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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里 (自动笺注)
忠義
程千里
程千里京兆萬年人
七尺魁岸有力
應募磧西,累官安西副都護
天寶末,兼北庭都護安西北庭節度使
突厥首領阿布思內附,本隸朔方賜氏李,名獻忠,度屬幽州,素與安祿山有怨,內懼,故叛還磧外,數盜邊
玄宗患之,詔千里將兵討捕
千里葛邏祿陰令掎角
忠果以窮歸葛邏祿,縛之,並妻子帳下數千人千里所,乃獻俘勤政樓,詔斬以徇。
千里右金吾衛大將軍,留宿衛
公元757年
祿山反,詔募兵河東即拜節度副使雲中太守,遷上黨長史
來攻鏖馘多,累加開府儀同三司禮部尚書
至德二載,賊將蔡希德上黨輕騎挑戰
千里恃勇開縣門,率百騎欲直禽希德,幾得而救至,乃退。
會橋壞,馬顛,為賊執,仰首敕諸騎使還,曰:「為我報諸將,可失帥,不可失城。
軍中皆為泣下,增備固守。
不能下,乃還。
千里東都安慶緒偽署特進,囚客省
慶緒敗,為嚴莊所害。
赦令數下,追褒死難者,惟千里見執不及云。
袁光
初,祿山構難西北戍兵入援,故河、隴郡縣皆陷吐蕃,惟河西戍將袁光廷為伊州刺史固守歷年,雖遊說百緒,終不降,諸下同心攜畔者。
及糧竭,手殺妻子自焚死。
建中初,贈工部尚書
龐堅
龐堅京兆涇陽人
四世祖玉,事隋為監門直閣
李密洛口,玉以關中銳兵王世充擊之,百戰不衄。
世充東都秦王東徇洛,玉率萬騎降,高祖以隋舊臣,禮之。
玉魁有力,明軍法,久宿衛習知朝廷制度
帝顧諸將多不閑儀檢,故授玉領軍、武衛二大將軍,使眾觀以為模矱,出為梁州總管
巴山獠叛,玉梟其首,餘黨四奔,屬縣獠與反者州裏親戚為賊遊說,言不可窮躡。
不聽下令軍中曰:「谷熟,吾盡收以饋軍。
非盡賊,吾不反
」聞者懼,相謂曰:「軍不止,吾谷盡,且餓死
」乃共入賊營,與所親相結,斬渠長以降,眾遂潰。
越州都督
召為監門大將軍
太宗以耆厚,令主東宮兵。
雖老不怠小大之務無不親。
卒,帝為廢朝,贈幽州都督工部尚書
潁川太守
安祿山反,南陽節度使魯炅長史防御副使,以薛願潁川太守,共守潁川
陳留滎陽已陷賊,南陽被圍,而潁川往來劇。
賊將阿史那承慶悉銳攻之,傅城百里樹木皆刊。
中士單寡,糧少,而晝夜戰,諸郡兵無援者,自正月十一月
賊設木鵝沖車飛梯薄城,矢如雨,士皆雷噪夜半城入二人不肯降。
賊縛致東京,將礫解之,有說祿山曰:「義士也,彼為其主,殺之不詳
」乃縛於樹。
比且死,見者哭之。
薛願
汾陰人
父縚,太常卿
崇一,娶惠宣太子女,其女弟太子瑛妃。
瑛廢,貶嶺外,久乃得還。
張興
張興者,束鹿人
七尺一飯斗米,肉十斤
悍趫而辯,為饒陽裨將
祿山反,攻饒陽
開張禍福譬曉敵人,而嬰城彌年眾心遂固。
滄、趙已隱,史思明引眾傅城,擐甲陌刀重十五斤乘城
賊將入,一舉刀,輒數人死,賊皆氣懾
城破,思明縛之馬前,好謂曰:「將軍壯士能屈節,當受高爵
」對曰:「昔嚴顏巴郡,猶不降張飛
我大郡將安能委身逆虜
今日幸得死,然願以一言為誡
思明曰:「云何
曰:「天子祿山父子,今乃反。
大丈夫不能為掃除,反為其下,何哉
思明曰:「將軍不觀天道邪?
