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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x 页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赋
赋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5H 页

开竹牖而读易。究一气之流行。纵奇耦之殊位。谅交变而相生。览阴阳之互根。懿易道之无穷。既前往之无始。讵后来之有终。原万化之一本。蕴至理而冲漠。自天命之运行。有二气之交极。纷一消而一长。又一暑而一寒。尽无往而不复。固如环而无端。然两仪之理一。故互生而相成。阖固由于已辟。元亦基于既贞。遇阳德于地雷。见阴惨于天风。阴既根于盛暑。阳亦本于隆冬。谅互根之在玆。是月窟与天根。玆理气之橐钥。运四时之无垠。当玄律之觱发。窈天地之闭塞。忽雷鸣于穷泉。闯造化之秘迹。逮阴月之栗烈。尚刚德之微形。及天地之交泰。蕴春风之融融。迄大壮而为四。暨夬月而成五。见六龙于清和。蔚万物之畅茂。迨祝融之仲月。遍朱光于炎宇。有龙德之方盛。无嬴豕之蹁跹。奄风起于天末。忽冰凝于重渊。天与地兮否塞。闵物盛而还衰。履霜怵惕兮。省坚冰之将至。剥床以肤兮。憾群龙之将死。剥既尽而为坤。惨纯阴之用事。岂龙战之遂无。有硕果之复生。是所谓二气之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5L 页

剥复
噫天地之运流。恒一气之回薄。惟盛衰之不同。纷彼此之相袭。随四时之代序。有两仪之阖辟。玆剥复之权舆。缤老少与始末。盖阴阳之互根。俶包羲之合德。感龙马之负图。得妙契于俯仰。分造化于无极。画八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6H 页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诗
四月既望。陪退溪先生。泛月濯缨潭。(辛酉○退溪先生兄子㝯,孙安道并从。先先以清风明月。分韵赋诗。)
四月沧浪夜。苍苍以鸿濛。天光与水色。徘徊月明中。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6L 页

又
有云不似无云爽。昼气何如夜气清。况是光风江水上。濯缨歌罢月分明。
敬次退溪先生韵(并序)
德弘不幸过时。贸贸蚩蚩。今也深蒙函丈苦口之恩。近受大学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旨。退思陶渊明归去来辞今是昨非之句。粗知向方。然气质合下。顽顿轻率。苟不兼补小学之功。又不习有家之礼。此所谓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而不得者也。先生知弘之如此。以家礼,小学,大学三诗示弘。弘岂无兴感乎。
有家常礼最分明。爱敬从来本性情。慎终追远吾门事。只恐愚顽坠此声。(右家礼)
所养非端我岂通。不知开塞不相同。师门博约前贤训。枉顾愚蒙使诱衷。(右小学)
爱众亲仁是曰通。知行功积与天同。三春门外吹竽子。始识吾心即圣衷。(右大学)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7H 页

民彝家范揭昭明。学道残龄未慊情。喜汝少年能感发。成人应不损家声。
养蒙非正长奚通。逐物戕天鸟兽同。末俗过防真自弃。从今铭刻在深衷。
格致功深万理通。诚身泽物本固同。若非启发前贤力。我辈何由识圣衷。
咏怀
天净中春月。风微二月花。个中多少味。求我不求他。(多少二字。本是应有。而退溪先生改以多少曰。应字。可言于人。而不宜言于己。)
清凉莲台寺。次退溪先生韵。以示诸丈。(甲子)
莲台一宝界。特地峥嵘势。况是清和节。万象争妍丽。奉杖真多幸。老少行相递。水石清肝肺。晴岚映襟袂。笑谓同来人。此行天所济。跻攀力虽倦。登览心高揭。誓将尘土踪。永作云水契。座下各言志。清诗非常例。貂尾赧续狗。有怀不敢制。
原韵
莲台清净界。一山当面势。金碧焕增新。象教何诡丽。居僧知不知。迎劳来更递。台上起避风。堂前坐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7L 页

