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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x 页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收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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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5H 页
黄进,李福男乡祠 赐额议。
此事在癸巳年。已近六十年。谁能记忆。但臣时年十四。避乱于关西。臣之亡师 赠参判曹好益。时为大丘府使。抵书于臣父曰。晋阳之败。义勇俱亡。言之气塞。夫复何言。列书金千镒,崔庆会,黄进,高从厚等十馀人之名。臣至今不忘。今见此疏。不胜悲怆而涕下也。金千镒,崔庆会同享一庙。 宣祖朝已 赐额彰烈。乡人各于其乡立祠请额。又蒙褒赠。则黄进乡祠。岂可无一体褒额哉。至于李福男之突围入城。从容就死。少不下于黄进。其他诸臣之事。臣不能详知。而当时已必有褒 赠之典。李元春则以微末之官。又无子孙。独不蒙褒 赠之典。实为圣世之欠事。宜有激劝之举。而自下不敢擅便。伏惟 上裁。
崔震立清白死节褒 赠议
臣闻见孤陋。凡一时诸人善恶之迹。多不得闻知。而崔震立之清白出人。则尝闻之矣。至于丙子死难之大节。则犹未详闻也。今见金禹绩等疏中所陈之辞。乃详知其平生洁白之操终始若一。而临乱取义之
此事在癸巳年。已近六十年。谁能记忆。但臣时年十四。避乱于关西。臣之亡师 赠参判曹好益。时为大丘府使。抵书于臣父曰。晋阳之败。义勇俱亡。言之气塞。夫复何言。列书金千镒,崔庆会,黄进,高从厚等十馀人之名。臣至今不忘。今见此疏。不胜悲怆而涕下也。金千镒,崔庆会同享一庙。 宣祖朝已 赐额彰烈。乡人各于其乡立祠请额。又蒙褒赠。则黄进乡祠。岂可无一体褒额哉。至于李福男之突围入城。从容就死。少不下于黄进。其他诸臣之事。臣不能详知。而当时已必有褒 赠之典。李元春则以微末之官。又无子孙。独不蒙褒 赠之典。实为圣世之欠事。宜有激劝之举。而自下不敢擅便。伏惟 上裁。
崔震立清白死节褒 赠议
臣闻见孤陋。凡一时诸人善恶之迹。多不得闻知。而崔震立之清白出人。则尝闻之矣。至于丙子死难之大节。则犹未详闻也。今见金禹绩等疏中所陈之辞。乃详知其平生洁白之操终始若一。而临乱取义之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5L 页
节。视身如鸿毛。其清风大节。使人闻之。诚可以廉贪而立懦矣。遐方武人之中。乃有如此节行。真所谓虽曰不学。吾必谓之学矣者也。金禹绩等以褊裨服事。必其平生感悦。浃于心髓。故至其死后十年之后。追慕不已。有此吁号。其慕义之诚。极可嘉尚。凡 国家褒录之典。只观其人行义所立而已。岂问其地位之高下。发身之文武哉。以崔震立所立观之。则虽参于 赠谥之典。清白之选。不为愧也。伏惟 上裁。
南挺蕤父子旌闾议
南挺蕤与澈。父子同冒白刃。一死一生。而忠孝之节。无愧于卞成阳之门。 宣祖大王嘉其节义。明有传教。 特加褒奖。旌闾 赠职于挺蕤。又 命除职旌门于澈。 恩典在于同日。而上言之中。不为明言其岁。故领相郑太和之议。疑其除职于丧中。且以柳永吉。为其时监司。臣则以为斗明言其父几死而苏。辛苦数年。仅得回生。驿卒五十馀名。呈于监司。监司驰 启。因此旌表。则此在数年之后。非丧中也。其时则巡察使别无名号。而非观察之职也。故平安监司则宋言慎。而故相臣李元翼为巡察使。江原监司则分明是姜绅。无乃永吉为其时巡察。而数年之后。更为
南挺蕤父子旌闾议
南挺蕤与澈。父子同冒白刃。一死一生。而忠孝之节。无愧于卞成阳之门。 宣祖大王嘉其节义。明有传教。 特加褒奖。旌闾 赠职于挺蕤。又 命除职旌门于澈。 恩典在于同日。而上言之中。不为明言其岁。故领相郑太和之议。疑其除职于丧中。且以柳永吉。为其时监司。臣则以为斗明言其父几死而苏。辛苦数年。仅得回生。驿卒五十馀名。呈于监司。监司驰 启。因此旌表。则此在数年之后。非丧中也。其时则巡察使别无名号。而非观察之职也。故平安监司则宋言慎。而故相臣李元翼为巡察使。江原监司则分明是姜绅。无乃永吉为其时巡察。而数年之后。更为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6H 页
监司耶。今以一段事迹之可疑者。不褒 宣祖下教之忠孝。则事极冤痛。此与权浩元之事。亦不相同。臣之愚意。则窃以当遵 宣祖之下教。同表父子之闾伏惟 上裁。
韩楯死节褒录议
壬癸丙丁之乱。忠臣孝子烈女之死于节义者何限。而泯泯无传者又何限。苟有一毫可验之事。唯当汲汲收录。以表其节。以劝他人。何可以事在久远。而诿之厥子厥孙之私陈。遽塞其至情之所发哉。闻韩楯。即故相韩致亨之后。本以武人。常怀慷慨之心。庚寅守南平。壬辰死于松岘之战。事始闻。 宣庙有赈恤家属之 教。此岂渠等自做而言之者哉。楯之子仁英。时年十五。今八十尚存。必详知其事。而每痛恨而言之者也。岂为一级 赠官。而为三世欺罔于死生之间哉。各邑先生案。亦邑人连次记录。恐或遗忘。以传于后者也。岂为教后人虚伪而为之者哉。况丙申之岁。㬁与吴玭。同诉其祖父之死节。而玭得伸。㬁独塞。此其尤深痛者也。古有买死马骨而致千里马者。何可致疑于真死节之人。不劝后日愿忠伏节之人哉。该曹所谓实为欠典。依例施行似当云者。诚为得
韩楯死节褒录议
壬癸丙丁之乱。忠臣孝子烈女之死于节义者何限。而泯泯无传者又何限。苟有一毫可验之事。唯当汲汲收录。以表其节。以劝他人。何可以事在久远。而诿之厥子厥孙之私陈。遽塞其至情之所发哉。闻韩楯。即故相韩致亨之后。本以武人。常怀慷慨之心。庚寅守南平。壬辰死于松岘之战。事始闻。 宣庙有赈恤家属之 教。此岂渠等自做而言之者哉。楯之子仁英。时年十五。今八十尚存。必详知其事。而每痛恨而言之者也。岂为一级 赠官。而为三世欺罔于死生之间哉。各邑先生案。亦邑人连次记录。恐或遗忘。以传于后者也。岂为教后人虚伪而为之者哉。况丙申之岁。㬁与吴玭。同诉其祖父之死节。而玭得伸。㬁独塞。此其尤深痛者也。古有买死马骨而致千里马者。何可致疑于真死节之人。不劝后日愿忠伏节之人哉。该曹所谓实为欠典。依例施行似当云者。诚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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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伏惟 上裁。
宗庙世室乐章议
古之帝王。皆有庙乐。礿祀蒸尝。奏而享之。故殷有祭成汤,高宗之诗。周有祭太王,文,武,成,康之诗。两汉之制。靡得以详焉。宣帝时。论武帝乐章。则汉亦有之。唐则自高宗至昭宗。皆有乐章。我 国则龙飞御天歌。称颂 太祖功德。五礼仪。有熙文昭武等乐。以为保太平,定大业各十一声。保太平奏于初献。定大业奏于亚献,终献。其诗皆称扬 四王及 太祖功德。奏于 宗庙及 永宁殿。以 祖宗功德。歌咏而侑之。传之万世。而无 各庙之乐章。独于 大王及王大妃上尊号之时。有乐章。此则非用于祭祀之乐。 宣庙朝有重光乐章。 仁穆王后上尊号之时。亦有乐章。载于誊录。其他誊录。并无乐章。臣恐我 朝礼乐。不相袭于古也。近代词臣文集。有乐章者。臣未得尽见也。故海平府院君尹根寿文集。有 宣庙朝乐章。或云此即重光乐章。而其时尹根寿,李好闵制进。用李好闵之所制。故其乐章。载于定大业十一声之下。故相臣李廷龟文集。有光海追尊母乐章。又有光海废妃乐章。此则昏朝之事。何足道哉。 宣祖朝。礼曹
宗庙世室乐章议
古之帝王。皆有庙乐。礿祀蒸尝。奏而享之。故殷有祭成汤,高宗之诗。周有祭太王,文,武,成,康之诗。两汉之制。靡得以详焉。宣帝时。论武帝乐章。则汉亦有之。唐则自高宗至昭宗。皆有乐章。我 国则龙飞御天歌。称颂 太祖功德。五礼仪。有熙文昭武等乐。以为保太平,定大业各十一声。保太平奏于初献。定大业奏于亚献,终献。其诗皆称扬 四王及 太祖功德。奏于 宗庙及 永宁殿。以 祖宗功德。歌咏而侑之。传之万世。而无 各庙之乐章。独于 大王及王大妃上尊号之时。有乐章。此则非用于祭祀之乐。 宣庙朝有重光乐章。 仁穆王后上尊号之时。亦有乐章。载于誊录。其他誊录。并无乐章。臣恐我 朝礼乐。不相袭于古也。近代词臣文集。有乐章者。臣未得尽见也。故海平府院君尹根寿文集。有 宣庙朝乐章。或云此即重光乐章。而其时尹根寿,李好闵制进。用李好闵之所制。故其乐章。载于定大业十一声之下。故相臣李廷龟文集。有光海追尊母乐章。又有光海废妃乐章。此则昏朝之事。何足道哉。 宣祖朝。礼曹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7H 页
