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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轩后集
樗轩后集 第 x 页
樗轩后集
 诗
  
题丛篁枯木图
风霜枯木困枝柯。浥雨丛篁稳味多。剪伐由来吾不患。闲馀抬眼费吟我。
长渊阿郎浦营(见舆地胜览)
渚清沙白十分奇。潮退云收水静时。正值大平无事日。将军横槊赋新诗。
重九。奉邀吉甫。
今日是重阳。篱边菊正芳。良辰不可负。要与上高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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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敬甫韵。赠吉甫。
莫恨花残减却香。清和时节亦风光。送春迎夏悲仍喜。为报邻翁和一章。
雨中。忆万从,敬甫,吉甫。要与相会。
最惜年光去。堪怜喜雨来。濛濛和雾过。细细逐风回。散帙当床局。栖尘倒案杯。喜闻乌鹊报。矫首立徘徊。
题画竹(二首)
竹老节不改。春归无所荣。冲风兼打雨。添得一般清。(右老竹)
新篁初解箨。娟娟有令姿。貌得淇园趣。持以遗所思。(右新竹)
长兴题咏(两句见舆地胜览)
雾树牵风随路远。云山碍日上楼迟。
樗轩后集
 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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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侯伐我北鄙 吴伐我 汉城试魁
逞兵修怨。而无惩忿之志。䝱(一作胁)威要盟。而失制敌之谋。皆非春秋之所予也。何者。齐侯则怨鲁之贰己。而遂兴侵伐之举。鲁公则怯吴之逼己。而轻为歃血之礼。是故。春秋前则直书北鄙。而著齐侯之罪。后则讳书西鄙。而明我公之失。春秋之法严矣。圣人之志见矣。大抵事有曲直。兵有老壮。兵之老壮。实在于事之曲直也。是以。伐国者不以兵强为恃而妄加于人。见伐者不以兵弱为屈而见䝱(一作胁)于敌。苟为于非义。则善战者必服其上刑。苟出于非义。则褐冠者终不惴矣。况以忿兵而加于邻国。则其不服上刑之罪乎。以中国而䝱 (一作胁)盟于外夷。则曾不如褐冠之守乎。春秋之贬。不亦宜乎。吾想夫鲁之于齐。修聘往会。世不相绝。固有交好之密。略无可构之衅矣。彼齐侯之伐鼓入鄙。果何为欤。吾知玉帛之礼。一成于晋。而矛戟之嫌。已构于齐。今日北鄙之伐。实前日赤棘之盟为之售也。以如此一时之忿。肆如彼莫测之祸。岂所谓已乱之道乎。圣人之心。以为爱人不亲。反其仁。礼人不答。反其敬。皆反求诸己。乌可妄动干戈。而构怨于邻国乎。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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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以腥膻之丑。听其齐邾之谋。深蹂曲阜。敢肆跳𨄈。凡鲁之臣民。孰不扼腕哉。苟有中主具臣。抗厉自奋。守以城郭之固。喻以辞命之善。则彼虽强暴。尚何畏哉。顾乃戎丑之鼓。一声于域中。而坛坫之约。已恳于城下。纵不念为国之道。可不思行己之耻乎。圣人之心。以为杀身以成仁。毋求生以害仁。则顺受其正。死于社稷。乃其职也。偷生免祸。岂仁君之道乎。噫。知春秋之责齐。则可以知强者之自抑。知春秋之责鲁。则可以知怯者之自立矣。此所谓经世之典。百王之法。良以此也。虽然。齐伐我之后。又有于鞍之战。吴伐我之前。又有入邾之师。于鞍之战。鲁所以报齐之伐也。入邾之师。鲁所以召吴之兵也。曰齐曰吴西鄙北鄙之间。干戈烂熳而不息。哀我斯民。其又何辜。呜呼愚哉。齐鲁之君也。人伐而己复之。己伐而人复之。伐人之国。是自伐其国也。残人之民。是自残其民也。此往彼来。特一间耳。何其不思之甚欤。