迂溪精舍(庚午)
凿壁开庵伴柳阴。溪声㶁㶁泻前林。观澜一术从何得。抱病斋居试养心。
观省斋(并序)
南轩先生与晦庵先生书曰。要须察夫动以见静之所存。静以涵动之所本。动静相须。体用不离。而后为无渗漏也。此数句卓然。意语俱到。晦庵谨书座右。出入观省。今我退陶先生书敬斋箴,白鹿洞规。以示学者日用规程。德弘窃以为南轩所谓相须不离之功。必从事于此。然后得。故敬以承之。并揭斋壁。时时观省云。
南轩动静不离功。观省终身是晦翁。今日师门图尚在。时时目击验微躬。
观书轩(取晦庵观书诗之义)
云谷观书理发扬。更将心体噏方塘。至今会得当年意。犹有源头活水长。
验为寮(取夙兴夜寐箴即验于为之义)
滔滔陆氏心迷事。举世纷纷事累心。酬酢还须中惺惺。不妨交养效陈箴。
活泼台
一理须从一物求。无时无处有源头。谁能更得鸢鱼妙。活泼分明上下流。
君子塘
光霁高怀百世风。清通深入一塘中。淤泥不涅真君子。净友时时对面红。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8H 页

芦洞朝云
芦川洞口云。朝暮互吞喷。陇上岂无主。不能持赠若。
云谷暮雨
漠漠迷云谷。萧萧山日暮。成霖膏泽深。邦家应有辅。
松岭烟笼
松郁含新翠。烟横带一奇。依依秋月最。霭霭夕阳宜。
花岳霞绚
精英嘉玩富。红绚是天工。绣错风前色。霞蒸雨后容。
南阳春耕
春雨耒耟出。吾家亦解操。虽无诸葛业。耕隐意陶陶。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8L 页

玉涧苍崖下。西风锦叶时。羊裘九曲咏。今日寄遐思。
兰峰吐月
乾朗冰轮吐。坤阴不见形。盈虚从此卜。动静以时行。(启蒙纳甲法。以乾卦象望日月。以震为初三日月。以兑为初八日月。以巽为十八日月。以艮为二十三日月。以坤为晦日月。)
芝山落照
残照西山色。馀辉半树阴。拓窗人复静。不耐暮倦心。
源塘活水
源塘活水来。不舍混混涌。寻源未到真。潺湲空自弄。
末川川流
迂溪入末川。昼夜流沄沄。不有万殊处。焉知妙一源。
鹤岩
有石溪心立。构波不曾倾。时时鸣鹤至。子和感人情。
钓矶
袅袅风丝晚。悬悬玉尺鳞。虽无去饵德。要学不纲仁。
庭梅
庭畔双梅树。分明雪月中。谁从温白子。目击道昭融。
溪柳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9H 页

咏颐洞(俗号是飞洞。今改之。)
山雷卦为颐。厥象吾可处。节食岂敢忘。尤当慎言语。
寻春
徒步寻芳洛水滨。多般光景眼中新。自然天意难知得。也觉忻忻草木春。
次韵(退溪先生)
融融生意满溪滨。柳色花光日日新。若识当年沂上乐。胸中信有一般春。
与金彦遇(富弼),金慎仲(富仪),金士纯(诚一)。读延平书。
一编传受妙渊源。秋月冰壶宛睹真。与子同深研究处。洗湔心地几重尘。
与白文世(见龙),朴士诚(允諴)。栖清凉山。(丁卯)
风动山云山不静。清和日气少清和。暮来风歇山犹静。月色花光此夜多。
坐普贤庵
金花岩上夜三更。戛玉泉鸣两耳醒。坐来管得知何事。月照烟萝杜宇声。
次白文世韵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19L 页

