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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第 x 页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疏劄(十六首)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第 268H 页
代洪右相让官劄(丙子春)
伏以臣驽劣谫薄。最居人后。为养急仕。倖窃科第。蚤事 先朝。荣显踰分。逮遇 圣明。宠渥弥隆。无可纪之劳。而再参勋籍。以不似之才。而累玷匪据。未补涓尘。只招谤议。获保性命。以至今日。秋毫皆圣恩也。揣分量己。固当退处。而感激 洪私。未忍便决。不意拔擢之 命。遽出梦寐之外。惭惶震越。若陨渊谷。伏惟 圣上。启中兴之运。值多事之日。相职之难。百倍他时。一策之善。可以救危乱之机。一令之误。足以致倾覆之端。所宜简求贤德。以备赞襄。上以答 祖宗付托之重。下以副黎庶拯济之望。其所系轻重。为如何哉。臣尝闻古人论相之语矣。有大臣之量而无大臣之才者。不可也。有大臣之才而无大臣之望者。亦不可也。今臣器量浅狭。才具凡短。名论素轻。环顾循省。一无可称。此非臣自谦之辞。实国人之所共知也。矧今 因山未卜。事多难断。必须高识重望。折衷于群疑之际者。乃可以毋负 圣上委任之意。如臣比万万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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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乞 圣明。曲察微恳。旁采舆言。 亟回所授。以畀其人。国事幸甚。愚臣幸甚。
代洪右相让官劄[再劄]
伏以臣力绵负山。惧深覆餗。敢竭微诚。冀彻 宸聪。伏承 圣批。奖谕过隆。惭惶愧慄。益无所措。臣闻人君使臣。必察其才否。人臣事君。必审其进退。故上无虚授之讥。下无偾事之患。在常日犹然。况于艰危之时乎。 殿下不知臣之不才。任之太重。臣又徒感 圣恩之重。冒昧以进。则上累 殿下则哲之明。下乖微臣量己之义。公私所损。可胜言哉。孔子曰智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之。臣实惧焉。臣实悯焉。伏乞 圣明。谅臣非循例之让。察臣无辞难之心。 亟允所请。俾安愚分。千万幸甚。臣当此忧戚之日。兼替总护之任。计度酬应。不可少旷。而危衷切迫。渎吁至再。死罪死罪。
大提学辞免劄(丙子二月)
伏以臣伏奉前月二十八日 教旨。以臣兼充弘,艺两馆大提学知成均馆事者。臣闻 命惊惶。措躬无地。窃伏念文衡之任。 国家之重选。儒臣之至荣。苟非其人。不可冒居。自 祖宗朝。必择望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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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隆。为一时所重者处之。其风流文采。个个可称。未有一人如臣驽劣万不近似者也。臣少不读书。中不温习。老益昏忘。见识浅驳。文词短拙。疾病沈锢。遇小制作。辄自赧缩。莫能搆缔。间或代匮。强效薄技。其芜音累气。只足以资人嗤点。此乃通朝之所共知。 圣明之所洞烛。臣不敢一言虚饰。以渎天听。目今事 大交邻。危机百出。解纷息乱。多赖辞命。虽使古人当之。亦未易为之。讨论润色之地。尤宜慎简也。况士风日偷。词学俱废。劝奖成就。寔在师儒。顾臣何人。滥竽学官之长。重贻笑侮乎。愚臣惭愧闷迫之情。 天日下临。伏乞 圣明。曲垂离照。 亟命改臣新授文衡之任。以畀可堪之人。公私不胜幸甚。取 进止。
大提学辞免劄[再劄]
