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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斋先生文集附录卷之二 第 x 页
默斋先生文集附录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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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实录拔汇
中宗(戊辰)三年八月(乙丑朔)壬申。以申鋿为司宪府持平。李长坤为弘文馆校理。金安老为副校理。洪彦弼为副修撰。○十一月(丙申朔)甲辰。 御朝讲。申鋿,洪彦弼论前事。且曰。许矿无践历。不更事。不合判决事。请递之。○乙巳。命荐人比可收用。正言洪彦弼曰。申用溉年少知礼。宜于礼曹。张顺孙折狱断讼。合于刑曹。而皆不久居其任。辄移政府。三四宰实无所事。此人等。当试于六曹。而近者臣等所启。一切不纳。臣等以言官行乎朝廷实难。 仝日。掌令辛服义,正言洪彦弼。以忌晨斋六事来启。且曰。教以徐祉为附下罔上。罔上之罪莫大。徐祉有怀必达耳。徐祉以守纹为暧昧。则当初论启可也。而乃于定罪后论启。是本府亦罪其无辜。可乎。
(己巳)四年七月(辛卯朔)乙未。以金铨为刑曹判书。安处诚为副应教。洪彦弼为校理。柳沃为修撰。○十一月(己未朔)甲申。以李堣为户曹参判。金世弼为弘文馆典瀚。金净为校理。洪彦弼为副校理。崔命昌为修撰。
(庚午)五年十一月(戊午朔)丙子。弘文馆校理洪彦弼启曰。赐暇读书人员。寓居净业院似不合。龙山古基。倾颓不可改搆。豆毛浦月松庵近地。有可搆处。木石之输亦便近。限日起搆。使之读书何如。 传曰可。
(辛未)六年正月(壬子朔)戊辰。御朝讲。献纳成世昌,持平洪彦弼启具寿永事。彦弼曰。柳子光虽有功。其奸至于误国。则削去勋籍窜逐。况寿永无丝毫之功。使癈主昏乱者乎。臣等言不见用。难以
中宗(戊辰)三年八月(乙丑朔)壬申。以申鋿为司宪府持平。李长坤为弘文馆校理。金安老为副校理。洪彦弼为副修撰。○十一月(丙申朔)甲辰。 御朝讲。申鋿,洪彦弼论前事。且曰。许矿无践历。不更事。不合判决事。请递之。○乙巳。命荐人比可收用。正言洪彦弼曰。申用溉年少知礼。宜于礼曹。张顺孙折狱断讼。合于刑曹。而皆不久居其任。辄移政府。三四宰实无所事。此人等。当试于六曹。而近者臣等所启。一切不纳。臣等以言官行乎朝廷实难。 仝日。掌令辛服义,正言洪彦弼。以忌晨斋六事来启。且曰。教以徐祉为附下罔上。罔上之罪莫大。徐祉有怀必达耳。徐祉以守纹为暧昧。则当初论启可也。而乃于定罪后论启。是本府亦罪其无辜。可乎。
(己巳)四年七月(辛卯朔)乙未。以金铨为刑曹判书。安处诚为副应教。洪彦弼为校理。柳沃为修撰。○十一月(己未朔)甲申。以李堣为户曹参判。金世弼为弘文馆典瀚。金净为校理。洪彦弼为副校理。崔命昌为修撰。
(庚午)五年十一月(戊午朔)丙子。弘文馆校理洪彦弼启曰。赐暇读书人员。寓居净业院似不合。龙山古基。倾颓不可改搆。豆毛浦月松庵近地。有可搆处。木石之输亦便近。限日起搆。使之读书何如。 传曰可。
(辛未)六年正月(壬子朔)戊辰。御朝讲。献纳成世昌,持平洪彦弼启具寿永事。彦弼曰。柳子光虽有功。其奸至于误国。则削去勋籍窜逐。况寿永无丝毫之功。使癈主昏乱者乎。臣等言不见用。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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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职。请递臣等之职。○己酉。持平洪彦弼启前事。 不允。
(壬申)七年二月(丙子朔)甲午。以庆世昌为大司谏。金世弼为副提学。申鋿为应教。金杨震为献纳。洪彦弼为校理。蔡世杰为正言。○三月(丙午朔)癸酉。御夕讲。侍读官洪彦弼启曰。臣去年。往见弸中。其为人多能巧慧。其国必择遣。以观我国虚实也。年前之来。射艺放火。随其所请。无不如意。且于忠州以上。欲乘舟抵京。其意欲观我国山川形势也。昔我朝僧义清入中朝。欲观山川。中朝人以为外国人。不可观中国山川。不许之。弸中奸巧有馀。岂可尽从其欲。此虽细事。不可不启。○闰五月。(甲戌朔)典瀚申鋿,副应教朴祥,校理洪彦弼,金瑛,副校理权橃,副修撰苏世让,正字李清议世宗元年。贼倭犯庇仁。围城剽掠。太宗,世宗遣领议政柳廷显等问罪示兵威。至于势穷乞降。后始许和好。今则忘国家卵育之恩。屠陷城邑。杀虏将士。焚荡室庐。伏尸蔽野。罪恶贯盈。甚于前日。纵不能举师致讨。岂可轻许通好。以挫国威。况陵轹国家。非一朝夕。而皆含容不较。故至于稔恶。敢为叛乱之意。不过恐动国家。以济其欲耳。今若轻为许和。是正堕其术。一堕其术。复居三浦之请。亦必继至。听之则腹心之病复作。不听则络绎之使亦将不止。其馆谷馈遗防戍粮饷之费。力分而不能支矣。与其结无益之和。坐受困弊。曷若专力防戍。徐观其势乎。宗盛亲以叛贼之魁。腼然遣使。其不有朝廷极矣。若盛亲强族。一岛之人。皆畏服。必欲致之。恐生他变。则是乃不揆大义。专务姑息耳。或身亲为贼首。大肆狺噬。非但孤儿寡母。欲食其食。一国之臣民。所共痛愤。苟畏其强。置而不问。则彼将益轻国家。小有不惬。安知不加我凶毒如庚午之祸乎。若曰许和之后。更定约
(壬申)七年二月(丙子朔)甲午。以庆世昌为大司谏。金世弼为副提学。申鋿为应教。金杨震为献纳。洪彦弼为校理。蔡世杰为正言。○三月(丙午朔)癸酉。御夕讲。侍读官洪彦弼启曰。臣去年。往见弸中。其为人多能巧慧。其国必择遣。以观我国虚实也。年前之来。射艺放火。随其所请。无不如意。且于忠州以上。欲乘舟抵京。其意欲观我国山川形势也。昔我朝僧义清入中朝。欲观山川。中朝人以为外国人。不可观中国山川。不许之。弸中奸巧有馀。岂可尽从其欲。此虽细事。不可不启。○闰五月。(甲戌朔)典瀚申鋿,副应教朴祥,校理洪彦弼,金瑛,副校理权橃,副修撰苏世让,正字李清议世宗元年。贼倭犯庇仁。围城剽掠。太宗,世宗遣领议政柳廷显等问罪示兵威。至于势穷乞降。后始许和好。今则忘国家卵育之恩。屠陷城邑。杀虏将士。焚荡室庐。伏尸蔽野。罪恶贯盈。甚于前日。纵不能举师致讨。岂可轻许通好。以挫国威。况陵轹国家。非一朝夕。而皆含容不较。故至于稔恶。敢为叛乱之意。不过恐动国家。以济其欲耳。今若轻为许和。是正堕其术。一堕其术。复居三浦之请。亦必继至。听之则腹心之病复作。不听则络绎之使亦将不止。其馆谷馈遗防戍粮饷之费。力分而不能支矣。与其结无益之和。坐受困弊。曷若专力防戍。徐观其势乎。宗盛亲以叛贼之魁。腼然遣使。其不有朝廷极矣。若盛亲强族。一岛之人。皆畏服。必欲致之。恐生他变。则是乃不揆大义。专务姑息耳。或身亲为贼首。大肆狺噬。非但孤儿寡母。欲食其食。一国之臣民。所共痛愤。苟畏其强。置而不问。则彼将益轻国家。小有不惬。安知不加我凶毒如庚午之祸乎。若曰许和之后。更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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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量减船数及岁赐。则溪壑之欲无穷。必至请益。请益而听之则益示怯弱。彼必期复旧约而后已。不听则以前日凌侮我国之心。复肆猖獗。安保其必无耶。今虽函首来献。贼魁尚在。不许和好。尤非失信。况今此之举。彼曲我直。操纵在我。当以难事责之。靳而不许。责令系致盛亲。然后徐与和议。亦未为晚也。
(癸酉)八年九月(丁卯朔)戊寅。朴召荣,尹殷辅,洪彦弼,金絿议。五刑之重。不孝为大。苟犯于此。虽细不宥。骂詈于不孝最轻。而在律处绞。重纲常也。今柳轸不孝之罪。甚于骂詈。置诸重典。有何惜焉。固不可惜一人命。而毁万世纲常也。○己丑。礼曹判书金应箕等请令金世弼,金安国,金杨震,洪彦弼等。与弘文馆官员。讲习性理大全内皇极经世书,易学启蒙,律吕新书,洪范,皇极内篇于弘文馆。有难处。质问于先觉处。及其进讲时。更选精熟者。使之进讲。○十月(乙未朔)丙辰。执义金协,司谏申鋿,持平洪彦弼,任枢启曰。近多雷变。以至延访。而今又健显陵雷震。去年亦于太庙。有雷震之变。此皆前古所无也。先王之灵。岂能安宁乎。今日不当听政。宜速慰安。宰相会议宾厅。是皆枝叶之事。徐当为之。○十二月(乙未朔)乙巳。以成世纯为大司宪。孙仲暾为大司谏。金杨震为执义。韩效元为司谏。洪彦弼为掌令。柳灌为持平。
(甲戌)九年二月(乙未朔)壬寅。御昼讲。侍讲官洪彦弼曰。闻宦官金顺孙曾蒙幸于成宗。成宗亲自训诲。废主初年。有失德。顺孙不忘成宗之恩。累谏不听。至启于大妃前。请加教诲云。撰集厅欲书之。未知事之根本。 上曰。金银自废朝初任事。其时详知之。其问之。○七月(壬戌朔)己巳。以洪彦弼为弘文馆应教。李蘋为弘文馆校理。金絿为弘文馆著作。○十二月(己丑朔)乙巳。御朝讲。掌令
(癸酉)八年九月(丁卯朔)戊寅。朴召荣,尹殷辅,洪彦弼,金絿议。五刑之重。不孝为大。苟犯于此。虽细不宥。骂詈于不孝最轻。而在律处绞。重纲常也。今柳轸不孝之罪。甚于骂詈。置诸重典。有何惜焉。固不可惜一人命。而毁万世纲常也。○己丑。礼曹判书金应箕等请令金世弼,金安国,金杨震,洪彦弼等。与弘文馆官员。讲习性理大全内皇极经世书,易学启蒙,律吕新书,洪范,皇极内篇于弘文馆。有难处。质问于先觉处。及其进讲时。更选精熟者。使之进讲。○十月(乙未朔)丙辰。执义金协,司谏申鋿,持平洪彦弼,任枢启曰。近多雷变。以至延访。而今又健显陵雷震。去年亦于太庙。有雷震之变。此皆前古所无也。先王之灵。岂能安宁乎。今日不当听政。宜速慰安。宰相会议宾厅。是皆枝叶之事。徐当为之。○十二月(乙未朔)乙巳。以成世纯为大司宪。孙仲暾为大司谏。金杨震为执义。韩效元为司谏。洪彦弼为掌令。柳灌为持平。
(甲戌)九年二月(乙未朔)壬寅。御昼讲。侍讲官洪彦弼曰。闻宦官金顺孙曾蒙幸于成宗。成宗亲自训诲。废主初年。有失德。顺孙不忘成宗之恩。累谏不听。至启于大妃前。请加教诲云。撰集厅欲书之。未知事之根本。 上曰。金银自废朝初任事。其时详知之。其问之。○七月(壬戌朔)己巳。以洪彦弼为弘文馆应教。李蘋为弘文馆校理。金絿为弘文馆著作。○十二月(己丑朔)乙巳。御朝讲。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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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彦弼启前事。 不允。(先是。以请推吏文不作者不抄启。在职未安。请递本职。乙亥)十年二月(己丑朔)甲辰。以柳溥为应教。洪彦弼为副应教。金絿为副修撰。○三月(戊午朔)己未。中宫尹氏升遐。以郑光弼为都监总护使。李继孟为殡殿都监提调。军器寺正洪彦弼为缮工监。佥正郑应麟为郎厅知中枢府事○甲戌。以洪彦弼为弘文馆应教。○十一月(癸未朔)庚戌。副提学金谨思,应教洪彦弼,修撰朴世熹,博士尹自任等启曰。前者朴祥等上疏事狂悖。故台谏请罪之。臣等则以为言虽狂悖。若抵罪则有妨言路。请勿罪之。然台谏之请罪。为宗社大计。故臣等不以台谏为非。今者大司谏,大司宪,持平献纳,正言等。皆命递之。此人等为言路言之。其言固是也。台谏之请罪。亦非无计。也当人心危疑之时。且未知上旨。故不得已启之。此人等一切非之过矣。金希寿等不以前台谏为非者。固是也。今人心与上旨皆定。当开言路。而反以言路谕启之光祖为非。亦过矣。○辛亥。以洪彦弼为掌令。○十二月癸丑。洪彦弼启曰。臣在弘文馆论启时。 传曰。岂有两是两非之事。其须定于一。臣以为当初上意未定。人心疑惑之时。台谏之请罪。不得不尔。则台谏之所为。未为不可。既 上意已定之后则光祖之论启。亦未为不可也。臣在馆中。所论如是。故今亦以是启之。○戊午。以掌令洪彦弼为应教。
(丙子)十一年二月(壬子朔)戊午。以洪彦弼为掌令。○己未。洪彦弼启曰。臣前为弘文馆时。持两是两非之论。而不分明是非而启之。前台谏既以为非。大臣亦论之。大抵近者物论之纷纷。只以两是两非之论而然也。前日李元干。以宪府不定是非。而攻臣递之。今为掌令。未安敢辞。 命勿避嫌。○壬戌。洪彦弼启曰。李长
(丙子)十一年二月(壬子朔)戊午。以洪彦弼为掌令。○己未。洪彦弼启曰。臣前为弘文馆时。持两是两非之论。而不分明是非而启之。前台谏既以为非。大臣亦论之。大抵近者物论之纷纷。只以两是两非之论而然也。前日李元干。以宪府不定是非。而攻臣递之。今为掌令。未安敢辞。 命勿避嫌。○壬戌。洪彦弼启曰。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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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政曹。多有所失。不宜居政曹重地。申玉衡前为水使。多有所失。不可为承旨。请并递。 不允。○己巳。御朝讲。掌令洪彦弼曰。金净等于求言之后。但言其怀抱而已。言虽妄发。朝廷但当不用而已。成宗朝。深源上疏。请勿用世祖旧臣。一时大臣。皆请罪。成宗竟不加罪。至今称其盛德。而为万世美谈。朴祥等事。今则事既大定。须速释放。以通言路。○丙子。御朝讲。掌令洪彦弼。论前事及忌晨齐内需司长利等事。 不允。○三月(丙戌朔)己丑。掌令洪彦弼,正言朴世熹启前事。不允。世熹曰。金净,朴祥等。台谏请宥而中止者。意上必斟酌而然矣。朴元宗废慎氏事。当不免万世之斧钺矣。章敬王后。乃一国臣民之所推仰。朴祥等岂敢轻章敬而重慎氏乎。但以初年废慎氏事为失矣。岂有情乎。请亟疏放。以开言路。彦弼曰。此言当矣。祥等之言。虽不可取实。然至其获罪。有妨言路。又曰。天下安有两是之事乎。前日弘文馆之议。至为失矣。臣于其时。亦忝弘文馆。而为如是之议。其失大矣。今受言责未安。○掌令洪彦弼启曰。臣前在弘文馆。 上以前后台谏之是非。累下下问于馆。臣以两是启之。其后累上劄子。请宥朴祥等。今日经筵。朴世熹请宥祥等。而臣又以世熹之言为是。所启之言。前后有异。在职未安。敢避嫌。○洪彦弼,朴世熹辞职。传曰。洪彦弼曰。是非之不定。朝廷之不静。皆由两是之言。然弘文馆岂有情而然乎。此特一时之错料也。不可追论尔。今虽欲辞职。此独尔之言乎。其勿辞。○丁酉。掌令洪彦弼辞职。六启 不允。○戊戌。掌令洪彦弼,正言朴世熹辞职。 不允。○四月(壬子朔)己巳。掌令洪彦弼,正言朴稑启忌晨齐长利事。皆 不允。○六月(辛亥朔)己巳。议政府吏曹,礼曹议。拣择师儒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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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丁寿阁,方有宁,金世弼,李荇,金安国,尹倬,赵邦彦,金杨震,柳溥,宋钦,孔瑞麟,洪彦弼,苏世让,黄士佑,赵光祖,朴祐,金絿,黄孝献,朴祥,金净以启。○十一月(戊寅朔)甲申。御朝讲。司谏洪彦弼启李琉事。 不允。彦弼曰。 成宗朝。每御讲。弘文馆全数入侍。今无此例。○吏曹议以洪彦弼,成世昌,苏世良,任枢,赵光祖,奇遵。为天文肄习官。○十二月(丁未朔)癸亥。司谏洪彦弼启前事。(削去大典度僧条丁丑)十二年二月(丁未朔)己酉。以洪彦弼为典瀚。赵光祖为副校理。○丙寅。御夜对。侍讲官洪彦弼曰。昔郑梦周之理学。为东邦之祖。其学取正于中原者。故若是耳。比欲讲论性理大全。而无有解之者。今之理学。卤莽如是。古者遣子弟入学于中原者。必有深意。及至大明皇帝。乃禁之。然古亦尝遣入学。今亦以年少可学者遣之入学可矣。今人未知半行书。而以门地之势。遽为守令。故近者金安国。请于吏任取才时。遣台谏参考。以祛猥滥之弊。而其事乃近于不信大臣焉。如门荫取才。别为一科。名之曰吏科则善矣。且曰。近来人心风俗士习之薄。不可忍言。亦不可变易也。上则每怀不忘。而未能变之者。无乃大臣不奉上意乎。今自上每怀侧席之志。而相臣一无遵奉者。若使今之宰相。以其治家之心。移之于国。则何求不获。何事不理乎。今若择一人。而任之以专。责其成效可矣。又曰。自科举取人。而乡举里选之法尽废。今山林草野之间。亦有贤者。令各道监司。广搜遗贤。举之以实。科举之外。取人之路广矣。虽不能大用。岂不美乎。○三月(丙子朔)癸未。御朝讲。侍讲官洪彦弼曰。冠昏丧祭。人道所重。而冠者礼之始也。其礼尤重。我国习俗。不能行之。然丧祭亦仿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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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家礼而行之。不可独废此礼也。又曰。朝廷。四方之本。廉耻不行于朝廷。故风俗若此。若在大臣之列者。富而好贤。俭素是崇。能体上意。率下以道。则风俗自美矣。且进退人物。大臣之责。大臣宜先退贪污而进廉谨。奚待台谏之论执。近无如此之事。臣窃以为未便。○六月(己巳朔)丙午。弘文馆直提学洪彦弼。以母病。请解官侍药。 上不许。○史臣曰。洪彦弼。卒承旨泂之子也。少有文名。及登第。人谓功名之器。于朴祥,金净之事。唱为两是之语。多有非之者。自闻从弟赵光祖恳切之言。翻然悔悟。其母年踰七十。婴疾弥留。为司谏。再请辞职侍药。命迁闲官。典瀚有阙。特命除授。又特升本职。可谓遇知。以常在家。连承特旨为嫌。来请辞职。 上不许。
