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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x 页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诗
陪登北城(壬辰冬。江陵作。)
孤臣白发照寒旌。一上秋风海上城。霜拂铁衣银浪动。电开金匣玉龙惊。三更月冷将军幕。万灶烟沈壮士营。出塞一声谁不泣。萧萧征马亦悲鸣。
甲午除夕(生阳馆作)
去年避寇关东路。今岁关西客未还。谁检诗书墙壁里。遥怜梅竹战尘间。年光暗逐寒更尽。世事新添客鬓斑。明日一杯虽强进。让他年少腼衰颜。
次卢苏斋赠安四耐彦盛
许志卢铭总谩然。却教山水镇长缘。三生宿业都如幻。四耐方便未离禅。傲睨乾坤双只眼。赠行江海搢绅篇。他时笑指金刚路。老石沧波不记年。
(许荷谷,卢苏斋尝为四耐预作志铭。许云。谨斋后庆昌乐山水。以山水终。其友阳川许篈铭曰。生非生。死非死。吁嗟乎彦盛。生死一而已。)
入槐院再罢。复叙为正字。戏答客问。
兵兴释褐偶登朝。窄袖戎衣试短刀。三入槐厅正几字。双垂蓬鬓愧群僚。敢修边幅干时誉。祇猎杯盘佐老饕。鹏鴳从知天所赋。枪榆不愿借扶摇。
诗
陪登北城(壬辰冬。江陵作。)
孤臣白发照寒旌。一上秋风海上城。霜拂铁衣银浪动。电开金匣玉龙惊。三更月冷将军幕。万灶烟沈壮士营。出塞一声谁不泣。萧萧征马亦悲鸣。
甲午除夕(生阳馆作)
去年避寇关东路。今岁关西客未还。谁检诗书墙壁里。遥怜梅竹战尘间。年光暗逐寒更尽。世事新添客鬓斑。明日一杯虽强进。让他年少腼衰颜。
次卢苏斋赠安四耐彦盛
许志卢铭总谩然。却教山水镇长缘。三生宿业都如幻。四耐方便未离禅。傲睨乾坤双只眼。赠行江海搢绅篇。他时笑指金刚路。老石沧波不记年。
(许荷谷,卢苏斋尝为四耐预作志铭。许云。谨斋后庆昌乐山水。以山水终。其友阳川许篈铭曰。生非生。死非死。吁嗟乎彦盛。生死一而已。)
入槐院再罢。复叙为正字。戏答客问。
兵兴释褐偶登朝。窄袖戎衣试短刀。三入槐厅正几字。双垂蓬鬓愧群僚。敢修边幅干时誉。祇猎杯盘佐老饕。鹏鴳从知天所赋。枪榆不愿借扶摇。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0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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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别郑古玉(己亥忠州作)
九月忠州峡。归舟替马鞍。他乡亲旧少。久客别离难。乱酌君须尽。弊裘天正寒。沧波渺不极。斜日独登山。
统军亭(壬寅朝天时)
磅礴河山际。雄恢缔构馀。华夷开辟日。巡狩中兴初。地理凭鳀壑。天文仰帝居。每年朝玉帛。使节此踌躇。
奉次谢副使令公和鄙韵
恭惟端国本。专对荷 天恩。玉树连卿月。金貂映塞门。人才推四郡。珠玉走中原。早报吾东庆。归来锡祉繁。
汤站途上赋别。录呈两使行案。
弊裘羸马路三千。七渡长河倍怆然。雪洒鹏毛埋朔野。风旋羊角挂辽天。半生人误功名会。远别亲当喜惧年。何日粗酬 王事了。好随耕犊卧林泉。
辽阳美酒斗论千。不必谋生拟计然。袒跣枭卢消白日。流行坎止信苍天。长风破浪吾无日。刻石勒铭公有年。安得褊师经黑水。腰间一试老龙泉。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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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阳
天低大野迥漫漫。西控平滦地势宽。云外塔棱标佛界。城头楼角象磨盘。千年华鹤何须吊。一帽清风独起叹。稍慰遗黎通话句。频将旧俗问东韩。
华表柱歌(一作辽阳劝酒歌)
丁令威。化作辽阳白鹤归。城郭依俙人民非。再归问几时。华表千年送落晖。沽酒来。君勿迟。君今不饮欲何为。辽阳城外冢累累。
驻跸山
闻说唐宗驻此山。当时英武小三韩。如何四载行仁政。不及虞阶一舞干。
广宁途中
已穷辽左界。渐近古幽州。大野城沈雾。层冰河断流。尘错冯驩铗。天寒季子裘。驱驰万里意。不是为封侯。
立春
年律将穷斗柄回。医闾山下暂徘徊。天涯霁雪寒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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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山途中
