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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第 x 页
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书
书
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第 5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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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不幸。贼臣煽乱。蛊惑君心。灭绝人伦。使我东二百年礼义之邦。尽陷于禽兽之域。可胜道哉。曾不料擎天浴日之功。遽出公等之手。正彝伦于既坠。扶国步于将亡。此诚不世之义举。虽求之古人。蔑以加玆。第念凡事作始非难。有终惟难。必须终始善处。人心洽然。然后可以有辞于后日。可以无负于师友。后之言者皆曰。某之子。某之门人。做此事业。岂不美哉。若一有差误。未满人心则后之言者必曰。今之举义。非为国讨贼。专为富贵而发。非徒取讥于公议。亦且贻羞于师友。可不惧哉。可不惧哉。书曰。无疆惟休。亦无疆惟恤。今日之责。都萃于公等之身。公等必思所以施措之方可也。方今辅导 君德。拯救生民。保全废朝。审慎庶狱。收用人才。振举纪纲。恢张公道。丕革贪风。此八者是急务也。夫人君即位之始。若子初生。惟左辅导之如何。自非庸下之君。劝勉薰陶。莫不为善。况我 新宁。春秋鼎盛。玉质幼彰。此正兴衰亨屯之秋也。宜以格言至论。日陈于前。一言一事。必导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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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第 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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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以牛溪不救守愚堂(崔永庆)事为瑕。斯言也似近于党论。不欲挂之齿牙。然先贤所为。后学不可不知。盖守愚之醇疵。虽不可知。而非吉贼。而无谋逆之状。国人之所知。当是时也。牛溪望重一时。其言足以救之。而终不救云尔。则所以来众人之是非者。似或然也。人之论贤者之短处也。当以程子所谓当于有过中求无过一语当之。而至于此事。则论议纷纭。莫可适从。伏望明示确论。以为解惑之地何如。
东人以牛溪不救崔永庆为咎。此不过坐于偏党之私。而情意不相悉之故也。松江亦本无构杀之意。况牛溪乎。当初永庆之系狱。松江前后救解。 启辞昭在人耳目。而挟憾下石之辈乘 上意之不快。反以永庆之死。断为松江之罪案。日月已久。文书散尽。则反以昭然之 启辞。指以为诬。并与牛溪。推而纳诸陷阱之中。雄唱雌和。攻之不遗馀力。不知者亦狃于见闻。而惟其说之从。不亦可笑乎。大概松江。大为李相山海一队人所搆陷。倾动上下。眩乱是非。如柳相之为推官。不救李泼之老母弱子之类。非徒不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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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韩士仰(峤)
中庸二十五章。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程子曰。诚者自成。如至诚事亲。成人子。至诚事君。成人臣。朱子曰。如程说。乃与下文相应。程说。以人为言之者也。集注之说。乃是不假人为。下文诚者。非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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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者自成。而道自道也。诚者是实理。自成者是自然成就。道是人所当行之道也。自道是人之所自行也。天地以实理生成万物。如草木自然便有枝叶。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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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或人问目
缘情为意也。或喜或怒或哀或惧等四者及修身章之亲爱贱恶等五者。皆心之用也。而意之所发千百种。而大学诚意章。只以好恶二者之意为言者。是何也。
朱子曰。情是发出恁地。意是主张要恁地。如爱那物是情。所以去爱那物是意。又曰。情是动处。意则有主向。如好恶是情。好好色。恶恶臭便是意。总而论之。人之当喜而喜。当怒而怒。当哀而哀。当惧而惧。当爱而爱。当恶而恶。当欲而欲。是皆情之善者。于是乎以为善。而较计商量而行之者。是意也。不当喜而喜。不当怒而怒。不当哀而哀。不当惧而惧。不当爱而爱。不当恶而恶。不当欲而欲。是皆情之恶者。于是乎以为恶。而较计商量而不行之者。是意也。大抵事虽万端。而不过善恶两者。意虽千变。而不出好恶二者而已。礼运曰。何谓人情。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饮