(己卯)十四年八月(壬戌朔)癸酉。吏曹判书申鋿启。尹殷弼可合承旨。前日再拟。而皆被物论。今以金希寿,洪彦弼拟之。上落点于洪彦弼。以洪彦弼为承政院同副承旨。○十月(辛酉朔)己巳。夜二鼓。承传色辛顺强出召成云曰。以尔为承旨。即可入听传教也。成云即起入。还出。以小纸出示曰。此等人皆下义禁府。其所录则承旨尹自任,孔瑞麟,注书安珽,翰林李构,应教奇遵,副修撰沈连源也。自任等皆就狱。又禁府拿囚右参赞李耔,刑曹判书金净,大司宪赵光祖,副提学金絿,大司成金湜,都承旨柳仁淑,左副承旨朴世熹,右副承旨洪彦弼,同副承旨朴薰。○前承旨柳仁淑,孔瑞麟,洪彦弼等 启曰。臣等既命囚就狱。今又命放。未知其由。彼人等岂有他意。只以赤心辅国而已。臣等与彼流同心事国。独蒙恩宥。于心未安。许还就狱。同被罪诛。累请不许。○以南衮为吏曹判书。洪淑为刑曹判书。申鋿为礼曹判书。柳仁
(己卯)十四年八月(壬戌朔)癸酉。吏曹判书申鋿启。尹殷弼可合承旨。前日再拟。而皆被物论。今以金希寿,洪彦弼拟之。上落点于洪彦弼。以洪彦弼为承政院同副承旨。○十月(辛酉朔)己巳。夜二鼓。承传色辛顺强出召成云曰。以尔为承旨。即可入听传教也。成云即起入。还出。以小纸出示曰。此等人皆下义禁府。其所录则承旨尹自任,孔瑞麟,注书安珽,翰林李构,应教奇遵,副修撰沈连源也。自任等皆就狱。又禁府拿囚右参赞李耔,刑曹判书金净,大司宪赵光祖,副提学金絿,大司成金湜,都承旨柳仁淑,左副承旨朴世熹,右副承旨洪彦弼,同副承旨朴薰。○前承旨柳仁淑,孔瑞麟,洪彦弼等 启曰。臣等既命囚就狱。今又命放。未知其由。彼人等岂有他意。只以赤心辅国而已。臣等与彼流同心事国。独蒙恩宥。于心未安。许还就狱。同被罪诛。累请不许。○以南衮为吏曹判书。洪淑为刑曹判书。申鋿为礼曹判书。柳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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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为户曹参议。孔瑞麟为兵曹参议。洪彦弼为兵曹参知。金谨思为都承旨。尹殷弼为左副承旨。赵玉昆为右副承旨。
(壬午)十七年七月(己巳朔)戊子。参知洪彦弼等议启曰。臣等观童时代仇之报。必为鸭绿江越边居者所诱。欲探我国意耳。岂中原有如此之命乎。满浦镇将。不能揣知其诈。辄以弱辞应之。今此兵使之启。似无遗策。但代仇若不再来。须令往来之人招之。更以兵使之言。严辞答之为当。且将是意。晓谕会宁。问于忽非哈曰。尔往返中原。从何道里。听其所言则可知童时代仇之言真伪也。且俞南北道。使豫知所以处之之意。 传曰依启。○癸酉。参知洪彦弼辞职。 不许。
(癸未)十八年五月(庚午朔)丁酉。参议洪彦弼启曰。今此倭变。出于虑外。至为惊骇。国家南边则素严防备。西海则委诸内地。专不纠举防备之事。安知今者有此变乎。且闻人民皆避匿九月山。人心摇动。至为可虑。请与大臣同议。何如。
(乙酉)二十年二月(庚寅朔)庚戌。传于户曹曰。大司宪洪彦弼等。赏赐有差。○四月(庚寅朔)戊申。同知事洪彦弼曰。日本国使臣数来。民受其弊。今则尤甚。且刷还漂民。乃交邻之义也。但对马岛主欲缘此用术。以售其欲。且彼以铜铁金银无用之物。来贸绵布。绵布一空。我国坐困。此非小患。又曰。近年学校事。自 上每为 传教。然而学问之事。不如昔时者。以师儒不如古也。是以。成宗朝。择差师儒而不数迁。又未尝差外任。今则不然。或不择而差之。或未久而迁之。或除为外任。司成以下。例以老病人差之。故儒生等不肯执经问业。师道日卑。士习日非。皆由于师儒之不明也。今大司成尹倬。学术专精。合于师儒。请令吏曹择差。俾久
(壬午)十七年七月(己巳朔)戊子。参知洪彦弼等议启曰。臣等观童时代仇之报。必为鸭绿江越边居者所诱。欲探我国意耳。岂中原有如此之命乎。满浦镇将。不能揣知其诈。辄以弱辞应之。今此兵使之启。似无遗策。但代仇若不再来。须令往来之人招之。更以兵使之言。严辞答之为当。且将是意。晓谕会宁。问于忽非哈曰。尔往返中原。从何道里。听其所言则可知童时代仇之言真伪也。且俞南北道。使豫知所以处之之意。 传曰依启。○癸酉。参知洪彦弼辞职。 不许。
(癸未)十八年五月(庚午朔)丁酉。参议洪彦弼启曰。今此倭变。出于虑外。至为惊骇。国家南边则素严防备。西海则委诸内地。专不纠举防备之事。安知今者有此变乎。且闻人民皆避匿九月山。人心摇动。至为可虑。请与大臣同议。何如。
(乙酉)二十年二月(庚寅朔)庚戌。传于户曹曰。大司宪洪彦弼等。赏赐有差。○四月(庚寅朔)戊申。同知事洪彦弼曰。日本国使臣数来。民受其弊。今则尤甚。且刷还漂民。乃交邻之义也。但对马岛主欲缘此用术。以售其欲。且彼以铜铁金银无用之物。来贸绵布。绵布一空。我国坐困。此非小患。又曰。近年学校事。自 上每为 传教。然而学问之事。不如昔时者。以师儒不如古也。是以。成宗朝。择差师儒而不数迁。又未尝差外任。今则不然。或不择而差之。或未久而迁之。或除为外任。司成以下。例以老病人差之。故儒生等不肯执经问业。师道日卑。士习日非。皆由于师儒之不明也。今大司成尹倬。学术专精。合于师儒。请令吏曹择差。俾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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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任。期以成效何如。○甲子。大司谏洪彦弼上劄曰。臣本无状。待罪言责。揣分非宜。常怀兢惧。虽欲黾勉。才疏识谙。凡事后人。动失职务。况法司之长。系国家轻重。裁决料理。其责甚备。要得其人。庶尽其责。如臣谫薄。玷污重地。纠察论断。举失其宜。贻讥尸素。决不可腼然在职。伏望俯察微恳。亟递臣职。○十月(丙戌朔)戊申。御朝讲。洪彦弼曰。长官必早仕。乃可引诱培养矣。大抵学官褒贬。亦不着实。成均馆堂上。虽于上前。所启之言。似若有为。而其实则专不用心。且古者。士皆慕进就。故明伦堂课制高格者。朋友皆耸观钦羡。今则不然。略无荣幸劝慕之心。此弊已久。祖宗朝劝勉之方。与大臣计议举行。何如。
(丙戌)二十一年十月(辛亥朔)甲戌。圣节使洪彦弼。还自京师。○十二月(己酉朔)癸亥。以洪彦弼为户曹判书。
(丁亥)二十二年十一月(乙亥朔)丙子。以洪彦弼为司宪府大司宪。○丁丑。大司宪洪彦弼启曰。近来台谏任之弊。朝廷皆以为未▣便。而臣为宪府长官。今四度矣。去秋。以不合长官。被公论而递。今复为此职未安。非以例避。于物论不合。故敢辞。请递臣职。 传曰。近来台谏以不紧之事数递。已为成风。若欲以曾不为台谏者任之则人亦不足矣。且前为台谏。而后复为之何妨。其勿辞。彦弼再辞。 不允。○戊寅。御朝讲。大司宪洪彦弼启曰。今其进讲衍义补云。王亲视于牲所。臣赴京时。闻 皇帝于祀天及祭太庙时。必亲省牲。乃所以致其诚也。且夫祀天者。欲以诚格乎天。使之风雨以时。百谷用成也。大抵祈祷。虽未可必得显应。然亦或有应验之理矣。近来畿甸凶荒太甚。明春则百姓将为饥死矣。凡祭祀祈祷之事。自上莫不致用其极。而或亲祭社稷,
(丙戌)二十一年十月(辛亥朔)甲戌。圣节使洪彦弼。还自京师。○十二月(己酉朔)癸亥。以洪彦弼为户曹判书。
(丁亥)二十二年十一月(乙亥朔)丙子。以洪彦弼为司宪府大司宪。○丁丑。大司宪洪彦弼启曰。近来台谏任之弊。朝廷皆以为未▣便。而臣为宪府长官。今四度矣。去秋。以不合长官。被公论而递。今复为此职未安。非以例避。于物论不合。故敢辞。请递臣职。 传曰。近来台谏以不紧之事数递。已为成风。若欲以曾不为台谏者任之则人亦不足矣。且前为台谏。而后复为之何妨。其勿辞。彦弼再辞。 不允。○戊寅。御朝讲。大司宪洪彦弼启曰。今其进讲衍义补云。王亲视于牲所。臣赴京时。闻 皇帝于祀天及祭太庙时。必亲省牲。乃所以致其诚也。且夫祀天者。欲以诚格乎天。使之风雨以时。百谷用成也。大抵祈祷。虽未可必得显应。然亦或有应验之理矣。近来畿甸凶荒太甚。明春则百姓将为饥死矣。凡祭祀祈祷之事。自上莫不致用其极。而或亲祭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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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其诚意至矣尽矣。但祭先农。所以祈年也。而国家每因年险。或因事故。久不举亲行之礼。此诚缺典也。以此而获致年丰。未可知也。然举其礼。尽其诚。则安知不能昭格上下乎。又曰。近来国家气象萧索。先王盛典。渐废不行。臣尝见 成庙朝事。则其于赐命之际。务为缱绻之意。例为赐宴。以慰劳苦之情。今则赴京使臣赐宴之礼。例为停止。且功臣仲朔宴。近来每以年险不行。臣意以为未便。先王时。岂无年险之时乎。然未闻废其礼也。大抵古人重其功臣。不忘汗马之劳也。如光武之冯异。唐宗之李绩。其所以待之者无不至矣。臣意今亦当重待功臣。举行仲朔宴。以示慰劳之意。○乙未。大司宪洪彦弼等启论金克福事。 丙申。洪彦弼等启曰。一时同僚。论议一事。意亦无异。而同僚二人见罢。臣等在职未安。请速递臣等之职。传曰。近来台风。一员误事见递。则举司例皆辞避。未可知也。卿等不当辞避。○十二月(甲辰朔)甲子。司宪府大司宪洪彦弼等上疏曰。臣等闻天道健而品物亨遂。君德一而朝廷肃穆。盖人主据崇高之位。御臣庶之众。须要总揽纪纲。审定取舍。然后事物之交。可以见始而要其归。善恶之机。可以审微而知所择。若乾德未固。少有撼摇。则事有是非利害之杂而不能察。人有智愚贤不肖之混而未能辨。驯致统纪不收。号令不行。判涣离析。将无以为国。人君接下以诚。御众以宽。固不摘瑕吹疵。发扬暴露。以底察察之失。然专务含垢。以慰安群情为急。则事循苟且。日趋于姑息。而人罔有畏励之心矣。近者取舍失当。是非混淆。纲纪不植。政令不一。深痼已成。创钜在玆。振收之机。实系于上。挈维而目张。举领而裘顺。明威交如。如风偃草。则朝廷上下。岂有舛紊之患。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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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执乾刚之德。明出治之源。将统摄之体。以立纪纲。审好恶之几。以定是非。赏刑公明。政令画一。幸甚。臣闻朝廷者。国家之腹心。腹心安和。然后肢体从而舒泰。近来朝廷乖疑。人情睽孤。有顾忌相畏之势。无同寅协和之美。且礼让崩坏。等威不截。后进遇先辈。殆鲜尊敬。反致讥侮。宰相接微寀。不严礼貌。如待侪类。以苟狎收款为事。以至帘陛无级。礼分不正。体统不举。庶事凌迟。人多慢易之心。酿成偷惰之习。朝廷之卑。风俗之毁。馀波及此。伏愿 殿下释乖睽之由。成和穆之风。严等威之辨。致礼让之俗。幸甚。臣闻古者。储嗣自在孩提。负公少以导习之。友端明以引翼之。习与智长。以成其德。伏见东宫天资粹拔。学问日就。德器已成。中外颙望。莫不胥悦。然宾僚之官。引接有时。官寺之娱。居常燕昵。导而之善。虽不为难。为物所诱。亦甚为易。寒曝之分。圣狂之几在于斯。涵养气质。熏陶德性。调护保长。慎置简僚。伏愿 殿下博选孝弟端方之士。诱掖勉励以左右之。衍宗社之福。巩万世之墓。不胜幸甚。臣闻国家利器。人材是赖。甄拔明白。山涛称鉴。循序幽滞。崔亮讥闇。铨衡之任。难其人久矣。近来抡选非当。请托显行。公道已息。仕途不清。初授之缺。外补之漏。攀联权势。噂沓趋竞。乳臭子弟。尽玷班簿。草泽抱屈。卒未见调。以与我共理之器。使未试制锦者裁之。以是而谓人材可辨。谓庶绩可釐。谓民无私叹之声乎。伏愿 殿下公铨选之法。以澄仕路。杜侥倖之门。以正士习。臣闻考绩黜陟。帝舜所以造虞。而至汉时。考工课之法详矣。历代咸用。是为劝惩之具。国家内而百司。分隶六曹。又设提调以管摄之。外而列郡。专责监司。科人事之能否。覈吏事之勤慢。一岁再第。法亦慎密。近来公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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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情私是胜。指媚灶为良。誉饰厨为能。薰莸莫辨。韶濮同声。间有奋然自行。虽有显愆。难于责断。且嫌询怨。例皆居最。朝多群枉之民。有露根之渐。以私灭公。贻害至是。伏愿 殿下审彰瘅之分。严黜陟之法。使百僚各勤职事。中外有所劝惩。
(戊子)二十三年正月(甲戌朔)甲午。御朝讲。同知事洪彦弼曰。守令厌惮残邑事。累为传教。上教至当。其呈病粘移状启。虽不下问于本道。吏曹亦可考。 成宗朝。以臣之父为有武才。特命为庆源判官。有七十馀岁老亲。而不得一来相见。身且大病。而不得呈辞。又曰。守令择差。所当责诸铨曹。然两汉时。凡用人。不专委于铨曹。而令州府郡县辟举用之。自魏晋以后。专委铨曹矣。今者吏曹铨注之外。岂无各别可为之事乎。昔唐太宗令大臣各荐堪为守令者。书于屏风。若有赃污。不能治事。罚其荐举之人矣。今者不可举草泽之人而用之。然或于朝士中堪为守令者。令大臣荐。遣于残邑。且近来东宫僚属。专不择差。东宫学问。今方进就之时。进讲之人。尤当慎择。久任不递。○二月(癸卯朔)甲辰。大司宪洪彦弼,大司谏韩承贞。合辞启曰。平安道。自驱逐之后。军马多丧。加之以疠疫炽盛。边民物故者过半。防戍又有要功生事之徒。系累老弱。或枉杀猎虏。使之怀愤结毒。致有满浦之变。究厥祸根。衅自我作。侥倖喜功之辈。已不可论。在廷谋国者之无良。亦可知矣。今者西道仗钺之任。须得其人。不但取弓马之伎。储谷训卒。怀辑抚绥。实藉长算。况承其疮残生变之后。镇摄之道尤难。自上已简其人。更与大臣谋。简宿将才望俱重者。俾任是职。以备他日雪耻之举。○四月(壬寅朔)癸丑。大司宪洪彦弼,大司谏尹承贞合辞启曰。国家远猷大虑。必资大臣以谋画之。
(戊子)二十三年正月(甲戌朔)甲午。御朝讲。同知事洪彦弼曰。守令厌惮残邑事。累为传教。上教至当。其呈病粘移状启。虽不下问于本道。吏曹亦可考。 成宗朝。以臣之父为有武才。特命为庆源判官。有七十馀岁老亲。而不得一来相见。身且大病。而不得呈辞。又曰。守令择差。所当责诸铨曹。然两汉时。凡用人。不专委于铨曹。而令州府郡县辟举用之。自魏晋以后。专委铨曹矣。今者吏曹铨注之外。岂无各别可为之事乎。昔唐太宗令大臣各荐堪为守令者。书于屏风。若有赃污。不能治事。罚其荐举之人矣。今者不可举草泽之人而用之。然或于朝士中堪为守令者。令大臣荐。遣于残邑。且近来东宫僚属。专不择差。东宫学问。今方进就之时。进讲之人。尤当慎择。久任不递。○二月(癸卯朔)甲辰。大司宪洪彦弼,大司谏韩承贞。合辞启曰。平安道。自驱逐之后。军马多丧。加之以疠疫炽盛。边民物故者过半。防戍又有要功生事之徒。系累老弱。或枉杀猎虏。使之怀愤结毒。致有满浦之变。究厥祸根。衅自我作。侥倖喜功之辈。已不可论。在廷谋国者之无良。亦可知矣。今者西道仗钺之任。须得其人。不但取弓马之伎。储谷训卒。怀辑抚绥。实藉长算。况承其疮残生变之后。镇摄之道尤难。自上已简其人。更与大臣谋。简宿将才望俱重者。俾任是职。以备他日雪耻之举。○四月(壬寅朔)癸丑。大司宪洪彦弼,大司谏尹承贞合辞启曰。国家远猷大虑。必资大臣以谋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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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鄙之事。大臣之议。既已审矣。第以西鄙自驱逐以后。人物死伤者过半。愁惨悲冤之气。至今未绝。继以有满浦之变。不啻使命之纷然。系来拿致。前后络绎。一道驿路。为之骚然。新节度使行边未几。新监司又到满浦。江边列郡。疲于支待。民已病矣。鱼川无骑。尽骑大同马。大同亦难支矣。朝廷不举一事。而西鄙之疲弊。已至于是。岂不寒心哉。今巡边使之行。正值农月。其所带从亦多。以过半困弊之邮骑。其何以支之。以列郡饥困之民。其何以供之。掇耒耟。望行尘。蹙頞告病者处处皆是。其可乎哉。朝廷遣询问之意。反至于是耶。古者。帝王于害穑事者。不敢有丝毫之加焉。以民力于农。岁有秋。民有食。然后事可举矣。农失时。民无秋。则民丽已去。何以为国。国家于西鄙。既命其人。措置计画。宜无所不至矣。俟秋谷熟。驿路少苏。民亦得粒。然后可以遣矣。今则恐非其时也。伏愿 殿下更与大臣议而处之。国家幸甚。传于洪彦弼曰。巡边使下送事。与大臣议。而待秋成发遣。此意知悉。○五月(辛未朔)丙子。同知事洪彦弼曰。臣以腐儒。不知军旅之事。但近见下情。则皆谓今明间当举西方之事。大抵谋议重事。岂专委武士哉。自古谋国者。皆曾读书大臣也。今西郊之事。乃镇将失道。自取之也。