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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塘先生集卷之五 第 x 页
月塘先生集卷之五
应制录
应制录
月塘先生集卷之五 第 365H 页
教振武功臣咸镜南道节度使申景瑗赏加书
王若曰。战胜攻取。固兵家之所难。功多爵尊。乃人主之必赏。苟无增秩之典。曷酬戡难之勋。惟卿才能脱伦。智虑过众。出东阳之华阀。世袭衣冠。激壮节之遗风。家传忠烈。早发轫于边郡。久滞迹于县符。逮予反正之初。首畀制阃之任。北门锁钥。岂待寇准之威名。雪山重轻。允属严武之妙略。曩值逆竖逞凶之日。遂展臣子急君之诚。洒泣登舟。温太真欲扶晋室。提兵赴难。种师道不忘宋朝。鼓义气于三军。视同夷险。奏凯声于一战。事定须臾。勇贾先登。功成大衄。唐家再造。实赖河朔精兵。汉帝中兴。亦用渔阳突骑。论功考绩。以卿为多。玆加嘉善大夫职如故。克谅予心。益勤乃事。恒存执谦之德。不替固圉之谟。铭鼎纪常。已见日星之揭。越资超序。庸施雨露之私。于戏。卿之裨予者深。予之报卿也小。黄金横带。莫为富贵之图。赤心弥坚。更励终始之节。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靖 社功臣弘文馆应教俞伯曾书
王若曰。天其命用休。聿致重恢之运。时乃功惟叙。诞
王若曰。战胜攻取。固兵家之所难。功多爵尊。乃人主之必赏。苟无增秩之典。曷酬戡难之勋。惟卿才能脱伦。智虑过众。出东阳之华阀。世袭衣冠。激壮节之遗风。家传忠烈。早发轫于边郡。久滞迹于县符。逮予反正之初。首畀制阃之任。北门锁钥。岂待寇准之威名。雪山重轻。允属严武之妙略。曩值逆竖逞凶之日。遂展臣子急君之诚。洒泣登舟。温太真欲扶晋室。提兵赴难。种师道不忘宋朝。鼓义气于三军。视同夷险。奏凯声于一战。事定须臾。勇贾先登。功成大衄。唐家再造。实赖河朔精兵。汉帝中兴。亦用渔阳突骑。论功考绩。以卿为多。玆加嘉善大夫职如故。克谅予心。益勤乃事。恒存执谦之德。不替固圉之谟。铭鼎纪常。已见日星之揭。越资超序。庸施雨露之私。于戏。卿之裨予者深。予之报卿也小。黄金横带。莫为富贵之图。赤心弥坚。更励终始之节。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靖 社功臣弘文馆应教俞伯曾书
王若曰。天其命用休。聿致重恢之运。时乃功惟叙。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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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懋赏之章。匪出私恩。厥有常典。惟尔瑚琏伟器。钟鼎名家。迹奋芹宫。儒林之誉夙著。班齿槐院。朝右之望始隆。知国士之无双。詑丞相之有后。縻之好爵。权势焉能浼哉。色斯高翔。进退可谓裕也。逮玆彝伦之既斁。屹然正论之独持。祸迫 慈闱。忍此十年幽闭。毒痡邦域。哀彼百姓分崩。悯予宗国之将亡。赖尔忠愤之益激。谟猷密赞。几多夙宵之勤。翊戴诚深。不贰夷险之节。斯忠义之足尚。竟勋业之克成。三韩之日月重明。万世之纲常复揭。其永我命。玆不忘乎大功。无弃尔劳。庸以彰乎丕续。登坛歃血。誓已坚于山河。列爵分茅。义与同于休戚。置诸三等之列。锡以四字之褒。画像丹青。焕焉麟阁之座。垂名竹帛。秘之盟府之藏。玆策云云。勉膺新封。克体予意。竭其心力。既树不世之勋。传之子孙。永享无疆之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靖 社功臣杨州牧使德昌君张绅书