纪裂儒来逆女 公孙寿来纳币 监试魁
简其礼而失之于轻。过其礼而失之于重。皆非重大昏之礼也。何则。逆女。礼之重者。而纪侯使大夫而往逆。则不已轻乎。纳币。礼之轻者。而宋公使国卿而往行。则不已重乎。是故。春秋书逆女。以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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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之罪。书纳币。以著过重之失。大婚之礼定矣云云。尝谓夫妇。人伦之重。而婚姻。人道之始也。于以合二姓之好。亦以基万福之源。天下之礼。莫大于是矣。过于轻。固非礼之正也。过于重。亦非礼之节也。惟其称礼而已矣。今纪侯则怠于亲迎。而付诸大夫。宋公则急于纳币。而使其国卿。彼安知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宜则。不可以越之也哉。宜乎圣人之不予也。自今观之。往迎尔相。而承醮子之命。文定厥祥。而成嘉止之礼。内而承宗庙之祀。外而为母仪之重。然则逆女必亲。礼则然矣。今纪侯之使卿。其有合于往迎之仪乎。百两御之。不躬不亲。而间关车辖。匪载匪来。使大夫之微。求一己之匹。岂所谓重大婚之礼乎。娶妻所以为伉俪。则不重其礼。是不重其身也。所以主宗庙。则不敬其礼。是不敬其亲也。岂逃于春秋之所责哉。至若当图婚纳币之时。非大夫所系之礼。则虽不使公卿之贵。可以成媒妁之约矣。而况寿以公孙之卿。居于股肱之位。百官之所仰。一人之所敬者也。彼宋公之使卿。其有合于礼之正乎。以一国莫贵之臣。使一己最轻之礼。其大臣与君同体之义。果安在乎。其人君使臣以礼之义。亦安在乎。尤不得不为春秋之所贬也。嗟夫。春秋之所取者中也。所贵者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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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中者无过不及之谓。则过轻非中也。过重亦非中也。中之为道。民鲜久矣。圣人宁不棘心于其间哉。虽然。二君之失则固已矣。愚于二臣。尤有憾焉。大抵臣之于君。陈善闭邪。纳君于无过。议纪法而修诸朝。则与闻其谋。颁纪法而行诸国。则专掌其事。何可自受其命。而纳君于非礼乎。使是举而为非礼。则当极谏而不行。知其非礼而不言。是不忠也。不知其非礼。是不智也。不忠不智而可以居公卿之位哉。比事属辞。二臣之罪。举不逃矣。
 
 王若曰。法立弊生。古今之通患也。东汉因都试起兵之弊。省郡国都尉。罢车骑材官。宋太祖睹唐末藩镇之强。至一兵一财。皆朝廷自制之。然东汉有内重外轻之失。宋有武略不竞之患。汉文纳贾谊之言。礼貌大臣。不使施刑。其流之弊。大臣遭诬。不能自愬。唐太宗待臣以礼。三品以上。不使与诸囚同引。诸囚蒙引。而贵臣反不见引。所失多矣。光武鉴前汉数世之失权。三公备位。政归台阁矣。注拟用舍。自古为难。汉唐以后。或宰相主之。或铨曹主之。得失不能免后人之议。此四事皆有关于治道。其详可得而言欤。本朝惩高丽私兵而尽革之。其后大臣有言私兵之利。惩高丽卑辱大臣。虽有罪过。使不追身。以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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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为定。大臣又云。后世必有无罪而被诬者。惩高丽大臣之专政。大小之事。悉取裁决。政府不能自断。大臣云。承政院持权太重。惩高丽政房猥滥之弊。而吏,兵曹分掌之。其权亦重。大臣有欲复设政房提调。临时落点者。所议四者之策。然乎否乎。抑有可议者欤。子大夫博通史策。深烛时措之宜。其各悉心以对。 丁卯重试第七人。