判书黄廷彧。建言 庙享奏乐。只以国初词臣所创定若而章。分侑 列圣神位。其事功各异。不相合著。无以格思。请 一室。各撰一章。俾安神道。 宣祖咨议未遑。是犹汉文帝之未遑于贾谊之言也。此等大礼。岂容易变之哉。我 朝太祖以下德莫盛于 世宗 成宗。功莫大于 世祖 中宗。而未闻乐章。只以保太平,定大业。奏于享祭。则今此 祔庙时。制用乐章。臣未敢知其必当于礼也。伏惟 上裁。
祔庙别试合庆增广议
科举频数。非但为 国家之巨弊。亦妨于士子之工夫。曾闻 明朝。三年大以之外。无他别科。有庆事则加数于大科之额。此岂以庆事为轻哉。盖以科举频数。有妨于士子之做工。而贻弊于外方之民也。我 国有庆事。则例有增广。而 宣祖大王祔大庙时。又合他庆。为六百馆试。此可援以为例者也。若以四庆为增广。则今之七庆。一增广亦不足。何可列数庆事。而为科举之式乎。大举别试广取人才。此即同庆于外方也。今年秋。设式年会试。又于八道。各设东堂监试之场。则日亦不足。民力之劳费。亦甚不赀。秋间。又有客使之来。则以今之时势物力。岂可不念及于此哉。
祔庙别试合庆增广议
科举频数。非但为 国家之巨弊。亦妨于士子之工夫。曾闻 明朝。三年大以之外。无他别科。有庆事则加数于大科之额。此岂以庆事为轻哉。盖以科举频数。有妨于士子之做工。而贻弊于外方之民也。我 国有庆事。则例有增广。而 宣祖大王祔大庙时。又合他庆。为六百馆试。此可援以为例者也。若以四庆为增广。则今之七庆。一增广亦不足。何可列数庆事。而为科举之式乎。大举别试广取人才。此即同庆于外方也。今年秋。设式年会试。又于八道。各设东堂监试之场。则日亦不足。民力之劳费。亦甚不赀。秋间。又有客使之来。则以今之时势物力。岂可不念及于此哉。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7L 页
近来士子不能著实做工。而徒以科举之频。为倖占之计。业不专一。而心亦岐分。文章之盛。士习之正。渐不及于古。识者之论。皆以为设科之频。为之害也。臣等之意。则自初不欲 国家之设增广而为别试也。不敢以外议之鼓动。变其初心。伏惟 睿裁。
国恤时祈雨祭用乐议
人君感天之道。唯在于至诚而已。岂必以声音钟鼓为哉。 圣上遭此亢旱之灾。为生民焦劳忧煎。祈泽于 社稷之坛。 亲行此祭。与遣官不同。哀疚中用乐。已有不忍私情之意。则事天之诚。恐或有一分之不专也。成汤之于桑林。六事以自责。宋仁之于禁中。独立而终宵。未闻当时之有乐也。 圣上哀痛恻怛之诚。自可以孚感天心。恐不在于用乐与否之间也。老臣病伏之中。昏愦不省。敢进瞽言。伏惟 上裁。
大祥后朔望祭不哭议
祥后禫前朔望之祭。哭则不可者。此据降杀即吉之礼而言也。但未及 祔庙。灵座犹在。 魂殿入门。思其中月之后。将不得更哭。则不匮之孝思。安得不动于 圣心乎。孔子曰。丧。与其哀不足而礼有馀也。不若礼不足而哀有馀也。前头朔望哭祭之礼。臣亦不
国恤时祈雨祭用乐议
人君感天之道。唯在于至诚而已。岂必以声音钟鼓为哉。 圣上遭此亢旱之灾。为生民焦劳忧煎。祈泽于 社稷之坛。 亲行此祭。与遣官不同。哀疚中用乐。已有不忍私情之意。则事天之诚。恐或有一分之不专也。成汤之于桑林。六事以自责。宋仁之于禁中。独立而终宵。未闻当时之有乐也。 圣上哀痛恻怛之诚。自可以孚感天心。恐不在于用乐与否之间也。老臣病伏之中。昏愦不省。敢进瞽言。伏惟 上裁。
大祥后朔望祭不哭议
祥后禫前朔望之祭。哭则不可者。此据降杀即吉之礼而言也。但未及 祔庙。灵座犹在。 魂殿入门。思其中月之后。将不得更哭。则不匮之孝思。安得不动于 圣心乎。孔子曰。丧。与其哀不足而礼有馀也。不若礼不足而哀有馀也。前头朔望哭祭之礼。臣亦不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8H 页
敢必以为非也。伏惟 上裁。
南郊报祀议
凡祈雨之时。有应则有报。礼之当然。而自前 亲祭及遣重臣遣大臣之时。虽或得雨。未有报祀。臣常以为欠典。今则日气极热。 圣候未能如常。冒夜 举动。恐有 添伤之患。且禾谷方盛。路边,坛边。虽戒践踏。必多伤损。此亦为民而可虑者也。 圣上之欲为报祀。实出于对越之至诚。而臣邻之所忧。亦不可不念。如不得已。则令大臣摄行。与祈雨无异。伏惟 上裁。
鲁山,燕山之墓致祭议。
鲁山,燕山之墓。香火之绝不绝。祀典之载不载。臣不得以知也。光海之墓。则自 国家虽无致祭之举。而有女子及奴属。故香火则不绝矣。往在 中庙十一年丙子。 遣都承旨李自华。祭燕山墓。右承旨申鋿。祭鲁山墓。盖以曾为君临一国之人。勿论祀典之有无。香火之绝不绝。而别用一祭。以示 国家之盛典。以此言之。则三处。各宜一体施行。而臣之所见。未知果合于宜也。伏惟 上裁。
试官家供议
议曰。科场试官家供。极其苟简。而且有防禁不严之
南郊报祀议
凡祈雨之时。有应则有报。礼之当然。而自前 亲祭及遣重臣遣大臣之时。虽或得雨。未有报祀。臣常以为欠典。今则日气极热。 圣候未能如常。冒夜 举动。恐有 添伤之患。且禾谷方盛。路边,坛边。虽戒践踏。必多伤损。此亦为民而可虑者也。 圣上之欲为报祀。实出于对越之至诚。而臣邻之所忧。亦不可不念。如不得已。则令大臣摄行。与祈雨无异。伏惟 上裁。
鲁山,燕山之墓致祭议。
鲁山,燕山之墓。香火之绝不绝。祀典之载不载。臣不得以知也。光海之墓。则自 国家虽无致祭之举。而有女子及奴属。故香火则不绝矣。往在 中庙十一年丙子。 遣都承旨李自华。祭燕山墓。右承旨申鋿。祭鲁山墓。盖以曾为君临一国之人。勿论祀典之有无。香火之绝不绝。而别用一祭。以示 国家之盛典。以此言之。则三处。各宜一体施行。而臣之所见。未知果合于宜也。伏惟 上裁。
试官家供议
议曰。科场试官家供。极其苟简。而且有防禁不严之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8L 页
弊。似不可为也。但今时则适与敕行入京之日相值。各司物力。决不可奔走支撑。必致生事。该管两曹之 启请。盖出于不得已也。且家供之事。非创于丁丑之后。 宣祖朝壬癸乱后。亦有此事。几至十馀年。非独丁丑后为然也。敕使相值。前后之所无也。物力之难分。生事之可虑。不但事涉苟且科场不严之患而已。今番则姑行权宜。后勿更为。似或得中。伏惟 上裁。
崔震男减罪议
国家赃罪之法不严。故贪婪者小无所惩。崔震男之所犯。至于欺隐六十石落种之田。则摘奸虽或过误。去其九分。犹为六石之田。七年所偷。岂为小哉。若宽此人。则各处别将。尤无所顾忌。不可以久囚多受刑之故。比之于杂犯死罪而全释也。但钦恤之 教。出于好生之至仁。臣不敢必欲行法。伏惟 上裁。
忠清兵营移设议
沿革重事。不可轻易变改。有不得已之故。然后仍其时势而改之。兵营之初设于海滨。备倭寇与水贼也。近年以来。两患少息。而兵营在于一偏。脱有意外之患。出于大路。则一道主将全不闻知。又有未及传令列
崔震男减罪议
国家赃罪之法不严。故贪婪者小无所惩。崔震男之所犯。至于欺隐六十石落种之田。则摘奸虽或过误。去其九分。犹为六石之田。七年所偷。岂为小哉。若宽此人。则各处别将。尤无所顾忌。不可以久囚多受刑之故。比之于杂犯死罪而全释也。但钦恤之 教。出于好生之至仁。臣不敢必欲行法。伏惟 上裁。
忠清兵营移设议
沿革重事。不可轻易变改。有不得已之故。然后仍其时势而改之。兵营之初设于海滨。备倭寇与水贼也。近年以来。两患少息。而兵营在于一偏。脱有意外之患。出于大路。则一道主将全不闻知。又有未及传令列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9H 页
邑之患。故顷者大同设立之时。且有两南草寇之窃发。故移置于清州。以当两南之要冲矣。今因下人之安土重迁。刻印销印。有同儿戏。则 国家施设。恐不当如是也。臣是当初首请移设者。今不敢变易初心。伏惟 上裁。
金德諴,郑弘翼 赠谥议。
临难立节。皆是为 国忘身之人。节惠之典。岂可拘于爵秩之高下乎。三人之事。同出于至诚恻怛之意。各得其本心。一体施行。岂容他议。伏惟 上裁。
太庙展谒议
太庙之祭。久未 亲行。雨露既濡。 孝思益切。伏见 圣教。不胜感怆。气力渐不如前之 教。尤不觉悲动于中。礿祀蒸尝。虽未能 奠币献爵。朔望参礼时。或 展谒致诚。于礼少无所妨。但冒夜 举动。恐有所伤。斋宿别殿。质明行事而 还宫。则情文皆备。而允合量力追远之诚。伏惟 上裁。
大君家 亲幸视疾议
天伦友于之至情。岂有上下今古之殊乎。伏见 圣教。臣不胜感动之至。往在 世宗朝。孝宁大君遘疾而愈。 世宗亲临锡宴。宗室起舞。 上亦起舞。极欢
金德諴,郑弘翼 赠谥议。
