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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x 页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书
书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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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想今已赴都发行。未审路次。体候何如。顷连得自丹阳来书。亦再度答上。寻当得达矣。滉为官事。力病苦留。今则岁将改矣。因冬候多愆。病日增剧。筋力顿悴。气息惙惙。眼昏心愦。不可名状之證。皆由于虚惫劳困所致。古云。抑而行之。必发狂疾。殆非虚语也。失今不去。又涉农时。而为一年忧恼之地。不得已今日呈辞。然监司想不速听。奈何奈何。此间当观势处之。金质夫竟以其疾。昨日乘化。痛泣痛泣。人生万事。何足挂怀。惟义所在。差为幸耳。温溪叙族两绝书送。欲俟和送。联写成轴。思乡两绝。因冗未及构思。随当和呈。惟冀茂迓新祉。
答㝯侄(戊辰)
汝兄来京得汝书。知悉彼中皆安稳。深喜。余入都后。月再缺矣。只得一望 天颜。而事多相违。未得再入。可为怪叹。又文衡之任。实录之仕。皆非老病所堪。极力辞免。尚未蒙 允。归计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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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寯(庚子)
读书岂择地乎。在乡在京。惟立志如何耳。须十分策勉。逐日勤苦做工。不可悠悠浪送日月也。
告寯,寀。(丙午)
丧主于哀。每事考家礼。兼问时俗通行之宜。勉力操心。勿取讥议于人。至可至可。况汝等。皆不及行汝母之丧。此丧即汝母之丧。以此为心。则自不容于不谨矣。或云与亲母有间。此乃无知率意之论。陷人于非义。不可听也。今京中士大夫丧礼。虽未尽合礼。亦多可观。汝等若不及于古。而又取讥于今。则其何以立身乎。但毋使过用气力而至于生病耳。以一节言之。凡吊客至。则丧主及哭婢皆哭而待之。及发引时。哭不绝声等事。皆今俗之合礼者也。如此等事。以类推之。问人而行之。千万毋忽毋忽。
寄子寯(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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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开见
汝今此行。殊似未稳。余当初未及熟思而许之。今欲止之。但从马远来。且有立祠之事。不为无名。故勉令一行。汝往宜宁。(缺)后即速立祠。刻期造毕。二月内。还上来可也。
一。途中及到彼之后。凡持身处事。切宜日日谨慎。毋敢怠忽。常以文公训子帖之言。念念不忘。庶几不至于有过之地。此意。平时犹当勉勉。况汝为丧人乎。汝读家礼。岂不知丧人之道乎。千万千万。
一。宜宁之事。本是不好。今若又不能善处。非徒汝陷于非义。亦吾之耻也。须审度事势之可否。随宜顺理。逊言恭色而处之。陈其情恳而请之。若如此而犹不听。必欲夺之。则无可柰何。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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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读中庸。已读处。熟读成诵。未读处。求得吐册。且质于友人毕读。而皆熟读背诵后。又读孟子。大抵勿接杂人。常常闭门独坐。坚苦读诵。慎勿虚度光阴。且丹溪乃路傍。宾客杂遝。尤为未安。勿恒处于彼。
寄子寯
闻小白诸刹多病气。浮石亦然云。吾不为游山。明夕当返官。汝可留待听言而去也。且中书院有司等。明日欲请汝来参饮福会。吾虽禁止不听。恐汝误料以为无妨而来赴也。此会。乡中父老亦来参。以外客来参。似亦无妨。然汝则以儒者。不预入院之列。徒以衙子弟之故。枉参斯文之会。可耻之甚也。勿来为可。
答子寯
汝有非轻之病。况疟疾。本因脾胃受病而作。今送乾脯数脡。令汝从权开素。不可违吾闷恳之意。今日为始。即用肉汁。凡忧患之事。勿过撄怀。多方保护。以慰老病父也。虽开素。仍带绖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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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子寯(辛亥)
到接凡事。千万畏慎。所业第一勤笃。其有狂荡愤狠及徵索酒食等事。切须敛避为佳。但被人徵索。则不可有吝意难色。草谷有用馀。可随宜措处。其上下记。恐汝欲见。故送之耳。朴重甫大祥。未知六月何日耶。到彼闻知。因书示之。
寄子寯
