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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湖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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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湖诗集之将行也。白湖之弟文化公。要弁卷之辞于白沙李相国。相国即许之。文既就。置之简策间。俄而文化公捐馆舍。诗集亦不克竟剞劂。历几年。其从弟参议公。踵以举之。复求序于相国。相国时罹文罔郊居矣。亡其故所为文。欲绎成之。无何。相国以言事窜北荒卒。参议公悼其已诺而未究。且谓行白湖集而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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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元年岁舍辛酉中秋下浣。东阳申钦。书于杨浦侨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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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矣。惟厚赋而薄发者。吾友林君子顺是已。君家世弓刀。斥弛不群。少尝轩轾其才。慨然慕燕代之风。时于香奁酒肆。漫浪以自适。或悲歌慷慨。人莫测其端。而常自谓功名可徒手取。乐弛置自放。纵谑不羁。不屑屑操觚以黔其口吻。世以是疑之。而亦以是奇之。中忽自悟。稍讳言侠。遂屈首书史。因遍游名山。以佐其奔放豪逸。而泄之以诗。往往若晴虹之舒卷于空明而不可得以摸也者。虽由天造。而至于丹青䌽缋。得之樊川而弁髦之者多矣。今去公殁。二十有馀年。其弟欢得君诗若干篇。属余剞劂之。余尝与公遇景酬唱。窃覸其所为。先自胸中无滞碍。比物属辞。固已脱然超乎文字之外。而能剔去根尘。涵而揉之。故意行言从。涣若不思。而水涌云腾。自为一家。若彩蜃浮海。结成空楼而忘乎斤斧矣。是岂非韩子所谓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者乎。后之欲升公堂者。如不欲历阶。而直将御风也。则惟善养其气几矣云云。
右白沙李相国旧撰序文。亡其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