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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溟先生集附录 第 x 页
东溟先生集附录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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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溟先生集附录 第 344H 页
资宪大夫户曹判书兼弘文馆提学 世子左副宾客 赠谥文康公金公行状[许穆]
公讳世濂。字道源。姓金氏。其先本嵩善人。始祖讳宣弓。佐高丽太祖。致位大匡门下侍中。卒谥顺忠。其后有讳右镠。官谏议大夫。子达祥。密直事。密直生文久。国子祭酒。祭酒生士清。判忠州牧使。忠州生召南。安边府使。安边生复其。抱川县监。抱川生汉孙。蓝浦县监。蓝浦生秀贤。尚瑞直长。尚瑞生德裕。典牲直长。典牲生弘遇。是公曾祖也。任永柔县令。 赠议政府左赞成。大父孝元。当 宣祖朝。有重望于士林。时士论始贰。故不安于朝。卒官永兴府使。世谓省庵公者是也。考讳克键。通川郡守。妣阳川许氏。弘文馆典翰篈之女。观察使晔之孙也。后以公贵。推恩先代。府使府君 赠嘉善大夫吏曹参判。郡守府君 赠资宪大夫吏曹判书。许氏 赠贞夫人。
公生于万历二十一年癸巳十二月一日。是我 宣祖二十五年也。生而端重。嬉戏不凡。见者咸曰金氏有孙矣。十馀岁。文义大就。已有成人法度。年二十。遭先夫人忧。
公讳世濂。字道源。姓金氏。其先本嵩善人。始祖讳宣弓。佐高丽太祖。致位大匡门下侍中。卒谥顺忠。其后有讳右镠。官谏议大夫。子达祥。密直事。密直生文久。国子祭酒。祭酒生士清。判忠州牧使。忠州生召南。安边府使。安边生复其。抱川县监。抱川生汉孙。蓝浦县监。蓝浦生秀贤。尚瑞直长。尚瑞生德裕。典牲直长。典牲生弘遇。是公曾祖也。任永柔县令。 赠议政府左赞成。大父孝元。当 宣祖朝。有重望于士林。时士论始贰。故不安于朝。卒官永兴府使。世谓省庵公者是也。考讳克键。通川郡守。妣阳川许氏。弘文馆典翰篈之女。观察使晔之孙也。后以公贵。推恩先代。府使府君 赠嘉善大夫吏曹参判。郡守府君 赠资宪大夫吏曹判书。许氏 赠贞夫人。
公生于万历二十一年癸巳十二月一日。是我 宣祖二十五年也。生而端重。嬉戏不凡。见者咸曰金氏有孙矣。十馀岁。文义大就。已有成人法度。年二十。遭先夫人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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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海七年(乙卯)中生员进士两试。明年春。擢文科第一。时年二十四。即授礼曹佐郎兼侍讲院司书。已而选入弘文馆。拜修撰兼知制 教。冬递授成均馆典籍。九年(丁巳)冬。拜司谏院正言。时李尔瞻等将废 母妃。凶焰张甚。违己者即芟夷之。公正论不挠。斥劾其党之尤张者。于是光海命窜公西塞之郭山。而尔瞻等怒犹未泄。欲必杀。日交章请按律。连两月。而光海竟止于窜。明年自郭山易配岭东之江陵。又明年放归。许任便居住。
天启三年(癸亥)三月。 仁祖反正。起公为修撰召还。四月荐授兵曹佐郎。寻拜献纳。七月迁副校理。
仁祖二年(甲子)春。历典翰。复拜修撰副校理。受 命为暗行御史。廉察忠清道。按吏之无良者。四月丁郡守公忧。
四年(丙寅)六月服阕。除校理持平。并辞不拜。久之拜校理。递授献纳。仍 赐暇湖堂。
五年(丁卯)金虏入寇。兵迫平山。 上入保江都。命体察使李公元翼陪 世子南下全州。公以体府从事官随行。时公祖母郑夫人在原州卒。公在军奔丧。
七年(己巳)五月服除。除议政府舍人不赴。初公之自全
天启三年(癸亥)三月。 仁祖反正。起公为修撰召还。四月荐授兵曹佐郎。寻拜献纳。七月迁副校理。
仁祖二年(甲子)春。历典翰。复拜修撰副校理。受 命为暗行御史。廉察忠清道。按吏之无良者。四月丁郡守公忧。
四年(丙寅)六月服阕。除校理持平。并辞不拜。久之拜校理。递授献纳。仍 赐暇湖堂。
五年(丁卯)金虏入寇。兵迫平山。 上入保江都。命体察使李公元翼陪 世子南下全州。公以体府从事官随行。时公祖母郑夫人在原州卒。公在军奔丧。
七年(己巳)五月服除。除议政府舍人不赴。初公之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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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奔丧也。方在军中。无私马。体察使给所乘驿骑以行。至是当路郎官执此为咎。沮遏铨荐。七月金相瑬因朝讲进曰。近来年少辈。造言朝著。惹起不靖之端。观其用舍。诚极寒心。臣与金世濂少无知分。世濂废朝时当大论。独能立节。反正后臣判兵曹。世濂为郎。见其为人有才。且于进讲时。亦见其真学士样子。后闻有得罪丧礼事。丧毕不拟清望。臣疑其不近理。问于铨郎则反曰。曾未之闻。甚可骇也。知 经筵郑公经世又曰。金世濂事。臣极以为冤。臣与世濂虽老少不同。许以交道。世濂真是当代第一人物。不独才华出众而已。世濂处心醇谨。操行甚高。奔丧乘驿。初闻似未尽然。百尔思量。终无路得达。若其时计较利害。不即奔丧。安知其构反有甚于今日乎。而岂不义。以李元翼之谨慎而使为之乎。如此人蒙厚诬。为国家惜之。但郎官初信人言。今极悔恨云矣。 上曰。此皆出于排斥异己。若渠之同类。设或有些失。盖掩之不暇。异己则虽以金世濂不得免。不亦痛乎。明日 传教曰。朋比之害。必亡人邦国而后已。乃 命放黜罗万甲,金堉。于是台官张维,朴炡,俞伯曾请留两人。并斥于外。 上颁赐儒臣小学书。公之名不在于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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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上问曰。金世濂书堂。何不书 启。政院以无实职对。乃 特赐之。是月 特除礼曹正郎。
八年(庚午)正月。复以副修撰召。在途辞还。不许递。公上疏曰。臣罪盈恶积。自绝明世。纳污虽赖于包荒。引慝方切于内讼。论思之任。此何等职名。而乃至于负罪之身乎。自古士大夫得罪于世者。或出于怨雠之构捏。或由于言语之传讹。无其实而抱冤者何限。今臣则不然。自犯之罪。臣实有之。何敢不自首于君父乎。当丁卯变初。以幕官南下。事既仓卒。家且贫窭。无一匹私持马。只乘驿而行。及到全州。闻祖母讣。丧在原州。臣禀气素弱。道路又远。若令徒步。势不能自致。流离奔窜之中。既无族亲朋友有馀力可以借马者。幕中同僚目见而闷之。借给驿马。臣于是时。惟以得达丧所为心。不复念一身之犯律。后日之得罪。到今人言之来。其亦缓矣。罪犯既重。公论可畏。决不可抗颜承 命。以辱清时。 上答曰。其时若守常规。则未免陈三之死。此实朝廷所可矜恕者也。予意如此。故不以为非。尔其从速上来。更勿控辞。○二月不得已趋朝谢。复引罪固辞。 温批不许。以疾呈告。 命还出给。复拜疏言病不堪仕进状。词语甚切。 上曰至恳。
