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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七 载记第十七 (自动笺注)
姚興
姚興字子略,萇之長子也。
苻堅時太子舍人
萇之在馬牧長安冒難奔萇,萇立為皇太子
出征討,常留統後事
及鎮長安,甚有威惠
與其中舍人梁喜、洗馬範勖等講論經籍不以兵難廢業時人咸化之。
萇死,秘不發喪,以其叔父緒鎮安定碩德陰密,弟崇守長安
碩德將佐言於碩德曰:「公威名宿重,部曲最強,今喪代之際,朝廷相猜忌,非永安之道也。
宜奔秦州觀望事勢
碩德曰:「太子志度寬明,必無疑阻。
苻登未滅而自尋干戈所謂二袁之蹤,授首與人
吾死而已,終不若斯
及至優禮而遣之。
公元394年
自稱大將軍,以尹緯長史,狄伯支為司馬率眾苻登
咸陽太守劉忌奴據避世堡以叛,襲忌奴,擒之。
苻登六陌向廢橋,始平太守姚詳馬嵬堡以距
眾甚盛,興慮不能遏,乃自將精騎以迫,遣尹緯步卒
詳計,據廢橋以抗
因急攻將出戰,馳遣狄伯支謂曰:「兵法不戰而制人者,蓋為此也。
苻登窮寇,宜持重不可輕戰
曰:「先帝登遐人情擾懼,今不因思奮之力,梟殄逆豎大事去矣
敢以死爭
」遂與戰,大破之,眾渴死者十二三,其夜大潰,奔雍。
發喪行服
太元十九年,僭即帝位槐里大赦境內改元曰皇初,遂如安定
先是苻登使弟廣守雍,子崇屯胡空堡,聞敗,各棄守走。
無所投據,遂奔平涼,率其餘眾入馬毛山
安定涇陽,與戰于山南,斬
散其部眾歸復農業
陰密三萬戶于長安,分大營戶為四,置四軍以領之。
安南強熙、鎮遠楊多叛,推竇沖盟主所在擾亂
率諸將討之,軍次武功,多兄子良國殺多而降
彰武離貳奔強熙。
熙聞將至,率戶二千奔秦州
竇沖走汧川,汧川氐仇高執送之。
從弟統率其眾降於
封征虜緒為晉王,征西碩德隴西王,征南靖等及功臣尹緯齊難、楊佛嵩等並為公侯,其餘封爵各有差。
鮮卑薛勃於貳城為魏軍所伐,遣使請救,使姚崇赴救
魏師既還,薛勃復叛,崇伐而執之,大收士馬而還
追尊庶母孫氏為皇太后配饗太廟
楊盛仇池遣使請命,拜使持節鎮南將軍仇池公
鮮卑質詰歸率戶二萬叛乞伏乾歸,降於興,興處之于成紀,拜使持節鎮西將軍平襄公。
姚碩德平涼胡金豹於洛城,克之。
初,上邽乳據本縣以叛,自稱秦州刺史
碩德進討之,乳率眾降。
碩德秦州領護東羌校尉,鎮上邽
征乳為尚書
強熙及略陽豪族幹城率眾三萬圍上邽碩德擊破之。
南奔仇池,遂假道歸晉
碩德西討幹城幹城降。
興令郡國歲貢清行孝廉一人
慕容永既為慕容垂所滅,河東太守恭等各阻兵自守,興遣姚緒討之。
恭等依河距守得濟
鎮東薛強先據楊氏壁,引緒龍門濟河,遂入蒲阪
恭勢屈,請降
新平安定新戶六千于蒲阪
興母虵氏死,興哀毀過禮不親庶政
群臣議請依漢、魏故事,既葬即吉
尚書郎李嵩上疏曰「三王異制五帝殊禮
孝治天下先王高事也,宜遵聖性,以光道訓。
既葬之後,應素服臨朝率先天下仁孝之舉也。
尹緯駁曰:「帝王喪制,漢、魏為准。
矯常越禮,愆於軌度,請付有司,以專擅論。
既葬即吉,乞依前議。
」興曰:「忠臣孝子有何咎乎?
尹僕射先王之典,而欲遵漢、魏之權制,豈所望朝賢哉!
