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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七十九 列传第一百三十八 (自动笺注)
章誼
公元1105年
章誼字宜叟建州浦城人
崇寧四年進士第,補懷州司法參軍,歷、台二州教授杭州通判
建炎初,陳通寇錢塘,城閉,部使者杭州七縣弓兵,以張聲勢。
王淵討賊得入城,賊平,旋加撫定,人皆德之。
帝幸臨安,苗、劉為變,帝御樓,宰臣百執事咸在,人心恟恟
帝問群臣曰:「今日之事何如
浙西安撫司主管機宜文字希孟輙曰:「乞問三軍
越班斥之曰:「問三軍何義?
若將鼓亂邪?
希孟卻立屏息,帝嘉之
事定,竄希孟吉陽軍二秩,擢倉部員外郎
奉使二浙貿易祠牒以濟軍用,以稽遲罷。
未幾,召為駕部員外郎,遷殿中侍御史
張浚宣撫陝西奏:「自趙哲退敗事任已重,處斷太專,當除副貳,使之自助
何㮚贈官論其折衝無謀守御無策,乃中國招禍之首,乞寢免
邵青自太平乘舟平江所至劫掠
請置水軍駐蹕之地,且言:「古舟師三等大為陣腳,次為戰船,小為傳令,皆可為戰守之備。
」詔淮南宣撫措置
又獻戰守四策,謂:「金人累歲南侵,我亦累歲奔走,蓋謀國之臣誤陛下也。
比者駐蹕揚州,有兵數十萬,可以一戰
斥候不明金人奄至,逾江而東,此宰相黃潛善汪伯彥過也。
前年移蹕建康,兵練將勇,據長江之險,可守矣。
舟師不設,二相異意金人未至,遵海而南,此宰相呂頤浩過也。
不知今年守戰之策安所從出?
執政大臣誰為陛下任此事者?
臣愚謂有江海,必資舟楫戰守之具;有險阻,必資郡縣防守之力;有兵將,必駕馭撫循不可為將帥自衛之資;有糧賦,必漕運轉輸不可為盜賊侵據之用。
四者各付能臣分路以辦,重賞嚴罰誰敢不用命哉!」
詔問保民、弭盜、遏寇生財之策,對曰:「去姦貪殘虐之吏,則民可保;用循良廉平之吏,則盜可弭;敵寇未遏,以未得折衝御侮之臣;財賦未裕,以未得掌財心計之臣。
凡此四者,任人不任法,則政治可得而治矣。」
公元1050年
集議明堂配享胡直儒等請合祭天地,而以太祖太宗配。
言:「稽之經旨則未合,參之典故未盡,施之事帝則未為簡嚴
國家既以太祖配天于郊,比周后稷,則太宗配帝明堂,以比周文王
仁宗皇祐二年,始行明堂合祭天地,並配祖宗,乃一時變禮
至嘉祐七年再行宗祀,已悟皇祐之非,乃罷配享,仍徹地示之位,故有去並侑煩文之詔。
如嘉祐之詔,則太祖地示已不與祭;元豐祀典之詔,則悉罷群祀
臣等謂將來明堂大饗,宜專祀昊天上帝,而以太宗配。
」後不果行
公元1132年
紹興二年,除大理卿
宰相奏知平江府,帝曰:「儒者,賴其奏讞平恕使民不冤,勿令補外
」尋除權吏部侍郎,乞「詔有司編類四選通知之條,與一司專用之法,兼以前後續指揮,自成一書
如此銓曹有可守之法,姦吏舞文之弊,書成而吏銓有所執守矣。」
