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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村稿卷之五 第 x 页
象村稿卷之五
五言古诗(六十首)
古意(前稿)
谁将天上河。注向南亩灌。谁将月中桂。斫为饥者㸑。箕既不能簸。斗亦不可酌。牵牛那服箱。婺女宁织作。虚名竟何用。宇宙空橐钥。季氏富周公。首阳死薇蕨。人事焉足嗟。天常尚扤捏。
五言古诗(六十首)
古意(前稿)
谁将天上河。注向南亩灌。谁将月中桂。斫为饥者㸑。箕既不能簸。斗亦不可酌。牵牛那服箱。婺女宁织作。虚名竟何用。宇宙空橐钥。季氏富周公。首阳死薇蕨。人事焉足嗟。天常尚扤捏。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38H 页
自济人馆踰厚峙(甲山岭名)
山行一日半。荦确行径微。乔林不可数。太阳埋晶辉。策马问所由。叠巘相因依。倏在半空上。泠风生我衣。一望既无际。万里将安归。惊湍折复旋。仄磴连危矶。落日尚孤征。冻雨和云霏。去国苦已迥。亲交悲久违。岁月鬓如丝。愁疾成重围。天黥悔未息。考槃诚素希。趣好苟不移。簪组宁复鞿。冥鸿远缯缴。何用稻粱肥。
度定关岭
定关岭头云。随风南复北。人生亦如此。飘飘无定息。浮名有何好。蓬累岁序易。悲欢客发变。倦鸟思敛翮。世道日芜没。泾流谁可瀹。鲁麟或见狩。宋龟时逢灼。方圆既未周。得丧宁戚戚。呜呼古皆然。圣有不暖席。唯当处无用。窃比全天栎。
送秋浦使日本(秋浦。黄公慎号。)
天璞本无价。弃之混凡珷。芳蕙擢丛林。秽或同榛莽。
山行一日半。荦确行径微。乔林不可数。太阳埋晶辉。策马问所由。叠巘相因依。倏在半空上。泠风生我衣。一望既无际。万里将安归。惊湍折复旋。仄磴连危矶。落日尚孤征。冻雨和云霏。去国苦已迥。亲交悲久违。岁月鬓如丝。愁疾成重围。天黥悔未息。考槃诚素希。趣好苟不移。簪组宁复鞿。冥鸿远缯缴。何用稻粱肥。
度定关岭
定关岭头云。随风南复北。人生亦如此。飘飘无定息。浮名有何好。蓬累岁序易。悲欢客发变。倦鸟思敛翮。世道日芜没。泾流谁可瀹。鲁麟或见狩。宋龟时逢灼。方圆既未周。得丧宁戚戚。呜呼古皆然。圣有不暖席。唯当处无用。窃比全天栎。
送秋浦使日本(秋浦。黄公慎号。)
天璞本无价。弃之混凡珷。芳蕙擢丛林。秽或同榛莽。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38L 页
众姱咸逞媚。静姝长独居。娉婷岂不佳。入宫且趑趄。时屯难树功。世浊方见人。贞固信自植。英颖夙能伸。触绪既多迕。薄俗宁具陈。涉玆万里波。含悰畴与申。封狐竟千亩。蝮蛇亦蓁蓁。诚知托身艰。岐路增悲辛。为欢谅苦短。作别嗟未易。孤坚讵终窒。恺悌神应比。慨焉眷归鸿。徵歌聊寄意。朱徽奄夕凉。娟娟伫我思。
赠任斗卿(錪)
虑澹屏颉滑。端居观物性。天机坐相移。衮衮那可竟。卑栖谐夙尚。趋竞匪道正。沈冥入玄象。古心谁与并。因之动远怀。所思在遐境。试复揽朱轸。雅音幽以靖。鸿雁东南飞。川梁念苦永。且寄白雪操。愿言坚素秉。
送李养久解官还乡(时发名)
密林有矫翼。惊川无活鳞。迹泯道自超。身逸名弥珍。萧萧海树秋。眷言送故人。卓轨孰方驱。古义窅难遵。嘉尚在绿萝。丹壑饶松筠。倏玆怅徂征。幽襟耿莫伸。知从桂枝隐。摄精长留春。虹霞郁灵宅。举手攀南辰。时吸三危露。九咽元气真。为我乞膏馥。兰佩要相因。所悲霜霰早。碧蕙同荆榛。沧桑坐成晚。懭悢谁与陈。徽音傥未孤。瑶轸当共亲。
五陵儿
五陵轻薄儿。行乐何时已。白马黄金羁。日日长千里。明珠买娉婷。方轨驱赵李。却笑东家子。辛勤事书史。
赠任斗卿(錪)
虑澹屏颉滑。端居观物性。天机坐相移。衮衮那可竟。卑栖谐夙尚。趋竞匪道正。沈冥入玄象。古心谁与并。因之动远怀。所思在遐境。试复揽朱轸。雅音幽以靖。鸿雁东南飞。川梁念苦永。且寄白雪操。愿言坚素秉。
送李养久解官还乡(时发名)
密林有矫翼。惊川无活鳞。迹泯道自超。身逸名弥珍。萧萧海树秋。眷言送故人。卓轨孰方驱。古义窅难遵。嘉尚在绿萝。丹壑饶松筠。倏玆怅徂征。幽襟耿莫伸。知从桂枝隐。摄精长留春。虹霞郁灵宅。举手攀南辰。时吸三危露。九咽元气真。为我乞膏馥。兰佩要相因。所悲霜霰早。碧蕙同荆榛。沧桑坐成晚。懭悢谁与陈。徽音傥未孤。瑶轸当共亲。
五陵儿
五陵轻薄儿。行乐何时已。白马黄金羁。日日长千里。明珠买娉婷。方轨驱赵李。却笑东家子。辛勤事书史。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39H 页
功成亦安用。役役风尘里。纵有百世名。身后徒尔耳。
感兴(二首)
世纷固无尽。过眼俱幻境。生事虽不丰。适意差足幸。吾庐清且幽。窈窕开三径。树木既葱茜。云物澹以靘。天游惬孤赏。坐扫一榻静。抚化谅自感。古操知孰秉。渊虬与霄鸿。飞泳各随性。徇禄乖素襟。退耕反朝令。迟回岁将晏。繁鬓愁揽镜。握兰谁为赠。延伫使心炳。鲁连弃齐组。高蹈称难并。骐骝骋万里。宁与驽骀竞。至人本无垢。莹莹真源净。
二
岂无胸中画。可以安黎元。岂无匣中剑。可以廓氛昏。十年坐龙钟。东驰复西奔。朱颜日凋谢。徂岁嗟易换。诸葛昔未遇。躬耕垄亩畔。一朝风云会。谈笑开帝业。丈夫有如此。穷通那变慹。所悲姚姒远。天地渐漓薄。半夜宾鸿南。霜降水返壑。幽鸟怀碧岑。神鱼恋沧海。唯思归故林。得丧付真宰。羽化亦何艰。醯鸡良苦哉。前期浩漫漫。相迎在蓬莱。
送仙源朝京师(仙源。金公尚容号。时有倭乱路梗。舟下海西。)
历往既若冥。念来安可涯。扰扰寰区中。化机纷交挐。东轮复西驰。倏忽随逝水。伊余寡所谐。沈忧坐书史。前吾莫能逮。后又那得值。四海讵不广。会心还未易。亦有平生友。足以托素期。遽玆万里征。广伫怀离思。