伏以臣以不文。谬当文衡。惭惧不能自安。冒陈危恳。冀 收成命。伏奉 圣谕。褒予过隆。非臣愚分所敢承当。夫文章之才。各有其用。湛思典册。用于廊庙。急手飞章。用于军旅。誇多斗富。愈出愈新。用于馆阁。臣于三者。未得其一。若蟋蟀之鸣。自鸣于山林草野之间。则臣亦粗效。顾于 昌朝大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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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一何寥落。矧今文材不为不多。已试优为。固有其人。储偫准拟。亦不易数。举以授之。皆愈于臣。古人以文人得职。占文道之行。臣自视缺然。人将谓何。再乞 圣明。特念文衡之重。更选可堪之人。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取 进止。
请虏书报答毋失国体劄(二月)
伏以臣伏闻虏使其所赍来国书。不传径归。我国所见。乃句管诸臣窃窥而传写者也。当初渠之呈书也。例受而例答宜矣。今既不然。无挟自大。过机不受。致渠忿怒。反肆倨傲。辄复卑辞恳求。自取侮慢。甚可叹也。况渠自废其主之命。而我以私见窃写者。追送报札。冀博原书。侥倖弥缝之计。 国体安在哉。臣则以为断然不可也。且虏之所大愿。在于我 国遣使称贺如蒙古之为。而我已据义痛斥。绝和启衅。必由于是。此外区区小礼。终或执以为言。其怒实不在此也。然不得已则再遣译官。谕以委弃君命。责在渠身。使渠觉悟。送纳原书。方可修覆。渠若终不纳书。自此别作一书。具道其故。付送回答使臣。似为得体。伏望 圣明深加睿思。亟令庙堂更议处置。不胜幸甚。取 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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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路设镇分兵便否劄(三月)
伏以臣于前日 榻前。妄陈谬见。 殿下恕臣愚忠而不斥其疏狂。 亲降玉音。谓臣之言不无可采。臣诚感激发舒。庶几万有一施行之望。辄敢条列事宜。仰尘 睿览。伏愿 圣明垂察焉。夫和之不可恃。不待今日而后知也。致兵搆乱。虽未能日月期。而亦岌岌乎殆哉。以国家 宗社安危之重。待决于安州一城之胜负。岂不寒心。贼若踰入海西。则事不可为也。臣之愚计。关西设三大镇。使都元帅镇慈母城。副元帅镇铁瓮城。本道兵使镇安州城。三分关西。属于三镇。各选属邑军民之精锐。武士之勇敢者。抚养训鍊。更代以时。使自为守。必有大益。然兵少力弱。难以久抗大敌。有事则黄海之兵救慈母。咸镜南道之兵救安州。北道之兵救铁瓮。而安州受敌则慈母,铁瓮共救之。铁瓮受敌则安州,慈母亦如之。又择大臣或重臣之忠荩威望者。驻劄平壤。统御三镇。不必事事遥制。而临战逗挠失律者。请 命而行法焉。又选三南,关东,畿内兵。整饬戎器。缓急即召。以充 宿卫。且如都元帅之兼领平安监司。三镇所属要害之守令。间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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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荐闻。亦可并议也。此其大略。若夫润泽损益。惟在庙堂深思而熟讲。 圣明睿察而夬决也。或云计画已晚。无救燃眉。然临渴之井。三年之艾。亦愈于坐以待尽。若遭今日之势。而毋变今之规模。终亦末如之何也。臣愚不胜恳恳之至。敢此冒昧申 闻。取 进止。
撰教禀 旨劄(三月)
伏以臣伏见政院因谏院启辞。请下哀痛之教。仍辞撰教之 命。槩云父老往听。将卒感泣。决非依样胡芦草草文字所敢。盖欲重其事也。臣窃见唐德宗之在奉天也。陆贽进言曰。陛下诚能不吝改过。以言谢天下。使书诏无所避忌。臣虽愚陋。可以仰副圣情。庶令反侧之徒。革心向化。德宗然之。故所下诏书。狂将悍卒闻之。无不感激挥涕。今臣之才不及陆贽万一。又未知 殿下之意以无所避忌为然。搦管贮思。不敢径就。且欲慰悦民心。不可以空言文告。某罪赦宥。某弊革除等语。似当入于颁教之中。伏乞 特降明旨。俾得演成丝纶。臣不胜惶恐陨越之至。取 进止。
备边有司堂上辞免劄(三月)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第 271H 页
伏以臣衰年筋力。不遑供职。巷议朝谈。实同聋瞽。昨者始闻副提学郑蕴以其所上劄子中 进驻松京一款。备局回启有未尽之语。再上劄子。至以王钦若之奸斥之。且不知其时回启出于臣手。误指李植为言云。 庙堂论议。固非一堂上所可主张。然臣既忝有司之任。不能赞美直臣慷慨之论。被人诋辱。固其宜也。况以愚臣之故。移罪于同寮。使李植不安其职。屡陈辞章。而臣犹昧昧墨墨。无一言自陈。皆由臣不敏之致。安所逃责。夫臣之不合此任。众人之所共知而悯笑者。虽无此事。曷尝一日安于心乎。伏乞 圣明。亟命递臣兼带备边司提调。以谢人言。以安愚分。公私幸甚。取 进止。
