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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卷七十九列传第六十七 (自动笺注)
成淹字季文上谷居庸人也。
自言侍中粲之六世孫。
祖昇,家於北海
父洪,名犯顯祖諱,仕劉義隆,為撫軍中兵參軍
早卒。
文學有氣尚。
劉子業輔國刑獄參軍事劉彧以為員外郎,假龍驤將軍,領軍主,令援東陽歷城
皇興中,降慕容白曜赴闕,授兼著作郎
顯祖仲冬之月,欲巡漠北朝臣寒甚固諫,並不納。
接輿釋遊論,顯祖覽之,詔尚書李訢曰:「卿等諸人不如成淹論,通釋人意
」乃敕停行。
太和中文明太后崩,蕭頤遣其散騎常侍裴昭明散騎侍郎謝竣等來弔,欲以朝服行事
主客執之,云:「弔有常式,何得朱衣入山庭!
[1]昭明等言:「本奉朝命不容改易
如此數四執志不移
高祖尚書李沖,令選一學識者更與論執奏遣
昭明言:「未解魏朝不聽朝服行禮,義出何典?
言:「吉凶不同,禮有成數,玄冠不弔童孺共聞。
季孫將行,請遭喪之禮,千載之下,猶共稱之。
卿遠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成事,方謂議出何典,行人得失何其異哉!
昭明言:「二國交和既久,南北皆須準望
齊高帝崩,魏遣李彪通弔於時初不素服,齊朝亦不以為疑,那得苦見要逼。
言:「通弔之日,朝命弔服自隨,而彼不遵高宗追遠之慕,乃踰月即吉行弔之時,齊之君臣皆已鳴玉盈庭貂璫曜日百僚內外朱服煥然行人不被主人之命,復何容獨以素服衣冠之中?
來責雖高,未敢聞命
皇帝仁孝之性,侔於有虞,處諒闇以來百官聽於冢宰,卿豈得以此方彼也。
昭明乃搖膝而言:「三皇不同禮,亦安知得失所歸
言:「若如來談,卿以虞舜高宗為非也?
昭明相顧而笑曰:「非孝者,宣尼有成責,行人亦弗敢言
主人裁以弔服使人唯齎袴褶,比既戎服不可以弔,幸借緇衣㡊,以申國命。
今為魏朝所逼,違負指授還南之日,必得本朝
言:「彼有君子也,卿將命折中還南之日,應有高賞;若無君子也,但令有光國之譽,雖復非理見罪亦復何嫌。
南史、董孤,自當直筆
既而高祖李沖昭明所言,以狀對。
高祖曰:「我所得人
」仍敕送衣㡊昭明等,賜果食
明旦昭明等入,皆令文盡哀
正侍郎
高祖清貧賜絹百匹
公元492年
十六年蕭賾遣其散騎常侍庾蓽散騎侍郎何憲主書邢宗慶朝貢,值朝廷有事明堂,因登靈臺以觀雲物
高祖淹引等館南矚望行禮,事畢,還外館賜酒食。
宗慶語言:「南北連和既久,而比棄信絕好為利而動,豈是大國善隣之義?
言:「夫為王者不拘小節
中原有菽,工採者獲多,豈眷眷尾生之信
且齊先主歷事宋朝,荷恩積世當應便爾欺奪?
」宗慶、庾蓽行者相顧失色
何憲昔從南入,而以手掩目曰:「卿何為不作于禁,而作魯肅
言:「我捨危効順,欲追蹤陳、韓,何于禁之有!
