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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全堂集卷之六 第 x 页
乐全堂集卷之六
序
序
乐全堂集卷之六 第 238H 页
寿李母金夫人序
吾表兄直长李公重基氏。自龙门策羸而西。谓翊圣曰。不佞曾用金吾之役。当推恩封貤。十年而未举也。则惧孤上恩。而吾母登七帙矣。欲丐锡命之典以侈之曰。当荣而辞于厥躬云。况公所爱者日耶。直长公瞿然而作。以格请。奉 教旨李重基父某 赠通政大夫,承政院都承旨兼 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艺文馆直提学尚瑞院正。母金氏。封淑夫人者。直长公拜稽首受。执而泣曰。藐诸孤不肖。不足以备驱使。在上者至纪纤芥劳。荣施所生。恩至渥也。乃与其季进士厚基氏。涓吉治具。为太夫人寿。翊圣宜以一釂周旋于外氏宗人之后。而地远而僻。不得与百拜之列。遂诠翊圣平生闻于家庭若所自识知者为叙。佐举万岁之觞曰。吾母。夫人之夫弟也。恒言夫人入门。而先议政公大悦之。既又执妇道。则深加敬重。不衣冠不见也。夫人与承旨公相庄。不盥栉不待也。逮遘巨创。哀毁之诚。不强而至。哭擗之节。不勉而中。槁然惨沮。忘其生者迨一纪。而犹得全。此天相吾李氏。
吾表兄直长李公重基氏。自龙门策羸而西。谓翊圣曰。不佞曾用金吾之役。当推恩封貤。十年而未举也。则惧孤上恩。而吾母登七帙矣。欲丐锡命之典以侈之曰。当荣而辞于厥躬云。况公所爱者日耶。直长公瞿然而作。以格请。奉 教旨李重基父某 赠通政大夫,承政院都承旨兼 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艺文馆直提学尚瑞院正。母金氏。封淑夫人者。直长公拜稽首受。执而泣曰。藐诸孤不肖。不足以备驱使。在上者至纪纤芥劳。荣施所生。恩至渥也。乃与其季进士厚基氏。涓吉治具。为太夫人寿。翊圣宜以一釂周旋于外氏宗人之后。而地远而僻。不得与百拜之列。遂诠翊圣平生闻于家庭若所自识知者为叙。佐举万岁之觞曰。吾母。夫人之夫弟也。恒言夫人入门。而先议政公大悦之。既又执妇道。则深加敬重。不衣冠不见也。夫人与承旨公相庄。不盥栉不待也。逮遘巨创。哀毁之诚。不强而至。哭擗之节。不勉而中。槁然惨沮。忘其生者迨一纪。而犹得全。此天相吾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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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其孤。默延其世者。非人力也。暨二孤长成得佳妇。稍自慰。而操履之贞。四十年如一日。尤不为一切激行而近名也。吾舅氏潜窝公曰。夫人毋论饰轨。能谈古实。说成败是非较然无戾。可谓女士也。吾家大人亦亟称之曰。金夫人古之淑女也。翊圣自七八岁时。从直长公兄弟游。稍壮徵逐无间。窃瞯夫人。质行多于群子弟云。夫人三十而失所天。仍遭议政公丧。夫人实尸李氏四代之祀。而嗣子才十三。次十岁。夫人置二孤于膝下。抚而诲之。其间事议政公。夫人克承其欢。噫噫戚哉。夫殁而舅亦逝矣。则仍两世绝焉。保其孤存其祀。兹母道也。育而教之。亦犹乎父道也。具甘毳奉老姑。兹妇道也。能养其志。亦犹乎子道也。以眇然。任四者之责。不能不强起理秉。以加声色。而稀糜敝裳。累若不支。绝撝诃之音。而综理微密。中更寇难。迁次流离。而蒸尝之仪。无废旧观。常称未亡人。人亦不敢亵以华侈。入其室者袪其奢泰之色。噫。闾巷之妇。杀身以殉者。烈矣。婴之存赵孤。不至为杵臼死。而夫人之得全。果若吾母之言天扶相之。春秋今六十有九矣。起居匕箸如四五十时。而向之二孤苍然称翁于子舍。诸孙俱以文行显。小者头角崭崭。而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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膺真封之诰。物则俱章。用亢李氏之宗。而卓绝之操。贞淑之懿。方且阐扬于世。用昭二南之风。则受报于天。若挈左券。与杀身以殉一时之名者。何如也。于是而夫人之报承旨公者亦博矣。然螽斯之羽。振振者族。大椿之算。千岁为春。颂声之作。此为开先。翊圣当恭俟夫人之宅期颐大年。而鞠跽于登悬秩席之间。以毕其釐云尔。
寿人序
盖邦兴百年。至和厖蒸。至 中庙而拂士登庸。治法大备。若某先生。与静庵赵先生倡明格致之学。赞襄雍熙之化。中途俱被景射。一时贤大夫士尽之文罔。服斋先生与静庵。其德最盛而祸最酷。君子悲之云。宣庙鼎革。先生之道复明于世。而先生之冤白矣。先生有孙。即今相国。在布素。已负声藉甚。举进士入经幄。 宣庙重之。公亦居贵近。斤斤不以击拂小节见浅之为知。不能无间。间公不数数为态色。 宣庙益器之。晋秉统均。遂宅大揆。时据公上者。阴持斗柄。窃运寒暑。公无所激。屣脱退矣。又十年所。而当宁访落。公再入为元辅。而时事大变。志士之为深远图者。揣其难掉。公屹然于岩廊之上。进不喜退不戚。日提衡
寿人序
盖邦兴百年。至和厖蒸。至 中庙而拂士登庸。治法大备。若某先生。与静庵赵先生倡明格致之学。赞襄雍熙之化。中途俱被景射。一时贤大夫士尽之文罔。服斋先生与静庵。其德最盛而祸最酷。君子悲之云。宣庙鼎革。先生之道复明于世。而先生之冤白矣。先生有孙。即今相国。在布素。已负声藉甚。举进士入经幄。 宣庙重之。公亦居贵近。斤斤不以击拂小节见浅之为知。不能无间。间公不数数为态色。 宣庙益器之。晋秉统均。遂宅大揆。时据公上者。阴持斗柄。窃运寒暑。公无所激。屣脱退矣。又十年所。而当宁访落。公再入为元辅。而时事大变。志士之为深远图者。揣其难掉。公屹然于岩廊之上。进不喜退不戚。日提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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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情必傅生议。内尽忠告之义。外绝讦谔之风。数年间以公而得不死者不数。而公亦不使之觉也。有以谏官之忤当途者。韦布而论国是者。有以疏语无讳。当论法者。皆下清室。燎原之火。不可向迩。而公于无讳者之谳。为显救之。言至谆复。能回天意。得当次律。则归美于上。于谏官韦布之狱。不欲为辨论。以彰朝廷之失。而曲加扶持。终公在相位无所问。而公去。韦布击死。谏官者锢之海岛。然此犹为匹夫之生死。不足为国家存亡之大数也。丁戊间事。盖难言之矣。矢书之变作。中外汹然。日中见沫。明有所蔽。而生人之类殆将尽矣。公持重不动毫发。上促召入切责。顷刻更仆。公以微言款之。冀上悟。而知不可奈何。则肩舆出都门。止乎东瀛。始露章。质之以身。竟开氛蒙。照之以大明。祸窦遂窒。公乃感激起视事。俄而乱贼之谋张。而论议横生。欲以不测之威。伪定一时之是非。则从违之际。人鬼判矣。含灵鼎沸。无所底止。而咸仰公之为。公首发据经之义。以遏滔天之势。一以为指南。一以为彀鹄。公于是时。知有 社稷。不知有其身。而乱贼之耽耽视公。甘心于公者。何所不至。而上为寝其议。贷公死。止北逊矣。三年而赐环复秩。仍为宗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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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乱贼之徒。竟以逆节伏诛。悬首于藁街。体解四方。于是乎天道昭昭。而奸宄有所惩矣。粤二年而壬戌。为公降周甲之岁。十二月二日。寔公览揆之辰。公家督宫学君。徵娴于辞者。为公寿。而谓翊圣曰。不可以不勉。翊圣非知言者也。其文又不足以贲饰揄扬。而窃有感于君臣之际。而知公仁寿之徵。则曷敢疑于哓哓者。而不为章章之说。为公颂乎。公侍 宣庙。专任巽德。而同乎上矣。则以一体不贰心而得之也。公之再入也。与世末杀。不专任以巽德。遇大事则益泄其机。示其不同。所谓追先帝之知遇。报之于陛下者。公志然矣。而上顾同其不同湔拂。而出之罟阱之中。位遇无改。此覆盖之量。而亦惟孤诚朴忠。默孚而致泰。履正之士。阴有所恃而安。环东土襟裾焉者。咸受仁寿之赐。则岂非公仁寿之徵也耶。公雅喜挫锐和光之旨。守以渊冲不宰之功离埃壒而仙仙乎游方之外。致柔如婴儿。则非公仁寿之徵也耶。公于大化。聚若海而费若涔。不凝滞于万物之宗。则大椿之算。兹为一筹。易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公能食服斋先生之善而膺其庆者非耶。吾君之注。吾民之望。盖急公。且不免强起。以广仁寿之赐。而从今往十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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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而公始登大帙。国家举袒割之典。问政于胶序之间。桥门之外。引领而观公仁寿之祥者。以酌斗祈耇之诗而祝之。则翊圣当从诸门下之末。以毕其说。
南坡沈公(悦)寿序