刑部侍郎詳定一司敕令奏:「比修紹興敕令格式,其忠厚之意,則本於祖宗;其綱條之舉,則仍於舊貫
今在有司,為日既久,州縣推行漸見牴牾
欲承疑遵用,則眾聽惑而不孚;欲因事申明,則法屢變而難守。
乞詔監司郡守承用官司參考祖宗舊典,各摭新書闕遺條具以聞,然後命官審訂刪去,著為定法。」
徽猷閣直學士樞密都承旨奏:「漢有南北兩屯,唐有南北兩衛,皆天子自將之兵。
祖宗所置殿班親軍,處禁門之內,皆極天下之選。
今日神武兵萃於五軍,多逃亡之餘,市井之人,殿班親軍,倚以侍衛者,曾無千百。
陛下、唐南北禁衛之意,修本遴選班直之法,選五軍及諸州各為一衛,合取萬人分為兩衛,則禁衛增嚴,王室大競矣。」
公元1134年
四年,金遣李永壽王翊來,求還劉豫之俘,及西北人在東南者,又欲畫江以益劉豫
時議難之,欲遣大臣為報使。
參政席益以母老辭,薦為代,加龍圖閣學士充軍奉表通問使,給事中孫近副之。
雲中,與粘罕、兀室論事不少屈。
金人諭亟還,曰:「萬里銜命,兼迎兩宮,必俟得請
金人乃令蕭慶授書,併以風聞事責其所自,金人以實告,乃還。
南京劉豫留之,以計得歸。
嘉勞之,擢刑部尚書
是冬,帝親征王師大捷淮陰扈從
臨安,遷戶部尚書言:「祖宗設官理財內則戶部,外則諸路轉運使、副,東南委輸最盛,則又置發運,以督諸路供輸之入,皆有移用補助之法,戶部以不乏者也。
今川、廣、荊湖土貢歲輸不入王府累年矣,皆發運使失職之罪也。
頃因定都汴京,故發運使置司真、泗,今駐吳會,則發運當在荊湖南、北之間。
討論發運置司之地,選能臣以充其任。
」又言:「戶部左右曹之設,諸路運司左曹之屬也,提舉右曹之屬也。
若復發運司於諸各置轉運使副二員,以一員檢察常平,以應右曹之選,則戶部財用陷失矣。」
公元1135年
五年,以疾請郡,除龍圖閣學士、知溫州
適歲大旱,米斗千錢劉晏招商之法,置場增直以糴,米商輻輳,其價自平。
部使者狀聞,詔遷官一等
六年,移守平江
時將臨幸供億繁夥處之皆當於理。
召對賜帶笏,帝曰:「此不足以償卿之勞,其勿謝。」
公元1137年
明年移蹕建康,復為戶部尚書
營田之策,謂:「京西湖北淮南東西失業者最多,朝廷必欲家給牛種、人給錢糧以勸耕,則財力不足
今三大將各屯一路,如各捐數縣地均將士,收其餘以省轉輸,非小補也。」
七年,帝還臨安,以端明殿學士江南東路安撫大使、知建康府行宮留守
未幾提舉毫州明道宮代還
八年卒,年六十一,諡「忠恪」。
寬厚長者故事臺官言事,非挾怨以快己私即用仇家為人報復獨存大體士論歸之。
立朝論事奏疏無慮數十百篇,皆經國濟時之策。
初,席益使金,帝曰:「亦母老,朕當自諭之。
聞命略無難色,戒其家人勿使母知。
將行,告母曰:「是行不數月即歸,大似往年太學謁告時爾。
」及還,母竟不知其使金也。
卒,母年九十二。
八人:駽、駒、駟、驔、𩤏、駉、馳、駰。
韓肖胄
韓肖胄字似夫相州安陽人
曾祖琦,祖忠彥再世為相。
父治。
