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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x 页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诗
十六日雨(辛亥正月)
忆昨大雪当严冬。北风怒号寒威凶。鸟雀冻死熊罴蛰。冷室破絮愁病翁。今朝雨声满园林。枕上已作悲春心。年光如驰人事改。世故莽莽头雪侵。东屯西崦屡迁居。小草远志终何如。起来大叫索酒卮。看云搔首仍踌躇。
诗
十六日雨(辛亥正月)
忆昨大雪当严冬。北风怒号寒威凶。鸟雀冻死熊罴蛰。冷室破絮愁病翁。今朝雨声满园林。枕上已作悲春心。年光如驰人事改。世故莽莽头雪侵。东屯西崦屡迁居。小草远志终何如。起来大叫索酒卮。看云搔首仍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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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杜幽人
幽人在何许。举世谁同归。中林远垢氛。独立静其仪。茝兰以为佩。松桂以为期。苦心领道要。超然形迹遗。应龙神变化。贞玉绝瑕疵。有时骑白鸾。游天略瑶池。濯发洧盘水。观日扶桑枝。归来寂无营。霞飧薜荔衣。我欲扣云关。问道探玄微。愿无靳石髓。精虔茹玉芝。千年有馀乐。一介宁恋悲。
十六日夜。大风寒。
元夕初昏月上天。俄顷黑云迷天边。三更霰雪人不知。晓来忽作雨声悬。苍茫烟雾满溪壑。闭门愁卧增寥廓。后土泥融水活活。蛰虫欲动句
幽人在何许。举世谁同归。中林远垢氛。独立静其仪。茝兰以为佩。松桂以为期。苦心领道要。超然形迹遗。应龙神变化。贞玉绝瑕疵。有时骑白鸾。游天略瑶池。濯发洧盘水。观日扶桑枝。归来寂无营。霞飧薜荔衣。我欲扣云关。问道探玄微。愿无靳石髓。精虔茹玉芝。千年有馀乐。一介宁恋悲。
十六日夜。大风寒。
元夕初昏月上天。俄顷黑云迷天边。三更霰雪人不知。晓来忽作雨声悬。苍茫烟雾满溪壑。闭门愁卧增寥廓。后土泥融水活活。蛰虫欲动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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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作。如何阴阳复抗争。大块噫气何訇訇。山林波涛众窍号。前逐千车后万兵。我构溪堂颇苦辛。直恐吹倒荒溪滨。溪堂虽倒我无恨。哀哉冻死沟中人。
十八日朝晴。感兴。
幽人枕书卧。灯影翳半壁。不知厉风济。梦中馀怵惕。荒鸡号霜月。海色腾岩谷。泬寥万境静。昭朗一室白。兴言整冠襟。抚事增感激。苍苍太虚内。湛然本无物。或搏而雪下。或怒而风作。或蒸雨绳悬。或闭寒胶折。其间好光景。十日难一得。治乱互推迁。善恶多反覆。奈何治日少。奈何善人乏。在天斯有时。在人斯有责。人能尽其责。天时庶调燮。矧人秉帝衷。日用多蟊贼。清明仅一瞬。已被黄流汨。卓哉古圣贤。其言皦如日。不知者已矣。知之胡不勖。寯永牛山章。病中恒三复。
二十日又雨。夜大风。
阴晴苦不常。天怒人其安。昨霁今复雨。终日昏林峦。冥冥夜气沈。月黑云迷关。窅窅虚阒中。风作忽无端。中宵撼地轴。厥势如崩湍。叱吸户牖鸣。掀簸岩谷弹。莫测造物意。赑屃谁敢干。猛虎
十八日朝晴。感兴。
幽人枕书卧。灯影翳半壁。不知厉风济。梦中馀怵惕。荒鸡号霜月。海色腾岩谷。泬寥万境静。昭朗一室白。兴言整冠襟。抚事增感激。苍苍太虚内。湛然本无物。或搏而雪下。或怒而风作。或蒸雨绳悬。或闭寒胶折。其间好光景。十日难一得。治乱互推迁。善恶多反覆。奈何治日少。奈何善人乏。在天斯有时。在人斯有责。人能尽其责。天时庶调燮。矧人秉帝衷。日用多蟊贼。清明仅一瞬。已被黄流汨。卓哉古圣贤。其言皦如日。不知者已矣。知之胡不勖。寯永牛山章。病中恒三复。
二十日又雨。夜大风。
阴晴苦不常。天怒人其安。昨霁今复雨。终日昏林峦。冥冥夜气沈。月黑云迷关。窅窅虚阒中。风作忽无端。中宵撼地轴。厥势如崩湍。叱吸户牖鸣。掀簸岩谷弹。莫测造物意。赑屃谁敢干。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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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不啸。巢鹤去无还。唯有宋窗鸡。胶胶不废官。寤叹不能寐。拥膝土床寒。谁哉力回天。六合分枭鸾。
閒居。次赵士敬,具景瑞,金舜举,权景受诸人唱酬韵。(十四首。)
难随时世学妆妍。应物如方凿枘圆。往事已知成大错。来缘何必问高天。
填壑工夫好耐辛。据城血战岂关人。若教不用如山径。野火春风草又新。
圣代崇儒正道开。如何此事反惊猜。若令曲学图阿世。男子衣冠妇颊腮。
少年前去路方长。发愤功深未遽凉。十九人前何畏笑。愧君先自剥刚肠。
濂伊群哲皆龙逝。湖建诸贤亦凤飞。莫叹流传资口耳。后来作者伟同归。(朱门末学。流为口耳之弊。草庐诸公。多以为忧。然历考宋末,元,明之际。以朱学传相授受。卓然有得者多。不可以流弊为本实病也。)
元虏中州溷几春。斯文犹得一番新。可怜秽德能如许。不废山林讲道人。(三代以下。国家待士
閒居。次赵士敬,具景瑞,金舜举,权景受诸人唱酬韵。(十四首。)
难随时世学妆妍。应物如方凿枘圆。往事已知成大错。来缘何必问高天。
填壑工夫好耐辛。据城血战岂关人。若教不用如山径。野火春风草又新。
圣代崇儒正道开。如何此事反惊猜。若令曲学图阿世。男子衣冠妇颊腮。
少年前去路方长。发愤功深未遽凉。十九人前何畏笑。愧君先自剥刚肠。
濂伊群哲皆龙逝。湖建诸贤亦凤飞。莫叹流传资口耳。后来作者伟同归。(朱门末学。流为口耳之弊。草庐诸公。多以为忧。然历考宋末,元,明之际。以朱学传相授受。卓然有得者多。不可以流弊为本实病也。)
元虏中州溷几春。斯文犹得一番新。可怜秽德能如许。不废山林讲道人。(三代以下。国家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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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莫善于宋。然小人得志者。力战天下之公议。指君子为奸伪。斥逐排摈。使之不容于世。唯元朝。却无此事。使士不讳道学。差可尚耳。)
陆禅朱辩障横流。天下几成尽为刘。末学口中腾性理。草庐当日暗生愁。(见史)
后生必欲令趋径。何异缝裳误女攕。不信朱门还待陆。沛然时雨望添𩁺。(𩁺。小雨也。○草庐患口耳之失而欲反之。甚善。但朱先生此意。不啻拳拳。从朱则本末兼举而无偏。从陆则欲径而归于异学。盖草庐之见。不能无病。故如此云。)
文公平昔警门墙。主敬研几进室堂。若事真经与程注。指南应不叹亡羊。(西山心经篁墩附注。备述文公尊德性为本。兼修道问学之意。且自序之曰。可谓指南之车云云。)
寂寞研穷向碧萝。吾东文献费吟哦。圃翁著述嗟漫灭。牧老文章幻说多。(圃隐集一卷。其所著述。宜不止此。惜无从而得见之。牧隐每自谓不学佛。然其称述释教。不啻多且详。而于吾学。殊孟浪。无的确说到处。)
阳村图说尽为奇。状到天人合一时。祇恐犹多
陆禅朱辩障横流。天下几成尽为刘。末学口中腾性理。草庐当日暗生愁。(见史)
后生必欲令趋径。何异缝裳误女攕。不信朱门还待陆。沛然时雨望添𩁺。(𩁺。小雨也。○草庐患口耳之失而欲反之。甚善。但朱先生此意。不啻拳拳。从朱则本末兼举而无偏。从陆则欲径而归于异学。盖草庐之见。不能无病。故如此云。)
文公平昔警门墙。主敬研几进室堂。若事真经与程注。指南应不叹亡羊。(西山心经篁墩附注。备述文公尊德性为本。兼修道问学之意。且自序之曰。可谓指南之车云云。)
寂寞研穷向碧萝。吾东文献费吟哦。圃翁著述嗟漫灭。牧老文章幻说多。(圃隐集一卷。其所著述。宜不止此。惜无从而得见之。牧隐每自谓不学佛。然其称述释教。不啻多且详。而于吾学。殊孟浪。无的确说到处。)
阳村图说尽为奇。状到天人合一时。祇恐犹多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78H 页
强牵缀。恨无真眼订吾诗。(入学图说。说道理尽细密。但以心字。状天人合一之理。巧则巧矣。恐未免杜撰牵合之病。其画卦自外始。亦不可晓。)
佔毕师门百世名。沿文溯道得鸿生。成功未半嗟蒙难。唤起群昏尚未醒。(佔毕主于诗文。而典雅近道。其门人沿流溯源。如寒暄诸公。大有奋志。大业未究。而淫祸已及。为斯文之阨。久而愈甚。可胜叹哉。)
武陵真爱竹溪名。作屋渠渠训后生。道统推尊虽已过。人心昏寐岂无醒。(周景游肇创书院。甚盛举。但其意直推文成公为真接道统之传。是大不可。)
幽怀多少寄吟窗。毕竟空言不入腔。袭置无令传众手。人人未必便心降。
有叹
今世何人第一流。脊梁硬铁担千秋。须知少味还多味。若道无愁转有愁。谢透利关缘事洛。胡明物渍为从涪。自怜半百无归仰。依旧人间寂寂俦。
佔毕师门百世名。沿文溯道得鸿生。成功未半嗟蒙难。唤起群昏尚未醒。(佔毕主于诗文。而典雅近道。其门人沿流溯源。如寒暄诸公。大有奋志。大业未究。而淫祸已及。为斯文之阨。久而愈甚。可胜叹哉。)
武陵真爱竹溪名。作屋渠渠训后生。道统推尊虽已过。人心昏寐岂无醒。(周景游肇创书院。甚盛举。但其意直推文成公为真接道统之传。是大不可。)
幽怀多少寄吟窗。毕竟空言不入腔。袭置无令传众手。人人未必便心降。
有叹
今世何人第一流。脊梁硬铁担千秋。须知少味还多味。若道无愁转有愁。谢透利关缘事洛。胡明物渍为从涪。自怜半百无归仰。依旧人间寂寂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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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溪上书堂(二首○撤寒栖。移构小堂于溪北。次老杜韵。)
