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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x 页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疏劄
疏劄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19H 页
辞副提学劄第三(辛未)
伏以臣之于君。子道也。妻道也。柔顺恭恪。惟令是趋。而至于去就之节。不可不以义而裁之。君之于臣。父道也。夫道也。慈抚恩爱。靡所不体。而至于除拜之际。不可不量器而授之。不裁以义则先失其身。何以事君。不量其器则厥职以隳。何以为国。故曰慈父不能爱无益之子。仁君不能畜无用之臣。虽似鄙谚。信亦有理。臣之庸陋无状。不合近列。自是 圣鉴之所洞烛。而至其疾病之沈痼。形迹之难便。前后进劄。已为略陈。 天日在上。宜无不照。而再承 圣批。一向勤恳。区区私悃。未蒙察纳。臣诚惶闷若无所容。意者臣之所陈。犹有馀蕴。未能自尽于 君父之前者耶。兹敢冒昧万死。更暴愚衷。唯 圣主怜之。臣早年业科。志在干禄。经济之学。素所蔑如。中年遭遇。骤蒙奖擢。风云之感。使人增气。不自揣量。过为策励。私窃以为大有为之盛时。不可失之嘉会。国纲可以时立。世道可以力挽。弊政可以尽革。太平可以立致。蚤夜以思。有怀必
伏以臣之于君。子道也。妻道也。柔顺恭恪。惟令是趋。而至于去就之节。不可不以义而裁之。君之于臣。父道也。夫道也。慈抚恩爱。靡所不体。而至于除拜之际。不可不量器而授之。不裁以义则先失其身。何以事君。不量其器则厥职以隳。何以为国。故曰慈父不能爱无益之子。仁君不能畜无用之臣。虽似鄙谚。信亦有理。臣之庸陋无状。不合近列。自是 圣鉴之所洞烛。而至其疾病之沈痼。形迹之难便。前后进劄。已为略陈。 天日在上。宜无不照。而再承 圣批。一向勤恳。区区私悃。未蒙察纳。臣诚惶闷若无所容。意者臣之所陈。犹有馀蕴。未能自尽于 君父之前者耶。兹敢冒昧万死。更暴愚衷。唯 圣主怜之。臣早年业科。志在干禄。经济之学。素所蔑如。中年遭遇。骤蒙奖擢。风云之感。使人增气。不自揣量。过为策励。私窃以为大有为之盛时。不可失之嘉会。国纲可以时立。世道可以力挽。弊政可以尽革。太平可以立致。蚤夜以思。有怀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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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且一时名流。非臣雅素。即臣父之执友。亲之如父兄。信之如骨肉。言论之间。不设畦畛。前辈务宽缓而臣欲矫之以直截。后辈尚名节而臣欲勉之以真悫。观其迹则略有崖异。究其心则本期同归。只缘赋性轻浅。触情而发。或言语疏脱。为人所疑。或处事颠妄。为众所非。积微成著。渐觉难安。贪恋宠禄。不早引退。一朝衅起。万计瓦裂。竭诚忧国。指为误事。倾心向人。掉臂不顾。丹心未暴。白简相寻。虽 天意不替于上。奈众口日喧于下。岁月悠悠。已近十年。蒲柳之质。便成衰朽。口无完齿。鬓有二毛。经阅渐多。智虑稍增。始悟作事不可无渐。处身不可独异。追思往事。瞿然惊心。以此杜门守拙。刺舌存戒。庶冀补过于晚节。销谤于将来。区区素心。不过如此。又念臣曾在顷年。忝居是职。其时适有议礼之事。私怪众说多岐。未有指的。颇考经籍。似见一斑。追尊窃疑其非古。私庙实涉于未安。不敢隐讳。妄为陈达。言未见信。谤已随至。臣初颇坚守。后乃改思。以为天下之公是公非。非一人一家之私事。臣若自以为是。而务求必胜。则此心先有所蔽。而未免偏着一边。所执虽是。是亦私也。且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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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我。我亦攻人。互相呶呶。谁明是非。自此绝口不言。以待公议之自定。今因此事。廷论又发。儒臣获谴。台府不安。君臣情意。似未交孚。无论事之当否。似此气象。足骇瞻听。此时论思之长。须得心平气和。见识明畅。为上下所敬信者居之。方有匡救之效。臣以点染之馀。着迹清班。已为不似。而叩其所有。半上落下。两不相入。上无以开悟 天听。下无以调和群议。直狼狈而走耳。思之已熟。决难冒处。殿下若记念微臣。不欲全弃。或授以外职。俾展少效。或置之散秩。令食厚禄。则于臣亦已多矣。伏惟天地父母。怜而察之。取进止。
辞副提学劄(辛未[第四])
伏以臣至愚极陋。无所知识。平日未尝以知礼自处。人亦不以此许臣。其于国家典礼。固难容喙。只缘顷年身忝玉堂。适遭议礼之事。搜阅馆中所藏经籍。参考前人所论是非。似若粗有所见。故不揆浅陋。至于上闻。因此被人讥诋。前后非一。今已六年。馀谤未息。臣诚不胜其困。又取前日所陈劄本见之。大纲虽不甚相远。而颇多过激之言。其所引经传。往往有失其本意处。夫本无积累工夫。而欲
辞副提学劄(辛未[第四])
伏以臣至愚极陋。无所知识。平日未尝以知礼自处。人亦不以此许臣。其于国家典礼。固难容喙。只缘顷年身忝玉堂。适遭议礼之事。搜阅馆中所藏经籍。参考前人所论是非。似若粗有所见。故不揆浅陋。至于上闻。因此被人讥诋。前后非一。今已六年。馀谤未息。臣诚不胜其困。又取前日所陈劄本见之。大纲虽不甚相远。而颇多过激之言。其所引经传。往往有失其本意处。夫本无积累工夫。而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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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朝猎取经史。以议莫重之礼。其亦不自量已。人之非之。不亦宜乎。故于数年以来。闭口不言此事者。非动于人言。盖以反求而有所不足故也。今当议礼之时。又忝论思之地。而踪迹孤危。疾病沈绵。且前所捃摭礼家文字。遗忘略尽。莫可收拾。只思奉身而退。不与其间矣。辞章三上。 圣批益勤。欲进则形势难便。欲退则 君父不许。狼狈闷迫。何可尽喻。但念臣于此礼。前已发端。而到今不为一言而退。则是诚负 殿下也。兹敢不避烦渎。更申前说。以俟 裁处。非敢自以为是而必欲行己见也。臣伏念今兹加隆之举。实出于 圣上尊亲之至情。