次李逢原(安道)韵
涵泳观书度几秋。秪今方信等山游。穷探自己抵真境。何必凭人见浩流。(其诗。有读书今信若山游。要见源泉浩浩流之句故云。)
谢白文世来访
诗仙飞驾暮山溪。乘月何烦泛雪溪。喜子访同王氏访。愧余斋未邵翁斋。(康节辟斋于百原山中独处。王胜之尝乘月来访。夜必灯下正襟危坐云。)
莲台月夜偶吟
偶出莲台夜。星辰雨后天。光风来面上。明月照岩边。咽咽泉鸣玉。依依麓带烟。更深眠不得。归路意茫然。
游祝融峰
杳杳烟峦簇四陲。溶溶绿水带逶迤。峰头不待三杯酒。浩气飘飘朗咏时。
又
西望归云愧孝思。南看陶岳恨群离。徜徉不觉归来晚。暮雨烟林变态奇。
山城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0H 页

秋夜次退溪先生韵
秋入山中夜气清。无端寒月满窗明。坐来学得惺惺法。始信天君不窈冥。
送金鹤峰士纯赴湖南
从兄亦乐斋中日。教我清凉山下时。知有明诚相善义。心无南北各分期。纵云一夕穷通异。肯至他时臭味殊。只赖天灵犹不昧。从今矢与永相随。
又
从今矢与永相从。何意忠言忤 圣衷。舍去涪翁逢滟日。吟诗唐子过淮风。薰莸岂可同时进。冰炭终难一器容。行李莫嫌秋雨里。由来天道有穷通。
与金景仁(士元)栖月澜感兴五绝
濛濛山雨趁残春。窗外桃花嫩色真。一榻骚人吟赏处。生生妙意一般新。(雨中见桃)
黄卷中寻襟里春。融融群物孰非真。沉潜一味山窗下。交翠方知日日新。(观书)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0L 页

交朋要自少年春。观善须观善养真。托契金兰何事业。明窗温故且知新。(取友)
虚了从前三十春。至今茅塞丧天真。纵然山木犹萌蘖。培养何方得日新。(为学)
读启蒙
我读启蒙书。一管窥天文。欲识盈虚理。必从消息论。午中逢月窟。子半知天根。中间一㨾白。在我是天君。
又
我读启蒙书。天心心未得。图书露天机。邵朱明日月。
次具汝膺(赞禄)龙山四律
辛酉龙山社。端居岁欲穷。斋庄期得静。磨琢拟成功。雪色侵书白。松明照榻红。悠然今与昨。焂忽醉醒中。
又
癸亥龙山社。东君喜更逢。虚襟对翠草。观物理疲筇。色色春山富。生生客意浓。风乎曾氏子。千载宛相从。
又
丁卯龙山社。清阴满谷堆。幽兰香拥鼻。疏月影侵杯。黄鸟丘隅止。朝暾竹牖开。长鸣欧赋意。奈此老将来。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1H 页

己巳龙山社。时秋霁月辉。溪蔬逢雨嫩。篱菊冒霜菲。人静天真见。心空物诱稀。个中幽味足。从此却忘归。
挽退溪先生(辛未)
伊洛心传海外身。丘林独乐太平春。躬行敬义光前哲。首揭明诚启后人。时雨化中群物茁。仁风及处万生新。那知一夕山斋冷。执绋今朝泪满巾。
见金景仁作(二首)
川上当年叹若斯。沂边春日咏归时。我今欲学观澜术。独立江头有所思。
又
冰涣冰坚孰使然。川来川去定无缘。后人若识先生意。止止行行揔是天。
次呈雪月主人金敦叙(富伦○癸酉)
搴芝山下三人契。雪月堂中一日逢。离合有时何足恨。看时犹对讲时容。
赠朴居中(欐)
吾道终何托。溪波欲绝流。愚从胡澹汨。贤向陆湖浮。敬义功谁得。明诚事不谋。今归同志见。为报此言不。
与朴居中会巴寺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1L 页

