿其明日入来。以纾惄焉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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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命月俸依前赐给。翌日入侍。 上迎谓曰。曩日未知事机如何。使元老大臣遽出远乡。心甚缺然。今幸还朝。欣喜不已。公感激起谢。仍言岭西民瘼。语及日本事。 上叹国小敌强。受侮东西。对曰。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殿下若战兢自持。戒存苞桑。则自可无虞。宜思远大之图。益懋宽仁之政。  上曰。卿言实非偶然。敢不书绅。仍赐酒从容。公辞月俸。仍曰。国家今幸无事。愿作一闲人。退处乡曲。不幸有变。亦安敢偷安苟活乎。 上曰。昨见卿疏。有或京或乡等语。若欲往来乡庐。则自当随势而为。卿何可以一闲人自处乎。宜在辇毂之下。议国家大政。古之待贤。亦有庖人继肉廪人继粟之事。例给月俸。卿何辞为。又命巨觥行酒至六曰。大臣宣酝。例止五酌。而于情未洽。玆以加侑。遂尽欢而罢。○公酒户最宽。又能德将。方盛年剧饮。家人未尝见其及乱。是日退归。始见其沈酣。盖公久侍龙潜时沈馆。 上素知公不为酒困。故今有特侑云。(公在沈时。 孝庙以凤林大君在质。尝欲试公酒量。酬酢至无算。而公容仪终不愆度。 上先就寝。夜深。令侍人往觇起居状。归报贰师方对灯读书。 上嗟叹良久。翼日谓公曰。公之酒德。所不可及。盖是夜。公实卧诵杜律。而来人从窗外只闻咿唔声。归告如此云。)○七月旱。应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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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集中)请从谏弗咈。优礼台臣。言行必勤。喜怒必慎。毋替缁衣之诚。毋崇言利之臣。敬大臣而尊国体。先德教而敬刑罚。又言金弘郁之亲戚不宜锢。优批皆许议处。及有司覆奏。皆请施行而 允之。独金弘郁事命推。覆奏之官大司宪洪命夏,应教李端相。面陈元老大臣之言。宜敬不宜咈。遂寝推考之 命。○八月。出留西湖晚休亭。(即五峰李公江榭)下交河。仍谒紫云书院。舟游临湍赤壁等处。○承 命与大提学蔡裕后议选湖堂人员。(所录金寿恒,南龙翼,李殷相,洪葳,李端相,安后说。蔡公举一人戏日。不取此子。南人必谤我。公正色曰。我若无似则公初不当来。既以 上命就议。不宜以色目为言。蔡公瞿然摧谢。)
丙申(七年)公年六十二岁○五月。大谏俞㯙。言柳道三事。忤 旨受刑。公夜闻其事。涕泣曰。此亡国之举也。即达晓草疏(见集中)以上。时 天怒方震。人莫敢言。乃 答曰。卿言至此。予当体念。继有李相敬舆,金相堉之疏。于是㯙得减死定配。○闰五月。因旱疏决。公入侍议释 王子澄,潚及 昭显第三子。公又陈达减俞㯙之罪。又放二囚。○七月。浴汤泉于广州。○十二月。省五代祖墓于广州。
丁酉(八年)公年六十三岁○二月。因星变上劄。(见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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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请寝 陵幸停筑役。严宫禁去奢侈。蠲逋欠宽刷法平冤狱。继之以敬以存心。以为应天之实。 答曰。卿之忠赤之诚。不以在家而有间。予用嘉尚。当此时。烦不得一一。(客使且至)予当体念。仍停 陵幸。○三月。出晚休亭。○五月旱。应 旨陈劄。(见集中)略曰。愿 殿下毋规规于近利。勿拘拘于常规。奋发大有为之志。继以无倦。必以唐虞三代为期。使明扬而野无遗贤。怀保而泽及鳏寡。蠲逋欠宽刷法。平冤狱敦风教。作戒贪戒暴戒慢等文。诞告中外。使有所儆。 答曰。卿以国之元老。当上下忧遑之日。不敢曰在家不知。有此勤恳之诚。出于血忱。敬叹不已。予虽不敏。可不服膺体念。条陈事令庙堂议处焉。○九月。 宣庙实录釐正告完。设洗草宴于荡春台。以公 先朝。以知春秋与焉。 命进参礼罢。翌日。与总裁官金堉以下。诣 阙进谢笺。○十二月。入侍。 询以湖南大同便否。公对曰。先令有司算其岁入。量其物价。然后定其可否。 从之。
