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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x 页
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奏文(丁酉以前疏劄。并逸于兵火。)
奏文(丁酉以前疏劄。并逸于兵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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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以杨经理镐讼冤陈 奏使赴 京。到 京闻主事丁应泰诬 奏 本国罪过。至以为引倭要犯 天朝云云。故即自具 奏本。呈通政司。通政司将进 奏。而以无规例难之。不果入。只以此呈于阁老六部给事中都察院十三道御史。俱蒙许可。三诣通政司。脱冠叩头。放声痛哭。都通政范崙等甚见怜闷。)
朝鲜国差来陪臣议政府左议政臣李某,礼曹判书臣许筬等谨 奏。为小邦横被诬枉。陪臣仰沥危悰。恳乞 圣明俯谅事情。昭察冤痛。特赐辨雪。以慰东民事。陪臣等承 国王臣姓讳差委。赍 奏前来。已于本月初一日。投进通政司。恭候进止。侧闻 圣旨即下。温纶备至。开示无馀。谆谆若家人父子之提谕。仰惟 皇上。德被八域。明见万里。如 天地覆载。无物不遂。如 日月照临。无幽不烛。陪臣等相与聚首感咽。继之以涕泣。颂祝冈陵之外。不知所言。陪臣等即宜敬奉 圣谕。归告 国王。与一国臣民。衔 恩同庆。而今复不揆贱远。不避渎滥。唐突来叫于 天威之下。盖以事有又大于前奏之所论。虽 国王未及闻知。未及奏辨。而在此陪臣。亦在大罪极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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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7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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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疏劄(付启辞筵中论事)
柳相被斥陈劄(己亥正月初十日领相时)
(正月初自 京还。闻上年冬。谏官以领相柳成龙不即请行于赴 京辨诬为罪目。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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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至愚极陋。无一善状。谬蒙拔擢。滥据台鼎。巡边三载。偾事而还。还朝一年。充位而已。已试而无用如此。以如此之人。作首揆于倭退之初。望其改纪图理。宁有是理。臣固自知断不敢冒居。况臣迩年来。癃病日甚。精神筋力。消耗已尽。冥然一木偶人。特未死亡。虽欲策励报效。其道无由。抑臣一日未退。犹是大臣。值朝家大议论。不得不以未安于心者。一陈之。臣回自帝京。得见朝报。柳成龙以不即请行于卞诬之奏被劾。辨诬之举。晷刻为急。而处置迟延。以致人议。尚谁咎哉。而因此一事。攻击之议。纷然而起。遂大有蔓及之端。夫今日之相。以如臣备员者论之。则人人孰不可为相。若责之以相道。则当此存亡危急之秋。虽以匡济之大才处之。犹惧不堪。况于柳成龙哉。成龙早负士望。为侪类所推重。及为相。自以遇知于 圣朝。不自量其智识才局之大不逮而有所猷为。当大事则无毅然担当气像。措庶事则多烦碎不适于时宜。内而朝廷。无以振顿纲纪。外而四方。不能宣布实惠。辅政十年。无一裨益。以此罪之。彼亦何辞以自解。今乃以广植私党。潜移威福。贿赂盈门。奸贪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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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劄具悉。卿意更加勉辅。
辞职劄(闰四月二十日)
(正月初十日进劄后。呈病不出。 上敦谕迫切。另遣史官催出。不得已出仕四十馀日。而又呈辞十二次。 上谕愈往愈恳。无许退之意。故以事理不可冒处之意进劄。)
伏以臣将闷迫情事。缕缕仰吁。而久未蒙 俞允。忧惶踧踖。不知所出。臣本一庸陋俗吏。平生期待。不在远大。不自意谬恩荐加。位跻辅相。受任于兵戈之中。不敢以不能辞。智暗才劣。事皆溃裂。试之而如此。其无用可知。臣固知分当辞退。大贼压境。 国事苍黄。姑且黾勉随行。顷自远行之后。积伤之病。日渐沈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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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劄。卿与国家。义同休戚。顾今日何时。而欲为退去。无乃不可乎。虽有疾病。善为调摄。必有勿药之喜矣。至于议论之异同。自古然矣。其何害焉。宜体予意。勿辞。
辞职劄[二十五日]
伏以臣伏读 圣批。责谕丁宁。臣无任惶悚陨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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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我国非如古之列国。之楚乎。之齐乎。既去其位。则不闻国政。身虽未出疆。而其心固已去矣。当此国