清溪环绕几重烟。结屋溪边仅若船。造次规模从客笑。幽偏形势得吾缘。轻红欲发花迎喜。嫩碧初生草带怜。酒入口中才盎若。诗从笔下已超然。儒林道故难谐俗。男子身多不直钱。恨未一生逢有道。此心无路订千年。
心通一语道犹东。志异何殊听借聋。利欲只今河决海。功名从古鸟过空。年年民俗困无告。个个人情嫌不同。有恨风光催岭日。无言春色满溪枫。病来稍减书痴绝。愁处难禁酒圣中。补过希前垂至戒。令人长忆紫阳翁。
春日閒居。次老杜六绝句。
昨日云垂地。今朝雨浥泥。开林行野鹿。编柳却园鸡。
不禁山花乱。还怜径草多。可人期不至。奈此绿尊何。
水声含洞口。云气带山腰。睡鹤沙中立。惊鼯树上跳。
山田宜菽粟。药圃富苗根。北彴通南彴。新村接旧村。
清溪环绕几重烟。结屋溪边仅若船。造次规模从客笑。幽偏形势得吾缘。轻红欲发花迎喜。嫩碧初生草带怜。酒入口中才盎若。诗从笔下已超然。儒林道故难谐俗。男子身多不直钱。恨未一生逢有道。此心无路订千年。
心通一语道犹东。志异何殊听借聋。利欲只今河决海。功名从古鸟过空。年年民俗困无告。个个人情嫌不同。有恨风光催岭日。无言春色满溪枫。病来稍减书痴绝。愁处难禁酒圣中。补过希前垂至戒。令人长忆紫阳翁。
春日閒居。次老杜六绝句。
昨日云垂地。今朝雨浥泥。开林行野鹿。编柳却园鸡。
不禁山花乱。还怜径草多。可人期不至。奈此绿尊何。
水声含洞口。云气带山腰。睡鹤沙中立。惊鼯树上跳。
山田宜菽粟。药圃富苗根。北彴通南彴。新村接旧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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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人閒出谷。乳雀竞栖檐。小阁同何胤。高台异宋纤。
绿染千条柳。红燃万朵花。雄豪山雉性。奢丽野人家。
聋岩先生来临溪堂
溪西茅屋忆前年。溪北今年又卜迁。第一光华老仙伯。年年临到万花边。
十一夜。陪聋岩先生。月下饮酒杏花下。用东坡韵。
暮春欲暮前年春。花开月缺愁杀人。暮春未半今年春。月满花树风生蘋。临流对酒高兴发。万斛閒愁如沃雪。苏仙一去几今古。依旧杯中一片月。唱彻琼词幔亭中。仙风浩气如凭空。醉宿江楼香满怀。梦魂不到东华红。
溪堂偶兴(十绝)
四麓唯红锦。双林是碧罗。岂知淳朴处。还被化工誇。
彴跨溪声度。堂依壑势开。从他笑深僻。素履足徘徊。
开镜为莲沼。披云作石门。和风吹澹荡。时雨发
绿染千条柳。红燃万朵花。雄豪山雉性。奢丽野人家。
聋岩先生来临溪堂
溪西茅屋忆前年。溪北今年又卜迁。第一光华老仙伯。年年临到万花边。
十一夜。陪聋岩先生。月下饮酒杏花下。用东坡韵。
暮春欲暮前年春。花开月缺愁杀人。暮春未半今年春。月满花树风生蘋。临流对酒高兴发。万斛閒愁如沃雪。苏仙一去几今古。依旧杯中一片月。唱彻琼词幔亭中。仙风浩气如凭空。醉宿江楼香满怀。梦魂不到东华红。
溪堂偶兴(十绝)
四麓唯红锦。双林是碧罗。岂知淳朴处。还被化工誇。
彴跨溪声度。堂依壑势开。从他笑深僻。素履足徘徊。
开镜为莲沼。披云作石门。和风吹澹荡。时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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絪缊。
石窦疏泉远。山根卜宅幽。客来愁绝险。还往尽悠悠。
尽日云含雨。移时鸟唤春。山村颇狎虎。溪路少逢人。
已著游仙枕。还开读易窗。千钟非手搏。六友是心降。松,竹,梅,菊,莲(一本。莲下有与字。),已为(为下有六字。)友。
布谷催田务。提壶劝客愁。更怜云外鹤。无语立松头。
烂熳堆红紫。清新绕绿青。三杯偶独酌。万事本无营。
因病投閒客。缘深绝俗居。欲知真乐处。白首抱经书。
掬泉注砚池。閒坐写新诗。自适幽居趣。何论知不知。
次赵监司季任上聋岩先生韵(席上)
别后唯凭双鲤鱼。而今重拜地仙居。绮筵开处花相似。琼句留时锦不如。三达久为人所仰。一清何止史堪书。却惭下客疏慵甚。病觉腰围日减初。
石窦疏泉远。山根卜宅幽。客来愁绝险。还往尽悠悠。
尽日云含雨。移时鸟唤春。山村颇狎虎。溪路少逢人。
已著游仙枕。还开读易窗。千钟非手搏。六友是心降。松,竹,梅,菊,莲(一本。莲下有与字。),已为(为下有六字。)友。
布谷催田务。提壶劝客愁。更怜云外鹤。无语立松头。
烂熳堆红紫。清新绕绿青。三杯偶独酌。万事本无营。
因病投閒客。缘深绝俗居。欲知真乐处。白首抱经书。
掬泉注砚池。閒坐写新诗。自适幽居趣。何论知不知。
次赵监司季任上聋岩先生韵(席上)
别后唯凭双鲤鱼。而今重拜地仙居。绮筵开处花相似。琼句留时锦不如。三达久为人所仰。一清何止史堪书。却惭下客疏慵甚。病觉腰围日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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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季任密阳岭南楼和朴昌世诗(二十二韵)
乙未南游岭海秋。曾攀危槛眺雄州。纷纶世事千回转。合沓天星两匝周。梦化浪寻三岛月。诗疆空忆万家侯。病缠漳水宁天意。词贲滕王定鬼谋。旧说一琴随只鹤。今闻长笛倚高楼。风云入笔驱神变。海岳披眸豁远幽。鄂渚烟光荆树外。长沙秋色楚江头。霞觞艳海羞麟凤。仙乐轰天咏瑟璆。吊古自成歌激烈。伤今尤觉语悲遒。风斤妙质逢宜少。白雪希音和岂稠。山泽臞形真自笑。皇华佳什谬当酬。携来夜屋虹光贯。读罢晨窗瑞色浮。熟路四方驰骏驾。洪流千里送帆舟。烟花满目啼黄鸟。云雨垂空舞翠虬。达士离尘清似蜕。凡夫徇俗窘如囚。观风有爱留棠茇。食力何尤付橘洲。至教几人承化雨。浮名唯我去悬疣。凉凉独见交如漆。落落休论得若丘。荏苒光阴嗟易失。回环倚伏莽难求。悲伤触事婴深抱。感慨因公记壮游。安得楼居同吐纳。仍看羽化脱喧啾。浮游汗漫出六合。卧阅蓬莱清浅流。
七月十三夜月
初秋夕霁天无云。月色万里纤毫分。天风湛湛吹玉波。银河掩彩星韬文。眼中忽失世湫隘。坐我瑶台与琼阁。海山仙人如可招。月里姮娥相唯诺。彼美桂树生蟾宫。宜与天地无终穷。婆娑本不碍月明。吴质妄欲饕天功。我劝姮娥一杯酒。愿乞玄霜玉杵臼。凌风倏忽游八表。万丈红尘不回首。赤壁见翅如车轮。武夷卧听金鸡晨。下笑颠狂李谪仙。区区对影成三人。
乙未南游岭海秋。曾攀危槛眺雄州。纷纶世事千回转。合沓天星两匝周。梦化浪寻三岛月。诗疆空忆万家侯。病缠漳水宁天意。词贲滕王定鬼谋。旧说一琴随只鹤。今闻长笛倚高楼。风云入笔驱神变。海岳披眸豁远幽。鄂渚烟光荆树外。长沙秋色楚江头。霞觞艳海羞麟凤。仙乐轰天咏瑟璆。吊古自成歌激烈。伤今尤觉语悲遒。风斤妙质逢宜少。白雪希音和岂稠。山泽臞形真自笑。皇华佳什谬当酬。携来夜屋虹光贯。读罢晨窗瑞色浮。熟路四方驰骏驾。洪流千里送帆舟。烟花满目啼黄鸟。云雨垂空舞翠虬。达士离尘清似蜕。凡夫徇俗窘如囚。观风有爱留棠茇。食力何尤付橘洲。至教几人承化雨。浮名唯我去悬疣。凉凉独见交如漆。落落休论得若丘。荏苒光阴嗟易失。回环倚伏莽难求。悲伤触事婴深抱。感慨因公记壮游。安得楼居同吐纳。仍看羽化脱喧啾。浮游汗漫出六合。卧阅蓬莱清浅流。
七月十三夜月
初秋夕霁天无云。月色万里纤毫分。天风湛湛吹玉波。银河掩彩星韬文。眼中忽失世湫隘。坐我瑶台与琼阁。海山仙人如可招。月里姮娥相唯诺。彼美桂树生蟾宫。宜与天地无终穷。婆娑本不碍月明。吴质妄欲饕天功。我劝姮娥一杯酒。愿乞玄霜玉杵臼。凌风倏忽游八表。万丈红尘不回首。赤壁见翅如车轮。武夷卧听金鸡晨。下笑颠狂李谪仙。区区对影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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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金惇叙读书有感韵
鲁钝无能只信书。中间轻试利名途。残年始欲追前轨。末路依然作旧吾。汲汲反躬须益友。滔滔立脚是真夫。寸胶可救黄流浊。参倚寻常在座隅。
次韵。答新宁宰黄仲举。
夜枕强怀不满张。其如一念费称量。沂公尚戒愚难免。邵子犹思智善藏。涉历始知新得趣。归来真觉旧迷方。谁言简策为糟粕。此事应须问紫阳。
千林浩渺树槎牙。万里同云羃日车。乱片非时
鲁钝无能只信书。中间轻试利名途。残年始欲追前轨。末路依然作旧吾。汲汲反躬须益友。滔滔立脚是真夫。寸胶可救黄流浊。参倚寻常在座隅。
次韵。答新宁宰黄仲举。
夜枕强怀不满张。其如一念费称量。沂公尚戒愚难免。邵子犹思智善藏。涉历始知新得趣。归来真觉旧迷方。谁言简策为糟粕。此事应须问紫阳。
千林浩渺树槎牙。万里同云羃日车。乱片非时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1H 页
惊柳絮。暗香无处觅梅花。何知晕点朝回袖。只恐平封冻卧家。坐想琴轩增绝致。万竿堆压玉相叉。
正月二日立春(壬子)
窗外东风料峭寒。窗前流水碧潺潺。但知至乐存书室。不用高门送菜盘。
黄卷中间对圣贤。虚明一室坐超然。梅窗又见春消息。莫向瑶琴叹绝弦。
上元日。遇李庇远于溪路。同行即事。
春冰破玉水漫溪。春日初暄野鸟啼。马上相逢联辔去。晚风无数草生蹊。
上元夜。溪堂对月。
溪翁独向溪堂宿。半夜开窗看月色。金波潋滟绿烟灭。万窍无风一室寂。赏灯儿戏非吾俗。占岁氓情乃真惑。何如阅尽华山图。静鉴惺惺读周易。
次韵。答李青松公干。(二首。)
寿乐园亭傍渚矶。铜章时到弄斑衣。我今独抱无涯恨。寸草三春失报晖。
人曰山中不可居。甑生尘土釜生鱼。起来谢客
正月二日立春(壬子)
窗外东风料峭寒。窗前流水碧潺潺。但知至乐存书室。不用高门送菜盘。
