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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书/卷223下 (自动笺注)
奸臣
盧杞字子良
父弈,見《忠義傳》。
有口才,體陋甚,鬼貌藍色不恥惡衣菲食,人未悟其不情,咸謂有祖風節。
藉蔭清道府兵曹參軍仆固懷恩朔方掌書記病免
鴻臚丞,出為忠州刺史
上謁節度衛伯玉伯玉不喜,乃謝歸。
稍遷吏部郎中,為虢州刺史
奏言虢有官豕三千為民患。
德宗曰:「徙之沙苑
曰:「同州陛下百姓,臣謂食之便。
」帝曰:「守虢而憂它州,宰相材也。
」詔以豕賜貧民,遂有意柄任矣。
俄召為御史中丞論奏無不合。
逾年大夫,不閱旬,擢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得誌險賊浸露。
賢者冒,能者忌,小忤己,不傅死地不止
大樹威,脅眾市權自固者。
楊炎輔政炎鄙才下,不悅,未半歲,譖罷
大理卿嚴郢有隙,即擢御史大夫自助卒逐死。
張鎰材裕忠懿帝所倚愛未有以間。
隴右用兵乃見帝,偽請行,帝不可,即薦鳳翔
既又惡
幽州朱滔與泚有違言,誣其軍司馬蔡廷玉間鬩,請殺之。
俄而反,帝欲斥之以悅,下御史鄭詹按狀,貶柳州司戶參軍,敕吏護送
廷玉疑送所,因自沈於河。
奏,恐泚疑為詔所殺,願下詹三司雜治,並劾大夫
初,詹善張鎰,每伺間,獨詣知之。
它日伺詹來,即徑至便坐
趨避遽及機事不得已,曰:「鄭侍御在。
陽驚曰:「向所言,非外所得聞。
」至是並按。
有詔詹杖死,流費州
杜佑判度支,帝尤寵禮。
短毀百緒,訖貶蘇州刺史
李希烈反,素惡顏真卿挺正敢言即令宣慰其軍,卒為賊害
宰相李揆雅望,畏復用,遣為吐蕃會盟使,卒於行。
李洧徐州降,有所經略使人誤先白怒,沮解之,不使有功
狙害隱毒,天下無不痛憤,以得君,故不敢言
是時兵屯河南、北,挐不解財用日急
於是度支軍所仰給月費緡百餘萬,而藏錢才支三月
乃以戶部侍郎趙贊判度支,其黨韋都賓等建言:「商賈儲錢千萬,聽自業;過千萬者,貣其贏以濟軍。
軍罷約取償於官。
」帝許之。
京兆暴責其期,校吏頸大搜廛裏,疑占列不盡,則笞掠之,人不勝冤,自殞溝瀆相望京師囂然不闋日。
然悉田宅奴婢之直,緡止八十萬。
又僦櫝、質舍居貿者,四貣其一,僅至二百萬。
長安閉肆,民皆邀宰相祈訴。
無以諭,驅而去。
知民愁忿,而所得不足給師,罷之。
術窮,於是間架除陌暴縱矣。
其法:屋二架為間差稅之,上者二千,中千,下五百,吏執籌入第室計之,隱不盡,率二架抵罪,告者以錢五萬畀之。
公私貿易舊法千錢算二十,請加五十,主儈註所售,入其算有司;其自相市,為私籍自言,隱不盡,率千錢沒二萬,告者以萬錢畀之。
由是主儈得操其私以為奸,公上所入常不得半,而恨誹之聲滿天下
涇師亂,呼於市曰:「不奪而商人僦質矣,不稅而間架除陌矣!