临难立节。皆是为 国忘身之人。节惠之典。岂可拘于爵秩之高下乎。三人之事。同出于至诚恻怛之意。各得其本心。一体施行。岂容他议。伏惟 上裁。
太庙展谒议
太庙之祭。久未 亲行。雨露既濡。 孝思益切。伏见 圣教。不胜感怆。气力渐不如前之 教。尤不觉悲动于中。礿祀蒸尝。虽未能 奠币献爵。朔望参礼时。或 展谒致诚。于礼少无所妨。但冒夜 举动。恐有所伤。斋宿别殿。质明行事而 还宫。则情文皆备。而允合量力追远之诚。伏惟 上裁。
大君家 亲幸视疾议
天伦友于之至情。岂有上下今古之殊乎。伏见 圣教。臣不胜感动之至。往在 世宗朝。孝宁大君遘疾而愈。 世宗亲临锡宴。宗室起舞。 上亦起舞。极欢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49L 页
而 还宫。此臣所曾闻。而钦仰 圣人之德者也。今承 本朝。亦多此规之 教。臣之所闻。亦似有实。况大君病患。未入差境。 圣上之欲见。慰怀之盛意。有加于 世宗之时也。伏惟 上裁。
各道书院因革议
古者大司徒之设教。既有国学,州校。而又有乡塾,党序。所以重教化之本。明宾兴之法。治隆于上。俗美于下。非后世所可及也。近来书院之创。日渐浸广。而治不及于古者。岂非徒事虚文。小无著实而然也。今之士子。视乡校甚轻。而以书院为重。渐成弊习。其害实多。议论多岐。岂非可叹之甚者乎。虽然。乡校既轻。又无书院。则志学藏修之士。将无所依归而著力。一朝拘禁。诚为不当。今当依旧仍存。而祭享之物。诸生致诚措备。护院之人。各出私奴以定。勿烦县邑。无致逃役。而此后新创处。则必使道臣启闻。蒙 允后为之。一依 先朝之定夺。似为宜当。伏惟 上裁。
麟坪大君家 亲临致祭议
法固不可以从心。礼则唯在于尽情。古之今礼。臣不得以详知。我 大明高皇帝于群臣之丧。亲制文以祭者多。况以 圣上出天之友爱。既已 再临于初
各道书院因革议
古者大司徒之设教。既有国学,州校。而又有乡塾,党序。所以重教化之本。明宾兴之法。治隆于上。俗美于下。非后世所可及也。近来书院之创。日渐浸广。而治不及于古者。岂非徒事虚文。小无著实而然也。今之士子。视乡校甚轻。而以书院为重。渐成弊习。其害实多。议论多岐。岂非可叹之甚者乎。虽然。乡校既轻。又无书院。则志学藏修之士。将无所依归而著力。一朝拘禁。诚为不当。今当依旧仍存。而祭享之物。诸生致诚措备。护院之人。各出私奴以定。勿烦县邑。无致逃役。而此后新创处。则必使道臣启闻。蒙 允后为之。一依 先朝之定夺。似为宜当。伏惟 上裁。
麟坪大君家 亲临致祭议
法固不可以从心。礼则唯在于尽情。古之今礼。臣不得以详知。我 大明高皇帝于群臣之丧。亲制文以祭者多。况以 圣上出天之友爱。既已 再临于初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50H 页
丧。则终天一诀。岂论礼之有无乎。但正当极热。 玉体恐有所伤。临时观日势。进退行之。似为合宜。伏惟上裁。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书状
勤王兵所食水原谷勿偿状(戊寅忠清监司时)
丙子之变。本道勤 王之兵粮。绝于水原。贷用本府米三百七十石零。太七十七石零。租二石。前监司郑太和状 启请减。有令该曹议处之 教。而该曹覆 启。终不许减。勤 王之兵。临急赴难。冒死先登。虽或不幸而至于败没。其为国之诚。则不可以无功而薄之也。前日。下本道有 旨云。山城之外。勤 王之兵。千里赴难。一时鱼肉。惨恻之情。与山城战死之卒。何以异乎。闻者莫不感泣。此等所食之粮。并为徵纳。则何以慰入地之精灵乎。且各邑元谷之储。正为此用。不必其道之兵。当食其道之谷也。古人所谓师行粮从。千里馈粮云者。列国分争。深入敌境之谓也。今以国中之兵。赴国中之难。何必计此疆彼界哉。盖畿邑残薄。不能馈诸道之军。故三南之兵。例自裹粮。粮绝之时。助其不足。未为不可。何可一一计较而还徵乎。设使畿邑之兵有事南下。则南方州郡。当馈其粮。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书状
勤王兵所食水原谷勿偿状(戊寅忠清监司时)
丙子之变。本道勤 王之兵粮。绝于水原。贷用本府米三百七十石零。太七十七石零。租二石。前监司郑太和状 启请减。有令该曹议处之 教。而该曹覆 启。终不许减。勤 王之兵。临急赴难。冒死先登。虽或不幸而至于败没。其为国之诚。则不可以无功而薄之也。前日。下本道有 旨云。山城之外。勤 王之兵。千里赴难。一时鱼肉。惨恻之情。与山城战死之卒。何以异乎。闻者莫不感泣。此等所食之粮。并为徵纳。则何以慰入地之精灵乎。且各邑元谷之储。正为此用。不必其道之兵。当食其道之谷也。古人所谓师行粮从。千里馈粮云者。列国分争。深入敌境之谓也。今以国中之兵。赴国中之难。何必计此疆彼界哉。盖畿邑残薄。不能馈诸道之军。故三南之兵。例自裹粮。粮绝之时。助其不足。未为不可。何可一一计较而还徵乎。设使畿邑之兵有事南下。则南方州郡。当馈其粮。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50L 页
岂论贷偿之事乎。本道之死事者甚多。今岁又值凶荒。冤号悲痛之声。有不忍闻。此虽非家徵户敛之物。莫非出于民者。何忍徵督于此际乎。请令 庙堂。商量减下。以慰一道之民心。诠次善 启。
道内各邑元谷。推移粜籴状。(同年)
救荒之策。一曰开仓。二曰移粟。本道无可开之仓。可移之粟。臣考见各邑元谷之数。大邑或有万馀石者。小邑仅有百馀石者。邑固有大小之殊。而谷之多少。如此之悬绝。小邑之民。春粜之时。斗斗受出。不能为农时种粮之资。各邑亦不成官家模样。诚可矜悯。臣窃念。道内各邑中。元谷百石以上未满千石者。二十二邑。万石以下至数千石者。十五邑。明春饥甚之时。移其有馀之数。补其不足之处。使小邑之民。各就相近大邑而受之。以为救死之资。而秋来。纳于各其本邑。则民有免饥之乐。而邑有增谷之实。一年之内。小邑皆有千石之储。而大邑所移之粟。令自以耗谷充上。则不出二三年。还满元数。而通计道内元谷。则越添九千馀石。损于大邑者。不过一二年间。而益于小邑者。永久而无穷。请令该曹定夺施行。诠次善 启。
请移统营粟。赈救沿海饥民状。(同年)
道内各邑元谷。推移粜籴状。(同年)
救荒之策。一曰开仓。二曰移粟。本道无可开之仓。可移之粟。臣考见各邑元谷之数。大邑或有万馀石者。小邑仅有百馀石者。邑固有大小之殊。而谷之多少。如此之悬绝。小邑之民。春粜之时。斗斗受出。不能为农时种粮之资。各邑亦不成官家模样。诚可矜悯。臣窃念。道内各邑中。元谷百石以上未满千石者。二十二邑。万石以下至数千石者。十五邑。明春饥甚之时。移其有馀之数。补其不足之处。使小邑之民。各就相近大邑而受之。以为救死之资。而秋来。纳于各其本邑。则民有免饥之乐。而邑有增谷之实。一年之内。小邑皆有千石之储。而大邑所移之粟。令自以耗谷充上。则不出二三年。还满元数。而通计道内元谷。则越添九千馀石。损于大邑者。不过一二年间。而益于小邑者。永久而无穷。请令该曹定夺施行。诠次善 启。
请移统营粟。赈救沿海饥民状。(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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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巡过海边。备察农野。则凶荒之惨。有不可忍言。极目无际之地。污莱抛荒。言念民命。不觉泪下。此地之民。贡赋徭役。固不可言。未知何以得活耶。有初不起耕者。有耕而还废者。有晚耕而早霜。秀而不实。均之为不得食。而虚费耕种之力者。尤为冤痛。臣谨因 庙堂事目。并令给陈。不以灾论。林川,韩山,舒川,庇仁尤甚。居民等山拾橡栗。野捋稊秆。仅延时月之命。老幼遮道号泣。皆以活我为言。臣亦无以答也。臣闻统营储谷甚多。全罗监司具凤瑞。亦已 启请云。本道亦隶于三道统制之中。若令沿海之邑。各送船只。输运数千石之谷。以为赈救之资。而明年幸得少丰。则收捧为本道之元谷。亦为便益。令该曹 禀定分付。何如。诠次善 启。
不紧贡物。限年蠲减状。(同年)
方今 国事罔极。而年凶如此。不有大变通。则无以救民。槩以今年农事言之。无牛不能起耕。无水不能付种。晚耕不能秀。早霜不能实。风雹又从以吹打之。凡所以害于农者极备于今年。田亩所收。不能百一于往年。而结负陈缩。几至太半。巡历列邑。所见惨酷。初以白马一带海边诸邑为忧。内地州郡。亦皆无异。
不紧贡物。限年蠲减状。(同年)
