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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四十四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禮記集説卷一百四十四宋衛湜
服問第三十六
 孔氏曰案鄭目録云名曰服問者以其善問以知有服而遭喪變易之節此於别録喪服
 山隂陸氏曰退問在下著服多微辭奥㫖問有不盡也據問喪在上
傳曰有從輕而重公子之妻為其皇姑從重而輕為妻之父母有從無服有服公子之妻為公子之外兄弟有從有服無服公子為其妻之父母
 鄭氏曰皇君也諸侯子之妻為其君姑齊衰與為小君同舅不厭婦也從重而輕謂妻齊衰而夫緦麻不降一等非服差也從無服有服謂為公子之外祖父從母緦麻有服無服者凡公子厭於君降其私親女君之子不降也
 孔氏曰此四條從服輕重異言傳曰者舊有成傳記者引之公子之妻為其皇姑公子諸侯之妾子也皇姑公子之母也諸侯在尊厭妾子使為母練冠諸侯没妾子得為母大功而妾子妻不辨諸侯存没為夫之母朞也其夫練冠是輕也而妻為朞重故云從輕而重謂之皇姑者此妾既賤若唯云姑則有嫡女君之嫌今加皇字自明女君而此婦所尊與女君同故云君姑公子之妻為公子之外兄弟者謂公子之外祖父母也公子被厭不服己母之外家是無服也妻猶從公子而服公子外祖父從母緦麻是從無服有服也經唯云公外兄弟知非公子之子者以喪服小記云夫所為兄弟服妻皆降一等夫為姑之子緦麻妻則無服公子之妻為之有服故知公子之外祖父從母此等小功之服凡小功者謂為兄弟同宗直稱兄弟以外故稱外兄弟也
 嚴陵方氏曰此一節釋大傳服術有六之文也故稱傳曰以冠之
 馬氏大傳從服有六而此言其四皆禮之可以變易者則服亦從而隆殺之有從輕而重有從無服有服者以其人情無所嫌而伸之也有從重而輕有從有服無服者以其人情有所嫌而屈之也先王制人情而已然而服術之六從服為末而從服中有至無服則雖禮之微者不可不
 山隂陸氏曰公子之妻為其皇姑謂之皇姑著死而後稱姑避小君也先儒謂春秋之義妾母稱夫人小君在上堂稱妾下堂夫人天一而已夫妻之天也雖其父母猶降雖其舅姑猶降即妻齊衰夫亦齊衰相報也故先王制服為妻之父母輕重不倫如此婦之黨為昬兄弟婿之黨為姻兄弟又各謂其外家之黨為外兄弟喪服傳曰何如可謂兄弟小功以下兄弟小功以下不足言也謂之兄弟可故曰四海之内皆兄弟公子不服其母故為其妻之父母無服喪服公子為其母練冠麻衣縓縁
傳曰母出則為繼母之黨服母死則為其母之黨服為其母之黨服則不繼母之黨服
 鄭氏曰雖外親亦無二統
 孔氏曰此明繼母之黨亦是舊傳之辭
 嚴陵方氏曰此雖非大傳文然舊傳之所説故亦以傳曰冠之
三年之喪既練矣有朞之喪既葬矣則帶其故葛帶絰朞之絰服其功衰大功之喪亦如之小功無變也
 鄭氏曰帶其故葛帶三年既練朞既葬差相似也絰朞之葛絰三年既練首絰除矣服其功衰麤衰大功之喪亦如之者大功之麻變三年之練朞既葬之葛帶小於練之葛帶又當有絰亦反服其故葛帶絰朞之絰差之宜也此雖變麻服小同爾亦服其功衰三年之喪既練始遭齊衰大功之喪絰帶皆麻
 孔氏曰三年之喪練祭之後當朞喪既葬之節今朞喪既葬男子則應著葛帶三年葛帶麤細正同以父重故帶其故葛帶三年練後男子除乎首其首空故絰朞之葛絰婦人練後麻帶除矣則絰其故絰帶朞之麻帶以其婦人葛帶故也功衰七升父之衰也經不云服其父衰而云功衰者經稱三年之衰則父為長子及父卒為母皆是三年朞喪既葬反服其服若言功衰道三人故不得言服父衰也有大功喪明練後有大功之喪既葬也亦如之者亦帶其故葛帶絰朞之葛絰大功初死之麻變三年練後之首要皆麻矣故閒傳謂之重麻也大功既葬葛帶小於練之葛帶反服練之故葛帶又要服練葛帶首服大功既葬之葛絰麤細相似不得五分去一為帶之差故首絰與朞之既葬同也故鄭云絰朞之絰是差次宜也此註亦主於男子婦人之服下閒傳具釋云此雖變麻服小同爾者大功初死之麻齊衰既葬之與初死之麻大小同小功無變謂先有大功以上喪服今遭小功之喪無變於前服不以輕服減累於重也
