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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x 页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启辞(附榻前启辞)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450H 页
备局论辨诬事启
今此国家所遭之变。与丁应泰之时。虽不敢比拟。而其系国家存亡则一也。陈奏使既为差出。发送之期。不容少缓。客使到馆后。势难等待多日。当为先发文书。方物使臣夫马盘缠等物。令各该司预为措备整齐。待择日即时发程宜当。且从前敕使之回。则例有谢恩之行矣。今行则陈奏为重。不可兼行。若欲别遣则一时三行。物力决难办得。或以为冬至使之行后。客使要不出一望。若以一品官为正使。副使书状仍差以送。兼行谢恩。似为便当云。亦令该曹 禀处何如。
备局论奏文措语启
三臣子弟各自陈疏。皆出于遑遑痛迫。无所不用其极之至情。今此疏内辞缘。则专以无一毫恇怯挠屈为主意。欲改奏草中劻勷失措之语。作者之意则劻勷失措云者。言其一时举措。以明所对非出于本情。此非但雪诬之一助。亦曲为救解之地。而人之所见不同。不解此意。有此陈疏。其间参酌下语。极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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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理人情。不忍强抑。令大提学点缀他语宜当。大槩李曼当初遣对之时。别无推诿之事。故前日审理之时。亦以此意覆 启。而至于今日。李曼,卢协全不举论。则辨诬之举。终无着落处。欲为分别两人。则彼敕中并举其名。自此取舍。非但无益。亦恐彼执而为言。初欲于卢协之下着一等字。以置不举不落之间。而曼是方伯。协为守令。其爵秩高下。彼既详知。以此为难。不得不略为两举。其子之称冤。亦非为过。即今改换数语之外。似无他策。前后曲折。并此烦 启。
备局再论奏文事启
以奏本别件。 传曰。观此奏文别件。则添入两臣之事。别无神奇动念之语。反有偏涉轻重之嫌。无已则赵絅元非制述表文之人。用此以为对举可也。而亦未知当否。问于庙堂处之可也。事 传教矣。臣等当初请具两本者。亦非谓必有所益也。又非到彼而必然呈纳也。但念彼中事机或变。于初头有可以容我辨说之地。则使臣临时观势替呈。或不无辨白之一助。其于 圣上轸恤之仁。同朝缨冠之义。两无所憾焉耳。伏承 圣教。极为允当。但朝臣处此两间。孰有一毫轻重之心。措语之际。不得不据实为辞。故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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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虚。彼轻此重。理势则然。赵絅既非撰表之人。而置对之时。直举制述者之名。则彼不肯听理。专以命意为言。槩素恶于赵絅。而使不得尽言。勒成罪案也。臣等亦非不知举论制述之人。而恐或有蔓延难了之患矣。今宜以文书撰出之际。草创润色。非出一手之意。令大提学善为措辞。详尽添入似当。右议政李时白以为两本无益于事。而到彼呈纳。亦必难便。不如不为之为愈云。唯在 上裁。
因旱灾陈戒启
国事至此。旱灾又极。赤地千里之患。迫在朝夕。两西关北。被灾尤酷。困悴馀民。望断西成。而湖岭移秧之地。洿池亦涸。种苗皆枯。大命近止。百万生灵。徒自仰天焚灼。伏想 九重之内。丙枕之忧。当复如何。无非如臣忝冒匪据。不能奉承 德意。使 圣明不忍人之仁。不能宣布于四方故也。圭璧之举。已遍山川。而亦无显应之效。仁爱之天。必格于 禁中之默祷。一日二日。望切云霓。而亢阳弥甚。凄风日吹。哀我民生。何辜于天。臣百尔思度。秪自忧闷煎迫而已。然天命不僭。至诚感神。天人一理。上下流通。况人主继天立极。财成辅相。参赞化育之责。专在一身。而一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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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为之主。臣其于 圣心道体之微妙。神化之无方。不敢窥测其万一。而试以枢机之动天地。至诚之通金石言之。似有异于古圣中和之气。无忘不息之体。以致好恶或偏。是非或舛。己私未尽克去。天理未尽流行。乾道渐亢。