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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x 页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启辞(二十四首)
启辞(二十四首)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2H 页
轮对口陈 启辞(癸亥)
小臣身在草野。 反正初。除臣为铨郎。小臣不胜感激。即为上来随行。今三月矣。顷尝入参于常朝参。而泛然随众。不敢有所陈达。今幸受 点于轮对。非泛然常朝参之比。区区微忱。可以仰陈。且既至 上前。则似不必只陈本司之事。区区芹曝之诚。窃愿自 上务为学问。 殿下圣知首出。近日发号处事。皆当人心。皆非群下所能及。然资质之美有限。学问之益无穷。汉唐以下。人主质美。以致一时治安者亦有之。然不能及于三代者。以其无三代帝王学问也。愿 殿下以三代以上自期。微臣亦不敢以三代以下望殿下也。领相以臣为裁省厅郎厅。而使掌宣惠厅之事。近者逐日仕进磨鍊。过三四日当完了。此事若行则 国家当有蓄积。民亦当甚便之。然所取于民者虽少。必年谷登丰。民之出之也轻。而今旱灾至此。此诚莫大之忧。自昨日颇有雨徵。而今尚无下雨之意。若今明不雨。则伏愿更 致诚 亲祭祈雨。伏闻顷日 筵中有郑澈复职之议。 经筵官尹知敬曰。此
小臣身在草野。 反正初。除臣为铨郎。小臣不胜感激。即为上来随行。今三月矣。顷尝入参于常朝参。而泛然随众。不敢有所陈达。今幸受 点于轮对。非泛然常朝参之比。区区微忱。可以仰陈。且既至 上前。则似不必只陈本司之事。区区芹曝之诚。窃愿自 上务为学问。 殿下圣知首出。近日发号处事。皆当人心。皆非群下所能及。然资质之美有限。学问之益无穷。汉唐以下。人主质美。以致一时治安者亦有之。然不能及于三代者。以其无三代帝王学问也。愿 殿下以三代以上自期。微臣亦不敢以三代以下望殿下也。领相以臣为裁省厅郎厅。而使掌宣惠厅之事。近者逐日仕进磨鍊。过三四日当完了。此事若行则 国家当有蓄积。民亦当甚便之。然所取于民者虽少。必年谷登丰。民之出之也轻。而今旱灾至此。此诚莫大之忧。自昨日颇有雨徵。而今尚无下雨之意。若今明不雨。则伏愿更 致诚 亲祭祈雨。伏闻顷日 筵中有郑澈复职之议。 经筵官尹知敬曰。此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2L 页
事若行。则当有决去就者。此言非也。臣前年八月。在新昌。尹知敬外三寸柳永询往牙山农庄。忽来访臣。因留宿。臣感长者来访。亦往见于牙山。又与之同宿吐出心肝。柳永询谓李泼老母弱子受刑之时。吾为问事郎厅。其时松江已败矣。松江。郑澈别号也。李泼与逆贼书札。吾皆亲见之。 筵中所言。无不通之。以是。 宣庙极怒。谓郑澈构杀者真虚言也。又称郑澈为人清洁。忠诚贯日云。臣尝入玉堂。谓尹知敬曰。曾闻柳江陵所言如是。应教在一家。亦尝闻之乎。尹知敬曰。此言吾则常常闻之矣。今若伸冤。谁复异议。今筵中所达乃如是。废朝时天地闭塞。人理灭绝。尚不决去就。今欲以郑澈复官之事决去就。岂非过也。今日可谓群贤满朝。顷者儒生被罪者及洁身守正之人既书 启。出六品除职矣。废朝十年。群凶当路。以利诱之。举世靡然从之。于此之时。乃能甘心穷困。守正自守之人。实为可贵。第以书生出六品。事体重难。不可不慎。故所书 启不多。其馀善士亦必多。有国法非生进及取才。则不敢拟望。彼自守之士。岂肯来就本曹取才。且其人岂不及于疑心诗赋次下以上入等及取才之人哉。请幼学之贤而可用者。更为抄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3H 页
启。以备参下拟望。
论大同 启辞(乙丑)
大同之设。初出于领议政臣李元翼之议。而其勘定节目。则臣实与焉。及其议论不一。可否未定。则臣至于疏陈利害。请断而行之。此臣之愚有以见其必便于民。必利于国。必可以致治也故耳。若不然而其利害得失。尚在冥冥之中。则臣岂敢以其所疑之事。于众论不同之中。独保其可行如是哉。大概此法。防纳人,贪官污吏,豪强品官则必恶之。而小民则必好之者也。夫或恶或好。非同然好之。而臣以为必可行者。以多寡言之。则防纳贪官豪强少而小民多。是恶者少而好者多也。以曲直言之。则防纳贪官豪强。皆害小民而自利者也。皆不直者也。此辈得其利。则小民受其害。在王政。当制而抑之者也。小民无辜而被侵于人。至于失所者多矣。此皆可怜。而在王政。当救之者也。贪官豪民遂其欲。而小民失其所。则其世为乱。贪官豪民不得肆其欲。而小民得其所。则其世为治。此臣之所以必欲行之者也。此法行之既一年矣。而中间因饥馑事变。屡变其制。以当初本意观之。则乃行其半矣。外方有半大同之说。是也。然民情便否。亦
论大同 启辞(乙丑)
大同之设。初出于领议政臣李元翼之议。而其勘定节目。则臣实与焉。及其议论不一。可否未定。则臣至于疏陈利害。请断而行之。此臣之愚有以见其必便于民。必利于国。必可以致治也故耳。若不然而其利害得失。尚在冥冥之中。则臣岂敢以其所疑之事。于众论不同之中。独保其可行如是哉。大概此法。防纳人,贪官污吏,豪强品官则必恶之。而小民则必好之者也。夫或恶或好。非同然好之。而臣以为必可行者。以多寡言之。则防纳贪官豪强少而小民多。是恶者少而好者多也。以曲直言之。则防纳贪官豪强。皆害小民而自利者也。皆不直者也。此辈得其利。则小民受其害。在王政。当制而抑之者也。小民无辜而被侵于人。至于失所者多矣。此皆可怜。而在王政。当救之者也。贪官豪民遂其欲。而小民失其所。则其世为乱。贪官豪民不得肆其欲。而小民得其所。则其世为治。此臣之所以必欲行之者也。此法行之既一年矣。而中间因饥馑事变。屡变其制。以当初本意观之。则乃行其半矣。外方有半大同之说。是也。然民情便否。亦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3L 页
略可见。江原道则大悦之。湖南相距远。其地无相识者。故臣未及详知。而湖西则臣尝居之有年。相识者多。故臣察知其民情。小民则皆好之。至于小邑之民。悦之者几如江原道。两班则不便者多。以湖西推之。则湖南亦可知矣。大概民情便否有三等。有恶之者。有好之者。有便之而犹恨其未尽。以为不便者。其恶之者。乃豪强自前不应役者也。不可据此以为不便者也。好之者。小民自前不胜徭役之苦者也。故此法虽有未尽。比之前日之不胜其苦。则大段轻歇。故不暇议其未尽。而唯知好之也。此亦未可据以为尽善也。其便之而恨其未尽者。凡两班之论皆然。至于小民之情。亦颇有如此者。此则其言不为无理。而不可不采择者也。盖当初磨鍊。则京外一应诸役。皆在所捧之中。要使贡税。大同外更无徵捧之事。而其后变通。则大同所捧。只以供京贡物而已。至于本邑本道需用。则皆令于大同外收捧用之。此亦因饥馑变乱之馀民穷财竭。不得已而为此变通也。当时事势。固不得不如此也。而外方所用。既无所定限。令各道各官依前自捧。守令善恶不同。其所徵捧。多不免滥数。京贡物防纳之弊虽除。而外方横敛。犹自依旧。此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4H 页
其所以未尽者也。而外方之人。所以有半大同之说。不免于怨苦者也。然则民之不便也亦宜。而其所以不便者。非此法本不便也。乃行之未尽之故也。本厅以是为虑。外方所捧。将为定制。分遣郎厅李庾俊,南铣于两湖。令与监司。道内大小诸役。一一寻讨。参酌磨鍊。成册以来。而窃料外方所用。每结捧五斗。则足以支给而有馀矣。李庾俊岁前还来。果以五斗磨鍊。而各营各官所分给之数。虽比前颇减。其于一年支用。则俱各优足。外方一应诸役。皆以此五斗应之。而又有馀米颇多。夫邑无大小。民无强弱。所捧皆止于此数。其均一为如何哉。而且所捧既有定数。而一应诸役。皆以此应之而有馀。则虽有贪吏。更无可凭依徵捧之事矣。夫赋役既均一。而又无横侵加徵之患。如此而后此法乃无不尽。而臣窃料虽今之不便者。亦皆便之。而民情翕然大定也。此规本欲行之于两湖。非欲独行于湖西。而适所遣郎厅。先为上来。故欲先行于湖西。湖南则待南铣磨鍊上来施行矣。此法之行不行。于臣一身。了无损益。而臣终始以为可行而不可罢者。此岂有私意哉。诚以防纳贪官豪强之害。为生民膏肓之疾。久矣。不救此弊。则上泽不得以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4L 页