感兴(二首)
世纷固无尽。过眼俱幻境。生事虽不丰。适意差足幸。吾庐清且幽。窈窕开三径。树木既葱茜。云物澹以靘。天游惬孤赏。坐扫一榻静。抚化谅自感。古操知孰秉。渊虬与霄鸿。飞泳各随性。徇禄乖素襟。退耕反朝令。迟回岁将晏。繁鬓愁揽镜。握兰谁为赠。延伫使心炳。鲁连弃齐组。高蹈称难并。骐骝骋万里。宁与驽骀竞。至人本无垢。莹莹真源净。
二
岂无胸中画。可以安黎元。岂无匣中剑。可以廓氛昏。十年坐龙钟。东驰复西奔。朱颜日凋谢。徂岁嗟易换。诸葛昔未遇。躬耕垄亩畔。一朝风云会。谈笑开帝业。丈夫有如此。穷通那变慹。所悲姚姒远。天地渐漓薄。半夜宾鸿南。霜降水返壑。幽鸟怀碧岑。神鱼恋沧海。唯思归故林。得丧付真宰。羽化亦何艰。醯鸡良苦哉。前期浩漫漫。相迎在蓬莱。
送仙源朝京师(仙源。金公尚容号。时有倭乱路梗。舟下海西。)
历往既若冥。念来安可涯。扰扰寰区中。化机纷交挐。东轮复西驰。倏忽随逝水。伊余寡所谐。沈忧坐书史。前吾莫能逮。后又那得值。四海讵不广。会心还未易。亦有平生友。足以托素期。遽玆万里征。广伫怀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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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塞多悲飙。辽河起寒波。物色奄将改。游子当如何。时屯固鲜欢。岐路增摧伤。归鸿望欲断。落日下川梁。孤帆隔烟浦。天水漭相围。白云或可招。愿为双鹄飞。
感事吟
日往而月来。天地将安极。人于其两间。生殁真瞬息。百年未为多。况又不满百。浮沈苦海中。利欲同挐攫。悲欢与荣辱。卒卒归老洫。何异瓮盎里。蚊蜹共聚塞。谁能超浊秽。遐举辞系缚。自从凤德衰。大雅知不作。丝染墨生悲。途穷阮子哭。纷纷斗筲辈。竞起亦多族。徇外既丧真。枉寻思直尺。颓波渺滉漾。断航将安适。不如早解悬。相羊立于独。茫茫千万劫。等是黄粱熟。为龙与为鼠。孰予而孰夺。终古鹿门翁。所以称旷达。
龙川郡弥串镇望海(二首)
天色何苍苍。海色何茫茫。此外复奚有。世界诚莫量。或言餐霞人。乃在虚无中。春容长不改。绿发而方瞳。安能跨六螭。探元吸晶景。流光苦飘忽。尘路徒成梗。
二
惨惨辽山阴。茫茫辽海冽。长安未归客。对此愁欲绝。况复新霜寒。兰枯蕙亦折。人世如浮花。澹荡谁同调。千古鲁连子。日月徒光耀。
赠雪村(郑公晔号)
琼枝高百尺。结果唯琅玕。翙翙丹穴禽。翩翩息其间。
感事吟
日往而月来。天地将安极。人于其两间。生殁真瞬息。百年未为多。况又不满百。浮沈苦海中。利欲同挐攫。悲欢与荣辱。卒卒归老洫。何异瓮盎里。蚊蜹共聚塞。谁能超浊秽。遐举辞系缚。自从凤德衰。大雅知不作。丝染墨生悲。途穷阮子哭。纷纷斗筲辈。竞起亦多族。徇外既丧真。枉寻思直尺。颓波渺滉漾。断航将安适。不如早解悬。相羊立于独。茫茫千万劫。等是黄粱熟。为龙与为鼠。孰予而孰夺。终古鹿门翁。所以称旷达。
龙川郡弥串镇望海(二首)
天色何苍苍。海色何茫茫。此外复奚有。世界诚莫量。或言餐霞人。乃在虚无中。春容长不改。绿发而方瞳。安能跨六螭。探元吸晶景。流光苦飘忽。尘路徒成梗。
二
惨惨辽山阴。茫茫辽海冽。长安未归客。对此愁欲绝。况复新霜寒。兰枯蕙亦折。人世如浮花。澹荡谁同调。千古鲁连子。日月徒光耀。
赠雪村(郑公晔号)
琼枝高百尺。结果唯琅玕。翙翙丹穴禽。翩翩息其间。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0H 页
引颈望四海。大荒霜雪寒。徂晖黭西飞。欲下无俦侣。荣柯集鸒斯。枪榆得所处。周道既已东。岐山在何许。直恐五色羽。灿烂为世忮。归哉千仞表。览德终自閟。
闺怨
忆妾初嫁君。芳年才结发。艳态夺春色。韶容娇满月。但解事夭冶。那知有衰歇。同欢问几时。丈夫轻远游。一剑重然诺。私情安得留。君如垄头云。东驰复西走。妾似断根草。憔悴风霜后。君心似妾心。未应长远道。妾心不怨君。徒自萦中抱。
箕城赠安四耐庆昌(业禅。八十有少容。四耐。其号云。)
箕城是故国。丽谯干青霄。下有长河水。遥通沧海潮。客子悲远道。日暮登高楼。高楼渺骋目。旷然万里愁。浮生固有涯。海内又兵甲。手中阴符编。牢落藏尘匣。缅彼山间人。逸迹超寰外。观心了真妄。宇定天光泰。一酌曹洞水。笑折三花树。焉能与尔俱。丹丘共仍羽。
咏史
晋家谢安石。初非簪组具。东山四十年。云月以自寓。纵有经世才。而无经世志。晚作幕中宾。端为苍生起。秦兵百万人。折箠谈笑里。功成却恬如。制动能以静。坐使桓氏子。枭心不敢逞。风流日以远。千古应无竞。末俗何滔滔。永怀增我怲。空歌咏史篇。九原亦可敬。
在北关戏赠同行鲁李两生
闺怨
忆妾初嫁君。芳年才结发。艳态夺春色。韶容娇满月。但解事夭冶。那知有衰歇。同欢问几时。丈夫轻远游。一剑重然诺。私情安得留。君如垄头云。东驰复西走。妾似断根草。憔悴风霜后。君心似妾心。未应长远道。妾心不怨君。徒自萦中抱。
箕城赠安四耐庆昌(业禅。八十有少容。四耐。其号云。)
箕城是故国。丽谯干青霄。下有长河水。遥通沧海潮。客子悲远道。日暮登高楼。高楼渺骋目。旷然万里愁。浮生固有涯。海内又兵甲。手中阴符编。牢落藏尘匣。缅彼山间人。逸迹超寰外。观心了真妄。宇定天光泰。一酌曹洞水。笑折三花树。焉能与尔俱。丹丘共仍羽。
咏史
晋家谢安石。初非簪组具。东山四十年。云月以自寓。纵有经世才。而无经世志。晚作幕中宾。端为苍生起。秦兵百万人。折箠谈笑里。功成却恬如。制动能以静。坐使桓氏子。枭心不敢逞。风流日以远。千古应无竞。末俗何滔滔。永怀增我怲。空歌咏史篇。九原亦可敬。