 横渠張氏曰三年既練朞既葬服其功衰大功之喪亦如之謂若三年既練朞大功既葬止當服其既練功不可便受以小功布也以此三年無受小功之節練衰除則自當服以小功練衣必是煅練大功之布以為衣故有言功衰功衰上之衣也以其著衰於上故通謂之功衰必著受服上稱受者以此得名受蓋以受始喪斬疏之衰而著之變服其意以喪久變輕不欲摧割之心亟忘於内也練衣當既葬之後受以大功之衰及既練也煅練其衰而已或既練則以大功之布而為衰或衰而加煅練此則繫其有亡小祥乃練其功衰而衣之則練與功衰二物正大功之服則有小功受蓋大功乃亞三年朞之重喪卒哭之税亦其稱爾若殤則不練矣練亦謂之功衰蓋練其功衰而衣之爾據曾子三年之喪不弔雜記三年之喪功衰不以弔又服問三年之喪既練矣有朞之喪既葬矣則服其功衰絰意蓋謂當練而服後喪之衰即用七八升則前喪易忘故反七八升之衰矣又雜記有父母之喪尚功衰此尚功衰蓋未祥之前尚衣絰練之功衰爾知既練猶謂之功衰以下文云練冠三年之喪不當弔而雜記功衰不以
 山隂陸氏曰禮父之喪既練服功衰母之喪既葬服其功衰有父之喪既練矣母之喪既葬服其功衰而帶以故葛帶絰朞之絰男子首絰朞之絰則以母喪新故雜記三年之喪功衰既練之衰也
 藍田吕氏曰此功衰之喪既葬所受之功衰也故曰絰朞之絰服朞功衰承朞文也蓋朞之既葬之輕於三年之練故帶其故葛帶三年之練除首絰而朞之既葬未除故絰朞之絰朞之既葬之功衰重於三年之練故又服朞功衰三年既練遭大功之喪亦猶是小功麻斷本故不變三年之練首也長樂黄氏曰練再受服經傳雖無明文謂既練而服功衰則記禮者屢言之服問曰三年之喪既練矣朞之喪既葬矣則服其功衰雜記三年之喪功衰不弔又曰有父母之喪尚功衰而袝兄弟之殤則練冠是也大功之布有三等七升八升九升而降七升為最重斬衰既練而服功衰是受以大功七升布為衰裳也故喪服斬衰章賈氏疏云斬衰初服麤至葬後練後大祥後漸細加飾斬衰三升六升既葬後以其冠為受衰裳六升七升小祥又以其冠為受衰裳七升八升子之嫁反在父之室疏云至小祥受衰七升八升又案閒傳小祥練冠孔氏疏云至小祥卒哭後冠受其衰而以練易其冠而横渠子之説又曰練衣必煅練大功之布以為衣故言功功衰上之衣也以其著衰於上故通謂之功衰必著受服上稱受者以此得名受蓋以受始喪斬疏之衰而著之變服其意以喪久變輕不欲摧割之心亟忘於内也據横渠此説謂受以大功之衰則與傳記註疏之説同謂煅練大功之布以為上之衣則非特中衣練功衰也又取成服之初衰長六寸四寸綴於當心者著之於功衰之上是功衰雖漸輕而長六寸四寸之衰猶在不欲哀心遽忘也此説則先儒異今並存之當考
 涑水司馬氏曰古者葬既練祥禫皆有受服變而從輕今世無受服自成服至大祥其衰無變故於既葬别為家居之服是亦受服之意也
麻之有本者變三年既練遇麻斷本者於免絰之既免去絰每可以絰必絰既絰則去之
 鄭氏曰有本謂大功以上小功以下澡麻斷本既練雖無變縁練無首絰於有事免絰如其倫免無不絰絰有不免無事自若練服
 孔氏曰大功以上為帶者麻之根本并留之合糾為帶如此者得變三年之練小功以下其絰澡麻斷本是之無不得三年也言變三年舉其重者其實朞之有本者亦得變之矣斬衰既練之後遭遇麻之斷本小功之喪雖不變服於小功有事於免之時則為之加小功之絰如平常有服倫類也既免去絰謂小功斂殯事竟既免之後脱去其絰也每可以絰必絰者謂小功以下喪當斂殯之節每可以絰之時必為之加麻不應絰之時則去其絰自若練服鄭註無不絰者於免之時必著絰則大斂小斂之節衆主人必加絰也絰有不免者謂葬後虞卒哭之節但著絰不免以服成故也
 嚴陵方氏曰本謂麻之根也大功以上之帶則不斷之以示其重焉故可以三年
 山隂陸氏曰喪服小記曰下殤小功帶澡麻不絶本此不言小功而言斷本為是故也
小功不易喪之練冠如免則絰其緦小功之絰因其初葛帶緦之麻不變小功小功之麻不變大功以有本為税
