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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伦 (自动笺注)
封倫
封倫字德彝觀州蓚人
北齊太子太保隆之孫。
父子繡,通州刺史
少時,其舅盧思道每言曰:「此子智識過人,必能致位卿相
開皇末江南作亂內史楊素往征之,署為行軍記室
船至海曲召之,墜於水中,人救免溺,乃易衣以見,竟寢不言
後知,問其故,曰:「私事也,所以不白
嗟異之。
素將仁壽宮,引為土木監
隋文帝宮所,見制度奢侈大怒曰:「楊素為不誠矣!
百姓之力,雕飾離宮,為吾結怨天下
惶恐,慮將獲譴。
曰:「公當弗憂,待皇后至,必有恩詔
明日,果召入對,獨狐後勞之曰:「公知吾夫妻年老無以娛心盛飾此宮,豈非孝順
素退曰:「卿何以知之?
」對曰:「至尊性儉,故初見而怒,然雅聽後言
後,婦人也,惟麗是好,後心既悅,慮必移,所以知耳。
嘆伏曰:「揣摩之才,非吾所及
負貴恃才,多所凌侮,唯擊賞
每引與論宰相之務,終日忘倦,因撫其床曰:「封郎必當據吾此座。
」驟稱薦文帝由是擢授內史舍人
大業中虞世基幸於煬帝而不閒吏務,每有承受,多失事機。
托附之,密為指畫宣行詔命諂順主心。
外有表疏忤意者,皆寢而不奏。
決斷刑法,多峻文深誣;策勳行賞,必抑削之。
世基之寵日隆,而隋政日壞,皆所為也。
宇文化及之亂,逼出宮,使之罪。
謂曰:「卿是士人何至於此?
赧然而退。
化及尋署內史,從至聊城
化及勢蹙,乃潛結化及弟士及,請於濟北運糧,以觀其變。
化及敗,與士及來降
高祖以其前代舊臣遣使迎勞,拜內史舍人
尋遷內史侍郎
公元586年
高祖嘗幸溫湯,經秦始皇墓,謂曰:「古者帝王,竭生靈之力,殫府庫之財,營起山陵,此復何益?
曰:「上之化下,猶風之靡草
自秦、漢帝王盛為厚葬,故百官眾庶競相遵仿。
凡是古冢丘封,悉多藏珍寶,咸見開發
若死而無知厚葬虛費;若魂而有識被髮豈不痛哉!
高祖稱善,謂曰:「從今之後,宜自上導下,悉為薄葬
太宗之討王世充,詔參謀軍事
高祖以兵久在外,意欲旋師太宗入朝論事勢。
言於高祖曰:「世充得地雖多,而羈縻相屬其所用命者,唯洛陽一城而已計盡力窮,破在朝夕。
若還兵,賊勢必振,更相連結,後必難圖。
未若乘其已衰,破之必矣。
高祖納之。
太宗凱旋高祖侍臣曰:「朕初發東討眾議多有不同,唯秦王請行封倫贊成此計。
張華協同晉武,亦復何以加也!