在北关戏赠同行鲁李两生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0L 页
鲁生仲连后。孤节凌秋霜。李君学玄元。舌上五千章。手挥铁如意。腰玉鸣琅珰。高谈破鬼窞。妙思入幽荒。欲以北斗杓。酌彼沧海浆。问我苦何为。南北空栖遑。风尘渺四垂。凡楚俱亡羊。平生双蜡屐。曷不早归藏。尔言与我契。机缘吾已忘。大儿复小儿。宁问孔与杨。相看一长笑。海月何苍苍。
端居
湖海浣肠胃。云月调情性。入无簪组累。出有烟霞净。大笔运元精。风花灿相映。信自得天乐。机缘亦足屏。如何夸毗子。锥刀或争逞。元龙百尺楼。豪气空复横。仲尼古圣人。遑遑困季孟。我今千载后。吾道庸奚病。手握谈天麈。谁来问独醒。馀外徒纷纷。羲农去我迥。
赠李乐师(龙寿)
正声今则亡。大雅将安仿。尔来李典乐。此道见彷像。为我弹古调。浏浏有馀响。时时发新意。逸气资爽朗。圭璧忽错落。鱼龙剧奔放。何当与尔去。钧天参帝享。灏音挽太初。可以蠲烦想。直惧和者希。桑濮徒攘攘。
在弥串得家书
无书正愁绝。有书还怅望。方知别恨深。触境皆成想。昨梦到京国。分明记颜面。觉来却非真。江城晨漏转。炎凉已复换。行役犹未返。浮生懔无几。我齿亦迟晚。凄飙撼夜帷。蟋蟀鸣露砌。长亭更短亭。万虑失次第。
端居
湖海浣肠胃。云月调情性。入无簪组累。出有烟霞净。大笔运元精。风花灿相映。信自得天乐。机缘亦足屏。如何夸毗子。锥刀或争逞。元龙百尺楼。豪气空复横。仲尼古圣人。遑遑困季孟。我今千载后。吾道庸奚病。手握谈天麈。谁来问独醒。馀外徒纷纷。羲农去我迥。
赠李乐师(龙寿)
正声今则亡。大雅将安仿。尔来李典乐。此道见彷像。为我弹古调。浏浏有馀响。时时发新意。逸气资爽朗。圭璧忽错落。鱼龙剧奔放。何当与尔去。钧天参帝享。灏音挽太初。可以蠲烦想。直惧和者希。桑濮徒攘攘。
在弥串得家书
无书正愁绝。有书还怅望。方知别恨深。触境皆成想。昨梦到京国。分明记颜面。觉来却非真。江城晨漏转。炎凉已复换。行役犹未返。浮生懔无几。我齿亦迟晚。凄飙撼夜帷。蟋蟀鸣露砌。长亭更短亭。万虑失次第。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1H 页
为欢谅苦鲜。况乃伤离抱。阅世亦既惯。收身悔不早。何缘抽手板。归卧清漳滨。所以吴市卒。终古称达人。
在永柔别舍弟
有妹隔天涯。有妻病在床。关河一千里。消息俱茫茫。虽为谈笑容。肠肚潜摧伤。况玆送君去。迢递隔川梁。魂随长路断。目极归鸿灭。王程既靡监。会少苦多别。我今鬓欲霜。老形颇已具。素乏供世才。无心恋鹓鹭。唯当寻一壑。岩阿结茅屋。弱妻与稚子。随分供饘粥。风尘多苦颜。坦途生诘曲。阅世本虚幻。凡楚竟同归。愿尔会余心。共来分钓矶。
在弥串送雪村朝京师
北来三大关。灵峰郁相向。联廷数百里。键闭实巩壮。天开帝王居。霸业久已旺。驱回太始精。执契符玄象。坐令海内春。神理诚浩荡。垂衣三十年。泰山拱四维。觚棱拂斗极。冠佩立皋夔。艺苑富才贤。学士倾邹枚。丹青文物繁。结束宪网恢。舟车奔九衢。歌钟喧万室。金羁络骏马。节侠竞驰轶。燕市饶忼慨。英豪沦鼓刀。有时激远图。鸣剑边风号。念昔朝玉皇。雄观惬心赏。视听既更易。逸气资爽朗。无由致此身。并游奇隽后。嗟君青琐彦。器业推廷右。仪凤异鸴鸠。夭圭殊鼠璞。迢迢博望槎。济济延陵乐。周旋历览裕。敷奏合审择。我今坐潦倒。又作关外客。秋容沓川汜。岐路望纵横。
在永柔别舍弟
有妹隔天涯。有妻病在床。关河一千里。消息俱茫茫。虽为谈笑容。肠肚潜摧伤。况玆送君去。迢递隔川梁。魂随长路断。目极归鸿灭。王程既靡监。会少苦多别。我今鬓欲霜。老形颇已具。素乏供世才。无心恋鹓鹭。唯当寻一壑。岩阿结茅屋。弱妻与稚子。随分供饘粥。风尘多苦颜。坦途生诘曲。阅世本虚幻。凡楚竟同归。愿尔会余心。共来分钓矶。
在弥串送雪村朝京师
北来三大关。灵峰郁相向。联廷数百里。键闭实巩壮。天开帝王居。霸业久已旺。驱回太始精。执契符玄象。坐令海内春。神理诚浩荡。垂衣三十年。泰山拱四维。觚棱拂斗极。冠佩立皋夔。艺苑富才贤。学士倾邹枚。丹青文物繁。结束宪网恢。舟车奔九衢。歌钟喧万室。金羁络骏马。节侠竞驰轶。燕市饶忼慨。英豪沦鼓刀。有时激远图。鸣剑边风号。念昔朝玉皇。雄观惬心赏。视听既更易。逸气资爽朗。无由致此身。并游奇隽后。嗟君青琐彦。器业推廷右。仪凤异鸴鸠。夭圭殊鼠璞。迢迢博望槎。济济延陵乐。周旋历览裕。敷奏合审择。我今坐潦倒。又作关外客。秋容沓川汜。岐路望纵横。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1L 页
沙碛接古陇。日夕生寒声。辽云何泱漭。辽雁何参差。仙軿怅莫攀。海月几盈亏。所悲芳岁晚。幽兰空旖旎。离情苦不断。看取长河水。
述怀
我昔好奇服。小少事洁饰。自从堕地初。便有薾云翼。八岁始学字。颇能操佔毕。大人稍见称。谓是龙凤质。十五波澜駃。沛若江河决。曹刘与屈贾。直拟造阃闑。眼底无全牛。胸中灿奎壁。天潢欲屈注。拟涤骫靡迹。屠龙艺已亢。揣摩机亦熟。少技安足事。邹鲁寻遗馥。闭户十经春。下帷不暂出。俯视夸毗子。攘攘那可述。妙悟涉真源。虚室光生白。畜积既云富。帝霸皇王策。弱冠趋辇下。射策幸中鹄。声辉溢宇宙。坦路无郤曲。袖里明月珠。煌煌光照烛。树高风必摧。兰蕙逢霜折。世途渐岖嵚。偃蹇甘安节。性命贵苟全。闻达非宿学。中回圣明顾。列署沾殊渥。景午李程砖。彩动燕公笔。要将涓滴浅。浴此沧海日。未忍曲如钩。直道从三黜。积羽纵沈舟。孤坚讵竟窒。天地属否运。杀气迷太乙。忆在壬辰夏。鲸鬣掀彤阙。长驱二千里。腥尘暗日月。安危大臣在。去邠一何速。苍生百万命。原野血渍镞。翠华望杳然。行仗依墙壁。官僚鸟择栖。奔迸迷所适。家室无处所。妻儿任锋镝。帝德如天大。义师急拯溺。坐令幽谷旸。枯暍还喘息。桓桓李将军。素称陇西阀。