否象已著。亦犹天之乾刚独运。品物不成。西郊密云。终閟千里霈泽。九万之高。方寸之中。非有二致。盍留 圣念。至于人才之抱郁。犹怨女之含冤。爱惜才臣。洗涤过误。翕受敷施。共济时艰。亦应天之一道也。况内外刑狱。淹滞甚多。锁絷囹圄。吁呼无路。炎蒸外铄。疠疫内炽。一日辛苦。可抵十年。四裔投配之类。必多冤枉之人。亟令该府该曹该道诸臣。酌其情犯。参以公议。速加疏决。务存钦恤。使好生之德洽于民心。此亦弭灾之一道也。其他词讼之抱屈者。邻族之被侵者。枯骨徵布者。襁褓责役者。败舡水卒之藏鱼腹而妻孥收系者。遐远穷民之被威夺而郁抑未伸者。亦使所司速为查处。近自辇毂。远至海隅。俾无匹夫匹妇之失所。则天心可回。灾害可消耳。然此非声音笑貌之为。必对越于屋漏之中。极深研几。以为端本出治之地。舍己从人。益恢听纳之度。明目达聪。私径闭寒。宫府一体。表里洞彻。敦叙九族而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452H 页
义方兼行。谨守法度而私昵罔贷。严内外之限。塈浸润之谗。益笃缁衣之好而终始不替。常存朽索之戒而造次罔间。此治道之急先务。而安危之所由分也。今者日三晋接。开筵进讲。皆所以明此理而施诸政事者也。纳诲启沃之久。必有感发兴起之益。务时敏。期收道积之效。则 圣德成就。岂止于救一时之灾异而已哉。此则臣等之责难于 殿下者。而 殿下虽知臣等之无可以仰副 圣意。而既置公卿之列。则亦岂无求助之心也。然而臣等不敢竭论极言。未免有俯仰于其间者。固臣等不忠之罪也。亦缘诚意不孚。昭融契合之道未尽而然也。是故。欲为荐进人才。则恐 圣明先疑阿好。欲为规正官邪。则恐 圣明疑其伐异。君臣之间。不能相济可否。烂熳同归。朝著之不能镇静。贤邪之不能分别。职由于此矣。朝著不正。贤邪莫辨。则 朝政渐乱。治道何成。公卿台阁近侍之臣。此 殿下股肱耳目之寄。而敷政于外者也。必灼知其处心之公私。言论之邪正。才智之高下。疑则不任。任则不疑。如其不称即改之。如其有罪即罪之。如其有过特恕之。不宜置之其位而用之不尽其才。徒取疲软妍熟。谓之重厚沈默。使之苟容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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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也。夫同朝之臣。义同兄弟。虽有所见之异。论议之不同。唯当以公心而处。事过即已。有何积怨深怒。而视同私雠。如水益深。上自 朝廷。下至馆学。远及外方。各立色目。自相排摈。先正大儒。宜共尊师。而强加标榜。公肆毁辱。展转相激。互有过举。上流台阁。亦致失当。世道至此。宁不寒心。然此不可威制而力止。口谕而手斥。必得公平少私之人。为一世所服者。置诸具瞻之地。使之调和镇定。辛甘燥湿。各得其宜。心无偏着。眼有真识者。付以铨衡之柄。独持风裁。手批龙鳞者。委以宪谏之责。博学多闻。诚切补衮者。盛以金銮之邃。敦尚经术。真知实践者。畀以朴棫之任。使之大小戮力。交修不逮。自上亦审逊心逆心之间。便尽求道非道之诚。则皇建其有极。四方取则。平平荡荡。效不难致矣。百僚相让。和气充满。倾轧之风息。礼义之俗成。登崇俊乂而黜斥奸回。 朝廷宁谧。庶绩其凝。此必然之势也。应天之实。恐不在他。臣等俱以无似。偏蒙 圣泽。而艰虞溢目。危亡迫近。天怒于上。民怨于下。杞妇之忧。唯自仰屋。思补万一。又进瞽说。言虽无稽。或备 圣择。不避支烦。惶恐敢 启。
榻前启辞(丙子)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453H 页
臣所达之言。非如大国五年小国七年。定为规画之意。臣之愚意。自 上上畏天怒。下念民怨。先立 圣志。奋发惕厉。无少懈怠。至诚悠久。大本既立。则由是而立经陈纪。由是而修内攘外。则天怒可回而民怨可解矣。此所谓大警动。而只在 殿下方寸间。信能如此。唐虞三代之治。虽不可易言。今日危亡之势。可以少纾矣。臣不敢远引前古。以癸亥初言之。自 上厉精图治。日御 经筵。臣忝在玉堂。朝夕入侍。虽微官所达。酬酢如响。无不曲从。玉堂之官。以直宿为荣。不惮劳苦。今则玉堂每致阙直。外间有积书册内禁卫之说。此虽诸臣之罪。亦由 殿下停筵废讲之故也。非但玉堂。百司皆怠弃放倒。莫可收拾。 圣上之所当惕然自省处也。自 上圣智出天。固非常情之所可及。然可否相济。事乃有成。而 上意所在则必曰。 上教允当。莫肯尽言。臣以为今日相臣。爱君不如爱身。忧国不如忧家也。此不但相臣之道。君相必协心共济。诚意交孚。日夕相对。图议国政。论才则某人可合某任。论事则某事可行。某事不可行。故人才登进。庶事咸熙。政令行而治道成也。以今日引见言之。礼烦事重。如此则自 上引见。何可容易。群臣登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453L 页