吾上起兵二十萬,直趣洛陽天下大定
偏師函谷守將面縛,唐亡固矣。
曰:「桀、、隋窮人力,舉四海與為怨,故商、周、唐因得代之而有神器。
皇帝無違德,祿山非數帝賢,是茍延歲月,終即禽耳。
思明怒,鋸解之。
且死,罵曰:「吾能裒強死兵敗賊眾
軍中凜然改容
蔡廷玉
蔡廷玉幽州昌平人
安祿山未有聞。
朱泚同里闬,少相狎近幽州節度使,秦署幕府
廷玉沈略善與人交內外愛附。
多所叩咨,數遣至京師
當是時,幽州兵最強,財雄,士驕悍,日思吞並不知上下禮法
廷玉間語曰:「古未有不臣而能推福及子孫者。
公南聯趙、,北奚虜,兵我地險,然非永安計,一日趙、魏反噬,公乃沸鼎魚耳。
不如奉天子,多難,可勒勛鼎彜若何
善之。
廷玉陰欲耗其力,則諷出金幣禮士,又勸歸貢賦天子經費,獻牛馬系道儲廥為單。
因勸入朝將聽,諸校怒,縛廷玉辱之,廷玉橈辭不忍殺,囚歲餘出之,謂曰:「而亦悔乎?
廷玉曰:「導公為逆即悔,勉公以義何悔為?
」復縶滿歲,問曰:「能省過否?
不爾,且死。
」對曰:「不殺我,公得名
殺我,吾得名
能屈,待如初
又有朱體微者,亦腹心
廷玉建白體微左右之,故愈信,桀傲稍革。
廷玉遂蕆朝事
乃奏涿州永泰軍,薊州靜塞軍,瀛州清夷軍,莫州唐興軍,置團練使,以支郡隸屬盧龍軍稍削。
內畏弟滔逼己,滔亦勸入朝,乃以軍屬滔。
廷玉體微共白:「公入朝功臣首,後務至,須誠信乃可付。
滔雖大弟多變不情,如假以兵,是嫁之禍也。
不聽
二人到朝,德宗為太子時,知廷玉名,及見,禮眷殊渥
幽州行營涇原鳳翔節度使,詔廷玉大理少卿司馬體微為要籍。
有請,或不順廷玉折之,俾循故法
滔已破田悅,浸傲肆自用
左右有惡廷玉者,妄云:「素毀滔,欲四分燕,廷玉倡之,體微和之
」滔表言二人離間骨肉,請殺於有司
亦遺書云云。
恚滔奪其軍,不從
會滔以幽州叛,帝示滔表,而白髮其書,乃歸罪二人,貶廷玉柳州司戶參軍體微南浦以慰滔。
滔使諜伺諸朝,曰:「上若不殺廷玉,當謫去,得東出洛,我且縛致麾下支解之。
將行,帝勞廷玉曰:「爾姑行,為國受屈歲中當還。
」遷玉至藍田驛,人白左巡使鄭詹:「商於道險,不可往。
」詹追使趨潼關
廷玉告子少誠、少良曰:「我為天子不血刃下幽十一城,欲裂其壤,使不得桀,而敗於將成,天助逆邪
今吏使我出東都,此殆滔計,吾不可以辱國
比至靈寶自投於河。
宰相盧杞方疾御史大夫嚴郢,欲逐之,得廷玉死狀,即抵詹死,而斥出
帝閔廷玉忠,歸其柩,厚賻之。
李晟朱泚,少誠等適終喪表丐追贈廷玉
並官二子
而帝方招來滔,寢其奏,遂已。
符令奇
符令奇沂州臨沂人
初為盧龍裨將
幽州亂,挈子璘奔昭義節度使薛嵩為軍副。
卒,田承嗣盜其地,引令奇右職
田悅拒命馬燧敗之洹水
令奇密語璘曰:「吾閱世事多矣。
自安史幹紀,無噍類
吾觀田氏覆亡無時,安用茍旦夕,系縲京師宗族屠地?
汝能委質朝廷,為唐忠臣,吾亦名揚後世矣
」璘泣曰:「忍人也,近禍可畏
」答曰:「今王四合吾屬俎中醢。
兒今行,吾死不朽不行,吾亦死。
屍疊逆地云何
」璘俯泣不能對。
初,李納濮陽,因乞師麾下隨之。
至是,歸齊,使璘以三百騎護送
璘與父嚙臂別,乃以眾降
璘之出,與三子同降。
怒,引令奇切讓
令奇罵曰:「爾忘義背主旦夕死。
教子以順,殺身庸何悔?