到彼。如前所戒。见善思齐。见不善知惧。至于得失。只责在己。勿以一毫计较争竞也。至宜宁。所处尤须勿违吾意。其文记。必对众烧坏。超然以处之。勿生恋著靳惜之意。不如是则非徒无益。反为人轻贱鄙笑也。伴鸥亭诗。虽不登览。少时。尝历游其地。实为胜区。亭名亦好。不能无言。无乃太轻率乎。凡所不言。在汝审思而处之。毋为老病忧也。
寄子寯
诠闻荣川家谷五六石。官封后。汝以种子用之。荣川城主以既已报。使之数虽欲除。势不可除。处之为难云云。此言信否。若已官封。乃非我所擅之物也。无端用他。此汝妄料失宜处。柰何柰何。若不能无事。须为来谢罪于城主前。庶几随宜善处为可。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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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蒙儿尚居宿于内。礼云。男子十年。出就外傅。居宿于外。今此儿已十三四岁。而尚不出外可乎。速出外房可也。
闻巫女颇出入。此事甚害家法。自我慈氏以来。专不崇信。吾常禁绝。不许出入。非但欲遵古训。亦不敢坏家法。汝今安可不知此意而轻变乎。吴察访以其子守盈不专学业。务为服饰之华好。大怒诃禁。守盈奴持价来贸之物。或不得贸去。吴兄此意甚好。予则从前不能如此之严。使汝失学。而徒事俗习外累。此非独汝之过也。大抵士君子当以风素文雅。恬淡寡欲自处。而馀事及于生业则无害。若专忘文雅修洁。而埋头没身于营产服饰之末。则此乃乡里俗人所为。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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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子寯
荣川城主书简送去。其书虽自谢过。而归咎汝不告径用之意。自在其中。惭愧何胜。大抵人家子弟。当以谨慎畏法为务。其谷既为官谷。汝若诉闷于城主。而后用之。犹可。乃任然取用。似若恃势蔑法者之所为。此岂儒门子弟读书知义者事耶。汝若不改此心。后日居乡行世。到处作过。岂不为忧。此余所以丁宁不已也。
答子寯
汝既多眷属。蒙儿不久又当婚娶。吾性厌烦喜静。不得已傍有小舍。父子孙中观势分住。庶可容息。此古人所以有东西南北宫(宫非宫殿。即别舍之名耳)。之制也。时祭。不须叠行。略于望日间。以酒果。展汝慕诚而已。无乃可乎。
寄子寯
近日汝安否。司中公务。稍可堪当否。昨得松冈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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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寯
顷见新宁。闻汝无事过彼。但未知其后如何。今见伻书。始知好去上 殿。深慰深慰。余因此暑霾。时有湿證之发。别无他患。但知事先生竟至捐馆。邦家不幸。我辈无所依仰。恸惨之至。无以为心。今年。一乡三处有丧。是何运时之不祥耶。近得监司书。亦云。此道时无警急云。实为大幸。但狡虏挟愤于湖南之败。出没他境。未可保无为虑耳。参奉相待出入。吾亦闻之。然不可以此而肆意出入。七月上来事。与同僚好为议处为可。凡事千万谨慎。无贻羞悔。大抵身在冷官。若不恬静苦淡为心。必有为所不当为之事。更须戒之戒之。
答子寯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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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子寯
州人还后。未知安否。日以县念。吾与儿辈。皆依旧。吾證时时往复。犹不大发。不能无疑虑。然以助热故。前来药亦不敢长服耳。公简尚未上来。得非慈候尚未宁而然耶。不然。何无意之甚耶。且乘吾不称念之事。大为构怨。至发路人之说。一笑一畏。古人不云乎。嘑尔而与之。行道之人不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吾不为称念者。不欲以嘑蹴之食。进于慈前。而简也反构此怨。岂读书人所为耶。且宜宁来人言。今年欲迁葬定计。而公简书中。不言其事。此亦外之之意。尤为未安。若定为则儿亦当迁。而椁板灰等事。何以为之。可闷可闷。前云三国史印纸几何。近又闻李贰相所抄家礼板亦在州。并欲印见。但以雨水。故纸卷未得付送为恨。待汝来还时。持去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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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贰相所著中庸衍义。今在何处。须寻问求取以来。汝在州时。不得推见。则后日无由得见矣。前云奠事。势必不易。姑且停之。以待后便亦可。
答子寯
久念书来。具知安好。慰情深矣。余證有时往复。近似腹中积聚。恐遂因而成病为虑。然饮食起居。则与平时无异矣。三国史,家礼皆印。何喜如之。府尹令公。个满当递耶。向闻著中庸衍义。疑其全篇衍义之规模似难。今闻只著九经衍义。如此则果为善矣。须多方恳求。取来为佳。青松之路虽险阨。然多山水处。必多佳景。观钜海见贤人。岂不好耶。馀不一。行路凡百谨慎。
