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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蠹先生续集卷之二
一蠹先生续集卷之二 第 x 页
一蠹先生续集卷之二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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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书院(显庙壬寅)赐额祭文。[知制 教李殷相制进。]
惟岭之南。我东邹鲁。名贤辈出。大阐门路。曰有文献。允矣先觉。幼有奇质。华人敬服。德器夙成。体用兼备。施自家政。化行乡里。讲磨师友。倡明绝学。造诣既精。践履之笃。一第不屑。恩谕荐降。兰台秉笔。胄筵侍讲。暂出武城。俗跻熙皞。民曰父母。士为仪表。此其小试。厥施未究。史祸孔惨。孰免羿彀。风霜塞北。七载窜逐。天胡不憖。遽摧梁木。不待百年。公议乃伸。易名赐爵。礼典维新。啜食文庙。建宇桐乡。孰无观感。过化弥彰。积善林门。二难继作。伯有盛名。夙膺简擢。孝源百行。闾有恩旌。驲召赐对。两 朝受荣。屡典州郡。治尚清静。条陈祛瘼。耋艾歌咏。年高德卲。恩贲增秩。驰医赉药。礼优问疾。季方匹美。世称连璧。宏博之学。孝悌馀力。国有宠章。行谊是奖。有俨绰楔。屹然相向。薄游京师。见推名流。迹混风尘。心在水丘。一宦栖迟。荏苒时月。抱负莫展。赍志而没。卓尔吏部。气槩磊落。勇于去邪。其守也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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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彝伦。义绝师生。忠疏凛然。可质神明。鼎镬且甘。缧绁奚罪。 圣朝中兴。召自炎海。明庭羽仪。风裁自持。围城执靮。守经不移。剚刃于腹。志决取义。事同吞脑。神扶不死。遁迹人间。栖身土室。无觉无聪。与世相绝。清名大节。克保终始。存没哀荣。俯仰无愧。十室忠信。古闻今见。前后儒贤。咸萃一县。不泯者存。善政遗风。春秋俎豆。享祀攸同。华扁尚阙。有欠褒扬。恨未同时。寤寐不忘。旷世相感。赫赫如昨。兹循群情。锡以嘉额。因遣礼官。式奠椒觞。灵其不昧。庶歆宠光。
道山书院(显庙壬寅)赐额祭文。[李殷相制进。]
象贤崇德。王政所先。表异忠节。风教所关。庙焉而享。人用矜式。多士所怀。嘉号宜锡。言念文献。笃志力行。沈潜义理。践履高明。奋乎绝学。为世儒宗。文敬辈出。志合道同。研穷五经。发挥微言。大明体用。功巨斯文。至如文简。守道抗节。虽遇尘雾。惟怀霜雪。一生忠直。千古罕觌。相继挺生。惟国之光。风声所及。耸动多方。眷彼南土。有严斯宇。合堂啜食。笾豆楚楚。模范于士。藏脩是资。顾予嗣服。恨不同时。诸生来吁。特允其请。菁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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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育。棫朴斯盛。爰揭悬额。于以妥灵。嗟我章甫。瞻此仪形。兹遣礼官。式陈泂酌。不昧者存。庶几来格。
钟山书院(肃宗丙寅)赐额祭文。[知制 教制进。]
天荒一隅。曰惟关北。疆邻羯羠。性资鄙朴。家惭揖让。人愧文学。一变而鲁。伊谁之力。赖我忠贤。是牖是迪。以德以功。礼宜侑啜。予惟文献。资禀卓绝。志在启开。行务笃实。明体达用。知至物格。深探根窟。上接濂洛。直内方外。义精仁熟。翼储道尊。分竹化洽。人知趣向。士轨正辙。功光圣门。五贤之一。德阳翘英。际会圣烈。学原藏修。忠存辅益。师友贤德。型范夔契。文教蔚兴。古道可复。危机夜骇。赍志而没。 仁祖有臣。文正直节。诚输金石。操励冰檗。尊周攘夷。义凛秋色。一心 皇朝。三年燕狱。惊动华夷。炜煌简策。亦惟文简。挺特忠直。推孝扶纲。艰值栫棘。一介孤忠。千仞之壁。义不臣虏。刃没于腹。由其充养。有此树立。至如文节。博洽端悫。和能不流。威武难屈。长秋密旨。谁能批逆。独唱公议。蹈祸不怵。不负所学。展也邦特。惟此文肃。行谊纯笃。鼓箧函丈。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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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益。棘棘不阿。群壬侧目。进退以正。保身明哲。入孝出忠。不忝蛾述。往在昏朝。伦斁人渎。西宫昼锢。变迫朝夕。幸有忠贞。挺身奋笔。三纲不绝。人纪以植。一代忠义。千秋事业。彼美贞臣。斯文攸托。家传清白。忠孝大节。疾恶若浼。赴义如渴。峻其风绩。台纲以肃。天啬其年。位歉于德。杞溪有人。世效忠绩。学有渊源。尚志义烈。南汉一疏。北塞三黜。秉铨贤进。持宪奸慑。展施未久。朝野悼惜。惟兹九贤。异世同躅。其光烈烈。其行卓卓。谁不景仰。谁不钦服。天其或者。要化荒域。一邦前后。或刺或谪。不谓蒙昏。并加诱掖。新而化之。旧染皆革。亲炙质变。逖听俗易。弦诵不绝。俎豆是习。年代虽远。瞻依如昨。宜尔章甫。思以矜式。钟城之西。栋宇所托。山耸千鬟。水回九曲。杖屦攸及。精灵是宅。撤旧合新。盖虑其黩。邃学大节。班享血食。儒风益振。义路愈辟。涪溪鹿洞。程朱所适。地殊名同。人异道一。并萃于兹。是亦奇绩。缅想典型。恍尔如觌。恨不同时。资予毗翼。兹遣礼官。贲以嘉额。仍荐牲醴。敷予衷曲。不昧者存。尚来歆格。