吾东方画八区。畿封在中。其实七也。西北塞土。岭以东民物彫鲜。无显仕者。两南称人材府库。而大姓世禄者。自胜国改籍而家京师。乡曲之士仕宦登朝者。比京师不能十之二三。而其中号俊杰才能。以去就重轻者。盖亡几焉。京师子弟。席父兄绪业。生于斯长于斯。无论事君任职者。衣缝掖处寒窭守佔毕。终身而不能出郛郭一步而振其业。自是邦俗。抑亦风气使之然欤。是以士大夫束发登 本朝。至老死不去。或以肩重。或以怀禄。肩重者不得去。怀禄者不能去。其势虽殊。不去均也。德靖以来。告年致事者。苏退休世让,郑赞成宗荣仅数公。而非世家京师者也。引年丐休者。掌故绝书久矣。大司徒沈公。一朝请急。谢机务让禄赐。卜居于江郊。扁其堂曰盍归。颜其轩曰止足。阖户自靖。不通宾客。而不佞圣以通家之谊。得拜床下。其容清羸。其神甚王。其境牢骚。其意甚得。泊焉嗒焉。不叩不应。往往抨搉。谙委典章。论国体则旷之
南坡沈公(悦)寿序
吾东方画八区。畿封在中。其实七也。西北塞土。岭以东民物彫鲜。无显仕者。两南称人材府库。而大姓世禄者。自胜国改籍而家京师。乡曲之士仕宦登朝者。比京师不能十之二三。而其中号俊杰才能。以去就重轻者。盖亡几焉。京师子弟。席父兄绪业。生于斯长于斯。无论事君任职者。衣缝掖处寒窭守佔毕。终身而不能出郛郭一步而振其业。自是邦俗。抑亦风气使之然欤。是以士大夫束发登 本朝。至老死不去。或以肩重。或以怀禄。肩重者不得去。怀禄者不能去。其势虽殊。不去均也。德靖以来。告年致事者。苏退休世让,郑赞成宗荣仅数公。而非世家京师者也。引年丐休者。掌故绝书久矣。大司徒沈公。一朝请急。谢机务让禄赐。卜居于江郊。扁其堂曰盍归。颜其轩曰止足。阖户自靖。不通宾客。而不佞圣以通家之谊。得拜床下。其容清羸。其神甚王。其境牢骚。其意甚得。泊焉嗒焉。不叩不应。往往抨搉。谙委典章。论国体则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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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也。谈世务则丁之族也。处江湖犹廊庙。伴渔钓若缙绅。所谓惟所处而安者。其得于易之谦者为多云。公之世。逖而华。青城畴庸裕后。安孝开邦以祥而亘而延。至忠惠而益大。族蕃且贵。公之仲父青阳公。以邓窦之亲。负士林重望。先大司马公。先国后家。世称忠朴。太夫人称孙于 靖陵。门阑舄赫。富贵尊荣。公生于其家。夙负隽才。声华蔼蔚。游乎贤关。不露厓角。如李子坚之不知为合之子也。识者已器重之。弱冠释褐。蜚英省署。皂囊一封。奸宄气死。遂秉铨轴。望实愈孚。时际 宣庙重恢之治。方讲民事。公乃以政术显。杖节而出。隐然当 人主心膂之寄。笋羡早誉。不独擅于前代矣。 朝廷虞北。公则北。虞西公则西。席不暇暖。而时事已大谬矣。 改玉之初。公入赞黄扉。判涖地部。预机政资庙谟。纡 主眷而得物情。而夔夔如畏。卒能超然于物表。遂其撝谦之志。昔之苏,郑二公。告老而退。人犹难之。以为美谭。况公年貌未全衰。而果于去朝。朝之听公去奚以哉。公之志已决。视赫世之业轩冕之荣。不翅脱屣。则世莫得以樱之耶。以公观之。出处在人。不在地曙矣。公立朝馀四纪。历事累朝。人之视公为大耋高年。而考其春秋。距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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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期尚饶五载矣。十一月十三日。即公悬弧之夕。公之嗣熙世氏。具酒食以飨之。不佞圣从席次起。奉觞称寿。退而叙公之迹。颂其寿徵也。夫生于天地之间。宥于气机之中。脩短信绌。皆有定数。而一赢一输。较若左券。有其才而用不尽则寿之徵也。负其能而位不满则寿之徵也。不竭其精力则寿之徵也。天道益谦。地道流谦。鬼神福谦。孰违乎盈虚。孰戾乎动静。受虚而能静。于公之志见之矣。盍归。所以守虚也。止足。所以就静也。公昔盈矣。今以虚。公昔动矣。今以静。夫好盈则天必虚之。好动则天必静之。静于不欲静。虚于不欲虚。则天安得亏之。地安得变之。而受福于鬼神而为寿徵也。公之文艺。少致力焉。则足以华国。见以为技。公之笔翰。屡登金石。为世所珍。而欲辞其名。并废其书。用才可谓不尽也。公之明识英猷。足以经国泽民。而敛而归之于争隈争席之地。得位可谓不满也。不尽其才。不满其位。骐骥之程。未千里而止焉。则精力固未竭也。此三者非仁寿之徵也耶。大椿之算。始为一筹。从今往为期为颐。以膺黄耇之章。而国家修执珍问政之礼。则不佞圣当从门墙。张喙而申其说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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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敬夫人申氏八十岁寿序
荣川守朴侯濠氏谓翊圣曰。吾母今年登八帙矣。吾兄弟将脩爵为寿。子其以一言侈之。翊圣拱而复曰。微侯之徵。固将祝之。礼曰妇人之行。不出梱。门内之亲。不可以貌其荣。门外之党。不得以摭其实。惟翊圣服训于先生之门。执子弟礼。事先生数十年矣。则能颂夫人之懿也。翊圣自毁龀。挟册请业于先生。退与荣川君游。先生视之犹荣川君。夫人视之亦犹乎先生之视之也。遂与荣川君出入无间。日在先生之侧。忘其非其家焉。饭于斯。飧于斯。或竟日忘归。或累日焉。则夫人至手栉髦结衣带以拊之。久而人之视之。不知其非其家儿也。时先生之两尊人俱无恙。而于先后为诸父行。通籍掖庭。诸子侄堂从昌显于世。门阑鼎盛。尤号收族。戚疏无差。履屐恒满户外。轮蹄充于里闾。而长公先逝矣。则先生实摄干蛊。夫人佐之。入其门者怡怡然无异色。出其门者熙熙然无异辞。咸归美于先生与夫人矣。先生既出膴仕。娄涖雄藩。悉著冰檗声。媲尊齐体。育子女嫁娵。壸政益庄。而职共以相。无攸遂焉。则观德者并美之。洎乎嬗变之节。始翕然称之。荣川君起家为名郡县。以赡其养。季全
荣川守朴侯濠氏谓翊圣曰。吾母今年登八帙矣。吾兄弟将脩爵为寿。子其以一言侈之。翊圣拱而复曰。微侯之徵。固将祝之。礼曰妇人之行。不出梱。门内之亲。不可以貌其荣。门外之党。不得以摭其实。惟翊圣服训于先生之门。执子弟礼。事先生数十年矣。则能颂夫人之懿也。翊圣自毁龀。挟册请业于先生。退与荣川君游。先生视之犹荣川君。夫人视之亦犹乎先生之视之也。遂与荣川君出入无间。日在先生之侧。忘其非其家焉。饭于斯。飧于斯。或竟日忘归。或累日焉。则夫人至手栉髦结衣带以拊之。久而人之视之。不知其非其家儿也。时先生之两尊人俱无恙。而于先后为诸父行。通籍掖庭。诸子侄堂从昌显于世。门阑鼎盛。尤号收族。戚疏无差。履屐恒满户外。轮蹄充于里闾。而长公先逝矣。则先生实摄干蛊。夫人佐之。入其门者怡怡然无异色。出其门者熙熙然无异辞。咸归美于先生与夫人矣。先生既出膴仕。娄涖雄藩。悉著冰檗声。媲尊齐体。育子女嫁娵。壸政益庄。而职共以相。无攸遂焉。则观德者并美之。洎乎嬗变之节。始翕然称之。荣川君起家为名郡县。以赡其养。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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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倅佐大府。递奉鱼轩。来往有炜。仲都宪公用才谞侍上左右。任以心膂。时出而巡检三南。暇则便途省觐。拥节旄。奔走数省大吏。赫赫荣耀。此之谓移孝于忠。以诸子贤且贵。而貤封于上。腾颂于下。世为希觏焉。古之善祝莫盛于华封。向用足徵于箕范。人有寿而不能富者矣。有寿且富而不能多子者矣。三者具而有身不康宁者矣。寿而无禄穷也。无子独也。身不康宁则忧也。四者缺一。不可谓福履之全也。或得其全。而无可致之道而致之。幸而非恒。是以序五。以攸好德为重。夫人之佐先生为德者。槩举其凡。而翊圣窃有所瞯矣。禀赋之纯。不假修为。几乎无竞无我。匪害其天。集其祥也。噫。夫人视里中儿犹其儿。视其儿犹里中儿。使人不能辨。是特一事。而推是心也。所谓民吾同胞。物吾与者也。诸子亦能观感于斯。其为治俱以无竞无我为心。使老者养其生。少者遂其生。夫人之德不出于梱。而其施不已博哉。使人父母养其生。则夫人宜得寿矣。使人子弟遂其生。则夫人之子孙宜蕃且庶矣。老者少者。各安其业。治理流闻。则夫人之诸子禄位不替。而藏富于国廪矣。牲鼎错珍。匕箸渐健。五官不衰。神用日王。载以康宁。绥兹诸福。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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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锡武之言。已为夫人躬履之实用。虽有善祝。又何以加焉。唯以漆园之大椿为算。王母之蟠桃为寿。系之以诗。诗曰。
秩秩初筵。 抑抑其仪。 酌此寿斝。 孝子承之。何以祝斯。 维彼灵椿。 八千为秋。 八千为春。
(右大椿之什)
秩秩初筵。 温温其德。 酌此寿爵。 康之以色。烂其盈眸。 金母之桃。 百拜以釐。 三光后凋。
(右蟠桃之什)
李参赞(德泂)寿序