封平原縣公兼天冊府司馬
突厥太原,復遣使來請和親高祖問群臣:「和之與戰,策將安出
多言戰則怨不如先和。
曰:「突厥憑凌,有輕中國之意,必謂兵弱而不能戰。
如臣計者,莫若悉眾以擊之,其勢必捷,勝而後和,恩威兼著。
今歲不戰,明年必當復來,臣以擊之為便。
高祖從之。
六年,以本官檢校吏部尚書曉習吏職,甚獲當時之譽。
八年進封道國公,尋徙封於密。
蕭瑀嘗薦高祖高祖中書令
太宗嗣位,尚書左僕射右僕射
險诐,與商量可奏者,至太宗前,盡變易之,由是有隙
貞觀元年遘疾尚書省太宗親自臨視即命尚輦送還第,尋薨,年六十。
太宗悼之,廢朝三日冊贈司空謚曰明
初,數從太宗征討,特蒙顧遇
建成元吉之故,數進忠款,太宗以為至誠前後賞賜萬計
持兩端陰附建成
高祖將行廢立猶豫未決,謀之於固諫而止。
所為秘隱時人莫知,事具《建成傳》。
後數年,太宗方知其事。
十七年治書侍御史唐臨追劾曰:「臣聞事君之義,盡命不渝為臣之節,歲寒無貳
苟虧其道,罪不容誅
位望鼎司,恩隆胙土無心報效,乃肆奸謀熒惑儲籓,獎成元惡,置於常典理合誅夷
苞藏之狀,死而後發,猥加褒贈,未正嚴科
罪惡既彰,宜加貶黜豈可仍疇爵邑,尚列台槐
此而不懲,將何沮勸
太宗百官詳議民部尚書唐儉等議:「暴身後,恩結生前,所歷眾官不可追奪請降贈改謚。
」詔從之,於是改謚繆,黜其贈官,削所食實封
言道,尚高祖淮南長公主,官至宋州刺史
子行高,以文學知名
貞觀中,官至禮部郎中
蕭瑀
蕭瑀字時文
高祖梁武帝曾祖昭明太子,祖察,後樑宣帝
父巋,明帝
九歲封新安郡王,幼以孝行聞。
姊為隋晉王妃,從入長安
聚學屬文端正鯁亮
釋氏,常修梵行,每與沙門難及苦空,必詣微旨
常觀劉孝標《辯命論》,惡其傷先王之教,迷性命之理,乃作《非辯命論》以釋之。
大旨以為:「人稟天地以生,孰雲非命,然吉凶禍福,亦因人而有,若一之於命,其蔽已甚
時晉府學柳顧言諸葛穎見而稱之曰:「自孝標後數十年間,言性命之理者,莫能詆詰
蕭君此論,足療劉子膏肓
煬帝太子也,授太子右千牛
踐祚,遷尚衣奉御檢校左翊衛鷹揚郎將
遇風疾,命家不即醫療仍云:「若天假餘年,因此望為棲遁之資耳。
」蕭後聞而誨之:「以爾才智,足堪揚名顯親豈得毀形骸而求隱逸
以此致譴,則罪在不測
」病且愈,其姊勸勉之,故復有仕進志。
累加銀青光祿大夫、內史侍郎
既以後弟之親,委之機務後數以言忤旨,漸見疏斥
煬帝雁門,為突厥所圍,進謀曰:「如聞始畢托校獵至此義成公主不知其有違背之心。
北蕃夷俗,可賀敦知兵馬事。
漢高祖平城之圍,乃是閼氏之力。
義成帝女為妻,必恃大國之援。
若發一單使以告義成假使無益,事亦無損。
臣又竊聽輿人之誦,乃慮陛下突厥更事遼東所以人心不一,或致挫敗
請下明詔軍中,赦高麗專攻突厥則百心安人自為戰
煬帝從之,於是發使詣可賀敦諭旨
俄而突厥解圍去,於後獲諜人,云:義成公主遣使告急於始畢,稱北方有警,由是突厥解圍,蓋公主之助也。
煬帝又將伐遼東,謂群臣曰:「突厥狂悖為寇,勢何能為?
以其少時未散蕭瑀相恐動,情不可恕。
」因出為河池郡即日遣之。
既至郡,有山賊萬餘人寇暴縱橫潛募勇敢之士,設奇而擊之,當陣而降其眾。
所獲財畜,咸賞有功由是人竭其力。
薛舉眾數侵掠郡境,要擊之,自後諸賊莫敢進,郡中復安。
公元622年
高祖京城遣書招之。
以郡歸國,授光祿大夫封宋國公,拜民部尚書
太宗右元帥,攻洛陽,以為府司馬
武德五年,遷內史
軍國草創方隅未寧高祖乃委以心腹,凡諸政務莫不關掌
高祖臨軒聽政,必賜升御榻獨孤氏之婿,與語呼之蕭郎
國典朝儀,亦責成孜孜自勉繩違過,人皆憚之。
常奏便宜數十條,多見納用手敕曰:「得公之言,社稷所賴。
運智者之策,以能成人之美納諫者之言,以金寶酬其德。
賜金一函,以報智者,勿為推退。
固辭優詔不許
其年,州置七職,務取才兼美者為之。
太宗雍州,以為州都督
高祖常有敕而中書不時宣行高祖責其遲,曰:「臣大業之日,見內史宣敕,或前後相乖者,百司行之,不知何所承用
所謂易必在前難必在後,臣在中書日久,備見其事。
皇基初構,事涉安危遠方有疑,恐失機會。
比每受一敕,臣必勘審,使與前敕不相乖背者,始敢宣行
遲晚之愆,實由於此。
高祖曰:「卿能用心若此,我有何憂?