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第 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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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知止而后有定。是八条目之纲领。然则八条目之中。何者当属于此耶。
此言既知八者至善之所在而能得之由也。其上文所谓明德新民。是八条目之纲领。而先儒谓之工夫。此是物格知至以后之事。故先儒谓之功效。此但有工夫功效之异。而其八者之统属。与上文无异矣。
物格云者。是物理到极处耶。吾之知到极处耶。
物理到极处也。若曰吾之知到极处。则是知至而非物格也。物格知至。只是一事。以物理言之。谓之物格。以吾心言之。谓之知至。非二事也。
物理元在极处。岂必待人格之后。乃到极处乎。
此问固然。譬如暗室中。册在架上。衣在桁上。箱在壁下。而缘黑暗不能见物。不可谓之册衣箱在其处也。及人灯以照之。则方见册衣箱各在其处分明。然后乃可谓之册在架。衣在桁。箱在壁下矣。理本在极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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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正心。何别。
诚意。真为善而实去恶之谓也。到正心地位。虽无善恶之可言。或不能无偏系留滞浮念之病。故必须敬而直之。使之常存。此正心诚意之别也。然正心最难。如温公可谓用力于诚意。而犹为念虑所搅扰。是心不得其正也。虽然。真诚意则去正心不远。而欲到真诚意地位。则必须格物致知。以尽心体之明。而后可到也。以此言之。温公致知不精。其所谓诚意者有所未尽。故其念虑搅扰。至于终夜不眠也。尝记花潭门人问曰。先生地位何如。花潭曰。到得诚意。未知花潭真到诚意地位耶。其自言曰。知到十分尽处。此则虽颜子有不敢言者。必其知有不尽。故不能自知其未到十分尽处。知既未尽则何以到真诚意地位也。
孟子第一篇首章注造端托始之深意。或云心术之端始。或云七篇之端始。
愚意以为义利之辨。乃学者第一义。故谓之端。造端二字。出自中庸。端犹本也。言造此端而托之于七篇
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第 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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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释大学正心章曰。专言省察。不言存养。此说恐未安。以心不在焉注观之。其曰察乎此者。省察之谓也。其曰敬以直之者。存养之谓也。然则当兼省察存养而看也。未知如此否。又云峰胡氏曰。正心者。正其心之用。盖心之用。或有不正。不可不正之也。不得其正此正字。是说心之体。
愚谓章句专言用。或问兼言体。所谓正心者。不可不兼体用看。然胡氏以所谓正其心。属之于用。以所谓不得其正。属之体。章句既曰。用之所行。或不能不失其正。则此专指用而言。胡氏之说。似与此不同。未知然否。
大学齐家治国章附注。仁山金氏曰。此章并含两意。自章首至成教于国一节。是化。三所以。是推。如保赤子。继慈者使众而言。是推。一家仁以下一节。是化。帅天下一节。是化。有诸己一节。继所令反其所好而言。是推。三引诗。是化云云。
盖此章以推化相间。果如金氏之说。而朱子论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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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所谓执其两端。或云善恶两端。此则其误无疑。又有一说于厚薄两端之间。取其中以用于民。
此亦未安。尝见朱子说当厚而厚。即厚上是中。当薄而薄。即薄上是中。此说恐无渗漏也。
与玉汝,冠玉第二。(时废世子祗。自围篱逃出被执。全恩与执法之论。互相携贰。故先生有是书。)
仆而病尚未肃拜。未得就叙。可叹可叹。此处所寓猍小。欲出江上为旬日之计耳。就中废人所为。诚有罪焉。法官以法论之亦当矣。而两司退缩不出。固非矣。然当此大事。详审出仕。乃其例也。至于驱逐使出。有似迫胁。人皆骇异。无乃不可乎。掘地逃出。谓之亡命则可也。不可谓之反逆。既谓之亡命则古有议亲之文。自 上不许之意。美矣至矣。何必坚执。期于必得也。近日审察人心。皆怀不快之意。 宗社安危。系于人心之向背。若以后日之患为念。则祸机每伏于冥冥之中。岂必生于此人也。非徒外人之言哓哓。吾辈中意向。皆以为不可。令公不之察乎。人虽有怀。谁敢为公言之者。鄙生无嫌疑。敢此告之。
与玉汝第三
