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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五 (自动笺注)
本朝雜記蔡寬夫詩話云:〔唐學士院右銀台含光殿,宴罷歸院,多經叡武樓,故鄭畋通義劉相瞻詩曰:『劉剛暗借飆輪便,叡武樓中去年
』蓋以嘗與瞻同為學士侍宴故也。
故事:凡禁中燕設,則學士院備食以延從官
宋宣獻公禁林後,因宴日再至,以詩寄同院云:『雲間乍闋仙韶曲禁裡還過叡武樓。
』蓋用唐事。
前輩立意命辭,皆不草草,此尤精確云。〕
公元991年
元城先生語錄云:〔先生玉堂故事,人多不解
太宗飛白翰林學士院曰:『玉堂之廬』。
正字以英廟諱
蓋此四字出於漢李尋傳,且玉堂殿名,而待詔者有直廬在其側,李尋待詔黃門,故云久汙玉堂之廬。
至英廟嗣位,乃行撤去
元豐中,有翰林學士上言,乞摘上兩字,復榜院門以為臣下光寵
詔可
是乞以殿名名其院也,不遜甚矣。
僕退而檢漢書,蓋漢之待詔者,或在公交車,或在金馬門,或在宦者,或在黃門
李尋待詔黃門哀帝使侍中往問災異,對曰:『臣位卑術淺,偶遇眾賢待詔大官,衣御府,久汙玉堂殿之廬。
師古曰:『玉堂殿,在未央宮
』然制度不見其詳,獨翼奉傳略載之,奉嘗上疏曰:『漢德隆盛,在於孝文皇帝躬行節儉外省徭役其時未有甘泉建章上林中諸離宮館也。
未央宮又無高門武台、麒鱗、鳳凰白虎玉堂金華之殿,獨有前殿,乃武帝所造也。
』僕後以問先生先生曰:『然。
』〕苕溪漁隱曰:〔金坡遺事云:『淳化二年十月翰林學士蘇易簡劄子,乞御書玉堂之署,太宗飛白四字宰臣李昉,於中書而賜之,以光禁林
事始於此也。〕
復齋漫錄云:〔錢內翰希白晝景詩云:『雙蜂上簾額,獨鵲嫋庭柯
』一嫋字最其所用意處。
韋蘇州聽鶯曲『有時斷續聽不了,飛去花枝嫋嫋』,已落第二矣。〕
許彥周詩話云:〔錢希白作擬唐詩百篇,備諸家之體,自序曰:『今之所擬不獨其詞,至於題目,豈欲拋離,本集或有事疏,斯亦見之本傳
』故其擬張籍裴晉公詩曰:『午橋莊千竿綠野堂中白日春。
富貴極來惟歎老,功名高後輕身
嚴更未報皇城裡,勝賞時遊洛水濱。
昨日庭趍三節淮西曾是執戈人。
』又作擬盧仝詩云:『門前楊花屋後惡水青蛙案上兩卷書,堯典與舜典,留與添丁生涯
擬古如此相似,方可傳。〕
苕溪漁隱曰:〔沈存中筆談云:『真宗時向文簡敏中右僕射,麻下日,李昌武翰林學士當對,上謂之曰:朕自即位以來未嘗僕射今日以命敏中,此殊命也,敏中應甚喜。
對曰:臣今日早候對,亦未知宣麻不知敏中何如
上曰:敏中門下今日賀客必多,卿往觀之,明日卻對來,勿言朕意也。
昌武丞相歸,乃往見,丞相謝客門闌悄然一人
昌武與向親,徑入見之,徐賀曰今日降麻士大夫莫不歡慰朝野慶。
公但唯唯
又曰:自上即位未嘗端揆,此非常之命,白非勳德隆重眷倚殊越何以至此
公復唯唯,終未測其意。
又歷陳前世僕射者,勳勞德業之盛,禮命之重。
公亦唯唯,終無一言
既退,復使人庖廚中間今日有無戚賓客飲食宴會,亦寂無一人
明日再對,上問:昨日敏中否?