」初,之朝也,關內產業並先給勳人
至是特還其田宅分給諸宗子弟,唯留廟堂一所,以奉烝嘗
及平王世充以預軍謀之功,加邑二千戶,拜尚書右僕射
內外考績皆委之司會,為群僚指南庶務繁總
見事有時偏駁,而持法稍深,頗為時議所少。
嘗薦封倫高祖高祖中書令
太宗即位,遷尚書左僕射,封右僕射
素懷險诐,與商量將為可奏者,至太宗前盡變易之。
於時房玄齡杜如晦既新用事,疏不能平,遂上封事論之,而辭旨寥落
太宗玄齡等功高,由是忤旨,廢於家。
俄拜特進太子少師
未幾,復為尚書左僕射,賜實封六百戶
太宗常謂曰:「朕欲使子孫長久社稷永安,其理如何
對曰:「臣觀前代國祚所以長久者,莫若諸侯以為盤石之固
秦並六國,罷侯置守,二代而亡;漢有天下郡國參建,亦得年餘四百。
晉廢之,不能永久
封建之法,實可遵行
太宗然之,始議封建
尋坐與侍中陳叔達上前忿諍聲色甚厲,以不敬免。
歲餘,授晉州都督
明年征授左光祿大夫兼領御史大夫
宰臣參議朝政辭辯,每有評議玄齡不能抗。
心知其是,不用其言,怏怏
玄齡魏徵溫彥博嘗有微過劾之,而罪竟不問,因此自失
由是御史大夫以為太子少傅不復預聞朝政
六年,授特進,行太常卿
八年,為河南道巡省大使,人有坐當推劾苦未得其情者,遂置格置繩,以至於死,太宗特免責之。
九年,拜特進參預政事
太宗從容房玄齡曰:「蕭瑀大業之日,進諫隋主,出為河池郡
應遭割心之禍,翻見太平之日,北叟失馬,事亦難常。
頓首拜謝
太宗又曰:「武德六年以後太上皇廢立之心而不之定也,我當此日,不為兄弟所容,實有功高不賞之懼。
此人不可以厚利誘之,不可以刑戮懼之,真社稷臣也。
」因賜詩曰:「疾風知勁草版蕩誠臣
」又謂曰:「卿之守道耿介古人無以過也。
然而善惡太明,亦有時而失。
再拜謝曰:「臣特蒙誡訓,又許臣以忠諒,雖死之日,猶生之年也。
魏徵進而言曰:「臣有逆眾以執法明主恕之以忠;臣有孤特執節明主恕之以勁。
昔聞其言,今睹其實蕭瑀不遇明聖,必及於難!
太宗悅其言。
公元599年
十七年,與長孫無忌二十四人圖形凌煙閣
是歲,立晉王皇太子,拜太子太保,仍知政事
太宗之伐遼東也,以洛邑衝要襟帶關、河,以洛陽宮守。
車駕自遼還,請解太保,仍同中書門下
太宗佛道,嘗賚繡佛一軀,並繡形狀佛像側,以為供養之容。
又賜王褒所書《大品般若經》一部並賜袈裟,以充講誦之服焉。
嘗稱:「玄齡以下中書門下內臣悉皆朋黨比周無至奉上
」累獨奏云:「此等相與執權有同膠漆陛下不細諳知,但未反耳。
太宗曰:「為人君者,驅駕英材推心待士,公言不亦甚乎,何至如此
太宗數日謂曰:「知臣莫若君夫人不可求備自當舍其短而用其長。
朕雖才謝聰明不應頓迷臧否
因數信誓
既不自得,而太宗積久銜之,終以忠貞居多而未廢也。
出家太宗謂曰:「甚知公素桑門,今者不能違意
旋踵奏曰:「臣頃思量不能出家
太宗以對群臣吐言,而取捨相違,心不能平。
尋稱足疾,時詣朝堂,又不入見太宗侍臣曰:「不得其所乎,而自慊如此
」遂手詔曰:
朕聞物之順也,雖異質成功;事之違也,亦同形罕用
是以舟浮楫舉,可濟千里之川;轅引輪停,不越一毫之地。
故知動靜循易為務,曲直相反難為功,況乎上下之宜、君臣之際者矣。
朕以無明元首,期托德於股肱,思欲去偽歸真,除澆反朴
至於佛教非意所遵,雖有國之常經,固弊俗之虛術。
何則
求其道者,未驗福於將來;修其教者,翻受辜於既往
至若梁武窮心釋氏,簡文銳意法門,傾帑藏以給僧祗,殫人力以供塔廟
及乎三淮沸浪,五嶺騰煙,假餘息於熊蹯,引殘魂雀谷
子孫覆亡不暇社稷俄頃而為墟,報施之征,何其繆也!