 鄭氏曰税亦變易小功以下之麻雖與上同猶不變也此要其麻有本者乃變上爾雜記曰有三年練冠則以大功之麻易之唯杖屨不易
 孔氏曰小功以下之喪不合變易三年喪練冠其朞之練冠不得易也如當緦小功著免之節則首絰其緦與小功之絰所以為後喪緦絰者以前練冠首絰已除故也上經小功不易明緦不易下經云緦小功之絰兼言緦者恐免絰不及緦故也前經已云於免絰之此經又云如免則絰者前經但云絰不云練冠小功以下不得改前練冠重言之也因其初葛帶者言小功以下之喪要中所著仍因初喪帶上文云朞喪既葬則帶練之故葛帶小功以下之喪亦著練之初葛帶不云故而云初者以朞初喪時變練之葛帶為麻朞既葬之後還反服練之故葛帶故言故也謂其小功以下之喪不變練之葛帶故云初葛帶也緦之麻不變小功小功之麻不變大功者謂以輕喪之麻本服既輕雖初喪之麻不變前重喪之也以有本為税者大功以上麻絰有本者得税變前喪也緦與小功麻絰無本不合税變前喪故所緦之麻不變小功也註云此要其麻有本者乃變上耳者麻有本謂大功以上麻絰有本為重下服乃變上服大功得變朞朞得變三年也引雜記者欲明大功之麻非但得易朞喪亦得易三年練冠之絰也
 嚴陵方氏曰麻以有本者為重故變易而税焉以此易彼則彼得以息故曰税税猶典路説駕之説
 山隂陸氏曰於此小功下殤小功不斷可以易喪之練冠税者脱也然則所謂小功不税嫌言不服著矣
殤長中變三年終殤之月筭而反三年是非重麻為其無卒哭之税下殤則否
 鄭氏曰謂大功之親為殤在緦小功也可以變三年親親三年大功變既練齊衰變虞卒哭凡喪卒哭受麻以殤以麻終喪月數非重之而不變為殤未成人文不縟耳下殤則否言賤也男子大功之殤中從上服小功婦人為之中從下服緦麻
 孔氏曰殤長中者謂本服大功今降在長中殤男子則為之小功婦人長殤小功中殤緦麻如此者得變三年也著此殤服之麻終其月筭數如小功五月緦麻三月著麻月满還反三年言服殤長中之麻不改是非重此麻也以殤服死服已後卒哭税麻服之法以其質略無文飾之繁數故也註云三年大功變既練者則雜記三年練冠大功之麻易之是也云齊衰變虞卒哭者則下閒傳云斬衰之喪既虞卒哭遭齊衰之喪輕者包重者特是也男子大功以下喪服傳文
 山隂陸氏曰下殤則否言為其無卒哭税則小功卒哭
君為天子三年夫人外宗之為君也世子不為子服
 鄭氏曰外宗外親之婦也其夫與諸侯兄弟服斬從服諸侯為天子服夫人從服朞喪大記云外宗房中南面世子不為子服逺嫌不服與畿外之民同也
 孔氏曰君謂列國諸侯之君為天子三年也諸侯夫人天子如諸外宗之婦為君也諸侯外宗之婦為君朞則夫人天子亦朞也諸侯世子有繼世之道所以逺嫌不為子服鄭註外宗外親之婦其夫既是之外姓其婦即是外宗也云其夫與諸侯兄弟服斬在於他國諸侯既死來為之服當尊諸侯不繼本服親故服斬也案熊氏曰凡外宗三案周禮外宗之女有爵通卿大夫之妻一也雜記外宗君夫人内宗是君之姑姊妹之女舅之女從母之女皆為諸侯服斬夫人服朞是二也此文外宗若姑之子婦從之子婦其夫是君之外親為君服斬其婦亦名外宗為君服朞是三也内宗二周云内女之有爵謂其同姓之女悉是一也雜記云内宗是君五屬内女是二也引喪大記證外宗之義也
君所夫人大子適婦大夫之適子為君夫人大子士服君之母非夫人則羣臣無服近臣及僕驂乘從服君所服服也
 鄭氏曰君所夫人大子適婦言妻見大夫以下為此三人喪主也士為國君小君大子君服臣從服朞大夫世子不嫌也妾先君所不服也禮庶子為後為其母緦言唯君所服伸君也春秋之義有以小君之者時若小君在則益不可
 孔氏曰夫人大子適婦三人既正雖國君之尊猶主其喪也非此則不主也大夫繼世之道其子無嫌得為君與夫人及君之大子著服如士服君母非夫人君為之服緦則羣臣為之無君母是適夫人則羣臣為服朞近臣閽寺之屬僕御車者也驂車右也君之母非夫人貴臣不服此諸臣賤者隨君之服故云從君服此等人亦服緦故云唯君所服服也天子諸侯為妾無服大夫貴妾服緦故鄭註云妾先君所不服也庶子為父後則為母無服喪服云公子為其母練冠麻衣縓縁今君得著緦麻鄭云君所服伸君也鄭既言正禮又引春秋之時不依正禮有以小君之服服其妾母者文公四年夫人風氏薨是僖公之母成風也又昭十一年夫人歸氏薨是昭公之母齊歸也皆亂世之法穀梁傳魯僖公立妾母成風夫人子爵於母以妾為妻非禮左氏成風妾得立為夫人母以子貴禮也鄭從穀梁