下流。生民决无苏复之望。 国家决无治平之期。而当今救民图治之术。此法之外更无他策。行此则将来致治有望。不行则将来更无可望。窃念方今民生。才出于汤火。而 圣心专于救治。此正可以有为之时也。诚宜革弊救民。以图治安。岂合因循积弊。无所变革。使弊日益深。民日益困哉。然若只行于京中。而不行于外方。则法制未纯。弊未尽祛。其为救民。亦不过百步五十步间耳。宜其有半大同之讥。而民之怨言不止矣。夫为法祛弊。犹恐未尽也。岂可知其为弊。而不尽革。使弊犹未祛。民犹有怨哉。朱子与张南轩书曰。莫如明降诏旨。令逐州逐县各具所收金谷总计几何。诸色支费总计几何。类会考究而大均节之。使州县贫富不至甚相悬。则民之惨舒亦不至大相绝矣。如此然后先王不忍人之政。庶乎其可施也。今日养民之政。恐无出于此。今此法正是朱子所欲行者也。请就李庾俊持来成册。略加润色。定为规式。下送于忠清监司处。使之自今春为始施行。而全罗道则待南铣上来。一体施行宜当。敢 启。
大同厅 启辞
大同事目。当初 启下行会。而以其时秋月将尽。各
大同厅 启辞
大同事目。当初 启下行会。而以其时秋月将尽。各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5H 页
官官厅所纳。已捧必多。且前年凶歉。三道皆然。故前年秋等。减捧四斗。而官厅所纳。则姑许依前收捧矣。至今春还都之后。又以民间饥馑方甚。故春等又减。而京贡物外他役。则令于大同外为之矣。盖当初事目。则凡民结所出之役。皆在于大同中。其后变通则特以民饥难捧之故耳。近者窃闻外方多便之。而第以法令未纯。新旧相杂为未尽。且天感 圣心。雨泽时降。秋成有望。自今秋大行为当。而当初事目。多有当改者。且行之半年。验其便否益审。今当更为磨鍊。以为一代定制。臣等相与参商。谨成事目。别单书 启。盖当初磨鍊。则一结所捧十六斗。今所定则十三斗。而八斗输来。以为京中支用。五斗捧于本仓。以为道内之用。年丰则加至三斗。以尽十六斗之数。年凶则量宜蠲减。盖一结十六斗。本不为重。而人或有多之者。今定以十三斗。则比前颇减。人必益轻之。而中外经用。皆在此中。为此之后。更无徵捧。民间自然无事。而窃计以此所捧之数。供中外经用。亦当有赢馀。行之数年。则中外皆有蓄积。虽遇水旱。不为患矣。且其捧皆在冬前。米谷未贵。民之出之不以为难。而至于三农之月。则更无徵督之扰。可专意农作矣。臣等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5L 页
窃计。以此为定制为便当。自今秋依此施行。而必须于各官官厅所纳。未捧前颁下。使之依此遵行。三道监司处。以此行会。而庆尚道。前年磨鍊时议论不一。待明秋施行事。有 传教矣。自今秋当为施行。庆尚监司处。亦为行会。使之一体施行宜当。敢 启。
请号牌斩罪减律 启辞
近以号牌奸伪之罪。死者非一。而以依事目处断。行移于外方者。亦非一也。城门捉入。囚系者又满狱。其中当死者。又不知其几人也。臣等窃闻外方之人漏落者。甚多。今虽下自首之令。开其生道。然窃恐愚民不能皆自首也。然则此后死者。又不知其几也。夫人生至可怜也。人命至可惜也。古之圣人。制诛斩之刑。所以待夫乱逆杀人等凡罪大恶极者耳。其馀各以其情犯。轻重施罚。以法令有违。至于诛斩。不亦太重乎。今此犯法之人。真所谓愚下之民。不辨菽麦者也。而察其情。则不过穷而为诈。而其诈亦出于愚。其愚不足责。而其情诚可哀也。夫既愚下。又穷无恒产。又久散之民。一朝束之以其曾所不见闻之法。其中奸伪。势所必有。夫行愚且穷散之民势所易犯之法。而从而杀之。不几于罔民乎。如此者虽少。杀之犹不可
请号牌斩罪减律 启辞
近以号牌奸伪之罪。死者非一。而以依事目处断。行移于外方者。亦非一也。城门捉入。囚系者又满狱。其中当死者。又不知其几人也。臣等窃闻外方之人漏落者。甚多。今虽下自首之令。开其生道。然窃恐愚民不能皆自首也。然则此后死者。又不知其几也。夫人生至可怜也。人命至可惜也。古之圣人。制诛斩之刑。所以待夫乱逆杀人等凡罪大恶极者耳。其馀各以其情犯。轻重施罚。以法令有违。至于诛斩。不亦太重乎。今此犯法之人。真所谓愚下之民。不辨菽麦者也。而察其情。则不过穷而为诈。而其诈亦出于愚。其愚不足责。而其情诚可哀也。夫既愚下。又穷无恒产。又久散之民。一朝束之以其曾所不见闻之法。其中奸伪。势所必有。夫行愚且穷散之民势所易犯之法。而从而杀之。不几于罔民乎。如此者虽少。杀之犹不可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6H 页
忍。况不知其几乎。惟天爱民。人君代天以养民为职。故古者圣贤。论人君之德。莫不以仁爱为贵。论政。莫不以缓刑薄敛为美。亦莫不以杀伐为深戒。今者杀人如是之多。窃恐有损于 好生之德。有害于宽仁之政也。亦恐非所以得人和也。非所以顺天意也。非所以召福而致祥也。齐宣王不忍杀牛。孟子谓是心可以王矣。宋哲宗偶折柳枝。程子进谏以为不宜折方长之木。仁人于草木禽兽。犹有所不忍。况于人而可忍乎。且古之帝王。凡事务顺天时。故月令。春掩骼埋胔。死人之骨犹埋之。况斩截生人乎。汉法。春夏不行刑戮。故罪人当死者。得踰冬则不死。大明律。立春以后。立秋以前。不许断死刑。方当春夏发生长养之节。多斩生人。窃恐大违先王之法也。如使古之圣贤。生于今之世。见今之事。则必以为大可闷也。凡事度圣贤所不喜者。则皆非好事也。臣等窃见近者城中之人。无贵贱大小。皆凛然丧气。相见语及于此。无不闷然嚬蹙。戚然伤叹。气象殊为愁惨。城中如此。则外方之情。亦可知也。此等人与死者。非相识有情分也。然皆如是。足见民吾同胞。不忍人之心。人皆有之。而其有识者。固知 朝廷之意特为欲行法制耳。非乐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6L 页
于杀人也。至于小民。岂能知 朝廷之意如此哉。必谓 国家轻忽人命。曾不爱惜。不无怨苦离散。如是则窃恐其失人心甚大也。古人以人心之于 国家。譬鱼之有水。灯之有油。木之有根。鱼无水则死。灯无油则灭。木无根则枯。 国家失人心则危。此譬喻诚为切近也。臣窃恐此深为可虑也。昔隋高祖貌阅户口。唐玄宗时。捡括逃移户口。即与今号牌相似。而其犯法者。皆远徙而已。未有斩法也。又按唐太宗敕选人诈冒资荫者自首。不首者死。既而有诈冒事觉。太宗欲杀之。大理卿戴胄。奏据法应流。太宗怒曰。卿欲守法。而使朕失信乎。胄曰。敕者。出于一时之喜怒。法者 国家所以布大信于天下也。陛下忿选人之多诈。初欲杀之。既知其不可。复断之以法。此乃忍小忿而存大信也。太宗喜而从之。今此法既已施行。诚难更改。然既知其不可。则虽十易之无伤也。汉高祖刻印销印。有同儿戏。然汉之为汉。实决于此。如使高祖难于改易。因遣郦生立六国后。则非惟不能得天下。亦将有溃散之患。与其不改而有患。孰与改之而有益乎。故臣等之意。窃以为宜改事目中斩条。减死定罪。一以免民命之死。一以全 殿下好生之德。而以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7H 页
次律施之。法令未必不行也。 圣意如以臣等之言为可。伏愿 下庙堂商论通变。幸甚。臣等俱以愚庸。待罪近密。无丝毫裨补于 圣治。而区区所见如是。故惶恐敢 启。
日食。请寝 亲行启运宫朔祭 启辞。(丙寅)