太子太保宋國公瑀覆車之餘軌,襲亡國遺風
棄公就私,未明隱顯之際;身俗口道,莫辯邪正之心。
累葉之殃源,祈一躬之福本,上以違忤君主,下則扇習浮華
往前朕謂張亮云:「卿既事佛,何不出家
端然自應,請先入道,朕即許之,尋復不用
一回一惑,在於瞬息之間自可自否,變於帷扆之所。
棟樑大體,豈具瞻之量乎?
朕猶隱忍至今尚全無悛改
即去朝闕出牧小籓,可商州刺史,仍除其封。
公元603年
二十一年征授金紫光祿大夫復封宋國公
從幸玉華宮遘疾薨於宮所,年七十四。
太宗聞而輟膳,高宗為之舉哀遣使弔祭
太常謚曰「肅」。
太宗曰:「易名之典,必考其行。
多猜貳,此謚失於不直,更宜摭實
改謚曰貞褊公
冊贈司空荊州都督,賜東園秘器陪葬昭陵
臨終遺書曰:「生而必死,理之常分
氣絕可著單服一通,以充小斂
內施單席而已,冀其速朽不得加一物。
無假卜日,惟在速辦。
自古賢哲非無等例,爾宜勉之
諸子遵其遺志斂葬儉薄
子銳
子銳嗣,尚太宗襄城公主,歷太常卿汾州刺史
公主有禮度,太宗每令諸公主,凡厥所為,皆視其楷則
又令所司別為營第公主辭曰:「婦人舅姑如事父母,若居處不同,則定省多闕。
再三固讓,乃止,令於舊宅而改創焉。
永徽初公主薨,詔葬昭陵
瑀兄璟,亦有學行
武德中黃門侍郎,累轉秘書監封蘭陵縣公
貞觀中卒,贈禮部尚書
兄子鈞
公元651年
瑀兄子鈞,隋遷州刺史梁國公之子也。
博學有才望。
貞觀中,累除中書舍人甚為房玄齡魏徵所重。
永徽二年,歷遷諫議大夫,兼弘文館學士
時有左武候別駕文操逾垣左藏庫物,高宗別駕職在糾繩身行盜竊,命有司殺之。
進諫曰:「文操所犯,情實難原
然恐天下聞之,必謂陛下輕法律,賤人命,任喜怒貴財物。
臣之所職,以諫為名,愚衷所懷不敢不奏。
」帝謂曰:「卿職在司諫,能盡忠規。
」遂特免死罪,顧謂侍臣曰:「此乃真諫議也。
」尋而太常樂工四通等,為宮人通傳信物高宗特令處死,乃遣附律,鈞上疏言:「四通等犯在未附律前,不合至死
手詔曰:「朕聞防禍未萌先賢所重,宮闕之禁,其可漸歟?