而礼无明文。事涉义起。廷议未同。 奏请居先。揆诸事体。殊未妥当。朝廷之不敢承顺。固其所也。第于私心。有不能无疑者焉。凡天下之事。有本有末。不正其本而先救其末。则非徒无益。反有所损。小事且如此。况父子之大伦。宗庙之大礼乎。今日廷臣论执之本意。盖欲 殿下以为人后自处。而 大院君之主则使绫原傍题而主其祭也。然为人后则不可称考于所生。既已称考则不可谓之为人后。称考而使其弟主其父之祭。于礼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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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据。此亦不过一时义起而定之者耳。义起而从厚。犹为可疑。义起而从薄。岂无未安乎。此臣之所疑者一也。 大院君之主。只书考字。不书傍题。启运宫之主。书以显妣。而绫原为傍题。傍题而可则 大院何为而不书。傍题而不可则 启运之独书何义。臣诚蒙昧。未晓礼文。至于考妣题主。不容异同者。则臣亦知之矣。朝廷徒欲取胜一时。不思贻笑千古。此臣之所疑者二也。礼。诸侯五庙。太祖及高祖以下四亲是也。世室之外。亲尽则以次而迁。今 大院君已为称考。故 宗庙之中。 宣庙为祖。 明庙为曾祖。 仁庙为傍亲。故称伯曾祖而不在世数。 中庙为高祖。 成庙已为五世祖。而 宗庙之礼。事体至重。有难轻处。故癸亥之初。 列圣属号以次改称。而 成庙则仍旧不改。又以高祖称之。是于一庙之中。而有两高祖焉。无乃不可乎。或曰高祖乃远祖之通称。臣亦传记中见之。盖沈存中之说也。然存中此言。乃指丧服一事而言。五世祖虽已亲尽。而若或逮事。则其服当依高祖之服云耳。其主意自不同也。且远祖一也。而 世祖以上。并无属号。独于 成庙而称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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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也。此臣之所疑者三也。凡此三件事。皆违经失礼。不可以为法于后世。朝廷不先讲求所以处置之道。使 殿下未免有欠于奉先追远之礼。而乃曰典礼已定。不可更改。无惑乎国言之横生而 天意之难回也。臣闻春秋之义。父不祭于支庶之宅。汉宣之于史皇孙。初则只称悼考而置园邑。不为立后。自官奉祠。人无议者。及加皇字立寝庙。上序于昭穆。然后自有非之之论。光武初立四亲庙于洛阳。上继祖统。国人非之。于是移庙章陵。令所在郡县侍祠。先儒称其合礼。宣帝,光武之事。虽似变礼。实为傍继。而犹且如此。况 殿下之事。与宣,光自别。而乃以称考之神主。降置闾阎。而令支子奉祀。与称叔之德兴。少无差别。其于情礼。果何如也。虽曰意在防微。礼欲宁俭。独不可稍加参酌。且取宣帝初年光武末年之事而仿以行之乎。议礼以来于今九年。老师宿儒。旁搜广引。靡所不至。而皆非今日的證。独礼记葬以士祭以诸侯一章。最为衬着。臣之从前所执。只此数句话耳。近见宾厅启辞。亦举此言为證。庶乎其近之矣。但就此一章。拈出葬以士一款。以为争执之地。而至于祭以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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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一款则全不理会。是于圣人之训。得其半而失其半。良可惜也。上年 筵中。言及此礼。大臣以近于二庙为疑。此恐不然。别庙之制。其来盖久。如周之姜嫄庙。西汉之戾,悼两园。东汉之章陵四祠。皆是也。李唐之世。只以一后配庙。而其馀继后则祭于别庙。武昭王为唐始祖。故别为立庙。谓之兴圣庙。未闻后世有以二庙为讥者也。本朝亦有顺怀庙。夫国君之嗣。犹不可祭于私室。况于君之父母。礼所从服之地。而其可降祭于支庶之家。以犯春秋之义乎。今之为此论者。一则曰上压祖宗。二则曰有妨宗统。臣亦知其言之严截。而但念处君臣父子之间。一有未尽其道。而有憾于神理。贻讥于后世者。则是自欺欺君而又以欺天。非仁人君子之所忍为也。且朋友有失。犹思忠告。况敢曰 殿下家事而任他傍观乎。昔宋光宗时。赵汝愚当国。欲祧僖祖。以正太祖东向之位。一时士大夫皆主其说。独朱子争之曰。尊太祖以东向者义也。奉僖祖以东向者恩也。义者。天下臣子今日之愿也。恩者。太祖皇帝当日之心也。与其伸义诎恩。以快天下臣子之愿。曷若诎义伸恩。以慰太祖皇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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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礼。虽与僖祖有间。而至于报本反始。恩义相参之道则一也。臣以为朱子复生于今日。必不专主降杀之论。以伤君父亲亲之至情也。况别庙之设。本非创始之事。求之于心而安。求之于经而合。求之于前代而可證者非一。何嫌于祖先。何害于宗统而莫之为乎。臣又见近有一种新语。引仪礼不祖公子之语及朱子宋朝祫享图。以为 大院君不可庙享之證。人皆以为的当明文。然仪礼之言。乃始封君之事也。朱子之图。乃兄弟昭穆之次也。与此礼元不相干。而圣经贤传。非可以任意删节。掠取单辞片语。以为骋辩之资者。诚能捐去好胜之心。取其全文。寻其主意所在。则未必不反为臣言之證矣。 成庙东方圣主。身致太平。深仁厚泽。没世不忘。虽在循次升祔之时。恐不可轻议祧迁。而今日之事。又异常例。以 圣躬观之则虽已五世。以 宗庙观之则恰成四代。亲尽则迁。礼之常也。变以从厚。事之权也。但非高祖而强称高祖则不几于诬祖先乎。宜令礼官。再行磨勘。更其属号。以别亲疏之序。仍列昭穆。以备 四庙之数。而别为祝辞。明告厥由。然后处置明白。事不苟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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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陟降之灵。始安于芬苾之享矣。若如或者之言。通称高祖。则世室各位。并依此例称之。使尊祖之礼。无有异同。斯可矣。至于追尊之礼。创于中古。