王若曰。皇天佑我国。诞膺匡复之期。大功出儒生。乃举崇报之典。玆蕃殊锡。岂曰私恩。念 先王二百年之典刑。至昏朝十六载而颠覆。土木刑杀。夫孰能堪。淫逸骄奢。罔有纪极。终致彝伦之斁毁。忍见 母仪
教靖 社功臣杨州牧使德昌君张绅书
王若曰。皇天佑我国。诞膺匡复之期。大功出儒生。乃举崇报之典。玆蕃殊锡。岂曰私恩。念 先王二百年之典刑。至昏朝十六载而颠覆。土木刑杀。夫孰能堪。淫逸骄奢。罔有纪极。终致彝伦之斁毁。忍见 母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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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幽囚。宗国将亡。敢效微子之去。旧臣不死。潜图少康之兴。始焉六七与同。终乃三千惟一。扫秽乱而反正。载缵武功。陟宝位而承祧。仰体 文祖。是 列圣默佑之德。抑诸卿翊戴之诚。惟卿业本家传。才为世出。怀忠慷慨。夙擅少年之誉。际时迍邅。自许利器之别。入北军而交驩将相。出西郊而振励戎兵。弘济于艰。扶纲常于万世。大义所在。揭日月于三韩。惟其竭殉国之忱。故能赞绍烈之绩。垂诸竹帛。已盛业之可观。纪于旂常。宜尔劳之无弃。玆策云云。克体予意。懋尽乃心。耀形像于麒麟。既联兄弟之列。侈勋名于钟鼎。永为子孙之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振武功臣仁源君李休复书
王若曰。临危效节。既著殉国之忠。列爵分茅。诞举酬功之典。玆伸铁券。式遵彝章。惟卿万甲藏胸。一身都胆。早从事于边鄙。技擅穿杨。晚遇知于元戎。誉腾识务。久带别将之号。咸统步卒之强。令严进退疾徐。所以激于感慨之发。阵成金木水火。有能用于缓急之时。曩值逆竖之逞凶。遂假郡符而董旅。踰关越堑。孰遏方张之贼兵。执锐被坚。自分当死于主辱。与诸军而并力。仗大义而前驱。先据北山。扫腥秽于一战。遄
教振武功臣仁源君李休复书
王若曰。临危效节。既著殉国之忠。列爵分茅。诞举酬功之典。玆伸铁券。式遵彝章。惟卿万甲藏胸。一身都胆。早从事于边鄙。技擅穿杨。晚遇知于元戎。誉腾识务。久带别将之号。咸统步卒之强。令严进退疾徐。所以激于感慨之发。阵成金木水火。有能用于缓急之时。曩值逆竖之逞凶。遂假郡符而董旅。踰关越堑。孰遏方张之贼兵。执锐被坚。自分当死于主辱。与诸军而并力。仗大义而前驱。先据北山。扫腥秽于一战。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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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南驾。致邦家之再安。元功纵归于帅臣。克捷实赖于尔绩。名垂竹帛。将共带砺之盟。身骑箕尾。遽缠辰日之恸。抚遗像于烟阁。今也则亡。埋壮魄于泉台。存者不朽。肆颁三等之赏。庸锡四字之褒。玆以卿云云。宠命斯加。忠规俱在。哀荣无间于存没。予曷敢忘。福禄有绥于云仍。卿其永享。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庆尚道观察使洪霶书