方今 国事罔极。而年凶如此。不有大变通。则无以救民。槩以今年农事言之。无牛不能起耕。无水不能付种。晚耕不能秀。早霜不能实。风雹又从以吹打之。凡所以害于农者极备于今年。田亩所收。不能百一于往年。而结负陈缩。几至太半。巡历列邑。所见惨酷。初以白马一带海边诸邑为忧。内地州郡。亦皆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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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民力。徵役如前。则决无可堪之理。而又有结马查官意外之事。分定之际。念之如割。 朝廷既已轸念。 命除若干不紧贡物。民之蒙 惠。可谓至矣。尚有可除而未除者。如司畜署之唐雁,鸭,鸡。归厚署之中广板。瓦署之吐木。典舰司之船只。缮工监之材木。校书馆之册纸。司赡寺之休纸。司圃署之桔梗。似为不紧。 国家不能为礼葬。则中广板可除也。无营缮之举。则不等吐木。将何用哉。至于尚衣院之正筋。弓房之牛筋。亦无可得之路。限三四年。民生苏复。牛犊孳息之间。并为蠲减。实是救民之㥯务。令 庙堂商议定夺。诠次善 启。
请行本道大同状(同年)
本道大同之事。臣因古人成法。妄陈欲行之意。 圣上既即依 允。备局,该曹回启请行。道内之民。翘首仰望。而今过数月。尚未定夺。颇有疑惑缺望之意。顷因 筵臣之 启。特下更问之 教。臣不胜感激之至。此法庶几可行。而湖民大蒙 国家之惠泽矣。 近侍之言。实合经远之道。臣之浅虑。诚有所未及乎此者。臣之所言。乃救民之㥯务。而 近侍所言。是足 国之长策。参以用之。可以无欠。臣之所定木一匹,
请行本道大同状(同年)
本道大同之事。臣因古人成法。妄陈欲行之意。 圣上既即依 允。备局,该曹回启请行。道内之民。翘首仰望。而今过数月。尚未定夺。颇有疑惑缺望之意。顷因 筵臣之 启。特下更问之 教。臣不胜感激之至。此法庶几可行。而湖民大蒙 国家之惠泽矣。 近侍之言。实合经远之道。臣之浅虑。诚有所未及乎此者。臣之所言。乃救民之㥯务。而 近侍所言。是足 国之长策。参以用之。可以无欠。臣之所定木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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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二斗。合计以米则七斗。而 近侍所言木二匹。以米计之则十斗。所加于臣者三斗耳。凶年。木一匹,米二斗。是为二匹之式。而米,布参半也。丰年则木一匹,米五斗。亦为二匹之式。而米,布参半也。凶年则木从米价。丰年则米从木价。五斗准木。莫过其数。则此有低昂增减之宜。而无上下损益之失也。可以久行而无弊。大臣该曹皆以所捧略少。恐其不足于用。 圣教亦虑及于此。臣亦因此反生疑惑。但京外杂役。虽曰浩大。而贡物之价。自有详定之数。总而言之。则三万八千匹。本道杂役如刷马之类。虽不可预定。亦不过三万匹。而本道结木。则为十万匹。以此观之。则必无不足之数。而尚有数万匹之馀。可以灼知而易见矣。至于二斗之米。则总计为一万三千三百馀石。分用于五十官,三营,四镇。不为不足。而若加三斗于丰年。则可以增补于各官之元谷也。窃念此法之行。京外之人。或有所不便者。臣请得而详陈之。外方小邑之民。有田一结者。其役价多至于八九匹。而今以一匹二斗。忘一年之忧。则其喜跃可知。岂有所不便者哉。但大邑之民。则本州结数甚多。而贡物之定。以诸小邑。仅加一二分。大邑之民。八结只出五匹云。今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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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结。各出一匹。则此辈必以为苦。一道之中。称为大邑者。只是忠,清,公,洪四州。五十官之所喜。何可以四官之所不喜而不行其法乎。且其所苦者。苦其一结一匹也。当此之时。何可以一结一匹为苦役乎。且土豪田结。多者或至于三四十结。以一时办出为难。结木不必皆为贡物之价。亦有本道本邑之所用。本邑之所用。随便续捧。亦为无妨。何必责办于一时乎。惟在守令之善用。至于京各司主人。则不为磨鍊其人情木。贡物之价。优数详定。人情亦在于其中。试以奉常寺言之。则清蜜一斗之价。定木七匹。以典牲署言之。则羊一口之价。定木六十匹。他馀物价。虽不必遍举。而举皆若是。今若曰斗蜜之价木三匹。人情四匹。一羊之价木三十匹。人情三十匹云。则彼必喜而听之。此则朝三暮四之术。而非用法之正道也。且各司贡物。例有势家防纳之患。故本司主人。被其所夺。失其本业者多矣。今使主人取其价。绝其防纳之患。则此亦各司主人之所喜也。京中之人不便者。只是防纳牟利之徒也。大凡各司主人。皆是本司之下人。所谓色吏使令者。皆其同类也。贡物上纳之时。互相周旋。各尽其力。人情之用。岂至于过多乎。今此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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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物价。或有略少者。则臣与该各司相议加定。使京外之人。皆无未洽之意。至于田税条。则自有元定 国法。臣不暇举论也。臣之所虑。不过如此。窃以为无所不足。而有均惠之实。今年。姑依臣所定而试行之。徐待丰年。定用 筵臣恒式。似为便当。令 庙堂裁处。诠次善 启。
沿海贡物勿令作米状
沿海各官贡物作米。古所未有。而缮修都监之时。始有此事云。此不可遵行之事。方为道内巨弊。民生之最不堪者。各司贡物。既为定价。而该司又掠而用之。此实防纳之事。岂 国家所宜为哉。外则沿海之民怨之。内则各司主人怨之。非但于事体未安。内外之怨谤。皆出于此。何可为此苟且之事乎。今年沿海之民。失农尤甚。饥饿之患。迫在朝夕。贡物作米。决不可为也。裕财之道。专责于盐铁。以代作米。则虽不能准备其数。亦必有太半之补。且无苟且未安贻弊取怨之事。令 庙堂商议定夺。如不得已。则今年贡物条。姑勿作米。以待来年。别样处置。诠次善 启。
救荒辟瘟方刊布诸道状
道内之民。饥饿已迫。而春寒不解。积雪满田。菜物亦
沿海贡物勿令作米状
沿海各官贡物作米。古所未有。而缮修都监之时。始有此事云。此不可遵行之事。方为道内巨弊。民生之最不堪者。各司贡物。既为定价。而该司又掠而用之。此实防纳之事。岂 国家所宜为哉。外则沿海之民怨之。内则各司主人怨之。非但于事体未安。内外之怨谤。皆出于此。何可为此苟且之事乎。今年沿海之民。失农尤甚。饥饿之患。迫在朝夕。贡物作米。决不可为也。裕财之道。专责于盐铁。以代作米。则虽不能准备其数。亦必有太半之补。且无苟且未安贻弊取怨之事。令 庙堂商议定夺。如不得已。则今年贡物条。姑勿作米。以待来年。别样处置。诠次善 启。
救荒辟瘟方刊布诸道状
道内之民。饥饿已迫。而春寒不解。积雪满田。菜物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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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得。蒙袂辑屦者。累累于道路。不久而为相望之殣。所见极为惨恻。饥馑之中。瘟疫将炽。道内各官。无处不有。而牙山,新昌,公州,温阳尤甚。得者辄死。盖冻馁之民。卒得虐厉。其势难活。寒温之交。此患必甚。臣适得 明庙朝救荒撮要。略为谚解。续得辟瘟方。合为一册。印布各邑。此犹以一勺水救一车薪之火。似无所益。系是 祖宗遗法。不可不申明举行。且念他道亦有此患。此册十件。印妆上送。分送各道。使之刊布。则不过费旬日之力。而或有因此而救死者。令该曹 禀处。诠次善 启。
请勿造场屋状
外方设科之处。作为场屋。盖所以优待举子。以避风雨之患。京中则无此事。 国家待士。岂有内外之殊。但京中则设场衙门。廨宇宽敞。风雨之时。入避于庑下。盈庭之士。多至千百。岂能尽得其荫乎。披蓑张席。沐雨而坐者甚多。外方亦有官舍高广处。而举子之数。比京中甚少。有雨则亦可入避。设令造屋。何可尽覆一庭乎。风雨之时。亦有或荫或露之不均矣。目今地未解冻。造家极难。而设场之邑。其民偏苦。伐木刈草。忍饥奔走。其弊莫甚。日没之后。设炬明烛。火患亦
请勿造场屋状