崇祯乙亥。竹泉李公。用年位入耆老社。在列咸贺。不佞宜效一言之祝。而观公符彩焕发。神用精利。如四五十岁人。能以筋力事 君。治六官赞黄扉。则不敢遽为康釐之辞。过是六七寒暑。始微示倦。引疾简出。有告老之意。噫。以公望实。步武岩廊。而遂将脱屣已乎。是欲敛其不尽之禄。所谓不违则也。窃闻公少负奇气。倜傥不羁。稍壮折节谨敕。务为躬行。肫肫如也。洎释褐践显路。见朝著群分相訾謷。乃谓为王臣任王职尽王事而已。何知彼此。默运机衡。期于无迹。知与不知。皆称长者。癸亥 鼎革之日。以纳言方在
秩秩初筵。 抑抑其仪。 酌此寿斝。 孝子承之。何以祝斯。 维彼灵椿。 八千为秋。 八千为春。
(右大椿之什)
秩秩初筵。 温温其德。 酌此寿爵。 康之以色。烂其盈眸。 金母之桃。 百拜以釐。 三光后凋。
(右蟠桃之什)
李参赞(德泂)寿序
崇祯乙亥。竹泉李公。用年位入耆老社。在列咸贺。不佞宜效一言之祝。而观公符彩焕发。神用精利。如四五十岁人。能以筋力事 君。治六官赞黄扉。则不敢遽为康釐之辞。过是六七寒暑。始微示倦。引疾简出。有告老之意。噫。以公望实。步武岩廊。而遂将脱屣已乎。是欲敛其不尽之禄。所谓不违则也。窃闻公少负奇气。倜傥不羁。稍壮折节谨敕。务为躬行。肫肫如也。洎释褐践显路。见朝著群分相訾謷。乃谓为王臣任王职尽王事而已。何知彼此。默运机衡。期于无迹。知与不知。皆称长者。癸亥 鼎革之日。以纳言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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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下。植立不屈。声气甚厉。左右欲兵之。犹不动。有谕以义举。然后始乃归 命。忼慨吁告。请全旧君。言泪俱发。出于至诚。观者为之动色。 上亦感其义而嘉奖之。退而上章救当辟者。君子与其有友道云。人于是知公有烈士行。其德不专以长者也。盖天赋奇气。秋毫不发者六十年。发于当发之地。不顾死生利害。则可谓善养者矣。比来世故滋多。薄俗尚口。而公不为质言覈论。外若无所辨别。而叩其中则鉴水靡差。噫。若公者。固未易窥其际也。要之和而有制。恒而不变。获天之祐。终之以尊光者也。岂不盛哉。公与先大夫。生同年矣。又同寀矣。不佞每入公门。执子弟礼。孤露馀生。悲缠风木。公即不鄙夷之。以为知我。许与不浅。猥述所尝知之者以颂之。恭俟荐珍问政之日。当复形之声诗以张之云。
李判书(溟)寿序
余尝世而徵者也。数十年来。世道嬗变。人心随化。于数化之中。求终始不化者。盖无几矣。噫。祸莫惨于癸丑。变莫大于戊午。士之树颐颏伸眉抗言者。举靡然而化。元臣硕士之所争亦仅仅废论。亡敢为根极之说。而今大司徒李公。方在玉堂。独不参杀永昌之议。
李判书(溟)寿序
余尝世而徵者也。数十年来。世道嬗变。人心随化。于数化之中。求终始不化者。盖无几矣。噫。祸莫惨于癸丑。变莫大于戊午。士之树颐颏伸眉抗言者。举靡然而化。元臣硕士之所争亦仅仅废论。亡敢为根极之说。而今大司徒李公。方在玉堂。独不参杀永昌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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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退示异。未几公之石友郑东溪蕴上书叫永昌冤。语涉不讳。上下震駴。霆霹交轰。绁以徽墨。锢之海岛。齮公者谓公风东溪而发之。事将弗测。而毅然不挠。终无悔色。放窜流离。随遇而安。虽以元臣硕士任纲常之重者。至论其出处之际。不得不少逊于公。则数十年间。当世道之变。终始不化者。唯公一人耳。余于当时。慕公之节。诵公之义。而未尝识公之面。窃揣其力量气魄。有大过人者。 改玉之后。始辱公知。公果沈雄魁杰人也。丰貌伟躯。望之俨然。杖国之年。五官益利。饮啖如少年。每遇余。辄引满而浮之。恨相知之晚也。则其胤太仆公。徼余一言为公寿。盖公以年位入耆老社已数年所。而览揆之辰。在建寅之月云。余作而复曰。从古善祝。莫过于华封三语。而公所自有。箕畴向五。好德居一。无是德。虽有诸福。不足以为福。唯无穷者。其唯令闻也。余略公诸福之祥。以平生诵公者。修不腆之辞。以寿公可乎。第观 圣明之注意公弥重。公之酬报之期尚远。不暇以自逸。昔卫武公九十而匪懈。诗人美之。余且以尝世而徵者。勖公以世道之责。祝公以寿民之术。太仆公起拜以谢。遂次其语为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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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兄李正七十一岁寿序
桃李之华。先于众卉。琼葩瑶蕊。过风雨而无迹。松柏之茂。寸积尺参。磊柯错节。饱霜雪而后凋。输赢之理。宜无间于物与人也。是以迟发晚成。允为祥寿之徵。余以是道。求之于世。唯吾内兄习静翁行藏。殆庶几焉。盖翁生于法家。惇孝悌而负气槩。嶷嶷有立。其游太学也。风裁峻整。棘棘直遂。士景附之。倾一时誉髦。华问蔼郁。谓晓夕发轫。中更昏秽。坐废挫阏馀十年所。则虽遘嘉会。故倦于公车。退然自靖。而不免于荐剡。强起为郡县。所涖绩奏。遂跻大府。仕路稍辟矣。而翁蹈止足之戒。告年致事。浩然赋归。君子高其节。朝廷授以右秩。俾优游闲局。子侄辈日朝翁所者。拖金紫束。衿绅辉映门阑。亲党士友。咸尊事之。卿大夫入翁门。必磬折执子弟礼以见。翁亦酬酢造请。弗愆常度。持冲履谦。颇有和光同尘之趣。绝不以事物婴心。寓兴于花竹琴书。怡然自适。人于是益饫其德而艳其福。以为希觏焉。中秋日。即翁弧辰。冢嗣亚使与季中书君。治寿爵宿宾以娱之。酒间余从宾客后。起拜扬觯而曰。翊圣于翁。少弟也。犹能记翁游黉舍致士之盛。其诸肩翁而随者。或以才地。或以宦业。驰骤焜
桃李之华。先于众卉。琼葩瑶蕊。过风雨而无迹。松柏之茂。寸积尺参。磊柯错节。饱霜雪而后凋。输赢之理。宜无间于物与人也。是以迟发晚成。允为祥寿之徵。余以是道。求之于世。唯吾内兄习静翁行藏。殆庶几焉。盖翁生于法家。惇孝悌而负气槩。嶷嶷有立。其游太学也。风裁峻整。棘棘直遂。士景附之。倾一时誉髦。华问蔼郁。谓晓夕发轫。中更昏秽。坐废挫阏馀十年所。则虽遘嘉会。故倦于公车。退然自靖。而不免于荐剡。强起为郡县。所涖绩奏。遂跻大府。仕路稍辟矣。而翁蹈止足之戒。告年致事。浩然赋归。君子高其节。朝廷授以右秩。俾优游闲局。子侄辈日朝翁所者。拖金紫束。衿绅辉映门阑。亲党士友。咸尊事之。卿大夫入翁门。必磬折执子弟礼以见。翁亦酬酢造请。弗愆常度。持冲履谦。颇有和光同尘之趣。绝不以事物婴心。寓兴于花竹琴书。怡然自适。人于是益饫其德而艳其福。以为希觏焉。中秋日。即翁弧辰。冢嗣亚使与季中书君。治寿爵宿宾以娱之。酒间余从宾客后。起拜扬觯而曰。翊圣于翁。少弟也。犹能记翁游黉舍致士之盛。其诸肩翁而随者。或以才地。或以宦业。驰骤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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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于当世者何限。而凋丧委尘。声沈影灭。藐然亡徵。翁独七十康强。向用未艾。实符蚤华晏茂之喻也。而处困而亨。遇坎而止。制刚而致柔。养厚而施啬。凡为德足以获天之祐者夥矣。岂可专归诸适然之输赢也耶。惟后凋之姿。磊柯之节。真有类乎松柏。当享乔松之寿。为瑞于人间世矣。客曰。子能观物而知人。善喻于理矣。此可以为翁寿。诗以颂之。在诸公。
贞敬夫人申氏寿序
朴都宪潢氏泣谓余曰。不肖获脱虎狼之口。归见慈母于弟渟完山任所。方伯以 上命致饩币。张筵而飨之。于是不肖兄弟。递奉万年之觞。老母乃大愉。进潢于膝下。喣濡拊摩而称 上恩。谓未亡人今日。方知为母之贵。显亲之荣也。于是不肖兄弟。感激于 君宠母恩。不觉涕洟之交颐。凡预席次者。无不耸贺。以为盛事云。身脱虎口至幸也。母子相聚至乐也。锡赉便藩至荣也。兹不可以不识。翊圣蹶然于言下而作曰。此虽君一家一人事。足以观天道焉。君之所遘。古今之至变也。能自靖而终复于常者。秪以慈与孝而致之。非有他术也。初君从 上于难。已亡其躬矣。洎画策出城。人胥褫魄。而能不变者。唯君一人耳。朝
贞敬夫人申氏寿序
朴都宪潢氏泣谓余曰。不肖获脱虎狼之口。归见慈母于弟渟完山任所。方伯以 上命致饩币。张筵而飨之。于是不肖兄弟。递奉万年之觞。老母乃大愉。进潢于膝下。喣濡拊摩而称 上恩。谓未亡人今日。方知为母之贵。显亲之荣也。于是不肖兄弟。感激于 君宠母恩。不觉涕洟之交颐。凡预席次者。无不耸贺。以为盛事云。身脱虎口至幸也。母子相聚至乐也。锡赉便藩至荣也。兹不可以不识。翊圣蹶然于言下而作曰。此虽君一家一人事。足以观天道焉。君之所遘。古今之至变也。能自靖而终复于常者。秪以慈与孝而致之。非有他术也。初君从 上于难。已亡其躬矣。洎画策出城。人胥褫魄。而能不变者。唯君一人耳。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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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拣赴沈宾从。多以亲老为解。时太夫人春秋垂八帙矣。君独审于取舍。如赴乐地。太夫人闻而怡然曰。吾儿尽其职耳。吾善匕箸。母念也。人于是诵君移孝之为忠。太夫人劝忠之为慈也。其再赴沈。祸端甚厉。君尤自辨。与石室翁共处雪窖。终始周旋。不失其操。被拘西徼。更淹数年。则太夫人尊龄。踰八望九矣。君之兄弟之侍左右者。惧伤其意。终不敢露其实。而太夫人已察知之。中自隐而绝几微。若未之觉者。而于君之归。始乃伸其至情。喣濡拊摩。亟称 上恩于宴赉之日。其教迪之懿。识量之宏。即丈夫之所难能。而载籍之所希觏也。如不忍一时区区之慈。发于色辞。则徐庶之方寸乱矣。安得不变而成其忠也。噫。君固不变。太夫人未尝变矣。不变者。服人之心。未尝变者。合天之道。有是母。宜有是子。夫所谓至幸至乐至荣者。非以他术而致之。虽一家一人事。足以观天道焉。易曰天之所佑。吉无不利。又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朴氏之庆其未艾也。肆颂言天人之徵。慈孝之祥。上以为太夫人寿。下贻其子姓。俾识世德如此云。