 山隂陸氏曰言妻非見大夫下大夫以下為此三人喪主不必見也曲禮公侯夫人世婦有妻有妾
公為卿大夫錫衰以居出亦如之當事弁絰大夫相為亦然為其妻往則服之出則否
 鄭氏曰弁絰爵弁而素加絰也不當事皮弁出謂以他事不至喪所
 孔氏曰君為卿大夫之喪成服之後錫衰以居以他事而出亦著錫衰其首則服皮弁當事謂君行往弔卿大夫大斂及殯并將葬啓殯等事則首著弁絰身衣錫衰若於士雖當事首服皮弁大夫相為如君卿大夫不當事皮弁當事弁絰也為其妻謂公於卿大夫之妻及卿大夫相為其妻往臨其喪則服錫衰不恒著之以居若他事則不服也當殯斂弁絰
 山隂陸氏曰當事弁絰據此王為三公六卿錫衰大夫疑衰首服當事而後弁絰大夫相為亦然雜記大夫大夫弁絰與殯亦弁絰為其妻往則弔也弔而服之弔而出則除喪服傳曰大夫弔於命婦錫衰命婦弔於大夫錫衰
 新安朱氏曰古人君臣之際如君臨臣喪坐撫當心要絰而踊今日之事至於死生之際恝然不相闗不啻路人所謂君臣義安祖宗時於舊執政亦嘗親臨渡江以來一向廢此看古禮君於大夫小斂往焉於士既殯往焉何其愛之至今恝然古之君臣所以事事做得成縁是親愛一體
見人無免絰雖朝於君無免絰唯公門有税齊衰傳曰君子奪人之喪亦不可奪喪也傳曰罪多而刑五喪多而服五上附附列
 鄭氏曰見人行求見人無免絰絰重也税猶免也古者説或作税有免齊衰謂不杖齊衰也於公門有免齊衰大功免絰也列等比
 孔氏曰以絰重縱往朝君亦無免税於絰也唯至公門已有不杖齊衰脱去衰絰不去也若杖齊衰斬衰雖入公門衰亦不税也其大功非但税衰又免去絰也君子以己恕物不可奪人喪禮故君所以許臣著絰亦不可自奪喪所以已有重喪猶絰以見君申喪禮也罪之與喪其數雖多其限同五其等列相似故云列也傳是舊記引以明之
 山隂陸氏曰絰重也以絰該之下云唯公門有税齊衰則此言斬衰可知然則君子奪人之喪亦不可奪喪謂奪所重者也唯公門有税齊衰言有有不税也大夫以上不税據士唯公門齊衰所謂税皆暫釋喪服吉服康王麻冕黼裳是也列若今例矣
 馬氏曰法者所以天下過失然民之過失浩繁不勝齊也故法不可以不省禮者所以天下親疏然人之親疏輕重不易辨也故禮不可以是故制為五刑以斷其罪而罪多者有非五刑所屬隨時參酌之列為五服以定其喪而喪多而服五上附附列故有從輕從重有服無服之别焉蓋先王之制必以五數舉其大者而略言之五典五禮五聲五色五味五行日用不可闕一焉易曰天數五地五王者之政天地而已
 嚴陵方氏曰上附附列也言上下各有所比附而為之等列
閒傳第三十七
 孔氏曰案鄭目録云名曰閒傳者以其記喪服之間輕重所宜此於别録喪服
斬衰何以服苴苴惡貌也所以其内而見諸外也斬衰貌若苴齊衰貌若大功貌若止小功緦麻容貌可也此哀之發於容體者也斬衰之哭若往不反齊衰之哭若往而反大功之哭三曲而偯小功緦麻哀容可也此哀之發於聲音者也
 鄭氏曰有大憂者面必深墨止謂不動於喜樂之事三曲一舉聲而三折也偯聲餘從容或為似
 孔氏曰此明居外貌輕重之異苴是黧黒色止平停不動也大功輕心無斬刺故貌不為之變又不為之傾若止於二者之閒衰因鍛布帶屨亦輕其絰色用同者自别表義耳小功緦麻其情既輕哀聲從容於理可也
 嚴陵方氏曰自大功至緦皆有衰止以稱齊斬者以其為凶服重故凡物精而致者謂之功粗而略者謂之沽大功小功之布比斬衰齊衰之布則稍精矣故皆謂之功大功之服九月小功大故大稱小功之服五月大功小故以小稱之緦麻則服之細其質則麻也故又以麻稱之自小以上至於斬衰無非麻之所為者止以之稱緦則以其為凶服之最輕其細至於十五升功不足以言之也特有以别於絲而已五服之辨也苴蓋子麻也以之為布凡物精為美麤為惡故曰苴惡貌也蓋孝子之在内者既極其哀則形於外也亦為之不美斬衰則服苴以表之故曰所以其内而見諸外以其所如此而貌亦宜如之故曰斬衰貌若苴枲亦苴也蓋謂牡麻爾其為布稍精於子麻上言斬衰服苴則知齊衰而下矣且齊衰既以緝而齊其下為義則其服緝之固亦宜矣其服如此貌亦宜如之故曰齊衰貌若以其哀既殺於斬衰故貌不若苴之惡也往而不反言氣欲絶不能生也偯則哀之餘聲也夫哀之所感天性然也孝經喪親曰哭不偯故此至大功始有偯也哀容則其哀從容而不迫