御制华城圣庙西庑位告由文[正宗大王]
皇华东驰。厥名嘉锡。佔毕门下。贤弟是述。头流千叠。逍遥杖屦。文献在兹。朝暮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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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祭文(哲宗戊午)[知制 教  制进]
佔毕高弟。圃隐嫡传。穷理尽性。觉后觉先。士归绳规。人知诵弦。浚发渊源。儒教粲然。濂洛讲说。庸学注笺。蚤夜探赜。服膺拳拳。平生用力。洞观画前。数精理熟。如泉如燃。辟异道尊。遇屯守坚。友端丽泽。孝纯出天。师之百世。序于四贤。克跻圣庑。秩秩豆笾。肆惟 列祖。奖谕屡宣。或祠崇饰。或侑丰蠲。岳阳遗址。安阴华扁。梅竹犹存。风月无边。眷言乡邑。杖屦周旋。矧兹家庙。香火不迁。予怀旷感。曩未遑焉。伻官致酹。庶歆妥虔。
赐祭文(太上甲子)[知制 教  制进]
天佑斯文。父师其东。降及罗丽。久矣蚩风。圃老倡学。为世儒宗。启我休明。群哲卬颙。卿乃挺生。为光于邦。皇华肇嘉。颖誉无双。佔毕薰炙。寒暄切偲。洛闽的源。金声玉姿。性理体用。鱼跃鸢飞。不欺践实。赜幽入微。纯孝卓行。 睿奖特除。晚阐词科。辅导贰储。十室鸣琴。期月捷桴。头流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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屐。缨子是俱。智水仁山。溯回攀跻。岳阳卜筑。有道之栖。群凶修隙。时事大乖。直史被诬。祸惨同侪。七年钟城。定力不摧。三书手泽。化为烬灰。孤舟大江。一诗传神。鵩舍皋音。恸缠襟绅。馀焰愈酷。再罹昆焚。谈者哽塞。宁忍觌闻。旋蒙昭雪。天日照盆。用虽未展。道则弥尊。圣庑跻享。章甫耸观。阏逢重回。眷焉兴叹。蘋藻致伻。于蘫之湾。易云丰蠲。敷予衷恳。
赐祭文(隆熙己酉)[尹喜求制进]
二五储精。星岳降神。天岭之阳。挺生儒真。肇自龆龀。颖悟绝伦。皇华锡嘉。卜昌其门。薰炙佔毕。切偲寒暄。玉姿金声。夐有渊源。探赜性命。蚤夜兢兢。数精理熟。千百人能。头血洒柱。孝几骞曾。皋鹤声闻。华衮炳灵。晚阐鸿词。羽仪 昕庭。金銮珥笔。 雷肆横经。弦歌安阴。栉垢爬痒。虽云薄试。人则小康。岳阳风月。地不忍荒。史祸滔天。消长往来。七载愁州。泰山竟颓。三书手泽。荡于劫灰。惟其论定。百岁在前。翼翼圣庑。秩秩豆笾。列朝崇象。媲我四贤。朕夙旷感。恨未一堂。跸路回瞩。杖屦有乡。伻人虔酹。曷云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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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族弟汝谐]
呜呼。公钟间世气。禀上智姿。良玉精金。莹无疵瑕。 天使抚爱。命名不舍。至孝天性。深爱形色。父败子荣。岂可冒禄。就塾受学。颖悟卓荦。律身以敬。立志以笃。日月就将。基根自立。抱刺毕门。大蒙奖许。鱼川鸟云。相得有喜。晦翁问对。季通可语。同门同德。暄友在斯。进问退辨。其乐深至。一部小学。涵养纯熟。次及四子。蹊径不忒。探究性理。深造阃域。大干亭亭。得接正脉。烟霞泉石。深寓其爱。晋山岳阳。卜筑得地。境与人会。吟哦自怡。蟾江洋洋。头流峨峨。看尽又下。孤舟自如。独观昭旷。胸次脱洒。有体有用。大人事备。百里小邑。亦足展才。光霁旧搆。行人点指。使居庙堂。君民舜尧。群壬酿毒。斯文阳九。师诬莫明。身遭窜置。七年赋鵩。无怨尤意。浩然而逝。与化为徒。归侍先师。问酬如昔。脱世自适。在公则得。惟是后学。于何归宿。惟是斯道。于谁其续。惟是斯世。于谁扶植。最是此生。恨益靡极。亲为一室。又同师席。靡事不论。靡疑不质。见我志学。贻书启发。见我昧方。又因同适。源源追随。岭湖咫尺。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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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溪。得攀高躅。一则我师。二则我兄。一生依恃。在兹无恐。千里钟城。山川脩夐。寄书警我。至意恳诚。如何一朝。讣车惊情。呜呼已矣。万事荒凉。归将旧垄。永閟泉扃。病违奔诀。至情莫罄。替子告衷。山浦范范。灵其知否。尚其鉴享。
乡祠堂奉安时祭文[成彭年]
于戏。先生之去县也。距今八十有馀祀矣。一县之民。无大无小。莫不追而慕之。久而不置者。不知其何意也。为其道统之的。将无与之传。世道之弊。将无与之救。后生之惑。将无与之解。兆民之生。将无与之厚欤。抑为道化之被一县者深。而恩爱之在吾民者久欤。若然则吾民之悲伤哀痛于四事者。虽未必不同于众人。而欣慕爱悦于一县者。亦不得不尽其私情也。于戏。昔先生之任县也。仁政之裕民者多矣。一县人物。得与其烈者。岂不至今其光荣也。若其辨风土而定方物之贡。时早晚而适缓急之期。罢无名而休力役之征。蠲烦冗而新简易之规。以至奸宄置贼刑。而犹罪在躬。孤独视赤子。而若已推壑。敦本之政。则裁损末技。而使归农亩。