述怀
我昔好奇服。小少事洁饰。自从堕地初。便有薾云翼。八岁始学字。颇能操佔毕。大人稍见称。谓是龙凤质。十五波澜駃。沛若江河决。曹刘与屈贾。直拟造阃闑。眼底无全牛。胸中灿奎壁。天潢欲屈注。拟涤骫靡迹。屠龙艺已亢。揣摩机亦熟。少技安足事。邹鲁寻遗馥。闭户十经春。下帷不暂出。俯视夸毗子。攘攘那可述。妙悟涉真源。虚室光生白。畜积既云富。帝霸皇王策。弱冠趋辇下。射策幸中鹄。声辉溢宇宙。坦路无郤曲。袖里明月珠。煌煌光照烛。树高风必摧。兰蕙逢霜折。世途渐岖嵚。偃蹇甘安节。性命贵苟全。闻达非宿学。中回圣明顾。列署沾殊渥。景午李程砖。彩动燕公笔。要将涓滴浅。浴此沧海日。未忍曲如钩。直道从三黜。积羽纵沈舟。孤坚讵竟窒。天地属否运。杀气迷太乙。忆在壬辰夏。鲸鬣掀彤阙。长驱二千里。腥尘暗日月。安危大臣在。去邠一何速。苍生百万命。原野血渍镞。翠华望杳然。行仗依墙壁。官僚鸟择栖。奔迸迷所适。家室无处所。妻儿任锋镝。帝德如天大。义师急拯溺。坐令幽谷旸。枯暍还喘息。桓桓李将军。素称陇西阀。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2H 页
登坛袭世贵。天子之平勃。手下四万人。赳赳皆豪杰。风云随指顾。雷霆助肃烈。一战凶丑熸。箕壤妖氛灭。谁掉三寸舌。酿起和亲说。金缯赂何益。城下盟徒结。枭心尚未逞。螳臂思拒辙。跳踉每见怪。八路俱荆棘。往者南原败。全湖蛮祲黑。至今壕堑中。夜夜闻鬼哭。干戈迫七载。不吊天何独。老弱充飞挽。丁壮备戎列。传言湖岭外。百里烟火绝。非无仅存人。焉能谋业作。偷生亦辛苦。死者长冥漠。安得郑监门。摸写彻四目。圣代才不乏。经济谁能淑。上戴尧舜理。阴阳庶回斡。峨冠立夔契。赞襄甚宏达。散材独无用。老大空傥倜。盐车类骐骥。官道同社栎。迩来长道途。萍梗遭漂泊。遑遑南与北。绕树悲寒鹊。迢迢岭海边。鞍马恣涉跋。季子貂裘敝。越橐黄金竭。山妻徯我归。蓬鬓不曾沐。童乌日候门。眉发想清穆。王事奈靡盬。私情那可恤。韶光觉衰谢。素颠无由漆。乡音雁久断。朔吹号古碛。登楼望京国。泱莽关云隔。河清问几时。旅游甘寂寞。江上数顷田。一径缘山约。鱼虾合餐饭。松桂甘作屋。况有同心人。逸趣等野鹿。招我归来篇。岩扃更动色。鸥盟及鹭社。天末遥相忆。携家且挈子。却扫卧蓬荜。床头阴符诀。鼎中还丹术。荷衣剪秋水。渔舫轰月笛。衰颜可复丹。姓字编瑶籍。人生贵适意。轩冕乃外物。莫愿万乘相。羞为富贵屈。莫愿千户侯。宠辱互相薄。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2L 页
莫以身后名。易此眼前乐。君平隐帘肆。子真蛰穷谷。急流当勇退。迷蹊冀知复。长歌矢不谖。硕人本簻轴。
复斋传笔歌(并序)
金河西麟厚生九岁。见复斋奇先生遵。复斋目逆而知其为大器。亟称之。遂以一管笔授之。河西受而不敢亵用。藏之终其身。河西殁。其子孙犹传宝之。至壬辰兵火之后。河西之孙某改题河西木主。始用此笔云。盖距复斋传笔之初已八十馀年。非唯物之存亡为可感。两先生相传授之际。足以使人激砺。若其赍志没地。俱不得见容于时。则又不能不慨然。而为来今当世道者之鉴戒。援笔为歌。
复斋手里笔。言授河西公。河西才九岁。丱角未成童。已知复斋贤。诱掖感其衷。拜受若增惕。宝与天球同。肃恭不敢亵。十袭巾笥中。岂伊物之美。为挹先生风。河西既云亡。厥声何沨沨。陵谷几变迁。世事浮云空。此笔独宛然。可敬还可恫。家传近百年。护持弥见隆。三世若一日。子姓能有终。兵火犹莫坏。意者神明通。呜呼两君子。道义众所宗。生质固精粹。素养亦已充。卓学表流俗。溥博而高崇。抱负将达施。契合动昭融。致君尧舜心。耿耿贯昊穹。柰何时命舛。萧艾互蔽蒙。
复斋传笔歌(并序)
金河西麟厚生九岁。见复斋奇先生遵。复斋目逆而知其为大器。亟称之。遂以一管笔授之。河西受而不敢亵用。藏之终其身。河西殁。其子孙犹传宝之。至壬辰兵火之后。河西之孙某改题河西木主。始用此笔云。盖距复斋传笔之初已八十馀年。非唯物之存亡为可感。两先生相传授之际。足以使人激砺。若其赍志没地。俱不得见容于时。则又不能不慨然。而为来今当世道者之鉴戒。援笔为歌。
复斋手里笔。言授河西公。河西才九岁。丱角未成童。已知复斋贤。诱掖感其衷。拜受若增惕。宝与天球同。肃恭不敢亵。十袭巾笥中。岂伊物之美。为挹先生风。河西既云亡。厥声何沨沨。陵谷几变迁。世事浮云空。此笔独宛然。可敬还可恫。家传近百年。护持弥见隆。三世若一日。子姓能有终。兵火犹莫坏。意者神明通。呜呼两君子。道义众所宗。生质固精粹。素养亦已充。卓学表流俗。溥博而高崇。抱负将达施。契合动昭融。致君尧舜心。耿耿贯昊穹。柰何时命舛。萧艾互蔽蒙。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3H 页
北塞作孤累。南荒为野翁。志士本少成。视天真梦梦。唯有一不律。迄树斯文功。存乎目击间。奚待相磨砻。知己谅难遇。遐想起盲聋。芳闻满人耳。旷轨倾海东。渺余仰冲襟。直愧坐倥侗。
鸦鹊吟
鸦啼何哑哑。鹊噪何槎槎。人言鸦与鹊。吉凶本殊科。凶宜在所斥。吉宜在所扬。君子素位行。世运任阴阳。生者是寄尔。死则乃直归。况乎祸祸来。有若一尘微。得之不足贵。失又奚叹为。唯当心地直。处险如处夷。禽鸟那与我。彼自鸣其时。因成鸦鹊吟。为报墨卿知。
静女篇
静女处闺室。禀质何英英。幽情忌冶艳。所操唯孤贞。托为君子逑。藻饰良亦度。朝朝理笄总。手织三丈素。上堂协尊章。下堂欢妯娌。妇道岂不光。恩义还中止。秋风忽飒然。落景黭将暮。铅华谁为容。翠袖空跼顾。忧来始奏琴。繁商激杨林。奏罢更怊怅。雅音嗟孰寻。煜煜天上星。陨作地底石。薨薨壤下虫。阴雨翔其翮。变化既难测。明日非今夕。惟当保此心。一节甘自树。莫谓白头吟。不及长门赋。