外方设科之处。作为场屋。盖所以优待举子。以避风雨之患。京中则无此事。 国家待士。岂有内外之殊。但京中则设场衙门。廨宇宽敞。风雨之时。入避于庑下。盈庭之士。多至千百。岂能尽得其荫乎。披蓑张席。沐雨而坐者甚多。外方亦有官舍高广处。而举子之数。比京中甚少。有雨则亦可入避。设令造屋。何可尽覆一庭乎。风雨之时。亦有或荫或露之不均矣。目今地未解冻。造家极难。而设场之邑。其民偏苦。伐木刈草。忍饥奔走。其弊莫甚。日没之后。设炬明烛。火患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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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畏。而幸若无雨。则尤为虚费。依京中例。多设棘围。严其内外而已。勿设场屋。似为宜当。系是流来旧规。不敢擅便。 令该曹定夺施行。诠次善 启。
西粮待秋成捧置本道状
沿海各官贡物作米之弊。臣曾已驰 启。而该曹覆题。辞意极严。外藩之臣。固不敢更陈。而但目见其弊。诚有所不忍恝然者。何敢避再三之渎。而不尽其所怀乎。盖米价高下。随岁丰歉。岂有一定不易之理哉。今年米价。通内外。一匹之木。仅直二斗。而近日又入于二斗之内。民之绝食流徙者。不可胜数。而贡物价一匹木之价。定米八斗。以市直计之。则四匹之价也。当此大饥之时。百役当减。而反徵四倍于将死之民。此岂可忍之事乎。试举一二而言。真油一斗木五匹。则每匹八斗。为四十斗也。生鹿一口十五匹。则一百二十斗也。羊一口六十匹。则四百八十斗也。油芚一番九匹。则七十斗也。其他类此。难以遍举。此诚何时而费民力许多如此乎。作米之事。势难全罢。则从市直捧之。似为得宜。元田税民。皆竭尽死力备纳。至于西粮米。则更无办出之路。呼诉盈庭。文报云委。臣亦目见事势诚然。极为闷虑。臣窃伏念。西粮之米。盖为
西粮待秋成捧置本道状
沿海各官贡物作米之弊。臣曾已驰 启。而该曹覆题。辞意极严。外藩之臣。固不敢更陈。而但目见其弊。诚有所不忍恝然者。何敢避再三之渎。而不尽其所怀乎。盖米价高下。随岁丰歉。岂有一定不易之理哉。今年米价。通内外。一匹之木。仅直二斗。而近日又入于二斗之内。民之绝食流徙者。不可胜数。而贡物价一匹木之价。定米八斗。以市直计之。则四匹之价也。当此大饥之时。百役当减。而反徵四倍于将死之民。此岂可忍之事乎。试举一二而言。真油一斗木五匹。则每匹八斗。为四十斗也。生鹿一口十五匹。则一百二十斗也。羊一口六十匹。则四百八十斗也。油芚一番九匹。则七十斗也。其他类此。难以遍举。此诚何时而费民力许多如此乎。作米之事。势难全罢。则从市直捧之。似为得宜。元田税民。皆竭尽死力备纳。至于西粮米。则更无办出之路。呼诉盈庭。文报云委。臣亦目见事势诚然。极为闷虑。臣窃伏念。西粮之米。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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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岛之饷。今则可以停罢。西边连有军粮。未即革罢。此亦 国家不得已之事。今年南方失农。西路稍优。管饷所储。亦足以支数年之用。今年西粮。姑勿徵督。待秋成收捧。留置本道。以补元谷。自明年收送。则此不过间一年耳。西路似无大段阙乏。而南方民力少苏。各官元谷。以此稍增。他日有急。并输而为用。亦不害事。此皆 国家莫重之事。而微末外臣。累累烦渎。极为惶恐。宁以此获罪而去。不忍立而视其死。敢此冒 达。请令 庙堂,该曹。商议善处。以纾穷民切迫之患。诠次善 启。
病重乞免状
臣以无状。忝冒重任。受 命以来。日夜忧惧。上思奉公。下念保民。思所以两尽其责者。无所不用其极。而适值凶荒近古所无。非民之不幸。乃臣之不幸也。仰念经费则府库虚竭。俯察民事则饥馑流离。催科赈恤。势难并行。守令文报。军民号诉。填委于前。臣于此际。罔知所为。不得已仰达 天听。非一非再。罪固难赦。臣自少多病心火为主。百虑煎熬。终宵不寐。曾赴 天朝。几死还苏。自此以后。肩背牵引。微微作痛。一年二年。有加无减。或以为湿痰所致。或以为心虑所
病重乞免状
臣以无状。忝冒重任。受 命以来。日夜忧惧。上思奉公。下念保民。思所以两尽其责者。无所不用其极。而适值凶荒近古所无。非民之不幸。乃臣之不幸也。仰念经费则府库虚竭。俯察民事则饥馑流离。催科赈恤。势难并行。守令文报。军民号诉。填委于前。臣于此际。罔知所为。不得已仰达 天听。非一非再。罪固难赦。臣自少多病心火为主。百虑煎熬。终宵不寐。曾赴 天朝。几死还苏。自此以后。肩背牵引。微微作痛。一年二年。有加无减。或以为湿痰所致。或以为心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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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臣之自知。则谓缘心虑者为是。势将有发背之渐。此病发则必死。而近来转剧。加以热气上冲。面赤如醉。头痛喘急。百脉皆动。从傍见者无不危之。今方招医针灸。未见差歇。外方药物难得。医无善手。深恐一朝溘然。遽先朝露。则微臣生死。固不足恤。其于 国家之事。所以旷废贻害者。岂可胜言哉。伏乞 圣明下烛至情。亟 许递免。代以能者。使微臣未死之前。得归 辇毂之下。医乐调治。或得生活。则 天地罔极之恩。至死难报。令该曹速为处置。诠次善 启。
陈田开垦处。勿付元帐。随起收税状。
今年劝稼之策。不可不别样料理。臣以 中国水车之制。令各邑多造。以为备旱之计矣。民之无田畓者。或欲耕食陈荒之地。一入田案之中。则赋役难堪。以此不敢开垦。今若别立事目帐付。元田外新起陈地者。作为一案。起则收税。陈则免税。使之任意耕食。则陈田大辟。而税入亦多。实为两便于公私。此两件事。非但本道可行。他道亦可行。令 庙堂商议分付。诠次善 启。
赵宪位版。移出表忠祠。埋安状。
道内沃川士子等创立书院。以祀乡贤。全彭龄居上。
陈田开垦处。勿付元帐。随起收税状。
今年劝稼之策。不可不别样料理。臣以 中国水车之制。令各邑多造。以为备旱之计矣。民之无田畓者。或欲耕食陈荒之地。一入田案之中。则赋役难堪。以此不敢开垦。今若别立事目帐付。元田外新起陈地者。作为一案。起则收税。陈则免税。使之任意耕食。则陈田大辟。而税入亦多。实为两便于公私。此两件事。非但本道可行。他道亦可行。令 庙堂商议分付。诠次善 启。
赵宪位版。移出表忠祠。埋安状。
道内沃川士子等创立书院。以祀乡贤。全彭龄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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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诗次之。而赵宪享于下。赵宪门人等以为吾师死于 国。节义炳如日星。而全,郭别无表著之行。恶得以居其上乎。全彭龄外孙郑雴等以为当以世代为次。岂论节义高下哉。以此角立相争。赵宪门人金籥上疏陈其曲折。 圣批令本道监司处置。臣巡到其邑。则金籥持其疏来示。臣以为当博采一乡公论而处之。令士子等各言其志。则或以节义。或以世代。互相不同。臣以为使死者有知。则诸贤之心。必不以年齿自多。道德自高也。居于其上。而德不及焉。必有谦退不安之心。改定位次。升而居上。亦不欲偃然高据于一乡耆旧之上。幽明之间。情意何殊。本郡有表忠之祠。乃 国家为赵宪赐额之祠也。今若移出赵宪位版。祀于表忠之祠。别无相争。两皆无憾。诸士子皆从其议。即出位版。归于表忠。而祠中亦有位版。故其一版。诸生相议。已为埋置于净处。系是斯文重事。前日既有令道臣处置之教。故缘由驰 启。诠次善 启。
守令,边将勤慢,战防船,水陆军变通状。
臣巡到沿海各镇。点视舟师。军器什物。举皆措备整齐。而其中亦不无善不善者。守令治绩。亦可因此而
守令,边将勤慢,战防船,水陆军变通状。
臣巡到沿海各镇。点视舟师。军器什物。举皆措备整齐。而其中亦不无善不善者。守令治绩。亦可因此而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第 156H 页
