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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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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书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第 139H 页
答黄仲举
承寄书来。动履清裕。深慰思渴。仆之樗散。寸无适用之材。宿昔分愿。亦岂出于閒素。一番谬计。轻以病躯。婴此世网。方谋脱去。遽至重绕。况此贤关讲座。岂可久冒以受众贤指点耶。少俟秋冬以往。释去赪肩之担之后。次第作焚鱼事耳。未间伊郁。如何堪遣。癃字换工。非误也。竹阁清致。著一癃字。便觉似杀风景。故敢改押他字。前书欲说破此意。忘却不及。恨恨。然此自谓说己癃病之意。则恐如此耳。非谓两公诗为然也。年凶民散。时事边衅。皆非腐儒所能。如何。但积忧叹。惟有仁手而官亲民。犹可少行其志。以幸无告之人耳。秋凉多爱。
与黄仲举
酬唱往复。自古人切偲辅仁之道观之。已为末事。而犹有输情写意。讽喻感发之快。故古人乐之。今则并与此一事。敛手相戒而欲废之。可叹。然岂尽然乎。林大树金季珍辈好之。不能顿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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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畏之之心多也。松冈扣之则答。武陵扣之。亦不应。此可笑。亦可闷。仆亦渐畏而渐废之。时不能吞而复出之。近有与大树往复数诗。倦未及写呈耳。大槩时习如是。故前来佳篇。尚未播也。大成以古义责滉。滉不能从。而滉又责大成以守道俟命。大成亦似不能信用。吾二人所为。皆可愧于百世以俟也。仆答大成两三书。皆在大成处。早晚一览。有可见教者。不惜镌掖。无任希冀之至。春和。切欲下乡省墓。而预忧其未必谐也。然则会合诚未指期。惟益励进修。不宣。谨再白。
答黄仲举(癸丑)
书来。极荷奖借之勤。名山绝境。有待而发。腊屐幽探。必不可无题咏也。而前书不以辱示为讶。故敢扣之。今蒙惠寄两绝。且及其名称。口咏目想。已似携谪仙而望垆峰之胜。能使病郁。洒然如濯。慰幸之馀。敢效拙赓。如右录上。但有一于此。每书尺往来。率多推许之言。不加以相规切之辞。以补其不逮。殆非所望于直谅多闻之益也。观古人朋友之义。正不如此。今当弱者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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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就来诗五言绝。而质其所疑。盖前既云挥尽千峰笔。吟成万瀑雷。则诗成挥洒之意已说尽矣。而复缀之曰。千张白石纸。洒作黑云堆。无乃重叠挥洒之意。而前后四句。互相撑拄。不谐畅乎。此所以语奇而意踬也。滉不揆僭妄。欲改转数字曰。谁把千峰笔。吟成万瀑雷。间张白石以下云云。如此则首尾串一。意无重累之病。如何如何。凡于拙藁病颣之处。亦望毋靳痛加镌诲。不独诗也。言行出处。皆愿以是苦口警责。是乃爱人之道所当然也。春水瀑涨。雄观益胜。不妨屡作清游。细和晦翁之诗。寄示城尘。以发幽愁也。
答黄仲举
昨日。忽然迎眄于哀次。披写哽塞。两难为情。归来益以惘惘。趁朝追问。慰幸何喻。四年汾舟之约。岂谓憔悴泣逢于灵筵之侧乎。痛不可言。痛不可言。朱书十七册来矣。今往者自二十至三十七合十册。其间不无再往之册。而申请辞免二册。又非所要见。聊以充十册之数耳。山颓靡仰。时事抢攘。不知今是何年何运而至此耶。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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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珍重。以图后面。谨草。
答黄仲举(丙辰)
自道谷传示寄书。获审比日素履清茂。岂胜忻慰。老拙胀證。发歇无定。诸病相续。春尽夏来。都无好况。诸友自在忧服外。或时有相遇。辄见以前辈相处。不肯开襟袍。寥寥溪舍。痴坐度日。承知小白常作胜游。恨不得追蕙路而共清欢也。奚囊所收想富。未蒙分饷。令人不能无憾。后便望无终吝。绍修向非武陵翁。谁肯犯笑怒。创此一段伟事。幸蒙 朝家奖许。后来当益思张大。岂意无知之人。过为诸公信任。便认作一己私物。非惟典守无状。反与诸生为仇敌。诬构生事以至此耶。此间深僻。不闻外事。风传大槩。徒切慨叹。不知朝意终如何处此。似闻其人被系。只出监司意。宪文时未到云。然则处之当否。未可知也。晦庵书。赖诸君分功作程。非久当毕写。随写随校。因此不无得力处。但苦乏精筋堪此大担子耳。馀惟为时珍爱。不宣。