答子寯(丙辰)
汝以寒食上来。似为期远。但离任所每出。至为未安。寒食后同官交。直而来为当。 殿斋无事。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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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如得食物。李贰相宅。须称吾意。伻送问安。至佳至佳。闻其临终有疏。草草未上云。可得传来耶。闻周丈之甥。与汝同官。怆感不已不已。
答子寯
汝微官。无益于公私。苦留空旅。每欲劝汝勿仕。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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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寯
入京后。凡事何以为之。更须十分审细商量。无令差误。又于进退诸公之门。尤慎言语。既行堂参后。其他则最紧处外。不须尽(缺)修谒。速期出城。无妨也。
寄子寯
出官后。亦不可太急来此。当少留观势而来可也。亦须务存官员之体。勿与下人作閒杂言语。以防慢侮之习。
答子寯
传闻不及客行之入界。虑必生事。明欲伻问于本驿之际。适见来书。知犹得无事。深以为慰。然汝于凡事。每不为汲汲趁期之计。常自缓慢。此甚不可。勿以今番无事而自恃。须十分操心措处。勿至生事为老父羞。至可至可。大抵 国使。待之之礼极隆。何可慢忽。而有不及事之累乎。于事体甚关。故云云。
答子寯
驿中客烦。极为大患。然随宜待之。勿见厌苦之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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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寯
十六日。当送 书状于驿。须来面受事。丁宁戒谕而来为可。所以欲送于驿者。不欲亵置于私家故也。送来物。不知于何得此许多物耶。每有此等事。殊不快意。虽不能尽却。胡不辞其多耶。今当与邻里共之。柳云龙病。可虑。
答子寯
就中宁海子弟二人。昨来欲留。余以行止未定。加以病深。固辞之。今日雨留。明当归去。然既来而辞却。心甚未安。曾闻尹仲一。来月间读易毕后。来质疑云。汝须右意预告虽来必不得留。使之勿来至可。仲一若上寺未还。可以书通。或因便告于府使前。亦可也。
答子寯
见书及诣仲书朝报等。为慰。但人皆以吾为未便。殊未安心。然后世必有知吾心者。若于今人。则开口发明无益。柰何。且吾自服禹景善平胃煎后。渐似向苏。深恨在京日不早服此药。以致病重而狼狈出来也。 挽词不可缓送。今付来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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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子寯
宰妻丧。于汝为缌麻。安道则小功。且四寸妻。朱子家礼无服。而大明律,大明会典及大典。缌麻云。恐汝只见家礼。则以为无服。故详告耳。
寄子寯
近日从仕何如。近间别无 朝议耶。 上疏。月十二日。县解由吏鹤连赍捧上去。此人由水路。恐未速入京也。大抵文衡之议复举名。此尤极难进之事。若此疏 入。犹未得请。则他无善处之道。闷虑。安道前书。父于中间。有换任之势而未果云。未知何如而有换势耶。残弊之司。人情苦厌。以我所厌。换人所乐。人之怨我。不亦甚乎。偶被铨曹所换则已矣。请嘱图换(缺)千万戒之。
答子寯
汝等去廿六书。今初二。自荣川来。又其前十九日书。松柏持来。具知近事。且安道妇生男。喜欢不可胜言。予别无大段病患。只以心无顷刻之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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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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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寯
今见四月晦日书及金,李等书。凡事详悉。安道不中。虽恨柰何。洪相还入。贰相从此必升。甚可喜。但宋相辞铨曹。势固当辞。而使之至此。亦不可晓耳。吾事又复改 下批。而不见递 命。如此推迁。何有终竟。不胜闷虑。顷习读还时所 上书状内。若直 达不得趋 召之意。则于 隆眷下书之 旨。太似无仰承之意。尤甚未安。故不分明陈达。姑欲观势处之故也。是后益觉虚惫。杂病间发。中因家冗。出寓溪斋近水处。湿气侵袭。遍身如痹。虽幸多方自救而得差。馀毒犹在。又思以此病身。入当 天使之时。称病避事与力疾奔遑。两皆极难。非但此也。贰相之递。犹或庶几可望。故未敢作上去之计。复修 上书状。具由乞辞。且前 赐段子香封等物。今始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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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寯