肖胄蔭補承務郎,歷開封府司錄
府尹同對殿中徽宗問其家世,賜同上舍出身,除衛尉少卿,賜三品服。
公元1103年
尋假給事中、充賀遼國生辰使。
既還,時治相州,請祠。
肖胄因乞補外侍疾詔除秘閣、知相州,代其父任
陛辭,帝曰:「先帝詔韓氏世官於相。
父子相代,榮事也。
」在相四年王師傳燕,肖胄幽薊且有變,宜陰為守備
已而金騎入境,野無所掠而去。
公元1128年
建炎二年,知江州,入為祠部郎,遷左司
嘗言:「中原未復,所恃長江之險,淮南實為屏蔽
沃野千里,近多荒廢,若廣修農事,則轉餉可省,兵食可足。
自是置局建康行屯田於江淮
應詔五事,曰:遠斥堠,戢戍兵,防海道,援中原軍政
工部侍郎
時川、陝馬綱路通不常肖胄請於廣西邕州置司互市諸蕃馬,詔行之。
時召侍從戰守計,肖胄條奏千餘言,帝稱其所對事簡當
吏部尚書席益歎曰:「援古證今,切于時用,非世不能也。」
公元1132年
紹興二年,詔百官各言省費裕國強兵息民之策,肖胄言:「天下財賦窠名,舊悉隸三司,今戶部惟有上供之目而已
問諸路窠名戶部戶部能悉,問諸州窠名漕司漕司能悉,失一窠名,則此項遂亡
願詔諸路漕司括州出納,可罷罷之,可併併之,立為定籍
漕司總諸州,戶部總諸路,則無失陷矣。
經費之大,莫過養兵
今人亡而冒請者眾,願立諸軍核實之法,重將帥冒請之罪,則兵數得實餉給不虛,省費裕國,此其大者
生民常賦之外,迫以軍期,吏緣為姦,斂取百端
復為寇所迫逐田桑失時,寇去復業未及息肩催科之吏已呼其門矣。
願詔郡邑招集流散,官貸之種,俟及三年,始責其賦,置籍書之,以課殿最,強兵息民,此其先者。
」時多所採納
又請復天地日月星辰社稷之祀,於是下有司定一歲祭禮
吏部侍郎,時條例散失,吏因為姦,肖胄重賞,俾各省記,編為條目以次行之,舞文之弊始革。
陣亡補官,得占射差遣,而在部常調人,守待不能注授,且有短使重難
肖胄陣亡惟許本家用恩例,異姓候經任收使,遂無不均,且嚴六部出入之禁,而請託不行
公元1133年
三年,拜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充通問使,以胡松年副之,肖胄慨然受命
時金酋粘罕執政,方恃兵強,持和戰離合之策,行人皆危之。
肖胄入奏曰:「大臣各循己見致和未有定論
然和乃權時之宜,他日國家安強軍聲大振,誓當雪此仇恥
今臣等行,或半年返命,必復有謀,宜速進兵不可因臣等在彼而緩之也。
將行,母文語之曰:「汝家世國恩,當受命即行,勿以我老為念。
」帝稱為賢母,封榮國夫人
肖胄至金國,金人知其家世,甚重之,往返半年
自帝即位使者凡六七年未嘗報聘,至是始遣人偕來
肖胄北使入對,與朱勝非不合力求去,以舊職溫州提舉臨安府洞霄宮
公元1135年
五年,詔問前宰執戰守方略肖胄言:「女真等軍皆畏服西兵勁銳善戰,今三帥所統多西人吳玠繼有捷奏,軍聲益振,敵意必搖,攻戰之利,臣固知之。