次南义仲(致利)韵(二首)
欲观天地心。敬读复卦文。始知一声雷。阐此造化论。玄酒味方淡。硕果萌其根。若是无中有。何妨更许君。
又
人心昧善端。天里失节文。安得三字符。服膺牛山论。扩充苟得养。千圣同玆根。请问孰厥尸。寂者感之君。
呈南义仲(二首)
我闻深造道。只是要自得。乾乾若有功。不违可三月。惕若厉初心。强矫贵妙质。穷通自有时。不必恨一屈。
又
丽泽岂无缘。倾盖心相得。山中蓬与麻。联床近一月。有病知有药。有疑欣有质。如今落莫甚。使我心自屈。
次韵
我读宏仲诗。喜君颇有得。溪南近十载。披蒙睹日月。联床今几日。三隅欣相质。善言君莫惜。为君膝一屈。
立屋基未定。垣墙修不得。孤立百战地。淫氛翳日月。一药未打叠。如何变鲁质。昔贤喻此义。拟臂伸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2H 页

次南义仲用金道盛(隆)韵寄示(二首)
我读观书咏。因吟清夜吟。云飞塘自净。月到院何深。人静无他念。天空等本心。寸胶投活水。清兴自难禁。
又
忆昔程门下。相从雪里游。两君时习乐。惟我索居忧。坠绪今虽远。渊源更可求。钦哉于胥勖。无愧日休休。
原韵
禅窗自静寂。幽谷日孤吟。夜爱乾坤静。朝惊风雨深。人皆贪就玩。吾独岂无心。却恨垣墙浅。从前未断禁。
论文今几载。山寺喜同游。阔步知君意。半途是我忧。渊源虽日邈。简策可今求。莫负师门教。终教峻处休。
追次退溪先生登紫霞峰所寄韵
人去峰犹在。青松立似麻。疏枝容宿鸟。香叶引巢鸦。哀响前溪水。愁容远岫崖。客来无兴味。山日欲西斜。
原韵
攀松上紫霞。青草茂如麻。石壁趋归鸟。烟林隐暮鸦。清凉巉太碧。洛水绕阴崖。牧笛数声里。梦回夕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2L 页

次金后凋彦遇惠韵。又得三律兼呈。
早托师门终愧礼。颇闻糟粕竟惭行。至今梁月心如见。松雪萧萧不胜情。
必集义时还有敬。须从知处更要行。吾家事业无他法。学问惟当养性情。(后凋自叹以眼瞙。未能极意读书云。故及养性情之语。)
忆昔春风座。吟风弄月时。起予如卜氏。问圃愧樊迟。方直追羲易。明诚慕子思。山颓十载后。卒业恨无期。
又
创立陶山院。经营问几时。翱翔求济济。削镂叹迟迟。涵养要三省。穷经赖九思。如何天道爽。眼雾若从期。
又
小子登门日。春回霁雪时。梅同朱吃早。尊对蒋开迟。有语追师志。无邪惠韵思。愚蒙虽不敏。何忍负心期。
易东夜吟
院静寒蛩韵。更深夜气凉。沈吟吟不已。风月意何长。
又
梧叶惊秋至。蛩音报夜深。无言观理处。多是卷中心。
陶山述怀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3H 页

陶山怀古
大道今寥落。真源日益昏。忽看弦诵废。无复典刑存。急雨坠前路。凄风入暮轩。平生杖屦地。秋草掩荒原。
又
月吐澄江色。松输碎玉声。凭栏怀正苦。遥忆海屿情。(感时景有怀。末句及之。)
游城山精舍。敬次先师韵。呈主人权章仲(好文。)
乐水何妨并乐山。山前茅屋水云间。我来会得幽栖志。江思岩怀浩莫攀。
权定甫宇以书论学既报。而又述其未尽之义。得八绝。又得二绝。并呈。(戊寅)
洒扫工夫是亦行。本从行立智兼明。研穷日月无疑处。剩得开关入意诚。(此绝。言自幼为小学者。朱子曰。习之于幼稚之时。欲其习与智长。化与心成。习非行乎。智长非致知之本乎。盖洒扫。是致知以前之行也。诚正修。是致知以后之行也。)
吃力寸胶盍是行。敬馀孤月淡虚明。眼明随处无疑晦。始得驱车到远程。(此绝。言过时失学。以敬立本者。朱子曰。居敬以立其本。及躬以践其实。居敬立本。非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3L 页