八年(庚午)正月。复以副修撰召。在途辞还。不许递。公上疏曰。臣罪盈恶积。自绝明世。纳污虽赖于包荒。引慝方切于内讼。论思之任。此何等职名。而乃至于负罪之身乎。自古士大夫得罪于世者。或出于怨雠之构捏。或由于言语之传讹。无其实而抱冤者何限。今臣则不然。自犯之罪。臣实有之。何敢不自首于君父乎。当丁卯变初。以幕官南下。事既仓卒。家且贫窭。无一匹私持马。只乘驿而行。及到全州。闻祖母讣。丧在原州。臣禀气素弱。道路又远。若令徒步。势不能自致。流离奔窜之中。既无族亲朋友有馀力可以借马者。幕中同僚目见而闷之。借给驿马。臣于是时。惟以得达丧所为心。不复念一身之犯律。后日之得罪。到今人言之来。其亦缓矣。罪犯既重。公论可畏。决不可抗颜承 命。以辱清时。 上答曰。其时若守常规。则未免陈三之死。此实朝廷所可矜恕者也。予意如此。故不以为非。尔其从速上来。更勿控辞。○二月不得已趋朝谢。复引罪固辞。 温批不许。以疾呈告。 命还出给。复拜疏言病不堪仕进状。词语甚切。 上曰至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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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勿固辞。而公去意益坚。遂还原州。三月除宗簿寺正,修撰,献纳。并恳辞不赴○。五月以副校理赴召。迁司䆃寺正,舍人。九月以暗行御史廉察全罗道。未还驰 启曰。父老相言凶岁饥馑可畏。而侵事绝少。谷登则公私逋欠。一时并督。以所入计出。不及者多。乌得无忧。 上为之特蠲逋欠。民力用纾。还拜副应教,司谏院司谏。
九年(辛未)春。拜司宪府执义,舍人,司谏。四月。将追崇 大院君。举朝争之。玉堂亦上劄苦争。 上命窜玉堂官。公代为副应教。与同僚上劄曰。臣闻大舜之所以圣。以能纳谏扬善也。今儒臣之尽言。乃其职耳。其言善。自宜嘉纳。如其过激。亦当包容。以开忠谠之路。不宜赫然震怒摧折之如此也。典礼之失。大臣既已陈启。两司又争之。岂可独罪数臣乎。自今以后。直截之风消。谄佞之习长。惟予言莫之违。则 殿下国事。有不忍言者。已而拜执义。乃引嫌辞曰。今天灾惨酷。鬼神交怒。边忧孔棘。虏情叵测。君臣上下。协心同德。尚惧不济。 天威日峻。眇视一世。贬窜儒臣。不啻弁髦。斥逐大臣。如弃弊屣。韦布之士抗章论礼。而未免为怪物。喉舌之臣考经回 启。而至比于指鹿。小大战
九年(辛未)春。拜司宪府执义,舍人,司谏。四月。将追崇 大院君。举朝争之。玉堂亦上劄苦争。 上命窜玉堂官。公代为副应教。与同僚上劄曰。臣闻大舜之所以圣。以能纳谏扬善也。今儒臣之尽言。乃其职耳。其言善。自宜嘉纳。如其过激。亦当包容。以开忠谠之路。不宜赫然震怒摧折之如此也。典礼之失。大臣既已陈启。两司又争之。岂可独罪数臣乎。自今以后。直截之风消。谄佞之习长。惟予言莫之违。则 殿下国事。有不忍言者。已而拜执义。乃引嫌辞曰。今天灾惨酷。鬼神交怒。边忧孔棘。虏情叵测。君臣上下。协心同德。尚惧不济。 天威日峻。眇视一世。贬窜儒臣。不啻弁髦。斥逐大臣。如弃弊屣。韦布之士抗章论礼。而未免为怪物。喉舌之臣考经回 启。而至比于指鹿。小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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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莫不寒心。自古安有否隔如此。而国不危亡者乎。当此时也。正事之责。专在三司。若臣驽劣。其何以堪。请命递斥。于是 上乃寝玉堂官窜逐之 命。○七月奉 命如椵岛。起居于都督衙门。既复 命。又以御史暗行忠清道。还拜司成应教舍人,司谏。时经乱未久。而虏又有猝发形。庙议以筑城江都。遣御史阅三南为策。又有论割弃清川以北者。公乃上疏曰。今者筑城江都。固根本也。考讲三南。举旧典也。不守义州。力不足也。皆国家定算。而臣以为失人心之本在此。昔楚城郢。沈尹戍曰子常必亡郢。吴是惧而城于郢。守已小矣。卑之不获。能无亡乎。梁伯沟其公宫而民溃。夫江都天险也。岛以为城。海以为池。守御得当。虏岂飞渡。此与边地子城。倭人土窟有异。设令虏不幸近海岸一步地。则 殿下真能背孤城血战。与此贼争一朝之胜败哉。帝王驻跸之所。固当有徼巡周卫之设。以今日之势。不可不停。上岁起 山陵大役。今年涝旱又酷。根本之地。民力已竭。驱之以畚锸之苦。策之于版筑之艰。欲民之不困。难矣。城未毕而怨已作。此臣之所大惧也。三南国家腹心也。近年以来。民怨方兴。赖大家士族相与维持。不至鱼散。考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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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非今日创立。特国家多事。废格累年耳。循例考讲。自有都事。御史一下。风棱自别。远近骚动。莫不狼顾。无军籍之实。而有骚动之患。适足以骇三南之耳目。事固有名异而实同者。着实举行。虽不遣御史。何患军额之不增。三南之民。饥馑流离。小大不安。讲未半而怨已起。此臣之所大惧也。平安道。国家之门户也。骤经兵乱。清北特甚。收拾馀烬。保守安州。国家岂尝一日忘义州哉。缮甲储粟。为必守计。不曾谓清北为可弃也。而割弃之说。播于一道。民之言皆曰。国家弃我。将安所归乎。不平之气满腹。西民愚朴。易惑难晓。臣恐急难之际。以此为口实。而无意于死长则非细故也。盘庚迁殷。屡进厥民。成王还周。尚用多诰。盖自前古。不免有晓谕之举。宜宣布曲折。以慰其心。一道为守令者。率皆武夫。善恶相半。军政废坠。西民既以见弃为愤。而守令又从而不恤。则不为西入岛北入胡者几希。此臣之所大惧也。方今国势若漏船之在波涛。覆亡无日。议者乃曰我善筑城也。我善得卒也。我善守边也。岂不谬哉。人心一散。大势已倾。 殿下虽有十丈之城百万之粟。带甲十万。无益于成败之数。臣恐群臣之为此计者过也。疏入。事皆得施。○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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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军器寺正。迁应教。俄拜执义。延平府院君李贵恃其勋贵。自请为吏曹判书。公率同列论之曰。天官之职。主进退百官。人主之择天官。必出于正。然后天官之抡庶职。亦得其正。自古或有当急难之时而自荐为将者。或有负治剧之材而自荐为守者。然临危授命。有必死之义。内重外轻。有分忧之责。非有利乎己而求之也。吏曹判书李贵。顷于 榻前自荐为冢宰。虽 圣上妙简。实由至公。除书适出于求拜之后。国言藉藉。无足怪也。闻人有求官于李贵者。贵薄其自衒。欲启其名。自衒之苟且。亦李贵之所心非也。堂堂国家。岂可以李贵之所不为。待李贵乎。 上不听。论执不已。遂忤 旨。特授玄风县监。政院三司交章请留。不能得。○公至县。不卑小官。尽心经纪。均赋敛明剖决。尤以导民化俗为务。立学规设乡约。劝父老兴行。而公又身率之。朔望必谒圣。会诸生通读。随材以教之。又为童生定师长。亲为正句读而课讲。能者奖之。不能者挞之。其条制详密。而至诚诱掖之意。丁宁恳恻。于是民俗一变。士趋以正。 筵臣有闻于 上者。 上乃命颁其条于列邑。