今年元日好天时。暖入沙河冻半澌。户外青帘誇酒飏。楼边红胜替花垂。伧人随俗翻多事。游子逢春独不宜。立马东风望乡国。杏山西畔又斜曦。
登观海亭
长城东鹜跨高山。截入沧溟锁复关。亭压鳌头盘地轴。云收鹏际露乾端。登莱阴暗有无外。秦岛微茫指顾间。安得龙骧蔽海去。扶桑铜柱勒铭还。
望夫石
一片贞心在。千秋保不磷。方知化石日。犹是望夫身。莫谓无情物。还同不语人。何时复形质。沧海亦扬尘。
永平府观灯
罗帕银鞍白鼻騧。香尘不动护花纱。风流光景今宵最。东北繁华此地多。灯烛焰中天似昼。楼台影里月如波。鳌山凤辇升平事。回首三韩一起嗟。
万柳庄(光禄寺丞李浣别业也)
孤竹仁贤里。谁营万柳庄。层台依甸郭。飞阁背山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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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三和县(知县袁志夔送菜肉。颇示款曲。)
东京家世五公尊。馀庆绵绵在后昆。昨抵三河县里宿。旅人高枕夜开门。
过蓟州烟树。复用澌字韵。
新年忆得在家时。日暖晴窗冻砚澌。琼艳水边疏影动。鹅黄亭畔嫩丝垂。春华海外空相恋。客路天涯少所宜。怊怅蓟门烟树阔。送行无赖驻西曦。
永平府途上
燕山东走如长蛇。行傍长城信马过。一派清滦明近郭。万株垂柳弄晴沙。春来愁绪无方解。客里风光奈老何。独唤孤舟古庙下。游人竞渡早潮多。
家家箫鼓沸城闉。正值繁华节物新。风外酒帘如唤客。水边杨柳不胜春。青楼捲箔轻笼雾。宝马飘香细动尘。今日平滦 王化近。行人莫问弄珠人。
谒夷齐庙
恭瞻庙貌滦河傍。二子至今有耿光。闻风养老将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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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石
平州之南古骊城。海中去岸五百里。有山孤峙如柱形。石势峨峨通顶趾。昔在海滨志入贡。冀方舟楫夹右此。洪惟大禹治河功。手足胼胝从此始。当时冀兖被患甚。入海下流亲经纪。河道既通泛滥除。江汉淮济次第理。世代变迁古道湮。九河沦海不复志。独此碣石为可證。万古不没亦不仆。我读禹贡身历此。始识河流非复旧。呜呼微禹吾其鱼。安得与汝终宇宙。
独乐寺卧佛
独乐何如与众乐。吾家名教岂无徵。问渠乐处同吾未。应困津梁卧不应。
六公咏
自辽抵燕。沿途数千里。上下数千载人物。有感于怀者。得六人焉。赋之。效颜光禄李北海。人各一篇云。
望诸君
望诸君。乐毅也。为燕破齐。被谗奔赵。其报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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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昭礼贤士。台筑黄金崇。乐毅自赵至。积怨报海东。一举七十城。霸烈席卷空。汶篁植蓟丘。钟虡返故宫。簧言惑嗣君。狼狈隳成功。贻书报惠王。颇有长者风。谁能执谗慝。盛烈惜未终。
田子春
田畴字子春。北平无终人。为刘虞从事。奉表长安。拜骑都尉。辞请报还。虞已为公孙瓒所杀。遂谒墓致诏而去。瓒怒。抗辞不屈。入徐无山中。
汉末节义士。闻有田子春。贼火焚九庙。黄屋蒙西尘。慷慨幽州牧。奔问仗伊人。间关达义命。天子为动神。临组不肯緤。不负知己恩。主公罹凶锋。将命致重窀。乱邦岂可居。终隐洁其身。怅望徐无山。怀古泪盈巾。
管幼安
管宁字幼安。北海人。东汉末。与邴原王烈适辽东。依公孙度。庐于山谷。避难者从之成邑。见度语。唯经典。不及世事。还山讲习。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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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昔丧乱。四海波荡潏。贼臣执国命。威福去王室。达士贵知几。作者未满七。秉哲能高举。保此幽贞吉。浮海适辽东。环堵仅容膝。平生一皂帽。优游若将毕。凛凛天壤间。高风邈难匹。布衣录贤卒。千秋紫阳笔。