王若曰。风涛利涉。方喜竣事而归。原隰载驰。旋畀宣化之责。虽以独贤为念。实出佥举之谐。卿以奕世簪缨。妙龄誉望。久居银台。而出纳惟允。暂屈铜章。而字牧其良。历试几年。深嘉劳勚之已著。夷险一节。岂见色辞之或愆。惟是素畜其才能。固以有赖于缓急。岭南为国根柢。甲于八方。按使采民风谣。视诸四岳。当处盘错之地。要得全才。况值艰虞之时。谁膺其寄。难治倍于他道。可忧固非一端。按簿签丁。奈逋亡之相继。催科输税。悯杼轴之既空。政先抚摩。宜恤阻饥之患。俗多渝薄。亟恢肃纲之规。其他随时而设施。亦在审势而量处。玆授卿云云。受方伯连帅之职。综核须详。殚御众牧民之猷。便宜是事。刑赏劝惩之必慎。幽明黜陟之以公。学校之废弛者。推于心得乃兴。风化
教庆尚道观察使洪霶书
王若曰。风涛利涉。方喜竣事而归。原隰载驰。旋畀宣化之责。虽以独贤为念。实出佥举之谐。卿以奕世簪缨。妙龄誉望。久居银台。而出纳惟允。暂屈铜章。而字牧其良。历试几年。深嘉劳勚之已著。夷险一节。岂见色辞之或愆。惟是素畜其才能。固以有赖于缓急。岭南为国根柢。甲于八方。按使采民风谣。视诸四岳。当处盘错之地。要得全才。况值艰虞之时。谁膺其寄。难治倍于他道。可忧固非一端。按簿签丁。奈逋亡之相继。催科输税。悯杼轴之既空。政先抚摩。宜恤阻饥之患。俗多渝薄。亟恢肃纲之规。其他随时而设施。亦在审势而量处。玆授卿云云。受方伯连帅之职。综核须详。殚御众牧民之猷。便宜是事。刑赏劝惩之必慎。幽明黜陟之以公。学校之废弛者。推于心得乃兴。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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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陵夷者。本诸躬行始举。遵常宪则通政大辟。禀予以裁。系军律则防御帅臣。任卿自断。于戏。颁兹新命。念及旧劳。千里湖山。犹寄未忘之惠。二南棠树。伫闻勿伐之歌。宜体倚任之诚。益勉区画之策。故兹教示。想宜知悉。
拟本国谢降 敕册封仍赐银两䌽段表(月课)
爵袭三韩。幸忝五等之列。 恩颁二物。欣奉十行之书。祇荷宠灵。惟知战惧。伏念臣悯予小子。率乃前人。遭时孔艰。痛绪业之将覆。受天明命。仗义声而克清。兹烦使价之陈。遽 降册封之旨。宗祊有主。岂但庆洽臣民。礼物惟丰。抑亦感深肌骨。伏遇 圣不自满。治莫与齐。嘉世笃之忠。俾我肯构。推博施之德。特予便蕃。敢不永戴尧天。遥瞻舜日。五百岁作。化既被于东渐。亿万年斯。诚不弛于北拱。
拟黄帝群臣贺平蚩尤表(月课)
象纬帝星移。方扫旄头之警。鹿野妖氛静。忽擒铜额之凶。蹈足交欢。拜手称贺。于皇我后王以土德。受之河图。道契书绳。缵炎帝之洪绪。电绕星斗。应上圣之嘉祥。凡在食土含生。罔不戴天承命。顾兹蚩尤之贼。久稔僭乱之谋。吐偏阴之积霾。性专昏虐。窃橐钥之
拟本国谢降 敕册封仍赐银两䌽段表(月课)
爵袭三韩。幸忝五等之列。 恩颁二物。欣奉十行之书。祇荷宠灵。惟知战惧。伏念臣悯予小子。率乃前人。遭时孔艰。痛绪业之将覆。受天明命。仗义声而克清。兹烦使价之陈。遽 降册封之旨。宗祊有主。岂但庆洽臣民。礼物惟丰。抑亦感深肌骨。伏遇 圣不自满。治莫与齐。嘉世笃之忠。俾我肯构。推博施之德。特予便蕃。敢不永戴尧天。遥瞻舜日。五百岁作。化既被于东渐。亿万年斯。诚不弛于北拱。
拟黄帝群臣贺平蚩尤表(月课)