立教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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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惇尚本实。而痛刬浮习。故治有廿条。而低昂轻重皆得其平。临之五载。而洪纤巨细各适其宜。号令严而豪宗不得以梗其化。文墨简而刀笔不得以衒其私。是则先生之仁术。不过施万分之一。而吾民之受其所赐者亦韪矣。逮其去县也。遗踪不泯。条约犹昔。昭如日星。坚若金石。吏欲有为。一毫难欺。人或少违。尚耻其非。且如后先生继政万世者。亦岂尽一举而三反。因经而达权者乎。然不敢有所去就于先生之分寸者。又何缘也。是以官函其轨。乡守其法。相传至今。永为成式。公私决疑。视如龟蓍。是非取正。用为绳墨。故民怀其惠。士饱其德。乃恒乃产。乃定乃趋。赋役行于不令。忠信蔼然交孚。伦类之敦则父子兄弟。慈孝友恭。各尽其职。风俗之美则民情物态。醇厚朴素。实无与比。苟微取斯之德。宁臻乃如之治。是则先生之化。不徒效于一时。而世永有赖者也。虽然。犹未足以尽先生之大。盖先生规模弘远。德量闳阔。道贯忠孝。既而。质鬼而无疑。识通古今。固当俟圣而不惑。推糠秕则足以陶铸虞唐。语高明则足以日月矇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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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王佐之器。讵为偏用之具。瑚琏实宜于清庙。枳棘不合于仪羽。惟小邦之有幸。肆得与于斯文。胡皇天之不憖。奄雷威之斯奔。当赭袍之出境。想髦倪之遮哭。纷如丧其考妣。痛仁贤之难赎。纵昭雪于明辰。尚民心之未释。追思至今。宛如前日。岁月愈邈。膻慕转剧。好是懿德。虽曰秉彝之同然。百世不忘。可见道化之犹洽。若然则吾民之所以追而慕之。久而不置者。夫岂徒也。矧惟先生之道。传自圣贤。藏修体认。粤自妙年。既穷性理之邃。深得邹鲁之旨。学有渊源兮。兼该体用。事无精粗兮。一以仁勇。欲尽其妙。更仆难了。惜其东周。未遂一邦。且试伊志颜学而已。然而展禽虽圣。官小不卑。牛刀可用。武城何陋。于乎。文翁守蜀。兴学一时。昌黎去潮。遗爱有祠。窥厥政教。美则美矣。顾诸文献。未或无愧。猗欤先生。道全德备。君子之泽。悠久不斩。二天之恩。感戴无已。或如否者。民则有罪。庶用钦奉。世世无怠。有土清夷。在治之北。翼然当中。文庙穆穆。爰卜厥址。爰契我龟。庶民子来。不日成之。有堂洒洒。有几有筵。勺醴有醇。牲牢吉蠲。首夏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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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良日吉。青襟在庭。黎献毕集。物虽菲薄。仪则不愆。匪曰有报。尊崇则然。庶不遗于偏陋。冀申锡以光泽。敢扬觯而三奠。尚灵爽其昭格。
龙门书院奉安文[朴明榑]
青邱一域。地远邹鲁。箕畴荒邈。罗丽聋瞽。中间作者。徒尚词藻。渊源罔徵。大道谁造。惟我先生。奋起绝学。羲轩坠绪。伊洛正嫡。笃志远绍。精思妙契。花开一区。遵养三岁不扇不炉。忘食忘寐。穷五经蕴。明一贯旨。直内以敬。方外以义。操存省察。惩窒迁改。乐行忧违。无悯无悔。真积力久。精华自炳。名登荐书。朝野引领。东民无禄。遭时不祥。未奋厥庸。悠悠彼苍。幸兹徽响。在人耳目。彝伦攸叙。士趋不惑。尊慕之诚。无间远迩。乡人设院。文庙登祀。矧我十室。五载鸣琴。渐磨化洽。作育恩深。其贤其乐。没世不忘。建祠揭虔。多士攸将。邑有两贤。程氏联芳。造诣精到。私淑遗泽。惟德不孤。允合配食。相厥旧贯。有不可仍。乃卜于新。霁月东陵。经之营之。士民殚诚。奕奕斯宇。有觉其楹。日吉辰良。敬奉妥灵。笾豆静嘉。黍稷苾馨。襟佩骏奔。一心精白。陟降在兹。庶几昭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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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佑我后。世世无斁。
伊渊书院奉安文[姜大遂]
东南淑气。异质天生。见赏皇华。锡以嘉名。长而益骞。玉色金声。家焉为政。邦有景行。鞭辟近里。内外重轻。研探理气。向上专精。操存事业。思问工程。花开一室。静坐春晴。头流大江。吟咏泓净。祝融豪气。发于性情。亲仁丽泽。臭味莺嘤。溪上妍媚。命驾班荆。性命之源。相与研评。事物之理。相与阐明。寒泉讲学。伯恭逢迎。衡岳清游。南轩合并。前贤一揆。盛事双成。追惟胜迹。此乐谁京。并跻文庙。吾道增荣。焕乎斯文。日月光晶。鹤亭新构。庙貌峥嵘。德必有邻。合席中堂。多士云集。苾芬是擎。式伫歆格。鉴此衷诚。
道南书院春秋享祝文[郑经世]
心存思道。务在践实。持敬之功。夷险若一。
钟山书院春秋享祝文[金起泓]
倡道吾东。被迁塞北。七年雨化。千载血食。
蘫溪书院庙庭碑[金钟厚]