初以贰相既递。必降授知事。而崇品从可辞 许改正。不胜感喜之极。故欲进谢。今乃仍 授准职。然则何益于请辞升品之本意乎。大失所望。不胜慨郁。然既于前状。陈其当进之意。今难中辍。但热湿等證频发。艰以调持。望时发行。似未可必。量看病势。念后晦间欲发。正当极热。冒行甚危。且似不及 练期。恨叹俱极。赍 书状人回。附 上书状。想今已达于 政院。其状内。崇品乞改正事恳陈。未知亦未蒙 恩否。未蒙则吾虽入京。不得出仕。必欲改正降授而后出仕为计。段香得 许纳。仰谢不已。此则如是。而辞职之事。久未蒙 恩。疑闷日深。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19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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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去月二十五日书。知汝依旧从仕。为喜。在彼家时。婢子被打事。金彦纯来言。大槩闻之。今见汝书。更知其详。虽其悖恶之甚。恐前后有不能善处于主家与邻舍而然。可戒可戒。不呈法曹亦可耳。李生既来。无可柰何而姑留。所忧者。他人效之多来。益难处之也。权贰相行状已草。而中草未毕。但反复思之。当此时。吾方困于多口之际。又以此状请谥。广播其中之言。安知不有见之而怒者乎。故姑不欲送。此意密以告权直长兄弟可也。馀不一。
答子寯
就中汝之行止。非但汝欲速来。吾意亦然。得县之事。且当置之度外而已。故奴二名。起送已定矣。更思之。汝若为他司官。则如此下来无妨。今为典牲。来朔。 国有两大祭。只隔一二旬。而身为牵牲长官。任置退来。非但于心未安。亦恐有物议。吾既如此。汝不可又如是。不得已忍留。以待过 祔祭后。即时下来。情礼至当。故姑停送奴。至来月初。促送为计。固知汝将行复留。不免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2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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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寯
就中官中凡事何如。国谷固不可不催纳。其谷亦不可不择捧。然若严督太过。拣择太苛。则如此凶年。民不堪苦。必生大怨。须量宜酌中而行之。官厅所纳亦然。大抵人心有所偏重。则不觉弊生于其间。今其官事。极于彫残。汝以补治为心。是汝心所重。在于补治矣。安知弊病不生于此乎。顷者骞侄。回自文村。其宴会诸人。皆以极善之治。责望于汝云。此乃将为后日大作怨望之本。深可戒也。又闻以还上缓催。四面劝农。皆猛打云。何不姑严教使催。久而不从令。择其尤甚者论罪耶。雉首送来云。此等物亦须取之得宜而后可也。若出于乾雉所取之馀。亦所谓非宜者也。
答子寯(庚午)
人还书到。具知为慰。乞觅之烦。出入之众。势必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20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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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子寯
就中旱灾之极。得雨如不雨。西成未可必。民穷太剧。则官何由独不穷乎。祭米。后祭。勿送为可。义所未安。虽奉先之事。犹不可强为故云。
答子寯
就中银口事。闻其邑不作鱼场。无乃为我之故。劳烦下人。频频督捉耶。昔闵仲叔不以口腹累安邑。吾敢以口腹累奉化耶。况官中所用。亦不可不储。故云云。千万量悉。
答子寯
今来诸物。甚不宜送。而每每如此。如我不欲烦扰汝邑之本意。何耶。以我假为外言耶。古云。凡事顺亲之意。汝不思之耶。后更审之。
答子寯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20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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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安道孙(辛酉)
金谨恭学识精详。必是佳士。未知已往见否。陶山记。不意传播至此。甚悔不终秘而轻出示人也。泮中处之甚难。而汝则尤难。言行之间。常常谦谨。毋以所不知为知。切须操持。勿放勿傲勿多言。戒之戒之。
寄安道孙
高山静处。读书如何。易书不易读。慎勿草草打过了。此中皆依旧。吾眼患今亦差歇。但苦昏耳。义兴金县监来访而还。留其子寿恢。在陇云质论语等书。不久当还。此乃寿恺之弟也。
答安道孙
书来。知移寓满月庵。此尤一山佳处。甚善。但汝于读易。未知洁净精微之义。图书卦画之原。只看作讲席应答之计。为可惜耳。金而精书。阻水未送。令汝阙报。可恨。然阙报之由。吾书已言之。