日月之食。皆有常食之期。可推算而知也。则似是常事。而古人以为变者。盛治之世。时平气和。阴不胜阳。则当食而不食。至于衰世。人事有失。阴盛阳微而后当食必食。然则日月之食。虽有常数。而其实大变也。古人以是为大变也。故诗云。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又云。彼月而微(一作食)。则维其常。此日而微(一作食)。于何不臧。然则日食比月食。其为变尤大也。孔子于春秋。必谨书之。终春秋凡三十六。羲和怠于救食。胤侯承王命征之。古人重日食如此。来七月朔朝。法当有食。而有 魂宫朔祭 亲行之命。夫人君一动一静。皆当顺天。孔子匹夫。迅雷风烈必变。虽夜必兴。衣服冠而坐。所以敬天怒也。况日食乃天之示警之大者。人主于此时。唯当恐惧修省。静而俟之。且日食时刻。正与行祭之时相值。适当救食之时。 亲临行事。窃恐其为慢忽天戒。深为未安也。 魂宫朔祭。今
日食。请寝 亲行启运宫朔祭 启辞。(丙寅)
日月之食。皆有常食之期。可推算而知也。则似是常事。而古人以为变者。盛治之世。时平气和。阴不胜阳。则当食而不食。至于衰世。人事有失。阴盛阳微而后当食必食。然则日月之食。虽有常数。而其实大变也。古人以是为大变也。故诗云。十月之交。朔日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又云。彼月而微(一作食)。则维其常。此日而微(一作食)。于何不臧。然则日食比月食。其为变尤大也。孔子于春秋。必谨书之。终春秋凡三十六。羲和怠于救食。胤侯承王命征之。古人重日食如此。来七月朔朝。法当有食。而有 魂宫朔祭 亲行之命。夫人君一动一静。皆当顺天。孔子匹夫。迅雷风烈必变。虽夜必兴。衣服冠而坐。所以敬天怒也。况日食乃天之示警之大者。人主于此时。唯当恐惧修省。静而俟之。且日食时刻。正与行祭之时相值。适当救食之时。 亲临行事。窃恐其为慢忽天戒。深为未安也。 魂宫朔祭。今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47L 页
番则只令丧主行之。恐为宜当。臣等非不知 殿下哀慕之情无所不至。而人君敬天之道。亦不可少忽。故惶恐敢 启。
请寝 亲行虞卒哭祭 启辞
臣等伏承前头虞,卒哭并为 亲行之 教。相顾忧闷。不知所出。 殿下自侍汤之日。忧瘁已累月矣。创巨之后。哀毁过制。闾里传闻。孰不感 圣孝之极至。而亦孰不忧 圣躬之伤损。比及送终。皇皇莫及。攀号顿撼。自不觉 玉体之消减日以益深。而至于襄奉祭奠。节目微细。无不劳烦 圣虑。夜以继日。以致耗伤气血。亦已不赀矣。臣等自哭送之日。始得窃仰天颜。羸瘠柴毁。顿异前日。固已不胜忧虑。前头自三虞至卒哭。五六日之间。祭有五次。若皆 亲行。其致伤岂可言哉。 殿下虽缘至情之发。自不顾 玉体之损伤。独不念王者之孝与匹夫不同。而 殿下一身为 宗社神人之所托乎。若任其至情。不为节抑。不觉至于伤毁之深。则其于孝道。不亦反有所害乎。虞,卒哭。令丧主祭官行之。自无不尽。不必 亲临而后为尽于心也。 亲行别祭已择日。尽诚哀临。自有其所。虞,卒哭则勿尽为 亲行。以调 圣躬。以副臣
请寝 亲行虞卒哭祭 启辞
臣等伏承前头虞,卒哭并为 亲行之 教。相顾忧闷。不知所出。 殿下自侍汤之日。忧瘁已累月矣。创巨之后。哀毁过制。闾里传闻。孰不感 圣孝之极至。而亦孰不忧 圣躬之伤损。比及送终。皇皇莫及。攀号顿撼。自不觉 玉体之消减日以益深。而至于襄奉祭奠。节目微细。无不劳烦 圣虑。夜以继日。以致耗伤气血。亦已不赀矣。臣等自哭送之日。始得窃仰天颜。羸瘠柴毁。顿异前日。固已不胜忧虑。前头自三虞至卒哭。五六日之间。祭有五次。若皆 亲行。其致伤岂可言哉。 殿下虽缘至情之发。自不顾 玉体之损伤。独不念王者之孝与匹夫不同。而 殿下一身为 宗社神人之所托乎。若任其至情。不为节抑。不觉至于伤毁之深。则其于孝道。不亦反有所害乎。虞,卒哭。令丧主祭官行之。自无不尽。不必 亲临而后为尽于心也。 亲行别祭已择日。尽诚哀临。自有其所。虞,卒哭则勿尽为 亲行。以调 圣躬。以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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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之望。不胜幸甚。且 诏使之临已迫。若哀毁之中。调护失宜。或有不安之节。则接待王人。不免有欠阙。此亦不可不虑。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惶恐敢 启。
请留护军金长生 启辞
行护军金长生。欲于今日下去云。今之宿德老成。无出于其右者。使在 朝廷。为益必多。其在山林。固当召致。今既上来。遽即还去。在 圣上贪贤好德之道。似不当任其去留。不知其亡也。且曾于其辞职之疏。有春和上来之 教。今使之下去。似与前日 下教之意不同也。臣等区区之意如是。故惶恐敢 启。
论李亿夫事 启辞
曾于四月间。刑曹。李亿夫公州布四十馀同受来。以升粗尺短者换纳罪。照律处斩事启目呈院。臣窃详其公事。其所谓换纳云者。别无他明白證验。只以升粗尺短之故。谓之换纳。臣窃疑其冤也。臣曾为大同厅都厅。以近年木花大无之故。民间绵布极贵。两湖山郡。江原道岭东大同木及岭南两西移定贡物价五结(一作升)布来纳于大同厅者。率皆升粗尺短。郎厅多欲退送。臣以为民间绵布极贵。其粗短。势所然也。远方艰备来纳。退送不可。且布甚贵。各司主人。亦不敢求
请留护军金长生 启辞
行护军金长生。欲于今日下去云。今之宿德老成。无出于其右者。使在 朝廷。为益必多。其在山林。固当召致。今既上来。遽即还去。在 圣上贪贤好德之道。似不当任其去留。不知其亡也。且曾于其辞职之疏。有春和上来之 教。今使之下去。似与前日 下教之意不同也。臣等区区之意如是。故惶恐敢 启。
论李亿夫事 启辞
曾于四月间。刑曹。李亿夫公州布四十馀同受来。以升粗尺短者换纳罪。照律处斩事启目呈院。臣窃详其公事。其所谓换纳云者。别无他明白證验。只以升粗尺短之故。谓之换纳。臣窃疑其冤也。臣曾为大同厅都厅。以近年木花大无之故。民间绵布极贵。两湖山郡。江原道岭东大同木及岭南两西移定贡物价五结(一作升)布来纳于大同厅者。率皆升粗尺短。郎厅多欲退送。臣以为民间绵布极贵。其粗短。势所然也。远方艰备来纳。退送不可。且布甚贵。各司主人。亦不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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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布矣。其中极粗者退送。其馀悉令捧之。尺短者。使之连尺以纳也。岂有四道百馀邑大同所纳之布。皆以粗短者捧送。而独公州户曹所纳四十馀同。皆以升细尺准者捧送之理乎。以是。臣窃疑公州所送。或本自粗短。非必换纳也。其必户曹郎厅捧纳之时。怒其粗短。遂疑换纳。乃以换纳入启也。然则其云换纳者。乃出于一时揣度耳。非有明验也。人命至重。罪疑惟轻。臣窃不忍其以疑罪被斩刑。即招刑曹色郎厅。出给其启辞曰。必须證验明白。然后可用此律矣。其后臣以 天使迎慰往开城府。未还之间。其公事入启。以减死照律判下矣。臣意以为既得免死。不必更明其冤。且臣未几改户房。则刑狱之事。非所预矣。故不复致察矣。昨者伏见户曹启目。云李亿夫全家定配。令该司家口推刷入送。臣不觉恻然有动于心也。夫徙边之罚。其子孙永为边人。苟非实有罪犯者。岂不是至冤极痛乎。王者用法。要使无冤民。况徙边重法。岂可不慎。其换纳与否。实不难辨也。户曹捧布时郎厅,书吏及公州捧布时监官,色吏必皆在。若公州收捧时。皆捧升细尺长者。而户曹捧纳时。无本州印迹署押。则其换纳。明矣。若公州所捧本粗短。而户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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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纳时有印迹。则其非换纳。亦明矣。请以此更推问户曹当该官吏及公州当该监官,色吏等。其换纳證验明白。然后断以徙边。恐为宜当。古之人一夫不获。若已推之。臣心疑亿夫之冤。而不言而默。则是亦若臣陷之也。故惶恐敢 启。