我东自箕子以夷为华。既二千有馀年。而儒学犹蔑蔑。高丽有一郑圃隐。而论者或以忠节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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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当时盖未知尊也。其卓然为斯道倡。接坠绪于中土者。实自寒暄金先生一蠹郑先生始。继之以诸老先生六七作。至于今磊落燀赫。而天下道统之传。归于我矣。猗欤盛哉。然而金郑二先生皆遘祸。言论风旨不甚显。此学者所以想慕痛慨于千载之下者也。郑先生。世居咸阳。子孙尚传守焉。 嘉靖年间。有介庵姜先生翼。倡议立蘫溪书院。以祠先生。丙寅 赐额。盖国朝之有书院。创于周茂(一作武)陵之竹溪。而蘫溪次之。呜呼。先生者。学者之祖也。蘫溪者。书院之宗也。岂复有尚于此者乎。书院之作。踰二百年而庭无碑。诸生方谋伐石刻辞以竖之。徵文于钟厚。钟厚不敢以匪人辞。谨按。先生事行大致。略著于实纪。而其英姿异行。见闻皆服。斯固大贤之一节。至若究贯经子。辨析性气。则秋江南公赞述备矣。后生小子。何敢更容摸象也哉。其旌褒则发自静庵先生。以及郑文翼公光弼,李文忠公元翼。相继陈于 朝。遂于 万历庚成。从祀孔子庙庭。 肃宗乙卯。以郑桐溪先生。配享书院。己巳。又享以姜介庵。皆多士疏请得 命也。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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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先生。少跅弛不羁。变而之道。醇如也。诚孝出天。学造精微。立法以贵自得。务勉强为主。用荐除昭格署参奉。未拜而卒。时年四十馀。而同时侪流。推之为老成宿德焉。桐溪先生讳蕴。举进士。荐以行谊。寻擢文科。官止吏曹参判。正色直言以立朝。废主时。斥杀弟锢 母妃之议。窜济州十年。后当 仁祖丙子。在南汉围中。屡抗章力争和虏。不得则抽佩刀剚腹。不殊。屏居岩谷以终。遂以身负天下万世纲常之重。噫。郑先生之道。尚矣。若姜郑二先生。或以笃学。或以峻节。皆从与享之。斯可以永垂来后而不泯。何待碑哉。虽然。从今以往。入是院而睹是碑者。为激感于诸先生之道德节义而知自励。入而孝顺于家于乡。出而忠于国则碑亦有助矣。诸君子盍相与勉之。
荐检阅疏[金驲孙]
新及第臣郑汝昌。道通天人。学备体用。性情也恬淡。器质也端方。持身清苦。遇物仁恕。孝友忠信。可以正俗。敦厚谦让。可以化民。学问之渊博。议论之平正。有经据可以备顾问。识度之精明。
一蠹先生续集卷之二 第 517H 页
文辞之宏深。有古风可以任制撰。至若记言细(一作编)史之才。特其馀事末艺也。其实行声华。光映儒林。况时望年辈。俱在臣前。伏愿 殿下。擢以代臣。以彰 圣朝崇儒右文进贤退不肖之政。
本道儒生请从祀文庙疏[郑经世]
伏以天下之言。有关于治道之大。而行之无朝夕之效。不行亦无立至之祸者。时君世主。例以为迂远而不加省纳。殊不知基业之久促。治化之污隆。人心之向背。实系于此。此前史之所惜。而后日之当戒也。先正臣金宏弼,郑汝昌,赵光祖,李彦迪,李滉此五贤者。乃吾东方豪杰之士也。其学问道德之懿。当式于后世。继往开来之功。当享于文庙。以殿下之明。岂不灼知灼见。而以此言进者。亦可为万口之同辞。百年之定论矣。然而俞音久閟。缛礼迟延。公议愈激。而乾刚益亢。臣等窃想殿下天纵睿智。日跻圣敬。其于五臣之贤。必与之心融神会。而有不同时之恨。则从祀两庑之请。初非逆耳之言。而其所以留难至此者。殿下之心必以为言虽大而不适于实用。礼虽盛而不切于时务。格以不行。非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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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存亡。置而不举。非世之所以治乱。曷若今姑舍此。而从事于架漏补弊。救目前之急云耳。然则殿下非以此举为不韪。特以为不急。臣等之所以裹足千里。披肝叫阍者。诚有此惧也。臣等请为殿下。探本而言之。夫人之所以能群居而不争。人主之所以能以一身临亿兆。帖然而不危者。莫非以三纲五常之道纲纪乎宇宙。而三纲五常之所以维持。莫非以圣贤者出而为之匡直之振德之也。吾东方僻处海外。中华声教之所不暨。而所以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夫妇妇。得免于披发左衽者。皆箕子之化。而箕子之后千有馀年。又邈然无一人能嗣其馀徽。则圣学榛芜。世道舛驳。而国不能为国矣。幸而天佑斯文。郑梦周倡之于丽季。五贤者阐明之于本朝。使孔孟程朱之教。晦而复明。三纲五常之道。斁而复叙。使吾赤子。渐仁沐义于 列圣教化之中。使吾社稷。转危为安于兵戈寇乱之馀者。秋毫皆其力也。功在于民则祀于社。功在于农则祀于稷。功在于国则祀于宗庙。功在于道则祀于文庙。此古今祀典之所同。而殿下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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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之后。数年之间。视群臣犹四体。凡有微劳小伐。莫不有以酬报之。而独于五贤崇报之典。顾以为不急。则臣等窃恐古人所谓轻重舛施者。不幸而近之矣。自戊辰至于今日。岁月非不久矣。自太学至于八方。自公卿至于庶民。询谋非不佥同矣。秉彝好德之天。愈久不坠。高山景行之慕。有生所同。殿下岂以此为一二人阿好之论哉。圣人之言曰。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今一国之所好在于五贤。则殿下亦既好之矣。一国之所欲在于从祀。则殿下何故而不欲之耶。俞音一下。千里响应。缛礼一举。八方鼓舞。精神所萃。国势磐石。殿下何惮而不为耶。