内医提调乞递劄(同年春)
伏以臣今日进诣 山陵。待金井毕穿。当为复 命。其间日子颇多。产室厅直宿及有不时议药之事。不可无提调。臣兼带内医院提调 亟命改差。取 进止。
元孙诞生后加资辞免劄(四月)
伏以臣待罪内局提调之任。日月未久。寸劳未效。至于循次入直。乃是职分内事。而比诸同僚。亦为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第 271L 页
最少。昨蒙 圣恩。特下加资之 命。惭惶愧慄。若无所措。臣从前荣 宠。已踰涯分。内积蚊负之忧。外招鹈梁之讥。何可复膺滥赏。叨陟峻阶。重贻 盛朝之累乎。伏乞 圣明。俯谅微悃。 亟回成命。以安愚分。不胜幸甚。取 进止。
吏曹判书辞免劄(五月)
伏以臣病废归田。获全危喘。蓬茅之内。分甘没齿。伏承 恩旨。感激还朝。力疾奔走。一败涂地。自兹以后。形神日弊。疾病日加。无复当官塞职之望矣。所以迟徊至此者。时势艰虞。未敢便决。非谓臣之精力有可以报补万一也。是以前后忝冒。到处尸位。兼带诸务。并皆瘝旷。谤议外来。惭惧内积。彷徨怵惕。度日如年。不意今者。 误恩荐被。铨衡之长。又及于臣。臣之不堪此任。 圣明夫岂不知而强委重焉。有若寻常试可者然哉。天官冢宰。位望极隆。虽朝廷和平。国家无事。尚不可人人冒处。况此士论携贰。浮议纵横。民生困悴。内外板荡之日。尤不可不慎简也审矣。民生苦乐。安危所系。守令贤否。固未易知。而士类进退。治乱攸分。激浊扬清。鉴别益难。夫携贰之论。固当调剂。纵横之议。固当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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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困悴者必使抚存。板荡者必使完复。铨长得人则众职修举而国事整理。士类得所而朝廷清明。铨长不得人则欲为调剂而不辨清浊。欲为镇静而不分是非。姑息者谓之抚存。伪增者谓之完复。朝廷内外。愈往愈乱。永无清明之时。安有整理之期乎。如臣昏庸衰劣人所轻易者。决不可当也。伏愿 圣明。深加睿思。察见群臣中公明正直德望才局可以镇物济时者。回臣所授。以畀其人。以责成效。 国事幸甚。愚臣幸甚。臣不胜祈恳之至。取进止。
吏曹判书辞免劄[再劄(五月)]
伏以臣本不才。加以老病。猥当重任。惭惧失措。上章自陈。辞无诠次。踧踖屏伏。恭俟 严谴。昨奉 圣批。反加奖励。非臣愚分所可承当。臣闻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人主如欲求贤致理。亦必先择公正有鉴识之人。畀以铨衡。使之举其所知而及于其所不知之人。以致汇征之吉。故工人未有不利其器而能善其事者。人主未有不择铨官而能致治效者也。今者 殿下深忧国事。惕然改图。备举六条。兼许自荐。 教命一下。人心耸动。内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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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莫不倾耳拭目。以快闻睹。此亦 殿下励精更始之一初也。于此时而乃以如臣疏迂暗劣不谐世情者。首居铨地则将何以副 圣意而答人望乎。 殿下岂不以铨官之闻见有限。博选广求。势所不逮。若以朝臣公荐者。按簿注拟。则凡人之谨慎者。犹可为也。虽然铨官用人。犹匠用木。大小长短。各有其任。楩楠豫章。罗列交陈。而拙工用之则长大者用于欂栌。短小者用于梁栋。颠倒错谬。失其所宜。虽有美材。亦何以成大厦之功哉。臣之忝冒正类于此。伏乞 圣明。曲察微悃。亟回臣新授职名。以畀可堪之人。公私不胜幸甚。臣忧懑惶惑。不避畏忌。渎吁至再。深增陨越之至。取 进止。
廉谨玷选恳乞削名疏(六月)
伏以 殿下深忧世道。思易弊俗。俾揭廉白之表。以为风厉之地。甚盛举也。今者庙堂。乃以臣名应选。臣闻来忸怩无措。继之以惊怪叹息也。臣立朝四十年。碌碌随众。无一事有异于人者。性且愞弱。不能自守素志。因循旧习。既悔复行。迹流心滞。非介非通。此同朝之所共知。街巷之所共议。臣虽欲窃取美名。以欺 朝廷。内愧于心。外惭于人。入官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第 273H 页