答黄仲举
憀慄秋怀。两地同之。前书未复。再奉嗣音。深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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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存。第审肘柳变痈。至用针艾。狃小成大。凡事皆然。悚惕之馀。喜今差痊。道院尚资抚摩。计非久踰岭矣。丹崖碧涧。枫菊秋绚。想发诗采。因风勿靳。慰此岑寂也。昨往汾川禫馂。令人不胜悲慨。而五龙草土之馀。神观无损于平昔。亦罕见奇事。但不得皆留。相次散去。又难为怀耳。索见晦庵书。字行式样同封寄呈。此乃郑及第子中所写。自以不满意。坚辞不用者也。大抵活字。例皆字疏。今欲字行皆依此。则册太大。减之则卷增多。恐皆有碍。俟见印送。更料理也。见叔意向虽甚佳且切。但功费至烦。未保能了得此事。如何如何。印样若稍可。则当全秩奉寄。庶佥君亲见。而量事功决可否也。大成晦前欲往。今姑草报。不宣。
与黄仲举
秋深露泠。吏隐为况。想增佳适。碧梧白鹤。今作仙游。丹丘黄守。兴趣如何。龟潭主人来否。三潭二岩之胜。皆吾陈迹。所深驰羡。潭主新隐东洞新瀑。他年办得青鞋会。还此一债耳。晦庵书一二册。今欲附上。但前日许示印样尚未来。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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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俟之。然反复思忖。见叔有力而多事。道院有志而无力。皆难担当得许大工夫也。
与黄仲举
昨见四印。备闻动静之适。又见赍示丽什。金赓玉酬。恍若身入丹丘。烂柯于赤城之傍。幸幸甚甚。被四印挑兴不已。和得二绝。并次碧梧所示数篇。别幅写呈。希发一笑。向来朴学官卜地事。竟作如何出场。其意甚好。其来已晚。恐难如计。希正今在何处。向闻绝无庄舍。想无所于归。殊可念。一书只叙寒暄。即有往来人。可传否耶。活字印纸未来乎。岁晏穷阎。情况悄然。何时披对。向风溯怀。不具。
答黄仲举
黉舍既移。可谓一境之庆。禹先生祠事。前书略报。未达耶。三间备制固好。然亦当视力所至。所喻校傍小构。安其位牌。春秋释奠日。略供香火之奠。既是旧居。可图经远。岂非适宜。惟量处。
答黄仲举
时月之间。颇阻信字。昨偶出陶舍。金文卿袖传惠问。然后喜可知也。兼卢四印寄嘱长书。与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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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论学一纸。三复悚然。皆非鄙人所能及也。四印。本是诗文手段。乃能极意于斯文作兴之事如此。则其中之所得。岂独诗文而已。深可叹服。但记文之作。何不求之当世之巨手。而左索至此。又不直责于此。而宛转以求之耶。将由向者见嘱海阳书院记。辞不应之故耶。大抵此等事。处之实难。近世所创书院如永川,江陵。皆尝见求。乡校如丹阳。亦曾误嘱。不但卢之于海阳也。以病废荒拙。何敢抗颜一一应之耶。然其间事切如丹阳而不应。后日追思。不无悔焉。故顷日荣川新院。不得终拒。乃偶一破戒耳。然犹想买笑怒于人人不少。况欲屡为之耶。只缘卢君之美意。不可不赏味而遽还之。故示书姑置巾衍中。时出玩以浣愁疾。后日当谨回纳。如有通便。善为我辞焉。惟冀珍励加重。
答黄仲举
祠次。诸人议论甚有理。滉前亦虑及于此。所以不欲如此者。正缘金先生之灵有不敢当之意故耳。然如此难断之事。何可取决于一夫之口耶。正当广咨于众士之论。从其善者。要不可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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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当。千万勿拘谬说。善处。为幸。
答黄仲举