自荊、襄至江、淮,綿亙千里不若文武臣僚按行計度,求險阻之地,屯兵積糧,則形勢相接
淮東、西雖命宣撫使,然將屯置司乃在江上,所遣偏裨分守不過資以輕兵,勢孤力弱難以責其固志
當移二將江北,使藩籬可固。
」又言:「諸大將之兵自主庭戶更相仇疾
若欲並遣進攻,宜先命總帥,分以精銳,自成一軍號令既一,則諸將疇敢不聽命
畿甸山東關河民怨金人入骨,當以安集流亡招懷歸附為先,今淮南江東西荒至多,若招境上之人,授田給糧,捐其賦租必將接跡而至。
又奏:「江之南岸曠土甚多,沿江大將分地而屯,軍士舊為農者十之五六,擇其非甚精銳者,使之力耕農隙則試所習之技藝秋成則均以所種之禾麥,或募江北流徒江南無業願遷之人分給之,創為營屯
止則固守,出則攻討
」起知常州,召赴行在提舉萬壽觀,尋除簽書樞密院事
和議已定復命肖胄為報謝使。
接伴者逆於境,謂當稱謝恩使。
肖胄論難三四反,遂語塞
既至,金遣人就館議事肖胄隨問隨答,眾皆聳聽
其還,給氈車頓遞宴設,自肖胄始。
資政殿學士、知紹興府
奉祠與其弟膺胄寓居於越十年
事母以孝聞,弟不至不食所得恩澤,皆先給宗族
卒,年七十六,諡「元穆」。
守相,作晝錦堂,治作榮歸堂,肖胄又作榮事堂,三世鄉郡,人以為榮。
陳公輔
公元1113年
陳公輔字國佐台州臨海人
政和三年上舍及第,調平江府教授
朱勔嬖幸當官者奴事之,公輔絕不與交。
有兄喪,諸生往吊公輔予告
不悅,諷權要公輔越州
累遷權應天府少尹,除秘書郎
靖康初二府宣和舊人公輔言:「蔡京王黼用事二十餘年,臺諫皆緣以進,唐重師驥太宰李邦彥引用謝克家孫覿纂修蔡攸引用,及邦彥作相,又附麗以進。
四人者,處臺諫之任,臣知其決不言宰相大臣之過。
擇人臣中樸茂純直,能安貧守節不附權幸慷慨論事者,列之臺諫,則所任得人禮義廉恥稍稍振起敵國聞之,豈不畏服哉!
」時吳敏李綱不協公輔奏:「陛下初臨萬機,正賴其同心合謀,而二臣不和,已有其跡,願諭以聖訓,俾務一心安國家。」
徽宗渡江未還,人情疑懼公輔力陳父子之義,宜遣大臣迎奉
欽宗嘉之,擢為右司諫。
孟夏景靈宮,遂幸陽德、佑神觀
公輔不當平時宴遊,論「蔡京父子懷姦誤國,終未行遣
朝廷公卿百執事半出其門,必有庇之者
」詔謫崇信軍節度副使德安府安置
又奏:「朱勔罪惡都城之民皆謂已族滅其家,乞勿許其子姓上皇。」
時有指公輔李綱之黨,鼓唱士庶伏闕者。
公輔自列,因辭位後陳三事:其一言李綱書生不知軍旅,遣援太原,乃為大臣所陷,必敗事。
二言余應求不當以言遠謫
三言方復祖宗法度馮澥不宜更論熙寧元豐之政。
語觸時宰,遂與應求程瑀李光得罪,斥監合州稅。
公元1127年
高宗即位,召還,除尚書左司員外郎
明年,始達維揚
初,李綱得政公輔自外除郎,未至而罷,改南劍州,尋予宮觀
公元1136年
紹興六年,召為吏部員外郎
疏言:
今日之禍,實由公卿大夫氣節忠義不能維持天下國家平時既無忠言直道緩急詎肯伏節死義豈非王安石學術壞之邪?