十三年(乙亥)春。有上变者。狱辞连累。及公被逮。既而
十三年(乙亥)春。有上变者。狱辞连累。及公被逮。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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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释还任。十月以病辞归。玄之父老。相与言古称良吏固多。各以一善名。岂若侯以学为政哉。乃竖碑叙其事。而为铭以刻之曰。学古之道行古政。民安俗美德无竞。亦及四方厥施普。爰刻斯石以永慕。
十四年(丙子)。历司谏,执义舍人。迁司仆寺正。是时日本国对马岛副官平调兴。与岛主平义成构隙。将嫁祸于我。内外交相煽举。关白腹心诸人。皆睥睨我。乃要我遣使以试衅。朝廷定议遣使通信。公以副使。八月受 命如日本。越东洋五千馀里。海多飓风。舟中人皆褫魄失措。而公色无怖。十二月至其都。将传 命。其执政等曰。我使之往朝鲜。行礼于庭。朝鲜使独不拜于庭乎。宜仿庚寅故事。公与上使任絖,从事黄㦿。招义成责之曰。所谓故事者。何时事也。不从源氏之定规。反法凶逆之秀吉乎。两国通好之义安在。必欲行此。有死不辱。于是定传 命礼。令使臣鼓角前导。乘轿入其宫。升上堂行礼。仍设享。其国之制。有上堂中堂下堂。各半尺以高。上堂者。关白所坐处。其叔父大纳言辈亦不得升。前此我使之至彼也。拜于中堂。及是关白喜以为朝鲜别遣重望臣。诚以通信。特加异以示敬。凡宴享迎送。筑馆治道。供帐饩廪。极一国
十四年(丙子)。历司谏,执义舍人。迁司仆寺正。是时日本国对马岛副官平调兴。与岛主平义成构隙。将嫁祸于我。内外交相煽举。关白腹心诸人。皆睥睨我。乃要我遣使以试衅。朝廷定议遣使通信。公以副使。八月受 命如日本。越东洋五千馀里。海多飓风。舟中人皆褫魄失措。而公色无怖。十二月至其都。将传 命。其执政等曰。我使之往朝鲜。行礼于庭。朝鲜使独不拜于庭乎。宜仿庚寅故事。公与上使任絖,从事黄㦿。招义成责之曰。所谓故事者。何时事也。不从源氏之定规。反法凶逆之秀吉乎。两国通好之义安在。必欲行此。有死不辱。于是定传 命礼。令使臣鼓角前导。乘轿入其宫。升上堂行礼。仍设享。其国之制。有上堂中堂下堂。各半尺以高。上堂者。关白所坐处。其叔父大纳言辈亦不得升。前此我使之至彼也。拜于中堂。及是关白喜以为朝鲜别遣重望臣。诚以通信。特加异以示敬。凡宴享迎送。筑馆治道。供帐饩廪。极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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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隆焉。公沿道所制。国人争传诵之。乞一诗者。宝藏之如获拱璧。一绝句至直数百金。有民部尚书道春者。在其国素称好学。来请问。其说多顿悟之旨。公答曰。此乃释氏之派。仲尼之徒所不道。吾未之学。其人顿首曰。我国学问。皆出于禅。所以有此患。如欲一归孔氏。当何修而可。公曰。工夫梯级则自致知诚意。以至于平天下。其伦则自父子有亲君臣有义至朋友有信。其制冠婚丧祭。其文诗书易春秋。圣人之道。俱在方册。归而求之。自可得师。其人谢曰。生长海国。不得闻君子之言。今日若披雾睹天。敬之如神明。其国赠遗。一芥无所受。将还。以供馀米馔积庭中。使分给候馆者。关白闻之。为贸黄金百七十锭。使其臣追赆于路。使者且言曰。凡鄙国所馈。使臣一皆却之。此则曾所已供者。关白特欲因此。少见其意。愿勿再却。公与一行相议曰。日本之待使臣。其诚可尚。然此则不可货取。若还送则彼亦以为羞恨。受而至金绝河。投之浅流。后岛主获其金。代献我岭南。例给绵布一万五千匹于朝。
十五年(丁丑)春。还抵对马岛。闻本国有虏变。不候风急进。几不免覆没。三月复 命。时虏兵已撤归。 上新
十五年(丁丑)春。还抵对马岛。闻本国有虏变。不候风急进。几不免覆没。三月复 命。时虏兵已撤归。 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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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汉还都。 上问日本事情。又问曰。彼中素多灾异。今亦有否。公对曰灾异影也。人事形也。日本奢侈已极。自古灾祸。未有甚于奢侈。此乃变之大者。 上曰此言良是。盖平日朝廷权贵。惟以侈靡相竞。荒嬉自恣。不复念国事。卒致 宗社之辱。故公及之。是行也。倭情叵测。公以副介将使事。其间应机斡旋者甚多。而惟以忠信怀服异类。卒能折调兴之谋。寝家光之兵。五月由司谏进阶通政。以奉使劳也。○六月出为黄海道观察使。海西新刳于兵。凋瘵莫济。公尽惠恤之政。俾得苏活。而正己律下。不坠威纲于板荡之际。
十六年(戊寅)春。以病辞递。入拜承政院承旨刑曹参议,兵曹参知参议大司谏。
十七年(己卯)授吏曹参议。寻拜副提学承旨大司成。冬还吏曹。其于承旨。或递复入。
十九年(辛巳)正月。以承旨上章乞养。 上许之。适安边缺府使。以公授之。至则一如治玄时。不烦而政成。民庶安业。府产梨而进献数多。自前徵敛村家。吏胥因缘作奸。久为民弊。公乃令官庭园林盛植梨。充进有馀。优赡官用。一无所敛于民。又令闾里。家植梨及桑。
十六年(戊寅)春。以病辞递。入拜承政院承旨刑曹参议,兵曹参知参议大司谏。
十七年(己卯)授吏曹参议。寻拜副提学承旨大司成。冬还吏曹。其于承旨。或递复入。
十九年(辛巳)正月。以承旨上章乞养。 上许之。适安边缺府使。以公授之。至则一如治玄时。不烦而政成。民庶安业。府产梨而进献数多。自前徵敛村家。吏胥因缘作奸。久为民弊。公乃令官庭园林盛植梨。充进有馀。优赡官用。一无所敛于民。又令闾里。家植梨及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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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植者有罚。家家成树。至今二十馀年。公家奴仆有行过其境者。则安民必欣然相待曰。吾侪久而后益知公德之深也。