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7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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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拜领相辞劄(九月二十七日)
(正月初十日进劄后。辞单辞劄凡二十馀度而得递。退处东湖。至是又拜领相。故进劄。)
伏以无状小臣。又忝非据于千万梦寐之外。闻 命以来。惊忧战慄。丧失神魂。不知所为计。有生者不讳死。有国者不讳亡。方今世乱极矣。国危甚矣。臣身为大臣。受国厚恩。自知死之无日。欲退。退将焉往。欲去。去将安之。悻悻甘心退去。非臣之素志也。臣之情事。略陈于向日之章劄。而积伤衰病。精力耗尽。殆不可复理职务。此则 圣鉴亦已下察。今不敢支离更渎。抑臣之所大惧者。人臣之事君。不度才量力而妄处于不可堪之地。则终必偾事而国家受其祸。在治世。犹不可不戒。况此危急存亡之日乎。自古用人。多失于未试之人。既试之矣。既知其不可矣。而犹复任使之。以误家国。岂理也哉。臣器局狭陋。矇无见识。平生期待。不在远大。唯以觅一官干斗禄为心。不自意谬恩荐加。扬历清显。立朝三十馀年。出入台侍累矣。而献替謇谔。前后无闻。体察南边久矣。而事皆溃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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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劄。卿又有是言乎。予以卿之进退。卜一国之存亡。卿何忍恝然于此。唯愿速为出仕。
与右相联名劄(十一月)
(十月。自东湖入城拜 命。而工曹佐郎郑荣国,儒生蔡谦吉上疏。历诋台阁。得脱者少。有党附排摈之计。故进劄。右相李宪国亦适会坐而联名。)
伏以生民离散。邦本已摇。贼虏狺然。变故叵测。国势危蹙。朝不虑夕。朝廷为四方之表。朝廷乱则万事去。所谓皮不存而毛不传。是知正朝廷。在备贼保民之先也。 国家不幸。数十年来。奉公之义息。立党之风成。用人论事之际。唯以同己异己为取舍。其有不立党而为公议者。亦被指点而区别。满朝士大夫。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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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7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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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劄。久未见卿等。今见劄辞。恍然如对面。亲闻至论格言也。劄中之辞。虽伊训说命。何以加此。足见忠爱忧国之诚。无任感叹。夫以予之昏劣残病。加以衰耗日深。岂但形骸已聋盲哉。今国事日益溃裂。其势必亡而后已。如予者早合速退。而不能得焉。此予所以日夜痛懑蹙迫。举一足。犹不能忘于怀。耿耿临食而忘餐。入夜而不寐者也。所陈。正中时病。第所谓横议肆行。士类斥逐者。未知指何事也。抑无乃柳成龙之事乎。成龙之事。言者之所以为说。诚过矣。予亦未尝不以为非也。虽然。亦似有未必不是者。或存乎其中。则恐未可如是为言也。所谓斥逐。未知被斥者为某。逐之者为谁。此系朝廷举措。大臣有何畏首畏尾。岂宜引而不发。苟有如此。则其论启而斥逐者。当直指而数其罪。加以流放窜殛之典。以正朝廷。固大臣之职也。切愿闻之。夫是非者。非一人之私见。亦非
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8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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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右相诣阙 启辞
(前劄初上。 上传于政院日。蔡谦吉之疏。予近日多事。目未暇开。君父未见之疏。大臣先知而争卞如此。未启下之疏。固无出于朝报之理。必政院径自宣露。或私相暗通。当重究。而姑且饶之云云。公及右相诣 阙陈启。)
臣等伏闻下政院之 教。不胜未安。凡人进疏。非秘密则自然传播外间。无不闻之。安有政院暗通之理。又安有暗通而后知之之理乎。当初郑荣国之疏上。疏辞皆偏党之论。臣等欲言者有日矣。而谦吉之疏又继而至。士习之不正至此。故与荣国并举辨论。以冀自 上明知不正之习而痛绝之也。玆又伏睹劄 批之旨。尤无任悚惕之至。臣等所谓士类。非指柳成龙一人也。成龙所为。既未必尽是。其时所谓士类。亦未必尽善。第其奉公理职。视他为优。而横议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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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卿等之言。至矣尽矣。予又有一言。玆敢烦焉。今日国事。危如缀旒。殆若引发。域中之生灵尽矣。榻外之凶贼窥矣。推髻染齿之徒。朝夕必至。长驱之势。如疾风之扫落叶。未知诸卿。以何策御之。以何兵守之。欲陈而气先塞。欲言而声自咽。直欲缩地。则顾乏长房之术。无穴可入。呜呼。尚忍言哉。夫是非之天。根于人性之所固有。诚不可无也。虽然。所贵乎是非者。真是真非之谓耳。岂末世之所谓是非者。或发于形气之私。或作于意见之偏。俱曰予圣之谓乎。自古未有国不保而家独全者。与其推锋于朝著。曷若训兵边镇。与其蓄憾而分党。曷若修城而据险。与其按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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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赐登对劄(十一月二十四日)