对。亦岂非难便。若于便殿殿坐。相臣台谏使之无时出入。至于如臣无似。固不足有补。然比之宦官司谒。岂不愈乎。如使六承旨各持该房公事。亲自 启禀。如 祖宗朝故事。则堂陛不隔。上下交孚。而治道可论矣。所谓变通云者。非谓减一匹木一斗米。以施小惠之谓也。诚心忧民。民之所恶。不施于民。如反正初尽反前辙者然。则民心可致喜悦耳。甲子之变。民心爱戴。故虽有滔天之贼。旋致平荡。以今民怨。脱有南北之警。则臣不知国家税驾之所也。疏章非无格言。殿策亦有可采。采而用之。不为无益。不用而无效。此岂疏章殿策之过也。凡事不为胡成。自 上先有有为之志。诚心图治。然后人才可用。法度可行。若无有为之志。一向偷靡。则虽有人才。安得以用之。虽有法度。何能以行之。 圣心一定。 圣志一立。则纲举目张。治道可得以成矣。
尹知敬以为郑澈复官。既非军国重事。不须汲汲于今日。徐待为宜云。臣意以为不然。大槩定是非。实关国家治乱之际。明是非。又系人君好恶之几。岂可以非军国重事而忽之。尹知敬其意谓不可复官则当直陈其有罪而不可赦。如谓冤枉则亦当申理之急。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454H 页
不为明言其是非。而只以不须汲汲。徐待后日为宜。讲官论思之言。似为模糊。又曰。虑其异论之或出朝议之纷争。欲为镇定调护之计。是固大臣之言。而讲官 榻前之论。宜为明白。而其言似为未安矣。兵判李正言云云。又曰。臣与尹知敬从前相识。今者又为同官。同处日久。观其为人。决非挟私意用心术者。今日之论不为明白。所以致此言也。然岂有私意而发哉。臣则以为无他意也。又曰。李培元之言。极为非矣。金瑬虽树不世安 社稷之功。如有罪过则言官任纠正之责。岂以功高而不论乎。此论恐有后弊。 上曰云云。又曰。臣非以其时事为可论。特言其言官论事之体耳。又曰。国家欲行号牌。固是良法。但为国之道。必规模先定。纪纲先立。然后百事可得而措矣。然定规模立纪纲。亦系于人主之一心。宫庭屋漏之际。幽独得肆之地。常自严恭寅畏。对越上帝。使方寸之间湛然清明。天理昭著。人欲净尽。至于一念萌动之处。最宜精察公私义利之分而取舍之。则发号施令。罔有不臧。公道自行。私意自息。规模有所本而定。纪纲有所系而立矣。夫公道之行。如水之流。自近及远。无有壅滞。今公道既不能行。此纪纲之所以不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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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之本。固在于君心。而纪纲之行。又在重台谏而扶公议也。台谏与相臣。职有高下。而言行道行。其重一也。今者台谏不重。至论纲常赃污之罪。昭在国人之耳目者。而外议纷然。使不得自安。台谏如此其轻。则尚何望公论之行而纪纲之立乎。顷者申景埴之请递。久未蒙 允。外议深以为未安。申景埴之贤否。所论之虚实。臣不敢知。大槩台谏既以论 启。则何可以举义中人为守令者而不从乎。 上意如是其有所偏系。则不但公论不行。举义中人为守令者亦多。岂皆分忧共理之才。必恃而无恐。不为自戢。一举措之间。所关岂不重哉。臣职非台谏。非敢与于守令弹论。此虽微细。实系 圣明心术公私之分。冒昧陈达。又曰。生民乐业然后治道可措。旱乾如此。大命近止。生民之事。极为可虑。大槩安民之策。唯在慎择守令。而近来守令亦未必尽得其人。以一人言之。公州牧使尹民逸曾为东莱收税官。多收银税。纳赂废主。图升府使。当此更化之初。宜其可罚。而不知其可用也。该曹必不知而用之。如或知而用之。则恐非为官择人之道也。又曰。臣之独发此言于尹民逸者。犹责以士大夫也。他人则岂可尽责。臣职在论思。非弹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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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令之任。而亦非敢请递也。但言其守令之当择而不为择耳。又曰书院之设。虽似有弊。在士子为尊贤文会之益。在 国家有崇儒作人之美。不可以彼而废此也。昔朱子在南康军。经营白鹿洞书院。至以境内寺刹。钟鼓相闻。未有厌其多者。而国家化民成俗之所。乃反寂寞稀阔为恨。近来俗有偷靡之习。士无向学之心。凡振作导迪。观感兴起之方。似当留念。而其于书院 赐额之请。亦宜快从。以为耸动多士之地。