见。大槩兵,水使。皆为得人。各尽其职。抚恤军卒。多备器械。而兵营虞候金汝水。以幕下之官。别造鸟铳一百柄。制度精妙。为 国之诚。诚为可嘉。如此之人。不可无激劝之举。泰安郡守沈之溟。政先爱民。事得其要。物力未半于瑞山。而贩盐倍蓰。战船什物。亦皆完备。又能凿浦藏船。多置船户。使护其船。仍补格军。此他邑之所无也。结城县监卢濈。恪谨奉职。慈祥爱民。舟师器械。亦皆完备。旗彩精明。独得其正。舒川万户李和。以无形残堡。措备器械。小心守职。而为人骁健。才实可用。安兴佥使黄孝元。以秩高武官。别无修举之事。多有泛滥之弊。唐津以残弊之县。物力荡竭。而县监金弘郁。不闲军旅。战船器械。委之代将。最为无形。瑞山则物力最优于内浦。当初盐铁之役。极择差遣。而郡守李袗。多病不理。托以运盐。任意伐木。多造船只。佥使黄孝元。两官守令。为先罢黜。臣于舟师之事。曾已略陈弊端。今此巡饬之时。窃有所见。不敢不达。唐津为邑。在内浦深处。回泊水营之时。绕过安眠串。水路险远。难及期限。沔川又在唐津之后。决不可置船。而近有设立战船之议。此则有害而无益。臣窃忧之。唐津之船合于海美。以为战船。则船在安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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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密迩水营。无未及期限之患。而一战船之用。胜于两防牌。瑞山曾以唐津并属之故。有防牌船。唐津分析之后。尚在不罢。此五郡之所无也。亦当变通。各官虽有战船。而皆无格军。临急则以浦作结负之军。充数以送。非但于本官生事。御敌之策。亦极疏虞。臣之愚意。则以为水边十一邑束伍。全属舟师。山郡水军。并隶兵营。则有变无未及之患。临战有得力之地。此为两便。而或者以为水军。乃世传之役。今使束伍为水军。则彼必厌避而逃矣。束伍之为水军者。勿为世传。而山郡之以水军隶兵营者。亦得与束伍为比。则是民无世传之苦。而军有两用之便。何不可之有哉。有事则只置守船之军。并令赴战。而至于水陆并用之时。则亦当分以用之。水陆并用之举。岂多有哉。且战船之用。贵于轻快。若或迟钝。则赴敌不能先。追贼不能及。故自古以来。以轻快先登者为善。近来一论以为防牌甚薄。铁丸易穿。一寸五分之牌。加之于三寸。非但船钝难运。上重下轻。摇荡速败。未及战用。先自动退。此极可虑。臣则以为大炮。虽三尺之盾。犹不能支。而铁丸则一寸之牌。亦未易贯。姑宜如前薄牌。使船轻捷。而若忧丸贯。则内作衲帐。湿以垂之。则丸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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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牌。至帐而坠矣。人之擐甲以捍矢也。而养由基之射彻于七札。若以此为忧。重其铁甲。则人岂能运身哉。战船之重。亦犹是也。战阵间事。臣不敢知。而所见如此。问于边将,水卒。皆以船重为忧。令 庙堂商确处置。臣曾在内浦。欲申危恳。而风和渐迫。巡饬日急。赈恤之政。督运之举。亦不可少迟。故力疾扶曳。巡历各邑。今则舟师已尽检饬。荒政粗加料理。田税已为毕运。西粮过半发船。而出入海曲。驱驰险路。还营之后。病势转剧。呻吟枕席。度日如年。伏乞 圣慈亟许递改。俾得生还都下。则天地罔极之 恩。陨结难报。惶恐再渎。诠次善 启。
到椵岛问答状(丙子七月)
臣等一行。今月二十日到椵岛前洋。先送报单于都督衙门。食后下陆。使差备译官。呈名帖。都督辞以病不见。翊日。早诣衙门外。都督即为引入。相见行礼后。坐定设茶。都督曰。近日虏中。有往来之人乎。臣答曰。敝邦与虏相绝。岂有往来之人乎。都督曰。虽已相绝。时或送人。探视情形。似或可矣。且八九月。贵国例送秋信使。何以为之。臣答曰。绝和之后。宁有送信使之理乎。前日相通之时。则例于六七月入送。今已过期
到椵岛问答状(丙子七月)
臣等一行。今月二十日到椵岛前洋。先送报单于都督衙门。食后下陆。使差备译官。呈名帖。都督辞以病不见。翊日。早诣衙门外。都督即为引入。相见行礼后。坐定设茶。都督曰。近日虏中。有往来之人乎。臣答曰。敝邦与虏相绝。岂有往来之人乎。都督曰。虽已相绝。时或送人。探视情形。似或可矣。且八九月。贵国例送秋信使。何以为之。臣答曰。绝和之后。宁有送信使之理乎。前日相通之时。则例于六七月入送。今已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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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都督曰。顷日湾上虏骑。缘何来到。臣曰。今年春信之行。商贾物货之价。有未及输给者。故为此出来云耳。都督曰。林总兵过江相见。此何意也。臣曰。林庆业欲与相见。禀于元帅。元帅止之。庆业不待回报。径先往见。盖欲与胡将接话。探其情形耳。都督曰。近因走胡人闻之。则虏已举兵西向云矣。且曰。贵国表咨中。请得焰焇硫黄乎。臣曰。表咨中则未及请也。陪臣欲呈文兵部请之矣。都督曰。俺为贵国已为题本。俺请而贵国不请。则似乎相违。非但呈于兵部。路遇黄监军。亦须呈文。使之转奏可也。臣曰。老爷轸念小邦如是。不胜感戴。都督曰。俺与贵国为唇齿之势。贼犯贵国。俺当往救。犯岛则贵国来救。俺既来此。不念贵国。将何念乎。臣曰。当以此意启知于 寡君。都督颇有自多欣然之色。且为臣等请宴。臣曰。 国恤期服未尽。不敢当盛礼。再三固辞。都督亦许之。遂辞下船。将以明日待风开洋。诠次善 启。
到泊宁远。侦报贼情启。
臣于七月在长山岛。逢黄监军之行。驰 启。八月在南汛口。逢陈都督之行。闻有东去之船。又为驰 启。留汛口十馀日。八月二十一日。始得东风。到泊宁远
到泊宁远。侦报贼情启。
臣于七月在长山岛。逢黄监军之行。驰 启。八月在南汛口。逢陈都督之行。闻有东去之船。又为驰 启。留汛口十馀日。八月二十一日。始得东风。到泊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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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前洋。翊日。即呈报单。将欲见官。臣适感风寒。使书状臣晚荣入城。行见官礼于方军门。一行四船。退泊觉华岛。以待臣病快差。入城计料。到此始闻贼报。未知多小。或云万馀骑。攻打锦州卫十馀日。不克而退。宁远城中。亦列兵戒严。海边铺子居民。并为撤入城中。报变之炮。连续不绝。八月二十六七日间。贼兵绕出宁远之后。攻打沙河所,中后所,前屯卫等处。前屯。去山海关七十里。关内之贼。亦到永平府昌黎等处。关内外。贼兵弥满。自八月望后。北京消息不通。传闻贼兵四散摽掠。环 皇城数百里间。人烟断绝。以臣病不得下陆入城。姑留觉华岛以待结末。九月初五日。贼兵来焚曹家庄。庄在宁远西十馀里。宁远城上悬灯彻夜。翊日。贼即回去。攻打沙河所。炮声连续远闻。臣以问病事。求医于都司。十四日。医官自城出来。言关内之贼。今月初生。由冷口关。尽出北去。高太监,祖总兵皆出关外。九月二十日。贼兵进薄宁远城下。城中戒严。当日午后。祖大寿,大乐,赵宧,孟道,吴相等五总兵。领八十馀骑。自沙河所。随后而来。贼兵弃宁远而走。总兵等皆入城中。二十三日。高太监自山海关来入城中。二十四日。祖总兵领兵向锦州。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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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内外。皆无贼兵。而臣病适已快差。今十月初二日。自觉华岛渡海来入城中。行见官礼于各衙门。仍以改贡路。许焇黄等事。呈文于军门太监。请即转奏。皆许之。初八日。察院杨四知。来自北京。点兵巡城。留二日。发向锦州卫。盖以贼兵新退。按察关外诸城而出来也。臣等留此十馀日。来十六日。发向山海关。大槩以传闻言之。贼兵于六月十三日。由白马关而入。陷昌平州,涿州,雄县,良乡,武清等十馀县。此则皆是内地。城皆土城。守兵亦少。故贼乘虚长驱。所掠人畜。不可胜计。丁壮则掳去。老弱则斩截。所过城邑皆焚之。迤𨓦而南。因向东来。掠玉田,丰润等处。到永平府。九月初四日。由冷口关而出。天下兵十六七万。一时云集。而不敢交锋。只拥后随行。官军无所伤。贼兵亦不折。前日。太监为副帅芦沟斩级之言。并是虚传。但永平推官耿始然。藏地雷炮于七家岭。烧杀千馀獭云。而亦未可深信也。然 天朝之兵。虽不能战。而守则甚固。故自北京以东关内外诸城。宛然依旧。人民亦恃城如登天。自以为必保无忧。惟恐未及入城。无私避于山谷者。与我国人心大不同矣。臣窃伏念。此贼已得志于此。早晚似有东抢之举。臣之日夜忧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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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也。然此贼志满气骄。轻视我国。而我国表里山河。形势甚好。非中国平坦无碍。只恃一面长城之以。两西关防及各处山城。并皆坚守。无城之邑。清野叠入。而间以奇兵。截其前后。则城可得完。民皆可保。而贼兵深入。野无所掠。势不能久。此贼岂是不可胜之兵乎。臣久留此处。询问兵马多少。则宁远,锦州。各有数万兵。他馀六城。多不过三四千。皆是步兵弱卒。而守城如此之固。盖由火器之备。贼不敢近城。而人心之固。纪律之严。亦可见矣。臣之所干。只是贺节。此等愚妄之说。不必缕缕。而不胜忧国惓惓之微诚。敢此陈违。诠次善 启。