列圣御制集序
自夫子删书载明良之诗。汉唐以来为臣子者。各自
列圣御制集序
自夫子删书载明良之诗。汉唐以来为臣子者。各自
乐全堂集卷之六 第 246H 页
贤其代。莫不集而传之。皇明御制集。颁行于世。固日星揭也。 本朝独阙焉不脩。 王子义昌君。旁搜极索。得 列圣御制诗章及手札若干编。 宣庙宸翰为尤多。合成一编。徼翊圣纪其颠末。翊圣谨拜而受。跽而读。己又惕而作曰。洋洋乎大哉。沨沨乎盛哉。欲赞之辞。摹天画日。非愚则妄也。恭惟 圣祖戎衣基命。而睿藻昭回。臣居正已颁之。信乎圣无不周者也。 列圣绍述。学懋缉熙。纶音涣汗。直参典训。大风瓠子。固不足道也。 本朝康理二百年。而未遑于裒撰。诚有憾于文献之徵。义昌乃能掇拾于散落之馀。克有完秩。文不坠地。媲美虞薰。其用心之勤。可谓曰至。而亦可谓孝思不匮者也。臣少蒙 宣庙拂拭之恩。亲承提诲。宠颁宝墨。不翅若家人父子。而未效秦良之殉。徒抱不忘之悲。揽卷兴怀。恍若对越。遂啜泣而书之云尔。
宗仪宴会 宣酝契屏序
不佞徵于否泰而尝世者也。否而泰者。虽若在天。而其所以致之者。实系夫人修与悖而已。其修之必先于修睦。悖之反此。噫。岂敢长言哉。惟我 圣上既靖内难。起义昌君珖,龟川君睟于罟辟之中。复其位而
宗仪宴会 宣酝契屏序
不佞徵于否泰而尝世者也。否而泰者。虽若在天。而其所以致之者。实系夫人修与悖而已。其修之必先于修睦。悖之反此。噫。岂敢长言哉。惟我 圣上既靖内难。起义昌君珖,龟川君睟于罟辟之中。复其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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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其秩。俾摄诸宗人。二君起视事。录宗人之曾绾府事者姓名为表。属不佞叙之。刱府廨于旧址。又属不佞纪之。盖侈 上恩述职事。而实体修睦之 至意也。庚午秋。 上引宗亲仪宾之从 上于甲子丁卯之难者若而人于万象楼下。宴赉之。至 御手执爵而侑之。在位者咸感激涕出。不知死所。翌日义昌率诸宗人上笺称谢。已谂于诸宗人曰。尝闻帝尧之世。九族既睦。平章百姓。我 圣上之于九族。亲爱之至也。黎民尚亦有利哉。遂约束诸宗人曰。惟我宗人。皆祖宗遗体。与国家同休戚者也。岂惟国家休戚之与同。宗人之忧乐。亦可以卜国家之休戚。试观今日。忧乎乐乎。且也二百年宗盟之廨宇。不幸为烟尘者四十年。而重新于此时。抑亦天意也。乃涓吉于辛未四月某甲。置酒于宗亲府新廨。会宗人若仪宾。修大同宴故事。 上闻而嘉悦。遣内侍吴大邦赍法酝。 御厨饔人治膳。 赐乐一等。礼官视悬。不违颜咫尺。其礼庄矣。于是内侍执爵。称 上命宣饮。义昌以下一百有八人。以次受爵讫。义昌修爵爵内侍。礼也。诸宗人肃躬屏气。终日酬酢。罔敢有諠哗失仪者。法宴既卒。折俎继陈。始乃略去苛礼。分曹举白。舞蹈击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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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相宣。不知夜漏之已三鼓矣。义昌令乐人各执其技。导之以出。灯烛交辉。绮罗竞妍。醺和盎袭。结为春融。都人士夹路而观者。啧啧谓熙朝盛事云。诸宗人以为大同之会。在万历庚寅。距今四十有二祀。可谓希觏。况际 中兴。叨此 异数。不可使湮没无传。遂作轴以图之。徼不佞载其事。噫。宗室法不得与政任职。徒廪禄章服奉朝请已。则其忧乐似若无所关于国家治乱。而修悖之徵。较若左券。斯曷故焉。圣人之政。由家而国而天下。则莫先于治亲。天理当然之则也。 祖宗之土地民庶。吾得以有之。以 祖宗之土地民庶之所赋出者。与 祖宗之子孙共享富贵者。斯圣人亲亲之意也。是以讲家人之礼。推肺腑之寄。序昭穆之懿。称盘石之宗。隐然为国家根本。虽不与政任职。其忧乐关国家治乱。与一朝委质。功见事举者。轻重为如何哉。我 圣上敦睦之谊。弗假毫发修为。而秪循天理当然之则也。呜呼盛哉。敢以徵于否泰而尝世者。颂盛美而勖宗人者如此。
宗亲府有司堂上先生案序
宗法昉自熙古。备于周官。至汉大封同姓子弟。体统亚于乘舆。犹置宗正。畀以裁釐之权。德向为之。其选
宗亲府有司堂上先生案序
宗法昉自熙古。备于周官。至汉大封同姓子弟。体统亚于乘舆。犹置宗正。畀以裁釐之权。德向为之。其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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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较重矣。后世因之。盖以宗法立而戚疏别。宗正设而淑慝分。意寓劝惩。而一归之敦睦仁厚而已。我 朝叙亲以昭穆。亲尽则止。禄秩递以隆杀。科条甚明。设宗亲府。择秩一二品称君者三人。号有司。以 御批授之。号令庶司。礼遇宗室。而实掌宗人封貤之典。兼行统率之义。事寄与古之宗正同。而裁釐之权移之宗簿寺。此为小异耳。曾录有司者之名为先生案。亡于兵燹且数十年矣。逮 圣上践祚。首起义昌,龟川为是任。二君即府旧基。刱廨宇。凡百鼎新。而又录前人之名。成一书如旧案。自益阳君以下如干人。藏诸府。而徵文于翊圣。纪其始末。噫。宗室不许通籍。居平无所骋其才智。于国家治乱成败。无所当。而譬之元气。隐然为盘石之重。则诗书所称。可以考焉。别戚疏分淑慝。一归之敦睦仁厚者。在古宗正之职。而为今有司者之事。二君之成是书。岂非为是也耶。诗云宗子维城。邦国惟宁。其庶几勖之哉。
云谷集序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诗而禅乎。猿抱子归青嶂里。鸟含花落碧岩前。禅而诗乎。盖悟者禅。而诗亦由悟而入。其道虽殊。造微臻妙一也。开士大德。不以是
云谷集序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诗而禅乎。猿抱子归青嶂里。鸟含花落碧岩前。禅而诗乎。盖悟者禅。而诗亦由悟而入。其道虽殊。造微臻妙一也。开士大德。不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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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障。必与词人墨客。往来酬唱。流传于世间多矣。近世云谷徽公。颇有诗名。见其集中所载芝峰,东岳诸公。忘其名位。乐与之酬唱。则徽公之诗。必传于世无疑。而第未知其禅而诗者乎。诗而禅者乎。必有能辨之者。山人希安。汇而录之。智文刻而传之。皆其弟子也。
清虚堂集序
余早叨贵近。迹不出阛阓。而山人衲子往往逐臭而至。未尝不引与之谈。问其所宗师。辄曰西山。西山亡数十载。不接其影响者。咸诵其有道。难之不能名其道。而亦辄曰西山吾东方之大宗师也。余心异之。一日其徒葆真,彦机谒余以西山遗稿。乞一言弁其简端。夫释氏之道。以寂灭为宗。简易为律。集其遗文。序而传之。其迹太著。无乃为西山之累乎。有其质斯有。其文。有其实斯有其名。质文名实存。而迹不得不著所谓积于中发于外也。集而序而传之者。何累于西山也。稿中有三梦录。盖以生灭为梦也。其所著即梦中之语。集而序而传之者。亦终归于梦幻尔。余从梦中论其迹者。庸非梦中梦耶。若西山者。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西山有知余之斯言。无亦当其意否。是
清虚堂集序
余早叨贵近。迹不出阛阓。而山人衲子往往逐臭而至。未尝不引与之谈。问其所宗师。辄曰西山。西山亡数十载。不接其影响者。咸诵其有道。难之不能名其道。而亦辄曰西山吾东方之大宗师也。余心异之。一日其徒葆真,彦机谒余以西山遗稿。乞一言弁其简端。夫释氏之道。以寂灭为宗。简易为律。集其遗文。序而传之。其迹太著。无乃为西山之累乎。有其质斯有。其文。有其实斯有其名。质文名实存。而迹不得不著所谓积于中发于外也。集而序而传之者。何累于西山也。稿中有三梦录。盖以生灭为梦也。其所著即梦中之语。集而序而传之者。亦终归于梦幻尔。余从梦中论其迹者。庸非梦中梦耶。若西山者。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西山有知余之斯言。无亦当其意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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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序。