即事
病来怜鬓色。朝起揽青铜。忧端日以摧。却坐抚枯桐。世故既无涯。曜灵难再中。促束坎井间。壮志徒自雄。
鸦鹊吟
鸦啼何哑哑。鹊噪何槎槎。人言鸦与鹊。吉凶本殊科。凶宜在所斥。吉宜在所扬。君子素位行。世运任阴阳。生者是寄尔。死则乃直归。况乎祸祸来。有若一尘微。得之不足贵。失又奚叹为。唯当心地直。处险如处夷。禽鸟那与我。彼自鸣其时。因成鸦鹊吟。为报墨卿知。
静女篇
静女处闺室。禀质何英英。幽情忌冶艳。所操唯孤贞。托为君子逑。藻饰良亦度。朝朝理笄总。手织三丈素。上堂协尊章。下堂欢妯娌。妇道岂不光。恩义还中止。秋风忽飒然。落景黭将暮。铅华谁为容。翠袖空跼顾。忧来始奏琴。繁商激杨林。奏罢更怊怅。雅音嗟孰寻。煜煜天上星。陨作地底石。薨薨壤下虫。阴雨翔其翮。变化既难测。明日非今夕。惟当保此心。一节甘自树。莫谓白头吟。不及长门赋。
即事
病来怜鬓色。朝起揽青铜。忧端日以摧。却坐抚枯桐。世故既无涯。曜灵难再中。促束坎井间。壮志徒自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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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当思脱韬。不须赋送穷。何年小山畔。结庐依桂枫。
村行
晓行草露深。不辨田间道。依崖茅店小。傍水松萝倒。主人具鸡黍。慰我何时到。农谈杂村语。足以消我懊。沈忧迫世故。役役空催老。赴尔山中期。天光永自葆。
谢病
一疾忽经旬。闭户城南宅。无无公事扰。端居颇自适。隐几正临山。开轩斜带郭。园中六七树。葱茜如帟幕。图书杂今古。插架殆累百。有时发孤兴。逍遥烦累释。杖屦任远近。浇蔬及莳药。对景闲拈笔。云烟烂盈橐。倦来高枕眠。颓然到日夕。羲皇北窗下。不羡陶彭泽。忘形更忘机。讵复论荣落。心舒体亦胖。浩浩谁羁络。眼看世上人。膏火争煎迫。蜗牛竟何得。即事还宿昔。达者贵知微。先几能介石。寄言素心人。将身审所择。
送清阴巡按济州(金公尚宪)
神鳌戴巨峰。崒嵂海上去。南见老人星。东挹蓬莱屿。长风一万里。吹君向何所。咳唾入沧溟。化作琼瑶树。千古不改色。至宝谁当贾。八月凉气早。江潭悴芳杜。莫言轻别离。相思迫迟暮。回首碧云合。苍茫梦中路。
读东坡偶书
前身戒和尚。当世苏东坡。如今几百年。豪气犹不磨。脱落进退间。浮云于我何。南荒与紫清。一视无等差。
村行
晓行草露深。不辨田间道。依崖茅店小。傍水松萝倒。主人具鸡黍。慰我何时到。农谈杂村语。足以消我懊。沈忧迫世故。役役空催老。赴尔山中期。天光永自葆。
谢病
一疾忽经旬。闭户城南宅。无无公事扰。端居颇自适。隐几正临山。开轩斜带郭。园中六七树。葱茜如帟幕。图书杂今古。插架殆累百。有时发孤兴。逍遥烦累释。杖屦任远近。浇蔬及莳药。对景闲拈笔。云烟烂盈橐。倦来高枕眠。颓然到日夕。羲皇北窗下。不羡陶彭泽。忘形更忘机。讵复论荣落。心舒体亦胖。浩浩谁羁络。眼看世上人。膏火争煎迫。蜗牛竟何得。即事还宿昔。达者贵知微。先几能介石。寄言素心人。将身审所择。
送清阴巡按济州(金公尚宪)
神鳌戴巨峰。崒嵂海上去。南见老人星。东挹蓬莱屿。长风一万里。吹君向何所。咳唾入沧溟。化作琼瑶树。千古不改色。至宝谁当贾。八月凉气早。江潭悴芳杜。莫言轻别离。相思迫迟暮。回首碧云合。苍茫梦中路。
读东坡偶书
前身戒和尚。当世苏东坡。如今几百年。豪气犹不磨。脱落进退间。浮云于我何。南荒与紫清。一视无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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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赤壁游。逸韵凌青霞。只字落人间。万古传菁华。晚参曹洞禅。了尽恒河沙。是非俱两空。历劫如掷梭。所嗟天地闭。平陆生矛戈。枉直谁更分。贤邪竟同科。时命不可谋。謇余为悲歌。
赠清阴
以君白雪歌。和我绿绮琴。黄钟有馀响。且莫弹商音。悲风西北来。漭漭浮云阴。世无子野耳。谁欤谐我心。
送南郭赞价朝京师(朴公东说)
向来喜习懒。屏居南山下。断却区中缘。如聋复如哑。况于文字间。那能事陶冶。讴吟久已废。情性宁嫌野。今年离别多。交游如叶堕。去者辄求诗。诗笺动盈坐。使我困酬酢。发语翻成嗄。说之复朝天。征骖指华夏。孤怀自未堪。更值年华谢。吾与说之游。犹瞽有相者。风尘二十载。夷险同取舍。乍别亦云伤。远别真足怕。浮生无定踪。世故随日化。虚名我所厌。何异沦罟获。归田良苦晚。九折驱疲马。幽幽白雪操。古音元自雅。频岁歌远游。素发行将亸。何当寻遂初。往泛五湖舸。东阡及南陌。共结鸡豚社。大儿与小儿。孰真而孰假。馀外徒纷纷。泰山等幺么。临岐一怅然。欲默还不可。
送李都事(显英)赴咸镜道
京师少相识。关外多旧游。问君夫如何。又复向北陬。阴山与瀚海。错莫令人愁。新春已涉七。韶光动梅柳。
赠清阴
以君白雪歌。和我绿绮琴。黄钟有馀响。且莫弹商音。悲风西北来。漭漭浮云阴。世无子野耳。谁欤谐我心。
送南郭赞价朝京师(朴公东说)
向来喜习懒。屏居南山下。断却区中缘。如聋复如哑。况于文字间。那能事陶冶。讴吟久已废。情性宁嫌野。今年离别多。交游如叶堕。去者辄求诗。诗笺动盈坐。使我困酬酢。发语翻成嗄。说之复朝天。征骖指华夏。孤怀自未堪。更值年华谢。吾与说之游。犹瞽有相者。风尘二十载。夷险同取舍。乍别亦云伤。远别真足怕。浮生无定踪。世故随日化。虚名我所厌。何异沦罟获。归田良苦晚。九折驱疲马。幽幽白雪操。古音元自雅。频岁歌远游。素发行将亸。何当寻遂初。往泛五湖舸。东阡及南陌。共结鸡豚社。大儿与小儿。孰真而孰假。馀外徒纷纷。泰山等幺么。临岐一怅然。欲默还不可。