臣闻时有古今。而理无古今。世有前后。而治无前后。观古人得失之由。可以验于今。观先世治乱之迹。可以鉴于后。然则今当何法。不在前代之治乎。今当何鉴。不在前代之乱乎。观其治者而行之。乱者而去之。在今日参酌损益之耳。恭惟 主上殿下。进臣等于庭。策之以古法之所弊。继之以时政之可议。乃曰。子大夫博通史籍。其悉心以对。 圣问及此。臣虽愚昧。敢不罄竭其万一。 圣策曰。法立弊生止宋有武略不竞之患。臣谓西汉之初。列郡有都尉材官。每岁之秋。各以其方之所习而课其殿最。至光武。深惩翟义之乱起于都试之兵。而遂罢其法。宋太祖诛李筠李重进。而谓唐之僭窃相踵。皆由外权。赵普亦䌤缝其意。制其钱谷。收其精兵。而皆聚于朝廷。是岂非惩羹之太甚乎。夫东汉之失。不失于都试。而失于内重之弊。赵宋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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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危于藩镇。而危于武略之疏。卒使汉不免阉宦之内讧。宋不免二帝之见拘。可胜叹哉。 圣策曰。汉文纳贾谊之言止所失多矣。臣谓贾谊痛哭时弊。深叹笞辱大臣之失。至有堂地廉陛之喻。簠簋不修之说。贾谊之策。非不善也。文帝之纳。非不美也。然长沙见谪。贾谊之言。果尽行欤。文帝之纳。果真心欤。卒使大臣被诬。而无有卞白。含冤受屈。饮恨就戮者。有如杨恽,望之之事宜矣。是岂贾生之罪欤。唐太宗尊礼大臣。宁以耻责之。而无以刑加之。使不与诸囚同引。其意可谓美矣。然诸囚蒙引自白。而大臣反不见引。如刘洎,张亮之事。亦可叹矣。是岂法之过欤。太宗有尊礼大臣之名。无尊礼大臣之实。不辨曲直。妄施其刑。太宗不得无议矣。圣策曰。光武鉴前汉数世之弊止政归台阁矣。臣谓西汉之时。如田鼢之招徕宾客。荐进人才。起家至二千石。在当时。固有专权之失。光武之所惩宜矣。然不任三公。而政归台阁。奏事日旰。天子忘食。而大臣徒取充位。盐铁之议。千秋囊括不言。昌邑之事。张敞缄默不与。岂知台阁之言。有甚于彼乎。圣策曰。注拟用舍止其详可得而言欤。臣谓汉自高,文。二千石以上。丞相专之。列卿无有紊权之弊。自汉之东。铨选之任。专在尚书。唐有敕授。而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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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议。开元以后。则起居补遗。皆归于铨曹。或得或失。互为轻重。宁无后人之议。先儒有言曰。政权不可一日不在朝廷。在朝廷则治。在台阁则乱。诚不易之论也。 圣策曰。本朝惩高丽私兵之弊止有言私兵之利者。臣谓高丽之季。政在权臣。各拥精兵。以卫其门。良臣劲卒。分属于己。坚甲利兵。各藏于家。往往阴畜不轨。至有跋扈难驭者。是于圣人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之训。为何如哉。况在 文明盛治之日。踵前朝衰微之弊法而为之可乎。臣不知有献私兵之策者是何意耶。是无异见车之覆辙。而欲蹈之也。臣但有妄意。今京师宿卫之兵。可谓精且鍊矣。彼边鄙之甲兵岂皆坚利。士卒岂皆精鍊。在今日虽无可忧。古人云。养猫所以捕鼠。不可以无鼠而畜不捕之猫。今虽无虞。岂可以无虞而守以不精之卒乎。此非细事。伏惟采之。 圣策曰。惩高丽之卑辱大臣止必有无罪而被诬者。臣谓高丽之卑辱大臣。固不足言。我 朝之不使追身。或以公书问覈。或以众證辨论。是我朝尊礼大臣之美意。虽有无罪被诬者。特百中之一耳。不可以万一之失而废其良法美意也。献是策者无乃见刖足之人。而废其屦者乎。臣抑有妄意。任刑官者务以深刻为能。一干攸司。罕有得脱。