戴恩堂诗序
余少时见髡而服大夫服而蹐门者。先君子进之前。而奖与之颇洽。询所繇进。其人迹山林而勤王事。捍王于艰。为 上所注。有声于诸公卿间也。后数十年。而余从家塾剞劂先集。集中有为郭同枢戴恩堂诗并有小引曰。郭震卿本山人也。法名义岩。壬辰之乱。起兵讨贼。 朝廷嘉其功。除职至列卿班。仍长发娶妻居殷栗。所居堂扁以戴恩。表其志云。余心仪之久矣。忽有款阍求见者。乃余少时所见髡而服大夫服。蹐先君子门者。而其颠冠矣。其胡且皤矣。揖余而进一轴。即先集中所载戴恩堂诗。相与道旧感涕。已又出 宣庙御制诗二篇洎诸卿大夫赓和之章若干。问序于某曰。陋居之扁。实先相国所命而题诗而冠之。则子不可无一言。以列其事。余遂返涕而作曰。闻子之居。负望岳踞巨浸。即物选名者何限。而以戴恩义至曙矣。生而得为男子身。而耳目聪明。才器完美。如将需于世者。而化其父母之身。剔其父母之发。窜迹山林。以世法观之。戾于天常而自绝于为人之道矣。值国大难。岩冗皆起。才效器使。各奏厥绩。不限以
戴恩堂诗序
余少时见髡而服大夫服而蹐门者。先君子进之前。而奖与之颇洽。询所繇进。其人迹山林而勤王事。捍王于艰。为 上所注。有声于诸公卿间也。后数十年。而余从家塾剞劂先集。集中有为郭同枢戴恩堂诗并有小引曰。郭震卿本山人也。法名义岩。壬辰之乱。起兵讨贼。 朝廷嘉其功。除职至列卿班。仍长发娶妻居殷栗。所居堂扁以戴恩。表其志云。余心仪之久矣。忽有款阍求见者。乃余少时所见髡而服大夫服。蹐先君子门者。而其颠冠矣。其胡且皤矣。揖余而进一轴。即先集中所载戴恩堂诗。相与道旧感涕。已又出 宣庙御制诗二篇洎诸卿大夫赓和之章若干。问序于某曰。陋居之扁。实先相国所命而题诗而冠之。则子不可无一言。以列其事。余遂返涕而作曰。闻子之居。负望岳踞巨浸。即物选名者何限。而以戴恩义至曙矣。生而得为男子身。而耳目聪明。才器完美。如将需于世者。而化其父母之身。剔其父母之发。窜迹山林。以世法观之。戾于天常而自绝于为人之道矣。值国大难。岩冗皆起。才效器使。各奏厥绩。不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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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盖天意也。君人者。代天行事者也。苟有才器需于时者。虽在山林。必欲还其父母之身。长其父母之发。责以人道。叙以天常。服以大夫之服。授以大夫之职者。体天之一端。而不欲遽加以威武法令。特降 宸翰。使之警悟忏悔。其施以雨露。照之日月。不遗一物。各正性命。盖覆之大德也。于是复姓受名。畜妻育子。宫室而处。耕凿而食。抗礼衿绅。称尊乡井。夫是一发一肤一饮一啄。皆 宣庙之恩也。则为搆一堂。阁藏宝墨。傍栖卿大夫之什。揭吾先子戴恩之扁。朝夕于斯。对越天章。退而吟啸。流连光景。逮其桑榆之年。振策而南。遍谒辇上君子。日获琼琚。归装暴富。而责余不佞以一言。噫。余亦可以言也。日月之明也。雨露之泽也。瞽者慕之。渴者思之。以其独也。囿化之民。孰不冒芘。而拯溺归正之恩。于子为独。此吾先子特揭子之堂。俾寓不忘之义也。子居是堂。教子孙。永世不替。及于乡井州闾。风而厉之。忠义之士。感发作兴。他日缓急。勤王事而捍王于艰。若子之为。则揭堂之义。关于世教。而作堂之效。不止于一方而已也。
奉先品节序
祠堂成。家督冕请余裁定祭祀仪节。庶后之遵而行
奉先品节序
祠堂成。家督冕请余裁定祭祀仪节。庶后之遵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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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者。古人不曰祭礼从先祖乎。吾家自有奉先之仪。而一二小节之未备者。略为变通。亦先君子志也。因语子冕曰。凡祭祀。以诚为本。牲杀犹为末也。以敬为质。拜跽犹为文也。然品不节则渎。仪不饰则野。其欲裁定而贻后者。意固善也。今之讲礼。孰不法朱氏。国俗之不同。古今之异宜。则不免于家各异礼。三代所以损益。而有不得不变者。参降献彻。从朱氏矣。噫。家国何尝异哉。创成之典。必乖于陵夷之日。吾定吾家之礼。谁为毁之者。吾为是惧。
平山申氏姓谱序
惟我申氏。出于谷城县。而受籍于平山府。自高丽太师壮节公始云。高丽史。以壮节公为光海州人。光海州即今之春川也。府西悲方洞。有壮节公墓。壮节公微时或自谷城徙居光海州。转入北关。翊戴丽祖。故其殉义而死也。赐葬于光海州。而史氏之传如此也。世代邈远。莫可考究。而氏族之籍于平山者垂八百祀矣。名德相禅。遂为海东大姓。旧有谱牒。沦于兵燹。先君子乃于谪中。撰定世谱。溯源寻派。并收内外枝裔。手自抄录。藏于家。犹为未成之书也。翊圣奉讳来。叙次遗书。得世谱。执而泣曰。此吾先君子所以遗后
平山申氏姓谱序
惟我申氏。出于谷城县。而受籍于平山府。自高丽太师壮节公始云。高丽史。以壮节公为光海州人。光海州即今之春川也。府西悲方洞。有壮节公墓。壮节公微时或自谷城徙居光海州。转入北关。翊戴丽祖。故其殉义而死也。赐葬于光海州。而史氏之传如此也。世代邈远。莫可考究。而氏族之籍于平山者垂八百祀矣。名德相禅。遂为海东大姓。旧有谱牒。沦于兵燹。先君子乃于谪中。撰定世谱。溯源寻派。并收内外枝裔。手自抄录。藏于家。犹为未成之书也。翊圣奉讳来。叙次遗书。得世谱。执而泣曰。此吾先君子所以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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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者。其责实在不肖。遍求同姓之散居四方者。其在平山者十四家。在春川,清州,安东,闻庆,仁同,义城,礼安,大丘,荣川,醴泉者亦十数家。就先君子所撰。参以诸家之牒。专收得姓者为谱。名之曰姓谱。凡得姓者。虽女子毕录之。繇是而求之。则女子之子孙。百世而可徵已。惟是传信之书。要之简洁。明其本末。非厚于内而薄于外也。醴泉一派。亦自有据。并附于后。噫。古人以立谱收族。犹有宗法遗意。可以摄人心厚风俗。其有关于世道丕矣。翊圣承付属之勤。證定编摩。八易寒暑。而始就剞劂。其敢曰不坠先志哉。宗丈大司马平城公景禛甫。闻有是举。出力为费。敢书颠末。俾谂于后。
枫岩集序
伯厚氏以枫岩诗梓于鹤城。徵余一言引之。余不知枫岩何时人。亦不知其为何如人。而读其诗而想其人。必抱志隐遁者类也。夫诗言志。观其志之所存。其人可知。故古人之诗。或譬之伯夷。或号为诗史。诗而藻缋。不足以徵其志焉。则特鹦鹉之能言尔。集中古体冲澹有趣。律法清楚简洁。贫僻之境。自有造诣之语。寂寥之音。便觉飞动之意。如遣兴放言诸作。可见
枫岩集序
伯厚氏以枫岩诗梓于鹤城。徵余一言引之。余不知枫岩何时人。亦不知其为何如人。而读其诗而想其人。必抱志隐遁者类也。夫诗言志。观其志之所存。其人可知。故古人之诗。或譬之伯夷。或号为诗史。诗而藻缋。不足以徵其志焉。则特鹦鹉之能言尔。集中古体冲澹有趣。律法清楚简洁。贫僻之境。自有造诣之语。寂寥之音。便觉飞动之意。如遣兴放言诸作。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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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志之所存也。以荆轲一篇。论元亮心事。信不诬矣。枫岩之诗。得余一言于百年之后。岂非所谓朝暮遇者耶。伯厚氏勤求残简。灾木而寿之。其心良亦厚矣。是为叙。
疑礼问解序
月塘翁以疑礼问解示余。仍属序述。余未尝从事于斯。而亦尝有意于叩质。遂携归淮上。屡阅月而始卒业焉。盖翁平居攻苦。探索有素。其有疑于四礼之变者。条为问目。凡一百三十有一。沙溪金先生据古经传若儒先诸家之说。逐节而解之。问解之际。互有发明。要之归诸至当。余每过一解。辄开一障。尽其卷而疑网豁然矣。夫治礼。犹之乎治法律。然其经而常者。布在方册。可安而行之。唯其变者。胶轕缠绕。而古圣贤微辞奥义。散在群书。未易择决。差之毫釐。缪以千里。谭礼者猝遇之。伥伥犹瞽之无相。是奚异用法而不知法外意也。如木之枝。如水之派。千分万折。有源有委。本之天理。参以人情。自有蹊径可涉。必也躬以行之。心以求之。体其常而考其变。乃可传信故也。七十子之徒。莫不通其说。而曾氏之问。独著于记也。先生学究杂服。至老匪懈。搜罗證定。反覆论辨。榛芜廓
疑礼问解序