送李都事(显英)赴咸镜道
京师少相识。关外多旧游。问君夫如何。又复向北陬。阴山与瀚海。错莫令人愁。新春已涉七。韶光动梅柳。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4L 页
节物岂不佳。离情转纷纠。王事无险夷。恺悌神所扶。愿言加餐饭。休复念畏途。且挹琼瑶音。时来慰泽癯。
送尹御史(暄)试才湖南
荣柯既靡靡。幽兰亦凋悴。端居感物化。我怀谁与寄。此时君远行。迢迢一千里。临岐欲有言。脉脉空睇视。冰霜行路艰。跋涉星岁异。人生宇宙间。意气贵交比。自我契夫君。趣操幸同轨。相依类鹣蟨。居前愧糠秕。如何别离多。会合苦难恃。离鸾不可弹。天末商风起。
遣怀(二首)
闭户二十年。人疑静者徒。我岂静者欤。既拙还兼迂。加之懒成癖。兀坐如浮屠。纵欲运支体。身行心不俱。寻常高枕卧。白日梦黄虞。权门车马沓。胫短那能趋。安此拙与懒。免为辕下驹。
二
我苦不得归。谁知我欲归。恨无数顷田。促束萦尘鞿。官高难自由。世乱贵知微。朝衣若涂炭。日日思奋飞。弘景是何人。一夕能决几。冥鸿天外翔。岂愿稻粱肥。
寓言。送月沙朝京师。(李公廷龟)
世累有千绪。人生无百年。衰颜不复朱。素发那更玄。胡为长卒卒。坐此岐路边。尔来数载间。别离多绵延。亲交如落叶。一散难再圆。赖有月沙翁。卜宅在东阡。杖屦虽未频。音墨喜相连。奈何君又去。裹足重赴燕。
送尹御史(暄)试才湖南
荣柯既靡靡。幽兰亦凋悴。端居感物化。我怀谁与寄。此时君远行。迢迢一千里。临岐欲有言。脉脉空睇视。冰霜行路艰。跋涉星岁异。人生宇宙间。意气贵交比。自我契夫君。趣操幸同轨。相依类鹣蟨。居前愧糠秕。如何别离多。会合苦难恃。离鸾不可弹。天末商风起。
遣怀(二首)
闭户二十年。人疑静者徒。我岂静者欤。既拙还兼迂。加之懒成癖。兀坐如浮屠。纵欲运支体。身行心不俱。寻常高枕卧。白日梦黄虞。权门车马沓。胫短那能趋。安此拙与懒。免为辕下驹。
二
我苦不得归。谁知我欲归。恨无数顷田。促束萦尘鞿。官高难自由。世乱贵知微。朝衣若涂炭。日日思奋飞。弘景是何人。一夕能决几。冥鸿天外翔。岂愿稻粱肥。
寓言。送月沙朝京师。(李公廷龟)
世累有千绪。人生无百年。衰颜不复朱。素发那更玄。胡为长卒卒。坐此岐路边。尔来数载间。别离多绵延。亲交如落叶。一散难再圆。赖有月沙翁。卜宅在东阡。杖屦虽未频。音墨喜相连。奈何君又去。裹足重赴燕。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5H 页
道途经万里。日月屡回旋。渺渺我之怀。摇摇剧旆悬。离合竟莫齐。气运谁能铨。却怪造化翁。簸弄饶机权。吾闻天坛上。绛节朝群仙。手持鸿濛剑。足踏玉海莲。往往度世人。不堕膏火煎。君应或见之。细与评真诠。归来为我说。休惜金针传。功成而行满。鸾鹤同翩跹。左挹广成袂。右拍洪厓肩。永脱离索苦。历劫共后先。
漫成(四首)
驱马欲出门。出门将适谁。披襟欲有言。我怀谁得知。所以十年间。闭户不窥园。长歌时激烈。远思古羲轩。
二
谁言读书好。读书转多事。我今不读书。不读真有致。闲向北窗眠。日夕犹未起。梨花白雪飘。黄鸟为歌妓。满腹志愿毕。百年聊尔耳。
三
昔者钟期死。伯牙不复弹。岂无知音人。知心良独难。况玆季世后。谁能保岁寒。空持匣中龙。怅望斗牛端。
四
终岁不出门。终日不见人。图书左与右。相对为笑嚬。治乱虽莫常。得失岂无因。悠悠千古迹。使我肠轮囷。
夜吟
雨晴新月出。夜久微凉生。四顾何寥寥。庭宇湛虚明。披衣起彷徨。却坐倚檐楹。天机与人事。百虑来相萦。
漫成(四首)
驱马欲出门。出门将适谁。披襟欲有言。我怀谁得知。所以十年间。闭户不窥园。长歌时激烈。远思古羲轩。
二
谁言读书好。读书转多事。我今不读书。不读真有致。闲向北窗眠。日夕犹未起。梨花白雪飘。黄鸟为歌妓。满腹志愿毕。百年聊尔耳。
三
昔者钟期死。伯牙不复弹。岂无知音人。知心良独难。况玆季世后。谁能保岁寒。空持匣中龙。怅望斗牛端。
四
终岁不出门。终日不见人。图书左与右。相对为笑嚬。治乱虽莫常。得失岂无因。悠悠千古迹。使我肠轮囷。
夜吟
雨晴新月出。夜久微凉生。四顾何寥寥。庭宇湛虚明。披衣起彷徨。却坐倚檐楹。天机与人事。百虑来相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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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无知音者。浩浩川原横。朱弦谁为縆。白璧空连城。浊流漭滔滔。揭厉迷所征。固知畴昔然。奈此独关情。
送洪辉世赴星州(瑞凤)
吾年迫中岁。离别伤怀抱。况君赴岭外。迢迢千里道。节序重阳后。新霜凋百草。把酒白门街。忧来心似捣。人生一世间。何臭复何好。有如风前蓬。聚散难自保。为子歌远游。调绝令人老。题诗明月楼。寄我抒恼懊。
用李白韵
我家如陶令。寂无车马喧。悄然坐终夕。风雨满西园。筋骸已云倦。颇复厌乘轩。寻思乞一壑。面水开柴门。息交且绝游。左右唯琴樽。历落万古情。时时多寓言。芳杜日憔悴。岁晏霜霰繁。谁能揭烛龙。照此长夜昏。所悲会心稀。耿耿那得论。
送人之高城
我欲骖鸾尾。东访安期子。弱水不可涉。茫茫三千里。问君何夤绿。双凫蓬海涘。缥缈四仙亭。丹书留几字。时逢永郎徒。羽衣翩然至。微言粲珠玉。可以离生死。公心元化并。妙契无为理。却恐白日飞。轻举苍霞里。謇余陷迷网。奚异旋磨蚁。穷年马蹄间。冲赏空尔耳。莫惜刀圭液。牖我玄真轨。提携太清外。万劫看一指。