一依議。」
鮮卑薛勃叛奔嶺北上郡、貳川雜胡皆應之,遂圍安遠將軍姚詳金城
遣姚崇、尹緯討之。
勃自三交金城,崇列營掎之,而租運不繼三軍大饑
言於崇曰:「輔國彌姐高地建節杜成等皆諸部之豪,位班三品督運稽留,令三軍乏絕,宜明置刑書,以懲不肅
」遂斬之。
部大震,租入者五十餘萬。
興率步騎二萬親討之,勃懼,棄其眾奔于高平公沒奕于,於執而送之。
泫氏男姚買得欲因興葬母虵氏殺興,會有告之者,興未之信,遣李嵩詐往。
買得具以告還,以聞,興乃賜買得死,誅其黨與
下書百姓錦繡淫祀
率眾湖城弘農太守仲山、華太守董邁皆降於興。
遂如陝城,進寇上洛,陷之。
遣姚崇寇洛陽河南太守夏侯宗之固守金墉,崇攻之不克,乃陷柏穀,徙流人西河嚴彥、河東裴岐、韓襲等二萬餘戶而還
下書令士卒戰亡者守宰所在埋藏之,求其近親為之立後
武都氐屠飛、啖鐵等殺隴東太守姚回,略三千餘家,據方山以叛。
興遣姚紹等討之,斬飛、鐵。
遣狄伯支迎流人曹會、牛壽萬餘戶於漢中
留心政事苞容廣納一言之善,咸見禮異。
京兆杜瑾、馮翊吉默、始平周寶上陳時事,皆擢處美官
天水姜龕東平淳于岐、馮翊高等耆儒碩德經明行修,各門徒數百,教授長安諸生自遠而至者萬數千人
興每於聽政之暇,引等於東堂講論道藝錯綜名理
涼州胡辯苻堅之末東徙洛陽講授弟子千有餘人,關中後進多赴之請業
興敕關尉曰:「諸生諮訪道藝修己厲身往來出入,勿拘常限
於是學者咸勸,儒風盛焉。
給事黃門侍郎古成詵中書侍郎王尚尚書郎馬岱等,以文章雅正,參管機密
風韻秀舉確然不群,每以天下是非己任
京兆韋高慕阮籍為人,居母喪彈琴飲酒
詵聞而泣曰:「吾當私刃斬之,以崇風教
」遂持劍求高。
高懼,逃匿終身不敢見詵。
遣將東楊佛嵩攻陷洛陽
公元399年
班命郡國百姓因荒自賣為奴婢者,悉免為良人
興以日月薄蝕災眚屢見,降號稱王,下書群公卿士將牧守宰各降一等
於是太尉趙公旻五十三人上疏諫曰:「伏惟陛下勳格皇天,功濟四海威靈振於殊域聲教暨于遐方,雖成湯之隆殷基武王之崇周業,未足比喻
方當靖江告成中嶽,豈宜過垂沖損,違皇天眷命乎!
」興曰:「殷湯夏禹德冠百王,然猶順守謙沖,未居崇極,況朕寡昧安可以處之哉!
」乃遣告於社稷宗廟大赦改元弘始
孤獨鰥寡有差,年七十已上加衣杖。
始平太守槐里李青彡皆以黷貨誅,於是郡國肅然矣。
洛陽既陷,自淮、漢已北諸城,多請降送任
下書祖父母昆弟相容隱。
姚緒姚碩德以興降號固讓王爵,興弗許。
京兆韋華、譙郡夏侯軌、始平龐眺等率襄陽流人一萬叛晉,奔於興。
引見東堂,謂華曰:「晉自南遷承平已久,今政化風俗何如
」華曰:「晉主雖有南面之尊,無總御之實,宰輔執政政出多門,權去公家遂成習俗刑網峻急風俗奢宕
桓溫謝安已後未見寬猛之中。
」興大悅,拜華中書令
興如河東