夏商以前。本无此事。周尊三代。以其王迹所起。故组绀以上。祭用鷩冕。先王遗制。犹可考见。尊亲之道。实不在此。况今日所议。又是千古变礼。酌古今之宜。成一王之制。自非读书穷理。权度乃馀者。孰能与于斯哉。如臣蒙学。不过拘守经文旧套而已。今舆情不顺。廷议方张。人心所在。有难强拂。且 殿下之所欲行者。乃是后世之靡文。而廷臣之所争论者。实为三代之古制。 殿下之所自恕者。不过曰宁失于厚。而廷臣之所期望者。盖出于禹汤吾君。其言虽或过中。其意莫非公心。而窃见近日 圣明举措。殊欠和平。有若出于忿懥者然。臣窃忧之。勋旧大臣。义同休戚。平日际遇之盛。倚毗之隆。为如何哉。而一言不中 旨。连降未安之教。轻易递免。有同庶官。不但待大臣之道。未免有亏。君臣情义。一何落莫之至。此 经幄儒臣朝夕昵侍。恩同父子。而三司相规。自是流来古风。有怀必陈。本非人臣大罪。遽 示雷霆之威。至有行谴之 命。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23L 页
言者得罪。恐非清朝美事。至于下礼臣之 教。直令人惶恐欲死。何 殿下之无从容至此哉。伏愿圣上。少霁天威。虚心平气。延见大臣。披经论难。折衷群言。归诸至当之域。无使有过不及之差。则 宗社之福。臣民之幸也。然臣固知臣言之不得行也。 圣明以为不足而不许。朝廷疑其太过而不从。言不行于 君父。犹可以援据古今。诚心陈达。以冀万一于回天。议不合于朝廷。则将被挥斥之不暇。其何敢侧迹论思之班。与三司诸臣。联名共列。争是非于 君父乎。臣屡蒙敦勉。不敢更辞。欲待病势稍减。扶曳出谢。而积伤之證。转益弥留。一日二日。奄过旬朔。至于 亲祭之日。亦未陪参。逋慢之诛。席藁以俟。伏乞 天地父母。怜臣情势。即赐罢斥。俾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
辞副提学劄(辛未)[第五]
伏以臣伏奉本月初九日劄 批。辞旨严峻。切责朝廷。殆非臣子所堪闻。臣非与闻廷议者。而及承此 教。惶骇欲死。况于廷臣之心乎。臣之与廷议相左者。只在主祭一款。而今日 奏请之举。臣亦以为未安。劄中所陈。盖欲扶其偏处。同归中正之
辞副提学劄(辛未)[第五]
伏以臣伏奉本月初九日劄 批。辞旨严峻。切责朝廷。殆非臣子所堪闻。臣非与闻廷议者。而及承此 教。惶骇欲死。况于廷臣之心乎。臣之与廷议相左者。只在主祭一款。而今日 奏请之举。臣亦以为未安。劄中所陈。盖欲扶其偏处。同归中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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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非有他意于其间。而 圣批云云。亦是泛言前后议礼之失。似非酬酢劄辞之意也。然因臣进劄。有此峻 教。不知臣本心者。将谓臣之劄辞有以激动 天怒。以至于此。臣之惶闷。又万倍于廷臣之心矣。夫礼文繁漫。所执各殊。聚讼之叹。自昔有之。如西汉庙制。匡贡迭议。先代园寝。乍毁乍复。李唐庙议。甲乙相争。列帝神位。旋祧旋祔。其时论议之多岐。可以想见。而上无谴怒之色。下无排击之端。此无非所争者为公非为私也。人各有见。不容隐默。陈所怀而无隐者。臣子之职也。执两端而折衷者。君上之事也。苟能言之以公心。听之以公心。裁之以公心。则殊途而同归。百虑而一致。其所以异者。乃所以成其同也。况逢千载一有之变礼。无历代可仿之成规。议礼之难。无甚于此。虚心熟讲。博采群言。各极其同异之趣。而就加裁断。务得其中。然后朝廷安而众情服矣。岂宜先着偏重之念。追咎进言之臣。使朝廷纷纷至此乎。金长生是臣之师也。年德之高。学行之醇。国人所共推。 圣明所深奖。而议礼之初。偶引僖闵为證。其言之当否。固非后生浅学所敢轻论。设有未稳。亦不过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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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传之致耳。 殿下往往提起。若有以归咎者然。臣恐 殿下崇儒重道之心。因此少懈。则世道之忧。实有不可胜言者矣。年少儒生。疏陈所见。盖出于有怀必达。而至其措语之过激。乃是草野之常态。无论当否。在所优容。而 殿下过为摧折。至加以不当加之题目。圣王待多士之道。恐不当如是也。大抵臣于此礼。虽不敢自信己见。而至于大宗小宗之辨。一本二本之别。思之审矣。考之博矣。似若有以见其必然而无可疑者。故窃闷称考之神主降在闾家。同于臣庶。将未免后人之讥。故欲为别建一庙。以尽亲亲尊祖之义者。是臣夙昔之所不忘也。适见近日上下相持。情义未孚。不无溃裂之忧。故欲望 殿下讲求得中之礼。以为镇静之计。岂料因此转生许多葛藤乎。至于再讨属称之请。本欲刊正讹谬。以尽事神之道。实为 圣祖不迁之地。而或谓已开祧迁之端。噫。人之不谅本情。有如是夫。缘臣率尔陈言。林下老师。泮中多士。俱被未安之 教。而老成大臣。相继引罪。使 圣上未免为过举之归者。皆臣之罪也。将何颜面立于朝端。臣本非草野之人。进退之际。无甚难重。而至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25H 页
于章五上而不知止者。非敢故为骄蹇。诚以难处之形节节添加。有不得不仰诉于 天地父母者故也。伏乞 圣明。察臣至恳。亟 赐镌改职名。以谢公议。不胜幸甚。取进止。
玉堂劄
伏以 国家设置台谏。其意岂偶然哉。君德有阙则思所以匡之。时政有失则思所以救之。风俗有疵则思所以正之。惟其责任之重如是。故其所以待之之礼。异于寻常。所论虽未称 旨。而如其当理则勉强而从之。其言虽或过中。而苟无他肠则优容而答之。必使直前不避。无少摧沮。然后人君有所敬畏而不敢为非。百僚有所慑惮而不敢为邪。朝纲因此而不坠。公论因此而得张。若是乎台谏之有关于治道也。然则古昔圣王。所以敬重台谏者。非为其人。乃所以重朝家之体面也。臣等窃见宪府启辞。所论五款。事皆切中今日之病。而 圣明亦有一二采施者矣。但于训局匠保之弊。衙门贸贩之害。未蒙 允从。已为可恨。而至于赴京行次贸易之事。尤其滥杂之甚者。 殿下不闻则已。闻则所当深恶痛绝之不暇。而不惟不以为骇。
玉堂劄