二十年(壬午)五月。升授咸镜道观察使。辞不许。遂就任。北路地远而重。在 祖宗世。法条甚严。自国政弛废。守多贪虐。赋役无节。民不自聊。至生子弃不举。俗杂胡鞨。略文学而事顽悍。以惠则梗不率。欲威则民已残。公一遵条禁。污吏无所容。行关道内。申明大同法。令大同科输外。一无所敛。既而吉州以北饥荒。公亲巡列镇。察其灾伤轻重。计口运粟。蠲税弛力。至诚救恤之。北边流民尤多。盖缘逋欠积久。公谓逋欠不除。流亡不集。收得各邑会外谷。添以营储万有一千六百石。以补其缺。馀悉以朝廷德意荡涤之。边民得活。始有奠居之望。又为增损乡约。令简易易行。行之一道。其告谕文曰。世道之弊。莫亟于人心风俗。而财赋刑罚次之。说者徒咎人心风俗不古。此则非民之罪也。良由上之人鲜以古道教化。庶几古道者。其惟乡约乎。乡约始于吕氏。朱夫子就加损益。即周礼乡三物教万民。乡八刑纠万民者是也。不佞忝按兹邦。不揆鄙劣。妄谓风俗不可不正。谨将 高皇帝六谕八
二十年(壬午)五月。升授咸镜道观察使。辞不许。遂就任。北路地远而重。在 祖宗世。法条甚严。自国政弛废。守多贪虐。赋役无节。民不自聊。至生子弃不举。俗杂胡鞨。略文学而事顽悍。以惠则梗不率。欲威则民已残。公一遵条禁。污吏无所容。行关道内。申明大同法。令大同科输外。一无所敛。既而吉州以北饥荒。公亲巡列镇。察其灾伤轻重。计口运粟。蠲税弛力。至诚救恤之。北边流民尤多。盖缘逋欠积久。公谓逋欠不除。流亡不集。收得各邑会外谷。添以营储万有一千六百石。以补其缺。馀悉以朝廷德意荡涤之。边民得活。始有奠居之望。又为增损乡约。令简易易行。行之一道。其告谕文曰。世道之弊。莫亟于人心风俗。而财赋刑罚次之。说者徒咎人心风俗不古。此则非民之罪也。良由上之人鲜以古道教化。庶几古道者。其惟乡约乎。乡约始于吕氏。朱夫子就加损益。即周礼乡三物教万民。乡八刑纠万民者是也。不佞忝按兹邦。不揆鄙劣。妄谓风俗不可不正。谨将 高皇帝六谕八
东溟先生集附录 第 350H 页
条为主。善恶劝戒。全用朱子条例。至于讲信护丧等节。参以国俗。使行之者顺便而易知。人心风俗。可使复古。若曰迂阔古事。则人心风俗。果若江河之不可挽耶。又聚士于府学。每朔望谒圣后。相与讲说劝勉。使之兴起。为儒生者悉入于学。入学者虽童蒙。必定其所读。而日有课授。使不能自已。以众所推者。 启为诸处教养官。遍教南北道。出营粟三百石为养士费。以其馀财。改作射厅。以容众肄。明练军实。精治器械。以为当今兵技。莫过于火炮。别置教师授之。艺成无不一当百。由是为士者咸济济可观。而缓急有所恃焉。
二十一年(甲申)春。平安监司死。命公移节观察平安道。公自丁丑以后。每慨于心。及有是 命。以西路界于虏。策应多所不可忍者。故益自忧愤。时 昭显世子复入沈阳。公闻即星夜驰。陪至义州。关西方扰调办供亿。民不堪命。公措画之尽其方。又请于 朝。得米五千石银三千两。给民雇马。民赖而马不连死。北使岁叠至。肆其凌暴。前此按道者。率皆行赂取谄。苟免为事。彼尤横索贿。以餍其欲。至见公。惮其严整。稍自戢。及入京还至湾上。欲发夫马。运其货凤凰城。使人
二十一年(甲申)春。平安监司死。命公移节观察平安道。公自丁丑以后。每慨于心。及有是 命。以西路界于虏。策应多所不可忍者。故益自忧愤。时 昭显世子复入沈阳。公闻即星夜驰。陪至义州。关西方扰调办供亿。民不堪命。公措画之尽其方。又请于 朝。得米五千石银三千两。给民雇马。民赖而马不连死。北使岁叠至。肆其凌暴。前此按道者。率皆行赂取谄。苟免为事。彼尤横索贿。以餍其欲。至见公。惮其严整。稍自戢。及入京还至湾上。欲发夫马。运其货凤凰城。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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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公。公谓之曰。我境之外。虽一步地。非道臣所知。彼亦沮。遂不为后弊。公以为虽当丧乱之后。不可废教士之方。别立一学舍于平壤。择道内儒士之秀者。聚以讲习。每朔通讲。考其能否。三朔定其黜陟。其供廪之节。皆自公量。定为永式。名其斋曰养蒙。公去而其规至今仍遵焉。
二十二年(乙酉)秋。以病辞递。入拜大司宪兼弘文馆提学 世子副宾客。冬以都承旨擢授户曹判书。再辞不许。乃就。遂移文八路。严贡物防纳之禁。公素多病。久当西北重寄。惫身劳思。子翊相夭。公又悲之甚。至是疾作剧危。时柳公馨远在侧。顾谓曰。夫死斯须间耳。我则不动心于此久矣。疾甚语已不能了。而所言皆 国事。
二十三年(丙戌)正月十七日卒。享年五十四。讣闻。 上震悼辍朝。吊赙如仪。远近闻之。无不咨嗟叹惜。其岁四月。葬于杨州南茁洞先茔之傍。后更择地。迁于忠州治西福盛洞其壮里亥坐之垄。
公禀质既美。涵养有素。端庄凝重。畏慎谦恭。动静语嘿。一遵成法。和而不流。厉而不猛。对之者如春和袭人。自无暴慢之思。待亲戚一以恩义。居室之间。雍雍
二十二年(乙酉)秋。以病辞递。入拜大司宪兼弘文馆提学 世子副宾客。冬以都承旨擢授户曹判书。再辞不许。乃就。遂移文八路。严贡物防纳之禁。公素多病。久当西北重寄。惫身劳思。子翊相夭。公又悲之甚。至是疾作剧危。时柳公馨远在侧。顾谓曰。夫死斯须间耳。我则不动心于此久矣。疾甚语已不能了。而所言皆 国事。
二十三年(丙戌)正月十七日卒。享年五十四。讣闻。 上震悼辍朝。吊赙如仪。远近闻之。无不咨嗟叹惜。其岁四月。葬于杨州南茁洞先茔之傍。后更择地。迁于忠州治西福盛洞其壮里亥坐之垄。
公禀质既美。涵养有素。端庄凝重。畏慎谦恭。动静语嘿。一遵成法。和而不流。厉而不猛。对之者如春和袭人。自无暴慢之思。待亲戚一以恩义。居室之间。雍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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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也。事之或近于矫激者。绝意不为。平生无疾言遽色。一不以恶言加人。声色之娱。饮博之戏。绝于家中。夙兴盥洗。冠服必整。朝昼之间。未尝见其惰容。常以四子近思录等书。潜心玩读。率至夜分乃寝。其在先公侧。凡所以悦亲心者。靡所不为。事继母金夫人二十年。荣养备至。当窜谪西塞。侨居江上之日。或至屡空。而公处之怡然。惟静观书史而已。当官处事。明核其实。使之必得其当。一令之出。必反覆思之。知其末流之无弊。然后断而行之。故令简而民自信。事成而害不生。临下严而不伤。簿书期会。必谨察之。吏卒肃然不敢仰视。而猾胥无所售其奸。盖其守之以敬。而发之以明。故所存者约。而所及者远也。其在 经筵。每进讲之际。开陈义理。委曲恳恻。使人主乐闻而易晓。一时推以为讲官第一。及名位渐重。深自忧惧曰。公器不可虚受。且人涯分有限。过分不祥。公尝有言曰。学者工夫。专在居敬上着力。使此心肃然。如有所畏。常在腔子里。见得义理精明。做事有力。精神亦自有凑泊处。此可以见公为学之大方也。公尝斥居江陵。后又往来留住。故自号东溟。公之文章。源于六经而参以名家。简当平实。绝不为支诞无用之辞。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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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蓄雄远。深得盛唐体格。篆楷草书。俱逼古法。以至医药卜筮。亦皆旁通。所著诗文碑志杂稿略干卷。海槎录二卷。藏于家。