近阻相问。方深倾渴。忽辱惠音。承官况胜迪。不任欣写之至。老拙伴病依旧。陶山书舍近方。装得一间。数日偃息于其中。意甚称适。自此非遇疾恙与银鳞作祟之日。可享静乐于此。为幸殊不浅。所恨不得与高明共之耳。梧老归田。节目殊疏。势不得不还赴。使老友独盘旋于溪山间。是可恨耳。朱书之印。留意如此。何患无成。但公既自无馀隙。只付文吏。扫尘未尽。势所必尔。如何如何。滉意不待妆䌙。只以印本一件。逐卷送来。并其元本。容得勘过误字。贴标还上。庶可依此一件。剪改其馀件。如此而后妆出。则似可无甚差误也。如何。序则于滉心。殊未惬恰。以其辞繁而未造约也。假使修改得如意。决不可以之弁首。增召人诟病。但请如前所云。跋文。不得不烦于左右。虽自印自跋。固无所嫌。盖古今如是者多。人不怪怒故也。馀惟为时珍毖。
与黄仲举
顷一再遣书。想一时烦达矣。今遇金士源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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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复有小陈。晦庵书虽前有写本。今有印本。常患无人肯读。日者金伯纯之弟士纯。落魄来投。问以知向方之书。不免劝以读此书。病中因此时时遮眼。看得误处。第一卷几张。其上张最下一行既印。而次张最上一行。叠印其一行矣。又答陈廉夫书题下注。俊卿之子。此子字。当作孙。盖廉夫名址。俊卿之孙。非子也。幸即命修改何如。滉前所以请勿遽布者。虑有此等故也。且近得南时甫书。欲得此书。曾已恳扣。不知竟可得否云云。并照。馀在士源之行。不具。
答黄仲举
悬悬日久。忽奉珍缄。知动履佳裕。慰喜不可言。仆病拙依前。近与士敬诸人。栖息陶山。今已浃月。适乐颇多。恨不得与高明共享此味也。但晦庵书自以病中有他所事。不自料理。只因金士纯阅读勘出。因得误处。而士纯程课迟迟。仅及数卷。恐未了毕。而书已分。无及于事也。近校数字。已报书送之汾上。想付此人以上也。其书之未能遍及。势使然也。柰何。所编书事。亦于前书报云。今乃先事惠致笔墨粮物。深荷为人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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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厚。士敬辈因此可安坐过冬于此。全荷腆赐。感感。适因宁侄庆席。宾客临门。忙未一一。续当具白。
答李刚而(癸丑)
辱垂翰问。承体况佳裕。感慰无量。滉衰悴更甚。尚负故人当归之信。惟是閒中含咀已往之糟粕。不无寯永之味。以此消遣尔。偶得于传云。政理勤练。咸有条绪。可想康健非前日之比。为公私深贺。旱灾如此。正赖亲民之官济物之力。稍暇。尤宜勉进德业。以副时望。幸甚。进馀合王公亦逮蓬户。感愧何当。谨拜谢。未悉区区。
答李刚而
忽蒙垂翰。新春并至。如以清水濯热。不胜爽快。当此大来。想益膺休庆。仆之无似。尚为公廪之一蠹。叹悯之馀。每愧故人耳。示谕晦庵感兴诗觉轩注。未曾见之。并云谷等诗一帙刊行。则庶可得见。何幸如之。但序跋之嘱。不属于当世文章手。而倒及于病弃之人。已为失当。加以朽拙。近因微事。有少齿舌。何敢强自托于斯文。以重取怒乎。玆未副教为恨。须以嘱于彦久公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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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取诸诗。固佳。其云谷二十六绝。奉同张敬夫城南杂咏二十首。亦甚佳。未可并取刻否。若卷帙已定难可。则不须强耳。拜谢。
答李刚而
承惠辱书。如亲款晤。忻幸不已。滉目不睹兵书。误当此职。本为不合。加之疾病。图欲退閒。势所不获已。只为上僚所抑。不得呈状。杜门二旬。竟不遂愿。狼狈复出。此实例无之事。深以讶愧讶愧。但此番徒为閒散计耳。归计则尚未甚决者。以年凶由禁未解。一也。岭外赤地。诚恐归而饿死。二也。力病奔波。颜厚忸怩。玆得谕意。若合一契。今者林大遂罢官。难在城中。欲归故乡。则畏故乡饥疫。艰窘非常。欲卖宅自活。大抵吾辈亦未免为口腹所累。于行止之际。殊有未强人意。可惧可叹。其中滉之所处。尤未安者。以其所处要地故也。以是固欲伺便复谋退耳。延平书刊板就绪云。甚喜且幸。非公笃好。安能致此。跋文。前虽见嘱。恐适为病于前贤书。故不敢为之。若他无许诺之人。则所不敢终辞。而今正无閒隙。当少俟得閒之后。伏惟照谅。景游竟至不起。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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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喻。犹子博执丧。怡未赴任前。略措丧具。而知旧之间。续而了办。又有所经护送 命。恩出非常。可致远丧。稍以慰情。未去之恨。诚如所谕。但每念吾方此汨汨。未暇责他之未尽。益以懔懔耳。馀惟各勉。养勇以俟。不宣。