議者尚謂安石政事不善學術尚可取。
臣謂安石學術不善尤甚政事政事害人才,學術害人心,《三經》、《字說詆誣聖人破碎大道非一端也。
春秋正名分,定褒貶,俾亂臣賊子懼,安石使學者不治春秋》;《史》、《》載成敗安危存亡理亂,為聖君賢相忠臣義士龜鑑安石使學者不讀《史》、《》。
王莽之篡,揚雄不能死,又仕之,更為劇秦美新》之文。
安石乃曰:『之仕,合於孔子無可無不可之義。
五季之亂,馮道四姓八君安石乃曰:『道在五代時最善避難存身
』使公卿大夫師安石之言,宜其無氣節忠義也。
復授左司諫言中興之治在得天得人,以孝感天,以誠得民
帝善其深得諫臣體,賜三品服,令尚書省寫圖進入以便觀覽
公輔感帝知遇,益罄忠鯁,言:「正心在務學,治國用人朝廷之禍在朋黨
」仍乞增輪對官,令審計官告糧料榷貨監倉茶場等官,有己見,許面對
時有詔將駐蹕建康公輔上疏攻守之策,且乞選大臣淮西,增兵將守要害,使西連鄂、岳,東接楚、泗,皆有掎角之形。
徽宗訃至,公輔宮中三年之喪視朝淡黃,群臣未可吉服明堂未當徽宗配,宜罷臨軒策士
又乞權罷講筵,事不行
尚書禮部侍郎
趙鼎進退人才乃其職分,疏稍侵公輔,因力請祠。
集英殿修撰提舉江州太平觀,尋知處州
徽猷閣待制,乃提舉太平觀
卒,年六十六,贈太中大夫
文集二十卷奏議十二卷,行於世。
公輔論事剴切疾惡如仇,惟不右程頤之學,士論惜之。
張觷
張觷字柔直福州人
進士,為小官不與詭隨
蔡京當國,求善訓子弟者,適到部,族子應之以薦,再三辭,不獲遂即館,未暇與之接。
嚴毅聳拔意度凝然,異于他師,諸生已不能堪,忽謂之曰:「汝曹曾學走乎?
諸生駭而問曰:「嘗聞先生教令讀書徐行,未聞教以走也。
曰:「天下而翁破壞至此,旦夕賊來,先至而家,汝曹惟有善走,庶可逃死爾。
諸子大驚,亟以所聞,曰:「先生心恙
矍然曰:「此非汝所知也。
」即見深語慷慨言曰:「宗廟社稷危在旦夕
斂容問計,曰:「宜亟引耆德老成置諸左右,以開道上心
羅天下忠義之士,分佈內外,為第一義爾。
因扣其所知,遂以楊時薦,於是召時。
後守南劍州,遷福建路轉運判官
未行,會范汝為陷建州,遣葉徹擁眾南劍
統制官任士駐軍城西不肯力戰獨率州兵與之戰,分為數隊,令城中羊牛作肉串,仍多具飯。
將戰,則食第一隊人,既飽,遣之入陣,便食第二隊人,度所遣兵力將困,即遣第三隊人往代,第四至五六隊亦如之。
更迭交戰士卒飽而力不乏
中流矢死,眾敗走
知士安懼無功,即函徹首與之,州兵皆憤,曰:「賊必再至,非與大軍合力不能破也。
」士安得大喜,遂馳報諸司,謂已斬徹。
未幾,徹二子果引眾聲言復父仇,縞素來攻
於是士安州兵夾攻大敗之,城賴以全。
再知處州,嘗欲造大舟幕僚不能計其直,教以造一小舟,量其尺寸,而十倍算之。
又有欲築紹興神廟垣,召匠計之,云費八萬緡,教之自築一丈長,約算之可直二萬,即以二萬與匠者
董役內官無所得,乃奏紹興空乏難濟,太后自出錢,費三十二萬緡。
直龍圖閣虔州蕩平餘寇,進秘閣修撰,卒。
廟食邵武
胡松年
公元1112年
胡松年字茂老海州懷仁人
幼孤貧,母粥機織,資給使學,讀書過目不忘,尤邃于《易》。
政和二年上舍釋褐,補濰州教授
八年賜對便殿徽宗偉其狀貌,改校書郎兼資善堂贊讀
殿試參詳官,以沈晦第一徽宗大悅曰:「朕久聞晦名,今乃得之
」遷中書舍人
時方有事燕雲松年累章謂邊釁一開,有不勝言者
時相意,提舉太平觀