加设训导。计仕升迁。劝课蒙学状。(戊子开城留守时)
前月日。祗受有 旨。为国之道。莫先培养人材。卿宜体朝家作人之美意。择境内儒生合为师长者。课教小学。卿亲自试讲。赏罚师长。以责实效。臣不胜欢欣感激之至。本府古称人才之盛。而屡经兵火。民物萧条。加之以凶歉。重之以徭役。民不乐生。士不向学。臣到任以后。惕然深虑。恐 圣化之不流。人才之不作。抄选年少有才气者数十人。朔望考讲。略施赏罚。以为劝奖之地。又刊童蒙先习,孝忠全经,论语大文等
加设训导。计仕升迁。劝课蒙学状。(戊子开城留守时)
前月日。祗受有 旨。为国之道。莫先培养人材。卿宜体朝家作人之美意。择境内儒生合为师长者。课教小学。卿亲自试讲。赏罚师长。以责实效。臣不胜欢欣感激之至。本府古称人才之盛。而屡经兵火。民物萧条。加之以凶歉。重之以徭役。民不乐生。士不向学。臣到任以后。惕然深虑。恐 圣化之不流。人才之不作。抄选年少有才气者数十人。朔望考讲。略施赏罚。以为劝奖之地。又刊童蒙先习,孝忠全经,论语大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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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使之学习。今奉有 旨。尽聚一府童蒙。各以所读之书考讲后。汰去训导之不职者。更为择定。每月之终。一巡讲读。定为恒式。但本府四部。各有训导一人。而外村则西南面稍远。不能就学于府中。且所谓训导。本无料禄。又无迁转之路。不能诚心教诲。此极可虑。臣之愚意。则成均儒生。教授专管教导。四部训导。以文官及生进。自本府差定。西南面。又置一训导。考其勤慢。用以殿最。文官则三十朔出六品。如他教养官之例。生进则三十朔除初入仕。实职则虽无料禄。亦必有劝励举职之路。而人才之作兴。亦或自此而致之。令该曹议于 庙堂禀处。何如。诠次善 启。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呈文
贡路硝黄事呈礼部(丙子十二月初七日)
恳乞题奏。复开登路。许贸硝黄事。伏以职等到馆之初。伏蒙老爷枉临馆里。慰诲勤恳。告戒丁宁。抚循严饬之意。溢于言表。此诚数十年来所未有之事也。一行大小。无不感激。老爷之体 圣上柔远之德。举本部废坠之典。至矣尽矣。职等何幸而亲见此盛礼哉。即欲躬诣部下。叩谢恩礼。而门有禁制。出入难便。默祝空馆。惟深顶戴而已。窃念外国之事。一系本部。如
潜谷先生遗稿卷之八
呈文
贡路硝黄事呈礼部(丙子十二月初七日)
恳乞题奏。复开登路。许贸硝黄事。伏以职等到馆之初。伏蒙老爷枉临馆里。慰诲勤恳。告戒丁宁。抚循严饬之意。溢于言表。此诚数十年来所未有之事也。一行大小。无不感激。老爷之体 圣上柔远之德。举本部废坠之典。至矣尽矣。职等何幸而亲见此盛礼哉。即欲躬诣部下。叩谢恩礼。而门有禁制。出入难便。默祝空馆。惟深顶戴而已。窃念外国之事。一系本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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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冤抑闷迫之情。则必仰诉于本部。今我老爷垂念职等若此之至。则小邦冤闷之状。庶可转达于 天日之下矣。小邦有切迫两件事。一则贡路之危险也。一则硝黄之禁贸也。小邦之由海路达于宁远者。无虑六千馀里。铁山之觜。名亦可惧。觉华之洋。水势险恶。海阔如天。浪高如山。出没鲸涛。仅得一生九于死之馀。才到此岸。始为人矣。人臣享上之诚。不可择其夷险。而但此贡路初定于登莱。后因袁督帅之言。改由于觉华。觉华危险之状。 圣明何以下烛。陪臣之往往见败者甚多。往年 天朝拨货之船。亦致败于此路者。波涛之险。海路之远。倍蓰于登路。候风留滞。动经旬月。而泊船过冬之处。亦有万分之危。盖宁远之城。乃贼兵往来之地。觉华之岛。去城不远。冬寒之极。冰合成陆。系舟城外。人在城中。脱有意外之患。何以相救。守船之人。举将齑粉于贼手。又况所经南北汛口,双岛,旅顺口等地。皆是贼兵巡哨之处。阻风泊岸。倘或相值。则何以得免于凶贼之甘心乎。职等顷到宁远之后。适值贼兵之塞路。淹留四十馀日。叩心呼天。恐不及于节日之进贺也。幸而贼退。才得到京。此则不幸之中万一之幸也。水陆险难。每每如此。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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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因袁帅一时之言。开此危险之路。使远人有死亡之忧。而虚费边储。增加驿路之弊哉。小邦至诚事大。将三百年于兹。水浮陆走。冠盖相望。天下万国。果有如小邦之忠顺老乎。往在 昭敬王时。遭倭寇之乱。三京陷没。八路涂炭。 神宗皇帝大发兵东征。以济三韩。小邦之民。再生至今。皆 神宗皇帝之赐也。 昭敬王一心享上之诚。前效已著。后报弥笃。我 寡君即 昭敬王之孙也。缵承 祖武。聿追先志。恪谨侯度。匪懈夙夜。不幸丁卯之岁。值贼猝至。边城一溃。铁骑长驱。避入海岛。国势危急。不得已为羁縻纾患之计。皮币犬马。事葛事昆。汤文之所不免也。宁有忘父母再生之恩。而与雠敌之虏。诚心相好之理乎。 天朝之不许贡路于内地。严禁诮黄之例贸者。出于小邦和虏之后。小邦不以贡路之危险。防禁之太严为蹙。而窃自悲以情外之迹。或见疑于父母之慈也。顷者贼酋。僭加伪号。我使二臣者。适在贼中称号之日。贼徒使之随参拜跪。使臣拒之不从。贼徒毁冠裂衣。牵头曳足。乱棍厮打。几至死域。终始不屈而归。 寡君犹以为不能骂贼伏剑明白效节。初欲加诛。竟置谪戍。此则华夷之所共闻知也。自此以后。 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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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义斥绝。绝不相通。选将鍊兵。方为决战之计。礼义之明。享上之诚。天日照临。神明可质。尚何有疑外之虑哉。此贼休兵过冬。东抢必矣。小邦固知有受兵之祸。御敌之具。略已完备。而惟是火药将乏。无以继用。盖由数年以来。 天朝不许和贸而然也。焰硝依法煮取。或有所得。而硫黄则不是土产。苟非 天朝之许贸。无处可得。闷迫之状。不诉于父母之邦而将何诉乎。此贼西犯而败。则小邦之大幸也。东抢而衄。则 天朝之所喜也。 天朝,小邦。父子一家。败西衄东。均为杀贼。借 天朝之药。除 天朝之害。此岂特救小邦之急哉。硝黄之请。事系兵部而并呈于本部者。诚以导达外国之情。惟在本部。得奉 圣旨。则兵部奉行而已。伏愿老爷察此情悃。明白敷奏。快许登路。自职等归时。而始许贸硫黄。使速往救。则岂但改路许药之为幸哉。明我 寡君之至诚。快释疑阻。实我东方万世难报之恩也。伏惟老爷垂谅而亟施之。
答提督主事何三省谕帖(丙子十二月十四日)
(帖日。昔宋苏文忠公在礼部时。尔国请汉书。竟引汉藩王例执不与。 圣朝推恩外藩之义何如哉。鲜国岂无图籍。来使岂无见闻可述者。若可歌可播之事。逸文藻思之属。不妨共赏。何以私秘。不使尔东土之美。流声中朝也。)
答提督主事何三省谕帖(丙子十二月十四日)