黄卷中间对圣贤。虚明一室坐超然。梅窗又见春消息。莫向瑶琴叹绝弦。
上元日。遇李庇远于溪路。同行即事。
春冰破玉水漫溪。春日初暄野鸟啼。马上相逢联辔去。晚风无数草生蹊。
上元夜。溪堂对月。
溪翁独向溪堂宿。半夜开窗看月色。金波潋滟绿烟灭。万窍无风一室寂。赏灯儿戏非吾俗。占岁氓情乃真惑。何如阅尽华山图。静鉴惺惺读周易。
次韵。答李青松公干。(二首。)
寿乐园亭傍渚矶。铜章时到弄斑衣。我今独抱无涯恨。寸草三春失报晖。
人曰山中不可居。甑生尘土釜生鱼。起来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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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说。但觉穷愁昔已除。
滉将拜聋岩于临江寺。其夜有雪。先生朝遣僧。以一绝速之。谨奉和。先以呈上。
天增绝致寻真境。故作琼瑶十里寒。但得夤缘参雪子。区区何必问袁安。
暮归马上
春风吹水雪初晴。候谒仙公野寺清。去自欣然来自得。夕阳斜路马蹄轻。
李大成来访溪堂
山花未发(发。一本。作落。)春强半。溪鸟閒飞客又来。浅酌高谈忘我病。(病。一本。作老。)穷居苦节勉君才。
清吟石
乱披红罽里。閒担绿波回。晚与溪童约。盘擎活玉来。(绿波酒名)
答友人(丁季晦时谪巨济)
死者长辞生亦分。穷山藜藿瘴乡云。百年契分明霜义。千里心怀烂贝文。坐对鹿眠常恋友。卧看鸢跕尚思 君。从来佩服皆兰臭。莫为摧伤少替芬。
四月初一日。溪上作。
滉将拜聋岩于临江寺。其夜有雪。先生朝遣僧。以一绝速之。谨奉和。先以呈上。
天增绝致寻真境。故作琼瑶十里寒。但得夤缘参雪子。区区何必问袁安。
暮归马上
春风吹水雪初晴。候谒仙公野寺清。去自欣然来自得。夕阳斜路马蹄轻。
李大成来访溪堂
山花未发(发。一本。作落。)春强半。溪鸟閒飞客又来。浅酌高谈忘我病。(病。一本。作老。)穷居苦节勉君才。
清吟石
乱披红罽里。閒担绿波回。晚与溪童约。盘擎活玉来。(绿波酒名)
答友人(丁季晦时谪巨济)
死者长辞生亦分。穷山藜藿瘴乡云。百年契分明霜义。千里心怀烂贝文。坐对鹿眠常恋友。卧看鸢跕尚思 君。从来佩服皆兰臭。莫为摧伤少替芬。
四月初一日。溪上作。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2H 页
澡神古书在。灌花清泉赖。林居识鸟乐。地坐看蚁大。夏初品物流。春后馀芳馤。云生泬寥间。日堕苍茫外。休休已无恨。落落空多嘅。唯有千载人。襟期与我会。
答黄仲举
愚者常为智所笼。非非是是巧相蒙。未知何事为长策。唯觉随人最下风。万紫千红微雨后。白云青鹤故山中。 明时会见怜衰疾。此乐何忧未占终。(仲举诗。但恐 鸾书惊鹤梦。心亲鱼鸟爱难终。)
幽居。示李仁仲,金慎仲。
幽居一味閒无事。人厌閒居我独怜。置酒东轩如对圣。得梅南国似逢仙。岩泉滴砚云生笔。山月侵床露洒编。病里不妨时懒读。任从君笑腹便便。
溪堂前方塘。微雨后作。
小塘雨丝丝。清晨独来憩。窗虚可坐临。地净无尘翳。霭霭云气垂。微微波纹细。苍苔湿满嵌。碧草沾委砌。馀霏洗水面。一鉴寒泼眦。度鸟忽遗影。游鱼新得计。夙昔抱冲素。生平不狎世。蒙泉
答黄仲举
愚者常为智所笼。非非是是巧相蒙。未知何事为长策。唯觉随人最下风。万紫千红微雨后。白云青鹤故山中。 明时会见怜衰疾。此乐何忧未占终。(仲举诗。但恐 鸾书惊鹤梦。心亲鱼鸟爱难终。)
幽居。示李仁仲,金慎仲。
幽居一味閒无事。人厌閒居我独怜。置酒东轩如对圣。得梅南国似逢仙。岩泉滴砚云生笔。山月侵床露洒编。病里不妨时懒读。任从君笑腹便便。
溪堂前方塘。微雨后作。
小塘雨丝丝。清晨独来憩。窗虚可坐临。地净无尘翳。霭霭云气垂。微微波纹细。苍苔湿满嵌。碧草沾委砌。馀霏洗水面。一鉴寒泼眦。度鸟忽遗影。游鱼新得计。夙昔抱冲素。生平不狎世。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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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活源。果育希晚岁。题诗岂梦占。观书傥天契。何况后夜来。风月更光霁。
四月八日感事(国俗以是日释迦生。称为节日。)
生贤生圣老天心。本为斯人济陆沈。待得半千犹苦罕。自从中古更难谌。幺胡始降偏方蠥。异教终翻万国淫。最是无稽基福日。誇传作节到如今。(福。本作祸。)
次韵。寄题黄仲举新构竹阁。(夏赴都后)
肉食终难近臭铜。此君唯足友轩中。竿竿(竿竿。一本。作千竿。)玉立非争列。箨箨(箨箨。一本。作万箨。)龙腾欲上空。瘦石寒溪团翠色。疏棂虚槛洒清风。可怜人境俱新处。续旧题诗愧未工。
八月十五夜。西轩对月。(二首。)
遥夜梦家山。起看梁上月。更爱西轩中。清光满疏樾。
明月在天上。幽人在窗下。金波湛玉渊。本来非二者。
次韵友人(二首)
班马联鳌禁。夔龙集凤池。菲才忝鲁泮。式谷愧
四月八日感事(国俗以是日释迦生。称为节日。)
生贤生圣老天心。本为斯人济陆沈。待得半千犹苦罕。自从中古更难谌。幺胡始降偏方蠥。异教终翻万国淫。最是无稽基福日。誇传作节到如今。(福。本作祸。)
次韵。寄题黄仲举新构竹阁。(夏赴都后)
肉食终难近臭铜。此君唯足友轩中。竿竿(竿竿。一本。作千竿。)玉立非争列。箨箨(箨箨。一本。作万箨。)龙腾欲上空。瘦石寒溪团翠色。疏棂虚槛洒清风。可怜人境俱新处。续旧题诗愧未工。
八月十五夜。西轩对月。(二首。)
遥夜梦家山。起看梁上月。更爱西轩中。清光满疏樾。
明月在天上。幽人在窗下。金波湛玉渊。本来非二者。
次韵友人(二首)
班马联鳌禁。夔龙集凤池。菲才忝鲁泮。式谷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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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诗。
童头退之叹。便腹孝先眠。任逐桑榆暖。何时此计圆。
次韵。答林大树。(四首。癸丑)
閒思雀网门前设。病畏儒冠座上峨。敛衽归来秋又晚。菊花霜露一园多。
门庭不扫蓬蒿没。几阁无尘书籍峨。独坐深思今古事。异同今古本无多。
逝水青年空恨怍。高山前烈尚巍峨。好风深院无馀事。谁信遗经饷我多。
心欣吉善如兰馥。气涌奸凶似泰峨。莫把衰龄看古史。衰龄看史转伤多。
题周景游游清凉山录后
半世心肠未铁刚。仙山宿债久难偿。梦魂时复凌清峭。形役今犹堕软香。白入匡庐吟日照。韩登华岳撼天光。巨编何幸投来看。千仞还疑共振裳。
次韵黄仲举(并序)
仲举曾求拙迹。仆书晦庵庐山诸诗寄去。仲举时得公山仙舟岩瀑布。适
童头退之叹。便腹孝先眠。任逐桑榆暖。何时此计圆。
次韵。答林大树。(四首。癸丑)
閒思雀网门前设。病畏儒冠座上峨。敛衽归来秋又晚。菊花霜露一园多。
门庭不扫蓬蒿没。几阁无尘书籍峨。独坐深思今古事。异同今古本无多。
逝水青年空恨怍。高山前烈尚巍峨。好风深院无馀事。谁信遗经饷我多。
心欣吉善如兰馥。气涌奸凶似泰峨。莫把衰龄看古史。衰龄看史转伤多。
题周景游游清凉山录后
半世心肠未铁刚。仙山宿债久难偿。梦魂时复凌清峭。形役今犹堕软香。白入匡庐吟日照。韩登华岳撼天光。巨编何幸投来看。千仞还疑共振裳。
次韵黄仲举(并序)
仲举曾求拙迹。仆书晦庵庐山诸诗寄去。仲举时得公山仙舟岩瀑布。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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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庐山诗帖。以为喜幸。二绝见寄。次韵奉答。
新发云泉胜。千寻想怒雷。遨床来玩处。岚翠几重堆。
梦想庐山河落水。风尘三复紫阳词。闻君访得仙岩瀑。相逐何时揽绝奇。
题灵川子墨竹
旧竹飘萧新竹长。林间奇石状奇章。不知妙墨传湘韵。唯觉风霜满一堂。
赠韩上舍士炯(甲寅)
常愧吾行未透关。指南欣得子相扳。望中巇险聊宜戒。俗里韬藏讵是孱。功到及泉无弃井。事同攻玉藉他山。会须默契环中意。长占人间分外閒。
赠金生伯献
纷纷馀事岂相关。往轨知君力欲扳。得谤更须脩六蔽。将身何忍作三孱。畏途莫涉千层浪。平地终成九仞山。好去云林究爻象。定应深契在幽閒。(时二君将入山读启蒙)
书徐处士花潭集后(三首)
新发云泉胜。千寻想怒雷。遨床来玩处。岚翠几重堆。
梦想庐山河落水。风尘三复紫阳词。闻君访得仙岩瀑。相逐何时揽绝奇。
题灵川子墨竹
旧竹飘萧新竹长。林间奇石状奇章。不知妙墨传湘韵。唯觉风霜满一堂。
赠韩上舍士炯(甲寅)
常愧吾行未透关。指南欣得子相扳。望中巇险聊宜戒。俗里韬藏讵是孱。功到及泉无弃井。事同攻玉藉他山。会须默契环中意。长占人间分外閒。
赠金生伯献
纷纷馀事岂相关。往轨知君力欲扳。得谤更须脩六蔽。将身何忍作三孱。畏途莫涉千层浪。平地终成九仞山。好去云林究爻象。定应深契在幽閒。(时二君将入山读启蒙)
书徐处士花潭集后(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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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天无改。吾东圣欲居。鲁风犹可变。箕训讵终虚。前辈文华胜。今人术业疏。有谁能自奋。躬道向经书。
叹息花潭老。于今永我疏。抗身依圣哲。观物乐鸢鱼。不藉弹冠手。宁抛带月锄。当年如得见。胜读十年书。
独厉颓波泳圣涯。林居如得鬼谁何。数窥(窥。一本。作穷。)亿世犹看掌。学溯千年欲擅家。似董潜犹下帷读。如曾狂不倚门歌。吾生又未斯人见。自恐平生虚掷过。
三月三日。与李大用上舍。同登寓舍后冈。(李新自乡来)