伏以 国家设置台谏。其意岂偶然哉。君德有阙则思所以匡之。时政有失则思所以救之。风俗有疵则思所以正之。惟其责任之重如是。故其所以待之之礼。异于寻常。所论虽未称 旨。而如其当理则勉强而从之。其言虽或过中。而苟无他肠则优容而答之。必使直前不避。无少摧沮。然后人君有所敬畏而不敢为非。百僚有所慑惮而不敢为邪。朝纲因此而不坠。公论因此而得张。若是乎台谏之有关于治道也。然则古昔圣王。所以敬重台谏者。非为其人。乃所以重朝家之体面也。臣等窃见宪府启辞。所论五款。事皆切中今日之病。而 圣明亦有一二采施者矣。但于训局匠保之弊。衙门贸贩之害。未蒙 允从。已为可恨。而至于赴京行次贸易之事。尤其滥杂之甚者。 殿下不闻则已。闻则所当深恶痛绝之不暇。而不惟不以为骇。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25L 页
乃反以千万不近之言。加之于论事之臣。臣等窃未晓 圣意所在也。 祖宗朝赴京一行银参之禁。其法甚严。既置书状官。以纠其不法。又遣搜检御史。以察其诈冒者。皆所以防其滥觞之弊也。然利之所在。人皆阿趋。故或有间间冒禁挟货者。而有不能尽祛其弊。则势或然矣。然而不至于肆然无忌者。以其有邦宪之可畏也。今乃诿以自中牟利。无关国事云而全不禁断。则 祖宗立法之意。尽归虚地。而私门射利之弊。益不可禁矣。且赴京员役。虽皆市井牟利之辈。而亦莫非 殿下之民。苟有不得其所。则朝廷安得而不言。 殿下安得而恝视。 殿下今日之教。欲使廷臣徒守小嫌。而不敢白其冤状。此非王者一视同仁之意也。以 殿下之明。岂不能念及于斯。而故为此情外之 教者。无乃宫禁之内。亦或不免此弊。故恶其言之直截而逆折之。使不敢复开口者乎。若然则尤非臣等所望于 殿下者也。今日 殿下之臣。虽未必人人皆贤。其中尽多稍修廉隅者。而及闻不洁之名。莫不惶骇。以为此出于 圣上之居常厌薄群臣。非直为宪府发也。咸怀不自安之意。夫群臣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26H 页
有其罪则斥而逐之可也。本无其罪而加之以不近之名。使人不自安。非 圣朝之美事也。臣等窃恐自今以往。人人杜口咋舌。莫肯尽言于 殿下者矣。台谏不得言则 殿下有所不闻。殿下有所不闻则下情不通。天地否隔。而国不为国矣。此臣等之所以深忧永叹。终夜不寐。窃为世道寒心者也。伏愿 圣明。览山泽之为损。而悟惩忿窒欲之道。观风雷之作益。而发迁善改过之端。思国家设置台谏之故。而广开进言之路。念 祖宗优礼言官之意。而毋施轻侮之色。涣发德音。夬示悔心。使群下之情。释然而无疑。台阁之气。既挫而复伸。则庶几进言之臣。知所勉励。而日月之更。国人咸仰。岂不休哉。臣等俱以浅劣。忝居 经幄。不能使 殿下加功于修辞立诚之地。底德于一疵不存之域者。莫非臣等之罪。而及至今日大段过举。又不为一言以正之。则是重负 殿下也。兹敢不避烦渎。冒陈愚悃。惟 殿下少留意焉。取进止。
辞金吾堂上劄
伏以小臣过蒙 恩数。数朔之间。除 命稠叠。春官之长。本非可堪。备医两局。尤系剧地。臣素有羸
辞金吾堂上劄
伏以小臣过蒙 恩数。数朔之间。除 命稠叠。春官之长。本非可堪。备医两局。尤系剧地。臣素有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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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药饵延命。奔走酬应。力有不逮。而惶恐感激。不敢控辞。乃于今日之政。又蒙金吾堂上之命。抚躬自惊。益增惶闷。窃闻平时规例。内局提调。不得兼带刑杀衙门者。所以重 御药之地也。微臣私恳。固不足恤。而 祖宗故事。夫岂偶然。伏愿 殿下。递臣知义禁之任。以存旧规。公私幸甚。取进止。
救咸陵君李澥劄
伏以臣闻人有五伦。朋友居一。死生祸福。义难越视。昔虞卿指相印以活魏齐。窦婴匿家人而救灌夫。虽不得为中道。而急难之义。又曷可少哉。臣与囚人李澥。初无交分。同盟之后。始相识面。察其为人。天分不俗。处心行事。多有可观。臣诚爱之。许以为友。澥今不幸遭罹家变。身陷不测之地。群谤猬集。交游莫救视。臣窃悲其情事未伸。将为 圣代之罪人。故辄慕古人急难之义。冀裨 圣主孝理之政。顷年李澥守丧湖西时。人士之往来湖西者。多称澥与其侄义吉居丧执礼。无异古人。前副提学李敬舆素轻澥之为人。及自湖西来。啧啧称叹。谓臣知人。于是益有以信其前闻之不虚也。今年夏间。澥以一纸书及各人呈官文字。投示于臣。臣再三
救咸陵君李澥劄
伏以臣闻人有五伦。朋友居一。死生祸福。义难越视。昔虞卿指相印以活魏齐。窦婴匿家人而救灌夫。虽不得为中道。而急难之义。又曷可少哉。臣与囚人李澥。初无交分。同盟之后。始相识面。察其为人。天分不俗。处心行事。多有可观。臣诚爱之。许以为友。澥今不幸遭罹家变。身陷不测之地。群谤猬集。交游莫救视。臣窃悲其情事未伸。将为 圣代之罪人。故辄慕古人急难之义。冀裨 圣主孝理之政。顷年李澥守丧湖西时。人士之往来湖西者。多称澥与其侄义吉居丧执礼。无异古人。前副提学李敬舆素轻澥之为人。及自湖西来。啧啧称叹。谓臣知人。于是益有以信其前闻之不虚也。今年夏间。澥以一纸书及各人呈官文字。投示于臣。臣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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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观。淑女悖恶之行。不一而足。独咀咒一事。未甚分明。所可怪者。无头儿尸。决非无端在家之物。而其谓以此咀咒于李效元之家。仍致其死云者。则事迹无可据。求其发状之端。只是积疑所发。澥之心虽深知其必然而无疑者。而莫重之狱。非可以臆决而处之。发状之后。狱不得其情。则将何以处其身乎。以澥,义吉之谈经术知义理。而虑不及此者何也。私心甚以为疑。继而思之。处此之道。诚有未易言者。盖父母之雠。人子之所不共天。当初不为致疑则已。既已致疑于杀其父。而虑其狱之不成。将为身累。而掩置不发。则是爱身而忘其亲也。必非仁人孝子之所忍为也。况淑女之悖行如此。淑女之得罪于夫家如此。淑女之致憾于舅兄如此。而诸人之病。多涉怪疾。淑女之家。又有可疑之物。而一家族亲与婢仆辈。皆窃言淑女绸缪之状曰。某人之死。乃淑女咀咒之致。为李澥之道。其可听若不闻而已乎。臣于是始有以知李澥之心也。狱书上闻。推官下去。而事干之言。反覆难信。 圣上怜复雠之至情。虑按狱之失当。特致 王狱。三省推问。明慎之意。于斯至矣。而狱情未得。事干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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毙。