非极大变。前者欲罢备边事。非偶然计而启之也。国家大事。当委诸大臣。而若道路迂直。与夫虏情等事。则可以召问于武臣也。昔成宗朝。年运丰登。仓库充溢。然许琮北征时。我国之人。死伤甚多。只为耀兵而还。今者年少武士。喜国有事。谋议纷纭。皆以为可入击。国家连岁凶荒。而有此举。则恐不得御其外患。而反致内事之不能安静也。须当徐观年丰而为之可也。○己丑。洪彦弼启曰。臣于前者。累次辞避。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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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允听。虑恐烦渎。不敢更启。然势有难便。时未出仕。今更思之。臣之决不可在职非一也。台谏元是一体。论议不可违异。臣之所言。与谏院所启相妨。不可在职一也。况同僚黄允峻。前日于经筵。启以谏院之启当矣。近日本府亦欲议论。祇以臣时为长官。曾有异论。故未敢从谏院以启之。臣敢腼然在职。使公论屈抑乎。臣不可一日在职二也。臣言非诬。实出于恳迫。请速递臣职。○庚寅。洪彦弼启曰。臣不可就职之意。已尽启之。反复思之。决不可就职。请速递。○八月(庚子朔)乙巳。大司宪洪彦弼曰。宰相台谏。职责不同。凡国政机权。大臣谋议得宜。然后自上用之。台谏则是非得失。争论而已。今春。许碗以巡边使入归事。大臣之议已定。其后台谏。以驿路困弊。迎送难支启之。故不即入送。大臣之谋议不行。近于经筵。宋仁明事。大臣以生道启之。然军情解弛。则人心怠惰。故台谏论执之。大臣之议。终至于不用。其归重之义安在。又前者各司胥吏之有罪者。依元恶乡吏之例而定罪事。刑曹受教为之。臣之臆计。我国各道州郡县亦多。许多郡县。未必皆得其人。而一邑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如其不贤。则吏缘为奸。弄权作弊。亦必有之。依律定罪可矣。都城之内。则自上临御。教化本源之地。上而六曹。则有堂上,郎官。下而各司。则堂下官布列居职。虽下吏用术者间或有之。非如外方之尤甚者。一依元恶乡吏之治罪。则臣恐非治奸之本也。近者吏胥防纳外方贡物者。本曹已议定罪矣。然近年以来。朝廷上下。事无大小。必捧片简。请托公行。至于首饰毋拣择时。皆捧简请之。恬不为怪。上有行者。下必甚焉。廉耻扫如。贪风不戢。在所当去也。若使宰相。惟能体上意。杜群枉之门。开大公之路。凡为干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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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断不为之。则在下之人。自然知所畏惧。而请托自尔不行矣。不然。徒治微琐之下吏。则臣恐非治奸之根本也。又曰。曾闻海洋岛。我国人多有潜隐投居者。此必非辽东大人之命田猎也。虽问于辽东。辽东以犯禁上国为虑。必不直告。姑先送人辽东。使知此意。然后推之解送。可也。又义州江边。唐人连络居之云。我国之人。与唐人交通。谋利营生。若有如金同难者。漏泄我国之事。结衅生事。诚为可虑。且我国人与唐人交通。或有杀害之事。则臣恐以此开衅生事也。禁防之策。不可不审。今闻义州牧使将递。新除者。须择位高望重者差之可也。非但取其武才之人。大抵自古两国搆衅。不在于大。而常起于小。吴楚之兵连祸结。初出于境上两女子争桑之事。则今唐人之江鱼捕捉。亦预防可也。○庚申。大司宪洪彦弼启曰。宪府长官。职任非轻。臣才识暗劣。性亦慵懦。忝据重任。将一年耳目所寄之地。缘臣久处。反为污蔑。臣以无状。岂可敢处重地。以贻朝廷之羞。臣言非诬。实出诚恳。请递臣职。传曰。台谏。无故而轻递乎。其勿辞。○辛酉。洪彦弼启曰。宣传官。择而任之。教以阵法。以为他日有用之材。故自祖宗朝。重其择选。近来或称饶健少有武才者。皆得为之。故多不能堪任。至如传令宣传官。皆用识事之人。今则率多迷劣之人。亦有童子形容者。臣见今日之事。有同儿戏。请令兵曹沙汰。而并推兵曹。何如。○九月(庚午朔)壬申。以大司宪洪彦弼。为佥知中枢府事。○十月(己亥朔)丁卯。以洪彦弼为礼曹判书。
(己丑)二十四年六月(甲子朔)己卯。以洪彦弼为汉城府判尹。○八月(甲子朔)乙丑。以洪彦弼为吏曹判书。○史臣曰。彦弼尝病卧。子弟患贫。图买田庄。彦弼病起知之。怒杖其奴。彦弼之舅赵元纪。自
(己丑)二十四年六月(甲子朔)己卯。以洪彦弼为汉城府判尹。○八月(甲子朔)乙丑。以洪彦弼为吏曹判书。○史臣曰。彦弼尝病卧。子弟患贫。图买田庄。彦弼病起知之。怒杖其奴。彦弼之舅赵元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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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弼入铨曹。避权杜门不接客。一家廉谨如此。○九月(癸巳朔)癸卯。吏曹判书洪彦弼启曰。平安道。非他道之例。他道则监司以职秩相当者拟启。此道则方有边衅。当以知边事人择送。故昨日大臣。亦启其重选之意。臣以迂儒。择拟为难。其以昨日大臣所荐之人拟启。何如。○十一月。(癸巳朔)御讲儒生。彦弼曰。草野遗逸。若不得举用。则以宰相子弟荐用。古有其语。宰相子弟。有家庭之训。其见闻所得。必异于他人。故如有解文而其人可用者。当用之。
(庚寅)二十五年十一月(丁亥朔)己亥。吏曹判书洪彦弼。以久在重任累辞。命递之。
(辛卯)二十六年六月(甲寅朔)壬戌。以洪彦弼为司宪府大司宪。○八月(壬午朔)庚戌。以洪彦弼为汉城府判尹。○十月(辛巳朔)己酉。以洪彦弼为户曹判书。(户曹恐作兵曹壬辰)二十七年四月(己▣朔)甲寅。兵曹判书洪彦弼启曰。近观朝廷之意。武备虚疏。众皆忧之。兵曹长官。不可不择。臣不知武事。而处兵曹重地。兹致兵事解弛。以贻朝廷之忧。至为未安。请递。 传曰。重任不可轻递。然以不知武事强辞。其递之。○十月(乙亥朔)庚辰。左参赞洪彦弼启曰。顷因天变。既为辞免。又于去夜。电光雷声。正如夏月。时令乖捂。至为惊怖。臣今者来启。实愧下人。在位未安。敢辞。
(癸巳)二十八年二月(甲戌朔)壬寅。以洪彦弼为司宪府大司宪。○三月(甲辰朔)辛亥。大司宪洪彦弼上劄曰。恩宥之颁。虽在于赦过宥罪。罪关国家者。决非所冀。脱有馀蘖。肺腑撼摇。枉门一开。为祸不测。顷者圣体康复。解泽溥洽。所谓权奸。不从原列。上无偏惠
(庚寅)二十五年十一月(丁亥朔)己亥。吏曹判书洪彦弼。以久在重任累辞。命递之。
(辛卯)二十六年六月(甲寅朔)壬戌。以洪彦弼为司宪府大司宪。○八月(壬午朔)庚戌。以洪彦弼为汉城府判尹。○十月(辛巳朔)己酉。以洪彦弼为户曹判书。(户曹恐作兵曹壬辰)二十七年四月(己▣朔)甲寅。兵曹判书洪彦弼启曰。近观朝廷之意。武备虚疏。众皆忧之。兵曹长官。不可不择。臣不知武事。而处兵曹重地。兹致兵事解弛。以贻朝廷之忧。至为未安。请递。 传曰。重任不可轻递。然以不知武事强辞。其递之。○十月(乙亥朔)庚辰。左参赞洪彦弼启曰。顷因天变。既为辞免。又于去夜。电光雷声。正如夏月。时令乖捂。至为惊怖。臣今者来启。实愧下人。在位未安。敢辞。
(癸巳)二十八年二月(甲戌朔)壬寅。以洪彦弼为司宪府大司宪。○三月(甲辰朔)辛亥。大司宪洪彦弼上劄曰。恩宥之颁。虽在于赦过宥罪。罪关国家者。决非所冀。脱有馀蘖。肺腑撼摇。枉门一开。为祸不测。顷者圣体康复。解泽溥洽。所谓权奸。不从原列。上无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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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失。下绝觊幸之心。其所正振天宪。扶植公论者。可谓至矣。但 赦下之日。闻有权奸亲属之辈。狐妖鬼行。跳狼相贺。恩当及我。四出腾播。广张声势。众听殊骇。以一家言之。冀望之情。虽不能无。而显扬朝著。誇诩无忌。致人疑眩。夫岂无所恃。宜置宪典。以快公议。而摘发推治。虑伤苛细。隐忍不劾。亦岂无见。详思所以。政由皇道不荡。蹊径滋多。乘间觑隙。百疾攻身。如不过防。恐为群小阶祸之地。伏愿 殿下坚定圣心。杜绝猥琐。廓开公道。肃清蔽翳。国家幸甚。○四月(癸酉朔)丁丑。以洪彦弼为刑曹判书。○庚寅。领议政郑光弼,左议政张顺孙,右议政韩效元,刑曹判书洪彦弼,大司宪丁玉亨,博士洪暹,著作李浚庆入侍。彦弼曰。臣在外。未能详闻。然安有如此痛愤之事乎。如此之事。不严刑重罪。故奸小横恣。无所忌惮。今以凶像悬于东宫者。欲使书筵见之也。今虽无端绪。端绪亦不可遽出。须急迫推鞫。不惜人命也。如此之事。若不快治。则臣民之愤。何处泄之。且昔年。神主见失。不得其为之者。其为羞辱。岂可胜言。今此之事。推官当各别广议而鞫之。此事甚大。其疑似瞹(一作暧)昧。不暇计也。今臣之言。非儒者之言。但今人心恶而风俗薄。此事又祖宗朝所无之事。当急推之也。(时东宫宾厅南隅把子上。有假作人头。以纸涂之。画为毛发。刻为耳目口鼻而悬之。木牌两面皆有书。一面所书。皆凶逆不道之言。于是有拿问东宫宾厅入直军士。)○六月(壬申朔)丙子。以洪彦弼为刑曹判书。○九月(庚午朔)庚辰。以洪彦弼为议政府左参赞。○十一月。(己亥朔)左参赞洪彦弼启曰。前日中原。贱待我国之人。故呈文礼部议之。专是贸易之故。况今平安一路。驿马渐彫。别行贸易。请一切停止。答曰。启意至当。
(甲午)二十九年六月(丙申朔)甲辰。京畿观察使洪彦弼启曰。臣看审
(甲午)二十九年六月(丙申朔)甲辰。京畿观察使洪彦弼启曰。臣看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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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陵道路。则距齐陵十五里。而路又极狭。不合御行。路出山顶。修治功役甚重。且以通济院为宿所。则御室三间。造以草盖何如。○十二月(癸巳朔)乙未。以洪彦弼为议政府右赞成。○戊申。洪彦弼启曰。昔周公之告成王。历举先王之享国长久。乃以无逸之效。今 圣上忧勤图治。垂兹三十年。自此以往。享国无穷。莫非无逸之实。在圣上。此正不自满暇。慎终如始。益加矜惕之时。其在臣民。欣戴庆忭之情。无所于寓。崇呼华祝。献嘏受禧。自前古所不能已也。考诸宋朝。凡遇庆节。群臣例请上寿。考之国典。亦有进宴之仪。盖先王之制。宴享庆贺之礼。非所以誇张佚豫。以事浮华。正为通上下之情。节彝伦之文。以为礼也。国家三十年间。多因事故。久废国仪。圣上衰制之阕。与疾瘳之后。固宜亟伸国仪。庶展臣民欢忭之至情。而因仍不举。众心无不缺然。况于东宫纯孝之诚乎。岁后涓吉。依国典许政府,六曹进宴。东宫率群臣上寿称庆。允协舆情。
(乙未)三十年正月(壬戌朔)癸酉。金谨思启曰。光弼既被谴散置。使之任便居住。岂敢安处都下乎。彦弼本以保全慎饰为务。又无忮害之性。故践历台阁。以至崇品。荣福过矣。似无怏愤之怀。岂至别搆危怖之言。欲倾士林哉。洪暹与许沆相语。凭藉父语以恐动之。未可知也。别有他意而言。亦未可知也。然既已出其子之言。台谏所论亦当。不可仍在弘化之地。然以子之故。重责其父。情所未安。(按时忍斋公。忤许沆,安老系狱。公亦被两司弹驳。丁酉)三十二年十二月(丙午朔)戊申。 上将视学。右议政洪彦弼启曰。古者。仍他事行幸。而偶入视学。则不为谒圣。当矣。今则专为视学。而不为谒圣。情礼未安。但日短未得成礼。焚香拜礼至当。
(乙未)三十年正月(壬戌朔)癸酉。金谨思启曰。光弼既被谴散置。使之任便居住。岂敢安处都下乎。彦弼本以保全慎饰为务。又无忮害之性。故践历台阁。以至崇品。荣福过矣。似无怏愤之怀。岂至别搆危怖之言。欲倾士林哉。洪暹与许沆相语。凭藉父语以恐动之。未可知也。别有他意而言。亦未可知也。然既已出其子之言。台谏所论亦当。不可仍在弘化之地。然以子之故。重责其父。情所未安。(按时忍斋公。忤许沆,安老系狱。公亦被两司弹驳。丁酉)三十二年十二月(丙午朔)戊申。 上将视学。右议政洪彦弼启曰。古者。仍他事行幸。而偶入视学。则不为谒圣。当矣。今则专为视学。而不为谒圣。情礼未安。但日短未得成礼。焚香拜礼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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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以洪彦弼为议政府左议政。○乙卯。左议政洪彦弼启曰。郑光弼以宿德耆旧。非罪远窜。幸蒙圣鉴。昭洗还朝。年虽衰老。精神志虑。尚未亏损。今相位有缺。适值朝野拭目望治。请以老成人命复相位。臣祇为国计。不为苟让。
(戊戌)三十三年二月(己巳朔)癸酉。 传曰。除去奸臣。国之大庆。今欲幸学取人。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洪彦弼曰。取士务在得人。必聚四方之士。蒐罗无遗。然后所取之士。皆蔚为儒林之秀。且为公家之庆矣。顷年。试取虽数。得人盖寡。专由学术未精。侥倖生心而然也。臣于去冬。圣上慰答儒生之教。当以春开日暖时可为。已曾启之。稍缓期限。幸学开试。文武并取。恐或无妨。○三月(丙戌朔)庚辰。洪彦弼议幸学取人。其日唱榜。有古例。非创举也。其时儒生赴试。亦岂不多。陈试等事。亦岂不急。祇只鼓动儒生。使之激励也。今者幸学之举。圣意亦在于是。但取士要精。不要急迫。沧海遗珠。过眼眩迷。古有是叹。况畿甸暨下界初面儒生。络绎来集。其中岂无贤才。勿拘相避之例。多定试官。考覈皆得。从容不迫。庶无遗才之叹。○五月(癸酉朔)甲戌。洪彦弼议荐举之科。前无是例。前者其类虚相称美。创开是举。朝廷知其不公。论罢久矣。但与举之中。岂无可用之才。随才收叙无妨。○丙申。左议政洪彦弼启曰。台谏任一国言责。事非大关。不可轻递。肆当更化。务要镇静。今者谏院以微故被论而递。不意骚挠机端。复见于更始之初也。台谏之职。固当激昂奋励。振起怠惰之习。若以微细之事。少不嫌意。自相攻击。恐前日弊习。终无可医之时。他日为国家虑。此其渐也。宋世珩曾忤奸人。见摈累年。其所怀蓄。多有可取。臣非为世珩。只为异日纷挠之弊。敢启。○癸亥。左议
(戊戌)三十三年二月(己巳朔)癸酉。 传曰。除去奸臣。国之大庆。今欲幸学取人。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洪彦弼曰。取士务在得人。必聚四方之士。蒐罗无遗。然后所取之士。皆蔚为儒林之秀。且为公家之庆矣。顷年。试取虽数。得人盖寡。专由学术未精。侥倖生心而然也。臣于去冬。圣上慰答儒生之教。当以春开日暖时可为。已曾启之。稍缓期限。幸学开试。文武并取。恐或无妨。○三月(丙戌朔)庚辰。洪彦弼议幸学取人。其日唱榜。有古例。非创举也。其时儒生赴试。亦岂不多。陈试等事。亦岂不急。祇只鼓动儒生。使之激励也。今者幸学之举。圣意亦在于是。但取士要精。不要急迫。沧海遗珠。过眼眩迷。古有是叹。况畿甸暨下界初面儒生。络绎来集。其中岂无贤才。勿拘相避之例。多定试官。考覈皆得。从容不迫。庶无遗才之叹。○五月(癸酉朔)甲戌。洪彦弼议荐举之科。前无是例。前者其类虚相称美。创开是举。朝廷知其不公。论罢久矣。但与举之中。岂无可用之才。随才收叙无妨。○丙申。左议政洪彦弼启曰。台谏任一国言责。事非大关。不可轻递。肆当更化。务要镇静。今者谏院以微故被论而递。不意骚挠机端。复见于更始之初也。台谏之职。固当激昂奋励。振起怠惰之习。若以微细之事。少不嫌意。自相攻击。恐前日弊习。终无可医之时。他日为国家虑。此其渐也。宋世珩曾忤奸人。见摈累年。其所怀蓄。多有可取。臣非为世珩。只为异日纷挠之弊。敢启。○癸亥。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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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洪彦弼启曰。雷震于太庙功臣堂。变异之大者。臣退在于家。未即闻知。至夜分始得闻焉。前者震松木。犹为恐惧。况此太庙切近之处乎。不胜惶骇。是乃人事阙失所致。虽未知应某事而出。应天修省。不可不以诚也。况当更始之初。有如此变。臣以无状。滥受重任。少无秋毫之补。尤为恐骇。又曰。考之前史。则东晋安帝时。震太庙鸱尾。史臣以为蒸尝不数。有此天谴。非徒鸱尾。至震柱木折破之。宪宗元和间及穆宗时。又震太庙鸱尾。开禧五年。亦震鸱吻。此则皆犯太庙。与今日功臣堂配位处所异矣。然不可以此而忽之也。近来奸人已除。老成还朝。苟有可用之人。自上擢用者。无不协于物情矣。成庙明于知人。四品以上官贤否。无不的知而用之。当今在侍从台谏之列者。自上孰不知之。但近来罢职者甚多。台谏之论人所失。必以先罢后推启之。此弊不可不革。久远之人。亦以不紧之事见罢。必须先除此弊。以开仁厚之风。然后贤人多而国势固矣。○丁卯。