鈞死,愈爾遠矣!
怒,奮而起。
令奇臨刑,色不變,年七十九,夷其家。
署璘為軍副,詔拜特進封義陽郡王
既聞父見害號絕泣血表其冤,加檢校左散騎常侍,賜晉陽第一區、祁田五十頃,贈令奇戶部尚書
令奇子 璘
璘字元亮
李懷光反,詔燧討之。
璘介五千兵先濟河,與西師合。
從燧入朝,為輔國大將軍,賜靖恭裏第一區藍田田四十頃。
璘之降,母匿里中獨免,及悅死,詔迎於魏,賜宴別殿
璘居環衛十三年,卒,年六十五,贈越州都督
劉乃
公元750年
劉乃字永夷河南伊闕人
警穎,警誦《六經》,日數千言
善文詞,為時推目
天寶中進士第
喪父,以孝聞。
服終,中書舍人宋昱銓事方調,因進書曰:《書》稱:『知人則哲能官人則惠。
』此唐虞以為難。
文部掄材,終授位,是知人官人兩任其責。
昔禹、稷、臯陶之聖,猶曰載采有九德考績九載
今有司獨委一二小宰察言一幅之判,觀行一揖之內,何其易哉?
夫判者,以狹詞短韻為體,是以小冶鼓眾金,雖欲為鼎鏞,不可得已。
故雖有周公尼父圖書《易象》之訓,以判責之,曾不及徐、庾;雖有至德,以喋喋取之,曾不嗇夫
幹霄蔽日,巨樹也,求尺寸之材,必後於琢杙;龍吟虎嘯希聲也,尚頰舌之感,必下於蛙黽
豈不悲乎!
執事誠能先政事,次文學,退觀其治家,進察其臨節,則龐鴻深沈之事,亦可窺其門閾矣。
嘉之,補
劉晏江西,奏使巡覆,充留後
公元783年
大歷中召拜司門員外郎
德宗初,進郭子儀尚父
冊禮廢,視詔文不適所宜宰相崔祐甫乃至閤草之,少選成文詞義典裁
俄擢給事中權知兵部侍郎
楊炎盧杞當國五歲不遷
建中四年真拜兵部侍郎
帝狩奉天臥疾私第朱泚遣人召之,固稱篤。
復遣偽相蔣鎮慰誘佯喑不答,灸無完膚
再至,知不可脅,太息曰:「我嘗忝曹郎不能死,寧以自辱亶腥,復欲汙賢哲乎?
」遂止。
車駕梁州自投於床,搏膺呼天不食卒,年六十。
帝聞其忠,贈禮部尚書謚曰貞惠
子伯芻,別傳
孟華
孟華,史失其何所人。
初事李寶臣為府官屬論議幸幸不回同舍疾之。
王武俊李惟嶽,遣京師陳事,德宗問河朔利害對稱旨,擢檢校兵部郎中侍御史
朱滔武俊謀解田悅之圍,帝詔華還諭,欲亂其謀。
至,讓武俊曰:「安、史未覆滅時,大夫觀其兵,自謂天下可取今日汩汩
且上於大夫恩甚厚,將康中丞他州,而歸我深、趙。
自古忠臣未有不先大功而後高官者。
大夫何望於失地邪?