揆以狱体。更无可加。而台官反坐之请。乃是王法之常。则为李澥者。固己死无遗憾矣。但念为父复雠。人子至情。春秋之义。炳如日星。在唐元和之世。有人报仇杀人。诣官自告。其时朝议以为发于天性。志在殉节。宁失不经。特从减死。韩愈复雠状所谓法吏一断于法。而经术之士引经以议者。亦指此也。以此观之。虽使李澥身剚刃于淑女。犹当在议减之中。况具由发状。告官推治。其所处置。亦甚从容。疑人之杀其父而告官请案。情理之所必至。请案而事无其实。则无宁身受其咎。澥之自处。固当如此。而朝家处置。不可不原其情而议其罪。今若加之以反坐之律。则是闲人子复雠之路也。凡反坐之法。盖因告者或出于争财。或出于报怨。或出于希赏。其情可恶。而其渐不可长。故告者无实则施以反坐而痛绝之。非为父复雠如李澥者之谓也。况李澥之致疑淑女。专在儿尸一款。而儿尸之在其家。淑女亦不得讳。如云犬齧。奚独无头。若曰阴产。须有看證。虽非咀咒。必有所以深钩广引。真状可得。罪淑女在此。免淑女在。此岂非此狱之肯綮。而推官不敢究竟其事者。特以按狱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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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加刑于无事干之正犯故耳。此事既不究竟。则何以知淑女之为冤。而李澥之为诬乎。指为疑狱而置之。固可也。认为断案而罪其元告。则澥必有辞。而惟轻之典。偏及于悖行之黜妇。尽律之刑。独加于复雠之孝子。此非所以为教于国人也。虽然臣于李澥之事。亦不能无惑焉。淑女之杀其父。非出于目见。但以事迹之有可疑耳。疑则告以治之。治之而不得其状。则子道已尽。而王法无所施矣。李渐之击铮。无乃太过乎。古人有言。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若李澥之过。过于孝者也。王者导俗。宁令过于孝。不可令不及于孝。则李澥之被罪。得无伤于风教乎。周官八议。有议功议贤之典。即令李澥罪在罔赦。犹有可议。况不无可恕之道者乎。抑臣闻之。三纲五常。国之大维。王者所以扶持名分。化成风俗之道。亶在于此。而近来此事不讲。渐成倒置。俗尚一非。恬不知怪。如戊辰之狱。妾告其夫则信其言而罪其夫。庚午之狱。孙杀其祖母则恕其情而轻其律。今日之狱。夫告其妻则不信其言而释其妻而坐其夫。朝廷好恶。每每反常如此。臣窃为世道深有所戚戚焉。伏愿 圣明。监元和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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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之议。念周官议功之典。 特命大臣。更加议定。以为扶植纲常之一助。不胜幸甚。取进止。
辞职劄(壬申)
伏以无状小臣。过蒙 恩眷。分外兼带之职。逐月以加。臣诚不知所处。而烦渎是惧。不敢每每控辞。近日以来。国有大礼。节目讲定之事。皆出礼曹。仪物措办之责。专在都监。逐日奔走。身心俱疲。深恐一朝颠仆。致误大事。而此外内局提调,金吾堂上。俱系重地。臣若全不顾见。则事多隳废。若欲兼察诸任。则力所不及。公私闷迫。何可胜言。伏愿 圣明。谅臣情势。特递内局,金吾之任。取进止。
请与权涛同被罪罚劄
伏以臣于顷日议 谥时。取考 列圣尊号。则字数多少。往往不同。有若微存差别之意者。故历举启禀。以俟 裁处。盖出于十分致慎之意。而宪府之论。乃至请减于 尊号既定之后。虽谓之不识事理可也。然求其本情。宁有他肠。而 圣上至下鞫问之命。瞻聆所系。不觉寒心。今者大礼已定。朝议归一。所未完者。不过仪文制度小过不及之间耳。从容讲定。务尽善美。以成一王之制。恐不必遽
辞职劄(壬申)
伏以无状小臣。过蒙 恩眷。分外兼带之职。逐月以加。臣诚不知所处。而烦渎是惧。不敢每每控辞。近日以来。国有大礼。节目讲定之事。皆出礼曹。仪物措办之责。专在都监。逐日奔走。身心俱疲。深恐一朝颠仆。致误大事。而此外内局提调,金吾堂上。俱系重地。臣若全不顾见。则事多隳废。若欲兼察诸任。则力所不及。公私闷迫。何可胜言。伏愿 圣明。谅臣情势。特递内局,金吾之任。取进止。
请与权涛同被罪罚劄
伏以臣于顷日议 谥时。取考 列圣尊号。则字数多少。往往不同。有若微存差别之意者。故历举启禀。以俟 裁处。盖出于十分致慎之意。而宪府之论。乃至请减于 尊号既定之后。虽谓之不识事理可也。然求其本情。宁有他肠。而 圣上至下鞫问之命。瞻聆所系。不觉寒心。今者大礼已定。朝议归一。所未完者。不过仪文制度小过不及之间耳。从容讲定。务尽善美。以成一王之制。恐不必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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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雷威。作此无前之举。使人心不服而朝著益不安也。宪府之论。发端于臣曹之启。则减 谥之罪。臣实有之。何敢以独免 严谴为幸。而仍就金吾席上。坐鞫同罪之人乎。伏愿 殿下。下臣司败。令与权涛同被罪罚。以为妄言者之戒。取进止。
待罪劄
伏以臣肤浅之学。冒居宗伯重任。当此国有大礼之日。事无前例。触处生疑。凡干大段节目。有难自断。开陈事理。叩其两端。求正于大臣。取裁于 君父。该曹体面亦或如此。而专辄之谤。方喧于外庭。推诿之 教。又下于九重。咎实自取。何所怨尤。且权涛之言。举朝皆称其妄发。而臣之参鞫。势有难便。陈章引咎。言涉营救。及承 严教。毛骨尽竦。屏伏帖息。已过数日。多事之时。旷官未安。臣之自处。实为狼狈。兹敢趋诣 阙下。伏地待罪。取进止。
论山陵劄
伏以臣伏睹观象监提调启辞及诸术官所论。则第一第五两冈。皆为可用。似无优劣。而 殿下特以第一冈为定者。必以此冈尤近 穆陵。神灵所安故也。但于臣心。有不能无疑者焉。臣曾在顷年
待罪劄
伏以臣肤浅之学。冒居宗伯重任。当此国有大礼之日。事无前例。触处生疑。凡干大段节目。有难自断。开陈事理。叩其两端。求正于大臣。取裁于 君父。该曹体面亦或如此。而专辄之谤。方喧于外庭。推诿之 教。又下于九重。咎实自取。何所怨尤。且权涛之言。举朝皆称其妄发。而臣之参鞫。势有难便。陈章引咎。言涉营救。及承 严教。毛骨尽竦。屏伏帖息。已过数日。多事之时。旷官未安。臣之自处。实为狼狈。兹敢趋诣 阙下。伏地待罪。取进止。