与李刚而
今观后录既置元录之后。是已改其误。而小识之末。犹曰以俟后贤参订定正。似为未稳。若改定字为是字则无碍。请改之。跋文中学之者。此之字。细看有病。请去此字。或白其间。或黑之。皆无害。就中此书点绝尤好。但其点句。往往有太详。不当点而点者。如何处。亦令剔去。如何如何。又恐竹溪书院。不可无此书。近永川又创圃隐书院。 朝廷赐额临皋。若此两院。各印寄一件。以幸后学。亦一佳事。若难传则寄某。皆必传也。
答李刚而
承示谕。仍审清胜。为慰良深。棹歌前刻。固疑其多误。曾已屡言之。今得示所得写本。果是善本。则以正误本而改刊之。岂非大幸耶。惧字之为明心。字书。惧字别作为惧。意必因惧而误。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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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且以䀠为明耳。至晋普两字之于尚德之义。以自昭明德等之义推之。亦疑晋字为长也。赵普字适亦不记为何也。仆今出东湖。闵景说追别同坐同评。景说之意亦然耳。馀情未暇致悉。
答李刚而(丙辰)
秋风千里。一纸传信。获审令履神相。颐閒多福。无任慰写。滉夏间一番窘迫。不可形言。若非 天恩洞赐矜许。殆难免矣。今幸少定。而物情犹多不平。柰何。加以衰惫。劣劣十倍向时。恒不能自力于修饬。亦日退而已。无足可言。承谕频复频失之悔。正亦堕在其中。无以答远记之勤。愧汗万万。此间无期会合。悬慕日积。适以上冢在山间。稠扰未摅情素。惟冀以时加爱益珍。以副遐思。
答李刚而
前月中。金秀卿来传书。即已修复。未审能以时得达否。其书所云琇禅赍书。怪久不至。今始拜领。足见记逮之勤。遇便辄付问字。感愧感愧。第未知罢官缘何事故。何不略言见谕。亦知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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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乡。欢庆无涯。一枕邯郸。膜外何论。但海氛甚恶。举国骚骚。田野之乐。未必可保。令人愤叹。仆衰病特甚。亲朋多凋谢。寂寥溪村。无与晤怀。向风驰义。日夕悠悠。閒中作何工夫。读书有契。毋惜示及。以警昏惰。幸甚。吾侪晚悟前非。敢复半涂而废耶。惟勿以此示人。以招笑谤。又幸耳。清和加爱。不宣。
与李刚而(辛酉)
久旱霈泽。伏惟令候清福倍胜。近因使还。粗奉短札。想已达座下。伊洛渊源续录。今方校毕。值本县漆吏前去附上。惟照纳。更加详订。而后入梓为佳。窃见此书。既曰渊源续录。则其事至重。而其所去取裒辑。近于草草。而终之以黄岩数公。谢公。乃黄岩人也。则又疑于未公。如何如何。然东方创见之书。不可不刊行。以幸后学之士。在令公勉之。仍以一件投惠何如。馀具前书。谨拜。
答李刚而
今因兵官之来。得闻令体佳胜。岂限欣慰。前日之事。悔之无及。言之无益。愧之无穷而已。近者。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第 146H 页
州人奉书来。适与监司叙会后。醉眼眩错。草修报简。更详之。则书在令行之前。老昏类多如此。可笑可惧。因思滉所以深负令厚者。初不知盛意托于浴。而实专为滉。又加以疫忌水阻之魔。始拟野寺。竟落官家。此已无可说矣。翌日之夕。犹可通路。尚不知请留还驾。以为江舍一宵连床之款。机会之失。正坐疏脱。胸中懊悁。久而不释。顷书虽误。其所谓明年之约者。实出于叙言之馀。愿勿以一失为罪。而辱赐留意。则千万幸甚。朱子大全以唐本校铸本。其可正误补阙者想多。暇日得试手否。归时内演之游。能如志否。山之胜槩如何。曹楗中以其指点处。谓之何耶。若以为不可改。则只当从其意。盖本楗中作也。非滉作也。惟令照。不宣。
答李刚而
日昨承书。尚无他故。今此示谕。出于虑外。人事之不可期。至如此耶。馀不足云云。去归之后。南北逾邈。是为惘惘。而益叹前日逢场之草草也。奉示中间再会之约。尤荷相与之意甚厚。滉当此初寒。出入似不易。然敢不扫万力行。仲纪书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第 146L 页
云。青真两境间。有小僧刹可会云。欲于来初六七发此。徐行经宿至彼。则会日当在七八日间也。其寺名水精也。所虑日候寒歇如何。恐或值不顺。则病人行色。未可的必。预以为忧耳。馀惟未间珍重。
与李刚而