别义致知未有闻。如何轻实创双言。古人入德无他道。莫谓寻常向别门。(致知之义。有轻有实云。故及之。言以先儒所谓致知。为知思之知。)
行无照管足多颠。三省非惟守约前。若谓拙迂无足信。请求性理大全研。(性理省察篇。张南轩曰。才省了便克了。才克了又省了。当如循环然。又曰。须于行处警省。须是战战兢兢方可。朱门学者工夫。只在唤醒上。)
若云行后致知时。省察如何反谓知。言既矛盾理亦晦。恐难持钵效贫儿。(知思既发。是省察地头也。今足下言致知时。则以省察为行。而论省察时。则以省察为知。是何前后言语矛盾。而理亦难明邪。)
苗莠在田当去择。是非存我自分明。择明若道无分别。体用相须恐不成。(以择善明善。不可分内外云。故及之。)
一般至善虽无别。穷理明心有始终。抛却见成难尽意。欲求新话恐无同。(言择明分内外。则善有二段云。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4H 页

香瓣东阳百世师。精微屈膝切磋时。若人岂是无传得。云谷临川亦发斯。(朱子曰。须拣此是善此是恶。方分明。又曰。必择善而后能明是善。又曰。格物以理言。致知以心言。临川吴氏又引夫子多闻多见之训。盖闻见虽得于外。而所闻所见之理。具于心。故外之物格。则内之知至。此儒者内外合一之学也。来喻无为白云之忠臣云。故及之。○东阳许氏号白云。)
究得先儒两义行。昭昭成说见前经。从今若作他般说。莫是云天与水瓶。
故人千里几劳思。宿约庐江愧后时。珍重玉音曾未报。强操齐瑟更支离。
李君美(㝯)。去甲子冬。移居远岩。先师与门下。诗以饯之。弘以事未及预焉。戊寅七月追次。
奉饯当年恨未同。至今遗屑警愚蒙。道忧岂与农忧比。择术要先自我衷。
又
寒江秋月古人心。点铁毋为淡底金。随处有求皆有得。不论城市与山林。
次金希仲过陶山见盆梅有感(己卯)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4L 页

咏菊
谁令终岁秘精英。霜后清芬始分明。不是为人图好看。自然颜色自然馨。
秋日斋居
秋色墙头叶。江声松上风。此间无与语。端坐自求中。
次呈金鹤峰,尹采莲,权伊溪(松巢旧号)三同人。
忆昔岩栖翁。终始保一节。瑶琴续绝弦。长夜见初日。讲道方解颐。触世须结舌。抠衣济济贤。几承太极说。
又
翠微锁烟霞。八梅馀风节。竹篱洒暮雨。纸窗含朝日。谦谦道谁传。喋喋纷百舌。珍重二三子。尚记中和说。(此二诗思先生)
又
先进鹤峰仙。立雪知几节。朱书得寸胶。启蒙睹白日。养免为口体。忠合居喉舌。幽贞志已定。无劳向人说。
又
我爱采莲子。半生甘苦节。夙世事函丈。受易方春日。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5H 页