(帖日。昔宋苏文忠公在礼部时。尔国请汉书。竟引汉藩王例执不与。 圣朝推恩外藩之义何如哉。鲜国岂无图籍。来使岂无见闻可述者。若可歌可播之事。逸文藻思之属。不妨共赏。何以私秘。不使尔东土之美。流声中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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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承下帖谕以书册之事。且欲见下国文辞。至以共赏流美为教。三复玩泽。不胜感叹。大人之留心文雅。不鄙外国。意甚盛也。苟有赍持。则何敢私秘而不进哉。但涉海万里。行色艰危。祗奉方物。惟恐失坠。念不及他。偏邦朴陋。固无图籍。设或有之。何暇持来。又何敢自多而誇耀于 上国哉。若使大人奉命东出。求诸小邦。则亦或有可备风谣之采者矣。小邦屦经兵患。书籍散失。学士大夫之以文翰自任者。每因贡使之来。求买欲见之书。而近年以来。防禁极严。前代史书 皇朝文字。一切不许。未知小邦何以得罪于 天朝而乃至此耶。人必通古今。然后可免襟马而裾牛。不见古史则何以见得失而为劝惩哉。且文章之作。莫盛于 圣朝。北地雄浑。济南孤绝。皆我小国之所钦仰。而至于弇州有大焉。四部之稿。凌驾汉,唐。其他家数之擅名天下者。不可胜计。此宜誇示于外国。使知 圣朝文运之盛而慕效之也。何必禁之而莫之见乎。我 太祖高皇帝不禁野史。故 皇明通纪刊行天下。少无隐讳。此前代所无之事也。可见大圣人作法高出百王。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此岂非今日之可法者乎。洪武三年。 太祖高皇帝因陪臣成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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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之回。赐四书,六经,通鉴,汉书。永乐元年。 太宗文皇帝遣太监黄俨。赐十八史略,山堂考索,诸臣奏议,大学衍义,春秋会通,真西山读书记,朱子成书各一部。永乐四年。又赐通鉴纲目,四书衍义。宣德正统之间。连有赐书。至于万历十七年。 神宗皇帝特颁内府秘藏大明会典一部。优恩异渥。昭在国人之耳目。岂意到今有此防禁之事。乃至于不许其买去哉。今大人又以苏文忠事为教。此则事固有大不同者。当宋之时。高丽之服事中国。岂可以论于我朝鲜哉。数十年间。仅一至焉。宜乎疏外而不从其所求也。然而为礼部之道。固不当如是。外国来求则优暇而快许之。以示中国广大之意。何必引不当引之例。以阻其意哉。坡公奇才间世。亦可谓一时人豪。而以枉死市叔孙通讥程叔子。其所荐引又多浮妄之辈。故紫阳朱夫子深恶其为人。以为若使得之。其害必甚于王氏。此岂可法之礼部哉。坡公初得汉书。手写一本。有贫儿暴富之说。无乃畏外国之暴富而执不与耶。诗云。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坡公其亦不免于忮乎。卑职年衰多病。不能观书。已无意于笔砚间。随行书册。只大人所览近思录数卷而已。来亦以此。去亦以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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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萧然。自定不买一书而归。通官所求之书。不过国中之所传请耳。职岂为身而烦喋哉。窃痛小邦之无罪见疑。有异于 祖宗之朝。故因大人之问。敢布其腹心。伏愿大人须以此意。转报大堂老爷。恕其狂僭而宽其禁制。仰体 圣天子字小柔远之德。幸甚。
请船粮兵器事。呈高太监,方军门。(丁丑闰四月初五日。呈太监。十一日。军门呈。)
伏以小邦不天。逆奴东抢。兵火之惨。有不可忍言。而隔海万里。消息难真。不知 寡君越在何所。 社稷存亡。今复如何。未死陪臣。呼天痛哭而已。我 圣皇特怜小邦之被兵。由于为 天朝斥和。优加赏赉。厚给盘费。又命武将。护送出海。 圣恩隆洽。天地莫量。一行上下。铭之在骨。益知 寡君忠悃之上格也。因窃伏念。贡使往来之路。必由皮岛。水路之远。犹且五六千里。况今东江失守。贼据岛中。车牛以西。皆为巡掠之所。决不可由故道行船。势将乘虚南下。直指江华。海路阔远。不可以里数计。船上许多之人。粮必资数月之费。海中窃发之患。械必备暮夜之警。而回粮些少。兵器荡然。涉远防患。两皆无策。百尔思之。非诉于父母之邦。则无他计矣。伏愿老爷上体 圣皇之
请船粮兵器事。呈高太监,方军门。(丁丑闰四月初五日。呈太监。十一日。军门呈。)
伏以小邦不天。逆奴东抢。兵火之惨。有不可忍言。而隔海万里。消息难真。不知 寡君越在何所。 社稷存亡。今复如何。未死陪臣。呼天痛哭而已。我 圣皇特怜小邦之被兵。由于为 天朝斥和。优加赏赉。厚给盘费。又命武将。护送出海。 圣恩隆洽。天地莫量。一行上下。铭之在骨。益知 寡君忠悃之上格也。因窃伏念。贡使往来之路。必由皮岛。水路之远。犹且五六千里。况今东江失守。贼据岛中。车牛以西。皆为巡掠之所。决不可由故道行船。势将乘虚南下。直指江华。海路阔远。不可以里数计。船上许多之人。粮必资数月之费。海中窃发之患。械必备暮夜之警。而回粮些少。兵器荡然。涉远防患。两皆无策。百尔思之。非诉于父母之邦。则无他计矣。伏愿老爷上体 圣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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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仁。下怜陪臣之危苦。特令宁远本镇。加给数朔之口粮。且助弓矢与火器。俾得无事过海。复命 寡君。则老爷留念小邦之恩。终始曲全。而东土之人。抑将万世顶感而不忘矣。卑职来到关上。已经五日。专待老爷还旆。躬拜仰诉。而病势危剧。不能运步。且值老爷不坐。行期甚忙。势难更留。兹敢冒陈危恳。以候严批。不胜惶恐之至。
到宁远。因护送序班之回。呈礼部。(丁丑)
为仰谢厚恩。兼陈危恳事。卑职奉使 天庭。闻本国被兵之患。日夜痛泣。归路茫然。幸蒙老爷与兵部诸老爷明白题奏。使职等得蒙意外殊渥。赏赍优洽。加之以护行。 圣皇字小之仁。柔远之德。特出于寻常万万。职等感泣刻骨。一饭不忘。未死之前。皆为图报之日也。今到海上。已过一旬。小邦消息。全未闻知。直欲一日飞渡。而护送参将。尚未来到。若留此以待。则非但日月荏苒。归期渐远。时序向热。北风不起。霖潦将作。烟雾暗海。决难行船。以此呈于宁远军门。得伴送兵船。且闻陈都督方在长山岛云。若到长山。则都督亦必递护。以体 圣上之恩命。故兹敢于今月二十二日。上船候风。仍待参将之至。若因此归国。则
到宁远。因护送序班之回。呈礼部。(丁丑)
为仰谢厚恩。兼陈危恳事。卑职奉使 天庭。闻本国被兵之患。日夜痛泣。归路茫然。幸蒙老爷与兵部诸老爷明白题奏。使职等得蒙意外殊渥。赏赍优洽。加之以护行。 圣皇字小之仁。柔远之德。特出于寻常万万。职等感泣刻骨。一饭不忘。未死之前。皆为图报之日也。今到海上。已过一旬。小邦消息。全未闻知。直欲一日飞渡。而护送参将。尚未来到。若留此以待。则非但日月荏苒。归期渐远。时序向热。北风不起。霖潦将作。烟雾暗海。决难行船。以此呈于宁远军门。得伴送兵船。且闻陈都督方在长山岛云。若到长山。则都督亦必递护。以体 圣上之恩命。故兹敢于今月二十二日。上船候风。仍待参将之至。若因此归国。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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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皇之至仁。诸老爷之厚德。岂特职等之所深感哉。举国君臣。皆荷天地罔极之恩。益笃忠顺之诚矣。抑职等之所结于心曲而不解者。降奴二字。出于俘虏走回之口。而朝廷不为深谅。遽信此言。形诸文字。此职等之痛切者也。在馆之日。曾上一辨。而未见释然之意。不意以 寡君享上之至诚。小邦礼义之美称。蒙此恶名于今日也。职等归国。则 寡君必有沥血之奏。而未此之前。耻辱之在身者。岂可堪忍。思之至此。宁欲刎首以明之也。伏愿老爷谅此危恳。入侍经幄之时。从容敷奏。使小邦之至冤。暴白于 天日之下。则老爷先见之明。必有所合于明见万里之 圣鉴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