 馬氏喪禮與其不足而禮有餘也不若不足而哀有餘也故先王因哀以制禮則禮有隆殺因禮以見哀則哀有小大喪事以哀為主閒傳一篇言哀者六自斬衰以至緦麻輕重等差莫不有當也其曰哀之發於容體則因容體以為禮哀之發於聲音因聲以為禮哀之發於言語則因言語以為禮哀之發於飲食則因飲食以為禮哀之發於居處則因居處以為禮哀之發於衣服則因衣服以為禮其始也本於哀其終也成於禮有是哀則不得不行是禮有是禮則不得不致是哀也然而容體聲音言語動乎内者飲食居處衣服在乎外者内外俱備禮相五服之制可坐而定也
斬衰唯而不對齊衰對而不言大功言而不議小功緦麻議而不及樂此哀之發於言語者也斬衰三日不食齊衰二日不食大功三不食小功緦麻再不食士與斂焉則壹不食父母之喪既殯食粥朝一溢米莫一溢齊衰之喪䟽食水飲不食菜果大功之喪不食醯醬小功緦麻不飲醴酒此哀之發於飲食者也
 鄭氏曰議謂陳説非時事也
 孔氏曰唯而不對但唯於人不以言辭而對也雜記三年之喪對而不問在喪久故對也大功稍輕得言他事而不議論時事是非雜記云齊衰之喪言而不語謂言事為人説為語與此言異也齊衰二日不食正服齊衰也喪大記云三不食當是義服齊衰小功緦麻再不食喪大記云壹不食再不則是不食緦麻再不食謂小功異人之説其義别也
 嚴陵方氏曰唯則順之而已對則有可否焉對則應彼而已言則命物焉言則直言而已議則詳其義焉議則主於事而已樂則通其情焉由其哀有輕重發於言語詳略三不食則日有半也此言食與大記不能小異溢與孟子言七十鎰之鎰同蓋二十兩也數登於十則满矣而又益倍之為溢焉疏食麤疏之食也
父母之喪既虞卒疏食水飲不食菜果朞而小祥食菜果又朞而大祥醯醬中月而禫禫而飲醴酒飲酒先飲醴酒食肉者先食乾肉
 鄭氏曰先飲醴酒乾肉不忍發御厚味
 孔氏曰此明父母終喪以來所食之節大祥食醯醬則小祥食菜果之時但用鹽酪也不能食者小祥食菜果之時得用醯醬故喪大記云小祥食菜果以醯醬醴酒味薄乾肉又澀所以先食之者喪服除孝不忍發初御醇厚之味也喪大記云祥食肉異人之説
父母喪居倚廬寢苫枕塊不説絰帶齊衰喪居堊室芐翦不納大功之喪寢有席小功緦麻可也此哀之發於居處者也父母之喪既虞卒柱楣翦屏芐翦不納朞而小祥堊室寢有席又朞而大祥復寢中月而禫禫而牀斬衰三升齊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緦麻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縷無事其布曰緦此哀之發於衣服者也
 鄭氏曰芐今之蒲苹也此齊衰二等大功小功一等服主於受是極列衣服之差也
 孔氏曰此明初遭五服喪居處之異及遭父母至終所居改變之節又明五服精麤之異芐翦不納芐為蒲苹為席翦頭為之不編納其頭而藏於内也亦有斬衰不居倚廬者則雜記大夫居廬士居堊室士服斬衰而居堊室也亦有齊衰之喪不居堊室喪服小記云父不為衆子次於外註自若居寢是也有事其縷無事其布曰緦者以三月之喪治其麻縷其細如絲故云緦麻朝服十五升抽去其半縷細而疏也有事其縷事謂鍛治布縷無事其布謂織布既成不鍛治其布以哀在外故也案喪服云齊四升此經云四升五升六升多於喪服二等也案喪服大功八升九升此云七升八升九升是多喪服一等喪服記又云小功十升若十一升此云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是多於喪服一等鄭云服主於受者以喪服之經主於受服者而言以大功之殤無受服不列大功七升喪服父母為主欲其文相值故略而不言記者於是經極列衣服之差所以齊衰二等大功小功一等