同在一城。月馀不相见。可叹可叹。前日两书。盖虑士论之携贰。以诚告之矣。一不见答。无乃以鄙书为未便耶。可笑可笑。今闻前日异论之人。令欲深治之。无乃不可乎。以不齐之人心。何能以威罚一之乎。如此则辗转差误。人心益激。甚可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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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仁城事。令公所论亦是。所不可无之义。去夏仆冒忝言官时。公言及此事。鄙意以为不然则公辄咈然。故不得说破。到今追恨矣。令公所言虽直截。岂无可避之嫌乎。此正古语所谓食肉。虽不食马肝。未为不知味者也。若一座相对。可尽鄙怀。今在远地。终莫之遂。更愿详察。
与洪士吉(百顺)
经年不得通问。驰念驰念。不审学履如何。仆依保老躯。但故旧沦谢殆尽。馀存无几。又不得与兄相见。可叹可叹。惟君故旧中尤所敬爱。而此生恐不得再见。深恨深恨。年来读何书。何无一番以书问难也。适见仁里人。略附此书。
与洪士吉(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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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洪士吉(百顺)
两老馀年无几。分离千里。更无相见之期。能不怅然。即承书问。知已发行。尤为缺然。仆老年剧务。不能支堪。呈病已有日矣。以仆之学识空疏。又为 元子教诲之任。尤可闷也。所送纸帽。谨受之。相去此远。未昜会叙。可叹。
答或人
为我谋者。皆以为进不如退。然古人退让不仕者。其志各有所在。如 君上失德。朝廷浊乱。或有委以不敢当之职。则皆不可轻出。今日无一于此。而 主上待之以诚。前后面 谕丁宁。今又 教以开春上来。臣子分义。不敢退在。此间进退。极为狼狈。春来若复有 召命。不知何以处之。豫为忧虑。古之人自草野出来者。虽无所失。声名顿挫。近日前辈事。亦可睹矣。况如我无才德者。初若守静不出则可也。今者既立于朝。必有訾毁之者矣。然必欲避此而一向退伏。则恐有伤于人臣之分义。未知如何。
与或人
古之人托病不出者多有之。近世金河西麟厚。托以两脚不仁。终不起。此等人事。今时则不可比而同之。不可法也。仆之诸子及士子等。皆劝无动。只缘 上眷隆重。不能决舍。若复进。恐有狼狈之事。是可虑也。望须示教。或云道不行。不可久留。此则大不然。佥正,司业。有何行道之责乎。此则真可笑也。
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第 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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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日。窃拟就叙。以台在 阙中。故不得相见而来。可叹。仆在途六日。始得还家。气甚困惫。乃老人之常事也。但到此后。耳聋极重。若如此不差则不可复为出入。可虑可虑。八十之年。不宜从仕。初意归死于此。决不可再入脩门矣。既被勿为久留。好为往来之教。仍 赐送馔物。又 宣酝而送之。非徒 上恩如此。又 元子面谕以亟为上来。再三言之。又给腊药及衣资。吾对以 上教缱绻。若无大病。当观势上来为计。今此 元子之言。必由于 上教也。又出而下直时。司钥宣言曰。好往来勿留云云。仆思之。不知所处。公意以为何如而为可乎。若久留于此。有 旨络绎。恐不能安居。可闷可闷。前者沈友士敬云。有 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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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时晦(晔)
闻公欲以闵通礼纯 赠职事陈 启云。仆以为过重也。闵公禀气昏弱。学识亦不通明。而只以其有温良之资。故亦颇取之矣。然附合时论。助成龟峰之讼。信听李泼诬陷牛,栗之言。从而非毁之。且不知其子之凶悖而不之禁。以此常有疑于心也。后若对面。当详言曲折。而恐公径先 启达。故先此奉告耳。
与或人(按书中所引程子曰云云之意。与近思录释意不同。可疑。)
春寒尚严。不审气候何如。仰慕。仆依保形骸。此中近察民情。如此大无之年。宣惠米及税米。一结多至二十馀斗。及三结收布。一时督纳则不能支当。将有流离之患。耳闻目见。不胜忧虑。欲陈疏上达。减其斗数。俾蒙大惠。未知如何。又漕军之弊。非徒渠身之流散。至于邻族。亦不能保存。不可不变通。姑以忠清一道言之。海边近邑则已尽自纳。其馀稍远山郡。作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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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士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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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容(郑弘溟),子谦,持国
仆尚保形体。气力如前。精神日减。乃老人常事。何足怪也。春初。贼谋凶惨。祸机危迫。将欲进于 阙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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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师鲁(德洙)