如姬竊符,朕用為永鑑,不欲今茲自彰其過,所搦憲章,想非濫也。
但朕翹心紫禁,思覿引裾側席硃楹,冀旌折檻
今乃喜得其言,特免四通等死遠處配流
」鈞尋為太子率更令,兼崇賢館學士
顯慶中卒。
所撰《韻旨》二十捲,有集三十捲行於代。
鈞子瓘
子瓘,官至渝州長史
母終,以毀卒。
子嵩,別有傳。
鈞兄子嗣
公元635年
鈞兄子嗣業,少隨祖姑隋煬帝后入突厥
貞觀九年歸朝,以深識蕃情充使,統領突厥之眾。
累轉鴻臚卿,兼單于都護府長史
調露中單于突厥反叛嗣業兵戰,敗,配流嶺南而死。
裴矩
公元581年
裴矩字弘大河東聞喜人
祖佗,後魏東荊州刺史
父訥之,北齊太子舍人
襁褓而孤,為伯父讓之所鞠。
及長,博學早知名,仕高平王文學
齊亡,隋文帝定州總管,召補記室,甚親敬之。
文帝即位,遷給事郎直內史省,奏舍人事。
伐陳之役,領元帥記室
陳平晉王廣令高颎收陳圖籍,歸之秘府
累遷吏部侍郎,以事免。
大業初西域諸蕃張掖塞與中國互市煬帝監其事。
方勤遠略,欲吞併夷狄,乃訪西域風俗山川險易君長姓族物產服章,撰《西域圖記三卷入朝奏之。
大悅賜物五百段。
每日引至御座顧問西方之事。
盛言西域珍寶吐谷渾可並之狀,信之。
仍委以經略,拜民部侍郎
俄遷黃門侍郎參預朝政
令往張掖引致西蕃,至者十餘國。
三年有事恆岳,咸來助祭
將巡河右燉煌遣使高昌王伯雅伊吾吐屯設等,啖以厚利,導使入朝
西巡,次燕支山高昌王伊吾設等及西蕃胡二十七國,盛服珠玉錦罽焚香奏樂歌舞相趨,謁於道左
武威張掖士女盛飾縱觀填咽周亙數十里,見之大悅
及滅吐谷渾蠻夷納貢諸蕃懾服相繼來庭
拓地千里,而役戍委輸之費,歲巨萬計,中國騷動焉。
綏懷之略,加位銀青光祿大夫
其年,東都蠻夷朝貢者多,諷大征四方奇技,作魚龍曼延角牴洛邑,以誇諸戎狄,終月而罷。
又令三市店肆皆設帷帳盛酒食,遣掌蕃率蠻夷與人貿易所至處悉令邀延就座醉飽而散。
夷人有識者,咸私哂其矯飾焉。
至誠,謂宇文述牛弘曰:「裴矩大識朕意,凡所陳奏,皆朕之成算,朕未發頃,輒以聞。
自非奉國用心,孰能若是
」尋令與將軍薛世雄伊吾而還賜錢四十萬。
進計反間於射匱,使潛攻處羅。
後處羅為射匱所迫,竟隨使者入朝甚悅,賜貂裘西域珍器
巡於塞北,幸啟民可汗帳。
高麗遣使先通突厥,啟民不敢隱,引之見
因奏曰:「高麗之地,本孤竹國也,周代之封箕子漢時分為三郡,晉氏亦統遼東
今乃不臣,列為外域,故先帝欲征之久矣,但以楊諒不肖,師出無功
陛下時,安得不有於此,使冠帶之境,仍為蠻貊之鄉乎?
今其使者朝於突厥,親見啟民從化,必懼皇靈遠暢,慮後服之先亡,脅令入朝,當可致也。
請面詔其使還本國,遣詔其王令速朝覲
不然者,當率突厥即日誅之。
納焉。
高麗用命,始建征遼之策。
王師臨遼,以本官虎賁郎將
明年,復從至遼東
兵部侍郎斛斯政亡入高麗兼掌兵部事。
以前後渡遼功,進位右光祿大夫
後從江都
義兵入關屈突通敗問至,方略曰:「太原有變,京畿不靜,遙為處分,恐失事機。
鑾輿早還,方可平定
見天下將亂,恐為身禍,每遇人盡禮,雖至胥吏,皆得其歡心
時從駕驍果逃散言於曰:「車駕留此,已經二歲,人無匹合,則不久安
請聽兵士於此納室,私相奔誘者,因而配之。
從其計,軍中漸安,咸曰:「裴公之惠也。
是時既昏侈逾甚無所諫諍,但悅媚取容而已
宇文化及弒逆,署為尚書右僕射
化及敗,竇建德以為尚書右僕射,令專掌選事
建德起自群盜,事無節文,為之創定朝儀,權設法律,憲章頗備,建德大悅,每諮訪焉。
公元622年
建德敗,與偽將曹旦及建德之妻齎傳八璽,舉山東之地來降封安邑縣公
武德五年,拜太子左庶子
俄遷太子詹事