大司谏尹煌之疏。臣则于政院得见之。言论切实。出于慷慨。而若以寻常章疏。例下回 启。则岂有见施之理。必自 上奋发惕厉如越王句践之于会稽。卫文公之于曹邑。然后方可施行矣。臣待罪近密。瞻望禁省。而堂陛千里。徒切闷郁。今日 特命引接臣邻。臣意以为自 上咨访。必有大举措。大臣进规。亦必有动天者。而 上之所问。下之所对。皆非敬天弭灾保民济难之道。如是则虽一日三接。天变无可弭之道。人心无感悦之理矣。臣久在外方。不知 朝家事如何。今忝政院。伏见三四更公事亦下。丙夜之忧勤如此。而朝夕出入。不过该司草记。推考公事而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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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实之事。以此施为。虽在升平安泰之日。亦将日就委靡。当此危急存亡之秋。循常袭旧。可望其有济乎。传曰。安其危利其灾。乐其所以亡者。固有如此昏迷之主矣。今我 圣上拨乱反正。英明冠古。而至于持盈守成事业。反出于中主之下。臣民之痛恨。由是益切。如今 国事至于十分地头。图存之策。当如救焚拯溺。而自 上一向委靡。少无振作之意。 国事之至此。良以是也。自 上若奋发激厉。则今日相臣亦不得为文具之言。皆为献可替否之相。今日台谏亦为直言敢谏之臣矣。以至百执事。莫不奔走率职矣。小臣微末之言。不足为轻重。此非臣之言。乃国人之言也。臣前后妄陈疏章。虽有无伦之言。而不加罪斥。 圣主苟容之量则大矣。亦未见采施之实。则臣之妄言。讫可休矣。而天变如此。民怨至于此极。南北大敌。狺然将动。危亡之祸。迫在朝夕。虽不敢谓诚心忧国。利害切身。不得不更为冒达也。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收议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456H 页
沈橉狱事议
臣顷见判义禁臣李时白。得闻沈橉置对之辞。全以家变为虚妄。臣意以为父子之情虽切。莫重伦常大狱。何敢全没实状于 清问之下乎。不能齐家之失小。而不以实对之罪大。当于常律有加。即者金吾郎以收议文案来问。臣考见其元情。则初头发明。果多饰辞。而终以男女处决皆不明白。使无后日发明之地。洞内云云之说。何能免焉。矣身亦何辞而为子伸冤乎等语为结末。虽不明言。亦非全讳。父为子隐。天理当然。到此微露。亦顾分义。事固罔测。情有可恕。宜与向者李禬同科。而公然驮载出奔。安敢曰在家不知。惟此一款。略有分别。较量轻重。施以削版之律。似为宜当。然臣素昧律文。不敢臆断。伏惟 上裁。
祈雨祭议
臣恭承 上命。祷祀于 太庙。亲见 玉色忧民之切迫。且念苍生大命之近止。非不竭诚将事。或冀冥佑。而未蒙阴骘。赫日犹炽。无非臣精意浅薄。未得导达天心。怵惕惭惧。若无所容。即幸因礼曹公事。特令议处之命。有若败事之人。何敢容议其得失。第该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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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请。亦出于万分不得已之计。虽文具末节。靡极不用耳。殊涉亵慢。 圣教允当。然前后或有因此得雨之时。臣未知其理何居。应行之事。仍为设行。抑或无妨。仍念桑林六责。千里滂霈。禁中祈祷。即有丕应。愚臣区区所望。只在于此。忝在鼎席。未能赞燮理之化。而不自反己。徒归之君上。臣罪万死。伏惟 上裁。
祈雨祭议[再议]
顷者 玉候伤暑。数日内未宁。幸以神明所佑。仅得复常。而其后旱炎极酷。大地如焚。 永思殿朔望及大祭。无不亲行。 玉体劳伤必多。群下之情皆怀忧虑。今又有此 亲祷之教。其为劳动。非止如 阙中行礼。臣等区区之诚。决不敢将顺。而第今久旱至此。若复数日不雨。则农事尤无可望。哀我苍生。举将填壑。伏见 圣心忧瘁。每发于 传教者。无不出于至诚。凡在瞻聆。孰不感激。虽成汤以身代牺。周宣侧身修行。比我 殿下忧民之诚。亦无以过。天意岂有不感动之理乎。庶可以救民生垂绝之命。臣等无容更议。伏惟 上裁。
社稷亲祭用乐与否议
国恤三年之内。虽 宗庙五享之重。人君不得亲行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457H 页
圭璧之礼者。不但哀有所专。亦为此等难便之事而然也。今则事异常道。 殿下脱衰麻吉服。为生民祈泽于社坛。其痛迫切急不得已之举。如墨衰临戎。以遏乱略。以救斯民之意略同。已为临戎则旌旗金鼓。安得不设。使三军耳目无所寄也。此在师律当然。何与于己也。况此钟鼓羽籥之设。专为降格神明。无所干于不闻之中也。依该曹公事施行。似为当然。莫重变礼。难以臆定。伏惟 上裁。
陵幸时旧陵设祭议