月塘翁以疑礼问解示余。仍属序述。余未尝从事于斯。而亦尝有意于叩质。遂携归淮上。屡阅月而始卒业焉。盖翁平居攻苦。探索有素。其有疑于四礼之变者。条为问目。凡一百三十有一。沙溪金先生据古经传若儒先诸家之说。逐节而解之。问解之际。互有发明。要之归诸至当。余每过一解。辄开一障。尽其卷而疑网豁然矣。夫治礼。犹之乎治法律。然其经而常者。布在方册。可安而行之。唯其变者。胶轕缠绕。而古圣贤微辞奥义。散在群书。未易择决。差之毫釐。缪以千里。谭礼者猝遇之。伥伥犹瞽之无相。是奚异用法而不知法外意也。如木之枝。如水之派。千分万折。有源有委。本之天理。参以人情。自有蹊径可涉。必也躬以行之。心以求之。体其常而考其变。乃可传信故也。七十子之徒。莫不通其说。而曾氏之问。独著于记也。先生学究杂服。至老匪懈。搜罗證定。反覆论辨。榛芜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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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辙迹坦正。使人由之。如旅得归。厥施不已博哉。然洪钟之响。非善叩不能得从(从音舂)容而尽其声也。翁之尊尚所闻。著此成书。为训于世。足验其躬行之实。用心之勤矣。其闻曾氏之风而作者耶。篇末付宋子明甫之说。可见先生门下多好礼之士也。昔张横渠以礼学教其门人。程夫子称之。吾知此书之行。先生之师道。益尊显于后世也已。
己卯诸贤传序
余于壬寅年间。得见己卯党籍一卷。总叙党祸颠末。而自静庵先生以下。凡罹文网者。立传有详略。以其受祸之轻重。而列于锢籍者无虑以百数。则一时善类尽之一网矣。此书即顺兴安璐所编次。而外王父清江李公所参定也。余时稚昧。犹能绎以诵之。盖吾高王父社稷署令君为诸先正所推重。而曾大父夷简公少游于大司成金先生之门。祸作之日。与太学生朴光佑诸人。守阙讼冤。以其妙于端楷。又能疾书。金公鲁以诸生造列。敛管让公写疏。洎通籍。衮,贞馀孽。以为党人而劾之。事载金黄冈继辉所撰碑铭中。以是吾家世知党祸事甚悉。尝闻己卯诸贤。莫不以尧舜君民之志。讲内圣外王之学。而其德望重者受
己卯诸贤传序
余于壬寅年间。得见己卯党籍一卷。总叙党祸颠末。而自静庵先生以下。凡罹文网者。立传有详略。以其受祸之轻重。而列于锢籍者无虑以百数。则一时善类尽之一网矣。此书即顺兴安璐所编次。而外王父清江李公所参定也。余时稚昧。犹能绎以诵之。盖吾高王父社稷署令君为诸先正所推重。而曾大父夷简公少游于大司成金先生之门。祸作之日。与太学生朴光佑诸人。守阙讼冤。以其妙于端楷。又能疾书。金公鲁以诸生造列。敛管让公写疏。洎通籍。衮,贞馀孽。以为党人而劾之。事载金黄冈继辉所撰碑铭中。以是吾家世知党祸事甚悉。尝闻己卯诸贤。莫不以尧舜君民之志。讲内圣外王之学。而其德望重者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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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深。故表章之举。不能无先后也。今忠清道观察使金君伯厚。以己卯八贤传。问余将欲剞劂而行之世。余受而读之。既以书复曰。甚盛举也。其于化理。得所先务矣。第当时德望重者受祸深。表章之所以有先后也。伯厚乃就其书。颇加去取。实遵安氏所编党籍之列。又撰诸贤出处事行。以流窜削罢革科者。太学坊民之讼冤者。类以别之。又有附传。无论贵贱。能左袒于斯文者。咸收录之。遂成一书。核而文。简而明。无馀憾矣。吾东方理性之学。圃隐文忠公实始倡于丽季。而递显递晦。不绝如线。至静庵先生而遹绍寒暄之绪。溯其渊源。扩而大之。遭遇 靖陵不世之知。明勖励相。拔茅汇征。庶几丕变之化。而中影之蜮。潜机迅发。一时善类。殆尽之一网。噫。千一遘会。若将有为。而凶邪逞憾。恣其毒害。岂天运不齐。一升一降。无所宰于其间耶。公议之定。不待百年。褒诛之典。少泄志士之痛。则可见其昭昭之靡忒也。伯厚当国家板荡之馀。膺专省旬宣之任。首刊是书。以为化民成俗之资。可谓得其先务矣。璐贞悯公之孙。伯厚大司成之玄孙。趾美敦本。后先纂辑。而余不佞获从其后。以夙所诵言者。克相斯役。其亦幸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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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岳集序
余自幼。稔闻先进绪论。咸推东岳诗为大家数。而吾先子尝谓德水之李。自容斋未百年而又出东岳。异哉。余已心识之。稍壮。得东岳公所著述读之。雅欲执鞭。顾公与世抹摋。徊徨州郡。余亦罹罔废居。绝造请馀十年所。每获公诗。辄忘寝食。惧当吾世而失之也。岁丙寅。公从峡累得赐环归。余驰一骑。访公于郊扉。公乃大愉。席地命酒。输泻生平。遂称忘年交。余逡巡不敢当。而自是益习于公。公之爱士。出于天性。其所倾向。出肝肺相示。不计死生利害。于其所不契。不少假色辞。可见然诺之重。往往酒间。扬扢古今。意气肮脏。时露其奇。而嘻笑唾骂。无非诗者。然其一字一句。搯擢弥日而就。然后知公深于诗道。非人所能及也。高世之行。绝人之操。足以范俗。峻局宏材。有大过人者。而不少需于世。仅用其政术于民社。所至称神明。而综理微密。有陶士行之风。岂其诗道亦能旁通于吏道哉。晚际位遇。遂跻宗伯。步武文衡。属望方隆。而公竟谢病不拜。自投湖节。杜门养痾。丁丑以后。尤无意于世。一日尽发其籍示余。握手感欷。余于公晚合乎。不可谓不受知也。公殁而全集始行。泽堂公问序
余自幼。稔闻先进绪论。咸推东岳诗为大家数。而吾先子尝谓德水之李。自容斋未百年而又出东岳。异哉。余已心识之。稍壮。得东岳公所著述读之。雅欲执鞭。顾公与世抹摋。徊徨州郡。余亦罹罔废居。绝造请馀十年所。每获公诗。辄忘寝食。惧当吾世而失之也。岁丙寅。公从峡累得赐环归。余驰一骑。访公于郊扉。公乃大愉。席地命酒。输泻生平。遂称忘年交。余逡巡不敢当。而自是益习于公。公之爱士。出于天性。其所倾向。出肝肺相示。不计死生利害。于其所不契。不少假色辞。可见然诺之重。往往酒间。扬扢古今。意气肮脏。时露其奇。而嘻笑唾骂。无非诗者。然其一字一句。搯擢弥日而就。然后知公深于诗道。非人所能及也。高世之行。绝人之操。足以范俗。峻局宏材。有大过人者。而不少需于世。仅用其政术于民社。所至称神明。而综理微密。有陶士行之风。岂其诗道亦能旁通于吏道哉。晚际位遇。遂跻宗伯。步武文衡。属望方隆。而公竟谢病不拜。自投湖节。杜门养痾。丁丑以后。尤无意于世。一日尽发其籍示余。握手感欷。余于公晚合乎。不可谓不受知也。公殁而全集始行。泽堂公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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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余。噫。先进之论。已定于公集未行之前。无所待而自不朽矣。后死者谁敢任其责。第惟本朝作人之盛。莫盛于 成,宣两朝。即东方声明熙洽之会。英翘林林。孰不欲各辟堂奥。自鸣一家言。而历数两朝大家。皆归于德水。盖其地灵毓秀。黼黻一代之文治。理固然矣。以天下之大。唯巴蜀号多产文章士。雄,褒之后。青莲勃兴。至三苏挺生。眉山草枯。为千古盛事。容斋,东岳。虽出于偏邦。祖孙趾美。泽堂后出。又主词盟。德水之于眉山。奚多让焉。此吾先子之所以兴叹也。公自谓少善赋诔。弃之治古风。涉蹊径又弃之。七言律最难工。用力于斯数十年云。是以世之操觚者。于公律法。尤无间然。易所谓富有而日新者。其庶几焉。公讳安讷。字子敏。容斋相国荇之曾孙。泽堂名植。太学士。亦容斋之玄孙。实撰定公诗以传于世。
柳川先生集序
林川守韩侯会一氏。间就余垂泪而语曰。吾先君平生著述甚富。不幸亡于兵火。今所摭拾为编者。即千百之十一。不可谓成书。犹欲梓而行之。得子一言以叙之。庶乎罪我知我。其辞恭。其意甚戚。而数书更仆。其请弥勤。余辞不获。乃忾然作曰。凡世之以文章自
柳川先生集序
林川守韩侯会一氏。间就余垂泪而语曰。吾先君平生著述甚富。不幸亡于兵火。今所摭拾为编者。即千百之十一。不可谓成书。犹欲梓而行之。得子一言以叙之。庶乎罪我知我。其辞恭。其意甚戚。而数书更仆。其请弥勤。余辞不获。乃忾然作曰。凡世之以文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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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者何限。而其传诸久远。垂之不朽。不在于简篇之多寡。而况有德者之言乎。余不佞以家庭之故。获习诸先进长德。而自幼游白沙李相国之门。相国常字先生而谓之曰。某甫一世之伟人也。及闻诸先进长德之论。亦莫不然。余则已私识之。稚昧不识所谓伟人者何状。雅观晋史。以谢安,桓冲为江左伟人。常试以二子之迹求之。幸而受知于晚际。许以通家之谊。十数年间。得于薰灌者盖不浅。亡论其宏宇邃识自有人所不可及者。而处穷达祸福之际。屹然不动。平居望之。岳峙渊渟。崖岸莫测。即之盎然和煦。与物同春。余于是始知伟人者果如斯。而顾乃以先生之德。考安石公,元之绩。当时特举其风流志业系望之隆而言之。若先生问学之博。秉礼之正。足以范世而敦俗。有非晋人所可拟者。先生而端委岩廊。任开济之责。则其泽施可易概哉。噫。先生真一世之伟人也。文章在先生。固是馀事。然少年登场。一战而霸操觚。而当先生之世者。咸敛衽而让其桴鼓。天之畀先生之德之才。可谓全矣。其诗若文。犹有源之水。决而为澜。逢阳之柯。敷以为华。不烦机杼。粲然成章。信乎有德者之言也。遗编之入梓者。虽出于摭拾。昆璧隋珠。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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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而愈珍。其传诸久远而垂之不朽。后之读是集者。必恕余言之非谀也。
