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耘谷行录序 第 x 页
耘谷行录序
序
序
耘谷行录序 第 123H 页
诗史序[朴东亮]
尝闻原州人元天锡在丽末隐居著书。言祦,昌父子非辛出事甚悉。逮我
朝。闭门终身。其清风峻节。直可与圃,冶诸公相伯仲。而子孙秘其书久益密。人无得以见者。并与其名遂泯泯不传于世。后二百年。余按节到是州。适得其所为诗耘谷集。虽所纪不多。与向所闻异。要之不失为特笔也。呜呼。方祦之嗣王位也。数三元老如崔都统,牧隐,圃隐诸公犹在也。不惟当时上下无异议。牧隐首曰。当立前王之子。及昌之废也。始曰。祦父子乃旽之子孙。盖不如是则昌无可废之道。特为此以籍之耳。不然。王氏之祀已绝于恭悯之后。而以数公精忠大节。竭诚尽瘁。死而后已者。果为谁乎。况朝廷纲纪不甚溃裂。而军国大政。一委之数公。则废伪君存国姓。必不出他人之后。其所进退取舍。讲于中者固已审矣。彼修史辈亦尝食王氏之禄者。既不能一死。又以祦父子冒之辛。此犹不足。至记恭悯从屏后观洪伦等亵行事。至今观者莫不丑唾。据祦一事。不足知其诬。微公一言。千百载下。必将袭谬不已。可谓东国有史乎。若是乎忠臣义士之有益于为人国家也。有
尝闻原州人元天锡在丽末隐居著书。言祦,昌父子非辛出事甚悉。逮我
朝。闭门终身。其清风峻节。直可与圃,冶诸公相伯仲。而子孙秘其书久益密。人无得以见者。并与其名遂泯泯不传于世。后二百年。余按节到是州。适得其所为诗耘谷集。虽所纪不多。与向所闻异。要之不失为特笔也。呜呼。方祦之嗣王位也。数三元老如崔都统,牧隐,圃隐诸公犹在也。不惟当时上下无异议。牧隐首曰。当立前王之子。及昌之废也。始曰。祦父子乃旽之子孙。盖不如是则昌无可废之道。特为此以籍之耳。不然。王氏之祀已绝于恭悯之后。而以数公精忠大节。竭诚尽瘁。死而后已者。果为谁乎。况朝廷纲纪不甚溃裂。而军国大政。一委之数公。则废伪君存国姓。必不出他人之后。其所进退取舍。讲于中者固已审矣。彼修史辈亦尝食王氏之禄者。既不能一死。又以祦父子冒之辛。此犹不足。至记恭悯从屏后观洪伦等亵行事。至今观者莫不丑唾。据祦一事。不足知其诬。微公一言。千百载下。必将袭谬不已。可谓东国有史乎。若是乎忠臣义士之有益于为人国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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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隐,圃隐诸公而立于朝。则当天命人心已去之后。能有所扶持。至于数十年之久。其隐而在下也有如公者。则吟咏陶写之间。据实直书。一言一字无非忠愤所激。不但王氏之为父子者定。丽史中乱言妄书亦将因此。而或有辨證之地。则穷达出处虽不同。其为邦家之光一也。当时之君。早辨忠邪。终始委任。得以展布所蕴。牧隐,圃隐岂终为文天祥,陆秀夫之徒。而茹芝餐菊亦岂公之所欲自托者哉。可悲也夫。公之诗二卷。皆公所自书。多与山人释子所尝往来酬唱。而其中若干首。即公之大节所寓以存者。亟当广布于世。为之标式。遂抄而为一册。编其岁月于其间而名之曰诗史。盖观风者之所不可已。而亦以备秉笔者采焉。
万历癸卯夏。江原道观察使朴东亮。谨书。
万历癸卯夏。江原道观察使朴东亮。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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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集序[郑庄]
先生即我 太宗大王微时师也。见高丽政衰。遁荒于雉岳山中。及 大明建文庚辰。 太宗大王缵承宝位。首以大官召。先生不应。翌年。 上驰三百里躬临庐。先生避不见。 上知不屈。官其子泂基川县监。召旧㸑婢语。坐门前石怅然久。后人名其石曰 太宗台。先生隐著诗与文。文则史也。可以继紫阳笔。而入于火不传。见存者惟诗集数卷耳。李退溪曰。耘谷诗。史也。诗以史则传于后无疑。噫。世人以先生比之甘盘,伯夷。此岂先生素所期哉。适会而为甘盘为伯夷。亦于先生不幸耳。至若诗文。则先生有意而为之。期百世后有取焉。文则已不幸而灰矣。诗则藏于巾衍中。迨四百年不行于世。有所讳也。先生十三代孙孝达甫。谋宗人入剞劂。皆言伯夷之歌不讳于周邦。则先生之诗亦何讳于朝鲜耶。诗出于世而高丽五百年统绪为有光。窃为先生幸也。夫诗者出于性情。先生禀二气之正大以为性情。故发于吟哦者沨沨灏灏。兼诗书典雅之则。千古诗家中一人。谓先生甘盘。谓先生伯夷。无以加矣。自先生视。一浮云过太虚耳。先生之典刑在诗。先生之肝肺在诗。为子孙尊慕