云物凄迷日隐空。客愁无处展忡忡。何辞五五三三去。只恐纷纷扰扰同。屋后平冈临万瓦。园中细草散孤筇。数杯轻碧逢君醉。归意浑忘苦向东。
石江十咏。为曹上舍云伯(骏龙)作。
自读石江咏。怜君同我情。园从尘外卜。家向水边成。有趣孤栖乐。无求万事轻。五侯池馆胜。争比此间清。
叹息花潭老。于今永我疏。抗身依圣哲。观物乐鸢鱼。不藉弹冠手。宁抛带月锄。当年如得见。胜读十年书。
独厉颓波泳圣涯。林居如得鬼谁何。数窥(窥。一本。作穷。)亿世犹看掌。学溯千年欲擅家。似董潜犹下帷读。如曾狂不倚门歌。吾生又未斯人见。自恐平生虚掷过。
三月三日。与李大用上舍。同登寓舍后冈。(李新自乡来)
云物凄迷日隐空。客愁无处展忡忡。何辞五五三三去。只恐纷纷扰扰同。屋后平冈临万瓦。园中细草散孤筇。数杯轻碧逢君醉。归意浑忘苦向东。
石江十咏。为曹上舍云伯(骏龙)作。
自读石江咏。怜君同我情。园从尘外卜。家向水边成。有趣孤栖乐。无求万事轻。五侯池馆胜。争比此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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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地山光里。虚亭水色中。拓窗分竹日。垂箔护蘋风。渔事邻家共。农谈野老同。人间岂无乐。此乐独无终。
绝壁千年地。清江万古流。留连无故迹。寂寞有閒洲。隐士宜驯鹤。渔翁自伴鸥。从君吾欲老。肯借一矶头。(丽王游幸处)
富贵浑酣梦。桑榆或买园。欢华舟夜失。悲恨草春繁。绝境无尘涴。畸人断俗喧。任他分得丧。高卧且加飧。
家僮携杖惯。春服试身轻。暖树花争发。晴洲草满生。龙阳誇种橘。甫里詑齑橙。未识风雩乐。真成浪得名。
借地真高义。临江见野居。有时乘钓艇。无事课农书。渚下蓬莱鸟。潮通渤海鱼。茅山肥遁客。况复近幽庐。(有人借地筑亭。与听松隐居相近。)
判不为今重。居然与古违。爱山晨独往。怜月夜忘归。天籁自宫徵。野禽无是非。未须徵相法。当肉晚烹薇。
山暝云容合。江空雨脚斜。晚风吹桂楫。春水没琼沙。西塞閒飞鸟。桃源杳泛花。瓦瓯篷底酌。随
绝壁千年地。清江万古流。留连无故迹。寂寞有閒洲。隐士宜驯鹤。渔翁自伴鸥。从君吾欲老。肯借一矶头。(丽王游幸处)
富贵浑酣梦。桑榆或买园。欢华舟夜失。悲恨草春繁。绝境无尘涴。畸人断俗喧。任他分得丧。高卧且加飧。
家僮携杖惯。春服试身轻。暖树花争发。晴洲草满生。龙阳誇种橘。甫里詑齑橙。未识风雩乐。真成浪得名。
借地真高义。临江见野居。有时乘钓艇。无事课农书。渚下蓬莱鸟。潮通渤海鱼。茅山肥遁客。况复近幽庐。(有人借地筑亭。与听松隐居相近。)
判不为今重。居然与古违。爱山晨独往。怜月夜忘归。天籁自宫徵。野禽无是非。未须徵相法。当肉晚烹薇。
山暝云容合。江空雨脚斜。晚风吹桂楫。春水没琼沙。西塞閒飞鸟。桃源杳泛花。瓦瓯篷底酌。随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5H 页
意不须赊。
坐望遥空外。行吟积水傍。不辞劳杖屦。常恐浥衣裳。家酿泉槽洁。园蔬匕箸香。君看鸥浩荡。不比燕巢梁。
我作中年去。无端 命再沾。似云思返岫。如燕望开帘。更被清词发。从知远意添。只缘谋病逸。非为叹郎潜。
与李而盛,韩士炯。同登蚕头。因留宿。
淩晨出郭形神畅。向晚登台天宇明。 王国地尊山有象。海门云远水无声。不妨家酿千螺吸。暂借官奴一笛横。鸟没英雄今古地。何须扶醉问归程。
杏花。效王梅溪次韩昌黎韵。
汉阳赁屋园院空。年年杂树开繁红。墙头小杏高出屋。春晚始替辛夷风。乃知王城地多寒。物候不与中州同。攒枝日萼香郁烈。一一刻剪含元功。我病三春不出门。杖屦时及閒园中。老眼犹知惜芳华。乐事难凭年少丛。樽前莫厌寂寥咏。犹胜楚客悲吟枫。明朝已约数同袍。风雨翻令四美穷。世间万事苦难谐。西飞白日江流东。
坐望遥空外。行吟积水傍。不辞劳杖屦。常恐浥衣裳。家酿泉槽洁。园蔬匕箸香。君看鸥浩荡。不比燕巢梁。
我作中年去。无端 命再沾。似云思返岫。如燕望开帘。更被清词发。从知远意添。只缘谋病逸。非为叹郎潜。
与李而盛,韩士炯。同登蚕头。因留宿。
淩晨出郭形神畅。向晚登台天宇明。 王国地尊山有象。海门云远水无声。不妨家酿千螺吸。暂借官奴一笛横。鸟没英雄今古地。何须扶醉问归程。
杏花。效王梅溪次韩昌黎韵。
汉阳赁屋园院空。年年杂树开繁红。墙头小杏高出屋。春晚始替辛夷风。乃知王城地多寒。物候不与中州同。攒枝日萼香郁烈。一一刻剪含元功。我病三春不出门。杖屦时及閒园中。老眼犹知惜芳华。乐事难凭年少丛。樽前莫厌寂寥咏。犹胜楚客悲吟枫。明朝已约数同袍。风雨翻令四美穷。世间万事苦难谐。西飞白日江流东。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5L 页
对花一笑花有语。嗟尔合作耕田翁。
遇宋台叟于途。期夕回见过。既至。小酌花下。(用东坡月下饮杏花下韵)
偶然期赏芳园春。市桥南头逢玉人。归来最忆聋岩仙。花月清宵咏采蘋。如今更觉清兴发。桃花初动杏翻雪。一尊迎暮地势高。霞色才沈薄笼月。人间万事酒杯中。得丧毁誉俱成空。他年岭海傥咨询。物外肯访源花红。
红桃花下。寄金季珍。(二首。)
栽花病客十年回。树老迎人尽意开。我欲问花花不语。悲欢万事付春杯。
晚雨廉纤鸟韵悲。千花无语浪辞枝。何人一笛吹春怨。芳草天涯无限思。
答仲举(二首)
昨夜松冈话竹轩。朝来书到意欣欣。遥怜节迫风雷噫。乱眼龙蛇百万群。
腾踔龙蛇气势豪。任教苍翠入云高。清贫莫学湖州守。千亩胸中似太饕。
次韵赵松冈见寄(十二首)
南山终日望。诗到想(想。一本。作挹。)清尘。宿昔游仙洞。寻常记
遇宋台叟于途。期夕回见过。既至。小酌花下。(用东坡月下饮杏花下韵)
偶然期赏芳园春。市桥南头逢玉人。归来最忆聋岩仙。花月清宵咏采蘋。如今更觉清兴发。桃花初动杏翻雪。一尊迎暮地势高。霞色才沈薄笼月。人间万事酒杯中。得丧毁誉俱成空。他年岭海傥咨询。物外肯访源花红。
红桃花下。寄金季珍。(二首。)
栽花病客十年回。树老迎人尽意开。我欲问花花不语。悲欢万事付春杯。
晚雨廉纤鸟韵悲。千花无语浪辞枝。何人一笛吹春怨。芳草天涯无限思。
答仲举(二首)
昨夜松冈话竹轩。朝来书到意欣欣。遥怜节迫风雷噫。乱眼龙蛇百万群。
腾踔龙蛇气势豪。任教苍翠入云高。清贫莫学湖州守。千亩胸中似太饕。
次韵赵松冈见寄(十二首)
南山终日望。诗到想(想。一本。作挹。)清尘。宿昔游仙洞。寻常记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6H 页
病人。倦閒从发散。愁醉尚眉颦。长者无来辙。关门动涉旬。
夏木风翻幕。春华雨洗尘。公为城隐客。我作旅停人。迭唱谐金石。傍观错笑颦。却怜沈痼在。漳卧每连旬。
俛仰成今古。纷纶遣俗尘。那堪为病客。未始作陈人。贾谊明时哭。陈搏隐处颦。静中看易理。深感赞虽旬。
清朝容末士。泰岳一微尘。学劣常惭古。交疏不怨人。衰成饭山瘦。老作醋翁颦。又发流年叹。春归忽已旬。
清和好天气。庭院屏嚣尘。草静看如我。山高望似人。嗜书酣豢悦。尝世忍葱颦。莫效湘累赋。浮游造宿旬。
碌碌成何事。徒悲镜蚀尘。但令神守宅。无俾气挠人。至道宁容揽。閒愁不上颦。何时隐仙岳。环卦鍊循旬。
风雨奄春尽。芳菲落后尘。青山空入梦。白发不饶人。樽酒追馀赏。烟霞慰浅颦。因思花里醉。惆怅只前旬。
夏木风翻幕。春华雨洗尘。公为城隐客。我作旅停人。迭唱谐金石。傍观错笑颦。却怜沈痼在。漳卧每连旬。
俛仰成今古。纷纶遣俗尘。那堪为病客。未始作陈人。贾谊明时哭。陈搏隐处颦。静中看易理。深感赞虽旬。
清朝容末士。泰岳一微尘。学劣常惭古。交疏不怨人。衰成饭山瘦。老作醋翁颦。又发流年叹。春归忽已旬。
清和好天气。庭院屏嚣尘。草静看如我。山高望似人。嗜书酣豢悦。尝世忍葱颦。莫效湘累赋。浮游造宿旬。
碌碌成何事。徒悲镜蚀尘。但令神守宅。无俾气挠人。至道宁容揽。閒愁不上颦。何时隐仙岳。环卦鍊循旬。
风雨奄春尽。芳菲落后尘。青山空入梦。白发不饶人。樽酒追馀赏。烟霞慰浅颦。因思花里醉。惆怅只前旬。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6L 页
荏苒无留景。徘徊尚在尘。莫嫌春后境。犹对意中人。叶里陶馀憾。樽前邵不颦。明春游此地。定约几番旬。
经济无筹策。讴吟只蠹尘。伐檀惭厚禄。移谷叹愚人。睍睆愁边啭。浓蛾梦里颦。乡程时默数。跋涉仅周旬。
达士观中夏。毫端集一尘。无拘真乐事。有累即凡人。众绿迎时吹。同云带晚颦。病中存摄理。不必待休旬。
朱绂傥来事。清标非世尘。兴酣柯烂客。情属下帘人。摅素那禁写。忧饥独自颦。为公吟偪侧。颜色阻盈旬。
尽日凭乌几。薰风远市尘。眼中忻节物。林下忆高人。法岂维摩喜。慵因褦襶颦。最难堪热湿。长夏奈才旬。
次韵松冈
求田问舍肯嫌迟。赁屋聊从棘作篱。每叹昌黎志能复。深惩司马坐成驰。堆庭赤叶仍无事。满眼黄花亦一时。衰暮未成真个业。病中排闷强裁诗。
寓舍西轩。早起即事。
夜枕浪浪彻雨声。朝霞明灭弄阴晴。无毡坐上仍无客。有萚园中亦有英。宿鸟自营飞散早。家僮虽懒扫涓清。读书契意忘安饱。相励何人共日征。
经济无筹策。讴吟只蠹尘。伐檀惭厚禄。移谷叹愚人。睍睆愁边啭。浓蛾梦里颦。乡程时默数。跋涉仅周旬。
达士观中夏。毫端集一尘。无拘真乐事。有累即凡人。众绿迎时吹。同云带晚颦。病中存摄理。不必待休旬。
朱绂傥来事。清标非世尘。兴酣柯烂客。情属下帘人。摅素那禁写。忧饥独自颦。为公吟偪侧。颜色阻盈旬。
尽日凭乌几。薰风远市尘。眼中忻节物。林下忆高人。法岂维摩喜。慵因褦襶颦。最难堪热湿。长夏奈才旬。
次韵松冈
求田问舍肯嫌迟。赁屋聊从棘作篱。每叹昌黎志能复。深惩司马坐成驰。堆庭赤叶仍无事。满眼黄花亦一时。衰暮未成真个业。病中排闷强裁诗。
寓舍西轩。早起即事。
夜枕浪浪彻雨声。朝霞明灭弄阴晴。无毡坐上仍无客。有萚园中亦有英。宿鸟自营飞散早。家僮虽懒扫涓清。读书契意忘安饱。相励何人共日征。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7H 页