戊戌(五年)公年六十四岁○二月。进劄论进学,待倭,蠲征。有曰。心经一部。孰非可法。而所谓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不远复。无秪悔之训。益切于着工。造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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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持以悠久。则其于惩窒迁改。岂不沛然有裕哉。又曰。九经所谓厚往薄来者。即怀诸侯之中道也。向在丙子。若使朝臣不为过中之议。必不速危辱之祸矣。伤虎之人。声色易变。臣又老矣。不无过虑。窃恐今日朝廷于岛差。待之不得其中也。彼之于我。自以为大相济。而我则曾无一言之谢。徒责文字之微失。不谢关白之好意。不礼委来之差。使之落莫而归。可谓得中乎。又曰。朱子修纲目。特书田租之蠲。此指常赋也。常赋犹可轻而减之。况此币木及他百物之供。皆是科外之重役。昔日之所无哉。臣顷日登对。得闻 圣教及于币木之蠲。心甚欣幸。退而倾耳者久矣。尚未有指挥之降。民穷极矣。织造始矣。若不早赐明教。恐未免缓于民事也。答曰。多少说话。无非爱君忧国之至诚。令人感动。实非常品。予虽不敏。敢不体念。岁币事至今未有命令。非有他故。姑待湖南大同结末。而以缓于民事为虑。卿言是也。即为分付该曹矣。他条件。亦令庙堂议处。○四月。因 特教拜领中枢府事。再疏辞之。 答以玆事揣摩已熟。三疏略曰。臣曾以桐江一丝扶汉九鼎之语仰达。古人高风。非千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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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经危困者所敢仰希其万一。而只明人臣报答之道。不但在于进而奔走。退亦可以扶世道也。如臣空疏庸陋者。何可与议于此。而历落嵚崎。钟鸣漏尽。而尚复蹩蹩行走。为一丧廉失耻之人。则不亦羞朝廷之搢绅而来一代之唾鄙乎。与其进而无益于公私。孰若仍成屏伏置散。随分为晚节自省之人而有或裨于士夫之风乎。 上不许。○六月入对。首达喜怒过当。仍及灾异。以为在人主则喜怒刑赏。在天则雨露风霆。大本达道。失其中和。乖气便应。愿加工夫。常自猛省。又达西北风俗鄙夷。或生子不举。自卖其妻。至有兄弟采蔘相杀者。事甚悯恻。在昔北兵使间差文臣。江界,满浦。亦时以名官差送。今宜如此。 上嗟叹。令该曹举行。○七月。 上遣掖庭人赐问。命撰麟坪大君神道碑铭。数日制进。 遣大司谏吴挺一(麟坪妇兄)宣教曰。尽情善制。实称予情。益不堪悲泣。○十月入侍。 上语及凶荒之馀。教化解弛。都下至有子杀母之变。公首进躬率下之说。仍请久任宗伯都宪。责其成效。令汉城府纠捡风俗。方伯勉风教。且选大司成。司成奖励首善之地。童蒙必教以小学。○上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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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儆天灾懋圣学之意。又曰。李袗之贷米赈民。其志可嘉。非可恶。古有矫诏发仓者。若在今日。必不得容。臣窃慨然。南九万以年少台谏。敢陈己见。在所可尚。而斥之太峻。不亦为拒人千里之归乎。又曰。违道干誉之说。臣昔启达于 先朝。先王深以为然。呜呼。如昨日事也。伏睹 圣批中有违道干誉之教。臣敢以此说闻。又曰。申明教化。 殿下无意则已。今既有意则岂上好下不趋哉。明教须自首善始。胄筵讲劘。既责之贤士。则何不使之时时讨论于明伦堂上。以耸章甫之观听哉。如以非其职为嫌。赞善等职。既创设于宫官。则为太学设置兼祭酒之任。恐无不可。 答曰。省劄具悉。果是一腔忠赤。披览再三。不觉敬叹。多少诫诲之语。予虽不敏。可不体念。○是月。哭子妇淑人吴氏。○十一月。移领敦宁。○承 命撰进绫昌大君谥状。