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金克成启曰。近来旱气太甚。禾稼焦损。安有如此迫切之事乎。阴阳和。然后风雨以时。臣等俱以无状。滥居重地。不能燮理。阴阳安得以和乎。以此阴阳乖和。致有旱气。皆臣等不职所致。请速递臣等之职。择其人而置之。然后阴阳和而雨泽下矣。○七月(壬申朔)戊寅。御朝讲。上曰。守令褒贬不严监司。己令推考而递之。领事洪彦弼曰。朝廷。监司之本。监司。守令之纲。臣为提调。又为监司。备观褒贬之事。虽知守令有不谨之事。而不为严明者。以人心不古。请托行焉故也。其弊自古然矣。京各司官员数多。故不能尽察而等第也。外方则一郡一县。各一守令也。监司可以遍察其贤否。而不严等第。故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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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其贪污。而不恤民矣。监司须以有名望者择差。则守令有所畏慎矣。方今朝廷和平。一才一艺。收用无遗。得贤而致治。固是人君之美事。然或太急则不可。今须广开言路。使人人尽言无隐。毋令奸贼或投其间。可也。顷者臣请递朴英水使者。非只为医术也。欲自上知其人也。今授阃外之任。军士岂不蒙其惠哉。鱼得江。人物虽似疏阔。廉退有操。前抄清白吏时。欲抄启而未及。今虽年老。岂无可任之职乎。○八月(辛丑朔)乙巳。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臣等近见对马岛主书契。多有不逊之语。在前无此不逊也。此必疑有顽谋也。不可不整我边圉。然庆尚,全罗道佥使。若一时择遣。则必致骚挠。若有瓜满及被罪。或以病见递者。则别选有才略者差送为当。传曰。大臣所启至当。 丙午。领事洪彦弼曰。昔汉文帝身衣弋绨。衣不曳地者。此乃躬行节俭也。近来自上节俭之实。渐不如古也。顷者苞苴盛行。贪风大振。臣欲痛革此弊。然在臣亦岂能尽道乎。为治之道。要在得人。在兵务。则得人而任之。使之磨练。而取禀于朝廷。他事亦得人而任之。使之自尽其才。则事无不济矣。○丁巳。左议政洪彦弼议。庶司之事。专在官得其人。官不可尽得其人。吏缘为奸。古有是语。潜用奸术。书吏书员何择。但诸司奴辈。自在幼稚。熟习司事。奸狡尤长。新官不谙事者。多为所卖。害及于民久矣。此事一时顿除。实为快事。然久任法弊。新员相接。为下所欺。必甚于古。细琐前例。皆问下人。眩惑罔措。若限以数月。书员等辈。一时尽去。则新吏滋不知事。供上费用。凡所支具。恐致疏阔。臣之前议已尽。(时朝议革破书员。代以书吏。)○己未。洪彦弼议。我国虽藩邦。上下之礼。不容不备。微琐名号。虽或小僭。祖宗朝旧行之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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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变。但金冠创自今日。似涉僭上。泥豆锡亦非我国所产。复用旧制为当。四品以上员。例于除授日成给官教。虽或被驳或越署。不得保有其职者。不追取官教。为例已久。若开新例。前后不均。诚如上教。凡干冤抑。例于法司告理。而听讼官吏。显有用情不公之状则不得不推论。移讼他司。但奸细之徒。或观讼势不利于己。或时执者务欲淹延饰情。谋移他司者比比有之。明白误决者外。勿轻许移讼。以杜奸弊为当。○癸亥。太白昼见。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等启曰。白气八道布天。实是非常之变也。则天变之大。未有如此者。至为骇愕。臣等叨受重任。未能尽燮调之责。故致有如此之变。须择贤臣。使任辅佐。然后必无天变矣。请速递臣等之职。又曰。去奸已久。今复追论。则人心恐不得镇静。谄奸助恶者。甘受其罪。然其心服者几人。率多畏其毒焰而趋附矣。近日在台谏侍从之列。多补外职。内轻外重之意。果如上教。但或有物论。或为老亲而求补。今虽赴任。后日亦可召用。此在自上斟酌矣。○乙亥。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金克成等启曰。今日雷变。至为骇愕。八月。雷始收声。而九月之节。今日始入。恐不至如冬月之雷。且武科殿试。乃为得人。非关戏事。然凡遇灾警惧。在所镇静。初试,殿试及擢英殿试。各于初定日试取。而武科殿试。亦各于春塘台除骑射。试以他才。似无妨。○十一月(辛未朔)丙戌。洪彦弼启曰。星州史库烧火。此虽直宿人不谨所致。然乃大灾变也。臣闻之不胜惊骇。虽曰尽烧。岂无馀烬。遣史官奉审。上教允当。而星州守令及直宿人。令敬差官推考矣。然此乃大事。不可寻常为之。请诏狱推考何如。星州实录尽烧。不得已春秋馆所藏实录。誊书下送奉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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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节目令该曹磨鍊。何如。
(己亥)三十四年正月(庚午朔)戊子。御夕讲。彦弼曰。太学馆尤当择其师长。而儒生无一人受业勤学者。徒费国廪而已。儒生以实学为业。则事亲敬长事君之道。亦当精究而慎密矣。今则人皆不学。何以知为学次序乎。不知圣贤之道。侥倖登第。专不以实学为务矣。若有时以明经科取人。则人知经学之为贵矣。 成庙朝李克增。十九年为成均同知。凡科举取人时。虽大举别试。必启请考讲。故儒生等多有诮之者。自此实学始重矣。今则至于殿讲。无一人能通者。此甚可虑也。又曰。今年之寒。比旧为甚。立春后其寒尤酷。此实灾变也。今岁将有旱暵之灾也。冬三朔。与夏之五六月相对。冬无雨雪。莫此为甚。夏月之旱。臣知其必然也。又曰。国家之事。多有废举矣。自上即位以来。古礼不行。朝廷体貌。尤失其仪也。在前习礼时。百官皆往参。而今则无往参之人。故臣亦忘其礼貌矣。大抵礼乐。不可废也。物得其序之谓礼。物得其和之谓乐。此非度数声音之谓也。然必时和岁丰。然后可用礼乐。近年以来。灾变叠出。比岁凶荒。何暇治礼乐哉。礼乐文物。大关治道。而自上遇灾撤乐。故音律全失其真。成庙礼乐之盛。自上岂不知之也。虽权停。而礼习不当废也。又曰。文臣沈滞者。今或有之。若其自许清节。不肯奔走势利之门者。如此之人。自上擢用。则忠义之士。气节之人。出为世用。而多有激发矣。如少年侥倖骤进之风。不可长也。近来不以官爵为贵。官爵不可使之贱也。今虽无骤进之人。官爵之贵。恐不如成庙朝时也。前日见罢之人。自荡涤之后。皆得收叙。而人才乏少。至于如此。臣未知其所以然也。○己丑。领事洪彦弼曰。臣以无状。滥居具
(己亥)三十四年正月(庚午朔)戊子。御夕讲。彦弼曰。太学馆尤当择其师长。而儒生无一人受业勤学者。徒费国廪而已。儒生以实学为业。则事亲敬长事君之道。亦当精究而慎密矣。今则人皆不学。何以知为学次序乎。不知圣贤之道。侥倖登第。专不以实学为务矣。若有时以明经科取人。则人知经学之为贵矣。 成庙朝李克增。十九年为成均同知。凡科举取人时。虽大举别试。必启请考讲。故儒生等多有诮之者。自此实学始重矣。今则至于殿讲。无一人能通者。此甚可虑也。又曰。今年之寒。比旧为甚。立春后其寒尤酷。此实灾变也。今岁将有旱暵之灾也。冬三朔。与夏之五六月相对。冬无雨雪。莫此为甚。夏月之旱。臣知其必然也。又曰。国家之事。多有废举矣。自上即位以来。古礼不行。朝廷体貌。尤失其仪也。在前习礼时。百官皆往参。而今则无往参之人。故臣亦忘其礼貌矣。大抵礼乐。不可废也。物得其序之谓礼。物得其和之谓乐。此非度数声音之谓也。然必时和岁丰。然后可用礼乐。近年以来。灾变叠出。比岁凶荒。何暇治礼乐哉。礼乐文物。大关治道。而自上遇灾撤乐。故音律全失其真。成庙礼乐之盛。自上岂不知之也。虽权停。而礼习不当废也。又曰。文臣沈滞者。今或有之。若其自许清节。不肯奔走势利之门者。如此之人。自上擢用。则忠义之士。气节之人。出为世用。而多有激发矣。如少年侥倖骤进之风。不可长也。近来不以官爵为贵。官爵不可使之贱也。今虽无骤进之人。官爵之贵。恐不如成庙朝时也。前日见罢之人。自荡涤之后。皆得收叙。而人才乏少。至于如此。臣未知其所以然也。○己丑。领事洪彦弼曰。臣以无状。滥居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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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之地。日夜常怀忧惧。今以偷惰之故。过于矫激。亦不可朝廷粗安。士习软熟。此所以开小人之路也。小人非自草野而起。必有盘据夤缘。以售其奸谋。此兀(一作尤)不可不虑也。察小人之道非甚难。凡在侍从者。其于言语动作之间。可辨其为君子小人也。自上已经君子小人消长之几。天鉴昭昭。莫遁其状。如臣下之只为身谋。不为国事者。亦自上圣聪所当辨别也。但善人事君。虽欲有为。而自上少有不信之心。则谗间易入。旋受重罪。不可及救。故国事日非矣。自上如鉴之空。妍蚩自别。则谗言何自以间之乎。近因韩世昌诬告大狱。自上先自斟酌。以定其罪。人心咸服矣。○丙申。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等诣宾厅启曰。今观冬至使书状。则以为礼部以天使出送事依例入奏。时未下云。礼部既已奏请。则皇帝安有不允乎。天使若出来。则支待杂物。恐难猝办。未闻的实之言而如此早动。亦为未安。然前日龚,吴两使则中路留连。故离发已久。而入来太迟。今次天使则安知其速来也。大节目。请预先磨鍊。使无临时之窘。何如。○二月(庚子朔)壬寅。上御(思政殿)延访曰。近日灾变非常。至为寒心。左议政洪彦弼曰。臣以无状。至于民间疾苦。未能知之。滥居重地。无所裨益。其于一身。固为荣华矣。自上虽欲闻嘉谋嘉猷。以弭灾变。臣未知以何策启之也。幸于九重燕閒之时。每观帝王之书。即以嘉言嘉政。体之于心。以为治身治心之法。则虽累千言以启之。岂有加于此哉。但愿以节用爱民为务。近日奢侈成习。费用弊大。救之之策。臣反复思之。自上每为谨慎。如禹之菲衣恶食。则人事尽于下。而天变自不作矣。近者升平日久。人心懈怠。今宜一切整顿。但整顿之过。必至于激。所当谨慎。○辛丑。传曰。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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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若问金安老事。所答之辞。两相不同。其议于左议政。洪彦弼议曰。中国人问我国之事。无所隐讳。对必以实。此论是矣。但我国之于中朝。远外之邦。自祖宗朝。中朝人问我国之事。有未尽以实对者。岂无所以。我国之臣。为我国讳之不尽言者。直在其中。非可尽指为权辞也。况许宽赴京时答人之言。已闻于朝廷。后日使臣之言如许宽。未为不可。○壬子。三公承命。诣閤门启。左议政洪彦弼曰。弘文馆非一二员。累日思度。今乃上劄。大臣有失。侍臣不言。他无可言之地。侍臣之言是也。上即位之二十馀年。人之贤否。尽知之矣。臣以无状冒处。每怀危惧。臣虽无知。岂以饮食衣章之美为乐哉。诚以不职为忧矣。惜宠保位之语。非虚语也。若惮此言。臣等尤无状也。若侍臣畏忤大臣而不言。则大臣何所知戒哉。今朝诣阙。始见劄文。言甚切至。实为朝廷大计也。自上朝廷之事。无不尽计矣。近来务欲镇静。争相隐默。侍从此言。岂不宜哉。气节须宜培养。臣等之容默。臣等亦自知之。自古大臣。多有免相之时。臣冒处重地。妨贤害政。递之甚当。又曰。防几微之言。此圣学高明处。大学诚意章。有几善恶之说。真德秀衍义。有慎几微之条。朝廷当防其小人几微萌动之初。多用气节之人。天鉴昭昭。则小人不得肆其奸矣。若大臣容默。则无一人直谏。非徒台谏当言君上之过失。大臣亦当急谏。苟爱吾君则何计一身之利害哉。然能养气节之士则小人无以投其隙矣。(时副提学元继蔡上劄。论大臣不可无气节。而有惜宠保位之语。)○三月(己巳朔)辛未。上曰。问礼官。天使合迎仪,分迎仪。问答之辞当如何。洪彦弼曰。以势言之则似必合迎。龚用卿盛称我国之礼义。中朝搢绅皆知之。虽令分迎。更言之则未必不从。更言之不从。然后与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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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酌议。婉辞以对可也。此事尚然。臣之意有所大忧虑者。龚用卿尝称我国于中朝者。岂以饮食哉。必以文华也。皇帝方有大丧而幸胡广。华察薛之行必忙速。其酬唱题咏不可必。而不可不预为之虑也。曹伸(曹伟庶弟)贱人。成宗犹使之随参。苟有才者。不可弃。如臣等。虽参天使之游观。岂能为文哉。必多聚能文之人而后可也。年少锐气者。虽有一句可观。而无矩律。老手则虽若无光华。而必能有矩律。惟一郑士龙。岂能独当乎。○癸酉。尹殷辅,洪彦弼,金克成等议启曰。罗双介(惠山野人)所居之地。密迩惠山。今若招集厥类。渐至滋蔓。势将难图。迫逐之举。在所当急。依兵使所启。盛陈军容。严辞谕之曰。尔等冒处禁地。罪固已重。先此累次开谕。责还本土。且违而犹拒。其恶已甚。所当殄灭。但汝等久居城底。归顺有素。不忍加诛。只令还本土而已。顷者王山赤下。不遵禁令。冒处此地。卒被显戮。此汝等耳目所及。宁无惧乎。某月某日内。携率家徒。还尔旧土。无贻后悔。以此意晓谕。尚不畏戢。无意移居。各其家长。量数决罚。严示国威。彼若迁延。如前仍住。具由启闻。更议处置。何如。○戊子。左议政洪彦弼曰。今见咸镜道监司书状。北道人物。饥馑流离者甚多。关防重地。戍卒流亡。则将何以防戍乎。谷食有馀。然后乃能救活。而书状谓守令虚报谷数。会计之数虽存。而赈救之策无由举也。南道谷一万一千石。令及时漕转何如。古之饥荒时。有移民移粟之政。今则可以移粟。而不可以移民。何者。无防戍故也。其谷粟多寡。赈救难易及就食便否。一一驰启事。下喻于监司及敬差官李蓂。而驰启。然后更议救恤之方。何如。○丙申。传曰。皇帝幸湖广。遣使探问起居事。议于政府。洪彦弼曰。皇帝为葬母后。远劳巡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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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使钦问起居。固合情礼。但湖广去国几至万里。其视燕京。道路之远。不啻倍蓰。况我国以海外藩邦。非内服之比。时势亦异。百馀年久旷之事。似难遽行。且皇帝此行。恐不止此。此不可开端以贻后弊。○四月。(戊戌朔)左议政洪彦弼启曰。留诏事。前日遣大臣请留于碧蹄。而今天使常观使朝鲜录。(龚天使所撰)使朝鲜录。只载勤政殿私礼后受诏。令大臣置后殿之言。而碧蹄预请之事。不之录也。今当别无他言。而颁诏后天使入幕次。遣某官告曰。私礼前受诏。以受大臣置后殿。前有其礼云。观其所为何如。又曰。祖宗朝。天使出来。则必多聚能文之士。而不分庶孽。今则能文之人乏少。有李希辅可以赞助。而台谏论启。希辅非但老手。累经天使。且敏于制述。天使游观时。臣等亦参。而天使做诗则不得已酬答。必有赞助之人可也。韩山郡守李若冰。能诗之人。亦足赞助。使之上来何如。○六月(丁酉朔)辛丑。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金克成,参判权橃,参知任权等议启曰。今观咸镜南道兵使启本。罗双介等。以蕞尔残虏。自任顽暴。虽边将严辞晓谕。迫令还其旧土。而尚贪田渔之利。敢拒禁令。佯若还归。中途而返。修复旧窟。至设炉冶。以为久住之计。其不惮边威。横逆甚矣。固宜举兵问罪。但近来。本道连歉。兵力残弱。不可开边。今若轻举入讨。彼或啸聚凶党。小挫边威。则黠虏等浸长桀骜。益生轻侮之心。诱引同类。数多来居。渐就滋蔓。终至难图。今边将量抄军卒。以示军容。撤其庐舍。焚其谷物。开陈利害。更加反复开喻。责还旧居。犹不慑服。如前违拒。具由启禀。以待朝廷处分。何如。○洪彦弼启曰。近来旱气太甚。川泽枯渴。禾稼焦伤。闾阎之人。不得饮水。安有如此迫切之害哉。臣日夜忧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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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由。在前有旱灾。则营缮处停寝。例也。大小营缮。一切停役何如。近来新经大赦。有罪者皆已荡涤矣。然其间岂无罪同而未蒙宥者哉。在前有旱灾。则京外囚徒。亲自疏决。例也。今亦行之何如。全罗道三寺。所当撤毁。然今当农隙方张。抄发农民。为毁撤之役。弊甚不些。