病中。有客谈关东山水。慨然远想。复和前韵。
赁屋深坊远市声。端居秋末爱新晴。风前挺挺杉翘干。霜下鲜鲜菊秀英。散地身閒如不病。凶年家空似真清。迩来梦想仙游地。何日投簪独远征。
宋台叟雪中见访
雪里来敲罗雀门。一尊清座笑相温。耽看玉海翻空势。不觉银城带暮痕。
周同知景游挽词
自是东南美所钟。文如山斗气豪雄。早登台阁名声藉。中典州城颂咏沨。三入成均垂 睿想。一分陜右动民风。银台草 教能宣 旨。玉署陈图最见忠。辟佛封章士争诵。尊贤祠宇世初崇。谹言间出如倾汉。杰句时传似搏龙。进进诚
赁屋深坊远市声。端居秋末爱新晴。风前挺挺杉翘干。霜下鲜鲜菊秀英。散地身閒如不病。凶年家空似真清。迩来梦想仙游地。何日投簪独远征。
宋台叟雪中见访
雪里来敲罗雀门。一尊清座笑相温。耽看玉海翻空势。不觉银城带暮痕。
周同知景游挽词
自是东南美所钟。文如山斗气豪雄。早登台阁名声藉。中典州城颂咏沨。三入成均垂 睿想。一分陜右动民风。银台草 教能宣 旨。玉署陈图最见忠。辟佛封章士争诵。尊贤祠宇世初崇。谹言间出如倾汉。杰句时传似搏龙。进进诚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7L 页
心在君父。沈沈身疾感蛇弓。人间断斲唯应我。地下修文定是公。千里哀荣 恩典下。一生事业汗青中。竹溪绕舍流千载。谁识先生意不穷。
送韩士炯往天磨山读书。兼寄南时甫。(五首。)
风烟都扫旧繁华。尺五天磨翠不磨。满载遗经相逐入。三冬奚啻得三多。
石剑天绅挂海东。人言奇胜竞炉峰。此身尚堕醯鸡瓮。何日雄观一荡胸。
忧患从来玉汝身。动心忍性境还新。不须更向玄玄觅。精义寻常自入神。(时甫重遭患难。后养疾于此山。)
扶病来京岁屡除。此行真个愧心初。细思未必非天幸。多见平生未见书。
旧闻宗圣戒渊冰。今悟程门印去矜。岁暮 王城深巷里。掩关孤坐若无凭。
台叟来访云。梦中得句。相思成郁结。幽恨寄瑶琴。觉而足成四韵。书以示之。次韵。
踏雪来相访。题诗笑复吟。梦中神感激。书里意
送韩士炯往天磨山读书。兼寄南时甫。(五首。)
风烟都扫旧繁华。尺五天磨翠不磨。满载遗经相逐入。三冬奚啻得三多。
石剑天绅挂海东。人言奇胜竞炉峰。此身尚堕醯鸡瓮。何日雄观一荡胸。
忧患从来玉汝身。动心忍性境还新。不须更向玄玄觅。精义寻常自入神。(时甫重遭患难。后养疾于此山。)
扶病来京岁屡除。此行真个愧心初。细思未必非天幸。多见平生未见书。
旧闻宗圣戒渊冰。今悟程门印去矜。岁暮 王城深巷里。掩关孤坐若无凭。
台叟来访云。梦中得句。相思成郁结。幽恨寄瑶琴。觉而足成四韵。书以示之。次韵。
踏雪来相访。题诗笑复吟。梦中神感激。书里意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8H 页
沈淫。得失难齐指。艰虞更励心。何妨无世用。愿作没弦琴。
得金厚之寄诗。次韵却寄。(乙卯)
东观云踪散几年。相思千里每依然。只今世事劳人甚。羡子行迟更觉仙。(厚之患脚痹。因以为戏。)
病慵
我素抱痾长坎坎。民今思食政喁喁。订顽不奈怜同体。尊性还须警已慵。
题金季珍所藏蔡居敬墨梅。(二首。)
古梅香动玉盈盈。隔树冰轮辗上明。更待微云浑去尽。孤山终夜不胜清。
琼枝疏瘦雪英寒。纵被缁尘不改颜。可惜诗翁真跌宕。枉将调戏比端端。
东湖留别闵景说参议。(二首。仲春。将归岭南。)
二月东湖风雪天。感君追送意拳拳。因思丙午湖船别。倏忽如今已十年。
往事追思已惘然。别诗犹记五三篇。如今别语尤堪荷。归管烟霞五百年。(景说谓余此归。当与
得金厚之寄诗。次韵却寄。(乙卯)
东观云踪散几年。相思千里每依然。只今世事劳人甚。羡子行迟更觉仙。(厚之患脚痹。因以为戏。)
病慵
我素抱痾长坎坎。民今思食政喁喁。订顽不奈怜同体。尊性还须警已慵。
题金季珍所藏蔡居敬墨梅。(二首。)
古梅香动玉盈盈。隔树冰轮辗上明。更待微云浑去尽。孤山终夜不胜清。
琼枝疏瘦雪英寒。纵被缁尘不改颜。可惜诗翁真跌宕。枉将调戏比端端。
东湖留别闵景说参议。(二首。仲春。将归岭南。)
二月东湖风雪天。感君追送意拳拳。因思丙午湖船别。倏忽如今已十年。
往事追思已惘然。别诗犹记五三篇。如今别语尤堪荷。归管烟霞五百年。(景说谓余此归。当与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88L 页
聋岩老仙齐寿。故云。)
金佐郎(显卿)自湖堂携酒来。夜话。
东观仙游记昔年。一生辛苦坐沈绵。东行又被诗仙款。手校云编夜不眠。
舟行。示宏侄寯儿。(三首。)
春阴漠漠水悠悠。去 国孤臣一叶舟。好待晚天晴日景。水禽多处玩芳洲。
虚兴仓江上
春水船头绿泼油。晚来贪看戏群鸥。不知万类中何物。更有閒情与汝俦。
黄江舟中。喜晴。
今日天晴暖始生。归舟摇荡白鸥轻。何须更待桃花浪。绿涨仙源正好行。
寓龙寿寺。聋岩先生寄示蟠桃坛唱酬绝句。奉和呈上。(二首。)
拟结蟠桃子。于今第几年。花前看一局。浮世日过千。
小臣辞病日。大老乐閒年。未到桃源界。尘愁已洗千。
初归陪家兄。与诸人会清吟石。
金佐郎(显卿)自湖堂携酒来。夜话。
东观仙游记昔年。一生辛苦坐沈绵。东行又被诗仙款。手校云编夜不眠。
舟行。示宏侄寯儿。(三首。)
春阴漠漠水悠悠。去 国孤臣一叶舟。好待晚天晴日景。水禽多处玩芳洲。
虚兴仓江上
春水船头绿泼油。晚来贪看戏群鸥。不知万类中何物。更有閒情与汝俦。
黄江舟中。喜晴。
今日天晴暖始生。归舟摇荡白鸥轻。何须更待桃花浪。绿涨仙源正好行。
寓龙寿寺。聋岩先生寄示蟠桃坛唱酬绝句。奉和呈上。(二首。)
拟结蟠桃子。于今第几年。花前看一局。浮世日过千。
小臣辞病日。大老乐閒年。未到桃源界。尘愁已洗千。
初归陪家兄。与诸人会清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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踯躅春犹閟。邯郸梦始回。清吟无尽藏。从此百千来。
知中枢聋岩李先生挽词(二首)
逸乐 三朝(三朝。一本。作崇班。)贵。聪明大耋年。都门追汉傅。香社绍唐贤。世自多翻覆。身诚享具全。谁知忧 国泪。临化尚涟涟。
宠眷 三朝厚。风流一代尊。浮名同草芥。胜事极林园。几幸篮舆举。俄惊鹤梦鶱。羊昙无限恸。不忍过西门。
答季珍
力耕多馁笑农憨。荣启终誇乐有三。脚下岂应无实地。人间谁定是真男。秋回涧树生凉籁。雨过山堂滴翠岚。独坐吟诗无与听。悠然回首忆终南。
宋企村(纯)俛仰亭(二首○公居在潭阳。时为善山。将辞归。寄书索题。)
七曲高低控二川。翠鬟无数迥排前。萦檐日月徘徊过。匝域瀛壶缥缈连。村老梦徵虚宿昔。使君资筑偿风烟。傍人欲识亭中乐。光霁应须别有传。(梦徵。资筑。皆亭之实迹。)
知中枢聋岩李先生挽词(二首)
逸乐 三朝(三朝。一本。作崇班。)贵。聪明大耋年。都门追汉傅。香社绍唐贤。世自多翻覆。身诚享具全。谁知忧 国泪。临化尚涟涟。
宠眷 三朝厚。风流一代尊。浮名同草芥。胜事极林园。几幸篮舆举。俄惊鹤梦鶱。羊昙无限恸。不忍过西门。
答季珍
力耕多馁笑农憨。荣启终誇乐有三。脚下岂应无实地。人间谁定是真男。秋回涧树生凉籁。雨过山堂滴翠岚。独坐吟诗无与听。悠然回首忆终南。
宋企村(纯)俛仰亭(二首○公居在潭阳。时为善山。将辞归。寄书索题。)
七曲高低控二川。翠鬟无数迥排前。萦檐日月徘徊过。匝域瀛壶缥缈连。村老梦徵虚宿昔。使君资筑偿风烟。傍人欲识亭中乐。光霁应须别有传。(梦徵。资筑。皆亭之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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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竹萧椮出径幽。一亭临望岫千头。画图隐映川原旷。萍荠依俙树木稠。梦里关心迁谪日。吟边思乐抚摩秋。何时俛仰真随意。洗却从来局促愁。
琴闻远东溪惺惺斋(二首)
东溪深辟小斋新。苔径柴门迥绝尘。为问主人何事业。寸胶功力自珍身。
河南门下谢先生。百圣心传一语明。妙用深源都在熟。瑞岩稊稗不须评。
次韵黄新宁仲举
君诗如共我神谋。萧洒清真尽有由。向道读书新得契。虚心看竹屡经秋。云山石室须䌷匮。世路风波莫棹舟。老病自嗟精力退。如君何待隐居求。
十月四日。游月澜庵。(二首。)
一叶扁舟度碧流。来寻丛桂小山幽。寺门白日临哀壑。台石苍松戴凛秋。扫迹免同逋客返。伤心无复老仙游。个中趣味无人共。清夜寒灯意转悠。(聋岩屡游此)
莫道林林我最灵。灵源才汨等昏冥。虽当老境
琴闻远东溪惺惺斋(二首)
东溪深辟小斋新。苔径柴门迥绝尘。为问主人何事业。寸胶功力自珍身。
河南门下谢先生。百圣心传一语明。妙用深源都在熟。瑞岩稊稗不须评。
次韵黄新宁仲举
君诗如共我神谋。萧洒清真尽有由。向道读书新得契。虚心看竹屡经秋。云山石室须䌷匮。世路风波莫棹舟。老病自嗟精力退。如君何待隐居求。
十月四日。游月澜庵。(二首。)
一叶扁舟度碧流。来寻丛桂小山幽。寺门白日临哀壑。台石苍松戴凛秋。扫迹免同逋客返。伤心无复老仙游。个中趣味无人共。清夜寒灯意转悠。(聋岩屡游此)
莫道林林我最灵。灵源才汨等昏冥。虽当老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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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衰齿。只在真知与力行。伯子后时惩猎习。文公早岁验钟声。君看动静相循理。随处随时岂暂停。
十一月。入清凉山。
休官处里闾。养疾颇相梗。仙山不在远。引脰劳耿耿。夜宿孤山庵。晨去越二岭。俯看积曾冰。仰视攒叠颖。跨木度奔川。凌兢多所警。深林太古雪。白日无纤影。侧径滑以阽。其下如坑阱。行行力已竭。上上心愈猛。山僧笑且劳。延我西寮静。安神八九日。闭户藏头颈。不见滕六怒。焉知屏翳逞。今朝爱日妍。策杖岩路永。陟彼插天岭。宇宙双眼骋。衰筋畏峻极。此愿未遽幸。跻攀犹少试。顾眄云千顷。妙意祇难言。佳处每独领。岁律行欲穷。不恨身幽屏。怀哉平生友。使我心怲怲。珍诺未成践。遐踪又难请。安得此同来。努力造绝境。