己亥(十年)公年六十五岁○五月。 孝庙升遐。议 慈懿王大妃服制。该曹引国制子期之文。或言当用古礼为三年。儒臣宋时烈等。又引贾公彦四种之说。谓当服期。 王世子命议大臣。公对曰。臣虽不晓古礼。考之时王之制。似当为期年之服。领议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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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和意与公同。于是左议政沈之源,延阳府院君李时白,完南府院君李厚源,原平府院君元斗杓。皆联名献议。 从之。○台臣言群臣当依古礼行绖杖之制。 命大臣议。公以为古礼之不复。常所慨然。而平日无事之时。从容讲定。无所参差则可也。仓皇罔极之中。卒然行之。则未知果能均齐而无或舛差耶。先正臣李滉之为此议也。朴淳以礼官难之。己丑罔极之日。故儒臣金集议此礼。而金尚宪难之。臣亦以难焉。非以古礼为不可。恐有不齐之患也。今公论又如此。而 列圣已行之制。到此罔极仓皇之时。遽尔议改。未知如何。此臣浅见所以无异于前也。及启殡。言者又请追成衰服。公再献议。引己丑所陈丧礼辨说中追服于启殡。与朱子所遇之时及其所议本意不同之语。反复陈辨。又曰。五礼仪。皆禀 世宗大王睿裁而定之。历数世成之。以垂于后。后之奏其乐行其礼者。舍此。于何取法。然文为制度之。或有过不及者。则因时制宜。亦三代之法也。臣于前后献议。以讲定于无事之日。行之于不幸之时为言者。意亦窃取乎朱子所谓使大义素定。免至临事纷错者也。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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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讲定。则惟在礼官儒臣之为。非臣所敢知也。且引朱子答李继善服已成而中改未安之说以明之。○承 命撰进 大行大王行状。 赐鞍马。○承 命参订 宁陵志。(左参赞宋时烈制进。 上使承旨金寿恒就公润色。宋疏言未启之前。私相往复。檼括已多云。而更令就议。公又一一付标以上。 上多从之。)○公受 孝庙特达之知。嗣服之初。委任上相。契合日隆。公又尽其所学。殚诚竭力。入而谋猷。出而施设。上契 宸衷。下惬人心。相得益章。将以有为。而遽遭庚寅之变。 上所以曲加救解者。靡不用极。及东归。迫于强邻。不得复畀弥纶之责。而礼遇倚毗。他相莫望焉。虽屏迹朝端。而频令入对。常称以元老。事无大小。靡不咨询。公感激殊私。不以处散为嫌。造膝之语。引经据义。几谏明议。必主于仁厚恻怛。语及国计民忧。或至流涕。 上辄为之动容。若闻有 儆灾求言之旨。则必专精累日。联笺叠牍。动至数千言。又必以敬天爱民。勤学好贤。戒喜怒纳谏诤。崇节俭恤刑狱。勤恳谆切。知无不言。言无不诚。 上皆虚心嘉纳。虽或有不概于心者。亦念其至诚无他。多屈意从之。十年之间。君臣际遇如一日焉。(上居禁中语及公。必 称白轩而不名云。)○山陵新卜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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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民舍多撤。舆论不便。又占于 健元陵内。而  上意坚定于水原。众不敢言。公三上劄争之。略曰。生有益于人者。死不害于人。是以欲择不耕不食之地而葬焉。仁人君子之心也。凡犯五患之戒。忽众怨之丛。必用不必用之地。决非忠臣志士所以为国家深长思也。又曰。 先王在天之灵。亦必以托 先陵为喜。而窃闻诸术人之议。皆以为此大明堂气象。山家之说。本不可明悉。而就其所论而观之。此地之不易得也审矣。今舍 先陵内不易得之神穴。反取于五患之必至。众怨之所萃。则其不明于天理人理甚矣。安保其地理之必吉乎。又曰。水原之取于初者。以其吉且近也。如取其吉且近。则孰若 健元陵内乎。水原之毁民庐坏兵本。虽曰不足恤。古者君子之葬其君也。毁一当路之室。犹以为难。地理不敢知。而下惬民心。则上当天意。理之必然者。未有拂人心违天意而能善其后者也。水原人皆谓不可。 健元陵内人皆谓可。大臣重臣继达而不纳。两司台官合启而不听。水原之役。不许少停。 嗣服之初。自用如此。则日后之忧。有不可言。至孝之情。惟思择吉。而能审取舍则吉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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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矣。于是定用 健元陵内。○上在疚。违豫日久。公忧念罔涯。三上劄请从权制。辞旨恳恻。反复不已。 上为之勉从。公又上劄以为 殿下致哀也至诚。承 慈教也至诚。至诚之德。著于四方。以是心而临一国。夫岂有不化之民哉。从权虽出于勉强。凡所滋补之具。