不對
王肅歸國也,高祖曾官江表,詔觀是非
乃造與語,還奏言實。
時議紛紜,猶謂未審
高祖曰:「明日引入,我與語,自當知之。
」及鑾輿行幸扈從,敕將引,若有古跡,皆使知之。
行到朝歌問此是何城。
朝歌城
言:「故應有殷頑民也。
言:「昔武王,悉居河洛,中因劉石亂華,仍隨司馬東渡
寓於青州,乃笑而謂曰:「青州何必無其餘種。
本隸徐州,言:「青州本非其地,徐州今日重來非所知也。
遂伏馬上掩口而笑,顧謂侍御史張思寧曰:「向者聊因戲言,遂致辭溺。
」思寧馳馬奏聞高祖大悅,謂彭城王勰曰:「此段足為制勝
輿駕侍宴
高祖曰:「近者行次朝歌,聞成淹共卿殊有往覆,卿試重敍之。
言:「臣前朝歌為所困,不謂此事仰聞聽覽。
爾日失言一之已甚,豈宜再說
」遂皆大笑
高祖又謂曰:「能制卿,其才亦不困。
言:「才詞便為難有,聖朝宜應敍進。
高祖言:「若因此,恐辱卿轉甚。
言:「臣屈己達人,正可顯臣之美。
高祖曰:「卿既為人所屈,欲求屈己之名,復於卿太優。
言:「既蒙進,臣得屈己伸人,此所謂陛下惠而不費
」遂酣笑而止。
乃賜龍廐上馬一匹,并鞍勒宛具、朝服一襲,轉謁者僕射
時遷都,高祖無行資,敕給事力,送至洛陽并賜假日家累相隨
行次靈丘,屬蕭鸞遣使,敕驛馬
車駕濟淮於路左請見高祖竚駕而進之。
曰:「蕭鸞悖虐幽明同棄,陛下應人神,按劍江涘,然敵不可小,蜂蠆有毒而況國乎?
深願聖明萬全之策
」詔曰:「此前車之轍,得不慎乎!
曰:「伏聞已來諸有諫者,解官奪職,恐非聖納下之義。
高祖曰:「此是我命耳,卿不得為干斧鉞
曰:「昔文王詢於芻蕘晉文輿人之誦,臣雖卑賤,敢同匹夫
高祖優而容之,詔賜絹百匹
高祖徐州,敕與閭龍駒等主舟檝,將汎泗入泝流還洛。
軍次碻磝黃河浚急,慮有傾危,乃上疏陳諫
高祖曰:「朕以恒代無運漕之路,故京邑民貧。
移都伊洛,欲通運四方,而黃河急浚,人皆難涉。
我因有此行,必須乘流所以百姓之心
知卿至誠而今不得相納。
敕賜驊騮一匹衣冠一襲
羽林監,領主客令,加威遠將軍
于時宮殿初構,經始務廣,兵民運材,日有萬計伊洛流澌苦於厲涉啟求,敕都水浮航
高祖賞納之,意欲於眾,朔旦受朝百官在位,乃賜帛百匹,知左右二都水事
世宗初,司徒彭城王勰曰:「先帝有成旨,歸國之誠,兼歷官著稱,宜加優陟。
高祖雖崩,詔猶在耳。
」乃相聞選曹,加右軍,領左右都水,仍主客令。
復授驍騎將軍,加輔國將軍都水主客如故
公元502年
小心畏法典客十年四方貢聘,皆有私遺,毫釐不納,乃至衣食不充
啟乞外祿
景明三年出除平陽太守將軍如故
還朝,病卒。
贈本將軍光州刺史諡曰定
子霄,字景鸞
學涉,好為文詠,但詞彩不倫率多鄙俗
河東姜質朋遊相好詩賦間起
知音之士,共所嗤笑閭巷淺識,頌諷成羣乃至大行於世。
治書侍御史而卒。
范紹字始孫敦煌龍勒人
少而聰敏
年十二,父命就學師事崔光
父憂廢業,母又誡之曰:「汝父卒日,令汝遠就崔生,希有成立
今已過期,宜遵成命
還赴學。
公元492年
太和初,充太學生,轉算生,頗涉經史。
十六年高祖選為門下通事令史,遷錄事,令掌奏文案高祖善之。
又為侍中李沖黃門崔光所知出內文奏,多以委之。
高祖曾謂近臣曰:「崔光從容范紹之力。
稍遷強弩將軍積弩將軍公車令,加給事中,遷羽林監
揚州刺史任城王澄請征鍾離,敕壽春,共量進止