众志不通。舆情益郁。士趣未定。邪说间作。裂裳长往之叹。或发于韦布之流。圣明于此。宜穆然而深思也。嗣服之初。有姑待后日之教。四方传诵。皆知圣明于此。非有所持难。特以三年之内有所不忍焉者。翘首拭目。伫待今日。而又有待后之教。四方缺望。莫晓圣意之所在也。圣人之言曰。如知其非义。斯速已矣。何待来年。不义之当已。义之当行。皆贵于果决。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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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于迁延。如知其义。斯速行矣。何待后日。因循担阁。蹉过盛事。实非臣等之所望于圣明也。臣等窃闻圣教。有曰。 先庙之所未行。今不敢轻议。此则出于圣上仁孝谦逊。不敢自居之盛心。臣等固已击节而赞诵之矣。然而臣等所闻。五帝不相袭礼。三王不相沿乐。圣继神承。损益因时。不务于必同。故舜之去四凶。举十六相。皆尧之所未行。周公之制礼作乐。皆武王之所未遑。如使 先王之所未行。后王皆不敢轻议。则古今国家。惟创业之君。方有施措。而继世之主。皆将束手闭口。无所猷为矣。岂有是理哉。况此五臣之贤。 先王之所尝嘉奖褒崇。靡所不至。则今日缛礼之举。乃为继志述事之大者。不当以轻议有疑也。臣等又闻圣教。有曰。上下之间。情志既通。则虽迟时月。有何所妨。臣等之所叹服。未有大于此教。而臣等之所疑郁。亦未有甚于此教也。易曰。鸣鹤在阴。其子和之。夫子系之曰。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如此然后方可谓之交孚矣。今于尊道重事。上下相持。不相听信。徒假借以色辞。而谓之情志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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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之所未闻也。况情志不通则通犹有望。既通而不行则又何所望。亦终不行而已。臣等之疑郁。安得而不滋甚乎。伏愿殿下。深思五贤之功当与于俎豆。洞察群下之情举切于尊道。上以尽善继之志。下以贻燕翼之谟。使圣贤之道。中正之学。如日中天。万邦咸仰。士有定向。人无异辞。邪说者不得作。则吾道幸甚。国脉幸甚。臣等。岭外人也。僻处深居。浅学謏闻。虽于五贤之道。无所发明。而缁衣好贤之诚。亦出于天赋之彝。引领明时。倾耳盛举。而近闻贤关沥血之章。十六上而不得命。极知草茅之言不足回天日之听。而区区爱君之诚。不忍遂默不言。如蒙圣明特赐垂纳。不以疏贱而忽之。不以迂远而弃之。则臣等之说行。臣等之说行。即太学之论行。太学之论行。即五贤之道行。贤关多士。必不以奚为后余。致怨于圣明矣。情迫辞蹙。不知所裁。伏惟圣明。留神澄省焉。
馆学儒生请从祀文庙疏[任叔英]
伏以殿下。新登宝位。励精图治。孜孜业业。夙宵靡遑。念生民之困悴。则宣惠有政。念嘉言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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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则求言有教。至于纪纲之陵夷。法度之坏乱。无非殿下初政之所轸念。则殿下之忧。可谓多矣。然而臣等之忧。不在于是。道学榛芜。而士趋靡定。义理晦塞。而俗尚日卑。礼教废缺。利欲纷挐。举一世之人而贸贸焉莫知所之。此无他。象贤之义未举。崇报之典未行。使儒先之徽言懿行。寝远寝忘。日就堙没。人无所表准。世无所矜式而然也。是以。古之欲善其治者。必先阐明吾道。兴起斯文。以为扶世教。寿国脉之本焉。此所以尊尚先贤之不容少缓者也。臣等。窃惟天眷我东。 列圣相承。诱掖振作。人才辈出。时则有若文敬公臣金宏弼,文献公臣郑汝昌,文正公臣赵光祖,文元公臣李彦迪,文纯公臣李滉。俱以命世之儒。远承不传之绪。出乎类。拔乎萃。而山斗于一时。倡于前。继于后。而日月乎长夜。论其学则濂洛关闽。语其志则尧舜君民。诚可谓希世之真儒。百代之宗师。而尚阙崇报之典。未享苾芬之祀则明时之欠典。士林之缺望。孰有大于此乎。噫。五臣之言行事迹赫赫然在人耳目者。历百年如一日。则殿下之于五臣。固已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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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而明察之矣。非假臣一二谈也。而姑举其大者言之。性温才明。笃志力行。沈潜义理之学。深造高明之域。忠信笃敬。动遵礼义。奋乎绝学。为世儒宗。则宏弼之学。郑梦周后一人耳。生并一时。志同道合。丽泽取义。相与磨砻。明五经而究其归趣。讲鲁论而发其关键。精探性理之源。邃穷体用之学。则汝昌之有功于斯文大矣。光祖。慷慨有志。笃信好学。潜心主敬。涵养本源。研穷者贯彻而愈明。蓄养者崇深而愈厚。绍绪乎洛建。接响乎洙泗。则其脩已治人之方。继往开来之功。真无让于古圣矣。彦迪。英悟出人。天资近道。持敬功深。大有定力。讲明体履于致知诚意之地。操存省察于日用动静之间。五箴三省。治已益严。十条八规。告君愈恳。则宜被 中庙之嘉奖。而比之真德秀者也。李滉有大焉。资禀超迈。充养渊宏。真知实践。启蕴发奥。启蒙有传疑。天命有图说。