 嚴陵方氏曰柱廬閒之楣以為之固故曰柱楣翦廬傍屏蔽之草而飾之故曰翦屏八十一縷曰升一服而升數不同者以有正服義服故也所謂喪多而服五者此也
 山隂陸氏曰芐翦不納者翦之而已不納也言翦屏則前此茅茨不翦柱楣於柱置楣而已此朞而席居堊室喪服傳既虞寢有席既練舎外寢傳所記尊者居喪之法此言大夫士禮而已知然者以傳上翦屏蓋屏不欲視外尊者之事也故曰前旒蔽明黈纊塞聰天子虞之日逺大夫士近若寢有席一施之於虞則疾徐相懸矣其言既虞卒柱楣翦屏亦以此然則諸侯五月而葬七月卒哭其寢有席又在卒哭
 賈氏曰吉服所以表徳凶服所以表哀徳有髙下章有升降哀有深淺布有精麤(儀禮疏)
 河南程氏曰古者八十一縷曰升斬衰三升則是二百四十三絲於今之布為己細緦麻十五升則千有二百絲今蓋無有
 新安朱氏曰緦十五升抽其半者是一簆只用一經如今廣中疎布又如單經黄草布皆只一經也然小功十五升則其縷反多於緦矣又不知如何
斬衰三升虞卒哭受以成布六升七升為母疏衰四升受以成布七升八升去麻服葛帶三重朞而小祥練冠縓縁要絰不除男子除乎首婦人除乎帶男子何為除乎首也婦人何為除乎帶也男子重首婦人重帶除服者先重者易服者易輕者又朞而大祥素縞麻衣中月而禫禫而纎無所不佩
 鄭氏曰葛帶三重男子五分去一而四糾之帶輕既變因為飾也婦人葛絰葛帶易服謂為後喪所變也婦人重帶在下體之上婦人重之辟男子也其為帶猶五分去一喪服小記曰除成喪者其祭也朝服縞冠素縞玉藻所云縞冠素紕既祥之冠麻衣十五升布深衣也謂之麻者純用布無采飾大祥衰杖黒經白緯曰纎舊説纎冠者采纓也無所佩紛帨之屬如平常也纎或作綅
 孔氏曰此明父母之喪初死至練冠衰升數之變并明練除脱之差也成布六升者以言三升四升五升之布其縷既麤疏未為成布六升以下其縷漸細與吉布相參故稱成布葛帶三重者既虞卒受服節要中之帶以麻帶又差小於前喪服傳云五服絰帶相差五分去一五分去一唯有四分見在三重謂作四股糾之積而相重四股則三重既變麻用以為飾也未受服之前麻帶兩股相合也此直云葛帶首絰三重兩股糾之也小祥練冠縓縁者父没為母與父同也至小祥又以卒哭後冠受其衰而用練易其冠也又練為中衣以縓為領縁大祥素縞麻衣者謂二十五月大祥祭此日除脱首服素冠縞紕之身著朝服而為大祥之祭祭後哀情未除更反服微凶之服首著縞冠素紕之身著十五升麻深衣也知用十五升者案雜記朝服十五升此大祥之祭既著朝服大祥之後麻衣麤細同朝服也中月而禫者中閒也大祥之後更閒一月而為禫祭二十七月而禫禫而纎者禫祭之時玄冠朝服禫祭既訖而首著纎冠身著素端黄裳以至吉祭身著吉服尋常所服之物無不佩也鄭註婦人葛絰葛帶者案少儀婦人葛絰麻帶又上檀弓婦人葛帶故士虞禮曰婦人既練説首絰不説帶此謂齊斬婦人不變若大婦人變服亦受也云易服謂為後喪所變者以身先有前喪重今更遭後喪輕欲變易前喪也云其為帶猶五分去一耳者以婦人斬衰不變帶以其重要故也婦人既重其要恐要帶首絰麤細相似故云其帶猶須五分首絰去一分耳以首尊於要但婦人男子重要帶爾引喪服小記證祥祭之服非素縞麻衣也引玉藻證此經素縞麻衣大祥後所服也云謂之麻者純用布無采飾也者若有采飾則謂之深衣深衣篇所云是也縁以素則曰長衣是也縁以布則曰麻衣麻衣是也黒經白緯曰纎戴徳變除禮也
 賀氏曰斬衰虞卒哭受以成布六升夫服縁情而制故情降則服輕既虞哀必有殺是故以細代麤以齊代斬耳若猶斬之則非所謂殺也若謂以斬衰命章便謂受猶斬者則疏縗之受復可得猶用疏布是以斬衰之名本生於始死之服以名其喪耳不謂終其日月不變也(晉賀循通典)