姚緒河東,興待以家人之禮。
下書其先舊臣姚驢磑、趙惡地王平、馬萬載、黃世等子五等子男
百僚殊才異行之士,刑政不便於時者,皆除之。
兵部金城邊熙上陳軍令煩苛,宜遵簡約
興覽而善之,乃依孫吳誓眾之法以損益之。
興立律學于長,召郡縣散吏以授之。
通明者還之郡縣,論決刑獄
州郡所不能決者,讞之廷尉
興常臨諮議聽斷疑獄于時號無冤滯
姚緒姚碩德固讓王爵,許之。
碩德威權日盛,興恐奸佞小人沮惑之,乃簡清正君子為之輔佐
興以司隸校尉郭撫、扶風太守強超、長安魚佩槐里彭明、倉部郎王年等清勤貞白下書褒美,增撫邑一百戶,賜超爵關內侯,佩等進位一級
使碩德隴右諸軍乞伏乾歸,興潛軍赴之,乾歸敗走,降其部眾三萬六千,收鎧馬六萬匹。
無私掠,百姓懷之。
進如枹罕班賜王公以下,遍于卒伍
興之西也,沒奕於密欲乘虛安定長史皇甫切諫乃止。
于自恨失言,陰欲殺序。
乞伏乾歸窮蹙來降,拜鎮遠將軍河州刺史歸義侯,復以其部眾配之。
下書將帥大喪,非在疆埸險要之所,皆聽奔赴及期,乃從王役。
臨戎遭喪,聽假百日
若身為邊將,家有大變交代未至,敢輒去者,以擅去官罪罪之。
將軍劉嵩二百三十七人歸於建鄴
魏人襲沒奕于,於棄其部眾率數千騎赫連勃勃奔于秦州
魏軍進次瓦亭長安大震諸城閉門固守
平陽守貳入侵河東
於是練兵講武大閱城西,於勇壯異者召入殿中
引見群臣於東堂大議伐魏。
群臣咸諫以為不可,興不從
司隸顯進曰:「陛下天下之鎮,不宜親行,可使諸將分討,授以廟勝之策。
」興曰:「王者正以廓土靖亂為務,吾焉得而辭之!」
興立其子泓為皇太子大赦境內,賜男子為父後者一級
姚平、狄伯支等率步騎四萬伐魏,姚碩德、姚穆率步騎六萬伐呂隆
平等軍次河東,興遣其光遠黨娥、立節雷星、建忠王多等率杏城嶺北突騎和寧赴援越騎校尉小方積弩良國關中勁卒後繼姚緒河東見兵前軍節度姚紹洛東之兵,姚詳朔方見騎,並集平望,以會於興。
使沒奕于權鎮上邽中軍廣陵公斂權鎮洛陽姚顯尚書令姚晃輔其太子泓,入直西宮
碩德姑臧大敗呂隆之眾,俘斬一萬。
呂他率眾二萬五千,以東苑來降
先是禿髮利鹿孤西平沮渠蒙遜張掖李玄盛敦煌,與呂隆相持
至是,皆遣使降。
興率戎卒四萬七千,自長安姚平
攻魏乾城,陷之,逐據柴壁
魏軍大至,攻,截汾水以守之。
興至蒲阪,憚而不進。
碩德呂隆撫納夷夏分置守宰節糧積粟,為持久之計
懼,遂降
碩德軍令齊整秋毫無犯,祭先賢,禮儒哲西土悅之。
姚平糧竭矢盡,將麾下三十騎赴汾水而死,狄伯支等十將四萬餘人,皆為魏所擒。
下書軍士戰沒者,皆厚加褒贈
魏軍乘勝進攻蒲阪姚緒固守不戰,魏乃引還
興徙河西豪右萬餘戶于長安
輔國將軍袁虔之、甯朔將軍劉壽、冠軍將軍長慶龍驤將軍郭恭等貳于桓玄,懼而奔興。
臨東引見,謂虔之等曰:「桓玄雖名晉臣,其實晉賊,其才度何如父也?