象纬帝星移。方扫旄头之警。鹿野妖氛静。忽擒铜额之凶。蹈足交欢。拜手称贺。于皇我后王以土德。受之河图。道契书绳。缵炎帝之洪绪。电绕星斗。应上圣之嘉祥。凡在食土含生。罔不戴天承命。顾兹蚩尤之贼。久稔僭乱之谋。吐偏阴之积霾。性专昏虐。窃橐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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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柄。罪至贯盈。覆载难容。斯赫风雷之怒。灭亡可待。要拯水火之民。钩陈北宸。动紫垣之金象。帝车南指。阐黄道于火龙。引弧矢而射狼精。鸣铁鼓而振虎旅。如枭斯獍。虽妄拒于皇威。彼乌敢当。已就戮于天讨。八表澄廓。欣瞻日月之辉。四封恬安。顿觉乾坤之整。于乎不显。赫然有临。神武维扬。一统成圣人之业。皇灵丕振。六合奉天子之尊。声教所覃。庆颁斯普。伏念才惭算数律吕。职忝春夏秋冬。用干戈而征。虽无补于伟绩。为文章以表。庶自饬于朝仪。
鸿山县 圣庙改修。先告事由。移还安祭祝文。
圣庙倾颓。今将修缮。告厥端由。荐此薄奠。
涂塈既讫。 庙仪重新。奉还 神座。式陈明禋。
兴阳县乡校移建。先告事由。移还安祭祝文。
瞻彼 庙宇。非 神所安。卜吉将移。敢告事端。既新其 庙。妥 灵有所。敢此奉移。用伸虔告。
淮阳府乡校梁柱倾颓改修。先告事由。移还安祭祝文。
梁摧柱倾。将加改修。暂移 神位。先告厥由。
葺而治之。言讫修完。式荐泂酌。冀 神还安。
魂宫祔私庙时。 仁嫔神位前祭文。
鸿山县 圣庙改修。先告事由。移还安祭祝文。
圣庙倾颓。今将修缮。告厥端由。荐此薄奠。
涂塈既讫。 庙仪重新。奉还 神座。式陈明禋。
兴阳县乡校移建。先告事由。移还安祭祝文。
瞻彼 庙宇。非 神所安。卜吉将移。敢告事端。既新其 庙。妥 灵有所。敢此奉移。用伸虔告。
淮阳府乡校梁柱倾颓改修。先告事由。移还安祭祝文。
梁摧柱倾。将加改修。暂移 神位。先告厥由。
葺而治之。言讫修完。式荐泂酌。冀 神还安。
魂宫祔私庙时。 仁嫔神位前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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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恃轸恸。守制才了。祇奉 神主。隮祔 旧庙。设奠虔告。追远诚切。洋洋如在。庶几歆格。
大院君神位前祭文
惟兹眇躬。夙伤孤露。才免衰繐。益切追慕。常制难踰。礼 祔有时。敢荐俎豆。虔告如仪。
大院君魂宫合享 亲祭祭文
天时遄迈。哀制告毕。礼不可踰。 合祔同室。声容僾然。陟降在兹。羹墙若见。风树增悲。诚深追慕。共 享一卓。深增感怆。庶歆菲薄。
赐祭高丽注书吉再文
寒松后凋。哲人取德。砥柱横流。君子励节。当丽之末。大贤挺生。从师学道。忠孝性成。先几勇退。早脱危朝。云林屏迹。乐在嚣嚣。逮逢 兴运。徵辟屡辞。不事之志。我 祖成之。乌山百年。独全纲常。维持一脉。赖以不亡。高风景仰。日星光芒。自予忝位。永怀无已。缄辞致祭。式闾之意良辰吉日芬苾惟馨。庶几精灵。来格予诚。
赐祭玉城府院君张晚文
惟灵器量宏远。性植冲和。雄材健略。馀事决科。受知宣考。久扬华显。乃试于外。屡典方面。逮予初服。倚毗
大院君神位前祭文
惟兹眇躬。夙伤孤露。才免衰繐。益切追慕。常制难踰。礼 祔有时。敢荐俎豆。虔告如仪。
