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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九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禮記集說卷一百九宋衞湜
天下有王分地建國都立邑廟祧壇墠而祭之乃為親疏多少之數是故王立七廟一壇一墠考廟王考廟曰皇考廟曰顯考廟曰祖考廟月祭逺廟為祧有二祧享嘗乃止去祧為壇去壇為墠壇墠有禱焉祭之無禱乃止去墠曰鬼諸侯五廟一壇一墠考廟王考廟曰皇考廟皆月祭顯考祖考廟享嘗乃止去祖為壇去壇為墠壇墠有禱焉祭之無禱乃止去墠為鬼大夫三廟二壇考廟王考廟曰皇考廟享嘗乃止顯考祖考無廟有禱焉為壇祭之去壇為鬼適士二廟一壇考廟王考廟享嘗乃止顯考無廟有禱焉為壇祭之去壇為鬼官師一廟考廟王考無廟而祭之去王考為鬼庶士庶人無廟死曰鬼
公元前993年
 鄭氏曰建國諸侯也置都立邑卿大夫采地及賜士有功者之地廟之言貌宗廟先祖之尊貌也祧之言超也超上去意也封土曰壇除地曰墠書曰三壇同墠王皇皆君也顯明祖始也名先人君明始者所以尊本之意也天子遷之主以昭穆合藏二祧之中諸侯祧藏祖考廟中聘禮不腆先君之祧是謂始祖廟也享嘗四時祭天諸侯為壇墠所禱謂後遷在祧者也既事則反其主於祧鬼亦在祧顧逺之於無事祫乃祭之爾春秋二年大事大廟傳曰毁廟之主陳於大祖毁廟之主皆升合食於大祖是也魯煬公伯禽之子也至昭公定公久已為鬼而季氏之而立其宫則鬼之主在祧明矣唯天子諸侯有主禘祫大夫祖考者亦鬼其百世禘祫無主爾其祖考庶士以下鬼其考王考官師鬼其皇考大夫適士鬼其顯考而已大夫祖考別子也凡鬼者薦而不祭王制大夫士有田則祭無田則適士上士也官師中士下士庶人府史之屬此適士顯考無廟非也當為皇考字之誤
 孔氏曰此一經明天以下尊卑既異上祭祖廟多少不同之事既王天下九州之地建立諸侯之國王畿之内及諸侯國中置此公卿之都立大夫士之邑設廟祧壇墠親疎多少之數則下所云是也王立七廟親廟四始一文不遷合為七也七廟之外又立壇墠各一近者封土逺親除地示將去然也父廟曰考考成也謂父有成徳之美也王考廟者祖廟也王君也祖尊於父故加君名也皇考曾祖也皇大也曾祖轉尊又加大稱顯考高祖也居四廟最上故以高目祖考廟始祖五廟月月祭之逺廟謂文武廟也文武廟在應遷之列故云逺廟特為功徳而留故謂為文武二廟不遷故云有二祧享嘗四時祭祀文武特留故不月祭四時而已去祧為壇高祖之父也若是昭行寄藏武王若是穆行寄藏文王祧去壇為墠者謂高祖之祖也高祖之父初寄在祧不得於祧中受祭故曰去祧有祈禱則出就壇受祭也高祖之祖往在壇而今不得祭故云去壇有祈禱則就墠受祭壇墠有禱焉祭之者壇墠不得享嘗祈禱乃祭之無祈禱則不得祭也去墠曰鬼者若又有從壇遷來墠者則此前在墠者遷入石函為鬼雖有祈禱不得及禘祫乃出也諸侯五廟壇墠與天子同無功徳之祖為二祧月祭三廟顯考祖考止預四時皆降天子也去祖為壇去祖謂去大祖也即高祖之諸侯無功二祧高祖之父亦遷即寄大祖不得大祖受時唯有祈禱則去大祖而往壇受祭也大夫三廟二壇者異於君故立二壇而不墠也顯考祖考無廟卑也大夫無主無所寄藏高大二祖又無廟若有祈禱為壇祭之墠輕於壇今二壇無墠為重大祖故也去墠為鬼者謂高祖若遷去於壇則為鬼不復得祭但薦之大祖而已大夫有大祖之者義具王制適士天子三等諸侯上士二廟一壇皇考無廟曾祖也既無廟有祈禱為壇祭之曾祖若遷去於壇則為鬼不復祭也官師諸侯中士下士一官之長一廟為父立之也王考雖無廟在考廟而祭也去王考為鬼謂曾祖則不得祭又無壇有祈禱則薦於廟也庶士府史之屬庶人平民也賤故無廟死則曰鬼亦得薦之於寢王制庶人祭於寢是也鄭註子遷之主以昭穆合藏二祧之中者昭之遷主緫合武王祧中穆之遷主緫合文王祧中故鄭註周禮守祧先公主藏后稷之廟先王之遷主藏文武之廟鄭必知然者案文二年八月丁卯大事大廟公羊傳大事者何大