夫藥苦口利病大夫後日愚言,悔無逮
或曰:「入朝私奏便宜,欲傾我,故得顯職
武俊惑之,然以舊人,未忍奪其職,卒進援
至臨清,稱病恒州
武俊令子所為,乃闔門謝賓客
武俊不足忌,無殺意。
僭稱王,授禮部侍郎不肯起,嘔血死。
張伾
張伾者,本為澤潞將,守臨洺田悅攻之,乘城固守累月,士死,糧且盡,救不至
悉召部將軍門,命女出遍拜,因曰:「諸君良苦,吾無貲為賞,願以是賣直,為眾士一日費。
」士皆哭曰:「請死戰
」會馬燧河東將兵城下,敗之,乘勝出戰無不當百
以功遷泗州刺史
居州十年,擢右金吾衛大將軍,未拜卒,贈尚書右僕射
軍中議立其子重政,母徐及兄號訴不肯從,奔告淮南節度使王鍔,乃免。
詔嘉其忠,起為金吾衛大將軍,委處以劇職,封徐魯國夫人
周曾
周曾者,本李希烈部將,與王玢、姚詹韋清相善號四公子
希烈反,密得其計,一二以告李勉
玢為許州鎮遏使。
哥舒曜汝州希烈往拒。
引軍據蔡,使玢為應,憺、居中謀取希烈,密求藥毒希烈不死
曾之行,希烈使假子十人從。
襄城,知其謀,以告。
希烈使李克誠率騾軍千人殺之,而收其兵,並殺玢、憺。
始,約事覺毋相引
懼,陽說希烈曰:「今兵寡,恐不能就事請乞朱滔
希烈然之。
襄邑,奪劉洽
德宗贈太尉,玢司徒,憺工部尚書,擢清安定郡王實封戶二百。
有呂賁、康秀琳、梁興朝賈樂卿侯仙欽皆死希烈之難,贈賁、秀琳尚書左右僕射興朝等皆秩尚書,遣蕭昕致祭境上。
李勉哥舒曜訪其家子孫,詔雖三世有罪,常降一等
曾無後,貞元中,女及曾兄子酆爭襲封有司奏曾首謀歸順,身死賊手,陛下真食不幸絕嗣,宜令酆以五十戶奉祀,女亦封五十戶
張名振
張名振,李事李懷光都將
始,懷光立功,德宗賜鐵券奉詔倨甚。
名振軍門大言曰:「太尉見賊不擊,使到不迎,將反邪?
且安、史、仆固等今皆族滅公欲何為
資忠義士立功耳。
懷光召見,諭以賊強,須蓄銳俟時,誘為不反
引軍咸陽,又曰:「公不反,來此何邪?
不急攻泚收京城欲以賊誰遺?
懷光怒曰:「病狂人也。
」使左右拉殺之。
石演芬
石演芬者,本西域胡人,事懷光至都將,尤親信,畜為假子。
懷光軍三橋,將與朱泚連和
演芬使客郜成義到行在,言懷光無破賊意,請罷總統
成義走告懷光子隹,懷光召演芬罵曰:「爾為我子,奈何欲破吾家
今日負我,宜即死
」對曰:「天子以公為股肱,公以我為腹心;公乃負天子,我何不負公?
且我胡人無異心,惟知事一人,不呼我為賊,死固吾分
」懷光使士臠食之,皆曰:「烈士也,可令快死。
」以刀斷其頸。
德宗聞,贈演芬兵部尚書,賜其家錢三百萬,斬成義朔方
吳漵
公元762年
吳漵者,章敬皇后之弟。
代宗立,詔贈後祖神泉司徒,父令珪太尉,擢叔父令瑤太子家令濮陽郡,令瑜太子諭德濟陽郡太子詹事濮陽郡,並開府儀同三司
令瑤兄弟故為縣令郎將矣,而盛王府參軍進,俄遷鴻臚少卿金吾將軍
建中初,遷大將軍
循循有禮讓,無倨氣矜色,見重朝廷,時以為材當所位,不自戚屬者。
朱泚反,盧杞白誌貞皆謂有功不宜首難,得大臣一人持節尉曉,惡且悛。
德宗顧左右無敢行,曰:「陛下不以臣亡能,願至賊中諭天子至意
」帝大悅
退謂人曰:「吾知死無益而決見賊者,人臣食祿死其難,所也。
危時安得自計
不使陛下恨下無犯難者。
即日賫詔見具道帝待以不疑者。
僭逆,故留客省不遣,卒被害
悲梗甚,贈太子太保謚曰忠,賜其家實戶二百,一子五品正員官。
京師平,官庀其葬。
子士矩,別傳
高沐
高沐者,渤海人
父馮,事宣武李靈耀,假守曹州
靈耀反,馮密遣人奏賊纖悉,有詔即拜曹州刺史
會李正已盜有曹、濮,馮不能自通朝廷,死官下
貞元中進士第,以家托鄆,故李師古辟署判官
師道叛,率其僚郭戶、郭航李公度引古成敗前後鐫說不能入。
師道所厚吏李文會、林英乘間訴曰:「比悉心憂公家事,而為等所疾,公奈何舉十二州地成千載名乎?