自平坏(一作壤)狄串抵顺安由间路
朝行五十里。暮行五十里。今日最辛苦。辛苦无与比。
送洪辉世赴星州(瑞凤)
吾年迫中岁。离别伤怀抱。况君赴岭外。迢迢千里道。节序重阳后。新霜凋百草。把酒白门街。忧来心似捣。人生一世间。何臭复何好。有如风前蓬。聚散难自保。为子歌远游。调绝令人老。题诗明月楼。寄我抒恼懊。
用李白韵
我家如陶令。寂无车马喧。悄然坐终夕。风雨满西园。筋骸已云倦。颇复厌乘轩。寻思乞一壑。面水开柴门。息交且绝游。左右唯琴樽。历落万古情。时时多寓言。芳杜日憔悴。岁晏霜霰繁。谁能揭烛龙。照此长夜昏。所悲会心稀。耿耿那得论。
送人之高城
我欲骖鸾尾。东访安期子。弱水不可涉。茫茫三千里。问君何夤绿。双凫蓬海涘。缥缈四仙亭。丹书留几字。时逢永郎徒。羽衣翩然至。微言粲珠玉。可以离生死。公心元化并。妙契无为理。却恐白日飞。轻举苍霞里。謇余陷迷网。奚异旋磨蚁。穷年马蹄间。冲赏空尔耳。莫惜刀圭液。牖我玄真轨。提携太清外。万劫看一指。
自平坏(一作壤)狄串抵顺安由间路
朝行五十里。暮行五十里。今日最辛苦。辛苦无与比。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6H 页
田畦细径滑。诘曲马频蹶。黄茅白苇连。汩汩泥与水。前程莽未涯。驻车望蒙汜。曛黄投古馆。颓然卧不起。吾年向迟暮。远役迨可已。胡为尚循禄。敝敝未能止。俛仰宇宙间。永言千载士。长咏归来辞。陶翁是知己。
陇头水
陇水东西流。元非断肠水。行人自不堪。肠断声声里。东流复西流。流水何时已。南来还北去。人生老不止。长歌陇头水。莫傍行人耳。
眼病自慰
妙解久无全。天公憎两眸。阿堵本清净。白翳真赘疣。双帘垂寂寞。了不分马牛。冥冥黑山窟。堪笑昧自修。傍人有问我。视是从何由。方其合眼时。亦能觑窞幽。视幽亦一视。奚必其明求。视虽在乎眼。使视乃心谋。灵关苟不闭。馀外皆悠悠。苍素太区别。易于撄悔尤。鼻涕懒残师。颉滑夫岂留。唯当敛我精。归与太始游。玆言诚密印。佩之心自休。掩户南山下。绝迹断朋俦。蒲团结跏牢。万事等蚍蜉。井梧叶已黄。时序向高秋。默默类藏逃。此乐难比侔。且證上乘禅。神光透吾头。守黑而守雌。牖蒙实绸缪。纷纷察毫末。那足贵离娄。
次东坡韵
谁谓城市喧。我居正对山。解职无拘束。足以娱岁年。往哲有微言。鱼不可脱渊。桔槔诚可耻。未老当归田。
陇头水
陇水东西流。元非断肠水。行人自不堪。肠断声声里。东流复西流。流水何时已。南来还北去。人生老不止。长歌陇头水。莫傍行人耳。
眼病自慰
妙解久无全。天公憎两眸。阿堵本清净。白翳真赘疣。双帘垂寂寞。了不分马牛。冥冥黑山窟。堪笑昧自修。傍人有问我。视是从何由。方其合眼时。亦能觑窞幽。视幽亦一视。奚必其明求。视虽在乎眼。使视乃心谋。灵关苟不闭。馀外皆悠悠。苍素太区别。易于撄悔尤。鼻涕懒残师。颉滑夫岂留。唯当敛我精。归与太始游。玆言诚密印。佩之心自休。掩户南山下。绝迹断朋俦。蒲团结跏牢。万事等蚍蜉。井梧叶已黄。时序向高秋。默默类藏逃。此乐难比侔。且證上乘禅。神光透吾头。守黑而守雌。牖蒙实绸缪。纷纷察毫末。那足贵离娄。
次东坡韵
谁谓城市喧。我居正对山。解职无拘束。足以娱岁年。往哲有微言。鱼不可脱渊。桔槔诚可耻。未老当归田。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6L 页
归田至乐存。傍水屋数间。图书在我傍。花竹在我前。尘垢日以远。满目皆云烟。冲挹见昭旷。行止免疾颠。矢心谅已素。晚计讵徒然。千载二疏公。卓哉大夫贤。
送清阴赴松京幕
公有锦绣肠。片片皆文章。胡不献九重。裁为舜衣裳。时时吐诸口。灿烂未可方。山川与草木。所被皆辉煌。朴渊千寻瀑。天磨万仞苍。灵通及知足。萝月联清凉。穷幽而抉隐。一一咸开张。况彼王氏墟。五百年兴亡。如今安在哉。瞥然短梦忙。入君机杼间。约之一奚囊。从此松都府。物色无留藏。嗟吾坐跛蹩。岂异抢榆枋。送子郭西郊。紫气连云长。他日相迎处。知君藻思昌。莫作杜德机。乞我以馀光。
信笔示诸郎。仍嘲赵郎不作诗。(四首)
文章乃小技。昧者较高下。但自见怀抱。何论真与假。老夫癖已成。嗜好如啖庶。有时不平鸣。千里倾一泻。欲以数寸毫。拟并古人靶。向来坐乖慵。幽事供高卧。寒花霜未凋。丛蕙行将播。峥嵘终南山。孤嶂凌空硪。爽气入诗脾。左右纷侑我。挥笔恣淋漓。忽觉失懒惰。寄语邯郸子。年少志亦果。若锥处囊中。颖脱谁能挫。风花与雪月。莫事效喑哑。苟得涉其源。一蹴追大雅。吾衰虽甚矣。请子要同社。
二
送清阴赴松京幕
公有锦绣肠。片片皆文章。胡不献九重。裁为舜衣裳。时时吐诸口。灿烂未可方。山川与草木。所被皆辉煌。朴渊千寻瀑。天磨万仞苍。灵通及知足。萝月联清凉。穷幽而抉隐。一一咸开张。况彼王氏墟。五百年兴亡。如今安在哉。瞥然短梦忙。入君机杼间。约之一奚囊。从此松都府。物色无留藏。嗟吾坐跛蹩。岂异抢榆枋。送子郭西郊。紫气连云长。他日相迎处。知君藻思昌。莫作杜德机。乞我以馀光。
信笔示诸郎。仍嘲赵郎不作诗。(四首)
文章乃小技。昧者较高下。但自见怀抱。何论真与假。老夫癖已成。嗜好如啖庶。有时不平鸣。千里倾一泻。欲以数寸毫。拟并古人靶。向来坐乖慵。幽事供高卧。寒花霜未凋。丛蕙行将播。峥嵘终南山。孤嶂凌空硪。爽气入诗脾。左右纷侑我。挥笔恣淋漓。忽觉失懒惰。寄语邯郸子。年少志亦果。若锥处囊中。颖脱谁能挫。风花与雪月。莫事效喑哑。苟得涉其源。一蹴追大雅。吾衰虽甚矣。请子要同社。
二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7H 页