而性理之学以明。朱书有节要。理学有通录。而造道之源以阐。至于十图之书。六条之疏。无非明圣经。辟异端之说。则集四贤而大成。为我东之考亭者。其不在斯人乎。兹五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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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主盟吾道。指南后学。光前事业。既著于当时。启后功德。益显于来世。至今闾巷之间。缝掖之流。尊尚之。景仰之。迷道者得以知返。异谈者得以归正。咸知好善而恶恶。子孝而臣忠。环海东一域。皆囿于礼义之化者。果谁之功也。惜乎其如是之德。以如是之学。足以措世于唐虞。跻民于仁寿。而遭遇休明。不得施设于当时。天未欲斯民蒙至治之泽欤。何其不幸之至此也。噫。士之遇不遇。天也。惟其使德行事业不坠于地。而恒显于世。以为斯道之卫者。岂不在崇其德。报其功。以明尊师象贤之义乎。昔我 先王。念斯文兴废之机。推好善乐道之诚。追加褒赠。 命撰儒先录。听建书院。且赐之扁额。不与同时之恨。不得大用之叹。每形于经幄之中。论思之际。则 先王之尊宠五臣。为如何哉。然则知五臣之德者。莫如 先王。知五臣之功者。亦莫如 先王。故崇报之典。表章之道。无所不用其极。而惟从祀一事。特未遑耳。岂以五臣之德之功。不足以当此礼也。前日答儒生之疏。有曰。宜待后日。 圣意之所在。断亦可知矣。臣等翘首跂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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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旷典之举。而臣民无禄。弓剑遽遗。吁。举 先王未举之礼。行 先王未行之事者。其不在于我殿下乎。传曰。夫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今我殿下。仁孝践位。敷贲前光。凡在 先朝有志而未就者。虽一政一令之微。莫不深体而力行之。则况尊所尊。敬所敬。而崇奖之。显扬之乎。矧今嗣服之初。远近拭目。此正惟新厥德。转移风化之机也。不于此时追崇五贤。亟举缛礼。以新一代之观瞻。以正儒林之趋向。使 先王尊师重道之诚。得以表著于今日。则臣等窃恐斯文无托。吾道将丧。治教日就于污下。民彝自底于沦丧。二帝三王群圣人之道。于是大坏。泯泯而无传也。昔 中宗大王。追褒郑梦周。从祀圣庙。而扶植元气。以为多士之倡。故五贤继出。圣道复明。使中原文献之传。得以大盛于东方。而治道之隆。文运之亨。有非前世之所及。则斯岂非我 祖宗崇儒重道之一大验也。臣等所以区区沥血大声以号者。欲以 祖宗之盛举。有望于今日。而期致已然之明效也。呜呼。大贤之生斯世也。岂偶然哉。存而用之则足以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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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治而泽群生。没而尊之则可以作师范而垂后世。以五臣之道之大德之宏。虽不得展布于当时。而逮乎今日。得享俎豆之荐。则其身虽没。其道可伸。岂非斯文斯道之一大幸也。伏惟殿下。明报德之典。示劝善之方。特命五臣之贤。俾参两丁之享。上以恢道学之源。下以振多士之气。而使国人皆有所矜式观感。则异日君子美之。国史记之曰。从祀五贤。自殿下始。岂不休哉。臣等忝厕周庠。冀见殷礼。忘其固陋。敢渎天听。臣等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深嘉多士尊贤之意。此事举措甚重。 先王亦未敢轻议。顾予寡昧。难容率尔以定。当与大臣熟讲而处之。
馆学儒生请从祀文庙疏
臣等伏见昨日圣批。以为当与大臣熟讲而处之。臣等奉读再三。钦仰殿下尊师重儒。好贤乐道之盛心也。王言一播。远近风动。邹鲁我东方。其在今日。三代我东方。亦在今日。而数十年未遑之礼。千百世必举之典。由殿下而将行。至圣朝而大备。此正千载一时。右文兴化之秋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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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固当缄辞屏退。以待廊庙之询咨。而第于其中。有举措甚重。 先王亦未敢轻议之教。臣等不能无惑焉。夫 先王之追奖五臣。五臣之知遇 先王。已尽于前疏。而殿下亦尝闻之熟而知之悉矣。当时祀典之不行。虽出于未遑。而每以宜待后日为 教。则是岂断然不可行之意乎。其许之于心。而有待于今日也明矣。然则心 先王之心。体 先王之意。而所可力行于新服者。顾非殿下之责乎。若以 先朝之未及行者为嫌。而教之以难容率尔。则是殿下徒知守 先王慎重之意。而不知行 先王已许之心。臣等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昔宋理宗。追封程朱。从祀先圣。兹皆事在先朝。而理宗行之。不以为疑。秉笔者。至以吾道增气赞之。夫理宗。宋之中主也。犹知道学之可尊。先贤之可尚。况我殿下。崇儒重道之诚。出寻常万万也哉。顷于岭南之疏。遂下议处之教。昨日臣等之章。又有讲处之命。臣等固知 先王之志。必行于殿下之手。