 唐禫變議曰祥禫之義案儀禮云中月而禫鄭玄中月為閒月王肅中月月中致使喪朞不同制度非一歴代學黨議論紛紜宗鄭者則云祥日鼓素琴孔子彈琴笙歌乃省哀之樂非正樂正樂八音並奏使工為之者禮記所云二十五月而畢者論喪之大事畢也謂除衰絰堊室爾餘喪未盡故服素縞麻衣著未吉之服宗王者案禮記三年之喪再周二十五月而畢又檀弓云祥而縞是月徙月樂又魯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夫子曰踰月則其善也又夫子既祥五日彈琴不成十日而成笙歌又祥之日鼓素琴以此無二十七月之禫也夫人倫之道以孝為先上古喪期無數仁人終身滅性衆庶有朝喪暮廢者中代聖人為作制節至重者斬縗以周斷後君子以周若駟之過隙加以再周至於祥禫之節焚爇之餘其文不備先儒所議互有短長夫喪以周斷加以再周豈非欲重其情而彰孝道者何乃一月之禫不加之以膠柱於二十五月者哉據閒傳文勢足知除服一月大祥服後一月服禫服今約經傳求其適中可二十五月終大祥受以祥服素縞麻衣二十六月終而禫受以禫服二十七月終而吉吉而除徙月無所不佩夫如此求其情而合乎禮矣(通典)
 新安朱氏曰或問成布荅曰是稍細成布初來未成布也問縓縁荅曰縓今淺絳色小祥以縓為縁一入謂之縓禮有四入之説亦是漸漸加深色耳然古人不專把素色為凶蓋古人專用皮弁皮弁純白自今言之則為大凶矣問布升數荅曰八十縷為一升尺一幅只闊二尺二寸筭來斬衰三升如今一般又如漆布一般所以未為成布也如深衣十五升布似如今極細絹一般這處升數又曉未得古尺又短於今尺若盡一千二百縷須是一幅不止二尺二寸所謂布帛精麤不中不粥於市又如何自要得這處亦不可曉又曰二十五月祥後便禫看來當如王肅之於是月禫徙月樂之説為順鄭氏之説未當(語録)
公元前557年
 横渠張氏曰古者紡績其布當有吉凶二種若三四升之麤及細繐之細或去縷之半或不事其布或不事其縷不容吉凶二用皆是特為有喪者設所謂成布蓋事縷事布供世俗常用成功之布但未加灰練爾其功尤麤略者為大功差細者為小功蜃灰經練然後謂之練如此解之則練與成布義自兩安衰當單與練冠縓縁此特經文不足不當致疑於衰之有縁也除首者麻葛重雖大功之喪可易三年練冠大功之輕則齊衰可知練冠且去之故言除也若其絰彼既自已除之矣此除服先重亦存舊註藍田吕氏曰始死易羔裘玄冠必以深衣委貌徒跣扱衽不履不帶也然猶冠者三日而後斂若將復生故未忍悉變也小斂則絰當事不可無變也既斂矣不復生矣然後説髦而袒括髪説髦者不得視其親也袒者將不欲衣也括髪不能冠也既奉尸夷于堂而拜賔所以死者之始也而生者之變亦不可無始始加麻麻服之重者也散要絰之垂而復與冠屨未變而加絞帶皆變有漸也既殯之明日哀必有殺而不飾不可以久也成服冠屨衣裳帶皆具而變之以惡所以為喪之飾也將啓則免而散帶垂見柩不可以無變也既虞卒哭受以成布變麻服日殺服日不忍遽變故亦有漸也既練練衣練冠繩屨首絰冠屨衣裳皆即輕也要絰不除不忍盡變也縓縁黄裏漸有飾也練衣非衰也以練布為衣至親以朞加隆三年不以衰而以衣也祥夕為朞則除縞冠明其祭漸吉不可以純凶也既祥縞麻衣既祥纎明變有漸也
 嚴陵方氏曰受謂受服六升而上然後謂之成布者以五升而下縷數漸少若未成然故疏衰齊衰比功布之升為疏故亦謂之疏斬衰又疏矣然不疏衰者以斬之義為重而疏不足以名之故也山隂陸氏曰凡喪有變有除有受凡受以大受小以多受寡故三升六升受之四升七升受之去麻服謂以麻易所謂變也練後縓縁祥先素縞大祥吉故也絰在上體之上帶在下體之上男子重首婦人重要蓋取諸此作記者雖非一人大抵前後亦相足也若練衣縓縁言其衣矣今言練冠縓縁則著冠亦縓縁也若縞冠素紕言其冠矣今言又朞而大祥素縞麻衣則著衣亦素紕也變素紕素縞則其紕也以縞之素者也若所謂縵白是歟先儒染衣純之以素則曰長衣純之以布則曰麻衣非是
易服者何為易輕者也斬衰之喪既虞卒哭遭齊衰之喪輕者包重者特既練遭大功之喪麻葛
 鄭氏曰此因上説而問之也既虞卒哭謂齊衰可易斬服之節也輕者可施於卑服齊衰之麻以包斬衰謂男子帶婦人絰也重者宜主於尊謂男子之婦人特其不變之也此言包特者明於卑可以兩施尊者不可貳此説所以易輕者之義既練以下大功可易斬服之節也斬衰已練男子除絰而獨存婦人而絰獨存謂之單單獨也遭大功之喪男子麻絰婦人麻帶又皆易其輕者以麻謂之重麻既虞卒哭男子帶其故絰朞之葛絰婦人絰其故絰帶朞之謂之重