寄安道孙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20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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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安道孙
吾事。时议多以为不当。惶恐极矣。然不可以此而冒进。久不辞免。亦未安。不得已复 上此状。不知事将如何。忧虑不浅。且官 教。初通于诣仲。终当纳于该曹。勿为下送云者。谓辞免得请则如此耳。诣仲不审其意。以告于右相。右相甚不可。且勿告他人云。其后。尤不当更言。而中间得书。近欲历禀该曹诸相前。吾虽惊其误入。适无归便。未及禁止。而历告诸相。皆以我为不晓事。妄欲径纳。可笑可恨。今因辞状若蒙 许。则当纳曹矣。如又未蒙则姑藏于汝宅可信处而来为可。
寄安道孙
前书已见否。余路患暑(缺)。入都三日。遽遭 国恤。攀号奔迫。何所不至。以此久未差痊。今似又有脾胃證。不能饮食。深以为虑。吾初意中秋前下去。今则 国事如此。 山陵未毕前。下去似难。势将涉寒归(缺)多妨。为闷万万。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20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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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奴自京来。得书知汝无恙。稍慰情念。但汝妇头痛虽愈。痰吐尚苦。只此一證。为患甚重。深虑深虑。余入都。值 变故多事。逐队奔遑。劳伤太剧。病发峻甚。虽在枢閒。犹难久淹。适 除礼判。一日不能供职。而递负 恩(缺)此。义不可尸禄濡滞。故不得不速决归计。今闻诸公皆以为非。惶愧何胜。然此但据为 山陵尽情一边而言也。若以人臣不职当去。不可一日冒处之义言之。情反为此义所夺。安得而不急去耶。况余数十年来。以病为去就。今若不去过冬。或遇寒疾。溘然于黯闇之中。则一生忍穷辞退之意安在哉。世人皆不思此义而云云。可叹。当彼时。躯命阽危。不得不用权自救。为不死之计。又得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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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安道孙别纸
吾行诚为径率。病人行事。每落一边。不满人意则有之。然通前后踪迹与当日病中情状而观之。其间。不无义意。颇闻诸公盛加怒责。何能户晓。只当自反惕省。摧谢而已。无甚分疏。乃第一策也。顷因诸友书来。答时。未免或出分疏之言。而其中答明彦书。尤说到底里。又恐无益而反招悔吝也。其书金而精奴春山持去。意或而精之传致其书。亲见明彦也。试问明彦见其书。以为何如。人来。略说来为可。而精若誊来其书。汝亦可见矣。其末段所引诸说中。杨龟山诗句。似未稳。抹而去之为可。作书未了。春山来。索答立俟。所以未及细思而去之。亦可恨耳。
答安道孙
汝书云。 眷非寻常。机会亦大等语。亦多騃甚。从前吾之难出。正为 恩眷过重。自不敢当耳。岂以无机会之故耶。大抵吾之事。比前倍极难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20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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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安道孙
今闻乳婢弃三四朔儿。当上京云。此无异于杀之也。近思录论此事云。杀人子以活己子。甚不可。今此事正类此。柰何柰何。京家必有乳婢矣。五六朔间。兼饲相济。以待八九月间上送。则此儿亦似可以粥物活命。如此则可以两活。无乃大可乎。若不能然。必欲(缺)送。则宁使絜其儿而上去。兼饲两儿。犹可也。直令弃去。仁人所不忍。至为未安。故先告之。更思之。
答完侄(戊辰)
顷两见汝书。缘有客悤遽。未及细答。恨恨。云云等说。虽未尽从汝言。然多变其文。似无甚忤人意也。假使稍有违忤。以致谤伤。亦岂能尽避耶。欧阳公自陈表有云。纳臣于风波必死之地。朱子乞辞江西之言曰。论者谓臣事君无礼云云。皆直陈无隐。岂畏同列而(缺)言乎。况吾言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七 第 20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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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宗道(己巳)
李德弘寄松簟五个。新物故送去。但如此之物。单荐势不便。或沈或乾。谨藏以待。后日因荐他物时偕荐。或祭时供进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