而既去复来。再叩天阍者。诚以从祀之典。一日不举。则贻士林一日之痛。一月不举。则贻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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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痛。一日一月。迁就不举。则是士林之痛。无时可已矣。矧今道学榛芜。义理晦塞。人心贸贸。薄俗靡靡。士气日就乎萎薾。国脉渐归于消铄。可不汲汲乎尊尚先贤。修举旷典。以为多士之表准。治道之指南乎。呜呼。象贤之典。必待其人。升祀之举。贵及其时。以其人言之。则未有贤于五贤。以其时考之。则未有宜于今日。多士之所以望于殿下。国人之所以责于殿下者。孰有大于此乎。诚于此时亟举缛仪。俾享明禋。则人皆曰。殿下之尊贤也如此。殿下之重道也如此。殿下之扶植元气也如此。莫不兴起奋发于观感耸动之际。则兹岂非臣等之至愿。而殿下之所欲哉。伏愿殿下。俯察颙若之诚。特降夬决之音。则斯文幸甚。国家幸甚。臣等不胜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再见章疏。具悉尊贤之至意。当与大臣议定。诸生。退而待之。
钟山书院请额疏[金起泓]
伏以臣等所居。乃北鄙之乡也。地与戎羯为邻。俗以弓马为习。士之生乎其间者。其何所观感而启发其知识乎。惟幸先正诸贤。谪居斯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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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而训迪之。由是人皆兴劝。始知有所谓诗书礼乐之教。孝悌忠信之道焉。其垂惠于后学。有补于圣化。夫岂浅鲜也哉。盖昔戊午史祸作。而文献公臣郑汝昌谪钟城。己卯士祸作。而应教臣奇遵谪钟城。乙巳士祸作。而文节公臣柳希春谪钟城。有若文肃公臣郑晔。尝为钟城府使。忠贞公臣郑弘翼谪钟城。至于近世。则大提学臣赵锡胤,参判臣俞棨。俱以一时恩谴。或守钟城。或窜稳城。兹数臣者。皆以名世儒贤。远斥荒裔。处困以亨。益肆力于经籍。推其绪馀。以训蒙士。虽施教有久近。收效有浅深。而能使俗习丕变者。其功甚大。有不可诬也。臣等远则耳饫。近则亲炙。高山景行之思。实有万倍于他人者也。遂与数三同志之士。协谋鸠工。营立一祠于钟城涪溪里。以文献公郑汝昌主享。而其与八贤配食。以寓没世之慕。兼作藏脩之所。列邑人士。闻风兴起。坌集院中。群居隶业。仍相与谋之曰。会宁。有元山书院。即文正公臣金尚宪,文简公臣郑蕴之祠。而大提学臣赵锡胤。亦并享焉。盖金郑。皆尝通判镜城。其精忠大节。尤足以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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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遐迩。则遗迹所在。咸宜俎豆之典。而见今元山。凋残渐甚。洒扫亦缺。况会与钟。疆界相接。赵锡胤。叠享于两祠。又不无渎祀之嫌。盍图所以共享于一祠哉。于是撤元山而合于涪溪。移奉位板将有日矣。既而。又相与谋之曰。此实斯文盛举。而尤为北方之大幸。诚宜亟闻于朝。请得恩额。以耸士林之观瞻。以光圣代之儒教。今者书院之设。殆遍国中。而若乃明川以北。则通八官。始有一焉。 朝家苟不因此而别有激励。则将必沮其兴起之心。而无以革其鄙陋之习。其几岂不重欤。惟其激励之道。莫先表章。而表章之方。又无出于宣额。则何可自外于 圣明。而不以此仰吁乎。臣等兹敢重茧百舍。投进一疏。此非臣等之私言。实一方多士之所同愿也。伏乞 殿下。勿以贱微而忽之。特命该曹。夬赐施行焉。今或以为北方是用武之地。文教非所当先。噫。其亦不思之甚也。诚以既事验之。当壬辰抢攘之际。潢池之变。猝起于北方。此无他。绝域遐远。未添王化。被人诳诱。靡然趋赴。不复知君臣父子之伦。去就逆顺之卞。故以至于此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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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也。倘无一二倡义之士。则关北一道。必不能为国家之有矣。为今之计。尤以为儒道培养之。俾固其根本也。况臣等虽在儒籍。亦编城丁。平居则粗习诗书。有事则悉就行伍。兹今之请。实非为托院儒。自便身图也。诚以钦仰先贤。既出秉彝好善之心。仍欲得比君子之乡。均被重道之化。庶几由此而导率蚩氓。讲论义理。皆知亲上死长之道尔。惟 圣明。留神而垂察焉。则岂胜幸甚。臣等无任惶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伏惟 天垂睿聪。以振作遐俗焉。
蘫溪书院请额启[姜士尚]