 孔氏曰此經更釋易輕之意斬衰之喪既虞卒哭者謂士及庶人也故卒哭與虞並言之若大夫以上則虞受服喪服云天諸侯卿大夫既虞士卒哭而受服輕者包言斬衰受服時而齊衰初喪男子要得齊衰要帶兼包斬衰也若婦人輕首得著齊衰首絰而包斬衰之絰也重者特者男子重首特留斬衰之絰婦人重要特留斬衰要帶斬衰齊衰既是重服云包云特則知齊衰大功亦包特也鄭註云卑者可以兩施卑謂男子卑要婦人卑首兩施謂施於齊衰得兼斬衰以其輕卑之也云尊不可貳者尊謂男子尊首婦人尊要故事尊正得尊於重服不可差貳兼服輕也云男子麻絰婦人麻帶又皆易其輕者以麻謂既練遭大功之喪男子首空著大功麻絰婦人要空著大功麻帶男子又以大功麻帶易練之婦人又以大功麻絰易練之葛絰是重麻也大功虞卒之後大功輕於練之男子其練之故大功既葬男子則絰大功葛絰婦人大功鄭註謂之朞葛絰麤細與朞其實大功絰帶
 藍田吕氏曰此篇所記變節竊求其意以為前後輕重之變適同故立此文以表之斬既虞與齊初喪既同矣斬從練齊既虞與大功初喪亦幾同矣故輕包重特止為斬既虞遭齊衰之喪而立麻葛重止為斬既練遭大功之喪而立麻葛兼服則為齊既虞遭大功之喪大功既虞遭小功之喪小功既虞遭緦之喪而立麻葛重者其始也以麻葛變(雜記三年練冠則以大功之麻易之惟杖屨不易)麻葛兼服者其輕者變而兼服之(閒傳麻同則兼服之服問緦之麻不變小功之麻小功之麻不變大功)
 嚴陵方氏曰輕者謂男子之要帶婦人首絰重者謂男子之首絰婦人要帶以其輕則兩施之故曰包以其重則獨留焉故曰特
齊衰之喪既虞卒哭遭大功之喪麻葛兼服之
 鄭氏曰此言大功可易齊衰朞服之節也兼猶兩也不言包特而兩言者包特著其義兼者明有絰有帶爾
 孔氏曰此明以後服易前服之意也兼服即前之義今齊衰虞卒哭遭大功之喪易換輕者男子大功麻帶齊衰葛帶其首猶服齊衰葛絰是首有要有麻故云麻葛兼服之據男子婦人首服大功麻絰要服齊衰麻帶上下俱麻不得云兼服也鄭註包特著其義以卑者可包尊須特著其尊卑義故斬衰重服言之此言兼者不取其義也所以不稱麻葛重者以三年之喪既練之後男子首絰婦人要帶於先既單今首絰皆有故須稱重今朞以下男子首之與要固當皆有絰帶婦人亦然不似既練之單所以不得稱重
斬衰齊衰之麻同齊衰之大功之麻同大功小功之麻同小功與緦之麻同麻同則兼服之兼服之服重者則易輕者也
 鄭氏曰此竟言有上服虞卒哭遭下服之差也唯大功有變三年既練之服小以下則於上皆無易焉此言大功小功之麻同小功與緦之麻同主為大功之殤長中言之服重者謂特之也則者則男子婦人凡下虞卒男子反其故葛帶婦人反其故葛絰上服除則固自以下服之受矣
 孔氏曰此明五服之與麻麤細相同同則得服後麻兼前服也案服問小功不得大功以上小功之麻得變大功緦之麻得變小功之者謂成人之殤在長中也兼服之服重者則前文重者特是也則易輕者謂男子婦人則換輕者前文輕者包是也以前麻葛兼服但施於男子今此男子易於婦人易於首俱得易輕故鄭云則者則男子婦人也凡後初喪雖易前服之輕後服既葬還須反服前喪之服故鄭云反其故葛帶葛絰
 横渠張氏曰兼服之服重者則易輕者舊註不可用此為三年之喪以上而言故作記者斬衰大功明之若斬衰既練齊衰卒哭則首帶皆又有大功新喪之麻則與齊衰首絰麻葛兩施之(兼服之名得諸此)蓋既不敢斬衰之輕(以斬大於大功之麻也)又不敢齊首之重(輕者方敢易去則重者固當存)故麻葛之絰兩施於首若大功既葬則服齊首不服大功所謂兼服之服重者則變輕者正謂此爾若齊麻未大功之麻亦止於當免則絰之而如此則喪變雖多一用此制而前後禮文不相乖戾
 
 
 
 
 
 
 禮記集説卷一百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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