建炎間密奏中原利害,召赴行在出知平江府
未入境,貪吏解印斂跡,以興利除害十七事揭于都市百姓便之。
徽猷閣待制
奏防江利害一曰立國藩籬之固,二曰遣將無首尾之援,三曰不攻敵技之所短。
公元1117年
召為中書舍人
武昌九江建昌京口吳江錢塘、明、越宜各屯水戰士三千以為備。
唐恪追復觀文殿學士松年繳奏曰:「靖康之禍,何㮚輕脫寡謀,宜為罪首
去年秦檜還朝,力稱其抗義守正,遂被褒贈,已大咈士論
子琢自陳其父不獲迎請二帝之謀,飲藥而死。
此事凜然追踪古人
宜詔有司詳考實狀,庶不為虛美,以示激勸。」
給事中
會選將帥松年奏:「富貴者易為善貧賤難為功,在上之人識擢何如爾。
陛下親出勞軍即行搜簡之,必有可為時用者。
又奏:「恢復中原,必自山東始山東歸附,必自登、萊、密始,不特三郡民俗忠義,且有通、泰飛艘往來之便。
」除兼侍講
王倫使金還,言金人欲再遣重臣計議,以松年工部尚書韓肖胄副,充大奉表通問使。
使命久不通,人皆疑懼松年毅然而往
汴京劉豫令以臣禮見,肖胄未答,松年曰:「聖主萬壽
曰:「聖意何在
松年曰:「主上之意,必復故而後已。
」使還,拜吏部尚書
岳飛收復襄、,令松年籌度守御事。
松年奏:「乞班師,徐窺劉豫意向,若不問,其情叵測,當飭將士疆場可也
」又條戰艦四利:一曰張朝深入軍勢,二曰固山東欲歸之民心,三曰震疊強敵,使不敢窺江、浙,四曰牽制劉豫不暇營襄、
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首奏八事:「立規摹以定中興之基,振紀綱以尊朝廷之勢,馭將帥使知畏,撫士卒使知勸,收予奪之柄,察毀譽之言,無以小疵棄人才,無以虛文實效
」又薦張敵萬:「向在淮南誘敵深入步騎四集,悉陷於淖,無得解者,金人至今膽落
乞令統率軍馬別為任使庶幾外閫漸多名將不獨仗倚三四人而已。」
諜報劉豫於登、萊、海、密具舟楫淮陽順昌芻粟,欲憑藉金人侵我邊鄙
議者謂韓、劉、岳各當一面,可保無虞
松年奏:「三人聲勢初不相屬緩急必不相救
海道闊遠,蘇、秀、明、越最為要衝,乞選精兵萬人,命一大臣往駐建康,親督世忠、光世守採石馬家渡,以張兩軍之勢,仍以兵五千屯明州平江控御江海
無人可遣,臣願疾馳以赴其急。
」詔遣松年江上,與諸將會議進討,因覘賊情
決意親征,遂次平江,命松年權參知政事,專治戰艦張浚專治軍器
松年曰:「議論既定力行有效,若今日行,明日止,徒紛紛無益。」
俄以疾提舉洞霄宮卜居陽羨,雖居閑不忘朝廷事,屢言和科斂防秋利害,帝皆嘉納
十六年,病革,呼其子曰:「大化推移,有所不免。
」乃就枕鼻息如雷有頃卒,人謂不死也。
年六十。
松年平生不喜蓄財,每除官賜金帛,以軍興費廣,一無陳請,或勸其白於朝,曰:「弗請則已,白之是沽名也。
」喜賓客,奉入不足以供費,或請節用子孫計。
松年曰:「賢而多財,則損其志,況俸廩主上所以養老臣也。
自持囊至執政,所舉自代,皆一時聞人,所薦一以至公,權勢莫能奪。
秦檜秉政天下識與不識,率以疑忌之死地,故士大夫無不曲意阿附自安計。
松年獨鄙之,至死不通一書,世以此高之
曹勛
曹勛字公顯陽翟人
父組,宣和中,以閤門宣贊舍人睿思殿應制,以占對開敏得幸
用恩承信郎特命進士廷試,賜甲科,為武吏如故
靖康初,為閤門宣贊舍人勾當龍德宮,除武義大夫
徽宗北遷,過河十餘日,謂曰:「不知中原之民推戴康王否?