三寺皆巨刹。僧徒多聚。方治产事。而今若急遽毁之。则啸聚为盗。亦可虑矣。待秋成后农民少闲。僧徒治产之后毁之何如。○闰七月(丙申朔)己亥。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等启曰。宗系改正事奏请与呈文当否广议。则已蒙改正。而至于谢恩。但其印出册张。不无差谬之处。故欲呈文改正而已。虽不奏请。可也。臣等更思之。若呈文礼部。而礼部据呈文转奏皇帝前则似缓。不如为奏请而直达也。况皇帝厚待我国。前后天使。亦知我国奏请之意。奏请似可。其使及书状官。别择能文之人。别为一行。何如。○壬戌。左议政洪彦弼启曰。华使于我。交际有时。简通相遗。固非礼也。但礼有报礼。天使既有薄物以示厚意。我国报答。亦称其礼。此非私贿。乃报礼也。况天使待我国宽厚。空言称谢。恐孤其厚意。郑士龙虽有物论。才华近所罕有。天使频问爵秩高下。不使退困。进用其才似当。闵齐仁才兼文武。前于义州。可见声绩。况今北地饥荒。务在抚恤。且京商利其戎货。交诱渔取。奸计万端。边将亦藉此为利者。容或有之。须得才望素重者。试于北道。亦有补益。○八月(乙丑朔)癸未。传曰。柳绪宗多有所失。不计殒命。期于得情刑讯。洪彦弼议。柳绪宗推鞫事。处之似难。身为朝官。吹铅作银。有同贾竖则虽累被刑讯。罪有馀矣。若涉冤枉。多受刑讯。以至殒命则甚可虑。但法司所启。必有所由。罪关非轻。姑且加讯鞫事暴白。然后处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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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十月(乙丑朔)己亥。洪彦弼曰。士龙事。至为迟缓。必以为不得于时论。故如是耳。自上命召。则当即驰来。不宜托疾退坐。刻日上来事。更下书为当。且近来浮费之事颇多。虽有灾变。不可专责天时。祖宗朝。岂无灾变之时乎。凡事务为撙节。而不为浮费而已。不闻有责天时者也。○十一月(甲午朔)己未。传曰。近观白虹贯日之变。予欲访问召灾之由。洪彦弼曰。臣居大任。每以空言塞责。无少补益。国事日非。灾变叠兴。当择人以任之可也。小人今已斥逐。然人心岂可尽知。一小人进。则众君子退。圣心虽知之。羽翼已成。则自上亦不能遽逐。顷者天意已尽知之。但未得斥去之机。久淹天诛耳。小人不难知。大抵不肯释权。聚士门庭。苞苴盛行。此小人也。成宗朝。大臣清简自牧。所居必以茅屋。不如今之大臣。自上须总揽权纲。可也。自上每事必下问。则小人喜其逢迎。必窃权柄矣。若显有失举。则有大臣台谏论救。自馀凡事。必裁自圣断。则奸臣无以措手矣。李彦迪见其辞谢笺文。亦甚恳切。彼虽为老亲求补于外。朝廷则不可计其私也。若置诸言地。则必不爱其身。尽言不讳矣。
(庚子)三十五年十月(己未朔)己巳。御朝讲。领事洪彦弼曰。臣以不识事腐儒。叨受大任。不知处事之方。但平安道闾延,茂昌。来居之夷。日渐滋蔓而密迩。其部落不知其几许。而唐人之来住义州越边。亦不知其几许也。义州人每相交通云。奸人与上国之人。或为相诘。恐有言语之变也。○辛未。上御(思政殿)。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左赞成金安国。进读中朝闻见记。彦弼曰。此记大槩如是。未得详知也。仁皇帝受病。久不视事。疑天下之谓朕何如。故欲令太子监国乎。抑不知有病。故如是
(庚子)三十五年十月(己未朔)己巳。御朝讲。领事洪彦弼曰。臣以不识事腐儒。叨受大任。不知处事之方。但平安道闾延,茂昌。来居之夷。日渐滋蔓而密迩。其部落不知其几许。而唐人之来住义州越边。亦不知其几许也。义州人每相交通云。奸人与上国之人。或为相诘。恐有言语之变也。○辛未。上御(思政殿)。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左赞成金安国。进读中朝闻见记。彦弼曰。此记大槩如是。未得详知也。仁皇帝受病。久不视事。疑天下之谓朕何如。故欲令太子监国乎。抑不知有病。故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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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今见皇谕。则奉母夜欢。叩神有事云。其言似怪。似乎尚鬼。皇帝之受病若是。而太子年幼。未知贤否。可忧也。夏言本宠臣。其言似谄。扬最之言。切直而受罪。直臣之气必摧也。奉母夜欢云。如汉武帝与李夫人为欢之事。而俯视子女之言。未知神灵来视与否也。西藩释作害云者。仙佛异家。皇帝方事仙术。故佛来作害云也。以此观之。心神亦受病也。○己卯。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赴京及使邻国员潜卖禁物之法。载在大典。其重者。至置死律。法非不重。而近因赴京者冒犯国禁。赍去银两太滥。不得已累立法外之条。人命至重。在所当慎。祖宗朝为前代继后世。设崇义殿。求得王氏之后。俾世主其祀。此至仁之政。今者不幸主祀者身死。而嗣子不定。其争嗣之人。皆非正嫡。不合主祀。今民间王氏之后。正嫡之流。想应多存。令礼曹访问。详孝宗系。择其中谨敕堪承者数人。禀旨立祀何如。○十二月(戊午朔)癸未。洪彦弼启曰。张孝礼。置之重典。固无所惜。但当初。禁府据大典潜卖禁物条。以一罪拟启。至于三覆。议及左右。皆以为挟持禁物。事未施行。而当以潜卖。原其情罪。似不当。从群议减死。后因台谏所启。及曾经政丞入侍宰臣无异辞。故断以流三千里已久。今难改照。○乙酉。左议政洪彦弼启曰。李宗角被杀于奴。朴汉石手弑其父。人伦大变。朝廷莫不骇愕。如降号之事。果无所益。而亦无前例。当崇教化尚节义之言。上教至当。传曰知道。
(辛丑)三十六年六月(丙辰朔)乙丑。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户曹判书尹任,兵曹判书金安国,礼曹判书权橃,吏曹判书成世昌,工曹判书洪景霖。诣宾厅启曰。旱灾切迫。水田则已无可食。田谷则不尽焦伤。望其有实。而民不饥死也。今
(辛丑)三十六年六月(丙辰朔)乙丑。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户曹判书尹任,兵曹判书金安国,礼曹判书权橃,吏曹判书成世昌,工曹判书洪景霖。诣宾厅启曰。旱灾切迫。水田则已无可食。田谷则不尽焦伤。望其有实。而民不饥死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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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发穗之时。连旱而西风亘吹。安得结实乎。惟望田谷。而田谷又如此。至为忧闷。臣等闻今年旱灾。尤甚于黄海道。水田田谷。无一可望。未知因何事而如是也。但两界人物许接者。全家徙边。法也。此法本意。两界防戍最重。民不乐居。皆欲出来。若无许接之人。则自不能逃移。故立法如是也。抄出黄海道许接人。则一千三百馀人。并计率居人口。则几至万有馀人。此人等必不自计其罪。怨其入居。其怨上于天。故恐致旱灾尤甚于此地。黄海民鲜少。故祖宗朝亦徙民于此地。其中许接人数最多者黄州。黄州乃天使宴享及山台之事颇紧之地也。皆令入居。则其处当一空也。姑停入居之法。使民安接。何如。○同日。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臣素不识南边形势。移城退筑等事。亦未能解。但据前闻。参以今事。南将所启。未可轻许。当初开国。惩前代倭寇之患也。凡所以管摄抚绥之制。太祖神算。万不一遗。列圣遵守无变。顷岁以来。我国无赖侩商之徒。潜结边氓。售奸逞术。与倭驵市射利。化铅为银。亦出于我国巧商之手。动诱诸倭。致悍倭杀卒之变。非今时为始也。有此变而不以闻者久矣。原变所自。皆在于将非其人。中国殊崖众郡。皆在南徼。蛮商海舶。辐辏旁午。交货纷争。遽相残害。自汉以来。无他方略。况今驱饿莩之民。付之畚锸之劳。重伤民力。脱有倭忧。起重困之民。送死于矢石之下。张虚役而受实祸。非计之得也。祇今倭奴入接馆处。别加修筑。高其闬闳。重其峻墙。择能射之有力壮卒。尽防固守。以示截然之义。其视筑城之费。烦约相方。此边将一端易事也。杀卒倭奴。更加穷讯。缘由启闻后。更议处之何如。又曰。守令之职难矣。监司之责亦难矣。守令有能劳心抚煦。苏恤疲癃。吏无追呼。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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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案堵。庶几于古之良吏。监司之察守令。不事于厨传。而主于勤俭。不趋于虚誉。而察其实政。狱讼之由。田畴之辟。不闻于人。而身亲见之。综核无伪。则此守令者。虽在擢用之类。人无异言。列宰皆慕。若得是人。而虽不即加赏。秩满递来之时。授以华显之职以劝之。此所谓赏不僭者也。其间若有门地寒微。又非士类。纵不得遽齿台谏侍从之列。政曹外他曹及诸显司。以显用之。亦无不可。○七月(乙酉朔)丙戌。左议政洪彦弼议。外国于中朝。不得亲朝。故遣陪贰之臣。入于中国。如龙兴正朝则已矣。间或天子有丧。或出奔蒙尘。其所以奉慰奔问者。亦有礼焉。昔唐时禄山之乱。太庙木主。焚为灰烬。玄宗幸蜀。新罗遣使往蜀。此为天子蒙尘而奉慰也。非指太庙火灾而然也。春秋之宋,郑列国。互有火灾。邻国相吊。推此类思之。交骋吊灾。似是邻国相好。今者皇朝太庙火烧几尽。皇朝之变。无踰于此。朝廷震惊。颁诏海内。今当使臣之行。别寄一臣。以达奉慰之意。圣念至矣。皇帝于我国。遇待素厚。今见此使。想必嘉之。但恐朝廷有识之士以为外国于中朝。遣使有时。前无是例。而今创为之。讥其不合于礼也。小国事大。诚虽至矣。其中必有礼矣。今千秋使之行。礼部及天使将此为问。则行到辽东传闻之。然我国前例。未知何如。以此随便答之。似为无妨。南边之事。臣素未解。昔日之事。未暇迂引。以近日之事观之。庚午倭变将萌之时。朝廷别遣武臣有严威者。日以治倭为事。专尚尽暴。倭怀愤毒。搆乱扇动。此其验也。倭馆及永登之事。虑将生乱。朝廷虞备。固当尽策。但南边倭奴事情。祇据一启。未可尽信。佥使金光轸。虽短于武才。其于规画措置。岂无一计。姑仍勿递。徐待推启处置何如。请书籍事。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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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道。要紧书册。自中国未颁久矣。奏请帝听。可一不可再矣。抄其紧要书册奏请何如。○十一月(癸未朔)甲午。左议政洪彦弼启曰。特进官入侍昼夕讲之事。祖宗朝所无。而且恐其事多有废事。故前日收议时。以依祖宗朝旧例事启之矣。果以广延贤士大夫。讲论治道之事。揆其司之废事。此特区区耳。其轻重之不同如此。臣等之议误矣。大抵近者图议国事时。虑事多舛错。轻重失宜。多有误事。此臣等不职之故也。不职其职。安敢冒处重地。请递臣等之职。○乙巳。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臣素有风證。发作无时。近日议事及辞免。臣独未参。臣本章句迂儒。识虑浅短。职在庶官。尚不能堪。况此具瞻。决非所据。冬月雷变。咎同夏雪。辅相非人。亦足召此。伴食贻讥。久妨贤路。请递臣职。代以贤者。救灾永图。无踰于此。答曰。大臣等。庶事无不谨察。冬雷之变。非卿所召。予将引见。 上御(思政殿)引见曰。近来日候如春。至月雷动。变不虚生。皇惧罔极。彦弼曰。自上忧勤。无所不至。而下无有体上之心而行之者。如臣无状。居辅弼之地所致也。自上虽不下问。臣谨当陈白焉。辅相之贤否。有关国家之治乱。冬雷之变。咎同夏雪。职由臣之无状。常启之而自上以为例辞。而近者朝廷之上。持公论之人皆曰。大臣于国事。不尽心力焉。亦见臣之累此职也。虽无识之人。于其所不堪之职。鲜有恬然而安处者耳。辅相之职。须择其人所钦服者。然后方可。徒能言于上。而退而无实者。则其谁倚重哉。臣前亦累启救荒之事莫急于此时。明春则饥民安得以保活。必至于尽死矣。赈恤厅。虽能随所闻见。尽心措置。然不如观察使之亲临其地。目睹而处之也。京畿观察使。来月当递。各别择送为当。外方无储谷。救活甚难。然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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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持饘粥草食等物。出入村巷。尽心救之。则饥饿之民。庶得缓死矣。尹殷辅。旧人也。谙鍊多识。外方之事。无所不知。赈恤厅。使之兼总可也。以一家之事观之。旧老之人可任。至于一国之事。亦何异耶。即位以来。三十馀年。勤访治道。固非偶然。民间之疾苦。下情之真伪。相业之贤否。无不熟阅而审识矣。重大之任。当初须择人以授之。既任之后。信之专之。以责其成可也。臣独入而独启。言涉过滥。今之在六卿之列者。皆尽力国事。可委大任。凡有国事所当专任。虽或有言之者。答之曰。此人安有败予之事。又教其人曰。予专付汝。则其人必感激。尽心国事。务欲使 上教不归于虚矣。八道观察使。方面重任。以寄千里外生民之命。疾苦愁怨。所当抚恤解释。是故。成宗朝不以通政差之。六曹则判书专治其司之事。以在参判之列者。循环差之可也。大司宪。纠察百司。小小之事。人君不可亲察。信任此人。勿为摇动。则其于国事。庶可理也。且近来不无威权在下之弊。自上以臣等为避权而退缩。无所建白。物议亦然。大抵威权不可在下。虽贤者。久执权柄。犹有专擅之讥。小人专权则无所不至。必有败国家之祸。威权当在上也。凡国事。自上判断。而不可每事下问也。虽小事。当坚执之。不可以一人之言而轻改也。书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传曰。遵先王之道而过者未之有也。我朝世宗,文宗,成宗之法。灿然备具。此我国之成宪也。遵行三宗之法。何治不成也。若不得已沿革之事。有时或更张。不然则慎勿轻改也。且讲官之设。为备顾问也。臣闻故事于先臣。成庙每御经筵。讲读临讫。又令加读而听之。讲官之小考阅者。数见窘急。古今帝王汉帝,唐宗之事。拈出而讲。论其政治之得失。今之经筵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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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未得见先祖古事。近来特进官。杂人多参入侍。进戒之辞虽有之。涵养性情。薰陶德性。皆讲官责也。且擢用武士之事。自上常常下教。然用之之道。不及于古。古者。若可用武士。则或为近臣。或除闲曹。今亦如是擢用可也。且制述之事。亦有异于古。古者。月课制入。大提学亲到弘文馆。考其优劣。成宗朝。曹伟每登居首。下问曰。何善制若是耶。对曰偶然。曰。汝言是。极为褒奖。今则无如此之事。故无激励之人。且武备之事。亦为虚疏。不及古也。国家之所重忧念者西边也。耕牛尽毙。明春农作。何以为也。上国人民。逼居越边。至搆瓦家。闾延,茂昌。野人滋蔓。大明启运。今百七十馀年。运数庶几。如有意外之变。则西门先受其弊。须完固以待。前者平安观察使尚震,义州牧使金景锡。一时并递。故朝廷有外重内轻之说。虽秩在嘉善之人。若知其道之事。则可以为之。不须以在赞成之列者为也。西边之事为重。而其次。赈救饥民之事也。此等事。须先留念焉。词讼簿书之间。如有缓晚之事。专委有司而治之可也。上曰。此言至当。彦弼曰。言虽多而无益。为治之道条理次第。自上留念焉。臣窃见尚书。三代之嘉言善政。皆载于此。为治之道。莫有如此。日日留念焉。大学。乃存心出治之书。是故。宋臣朱熹。以诚意正心每惓惓于其君。世则以为迂也。我朝世宗。夜读庸学。固非偶然。至于史记。如有问难之事。必下问集贤殿。学士不能仰对。给册而使之读焉。以观其博学贤否也。进讲之际。拈出其帝王之事。其用人如何。听谏如何。商确论难。此进讲之要道也。而今则不然。读之一遍。即掩卷而出。是无益也。又曰。大学衍义补。皇朝丘浚所撰也。进讲今已十馀年。速毕为当。前者性理大全欲为进讲。而无有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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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故迄未进讲。如律吕新书。不必进讲。太极图则理学之渊源。以时讲问为当。成宗朝。亦进讲。而多不能尽。只抄其关于治道者而进讲焉。九重之内。潜心好学。其于治道。多有益也。自上何书不览。须择其关于治道者而留意焉。近来延访大臣。忧勤治道。无所不至。而下无遵奉之人。大臣之中。臣尤庸劣。臣岂敢欺。臣非徒不知边事。吏治与外方之事。皆不能识。只以章句发身。今为辞免。以真情真启也。愿递臣职。代以贤者。今之贤者。固非一人。臣安敢久为冒处乎。一人久处。所失渐多。讥谤亦兴。终被显戮而退。则上之待之也难。臣之处之也。亦必有所窘矣。且祈雪之事。于古所无。况牺牲尽毙。举行似难。古人云。腊前三白。丰年之兆。今已雨雪。当斟酌为之也。祈雪事。只见于宋臣苏轼之诗。未闻汉唐亦有此事也。