顷承令书。既已报去。今几达左右矣。所约山间话别。甚是好事。可偿前会之未尽。故切欲力病以趋。适见朝报内。守令越境私出入禁断之令。下于八道。令下之初。强冒作此远会。闻见张皇。必招谤议。虽不计论罢。于义亦甚未安。一也。近有亲旧自京来言。一二宰相爱滉者。谓同知谢恩三四年不为。虽众知有病。亦甚未安。不如力疾来谢。即陈情乞退之为善也。滉答以老病倍前。不能冒寒入都云云。今乃冒寒越数邑之境。与朋友相徵逐。与前言相反。人必怪怒。无辞自解。二也。自近日益寒严。若至来六七。已为小雪之后。风雪苦寒。亦所难测。万一中路疾作。彼此不及。难以救疗。昨闻琴大任伤寒。几死复苏。不觉生怯。三也。来十五日。滉母忌也。真宝。滉土乡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第 147H 页
也。既会则当过数日。回至乡邑。则父老延访等事。不可强拒。而安东地所经。亦有如此之弊。以及还家。太迫忌日。亦所未安。四也。会约碍事略数之。有此数件。而令公临递多故之中。远出有弊。亦不可不计也。缘此自思。宁受未遂前约之责。而不敢强此数件之碍。急送人于青松。欲令疾速伻人。则可及令旆未发之前而报罢矣。滉前既多负令意。今又再负。极知无理之甚。然事之无可如何处。必欲行之。亦非时措之宜也。且降资之故。只递非罢。滉意 天眷异常。而大庆又临。恐不无追还仍任之事也。则明春之约。安知其终可遂践耶。苟或不然。则必付京职。不知令公行止何定。亦望示及。想虽赴都。必复乞外。若得青松等近邑而来。则安知会遇之尤便于今日耶。伏望留意。副此瞻溯之怀。则何幸如之。临纸惘惘。不知所云。惟祝行止毖重万万。谨拜上白。
答李刚而
复此专伻千里。致书示喻。一一承悉。感佩至意。无以为谢。当初谐约之报。只缘前日负愧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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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不计身病与势难而然也。徐而思之。多有未安。适又子弟之京来者。道其所闻于人者。极令人悚仄靡容。今虽幸寝。不可谓无危机也。况时日寒冱。尤非辞病退缩者出入之时。故不得已再至负约。何惭汗如斯耶。然推案未上。则必涉大庆之后。公之无事仍任必矣。少俟明春爻象稍变。更图此会。则何必中路。可遂来讨江亭之赏。以成数日幽款之幸。安知造物今日之戏。乃所以大偿吾辈之愿也耶。凡事非面。固难开尽。祠舍之事。亦是如喻。但所谓千里徒步。必有其人而后可也。今而言此。则拟非其伦。不可闻于人以取笑怒耳。示字书上草草。恐不入程度耳。惠及野味。感荷感荷。惟令照。馀祝令履万珍。不具。
答李刚而
他事前书已陈。但至寒如此。坐屈远驾。甚为未安。万冀量处。不须强作。是幸是幸。明春只隔数月。而度其间事势。必不至罢故云尔。若扫万必来。则来月初六至八及十二三。滉家忌。而十四五。乃 国忌也。来初留款之日。须避此数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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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或涉一两日则犹可。首尾皆滉齐忌则不可。故敢达。惟照。谨复拜上。
答李刚而
近因坼号。想无攀辕之事。果如所料。玆辱垂翰。许屈轩盖。尤以欣幸欣幸。只以腊雪冱寒。何以涉远。心甚未安。江舍虽似高寒。近方妆得温房。闭户拥炉。可不畏朔风之颠也。不须移大成斋舍。但近地有山寺可游处。数日后或往游。则似亦一胜事。当临时量处耳。馀留俟面。惟祝行色万珍。惠物拜领。感愧远赐之勤厚。谨拜谢。
答李刚而(壬戌)
新春瞻溯深切。伏承令问。备审迓庆清茂。欣贺万万。岁前有约未遂。初以为恨。及见其时寒雪饕虐。还以辍驾为幸。安于下情也。今又示以使行之掣肘。世事巧违。自古所叹。柰何。然则春间已无可乘之会。且当秋以为期耳。惠饷每此远及。殊甚未安。徒有感怍。伏惟令照。馀惟凡百。珍毖自励。不宣。
与李刚而
三贤合祀。今果举行耶。反复思之。只以乡贤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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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而令乡所主张。如有其苗裔。则使之轮定献官。无则择乡品官定行。如此则人虽非之。而吾所处未有失也。如后所云。则人言我所取之。岂可如是乎。大抵此事。初既不审。既有谤议。即罢祀事。以示改过不吝之意。仍存精舍。以为右文之举则甚善。向者辱咨时。滉亦不及此意。故不能劝如是处之。今虽已晚。然晚罢亦无害。如不能罢。则须属祀事于乡所。犹为彼善于此。不知公议以为如何。
答李刚而
前示罢祀甚善。精舍则仍存不妨。人言亦不可尽恤也。但仙桃之名。太似詑异。若精舍在西岳之下。只称西岳精舍如何。
与李刚而