近久不得奉拜。恋慕无已。即者冬寒。不审政候若何。仆承 召命。扶曳上来。前因登对。备陈老病乞骸。近欲呈告下去耳。此中友人安别坐士彦。欲刻赵重峰汝式公所著东归封事一卷。张数不多。望须与安公相议入梓。勿以为难也。
答宋明甫(浚吉)
承问。为慰。黄思叔立庙事。若黄一皓,金友淹来问。则欲明言其不必立庙之意。而今者不然。黄,金两人。使扶馀无识儒生数三人营立之。其人等来问。吾答曰。世道不幸。士论分岐。吾若干与于此举。则人必谓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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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玉汝(时延平为省其先庙。将往益山。故先生有是书。)
春寒尚严。不审台候何如。仰慕。今者公之一动一静。有关人之视听。不可轻昜。今此出入。必有人议也。仆衰耗日甚。死亡无日。不能更望 天颜。悲叹而已。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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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玉汝(时延平为省其先庙。将往益山。故先生有是书。)
前者入城时。即呈告解职而还。故终不得源源奉叙。恋仰恋仰。即今不审台候若何。仆依保老躯。第闻山海关见陷于奴贼云。不胜惊陨。且我国必被大患。闷极闷极。此有所闻。不得不以闻焉。令公有陵驾易人之病。言多不中。殊失从容。深虑深虑。虽有周公之勋劳。必有谦恭之德。事乃济焉。台则不然。少有不如意。先发诟詈叱辱之言。台言有时当理。人皆讥笑。归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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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左右相及冠玉
秋凉。不审台候若何。恋仰恋仰。生去春入城时。虽累次奉拜。不得从颂侍话。深恨深恨。大扺国家处事。只救目前之急。不顾远虑者。必有近忧。所谓虑不在千里之外。患在几席之间。正谓此也。方今所大忧者在于西方。未知朝廷何以处之。此虽老病在外。未尝食息间忘于怀。将欲陈疏。未知如何。顷者以号牌一事。人心扰动。皆无固志。今又遣御史。点阅闲丁。考讲儒生。充定阙额。人心之骚动。职此之由。前者引对时。 启达不可容易为之之意。又于上疏中及之。亦虑此也。昔年甲戌军籍时。庆尚道敬差官郑以周。刚断明察。考讲儒生。搜括闲丁。不容私情。故道内之人。怨谤朋兴。为金诚一所陷。竟至驳递。国家全盛时尚如此。况今者人心不定。皆怀怨叛之心乎。若于此时。邻寇外侵。危亡之患。必不旋踵矣。目今军额空虚。已为无兵之国。人皆忧之久矣。军籍之急。余亦知之。又有大可忧者如前所云。姑停御史之行。镇定人心。详察形
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第 6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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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尹德耀(煌)
月初欲奉叙。送简以邀。而闻往内浦。未知今已还家否。恋恋。因人闻之。今为舍人云。若欲入城谢 恩则发行定在何间耶。前日。承所示别纸。深感不鄙。公之所言。自昔如此。仆所不及。然过于直截。恐亦未为得中。今之讲和。虽为苟且。然 本朝与虏。亦有异于赵宋不共天之雠矣。且当今之时。何人如宗,李,韩,岳乎。既不能战。又不能守。只欲投窜。其将奈何。生随 东宫在全州日。分朝诸臣。误闻贼到临津。体相欲奉 东宫趁晓发向南原。因入巨济。为航海计。全州一府汹汹。皆将奔避海上。仆独在旅舍。以为如此则大事去矣。先见体相。然后请对挽留。多所论辨。体相所为。太涉恇怯。乃不及而失于中。公之所言。太涉直截。乃过而失于中也。今日事若如赵宋,高丽之称臣于辽,金。则虽灭亡。决不可为也。至于较量轻重。权宜纾祸则恐或一道也。今日攻和之论甚盛。而仆既有所怀。故不敢有隐矣。
与吴汝益(允谦)
当今 圣上在上。群贤布列。朝廷举措。亦无大段过
沙溪先生遗稿卷四 第 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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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容
前承书问。深慰深慰。仆依保耳。所示礼记释疑送之。其中疏略处添录。谬误处改定。以备考览为可。持国执政。人多属望。将何以慰满众心乎。可虑。向者卢苏斋自珍岛起来。数年内为铨相。所用之人。未免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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