论山陵劄
伏以臣伏睹观象监提调启辞及诸术官所论。则第一第五两冈。皆为可用。似无优劣。而 殿下特以第一冈为定者。必以此冈尤近 穆陵。神灵所安故也。但于臣心。有不能无疑者焉。臣曾在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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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陵时。参在书云。与诸术官出入 健元陵者非一再。熟闻术官之言。且考书云所藏庚子誊录。参以眼所见。则第一冈固为可用之地。而介于两陵之间。于 健元陵则为内青龙。于 穆陵则为内白虎。虽曰地势低微。不能为有无云。而既在龙虎之内。则恐不可谓不犯山家之忌矣。且 宣祖朝卜定第二冈时。以葬近 祖坟为疑。问于诸术官。则以越一冈隔二壑。似无所嫌为对矣。此则隔一细壑而元无关限。岂无太近之嫌乎。今之言者。皆引 皇朝万寿山及丽朝陵寝故事以为可法。此固然矣。第闻万寿之制。只为掘坎以葬。而卒马诸物。皆列于洞口。丽朝始祖显陵则在于别处。不许后王逼葬云。其未尝不参用山家之说者。可见于此矣。盖始祖葬地。乃造物呵护。福气所钟。子孙因此而获荫。一有损坏。山气渗泄。福力以减。此古人所以有葬近祖坟之禁也。国初卜山之后。术者相传以为 健元陵处处明堂云。而二百年间。 列圣入葬者独有显陵。而在于堂局之外眼所不见之地。则其所致谨于始祖陵寝者。岂无其由乎。设使山家之说近于左道。不可全信。 灵寝咫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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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曳石筑土。千军雷动。恐非所以求安神道之意也。人道尚左。神道尚右。故 裕陵卜葬时。 宣祖舍一冈而用三冈者。取其位次之顺也。第五冈实在 裕陵之左。而去 穆陵亦不甚远。既无山家之拘忌。又有位次之顺便。其于取舍之际。恐不可不加慎审也。臣之愚意。再审时两冈并为裁穴。更禀 睿裁。俾无未尽之叹。恐为无妨。地家之说。臣所素昧。而当此送终大事。既有所闻。不敢不陈。取进止。
请退行 亲祭劄
伏以臣自陪丧往还之后。重感寒疾。多事之时。未敢言病。夜则呻痛。昼则强起行公。辗转添伤。證势益重。头疼背寒。唇颊肿痛。服药发汗。小无效验。陪祭问安。累日旷废。臣罪至大。死有馀责。抑臣于病伏中。有区区危悃。不容泯默者。故不得不冒昧陈之。夫以 殿下自尽之诚。因有疾恙。久未行 祭。其不安于心者为如何。而诚使 殿下强疾参 祭。或可以庶几万一于不致重伤者。则廷臣之遑遑闷迫。奔走号呼。岂至如此之急者哉。凡廷臣之遑遑危闷。奔走号呼者。孰不出于爱 君之血诚。
请退行 亲祭劄
伏以臣自陪丧往还之后。重感寒疾。多事之时。未敢言病。夜则呻痛。昼则强起行公。辗转添伤。證势益重。头疼背寒。唇颊肿痛。服药发汗。小无效验。陪祭问安。累日旷废。臣罪至大。死有馀责。抑臣于病伏中。有区区危悃。不容泯默者。故不得不冒昧陈之。夫以 殿下自尽之诚。因有疾恙。久未行 祭。其不安于心者为如何。而诚使 殿下强疾参 祭。或可以庶几万一于不致重伤者。则廷臣之遑遑闷迫。奔走号呼。岂至如此之急者哉。凡廷臣之遑遑危闷。奔走号呼者。孰不出于爱 君之血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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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深知 殿下之症十分危重者。则宜莫如臣者矣。臣于前后入侍之日。仰望 天颜。亲承 圣教。问诸老医。考诸方书。内伤表虚与右边麻木。皆莫重之症。古人所深忧者。而 殿下则兼而有之矣。内伤虽重。其势犹缓。至于麻木之症。其发尤暴。而其渐尤可惧也。医书论麻木有曰。风寒湿三气合而为痹。留着不去。四肢麻木。又曰麻木者。不知痛痒。如绳札缚初解之状。故名为麻痹。又曰麻属气虚。木属湿痰。是于不仁中分为二也。亦有因虚而风寒湿乘之。麻木并作者。古方谓之周痹。然则曰麻木曰麻痹曰周痹。其名虽殊。实为一證。而其或治疗乖方。将息失宜。甚则偏枯瘫痪。急则卒倒瘈疭。皆因此而致之。岂非可惧之甚者乎。以极虚之候。抱莫重之症。冒触冬寒。子夜 行祭。噫嘻其既危且急矣。为 宗社臣民之主。而务循细行。不自爱重。强行必危之道者。非孝也。为人臣子。见 君父之蹈危。而不牵裾碎首以争之者。非忠也。臣恐廷臣之请。不容但已。而为 殿下之道。亦不得以必行己志为务也。三年之期。日月尚多。密室 静摄。支过三冬。春天稍暖。即施针灸。待其病根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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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然后唯 殿下之所行。孝全于 圣躬。泽施于万民。兹不亦善乎。臣病势方苦。不得随参于庭争之列。前头陪 祭。亦恐难必。惶恐狼狈。措身无地。伏乞 圣明。递免臣职。以活微喘。取进止。
辞艺文提学劄
伏以臣将艺文提学不可仍带之意。援例陈达。而该曹回启。有若未甚稳当者。臣请明之。崇政之于正宪。虽是一级之间。而品秩既殊。坐次迥别。政府合坐。分处东西。卫门相会。独当北壁。则实非正宪资宪差肩并列之比。故顷年洪瑞凤既升崇政之后。即为控辞递免。此 圣朝之成例也。至于隔品仍带之言。该曹所引出于传闻。而实无明白可据之證。援未明之远规。改已成之近例。揆诸事体。恐未为宜。臣本以无状。骤蒙显擢。兼带华衔。非止一二。居常怵惕。日夜不安。及至今日。超升崇品。福过之灾。臣实多惧。况此词阁重任。久知不似。何可违格仍带。玷 圣朝之清班。开后日之谬例乎。反覆思量。决难冒处。兹敢冒昧陈情。不得更避烦渎之嫌。伏乞 圣明。谅察事体。令该曹更议处置。俾无未尽之事。不胜幸甚。取进止。
辞艺文提学劄