自得临河一书后。未相嗣音。其翌日来。连有风雨。千里险阻。经涉艰关。不审何以还府。京官遇于何处。彼官之意。其以令行为何如。花伯其后数书往复。滉初答一书。力为令公言。其但急于京官之见无他意云云。花伯不肯释然。后一书及一诗。祇自陈悔谢而已。盖花伯并以滉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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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滉之于伯。以先兄之故。非有大故。无相绝之义。如此周旋以处之耳。吾意令公于彼。亦有交承之分。执友之亲之义。今后凡事。量加弥缝。不至终成怨隙为佳。两跋皆已草成。而金伯荣之行。出于不意。未及写呈。恨恨。今则山中春芳消歇。索居无聊。杜子美云。江天独归处。寂寞养残生。真知言哉。惟珍毖万万。不具。谨奉问。
答李刚而
前者。远劳垂访。感幸之意。前书万不挂一。馀恋重重。玆复专人辱书。属意过盛。非所敢当。因审归程虽有遇雨之碍。得与乡友探讨名山。饱偿烟霞之债。慰喜之馀。不禁健羡之怀。所云花府事。果是如此。其后府伯来访。一宿而去。滉为言令公不得已急去之意。终未释然。可怪。然凡事皆当反求诸己。令公不宿而去。人亦以为未安。其他杂言。亦须自反。务尽道理。以渐平解为善。盖与彼有分义故也。就中两跋。不敢隐封呈。疏芜恐不足浼先贤书尾。幸别求他手如何。不然。其最陋处。斤正而用之。望望。寄来医闾集。素所愿见。深荷深荷。鱼蓑秫曲之惠。感佩。簟亦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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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山舍客来。犹免马鞯之坐。如此远致。人将谓我烦索所致。欲掇还则恐孤来意。良用汗怍。大抵左右于人。不患薄而患于过厚。此类是也。此非饰言。言出肝膈。后日幸垂量裁。以安下情。精舍诸额。尚未写就。更烦送纸。亦所愧也。新使闻其为正人。非苟以悦人为事者。其言云云。则稍似幸也。朱子大全九之十一卷。失其所在。时未推得。且年谱在陶舍。舍中僧数人。染得瘟病。避入溪庄。人物不通于彼。故今未搜上。后当如示。秋来之约。岂胜企幸。但恐简书之畏。亦不可不计。临时十分商度而处之为佳耳。馀具别纸。惟冀保鍊万重。谨拜谢复。
答李刚而
续承问札。知有桑乡之行。溽暑远途。况味何如。不禁驰想之悠悠。滉癃拙不瘳。以江舍有故。常在溪庄。虽未若江上之适。园林时物。触目成趣。无非可乐。恨未得与公昕暮相从。共享此閒境之味也。前嘱精舍诸扁写去。但录示堂斋等名。偶搜未得。又未分明记得。只写所记者如此。其或堂或斋未详者。并书两字。可随意所用。且恐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第 150H 页
字画无乃太大。难得大板堪刻如许者乎。若有阙写处。更示则当毕写呈。惟照。馀具别纸。切祝益懋饬励。用弭铄金之口。不宣。谨拜复。
答李刚而
辱报昼至。承悉令候茂对商灏。欣慰瞻慕之怀。滉幸亦无他。水漂渔梁。陶舍无碍。秋兴甚适。恨不得与左右以结二仲之游。是为欠事耳。潘时举字子善。林恪字叔恭。皆台州人。与杜,赵三公并称。潜溪文集故误以谓。续录亦并称云耳。往来行言。近无别闻。秋冬之约。如或遂成。何喜如斯。但事常巧违。违者不可强之。所可勉者。日征月迈。不替其所相期者。即无异合堂而处矣。疑义谬说。在别幅及通纪辨语。回纳照悉。惟冀为道益珍。谢复。
答李刚而
数日前。兵官来言历谒。稍知动静。忽此承教。神相多福。不任欣浣之至。近日哽塞已过。馀懑填膺。如何如何。谬跋蒙记印寄。汗佩为深。仲举近书来。仍指言前跋之误。已报云误处改本。庆府许欲改刊。刊成。想必印上。留意印与为佳。来喻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第 150L 页
冗务妨学之叹。固应如此。如滉幸玆静处。正好得力。而老病作魔。殊不如意。恨未得朝暮相磨砻以遂此愿也。别纸多所未晓。其有窥得者录呈。幸加商鉴。馀惟岁晏。崇秘万重。
答李刚而
县吏之还。获承华翰。具悉抚字多暇。鱼山蓬岛。恣意仙游。觑发天地之奥秘。块坐病中。岂胜驰羡之怀。其终成车马之场。亦不足深怪。自古好事。鲜能有终始十分无障碍者。正邵子所谓园林才到恶明媚。风雨便多閒中伤。皆此理也。跋文得随改。即并印颁。庶救谬作之罪。深荷深荷。馀在别纸。
答李刚而