由是疏斥,令守濮州
上書盛誇山東煮海之饒,得其地可以富國
師道謀皆露。
後英奏事京師,脅邸史誠款天子
師道怒,誅,而囚戶濮州守衛苛嚴,凡十年
吳元濟拒命師道引兵彭城,敗蕭、沛數縣而還,以緩王師
戶為繒書衣絮間,使郭航間道武寧軍李願,請奇兵三千浮海搗萊、淄,賊倚海不為備,且居罪人無與守。
始,戶畏事泄,署師道所信吏劉諒名以遣白諸朝,議者疑師道使為之,不得報
不敢故道間關回遠還戶所。
未幾師道,戶疑事露,欲引決曰:「事覺,吾獨死,君無患
自殺,遂絕。
王師師道,諸節度四人,而彭城兵下魚臺金鄉李聽軍取海州拾遺,頗用戶策。
初,淮西平師道勢蹙,內甚懼。
李公度大將李英曇都獻三州
使長入侍
師道然可,俄中悔,欲殺曇,賈直言師道嬖奴曰:「高沐冤氣在天,禍且至。
曇復死,是益其崇也。
」乃止。
逐於萊州,俄殺之。
公元819年
又有崔承寵楊偕陳佑、崔清皆抗節忤賊,李文會指為黨,之死,皆被囚
劉悟既平師道,捉戶臂歔欷流涕辟置義成節度府,亦請公度僚屬
元和十四年,贈吏部尚書,委馬揔備禮收葬,恤其家。
航,萊州人,以氣聞,師道右職,與戶世居齊。
初,戶舉進士權德輿將取之,聞其家賊中,乃罷,遂為賊聘。
二人率能以忠顯。
賈直言
賈直言河朔舊族也,史失其地。
父道沖,以藝待詔
代宗時坐事賜鴆,將死,直言紿其父曰:「當謝四方神祇
使者少怠,輒取鴆代飲,迷而踣。
明日,毒潰足而出,久乃蘇。
帝憐之,減父死,俱流嶺南
直言由是鐍。
後署師道府屬。
師道不軌提刀負棺入諫曰:「願前死,不見城之破。
」又畫縛載檻車狀而妻子系累者以獻,師道怒,囚之。
劉悟既入,釋其禁,辟署義成府。
後徙潞,亦隨府遷。
監軍劉承偕與不平,陰與慈州刺史張汶謀縛闕下,以汶代節度
事泄,以兵圍偕,殺小使,赴言遽入責曰:「司空縱兵天子使者,是欲效李司空邪?
它日為軍中所指笑
聞,感悔,匿偕於第以免
有過,必爭,故能以臣節光明於朝。
穆宗召為諫議大夫群情灑然稱允
固留,得聽。
始,子從諫貴甚,見直言輒衣紫擁笏,以兵自衛
直言曰:「郎少年,毋使襲山東熊,朝服可擅著邪?
死,從諫發喪,召大將劉武德等矯遺言,與鄰道使共表求襲位直言入讓曰:「父死不哭,何顏面見山東義士乎?
從諫曰:「欲反耳。
直言仰天哭曰:「爾父提十二州地歸朝廷為功臣
然以張汶故,自謂不潔淋頭,卒羞死。
今日乃欲反邪?
從諫起抱直言項哭曰:「計窮而然。
直言曰:「君何憂無土地,今脅朝廷,正速死耳。
若從武德謀,吾見劉氏為元濟矣。
從諫拜曰:「唯大夫救之。
直言自攝留後,使從諫居喪
初,從諫惟鄆兵二千同謀
直言折之軍中遂安
公元835年
大和九年卒,贈工部尚書
辛讜
辛讜者,太原雲京孫也。
學《詩》、《書》,能擊劍重然諾走人所急
初事李嶧,主錢穀
廉勁遇事不處文法,皆與之合。
罷居揚州,年五十,不肯仕,而慨然常有濟時意。
龐勛反,攻杜慆泗州
聞之,挐舟趨泗口,貫賊柵以入。
素聞其名,握手曰:「吾僚李延樞嘗為吾道夫子為人何意臨教?
無憂矣!