游山书事(十二首○用云谷杂咏韵)
登山
寻幽越浚壑。历险穿重岭。无论足力烦。且喜心期永。此山如高人。独立怀介耿。
十一月。入清凉山。
休官处里闾。养疾颇相梗。仙山不在远。引脰劳耿耿。夜宿孤山庵。晨去越二岭。俯看积曾冰。仰视攒叠颖。跨木度奔川。凌兢多所警。深林太古雪。白日无纤影。侧径滑以阽。其下如坑阱。行行力已竭。上上心愈猛。山僧笑且劳。延我西寮静。安神八九日。闭户藏头颈。不见滕六怒。焉知屏翳逞。今朝爱日妍。策杖岩路永。陟彼插天岭。宇宙双眼骋。衰筋畏峻极。此愿未遽幸。跻攀犹少试。顾眄云千顷。妙意祇难言。佳处每独领。岁律行欲穷。不恨身幽屏。怀哉平生友。使我心怲怲。珍诺未成践。遐踪又难请。安得此同来。努力造绝境。
游山书事(十二首○用云谷杂咏韵)
登山
寻幽越浚壑。历险穿重岭。无论足力烦。且喜心期永。此山如高人。独立怀介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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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风
今日大块噫。簸撼百围木。声雄万马驱。势剧九溟覆。笑我为病躯。牢关自缩恧。
玩月
千岩雪嵯峨。月出愈清肃。幽人坐不寐。寒镜低梵屋。夜久香寂寂。真成媚幽独。
谢客(适有此事)
山人亦款人。酒食要饷夕。我云子休矣。后者情难极。山人笑而去。日堕远山黑。
劳农(同上)
山农住山城。沃土耕非缓。如何舍此去。町疃荆棘满。欲反畏里胥。非关生理短。
讲道
圣贤有绪言。微妙非玄冥。源流有所自。毫末有所争。讲之欲何为。志道求其宁。
怀人
孤踪在世间。常恨少朋游。有如鹤鸣阴。和者何悠悠。空山岁暮时。独咏无相犹。
倦游(松冈欲拟我按江原。令游金刚山。余辞之。)
今日大块噫。簸撼百围木。声雄万马驱。势剧九溟覆。笑我为病躯。牢关自缩恧。
玩月
千岩雪嵯峨。月出愈清肃。幽人坐不寐。寒镜低梵屋。夜久香寂寂。真成媚幽独。
谢客(适有此事)
山人亦款人。酒食要饷夕。我云子休矣。后者情难极。山人笑而去。日堕远山黑。
劳农(同上)
山农住山城。沃土耕非缓。如何舍此去。町疃荆棘满。欲反畏里胥。非关生理短。
讲道
圣贤有绪言。微妙非玄冥。源流有所自。毫末有所争。讲之欲何为。志道求其宁。
怀人
孤踪在世间。常恨少朋游。有如鹤鸣阴。和者何悠悠。空山岁暮时。独咏无相犹。
倦游(松冈欲拟我按江原。令游金刚山。余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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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欲荐我。劝我游丹丘。此意固已厚。此事宁非愁。焉有受方面。为谋方外游。
修书
我读启蒙书。一管窥玄关。传疑自备忘。不托麻衣奸。静中聊一修。得处非世间。
宴坐
朝市竟何裨。山林久无厌。身羸好燕养。质愚须学砭。禅窗白日静。不用珠数念。
下山
移栖万仞崖。其下临无底。抱病畏处险。颇妨寄衰齿。翛然下山去。云林杳几里。
还家
游山何所得。如农自有秋。归来旧书室。静对香烟浮。犹堪作山人。幸无尘世忧。
往在乙亥春。叔父松斋(一本。松斋下。有先生二字。)游山。寓上清凉庵。滉与诸兄弟侍。今来不胜感涕。示诸侄孙。(二首。)
清凉寺里忆陪游。丱角如今雪满头。鹤背几看陵谷变。遗诗三复涕横流。
重寻唯觉我为人。流水桃花几度春。汝辈他年
修书
我读启蒙书。一管窥玄关。传疑自备忘。不托麻衣奸。静中聊一修。得处非世间。
宴坐
朝市竟何裨。山林久无厌。身羸好燕养。质愚须学砭。禅窗白日静。不用珠数念。
下山
移栖万仞崖。其下临无底。抱病畏处险。颇妨寄衰齿。翛然下山去。云林杳几里。
还家
游山何所得。如农自有秋。归来旧书室。静对香烟浮。犹堪作山人。幸无尘世忧。
往在乙亥春。叔父松斋(一本。松斋下。有先生二字。)游山。寓上清凉庵。滉与诸兄弟侍。今来不胜感涕。示诸侄孙。(二首。)
清凉寺里忆陪游。丱角如今雪满头。鹤背几看陵谷变。遗诗三复涕横流。
重寻唯觉我为人。流水桃花几度春。汝辈他年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1L 页
知我感。当时同汝少年身。
次黄仲举元日韵(丙辰)
拙朴由来得自天。追寻芳躅每欣然。聪明此日非前日。习气今年似去年。透得利关闻上蔡。验来学力说伊川。吾侪更勉躬行处。莫向人前枉执鞭。
与仲举论图书。(二首。)
京国三年笑绝痴。病中辛苦学希夷。可怜所得如窥管。林下犹堪乐 圣时。
邵传羲易绝人知。香瓣云台百世师。可惜梅岩亲指授。终身不悟启蒙微。
寄李而盛(之蕃时以司评。弃官来隐于岛潭。)
我曾为吏隐丹丘。几挟飞仙梦里游。闻说岛潭今有主。想应多我旧风流。
立秋日。溪堂书事。(三首。)
宿雾初收晓日鲜。寒溪幽壑共苍然。病中躯体才温摄。穷里田园半废捐。满壁图书常独乐。一庭烟草为谁怜。秋来又约同襟子。明月清风上钓船。
次黄仲举元日韵(丙辰)
拙朴由来得自天。追寻芳躅每欣然。聪明此日非前日。习气今年似去年。透得利关闻上蔡。验来学力说伊川。吾侪更勉躬行处。莫向人前枉执鞭。
与仲举论图书。(二首。)
京国三年笑绝痴。病中辛苦学希夷。可怜所得如窥管。林下犹堪乐 圣时。
邵传羲易绝人知。香瓣云台百世师。可惜梅岩亲指授。终身不悟启蒙微。
寄李而盛(之蕃时以司评。弃官来隐于岛潭。)
我曾为吏隐丹丘。几挟飞仙梦里游。闻说岛潭今有主。想应多我旧风流。
立秋日。溪堂书事。(三首。)
宿雾初收晓日鲜。寒溪幽壑共苍然。病中躯体才温摄。穷里田园半废捐。满壁图书常独乐。一庭烟草为谁怜。秋来又约同襟子。明月清风上钓船。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2H 页
霈泽苏枯绿满畴。石溪清涨碎琳璆。火云赫日浑如昨。清樾寒蝉飒已秋。种菊盈庭存晚计。观鱼在沼得天游。 圣朝微物如虮虱。镌罢深祈协所求。
小屋欹斜风雨馀。石床蒲席自清虚。书生有约来山寺。田父无求近野庐。养疾偶成三径趣。爱閒并罢一竿渔。何因得向瑶琴里。听取希音邃古初。
滉近再蒙 召命。一以佥知。一以副提。因病甚。再上辞状。仍乞致仕。有 旨递玉堂。又有安心在閒之 旨。不胜感激之至。然不 许辞枢府。不 报致仕之请。再用前韵。(三首。)
积雨新晴物色鲜。清风幽涧政泠然。群公见爱宜深责。 圣主包荒不顿捐。天上神仙非骨法。眼中丘壑自心怜。何能身世浑无累。万顷沿洄不系船。
凡夫自合老田畴。瓦釜难堪厕戛璆。马倦欲辞天厩日。鱼游将转海波秋。 纶言枉作山岩贲。褊性犹谐水石游。感激 至恩无以报。直将心
小屋欹斜风雨馀。石床蒲席自清虚。书生有约来山寺。田父无求近野庐。养疾偶成三径趣。爱閒并罢一竿渔。何因得向瑶琴里。听取希音邃古初。
滉近再蒙 召命。一以佥知。一以副提。因病甚。再上辞状。仍乞致仕。有 旨递玉堂。又有安心在閒之 旨。不胜感激之至。然不 许辞枢府。不 报致仕之请。再用前韵。(三首。)
积雨新晴物色鲜。清风幽涧政泠然。群公见爱宜深责。 圣主包荒不顿捐。天上神仙非骨法。眼中丘壑自心怜。何能身世浑无累。万顷沿洄不系船。
凡夫自合老田畴。瓦釜难堪厕戛璆。马倦欲辞天厩日。鱼游将转海波秋。 纶言枉作山岩贲。褊性犹谐水石游。感激 至恩无以报。直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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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古人求。
图名谁肯食吾馀。乞丐微诚竟堕虚。纳禄要明臣子义。为官宁在野人庐。深蒙物议归逋慢。曲被 君恩与钓渔。古道即今虽未遂。且欣心事入閒初。
次韵金应顺秀才
永慨难追古。多惭未副名。君来真自误。我劝亦徒诚。百练丝能白。千磨镜始明。老夫犹有意。年少肯虚生。
赠别应顺
昧道龙钟我可吁。君今年少莫功疏。来穷象数虽臻妙。去入宫墙恐落虚。千圣源流闽洛学。六经阶级鲁邹书。由来此事难容躐。万里行从一步初。
奉酬南时甫见寄
与君不相见。时序去堂堂。绵延各抱病。寂寞两韬光。所希在往躅。所服曾迷方。解牛有馀地。揠苗斯自伤。相思欲相励。关岭阻风霜。缄辞寄归雁。怅望西云苍。
图名谁肯食吾馀。乞丐微诚竟堕虚。纳禄要明臣子义。为官宁在野人庐。深蒙物议归逋慢。曲被 君恩与钓渔。古道即今虽未遂。且欣心事入閒初。
次韵金应顺秀才
永慨难追古。多惭未副名。君来真自误。我劝亦徒诚。百练丝能白。千磨镜始明。老夫犹有意。年少肯虚生。
赠别应顺
昧道龙钟我可吁。君今年少莫功疏。来穷象数虽臻妙。去入宫墙恐落虚。千圣源流闽洛学。六经阶级鲁邹书。由来此事难容躐。万里行从一步初。
奉酬南时甫见寄
与君不相见。时序去堂堂。绵延各抱病。寂寞两韬光。所希在往躅。所服曾迷方。解牛有馀地。揠苗斯自伤。相思欲相励。关岭阻风霜。缄辞寄归雁。怅望西云苍。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3H 页
秋怀十一首。读王梅溪和韩诗有感。仍用其韵。
吾衰学老圃。种瓜瓜薿薿。瓜成一再摘。摘势殊未已。秋风动园林。蟪蛄鸣恻耳。瓜畦有宿萎。瓜蔓无新起。万物天壤间。其变尽相似。天道自有常。人情已难恃。感物隐幽衷。抚迹追前轨。浮荣傥来去。何足为悲喜。
庭前两株梅。秋叶多先悴。谷中彼荟蔚。乱杂如争地。孤标未易保。众植增所恣。风霜一摇落。贞脆疑无异。芬芳自有时。岂必人知贵。
秋山景色好。朝霁云曼曼。身上一布衣。盘中一箪饭。逍遥绝外事。俛仰适素愿。如何故人书。使我发浩叹。是非久乃一。情伪初相万。有技覆国售。有宝戕身献。人苟昧大道。天公未可怨。