享 庙省陵。各有所主。享 庙主于敬。省陵主于哀。古礼无墓祭之文。良以此也。今此 拜陵之举。专出于三年之内。钦伸霜露之至情。非有笾豆簠簋之享也。然则哀省为重。奠荐为次。五礼仪所载王后同陵。则陵司设王后神座于灵座东。典祀官加盏三于尊所。各设礼馔。殿下于王后前献副盏。亚,终献官亦献副盏云。此犹士大夫家考妣并享之礼。若是则衰服无嫌至情兼伸。 祖宗典礼。亦无变更之弊。必欲各设于 两陵丁字阁。则使官摄行。亲行变服。俱涉难便。国朝礼文。无乃虑此而然耶。 先王陵寝无丁字阁。旧陵仍存旧阁。为三年内祭祀之礼 两陵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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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权存焉。似不可以不行于旧阁。而兼设于新寝为嫌耳。至于祝文则略为措辞。未知如何。如或有碍。别为两祝。恐或无妨。然此系情文之大者。臣素昧礼学。不敢臆断。既承 下询。杜撰献议。伏惟 上裁。
权希驲讼事议
臣曾忝庆尚监司。因权希驲接讼。详知此讼颠末。且其时取见权好文临绝遗书及柳氏呈官立案。非但有显官参證。好文手迹宛然。惓惓辞说。皆是继后付托之意。则一家父子之定已久。行可为子于好文。亦可称庶于行可积有年纪。竟以兄弟终。亦可之子希驲起讼于行可亦可既死数十年之后。敢为夺嫡之计者。特以好文未及受出礼曹公文。而行可不以养父书于户籍及赴举试卷也。臣谓立后非该道所敢擅便。使之往呈于礼曹。而希驲以其祖父遗书为白文不可用。乃敢起讼。欲夺其嫡。其罪实犯伦纪。故严刑退黜矣。岂料十四年于兹。而犹未结末。使败伦之人。至今跳梁于白日之下哉。然而前后讼官持疑未决。或屈伸有异者。参情则行可有必胜之理。据法则希驲有执言之端故也。或曰。据 国家常行之法而许其奉祀。用弃徝悖伦之律而治其罪犯。斯言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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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而与夺不可二用。臣之愚意以为。法外义起。存亡继绝。 王者大政。明法敕行。以正伦纪。 国家彝章。用乃祖世传之遗训。成给文案。治忘本不孝之罪恶。才令免死。则不特永息讼端。亦可小补风化矣。然既非常规。不敢臆断。唯在 圣裁。
纲常罪人议
弑逆。天下之大恶。覆载难容。王法必诛。然有弑逆之心者。有弑逆之迹者。参酌情法。适轻适重。此用法之权衡。承春耻其妹之失行。闷其父之预知。遂事之后发言直触。以致其父之缢死。其父既为因渠而死。则其子实涉弑逆之迹。恶得谓非其心。而全然不罪。然若与操刃者同科。岂非至冤。以心而免诛。以迹而论罪。处之以大辟之次。似乎得宜。至于承化之背夫。天真之诱引。贵福之搂人妻为己有。则考诸律文。自有当施之律。举而行之。有司事耳。伏惟 上裁。
权荣犯赃议
古之明君谊辟有意图治者。莫不严明赃法。此岂无好生之心而然哉。诚以法不可废。而害之及民者大故也。今此权荣所犯。无论监司御史状启内参数。但以其招内十二斤言之。犹犯百金货也。百金之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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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云何。有司唯当奉法处置而已。第权荣年七十七云。律文若有应死者以七十免罪之条。则亦在有司禀处。
李天鲲狱事议
顷者二十三日。臣来诣宾厅。将为入侍之际。因刑曹判书臣李时昉得闻李天鲲狱事梗槩。天鲲所犯。极其凶惨。王法所不贷。所当及时处断。以慰一岛人心。而至于年久免贱。浑编良役者二百馀人。一朝还贱。极致骚屑恐有难处之患 榻前登对率尔仰达仍有令该曹更议之 教。臣退取该曹前后推案。细考终始。则李天鲲之罪状益知其所未知。其包藏祸心。计较布置。半露半隐。举此及彼。终至谋陷土主。作乱官府。搆捏品官。变乱狱事。种种情状。阴凶叵测。使土主抵法。前后守令亦皆侵噬。朴友说等二人竟致死域。穷凶极恶。置死犹轻。其曾祖奇云换名成贴。以为免贱根柢。舞弄其间。涂擦文书。使其枝属皆免贱役。或冒窃科举。或滥属良役。以至今日。盘据安享。其欺罔 国家。坏毁邦宪之罪。尤极痛惋。如此之人。若不痛绳常法。以振颓纲。而其所株累。一依法典处之。则实乖五用之典。有妨惩恶之道矣。狱情明白。若是章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第 459H 页
