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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x 页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书
答赵起伯(振○丁卯)
远来既误。不还重误。寓处有故。迁移不稳。闻甚未安。况徒步来往。愈远愈难。何可强为。为学。只在用功密切。读书精熟。玩味之深。积久之馀。自当渐见门户正当。端绪分明。不然。无愤悱之实。而径欲取益于人。恐徒劳而未有补也。
书
答赵起伯(振○丁卯)
远来既误。不还重误。寓处有故。迁移不稳。闻甚未安。况徒步来往。愈远愈难。何可强为。为学。只在用功密切。读书精熟。玩味之深。积久之馀。自当渐见门户正当。端绪分明。不然。无愤悱之实。而径欲取益于人。恐徒劳而未有补也。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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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四代。古礼。亦非尽然。礼记大传。大夫有事。省于其君。干祫。及其高祖。说者谓祫本诸侯祭名。以大夫行合祭高祖之礼。有自下干上之义。故云干祫。以此观之。祭四代。本诸侯之礼。大夫则家有大事。必告于其君。而后得祭高祖而告之。不常祭也。后来。程子谓高祖有服之亲。不可不祭。朱子家礼。因程子说。而立为祭四代之礼。盖古者。代各异庙。其制甚钜。故代数之等。不可不严。后世。只为一庙。分龛以祭。制殊简率。犹可通行代数。故变古如此。所谓礼虽古未有。可以义起者此也。今人祭三代者。时 王之制也。祭四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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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主左旁之说。何士信小学图。虽书神主左旁。然今家礼及大明会典等图。皆书神主右边。即人之左旁也。此不容皆误。只得从家礼,会典。可也。何必苦疑。
握手。仪礼士丧礼。言右手设决者。既夕礼。言左手无决者。既分左右言。又有有决无决之云。非二而何。丘琼山家礼。虽非尽用仪礼。亦言用二。又何必苦欲用一耶。
异姓人侍养。自是人家苟且之事。然既云奉祀。则不容无安神设祭之所。仍指其所为庙。亦势所必至。然比庙制。亦当稍减损。乃为得之。
乡党序齿。以年之长少为坐次也。若分贵贱。则是序爵也。岂序齿之谓乎。王制。王太子,王子。群后之太子。卿大夫元士之适子。国之俊选。皆造焉。凡入学以齿。注云。惟次长幼之序。不分贵贱之等。周礼党正。国索鬼神而祭祀。则以礼属民。而饮酒于序。以正齿位。一命齿于乡里。再命齿于父族。三命不齿。注。齿于乡里。与众宾以年相次也。齿于父族者。父族有为宾者。以年与之相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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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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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起伯问目
未葬前。朝夕奠。何以为之。
今俗。殡前设几筵。朝夕奠及上食。皆行于此矣。仪礼。有馈食下室之文。注。下室。犹今中堂。然则古人设几筵处。只行朝夕奠。而上食则象平时。行于中堂矣。此与今制不同。未知其上食处以何依神而上食也。未可考。
居庐与返魂事。何者为是。
设殡于正寝者。使其神安在于生存之处也。归葬于山野。平土才毕。题主毕。使子弟看封墓。即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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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三年上食否
返魂于正寝。设几筵于其前。至卒哭后。行祔祭。几筵不撤。朱子答友人书。论葬后几筵不可撤。但据仪礼。则当不复馈食于下室云云。所谓几筵不可撤者。尚有朔望祭故也。若不复馈食于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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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祭忌祭齐戒
朱子系辞本义曰。湛然纯一之谓齐。肃然警惕之谓戒。忌祭及节祭。则礼之小而近人情者。故只齐一日。时祭则礼之重大。所以致尽于事神之道者。故七日戒三日齐也。(清齐二日。并祭日为三也。)然今人亲父母忌日。则迫于情意。亦或齐二日。
吊丧时。欲以白带为之。何如。