」其倡和造作以召怨挻亂,皆為之。
帝出奉天關播從。
後數日,崔寧自賊中來,以播遷事指即誣反,帝殺之。
靈武杜希全率鹽、夏二州士六千來赴,帝議所從道,請道漠谷。
渾瑊曰:「不然,彼多險,且為賊乘,不如乾陵北,逾雞子堆而屯,與為掎角,賊可破矣。
」帝從議,賊果拒隘,兵不得入,奔還邠州
李懷光河北還,數破賊,泚解去
或謂王翃趙贊曰:「聞懷光嘗斥宰相不能謀,度支賦斂重,而京兆刻損軍賜,宜誅之以謝天下。
懷光有功,上必聽用其言,公等殆矣!
二人以白
懼,即譎帝曰:「懷光勛在宗社,賊憚之破膽,今因其威,可一舉而定。
若許來朝,則犒賜留連,賊得裒整殘餘為完守計,圖之實難,不如席勝使平京師破竹之勢也。
」帝然之。
懷光無朝,進屯便橋
懷光自以千里勤難,有大功,為奸臣沮間不一見天子,內怏怏無所發,遂謀反,因暴言罪惡
士議嘩沸,皆指目,帝始寤,貶為新州司馬
公元785年
始,帝即位,以崔祐甫為相,專以道德主意,故建中初綱紀張設赫然貞觀風。
相,乃諷帝以刑名天下亂敗踵及。
陰害矯譎,雖國屯主辱,猶謷然肆為之。
後雖斥,然帝念之不衰
興元赦令,俄徙吉州長史
乃曰:「上必復用我。
貞元元年,詔拜饒州刺史
給事中袁高當行詔書不肯草,白宰相曰:「反易天常,使萬乘播遷,幸赦不誅,又委大州,失天下望。
宰相不悅,乃召它舍人作制高固不得下。
於是諫臣趙需裴佶宇文炫盧景亮張薦等眾對,極言四海共棄,今復用之,忠臣寒膺良士痛骨,必且階禍
其言懇到
帝語宰相曰:「授小州可乎?
李勉曰:「陛下大州亦無難,如四方之謗何?
」乃詔為澧州別駕
散騎常侍李泌見,帝曰:「高等事,朕可之矣!
頓首賀曰:「比日外謂陛下漢之桓、靈,今乃知堯、舜主也。
」帝喜。
遂死澧州
初,尚父郭子儀病甚,百官造省,不屏姬侍
至,則屏之,隱几而待。
家人怪問其故,子儀曰:「彼外陋內險左右見必笑,使後得權,吾族無類矣!」
崔胤字垂休宰相由子也。
進士第累遷中書舍人御史中丞
陰計附離權強其外自處簡重,而中險可畏
崔昭緯屢薦之,由戶部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方王珙兄弟河中,以節度使不得赴,半歲,復以中書侍郎輔政
昭緯罪誅,罷為武安節度使
陸扆當國時王不競,南、北司樹黨藩鎮內相淩脅
素厚朱全忠委心結之。
全忠為言有功不宜處外,故還相而逐
光化初昭宗至自華,務安反側,而陰為全忠地,俾擅兵四討。
帝醜其行,罷為吏部尚書,復倚以相。
清海無帥,因拜清海節度使
始,昭緯死,皆王摶白髮其奸,坐是賜罷,內銜憾。
既與宰相議悉去中官不助,請徐圖之。
及是不欲外除,即漏其語於全忠,令露劾敕使危國,罪當誅。
湖南,召還守司空門下侍郎平章事兼領度支鹽鐵、戶部使,而賜死,並誅中尉宋道弼、景務修,繇是震天下,雖宦官累息
至是,四拜宰相,世謂「崔四入」。
劉季述幽帝東內奉德王監國,畏全忠強,雖深怨不敢殺,止罷政事。
全忠以師西,問所以幽帝狀。
全忠乃使張存敬河中,掠晉、絳。
神策軍大將孫德昭常忿閹尹廢辱天子判官石戩與遊,乘間伺察
德昭飲酣必泣,揣得其情,乃使戩說曰:「自季述天子天下之人未嘗忘,武夫義臣搏手憤惋
謀反者特季述仲先耳,它人劫於威,無與也。
君能乘此誅二豎,復天子,取功名乎?