公前娶文化柳氏。及第希发(曾为吏曹参判后褫夺)女。早殁无子女。 赠贞夫人。后娶文化柳氏。 赠兵曹参判成民女。封贞夫人。生三男二女。男长曰翊相。秀而夭。次曰弼相。娶参知南斗瞻女。生二女。次曰俊相。娶观察使洪处厚女。生一女。女适李嘉雨,申晑。皆士人。(阳川许穆谨状)
附识
墓所初在于杨州南族葬之次。后二十年乙巳。迁于州北九叶里台峰山庚坐之原。又后二十五年己巳。更择地永窆于忠州治西福盛洞其壮里坐亥之垄。故行状神道碑墓表中。皆改书以忠州。
公前娶文化柳氏。及第希发(曾为吏曹参判后褫夺)女。早殁无子女。 赠贞夫人。后娶文化柳氏。 赠兵曹参判成民女。封贞夫人。生三男二女。男长曰翊相。秀而夭。次曰弼相。娶参知南斗瞻女。生二女。次曰俊相。娶观察使洪处厚女。生一女。女适李嘉雨,申晑。皆士人。(阳川许穆谨状)
附识
墓所初在于杨州南族葬之次。后二十年乙巳。迁于州北九叶里台峰山庚坐之原。又后二十五年己巳。更择地永窆于忠州治西福盛洞其壮里坐亥之垄。故行状神道碑墓表中。皆改书以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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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表阴记
判户曹金公世濂字道源。本善山人。高丽侍中宣弓之后。曾祖 赠左赞成弘遇。祖 赠吏曹参判孝元。父 赠吏曹判书克键。母阳川许氏。弘文馆典翰篈之女。公才艺早成致名誉。二十三选国子两试。二十四擢甲科第一人。当光海八年。其明年在谏院。方废母后议起。公首劾其主张者。得罪窜西塞之郭山。一年移江陵。又一年得释。许任便居住。五年 仁祖克大难。以修撰召之。常侍 经幄。或在两司。卒贵用。致位列卿。以御史廉问郡县二。湖西,湖南。尝忤直谏贬官一。以执义斥玄风县监。使绝国一。日本通信副使。亲老乞养一。以承旨出安边。任方面三。黄海,咸镜,平安等道观察使。自公使日本还。 上多之。特加通政。为兵曹参知参议。吏,刑曹参议副提学。再为密直。由关西省入为大司宪。其年改都承旨。擢拜户曹判书。明年卒。年五十四。公温厚有雅量。知遇 仁祖。甚倚任之。每言治道。以君德为先。其在方伯郡县。以宽民正俗为重。玄风乡约条制。 上令颁行四方。论事详密。如慰谕清北疏。执义辞职启事。俱为救时之嘉猷。为文章。尤长于诗。婉丽有法。有东溟集。公之墓在忠
判户曹金公世濂字道源。本善山人。高丽侍中宣弓之后。曾祖 赠左赞成弘遇。祖 赠吏曹参判孝元。父 赠吏曹判书克键。母阳川许氏。弘文馆典翰篈之女。公才艺早成致名誉。二十三选国子两试。二十四擢甲科第一人。当光海八年。其明年在谏院。方废母后议起。公首劾其主张者。得罪窜西塞之郭山。一年移江陵。又一年得释。许任便居住。五年 仁祖克大难。以修撰召之。常侍 经幄。或在两司。卒贵用。致位列卿。以御史廉问郡县二。湖西,湖南。尝忤直谏贬官一。以执义斥玄风县监。使绝国一。日本通信副使。亲老乞养一。以承旨出安边。任方面三。黄海,咸镜,平安等道观察使。自公使日本还。 上多之。特加通政。为兵曹参知参议。吏,刑曹参议副提学。再为密直。由关西省入为大司宪。其年改都承旨。擢拜户曹判书。明年卒。年五十四。公温厚有雅量。知遇 仁祖。甚倚任之。每言治道。以君德为先。其在方伯郡县。以宽民正俗为重。玄风乡约条制。 上令颁行四方。论事详密。如慰谕清北疏。执义辞职启事。俱为救时之嘉猷。为文章。尤长于诗。婉丽有法。有东溟集。公之墓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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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福盛洞亥坐巳向之原。贞夫人柳氏籍文化。 赠兵曹参判成民之女。公卒后三十六年。八十殁。夫人德善美行。宗族归心。其正家教家。为女中君子云。生三男二女。男翊相,弼相,俊相。翊相早殁。其二婿李嘉雨,申晑。前夫人亦文化柳氏。无子。其葬在杨州治东三十里别非里平灵之洞。
神道碑(以碑文先书于志石)[许穆]
公讳世濂。字道源。姓金氏。其先本一善人。三世祖弘遇。永柔县令。祖孝元。事 宣祖。重于时。贰于当路者。斥出为永兴都护府使卒。父克键。通川郡守。母阳川许氏。弘文馆典翰篈之女也。后公既贵。推 恩府使府君为吏曹参判。郡守府君为吏曹判书。许氏为贞夫人。 皇明万历二十一年十二月一日公生。我 宣祖二十五年也。自为儿时端重有仪。才艺卓越。名誉早著。二十。许夫人殁。既三年。选国子两试。其明年擢甲科第一人。为礼曹佐郎兼侍讲院司书。俄入玉堂。为修撰知制 教。丁巳为司谏院正言。当光海九年。有废 母后之议起。公斥劾其主张者。得罪窜郭山。一年迁之江陵。又一年释之。许任便居住者五年。仁祖既反正。以修撰召之。寻改献纳。复入玉堂至校
神道碑(以碑文先书于志石)[许穆]
公讳世濂。字道源。姓金氏。其先本一善人。三世祖弘遇。永柔县令。祖孝元。事 宣祖。重于时。贰于当路者。斥出为永兴都护府使卒。父克键。通川郡守。母阳川许氏。弘文馆典翰篈之女也。后公既贵。推 恩府使府君为吏曹参判。郡守府君为吏曹判书。许氏为贞夫人。 皇明万历二十一年十二月一日公生。我 宣祖二十五年也。自为儿时端重有仪。才艺卓越。名誉早著。二十。许夫人殁。既三年。选国子两试。其明年擢甲科第一人。为礼曹佐郎兼侍讲院司书。俄入玉堂。为修撰知制 教。丁巳为司谏院正言。当光海九年。有废 母后之议起。公斥劾其主张者。得罪窜郭山。一年迁之江陵。又一年释之。许任便居住者五年。仁祖既反正。以修撰召之。寻改献纳。复入玉堂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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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甲子以绣衣廉察湖西。以父忧去。既除丧。为校理移司宪府持平。皆不就。后复以校理迁献纳。 赐暇书堂。丁卯之乱。 上出幸江都。 命体相李公元翼从 王世子至全州。公以从事在军中。闻祖母郑夫人殁而奔丧。体府许以所乘马遣之。后当路者以为奔丧不得乘传。不许铨荐。领议政金公瑬,知 经筵郑公经世白 上。上怒以为排抑异己。其沮毁者皆黜之。后复以修撰召之。公上疏自言犯律。 上曰。此陈三之死也。召之不已。不得已入谢。犹力辞。仍称疾还乡里。凡三召以副校理。入谢。累迁政府舍人。复以绣衣出湖南。 启陈民情政弊。 上特蠲逋租以宽民。还为副应教。时功臣等争言 章庙追崇事。诸言不可者皆斥去。公与诸学士上劄力争。俄改执义。辞曰。 天威日严。大小战战。莫不寒心。自古安有否隔如此而国不亡者也。斥臣驽劣云云。 上乃止三司窜逐之 命。时朝廷以虏为忧。方议筑城江都。分遣御史两湖岭南诸道。试诸生。令不才者从军。又有弃清北之议。公上疏曰。国家失百姓心在此。历数言之。又曰。人心离而大势已倾。 殿下虽有十丈之城百万之众。无益于胜败之数。群臣为此计者过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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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其议。