能辦大事以不
」虔之曰:「玄籍世資雄據荊、楚,屬晉朝失政,遂偷竊宰衡
安忍無親多忌好殺,位不才授,爵以愛加,無公平之度,不如其父遠矣。
今既握朝權,必行篡奪,既非命世之才,正可為他人驅除耳。
此天以機便授之陛下,願速加經略廓清吳、楚。
」興大悅,以虔之為大司農,餘皆有拜授。
虔之固讓,請疆埸自效改授假節甯南將軍廣州刺史
興立昭儀張氏為皇后封子懿、弼、洸、宣、諶、愔、璞、質、逵、裕、國兒皆為公
遣其兼大鴻臚梁斐,以新平張構為副,拜禿髮傉檀車騎將軍廣武公,沮渠蒙遜鎮西將軍沙州刺史西海侯,李玄盛安西將軍高昌侯
興遣鎮遠趙曜率眾二萬西屯金城建節王松忿率騎助呂隆等守姑臧
忿至魏安,為傉檀弟文真所圍,眾潰,執忿,送于傉檀。
傉檀大怒,送忿還長安歸罪文真,深自陳謝。
公元395年
下書,錄馬嵬戰時將吏,盡擢敘之,其堡戶給復二十年
興性儉約車馬金玉之飾,自下化之,莫不敦尚清素
好游田,頗損農要
京兆杜挻以僕射齊難匡輔之益,著《豐草詩》以箴之,馮翊相雲作《德獵賦》以諷焉。
興皆覽而善之,賜以金帛,然終弗能改。
順陽太守彭泉以郡降興,興遣楊佛嵩率騎五千,與其荊州刺史趙曜迎之,遂寇陷南鄉,擒建威將軍劉嵩略地至於梁國而歸。
又遣其兼散騎常侍席確詣涼州,征呂隆弟超入侍遣之。
呂隆禿髮傉檀之逼,表請內徙
興遣齊難及鎮西姚詰、鎮遠乞伏乾歸鎮遠趙曜等步騎四萬,迎河西
難至姑臧,以其司馬王尚涼州刺史配兵三千鎮姑臧,以將軍為倉太守,郭將為番禾太守,分戍二城,徙及其宗室僚屬長安
沮渠蒙遜遣弟如子貢方物
王尚綏撫遺黎,導以信義百姓懷其惠化翕然歸之。
北部鮮卑遣使貢款
桓玄遣使來聘,請辛恭靖、何澹之。
興留恭靖而遣澹之,謂曰:「桓玄推計曆運,將圖篡逆,天未忘晉,必將義舉,以吾觀之,終當傾覆
卿今馳往,必逢其敗,相見之期,遲不雲遠。
」初,恭靖長安引見興而不拜,興曰:「朕將任卿以東南之事。
」靖曰:「我寧為國家鬼,不為賊臣
」興怒,幽之別室
至是,恭靖逾牆遁歸。
興遣其將姚碩德、姚斂成、姚壽都等率眾三萬,伐楊盛仇池
壽都等入自宕昌,斂成從下辯而進。
遣其弟壽距成,從子斌距都。
逆擊擒之,盡俘其眾。
楊壽等懼,率眾請降
碩德還師
汝南太守趙策委守奔於興。
興如趙逍園,引諸沙門于澄玄堂鳩摩羅什演說佛經
羅什通辯言,尋覽舊經,多有乘謬,不與胡本相應
興與羅什沙門僧略、僧遷、道樹僧睿、道坦、僧肇、曇順等八百餘人,更出大品羅什胡本,興執舊經,以相考校,其新文異舊者皆會於理義
續出諸經並諸論三百餘卷
今之新經皆羅什所譯。
興既托意佛道公卿已下莫不欽附沙門自遠而至者五千餘人
起浮圖於永貴裏,立波若台于中宮沙門坐禪者恆有千數
州郡化之,事佛者十室而九矣。
使姚碩德冠軍洛生等伐仇池,又遣建武趙琨自宕昌而進,遣其將斂俱寇漢中
劉裕桓玄,迎復安帝衛將軍新安王桓謙臨原王桓怡,雍州刺史桓蔚,左衛將軍桓謐,中書令桓胤將軍何澹之等奔於興。
劉裕遣大參軍衡凱之詣姚顯,請通和遣吉默報之,自是聘使不絕
晉求南鄉諸郡,興許之。
群臣咸諫以為不可,興曰:「天下之善一也,劉裕拔萃起微匡輔晉室,吾何惜數郡而不成其美乎!