亦謂共事,乃請還與妻子決,同生死
時賊張甚,眾皆南走,獨北行
未至,憂之,樞知必來,曰:「至,可表為判官
許諾
俄而至,喜曰:「圍急,飛鳥不敢過,君乃冒白刃危城古人所不能。
」乃勸解白衣被甲
賊將李圓焚淮口曰:「事棘矣獨出可以求援
」乃與楊文播、李行實戊夜逾淮,坎岸登,馳三十里至洪澤,見戍將郭厚本告急
厚本許出兵大將袁公異等曰:「賊眾我寡,不可往。
拔劍瞋目呼曰:「泗州陷在旦夕,公等被詔來,乃逗留不進,欲何為
大丈夫孤國恩,雖生可羞。
且失泗,則淮南寇場,君尚能獨存?
吾今斷左臂殺君去。
」推劍直前,厚本持之,公異等僅免。
望泗慟哭帳下流涕
厚本決許付兵五百,曰:「足矣
」遍問士曰:「能行乎?
」皆曰:「諾。
仆面於地,泣以謝。
眾既叩淮,有人語曰:「賊破城矣!
將斬之,眾為請。
曰:「公等登舟,吾赦其死。
」士遽登。
已濟,出兵表裏擊,賊大敗
入,人心遂固。
浙西杜審權遣將行約赴援,壁蓮塘遣人廷勞,諸吏憚不敢出,獨往而還
三月救兵外敗,城益危。
請乞淮南,與壯士徐珍十人持斧夜斬賊柵出,見節度使令狐,復詣浙西審權
時皆傳泗州已陷,疑賊計,囚之。
李嶧自明
時為大同防御使,稱其忠可信
審權乃許救,合淮南兵五千,鹽粟具。
淮路梗,不得進。
引兵決戰,斬賊六百級,乃克入,城上歡叫下迎泣,表其功於朝,授監察御史
圍凡十月乃解,卒完一州
初,求救也,過家十餘,未嘗妻子,得糧累二十萬。
子及子客廣陵,托曰:「使先人乏祀,公之惠也。
」後以功第一,拜亳州刺史,徙泗二州
乾符末,終嶺南節度使
之少,耕於野,有牛斗眾畏奔踐,直前兩持其角,牛不能動,久而引觸,竟折其角。
里人駭異屠牛以飯
臒短,才及中人
後貴,力亦少衰云。
黃碣
黃碣閩人也。
初為閩小將,喜學問軒然有志向。
同列有假其筆者,怒曰:「是筆它日大事不可假。
後戰安南有功高駢表其能,為漳州刺史,徙婺州,治有績。
劉漢宏遣兵攻之,兵寡不可守,棄州去,客蘇州
董昌威勝軍節度使,表自副,久乃應。
反,諫曰:「大王田畝,席貢輸之勤,位將相,非有勛業可紀。
不能盡忠王朝,乃自尊大,一日誅滅無種矣。
桓、文不侮周室曹操弗敢危漢。
今王僻嬰一城,乃為大逆,何邪?
請舉先死不能見王之滅。
怒曰:「不順我邪?
」斥出之。
移書幕府李滔曰:「『順天建元,以愚策之,針可為槊邪?
」或竊其書示使者斬之。
使以首至,詬曰:「賊負我,三公不肯為,而求死邪?
」抵混中,夷其家百口,坎鏡湖之南同瘞焉。
敗,有詔贈司徒,求其後不能得。
已殺,滔亦遇害,乃召會稽吳鐐問策曰:「王為真諸侯遺榮子孫不為,乃作偽天子自取滅亡
叱斬之,族其家。
又召山陰張遜御史臺固辭曰:「王自棄,為天下笑。
六州勢不助逆王據孤州以速死,謂何
不敢以身許王也。
惡之,曰:「不知天意,議邪說拒我。
」囚之。
他日謂人曰:「我無,何乏事
」即害之。
碣孫 揆
孫揆字聖圭刑部侍郎五世從孫也。
進士,辟戶部巡官
中書舍人刑部侍郎京兆尹
昭宗李克用,以為兵馬招討制置宣慰副使既而更授昭義軍節度使,以本道會戰
克用伏兵刀黃嶺,執厚禮將用之,曰:「公輩當從容廟堂何為履行陣也?
大罵不詘,克用怒,使以鋸解之,鋸齒不行謂曰:「死狗奴,解人當束之以板,汝輩安知?
行刑如其所言,詈聲不輟至死
昭宗憐之,贈左僕射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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