(壬寅)三十七年正月(壬午朔)丙申。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启曰。近者累次地震。昨夜又连震。事甚非常。非但此也。近观外方启本。则冬雷地震。各道皆然。臣等俱以无状。冒处重地。不堪其任。故天灾时变。间见叠出。在职未安。○辛丑。○上御(思政殿)延访大臣尹殷辅曰。近者西方。彼人来居我国禁地。当此边氓流亡之时。若窥虚乘弱则其忧大矣云云。洪彦弼曰。臣不知其详。前者若有如此之事。则边将不为启闻。而亲自驱逐云。今若上国有事。则不可搆衅于西边。上教允当。然后若滋蔓则其患大矣。今年。平安江边稍稔云。若不驱逐。后举难期。祖宗疆土。不可虚弃于彼。西方边备。不可不虑。此图难于易。为大于其小之意也。以汉唐以下见之。有盛则必有衰。大明高皇帝。可谓英杰之主。功德并隆者也。然人事百年之后则必变。今中
(壬寅)三十七年正月(壬午朔)丙申。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启曰。近者累次地震。昨夜又连震。事甚非常。非但此也。近观外方启本。则冬雷地震。各道皆然。臣等俱以无状。冒处重地。不堪其任。故天灾时变。间见叠出。在职未安。○辛丑。○上御(思政殿)延访大臣尹殷辅曰。近者西方。彼人来居我国禁地。当此边氓流亡之时。若窥虚乘弱则其忧大矣云云。洪彦弼曰。臣不知其详。前者若有如此之事。则边将不为启闻。而亲自驱逐云。今若上国有事。则不可搆衅于西边。上教允当。然后若滋蔓则其患大矣。今年。平安江边稍稔云。若不驱逐。后举难期。祖宗疆土。不可虚弃于彼。西方边备。不可不虑。此图难于易。为大于其小之意也。以汉唐以下见之。有盛则必有衰。大明高皇帝。可谓英杰之主。功德并隆者也。然人事百年之后则必变。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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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纪纲如彼。大臣稍稍出去。皇帝久不视朝。天下厌苦。脱有豪杰之人起于边境。乘时入来。则天下之事。未可知也。中原若有变乱。则我国必先受害。今虽有事于西方。武将无可用之人。预择良将。并收在外之人。以备不虞之变。当今之急务也。且唐人多来。越边耕种。中原有事。则彼人退驱出来。必为我境之弊。当此之时。天若不仁爱皇帝。使出事变。则吾国措置。不可不预为也。彼獭子等。率小皇帝兴军。其计必非抢掠而止也。上曰。中原若有事变。则岂能安静乎。虽有事。不为奏闻于皇帝而然耶。彦弼曰。皇帝性本狭隘。不能虚怀待人。故阁老谏臣。皆已斥逐。不为优容纳言。人孰奏达乎。不达之弊。亦有之矣。○己酉。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礼曹判书金安国,左参赞权橃,吏曹判书李彦迪,礼曹判书宋麟寿议。诸道郡县。大小残盛。各自不同。不可因一时雕弊。割地补之。礼安残弊。非始自今。往在成庙。特轸圣虑。至以侍臣出辅县宰。以图苏复。而亦无割此补彼之计。诚以沿革重事。不容轻议。况列邑中地狭民寡。雕弊如礼安者。亦不为少。固不必一开其端。以贻纷挠之弊。但苏复之策。系于守令。守令择差。实补弊之道也。○四月。(辛亥朔)御朝讲。洪彦弼曰。治道无踰于文武劝励。虽凶年。不可废也。獭子以皇帝久不视朝。故有轻中国之心。大明开国百七十馀年。正是中衰之时。臣至为忧虑。凶年之时。或有警急之事。臣恐国家受弊多矣。又曰。臣自反正初立朝。每侍经筵。践历日久。眼见时事。与前颇异。臣抱病耳聋。不闻左右之言。不知何人奏何事也。大抵奏事。分明高声。自上听之易。而入侍之人。亦皆得闻矣。低声奏事。固非敬也。今后令奏事者。分明启达。使左右得闻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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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史官在坐书之何如。○己巳。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近来奏事之人。语音低微。至为未便。臣前日于经筵时启辞后。闻命退坐可也。自上未及答之。臣遽起退坐。至为迷劣。大抵自上忧勤宵旰。无如今时。臣以不才无识。安受重任。冒处亦久。尤为未安。请辞。答曰勿辞。○闰五月(庚戌朔)己巳。左议政洪彦弼等议曰。本书契付银铁。曾已悉输于京。而上副官人在馆所。常言国之商物。重在银两。而既不许贸。则一行各人。私持商物。断不得买卖。当尽赍还云。果如所言。则大违邻好之义。参考该曹誊录。别幅所载商物。绝不许贸。臣等意从市直许买。以省其价。又许民私贸似当。明日。礼曹宴享客使。若言及贸银之事。当答之曰。银铁。我国境内。无处不产。但此物不关生民衣食。故官既不采。亦禁民采久矣。今者。国王得国产之银。达于我国。意则勤至。岂不欲答其厚意。但愚民闻国家贸他国之银。恐启趋末之心。难于贸易。已有朝议。然使臣有言当转达云。随宜答之如何。 丙子。殷辅,彦弼,仁镜等议。当初岁遣船约条甚坚。不可轻议。但国王书契陈请。重在银两,岁遣船两事。而一切不许则甚违邻好之义。三分之二。许贸易。勉从客使所言无妨。臣等无状。素无计虑。然议之非一日。思之亦非一日。日本远人。非我族类。力为慰藉之计。欲不使失意而去。岂无深意。臣等前议。公私分贸。意亦有在。○六月(庚辰朔)庚子。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右参赞李彦迪,礼曹参判宋麟寿等议。朝廷因微细贸银事。议久不定。以至于今。彼必窥我浅深。或生轻侮之心。诚如上教。当初许贸五万馀两者。以其价直少而优其贸数也。彼乃必欲得戊戌之数。再三开谕。了不回意。固不宜曲循其意而增其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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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承上教。欲酌定公贸易三万两。而给戊戌旧价之半。圣旨至矣。但彼执戊戌之价。牢不回意。二万旧价之半。无异于一万旧价之全。而加费其银一万之数。岂肯喜而听从乎。请依臣等前议。磨鍊价直之数。定为不易之式。只许一万两常价外别加赠给。以准戊戌之数。则费银小而得货多。客使容或回听。不敢违越。故前议如是。彼虽优请加贸。确然不挠。若不得已而许加贸。只当酬以常价之数。使不至滥。似为便当。○八月。(戊寅朔)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进贺前例。考承文院誊录。则皆平定诸处。颁诏告谕后为之。然其事重大。固非今安南之比。且礼部欲贺。而皇帝不允。海内各衙门。皆不进贺。我国以藩邦。不须进贺。吏文汉语劝奖事。上教至当。今宜精择年少聪敏者。使习其业。限三年内懒不精熟者。置簿入送辽东。则自然有力学者矣。但遣子弟事。奏请而得请后可以磨鍊。○九月(戊申朔)壬子。洪彦弼议。自古贼子何代无之。刘石罪恶。污蔑治化为甚。故其时累议定罪已踰年。今加破潴。足惩其恶。若是更加降号。则通津亦当降号。而县监更无可降之地。同罪异罚。似为相妨。只破潴勿降号何如。(先是。原州人刘石。谋杀其父。冬月极寒之时。诱致江边岩上。推纳水中。恐其或生。以竹杖连打头脑等处。至于出血。无复生理。然后弃去。翌日平明。因他人援救而得苏。则刘石杀父之恶已成。其父之得活。千一之幸也。又于通津。有杀母之女。朝议方破潴其家。又降其邑号。而论议未定。)○十月(丁丑朔)乙酉。传于洪彦弼等曰。近来军务虚疏。今日习阵后虽为踏猎。不可以此为之荐禽。而荐禽之举。久不为之。至为未安。予欲以祖宗朝亲行打围。则或于远地犯夜行之为难。若以京中军。恶兽害谷处命将为之。则上以荐禽。下以为民除害也。彦弼等回启曰。一以荐禽。一以讲武。则今以当下番之军。命将打围。上教至当。○癸巳。左议政洪彦弼启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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獭子作耗之事。自前有之。然守堡官人伤杀之时则无之。今则三四堡指俾尽被杀害。空虚无守。叆阳堡,凤凰城。甚近于我境。防备之策。不可不固矣。獭子无有卒然犯我边鄙者。以其东八站掳去甚易。不必置易而为难也。然边事不可以此而忽之。今焉预先措备。上教至当。将帅及军官可当之人。臣不能详知。须与武班宰相知边事人等同议。然后必能详知矣。黄琛及备边司堂上。上命召同议如何。昔中朝徵兵我国。征讨建州卫。时尹弼商为元帅。领兵以往。中朝若考前例徵兵。则此亦不可不虑也。西方军马全无。其虑不浅。令该司给马事亦磨鍊。何如。○丙申。上曰。中原之人。多传伪语。以动人听。其言不可尽信。然远虑措置。先事有修。不可以为寻常而忽之也。各官马兵。整齐何如。洪彦弼曰。总兵官例任备边之责。故前者虽有战死之时。亦无空堡屠杀之惨有如今时。则我国措备。在所当预。梁渊,潘硕枰,李芑三人。皆以将帅。可当被选。而其二人今已死亡。惟李芑独在。芑云。中朝声息审问后往巡边备为当。他人亦多如此云。然当其无事时。可以预为措置。以防不虞。若待有事。然后徐为之所则晚矣。武班中可将之人。该曹与备边司抄而启之。然遗漏者或有之。被择者未必尽善。臣不知边事。但以闻于他人之言启之。且以历代及我朝见之。中原。早晚当有事变。料之以天时人事。则可占其必矣。今此建州卫獭子。或连势于黄眼獭子则为乱必剧。而相距隔远。未可遥度。然作耗如彼。其侮中国甚矣。姑待中原的实之奇。獭子果为寇乱。则催送李芑。巡视边事。何如。 上御(思政殿)。引见尹殷辅等曰。中原之事。至为惊愕。卿等议之。洪彦弼曰。中国之人。每多虚传。此则大事。必不虚矣。但弑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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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谋。岂宫女独办。而宫中亦无他人。此因妒宠而起。疾怨而搆。皆难遥度。天下之人闻之。孰不惊动。但恐皇帝因此不信左右。以为宫女至近。尚有如此之事。不无潜藏隐蓄之变。必用酷刑。多行诛戮。则后日之祸。有大于此矣。(时千秋使书状云。臣等九月二十二日。到北京。见东西角头。将宫女十六人剉尸枭首。问之则宫婢杨金英等十六人共谋。二十一日夜。乘皇帝醉卧。以黄绒绳同力结项。事甚危急。宫人张芙蓉觇知其谋。往告方皇后。皇后奔救则气息垂绝。良久复苏。命召六部尚书。会议定罪。盖以皇帝虽宠宫人。若有微过。少不容恕。辄加捶楚。因此殒命。多至二百馀人。蓄怨积苦。发此凶谋云云。)又曰。臣观历代之主。如陈后主昏迷则见弑宜矣。皇帝则气刚能断。朝廷畏惧。宫女之祸。不知何由。而此非隐微之变。定断大罪之后。必有颁诏之事也。通使出来后。十二月间。因他事送人辽东。探问狱事及他事。何如。○十二月(丙子朔)癸未。宪府启。近来人心不古。事必徇私。公道所存。只科举一事。为试官者。或非其人。为用情市恩之归。请并罢榜。以重科举之选。(乙酉)左议政洪彦弼启曰。科举之事。古有其弊而改为者。唐时。知举者受人私书。事露罢试。宋朝。有宰臣子不解文字者。占居解额。宋祖更为覆试。覆试始此。他史未之见。我祖宗朝。或有罢举者。皆出于不得已。无才假手积露。庶贱冒入参选。不用其榜者有之。今年秋试。忠清道横突试围狂儒。既已罪之。京试武举现露数人。亦当摘去。原其所为。非如借述冒入之比。不罢仍用。亦是旧例。当初试未久。旋即罢之则已矣。京外八域诸儒。勤阅经书。三冬磨淬。指日期待。忽闻罢试。将谓国令何如。多士之中。岂无识解古今。他日为宰辅给侍之任者。皆自此而出矣。必咸谓不当罢而罢。以致多士之失望。此重难之一也。前年饥困。三十年前无有。今岁穑事为半。当春必举者多矣。试日渐退。定犯农时。外方寒士。赢粮奔走。因失农时。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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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殍。此重难之二也。中朝之变。未可逆料。西方之忧。有大于罢榜。自明春不知某事自中朝来。又未知西方亦有何警。事变如或有之。则此试春退而至秋。又至于冬矣。此重难之三也。更试供费之弊。未暇陈说。而臣等所忧如此。请勿罢榜。○庚寅。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议曰。凡议国事。不必尚同。或有异同之说焉。是非相形。可否相济。同异之中。岂无可用之议乎。罢榜重难之意。臣等曾议之悉矣。今若累变前说。言之二三。不足取信。将焉用之。其于国事之有大于此者。亦何以处之。臣等未敢自以为是也。酌轻重决可否。专在圣断。○甲午。左议政洪彦弼议。臣谨详大典。托故窥免守令。似是未赴任者言。但新除守令。或惮其外任。或厌其残邑。谋欲苟免者多矣。其间故为赴任。不久病辞。巧避窥免之者。亦多有之。未赴已赴。显有窥免之迹者。一体惩治。未为不可。故臣前议以为不可分而为二。从一用之者以此也。臣累承上问。思之再三。大典原意。远自往古。历代增删非一。乃今朝廷之上。各执所见。互相是非。不能归一者有之。然臣之所见如是。
(癸卯)三十八年正月(丙午朔)己酉。御朝讲。上曰。徵兵之事。令兵曹考例以启。都元帅,副元帅斯速差出。(时山东巡御史胡汝辅。奏请徵兵本国。讨建州虏。)领事洪彦弼曰。动兵。国之大事。祖宗朝。不审何以为之。臣等以后生。但传闻而已。专未能知。今观书状。中国之必徵兵与否。时未可知。然獭子杀害边方人物甚众。征讨之举。似不可已。胡御史驰走三策。而以请师我国为上算。兵部以谓三策。皆非容易。请先遣给事中。从长会议。然后定夺云。但给事中来议时。辽东人本欲征讨。将以振扬王威也。往在成化。亦如是徵兵矣。然皇帝