咸阳居进士姜翼等三十馀人状告曰。谨按儒先郑汝昌。乃吾乡人也。自龆龀。聪睿不群。父六乙。通判义州时。华使张宁。见汝昌而奇之。作说以名之。及长。务自砥砺。鄙夷口耳之习。笃好性理之学。沈潜探讨。深有所得。其平居。德宇醇粹。自然使人厌服而尊仰之。执亲之丧。葬祭以礼。一日不脱衰。三年不出庐。夙有晦养之志。挈妻子结屋头流山下。啸咏云泉。以为终焉之计。 成庙用荐者言。特授昭格署参奉。陈疏力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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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批不 允曰。闻尔之行。予不觉出涕。行不可掩。今犹如此。是汝之善也。仍就试登科。即为检阅。乃迁说书。辅导勤切。东宫有惮色。遂乞补安阴县。政先仁恕。化若神明。又精吏事。无敢欺蔽。设为科条。曲尽利病。民到于今受其赐。尤以敦学善俗为务。春秋行养老礼。又随材教人。多所成就。终坐戊午之祸。配死钟城。 中宗受命。普雪无罪。例 赠承旨。后又因大臣献议。以先生与金先生宏弼。学术醇正。践履笃实。相与讲劘。犹考亭之与南轩。志道之士。尚多慕之。 命仿宋朝褒崇濂洛诸贤故事。就平日讲道之所。置立祠宇。春秋致祭。岁廪其家。以为永式。而以当时无讲道之所。故不立祠宇。设公祭于私庙。礼无所据。而势亦难行。前者郡守徐九渊。始立祠宇。傍设堂斋。且将奉安以礼。储士以脩。而未获卒功。迄至十馀年。乃克就绪。第以今之建祠。实因 先朝遗命。然若不禀 朝命。而径自变置。则无异于前日之家庙。而同于无祀矣。彼临皋绍修二院。皆出于一时慕古者之作。非有 朝廷之命。祀典之载。而亦皆 赐额颁经。兼之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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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土田。恩典极矣。况此有祠。出于 先朝之遗旨。则宠命之赐。岂在二院之下乎。臣因窃思惟汝昌学行。不独为一乡之仪表。足为学士之矜式。故褒赠之典。特隆于 先朝。而士子之景慕。蔚起于今日。实出于人心之同好而不能已也。若不上达 朝廷。赐额崇奖。则终为一邑青襟之私设。揆诸事理。反为未安。而难于永久。今方追考继述之日。倘赐旌额。广布恩典。则庶几上以成 先王之美意。下以助风化之鼓舞矣。(明宗大王实录)
道山书院请额疏(显宗己亥)[郑必达]
伏以尘泥贱臣。沐浴菁化。待文之兴未几。而若丧之恸遽至。攀髯莫及。号天无所。日月几何。山陵已过。讴歌所属。文教当先。建白未遑于曩日。修举方勤于初政。臣等苟有所请。失今不言。则无以彰先王大有为之志。而成 殿下不愆忘之德。故是敢缨冠裹足。不惮远来。而叫呼于悲疚之下。伏惟 圣明。察其志而采其请焉。臣等谨按 国朝褒祀之典。在昔 中庙朝丁丑。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启于 经筵曰。士习变化
一蠹先生续集卷之二 第 525L 页
之道。岂无其方。如金宏弼,郑汝昌褒奖。则可以扶植斯文矣。是年八月。臣郑光弼献议郑汝昌,金宏弼。学术醇正。践履笃实。世所罕出。例 赠未足褒异。礼曹请以讲道之所。置立祠宇。春秋仲月。官为致祭。金宏弼。家在玄风。郑汝昌。家在咸阳。各其境内。挂榜知委。使学者知 国家褒贤重道之意。臣等伏惟两先正道学之正。为东方百世之宗师。则先儒既言之矣。固非后学所可容易形容其万一。而当时褒奖之典。亦可谓至此而无以加矣。然而臣等之所不能无慨然者。当 圣旨之初降。而二乡人士。无有以先师讲道之地。仰复四聪。使致祭之所。止于家庙而已。厥后玄风道东,咸阳蘫溪二书院之建。皆于所居之乡。例为创设。而又实非两先正臣相聚讲道之所。竟使 祖宗优崇褒异之盛意。不得尽行于当时。则斯文之不幸。 圣朝之欠典。无有大于此者。夫所谓两先正聚讲之所。乃臣等所居乡吾道山之山际洞。即其地也。当 成庙甲寅。时郑汝昌宰于安阴。金宏弼家于陜川。以兹山为两地之中。且有水石之胜。五六载之间。
一蠹先生续集卷之二 第 526H 页
屡与约会。徜徉信宿。从容晤语。阻面不至旬日。犹恐其或相离也。今于文献公实纪观之。则可见矣。噫。古今如许其寥阔。而两先正之生同一时焉。山川如许其渟峙。而两先正之会同一地焉。则天之作斯境以待斯人者。固非偶然。而况其留连从颂之暇。许多议论。有功于来学者。又可既耶。自二先正既去之后。山若增而高。水若增而洁。东西之行过于是者。莫不竦然起敬起慕。则欲求置祠之所。舍此其谁。而穷乡僻远。既不闻 圣旨于当时事。故荏苒迁就。又未免湮没于此日者。虽斯境之不幸。而亦既有待而然欤。噫。公论之在天地。百年乃定。自 弘治以至于今。盖百有馀年。而适值我 先王大振作之日。于是天之所悭。地之所秘。 前圣之所未发。后学之所尝断断者。翕然相聚以定。乃于其山之侧。而得一地焉。将以为俎豆矜式之所。且先儒臣文简公郑蕴精忠大节。日月乎天地。梯航乎截壑。兹我邦亦其游息之地。故附享之议。人无异辞。功役既始。未及上达。而 先王遽弃群臣矣。呜呼痛哉。呜呼痛哉。臣等伏见 殿下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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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前烈。思弘大业。至于崇德象贤之举。靡不尽心。况 先朝之所命两先正臣之所俎豆百岁而以俟今日者。 殿下乌得以辞其责乎。伏乞圣明。深惟师道之尊与夫时会之不可失。亟 赐俞音。保其营就。光之 宠额。使乡邦可祭之地。不至于埋没而后已则所继者 先王志也。所行者 殿下事也。岂特一山一郡之荣而已哉。不胜瞻 天祈恳之至。
道山书院春秋享祝文[金千镒]
道合朱吕。地同婺阳。一祠并享。千古兹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