古人至以首腰绖往吊。今人杂服以吊。俗之弊也。素冠虽不可为。白衣白带。甚可也。
祔祭时。亡人小宗者。则先祖之灵。已入于大宗之庙。何以为之。
就大宗庙行之。家礼已言之。
答赵起伯大学问目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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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至公。而赋予纯驳之不一。非有私意于其间。二五之气。运行交错。升降往来。纷纶杂糅。其端千万。其于妙凝成物之际。所值之气。自不能无纯驳邪正之不齐。虽天地造化。亦不柰他何耳。
人之气质。有清浊粹驳者。当初妙凝之时。缘气所值。故气质不齐。但以其所值之气。而为清浊粹驳。则天地之气。亦有邪正之杂乎。
阴阳分。而有顺沴明暗之难齐。五行具。而有多寡纯杂之不一。以难齐之气。不一之运。纷纶交错。升降往来于两间。或相制胜。或相违背。或相喜悦。或相攻夺。千变万化。而成造化之功。夫以天地之大德曰生言之。虽不可谓有邪。以二五之难齐不一处言之。其不能但有正而都无邪。亦势所必至也。是以。人物之生。禀受之际。因其所值年月日时之难齐不一。而或清或浊。或粹或驳。或偏或正。或通或塞。亦有千万之难齐不一。何足怪哉。然以尧舜而生朱均。以瞽鲧而生舜禹。或不系于父母者。先儒以为实天地之气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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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各具五行。阴之中。有五行之气。阳之中。亦有五行之气也。然则五行之生。各有阴阳。而阴阳亦各具五行耶。(此通下一条。据 先生手答院藏草本。即金景仁士元阴阳五行问目五条之二。而混入于此。)
阴阳各具五行。如春夏属阳。而逐月有许多五行。秋冬属阴。而逐月有许多五行。其月之于日。日之于时。亦然。以此推之。各具之义可见。若五行之生。各具阴阳。如甲乙为木。而甲阳乙阴之类。先儒已言之。阴阳各具五行。即上云云。是也。
太极图说曰。五行各一其性。然则金之性。非有木之性。水之性。非有火之性。推此则可知各一其性。而不相假借矣。其于生物之际。二五之气。纷纶交错。升降往来。故所值之气。得为形气。则二五虽有清浊粹驳之不同。二五之气。则似各有该备矣。若不具二五之气。则耳目口鼻心肝脾肺肾。何由而成乎。二五之气。果若全备。则如有得金年金月金日金时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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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或有不具五行之疑。何其大误耶。程子曰。五物备然后生。朱子曰。举一物无不具此五者。但其间有多少分数耳。又曰。虽曰五行各一其性。然一物又各具五行之理。然则举一物皆具此五者。况人乎。盖无此五者。做人物不成故也。所谓年月日时胎皆金之人。虽是皆金。金中自有五行之理。故做得成。比如铸金成鼎。虽尽是金。然必须以土和水作范。以木炽火镕金而后。可以成鼎。则金器之成。自具五行者之用。可见五金做人。亦犹是也。
聪明睿智。受天命。为亿兆之君师。治而教之。神农,黄帝之时。则不闻教之之法。于时君治至极。师教不足施耶。
上古。风气未醨。民性淳厚。不言而信。无为而治。师教之道。未必如后世之备。亦或有设官立教。而逸落无传也欤。正不必深加疑究也。
一切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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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环
循。即所谓足不离地。如缘物之意。盖循其环而回复。无始无终之谓。
夫子
朱子友人。以夫子称朱子。朱子曰。古者。不择贤否而通称。故季氏叔孙。亦得是称。犹夫人夫夫之类耳。至孔子门人以夫子称之。然后夫子之号。不敢称于他人者。为其嫌也云云。程子释易传曰。夫者。刚立之称。是男子之美称。
读大学。至物格而后知至。忽然所读。似不与自家相关。物物事事。似有其理。而不知其所以然之妙。章句之义。似有深味。而默而思理。则心神恍然。朱夫子曰。知未至时。虽欲诚意。其道无由。以此观之。物未格者。意难诚矣。前日先生下教曰。格物。非一月一年之所可格。则日用动静之间。非不知善之当为。不知其何者中节耶。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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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不尽释