刘越石
刘琨字越石。为并州牧。其长史降石勒。遂奔蓟州。为段匹磾所害。
永嘉昔不竞。九土胡尘昏。雄豪刘越石。长啸清塞垣。运去终奈何。窜身来蓟门。慷慨扶风词。泪下如泉源。伤昔李骞期。志在报汉恩。武皇不见察。九族沈幽冤。寄身鲜卑间。此心谁与论。手中有玄璧。畴分玉与璠。刚肠化绕指。已矣何所言。我醉击玉壶。千秋酹壮魂。
家铉翁
宋参政家铉翁。号则堂。伯颜军皋亭。诣军前祈请被驱北行。放之渔阳。宋亡。私教授于河间。终始不失臣节。
德祐丙子岁。元兵入临安。缅怀则堂公。仓卒臣节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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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丞相文信公(集杜诗)
丞相名天祥。字宋瑞。一字履善。拘燕狱六年。不屈死于柴市。 高皇帝命立祠于顺天府学之傍。
管葛本时须。(别张建封)复汉留长策。(先主庙)首唱恢大义。(衡州县学)仗钺奋忠烈。(北征)正当艰难时。(送樊侍御)扶颠待柱石。(入衡州)社稷堪流涕。(呈元二十一)贼臣表逆节。(往在)斯文去未休。(送王信州)北风破南极。(北风)已具浮海航。(壮游)不知万乘出。(严武)挥涕恋行在。(北征)怅望王土窄。(王思礼)阔会沧海潮。(桔柏渡)崔嵬扶桑日。(幽人)握节汉臣回。(郑驸马)扈圣登黄阁。(赠严八阁老)雷霆走精锐。(送樊侍御)熊虎亘阡陌。(入哀)感激动四极。(入哀)血战乾坤赤。(送李判官)向使国不亡。(九成宫)经纶中兴业。(述古)盖棺事则已。(奉先县)事与云水白。(入哀)星坼台衡地。(送李长史)南纪阻归楫。(入哀)回首望两厓。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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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金陵图
天坛道士谁氏子。碧眼炯炯骨清臞。欣然倒屣如旧识。手示一幅金陵图。金陵佳丽天下无。龙盘虎踞帝王都。谪仙谢眺留篇咏。千载脍炙令人吁。画师不是无心人。欲砭海东井蛙愚。霏微烟雨漫长空。笔法似出营丘徒。三山二水闻已熟。指点不待傍人呼。依依暮云北固岫。历历归帆京口湖。淮清桥畔柳弄烟。铁瓮城边月如梳。乘流鼓枻者谁子。落日沧波风袂孤。应为归思满吴会。秋风挂席寻莼鲈。平生此景不可得。我欲飘然与之俱。道人有术通神灵。乞我中流一叶芦。悄然神往沧洲陬。嗒尔隐几疑非吾。恍然一片春梦中。行尽江南千里途。道人本是鹤上仙。脚底且有王乔凫。胡为对此融心神。终年兀坐燕山隅。(李成营丘人。有江南骤雨图)
谒三忠祠。次何仲默韵。(诸葛武侯,岳武穆,文丞相)
晚矣生偏乐浪东。徒于青史感遗风。向来千古评人物。今见三忠共閟宫。志复中原心事一。名留天壤祭祠同。英雄未可论成败。前后炎精运祚穷。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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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客起行。拥褐天雨霜。主人且勿喧。听我歌侑觞。我歌诚亮节。慷慨悲且长。伊昔刘越石。雄豪不可当。据鞍挥龙渊。誓清胡虏场。事去屈壮图。命乖婴祸殃。窜身鲜卑间。饮泣摧肝肠。鲜卑非我类。信谗反苍黄。我歌未终曲。我涕翻在裳。辞出北门去。谁人知我伤。
望无终山
闻道无终国。燕昭葬此中。乐卿今不至。魏绛亦无功。关外烽烟密。边头鼓角雄。惟看长路堠。送客向卢龙。
高平遇警
夕烽传蓟北。千里断征轺。广野驱羊急。严城哨骑嚣。片言谁解赵。一箭拟全辽。愁闷登陴望。云黄故国遥。
广宁遇警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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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虏将军老益神。敛兵无意扫边尘。单于猎火连天赤。愁杀城头望远人。(挂印总兵号征虏前将军)
燕中记事一百韵。奉呈两使令案。兼以述怀。