翌日出御衣,書領中曰:「可便即真,來救父母
」並持韋賢妃、邢夫人信,命間行詣王。
又諭:「見康王第言有清中原之策,悉舉行之,毋以我為念。
」又言藝祖誓約藏之太廟不殺大臣言事官,違者不祥
公元1127年
燕山遁歸。
建炎元年七月,至南京,以御衣所書進入
高宗泣以示輔臣
建議死士航海入金國東京,奉徽宗海道歸,執政難之,出於外,凡九年不得遷秩
紹興五年,除江西兵馬副都監以遠次為請,改浙東言者論其不閑武藝,專事請求,竟奪新命
公元1141年
十一年,兀術遣使議和授勛成州團練使,副劉光遠報之。
及淮,遇兀術,遣還,言當遣尊官右職持節而來,蓋欲亟和也
還,遷忠州防御使
金使蕭毅等來,命接伴使
未幾,落階官容州觀察使,充金國報謝副使,召入內殿,帝灑泣,諭以懇請親族之意。
見金主,正使何鑄伏地不能言,反覆開諭金主首肯許梓宮太后
歸,金遣高居安衛送太后臨安,命接伴使
保信承宣使樞密副都承旨
公元1159年
二十九年,拜昭信軍節度使,副王倫稱謝使。
時金主亮已定侵淮計,還,言鄰國恭順和好無他,人譏其妄。
孝宗朝加太尉提舉皇城司開府儀同三司
淳熙元年卒,贈少保
李稙
李稙字元直泗州臨淮人
明敏篤學兩舉於鄉。
從父中行蘇軾門,太史晁無咎見之曰:「此國士也。
」以女妻焉。
靖康初高宗康王大元帥府
湖南向子諲轉運京畿,時群盜四起餉道阨絕,環視左右無足遣者。
有以薦,遂借補迪功郎,使督四百艘,總押犒師銀百萬、糧百萬石,招募忠義二萬餘眾,自淮入徐趨濟,凡十餘戰,卒以計達。
高宗駐師鉅野,聞東南一布衣統眾而至,士氣十倍首加勞問
占對詳敏高宗大悅,親賜之食,曰:「得一士如獲拱璧豈特軍餉而已
承制承直郎,留之幕府
三上表勸進:「願蚤正大寶以定人心,以應天意。
」三降手劄獎諭
感激知遇言無不盡,為汪伯彥黃潛善所忌。
高宗即位,為東南發運司幹辦公事,尋以奉議郎潭州湘陰
縣經楊么蕩析披荊棘,立縣治發廩,振困乏,專以撫摩為急。
丞相張浚督師江上,知才,薦為朝奉郎鄂州通判
大盜馬友、孔彥舟未平請修戰艦習水戰,分軍馬左右翼,大破彥舟伏兵,誅馬友,二盜平。
破賊功上於朝,轉朝奉大夫通判荊南府
秩滿,除尚書戶部員外郎
秦檜當國,凡帥府舊僚率皆屏黜去國
丐祠奉親寓居長沙醴陵十有九年,杜門不仕
死,子諲戶部尚書居邇列,語及龍飛舊事,識姓名,除戶部郎中
入見,帝曰:「朕故人也。
」方有意大用,以母老,每辭,願便養,除知桂陽軍
丁母憂歸葬哀毀廬墓,有白鷺朱草之祥。
劉錡遺之書曰:「忠臣孝子元直兼之矣。」
服闋參政錢端禮薦差知瓊州
陛辭,帝慨然曰:「卿老矣,瓊管在海外。
」改知徽州
徽俗崇尚淫祠首以息邪說正人為事民俗為變。
朝請大夫、直秘閣,改知鎮江府遷江淮荊都大提點坑冶鑄錢公事
公元1165年
逾年金人敗盟朝廷大舉,以漕運有才略,授直敷文閣京西河北路計度轉運使
措畫有方廷議倚重
乾道元年,遷提刑江西
二年,直寶文閣江南東路轉運使兼知建康軍府兼本路安撫使,主管行宮留守司事