(癸卯)三十八年正月(丙午朔)己酉。御朝讲。上曰。徵兵之事。令兵曹考例以启。都元帅,副元帅斯速差出。(时山东巡御史胡汝辅。奏请徵兵本国。讨建州虏。)领事洪彦弼曰。动兵。国之大事。祖宗朝。不审何以为之。臣等以后生。但传闻而已。专未能知。今观书状。中国之必徵兵与否。时未可知。然獭子杀害边方人物甚众。征讨之举。似不可已。胡御史驰走三策。而以请师我国为上算。兵部以谓三策。皆非容易。请先遣给事中。从长会议。然后定夺云。但给事中来议时。辽东人本欲征讨。将以振扬王威也。往在成化。亦如是徵兵矣。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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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失道如彼。苟有识理者。必以徵师我国为不可矣。将士预差事。上教至当。尹弼商入征时。兵马则平安道七千。黄海道二千。咸镜道一千。合为一万以赴。彼土云。今则平安道等处。兵皆不实。见在者亦多无马。恐未易猝举也。又曰。入居事。台谏虽方论启。臣等亦非偶然计之耳。俟七八月。见今年穑事之如何。又宽其期限。于十月十一月间入送则似为当。又窃闻之。前徙逃还者。于黄海道多数藏躲。武班之人。多有知者。此则固当不计农月。急速刷还可矣。作罪人入居。固所当为。但庆源庆兴等处。风土甚异。人不聊生。今皆一空云。勒令亦岂可已哉。今者中原。不可谓无变。我国边徼。所当先为坚实。而空疏至此。至为可虑。又曰。作罪之人。如多占良民。武断乡曲之辈。皆富实之户。而厥类亦多云。虽为勒令入居。亦▣举无妨。但徵兵之奇若的实。则入居之事。难可一时俱举。姑先刷还在逃之徙民。徐待中原定奇。然后更议何如。且中原之奇。不可泛然探问。须以权宜秘密闻见。今进贺使之入归辽东。戴梦桂给事中。若犹不来。则似当更送解事人探审以来也。○二月(乙亥朔)壬辰。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近有大臣不为国事之论。非独指首相。如臣等以后进。专不识事。而久冒重地故云尔。须递臣等之职。可矣。又曰。近来朝著。全无老成人。惟领相尹殷辅。成宗朝出身。堂下官时。八道敬差官。皆已践历。以至于今。凡朝章法令。无不谙鍊。虽步趋亦不蹉跌。顿无精力衰耗之气。臣等皆于即位后发迹。凡诸故事。多质于殷辅。然后行之。今此辞避。臣等劝令勿启而不听者。或递之则臣等当先。此老成之臣。不可递也。○戊戌。御朝讲。上顾谓领事洪彦弼曰。此邪议何如。(时大司谏具寿聃奏有邪语飞腾。指尹任为大尹。尹元衡为小尹之称。)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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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曰。臣耳聋而居僻。不交年少之辈。不知其议论之如何也。但邪议自古有之。要在在上之人能镇定也。寿聃之言是也。邪议飞腾。而自上不挠其议。又使朝廷之势堂堂。则邪议固难行也。虽不推问。亦自止矣。又曰。郑子产曰。善则用之。不善则弃之。不必毁也。此乃美事。故韩愈亦颂而美之。顷者权奸之辈。自树邪党。而每劝上坚定。此则不是也。自上监临。必烛下情矣。近来上前。虽朋友间。皆不讳言。言路似通也。且无告讦之风与射门挂榜等事。人心与朝廷。皆似和平也。今虽有邪议。自上镇定。则谁惑于邪论乎。又曰。自上益加明德工夫而坚执。则邪议不得入也。邪议自古有之。正道行。则邪议不得行也。邪议纵如彼。固难于欺人。而自上圣学高明。东宫学问亦高明。岂有摇动之理乎。又曰。宫禁当严。而杂言相传于内外。甚不可也。自上益严内治。则下人自戢。虽有邪言。自上以为岂其然乎。则恩威可并立矣。今朝廷之上。宰相之中。欲以安静朝廷为心者亦多矣。古人云。皇建其有极。建极之言甚好。自上若能建极而镇压。则邪议自定矣。若成狱事。后悔难追。近多灾变。臣以迷劣。但欲安静朝廷而已。虽为迷劣。精诚岂独少哉。今此邪议。台谏已启。而自上与朝廷皆知之矣。虽欲售其奸。终必不能售矣。○三月(乙酉朔)己酉。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等启。作成兴起之方。专在人君教养而成就之。不可期以日月见其成效。尊师重道。好学之意。浃于见闻。则自然观瞻感化。笃志力学。真儒辈出矣。徒苟且循外。而求之于言语文字之间。频设科举而劝之。欲成其效。恐不可为也。祖宗朝。精择老师宿儒明于经义者。专付黉庠之任。不委他务。期于成效。当科举讲经时。必以平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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诲者为试官。故士无异学。经无异说。今则经说大毁。人各自是其学。不肯就师讲明。经学日渐卤莽。士习日就浇讹。今若欲救其弊。广求经学精明者。久处函丈之任。不数递代。期以成效。如有力于教诲者。推奖而尊重之。使人人皆以为荣。则士习庶知趋向矣。京师。四方之本也。京中之士习既正。则四方之闻风而兴起者。捷于影响矣。监司为一道纪纲。如有勤于兴学守令。亦当驰启而褒赏之。何如。○丙寅。传于政院曰。近来弑父之变。相继而出。至为骇愕。义城囚尹承孙与李守孙之子均。皆不得明示国法。而自毙杖下。破家潴宅何如。洪彦弼议。天下之恶。无大于斯。尹承孙,李均等。今皆已死。虽不得加刑于其身。并依旧例。破家潴宅。以惩恶逆。何如。○四月(乙亥朔)丙戌。领议政尹殷辅议。极恶大罪。所在之邑。必降号云云。左议政洪彦弼议。因其邑人之被大辟者。本邑之号。或降或改。近虽有例。于古未之闻也。考诸往史。魏晋之间。罪犯恶逆者。洿其宫。即今所谓潴宅也。李墩等。不但潴其宅。举近例。至改邑号。乃所以深惩恶也。但此后恶人。岂容无之。邑之或降或改。亦将无穷。而反多弊矣。○五月(▣▣朔)戊午。左议政洪彦弼启曰。獭子于辽东地面。纵恣作耗。掳去人蓄。其来已久。江边土地虽饶。专畏獭子。上国人民。不敢来居。近年以来。布野成村。獭子窥觇虚实。如驱群羊而掳去。彼既得利。其势必尽掳而后已。其所团聚军马之时。意在上国。不在于我。得利而还去。恐无踰越堑险侵我之理。然边鄙不可不重。虽无事。岂可少有纵弛。申敕边将。常谨烽火。远斥堠。精鍊军马。以备不虞。朝廷亦宜储养将士。以为缓急之用。何如。○辛未。御朝讲。领事洪彦弼曰。读易。当先论难其理。不可徒为口读。君子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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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既立。则其德盛矣。不期大而大。无所用而不周。无所施而不利。虽终身用之。不可胜用矣。圣人推理明道之言至矣。文王初为彖辞。周公分为大象。父为圣人。子亦圣人。相为传习于一家之内。至 孔子。恐学者不能企及。故乃曰君子以。以明取则之旨。而使学者敬以为主。已能直内而后。义以方外。无敬则不能行义。而内外不能相持也。且吉凶消长之理。昭然于精微之奥。君子盛则小人退。小人盛则君子退。至于人与物。若过盛则灾殃必及。于君道臣道。取为省己之言甚多。伏愿留意焉。○九月(壬寅朔)丙午。左议政洪彦弼等议。犯罪入居。当初以庆源,庆兴人多死亡。防备无计。为不得已之举。今观本道状启。则北道失败。此两镇尤甚。元居之民。尚难救活。今若勒入则新徙之初。四顾无依。无以救沟壑之命。虚勒徙民。而无补实边。姑停似当。但会宁,钟城。农事稍实云。作罪人入居于此两地。两地与庆源,庆兴等两镇。疆境相接。右两镇如有警急。则势可登时赴救。下三道启本。皆曰。今冬推阅。春初可及入送云。第虑推阅若未详尽。则有罪者苟免。无罪者横罹。冤枉必矣。令三道监司。勿拘多少。详加检覈。各其罪状。明白无疑。不容假贷者外。馀皆勿抄则应入户数。想必无几。驰谕本道监司。徙民路次。护送配所。安接等事。使之尽心措置。兼谕三道监司。罪人皆务得情实。毋苟为备数。何如。○十一月。(辛丑朔)御(思政殿)亲讲。左议政洪彦弼曰。今日入侍宰相。孰不知经学。然使成世昌问之。使柳仁淑,任权,许磁,郑士龙,申光汉应之。臣亦间间启之。又谓诸相曰。当以明德新民之说。为先启之。又曰。古人所谓明德工夫。只撮其大要而已。真西山乃以帝王为学之序言之。至于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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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逸欲。人君之学。不过于此也。三代以上。帝王之道。只明德而已。其所行事。皆载五经。汉唐以下。未之闻焉。独汉元帝恭默思道。暗合于诚身之道。明帝颇有孝思之诚。唐太宗外假而内则扫如。宋太祖以为洞开中门。正如我心。如有邪曲。人皆见之。此庶几知明德工夫矣。周世宗将伐人之国。乃劝其迅筑城。此乃待敌国以诚实。是三代以上人物。而郭子仪以单骑见虏。使药葛罗罗拜。此能服人之心也。三代以下。彷佛于古人者。亦云无之。而只此数人而已。又曰。自上欲闻经学论难。而左右不启。非矣。劝奖经学。非不至矣。入侍宰相。孰不读书。不奉圣心而不启。至为未便。又曰。所谓格物者。非谓多识于草木鸟兽之名。指读书而言也。○同日。洪彦弼议。乡饮酒,乡射礼。载在五礼仪注。固当行之。但今民困于饥歉。无暇于酒礼。强令举行。恐非其时。徐待丰稔而为之为当。吕氏乡约。其劝善禁非之意。行于一乡。果为美矣。朝廷自有政令。不可举其乡约。而施之于国也。又启曰。古者。人生八岁。皆入小学。其教人为学次第。泯灭而无闻焉。宋儒朱熹。忧其为学之书不传于世。博采经传格言以及后代嘉言善行。以为教人之大法。我祖宗朝崇重是书。内自宗室子弟。至于闾巷郡邑。教诲而劝奖之。年少初学之士。必先读是书。以讲事亲敬长之礼。生员进士。覆试录名时。及四学儒生升辅成均者。亦讲是书。今则其法虽存。徒为文具。是为圣朝欠事。自后教诲劝奖。以复先王之旧。何如。○丙寅。左议政洪彦弼等启曰。迎敕吉日。既以来月二十日,二十一日两日择定矣。但二十四日。乃大国忌。(成庙忌辰)二十日迎之何如。来月二十日间。则日候必极寒。不可出外郊以迎。虽天使出来。犹难迎之。况我国使臣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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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以来。臣等以为从权宜为之可也。○十二月(辛未朔)壬申。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等启曰。平安道观察使事。彼地之虏。日益滋蔓。多有可忧之事。而未能措之。将弃其地。适其道观察使递来。当以贤良人择送矣。以故。若差送知边事重臣。则江边各镇堡。可能巡审。而非徒此事。两边军马。今不如古。极为凋弊。故当初以为可送重臣。而更思之。知边事重臣不多焉。朝廷虽有某事。而启问处置之事亦紧。使他人送之。而赴其任。则前日虽不知边事者。犹可以学而能之也。重臣云者。非必谓一品之人。六卿之列者。亦为重臣。而事之得失在于人。参判之中。岂无可往者乎。铨曹若拘于臣等所启之言。则拟望为难。故初果不为计料而更启之。此则未及思者也。
(甲辰)三十九年正月(庚子朔)丙寅。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臣有私故。欲启者久。惶恐未敢。臣自废朝。遭大患乱。(遭时祸谪珍岛)自少多病。又前年。重病缠身。虽受由针灸服药。亦未见效。一身之间。上热下冷。或发淋疾。久未得差。国事每推于同官。又仕进之地稍远。则亦不能往来。心常未安。近来气力衰惫。病渐紧重。决不能堪。请递臣职。答曰。国家置相。关于治乱。不可以小疾递之。再辞不允。○史臣曰。彦弼。恭谨人也。曩在废朝。洪家一门。皆遭大祸。彦弼惩于目前。自筮仕。常怀畏慎。少无崖岸。至居大臣之列。亦多循雷同。不立异议。○二月(庚午朔)壬辰。左议政洪彦弼议。今段狱事。无专指者。泛囚泛推。人多辞繁。得失甚难。但译人等乘国禁近弛。赍持禁物太滥太肆。见发于主事。损辱国体甚矣。严惩大戒。实在今日。须加刑讯。一以示国威。一以惩奸细。以防后日之弊。○丙申。洪彦弼议。我国立禁防民。自祖宗朝以来。严密详尽。靡有
(甲辰)三十九年正月(庚子朔)丙寅。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臣有私故。欲启者久。惶恐未敢。臣自废朝。遭大患乱。(遭时祸谪珍岛)自少多病。又前年。重病缠身。虽受由针灸服药。亦未见效。一身之间。上热下冷。或发淋疾。久未得差。国事每推于同官。又仕进之地稍远。则亦不能往来。心常未安。近来气力衰惫。病渐紧重。决不能堪。请递臣职。答曰。国家置相。关于治乱。不可以小疾递之。再辞不允。○史臣曰。彦弼。恭谨人也。曩在废朝。洪家一门。皆遭大祸。彦弼惩于目前。自筮仕。常怀畏慎。少无崖岸。至居大臣之列。亦多循雷同。不立异议。○二月(庚午朔)壬辰。左议政洪彦弼议。今段狱事。无专指者。泛囚泛推。人多辞繁。得失甚难。但译人等乘国禁近弛。赍持禁物太滥太肆。见发于主事。损辱国体甚矣。严惩大戒。实在今日。须加刑讯。一以示国威。一以惩奸细。以防后日之弊。○丙申。洪彦弼议。我国立禁防民。自祖宗朝以来。严密详尽。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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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漏。今乃遹追前政。节目具举。奸细冒滥。于斯为甚。良可叹已。大同察访。昔有择遣之命。然而善于其职者有限。虽一时择遣。其后继往者。不如前人。又所操持堤防者。亦不如前。此公患也。今姑差为众所推重者以试之。臣昔在侍从之列。伏见时遣侍从。追检义州。其时亦岂无点马之官。别遣侍从。所以重其事也。此亦依前行之何如。如点马之官能举职不能举职。难可论也。凡推考事。朝廷务欲除弊。则例令其道都事推之。义州狱事。都事若知其要。而欲刻日推讯。则费日必不多矣。今若别遣京官推此事。仍留待圣节之行。则留连数月。贻弊不无矣。○三月(己亥朔)乙卯。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臣本以无状。受此重任。累年于玆。无一事可取。恒怀未安。近者侍从上劄。台谏论启。皆归罪于臣等。臣虽无耻。不可冒处。若择用他人以任之。则国事亦得宜矣。请速递臣职。答曰。大臣之被论。非卿等之失也。予先失。故卿等亦被其论也。勿辞。三启。皆命勿辞。○四月(戊辰朔)己巳。洪彦弼,权橃,丁玉亨,柳仁淑,任权等议。日本通于中国。考诸往史。书之者多矣。近时贡银于中朝。得皇帝赏赐事。安心堂赍来书契。言之详矣。中原漂民。如在穷荒远外之国。道路元不通于中国。而来附于我国。则事大之义。犹或受之。日本修贡中原。顾自有路。今若轻听其游说之言。代而受之。于理于例。皆为不可。令该曹据理言之。以防狡倭探尝之意何如。○甲戌。洪彦弼议。大明一统万邦。日本亦在梯航之列。若上国人民漂到其界。则所在之国。理宜发回。凭藉邻国。转解上国。古无其例。以此意说与使价。修答书契何如。虽上国闻之。恐亦无妨。前者文庙东西庑从享诸儒姓氏。考诸五礼仪注。有不同处。又令赴京通事。考诸大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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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监从享诸儒姓氏书来。亦有不同处。以至名字。亦多误书。不能归一。今不可轻易釐正。令该曹博考古制。兼采中朝礼文。然后更议施行何如。○丙戌。领事洪彦弼曰。南方倭变。近来所无。至于围城。是必入寇之计。助防将不可遽送以动人心。各浦镇将。所当另加择差。而在京将士。亦宜预选。以备不虞。且闻倭人颇习弓箭云。臣恐自此。国家每被其寇抄也。其时突入相战。次及杀伤多寡。令观察使及兵水使。详悉更启为当。虽遣京官。佥使万户等及军士。必不直言。徒为骚挠而已。○戊子。洪彦弼议。近于我国密近上国之境。獭子等多聚党类。屡入作耗。大肆杀掠。今又果如走回唐人之语。则方山等处。窃发可虑。防备诸事。倍加措置。别遣秩高有武才人守御似当。但方山上下。江水方涨。稀有浅滩可涉之处。似无大举入寇之势。在前农民布野之时。彼虏等潜伏林莽。乘夜草窃不无也。令兵使时常巡检。申敕诸将。远斥堠。谨烽燧。常如敌至日待变何如。○庚寅。洪彦弼,权橃,任权议。我国待倭。一出于厚。彼宜感激输款之不暇。今乃忘国厚恩。多聚凶党。乘其不备。寇乱镇边。此必恐动我国。欲悉复岁遣船数也。断不可似若不知。徐观烟火等岛搜讨启状。留馆小二殿及马岛诸倭处当语之曰。国家待汝辈。一出于厚。而尚稔凶顽。乃于本月十二日。多聚党类。入寇蛇梁。其背国厚恩极矣。在所谢绝。不更通信。此实汝等自绝。尚谁咎哉。以此意晓谕。使之有所戒惧何如。○五月。(戊戌朔)领议政尹殷辅,左议政洪彦弼。诣宾厅启曰。近来寒暑失职。阴阳失序。正当盛夏。气候如秋。年年失农。今又如此。公私之储。将至虚竭。安有如此切迫之灾乎。臣等自以不能燮理之事。仰达天听。至为惶赧。职在燮理。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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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来启达。今此之变。是臣等不职之致。在职未安。古亦有免三公之时。请速递臣等之职。○七月(戊戌朔)壬子。左议政洪彦弼等启曰。上之避殿。今已三朔。初为旱灾。而今则雨泽足。秋节亦入。况今若雨则反害谷。而前年之歉。实由七月之多涝。请复正殿。又曰。臣等观宋朝遇灾避殿。而得雨则即复殿。故 祖宗朝。亦多有如此之事。大抵三月。则天道亦变。虽有月食之灾。避殿已久而农事已决。所可惧者。只秋霖害稼耳。况今立秋已久。请速复殿。且前者八道。例遣敬差官。而今则以为有弊。或抽旌遣御史矣。今者庆尚道。使命络绎。糜费之弊。十倍于他道。又遣敬差官则势将难支。若于此道。别遣御史。而他道则遣敬差官。亦似不可。今年则俱送御史为当。○丙辰。洪彦弼议。马岛倭奴。谲诈万端。难得其情。在祖宗朝。虽有侵犯之事。但在我尽其固御之计。难加赫然之怒于彼。此古所谓待夷之道。臣之前议。务为包容。勿用显绝。徐待彼之所为。以为吾之定计。乃今廷议已定。拒绝之意。已通于彼。此倭之来。指意亦难测。后虽有来者。犹固拒之。审看彼倭之奸谋以处之何如。○辛酉。雷震景福宫勤政殿。左议政洪彦弼启曰。阙内雷震。变之大者。天之谴意。诚所难测。固当亲祭。但暑气尚酷。而景福宫亦空。虽行亲祭。而不可容易。徐择吉日为之何如。○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启曰。