谏院论白大圭等罪 启辞(戊辰大司谏时)
臣等伏见郑之经,白大圭等元情公事。 判付云云。夫国家所以为治者。唯在政刑。政刑坏乱。何以为国。有国以来。自有法律。古今之所传守。天下之所通行也。若弃其公共之法律。而从其一时之意见。则天下用法。皆为之轻重矣。政刑安得而不坏乱乎。罪之小者。犹必断之于律。况罪之大者。其可不以法从事乎。京外各衙门印信盗踏者。其罪犹重。况冒踏 君上启字。其罪如何。此前古所未有之事。岂非可骇之极乎。白大圭追挟郑之经之上言。既已首服。其罪当诛。虽以不可食言。而不处之以本律。亦当用次律。岂可止于削职决杖而已乎。至于郑之经。则交通内官。请嘱冒挟。以成其欺罔。其奸慝极矣。之经既甘为此事。而又欲归罪于他人。其凶谲不测。又莫甚焉。岂可谓之识见不高。而不以其罪罪之乎。凡天下之为恶者。
谏院论白大圭等罪 启辞(戊辰大司谏时)
臣等伏见郑之经,白大圭等元情公事。 判付云云。夫国家所以为治者。唯在政刑。政刑坏乱。何以为国。有国以来。自有法律。古今之所传守。天下之所通行也。若弃其公共之法律。而从其一时之意见。则天下用法。皆为之轻重矣。政刑安得而不坏乱乎。罪之小者。犹必断之于律。况罪之大者。其可不以法从事乎。京外各衙门印信盗踏者。其罪犹重。况冒踏 君上启字。其罪如何。此前古所未有之事。岂非可骇之极乎。白大圭追挟郑之经之上言。既已首服。其罪当诛。虽以不可食言。而不处之以本律。亦当用次律。岂可止于削职决杖而已乎。至于郑之经。则交通内官。请嘱冒挟。以成其欺罔。其奸慝极矣。之经既甘为此事。而又欲归罪于他人。其凶谲不测。又莫甚焉。岂可谓之识见不高。而不以其罪罪之乎。凡天下之为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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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其初心言之。皆出于识见之失也。若不论其所犯之大小。而皆以初心恕之。则天下岂有被罪者乎。且其应死则何可不置之于死。夫罪之轻重大小。各有其律。人君用法。当一视夫律而已。不可着吾私意于其间也。所谓物各付物。是也。若彼罪自轻。而重之者固私意也。彼罪自重。而轻之者亦私意也。之经所犯。必有其律。处此之道。亦律而已。不知何故弃其律。而施以轻罚乎。盖古者用法。或法重而情轻。则有以其情而轻之者矣。如书所谓刑故无小。宥过无大。及所谓非眚惟终。自作不典。厥罪小。乃不可不杀。乃有大罪。非终惟眚灾。既道极厥辜。乃不可杀。诸葛亮。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游辞巧饰者。虽轻必戮。是也。今之经之罪。前则为非眚惟终。自作不典。后则为游辞巧饰也。其情岂有可宥者乎。夫人臣请嘱内官。欺罔 启下。乃古今天下大可骇之事。如此大罪。若无故而轻之。则窃恐政刑自此大坏。而凡国内被罪者。皆怀不服之心也。请白大圭。于本律降等论罪。郑之经。依禁府回 启。刑推得情。依律定罪。
李宗仁子得华上言回 启
晋州战亡之人。其精忠大节烈烈宇宙。无愧于古之
李宗仁子得华上言回 启
晋州战亡之人。其精忠大节烈烈宇宙。无愧于古之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0H 页
巡远。盖清正之来攻晋州也。悉其精锐。数踰十万。实天下之剧贼也。其精且强。非特如尹子奇,令狐潮之众也。贼将平行长及沈游击。皆谕以空城以避。其时将帅亦多避去。而金千镒,黄进等数人。非有朝廷之令必守之责也。城非甚坚不可毁也。兵皆残破之馀。乌合之众也。而以义相激厉。誓以死守。贼四面围城。日夜百道攻之。城中亦百道御之。杀贼无数。至于旬日。城坏力尽而死。非如职当守地。不战而溃。不免于兵刃者。则自古忠臣义士。岂有过于此数人者哉。且其时非晋州蔽遮沮遏。使贼之锋锐殆尽于此。则其祸之被于湖南者。何可胜道哉。 宣庙嘉其忠悯其死。既 命赠职旌门。又 命祀于其地。其所以崇奖之者。可谓至矣。第金千镒,黄进,崔庆会三人祭于庙。其馀皆祭坛。盖其时之议。必以死义者多。不可尽以庙享。故只以大将三人入庙也。非谓忠烈有优劣也。今此李得华。以其父宗仁节义与三人同。而不得同入于庙。累次陈疏。未蒙 采择。今又此 上言。盖其忠节不下于三人。而职秩非偏裨之比。则在于人子之情。其吁呼而不已者。固所不可已也。然岁月已久。当时之事。人不能记其首末。宗仁之事。闻之者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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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犹未能得其详。又未得可信文籍。独以其子之言。赐之施行。于事体有未安。故臣曹自前回启。未敢决而许之。近得安邦俊所撰晋州叙事。其记当时之事甚详悉。观此益见金千镒等忠义大节。凛烈宇宙。争光日月。可以起敬于百代也。金千镒等三人。固无间然。而其馀高从厚,张润,李宗仁,吴宥,李潜,姜希悦,姜希辅,梁山璹,金俊民等。无非忠义之士也。而其中宗仁所为。似尤壮且烈。其子之称冤亦宜也。世衰道失。人欲肆而天理灭。人人皆以趋利为事。其能舍生取义。视死如归。不负其为臣死忠之道者。岂非天下之可贵可敬者乎。安邦俊穷居山野。无求于世。而慕忠义之行。出于至诚。悉力掇拾。具得其实。曾聚集壬辰死节臣赵宪起兵讨贼时文字及其平生言行可法者。为抗义新编。又录湖南死节者之事。为湖南义录。又记此晋州事。欲使忠烈之迹垂于不朽。亦可谓当世之义士。其晋州叙事。别单书 启。以备 乙览。窃见唐时既为巡,远立双庙。而南霁云亦得与于庙食。柳宗元撰其碑文。今此晋州庙享。三将之外更取一二人追入于庙。窃恐未为不可也。若追入则宗仁之事似尤壮。其官金海府使。 赠户曹判书。且高从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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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书生虽无战功。而一门死义。忠孝俱备。可谓从容就死。其职为复雠义兵大将也。以此两人追入。似为宜当。而事系重大。非自下所敢擅便。 上裁何如。
论平壤致祭事 启辞(癸酉)
天朝之人。为我国事。死于我土地。诚可闷恻。副总致祭之言。固为有理。国家凡举措。自有规例。当仿前古。自古祀典未闻为战亡人别立常祀于其地者如睢阳之祀巡,远。则以其忠义之节烈烈宇宙。可以起慕于百世也。非泛然为战亡立祀也。盖世乱之日。战死者甚多。尽为常祀。势所不及也。然自国都至州县。厉祭战死者亦在其中。则是未尝不祭战亡也。征倭时天朝人战亡。非止平壤。如南原,顺天,蔚山等处。死者尤多。其死虽可闷。然各处皆设常祀。则实前古所未有之事。亦势有所不及也。今独于平壤。每岁遣官致祭。实为无据。然副总既有言。因此一番致祭。则恐未为不可也。然此亦非臣等所敢断定。 上裁何如。
前判书张显光上疏回 启
张显光以高年宿德之人。身在林下。感激 圣恩之隆。忧念 国势之危。陈此树立永固之计。可见其心未尝忘世。其曰。立心以诚。脩己以敬。作事以正。出政
论平壤致祭事 启辞(癸酉)