章。而徒切骚屑之念。妄陈苟且之论。以挠内外司臬之臣已成之谳案。极为未安。扪舌莫追。而不敢遂非于 四聪之下。惶恐敢 启。
李敏求叙用议
用人之道。唯在器使。而受任之方。亦在自量而已。李敏求自是白面书生。操觚骋辞。当不让人。而至于保障一隅。沮遏强敌。非所自期。亦非 国家之所当委也。 朝廷用违其才。敏求不量其力。一败涂地。无足怪也。禁中颇,牧。非人人所能。虞允文之功。何可责之于斯人也。马谡素习兵事。违制败绩。故孔明挥涕斩之。房琯既非将才。得免厚责。臣之愚意本来如此。故顷日以有可恕之道献议矣。近日台论峻发。阅月论执。大槩以江都陷败。 宗社污蔑。士女鱼肉。为此人之罪。臣实瞿然。臣之所言者情也。台谏所论者法也。既有轻重之异。而且谓同事二人已为伏法。此独收叙。未允公议。臣何敢强执原情之见。以斗据法之公议乎。较量情法而处之。唯在 圣裁。
澄潚等复爵议
臣等顷者澄,潚放还之日。 榻前盈尺之地。仰承 下教。圣意蔼然。分明尧舜底心。天理道心。全体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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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露无馀。入侍诸臣。孰不感叹。舆台吏胥。莫不欣悦。至于忧旱半年。翌日大霈。中外耸动。咸仰 圣德之如天。臣果知人主挽回天眷。固结人心。不在于智虑利害之间。继有复爵之 命。益钦 圣上善念之发。无间于终始也。两司争执。固出于执法之意。如臣局外病废之人。何敢以蒙识浅见。有所左右。然愚者一得。或备 圣择。异序同归。不厌烂熳。昔者周公讨三叔之罪。致辟其魁。以七乘囚蔡叔。降霍叔为庶人。三年不齿。其后复其爵邑。霍之所犯。与管虽异。盖其同逆者也。圣人轻重差别。各当其理。至今称周公之德不衰。霍叔以身犯同恶之人。犹且如此。则轻于此者。圣人处之合有其道矣。澄,潚五年围置。足拟七乘之囚。到今复爵。无愧周家仁厚遗意。设为 国家远虑。有爵无爵。恐无关系矣。当初澄潚议罪之时。诸大臣献议定夺。臣老昏比甚。不能记忆。而大槩与他大臣无异矣。其时出置。既出保全。今日复爵。实究私恩。参以情法。似得两宜。此臣之所以不以前后异议为嫌者也。但兹事体大。非臣所敢轻议。唯在 圣上体仁度义而审处之耳。伏惟 上裁。
仁祖大王谥号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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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 仁祖大王不幸值阳九之运。播越孤城。终始秉义。识亡不挠。及至 国事已去。事无可奈。不得已以乐天之仁。为 宗社生民之计。万折之诚。曷尝一日忘哉。臣尝入侍 榻前。语及 皇明。至于呜咽不能言。臣至今思之。肝胆崩裂。式至今日。天下事势。又与向日有异。 练主改题时。清国赐谥。取舍亦难。但他日 升祔之后。 清庙肃雍之地。 列圣陟降之庭。 宝座相联。 昭穆俨列。而 神位所题谥号上二字独有异同。则荣辱所关。实为未安。而亦非 先朝十三年薪胆之 圣心。合有权宜之道。而我国人心不淑。利之所在。事无微细。必漏于彼。此事若或宣露。系 国存亡。愚臣贱见不敢自是己见。 密询他大臣及二三重臣。深谋远虑者。孰讲以处为当。
安东奉化地界割移议
祖宗朝画彊分界。大小迂直。相错如绣。意似有在。近来或因民人状诉。或因藩臣驰 启。纷纭割属。虽有一时小利。终非经国远图。此路渐广。皆将接踵。而雄藩大镇。豆分瓜割。无完体之地矣。古人曰。鹤胫虽长。斩之则悲。凫胫虽短。续之则蹶。岂非长短之理难以强为。况 列圣成宪。尤宜遵守。安东,奉化割属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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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曾忝南臬。目见耳闻。得其梗槩。亦有民人等呈状请割。而愚浅之见。本来如右。故不敢出变通之计。臣之妄意。与前无异。今难更赘他说。臣非为一县利害如是长言。实欲 圣朝谨守典章。杜纷更之渐耳。伏惟 上裁。
郑浩狱事议