又
伊溪最以年。侃侃多直节。知方学已正。勇往当来日。皋比养国储。慎勿动人舌。师道不师人。韩公曾有说。
又
悾悾一小生。初未闻高节。幸因惺惺斋。就之如冬日。山斗感秉彝。菽粟悦口舌。狼狈汨风尘。空惭天命说。
次权松巢十五绝
松巢
乾坤一草屋。俯仰心悠哉。窗外茂松树。溪云闲往来。
望清台
小堂通天北。云间削玉峰。何缘驾飞鹤。能使俗虑空。
参同契
万古荒唐说。无人判得知。若有金丹验。谁为烟火匙。
理学通录
蒐集开来世。非关化云仙。小子生已晚。对卷坐穷年。
晦庵诗集
云谷古弦绝。千载播遗音。咏歌多远趣。明月照孤襟。
寿亲养老书
何人著此书。有亲子尽职。嗟我独抚卷。哀哀悲短日。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5L 页

唐宋柳与苏。绝代风流手。馀韵世无赓。寂寞千载久。
药铫
谁能作此巧。百药炼成汤。主人为汝叹。何时清眼光。
药垆(以上斋中所有)
垆与铫相依。俱为病时助。朝朝拨炭红。香烟飞处处。
戴雪松
阶下一株松。堂上人相对。取看雪满枝。苦节长不改。
菊墩
空墩蔓草长。此间谁与伴。拟待明年种。秋霜花锦烂。
秋声树
栎树生岩底。亭亭秀林荆。茅斋秋月下。萧萧风雨声。
岩不径
荆门不掩关。小径岩台不。幸有素心人。时时命行驾。
石上松
石上松几年。石上生不大。臃肿且坚贞。雪霜终无奈。
邀月台(以上。斋下所有。)
秋月东山上。孤光四海同。台中人倚剑。壮气决云蒙。
次柳德源(淇)鸣蝉韵
沈潜静里玩无声。思入天根自在清。何事绿阴蝉蜕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H 页

又
欧公当日感渠声。为赋初非爱音清。虽尔与人同化尽。不如千载自长鸣。
又
阖辟由来出万声。渠音何事自轻清。到头穷理无馀物。入耳还思孰使鸣。
读启蒙有感
易理分明动静间。何须更向太虚看。若知此道非高远。许子亲观卲弄丸。
与柳西厓而见(成龙)。同舟汉江。次西厓韵。
不独鸢鱼此理求。人间万事有源头。请君试看先师咏。妙用元从上下流。
又
求道何须向别门。千圣工程敬一言。独学如今孤陋甚。愿随丽泽溯心源。
原韵
千圣传心事可求。十年尘路未回头。相逢绝叹秋江晚。理棹从君欲溯流。
大道由来不二门。堪怜末学逞空言。居然漏泄真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6L 页

在洛寄权定甫
漠漠家山远。滔滔汉水深。相思不相见。明月两乡心。
绝句嘲李棐彦(国弼)
水色琉璃数点瑕。平郊雪上一飞鸦。何当刬却蟾宫桂。特地冰壶秋月嘉。
绝句(四首)
著力乘除思细细。潜心义理意惺惺。何当透得诸微妙。亿万空清一眼明。(数之极曰空清)
又
风夜深功未易言。碧山犹见蔼春云。一生玩乐斋中业。不过朱门敬义云。
又
时兴时寐与天同。虎尾春冰在此中。欲解吾师心法妙。不妨从事直方功。
又
传而不习愧吾人。涵养工夫尚未醇。多是龙冈闵太守。花潭的派久探真。(闵名得龙)
赠别(三首)
水火纷相财。参商讵易同。波兴江海日。小舰亦难容。
艮斋先生文集卷之一 第 27H 页

鸟解长天远。鱼贪江水深。如何云外鹤。终岁有閒心。
又
君到山如喜。君还鸟唤愁。悲欢何草草。终日思悠悠。
次金道盛韵
微物有何心。不去窗前草。逢君思一般。岂羡濂溪皓。
(右意思一般)
人欲岂易消。雪中又生草。末路几兴嗟。伥伥头皓皓。
(右人欲难尽)
又次金道盛韵
春意庭边草。谁能究始终。思多时雨后。怀永朗吟中。眼自君诗碧。杯因花色红。寤言知不告。何必故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