天朝之人。为我国事。死于我土地。诚可闷恻。副总致祭之言。固为有理。国家凡举措。自有规例。当仿前古。自古祀典未闻为战亡人别立常祀于其地者如睢阳之祀巡,远。则以其忠义之节烈烈宇宙。可以起慕于百世也。非泛然为战亡立祀也。盖世乱之日。战死者甚多。尽为常祀。势所不及也。然自国都至州县。厉祭战死者亦在其中。则是未尝不祭战亡也。征倭时天朝人战亡。非止平壤。如南原,顺天,蔚山等处。死者尤多。其死虽可闷。然各处皆设常祀。则实前古所未有之事。亦势有所不及也。今独于平壤。每岁遣官致祭。实为无据。然副总既有言。因此一番致祭。则恐未为不可也。然此亦非臣等所敢断定。 上裁何如。
前判书张显光上疏回 启
张显光以高年宿德之人。身在林下。感激 圣恩之隆。忧念 国势之危。陈此树立永固之计。可见其心未尝忘世。其曰。立心以诚。脩己以敬。作事以正。出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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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公云者。本末兼举。意义精当。虽千古圣贤所论。为学为治之道。实无以加于此。果能此道。则天地之佑。臣民之服。 上国之信。邻域之孚。岂不可以必得。而今日转移振奋之要。孰有过于此者哉。其云 殿下于三不忘。有或忘焉。群臣于三忘。有或不忘。尤为今日药石之言。 君臣上下皆当警省而深戒之者也。不能忘其身忘其家忘其私之罪。臣等诚有之。然则今日 国事之所以不振。诚由臣等无状。有此罪过。臣等实合万死。至于 圣明。忘其所宜不忘。则臣等窃未知 殿下有此失否也。臣等窃愿自此痛自刻责。庶几有以自新。少赎其前此事 国无状之罪。而亦愿 殿下以此自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敢少有忽焉。不胜幸甚。其所引中庸致中和之语。则乃子思论道之第一义。圣门传授格言。而万世心学之源也。朱子论之详矣。诚能存养于未发之前。省察于已发之际。一动一静。交致其功。无顷刻之间毫釐之差。则大本于是而立。达道于是而行。所谓立心以诚。修己以敬。作事以正。出政以公者。皆于是而得。而所以不忘危不忘乱不忘亡者。岂外于此哉。以此二者之功。为日用用力之方。自闇室屋漏之中。至于 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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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沓之际。无不深体而密察之。不令少有间断。以为立极之要出治之本。何如。
平安道儒生请褒 赠韩禹臣事上疏回 启
韩禹臣之为善人。京中士大夫举皆闻之。第其人生于遐方。出身之后。来京从仕之日绝少。其来京之日。亦不事于谒。以是。举朝士大夫见面者极少。无以详知其行义之实。见此疏辞。此乃出于一道士类之公论。而 宣庙朝既蒙旌表之典。适贼之变。置毒酒以死自誓。则于此二事。可见其忠孝大节令人起敬也。即孔子所谓宗族称其(衍字 其)孝。乡党称其(衍字 其)弟。子夏所谓事父母能竭其(‘其’ 字를 보충해 넣었다.)力。事君能致其身者也。至于终身杜门读书。不治家业。安于屡空。则其学问造诣。虽不可知。而其清洁之操。好学之笃。岂非世之至鲜者乎。遐方寒微之人。能力于为善。树立如是。使一道士类翕然推服。于此见人性之善无间于内外贵贱。而苟有为善之实。则自令人敬服也。其生也。既不能见用于世。其死也。又未有表异之典。使其名堙灭而不传。则岂非可惜之甚。亦何以劝为善者哉。此多士之情所以恳恳有望者也。夫爵禄之设。所以待有德者也。王者褒宠善人之道。虽不及于其生时。亦可追录于身后。此
平安道儒生请褒 赠韩禹臣事上疏回 启
韩禹臣之为善人。京中士大夫举皆闻之。第其人生于遐方。出身之后。来京从仕之日绝少。其来京之日。亦不事于谒。以是。举朝士大夫见面者极少。无以详知其行义之实。见此疏辞。此乃出于一道士类之公论。而 宣庙朝既蒙旌表之典。适贼之变。置毒酒以死自誓。则于此二事。可见其忠孝大节令人起敬也。即孔子所谓宗族称其(衍字 其)孝。乡党称其(衍字 其)弟。子夏所谓事父母能竭其(‘其’ 字를 보충해 넣었다.)力。事君能致其身者也。至于终身杜门读书。不治家业。安于屡空。则其学问造诣。虽不可知。而其清洁之操。好学之笃。岂非世之至鲜者乎。遐方寒微之人。能力于为善。树立如是。使一道士类翕然推服。于此见人性之善无间于内外贵贱。而苟有为善之实。则自令人敬服也。其生也。既不能见用于世。其死也。又未有表异之典。使其名堙灭而不传。则岂非可惜之甚。亦何以劝为善者哉。此多士之情所以恳恳有望者也。夫爵禄之设。所以待有德者也。王者褒宠善人之道。虽不及于其生时。亦可追录于身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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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五服五章之意也。韩禹臣所立如是。诚宜参酌 赠职。以发其潜德之幽光。以副多士好德之诚。使一方之人有所矜式。何如。
论各 陵改莎草 启辞
臣等顷因本曹郎厅各 陵掷奸书 启。 陵上有杂草而无莎草处。待开春次第修改事覆 启蒙 允矣。臣等窃见其书 启。东西各不同。西道各 陵。则皆云莎草茂盛。不言有杂草。东道各 陵。或云莎草全无而杂草茂盛。或云莎草杂草相杂。其云莎草茂盛者。不过一二 陵。一样山 陵。而东西道不应如是之殊。臣等初固窃疑之。其后反覆思量。则必是东西道掷奸郎厅所见不同。其书 启如是之异耳。其实东西无不同之理也。其所谓莎草者。慕华馆草也。此草其叶细而其根连结。被于地面。处处有之。而在慕华馆者尤精。故 国陵所用。必取于此。所谓杂草者。此草外他草也。他草中其细草。则亦与莎草无异也。莎草杂草本相杂而生。而人所践踏之地。则杂草不得生。而莎草独存。慕华馆莎草最精者。以人尤多践也。 陵上之地。人所不践。他草自当繁茂。他草茂则此草自至消灭。凡年久之坟。莎草或少或全无。
论各 陵改莎草 启辞
臣等顷因本曹郎厅各 陵掷奸书 启。 陵上有杂草而无莎草处。待开春次第修改事覆 启蒙 允矣。臣等窃见其书 启。东西各不同。西道各 陵。则皆云莎草茂盛。不言有杂草。东道各 陵。或云莎草全无而杂草茂盛。或云莎草杂草相杂。其云莎草茂盛者。不过一二 陵。一样山 陵。而东西道不应如是之殊。臣等初固窃疑之。其后反覆思量。则必是东西道掷奸郎厅所见不同。其书 启如是之异耳。其实东西无不同之理也。其所谓莎草者。慕华馆草也。此草其叶细而其根连结。被于地面。处处有之。而在慕华馆者尤精。故 国陵所用。必取于此。所谓杂草者。此草外他草也。他草中其细草。则亦与莎草无异也。莎草杂草本相杂而生。而人所践踏之地。则杂草不得生。而莎草独存。慕华馆莎草最精者。以人尤多践也。 陵上之地。人所不践。他草自当繁茂。他草茂则此草自至消灭。凡年久之坟。莎草或少或全无。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3H 页
实理势之所必然也。然则此草有无。由葬之久近而异也。由是观之。则西道各 陵所谓莎草茂盛者。必非皆真莎也。盖不分真莎与他草。只见 陵上草生茂密。便谓莎草茂盛也。东道郎厅。分别真莎与杂草。故或云莎草无而杂草茂。或云相杂。如使西道郎厅。见东道所谓莎草无而杂草茂处。则亦必谓之莎草茂盛矣。大概公私坟墓。必覆以莎草者。以其根凝结。使土面坚固。其叶茂密。雨不破土。以防崩颓耳。如是则苟生草茂密。被于坟上则斯可矣。不必真莎独好而他草皆不好也。自古及今。公私之墓。未闻有以真莎无之故改之者。然则自古不以真莎与他草为有间。可知也。但蓬艾及杂草木。则所见荒杂。且恐其根深入。故不可不拔去也。臣等窃闻 山陵古规。每年寒食。只拔去蓬艾。杂草无除去之规。惟莎草枯损则修改云。此所谓莎草枯损者。泛言草死土露耳。非独谓真莎也。一二百年来。任他草之繁茂。而未尝去之。则今真莎之无。理所固然也。自古实不以此为害也。故未尝以此改之也。今若以此改之。则东西各 陵。无不改也。且今虽改之。不数年他草又生。则又当改之。 陵官畏被不告之罪。纷然请改。窃恐自今以后。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3L 页