白云不可赠。青云不须凌。富贵等浮烟。名誉如飞蝇。安能强衰疾。终日受嫌憎。秋涧下清泚。寒崖露棱层(棱层。一本。乙。)。猿来窥果园。儿去看鱼罾。万户人所要。一壑吾犹能。
悽悽抱秋怀。懔懔追古警。有恨不可穷。有叹亦已永。辨惑诚不易。媢技胡乃猛。针心无寸铁。断干有极绠。晨坐读宋史。当时真不幸。已矣可奈
吾衰学老圃。种瓜瓜薿薿。瓜成一再摘。摘势殊未已。秋风动园林。蟪蛄鸣恻耳。瓜畦有宿萎。瓜蔓无新起。万物天壤间。其变尽相似。天道自有常。人情已难恃。感物隐幽衷。抚迹追前轨。浮荣傥来去。何足为悲喜。
庭前两株梅。秋叶多先悴。谷中彼荟蔚。乱杂如争地。孤标未易保。众植增所恣。风霜一摇落。贞脆疑无异。芬芳自有时。岂必人知贵。
秋山景色好。朝霁云曼曼。身上一布衣。盘中一箪饭。逍遥绝外事。俛仰适素愿。如何故人书。使我发浩叹。是非久乃一。情伪初相万。有技覆国售。有宝戕身献。人苟昧大道。天公未可怨。
白云不可赠。青云不须凌。富贵等浮烟。名誉如飞蝇。安能强衰疾。终日受嫌憎。秋涧下清泚。寒崖露棱层(棱层。一本。乙。)。猿来窥果园。儿去看鱼罾。万户人所要。一壑吾犹能。
悽悽抱秋怀。懔懔追古警。有恨不可穷。有叹亦已永。辨惑诚不易。媢技胡乃猛。针心无寸铁。断干有极绠。晨坐读宋史。当时真不幸。已矣可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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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床头书且屏。
秋霖开久郁。喜见晒晴景。忽复云埋空。书室黯虚囧。悄然无与语。心事何多梗。安得豁天宇。登高遐眼骋。溪山多胜处。意行不待请。
山日隐云暮。溪边路稍暗。屐响鸟不惊。衣沾我无憾。环堵诚萧条。且免鬼窥瞰。以士托农圃。分甘粗与淡。君子贫而乐。小人穷则滥。宫墙窥岂髣。日月至未暂。治病艾犹蓄。涉世舟初缆。荡荡已无疑。纷纷何足勘。里社共劳勉。新谷见盈甔。昔游蓬莱观。古道追羲轩。图书万轴藏。日月双轮奔。多病负 国恩。事业安足言。同游众才彦。敛衽皆卢前。退归非好事。诚恐刺素餐。犹堪夙志谐。林下事尘编。心悦味刍豢。力愧功百千。凉飙撼庭树。肝胆自生酸。玄晏一生痾。孝先昼日眠。但愿遂此意。泉石送馀年。
我砚磨不出。龙蟠泓海乾。我腹诗书空。欲呈非琅玕。独来岩下居。松桂爱团团。 天恩未敢承。怵惕久靡安。伐檀寘河干。河水清且澜。祇为食其力。谁信瓯臾丸。岭路阻且长。踯躅停秋鞍。
晓枕不成寐。空阶秋雨声。悲虫杂四壁。搅耳到
秋霖开久郁。喜见晒晴景。忽复云埋空。书室黯虚囧。悄然无与语。心事何多梗。安得豁天宇。登高遐眼骋。溪山多胜处。意行不待请。
山日隐云暮。溪边路稍暗。屐响鸟不惊。衣沾我无憾。环堵诚萧条。且免鬼窥瞰。以士托农圃。分甘粗与淡。君子贫而乐。小人穷则滥。宫墙窥岂髣。日月至未暂。治病艾犹蓄。涉世舟初缆。荡荡已无疑。纷纷何足勘。里社共劳勉。新谷见盈甔。昔游蓬莱观。古道追羲轩。图书万轴藏。日月双轮奔。多病负 国恩。事业安足言。同游众才彦。敛衽皆卢前。退归非好事。诚恐刺素餐。犹堪夙志谐。林下事尘编。心悦味刍豢。力愧功百千。凉飙撼庭树。肝胆自生酸。玄晏一生痾。孝先昼日眠。但愿遂此意。泉石送馀年。
我砚磨不出。龙蟠泓海乾。我腹诗书空。欲呈非琅玕。独来岩下居。松桂爱团团。 天恩未敢承。怵惕久靡安。伐檀寘河干。河水清且澜。祇为食其力。谁信瓯臾丸。岭路阻且长。踯躅停秋鞍。
晓枕不成寐。空阶秋雨声。悲虫杂四壁。搅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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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因时感物变。抚事省己诚。世运迭隆替。天道更虚盈。邯郸故酣梦。蛮触几争兵。惟知金石坚。不愿锦绣荣。回车及未远。幸矣天所令。
美人隔天涯。宿昔同所好。相思不能忘。尔来胡不早。我有一亩园。松菊幽贞保。亦有梅与竹。并我形癯槁。怅望无与晤。谁哉肯此道。
次韵权生好文
适洛人皆走越如。应缘浇薄丧真馀。吾心正似天开镜。古学还同日照书。博约渊源宁有杂。明诚宗旨不容疏。可怜才力能驰骋。只恐当前本领虚。
答权生应仁(二首)
白首心犹壮。青云气始降。为农仍在涧。结社改临江。蓬观谢金匮。玉堂违雾窗。何须高隐事。更拟鹿门庞。
汨汨悲流俗。滔滔混逝川。眼中生险地。头上有高天。事忌争雄长。诗难突过前。古来怀至宝。不必在誇传。(末二句。一本。作唯应会心处。泓颖也能传。应仁言及华使唱酬事)
黄仲举求题画十幅(丁巳)
陋巷箪瓢
美人隔天涯。宿昔同所好。相思不能忘。尔来胡不早。我有一亩园。松菊幽贞保。亦有梅与竹。并我形癯槁。怅望无与晤。谁哉肯此道。
次韵权生好文
适洛人皆走越如。应缘浇薄丧真馀。吾心正似天开镜。古学还同日照书。博约渊源宁有杂。明诚宗旨不容疏。可怜才力能驰骋。只恐当前本领虚。
答权生应仁(二首)
白首心犹壮。青云气始降。为农仍在涧。结社改临江。蓬观谢金匮。玉堂违雾窗。何须高隐事。更拟鹿门庞。
汨汨悲流俗。滔滔混逝川。眼中生险地。头上有高天。事忌争雄长。诗难突过前。古来怀至宝。不必在誇传。(末二句。一本。作唯应会心处。泓颖也能传。应仁言及华使唱酬事)
黄仲举求题画十幅(丁巳)
陋巷箪瓢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4L 页
陋巷端居独闇然。辉光烈烈照穷天。当时不有钻坚力。至教谁明万世传。
舞雩风咏
童冠春游亦偶然。何能感圣极称贤。若知个里真消息。盖世功名一点烟。
桐江垂钓
故人相见动星辰。归钓桐江自在身。致世少康渠已办。不须要我试经纶。
栗里归耕
卯金窃鼎势滔天。撷菊江城有此贤。饿死首阳无乃隘。南山佳气更超然。
濂溪爱莲
牧丹倾世菊鸣贤。千载无人解赏莲。感发特深无极老。花中君子出天然。
孤山咏梅
一棹湖游鹤报还。清真梅月称盘桓。始知魏隐非真隐。赌得幽居帝画看。
洛社独乐
五亩荒园四海春。浇花剖竹总经纶。可知此乐能兼济。终转乾坤乐及民。
舞雩风咏
童冠春游亦偶然。何能感圣极称贤。若知个里真消息。盖世功名一点烟。
桐江垂钓
故人相见动星辰。归钓桐江自在身。致世少康渠已办。不须要我试经纶。
栗里归耕
卯金窃鼎势滔天。撷菊江城有此贤。饿死首阳无乃隘。南山佳气更超然。
濂溪爱莲
牧丹倾世菊鸣贤。千载无人解赏莲。感发特深无极老。花中君子出天然。
孤山咏梅
一棹湖游鹤报还。清真梅月称盘桓。始知魏隐非真隐。赌得幽居帝画看。
洛社独乐
五亩荒园四海春。浇花剖竹总经纶。可知此乐能兼济。终转乾坤乐及民。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5H 页
武夷九曲
悯世难从圣海浮。隐屏嘉遁且优游。晨门岂识当时意。只有寒溪万古流。
孔明草庐
龙德深藏自养珍。茅茨不剪仅容身。谁知一奋天旋转。嘘起炎光四十春。
康节儿车
至人生遇太平天。宇宙儿车乐事全。莫道无心经一世。清风千古足人传。
游太子山盘石
数层莹净石成洼。寒水粼粼縠漾波。绿树两边遮白日。幽香时度隔溪花。
游孤山
十年重到访孤山。绿水苍崖照眼寒。惆怅主人何处去。空馀基筑白云间。(李上舍庇远卜居遗址宛然)
书孤山石壁
日洞主人琴氏子。隔水呼问今在否。耕夫挥手语不闻。怅望云山独坐久。(琴闻远)
寻改卜书堂地。得于陶山之南。有感而作。(二首。)
风雨溪堂不庇床。卜迁求胜遍林冈。那知百岁藏修地。只在平生采钓傍。花笑向人情不浅。鸟鸣求友意偏长。誓移三径来栖息。乐处何人共袭芳。
陶丘南畔白云深。一道蒙泉出艮岑。晚日彩禽浮水渚。春风瑶草满岩林。自生感慨幽栖处。真惬盘桓暮境心。万化穷探吾岂敢。愿将编简诵遗音。
再行视陶山南洞。有作。示南景祥,琴埙之,闵生应祺,儿子寯,孙儿安道。
卜居退溪上。年光几流迈。寒栖屡迁地。草草旋倾坏。虽怜泉石幽。形势终嫌隘。喟焉将改求。行尽高深界。溪南有陶山。近秘良亦怪。昨日偶独搜。今朝要共届。连峰陟云背。断麓临江介。绿水绕重洲。遥岑列千䯰。窥寻下一洞。宿愿玆偿债。窈窕两山间。晴岚如入画。众绿霭雾霏。纷红绚罽晒。鸟鸣思雅诗。泉静玩蒙卦。踌躇足佳赏。办此感大块。我今置散逸。朝衣久已挂。藏修讵无所。地薄轻买卖。荒榛有颓址。古迹为今戒。何人
悯世难从圣海浮。隐屏嘉遁且优游。晨门岂识当时意。只有寒溪万古流。
孔明草庐
龙德深藏自养珍。茅茨不剪仅容身。谁知一奋天旋转。嘘起炎光四十春。
康节儿车
至人生遇太平天。宇宙儿车乐事全。莫道无心经一世。清风千古足人传。
游太子山盘石
数层莹净石成洼。寒水粼粼縠漾波。绿树两边遮白日。幽香时度隔溪花。
游孤山
十年重到访孤山。绿水苍崖照眼寒。惆怅主人何处去。空馀基筑白云间。(李上舍庇远卜居遗址宛然)
书孤山石壁
日洞主人琴氏子。隔水呼问今在否。耕夫挥手语不闻。怅望云山独坐久。(琴闻远)
寻改卜书堂地。得于陶山之南。有感而作。(二首。)
风雨溪堂不庇床。卜迁求胜遍林冈。那知百岁藏修地。只在平生采钓傍。花笑向人情不浅。鸟鸣求友意偏长。誓移三径来栖息。乐处何人共袭芳。
陶丘南畔白云深。一道蒙泉出艮岑。晚日彩禽浮水渚。春风瑶草满岩林。自生感慨幽栖处。真惬盘桓暮境心。万化穷探吾岂敢。愿将编简诵遗音。
再行视陶山南洞。有作。示南景祥,琴埙之,闵生应祺,儿子寯,孙儿安道。
卜居退溪上。年光几流迈。寒栖屡迁地。草草旋倾坏。虽怜泉石幽。形势终嫌隘。喟焉将改求。行尽高深界。溪南有陶山。近秘良亦怪。昨日偶独搜。今朝要共届。连峰陟云背。断麓临江介。绿水绕重洲。遥岑列千䯰。窥寻下一洞。宿愿玆偿债。窈窕两山间。晴岚如入画。众绿霭雾霏。纷红绚罽晒。鸟鸣思雅诗。泉静玩蒙卦。踌躇足佳赏。办此感大块。我今置散逸。朝衣久已挂。藏修讵无所。地薄轻买卖。荒榛有颓址。古迹为今戒。何人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6H 页
曾占此。漫灭誉与责。亟谋营环堵。窗户看萧洒。图书溢庋架。花竹映楥砦。日月警迟暮。身心勉疲惫。中诚望三益。外慕忘一芥。此乐如埙篪。夫仁匪稊稗。为君歌弗告。无令亏一蒉。(责。音债。诮也。见韵会。)