近日。获承县人赍来令书。承悉。不意今复奉睹月初九日寄书。并审道主升堂称寿。风仪动人。仍与左右约共临访之意。尤深耸伫。而旋以神观少愆。中途似有回轓之势。冲怅又不可胜喻也。监司时亦未见。明间当入花府云耳。大抵令公官满不远。图欲更会一场。岂不甚切。但越境远出。既非所安。而令体亦未甚康和。冒寒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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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更未安。切须毋为强作。乃大善也。向索见文公年谱。金生近来见。为言之。归家即搜送云。来则后便当奉呈。惟照迟。馀祝善摄万珍。谨拜谢。
答李刚而
伻来惠书。承许屈驾远顾之意。放麑之举。虽甚未安。披雾伊迩。岂胜欣伫。所虑政此寒冱。道间良苦。又当由何路。花山一关。何以周旋。得免诃怪。思之未得其方也。滉意由义城来抵于彼。相见从容而来。或与之约日而来。何如。此必已有成算矣。 中朝事。此亦闻之。但未得如示之详。奇哉奇哉。其办一死。固天下奇男子。而辞官一事。尤可谓真大丈夫矣。来书。不言发期。未知的在何日。来初二日有忌。来留之日。须不与相值为佳。来物领惠。田家此时。尚非空乏。何至过虑如此。馀惟珍护行色。万万不宣。谢复。
答李刚而(乙丑)
曩因乐安书。报令公有漕阙之故。久未知如何结末。殊以悬念。顷又得金季应书。言令胤居宅。有回禄之灾。尤切怪叹。今忽得书。始详漕事无事。馀外来逆境。亦何能屑屑介意。惟益念玉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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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训。以自修饬可也。奇明彦记文。甚佳甚佳。适以寒食上冢。族人会中骚骚。未暇仔细。姑以所见言之。其末虽或有好贤恶不肖之心。而未尝无不同其好恶者二十字。今欲改作虽同有好贤恶不肖之心。而未免有不同其好恶者二十字。未知于令意何如。其他首尾铺叙。有法有斟酌。更无可议。惟令照。近得明彦书。计与初乖。不免强颜还作尘中人。观其语意。不遂素志。甚以慨恨。殊可念也。状纸深荷珍贶。伏惟令照。不具。谨拜谢。
追白。所欲改处。更观则本语自好。不须改之。记文传录还上。
答李刚而
顷者。义兴人还。拜领辱答。审悉谕意。恨无报便。玆复伻人远来。惠书及别纸诸谕。谨具奉承。新旧年谱二件。传疑一册。亦已见到。欣荷欣荷。前书谓滉所送景贤录定本外。其别册所录。欲刊弁篇首云。此录不过言其所以去取之意。以告于令左右。乃一时草率写去。初非以是拟凡例示后人也。请勿刊入至当。秋江录下令语。如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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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之为可。但更思之。其下小注云。龟岩语者为未稳。今当去此语。只于其注首。云桢谨按云云。可也。梅溪事实。不必降一字。只称附录。以存于后为佳。前来景贤录。在陶山。今未得奉还耳。郑子中都事今为直讲。其印送程集。谨当传之。今来别纸所询。报在别纸。惟令照。馀祝令履益懋。不宣。谨拜谢复。
答李刚而
伻还未几。复承手字。开慰重新。示谕末谷蓝桥等处洞里称号。人还得实否。只从其一方所称而定之为佳。秋江录八字减去空处。只当次次割补。何必云减去八字耶。未尝近色四字并去之。使后人无考。固如所谕。然只云未尝近色。则似若元德秀之不娶。非其实也。若欲分别言之。则未免秋江之语病。以是为难。故欲并去之耳。况别册条下。云八字似騃。故减去云云。则适所以存之。何有于减去之意耶。量处为幸。金先生卒日。立之不应误记。何为有此不同。可怪。若初一日无可疑。则不必注云云。而只书弘治十七年。似得之。慕斋诗收入甚好。但诸生谁某。若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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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误。则不如只云诸生而空其下。容或后日得实而追刊入。无乃可乎。前白印来景贤录还上。照领。前来年谱。今已毕校。其下一册阙误尤多者。以元本传写处极多阙误故也。近有裴三益正字。为密阳教官。欲托以至梁山。监勘改正为计。未知终能谐否也。伏惟令照。馀具前二书。谨拜不宣。
前者录寄中庸辑略二十七章诸儒说。朱子于或问中。皆已论辨矣。其论温故知新。敦厚崇礼处。谓诸说但以二句相对。明其不可偏废。大意固然云云。而其下所论。即今章句之意。然则朱子于两句分知行之说。亦取其大意之不谬。但就其中细分之。则如今说云尔。诸额呵冻难写。时未耳。
答李刚而