仙源先生遗稿序
比诸公卿家撰次先德。或以铭章。或以叙述。往往见属。惧非其任。又非知言者。逡巡不敢当。而顾惟诸公皆 先朝耆哲。即吾先子之所从游者。则辄责以世谊。谊有所不可拒。每当操管。惄焉隐中。盖殄瘁之痛。非独吾私也。尚州金使君光焕。与其季光炫。千里命仆。致仙源先生遗稿。固徼一言。弁诸卷首。翊圣诚亡肖。既迫于二君之责。效不腆之词。状先生之行。又何敢定先生之文哉。辞而不获。遂发其籍。伏以读之。不觉涕簌簌下也。吾先子与先生。结发论交。五十年来。出处伸屈。终始一辙。壬辰之讧。患难与共。再被辟召。同入幕府。际昏放废。同栖峡邑。其间抒怀舒郁。一以诗道发之。唱酬投赠。遐迩勿隔。尝见先子得先生诗札珍之。悉藏去箧笥。记在金陵日。行路难一篇。贴诸壁上而曰。此非今人语也。编入家集中以传之。亦先志也。噫。世之人能名先生之德。而不能名先生之文。非世之人之不能。乃先生不欲以是为名也。然吾先子以先生诗为非今人语。则不可谓世无赏音。钟期
仙源先生遗稿序
比诸公卿家撰次先德。或以铭章。或以叙述。往往见属。惧非其任。又非知言者。逡巡不敢当。而顾惟诸公皆 先朝耆哲。即吾先子之所从游者。则辄责以世谊。谊有所不可拒。每当操管。惄焉隐中。盖殄瘁之痛。非独吾私也。尚州金使君光焕。与其季光炫。千里命仆。致仙源先生遗稿。固徼一言。弁诸卷首。翊圣诚亡肖。既迫于二君之责。效不腆之词。状先生之行。又何敢定先生之文哉。辞而不获。遂发其籍。伏以读之。不觉涕簌簌下也。吾先子与先生。结发论交。五十年来。出处伸屈。终始一辙。壬辰之讧。患难与共。再被辟召。同入幕府。际昏放废。同栖峡邑。其间抒怀舒郁。一以诗道发之。唱酬投赠。遐迩勿隔。尝见先子得先生诗札珍之。悉藏去箧笥。记在金陵日。行路难一篇。贴诸壁上而曰。此非今人语也。编入家集中以传之。亦先志也。噫。世之人能名先生之德。而不能名先生之文。非世之人之不能。乃先生不欲以是为名也。然吾先子以先生诗为非今人语。则不可谓世无赏音。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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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伯牙。奚多乎哉。先生遗稿。中更变故。放轶颇多。其文存者尤鲜。亦足以见其典要。自志简洁有法。前后封事。意在格王。实关世道。古今诗。清腴合度。词傅于理。其出于性情之正。而归于温柔敦厚者耶。是集行于世。世之人之不能名先生之文者。始知先生不欲以是为名也。若先生之立朝本末。殉义大节。书诸简策。昭揭宇宙。兹不敢赘云。
五峰别集序
五峰集行于世矣。其嗣延川公摭其遗馀。为别集如干卷。问序于余。盖将并传也。昔欧阳公居士集。先为删定。其后发棐等。更加撰次。今所传欧阳公集是也。则延川之续编别集。非无见也。凡文章家数有大小。小者务精。字鍊句衡。要以无瑕。大家不然。瑕不掩瑜。山川之大者。不能无朽壤污流。而望之岩岩而已。混混而已。此其包括之无不有也。先生受 穆陵不世之遇。掉鞅艺苑。人以为谪仙。从 君于艰。代草制教。人以为内相。洎乎功成名立。致事优游。则风流高致。拟之疏,白。余小子获幸于晚际。时已大帙。而容貌辞气之间。侃侃不替。尝伏其雅度。而恨不及见其壮也。及读其全集。益知其所存。亡论黼黻王猷。翊亮文德。
五峰别集序
五峰集行于世矣。其嗣延川公摭其遗馀。为别集如干卷。问序于余。盖将并传也。昔欧阳公居士集。先为删定。其后发棐等。更加撰次。今所传欧阳公集是也。则延川之续编别集。非无见也。凡文章家数有大小。小者务精。字鍊句衡。要以无瑕。大家不然。瑕不掩瑜。山川之大者。不能无朽壤污流。而望之岩岩而已。混混而已。此其包括之无不有也。先生受 穆陵不世之遇。掉鞅艺苑。人以为谪仙。从 君于艰。代草制教。人以为内相。洎乎功成名立。致事优游。则风流高致。拟之疏,白。余小子获幸于晚际。时已大帙。而容貌辞气之间。侃侃不替。尝伏其雅度。而恨不及见其壮也。及读其全集。益知其所存。亡论黼黻王猷。翊亮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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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结撰之法。不倍乎古作者。自而运机杼。错落奇拔。虽单辞片言。注以精神。其合者如岳峙河决。人不可狎游。则可见其大也。别集之编。恶可已也。余窃叹延川之克绍先绪。无让于欧阳家也。延川名景严。字子陵。以儒科进秩亚卿。袭封君。能世其家云。
经世书补编序
夫日月星辰。皆天也。山川草木。皆地也。夷狄禽兽。皆人也。圣人作于其间。测其度而正之。辨其界而经之。制其品而叙之。观乎阴阳定四时。察乎刚柔配四行。审乎愚智区四民。于是而有礼乐刑政。而导而齐。天人之理。沕然无间。财成之迹。昭然著见。其人则尧舜禹汤文武周公桓文。其世则皇帝王霸。其事则道德功力。其文则易诗书春秋。夫子生于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后。不得其位。则因其文而述其事。撰其人而论其世。而立人极焉。其后圣人不作。礼乐寝微。杂霸兴而乱贼滋。驯致夷狄之祸。胥沦于禽兽之域。至宋而濂洛诸子出。而讲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而又不得其位。或诲人而明道。或著书而垂训。而尧夫先生之书。以运经世则揭消长之理。缘理證事。易书之义也。以会经运则严尊卑之分。以分示法。诗春秋之
经世书补编序
夫日月星辰。皆天也。山川草木。皆地也。夷狄禽兽。皆人也。圣人作于其间。测其度而正之。辨其界而经之。制其品而叙之。观乎阴阳定四时。察乎刚柔配四行。审乎愚智区四民。于是而有礼乐刑政。而导而齐。天人之理。沕然无间。财成之迹。昭然著见。其人则尧舜禹汤文武周公桓文。其世则皇帝王霸。其事则道德功力。其文则易诗书春秋。夫子生于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后。不得其位。则因其文而述其事。撰其人而论其世。而立人极焉。其后圣人不作。礼乐寝微。杂霸兴而乱贼滋。驯致夷狄之祸。胥沦于禽兽之域。至宋而濂洛诸子出。而讲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之道。而又不得其位。或诲人而明道。或著书而垂训。而尧夫先生之书。以运经世则揭消长之理。缘理證事。易书之义也。以会经运则严尊卑之分。以分示法。诗春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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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也。可以诏世。可以存世。可以忧世。可以律世。大哉书也。参四经摭十六代史。勒成一家言。而日月星辰复正其度。山川草木复经其界。夷狄禽兽复叙其品。天地之始终。人事之得失。如指诸掌。而其书止于北征契丹。即夫子删书而系秦誓之意也。先君子之学。得于先天图。推演象数。作先天窥管。行于世矣。尝谓吾东方檀君与尧并世。箕子肇封于周。三韩以降。治乱兴废。略与中国相为表里。至于 本朝。衣冠文物。足以进于中国。以东史编入于经世书。则抑一盛事也。小子不敏。虽不能绍先人之业。亦不敢坠先人之志也。窃观邵氏书。起自月之巳星之癸辰之子。止月之午星之壬辰之酉。不揆孤陋。猥以其法。引以长之。编其运世。自建隆庚申至洪武戊申。星之癸辰之亥。其明年乃星之甲辰之子。则天道鼎革。而人文再朗。扫胡元之腥秽被华夏之声明 圣祖受命又在于壬申。盖属大运否极而泰也。按宋元史。提纲舍目。仿邵氏之旧而继书之。东史。记自檀君戊辰。止高丽恭让君之辛未。而略于邃古。详于近代。入 本朝秪据考事撮要纪年。书其大事。而不为笔削者。嫌于野史也。上下数千载间。搜访考订六七年而后。稍得裒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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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遭丙子之难。收拾于江都灰烬之馀。携归淮上。非病故。辄手自编摩。凡十阅寒暑。三易稿而始成书。其用力不可谓不勤。而纰缪之诮。僭越之诛。知不可逭矣。或云元会运世之数。何所原而起也。盖取时日月岁。加倍而穷之。以此范围天地。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夷狄禽兽。不能违其数也。何以系之以史也。日月星辰之行于天。山川草木之列于地。无非人事也。皇帝王霸道德功力无非天道也系之以史可以见天人之理沕然无间。财成之迹昭然著见也。然则邵氏之学。何学也。邵氏焉不学。要其归易也。其为易。非世之所称周之易也。乃邵氏之易也。世之人。见卦图曰羲之画也。繇爻曰文周之文也。彖象曰夫子之辞也。神而异之。若不可究。虽无图无文。其理已具。即事而察理。即理而起数。非有他术也程子曰尧夫差法冠绝古今又曰内圣外王之学也。余既成此书。慨然叹曰。制礼作乐。圣人之极功。而依其法而肄之。祝史伶人咸能通之。余小子之敢于操笔为邵氏役者。能不为僭。亦不为僭也。