端揆之任。众责所萃。苟非其人。覆餗可畏。臣等无状。忝据重地。蔽贤瘝官。祇召灾沴。人论指言谬失者屡矣。义当固辞。犹操不舍。臣等无状。尤可见矣。将臣等之职。代以时贤。相得其人。国事理矣。公论所望。久在于斯。敢启。再辞。答曰。三公进退至重。有物论而递之可乎。勿辞。彦弼三启曰。近来国家灾变重叠。万事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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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所以如此者。辅相非人也。物情皆以为然。侍从论启亦累矣。臣等辞职。非以循例而启也。代任贤相则国事理矣。一日在职未安。请递。彦弼独启曰。臣之为此任。今已八年。而重病缠身。虽例为职务。亦不能为之。臣尤当速递也。答曰。自古在相位者。必皆老成人。岂皆无病乎。可以调保而行之。不可有病而递也。亦不可以年久而递也。勿辞。○八月(丁卯朔)乙酉。御朝讲。领事洪彦弼曰。近来朝廷。专无老成之臣。而近又相继而卒。如臣者。虽在。而有何知识乎。如有国家大事。则将何以处乎。关国轻重之宰相。则虽未易得。而在祖宗朝。八十馀岁。亦有扶持出入阙庭者矣。今退老在外宰臣如宋钦,李贤辅。召置朝列。则虽问一事。而岂无补益乎。自上亦宜动念于此。且厚陵只祭寒食之事。臣以后生。不能知也。传闻则恭靖大王欲传位于太宗。而其让德至大。自潜邸时。每云当葬于此。而陵寝守护军。皆以奴婢为之。王子爵秩。亦皆降等之事。皆有遗教云。以此臆料。则只祭寒食之事。亦必因遗教而然也。考见史记而议之何如。且国忌致齐前一日。视事行幸。如常时为之。恐未安。但人君万机之政。一日停之。甚不可。故前例如此矣。自上斟酌。而不为视事行幸似当。且庆尚道新绝倭奴。又设镇堡。其势不能支矣。已为之事。今不可中止。但使命连络。驿路之弊。不可胜言矣。闲丁搜括之事。以其观察使为之可也。而今遣御史。欲其详尽也。但供亿之弊。皆因民力。而邦本先瘁。则当此搆衅之时。其忧亦大。然已议定而中止亦似难也。他道勿令一时并举。随后为之何如。○九月(丁酉朔)辛丑。洪彦弼议。四方粉袍。期入秋围。坌集京师。及闻圣上幸学之教。咸欲一拜天颜。仰瞻观听。少展草野怀抱。其所望者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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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中止以阻多士之志。但躬诣先圣。礼之盛者。不宜苟简。公主儿息。虽在襁褓。亦缘支叶。而幸学之礼。近在数日之内。据礼揆情。似为未安。且令承旨焚香。古礼有无不可知。亦似苟简。臣之愚意。依初上教。儒生等聚明殿庭试取。以慰多士之望何如。(时传于政院。爵献礼。有散齐致齐。与祭无异。昨日懿惠公主女子天化。阙内犯染。爵献礼为未安。令承旨焚香何如之教。)○壬戌。洪彦弼等议。祖宗朝陵寝祭享。固当一依礼文。不可轻议。但骊州残弊已极。献官往来。支供难备。献官监察。依近年例。姑勿差遣。献官令牧使代行何如。医员金延寿。元犯似不紧重。受刑又至三次。今若加刑。恐致殒命。孝为百行之源。推奖劝励。帝王为政。所务在是。近来孝行卓异。而命赏职者多。虽不能一时除职。先给赏加。下该曹随其材器收叙何如。顷因台谏所启。军资仓米皮杂谷相杂。今方边衅之时。如用兵粮。至为可虑。待秋成。捧以可食米事。户曹已曾行移于各道。又以全罗道人民陈诉。量数斟酌。渐次改色事。户曹亦已启下。许多往年已债。一切皆以可食米刻督。则贫民不能备纳。势必逃散。此又不可不虑。今年分给公债之米。三分为率。一分捧以可食米。其馀。逐年改色。会计施行。守令递代时。凭考解由成给事。令户曹磨鍊何如。○同日。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右参赞成世昌,左参赞权橃等诣宾厅。上下议曰。尹任,尹元衡。皆是至亲。予亦岂无所恤。然大事不可不早防。洪彦弼等曰。臣等伏睹备忘记。不胜惊愕。奸言得行。此国家危乱之机。大抵无根之言。出自奸口。欲乱人国。人君不惑邪说。明以辨之。静以镇之。浮言即止。如雪见晛。虽有大奸。不得售其术。若不明烛。是非惶惑。终陷奸人术中。非徒致一时纷乱。国家终至阽危。今罪尹任,尹元衡。欲止流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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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于抱薪救火。扬汤止沸。乱益甚矣。 圣明在上。朝廷亦岂无人。上下辑睦。守正不挠。虽有浮言。岂足虑乎。许坰推辞。出于许沆搆捏。朝廷无不洞知。断不可信。伏愿上裁。再启曰。大抵奸人。以疑似易惑之说。造为不根之言。使是非眩惑。邪正颠倒。人主不能烛其奸巧。自陷于危亡之域而不可救矣。今者追记已往奸人搆乱之言。欲罪此二人。臣恐 圣上不能不挠于流言。视听从以惑矣。奸人之造为流言。正为此也。往者奸凶阴搆陷人之事。圣明所烛照。而独于此事。不能无疑。臣等所未解。圣上不挠于流言。守之以正。则朝廷自当无事。岂有难救之患乎。○十月。(丙寅朔)左议政洪彦弼等回启曰。罚者天讨。人君代天理物。不可有一毫之滥。滥则一人之私。非天理之公也。虽凡人无罪者。罚不可滥。况戚里之近乎。有罪。犹可议之。无罪而滥罚。岂先王之旧典。戚里之人。如有所失。臣等有何顾惜而容贷之乎。曩者奸凶搆捏匿名书。陷害无辜。惟意所欲。而初欲推之。不见其迹。久而其祸毕露。幸赖祖宗之灵。圣上之明。大奸已除。朝廷清平。今之造为此言者。其浮浪无稽。何异匿名书乎。若罪二人。正中奸人之心。彼必自幸。为乱滋甚。岂非可畏。尹任立朝已久。位至崇品。元衡出身科第。践历清要。其故旧往来之人虽不无。然 殿下临御四十年。培养已久。朝中正士。不为不多。重名教。伏节义。必有其人。谁肯党比私门。以怀反侧耶。 殿下若确然坚定。守正不疑。使群下和睦。则奸言自止。岂足患哉。不然。前日之祸。(谓三凶之祸)恐复萌于今时。再启曰。古之王者。多不能截制外戚。而乱亡恒由于此。臣等伏见昨日圣旨。以为待外戚。必须恩威并臻。乃可以保全。此甚盛意。明王哲主之所难也。但尹任,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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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以至近之戚。在恩顾之下。若果立邪党。虽有邪正之殊。其于害国一也。臣等亦当治罪。安有举朝为兹人掩覆之理。以无根胥动之言。加人以罪。虽在小民尚不可。况至亲之间乎。今者圣明在上。东宫仁孝。友爱出于天性。臣等虽无状。各守职分。朝廷上下。可谓和睦安静。而小人恶其害己。造成交搆之说。欲得可乘之隙。其为渐亦已惨矣。惟当镇之以正。使奸言未售而自沮。只在 殿下度内。台谏之意。以为奸言或至夤缘流入。 殿下倘有惑志乎兹。恐搆成厉阶。国家乱亡之兆。未必不由于此。今若罪此二人。是陷其术而成其计也。入启不允。○丁卯。左议政洪彦弼率六曹参议以上启曰。人主以群情为心。以群议为用。庶可仰答天心。以保其家国。有违群情。非天理之公。一人之私。国家终不可保矣。 殿下以圣明之资。临御四十年。治亦至矣。而其致不安者亦累矣。皆由 殿下失于照烛。处之不当之所致也。今者闻一不根之语。处失其中。反成骚挠之端。朝廷言之而不从。台谏言之而不从。日复一日。牢执而坚拒之。人心日益骚动。奸计日益兴行。国事从可知矣。朝廷上下台谏侍从。 殿下之所赖而为治者。一心极言。皆以为不可。众心所集。可见公论。 殿下之所命。有违于理。尚不可苟从。谁肯立党私门。分朋于二人者乎。言之不足畏。灼然可知。 圣明何惮于彼。而必欲罪二人。欲杜奸者之口。 殿下虽坚执不疑。臣等窃以为只益乱耳。前者无稽之言。或有所闻。不敢陈启者。正虑今日计也。 殿下闻言。不露声色。平心而镇之以正。奸言自就消沮。何足介意。 殿下久不允臣等之请。朝廷遑遑。咸怀疑惧。不能自安。朝廷不安。则邦本挠矣。其何以为国乎。幸 殿下不以为寻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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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议。○十一月(丙申朔)己酉。世子以书示于傅洪彦弼曰。上證日甚。药未见效。罔极之闷。不知所为。前言恤囚之意。再三恳达云云。彦弼等议启曰。上体违豫。久未差复。曾因古礼。既行祈祷。犹未举释囚之事。请放杂犯死罪以下。其馀情涉可放者。令该司考启何如。此等为上祝禧之意。亦帝王恤囚好生之仁也。○同日。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启曰。今以台谏所启。欲引见臣等。而上体未宁。今已日久。至如医官接见之时。亦为劳动云。至为未安。若不得已引见臣等。则从便为之何如。传曰。阙服而见大臣未安。故加朝服而欲见之。可即入来。彦弼等进见于寝内。(上戴翼善冠。加朝服。拥衣衾而坐。世子冠带而伏于其侧。上命引烛。把笔临小纸。欲点缀不能。仍付李承豪曰。汝以是意。告于大臣。其小纸曰。予病至此。更无他言。传位之事。决然言之矣。仍谓彦弼曰。予病若此。卫将分所巡将监军落点等事。欲使世子为之。予虽有形骸而不为人矣。予之不能莅事。朝廷大小之人。孰不知之。传位于世子。而后合于人心。彦弼等将出言上曰。所言何言耶。予病失聪。不能听也。进而大言。彦弼启曰。心热之證。想必有源。抑有用心之事。而致有此證乎。今日下教如此。调理则自然差复。在祖宗。岂无疾病而差复之时乎。不为用心。久为调保则可瘳矣。上曰。予别无用心之事。如小小用心之事。则前岂能无乎。彦弼曰。圣心释然。不为用心。幸甚。上曰。若于此时传位。则予病岂不少愈乎。病势至此。阙服而见大臣。岂偶然之计乎。朝廷固欲生我。则依祖宗故事可也。予非敢为虚说。大臣反覆计之。彦弼曰。如此等事。非养病时所当念虑。世子亦必为伤痛矣。上曰。推位于世子。而大臣从之。然后予之劳热。似可歇矣。彦弼曰。臣以迷劣。侍朝四十年矣。为上之情。曷有穷乎。大抵心热。皆出于念虑。扫除杂念。则当差复矣。臣等久侍未安。姑退。)○庚戌。上不豫。注书王希杰,检阅郑宗荣。请于左右相曰。承言内官之言。史官不得知。愿闻其详。洪彦弼曰。承言内官。以世子意来言曰。昨日传教之事。(传位事也)予甚罔极。朝廷须以不可之意。善为启达。今朝又来曰。昨日传教。何至今不启乎云云。(大司宪郑顺朋,大司谏林亿龄诣宾厅。告洪彦弼曰。昨日传位之教。不复分明启。无乃不可乎。彦弼曰。然则奈何。仍谓左右曰。今东宫。堂堂名位已定。别无他言。然如此大事。似难独断以启。当与大师,两司,弘文馆会议可也。遂令皆会宾厅。而请承传承言内官问曰。上候何如。李承豪曰。因女医得闻。比朝似歇。彦弼曰。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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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臣等引见之后。别有传教于世子乎。又曰。举朝欲有启事。皆已来会矣。又与仁镜议曰。别无传教。而自下更为取禀何如。左右曰。上候今已困极。姑俟来夕。斟酌启禀可也。遂不启。)○同日酉时。上薨于欢庆殿。时日已昏。群臣皆散。都承旨尹元衡。急呼诸宰相曰。毋退。俄有哭声自内而出。洪彦弼等。号哭而出奔。告讳音于药房。洪彦弼,尹仁镜。禀于慈殿。(初启于东宫。则东宫无所可否。故转启于慈殿。)限成殡前令兵曹判书丁玉亨。仍直阙内。○辛亥。洪彦弼,尹仁镜。招内侍金承宣谓曰。考诸成庙升遐时前规。则殡殿都监。启以敛袭时请入内掌事。而有袭奠后入内之命。今当何以为之。可取禀于内矣。○内侍朴满宗。以袭仪注来问政院。礼称南首。南首则地形排设甚难。洪彦弼曰。袭处甚窄。若为南首则似难排设。吾等亦已料得矣。然国君丧礼。当一依礼文。不可因地形而苟且为之。当为南首。而排设等事。则因地形。随宜为之可也。○洪彦弼撰大行王行状。○洪彦弼等启慈殿曰。臣等考诸祖宗古例。遭丧翌日。例为劝粥。今乃三日。强请进粥。又以此请于东宫。○洪彦弼等。入察殡殿而出。○洪彦弼等。于弘教门外。开视诰命而还诸大内。仍以劝粥事。请于东宫。○癸丑。洪彦弼等。请承言内官告曰。闻世子全不进粥。虽为累请。终不肯从。臣等忧悯之意。难以上达。自古人君。孰不遭丧。须以国家宗社为念。强进饘粥事恳达。幸甚。且嫔宫违豫有热云。此亦久不进膳所致。宜召医女入诊。且进药物等事谨达。可也。○洪彦弼等启慈殿曰。大殓事。考诸仪注则设大殓床于小殓帷外云。考成庙时仪轨则奉小殓床出于外。而后为大殓云。二者不同。今将何从。○乙卯。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等就殡殿。招内侍启曰。时已至。请陈遗教。兼视排设。仍诣殡殿。陈遗教及宝。内侍出曰。嗣王哀痛之极。无冕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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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洪彦弼等启曰。圣情哀伤虽罔极。但释冕反丧服。乃国家制度。且大位不可一日而旷。况此礼文。载在经典。宜可勉强从之。又启曰。圣情岂有穷已。然祖宗朝礼文。宜勉强从之。敢请。又启于慈殿曰。释冕反丧服。乃祖宗古事。嗣王虽为伤痛罔极。亦不可不从礼文。今三严已启。百官齐会亦已久矣。嗣王不出。举朝遑遑。臣等不知所计。请亟劝勉。○辛酉。左议政洪彦弼启曰。伏见李霖书状。考地图。则小王子獭子作耗之处。当在保定路涿州,易州之间。距帝京二百五十里许。中原若有变故。则我国西鄙之事。当各别措置可也。传曰知道。○十二月(乙丑朔)戊寅。左议政洪彦弼右议政尹仁镜启曰。大行大王行状。乃大提学成世昌所制。臣等再三磨勘。然谏院以为舛错。此果中朝学士所共见。须当佥议详定。两司弘文馆长官。请令同参磨勘。○传曰。金就文疏。有误礼之语云云。彦弼呼左右曰。昨日金就文上疏。自上有教。吾辈亦参古今情礼以处大事。非导上有失也。然无乃自上自以为有失。而朝廷亦以吾等为误处此事乎。此就文之说。出于尚书康王之诰。苏氏之论。吾等取其诸儒集注。而细观之。不为误矣。所以于嗣服之初。示天下严正也。若其不当为之事。则孔子何取焉。而载诸六经乎。是以。历代及祖宗。莫不率此礼。朝廷启达此意为可。上亦尝读尚书。必知之矣。遂与诸宰同辞启曰。就文上疏。以初丧受贺陈贺为非。此非就文之言。乃苏轼之论。释冕反丧服之礼。宋儒不以为非。其后先儒之论。又以为周公虽不在。召公,毕公。俱是元老之臣。以天子即位之事。示天下四海乃大计。故如是为之。此实周家周密之计也。自此以后。历代遵用。至于我朝。莫不皆然。臣等之意则别无所误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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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上自以为有失。而朝廷为误处也。至为未安。就文之言。亦是儒者之言。固为无伤。然此事非新例。载在仪注。断非误也。○庚辰。左议政洪彦弼等启曰。臣等俱以庸暗无识。待罪宰相。今当大行大王丧事方棘之时。未能执道秉礼。得合时宜。而顾多瞢眛。见非于公论固宜。圣上自执丧以来。哀毁过制。嗣位之日。退让不出。哀动左右。朝廷请之至于六七。众情恳迫。然后乃许。 殿下哀恻之容。诚孝之实。凡所见闻。孰不感泣。今以大君之疾。慈殿遑遑。忧虑甚极。 殿下勉承慈旨。朔望及进香命停之。 殿下虽不得已有此教。而 殿下衋然伤痛之情。尤切切然也。臣等岂不知之。俗忌之说。虽在宫围。不能无疑。而大行丧礼至重。不宜少有阙失。来正朔奠。复举行之。其馀进香。并许退日行之。勉依礼文何如。○辛卯。左议政洪彦弼启曰。臣本以庸劣。适承乏忝在相位。于今八年。参决国事。既多舛误。近来又多所失。故台谏论启臣无状之事。其言甚合。岂偶然计而为乎。即位初年。当择辅相之臣。如臣无状。过恶甚大。朝廷外方。孰不知之。须及今日政。递差幸甚。前者柳溥为左相时。台谏暂论不合之意。而大行大王。即允命递。况今国家多事。山陵,天使之事。亦为甚亟。不可以臣之故而多所淹滞。何一日冒处乎。请速命递。答曰。今见辞职之意。至为未安。先朝圣明之时。择置相位。其计虑岂偶然乎。其间议事之失。予不知矣。近来所失之事。尤未之觉也。今当多日之日。勿辞就职。详察国事。予甚望焉。彦弼回启辞职。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