孤尚与俗异。屏居南山下。向来占闲秩。优游幸天假。伊谁趋利名。染指同甘蔗。岁月如逝水。回首已东泻。青冥讵可纵。鹿车还欲靶。每笑南阳翁。未谐终龙卧。佳节迫重九。篱花芳已播。云峰何偃蹇。秋至增硪。有时得意处。兀然堪忘我。随缘脱天刑。人或嘲吾惰。矢心遂初服。早晚当亦果。富贵岂其淫。威武那能挫。闭口复闭门。似痴更似哑。只是空洞腹。浩浩贮风雅。江湖杳极目。白鸥真我社。
三
去者千载上。来者千载下。悠悠去来间。谁真复谁假。人情有好恶。甘苦分荼蔗。世途亦多岐。分流万派泻。伊余负微尚。暂解青冥靶。圣恩许优闲。杖屦随坐卧。抗志在高明。声名那足播。云山敦旧盟。岫幌何嶅硪。借问夸毗子。知我还罪我。非时动则眚。放游唯宜惰。洁身虽独善。仲尼称其果。卷舒固馀裕。不损而不挫。西风撼井栏。寂寞鸣蝉哑。萧条书室净。琴几颇尔雅。庭前有松菊。堪结岁寒社。
四
处独善一身。达施善天下。壮行本幼学。此志非外假。底事玄轩翁。嗜炭如嗜蔗。漫浪万物表。闲愁无与泻。直钩那用钓。尻轮元不靶。羲轩恨未并。隐几便长卧。君平既弃世。馨德嫌远播。秋风洒林麓。石剑高硪硪。
三
去者千载上。来者千载下。悠悠去来间。谁真复谁假。人情有好恶。甘苦分荼蔗。世途亦多岐。分流万派泻。伊余负微尚。暂解青冥靶。圣恩许优闲。杖屦随坐卧。抗志在高明。声名那足播。云山敦旧盟。岫幌何嶅硪。借问夸毗子。知我还罪我。非时动则眚。放游唯宜惰。洁身虽独善。仲尼称其果。卷舒固馀裕。不损而不挫。西风撼井栏。寂寞鸣蝉哑。萧条书室净。琴几颇尔雅。庭前有松菊。堪结岁寒社。
四
处独善一身。达施善天下。壮行本幼学。此志非外假。底事玄轩翁。嗜炭如嗜蔗。漫浪万物表。闲愁无与泻。直钩那用钓。尻轮元不靶。羲轩恨未并。隐几便长卧。君平既弃世。馨德嫌远播。秋风洒林麓。石剑高硪硪。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7L 页
朝来有爽气。欣然似慰我。客至呼不应。形忘唯任惰。儿小满眼前。筠笼竞山果。逍遥已得所。毁摘宁容挫。笑彼呫嗫徒。啾喧不如哑。何时见大朴。本讹而还雅。一巾挂神虎。永投远公社。
咏事(二首)
苏子人中仙。何事慕乐天。大名同有之。早退能自全。图书为我友。风月为我欢。时时写我怀。旷达杂儒禅。祗今八节滩。千载称高贤。会昌李相国。岁暮朱厓边。
二
富贵有终极。贫贱还无忧。死生固环縆。芳臭那同流。彼哉齐物者。语哤良可嗤。寄言媚学子。努力前脩师。
感事吟
大药虽云妙。不能易鼠肠。鸾凤禀自灵。生在丹山阳。浮云忽沈翳。太阳埋晶光。有时粪壤中。薨薨萤火扬。鲁笑东家丘。千载为素王。贤愚既不定。是非亦难详。达识悟其宗。夸者乃迷方。
人情吟
人情坂九折。世味蚕三眠。百年亦已半。烦恼坐相缠。缅彼金华子。栖在云霞颠。余苦未得从。引颈空茫然。
挽苏弼善(光震)
论交何用早。倾盖即旧知。崇兰禀既馨。美玉元无疵。落落风尘中。堪托岁晚期。我年与公同。君强我则羸。
咏事(二首)
苏子人中仙。何事慕乐天。大名同有之。早退能自全。图书为我友。风月为我欢。时时写我怀。旷达杂儒禅。祗今八节滩。千载称高贤。会昌李相国。岁暮朱厓边。
二
富贵有终极。贫贱还无忧。死生固环縆。芳臭那同流。彼哉齐物者。语哤良可嗤。寄言媚学子。努力前脩师。
感事吟
大药虽云妙。不能易鼠肠。鸾凤禀自灵。生在丹山阳。浮云忽沈翳。太阳埋晶光。有时粪壤中。薨薨萤火扬。鲁笑东家丘。千载为素王。贤愚既不定。是非亦难详。达识悟其宗。夸者乃迷方。
人情吟
人情坂九折。世味蚕三眠。百年亦已半。烦恼坐相缠。缅彼金华子。栖在云霞颠。余苦未得从。引颈空茫然。
挽苏弼善(光震)
论交何用早。倾盖即旧知。崇兰禀既馨。美玉元无疵。落落风尘中。堪托岁晚期。我年与公同。君强我则羸。
象村稿卷之五 第 348H 页
强者乃先去。化机亦难推。寿奚未五十。官奚郎署卑。内外无近亲。弱妻抱稚儿。丹旌引素车。孑孑向南陲。一死人所共。寂寞如君谁。生别有来日。死别无回期。今夕是何夕。幽明从此辞。祖道不忍诀。揽涕更蹰踟。
余于世事。百无一能。戏作不能吟。
酒既不能饮。诗亦不能成。棋既不能著。琴亦不能声。既不能补世。又不能治生。六者无一能。于世将何营。唯能眠与食。卧起颇任情。谁将非意干。寸地本自平。得者失之基。非亏那有成。谁贵复谁贱。奚辱且奚荣。纷纷身外物。过耳如惊霆。虚舟宁惧覆。社栎全天龄。不能是素分。免为人间争。
放吟
不信世间酒。能浇心里愁。呼琴弹一曲。长啸上高丘。高丘千里目。旷野风飕飕。贤愚同结束。竟作土馒头。锥刀亦何利。扰扰成衅雠。谁欤会心人。散发弄扁舟。
夜直
烦忧不能寐。揽衣起周章。回廊阒无人。广庭月如霜。节物懔将改。天机亦自忙。虫响室生韵。露泫草腾光。年至老偏侵。计拙身未防。徽纆世何隘。悲欢情苦长。旧交隔川梁。日夕摧中肠。朔飙从北来。独立歌激昂。
余于世事。百无一能。戏作不能吟。
酒既不能饮。诗亦不能成。棋既不能著。琴亦不能声。既不能补世。又不能治生。六者无一能。于世将何营。唯能眠与食。卧起颇任情。谁将非意干。寸地本自平。得者失之基。非亏那有成。谁贵复谁贱。奚辱且奚荣。纷纷身外物。过耳如惊霆。虚舟宁惧覆。社栎全天龄。不能是素分。免为人间争。
放吟
不信世间酒。能浇心里愁。呼琴弹一曲。长啸上高丘。高丘千里目。旷野风飕飕。贤愚同结束。竟作土馒头。锥刀亦何利。扰扰成衅雠。谁欤会心人。散发弄扁舟。
夜直
烦忧不能寐。揽衣起周章。回廊阒无人。广庭月如霜。节物懔将改。天机亦自忙。虫响室生韵。露泫草腾光。年至老偏侵。计拙身未防。徽纆世何隘。悲欢情苦长。旧交隔川梁。日夕摧中肠。朔飙从北来。独立歌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