祫毁廟之主陳於大祖毁廟大廟祫乃陳之故知不窋以下先公主藏后稷文武二廟既不毁則文武以下遷主不可文武上藏后稷之廟故知藏於文武廟也此遷主所藏曰祧對例言之若散而通論凡廟曰祧左傳其敢愛豐氏之祧彼祧逺祖廟也君冠必以先君之祧處之服註云曾祖廟曰祧是凡廟曰祧也云享嘗四時之祭者秋嘗物之備具特舉享嘗以明四時之祭云鬼亦在祧祫乃祭之者謂去墠為鬼主亦如壇墠主藏在祧顧以疏逺唯祫乃祭之引春秋二年毁廟之主祫祭乃及也引魯煬公鬼主恒在也云唯天子諸侯有主禘祫者案王制天子諸侯禘祫故知有主又云大夫三廟一昭一穆大祖而三大祖即是大夫祖考既有祖考明應遷之祖以制幣招其神而藏焉故云亦鬼其百世雖有百世之鬼不得禘祫無主大夫若無祖考祗得立曾祖祖父三廟而已則不得鬼百世也鄭既緫舉有祖考之人於前歴說祖考之人於下庶士庶人無廟故鬼其祖與父於寢中薦之官一廟祖禰共之曾祖無廟故鬼皇考祖廟而薦之適士立祖禰二廟又立曾祖一壇高祖為鬼故云鬼其顯考就曾祖之壇而薦之也云大夫祖考別子以上大夫祖考鄭明之云大夫祖考別子也謂於周之世別子卿大夫後世孫立其廟不毁謂之祖考雖於周之世非別子大夫父祖曾祖三廟祖考廟者則經中三廟是也夏殷之世雖非別子但始爵者及異姓卿大夫其後世子孫皆立之為祖考此義已具王制薦輕於祭鬼疏於廟故知鬼薦而不祭
 山隂陸氏曰言天下嘗更衰亂今始有王其建設如此
 嚴陵方氏曰溥天之下莫非王土所以興事造業必有與之共天位治天食天禄者故分地建國都立邑廟祧壇墠而祭之分地建國都立邑所以尊賢也設廟祧壇墠而祭之所以親親也然親親不可以無殺故為親疏之數焉尊賢不可以無等故為多少之數焉有昭有穆有祖有考所謂親疎之數也以七以五以三以二所多少之數也分地者分天子之地建國者建諸侯之國置都者置公卿都立邑者立大夫之邑分地建國畿外之臣所以嗣也置都立邑畿内之臣所以禄也王立七廟王制所謂三昭三穆與大祖之而七是也王考等而上之以至於祖考雖有尊卑逺近之異然皆有父道故通謂之考特異而已至於父獨親而近故直以考名之王以業言大祖又父之父也故以大言之其生又謂之大父以此皇者王之所自曾祖祖之所自出也故王考之父曰皇考凡物高則顯故高祖顯考祖考大祖也以其為宗廟之始故曰祖考二祧顯考父祖享嘗四時祭享春言嘗以言於曰享以見秋嘗之為食於曰嘗以見春享之為祀言春祠則以見之礿言秋嘗又以見之烝周官大宗伯四時之祭通謂之享而此止以春言之者享亦饗也以飲為主而飲以養陽陽中得享之正故也魯語嘗禘烝享釋者謂春祭曰享是矣諸侯五廟王制所謂二昭二穆與大祖之五是月祭三廟蓋視天子親廟享嘗二廟蓋視天子二祧廟也王制亦謂之大祖者以居廟中最為大故然則大祖有功徳矣亦有不遷之理焉凡此以降天子故也於鬼亦言為者蓋別而言之則有形名之異合而言之制其名是亦為之而已故始於天子終於庶士庶人則言曰以別之其間諸侯大夫適士官師言為以合之也大夫三廟王制所謂一昭一穆與大祖之而三是矣
 馬氏分地建國都立邑雖其地之小大不同要之不出孝饗而已說者以謂七廟之中祧廟二則為文武之廟其說非也逺廟為祧而二祧之廟止於享嘗而已文武之廟而祭止享嘗亦非先王所以尊祖宗之意也祧者有去之意說以謂從兆者則以禮示之而兆者如孟子所謂為之兆而有始之意也親盡而服窮所以去之以有可毁之理而毁之不可以無其漸故去為壇去壇為墠二祧廟享嘗乃止則有常禮也至於壇墠無禱乃止則無常禮也去墠為鬼則與庶人凡此者皆先王親親之殺也天子之廟其常數止於七而其功徳之大則數有加焉至諸侯五廟而已雖有功徳而數不增雖無功徳不減先王之禮如此王制所謂大祖無可毁之理此天子諸侯大夫之廟而曰去祖為壇則祖有可毁之理何也蓋祭法為無功徳者言之王制為有功徳言之此所以不同