改 陵之役。每年必有也。百年安厝之 陵。今后每年必改。则民弊虽不足计。每每惊动 陵上。不亦未安之甚乎。孔子曰。古者不修墓。然则修墓非甚不得已者。不可数数为之也。古今礼书。未见有坟墓必用某草之文。且 健元陵莎草则异于慕华馆莎云。然则 陵上不必独存此草。而异于此者皆当去之也。臣等区区愚虑。窃恐凡 陵上草茂密无亏缺处。不论莎草杂草。皆不改为宜也。但 英陵杂草则乃草之长大者云。此则非细草之比也。恐不可不改。 陵寝之事。体面重大。其改与不改。非臣等区区之愚见所敢断定。议大臣定夺何如。
因李喜熊上疏论教士 启辞
顷者前县监李喜熊上疏论教育之道。臣等回 启。以为其言深得古昔圣贤遗意。苟能行之。必有其效。而大臣之意。以为教养官若循常差遣。则必无成就人才之效。勿拘科第。务得经明行修之人。依童蒙教官议荐之规。差遣之后考其成效。优异者别样升迁。圣批既许之矣。臣曹即当奉行之矣。谨详李喜熊所论。本程子论为教之言。而其施设之方。条理节目。甚为详备。果能行之。即是三代美政。复行今日。岂非千
因李喜熊上疏论教士 启辞
顷者前县监李喜熊上疏论教育之道。臣等回 启。以为其言深得古昔圣贤遗意。苟能行之。必有其效。而大臣之意。以为教养官若循常差遣。则必无成就人才之效。勿拘科第。务得经明行修之人。依童蒙教官议荐之规。差遣之后考其成效。优异者别样升迁。圣批既许之矣。臣曹即当奉行之矣。谨详李喜熊所论。本程子论为教之言。而其施设之方。条理节目。甚为详备。果能行之。即是三代美政。复行今日。岂非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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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之盛事也。然凡事当务切实。亦当行之以渐。盖其为师者。必得可师之人。乃能以正学教人。而有成就之效。若徒设其任而所任非其人。则安能有实效。亦徒为文具而已矣。方此学绝道丧之日。其有学有行可为人师者。何处得之乎。窃观程子之言。盖为访得天下贤士。萃于京师。俾相与讲学。而又以其中成德者为之师。其未及于是者。使之受业。至于教育。而后择其尤者为太学之师。次以分教天下之学。然则必先讲学于京师。学成而后分教天下。其行之亦有渐矣。窃想三代为教亦必以渐。岂行之于朝夕之间。而责效于期月之内哉。惟其所教者。道德之纯。义理之正。而行之以不息。积以岁月之久。则其效自当渐著。俗化之善。有不觉其然者矣。今行此之道。京中太学师儒之职。必择其经学节行为人所畏敬者。日与诸生讲五经四书近思等书。而必使求其文理意义。不徒诵其吐释为科举之计而已。又必久于其职。行之不已。则为士者渐知向方。而穷经饬行之士。稍稍可见。风俗亦当渐变矣。外方诸邑。可为人师者。诚为难得。若未得其人。而每道设学教(一作校)之官。如喜熊所论。恐未免苟充。难得有实效。此则恐当以渐行之。而窃念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4L 页
今世德业充备者虽难得。然人性皆善。十室有忠信。远方山野之间。亦必有慕古自守。杜门读书。居家孝友之人。令各道监司悉心搜访。得如是之人。具录其人所行 启闻。察其学行浅深高下。其尤者。依宋时书院主教者之事。授以山长之号。或优以廪料或复其户役使教其地后生而必教以圣贤之训学者脩身立行之方。如是则草野为善之人。得蒙褒显。不至空老。 国家待善人之道不为落莫。而后生小子皆知学行可慕。必多感发兴起而勉于为学者。士习乡俗。渐可变而之善矣。夫王者代天理物之道。其大端养与教而已。然则教岂可忽者哉。今世教道全废。虽时或有劝课诸生之事。其所劝只是科文而已。儒者所以穷理明善治心修身之法。则绝不之及焉。如是则士习之不正。风俗之不美。无足怪也。今者李喜熊。慨然欲行古昔圣贤为教之法。千里上章。而大臣之议。亦许其为教者不拘科第。务得经明行修之人。此正古道可行之机会也。实斯文之幸也。世道之幸也。臣等窃思其施行之道。要在切实有渐。谨反复参量。得当今可行者。仰备 睿裁。而此亦事系新设。更议大臣定夺。何如。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5H 页
宪府请放姜硕期等 启辞(甲戌○大司宪时)
姜硕期,金光炫等。固守前见。言语过激。则固有之矣。然此何大罪也。而 殿下乃施之以流窜之罚。四凶之罪。此岂非 殿下喜怒不能中节处也。此等皆一时善士。难得之人也。一朝以论事之故。未有大罪而投窜极边。此诚 殿下之大过举。 朝廷之大不幸。国人之所大失望者也。当初争论之时 天怒之发 殿下亦自不觉其为过也。及今事过之后。反而思之。则 殿下亦必自知其为过度矣。当今举措得失之大者。孰有过于此者乎。三司争之累月。 殿下坚执至此。此无非诚意浅薄。辞不达意不足以感悟 圣心而然也。臣等之罪大矣。而亦窃恐 殿下于改过不吝。从谏不咈之道。或有所未尽也。此人等皆是善人也。其言虽过激。其情岂是深可恶也。且两司。出入禁闼。与 殿下争是非者也。 经幄。朝夕论思之地也。皆是近臣也。 殿下罪之太甚。待之太薄。此岂群臣素所望于 殿下者乎。凡事既知其为过。则惟当即改之。以 殿下之明圣。岂不能觉此乎。若蒙 赐察刍荛。翻然改悟。涣发大号。 赐之放还。则 殿下改过从谏之盛德。光明磊落。可与古之帝王同垂百
姜硕期,金光炫等。固守前见。言语过激。则固有之矣。然此何大罪也。而 殿下乃施之以流窜之罚。四凶之罪。此岂非 殿下喜怒不能中节处也。此等皆一时善士。难得之人也。一朝以论事之故。未有大罪而投窜极边。此诚 殿下之大过举。 朝廷之大不幸。国人之所大失望者也。当初争论之时 天怒之发 殿下亦自不觉其为过也。及今事过之后。反而思之。则 殿下亦必自知其为过度矣。当今举措得失之大者。孰有过于此者乎。三司争之累月。 殿下坚执至此。此无非诚意浅薄。辞不达意不足以感悟 圣心而然也。臣等之罪大矣。而亦窃恐 殿下于改过不吝。从谏不咈之道。或有所未尽也。此人等皆是善人也。其言虽过激。其情岂是深可恶也。且两司。出入禁闼。与 殿下争是非者也。 经幄。朝夕论思之地也。皆是近臣也。 殿下罪之太甚。待之太薄。此岂群臣素所望于 殿下者乎。凡事既知其为过。则惟当即改之。以 殿下之明圣。岂不能觉此乎。若蒙 赐察刍荛。翻然改悟。涣发大号。 赐之放还。则 殿下改过从谏之盛德。光明磊落。可与古之帝王同垂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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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而其于 国家之幸。群情之感悦。为如何哉。昨者李尚质病重状 启入来。闻者莫不闷然嗟叹。恻然哀怜。若或至于溘然而死。则 圣心亦岂能无追悔乎。今者严冬渐迫。塞上寒苦异甚。中土之人。不耐其风气。此亦甚为可虑。请 少霁 天威。特垂矜察。姜硕期,赵廷虎,蔡裕后,林埬,金时贤,廉友赫,尹鸣殷,金光炫,李尚质,李时楷,申敏一等。 亟命放释。
请别试分京外试取 启辞(乙亥)