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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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蒙 圣上之明察。而见其原宥者焉。是岂他哉。有司多以失轻被责。而无有失重而获谴者也。是非细故。伏惟察之。 圣策曰。惩高丽大臣专政止承政院持权大重。臣谓高丽大臣专政之失言之。可谓于邑。然大臣专政之失。不在于盛治之时。而每见于衰乱之世。则岂驭之失其道耶。抑任之失其人欤。古人有言曰。勤于求贤。逸于得人。又曰。疑则勿任。任则勿贰。既置诸大臣之位。则必有大臣之责矣。大臣百责所萃。则岂可不任以事。而备员于其位。以贻 圣上之忧勤也哉。政院昵近左右。宜其权之重也。然时无太过之失。臣不暇言矣。 圣策曰。惩高丽政房猥滥之弊止临时落点者。臣谓前朝政房猥滥之弊。可谓痛心矣。今吏兵之官。权亦重矣。然职之所在。权亦随之。虽落点提调。岂无其弊。委诸吏兵。则唯一吏兵耳。临时落点。则凡可为受点者。常时之奔竞亦倍之。是则委重权于众宰相也。恶一吏兵之权。而委权于众宰相可乎。况前朝已验之事。不可复行于明时也。 圣策曰。所议四者之策止悉心以对。臣谓四者皆古人已行之迹。而今日所议之事。圣策所问。臣既略献瞽说。第未知能为可采乎。苏子有言曰。天下无事。公卿之言。轻于鸿毛。天下有事。匹夫之言。重于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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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国家无事之时。言之者皆为厌闻陈说。固其宜也。臣于篇终。敢有献焉。从谏若汉高。不患世无张子房。好言如唐宋。不患世无魏郑公。士生于世。孰不欲结明主知。谈当世事乎。然大庭之策一陈。而江都之命随下。佛骨之表一上。而潮阳之谴旋至。遂使转喉触讳之虑一深。唯阿取容之计益熟。谠论不闻。而谀言日进。深非国家之福也。臣故曰。天下之事。不患于弊之未去。而患于救之无方。不患于救之无方。而患于言之不用。臣岂知臣之所言。能救当时之弊。能为当时之用也。然刍荛之言。古人所采。狂夫之言。圣人所择。臣之所献。岂尽无补哉。伏惟 圣裁。
樗轩后集
 赋
  
捷云峰赋 汉城试魁
 叙曰。大抵建不世之功者。必能开不世之业。是故。大禹平洪水。而受帝舜之禅。汤武除民虐。而致历年之久。以至汉之高光,唐之太宗。何莫非有是切而致是命欤。是非觊其天命也。功之所至。民必怀之。民之所怀。天必命之。所谓暴之于民而民受。荐之于天而天受者也。惟我太祖以神武之资。当丽运之季。尽忠于上。施仁于下。欲振衰微之运。以为兴复之计。躬擐甲胄。亲犯矢石。救民于水火。措民于衽席。其功皆不细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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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拳拳。讵不信欤。亿万世无彊之基。实有由于此矣。书生仅以雕虫之学。未能颂圣德之光。但以管见。拜以献赋。其词曰。
伊昔潜龙在下。阳德韬光。操鸡之业既衰。梦尺之瑞未彰。伊犷俗之跳梁兮。迭交侵而横疆。烂干戈之不息兮。为生民之巨病。孰奋兴而仗义兮。振威武而一正。喟太祖之神圣兮。悼时运之不竞。受纶綍于九重兮。帅熊罴之三军。始鹰扬于云峰兮。已岛夷之崩分。曾一戎之暂试兮。讫三捷之告君。是犹制挺而鞭兮。奚啻破竹之易。一伸华夏之风兮。震惊腥膻之志。向微吾君之德兮。哀民生之何为。吾其为左衽兮。知斯言之不欺。繄无彊之维烈兮。诚莫与而争功。意上天之生圣兮。实靖夷乎大东。宜天命之攸归兮。陟元后而垂无穷。何幸添身于圣泽兮。若亲见于目中。伟万世之永赖兮。极天地而弥隆。呜呼。荆山晏驾。鼎湖弃弓。恨余生之不及兮。目未接于重瞳。抚遗迹以遑遑兮。想盛德于古彊。吾知云峰胜地。德泽惟香。亿万斯年。壮图洋洋。风飒飒以传声。水溶溶以流芳。余于是跪而赋之。赋而彷徨。乃歌曰。五百年来。圣人作兮。千秋万岁。德难忘兮。圣子神孙。善继述兮。天长地久。业弥昌兮。