 横渠張氏曰夏殷有虞皆祭親廟而止曰考曰王考皇考顯考天子諸侯同以其欲異數天子別立二祧祧必以新遷廟為之故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而四廟也蓋夏殷以前大祖亦以世數遷復郊禘及之至周則大祖常存文武時則后稷大祖至後世則文王大祖郊祀配天二祧武王必居其一若武王是其徳可宗者也三昭三穆與大祖之而七傳者言此周法蓋於古唯周有大祖天子七廟大祖二祧四親七也此且以周家為然凡廟須推始祖以為大祖又須有一創業之主即所謂祖也又須有一有功業太平所謂宗也其下則自高祖至禰為四親廟祖宗二祧始祖三廟不祧也四親廟親盡則祧則祧常存親廟雖然如此後世之君有中興大勲業者當為不祧之主如祖宗也若漢高祖創業之主文帝大宗武帝世宗二宗後世祧之猶可光武復興後世安得不立為宗也又如東漢既滅劉先主復立漢嗣後安得不以宗事以此言之則周之文武二祧蓋亦不可為定數又如四親廟自高至禰皆不可不若使一世之中各有兄弟人代不可以廟數確定卻有所不祭也雖數人止是當得一世故雖親廟不害為數十廟也殷而上七廟祖考而上五并逺廟為祧者二無不遷之大祖至周有百世不毁之祖則三昭三穆四為親廟為文二世室并始祖而七諸侯無二祧故大夫無不遷之祖則一昭一穆祖考而三故以祖考謂為大祖若祫則請於其君并高祖干祫干祫不當祫而特祫之也孔註王制周制亦粗及之而不詳天子諸侯月祭大夫以下享嘗大夫祖考無廟疑雖壇祭亦止親盡則下遷始祖當有廟則當有祭矣大夫二壇有禱乃祭若干高祖則於祖考一壇而已去壇為墠去墠為鬼從廟數以至壇墠皆有等差定數至於只是鬼饗之者非孝所謂鬼饗也此言鬼饗既不在廟與墠壇之數則并合上世一齊之而已非更有位次分別直共一饗之耳只是精神也鬼者只是歸之大虚共饗之也既曰鬼饗又分別世數位次則後將有至百世之鬼也孝經所謂鬼者只以人死謂之鬼猶周禮天神示人是也
公元前1579年
 長樂陳氏曰祭法言天子至士立廟之制多與禮異其言壇墠等威辨理或有之蓋先王之於祖有仁以盡其愛有義以斷其恩近則月祭逺則享嘗在祧無寢去祧無廟此以處仁也去祧為壇去壇為墠壇墠之設為其無廟而不忍忘焉此以行義也蓋禱祈則出其主於壇墠而祭之既事則復其主於廟而藏之禘祫與載之出疆然後祭告之列其他不預大夫之無禘祫禮之節然爾鄭氏謂大夫士無木主誤也其言凡鬼薦而不祭賈氏申之謂大夫之鬼薦於大祖壇士之鬼薦之於廟此尤無據昭子穆而有常數者禮也祖功宗徳而無定法者也故周於三昭三穆之外而有文武之廟魯於二昭二穆之外而有魯公世室春秋傳稱王致文武胙於齊侯史稱顯王致文武胙於秦孝公是時文武固已逺矣襄王顯王猶且祀之則其廟不毁可知家語左傳孔子在陳聞魯廟火曰其桓僖乎以為桓僖親盡無大功徳而魯不毁故天災之其言雖涉於怪而理或有若然魯公之室在所不毁可知王舜劉歆王肅韓退之之徒皆謂天子祖徳宗功之廟不在七世之列特鄭康成周禮守祧八人小記王者四廟則謂周制七廟文武二祧親廟而已不知公制禮之時文武尚為近廟其所以宗之之禮特起後代也果所以之者七廟内使繼世祖先間有豐功盛徳不下文武復在可宗之列則親廟又益殺乎理必不然祭法曰逺廟為祧則祧者兆也天子五世六世之祖為祧所謂二祧是也諸侯始祖為祧所謂先君之祧是也鄭氏以祧為超去之超誤矣既曰超矣又以文武為不毁之祧何邪明堂位曰魯公之廟文世武公之廟武世室武公之於魯徇宣王立庶之非以階魯國攻殺之禍而豐功懿徳不著於世自武至閔其廟已在可遷之列矣春秋成公六年二月武宫昭十五年有事武宫左氏季文子以鞌之戰立武宫公羊武宫者何武公也立者不宜立也蓋武宫立於成公之時歴襄及昭積世不毁故記得以大之欲以比周文武也又曰月祭薦新之祭也月令獻羔開冰薦鮪羞含桃與夫嘗麥嘗榖嘗麻嘗魚皆先薦寢是也周官𨽻僕掌五寢埽除糞灑之事所謂五寢者自考廟以至祖考寢廟也王七廟而其寢乃五者為其二祧將毁先除其寢所以見孝子孝孫之心不欲遽毁故去有漸也薦新止於寢廟月祭不及二祧而及祖廟亦明矣享嘗四時之祭周官大宗伯春祠夏礿秋嘗冬烝及司尊彝所載彝舟尊罍是也有禱焉者求福之祭也周官小宗伯大烖及執事禱祠上下神祇凡王之㑹同軍旅田役禱祠肄儀為位凡天地之大烖類社稷宗廟則為位都宗人掌都祭祀之禮家宗人掌家祭祀之禮國有災故皆令禱祠是也天子巡狩出則造乎禰歸則假于祖天子出征亦造乎禰又受命于祖皆有