廷议多右之者。以故其事不行。有功臣李贵自荐为吏曹判书。公启 上曰。臣闻客有求一官于贵者。贵心薄之。欲启其人。自衒之耻。贵亦耻之。安有堂堂盛朝。以贵之所不为者。待贵也。 上为安李贵。斥公为玄风县监。至县。立学规修乡约法。条制详密。逾年邑大治。有宰相白 上。上贤之。令上其条制。颁行四方。乙亥有上变者。连累及公。 上即释之。其年以疾去归。邑人至刻石不忘其遗爱云。丙子马岛副官平调兴与其主不相能。日谗愬于其国。仍构衅我者百端。关白要我遣使以试衅。朝廷以公为副使如日本。海路五千里。至其国都。关白大悦。礼之上堂。治道筑馆。供帐甚肃。令其贵臣问官制服色事。仍与语诗书仁义之说。顿首谢曰。海外之人。乃今得闻君子之言。其赠遗皆不受。关白以候馆供帐之馀。具黄金百七十锭。辞曰馈赆。受之至金绝河。投之浅水曰。示我无货取而已。毋令有用者无用。后马岛收其金。乞代岁给布一万五千匹。使还。 上新从南汉归矣。公以司谏特进通政。出为西海道观察使。明年入为同副承旨。移兵曹参知。兵刑二曹参议。己卯再为吏曹参议副提学。复为政院。辛巳乞养。为安边都护府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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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为本道观察使。北俗杂胡羯。易怒易叛。守令率武人。多不法。民怨之。公乃申明大同法。令科输毋滥。而北边逋欠积久。流亡尤多。收郡县粟不入会计者。又出营储万一千六百以偿之。其馀驿 闻悉除之。增损乡约。颁行郡县。聚士府学。亲劝学艺。选于列邑。得优于学者。以教郡县士。练戎卒。治器械。以为缓急之恃。甲申移关西观察使。西方多事。民不堪命。请于朝。得三千金五千斛谷以宽民。北使继至。其傲暴我多无状。公待之无所失。亦不以赂遗骄其心。彼亦畏惮之。不得恣所欲。平壤置养蒙斋。以大乱初定。尤以养士为先。乙酉入为大司宪兼弘文馆提学。寻改都承旨。 上甚倚任之。擢为户曹判书。于是大禁郡县防纳。公素多病。廉察两界。劳瘁四年。前年长子翊相死。疾仍剧。卒丙戌正月十七日。年五十四。其四月葬于杨州南族葬之次。后四十年。改葬于忠州福盛洞其壮里。公好凝重。动止有法。临事详慎。无疾言遽色。明于体要。事简而民易从。朝野重之。其在 经筵。启发聪明。敷陈义理。委曲的当。金相国瑬称之曰。真学士也。郑公经世亦曰。论人物。为当代第一云。晚年尤致力于经学。自修身谨行。推至于教民正俗。又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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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术之要。考之行事而可见。礼所谓夙夜儆戒。秉德不回者也。乐观书。文章典雅。尤长于诗。尝斥居东海上。自号东溟。有东溟集六卷。前夫人文化柳氏。殁而无子。后夫人柳氏亦籍文化。 赠兵曹参判成民之女。生三男二女。男翊相,弼相,俊相。婿二人李嘉雨,申晑。皆名家子。其铭曰。
温恭慎德。以笃恺悌。观其行也。
直道不回。通塞不贰。观其定也。
周闻令善。犯而不隐。观其敬也。
秉礼制义。远人向服。观其使也。
宽力教众。民乐慈惠。观其理也。
贞夫人柳氏。籍文化。高丽大丞车达之后也。至本朝有议政宽。议政四世有昌平县令湋。县令生 赠兵曹参判成民。于夫人为皇考。妣贞夫人李氏。延原府院君光庭之女也。夫人端厚慈仁。婉而重。人不见喜怒。事舅姑尽承顺。奉祭祀极洁诚。躬行节俭。不事奢华。教家正家。皆有法度。动合礼义。通文词。亦不以文字示人。仁及宗族。一门归心。至于财用之节。必量入以为出。常有赢馀。公为朝重臣。三任方面。贵至九卿。夫人戒饬愈谨。无一以货贿累公者。外祖延原家法
温恭慎德。以笃恺悌。观其行也。
直道不回。通塞不贰。观其定也。
周闻令善。犯而不隐。观其敬也。
秉礼制义。远人向服。观其使也。
宽力教众。民乐慈惠。观其理也。
贞夫人柳氏。籍文化。高丽大丞车达之后也。至本朝有议政宽。议政四世有昌平县令湋。县令生 赠兵曹参判成民。于夫人为皇考。妣贞夫人李氏。延原府院君光庭之女也。夫人端厚慈仁。婉而重。人不见喜怒。事舅姑尽承顺。奉祭祀极洁诚。躬行节俭。不事奢华。教家正家。皆有法度。动合礼义。通文词。亦不以文字示人。仁及宗族。一门归心。至于财用之节。必量入以为出。常有赢馀。公为朝重臣。三任方面。贵至九卿。夫人戒饬愈谨。无一以货贿累公者。外祖延原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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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正。夫人之贤。能服膺不怠。恒言必称外家家训。公既卒。夫人教养二孤。训戒必严。言语必慎。容止必端。自孩提有识。习以义方。亦必择师而就学。以至成立。皆夫人之教也。其教曰汝之先君。临下必严。待宾客必有礼。对之者无不肃然起敬。(此一句。草本作对客未尝戏谑喧哗。正本以亲笔改。)历举所亲善者。皆一时名流曰。汝亦择人而交。必如汝先君之友善。及俊相以前任弘文修撰。出安岳。夫人七十九。临行戒之曰。居官。廉谨为第一务。一事不谨。人之慢忽乘之。甚可惧也。务凝重。戒轻躁。禁奴仆。严内外。律己不谨。刑罚不足以畏人也。又申之以兴学教士。其明年夫人卒。临卒。亦不以死生动心曰。此命也。命侍者治初丧之礼。移正寝而卒。夫人生于我 宣祖三十五年八月六日。卒于今 上七年五月二十三日。后公三十六年为八十。其八月祔葬。善乎。可谓女中君子。而高年考终。无非天道之报也。(阳川许穆撰)
画像赞[黄㦿]
外貌温温。言笑如春。谓公长者。得气之淳。蹈险愈确。遇变乃伸。敢不敬畏。若对明神。四十非衰。圣贤何人。真儒大业。日新又新。(漫浪黄㦿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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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温温。言笑如春。谓公长者。得气之淳。蹈险愈确。遇变乃伸。敢不敬畏。若对明神。四十非衰。圣贤何人。真儒大业。日新又新。(漫浪黄㦿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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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风县去思碑文