上書極言防江十策,其略曰:「保荊、襄之障,以固本根;審中軍所處,以俟大舉搜選強壯,以重軍勢度地險阨,以保居民;避敵所長,擊其所短;金人降者宜加賞勸
」皆直指事宜不為浮泛
疏上,帝嘉其言,以太府卿赴闕有疾不克上道,遂以中奉大夫寶文閣學士致仕,還湘。
胡安國父子南嶽下,劉錡湘潭相與往還講論,言及國事,必憂形於色始終和議為恨。
年七十有六,卒。
文集十卷,題曰《臨淮集》,廬陵胡銓為之序。
諡「忠襄」。
五人:汝虞,知桃源縣汝士朝奉大夫、知黃州;汝工,知昌化軍
韓公裔
韓公裔字子扆開封人
初以三館吏補官,掌韋賢妃箋奏,尋充康王府內知客
金兵犯京,王出使公裔從行
渡河將官劉浩、吳湛私鬥公裔諭之乃解。
磁州軍民奉使王雲,隨王車入州廨公裔復諭退之
王之將南也,與公裔謀,間道潛師夜起遲明至相,無知者,自是親愛篤。
及兵退,張邦昌遣人王舅韋淵來獻傳國璽
自稱偽官,議者又謂邦昌可信,王怒將誅公裔曰:「神器自歸天命也。
」王遂受璽,命公裔掌之。
公裔力救,釋其罪。
元祐后詔王入承大統府僚謂金兵尚近,宜屯彭城
公裔言:「國家肇基睢陽,王亦宜於睢陽受命
」時前軍已發,將趨彭城,會天大雷電不能前,王異之,夜半抗聲公裔曰:「明日睢陽,決矣。
」既即帝位公裔累遷武功大夫貴州防御使
後以事忤黃潛善,適帝幸維揚公裔丐去,潛善以為避事遂降三官,送吏部
帝幸越,念其舊勞,召復故官、幹辦皇城司,仍帶御器械累遷廣州觀察使提舉神觀
公裔給事藩邸三十餘年,恩寵優厚,每置酒慈寧宮,必召公裔
會修《玉牒》,元帥府事多放佚秦檜公裔帥府舊人,奏令修書官就質其事。
俄除保康承宣使疑其舍己而求於帝,銜之。
右諫議大夫汪勃意,劾罷公裔,遂與外祠在外居住,而帝眷之不衰
公元1166年
死,即復提舉神觀賜第和寧門西,帝曰:「朕與東朝常見卿,故以自近耳。
」升華容節度使,尋致仕
華容軍復為岳陽軍,公裔遂換岳陽節度使
高宗內禪,嘗與孝宗語其忠勞,因詔所居善視之。
乾道二年卒,年七十五,贈太尉,諡「恭榮」,官其親族八人
高宗賜金帛甚厚。
公裔律身稍謹,不植勢,不市恩,又敢與黃潛善秦檜異,斯亦足取云。
論曰章誼蹇諤之節,肖胄席父祖之蔭,二人多所論建奉使不辱,亦可取矣。
陳公輔諫臣之體,其劾蔡京王黼之黨,論吳敏李綱之隙,是矣。
然既辨安石學術之害,而不尚程頤之學,何邪?
張觷蔡京之禍,薦楊時之賢,其趣操正矣,況平寇有術,而不自以為功乎?
松年秦檜而不交,知命通方,固不易得。
曹勛崎嶇兵間,稍著勞效,然金人入侵之計已決,猶曰鄰國恭順無他何其見幾不早邪?
李稙韓公裔早著忠藎,為天子故人,能與黃潛善秦檜為異,閉門不出待時而動,斯亦知所向方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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