曰:「須兵十萬,往還百日渦陽鍾離廣陵廬江,欲數道俱進,但糧仗軍資,須朝廷速遣。
曰:「計十萬之眾,往還百日,須糧百日
以向末,方欲徵召兵仗可集,恐糧難至。
有兵無糧,何以克敵
願王善思,為社稷深慮
沉思良久曰:「實如卿言。
」使還,具以狀聞
遂征鍾離無功而返
尋除長兼奉車都尉,轉右都水使者錄事如故
丁母憂去職
義陽初復,起寧遠將軍郢州龍驤長史,帶義陽太守
其年冬,使還都,值朝廷有南討之計,發河北數州田兵二萬五千人,通緣淮戍兵合五萬餘人廣開屯田
八座西道六州田大使,加步兵校尉
勤於勸課頻歲大獲
又詔鍾離,與都督中山王英論攻鍾離形勢固言必克。
紹觀其城隍防守,恐不可陷,勸令班師不從
還,具以狀聞
俄而敗。
詔以徐豫二境,民稀土曠,令量度處所更立一州
譙城形要之所,置州為便,遂立南兗
入為主衣都統,加中堅將軍,轉前軍將軍
追賞營田之勤,拜游擊將軍
龍驤將軍太府少卿都統如故
長兼太府卿
量功節用甄煩就簡凡有賜給千匹以上,皆別覆奏然後出之。
靈太后嘉其用心,敕月入見,諸有益國利民之事,皆令面陳
出除安北將軍并州刺史
清慎守法,頗得民和
山胡來寇不能擊,以此損其聲望
復入太府卿
莊帝初,遇害河陰
劉桃符中山盧奴人
不識父,九歲喪母。
恭謹好學
舉孝廉射策甲科,歷碎職
景明中羽林監,領主書
蕭寶夤之降也,桃符受詔迎接
奉車都尉長水校尉游擊將軍
正始中,除征虜將軍中書舍人,以勤明見知。
久不遷職世宗謂之曰:「揚子雲黃門,頓歷三世
卿居此任始十年不足辭也。
東豫州刺史田益宗居邊貪穢世宗頻詔桃符為使慰喻之。
桃符還,具稱益宗老耄,而諸子非理處物
世宗後欲代之,恐其背叛,拜桃符征虜將軍豫州刺史[2]後軍將軍李世哲領眾襲益宗
語在益宗傳。
桃符善恤蠻左,為民吏所懷
久之,徵還。
病卒,年五十一。
贈後將軍洛州刺史
子景均,殿中侍御史
公元499年
劉道斌武邑津人,自云中山靖王之後也。
幼而好學,有器幹
及長,腰帶十圍鬚髯甚美。
舉孝廉,拜校書郎,轉主書頗為高祖所知
從征南陽,還,加積射將軍給事中
高祖黃門侍郎邢巒曰:「道斌是段之舉,便異儕流矣。
世宗即位,遷謁者僕射
步兵校尉、廣武將軍,領中書舍人
出為武邑太守
冀州新經元愉逆亂之後加以連年災儉道斌頻為表請,蠲其租賦百姓賴之。
罷郡還,除右將軍太中大夫
又以本將軍出為恒農太守,遷岐州刺史所在清治之稱。
正光四年,卒於州
平東將軍滄州刺史,改贈濟州諡曰康
道斌恒農修立學館,建孔子堂,圖畫形像
去郡之後,民故追思之,乃復畫道斌形於孔子像之西而拜謁焉。
子士長,武定中碭郡太守
卒。
董紹字興遠新蔡鮦陽人也。
少好學,頗有文義
起家四門博士,歷殿中侍御史國子助教積射將軍、兼中書舍人
辯於對問,為世宗所賞。
豫州城人白早生以城南叛,詔慰勞
上蔡,為賊所襲,囚送江東,仍被鎖禁
蕭衍領軍將軍呂僧珍暫與紹言,便相器重
聞之,遣使勞紹云:「忠臣孝子不可無人
今當聽卿還國
對曰:「老母在洛,無復方寸,既奉恩貸,實若更生
又遣主書霍靈超謂曰:「今放卿還,令卿通兩家之好,彼此息民豈不善也。
」對曰:「通好息民,乃兩國之事,既蒙命及,輒當聞奏本朝
衣物引入見之,令其舍人周捨慰勞并稱:「戰爭多年民物塗炭是以不耻先言,與魏朝通好
比亦有書,都無報旨。
宜備申此意,故遣傳詔靈秀送卿至國,遲有嘉問
」又令謂曰:「卿知所以得不死不?