解书太烦。则恐或反累正意。故释之不尽。令学者深思而自得之。且以不尽之意。详著或问耳。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5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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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之德。本自光明。何待于克明乎。
天道不已。文王纯亦不已。盖虽圣人。少间或怠。则其所以明之之功。不能继之。便是作狂。故兢兢业业。无少间断。此以克明二字。加于帝尧,文王者然也。
穆穆。是指德容而言欤。所谓德容。何。
然。仁义礼智。根于心。见于外。如记所谓和顺积中。英华发外。易所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支。发于事业。是也。
周之后贤后王。先言贤而后言王者。何欤。
盖人有爱慕之心。惟贤者为笃。故先言贤也与。
毋自欺。慎其独。既诚其意。则正心修身。似无所病。而今以四有五辟。为正修工夫者。何欤。
诚意虽著十分工夫。然岂谓意苟一诚。更不加工。而心自正身自修乎。日用应接之间。斯须不戒。毫发不省。即陷于偏私。而身心颠倒。诚意之功。已为间断。故以四有五辟。逐段连属说来。盖四有。心有偏私处。五辟。身有僻私处。此大学工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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忿懥恐惧忧患好乐四者。是七情否。
四者。就七情而得其三。惟无所谓忧患者。然亦非在七之外也。
人所不能无者
如饥食渴饮等事。非独众人。虽上智。亦不能无。然所不能无者。天理之正也。才涉于有所。则已流于人欲之私矣。
一语一默之间。心神数驰南北。此乃心之放处耶。当其心驰之时。忽然思其放。则别未知心之收来。但却忘其所驰之处。是乃收之之工夫乎。心神无形。出入难知。
语默间心驰。即心之放。朱子尝曰。知其放而欲求之。则心在矣。又曰。即此知求之处。其本体已洞然矣。此言皆有味。然不就容貌辞气动作衣冠上。做持敬工夫。亦无捉摸心神处矣。
心有出入。何欤。
谢上蔡曰。心岂有出入。远近精粗之间。今有物有形体者。则立其形体。自有内外。心则一人之心。天地之心。充满天地之间。安有出入之处。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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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村入学图说云。此承经文。反结云云。经文。即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此语。本此意也。盖修身。即躬行。齐家。即推行。若不躬行。何以能推行。此以躬行对推行言。有翻转活法。此反结所以有力焉。不修则不可齐。以见必修然后可齐。
生财有大道
盖民之所依者。莫切于财。利之所欲者。莫大于财。故将以利终篇。而先言生财之道。以别义利之分。
以义为利
易曰。利者。义之和也。程子曰。利者。和合于义也。利之为言。义之顺便之谓也。故凡事事物物。合义顺便者。是谓利也。非如利欲之利。强合于偏利之谓也。
颜子不迁怒曰。可怒在物。我何与焉。今有无识之人。以不义之道。致祸于我。则其可以可怒在物。而恬然不之怒乎。(此下。更来问。)
既曰可怒在彼。则非不怒之谓也。虽怒而不以动于血气。故曰义理之怒。不可无。血气之怒。不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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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畏于匡。匡人其如予何。今有盗贼之徒。纵然来前。求避则可以全生。不然则遇害。其可以其如予何而不避之乎。
以微服过宋等事观之。圣人遇盗贼。岂有不避之理。匡人其如予何。但言其必不能违天害己。非谓不避匡人之锋也。
孔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可谓留滞矣。今有人。遇人有大德于我。有没世不忘之心。则其可以拘于心不留滞而遽忘之乎。
心有主宰。而不累于物。则人之有德于我者。虽不忘。而非有留滞之病也。闻韶三月不知肉味。乃学至三月而不知肉味云尔。非一闻韶乐而不知肉味至三月之久也。
文王囚羑里。死生在前。元不动心。今有人路逢猛虎。其可以死生在天。而不为之防患乎。
文王囚羑里。路逢猛虎。皆死生在前。亦岂无惕然警惧之心乎。所谓不动心者。非恇怯失措之谓也。
大抵圣人。心如明镜如止水。虽怒而不为血气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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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慈子孝。人之大伦。子有不肖。固当教矣。教之之间。至于伤恩。则实害人伦。然则教之如何得中。