樗轩后集
 联句
  
樗轩后集 第 435L 页
纸灯联句 正统壬戌。公与朴彭年仁叟,申叔舟泛翁,李溰(李垲)清甫,成三问谨甫,河纬地仲甫。受 命读书于津宽寺时作。 见慵斋谈话及大东诗林
做得冰轮样。藏为一室光。(仲章)上体如天转。下形象地方。(仁叟)成质资轻楮。扬辉避大阳。(伯玉)卵迸赪虬穴寒凝素练霜。(泛翁)面带十分洁。心含一点芒。(仲章)风射宁忧灭。夜明不觉央。(仁叟)冬日何须雪。秋宵不费囊。菡萏擎新艳。轻盈倚晚塘。(泛翁)雪里明神焰。更深照短墙。(仁叟)粹玉元无缺。烂红只欠香。(仲章)薄穿嗔外面。明白取中肠。(仁叟)莫誇宵功用。应见晓归藏。(伯玉)莲炬收炜烨。银烛避荧煌。(泛翁)芳心样浓艳。皓质笑新籹。(仲章)妖姬颜带酒。死士目回瞠。偷光惭见月。粘纸认无障。(伯玉)笼轻越罗快。风急齐牛狂。(泛翁)一点明星倒。十分清镜张。(仁叟)讲榻伴儒释。尘编照帝王。(仲章)非是韩檠短。还如杜焰长。(仁叟)在人偏需索。随手任翱翔(伯玉)放明宁自喜。暂晦不须伤。(泛翁)烛幽同日月。焚玉岂昆冈。(仲章)继晷勤功业。看花占吉祥。(仁叟)可亲兼可畏。贻善又贻殃。(伯玉)老僧知有意。饥鼠要相防。提携怜不久。朝日在扶桑。(泛翁)
高山放石联句(同上)
高山千万仞。自上放岩石。(谨甫)乍讶响雷霆。倏如飞霹雳。(清甫)击木惊摇翠。倾崖触喷白。(泛翁)弇云出复没。遇物顺还逆。(谨甫)猛兽尽横奔。丈夫皆辟易。(仁叟)栖鹤
樗轩后集 第 436H 页
忽破眠。蛰龙应褫魄。(清甫)避峻势渐缓。临危走更迫。(泛翁)飞走任高低。东西随触激。(伯玉)牧野士崩角。瑶台姬裂帛。(谨甫)崩腾岂崖岸。澒洞无踪迹。(清甫)初来谁敢当。毕竟莫与格。(泛翁)飞疾陨宋时。势急崩梁夕。(伯玉)夺槊俄至三。横戈一当百。(谨甫)车驰万垒平。鼓动千军击。(清甫)壮夫骑骥骐。峻坂加鞭策。(泛翁)可转合编诗。能飞宜见射。(伯玉)駃水如走壑。惊驹似过隙。(谨甫)取次闻天籁。容易动地脉。(清甫)聒耳奔车过。闪眼骇虎掷。(泛翁)致远不假蹄。飞空岂须翮。(谨甫)超罝逸兔狂。丧子怒猊吓。(伯玉)身轻一鸟疾。响大空山窄。(清甫)一饭涨胸肠。三杯倾琥珀。乘闲凌崒嵂。软脚何跛躄。送寂谅无由。放尔聊怡怿。(泛翁)
闻笛联句(同上)
一声何处笛。中夜闻翠巘。(谨甫)撼月响何高。随风飘更远。(清甫)清滑莺转喉。圆流丸走阪。(泛翁)侧耳撼哀音。倾心排忿懑。(仁叟)悠悠镜里情。袅袅山中晚。(伯玉)裂石清韵壮。折柳相思恨。(谨甫)清浊自成伦。宫商不相混。(清甫)放去自要妙。收来竟婉娩。(泛翁)据床弄已久。倚楼兴难玩。(仁叟)奇韵今闻蔡。清啸谁记阮。(伯玉)庭除梅花落。海底鱼龙狠。(谨甫)初惊引而长。久喜清且婉。(清甫)岂独陇笳吹。能令贾胡遁。(泛翁)缑山凤声清。泓下龙音蜿。(仁叟)哀动旅关山。怨深嫠室阃。(伯玉)袅袅声转哀。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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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意未稳。(谨甫)来时耳何倾。去者手难挽。(清甫)惊风捲塞沙。寒雪吹秦苑。(泛翁)听之殊不厌。舞我宜墫墫(仁叟)工吹是谁子。创智宁无本。(伯玉)子晋元不死。桓伊疑生返。(谨甫)孤吹独鹤吟。齐作千牛辊。(清甫)咽咽如泣诉。呢呢同沓噂。寄语吹笛子。珍藏慎勿损。(伯玉)闻韶不知肉。我亦忘一饭。(仁叟)爱之不自已。为尔摅缱绻。(谨甫)
井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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