伏以臣将艺文提学不可仍带之意。援例陈达。而该曹回启。有若未甚稳当者。臣请明之。崇政之于正宪。虽是一级之间。而品秩既殊。坐次迥别。政府合坐。分处东西。卫门相会。独当北壁。则实非正宪资宪差肩并列之比。故顷年洪瑞凤既升崇政之后。即为控辞递免。此 圣朝之成例也。至于隔品仍带之言。该曹所引出于传闻。而实无明白可据之證。援未明之远规。改已成之近例。揆诸事体。恐未为宜。臣本以无状。骤蒙显擢。兼带华衔。非止一二。居常怵惕。日夜不安。及至今日。超升崇品。福过之灾。臣实多惧。况此词阁重任。久知不似。何可违格仍带。玷 圣朝之清班。开后日之谬例乎。反覆思量。决难冒处。兹敢冒昧陈情。不得更避烦渎之嫌。伏乞 圣明。谅察事体。令该曹更议处置。俾无未尽之事。不胜幸甚。取进止。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31L 页
论各寺官员升迁变通劄(癸酉)
伏以臣窃闻 祖宗朝文武官则例有付禄。未有无故作散者。所以劝文武也。荫官守令仕满者。例付京职。所以报有劳也。近年以来。武官作散者不记其数。此则出于乱后广取之致。固无可奈何矣。文官作散者少不下百馀员。其中除人器不称。身有罪累。或年纪已衰。不合除职者外。表表可用而缘窠窄久未受禄者。厥数亦为不少。至于参上荫官显有名称。及守令仕满而未得付职者多至七八十员。参下积仕八九年后始至六品。一番罢散。老于前衔。人多称屈。归咎铨曹。而窠阙甚窄。了无下手之地。且 祖宗朝。世族子弟勤于读书。务在决科。业文不成则舍文取武。必文武两不成。然后方得以荫才进。轻重之分有如此者。而近来以文则登第者多是不读书之人。以武则应举者多是庶派与外方之人。故文武官立朝莅职。其声绩多让于荫官。臣常怪此二者而未得其说矣。今始思之。此盖有所以然矣。每等都目。出六品者十八九员。而文臣四馆武臣三馆三厅十员外。其馀皆是荫官。一年两都目升迁之数多至四十员。而荫官初
伏以臣窃闻 祖宗朝文武官则例有付禄。未有无故作散者。所以劝文武也。荫官守令仕满者。例付京职。所以报有劳也。近年以来。武官作散者不记其数。此则出于乱后广取之致。固无可奈何矣。文官作散者少不下百馀员。其中除人器不称。身有罪累。或年纪已衰。不合除职者外。表表可用而缘窠窄久未受禄者。厥数亦为不少。至于参上荫官显有名称。及守令仕满而未得付职者多至七八十员。参下积仕八九年后始至六品。一番罢散。老于前衔。人多称屈。归咎铨曹。而窠阙甚窄。了无下手之地。且 祖宗朝。世族子弟勤于读书。务在决科。业文不成则舍文取武。必文武两不成。然后方得以荫才进。轻重之分有如此者。而近来以文则登第者多是不读书之人。以武则应举者多是庶派与外方之人。故文武官立朝莅职。其声绩多让于荫官。臣常怪此二者而未得其说矣。今始思之。此盖有所以然矣。每等都目。出六品者十八九员。而文臣四馆武臣三馆三厅十员外。其馀皆是荫官。一年两都目升迁之数多至四十员。而荫官初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32H 页
入仕原数。京外参奉七十员。禁府都事十员。别坐二十九员。缮工监役六员。童蒙教官四员。内侍教官二员。水运判官二员。察访二十七员。此外权设天文教授地理教授命课教授治肿教授都案厅即厅。通计一百六十五员。而此人等若非交游士友。以取声誉者。则必是藉荫父兄。多有势力之人。一通仕路。美官自至。其数既如是之多。其势又足以自拔。则世族之习于骄惰者。其不肯勤业书剑。而乐趋荫仕。势所使然。每等都目。各岐升迁。自有定式。故次次迁转。移东补西。作为六品。窠阙不暇更问人器之当否。则京外除拜之或非其人。前衔个满之未得付职。亦无足怪者矣。臣窃考大典吏典。禁府经历从四品。都事从五品。各司别坐五品。别提六品。而褒贬条。守令十考二中。于无禄官叙用云。所谓无禄官。即指都事,别坐等官而言也。大典之作。始于 世祖。而成于 成庙。其时各 陵参奉。视今减半。各道察访一半。又以书吏差出。谓之驿丞。都事,别坐皆为参上职。则初入仕员数既少。参上员数甚多。文武官与个满守令处置之地。固恢恢有馀。而即今都事,别坐及驿丞。皆归荫官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32L 页
初仕。其他缮工监役及教授等别设之员。其数亦多。而参上则正以下减省之数多至六十馀员。其势固不得不与 祖宗朝相反矣。虽欲劝正科而诎荫仕。清仕路而杜侥倖。以复 祖宗之旧。岂可得乎。臣之愚意。都事,别坐一依大典以参上文荫个满守令及前衔中可用者处之。以待调用。大君师传,内侍,童蒙教官。勿拘参上参下。唯以有经学者处之。外方马官及水运判官。勿拘文武荫官及参上参下。皆以有干能者授之。观象,三学教授,治肿教授,都案厅郎厅,关王庙直等从杂岐占正仕者。一切杜塞。唯其中积有功劳。人器可用者。别例叙用而勿为恒式。则前项种种之弊。可以十去八九矣。且乱后减省官员。所以省经费也。而近来权设衙门郎厅及备局文郎厅文兼宣传等官。多以罢散者为之。则有省费之名。而无省费之实。徒令减损百官。不成朝廷体面耳。臣意乱后权减官员。量数还设。而剩局郎厅文兼等官。皆以实职及无禄官为之。仍减若干禄儿。令有减费之实。方似便益。臣待罪政曹。晓夜思度。既有区区所见。不敢不陈。但此等处置。俱系变通。臣亦不敢保其必可行。伏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33H 页
惟 圣明裁处焉。取进止。
辞吏判劄(甲戌)
伏以臣于前月。重得暑症。适当敕使到馆之时。 圣上连日举动。臣不敢言病。力疾随班。几至昏仆者数矣。自是之后。症势弥留。已涉数旬。日渐增重。苦待大政之过。冀得解职调治。而千万意外。又蒙加由之命。此必 圣上不知臣无似。而欲责以久任之效者也。 圣恩至此。感激无地。然臣之忝冒此任。以年则三。而都目已四过矣。自癸亥以后。居铨之久未有若臣者也。以臣地望最出人下。而膺此不常有之 异数。自知难堪。人其谓何。况臣所患疾病。出于积伤。非朝夕可差。虽欲强颜复出。以答 圣恩。其路无由。伏乞 圣明谅臣情势。早许递免。俾得专意调治。不胜幸甚。取进止。
辞吏判劄[第二](甲戌)
伏以为臣子。敢以犬马私恳。每每烦喋于 君父之前。极知未安。而顾臣所患疾病。根柢甚深。已涉旬月。一向沈绵。少无差复之望。臣窃闷焉。病势如此。而贪恋 恩宠。不自陈达。施时引日。以冀其或差。则是臣以国家铨选之任。为自己窃据之资也。
辞吏判劄(甲戌)
伏以臣于前月。重得暑症。适当敕使到馆之时。 圣上连日举动。臣不敢言病。力疾随班。几至昏仆者数矣。自是之后。症势弥留。已涉数旬。日渐增重。苦待大政之过。冀得解职调治。而千万意外。又蒙加由之命。此必 圣上不知臣无似。而欲责以久任之效者也。 圣恩至此。感激无地。然臣之忝冒此任。以年则三。而都目已四过矣。自癸亥以后。居铨之久未有若臣者也。以臣地望最出人下。而膺此不常有之 异数。自知难堪。人其谓何。况臣所患疾病。出于积伤。非朝夕可差。虽欲强颜复出。以答 圣恩。其路无由。伏乞 圣明谅臣情势。早许递免。俾得专意调治。不胜幸甚。取进止。