或至节损。则是不诚于遵教。有慊于不欺。愿 圣明于临深履薄之戒。益加念玆。又有所切愿者。尝以涵养须用敬进学在致知之说。屡进于 先朝矣。诚以 殿下之明睿。涵养德性。益笃问学。慥慥乎大本达道。必以致中和育万物为志。树立内修之根基。迓续景命于无穷。则帝王大孝复何以加乎。○六月。镜城判官洪汝河疏诋相臣李厚源。目以误国。筵中诸臣。请罪汝河。公适后至。以为其言虽怪。置之可也。进言者固不可罪。仍援古以达。 从之。○九月。北路告饥。十月。又有雷变。再上劄(初劄见集中)陈戒。初引朱子壬午封事。请因天戒赫然。大加儆动。后引易之震。敷演其义。极陈劝戒之意。且曰。 圣明新嗣。如初日照临。有何疵颣。而天之戒告。愈往愈甚。其敢不益加警动而大有所修省乎。警动无他。敬而已矣。修省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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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而已矣。一敬足以敌千邪。一诚足以退百伪。于以正心。邪不得以干。于以应事。伪不得以容。以  圣上浚哲文明之资。于此焉慎思之笃行之。继以无倦。譬犹孝子起敬。严父回怒。休和之福。可期致于兢业之中矣。至于今日急务。保民为先。而弊政之最者。纪纲不立。风俗日偷。刑讼不平。侈忕渐甚。不可不及此时加之意也。且白骨徵布。黄口充丁。  大行大王深用恻念。特令庙堂裁处。而未及完了。言之至此。益增摧陨。今 命备局讲究速行。则于  先朝无失信之叹。在今日有善继之美矣。○十二月。因鸡变陈劄进戒。且言八路大无。民饥日甚。有民然后有兵有食。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宜急发江都储峙米及户兵曹封不动布。以议赈活。蠲役减贡。使万目咸拭于继述之政。仍以诗之乐只君子为民父母。传之民之所好好之。所恶恶之之说。 仁,孝两朝拯济之政。反复开陈。请毋牵于有司出纳之吝。毋拘于流例之常。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惟日不足。以为亿万年无疆之休。○赐貂皮。陈疏称谢。
庚子( 显宗彰孝大王元年)公年六十六岁○正月。闻东民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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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进劄言与其失万民之心。宁捐数千石之谷。监司朴长远为人忠信。奉职爱民。必以诚心。宜除岭东西税米豆。全数付与。令及时救活。且曰。此乃右尹权諰之计。臣敢为 殿下诵之。冀补新服之仁政。 优批嘉纳。○二月。将以俞命胤为史职。有司请递其父副学棨兼春秋堂上之任。公以为朝廷处置。动宜有伦。新政之初。建极为大。上劄(见集中)言之。 答以卿辞实合于义。即令施行。○有疾。乞递兼带内医奉常社稷都提调。 不许。○五月。 慈候康复。以药房劳。 赐鞍马。 上候康复。又赐鞍马。仍命子弟除职。○将修 孝庙实录。特拜公总裁官。兼领春秋。辞 不许。○七月。 上候违豫。因政院奏事失宜。 严教令辍起居之礼。公以为忘怒谅察。便可涣然。医方调病。最戒嗔怒。反复陈达。教以都提调累启。宜更问安。○工议李惟泰上疏请行五家统乡约。备局仍请行号牌。公承 询陈劄(见集中)言教化不明。乡约必可行。版籍多漏。五家统亦可行。而引故相臣李元翼之言。明号牌之不可行。且及祀典不谨。松都等处。尤宜敕励之意。○秋八路大侵。上疏请急散货蠲役。节用缓刑。且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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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都狱事。别无现状。而留守南老星执疑搆罪。酷用刑杖。盖松都曾有学宫之变。儒生与贾人辈就狱。南老星不无左右之意。公知其冤。有所陈辨。至是。又有花潭书院之变涉于前事。南仍起大狱。穷治儒生。状闻中语颇侵公。○公既上劄。南大以恚怒。遂诬公受松儒五百金。或谓九百。公闻而笑曰。何不曰千。已而果增至千。南之亲戚书问之。则答以初无是说。既又对客。辄说至送松人之瞽者。托以卖卜。历干卿宰。士庶益鼓其说。有识者或至捽出。