三尺之法。随时而或变。五常之则。极天罔坠。故凡在庶狱。或有适轻适重之论。至于伦纪所系则曰。败常乱俗。三世不宥。此圣人立法之意。古今通行之义也。康诰曰。元恶大憝。矧惟不孝不友。又曰。于弟不念天显。大不恭于兄。兄亦不念鞠子哀。大不友于弟。惟吊兹。不于我正人得罪。天惟与我民彝大泯灭。其速由文王作罚。刑兹无赦。夫不念天显。不友其兄。罪亦不细。故先王犹不以其弟不友之故。而恕其兄罔念鞠子哀之恶。况缚杀沈水。手戕同气者乎。若曰尊卑有异。则何不分别不友不悌之轻重。而并谓之刑兹罔赦也。若此法得行。叔季之下。伦纪之变不为不多。臣恐败伦推刃之辈。托尊卑之说。而伦纪之狱自此滋矣。且东汉贾彪为县长。城北有母杀子者。城南有怯杀之盗。先北后南。次第按治。其言曰。怯杀常事。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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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逆天败道。贾彪亦古之良吏。用法之意。此亦可见。臣以谓郑浩难免首恶之大辟。十三岁之儿似难以干犯论。而孽侄之参杀嫡叔母。果是莫大之恶。应死之罪但一人。偿命至于二人。亦似重难。其死其生。宜在有司执法参商得其衡平耳。臣之愚见如此。而法外之事。不敢自以为是。伏惟 上裁。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呈辞(附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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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相时初度呈辞
臣矣段。事势病势。诚有所不可一刻苟冒。敢竭危恳。冒渎 宸严为白如乎。不惟 特靳允俞。 温批丁宁。不啻若父诲其子。臣奉读再三。只自涕零。仍念人臣事君。不但以承奉趋走为恭。士夫处身。必以廉隅自量为重。苟或以奉令承教为无罪而忘廉丧义。冒耻失职而不知退。扬扬入政事堂。担当 国事。则是无廉耻弃义理。只以爵禄为重者。此特一鄙夫。如臣庸陋。虽不敢自恤。 圣明将安用彼哉之号为相哉。岭疏有所指斥。语意难诬。 天日必烛。不然则把握一世。惟意所欲云者。是权奸题目。臣何乐于此而强取而自当哉。古人云投鼠忌器。臣虽无状。既忝近君之地。比之于路马乘车。或有间矣。而被人践踏若是。今臣去就岂特为一身计。实恐贻清朝之辱而害广敬之义也。至于区区愿忠之诚。略陈于前后疏劄。虽身退之后。倘加 圣念。特垂采纳。则其视备位虚拘。荣 宠莫大。而志愿斯毕矣。且臣沈痼之疾。决非朝夕可愈。日向深境。瞑眩无效。上下痞隔。气血不通。背腹俱病。四肢麻木。运动起居。不能如意。若是而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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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寒供仕乎。 国事孔棘。荒政亦急。史局方设。完了无期。宁可使必递之臣。以重久旷之罪哉。臣本职及兼带总裁官,训局,内局提调乙。并只本差为白只为。(不允批答。)
再度呈辞
臣矣段。此时何时。而为人臣者。诚怀乞退处休之计乎。果如此。是不忠之甚。而岂能容于周行也。凡事君之道。有可为之才。无可去之义。而兼有筋力可以驱策。则鞠躬尽悴。死而后已。此忠臣之所当勉。而职分之所当然。若使才无可为。而义有难进。只贻害于 国家。而贻辱于清朝。又有疾病不能自力。则奉身乞退之外。更无他策。故李纲力辞于围城之日。文天祥勇退于板荡之际。此两臣者。忠贯日月。志切扶颠。而去就之义则若是不苟。诚以势不可为。而以苟保爵禄为耻也。如臣无状。虽不敢以古人自拟。平生素志。亦不敢以弃礼义捐廉耻。徒以尊官厚禄为重而已也。 两朝恩遇。旷世所罕。非臣糜粉所能仰报。如使臣从事百执事之列。唯当奔走夙宵。毕命为期。而名忝大臣。冒耻冥行。无益于 国家。而反伤于 国体。此所以每奉 圣批。只自感激涕泣。而不得奉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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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况疾病之剧。难容人力。日造深境。无路自振。政府非养病之所。此时非优游之日。伏乞 圣慈。特加矜怜。本职及兼带。并只本差为白只为。(不允批答。)
白江先生集卷之十三
 状启
  
在沈阳时状 启