大院君魂宫合享 亲祭祭文
天时遄迈。哀制告毕。礼不可踰。 合祔同室。声容僾然。陟降在兹。羹墙若见。风树增悲。诚深追慕。共 享一卓。深增感怆。庶歆菲薄。
赐祭高丽注书吉再文
寒松后凋。哲人取德。砥柱横流。君子励节。当丽之末。大贤挺生。从师学道。忠孝性成。先几勇退。早脱危朝。云林屏迹。乐在嚣嚣。逮逢 兴运。徵辟屡辞。不事之志。我 祖成之。乌山百年。独全纲常。维持一脉。赖以不亡。高风景仰。日星光芒。自予忝位。永怀无已。缄辞致祭。式闾之意良辰吉日芬苾惟馨。庶几精灵。来格予诚。
赐祭玉城府院君张晚文
惟灵器量宏远。性植冲和。雄材健略。馀事决科。受知宣考。久扬华显。乃试于外。屡典方面。逮予初服。倚毗
月塘先生集卷之五 第 368L 页
愈隆。边鄙多警。命总元戎。亲饯于郊。有肃军容。贰以匪人。跋扈穷凶。泾原乱唐。历阳逼晋。乘舆播荡。京师大震。卿乃追蹑。长驱直进。指授群帅。克清大憝。策勋麟阁。山砺河带。惟简在心。擢授夏卿。众望咸归。倚若长城。丁卯之变。再专师垣。清川莫遏。失我西门。时有不利。盖其势然。暂循舆议。处之湖堧。岂云遐弃。昧昧予思。旋复旧班。无替宠私。视犹股肱。休戚与同。云胡一疾。阅岁弥癃。谓神所扶。庶冀勿药。哀讣遽闻。深用恸怛。辍朝减膳。曷尽予衷。仪形已隔。涕泪无从。爰徵礼典。式奠菲薄。不昧者存。想宜来格。
月塘先生集卷之五
祭文
祭任持平(叔英)文(癸亥)
冰玉之资。松柏之节。文章擅华。勤苦积学。一策吐愤。奸谀褫魄。十年在野。纲常是托。迨兹 新政。首蒙 宠擢。秉笔艺苑。直辞凛烈。玉堂乌台。鹄立凤鸣。颓纲可振。浊俗庶清。人方倚公。胡遽骑鲸。众疑无稽。士论谁持。寿命难齐。抱负罔施。此理茫茫。彼苍何为。 上悲不憖。追惜戆直。 恩赙有加。哀荣备极。自我知君。分义则深。畦畛无碍。许之以心。共忝台班。每随君后。君言君子。确其所守。以正直行。斯为美矣。相规相益。
月塘先生集卷之五
祭文
祭任持平(叔英)文(癸亥)
冰玉之资。松柏之节。文章擅华。勤苦积学。一策吐愤。奸谀褫魄。十年在野。纲常是托。迨兹 新政。首蒙 宠擢。秉笔艺苑。直辞凛烈。玉堂乌台。鹄立凤鸣。颓纲可振。浊俗庶清。人方倚公。胡遽骑鲸。众疑无稽。士论谁持。寿命难齐。抱负罔施。此理茫茫。彼苍何为。 上悲不憖。追惜戆直。 恩赙有加。哀荣备极。自我知君。分义则深。畦畛无碍。许之以心。共忝台班。每随君后。君言君子。确其所守。以正直行。斯为美矣。相规相益。
月塘先生集卷之五 第 369H 页
唯我与尔。殷勤此语。其或敢忘。余昔南归。君病在床。一就相候。竟夕从容。那知暂别。忽焉承凶。失我良友。吾道之厄。平生知己。已矣难觌。精神上升。未应泯没。不为雷霆。定作霜雪。即远有期。士友咸集。君行何顾。漠然冥然。缄辞奠杯。恸哭柩前。广陵何在。存亡永诀。情不能尽。言不暇悉。灵其有知。庶歆泂酌。
祭玄轩申公文(戊辰)
惟灵河岳英灵。星斗文章。精金美质。百鍊愈刚。才全德备。士林宗匠。世推敏识。人服雅量。弱龄发轫。羽仪先朝。种学绩文。业茂名高。密侍 帷幄。左右启沃。位跻公孤。望重柱石。逮际昏浊。荐遭危厄。春城黔浦。十年赋鵩。随缘若命。恬养自适。泰运重回。彝伦复正。首膺 宠擢。东铨是秉。词坛主盟。历典文柄。俄升鼎席。时值艰屯。夙夜劳悴。密勿经纶。百僚具瞻。一德咸有。殷霖可施。杜断无右。事功未究。天夺何速。悲缠 玉宸。悯加貤锡。 鹤驾临吊。感彻泉台。台司惨憺。朝野腾哀。 邦家阽危。谁可扶持。荐绅考德。何所依归。如构大厦。折栋梁矣。如致远道。偾车箱矣。公悲私恸。曷其有极。念我小子。知遇自昔。重以婚媾。情谊弥笃。先人墓表。寔出公手。藏在箱箧。传示悠久。万事茫然。迸