今者獲卿,乃天意也。
千人之聚,不散則亂,故須立君治天下,不以天下一人
凡在民上,胡不思此?
若欲通好,今以宿豫還彼,彼當以漢中見歸。
先是,詔有司以所獲齊苟兒十人欲以,事在司馬悅傳。
還,世宗愍之,永平中,除給事中,仍兼舍人
雖陳說和計,朝廷不許
久之,加輕車將軍,正舍人,又除步兵校尉
肅宗初,上御天馬頌,帝賞其辭,賜帛八十匹。
又除龍驤將軍中散大夫舍人如故
冠軍將軍出除右將軍洛州刺史
好行小惠,頗得民情。
蕭衍將軍曹義宗、王玄真等寇荊州,據順陽馬圈裴衍王羆討之。
既復順陽進圍馬圈
城堅,裴王糧少,上書言其必敗
未幾裴衍等果失利順陽復為義宗所據。
有氣病,啟求解州,詔不許
蕭寶夤於長安也上書求擊之,云:「臣當出瞎巴三千,生噉蜀子
肅宗黃門徐紇曰:「此巴真瞎也?
曰:「此是紹之壯辭,云巴人勁勇,見敵無所畏懼非實瞎也。
」帝大笑,敕速行。
又加平西將軍
以拒寶夤之功,賞新蔡縣開國男食邑二百戶
[3]
永安中代還
於是安西將軍梁州刺史、假撫軍將軍、兼尚書為山南行臺,頗有清稱
前廢帝元孚代之。
長安,時尒朱天光為關右大行臺,啟大行臺從事、兼吏部尚書,又除征西將軍金紫光祿大夫
天光赴洛,留於後。
天光敗,賀拔岳復請為其開府諮議參軍
永熙中,加車騎將軍
岳後攜高平牧馬悲而賦詩曰:「走馬山之阿,馬渴黃河,寧謂胡關下,復聞楚客歌。
」後為宇文黑獺所殺。
子敏,永安中,為太尉西閤祭酒
馮元興字子盛東魏郡肥鄉人也。
世父僧集,官至東清河、西平原郡太守,贈濟州刺史
元興少有操尚隨僧集在平原,因就中山張吾貴常山房虬學,通禮傳,頗有文才
年二十三,還鄉教授,常數百人
領僚孝廉對策高第,又舉秀才
時御史中尉王顯權寵元興奏記,召為檢校御史
尋轉殿中,除奉朝請三使高麗
江陽王繼司徒元興記室參軍,遂為元叉所知
朝政,引元興尚書殿中郎,領中書舍人,仍御史
元興居其腹心預聞時事卑身克己,人無恨焉。
素貧約,食客數十人,同其飢飽,曾無吝色時人歎尚之。
太保崔光臨薨,薦元興侍讀
尚書賈思伯侍講,授肅宗杜氏春秋式乾殿,元興常為摘句儒者榮之。
解領軍,以訪元興
元興曰:「未知公意如何耳?
曰:「卿謂吾欲反也?