于是士大夫咸怪公不自辨。公不得已九月上章待罪。乞伏重典。 答曰。噫人心不淑。景象不佳。扇动之言。未知何许。而岂料无状之浮言。出于宰列之口。加于元老之身乎。累日静思。吁亦惨矣。卿以宽洪德量。何不思离娄章横逆至而自反等语乎。不必深思而为嫌。安心勿辞。无伤事体。以副至望。仍教南老星殊极无状。姑先从重推考。公益不自安。出屏江郊。上七疏。(三首见集中) 上辄遣近侍。温谕备至。十月。玉堂官李敏迪,洪柱三等上劄言。老星敢以一朝之愤。遂诬白首一节之元老。而朝廷视为薄眚。两司终无一言。国纲若在。岂容如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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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一坏。国随以替。宪府朴世模等又言士大夫虽在等夷。尚不当加以不近之言。老星诬以千金之说。至使元老大臣不得自安。世道寒心。此可见矣。请罢职不叙。 上屡遣承旨。谕以速视史事。公乃感激入谢。 赐柑。(南诣门自谢。公待之如初。)
辛丑(二年)公年六十七岁○正月。有 祔庙都监都提调之 命。再辞不许。○三月。闻彼中有微以公事为言者。公即陈劄乞退曰。使臣久已就散。何忧乎啧言。设有啧言。何窘于答辞。客尘之迫。每屏江郊。臣心如焚。臣面发赤。夜亦不敢息偃。人臣报国。其道非一。未忍便诀。固性之常。逢此百罹。宜有以变。再劄曰。微诚未格。教以安心。公私无可忧。俯仰无所怍。不待安排。心自安矣。今臣曾陷习坎。重增多口。事漏语泄。孔易非难。后踵前迹。不见可占。先忧而忧。忧不为忧。忧至而忧。忧无及已。且羞恶在人。寔关四维。徒尔恋恩。不顾忘耻。何若人有。忧怍交集。虽欲安心。心安得安。三劄。只递都监之任。○四月。因旱疏决。公入侍。右参赞宋浚吉请移尹善道之配。公继陈宜纳其言。使年近之人。免作穷荒之鬼。既而言路请还收。公陈疏待罪。○七月。史事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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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命设洗草宴。时犹闵雨。公上劄引周礼眚礼。春秋传君不兼味之说。请停之。○掌令许穆疏请早定 国本。以系人心。 命询大臣。公议曰。 元子诞生之初。告于 宗庙。百僚进贺。八路同庆。设科取士。举国人心。莫不欣戴。即是国本自定之日也。领议政郑太和亦从公议。事乃寝。
壬寅(三年)公年六十八岁○三月。兼军资都提调。辞 不许。○四月。承 命祷于社稷。得雨。 赐厩马。○六月。因大司成徐必远疏。陈疏乞退。时执义崔攸之与选玉堂。徐疏谓攸之因姻娅之力得选。盖以崔是公妹婿之弟而发也。公四上章(初疏见集中)以为必远有何憎疾。故为攻臣。臣钟漏告尽。犯止足之戒久矣。危踪束带。已极苟且。意外人言。又复至此。此殆造物者警臣也。乞蒙镌罢。俾得屏伏。徐又误认公疏有辱己语。上疏张皇。公即疏陈本意之不然者。仍出江郊。三章乞解职。 上屡遣近侍。慰谕俾入。(徐公后乃自悟。诣门摧谢。情分如故。盖追知公初无与其事云。)○九月庭试。承 命读卷。取洪万容等十三人。(公初得申公翼相之文。将置高选。诸考官皆欲绌之。公曰。此作不但文佳。他日必至宰相。遂取之。)○是月。哭子平市署令。○承 命荐大提学。以金寿恒,俞棨,吴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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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旨。
癸卯(四年)公年六十九岁○孝宗既祔庙。 仁宗祧迁。永宁殿狭小不可容。将有修改之举。 上欲起左右翼室。并仿正殿。公受都提调之任。以为如此。便是二宗庙也。请对极论。以为 圣祖建正殿。以奉 四祖。而迁祧主于左右翼室。厥有意焉。且 皇朝之制。宗庙后立祧庙。小于太庙。以 德祖当中。懿,僖,仁三祖及他祧主。分坐东西。而以东为尊。我国家分奉翼室之制。似取乎此。 祖宗定制不可变。  上深然之。仍教方农斫材为弊。命停之。○时量畿甸田。结负无多。则杖守令。公上劄(见集中)以为既低其等。又责多结。是名为均田。实为勒定。又言守令之杖有大不可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