令與虞世南撰《吉凶書儀》,參按故實,甚合禮度,為學者所稱,至今行之。
八年,兼檢校侍中
太子建成被誅,其餘黨尚保宮城,欲與秦王決戰,王遣曉諭之,宮兵乃散。
尋遷民部尚書
年且八十,而精爽不衰,以曉習故事,甚見推重
太宗初即位,務止奸吏,或聞諸曹案典,多有受賂者,乃遣人財物試之。
司門令史受饋絹一匹太宗怒,將殺之,進諫曰:「此人受賂,誠合重誅
陛下以物試之,即行極法所謂陷人以罪,恐非導德齊禮之義。
太宗納其言,因召百僚謂曰:「裴矩遂能廷折不肯面從每事如此天下何憂不治
貞觀元年卒,贈絳州刺史謚曰敬
撰《開業陳記》十一卷,行於代。
宣機高宗時官至銀青光祿大夫太子左中護
宇文士及
公元626年
宇文士及雍州長安人
右衛大將軍述子,化及弟也。
開皇末,以父勳封新城縣公
隋文帝引入臥內,與語,奇之,令尚煬帝南陽公主
大業中,歷尚輦奉御,從幸江都
父憂去職,尋起為鴻臚少卿
化及之潛謀逆亂也,以其主婿,深忌之而不告,既弒煬帝,署為內史
初,高祖殿內少監,時士及奉御,深自結托。
隨化及至黎陽高祖手詔召之。
士及亦潛遣家僮間道長安赤心,又因使密貢金環。
高祖大悅,謂侍臣曰:「我與士及素經共事,今貢金環,是其來意也。
及至魏縣兵威日蹙士及勸之西歸長安,化及不從士及乃與封倫求於濟北督軍糧。
俄而化及為竇建德所擒,濟北豪右多勸士及發青、齊之眾,北擊建德,收河北之地,以觀形勢。
士及不納,遂與封倫來降
高祖數之曰:「汝兄弟思歸之卒,為入關之計,當此之時,若得我父子豈肯相存,今欲何地自處
士及謝曰:「臣之罪誠不容誅,但臣早奉龍顏久存心腹,往在涿郡,嘗夜中密論時事,後於汾陰宮,復盡丹赤
陛下龍飛九五,臣實傾心西歸所以密申貢獻,冀此贖罪耳。
高祖笑謂裴寂曰:「此人與我言天下事至今已六七年矣,公輩皆在其後
」時士及妹為昭儀,有寵,由是漸見親待,授上儀同
太宗宋金剛,以功復封新城縣公,妻以壽光縣,仍遷秦王驃騎將軍
又從平王世充竇建德,以功進爵郢國公,遷中書侍郎,再轉太子詹事
太宗即位,代封中書令真食益州七百戶。
尋以本官檢校涼州都督
突厥屢為邊寇士及欲立威以鎮邊服,每出陳兵,盛為容衛;又折節禮士,涼士服威惠
征為殿中監,以疾出為蒲州刺史為政寬簡吏人安之。
數歲,入為右衛大將軍,甚見親顧,每延入閣中乙夜方出,遇其歸沐,仍遣馳召,同列莫與為比
然尤謹密,其妻每問向中使有何樂事士及終無所言。
尋錄其功,別封一子新城縣
在職七年,復為殿中監,加金紫光祿大夫
疾篤太宗親問,撫之流涕。
貞觀十六年卒,贈左衛大將軍涼州都督陪葬昭陵
士及撫幼弟及孤兄子,以友愛見稱親戚故人貧乏者,輒遺之。
然厚自封植,衣食服玩必極奢侈
謚曰「恭」,黃門侍郎劉洎駁之曰:「士及居家侈縱不宜為恭。
」竟謚曰縱
史評
史臣曰:封倫揣摩之才,有附托之巧。
黨化及而數煬帝或有赧顏;托士及以唐朝,殊無愧色
建成之際,事持兩端;背蕭瑀之恩,奏多異議
太宗明主也,不見其心;玄齡賢相焉,尚容其諂。
狡算醜行,死而後彰,苟非唐臨之劾,唐儉等議,則奸人得計矣。
蕭瑀骨鯁亮直儒術清明
執政隋朝,忠而獲罪委質高祖知無不為
太宗朝,房、杜用事不容小過,欲居成功,既形猜貳之言,寧固或躍之位?
易名而祗加「褊」字,所幸者猶多;奉佛而不失道情,非善也而何謂。
裴矩方略寬簡,士及通變謹密,皆一時之稱也。
贊曰:封倫揣摩諂詐蕭瑀骨鯁儒術
裴矩方略寬簡,士及通變謹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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