禱焉者也求福之祭非常祭也亦猶四時之間祀雖毁廟之主皆合食焉則禱之時廟之初毁者亦為壇墠而祭之可知小宗伯建國神位右社左宗廟又以辨廟祧之昭穆守祧掌守先王先公廟祧其廟則有司除之其祧則守祧黝堊之夫左陽陽主發生而其徳則仁位宗廟左則有生其親之意且有以其仁故也辨其昭則一祧二廟是之謂三昭辨其穆則一祧二廟是之謂三穆廟則修除以貴其寢之常新祧則黝堊以示其去之有漸則所謂逺廟非不毁之廟也夫先王立廟稱情而為之耳故其廟之數亦視服之輕重傳曰四世緦服之窮也五世袒免同姓六世親屬竭矣諸侯徳薄天子故其立廟至於服窮而止天子徳厚於諸侯故其立廟至於親屬之竭而止王肅二祧一為高祖之父則五世矣一為高祖之祖則六世誠能明其言之意而不溺於文武功徳則通矣
 石林葉氏周官小宗伯廟祧昭穆聘禮不腆先君之祧言宗廟者亦或謂宗祧廟與祧常通稱祧兆也廟親而祧逺則其兆而已而鄭氏以祧為超超上去之意祧非毁之謂若是祧為毁則自大祖而降無功徳者皆當祧何獨二廟
 秦溪楊氏曰案祭法與王制不同王制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大祖之而七祭法則序四親廟二祧大祖以辨昭穆王制諸侯五廟與大祖之五祭法則三親月祭太廟享嘗以見隆殺王制大夫三廟一昭一穆與大祖之三祭但有三親廟而高太無廟有二壇請禱之祭而已王制一廟祭法分適士二廟官師一廟又祭法有考王皇考顯考祖考之稱王制無之祭法有壇有墠或二壇無墠或一壇無墠王制無之大抵王制略而祭法詳又案三壇同墠之說出於金縢乃因有所禱而為之非宗廟之外為壇墠以待他日有禱也孝經為之宗廟鬼享之非去墠為鬼也晉張融謂祭法去祧為壇去壇為墠去墠為鬼皆衰世法則所言難以盡信
王為羣姓立社大社自為立社王社諸侯百姓立社國社諸侯自為立社侯社大夫以下成羣立社置社
 鄭氏曰羣衆大夫以下下至庶人大夫不得特立社與民族百家以上共立一社今時里社是也郊特牲曰唯為社事出里
 孔氏曰此一經明天以下立社之義羣姓百官以下兆民大社庫門内之右故小宗伯右社王社在籍王所自祭以供粢盛詩頌春藉田而祈社稷是也諸侯國社在公宫之右侯社在藉田大夫以下為衆特置故曰置社註言百家以上不限多少大夫所主立社稷則田主是也義已具郊特牲疏
 横渠張氏曰大社王為羣姓所立必在國外也民各有社不害大社王社自為立社在城内左漢猶有大社在唐只見一社又曰天子大社羣姓不但城中之民為天下諸侯國社則是一國也郊者祀天之位社者祭地之位郊外無天神之祀社無地祗之祀澤中方丘亦社也故凡言社者即地祗之祭如大社王社又分而言之大社祭天下之地祗王社京師之地祗五祀宫中之地祗
 嚴陵方氏曰王曰羣姓諸侯百姓者羣則衆矣不止百姓天子兆民諸侯萬民以此羣姓之社曰大社則知國社之為小百姓之社曰國社則知大社之為天下大夫以下成羣則取數備矣故曰置社王氏釋周封人王社國中土示無豫農事不置稷則知置稷者唯大社與國而已
 馬氏曰社者土神有生物之功故王諸侯大夫立社所以教民美報而有反本復始之意也王謂之王社諸侯有君之道謂之國社謂之侯社至於大夫以下北面之臣則謂之置社
 慶源輔氏曰社后土也自天子庶人皆得祭之然非尊者立之則亦不可
 長樂陳氏曰有天下之社有一國之社有衆人之社有一人之社有失國之社大社天下之社也國社一國之社也王社侯社一人之社也喪國之社屋之失國之社也三社之制大社為大此孟子所謂民為貴社次之君為輕也喪國之社天子所以為戒則又次於王社矣以言安不可以忘危也書曰夏社禮與春秋亳社以為而已然則諸侯國社侯社春秋亳社三社天子之社在雉門之右而緜詩曰乃立應門繼之曰乃立冢土冢土也則諸侯之社亦在門内天子之牲大牢諸侯當用少牢郊特牲曰社事單出丘乗粢盛大夫以下之社也社稷之重於古也如此孟子曰旱乾水溢變置社稷水旱天事人事不勝天變見於時而社稷土示豈其罪哉然則謂之變者猶曰以變置諸侯