即不早計,將有無之者
德昭感寤,乃告以謀。
德昭許諾斬帶為誓
俄而季述仲先誅,以功進司徒不就,復輔政,並還使領。
帝德之,延見不名,以字呼之寵遇無比
公元904年
天復元年全忠已取河中進逼同、華。
中尉韓全誨全忠善,恐導之翦除君側,乃白罷政事,未及免,倉卒鳳翔
見廢,不肯從,召全忠以兵迎天子,令太子太師盧渥率群臣迎全忠
始,全忠至華,遣幕府裴鑄奏事
不得已聽來朝。
至是為之謀,乃以兵迫行在
下詔還鎮,因詔遣等俱西。
全忠上表具言:「向書詔皆出宰相乃今知非陛下意,為所詿誤
師業入關,請得與李茂貞釋憾以迎乘輿
茂貞劾奏:「死士,用度支使榷利令親信陳班與京兆府募兵所居坊。
天子出次,遣使者五輩往召,安臥不動,一奉陳謝
時帝全忠表,亦大恚,因下詔顯責之,以工部尚書知政事出居華州
初,天復後宦官屈事,事無不咨。
議政禁中,至繼以燭,請盡誅中官,以宮人內司事。
韓全誨等密知之,共於求哀
乃詔後當密封,無口陳
中官益恐,滋欲得其謀,乃求知美人宗柔等內左右以刺陰事
計稍露,宦者相泣無憀,不自安,劫幸之謀固矣。
居華時,為全忠數畫醜計。
全忠引兵還屯河中迎謁渭橋奉觴全忠壽,自歌以釂酒。
茂貞全誨等,與全忠約和。
急召之,墨詔者四、朱劄三,皆辭疾。
鳳翔,幸全忠軍,乃迎謁於道,復拜平章事進位司徒,兼判六軍諸衛事,詔徙家右軍,賜帷帳器用十車
遂奏:「高祖太宗內侍典軍天寶宦人浸盛,德宗分羽林衛左右神策軍,令宦者主之,以二千人為率
其後參掌機密,至內務百司悉歸中人共相彌縫不法朝廷微弱禍始於此
請罷左右神策內諸司使、諸道監軍
於是中外宦官悉誅,天子傳導詔命,只用宮人寵顏等。
之在鳳翔,以廬光啟蘇檢為相,皆逐殺之,分斥從幸近陸扆三十餘人,惟裴贄孤立可制,留與偕秉政
動靜一決無敢言者
議以皇子元帥全忠副之,示褒崇其功。
全忠內利輝王沖幼,故藉以請。
曰:「濮王長,若何
」還禁中,召翰林學士韓偓以謀。
陰佐,卒不能卻。
全忠還東,到長樂,群臣班辭,獨至霸橋置酒乙夜乃還。
召問:「全忠安否
」與飲,命宮人為舞劍曲,戊夜乃出,賜二宮人固讓乃許。
是時天子孤危威令盡去,胤之劫持類如此。
侍中魏國公
鳳翔還,揣全忠篡奪顧己宰相,恐一日及禍,欲握兵自固,謬謂全忠曰:「京師茂貞不可無備,須募軍以守。
左右龍武羽林神策,播幸之餘,無見兵
請軍置四步將,將二百五十人;一騎將,將百人
使番休遞侍。
」以京兆尹元規六軍衛副使,陳班為威遠軍使,募卒於市。
全忠知其意,陽相然許。
乃毀浮圖,取銅鐵兵仗
全忠陰令汴人數百應募,以其子友倫入宿衛
會為球戲,墜馬死,全忠陰計大怒
傳胤將挾幸荊、襄,而全忠方謀乘輿,懼其異議,密表專權亂國,請誅之。
即罷為太子少傅
全忠其子友諒以兵圍開化坊第,殺,汴士皆突出市人爭投瓦礫擊其屍,年五十一,元規、陳班等皆死,實天復四年正月
罷凡三日死,死十日全忠遷洛,發長安居人悉東,徹屋木自渭循河下。
老幼系路啼號不絕,皆大罵曰:「國賊崔胤全忠社稷,使我及此
先是全忠雖據河南,顧強諸侯相持未敢移國
間內隙,與相結,得梯其禍,取朝權以成強大,終亡天下身屠宗滅。
世言慎由晚無子,遇異浮屠,以術求,乃生字緇郎
及為相,其季父安潛唶曰:「吾父兄刻苦以持門戶,終為緇郎壞之!」