祭玄轩申公文(戊辰)
惟灵河岳英灵。星斗文章。精金美质。百鍊愈刚。才全德备。士林宗匠。世推敏识。人服雅量。弱龄发轫。羽仪先朝。种学绩文。业茂名高。密侍 帷幄。左右启沃。位跻公孤。望重柱石。逮际昏浊。荐遭危厄。春城黔浦。十年赋鵩。随缘若命。恬养自适。泰运重回。彝伦复正。首膺 宠擢。东铨是秉。词坛主盟。历典文柄。俄升鼎席。时值艰屯。夙夜劳悴。密勿经纶。百僚具瞻。一德咸有。殷霖可施。杜断无右。事功未究。天夺何速。悲缠 玉宸。悯加貤锡。 鹤驾临吊。感彻泉台。台司惨憺。朝野腾哀。 邦家阽危。谁可扶持。荐绅考德。何所依归。如构大厦。折栋梁矣。如致远道。偾车箱矣。公悲私恸。曷其有极。念我小子。知遇自昔。重以婚媾。情谊弥笃。先人墓表。寔出公手。藏在箱箧。传示悠久。万事茫然。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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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涟洏。荒词薄奠。讵尽衷私。不昧者存。庶几格思。
祭季子文井文
岁癸未二月十三日丁丑。老父以时羞之奠。祭于亡子文井之灵而哭之曰。呜呼哀哉。汝今舍我而何归。汝自免怀以来。未尝离吾之侧矣。及聘妇家。或经日不来。则余以饥饱寒煖之失节为忧。必送人问之。还报曰安。然后悬悬之念。少弛于中。其眷恋爱护之者。自幼至长。如一日矣。汝独何为忽焉长逝。使我抱无涯之恸而莫之顾耶。呜呼哀哉。汝之年今才二十。资质之美。孝友之笃。出于天性。而器宇夙成。有同老宿。人皆期汝以远大。余亦望汝之成就。况汝司马之捷。又在少年之日。其所以慰悦我心。何可量哉。学无从师。而文理该通。笔非临帖。而写法楷正。其他才艺之发。亦不让人。因此发轫。骋于长途。大可以为邦国之光。小可以继祖先之业。吾门之大。将必由于汝矣。孰谓无妄之疾。终岁沈绵。竟至危缀。不能救耶。呜呼哀哉。去春汝病之始发也。或疑其内痈。或疑其痰饮。未详證状。妄施针药。不见些效。先使元气薾然。当时悔恨。尚复何言。逮至秋末。又患腰胁之尰。破脓之后仅得支持。而幸自冬初。诸證似减。饮食比前稍加。起居
祭季子文井文
岁癸未二月十三日丁丑。老父以时羞之奠。祭于亡子文井之灵而哭之曰。呜呼哀哉。汝今舍我而何归。汝自免怀以来。未尝离吾之侧矣。及聘妇家。或经日不来。则余以饥饱寒煖之失节为忧。必送人问之。还报曰安。然后悬悬之念。少弛于中。其眷恋爱护之者。自幼至长。如一日矣。汝独何为忽焉长逝。使我抱无涯之恸而莫之顾耶。呜呼哀哉。汝之年今才二十。资质之美。孝友之笃。出于天性。而器宇夙成。有同老宿。人皆期汝以远大。余亦望汝之成就。况汝司马之捷。又在少年之日。其所以慰悦我心。何可量哉。学无从师。而文理该通。笔非临帖。而写法楷正。其他才艺之发。亦不让人。因此发轫。骋于长途。大可以为邦国之光。小可以继祖先之业。吾门之大。将必由于汝矣。孰谓无妄之疾。终岁沈绵。竟至危缀。不能救耶。呜呼哀哉。去春汝病之始发也。或疑其内痈。或疑其痰饮。未详證状。妄施针药。不见些效。先使元气薾然。当时悔恨。尚复何言。逮至秋末。又患腰胁之尰。破脓之后仅得支持。而幸自冬初。诸證似减。饮食比前稍加。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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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前稍胜。