圣历承三统。车书混八方。配周营洛邑。都冀继陶唐。偃革文风盛。笞夷帝道昌。银泥升岱检。朱草产斋房。玉帛堆前陛。珠犀溢内厢。百灵朝象魏。群后拜明堂。东土藩维大。今 王德义彰。计深端国本。思渴慰民望。屡造瑶墀请。方祈玉册扬。使才难古昔。人物数金张。西郡旌黄凤。南方咏召棠。声名应共埒。气岸略相当。简注廷臣底。衔 纶使事将。奉陪惭薄劣。叨仄抱忡惶。去国心旌飏。贪程驲传忙。阴冰闭鸭绿。煖玉对鹅黄。析木星临野。仙槎阁泛潢。逶迤山站路。迢递海东乡。渤海曾分地。丽韩旧属疆。冢累阡漠漠。鹤去月苍苍。隋帝穷兵后。唐皇驻跸尝。幼安风寂寞。亭伯事凄凉。绝域谁排闷。羁怀秪倍伤。雇骡添健脚。减仆散赢粮。深入貔貅窟。旁罗剑戟铓。医闾凌地险。辽霫扼胡吭。鼓卧阴山雪。天寒野戍荒。横身经虎穴。开匣抚鱼肠。香醑酾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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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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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苏翰林子实赴统制幕下
东南地轴蟠海雄。因形置营营置将。首尾连亘舳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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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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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石台
巴陵城西岳阳楼。下瞰曾澜七百里。杜陵昌黎真狭士。张皇翰墨徒尔耳。君不见金𢦂郡北丛石台。巀嵲俯临沧溟水。天如车盖地方舆。中涵钜细皆载之。乌飞兔走恐沃杀。日夜出没无休时。吾闻三十六百轴。地维赖以不倾欹。又闻三山如漂萍。鳌顶万古终不坠。海面丛石屹离立。今之所睹无乃是。我欲指弹掷天外。不令世人生是非。不若因是又因非。付诸庄生之滑疑。同游二三子。足以起予诗。笔力远伏弇山翁。天下皆知石峰韩阿戎。暂辞供奉班。风骨凛凛鹤天寒。老子胸中本不羁。逍遥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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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送李立之赴长兴
东方能诗有几家。正声微茫雅颂废。牧隐晚出益斋门。制作汪涵宗一代。词林根柢有所恃。遂回狂澜障横溃。京山陶公又挺出。亦与老牧相追配。中间辽阔继者谁。后生骨气万不逮。今之司艺李先生。早有诗名近前辈。清新殊不减唐人。下视苏门觏与耒。生虽孤陋无所知。亦尝追随承謦欬。称人之美求悦己。洵亦不能为此态。请言诗义所权舆。备述作者分向背。人之生也情亦具。发于外者由感内。心之所志有正邪。为文不能无醇颣。四言之作起何代。皋陶与帝歌赓载。仲尼编诗首关雎。列国之风始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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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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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道会。草次大学士五峰韵。
今代儒林传。洋洋颂有声。道昭归简册。文在被诸生。明得东南吉。恩踰衮黻荣。文衡诗枉读。尤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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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权牧使仲明赴安州(以相思北风恶为韵)