公元908年
崔昭緯字蘊曜其先清河人
進士第
至昭宗時仕浸顯,以戶部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居位八年累進尚書右仆射
險刻密結中人,外連強諸侯內制天子以固其權。
令族人鋋事王行瑜寧幕府
每它宰相建議,或詔令不便於己,必使鋋密告行瑜,使上書訾訐,己則陰阿助之。
是時帝室微,人主贅斿然。
始,杜讓能調兵食以討鳳翔昭緯方倚李茂貞行瑜為重,陰得其計,則走告之,激使稱兵向闕,遂殺讓能
後又導三鎮兵殺韋昭度等。
剛明,不堪忍,會誅行瑜,乃罷昭緯右仆射
復請朱全忠薦己,又厚賂諸王,為所奏,貶梧州司馬下詔條其五罪賜死
行次江陵使者至,斬之。
鋋亦誅。
柳璨字炤之,公綽族孫也。
為人鄙野,其家不以齒。
孤貧好學,晝采薪給費,夜然照書強記,多所通涉
譏訶劉子玄史通》,著《析微》,時或稱之。
顏蕘判史館,引為直學士由是益知名。
左拾遺
昭宗好文,待李磎最厚,死,內常求似者。
或薦才高,試文稱善,擢翰林學士
崔胤死,昭宗密許宰相,外無知者。
日暮自禁中出騶士傳呼宰相,人皆大驚
明日學士承旨張文蔚曰:「材可用,今擢為相,應授何官?
」對曰:「用賢不計資。
曰:「諫議大夫可乎?
」曰:「唯唯
」遂以諫議大夫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布衣,至是不四歲,其暴貴近世未有
裴樞獨孤損崔遠宿望舊臣與同位,頗輕之,以為怨。
朱全忠篡殺,宿衛士汴人厚結之,與蔣玄暉張廷範相得
既挾全忠,故朝權皆歸之。
中書侍郎判戶部封河東縣男
公元905年
天祐二年長星太微文昌間,占者曰:「君臣不利,宜多殺以塞天變
玄暉廷範乃與謀殺大臣宿有望者。
手疏所仇冒若獨孤損三十餘人皆誅死,天下以為冤。
全忠聞之,不善也。
其後急於九錫宣徽北院使王殷者構等,言其有貳,故禮不至
玄暉懼,自往辨解
全忠怒罵曰:「爾與柳璨輩沮我,不由九錫,作天子不得邪?
懼,即脅哀帝曰:「人望元帥矣,陛下揖讓以授終。
自行進拜司空,為冊禮使即日進道
玄暉死,而全忠背己,貶登州刺史,俄除名為民,流崖州,尋斬之。
臨刑悔咤曰:「負國柳璨,死宜矣!
」弟瑀、瑊皆榜死
玄暉者,少賤,不得其系著。
朱全忠腹心
昭宗東遷玄暉樞密使
駐陜州,術家星緯不常,且有大變,宜須冬幸洛。
全忠必篡,命衛官高瑰持帛詔王建,告以脅遷,且言:「全忠以兵二萬治洛陽,將盡去我左右,君宜與茂貞克用、行密同盟傳檄襄、、幽、鎮,使各以軍迎我京師
」又詔全忠:「後方娠,須十月乃東。
全忠有謀,遣寇彥卿趣迫。
天子不得已遂行
谷水全忠盡殺右黃門內園小兒五百人,悉以汴兵為衛。
初,全忠鳳翔,侵邠州節度使楊崇本降,質其家。
崇本妻美,全忠與亂,故崇本怒。
至是遣使者克用茂貞,南告趙匡凝同舉兵問劫遷狀,全忠大懼。
自出關,畏不測,常默坐流涕
玄暉張廷範內诇,必以告全忠
全忠無傳禪意,乃謀弒以絕人望,因令其屬李振玄暉
玄暉與龍武統軍朱友恭氏叔琮夜選勇士百人行在,言有急奏,請見
宮門開,門留十士以守。
椒蘭院中,夫人貞一啟關,殺之,乃趨殿下
玄暉曰:「上安在?