芚庵稿序
通人权汝章。当 穆陵朝。负高蹈之行。以诗酒自豪。
芚庵稿序
通人权汝章。当 穆陵朝。负高蹈之行。以诗酒自豪。
乐全堂集卷之六 第 256H 页
意不可一世士。而独称子深古风。推许颇至。子深遂弃博士业。从汝章游。人皆高之。汝章竟以诗案。死于非命。子深落拓自废。然其嗜饮攻诗益甚。暨 圣明改玉。徵岩冗之士。子深从田间起家。十年间至郡守。年已届七帙矣。不乐仕宦。栖遁于湖海之滨。一日策羸入城。访余居。把酒道旧故。其须鬓皓白而肤充气完。言语肫肫。神观怡悦。岂所谓嗜欲浅天机深者非耶。发其所为芚庵稿者读之。盖多读漆园书。会其归趣。其古诗源于老杜。而上溯陶,谢。殆非近代操觚者所可及。律绝朴茂饶格力。亦非开宝以后语也。余于是知汝章取士不以皮相。而鉴识之精也。后之观芚庵稿者。足以知子深之为人。亦徵余言之不妄。噫。汝章不可作矣。而子深且老矣。居然有人代之感。遂抚卷三叹而题之。
成谨甫集序
沈德辉博雅好古人也。能谭说故实。尤详于本朝事。每亹亹言乙亥革除年间兴废之迹。未尝不感慨系之矣。一日以成谨甫遗集一册示余曰。此册经许多丧乱。犹不湮没。即一奇事。行欲翻刻。以寿其传。子其叙之。余乃考其刊行者姓名。出于无闻之一冗官。且
成谨甫集序
沈德辉博雅好古人也。能谭说故实。尤详于本朝事。每亹亹言乙亥革除年间兴废之迹。未尝不感慨系之矣。一日以成谨甫遗集一册示余曰。此册经许多丧乱。犹不湮没。即一奇事。行欲翻刻。以寿其传。子其叙之。余乃考其刊行者姓名。出于无闻之一冗官。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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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纪岁月。意是冗官必自沈晦。不求闻于当世者。尤可异焉。噫。不泯者天理。难谌者人事。天人互相胜负。而消长之理见焉。惟我 英陵将天纵之圣。贻燕翼之谟。岂不周且慎矣。而六臣者。受心膂之寄。其报效于仓卒。不啻轲政之馀谋。岂不知成败利钝。而敢于倒行而逆施者。天命既有所归。永嘉操其柄。上党运其筹。高灵,河东之鳞翼已成。虽有机衡。不能容其间矣。其志秪在捐躯殉义。酬先王之恩。明不贰之心而已。于乎戚矣。谨甫于六臣中尤有盛名。 光庙必欲臣之。以定一时之人心。有类乎永乐之。欲用方正学。草诏之意尔。曾见东鹤寺死簿。诸成无论少长。俱糜于膏斧之下。亦类乎方氏之十族。既不能生致其用。则用重典以震叠之。虽以人力胜。而南冈之累累。犹能识其姓氏以别之。谨甫此集。至剞劂而传之。天理不泯。犹闭关微阳。闯发于地底也。噫。永嘉上党诸勋贵。纵有一时之烈。不有六臣者培其义而树其节。则何以揭大东之日月。而维数百年彝常哉。 英陵之宠待六臣。高皇帝之以异人称方正学者。俱留为扶纲立纪之地。圣神同符。非人之所可测也。彼诸勋贵。亦各自有文章。黼黻于一时。而至于今或传或不传。
乐全堂集卷之六 第 257H 页
不免为鼠蠹之馀。谁能欣慕激赏于数百年后。必欲寿其传如谨甫之寥寂小集哉。余观此集。窃有感于天人之际。且嘉德辉好古尚德之志。谨书颠末为序。
疑礼问解序(沙溪先生所定四卷)
翊圣闻沙溪金先生门下诸君子撰次遗文。而论礼之书甚备。将大行于世云。一日先生之孙益熙氏。以疑礼问解授翊圣。仍致其仲父承旨公之意曰。愿有述也。自惟少而失学。老矣无闻。固不敢相斯役。而夙荷眷顾之恩。不唯以堂从之懿。则谊不敢辞。就加卒业而曰。兹不刊之书也。夫六艺之科。礼居其先。三千三百布在方册。而七十子之徒。习而通之者。即权轻重隆杀之节。尽常变不齐之事。合于天理人情焉而已。然非圣人决疑于曾氏之问。何以为训于万世乎。吾东方渐被同文之化。蔚有礼义之称。而国俗局于隘陋。安于苟简。礼之经者。寝寝乎其未纯。恶能制其变而合于经也。惟我先生学究杂服。凡自三古以降质文之可考者。旁求博访。證正剖析。用力积久。豁然无碍。人有扣质。应之如洪钟。符之如左券。实契圣贤问答之微旨。则讲礼之精且专。未有如先生者也。是以门下之士。薰灌德业。咸能速肖。尊信师道。有此成
疑礼问解序(沙溪先生所定四卷)
翊圣闻沙溪金先生门下诸君子撰次遗文。而论礼之书甚备。将大行于世云。一日先生之孙益熙氏。以疑礼问解授翊圣。仍致其仲父承旨公之意曰。愿有述也。自惟少而失学。老矣无闻。固不敢相斯役。而夙荷眷顾之恩。不唯以堂从之懿。则谊不敢辞。就加卒业而曰。兹不刊之书也。夫六艺之科。礼居其先。三千三百布在方册。而七十子之徒。习而通之者。即权轻重隆杀之节。尽常变不齐之事。合于天理人情焉而已。然非圣人决疑于曾氏之问。何以为训于万世乎。吾东方渐被同文之化。蔚有礼义之称。而国俗局于隘陋。安于苟简。礼之经者。寝寝乎其未纯。恶能制其变而合于经也。惟我先生学究杂服。凡自三古以降质文之可考者。旁求博访。證正剖析。用力积久。豁然无碍。人有扣质。应之如洪钟。符之如左券。实契圣贤问答之微旨。则讲礼之精且专。未有如先生者也。是以门下之士。薰灌德业。咸能速肖。尊信师道。有此成
乐全堂集卷之六 第 257L 页
书。此书一出。朝野必将相率而由之。一洗隘陋之习。免于过不及之失。兹实不刊之书也。当配之学官。传诸无极。于乎盛矣夫。
韩山李氏族谱序
余每疑人不能名生民之祖。而历千百代。得一人有功德于世者。尊之曰鼻祖。别其族而修其谱。则不几于子孙拣择祖先之贤否而尊之也。有功德于世则能亢其宗而庇其族矣。亢其宗则千百代之祖皆享其荣矣。庇其族则千百代之祖之孙皆受其福矣。尊之为鼻祖。又奚疑焉。洎阅韩山李氏之谱。余之所尝疑者益释然矣。我东方素重世族。罗之六部。丽之六太师之裔。冠冕海东。其馀著姓之可谱者。亦皆阀阅。而韩山之籍。肇于丽季。圭组相袭。蔚为名家。考其谱之尊而祖之者。稼亭先生也。稼亭一传而为牧隐先生。则非所谓亢宗庇族者耶。以一人之遗。分派内外。不知其几千百。而麟斋,阴崖趾美著节。能世其德。名卿闻人。代不绝书。而作相者几人。此唐宋史笔所特书者。则是谱之行。不亶行于乡邦。而且登于国牒矣。其裔孙观察使德洙甫。曾宰升平。重剞牧隐全集。布于世。按岭东又刻世谱。问叙于余。余尝读牧隐先生
韩山李氏族谱序
余每疑人不能名生民之祖。而历千百代。得一人有功德于世者。尊之曰鼻祖。别其族而修其谱。则不几于子孙拣择祖先之贤否而尊之也。有功德于世则能亢其宗而庇其族矣。亢其宗则千百代之祖皆享其荣矣。庇其族则千百代之祖之孙皆受其福矣。尊之为鼻祖。又奚疑焉。洎阅韩山李氏之谱。余之所尝疑者益释然矣。我东方素重世族。罗之六部。丽之六太师之裔。冠冕海东。其馀著姓之可谱者。亦皆阀阅。而韩山之籍。肇于丽季。圭组相袭。蔚为名家。考其谱之尊而祖之者。稼亭先生也。稼亭一传而为牧隐先生。则非所谓亢宗庇族者耶。以一人之遗。分派内外。不知其几千百。而麟斋,阴崖趾美著节。能世其德。名卿闻人。代不绝书。而作相者几人。此唐宋史笔所特书者。则是谱之行。不亶行于乡邦。而且登于国牒矣。其裔孙观察使德洙甫。曾宰升平。重剞牧隐全集。布于世。按岭东又刻世谱。问叙于余。余尝读牧隐先生
乐全堂集卷之六 第 258H 页
书。猥谓知先生于数百载之上。有时掩卷而发叹也。噫。先生以七尺眇然之身。当五百垂亡之运。发其不敢发之言。支其不可支之势。岂不知兴废之数。而其所为若是者。特不欲变其志尔。不变其志而死。虽不得于人。宜得之于天。天之报施。足徵于斯谱。
畸庵稿序
子容发其籍示余。余乃卒业而叹曰。子容可谓老于文学者。岂可以易言乎哉。子容夙遘家难。退然自废。专心坟素。积有年纪。质疑师门。识解精博。于古今书。无所不涉。酷嗜骚选韩杜。沈潜饫沃。翕取敷施。其为赋诔。憾慨悱恻。有骚人之致。书疏宏赡典密。诗道苍深豪健。其不合于古人机杼者鲜。而绝无今人剽窃蹈袭之疵。要之多积薄发。兼能专美焉。则所谓老于文学。未可以易言者。非故夸也。世之人。见子容之文。目之以文章士。文章即其煨粕耳。子容岂唯文章士哉。当其盛年。被敲撼而畸于世。敛其磊落俊爽之气。魁杰拔俗之才。一托之觞咏。鸣其不平而已。晚而始起。犹不能展厥所蕴。骎骎乎暮境。子容之不遇于世耶。世之不遇也。噫。
龟谷诗集序
畸庵稿序
子容发其籍示余。余乃卒业而叹曰。子容可谓老于文学者。岂可以易言乎哉。子容夙遘家难。退然自废。专心坟素。积有年纪。质疑师门。识解精博。于古今书。无所不涉。酷嗜骚选韩杜。沈潜饫沃。翕取敷施。其为赋诔。憾慨悱恻。有骚人之致。书疏宏赡典密。诗道苍深豪健。其不合于古人机杼者鲜。而绝无今人剽窃蹈袭之疵。要之多积薄发。兼能专美焉。则所谓老于文学。未可以易言者。非故夸也。世之人。见子容之文。目之以文章士。文章即其煨粕耳。子容岂唯文章士哉。当其盛年。被敲撼而畸于世。敛其磊落俊爽之气。魁杰拔俗之才。一托之觞咏。鸣其不平而已。晚而始起。犹不能展厥所蕴。骎骎乎暮境。子容之不遇于世耶。世之不遇也。噫。
龟谷诗集序
乐全堂集卷之六 第 258L 页
诗犹禅。禅由悟入。诗贵神解。顿渐皆教。门径自殊。唐宋皆诗。调格自别。当吾世而祝发者何限。操觚者亦何限。未闻有能悟入能神解。岂有之而吾未之闻耶。吾得一人于贱者之中。为学而近于禅。为诗而近于唐。必因悟入而能神解也。噫。之人之诗。可以力取。则已为贵势有力者所夺久矣。造物者哀其穷且贱而以是鸣之耶。余尝评其诗曰。古体酷肖六朝。歌行出入唐诸家。律法长庆以前语也。世人必疑于夸。后之具眼者能辨之。诗卷冠以龟谷。崔姓名奇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