 廬陵胡氏曰古者祭地於社猶祀天於郊也故泰誓郊祀不修周公祀于新邑亦先用二牛於郊後用大牢於社也記曰天子將出類上帝宜乎社又曰郊所以明天道社所以地道周禮禋祀昊天上帝血祭祭社稷而別無地示之位四圭有邸舞雲門祀天兩圭有邸舞咸池以祀地而別無祭祀社之說則以郊對社可知後世既立社又立北郊失之矣
 秦溪楊氏禮經天子諸侯祭社稷祭莫重於天地社稷其次也胡氏乃合祭祭社二者而一之何也曰社者五土之神是亦祭地也而有廣狹不同天子天下其社曰王社則所祭者天下地極其地之所至無限界也故以祭社祭地天子可以言之凡胡氏所引皆天子社也但云後世既立社又立北郊失之矣此則未然有正祭有告祭冬至祭天南郊順陽時因陽位夏至祭地北郊順隂時因隂位類求類故求諸天天神降求諸地而地示出所謂正祭匠人營國左祖右社以社與祖對尊而親之若因事而告地則祭社亦可矣記曰天子將出類上帝宜乎社之類是也說者曰類者依郊祀正禮而為之也宜者有事于社求福祐也此所謂告祭也知祭各有義不可以一說拘則知聖人制禮精微之意矣
王為羣姓七祀司命中霤國門國行泰厲曰户曰竈王自為七祀諸侯為國五祀司命中霤國門國行公厲諸侯自為五祀大夫三祀族厲曰門曰行適士二祀曰門曰行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尸或立竈
 鄭氏曰此非大神祈報大事者也小神居人之間司察小過譴告者爾司命督察三命中霤堂室居處門户出入行主道路行作厲主殺罰竈主飲食之事明堂月令曰其祀户祭先脾曰其祀竈祭先肺中央曰其祀中霤祭先心曰其祀門祭先肝曰其祀行祭先腎聘禮使者釋幣於行歸釋幣門士喪禮疾病禱於五祀司命與厲其時不著今時民家春秋司命行神山神門户竈在旁是必春祠司命秋祠厲也或者合而祠之山即厲也民惡言巫祝厲山為之謬乎春秋傳曰鬼有所歸不為
公元前988年
 孔氏曰此一經明天以下七祀五祀之義以其非郊廟社稷大神鄭云小神以其門户竈等故知居人間以小神所祈故知司察小過譴責以告之也司命宫中小神非天之司命故祭於宫中神契命有三科受命以保慶有遭命以謫暴有隨命督行受命年夀遭命行善而遇凶也隨命謂隨其善惡而報之國門者國城門也國行行神國門外之西泰厲古帝王無後者此鬼無所依歸好為民作禍故祀之也此七祀是為民所立與衆共之其自為立者王自禱祭不知其當同是一神為是更立祀也諸侯天子户竈二祀五祀公厲諸侯無後諸侯稱公故其鬼曰公厲諸侯自為五祀與天子同大夫諸侯司命中霤三祀族厲古大夫無後者鬼也曰門曰行者大夫民國不言國門國行也然鄭註曲禮大夫五祀夏殷法註王制大夫五祀是有采地者鄭何以知然曲禮文連於大夫五祀故知非周而王制七廟故是周禮以彼推此大夫三祀則周諸侯大夫無地者也鄭引聘禮大夫有門行引士喪禮證士亦有五祀司命與厲其時不著者以其餘五祀月令皆著其時二祀不著時也今時漢時漢時民家司命行神山神祠此三神門户三神在諸神之旁列位而祭之漢時既然周時必應春祠司命秋祠厲司命主長養厲主殺害故也漢時民祭有山而無厲故知山即厲巫祝人意厲神厲山氏之鬼為之於理謬也厲山氏有子曰柱世祀厲山之神何得為厲也引春秋傳昭七年子産辭證厲山氏有子不為厲也
 長樂陳氏曰五祀見於周禮禮記儀禮雜出於史傳多矣特祭法以司命泰厲七祀左傳(昭二十五年)家語(五帝篇)則以五祀為重該修熙黎勾龍之官月令五祀門行户竈中霤白虎劉昭范曄高堂隆之徒以五祀為門井户中霤鄭氏釋大宗伯五祀則用左傳家語之說釋小記之五祀則用月令之說釋王制五祀則用祭法之說而荀卿五祀執薦者百人西房西房五祀固非四方五官侍必百人五祀固非門户之類然則所謂五祀者其名雖同其祭各有所主七祀之制不見他經鄭氏以七祀周制五祀為商制然周官天子亦止於五祀儀禮雖士亦備五祀五祀無尊隆殺數矣祭法曰七祀而下至於適士二祀庶人一祀非周禮也然禮所言五祀蓋皆門户之類所以祀而報之也中霤祀於中央竈祀於夏井祀於在内而竒陽也故祀春門在外而耦隂也故祀兩漢魏晉之立五祀井皆與焉特隋唐參用月令祭法之說五祀祭行及李林甫之徒復修月亦祀井而不祀然則行神亦特軷於始行而已先王冬日常祀也考之於禮五祀之牲羊牲(小司徒小祭祀共羊牲)凡祭五祀於廟有主有尸觀月令先祖五祀同時五祀祭於廟可知曾子問既殯而祭五祀尸入三飽則五祀有尸可知矣既殯而祭不酳不酢則凡祭五祀固有侑酳與酢矣老婦之祭先儒以為竈配則五祀固有配矣先儒又謂以上宗廟有主五祀亦有主矣大夫以下宗廟無主五祀亦如之然大夫之廟未嘗無主五祀有主與否不可考也(禮書)