爱子之过。而不知其不肖。亲爱之辟也。教督之过。而至伤恩害伦。失亲爱之道。而入于私忿忍心。是亦一辟。爱而知其恶。恶而不过其则。非亲爱之得中乎。
无良无赖之徒。其人固可贱恶。或有一端之长处。取之则自以为善。增其不义。不取则必至于辟。然则处之如何得中。
无良无赖之徒贱恶之。本心恶恶之则也。其人有一端之长则取之。实与人为善之道也。何可预虑夫增其不义而不取之。孔子之与互乡童子是也。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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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于我者。有父事兄事之差等。是大槩言之。其间复有贤愚贵贱分义隆杀之不可无分别者。各随所遇。有万不同。难以硬作一说断定也。
无告穷民。流离饥馑。哀鸣而仰一粒之惠。惠之则生。不惠则死。若力不能救。则虽乞诸邻而与之。无妨于偏乎。
乞诸其邻而与之。如微生之若己与之。掠美市恩。则圣人已斥之矣。不然。遇饿者。情不忍而事可为处。乞而济之。不可谓非也。然偶为之可。若以是为济人之长策。东西乞丐为事则妄矣。
夫子之取瑟。孟子之隐几。使其人闻而改过。今有人不能自反而思。愤我之敖惰。欲致祸焉。出见则嫌于匿怨而友。然则当何以处之。
鼓瑟隐几。圣人因事教人之一道。我辈而效此。亦妄也。而见与不见。友与不友。亦须当其时视其人。度其事理之可否轻重而处之。令不至于敖惰之辟。可也。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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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且随问。且如此答去。但尝闻朱子谓陈安卿曰。今且当理会常。未要理会变。常底许多道理。未能理会得尽。如何便要理会变。圣贤说话许多道理。平铺在那里。且要阔著心胸。平去看通透后。自能应变。不是硬捉定一物。便要讨常。便要讨变。今公所问。皆是硬捉定一事一物难应处。商度区处之道。便是舍常而讨变。若每每如是。则凡看道理。落在峣崎
与金道盛(隆○庚午)
想读书见趣。日益有味。前来讲目。略以愚见。注各条下。其得失。亦不能自知也。就中公看文字细密。侪辈间。鲜有其比。滉曾所误看处。因君开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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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韩永叔(脩○壬戌)
去秋得书。知有鸰原之戚。奉深惊怛。病废人事。久阙修慰。负愧深矣。顷闻光膺荐除。顾恐非閒地。未称雅度。续知换閒。此无乃就之无所不可者乎。年来。我辈等人。多入此路去。为禄之仕。古人亦或有之。本非害义。敢不相贺。所可忧者。声利海中。易以溺人。若非在我者硬著脊梁。牢著脚跟。鲜不堕落于坑堑中矣。如欲免此。只在更加励志于真知实践之地。庶见内益重。则外不期轻而自轻矣。愿永叔勉旃。如见南时甫,洪应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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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谓勿仕。谓仕而勿溺耳。
答韩永叔(癸亥)
小孙安道来。获奉惠书。知近来神用佳迪。驰慕之馀。不任浣豁。病旧。幸亦偷安度日。但无成之叹。彼此所同。若每有此叹。而无奋发用力之日。恐与都无意向学者。卒同归于一律。奚贵奚取。此吾辈之大戒也。俯询辞官可否。此则只在自量自断。岂他人所能与哉。既不是为贫。又不是行道。徒失己与夺志。以是为病。则去之唯恐不速。何谋于人。非要路。非言责。有亦可。无亦可。优哉游哉。聊以卒岁。则亦不必强解为心也。苟吾之所见。未甚明快。而一时因人言而强解。则后必悔之。与其有后悔。宁初不为也。君请择于斯二者。而处其所安。为佳为幸。至若愁人。愁人固知如此。力所不及。柰何柰何。各思自勉。庶无自纳于坎窞。足矣。黄仲举。本是文人。晚深有味于此学。其归实有求志之志。而疾病乘之。死于道路。未毕其愿。甚可哀痛。有亲无嗣。益令人悲楚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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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韩永叔(甲子)