先生即我 太宗大王微时师也。见高丽政衰。遁荒于雉岳山中。及 大明建文庚辰。 太宗大王缵承宝位。首以大官召。先生不应。翌年。 上驰三百里躬临庐。先生避不见。 上知不屈。官其子泂基川县监。召旧㸑婢语。坐门前石怅然久。后人名其石曰 太宗台。先生隐著诗与文。文则史也。可以继紫阳笔。而入于火不传。见存者惟诗集数卷耳。李退溪曰。耘谷诗。史也。诗以史则传于后无疑。噫。世人以先生比之甘盘,伯夷。此岂先生素所期哉。适会而为甘盘为伯夷。亦于先生不幸耳。至若诗文。则先生有意而为之。期百世后有取焉。文则已不幸而灰矣。诗则藏于巾衍中。迨四百年不行于世。有所讳也。先生十三代孙孝达甫。谋宗人入剞劂。皆言伯夷之歌不讳于周邦。则先生之诗亦何讳于朝鲜耶。诗出于世而高丽五百年统绪为有光。窃为先生幸也。夫诗者出于性情。先生禀二气之正大以为性情。故发于吟哦者沨沨灏灏。兼诗书典雅之则。千古诗家中一人。谓先生甘盘。谓先生伯夷。无以加矣。自先生视。一浮云过太虚耳。先生之典刑在诗。先生之肝肺在诗。为子孙尊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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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诗为重。此子孙之入梓意也。噫噫。先生以德授业。开 我朝亿万世基。以节肥遁。立君臣亿万世纲。朝鲜一邦之人咸受赐也。孰不为幸。而先生之诗又传之后世。则不但为先生幸也。使览者究厥性情之正。敦学术勉节义。则其于作人心化世俗。大有补焉。然则是集之行于世者。岂非一邦后世之幸欤。故愚于先生之之德之节。无容议为。独于先生之诗。尤有所敬服感叹也。
后学草溪郑庄。敬识。
后学草溪郑庄。敬识。
耘谷行录序 第 125H 页
耘谷行录序[丁范祖]
当 国初鼎华之际。为王氏立节。推郑圃隐,吉冶隐元耘谷三先生尤车伟。譬殷之三仁焉。虽然。圃隐。元老也。佩宗社安危国家兴亡。则以一死任纲常之重。冶隐犹是门下注书也。见邦箓将讫。大命有归。力不能救。则逴然长逝。甘作金鸟逸民。盖二先生自靖之义。皎如日星。国史书之。后世诵之。而其迹显。至若元先生。特前朝一进士耳。未尝立王氏之朝食王氏之禄。而龙潜 圣人。即同学旧契也。乘运攀附。为佐命勋臣。夫谁曰不可。而特以世禄之裔。义不事二姓。匿伏大山嵁岩之中。与木石同老。而其迹微而隐。其处义视二先生为尤难。嗟夫。今读先生遗集。可以规测其心事矣。其讴吟咏叹。与樵歌渔唱锴出。而有时感念宗国。轮写胸臆。直指则悲愤慷慨。婉寄则徘徊掩抑。宛然有麦秀采薇之遗音。盖先生之意。欲袭之巾衍。秘之石室。不欲散落人间。是不徒隐其迹。而又将隐其辞。故曰。其处义视二先生为尤难已。虽然。天下之理未有贞臣义士伏而不显者。故车驾临门。岩号 太宗。而其迹一显。乡人慕义。祠而祭之。而其迹再显。嗣是而揄扬乙笔愈出而愈著。将不胜其显白矣。今范祖之因其子孙之托。猥撰卷首之文。庸讵非阐
当 国初鼎华之际。为王氏立节。推郑圃隐,吉冶隐元耘谷三先生尤车伟。譬殷之三仁焉。虽然。圃隐。元老也。佩宗社安危国家兴亡。则以一死任纲常之重。冶隐犹是门下注书也。见邦箓将讫。大命有归。力不能救。则逴然长逝。甘作金鸟逸民。盖二先生自靖之义。皎如日星。国史书之。后世诵之。而其迹显。至若元先生。特前朝一进士耳。未尝立王氏之朝食王氏之禄。而龙潜 圣人。即同学旧契也。乘运攀附。为佐命勋臣。夫谁曰不可。而特以世禄之裔。义不事二姓。匿伏大山嵁岩之中。与木石同老。而其迹微而隐。其处义视二先生为尤难。嗟夫。今读先生遗集。可以规测其心事矣。其讴吟咏叹。与樵歌渔唱锴出。而有时感念宗国。轮写胸臆。直指则悲愤慷慨。婉寄则徘徊掩抑。宛然有麦秀采薇之遗音。盖先生之意。欲袭之巾衍。秘之石室。不欲散落人间。是不徒隐其迹。而又将隐其辞。故曰。其处义视二先生为尤难已。虽然。天下之理未有贞臣义士伏而不显者。故车驾临门。岩号 太宗。而其迹一显。乡人慕义。祠而祭之。而其迹再显。嗣是而揄扬乙笔愈出而愈著。将不胜其显白矣。今范祖之因其子孙之托。猥撰卷首之文。庸讵非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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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之一助也欤。
圣上二十四年庚申孟喜。资宪大夫,刑曹判书兼知经筵,春秋馆事。弘文馆提学艺文馆提学,五卫都总府都总管。锦城丁范祖。谨序。
圣上二十四年庚申孟喜。资宪大夫,刑曹判书兼知经筵,春秋馆事。弘文馆提学艺文馆提学,五卫都总府都总管。锦城丁范祖。谨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