元興敢言,因勸之。
賜死元興亦被廢。
乃為浮萍詩以自喻曰:「有草生碧池無根綠水上。
脆弱惡風波,危微苦驚浪。」
公元531年
丞相高陽王雍召為兼屬
未幾去任還鄉
僕射元羅東道大使,以元興為本郡太守
尋徵赴闕
母憂還家,頻值鄉亂,數為監軍元興多所賞罰鄉黨以此憾焉。
上黨王天穆之討邢杲,引為大將軍從事中郎
元顥,復為平北將軍光祿大夫,領中書舍人
莊帝還宮,天穆以為太宰諮議參軍,加征虜將軍
普泰初安東將軍光祿大夫,領中書舍人
太昌初,卒於家,贈征東將軍齊州刺史
文集百餘篇
元興世寒,因元叉之勢,託其交道相用為州主簿[4]論者以為非倫。
高祖時,有譙郡曹道,頗涉經史,有幹用
舉孝廉
太和中,東宮主書門下錄事
景明中尚書令史,領主書
後轉中書舍人
行使,每稱旨
出除東郡太守
卒,贈儀同三司
又有北海曹昇,亦以學識清立見知
治書侍御史
永安中黃門郎散騎常侍
帝世國子祭酒
不營家產,至以餒卒於鄴,時人傷歎之。
齊郡曹昂,有學識,舉秀才
永安中太學博士、兼尚書郎
常徒步上省,以示清貧
忽遇盜,大失綾縑,時人鄙其矯詐
鹿悆字永吉濟陰人
父生,在良吏傳。
好兵書、陰陽釋氏之學。
太師彭城王勰召為館客
嘗詣徐州,馬疫,附船而至大梁。
夜睡,從者上岸竊禾四束以飼其馬。
船行數里,覺,問得禾之處,從者以告。
大忿,即停船上岸,至取禾處,以縑三丈禾束下而返。
初為真定公元子直國中尉,恒勸以忠廉之節。
嘗賦五言詩曰:「嶧山萬丈樹,雕鏤琵琶
由此高遠,弦響藹中華
」又曰:「援琴起何調?
幽蘭白雪
絲管韻未成,莫使弦響絕。
子直少有令問欲其善終故以焉。
母憂去職
服闋,仍卒任。
子直出鎮梁州隨之州。
州有兵糧和糴和糴者靡不潤屋不取子直強之,終不從命
莊帝為御史中尉殿中侍御史,監臨淮王彧軍。
蕭衍遣其豫章王綜徐州密信,云欲歸款。
時為蕭衍愛子眾議咸謂不然
募人入報,驗其虛實請行,曰:「若誠心,與之盟約如其詐也,豈惜一人命也。
」時徐州始陷,邊方騷擾部將成景儁、胡龍牙並總強兵內外嚴固
單馬間出徑趣彭城
未至之間,為軍主程兵潤所止,問其來狀。
答曰:「兵交使在,自昔通言
我為臨淮王所使,須有交易
」兵潤遂先遣白龍牙等。
既有誠心,聞被執,語景儁等曰:「我每元略規欲叛城,將驗其虛實,且遣左右元略使入魏軍中,喚彼一人,其使果至
令人詐作身,在一深室,詭為患狀,呼使戶外令人傳語
」時始被追還
又遣腹心梁話迎密語意狀令善酬答,引入城,詣龍牙所。
時日已暮,龍牙列仗舉火曰:「元中山甚欲相見,故令喚卿。
」又曰:「安豐臨淮少弱卒,規復此城,容可得乎!
曰:「彭城魏之東鄙,勢在必爭,得否在天,非人所測。
龍牙曰:「當如卿言。
」復詣景儁住所,停在外門,久而未入
時夜已久,星月甚明。
軍主來與語曰:「君年已長宿,又充今使,良有所達。
元法僧魏之微子拔城,梁主待物有道
」乃舉手上指:「今歲星在斗。
斗,吳之分野,君何為不歸梁國,我令君富貴
答曰:「君徒知其一,未知其二。
法僧者,之流,而梁納之,無乃有愧於季孫也?
今月鶉首斗牛受破,歲星木也,逆而克之。
吳國敗喪不久
衣錦夜遊有識不許
」言未及盡,引入景儁景儁曰:「元中山雖曰相喚,不懼而來何也?
」答曰:「昔楚伐,吳遣蹷由勞師,今者此行,略同於彼。
」又曰:「遊歷多年,與卿先經相識
」仍敍由緣景儁便記。
同坐,謂曰:「卿不為刺客也?