臣行本月十三日到秫门。衙译辈出来点入。置于东馆。十四日食后。衙译辈来言三使臣当诣衙门。臣等即为进去。则龙将与葛林博氏及他二人名不知者坐于所谓户部。招臣等入厅使之坐。龙将使郑译传言曰。前日被罪诸人。非以为无罪而释之。与他国相通。以误国事。而重惜人命。不忍尽杀。特为放还。恐其再误人国。使勿除职。右议政何以遽为相任。偃然入来乎。臣答曰。官爵非自己求之。况相职乎。上年还归本国之后。本国亦不敢收叙。经时废弃。自此有大赦。罪无大小。并皆荡涤。凡被罪蒙赦则不复更论。本国之法例。天下之通规。故本国不为致虑。循例收用。官爵倘来之物。非我所知。至于奉使来此。因领相年迫八十。左相才为往返。谢使之行。例以议政差送。我既忝相职。不得已入来矣。郑译又以龙将之言更诘曰。非己所求。我亦知之。何不固辞乎。臣曰。无论此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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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相任。岂有不辞之人也。彼又曰。孰为荐用。必有其人。宜言之。臣曰。我被罪之前。偶忝卜相之望。经赦之后。循例致此。有何别为荐用之人乎。副使臣洪茂绩曰。相臣随一时取舍。岂有所荐之人乎。从前卜相。循例为之。别无荐进之人矣。前者既知无罪而放送。其后又有大赦。因赦叙用。古今之通谊。不意今日有此诘问也。又欲更言之际。龙将使郑译挥却曰。副使勿言。郑译又以龙将言问于臣曰。前后被罪人收用者谁也。某某人为某职乎。臣意不但彼已闻知。隐而试问。闵圣徽则质子已到。李明汉方为入来。李景奭表表之人。皆不可隐讳乙仍于。臣答曰。朝廷既受赦令。不复致意。闵圣徽为户判。李景奭为四宰。李明汉为宫官矣。龙将仍令罢出臣等还馆。食顷又为招臣等于户部。龙将传言曰。前后被罪人。因循前例叙用。不为禀知于此处。敢为收用。极为非矣。表文方物皆不可受。三使臣速为出归。归时馔物。并不许给。下人则无知。故兹给粮馔矣。臣谓郑译曰。我则以为有罪。固不敢强辨。既奉 君命而来。表文方物。决不可不纳而去。郑译曰。此地之事不知乎。既言之后。不为听理。如有所言。出外言之可也。即为引出。随到门外。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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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表文方物不敢留置独还之意。以申前说。则郑译曰。第言之。副使臣洪茂绩曰。若不纳表文方物。则断无可归之理矣。郑译亦以当从容言之为答矣。郑译临入谓臣曰。质子亦为率去云。即为还入。臣等还馆之际。不许暂入世子馆所及质馆为白遣。入来之后。牢锁馆门。严加禁呵。内外不通。甚于上年拘囚时。柴草亦绝。人马俱困为白如乎。二十一日留馆。宰臣送米及柴草。分给人马。二十四日。世子行次教是入来。而二十六日送米三石柴草各一车。仅使衙译运入。人马以此得活为白齐。二十七日午后。衙译二人入来。催出表咨。继出方物。仍为点纳。二十八日衙译入来。催臣诣所谓户部门外。使之坐待为白如可。日晚之后又令还馆。俄而又为招还前坐处。临夕。衙译来言今日有故。未得会议。姑为罢归。其颠倒困辱之状。难以形言是白齐。二十九日食后。衙译又来。使进诣世子馆所。则龙将皮破博氏,葛林博氏已到。世子延入同坐。招臣入坐庭中。使郑译传言。汝等罪当死。前皇帝重惜人命。赎金放还。而不可除职之意。丁宁言之是去乙。不有帝命。带相职入来。极为可骇。兹送世子所陪从云云。使之上堂后仍令罢出为白置。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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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及诸臣处置段。详在宰臣状 启是白乎等以。不为更烦为白在果。臣之去留。固不足言。而臣奉使出疆。至被拘留。辱 君命而丧国体。臣罪万死。身絷异域。复 命无路。瞻望 云天。不知所云。臣所受密符。付与副使之行是白去乎。不待 朝命。径先处置。极为惶恐是白乎矣。事势至此。不可胶守常规。缘由并以冒昧驰 启云云。
今月十二日。臣在沈中。祗受臣疏 回谕有 旨。臣辞 朝七个(一作个)月。伏奉 温纶。若登 螭陛。亲承 玉音。感激涕泣。不知所达。臣之初意。此处既为迁徙。 世子亦且西行。臣等去就。必有结末是白去乎。行期只隔数月是白乎矣。尚无区处。只令仍在此中云。自此往来亦绝。故国逾隔。前头之事。罔知所出矣。夷险此生。唯当任天是白在果。目前存活。亦难自料。情势到此。益切危迫。瞻望 云天。只自罔极为白置。此外多少蝼蚁微恳。惶恐不敢冒陈为白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