(前劄之上。 批意严峻。诣 阙启辞。 答批尤未安。故进此劄。翌日召诸大臣。诸大臣皆有颐。独为登对。极陈时事。大咈 上意。即还出东湖。呈辞递免。)
伏以臣蒙被洪造。感激殊遇。不揆空疏。常愿报效。目见朝廷不靖。事关国家。不敢终嘿。以负君父。日前伏阙。仰承 圣批。责谕丁宁。至有臣子所不忍闻之教。臣惊慌陨绝。求死不得。不敢更有一言而退。至今数日。神魂靡定。战战慄慄。无地自容。臣一庸陋俗吏。性本愞弱。平生碌碌。容嘿随行。今日之敢有一言。实 圣上之奖励擢拔。有以激发愚衷也。自 上既不以臣言为是。朝论亦不见容。在臣分义。所宜退伏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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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予固愿见。今日乘舆已驾。明日又未知当往何处。姑俟数日。
引见时 启辞(二十五日)
传曰。大臣引见。公及右议政李宪国,领敦宁李山海,领府事崔兴源,海原府院君尹斗寿,判府事李德馨,鳌城府院君李恒福等。皆 命牌招之。原任大臣。皆不来。右相李宪国亦不来。公独入入侍。承旨则石副承旨张晚。史官则注书林晛,翰林睦长钦,李善复也。 上曰。予近因接待天将。无暇及他。久不见卿。今日得见。正所谓利见大人。公进 启曰。顷日上劄。辞不达意。 批辞至有臣子所不忍闻者。臣至今惊慌靡定。欲死无地。 上曰。劄批。予下语不白。使卿不安。予别无意思。所谓不忍闻者。指何语也。对曰。批辞末端。又必速退以下语也。 上曰。予素有此意。一举足之间。岂能忘此念乎。非因劄而始发也。何至于未安。 上仍问曰。卿有何欲启之事乎。对曰。臣之意。已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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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8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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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8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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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8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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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免兼带两都提调劄(庚子四月二十日左相时)
(四月初间。又有 命拜左相。三司论议论偏僻而请递。论数日而停之。即呈辞递免。自东湖赴衿川先墓下。临行进此劄。)
伏以臣父母丘墓在衿川。距臣所住郊舍不相远。非远外之比。即蒙 恩慈。位任已解。退伏之中。惶恐不敢陈乞省扫。曳病径到墓下。病益沈痼。势未即还。兢惶战慄。席藁待罪。臣兼带宗庙署,军器寺都提调。至严至紧之地。病未察任。时日已久。极为闷虑。伏乞亟 命递改。不胜幸甚。取进止。
答曰。并递差。
辞免体府劄(庚子十二月日领敦宁时)
(六月。自衿川村舍闻 懿仁王后之丧。入 京肃拜。九月。有 命差下三道都体察使。即先赴庆尚道。在星州得病。进此劄。前此乙未丙申丁酉三年。以右相兼下四道都体察使时及平安道都巡察使时疏劄。并散失无存。)
伏以臣驽劣下品。素无学识。不自意位秩之隆。至于此极。居常怪讶。莫晓其由。臣自筮仕。至于台鼎。其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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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8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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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免体府劄[又疏](辛丑八月)
(上年冬。以都体察使在岭南。得病辞递。正月。还到衿川旧寓。六月。以 懿仁王后小祥入京。八月。有 命差咸镜,平安,黄海三道都体察使。令开府于关西。故进此疏辞之。不 允。九月。发行由咸镜入平安。开府于成川。)