安道孙还。辱垂手翰。慰问病躯。意甚勤至。感篆不已。滉麻痹等證。中间少愈。近或复发。其他杂患。时日无定。互相为苦。衰境如此。理无足怪。食味。幸不异前日耳。而精不顾人言。远来久住。可谓误矣。加以缘滉病倦。无甚相益。但于冰溪雪山之中。闭门拥炉。焚香静对。以度朝昏。其间兴致。不须言。每语及两君。共切怀想。恨与往年公等来时。如燕鸿之不相值耳。寸进尺退之叹。固然固然。以公视我。年不至如此之深。病不至如此之重。但能自力。何患不进。而向所谓秉烛之明。在公则尚可及远。漏器之水。在公则亦可留贮也。其视不勉而空自叹惋。岂不大有益乎。申启叔孝履支持。甚慰甚慰。出继之人。为本生降服。极为未安。然先王之制。不可不从。既除衰矣。此后禫服以终丧。乃心丧已成之例。恐不当更求他服而服之也。或云黄草笠,白团领为可。滉恐此既于古礼无据。又非时 王之制。又非时俗所行。何可创立别制耶。只用疏竹,黑草笠,淡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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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韩永叔(己巳)
东湖之别如梦。音书千里。可代言面。领读欣佩。又愧无以报。当相聚时。似无可言。别后。有无限欲论事。古亦有此叹。今日方验于身矣。滉妄进无补于国。只有求退一事。稍为近道。而谤随退兴。良由行未孚世。而取名太重也。深以惕惧。不知其后爻象。定如何也。愚意今既退伏。与世不相关。其患自当渐消损也。如何如何。无乃吾言太迂。为君等所笑耶。此间所当勉为者。惟读书为学之功。永叔似不当托以卯申而全废。启叔尤不当没于举业而顿忘。如滉。老矣衰矣。病矣昏矣。漏器盛水。虽叹无留。日日思添。犹胜不添。惟两君。谅之勖之。
答申启叔(沃○壬戌)
辱示金公书论天命图误处。谓只当图其赋予之目。不宜并及其修为之方。且引太极图为證。不易看得到此。然惜不思此图与太极图。理推(推。恐作趣。)类例虽同。而名义界分则有不同者。盖彼以太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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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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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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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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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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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申启叔(癸亥)
向晦入宴息。来意固守南轩语意。甚善。然鄙意。当时问于南轩者。误认宴息为安逸。与乾乾不息。判作两截事看。故南轩正其误而反其语云云。其意若曰向晦入宴息。非怠惰以为安。乃亦以敬而安也。其下又曰。知向晦宴息之为非怠惰。乃可论敬之理。所以自释乃敬也之义如此。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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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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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申启叔(丙寅)
所喻能得与能虑之义。来说固然。然朱子尝答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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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申启叔(己巳)
闰六承书。因循不报。已见菊矣。疏懒多负。时因李平叔。得闻动静佳裕。深慰深慰。滉幸此山居。免被疾恙。惟是老衰日甚。旧多忘而新多欠。圣贤之言。益知可畏可敬。而不敢不勉也。来喻。为滉论处谤之道。其言太高。非拙者所敢当也。公何不以反躬自修。为劝戒第一义。而有此过情之云乎。公之不应举。前实不知。故向日书中云云。见谕方知之。世间无限好人才。尽为科目坏了。公既无此累。正好专心致志。加博约两进之功。以无负天畀之重。可也。切不可悠悠泛泛。失却当前好光阴。到时时无及处。但作一番长吁浩叹而已。如此则其与终身不念及者。相去又何远之有哉。邵子不云乎。若非前圣开蒙吝。几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三十八 第 36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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