昭儀季漸榮曰:「院使毋傷宅家,寧殺我!
」士持劍入,聞,遽單衣走,環柱,遂弒之。
漸榮以身蔽,亦死。
復執後,後求哀
玄暉全忠所弒者也,乃釋後。
明日宰相請對日晏不出
玄暉遺詔,言夜與昭儀博,為貞一、漸榮所弒,出二人首。
全忠河中來朝曰:「晉文帝高貴鄉公歸罪成濟
今宜誅友恭等,解天下謗。
全忠西內臨,對嗣天子自言弒逆本謀,皆友恭等罪,因泣下,請討罪人。
是時洛城旱,米鬥直錢六百,軍有掠糴者,都人怨,故因以悅眾,執友恭、叔琮斬之。
全忠九錫玄暉自持詔趨汴言之。
還洛不淹日全忠矯詔收付有司車裂之,貶為兇逆百姓焚屍都門外。
廷範者,以優人全忠所愛,扈東遷御營使,進金吾衛將軍河南尹
全忠欲以太常卿宰相裴樞不可繇是罷去
柳璨希旨下詔,責中外不得妄言流品清濁,卒用廷範太常卿
會天子將郊,以為樂縣使,又與蘇楷等駁昭宗謚。
全忠九錫緩也,王殷其與祀天延唐祚,及玄暉死、誅,即貶廷範萊州司戶參軍軒於河南市
叔琮亦汴州人中和末感化軍,以騎士奮,性沈壯膽力
全忠黃巢陳、許間,名右諸將,得為親校
時溥朱宣戰,以多累檢校尚書右仆射,為宿州刺史
趙匡凝襄陽不克
又與李克用洹水,遷曹州刺史
天復初,拔澤、潞,擊太原,授晉慈觀察使
全忠鳳翔克用絳州,攻臨汾,叔琮以二壯士類沙陀牧馬於原,與克用偕行伺隙各禽一虜還。
克用大驚,疑有伏,遂退屯蒲。
朱友寧以兵三萬來援,叔琮曰:「賊遁矣,無以立功
」乃潛師夜獵遊騎,殺數百,進破其壘,俘斬萬級,收馬三千,遂長驅取汾州轉戰薄太原而還
檢校司空,再進為保大軍節度使
全忠欲遷帝於洛,表為右龍武統軍
與弒帝,故全忠請貶白州司戶參軍,斬之。
叔琮將死,呼曰:「朱溫賣我以取容天下神理謂何?」
友恭者,本李彥威也。
壽州人,客汴州
殖財任俠全忠愛而子畜之。
長劍都,積功,表為檢校尚書左仆射
乾寧中,授汝州刺史檢校司空
楊行密鄂州友恭將兵萬餘援杜洪,至江州,還攻黃州,入之,獲行密將,俘斬萬計
又襲安州,殺守將
潁州刺史感化軍節度留後
東遷,為左龍武統軍,貶崖州司戶參軍
臨刑曰:「溫殺我,當亦滅族
」又語張廷範曰:「公行及此」雲。
贊曰:木將壞,蟲實生之;國將亡,妖實產之。
三宰兇牝奪辰,林甫將蕃黃屋奔,鬼質敗謀興元蹙,崔、倒持李宗覆。
嗚呼,有國家者,可不戒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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