府行道路。何以为颜。对朋友临吏卒。何施眉目。虽然此则特以臣身所自处者言之。至于 朝家稀阔之典。以臣而玷累。中外拭目之望。以臣而亏缺。臣虽无状。决知其不可当也。伏乞 圣明。曲垂离照。察臣非一毫饰让之意。 亟命除去臣名于抄启之中。以重盛典。以安愚分。臣不胜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 闻。
吏判三告加由后本职及加资辞免劄(七月)
伏以臣本驽劣。加以衰败昏耗。不能当衡鉴之任。人所共知也。适因代匮。猥蒙 圣恩。再陈危恳。终未获 命。冒昧出仕。若负重罪。同寮多旷。累专政席。遴柬不精。招谤已多。虽无疾病。亦宜蚤退。以避贤路也。况臣筋力日瘁。精神日减。百体无堪。五官不效。阖眼屏息。如将就木。顾此形观。已非供世之具。而又于梦寐之外。误被千万不近似之名。益自愧缩。无乐在世。直欲蒙面入山而不可得。臣之情事。可谓急矣。伏乞 圣明。俯垂离照。曲察微衷。 亟许递臣本职及兼带。并 收新授加资之命。以安愚分。臣重念三告加由。寔出 异数。人臣分义。固知不敢更渎。而区区悯迫之怀。自不能已。复此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第 273L 页
烦吁。臣之罪戾益无所逃。尤不胜悚慄祈祝之至。取 进止。
科举罢场变通革弊劄(七月)
伏以臣伏闻昨日监试。二所举子等。驱逐试官。竟至罢场。因此 特下覆试时减数试取之教。夫无前之变。当以无前之事应之。革弊习杜乱萌。断不可已。 圣虑所及。可谓深矣。然臣愚意大比之举不满其额则不能备科举之体。设科而不备其体。纵繇于士习之不靖。亦 国家莫大之欠典也。臣伏见吏报。一所初场收卷之数一千二百七十道云。终场所制多少。想亦未甚相远。臣窃记承平时监试两所通算成篇。不过一千四三百道。今兹篇数。比平时几及之。虽于一所合取二百人。必无不足之患。宜就其中两试。各加取一百人。以补二所应取之数。分赴会试。俾满常额。似为便当。虽非经常之道。处变权宜之策。无以外此矣。请 令该曹斯速定夺。且臣待罪文衡。兼长国子。不能训迪多士。有此骇异之事。不职之责。臣安得逭。乞 赐镌免臣文衡之任。以重教胄之职。不胜幸甚。取 进止。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第 274H 页
吏曹判书三告加由后辞职乞退疏(八月)
伏以臣猥以驽朽。叨荷重任。上之不能出入 经幄。陈诚正之学。以补 君德。次之不能秉鉴持衡。恢公明之道。以尽人才。下之不能取信于人。每行一事。辄惹谤议。臣之请急。寔出于不获已。而未 赐镌免。反 加异数。臣诚闷迫。不知所处。臣之情势。略已尘渎。而抑臣所大惧者。人情多变。险途难尽。不测之机。发于纤介。无形之事。勒成證据。日月之光不照。平生之志未白。横被永永不可磨之玷累也。何则臣伏闻近日传播之说。俞伯曾于 筵中论赵絅不当拿问。且曰左相素乏廉声。絅言不为过。若證佐其前后所指者然。因历陈其父与左相亲厚之事。以自显其抗直无私。臣闻来不觉伤叹之至。洪瑞凤非有秉权误国欺 君病民之罪。只以显言赵絅心术不正之状而未有以处也。絅自疑左相方居相位。进退贤邪乃其职。恐遽为 上闻而不能为之地。会有谏官之除。乘时跃出。捃摭无实之谈。巧为先发制人之图。不议于同僚。不通于台官。径进封章有若上急变者。计欲一刺洞贯。其心可谓惨矣。俞伯曾若为公道虑后弊则只
清阴先生集卷之二十 第 274L 页
举事体论救赵絅。左相是非。一付之公议可也。而必于其父之所亲厚者。落井下石。沽直自名。推是心也。其终不可量已。然此亦有所以也。 殿下深恶朋党之习。每闻要名立异之论。谓其真是无党之人。过加 宠擢。以广其路。倾危之徒急于进取。索人愆尤。为己阶梯。顾不足以破朋党振公道。而适使人心益坏。世道益薄。驯致贪利患得。意欲无厌。则其为国家之忧。岂独在于分朋角立之患哉。臣窃惧焉。臣窃耻焉。自念臣之疏戆愚暗不能谐俗者。必不免于今之世。伏惟 圣明。遇臣下以礼。如臣老病无益者。宜 许早退。使之安分田庐。保全终始。区区至愿也。更乞 天地父母。曲垂矜悯。亟命递臣本职及兼带 经筵文衡宾客内局备边提调等任。以遂微尚。以养廉耻。公私万幸。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