明春别试。依壬寅年规例磨鍊 启下矣。臣等更为商量。则有不便者三。二月正当春耕之时。远方举子来往。动经时月。其妨农大矣。此不便一也。远方贫寒之人。难于资粮。来者必少。大举取人。而使国中举子有不能赴者。事甚不均。其不便二也。虽分三所。举子极多。考官疲于阅视。不能精察。取舍必多失当。其不便三也。窃恐莫如分京外各取三百。如是则外方之人。各于道内赴举。往来不过旬日。无废农之患。亦无不能赴者。考官亦可得以精察矣。实为便甚。自前别试。固有咸聚京师之时矣。然其不便如是。而内外分取之时亦多。当此连岁
请别试分京外试取 启辞(乙亥)
明春别试。依壬寅年规例磨鍊 启下矣。臣等更为商量。则有不便者三。二月正当春耕之时。远方举子来往。动经时月。其妨农大矣。此不便一也。远方贫寒之人。难于资粮。来者必少。大举取人。而使国中举子有不能赴者。事甚不均。其不便二也。虽分三所。举子极多。考官疲于阅视。不能精察。取舍必多失当。其不便三也。窃恐莫如分京外各取三百。如是则外方之人。各于道内赴举。往来不过旬日。无废农之患。亦无不能赴者。考官亦可得以精察矣。实为便甚。自前别试。固有咸聚京师之时矣。然其不便如是。而内外分取之时亦多。当此连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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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稔。公私贫乏之时。尤当爱惜农功。依某年例。分内外试取。而令日官改择日。使初试讲经之间稍远。何如。
上疏不下后拜都宪引避 启辞
臣于顷日。上章陈李珥,成浑两贤臣德行之懿。只愿 圣明知其有可敬可慕之实。无愧于古之贤人。而小人毁谤之言。不可信也。 圣明曾不省录。迄无一言之 批。此诚由臣之庸陋无状。不足以取信于 君父也。臣何敢冒处风宪之地。为笑于一时乎。请 命罢斥臣职。
论监试罢场后处置 启辞(丙子)
今此生进初试榜。台谏请罢。论列两月。而终未蒙允。既已停止。盖台谏之意。以二所罢场。初出于若干悖妄之徒。而千馀举子。无辜而被停。合取一所。未免苟且。举子参榜者。奸巧败露。此实宜罢之端也。而 殿下终始不许者。乃欲革士习耳。然其作乱举子。既被充军之罚。则其治之亦已甚矣。其于革弊习。已无不足。何必仍存其榜。而后乃革其弊乎。第目今京外公私物力。同然耗竭。而一番设场。为弊极多。外方既皆无事出榜。罢而更设。诚为重
上疏不下后拜都宪引避 启辞
臣于顷日。上章陈李珥,成浑两贤臣德行之懿。只愿 圣明知其有可敬可慕之实。无愧于古之贤人。而小人毁谤之言。不可信也。 圣明曾不省录。迄无一言之 批。此诚由臣之庸陋无状。不足以取信于 君父也。臣何敢冒处风宪之地。为笑于一时乎。请 命罢斥臣职。
论监试罢场后处置 启辞(丙子)
今此生进初试榜。台谏请罢。论列两月。而终未蒙允。既已停止。盖台谏之意。以二所罢场。初出于若干悖妄之徒。而千馀举子。无辜而被停。合取一所。未免苟且。举子参榜者。奸巧败露。此实宜罢之端也。而 殿下终始不许者。乃欲革士习耳。然其作乱举子。既被充军之罚。则其治之亦已甚矣。其于革弊习。已无不足。何必仍存其榜。而后乃革其弊乎。第目今京外公私物力。同然耗竭。而一番设场。为弊极多。外方既皆无事出榜。罢而更设。诚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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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窃恐 殿下之所以不许者。亦必虑此也。第其中有不可不改者。盖两所元额。并生进各二百六十人。今者以二所二百六十之额。合取于一所。其不可取者。岂不多乎。凡试场考文之规。三下以上为入等。不及于入等者为次等。次下之下为有圈更。盖更中稍胜者。为圈而别之。其下为无圈更及外也。此则其最下者。违则违格者也。此三者皆决不可取者也。每监试。可取之作常少。有圈更以上。不能满其额数。令军士抽取于更外已弃之轴以足之。如是者恒然也。夫元额之内。犹取更外已弃者苟充之。则其额外加取之数二百六十。全是更外等不可取者也。设科试士。本欲选择而得才也。元额内苟充。犹是不得已也。今乃取其决不可取者。至累百之多。此岂选择之意也。盖二所罢场。则减去其数。可也。何必取一所充数之外更无可取者。以充其数。以失择选之道乎。此则决不可不改者也。去此加取之数。则初试元数。减缩多矣。至于会试。依 圣教减数亦可。然自前有外方一二道罢场之时。未尝减会试也。且外方每年有都会。京中亦有轮次升补。都合则其数不少。比之增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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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之数。无不及焉然则会试亦不当减也。且二所举子非其罪而见停者。亦实冤抑。令成均馆为轮次取四五十。一以补元数之缩。一以慰多士之心。窃恐为宜也。臣等区区之意如是。而科举重事。不敢擅便。 上裁何如。
论接遇黄监军事 启辞
臣等窃闻接伴使李敏求以监军前平安道例纳衾枕。称以自 上别送而纳之。监军喜甚称谢云。臣等窃以为未安也。若监军接见之日。以此为谢。则不知 殿下当何以答也。若或以为果是特送也。则监军虽或暂时为喜。非久当回到椵岛。岛中人曾随 天使来京。知接待规例者必多有之。即觉其欺矣。且非但岛中人。 帝都人曾随 天使来者岂亦少也。如是则非但监军怒其欺侮。举中国人皆将不直我国矣。此事虽若微细。窃恐其所系非细也。虽使彼终不觉。 人主待人之道。岂当如是欺伪。独不愧于心乎。况必无终不觉知之理。盖凡待人之道。当以诚信为主。岂有欺人而可者乎。凡人有欺伪不实之事。人且恶之。况 人主自行之。则群下何则焉。待凡人犹不可欺。况待 王
论接遇黄监军事 启辞
臣等窃闻接伴使李敏求以监军前平安道例纳衾枕。称以自 上别送而纳之。监军喜甚称谢云。臣等窃以为未安也。若监军接见之日。以此为谢。则不知 殿下当何以答也。若或以为果是特送也。则监军虽或暂时为喜。非久当回到椵岛。岛中人曾随 天使来京。知接待规例者必多有之。即觉其欺矣。且非但岛中人。 帝都人曾随 天使来者岂亦少也。如是则非但监军怒其欺侮。举中国人皆将不直我国矣。此事虽若微细。窃恐其所系非细也。虽使彼终不觉。 人主待人之道。岂当如是欺伪。独不愧于心乎。况必无终不觉知之理。盖凡待人之道。当以诚信为主。岂有欺人而可者乎。凡人有欺伪不实之事。人且恶之。况 人主自行之。则群下何则焉。待凡人犹不可欺。况待 王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7L 页
人乎。近年 王人之来。率多贪求无厌。或至竭一国之力。而犹不足者。此无理之甚也。其无理徵求。虽据理而拒之可也。若其自古接待规例所当为者。则当谨遵之。犹恐不尽。何可有所减损。为轻忽王人之归乎。黄海道所备衾枕亦不纳云。窃恐其于敬待 王人之道。所损为大也。凡事力所不及者。虽或有不尽。非为慢忽也。人亦当恕之。此衾枕至微细之物。已备而不纳。不纳固不可。况欺之以别送。爱惜一微细之物。使 中朝人视我为不直。且或至以忽待 王人为罪。则将何辞以对。此岂非所惜者至微。而所害则甚大乎。臣等窃以为自上宜言关西所备衾枕。例也非别送也。伴臣失辞耳。海西所备者。回还时亦使纳之。如是则彼知 殿下之不欺。必诚服矣。臣等窃见此事所失非细。恐或不以实言。将来为害必大。故不敢不言。敢 启。
请留领敦宁金尚宪 启辞(己丑)
臣等伏见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国之蓍龟。百僚师表。乃今之大老也。久处郊外。奔丧入来。闻今明将还去。当 圣上嗣服之初。宿德老成之臣。宜在 朝廷。凡