」答曰:「今者為使,欲返命本朝,相刺之事,更卜後圖
」為設飯食雜果,強飲多食,向敵數人,微自夸矜。
諸人相謂曰:「壯士哉!
」乃引向元略所,一人引入戶內,指床令坐。
一人在室中,出謂曰:「中山有教,與君相聞
起立
使人曰:「君但坐。
曰:「家國王子豈有坐聽教命
使人曰:「頓首君,我昔有以向南,旦遣相喚,欲聞鄉事。
晚來患動,不獲相見
曰:「旦奉音旨冒險祇赴,不得瞻見內懷反側
」遂辭而退。
須臾天曉軍主范勗、景儁司馬楊㬓等競北朝士馬多少
云:「秦隴既平,三方靜晏,今有高車白眼、羌、蜀五十萬,齊王、李陳留[5]崔延伯李叔仁等分三道徑趣江西安樂王鑒、李神領冀、相、、濟、青、光羽林十萬,直向琅邪南出
諸人相謂曰:「詎非華辭也?
曰:「可驗崇朝,何華之有!
日晏令還。
景儁戲馬臺北望城壘,曰:「何此城之固,良非彼軍士所能圖擬,卿可語二王回師改計。
曰:「金墉湯池,衝甲彌巧,貴守以人,何論險害
還軍,於路與梁話誓盟
契約既固,未旬,果降。
詔曰:「日者法僧父子頑固自天,長惡不已,竊城外叛,職此亂階,遂使彭宋名藩,翻為賊有。
宗臣名將揮戈泗濱虎士雄卒,竦劍於汴渚。
高墉峻堞,非可易登;廣涘深隍,實為難踐。
是用日昃忘食中宵憤惋者也。
而衍都督豫章王蕭綜體運知機,欲歸有道,潛遣密信送款都督臨淮王
于時事同夜光能不按劍
殿中侍御史監軍鹿悆不憚虎口視險若夷便能占募入驗虛實
誓盟既固,所圖遂果。
返地復城,息我兵甲,亦是之力焉。
若不酬以榮祿何以勸厲將來,可封定陶縣開國子食邑三百戶。」
員外散騎常侍
俄出為青州彭城王劭府長兼司馬
尋解長兼
廣川人劉鈞、東清河人房須反,[6]劭遣監州軍討之,戰於商山頗有所捷。
將統皆劭左右,擅增首級,妄請賞帛,面執不與,劭弗從。
勃然作色曰:「竭志立言,為王為國,豈家事
不辭而出,劭追而謝焉。
竊勳者放言噂𠴲,欲加私害,聞而笑之,不以介意
先是蕭衍遣將彭羣、王辯率眾七萬圍逼琅邪
春及官軍不至,而兩青士馬,裁可萬餘,師次鄖城[7]久而未進。
劭乃遣南青州刺史平遣長史劉仁之,並監勒諸將,徑赴賊壘,大破之,斬羣首,俘馘二千餘級。
肅宗嘉之璽書勞問
永安中,入為左將軍給事黃門侍郎,又以前入徐之功未盡增邑二百戶進爵為侯。
雖任居通顯,志在謙退迎送親賓,加於疇昔,而自無室宅,常假賃居止布衣糲食寒暑不變
莊帝嘉其清素時復賜以錢帛
東徐城呂文欣殺刺史元大賓南引賊眾,屯柵曲術,詔使持節散騎常侍安東將軍,為六州大使與行樊子鵠討破之。
文欣黨重以購之,文欣同逆人韓端正文欣送首魁帥死者十二人
詔書褒慰
還,拜鎮東將軍金紫光祿大夫
尋詔為使持節、兼尚書左僕射東南道三徐行臺。
東郡,值尒朱仲遠西兗,向滑臺,詔與都督賀拔勝等拒仲遠
軍敗,還京。
普泰中,加征東將軍,轉衞將軍右光祿大夫、兼度支尚書河北五州和糴大使
天平中,除梁州刺史
滎陽民鄭榮業聚眾反,圍逼州城
不能固守,遂以城降
榮業關西
張熠[8]字景世,自云南陽西鄂人,漢侍中衡是其十世祖
奉朝請揚州車騎府錄事參軍
入除步兵校尉
永寧寺塔大興[9]經營務廣,靈太后曾幸作所凡有顧問敷陳指畫無所遺闕太后善之。