伏以臣前后受任。每以病辞。 圣明不以为罪。而又有 宠命。命臣体察三道。臣非木石。宁不知感。臣虽无状。诚不敢爱身取便。重孤 恩命。臣少患心病。中年差愈。近四五年来。病入骨髓。而加之以衰谢。血气筋力。败尽无馀。除疾作危苦外。常时亦枯萎呻吟。卧不思起。一缕残命。苟度时日。而旧患心疾。乘时而发。少有关心之事。心火辄炽。昏昏愦愦。如醉如睡。气逆而上。或至不省。其不能察理职事。反有甚于委身床席者。人臣之欲区区报效。只是方寸地。而方寸如此。将复何为。顷于逆狱之鞫。事体至重。强志作气。力疾趋诣。数日之后。便不能支。至于呈告。今以三道之机务。担之于身。挂之于心。其势不久而病必剧。毕竟乞免。又如上年之为。则 国家谓臣为何如。臣亦何颜举头见人。上年承 命。自知必不能堪。而一向惶恐。闷嘿拜 命。不旋踵而奔还。奔还之后。方悔初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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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省疏。知卿违𧏮。委以繁务。心实未安。第今西北二方。有至危之机。卿必闻之。玆以卿为体察使。盖卿最合故耳。疾𧏮若此。则虽不下去。唯当在京筹度指挥。率励三道。俾有实效。幸甚。
谢 赐貂掩虎皮劄(辛丑十月。以体府在成川时。)
伏以无状小臣。受恩深厚。非无愿忠之心。而才器不逮。且缘痼病在身。受任不效。辜恩负国。罪合万死。 圣德含垢。谴罚不加。至于 九重万机之中。 圣念及于在外之一微臣。特 赐貂掩虎皮。伏地祗受。峡里穷阴。自觉阳春暖气之回。泽洽雨露。 恩浃肌肤。惶恐感咽。继之以涕泣。陨结糜粉。无以上报。伏惟 圣明垂亮焉。取进止。
批答遗失。
辞被选廉谨劄(十一月领中枢时)
(朝廷承 上命。选举廉谨四人。而名在其中。故进劄。)
伏以驽劣微臣。受 国厚恩。报蔑丝毫。心常兢惧。近又伏闻 朝廷选举廉谨。臣名亦厕其中。惶骇羞愧。无颜面见人。臣早年窃科。筮仕以来。未尝以廉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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劄批大概奖谕。不许改。
辞录宣武勋劄(癸卯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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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将征倭录勋一事。略陈于拜 命之日。而未蒙俞允。闷嘿而退。反覆思惟。终有所大不安。不得不更尘 圣听。朝家施赏。所以劝人。赏不当赏。为善者怠。所赏虽微。所系甚大。况赏之以录勋。书名盟府。与 国家同终始。此何等事。可以虚伪为哉。顺安本无交战胜捷之事。谓有征战之功。未也。兵屯郊野。无城壁可恃。贼犯则必溃。谓有镇守之功。未也。谓兵间之效劳。不可不录。则诸将在臣之前。出入贼薮。谓主将之宣力。在所当录。则元帅在臣之上。专制一军。以彼以此。臣无一事之可论。而乃取臣名。入于拟议之中。臣窃惊讶。莫晓其故。臣窃恐 朝廷莫重之举措。以臣之故而终归于紊舛。人情不服。外议日滋。诸镇积劳之武将。以臣之故。而皆有所沮心解体。异日缓急。难以收拾。臣身之贪天宠冒非功。事体是非。有不暇恤。而其利害轻重。关于 国家岂浅浅哉。臣久病聩聩。虽未能备细孜陈。而心知其决不可。乞以臣言下 朝堂。从实釐正。以重记功之事。不胜幸甚。取进止。
答曰。卿有把截顺安之功。朝议岂无所以。宜安心勿辞。(竟不录宣武勋。而录扈 圣人。)
梧里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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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上年得死病。专蒙 天地洪恩。 恩赐稠叠。医药备至。一缕之命。得有今日。今已经岁。而元气大败。腰胁酸痛或紧。精神昏乱无常。拜 命无期。下情罔极。玆敢跛曳来诣。瞻望 天阙。臣伏闻朝廷录征倭之功。臣名亦在议录之类。不胜惊悚之至。征倭之功。当取其能战与能守。而顺安之阵。前后既无战捷之事。平壤之贼。又未尝来犯。羸兵屯野。贼犯则必散。战与守。俱无可论。不知缘何入于录功之议乎。其不当录。章章明甚。庙堂之议。臣实未晓其由。假曰当录。巡察在元帅之下。有元帅在。巡察不当与。况本无可录之功乎。臣以疏拙一书生。无功而见录。则诸道诸阵。效劳宣力。积苦兵间。许多武将之不见录者。得不解体而愠于心乎。臣于乱初。 大驾未发之前。先赴关西。 大驾驻义州时。远在顺安。扈从之称。亦甚不似。而乃见录于扈从之列。臣私自怪讶于心者久矣。而此则亦不敢仰渎。至于征倭。则颠错又甚。山河带砺之盟。国家莫重之举。岂容如是虚伪。臣久病病心。因此一事。烦闷又剧。终嘿不言。心不能堪。不避烦猥。敢尘 圣听。冀 赐釐正。以便公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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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虹变书 启(甲辰正月。白虹贯日。有 命宰臣所怀书 启。)
臣受恩深厚。无丝毫报答。值国危灾惨之日。一念耿耿。思欲进言。以效万一。而病入心神。枯萎昏聩。茫然无以仰塞 盛问。唯愿 圣明。益恢大度。乐闻阙失。使群下尽其情。诤臣尽其言。严宫禁。戢贵近。以迓和平之福。振国纲。安百姓。以弭崩解之祸。则外侮可御。天灾可消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