」遂割南鄉順陽新野舞陰等十二郡歸於晉。
姚碩德等頻敗楊盛懼,請降,遣子難當僚佐子弟數十人為質碩德引還
使持節散騎常侍都督益、甯州諸軍事征南大將軍開府益州武都
斂俱陷城固,徙漢中流人郭陶等三千餘家於關中
班告境內在朝文武立名不得叔父緒及碩德之名,以彰殊禮
興謙恭孝友,每見緒及碩德,如家人之禮,整服傾悚,言則稱字,車馬服玩必先二叔然後其次者,朝廷大政,必諮之而後行
太史令郭黁言於興曰:「戌亥之歲,當有孤寇起於西北,宜慎其鋒。
起兵流沙死者亂麻戎馬悠悠隴頭鮮卑烏丸不安國朝疲於奔命矣。
」時所在泉水湧出,傳云飲則愈病,後多無驗
有妖自稱神女,戮之乃止。
大閱,自杜郵至於羊牧
興以姚碩德來朝大赦境內
碩德歸於秦州,興送之,及雍乃還。
禿髮傉檀獻興馬三千匹,羊三萬頭。
以為忠於己,乃署傉檀為涼州刺史,征涼州刺史王尚長安
涼州申屠英等二百餘人,遣主簿胡威詣興,請留,興弗許。
見之,流涕謂興曰:「臣州奉國五年,王不接銜膽棲冰、孤城獨守者,仰恃陛下威靈,俯杖良牧惠化
違天人之心,以華土資狄。
若傉檀才望應代,臣豈敢言。
竊聞乃以臣等貿馬三千匹,羊三萬口,如所傳實者,是為棄人貴畜
苟以馬供軍國,直煩尚書一符,三千餘家戶一匹朝下夕辦何故一方委此奸胡!
漢武天下之資,開建河西隔絕諸戎,斷匈奴右臂所以終能屠大宛王毋寡。
陛下方布政玉門流化西域奈何五郡之地資之犬嚴狁,忠誠華族棄之虐虜!
非但州裏塗炭,懼方為聖朝旰食之憂。
」興乃遣西平人車普馳止王尚,又遣使喻傉檀。
會傉檀已至姑臧,普以狀先告之。
傉檀懼,脅遣王尚,遂入姑臧
既至長安,坐匿呂氏宮人擅殺逃人薄禾等,禁止南台
涼州別駕宗敞治中張穆主簿邊憲、胡威上疏理尚曰:
臣州荒裔,鄰帶寇仇,居泰無垂拱之安,運否傾覆之難。
自張氏頹基德風絕而莫扇;呂數將終,梟鶚以之翻翔
群生罔極之痛,西夏焚如之禍
皇鑒降眷純風遠被
刺史王尚受任垂滅之州,策成難全之際,輕身率下,躬儉節用,勞逸豐約,與眾同之,勸課農桑,時無廢業
然後振王以掃不庭回天波以蕩氛穢。
則群逆冰摧,不俟硃陽之曜;若秋霜隕籜,豈待勁風
定遠足高營平之獨美!
經始甫爾會朝改授,使希世之功不終於必成,易失之機踐之而莫展
其時而明其事者,誰不慨然
遠役遐方劬勞於外,雖效未酬恩,而在公無闕。
自至京師二旬於今出車之命莫逮,萋斐之責惟深。
以取呂氏宮人裴氏及殺逃人薄禾等為南台所禁,天鑒玄鏡,暫免圇圄,譏繩之文,未離簡墨
裴氏年垂知命首發二毛嫠居本家不在室,年邁姿陋,何用送為!
邊籓耍捍,眾力是寄,禾等私逃,罪應憲墨以殺止殺安邊之義也。
假若以不送裴氏為罪者,正闕奚官一女子耳。
論勳則功重,言瑕則過微。
執憲吹毛求疵忘勞記過,斯先哲所以泣血當年微臣所以仰天灑淚
且尚之奉國曆事二朝能否效於既往優劣簡在聖心,就有微過,功足相補宜弘罔極之施,以彰覆載之恩。
臣等生自西州,無翰飛之翼,久沈偽政,絕進趣之途。
皇化既沾,投竿之心冥發,遂策名委質,位忝吏端。
主辱臣憂,故重繭披款,惟陛下亮之。
興覽之大悅,謂其黃門侍郎文祖曰:「卿知宗敞乎?
文祖曰:「與臣州裏西方英雋
」興曰:「有表理王尚文義甚佳,當王尚研思耳。
文祖曰:「尚在南台禁止不與賓客交通寓於楊桓,非尚明矣。
」興曰:「若爾措思乎?
文祖曰:「西方甚重,優於楊桓
昔與呂超周旋陛下試可問之。
」興因謂曰:「宗敞文才何如
可是誰輩?
曰:「在西土,時論甚美,方魏之陳、徐,晉之潘、陸。
」即以表示曰:「涼州小地,寧有此才乎?
曰:「臣以余文比之,未足稱多
琳琅出於昆嶺明珠生於海濱若必以地求人,則文命大夏棄夫姬昌東夷擯士
但當問其文彩何如不可以區宇格物
」興悅,赦尚之罪,以為尚書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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