辞吏判劄[第二](甲戌)
伏以为臣子。敢以犬马私恳。每每烦喋于 君父之前。极知未安。而顾臣所患疾病。根柢甚深。已涉旬月。一向沈绵。少无差复之望。臣窃闷焉。病势如此。而贪恋 恩宠。不自陈达。施时引日。以冀其或差。则是臣以国家铨选之任。为自己窃据之资也。
迟川先生集卷之十 第 433L 页
非但臣之私计。决所不敢。亦岂不重误于国事乎。人臣自便。臣所痛恶。遭遇以来十数年间。冒谤不避。力疾奔趋。以此为万一报效之地者。乃臣之本心也。如使今日所患不至深重。而犹可勉强随行。则何敢累烦至此乎。伏愿 圣明。即许递臣本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
谢误荐姜鹤年劄
伏以臣待罪铨衡。有年于兹。虽人器相乖。随事生谤。而区区尽职之心。实切于中。窃见朝廷之上。莫非一时名流。而科目用人。其路似狭。或虑田野之间。不无遗贤之叹。诚心求访。未敢少懈。或举名荐闻。或循例调补。无非出于扶树世道之意也。姜鹤年是臣馆学旧交。而中间不见久矣。颇闻其读书修行。不以俗士自处。士友间交相称誉。故忝政之初。首先荐进。拟诸台阁之望。且于 筵中屡次陈达。非谓其学问操守可当古之遗逸。只欲奖其廉耻小节。以备买骨之资者耳。不意其见识乖僻。全昧义理。妄投章疏。羞辱朝廷。一至于此也。噫。古昔帝王拨乱反正者。固非一二。而名正言顺。光明炜烨。未有如我 殿下之功德者也。使世有伯夷者。
谢误荐姜鹤年劄
伏以臣待罪铨衡。有年于兹。虽人器相乖。随事生谤。而区区尽职之心。实切于中。窃见朝廷之上。莫非一时名流。而科目用人。其路似狭。或虑田野之间。不无遗贤之叹。诚心求访。未敢少懈。或举名荐闻。或循例调补。无非出于扶树世道之意也。姜鹤年是臣馆学旧交。而中间不见久矣。颇闻其读书修行。不以俗士自处。士友间交相称誉。故忝政之初。首先荐进。拟诸台阁之望。且于 筵中屡次陈达。非谓其学问操守可当古之遗逸。只欲奖其廉耻小节。以备买骨之资者耳。不意其见识乖僻。全昧义理。妄投章疏。羞辱朝廷。一至于此也。噫。古昔帝王拨乱反正者。固非一二。而名正言顺。光明炜烨。未有如我 殿下之功德者也。使世有伯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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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将不辞光海之粟。而辞 殿下之粟者乎。然此则臣之姓名忝在攀附之列。何敢多言。曾在靖国之初。燕山三子幼弱无知。而大臣固请并令赐死。甄城君惇。名腾贼口。而实不与谋。犹且编配杆城。卒不良死。盖鼎革之际。事异常经。自有不得不尔者。士论之严。莫过于己卯。而未闻有以此归咎 中庙。而不仕其朝者也。况废䘭之穿穴逃命。意实叵测。有非𩔇等童騃之比。逆珙通谋孝立。事迹昭著。实非甄城横罹之比。则 殿下虽欲强拂廷论。曲全私恩。有不可得。而至于已废之君十年无恙。此乃三代以后所未有之 盛德。凡在含灵。孰不感叹。而鹤年之言若此者何也。且今疏中盛德事三字。拟拟失伦。中智二字。愚妄无比。非所宜言。大不敬。汉法至严。鹤年乌能免乎。珙之属籍已绝。而敢称王子。又几于无国法矣。虽然鹤年乃自好人也。亦尝食 殿下之禄矣。凡此云云。宁有他意于其间。不过徒窃虚名。素无实得。过听一种诖误之言。认赝为真。认是为非。妄欲自拟于草野倨傲之言。而不自觉其陷于欺负君父之罪。可胜惜哉。噫。人之难知尚矣。昔宋臣韩维。荐处士常秩。后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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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程颐谓之曰。侍郎宁百受人欺。不可以此沮好善之心。愚臣今日自慰者。唯在于此。而伏见 圣上答鹤年之批。过赐优容。横逆之来。无一毫蒂芥。此见 天地之大。无物不容。为鹤年者。将咋舌悔罪之不暇。尚何少累于 清明之德乎。第臣轻信人言。推毂行怪之人。致有如此大愕事。虽欲更为开口。论荐人材。将无以取信于 君父。而亦恐 圣明优礼儒贤之心。未免因此少衰。则是臣无状之罪。不但在于误荐一鹤年而止耳。言念及此。惭汗浃背。其何敢仍据铨席。重贻朝野之嘲笑乎。伏乞 圣明。亟递臣本职。仍治臣误荐之罪。以谢清朝之公议。取进止。
陈情辞吏判劄
伏以臣奉职无状。名挂弹章。 圣恩如天。终始曲全。至于顷日下宪府之 教。洞烛愚衷。兼虑后弊。其推恕之德。宽平之量。自然有以感动人心。臣不敢以遭评为恨。而唯以得此 教为幸也。臣之荐进姜鹤年。本欲裨益于世道。而事出不幸。反为所误。使 圣主受诬。国言咸骇。臣诚惭惶悸恐。直欲钻地而入。台论既发。臣心少安。况其白简措语。亦
陈情辞吏判劄
伏以臣奉职无状。名挂弹章。 圣恩如天。终始曲全。至于顷日下宪府之 教。洞烛愚衷。兼虑后弊。其推恕之德。宽平之量。自然有以感动人心。臣不敢以遭评为恨。而唯以得此 教为幸也。臣之荐进姜鹤年。本欲裨益于世道。而事出不幸。反为所误。使 圣主受诬。国言咸骇。臣诚惭惶悸恐。直欲钻地而入。台论既发。臣心少安。况其白简措语。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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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平顺。如使论臣者之心。只出相规。更无他端。则其所以攻臣。乃所以张公论。停论之日。便即行公。敢有蒂芥。第念臣虽无似。职忝冢宰。体面亦自不轻。而举名论劾。骤发久持。俱似有违于士夫相规之常例。不唯臣之孤危踪迹。易生虚弦之恐。而街巷相传。亦颇往往疑讶。臣若诿以道听。晏然如不闻。则贪恋之诮。纵恣之谤。将一时并起。安知后日之咎臣。不有甚于今日台论者乎。反覆思惟。决难仍冒。臣于顷日 筵中亲承 圣教。有曰。三度加由。乃是 异数。继陈辞章。猥滥甚矣。臣闻此 教。心甚悚惕。退以告人。铭佩不忘。而情势所迫。冒续至此。臣罪固当万死。伏乞 圣明。俯加谅察。亟递臣本职。以谢公议。取进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