崇祯五年之壬申。公以执义。坐言事来守是邦。乙亥以病辞归。公姓金名世濂。字道源。东溟其号也。公德器温粹。操履又确。不以命屈为介怀。唯以尽职为己任。自下车以来。存心化俗。锐意导民。兴乡约民德以厚。置学规士趋以正。 筵臣上闻。 命颁中外。其所及者不亦广乎。立存斋碑。旌忠孝也。述苞山志。表人物也。临民则宽严并济。莅事则恭清备到。政平物和。讼理而圄空。噫。侯所以致此者。岂其无所本欤。晨兴盥栉。默对经传。大书敬义字帖诸壁。以为古人存心出治之要。都在于是。凡有处物。必有得于此而后行之。侯之政。宜其美矣乎。至于爱人好士。褒善纠违。赋敛就省。农桑乐业。来则衣食吾民。去则囊橐枵然。皆未足为论侯之地矣。于是父老曰。古称良吏固多。各以一善名。岂若侯以学为政。身兼众美哉。铭曰。
学古之道行古政。民安俗美德无竞。亦及四方厥施普。爰刻斯石以永慕。
皇明崇祯九年丙子正月 日。
崇祯五年之壬申。公以执义。坐言事来守是邦。乙亥以病辞归。公姓金名世濂。字道源。东溟其号也。公德器温粹。操履又确。不以命屈为介怀。唯以尽职为己任。自下车以来。存心化俗。锐意导民。兴乡约民德以厚。置学规士趋以正。 筵臣上闻。 命颁中外。其所及者不亦广乎。立存斋碑。旌忠孝也。述苞山志。表人物也。临民则宽严并济。莅事则恭清备到。政平物和。讼理而圄空。噫。侯所以致此者。岂其无所本欤。晨兴盥栉。默对经传。大书敬义字帖诸壁。以为古人存心出治之要。都在于是。凡有处物。必有得于此而后行之。侯之政。宜其美矣乎。至于爱人好士。褒善纠违。赋敛就省。农桑乐业。来则衣食吾民。去则囊橐枵然。皆未足为论侯之地矣。于是父老曰。古称良吏固多。各以一善名。岂若侯以学为政。身兼众美哉。铭曰。
学古之道行古政。民安俗美德无竞。亦及四方厥施普。爰刻斯石以永慕。
皇明崇祯九年丙子正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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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守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金世濂书(司谏黄㦿制 进)
王若曰。予以否德忝位。获戾于天。丧乱之惨。诚前古所未有。予未敢知。今天其厌弃予而终殄绝之耶。抑以 祖宗默佑之灵。迓续兹大命耶。哀我诸路之民。皆刳于兵。而海西为最。其遭罹锋刃者几人。系累遗禽者几人。颠连无所归者几人。每一念至。不觉泪淫淫下。罪实在予。尚谁咎哉。矧又使价之往来于是。夫马之调办于是。非惟不能安辑。乃从而驱使之。嗟嗟孑遗。何以堪之。繄昔壬辰之难。方伯之臣。有若李元翼诸人。寔左右我 先后。为我中兴根柢。兴言拊髀。谁任此者。询之公议。咸谓卿宜。予惟卿天资纯粹。器宇渊深。望之温温。足知其为德人。学问之力。践履之功。亦可谓笃实矣。身若不胜衣。言若不出口。而确然有难夺之操。往在昏朝。抗言斥奸。十馀年间。敲撼震撞。未尝顿挫其志气。粤予嗣服以来。历扬台府。辅予不逮。出入经幄。导予以正。试理于岭邑。民到于今思之。至于越海之役。力疾以行。曾不色难。克宣国威。不辱予命。予用笃嘉。无以酬庸。相臣荐其有经济之才。
王若曰。予以否德忝位。获戾于天。丧乱之惨。诚前古所未有。予未敢知。今天其厌弃予而终殄绝之耶。抑以 祖宗默佑之灵。迓续兹大命耶。哀我诸路之民。皆刳于兵。而海西为最。其遭罹锋刃者几人。系累遗禽者几人。颠连无所归者几人。每一念至。不觉泪淫淫下。罪实在予。尚谁咎哉。矧又使价之往来于是。夫马之调办于是。非惟不能安辑。乃从而驱使之。嗟嗟孑遗。何以堪之。繄昔壬辰之难。方伯之臣。有若李元翼诸人。寔左右我 先后。为我中兴根柢。兴言拊髀。谁任此者。询之公议。咸谓卿宜。予惟卿天资纯粹。器宇渊深。望之温温。足知其为德人。学问之力。践履之功。亦可谓笃实矣。身若不胜衣。言若不出口。而确然有难夺之操。往在昏朝。抗言斥奸。十馀年间。敲撼震撞。未尝顿挫其志气。粤予嗣服以来。历扬台府。辅予不逮。出入经幄。导予以正。试理于岭邑。民到于今思之。至于越海之役。力疾以行。曾不色难。克宣国威。不辱予命。予用笃嘉。无以酬庸。相臣荐其有经济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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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将委之东南之任。惟西事方殷。又烦卿出。独贤之劳。予岂忘哉。而不择夷险。固卿之志也。兹授卿黄海道观察使。兼之以兵马水军节度使。又兼之以巡察使。卿其往钦哉。呜呼。灰燹满目。疮痍载路。州郡有号哭之声。闾里无朝夕之谋。揆以时势。到此地头。予亦不能为卿言矣。惟在卿刚柔并济。施措得中。事有便宜。可以应变。政有更张。无或守常。民之饥寒者。衣服而饮食之。其疾苦者。咨诹而拊摩之。泽未下究者宣布。冤而无告者疏涤。守宰之贤污。卿即黜陟之惟其公。用命不用命。卿即赏罚之惟其断。其毋曰事已至斯。无复有着手处。精诚之所感激。或者回天意而转危机。惟当尽心焉耳。勖哉卿。官非通政。任卿自裁。罪在大辟。禀予乃断。于戏。汉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往哲之所行。而人臣分内事也。勉著令闻。罔俾专美。故兹教示。想宜知悉。崇德二年六月二十二日。
教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金世濂书(自此至 致祭文。未知制 进之人。)
王若曰。壮锁钥于北门。莫重分忧之寄。拥麾幢于一路。宜膺擢序之除。简在予衷。翕然舆望。惟卿文起颓
教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金世濂书(自此至 致祭文。未知制 进之人。)
王若曰。壮锁钥于北门。莫重分忧之寄。拥麾幢于一路。宜膺擢序之除。简在予衷。翕然舆望。惟卿文起颓
东溟先生集附录 第 357H 页
世。学蔚醇儒。黄甲科名。盖在弱冠之岁。青毡素业。夙称公辅之才。当群枉浊乱之时。奋独立正直之气。论议慷慨。几被凶孽之中伤。神明护持。幸免奇祸之立至。关河岭海之万里。窜逐流离者十年。故予龙飞之初。亟下驿召之命。薇垣柏府。不替謇谔之声。玉署银台。深见启沃之效。出按西海。心力殚于板荡之馀。入赞东铨。公方著于拣选之任。顾望实之兼茂。知内外之俱宜。眷彼丰沛旧邦。寔我国家重地。镇堡交错。总是风寒之险要。州郡相连。太半海滨之斥卤。疮痍凋瘵之未复。常思息肩。器械楼橹之不完。亦当留意。无一事可恃。有万分可虞。矧兹边上屯耕。正值域中饥馑。转输供亿之际。厥费不赀。拮据抚字之方。其难必倍。倘非通敏之士。孰成绥辑之功。兹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毋惮剸烦之劳。思酬进律之宠。履正奉公而丕变犷俗。轻徭薄赋而惠康疲氓。贪纵肆虐者。黜退宜严。颠连无告。则煦濡若保。若夫沿革损益之道。亶在施为注措之良。官非通政则自裁。罪关大辟而必禀。于戏。来时皂盖行色。去日玉节荣光。久辍密迩之班。予岂得已。往布恺悌之政。时则宜然。钦哉汝谐。行矣且召。
东溟先生集附录 第 357L 页
故兹教示。想宜知悉。崇德七年六月初四日。
教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两西管饷使平壤府尹金世濂书