别录。当时只欲晓左右。以去取之故。草率不成条理处甚多。今虽欲更定。无草本。又何必刊此间文字。入先正文行间。以取人怪耶。罢之至望。座右铭。亦见一书题作横渠铭。然恐当以小学为信。作思叔方是。
与李刚而
前来五色纸。本要箴铭。但四箴座右铭。句数不齐。计字分行之际。或欠或馀。颇费计度。老人心思昏短。不能强作。只任便写绝句以呈。有违令意。愧愧。然皆濂洛风雅中所取。理趣心法。不但为吟风咏月之比。令采为佳。若当初计字分行。排定以送。则何惮一写之烦耶。示额亦写去。但所云斋名。曾于永川,星州等书院。有此斋号。不可重叠。故改以志道,依仁写呈。苟得于此。据德游艺在其中矣。于令意如何。
答李刚而
前承十月初四日书。无便久阙修报。今又自晋州送传手书及别纸数幅。谨具承悉。孝候不能无愆度。虽亦草土中常事。然寻常奉虑。不弛于怀。滉衰惫近觉更甚。第一昏罔。失前忘后。其不能进益于学。因此可知。柰何柰何。今来别纸诸说。多非浅陋曾所讲明。又因晋人不可留待。姑未报答。俟后有便风。当禀一二也。但重甫莅晋。虽似有传书之势。然其居在荣郡。去此尚一日程。非如金伯荣与滉同乡相望之地。可易传无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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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恐数付书。令传不无下人之弊。故敢白。伏惟尊照。
景贤录改定文字。时未送去事具悉。但其家范一条。郑昆寿以为审问旧人。皆云未行之事。如是录入。似若施行然。殊为未安云。此言亦当。然今若全去其一段。亦为未稳。只欲于其条末严且正如此下。注曰。或谓家范方草定。未及举行云十二字。未知于意何如。如无不可。并以此示谕。为幸。
答李刚而
自经外除。每拟一书奉候。而身事狼狈。自乡徂京。无一日得安顿处。久未遂意。近方因宜春下去人。拜书附送。令彼处苍头为往呈上受答。而送去讫。不意今者。得见令庶弟捧手翰来示。披阅欣释。何幸如之。但审患眼及热。犹未殄差。奉虑殊深。谓是丧中气虚所致。自今气体日益清茂。应似雾褰而天朗矣。示喻民生困疲之状。所不忍闻。柰何柰何。如滉者。误被 招召。来玷 朝列。素无抱负。安有裨益。每闻此等时责。徒增愧汗。军扰今虽暂停。其他百弊无著手处。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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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非虚饰也。令公属拟末点。若至有重除。则不可不来辅 圣治也。滉今秋。未得归便。冒寒难行。郁郁在此。何异笼鸟之思奋飞耶。馀在前书。不具。
答李刚而
辞状来 启。续得惠答书。具悉馀證未殄。因滞不俟之驾。玆实不肖者所熟谙知。极为难处之际。遥增为令公忧恋也。一辞既未安而不得请。复下 召旨。其为未安。又岂胜言。不知令公当何以处之。然滉固知令体素患非轻。千里冒寒。恐不可不深虑也。然则辞状内。何不极陈不克来之意耶。见者皆谓病歇可来。故大臣议请勿递。以致再 召之旨。此间去就之决。亦当自度能行与否而善处之。 君命虽严。岂不计病轻重而必致之耶。桥山展谒。莫切于此。然使古人处此间。似不应如此也。疏章时未传出。未得奉见矣。不自弃文。滉少时见之。心已疑其非朱子语。奇明彦亦云云。启蒙传疑。一再勘过。置之溪舍而来。后当奉还耳。夜灯眼暗。挂漏不一。
答李刚而
退溪先生续集卷之四 第 154L 页
启蒙传疑。今可奉还。每一阅过。辄有修改。既送后有改。则难以遥改。故姑复留之。何必作急事耶。往年所以不欲取去誊出者。正为如此故耳。卢子膺令公曾亦誊去云。未定之本。不可用。令其烧灭事。或因书通谕为望。
易东书院。今月始妥神举祭。仍行落成。事甚可尚。前月中。十馀人相聚。老拙亦以避暑往参。得以讲究所疑。实非离群独学之比。深觉有益。若继今以往。常能如此。不废庶几云云。但小邑欠事力。凡赡学之具。多未措办。难于久相聚耳。
答安孝思
滉病稽 君命。蹭蹬负罪之中。公以达尊高年。枉驾劳问。感且为幸。报谢不躬。但遣伻候。简亦甚矣。乃反垂谢何耶。若蒙 赐允。便当回归。势难再奉。惟祝寿养万珍。谨拜复。
答安义城
前书因循久未报。复此垂问。愧感交并。令胤之来。顿无所益。缘仆多病。且适因多故。殊未专业故也。但所处龃龉。多尝辛苦。此则不无动心忍性之益耳。三种佳贶。承领珍怍。人事巧违。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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柰何。寒天惟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