凭家饮归。咏溪月。(二首。)
带醉归来信马行。一钩新月照溪明。萦回屡渡溪中月。溪月相随曲曲清。
踏月归时霜满天。衣巾馀馥菊花筵。个中别有醒心处。水乐锵锵太古弦。
琴上舍夹之清凉山韵
仙岳今年子独寻。我閒芒屩病凌侵。空吟美句霞翻眼。尚想高台月满襟。抗志不将云作赠。读书唯拟鹤知音。丁宁好在匡山胜。头白须升最上岑。
秋日登台
出世能无友善才。索居恒恐壮心颓。青山嶷嶷终难狎。白发森森渐不猜。乐事只应寻处得。愁肠那复念时回。天开绝胜沧浪境。风月襟怀付钓台。
岁终。琴闻远,琴埙之,金子厚将归。示诗相勉。亦以自警警安道。(三首。)
翰墨争名已丧真。那堪举业又低人。可怜往日如奔驷。来岁工夫盍日新。
科目焉能累得人。学通诸理可兼伸。如何满世英才美。一落终身未转身。
生为男子不訾身。此事何须让别人。龌龊无成应坐懦。从今努力竞时辰。
成上舍运隐居俗离山下。黄仲举就访。有诗见寄。次韵。(戊午○余少时。望见此人于试场中。尚忆其标致。)
昔日专场秀。如今遁世翁。终南非捷径。谷口信遗风。岸润龙藏里。山辉玉韫中。诵君相和句。高兴激人胸。
李秀才叔献。见访溪上。
从来此学世惊疑。射利穷经道益离。感子独能深致意。令人闻语发新知。
沧浪咏怀
风埃颠倒几逡巡。尚喜林泉见在身。若水不应忘圣主。羲之何必誓尊人。屏山宴坐看飞雨。洛
凭家饮归。咏溪月。(二首。)
带醉归来信马行。一钩新月照溪明。萦回屡渡溪中月。溪月相随曲曲清。
踏月归时霜满天。衣巾馀馥菊花筵。个中别有醒心处。水乐锵锵太古弦。
琴上舍夹之清凉山韵
仙岳今年子独寻。我閒芒屩病凌侵。空吟美句霞翻眼。尚想高台月满襟。抗志不将云作赠。读书唯拟鹤知音。丁宁好在匡山胜。头白须升最上岑。
秋日登台
出世能无友善才。索居恒恐壮心颓。青山嶷嶷终难狎。白发森森渐不猜。乐事只应寻处得。愁肠那复念时回。天开绝胜沧浪境。风月襟怀付钓台。
岁终。琴闻远,琴埙之,金子厚将归。示诗相勉。亦以自警警安道。(三首。)
翰墨争名已丧真。那堪举业又低人。可怜往日如奔驷。来岁工夫盍日新。
科目焉能累得人。学通诸理可兼伸。如何满世英才美。一落终身未转身。
生为男子不訾身。此事何须让别人。龌龊无成应坐懦。从今努力竞时辰。
成上舍运隐居俗离山下。黄仲举就访。有诗见寄。次韵。(戊午○余少时。望见此人于试场中。尚忆其标致。)
昔日专场秀。如今遁世翁。终南非捷径。谷口信遗风。岸润龙藏里。山辉玉韫中。诵君相和句。高兴激人胸。
李秀才叔献。见访溪上。
从来此学世惊疑。射利穷经道益离。感子独能深致意。令人闻语发新知。
沧浪咏怀
风埃颠倒几逡巡。尚喜林泉见在身。若水不应忘圣主。羲之何必誓尊人。屏山宴坐看飞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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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閒临玩跃鳞。二乐安能知妙趣。眼前光景只今新。
和赵上舍士敬。(五首。)
渔父沧浪喻浊清。陶公归去愿藏声。非才食力何须问。只自端居愧 圣明。
千顷黄陂岂浊清。由来形大自宏声。我无美质兼深学。空觉前言皦日明。
澒洞奔流不解清。檐声昼夜乱渠声。何因上抉浮云积。六合褰开辗大明。
八表同昏谁与清。蝇蚊圭荜殷雷声。小斋赖有醒心处。绿竹红葵映案明。
谁分重浊与轻清。此理何曾有臭声。欲识羲文千古意。云台真个牖人明。(尝与士敬论启蒙)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诗
答李仁仲
何时洞壑积阴清。可试寻山屐齿声。默坐虚堂看变化。才明还晦晦难明。
甚雨有感(次李大用韵。大成所和。)
去年夏旱秋大熟。谷斛赢三匹布换。故知渴泽禾乃盛。倍见天功人事半。今年夏潦跨秋月。长似黄河百川灌。直恐天瓢泻不停。无乃月毕离
和赵上舍士敬。(五首。)
渔父沧浪喻浊清。陶公归去愿藏声。非才食力何须问。只自端居愧 圣明。
千顷黄陂岂浊清。由来形大自宏声。我无美质兼深学。空觉前言皦日明。
澒洞奔流不解清。檐声昼夜乱渠声。何因上抉浮云积。六合褰开辗大明。
八表同昏谁与清。蝇蚊圭荜殷雷声。小斋赖有醒心处。绿竹红葵映案明。
谁分重浊与轻清。此理何曾有臭声。欲识羲文千古意。云台真个牖人明。(尝与士敬论启蒙)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诗
答李仁仲
何时洞壑积阴清。可试寻山屐齿声。默坐虚堂看变化。才明还晦晦难明。
甚雨有感(次李大用韵。大成所和。)
去年夏旱秋大熟。谷斛赢三匹布换。故知渴泽禾乃盛。倍见天功人事半。今年夏潦跨秋月。长似黄河百川灌。直恐天瓢泻不停。无乃月毕离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7L 页
无算。后土疮痍田卒莱。农夫辍手相吁叹。皆言水灾甚旱灾。靡孑非徒若云汉。日复日兮夜复夜。但见四野洪流漫。明禋百祀在黍稷。阙赋将何供执爨。怒溃波涛陵谷变。惊改窟穴鱼龙窜。近闻粳稻独峻茂。地痹嘉成亦难判。山翁未测天人理。易范谁能管窥玩。曰旸之咎应有由。龙战之伤坐不断。由来天戒本昭昭。大号何难施涣汗。蠥阴薄正阳寝微。古圣丁宁虑治乱。可令阳胜莫阴胜。此理正待伊周赞。一身羸癃百疾缠。闭门饥卧愁眉攒。(去声。见韵会。)调息尤难值愆候。防微遏盛理一贯。两君吟叹类埙篪。欲和思乾屡挶腕。雕镌肝肾聊自强。寄处何妨发一粲。
七月既望。久雨新晴。登紫霞峰作。(二首。)
野旷天高积雨晴。碧山环带翠涛声。故知山水无涯兴。莫使无端世累撄。
绿野新秋色。沧江乍霁天。高峰霞外迥。萧寺壁中悬。历历汾川树。依依牧谷烟。偶来成独乐。莫遣俗人传。
九月。如京。廿五日。始出险。抵惟新。
七月既望。久雨新晴。登紫霞峰作。(二首。)
野旷天高积雨晴。碧山环带翠涛声。故知山水无涯兴。莫使无端世累撄。
绿野新秋色。沧江乍霁天。高峰霞外迥。萧寺壁中悬。历历汾川树。依依牧谷烟。偶来成独乐。莫遣俗人传。
九月。如京。廿五日。始出险。抵惟新。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8H 页
一路迢迢接玉京。多山多水尽难行。他乡到处厌机巧。逆客逢时知物情。霜气晓侵乔岳冷。雁行遥带片云横。向来丘壑风流事。回首无言倚驿亭。(时自京来者。皆传说物论。)
冒雨入用安驿
山岩情性鹿麋同。自分年来天放翁。白发红尘曾不意。畏途羸马若为衷。烟波旧伴愁孤钓。松竹新居望毕功。拨雨冲泥投野馆。归云落照思无穷。
初入城。松冈饷松酒。侑以二绝。次韵谢之。
鹿走山林岁月深。鱼穷不解叹蹄涔。岂知今夜思乡梦。惊破晨钟长乐音。
我匪粗豪索酒郎。忽擎松酒(松酒之酒。一本。作酝。)满瓶香。岁寒风味松冈韵。一举何辞累十觞。
寄南时甫
急雨颠风撼夜床。蘧然惊破梦还乡。平生不恨儒冠误。末路深知世事妨。漠漠桥山成久别。苍苍萧寺定何藏。嗟君欲识余心事。请诵衡门第一章。(时甫为 献陵参奉。欲读书于山寺。)
赵松冈挽章
望断高标惨士林。松冈萧瑟月空临。黔妻不愿馀斜被。震客曾惭却馈金。天上岂容辞作记。人间难复遇知音。白头握手仍成诀。长忆平生泪满襟。
次韵郑静而所和朴和叔。(二绝。)
隐君城市图书静。(静而)才子江湖归梦长。(和叔)我自江湖到城市。一身长伴病吟床。
不是羽金轻作重。宁能凫鹤短为长。白头卧病长安雪。惭愧当年读易床。
寄月川赵上舍士敬
一第平生几误身。素衣今复化缁尘。月川归去盘旋客。莫恨年来到骨贫。
舟中。示南时甫。(己未○春。东归。时甫追及于大滩。同舟而行。)
晓霭浓仍晚。春山远欲无。江湖生锦浪。林野著屏图。物理何曾隐。人情自未符。归舟深载病。白日照襟孤。
三月三日
三月三日骊江上。桃李半落梨花开。 蓬莱五
冒雨入用安驿
山岩情性鹿麋同。自分年来天放翁。白发红尘曾不意。畏途羸马若为衷。烟波旧伴愁孤钓。松竹新居望毕功。拨雨冲泥投野馆。归云落照思无穷。
初入城。松冈饷松酒。侑以二绝。次韵谢之。
鹿走山林岁月深。鱼穷不解叹蹄涔。岂知今夜思乡梦。惊破晨钟长乐音。
我匪粗豪索酒郎。忽擎松酒(松酒之酒。一本。作酝。)满瓶香。岁寒风味松冈韵。一举何辞累十觞。
寄南时甫
急雨颠风撼夜床。蘧然惊破梦还乡。平生不恨儒冠误。末路深知世事妨。漠漠桥山成久别。苍苍萧寺定何藏。嗟君欲识余心事。请诵衡门第一章。(时甫为 献陵参奉。欲读书于山寺。)
赵松冈挽章
望断高标惨士林。松冈萧瑟月空临。黔妻不愿馀斜被。震客曾惭却馈金。天上岂容辞作记。人间难复遇知音。白头握手仍成诀。长忆平生泪满襟。
次韵郑静而所和朴和叔。(二绝。)
隐君城市图书静。(静而)才子江湖归梦长。(和叔)我自江湖到城市。一身长伴病吟床。
不是羽金轻作重。宁能凫鹤短为长。白头卧病长安雪。惭愧当年读易床。
寄月川赵上舍士敬
一第平生几误身。素衣今复化缁尘。月川归去盘旋客。莫恨年来到骨贫。
舟中。示南时甫。(己未○春。东归。时甫追及于大滩。同舟而行。)
晓霭浓仍晚。春山远欲无。江湖生锦浪。林野著屏图。物理何曾隐。人情自未符。归舟深载病。白日照襟孤。
三月三日
三月三日骊江上。桃李半落梨花开。 蓬莱五
退溪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99H 页
云屡回首。浩荡烟波归兴催。
可兴江上。别南时甫。
此后重逢知几秋。舟中今日别离愁。还将白发三千丈。去入仙源独溯流。
晓发北仓江入峡。寄时甫。
晓日苍凉积水空。缘崖踯躅烂蒸红。却随渔棹桃源入。难与仙舟巾角同。关塞极天君向北。家山迎眼我归东。定知此后长相忆。努力无亏一篑功。
可兴江上。别南时甫。
此后重逢知几秋。舟中今日别离愁。还将白发三千丈。去入仙源独溯流。
晓发北仓江入峡。寄时甫。
晓日苍凉积水空。缘崖踯躅烂蒸红。却随渔棹桃源入。难与仙舟巾角同。关塞极天君向北。家山迎眼我归东。定知此后长相忆。努力无亏一篑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