王若曰。晋秩咸府。既弛北顾之忧。移节箕城。用畀西门之任。固有轻重。岂忘贤劳。惟卿雅度内凝。清标外秀。虽从词翰。盖本修齐。纵当猷为。不动言貌。专对则允服殊俗。历试而尤见通才。眷浿水之左疆。轸予心之深虑。有难支之弊而专责乎残败。有猝及之事而未暇乎周旋。况温峤之遽亡。非陶侃而谁代。兹授卿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两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体此新命。多于前功。一责应一抚绥。要得善策。或禀处或自断。合遵定规。于戏。念我安危。实系藩屏。知卿忠荩。不择险夷。故兹教示。想宜知悉。顺治元年二月初三日。
致祭文
维顺治三年岁次丙戌四月丁丑朔十三日己丑。 国王遣臣礼曹佐郎李惟源。 谕祭于卒户曹判书金世濂之灵。惟灵。雅度内凝。清标外俨。饬躬敦行。以礼自检。守贞而固。材周而赡。馀事文章。葩舒锦掞。早值昏浊。名则难掩。正色薇垣。困于奸憸。惟节之著。而
教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两西管饷使平壤府尹金世濂书
王若曰。晋秩咸府。既弛北顾之忧。移节箕城。用畀西门之任。固有轻重。岂忘贤劳。惟卿雅度内凝。清标外秀。虽从词翰。盖本修齐。纵当猷为。不动言貌。专对则允服殊俗。历试而尤见通才。眷浿水之左疆。轸予心之深虑。有难支之弊而专责乎残败。有猝及之事而未暇乎周旋。况温峤之遽亡。非陶侃而谁代。兹授卿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两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体此新命。多于前功。一责应一抚绥。要得善策。或禀处或自断。合遵定规。于戏。念我安危。实系藩屏。知卿忠荩。不择险夷。故兹教示。想宜知悉。顺治元年二月初三日。
致祭文
维顺治三年岁次丙戌四月丁丑朔十三日己丑。 国王遣臣礼曹佐郎李惟源。 谕祭于卒户曹判书金世濂之灵。惟灵。雅度内凝。清标外俨。饬躬敦行。以礼自检。守贞而固。材周而赡。馀事文章。葩舒锦掞。早值昏浊。名则难掩。正色薇垣。困于奸憸。惟节之著。而
东溟先生集附录 第 358H 页
塞之贬。逮予初服。屡登铨剡。玉署清论。湖堂文焰。柏府中书。人望俱厌。谦谦克将。履坦若险。交邻之价。舍卿皆忝。秪以睟盎。化彼睗睒。海西之役。实视分陕。不刑而威。丰于岁俭。来寘东曹。有仪鸿渐。参之枢筦。明识愈验。殿我北门。张弛罔歉。信乎才难。于浿移襜。随方辄应。不诡不谄。长诸三独。众莫私觇。艺苑离筵。华实无玷。版部之除。简在予念。朱出墨入。办而弗敛。方倚为治。一疾何奄。声绝听履。痛甚亡鉴。时事艰危。岁序荏苒。呜呼已矣。永就幽窆。如卿复谁。予泪空染。灵其不昧。歆此香酽。
祭东溟金判书文
丙戌二月中旬。德水李植。使儿某代奠。致告于卒户曹判书东溟金公之灵。呜呼。公初掌赋。兼莅馆宾。我伏郊端。罕见朝绅。公乃拨烦。命驾提壶。晤言至昃。肺肝相输。宁知此别。便隔明幽。始忧公病。俄闻乍瘳。一伻枉问。谓已平复。天何不憖。鬼何斯虐。道之方否。清者不禄。哲人之亡。系时之屯。是亦命也。夫复何云。士贵树立。抗节者稀。公在弱龄。蹈难如夷。士贵学业。文艺非夸。公早彯英。揭德振华。士贵达施。世乏通材。公遭盘错。游刃自恢。夷考本源。由敬而明。智崇业广。泉
祭东溟金判书文
丙戌二月中旬。德水李植。使儿某代奠。致告于卒户曹判书东溟金公之灵。呜呼。公初掌赋。兼莅馆宾。我伏郊端。罕见朝绅。公乃拨烦。命驾提壶。晤言至昃。肺肝相输。宁知此别。便隔明幽。始忧公病。俄闻乍瘳。一伻枉问。谓已平复。天何不憖。鬼何斯虐。道之方否。清者不禄。哲人之亡。系时之屯。是亦命也。夫复何云。士贵树立。抗节者稀。公在弱龄。蹈难如夷。士贵学业。文艺非夸。公早彯英。揭德振华。士贵达施。世乏通材。公遭盘错。游刃自恢。夷考本源。由敬而明。智崇业广。泉
东溟先生集附录 第 358L 页
泼坎盈。气和色温。知柔知刚。无偏无侧。易直端良。同朝无斁。公议推贤。七年按藩。益著劳绩。不动声色。民安吏慑。应机则速。防患则远。忠信所孚。犷悍亦服。方膺舆望。特纡 圣眷。元辅是期。大命奄倾。有识相吊。孰不涕零。植惟蒙陋。中道竛竮。公少于我。视我如兄。世无知己。交鲜亲仁。矧兹耆暮。凋丧殆尽。独赖公存。理义相勉。别多会少。意勤怀缅。砥峰霣河。玉树埋壤。块处斯世。复谁倚仗。迹放山泽。情阂酹哭。菲词薄具。遥寄一哀。公其有知。谓之何哉。呜呼尚飨。
祭东溟先生文[柳馨远]
维丙戌四月丁丑朔十三日己丑。门生心制人柳馨远。谨以清酌庶羞之奠。祭于资宪大夫户曹判书兼弘文馆提学 世子左副宾客东溟金先生之灵。呜呼先生。而至然耶。语莫之承而声莫之传耶。善人之不福而君子之厄耶。邦国之不幸而家之无禄耶。上何寥寥。下何漠漠。难恃者天而理固莫测耶。呜呼哀哉呜呼哀哉。敬惟先生。天生俊良。温温乎其容。密密乎其衷。本之以心学。济之以政术。玉佩琼琚。放乎厥辞。道德之光。迄不大施也。呜呼先生。今其已矣。谆谆之诱。无复可闻矣。允允威仪。无复可觌矣。哀哀寡姑。
祭东溟先生文[柳馨远]
维丙戌四月丁丑朔十三日己丑。门生心制人柳馨远。谨以清酌庶羞之奠。祭于资宪大夫户曹判书兼弘文馆提学 世子左副宾客东溟金先生之灵。呜呼先生。而至然耶。语莫之承而声莫之传耶。善人之不福而君子之厄耶。邦国之不幸而家之无禄耶。上何寥寥。下何漠漠。难恃者天而理固莫测耶。呜呼哀哉呜呼哀哉。敬惟先生。天生俊良。温温乎其容。密密乎其衷。本之以心学。济之以政术。玉佩琼琚。放乎厥辞。道德之光。迄不大施也。呜呼先生。今其已矣。谆谆之诱。无复可闻矣。允允威仪。无复可觌矣。哀哀寡姑。
东溟先生集附录 第 359H 页
见者心裂。婉婉稚弱。提携泪落。翊相之生。何才丰命薄。父子至痛。虽欲不过得乎。疾之攸渐。其或在兹。呜呼已矣。无复来期。小子不天。幼失严训。赖先生以击蒙。资先生以就长。恩深义笃。情实天伦。凡积春秋。未始离分。常期永保。是仰是依。孰谓如今。遽至于斯。呜呼。古人之言平生无疾言遽色。于先生见之。喜闻人善而不言人过。于先生见之。严临下而不毁伤。于先生见之。凡今之人。放僻乎家而贪饕于民。欺其君上而自谓得计。滔滔皆是焉者。而日乐其富贵。而又得其寿。其子孙满前。家日益盛。此如何也。吾安得不难恃于天而莫测于理耶。若先生之立朝终始。事业光辉。有史氏有谥状。节义昭于士之耳目。惠爱在乎民之肝髓。岂待此而明也。卜兆已定。灵驾将行。幽明永决。此何焉已。酬恩万一。后无其地。有恸彻穹。有陨如注。酒果菲薄。明诚虔祗。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附龙洲诗(五月十日夜梦。见道源,子中二公。宛如平昔。感而成诗。)
道源文雅子中通。近世人才此二公。前后关河瞻使节。指挥筹策极天工。如何石火催箕尾。自是贤劳鲜考终。眉宇慇勤来我梦。五更魂愕鸭江风。
附龙洲诗(五月十日夜梦。见道源,子中二公。宛如平昔。感而成诗。)
道源文雅子中通。近世人才此二公。前后关河瞻使节。指挥筹策极天工。如何石火催箕尾。自是贤劳鲜考终。眉宇慇勤来我梦。五更魂愕鸭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