有美匡时彦。分忧佩铜章。騑騑五马骤。侁侁徒圉忙。方冬气始闭。百物皆消藏。阴阳有复剥。否泰转互相。(日值南至。故及之。)
安石本不羁。磊落少年时。乃于中岁后。多作送行悲。我辈岂忘情。恻怆重别离。路难复寒厉。加餐慰相思。
青青泽中兰。谁使当门植。虽未见人锄。芜没谁复识。绿艳恐休歇。为君须折得。朔风掩行尘。茫然易南北。
知音谅难遇。志士能感通。我有三尺桐。缄藏尘匣中。高山与流水。一奏冷冷风。若人不在赏。何由写深衷。
山莫撄虎豹。水莫挠蛟鳄。我无忮物心。物不能为恶。为政不在多。操术贵简约。但令纪纲行。鸣琴卧高阁。
送睦禹卿之丰岩郡
玄轩如可作。吾当庭下拜。再世友其人。颙昂如圭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1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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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李相礼叔平充 世子册封奏请使书状官赴京师
皇明眷四国。惟鲁周礼业。地近最亲顺。永世树藩屏。忆昨狼狈初。睹机固先炳。临危定众志。决策在俄顷。国分监抚权。勋庸尽寇耽。崎岖盗贼内。跋涉遍江岭。劳绩在耳目。国人苦引颈。迨乎 王师出。经纪履全庆。朝廷责已优。奖敕原有證。宝册尚未颁。前后非一请。使才必硕儒。大功难苟倖。延城华国才。世推燕许并。曾挥辨诬文。凛与秋霜竞。至今国有赖。几乎堕谗阱。兹行信有济。况假骅骝骋。夫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2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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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炉开酒缸(月课)
狞风鏖雪逼寒窗。汤饼龙团欲就降。煖拥地炉添活火。香浓曲米泼新缸。红霞替日烘成晕。春雨如酥散满腔。商略秋江无太可。人间一味最难双。
淘井(月课)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2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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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图(月课)
理贯天人若合符。灾生仁爱自难诬。谁陈绘事当投匦。冀察苍生困剥肤。鸡犬并殃由手实。锥刀尽利始均输。穷阎下户钱催籴。夔路深山酒榷沽。衅结河隍濒易子。冤升穹昊迫焚巫。机空罄室愁红女。耒辍葑田病穑夫。民失故居争坼屋。吏从邻保更徵租。操瓢仰哺填渠壑。荷校为髡塞道途。天上守关多虎豹。台中垂首几辕驹。监门独切忧天痛。言事宁将出位拘。耳逆难容口舌竞。自谋宜写肺肝俱。门前所睹聊随状。天下攸同可反隅。指点政劳心独苦。摩挲应助默相孚。银台拜手才呈览。玉色忧心数起吁。万事驱除清弊窟。三霖沛泽洗烘炉。烹羊岂是循私请。发马犹当略细辜。白日乍明云反翳。芳兰欲秀叶旋枯。袖中谏录追贤范。海上
敬亭先生集卷之一 第 22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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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园(月课)
董生栖庐顶。雅意出尘喧。鍊道虽独善。恤民念长存。早悟长桑诀。洞视一方垣。已病不责报。但令栽杏根。偿廉利于施。得粟岂无源。岁月坐成晚。青黄烟雨昏。金弹陨乔技。筐塈罗前轩。握粟日来臻。讨换不待言。相戒勿萌贪。林间猛兽蹲。仙人本辟谷。为藉贫人飧。虽未遍天下。一念周元元。功满便轻举。三山列仙尊。斯言殊恍惚。饶舌谁敢扪。缅我慕芳躅。径造庐山村。满山山杏花。冥冥啼白猿。孤啸振策返。铿然摧洞门。从尔谅非难。君亲存义恩。吾看下帷士。三年不窥园。一朝作盐梅。可使民饱温。世无知尔者。嗟嗟谁与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