 横渠張氏曰五祀户竈門行中霤而已一畝之宫五者皆具故曰天子至于士皆立五祀祭天子之立五祀見於經者不一(周禮大宗伯服小子職曲禮月令曾子問禮運)士之立五祀見於喪禮祭法有七祀五祀三祀二祀一祀之法加以司命及厲而諸侯不祭户竈大夫以下不祭中霤殆非推報之義又未嘗參見諸書廟祧壇墠之法亦與經多不合別是一法非世達禮社稷土榖神后后稷古司土司榖之有功徳者故以配之祭社后土之功可以報矣井不在五祀水土之神已屬之社厲無後者也國祭無後者是亦一術中霤恐是天窓明處所謂不愧屋漏是也穴居之處亦必有以取明及其宫室深奥處仍有漏明之所爾雅屋漏東北隅不必盡爾禮浴於中霤蓋就其明也然則不可以中庭謂之中霤五祀曰門曰行以報功而言則門行豈大於井反不祭井
 嚴陵方氏曰周官槱燎司命者是矣厲即春秋所謂鬼有所歸不為厲是矣以司人命祀之求有所延慮其為厲故祀之使有所歸也門行曰國而户竈不言者以其在内故也大夫而下門行不言者以其所立者皆非為國故也是以亦不別言自為為國諸侯公厲以有國言大夫族厲有家言之司命天神首言中霤土神也故次言之門在外也故又次於中霤行在道也故又次於國門厲之施毒不特在道而已故又次於國行户雖在内特用於房户之門而已故又次於泰厲竈則化飲食以養人非人之養也故以是終焉獨族厲先於門行者以厲之為鬼在天道則為卑在人道則為尊有國者有天道有家有人道故或先或後以尊卑之辨七者降殺諸侯下去户竈而立五祀大夫非特下去户竈而已上去司命中霤而立三祀適士有家者所尊之族厲又去之而二祀至於庶士庶人則卑矣故取七祀之最卑者或户或竈而立一祀焉不使庶士祀户庶人祀竈而或之者以其人與祀皆卑不足以辨其隆殺故也大宗伯言以血祭祭社五祀七祀之說非周制可知曲禮制止言大夫五祀蓋以周制言之上得以兼下而五祀主於家故
 馬氏曰聖足以饗帝足以饗親至於七祀之微有所不廢者所謂禮猶體之意也命降於五祀謂之制度自上而下降殺以兩故王立七祀則諸侯立五大夫三士庶人一皆以其制度所自出也命者所以司其生厲者所以司其過以至於出入起居飲食之際莫不有神以司之凡有形有氣者皆不能於此其所户竈門行之間一皆有以祭之也七祀之祭莫不各以其時各以其儀月令所載是也
 山隂陸氏曰凡立五祀司命中霤國門國行公厲以是為正曰户曰竈則天子有焉爾大夫於諸侯殺其上曰族厲曰門曰行是也士於大夫殺其上曰門曰行是也庶人立户或立竈取其親者立之而已户所由也竈所養也户近而門逺奥尊而竈卑大夫有家謂之族厲以此謂之置社以此新說五祀所以本事也故先王四時祭焉加司命泰厲七祀司命萬物之命繫焉春官司命是也泰厲萬物之性繫焉春官司中是也萬物受順以生者命也受中以生者性也正則過則厲故泰厲一名司中司中正言之也泰厲反言之也司命泰厲本乎上者也其成象在天故以陽祀祭之自煙始春官所謂以槱燎司中司命小宗伯註云兆司中司命南郊是也户竈門行中霤本乎下者也其成形在地故以隂祀祭之自血始春官所謂以血祭五祀是也司命至竈其序之如此何也蓋中霤處内而其外為門又其外為行司命緫之司命主生尊大之也户小處也竈卑處也以泰厲緫之泰厲主殺卑小之也諸侯君道故立五祀而去天子七祀下者大夫臣道故立三祀而去諸侯五祀之上者二士貶於大夫故去其一庶人則民而已不取於士而取於天子一祀者庶人無嫌也王為羣姓七祀所謂祀於廟中是也自為七祀所謂祭於宫中是也曲禮天子五祀春官五祀司命泰厲天類不與分禱五祀大喪之祭於司命泰厲無所禱也禮運月令小子職皆云五祀不及司命泰厲亦以天類異之也此云大夫三祀曲禮王制皆云五祀何也蓋此經言其立曲禮王制言其祭若官師一廟考廟此以立言之也又曰王考無廟而祭之此以所祭言之也若士既夕禮行禱於五祀則言其禱而已禱與祭異祭與立異不同