请留领敦宁金尚宪 启辞(己丑)
臣等伏见领敦宁府事金尚宪。国之蓍龟。百僚师表。乃今之大老也。久处郊外。奔丧入来。闻今明将还去。当 圣上嗣服之初。宿德老成之臣。宜在 朝廷。凡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8H 页
典礼政令之可疑者有所询问。而 朝廷卿士大夫有所矜式。虽其筋力已衰。不能供仕。远近闻之。皆以为贤人在朝。无不拭目观化。其为 新化之裨补岂不大哉。 大行大王谥号。今将议定。尤宜使之与议。请 特为恳留。以示敬贤好德之诚。
请从权 启辞
亲丧固所自尽也。盖人子终天之痛。其悲哀惨怛之情。岂有其极。宜其尽乎其哀而无所不至也。然哀之过而至于伤其生。则其害又莫大焉。故尽哀之中。又不可无自保之道也。夫尽乎其哀而无所不至。固孝之至也。记曰。视不明。听不聪。行不正。君子病之。故有疾。饮酒食肉。又曰。毁瘠为病。君子不为也。又曰。居丧之礼。毁瘠不形。视听不衰。注曰。先王制礼。毁不灭性。毁瘠形。视听衰。几于灭性。送死之大事。且将废而莫之行。则罪莫大焉。然则过毁而伤其生。实非所以为孝也。伏惟 殿下哀戚之情。奉奠之诚。居处之陋。饮食之恶。衰绖之不脱。哭泣之无数。虽闾阎匹夫为之。亦恐不堪。乃以 至尊行之。虽其诚孝之至出于万万。奈其居养气体与凡人万万不侔何。此举国臣民所以无任感悦之至。而亦无任忧惧之至也。积毁成疾。理
请从权 启辞
亲丧固所自尽也。盖人子终天之痛。其悲哀惨怛之情。岂有其极。宜其尽乎其哀而无所不至也。然哀之过而至于伤其生。则其害又莫大焉。故尽哀之中。又不可无自保之道也。夫尽乎其哀而无所不至。固孝之至也。记曰。视不明。听不聪。行不正。君子病之。故有疾。饮酒食肉。又曰。毁瘠为病。君子不为也。又曰。居丧之礼。毁瘠不形。视听不衰。注曰。先王制礼。毁不灭性。毁瘠形。视听衰。几于灭性。送死之大事。且将废而莫之行。则罪莫大焉。然则过毁而伤其生。实非所以为孝也。伏惟 殿下哀戚之情。奉奠之诚。居处之陋。饮食之恶。衰绖之不脱。哭泣之无数。虽闾阎匹夫为之。亦恐不堪。乃以 至尊行之。虽其诚孝之至出于万万。奈其居养气体与凡人万万不侔何。此举国臣民所以无任感悦之至。而亦无任忧惧之至也。积毁成疾。理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8L 页
所必然。臣等近闻 圣体恶寒之候。久而不解。此气血不足之症也。行步无力。或至颠仆。哭泣之际。不能成声。此气力微弱之症也。饮食强进。不能进酱羹。此脾胃极败之症也。外而柴毁已极。内而伤败已甚。窃恐病根已至深重也。凡人治病。必自其未深而图之。乃可为也。至于深痼之极。则虽俞扁亦难为也。此岂非闷迫之甚者乎。且凡病患轻重。当人不能自知也。惟医者知之。他人知之。俚语云。傍观者明。当局者迷。其理亦犹是也。臣等窃闻 圣候如此。遑遑闷迫。肝胆如坠。无复情地。若不为之变通。则窃恐其难为也。变通之说。臣等固知 殿下所恶闻也。事势如是。安敢以 殿下之恶闻而不以言乎。有疾则饮酒食肉之文。载于礼经者非止一二处。此若非道而害于孝。则圣人岂以此为教。而丁宁之如是乎。唯其不以此。无可为也。不如此。不可以为孝也。君臣犹父子。父子之间。岂可有所隐讳。有所忌避。唯当以真情相告。臣等此言。实是肝血之诚也。古人云。至诚动天。臣等窃冀区区寸诚庶有以上动 天听也。此事可否是非。人人皆可知之。岂以 殿下之圣智。有所不达于此乎。古人士类名贤。在丧用权。以救其生者甚多。此岂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9H 页
皆不孝之人。人亦孰非之哉。匹夫犹如此。况人主之重。为天地 宗庙举国臣民所依赖者乎。 殿下每云圣疾不甚重。然御医日日议药者忧之。外庭闻之。莫不忧之。然则 殿下所谓不甚重者。窃恐 殿下或不自知也。亦恐 殿下恐有以权制闻也而讳之也。二者皆至危之道也。今日之忧。岂有大于此者乎。夫牵于哀痛之情。不忍有所裁制。不顾其伤害。以大义言之。则不过区区小节也。亦反有害于孝也。从礼制变通。以救深痼之症。使 圣躬强健。得无憾于大事。而因又善继善述。脩举 先王之德政。又安 先王之生民。使国势安于泰山。国祚传于无穷。如此乃是大孝也。以圣贤垂训礼经之意观之。当为彼乎。当为此乎。以常情事理言之。彼为是乎。此为是乎。臣等此言。非独臣等之心也。实举国之情也。非独人心如此。皇天 祖宗之意。望于 殿下者。决如是也。臣等区区贱诚。必欲感动 天听。反覆覼缕。不自知止。不觉至于支离罪合万死。请少 垂睿察。少 回天意思圣人礼经之制。思孝子终孝之道。思事理大小轻重之殊。断以大义。裁制少不忍之情。勉从权制。上以慰宗社神灵眷顾之意。下以副臣民亿兆颙望之情。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59L 页
请从权 启辞
从权之请。实是臣等区区犬马爱 君之至诚不能自已者。而诚未格天。不得少蒙 察纳。臣等之闷郁久矣。昨者窃感 圣批恳恻。相议停止。而近日伏审圣上不宁之候少无差减。惫败之甚。不能 躬行祭奠。群下忧遑闷迫之情。岂有其极。臣等窃见世间丧中之病。非用权无以救。盖凡疾病由于外感风寒暑湿之类。可以药物治之。若脾胃大败。气力内耗者。岂草木根皮之所能疗哉。必须以肉味辅之。自古权制之用。诚出于不得已也。今我 圣上不豫之症。实是无可为之策。此臣等所以终始恳恳闷闷不能已者也。此乃世间贤人孝子寻常为之者也。决非败礼伤教不可忍为之事也。窃计 圣明非不达此理。而坚拒若此。臣等窃惑之甚。而不能晓也。礼制之当然。事理之当然。 圣躬之不可自轻。皇天 宗庙之付托。不可不念。亿兆臣民仰戴之情。不可不顾。则臣等前日吁呼。已尽之矣。 殿下亦皆已察之矣。今不敢更为烦渎。而只陈其区区渴闷之清而已。请 深加睿察。 特赐一俞。以救积伤之症。不胜幸甚。
备局 启辞(庚寅)
从权之请。实是臣等区区犬马爱 君之至诚不能自已者。而诚未格天。不得少蒙 察纳。臣等之闷郁久矣。昨者窃感 圣批恳恻。相议停止。而近日伏审圣上不宁之候少无差减。惫败之甚。不能 躬行祭奠。群下忧遑闷迫之情。岂有其极。臣等窃见世间丧中之病。非用权无以救。盖凡疾病由于外感风寒暑湿之类。可以药物治之。若脾胃大败。气力内耗者。岂草木根皮之所能疗哉。必须以肉味辅之。自古权制之用。诚出于不得已也。今我 圣上不豫之症。实是无可为之策。此臣等所以终始恳恳闷闷不能已者也。此乃世间贤人孝子寻常为之者也。决非败礼伤教不可忍为之事也。窃计 圣明非不达此理。而坚拒若此。臣等窃惑之甚。而不能晓也。礼制之当然。事理之当然。 圣躬之不可自轻。皇天 宗庙之付托。不可不念。亿兆臣民仰戴之情。不可不顾。则臣等前日吁呼。已尽之矣。 殿下亦皆已察之矣。今不敢更为烦渎。而只陈其区区渴闷之清而已。请 深加睿察。 特赐一俞。以救积伤之症。不胜幸甚。
备局 启辞(庚寅)
浦渚先生集卷之十四 第 260H 页
臣前日所陈三条。 圣批以禀议而处之为 教。而启下备局。当自备局议 启。而臣忝在备局。采听众议。察其可否以 启。亦臣之任也。敢此陈闻。所陈三条。其一大同也。窃见诸人之论颇为不一。甚可虑也。自古举措之大者。论议必不能齐一。盖人之所见。长短得失。有万不同。其不一也。势所必至也。处此之道。惟当于众论不一之中。察其长短得失之所在。取其长且得者耳。夫此法。使民出役一切均平。无偏歇偏苦之患。真王者之政也。若因循今日已行之前例。则邑之贫富。民之苦歇。大相悬绝。而民之困穷。无以救之矣。以此思之。则其长短得失。不待卞而明。且此法乃 先朝相臣李元翼所制也。元翼实近世贤相。必不为病民之法也。昔朱子与张南轩书曰。此所谓类会考究而大均节之者。正是大同之事也。先正臣李珥东湖问答。此亦正是大同之事也。元翼此法。实与朱子,李珥之意暗合。然则其为良法也无疑矣。今当圣明求治之日。救民之政。不可不急急行之。而论议如是不同。伏愿 深察其可否。有以决之。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