或能散步阶庭。不知疲倦。至于所服药物。并皆停止。常与诸兄。共设棋局博奕之戏。以做团栾。一家之人。咸以为喜。而余之隐忧。犹在于肌肉消脱。与初无异。此际将摄。尤宜谨慎。常加戒汝无或小忽。而汝亦自谓渐向痊歇。以余之言。为过虑而泛听矣。到今思之。汝实不知死期之已迫也。呜呼哀哉。汝于闰月间。气力顿惫。寝睡不安。所食之物。亦复厌却。有时呼吸急促。不能自定。而旧病复发。曾非虑及。浪度旬望。转觉沈苦始问医官。仍使诊视。则脐腹已胀。手足且浮。种种所患。俱非轻歇之證。试用汤剂。亦不顺下。辗转八九日。證势猝剧。而言语精神。瞭然不错。久病之人。此为可恃。寻方讨药。庶回生道。岂料危机败證。叠见层出。诸医乏技。更无可为者耶。呜呼哀哉。昔汝命绝之日。余在汝傍。其时更漏已上三鼓。汝以余夜深不寐。恐致添伤。劝还寝所。言甚恳迫。余不敢负。出而就枕。而心绪惊扰。何由接目。俄顷还入。问汝病候。则汝反忧余。再三呼娘。饮泣相视。不忍为怀。汝仍饬汝妻送于本家。其指谕之说。微细不遗。有若神明一一相之。余窃怪讶。莫究其由。汝何不待其还而遽尔殒绝耶。晷刻之命。有不能少延者耶。呜呼哀哉。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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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生也。天赋既厚。余固知汝非夭折之人。而今乃至此者。良由余积恶已深。天不见佑。降割此酷。亟夺所爱。是余之故。汝有何辜。地下人间。幽明永隔。婉婉之容。终不可见。唯愿长宵与梦相接。惨痛之怀。叙尽无蕴。而汝死三个月。尚不得一展余怀。岂汝死而无知。不复念未死之老父而恝然若是耶。抑汝魂气飘散无所止泊。冥然漠然不能相合而然耶。长号莫及。此理难诘。呜呼哀哉。汝妻无禄。子女俱亡。而奇祸罔极。又失良耦。孤形弱质。谁与为居。念及于此。心肠摧裂。今余之所以致力者。择汝诸侄中可以为嗣者。立汝之后。而且筑一室。授之汝妻。奉汝之主。承汝之祀。唯此而已。呜呼哀哉。松楸山尽。不得正穴。定汝葬地于先墓南麓。与余曾卜之兆。相距才数十步之间。余亦澌顿已极。入地不远。父子体魄。可以相依。融融之乐。将永久于重泉。所谓悲不几时而不悲者无穷期矣。汝其知耶。不知也耶。今兹窆事。专付汝兄。经营施措。不失其宜。象设之役。一时并举。汝于冥行。想亦无憾。灵辰不留。启期隔宵。抚柩痛哭。万事已矣。侑汝一酌。与之相诀。汝听我辞。庶几飨之。
祭文(元题缺○疑江都被围时作)
祭文(元题缺○疑江都被围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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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月晕。虏势日急。 至尊蒙尘。 国步危蹙。倾覆之祸。朝夕将迫。自古被兵。未有斯酷。存亡此日。拯济无策。皇天下临。宁不顾恤。仰惟列星。昭昭斗极。眷我有德。亟歼凶贼。龙返于渊。再奠 邦国。转危为安。冀蒙阴骘。斋沐虔祷。庶几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