 慶源輔氏曰王為羣姓七祀使諸侯庶人各以差次而祭之自為七祀則俱祭之諸侯為國五祀使大夫士庶人各以其次祭之自為五祀則俱祭之然則諸侯士庶人雖皆曰立然自立之也天子立之而後已立之耳前社亦然天子曰泰厲大夫族厲異其名者以其無形迹可辨故也司命亦無形迹不異其名者命則一不容異也
 金華應氏曰禮大夫五祀儀禮士禱五祀言大夫三祀適士二祀意者立祀則為之位不得盡兼祭禱則為之禮無所不徧
下祭殤五孫適孫適玄孫來孫諸侯下祭大夫下祭二適士及庶人祭子而止
 鄭氏曰祭殤者重適也祭殤於廟之奥謂之隂厭王子公子宗其殤於其黨之廟大夫以下庶子祭其殤於宗子之家皆當室之白謂之陽厭凡庶不祭
 孔氏曰此明天以下祭殤之差鄭註王子謂王之庶子公子諸侯庶子不得先王公立無處可祭殤故祭於黨之廟謂王子公子但為卿大夫自立廟與王子公子同者就其廟而祭之適殤其義已具曾子
 嚴陵方氏曰玄孫之子來孫必曰來者言其世數逺方來而未已也曾見小記解殤見檀弓解每言則庶殤在所不祭重本故也然以尊而祭卑故曰下祭且在王而下每殺於廟數之二焉曾子所謂隂厭陽厭者是矣
 金華應氏曰祭殤之數尊者所及逺卑者所及近澤有厚薄則禮有隆殺徳厚者流上及其祖又下及其殤祭及於五所愛者逺也祭止於適所正統也不混殽
夫聖王之制祭祀法施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禦大菑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是故厲山氏之有天下也其子曰農能殖百榖之衰也周棄繼之故祀以為共工氏之霸九州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州故祀以為帝嚳能序星辰以著衆堯能賞均刑法義終舜勤衆事野死鯀鄣鴻水而殛死禹能修鯀之功黄帝正名百物以明民共財顓頊修之契為司徒而民成冥勤其官而水死湯以寛治民而除其虐文王文治武王武功去民之菑此皆有功烈於民者也及夫日月星辰民所瞻仰山林川谷丘陵民所取材用也非此族也不在祀典
公元前484年
 鄭氏曰此所謂大神春秋傳曰封為上公祀為大神厲山氏炎帝也起於厲山或曰烈山氏后稷名也共工氏無録而王謂之霸在太昊炎帝之間著衆謂使民興事知休作之期也賞賞善也謂禪舜封禹稷等也義終謂既禪二十八載乃死也野死謂征有苗死於蒼梧也殛死謂不能成其功也明民謂使之衣服有章也民成謂知五教之禮也冥契六世之孫也其官玄冥水官也虐菑謂桀紂烈業也族猶類也祀典祭祀
公元前483年
 孔氏曰前經禘郊祖宗社稷等所配之人又論天地日月星辰山谷丘陵之等此經緫明其功有益民得祀典之事法施於民若神農后土帝嚳與堯及顓頊與契之屬是也以死勤事舜及鯀冥是也以勞定國是也禦大菑捍大患湯及文武是也厲山氏帝王世紀神農氏起於烈山炎帝也鄭引烈山氏左傳二十九年文農謂厲山氏後世子孫名柱能殖百榖故國語云神農之子名柱作農官因名農是也夏末大旱七年變置社稷故廢農祀故祀以為者謂農及皆祀之以配之神也共工氏鄭註係漢律歴志文案月令不載共工氏是無録又案昭十七年左傳郯子炎帝火紀共工氏水紀大皥氏以龍紀從下逆陳是在炎帝之前大昊之後也又以水紀官是無録而王共工後世之子為后之官后君也能治九州五土之神故祀以為配社之神帝嚳紀星辰時侯以明著使民作有不失時節故祀之也堯以天下位授舜封禹稷官得其人是能賞均平五刑有宅是能刑有法也舜征有苗巡守陟方而死是勤衆事野死鯀塞水無功被堯殛死於羽山治水九載亦有微功故得祀之世本云作城郭是亦有功也鄭答趙商云鯀非殛死放居東至死不得反於朝耳禹能父之功故祀上古雖有百物未有黄帝為物作名正名其體明民謂垂衣裳使貴分明得其所共財山澤不鄣教民百物自贍也契為舜之司徒五教湯放桀於南巢去民之菑謂伐紂厲山氏以下所得祀者皆有功烈於民也及夫日月星辰上文泰壇泰折等祀也上有祭地祭天四時寒暑水旱不言者舉日月則天可知四時寒暑水旱日月隂陽之氣故舉日月以包之非此族謂非厲山以下日月丘陵無益於民者悉不得預於祭祀之典也