久之,除冠軍將軍中散大夫
後為別將,隨長孫稚西征,轉平西將軍太中大夫,為關西都督
功封長平縣開國男食邑二百戶
永安初,除平西將軍岐州刺史、假安西將軍,尋加撫軍將軍
矜恤貧弱,為民所愛。
代還,值元顥,仍令復州遂私還。
莊帝還宮,出除鎮南將軍東荊州刺史
尋加散騎常侍、征蠻大都督,轉荊州刺史
尒朱兆不行
普泰中衞將軍金紫光祿大夫
公元541年
天平初,遷鄴草創右僕射高隆之吏部尚書元世儁奏曰:「南京宮殿毀撤送都,連筏竟河,首尾大至自非賢明一人,專委受納,則恐材木耗損,有闕經構
貞素著,有稱一時,臣等輒舉為大將
」詔從之。
勤於其事。
轉營左都將
興和初衞大將軍
宮殿成,以本將軍東徐州刺史
三年,卒於州時年六十。
驃騎大將軍司空公、兗州刺史諡曰懿
孝直武定末司空騎兵參軍
史臣曰:成淹等身遭際會,俱得効其所能,以至於顯達,苟曰非才亦何可以致。
校勘
  • 何得朱衣入山庭 通鑑卷一三七四三0七頁「山」作「凶」,當是
  • 桃符征虜將軍豫州刺史 北史卷四六劉桃符傳「豫州」上有「東」字。
    上文東豫州刺史田益宗桃符此授,即代益宗,當脫「東」字。
  • 食邑二百戶 三朝本、汲本脫「百」字,北本、殿本「百」作「千」,南本局本作「百」。
    按下張熠傳稱封長平縣開國男食邑二百戶」,同一等級,封戶雖或有多少不會相去懸殊,今從南、局本
  • 元興世寒因元叉之勢託其交道相用為州主簿 按上文不云元興曾官州主簿託附元叉時,他已由司徒記室參軍尚書殿中郎,領中書舍人不得方因為州主簿
    上脫子某,託元叉之勢官州主簿的是元興之子
  • 公元525年
  • 陳留 諸本「李」字空格或注「闕」,冊府卷六五二七八0九頁作「孝」。
    按「孝」乃「李」之訛。
    卷六六李崇傳,襲爵陳留公」,後「例降為侯」,死後,子神軌「受父爵陳留侯」,「李陳留」即李崇
    又稱封魏昌縣伯乃是別封通鑑卷一五0四七00頁稱「魏昌武康伯李崇卒」,實誤。
    卷九肅宗孝昌元年五月戊子李崇卒,是月乙巳朔,無戊子上文記日是戊辰,乃二十四日,則死必在五月末。
    蕭綜降魏,肅宗紀在此年六月癸未,乃十日
    鹿悆蕭綜當即五月末,六月初,故下云「未旬,果降」。
    這時李崇尚未死,或未知死訊,故鹿悆列舉元魏將帥蕭寶夤齊王崔延伯等,尚列入李崇
    今據冊府改正補字。
  • 東清河人房須反 卷二一下彭成王卲傳、冊府卷一二一一四五一頁「須」作「頃」,通鑑卷一五一四七二四頁作「項」。
    參卷九校記。
  • 師次鄖城 按鄖城遠在今湖北安陸琅邪一帶不聞有此城名,「鄖」字疑訛
  • 張熠 北史卷四六「」作「」。
  • 永寧寺塔大興 諸本「永寧下有「中」字。
    按魏無「永寧年號
    永寧是寺名,屢見本書,「中」字衍,今刪。
  •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文中地点一览(电脑自动提取,难免有误,仅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