 長樂劉氏曰法施民則之者民賴其法成身者也伏羲氏八卦而民賴之以知君臣父子兄弟夫婦之義神農氏耒耜而民賴之以知耕種之益黄帝氏作衣裳而民賴之以知尊卑上下之分堯舜遜避之義而民賴之以知廉崇徳之美后稷耕稼之規而民賴之以知粒食畎畝之法是皆功及萬世莫敢或違故有天下者祀以為所以重民之生也以死勤事者忠於國者弗顧其生義於君者弗惜其死祀之則忠義勸於天下矣以勞定國夙夜勞瘁成王業如伊尹相湯升陑吕望之鷹揚我武如周公坐以待旦也能禦大災者如鴻水為烖而后土氏能平五土懐襄昬墊夏后氏能滌九源既免民之魚鼈敷土播殖能捍大患者如玁狁猾夏宣王斥之管蔡亂國周公征之楊墨亂教而孟子闢之能俾大患弗克興焉黄帝正名百物者謂垂衣裳而定尊卑之法也為舟楫而取諸渙也服牛乗馬而取諸隨也重門擊柝而取諸豫也設杵臼而取諸小過弦弧矢而取諸暌也作宫室而取諸大壯也易棺椁而取諸大過也立書契而取諸夬也皆其正百物之名以興天下之利而共其財用無窮者也
 長樂陳氏曰凡聖賢之有功烈於民者蓋皆應時而造隨所著見而已其内所存豈止於此哉堯之道至於無能名而其所以見祀者止於賞均刑法義終舜之道至於無為其所以見祀者止於勤衆事野死以此推之則功烈道徳之迹迹者祀典之所可載而其為道祀典之所可盡也夫法施民所民功曰庸也以死勤事以勞定國所謂事功曰勞也能禦天之大菑捍人之大患所謂治功曰力也嚴陵方氏曰聖王者言其有徳有位有徳而無其位有位而無其徳皆不可祭祀既曰祭又曰祀者蓋祭者祀之事祀者祭之道聖王之制祭祀豈待事其末為哉故下皆言祀而不言祭也麤而不可不陳者法也施則所以陳之也勤故能免乎難定故能止乎一事欲免乎難而已故於事曰勤國欲止乎一而已故於國曰定言以死勤事則不偷生以勞定國則不敢自逸菑在天也可而已患在人也故可亢焉有一於此則皆在所祀也故每以祀言之聖王之制祭祀凡以有功烈於民而已故以法施於民為首有民必有事故以以死勤事繼之民者國之本也事者國之治也故以以勞定國之國民事為有常菑患為有變故以禦大菑捍大患之后土則勾龍平與地平天成之平同后以言其能繼土事也與后稷之后同義星辰運行固有先後自然之序帝嚳則因其序以著之衆使知之而已賞均刑法者賞不均則止於徼倖刑不法則及於無辜也鯀鄣鴻水所謂鯀則殛死嗣興是也鄣謂蔽塞之也洪範所謂洪水是也之者以其九載績用弗成祀之者以其以死勤事黄帝正名百物則不昧於理故曰明民物有其名皆可取而用之故曰共財顓頊修之以不黄帝之緒故也契為司徒而民成者司徒邦教所以成民之性而已冥即玄冥也以其為水官故曰玄冥月令解湯以寛治民所謂撫民以寛除其邪虐是也文武所為雖異皆以去民之菑而已之暴非人之所能為民所財用者取物之財以為人之用也功烈瞻仰財用也皆以民言之者亦以民為國本故也言日月星辰不言天言山林川谷丘陵不言地者以天地之功至大祀典所不得而言故也
 山隂陸氏曰於此言稷言嚳言堯言鯀言黄帝顓頊言契言冥言言文言武王以著四代禘郊祖宗非專為私恩也以義終讀如受終之終言黄帝正名物務以明民且共財也蓋古人取材於物非特其利其義亦是也湯言除虐武王言去民之菑菑甚於虐也書曰惟受罪浮于桀亦湯以寛治民而除其虐若武王之事乃所謂武者也故湯樂謂之濩而已
 石林葉氏曰自而上蓋世烈山氏主稷勾龍主社而易稷以代烈山氏者自殷以來為之也故祀后稷勾龍氏為社至於今守之吾讀禮至此然後逸書作夏社之意書序云湯欲遷其社不可作夏意者湯既黜夏殷人有歸罪社稷不能保其國而易之者后稷之功在天下人所共知故以代柱無嫌勾龍未有昭然可代者則不可以苟易所以烈山氏不遷勾龍氏歟
 
 
 
 
 
 
 
 
 
 
 
 
 
 
 
 禮記集說卷一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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