對曰:見之。
敏中之意何如
乃以其所見對。
上笑曰:向敏中大耐官職
』故呂居仁向縣詩云:『耐官丞相風流在,坐守簞瓢訴窮
張仲宗向伯恭雍熙堂詩亦云:『家世從來耐官職,百年猶見典刑存。
』然本朝名臣傳乃云李文靖沆,其初也,真宗密使人覘之曰:『朕首命,故私往觀其忻戚
中使還言:『其門無車馬蕭然如常
』上歎曰:『李沆大耐官職
豈非名臣傳所記之誤邪?〕
幕府燕閑錄云:〔韓魏公罷相出鎮長安,或獻詩云:『是非莫問門前客,得失須憑塞上翁,引取碧油紅旆去,鄴王台畔醉春風
』公以為然,即請守相州
苕溪漁隱曰:〔先君有言:『近世士人上宮詩,無非諛詞,未聞有規勸之語者。
或者獻許于魏公勸其辭分陝之重,而為晝錦之榮可謂規勸矣。
』〕
文昌雜錄云:〔太師潞公西歸開封推官趙君錫作小二十篇,記恩寵送行,其尤為人傳誦者,如『樂人都用教坊家,席上群公換口誇,內裡宣來蕉葉盞,御前賜出縷金花。
』『坐上才初佳句傳,中官得便聞天聖人含笑搜尋了,依韻當時賜和篇。
』『西苑重排餞會時新篇御制彤墀明朝上巳無公事,赴宴臣僚進詩
』雖王建宮詞無以過此也。〕
法藏碎金云:〔予壯歲歷官之日,嘗見公館壁上題詩云:『猛風大樹,其樹根已露,上有寄生草青青猶未悟。
不知何人之作也。
因知物理自昔而然,先覺形言警戒多矣。〕
復齋漫錄云:〔雲齋錄記馮當世慶曆中鄂州薦,至大江風濤洶湧幾至沉沒
來春廷試第一,還過大江風微浪穩舟楫安然
題詩江亭云:『江神世情為我風色好。
』余讀唐文粹,見施肩吾及第後過揚子江詩云:『憶昔將貢年,抱愁江邊魚龍閃爍黑浪高於天。
今日春草,復來經此道江神世情為我風色好。
』乃知當世肩吾末句題于江亭耳,非自作也。〕
東皋雜錄云:〔呂文穆蒙正少年讀書西京龍門利涉院,壁間題詩云:『怪得池塘春水滿,夜來雷雨南山
狀元宰相之兆,已見於此詩矣。〕
苕溪漁隱曰:〔荊楚歲時記云:『立春日,悉剪綵燕子以戴之。
』故歐陽永叔詩云:『不驚樹裡禽初變,共喜釵頭已來
鄭毅夫云:『漢殿鬥簪雙彩燕,並知春色釵頭
』皆立春日貼子詩也。〕
藝苑雌黃云:〔修真入道秘言曰:『以立春日清晨北望,有紫綠白雲者為三元君三素飛雲
三元君以是乘八輿,上詣天帝,子候見,當再拜自陳,某已乞得給侍輪轂三過
元君輦者白日升天
歲時記載此事,云:『臣鍇按舉嘗試立春日三素雲詩,取此事,故蘇子容皇太妃閣春貼子云萬年枝上看春色三素雲中望玉宸
許沖元皇帝閣春貼子云三素雲飛依北極九農正見南方
』〕
法藏碎金云:〔世間人中年二顛倒者,十有七八,其一,少而當勤,以圖身計,而反自放逸,老而無成
古人有詩云:『少年歲月不解謀身晚歲無益低眉世人
』其一,老而嘗逸,以就便安,而反自勞役,老而彌苦。
古人有詩云:『可憐八九十,齒墮雙眸昏,朝露貪名利,夕陽子孫
』惟此二事,知之不難,而知者尚少何況深妙之事乎?〕
公元1044年
上庠錄云:〔胡先生瑗湖州人,以德行于時州人子弟從之學者數百人
慶曆四年仁宗太學有司乞下湖州取先生法以為太學法,遂著為令,傳者謂今五等齋規是也
後數年,先生始來居太學四方之士,聞先生名,自遠而至,太學不能容,遂傍取官舍以為學舍
太學西廡,即御書所在祖宗以來,嚴火禁,而齋不許燈。
先生請于朝,乞勿禁燈,惟遺火者以皇城法論。
自是士始便之。〕
四六談麈云:〔熙甯間鄧潤甫作邢妃制云:『周南之詠卷耳,無險詖私謁之心;齊詩之美雞鳴,有警戒相成之道。
』後王荊公退居金陵屢用之。
孫巨源作除太尉制云:『秦官太尉漢代上公
語典而重。〕
蔡寬夫詩話云:〔唐制,中書舍人六員,皆預省事,嘗以其間一人專掌書畫,故謂之知制誥
闕則用他官兼知。
其後翰林學士,遂分內外制學士
自外官拜者,貞元初召試製書批答、詩各一首張仲素後,有加賦一首,名曰五題
惟自中書舍人拜,則免試,為其嘗已掌外制故也。
李文正公顯德中主客員外郎屯田郎中,為學士竇儼以詩賀之曰:『新銜錦帳連三字,舊制星垣五題
』蓋以此也。
貞元以前學士職猶未重,故滿三歲始知制誥
元和後,自學士入為相者十七人故自舍人拜者,皆以為優。
制誥本中書正職事何用入銜
元豐官制行,雖以六舍人分隸六房事,命詞書畫,皆隨其房掌之,員闕事簡者兼,遂削去知制誥,而惟學士帶之。
制命本出中書學士特掌之故耳,此所以為稱也。〕
蔡寬夫詩話云:〔唐兩省上事,皆宰相親送之。
上事官設床几面南,判案三道宰相別施一床,坐於西隅謂之壓角不知何義,亦不知所從起。
此禮今不復存,惟中書舍人上日,設氈褥於庭下,北向再拜閣老一人別設褥位立于東北隅,候上事官拜畢,則相與揖而升階,亦謂之壓角,蓋有餘風也。
吳正憲詩云:『壓角舊儀閣老濡毫逋責公移
宋龍圖次道詩云:『聖世建官追茂制,唐家壓角前規
』皆以記此宰相不親送。
或曰馮瀛王相時,判紙尾罷之,後遂不講舊制
辭皆有潤筆,隨官品定數以謂當制辭頭疏數不同其所得亦有多寡不均,因請集而分之。
晏元獻有『潤毫厚薄』之句。
其後有當送而不至者,往往牒催,是以正憲公詩並及之。
此皆西垣舊事
元豐官制行,遂罷潤筆
今惟石刻官品、物數尚龕於舍人廳壁云。〕
公元940年
文昌雜錄云:〔余記中書舍人禮上壓角未詳何義。
唐裴坦傳載:『令狐綯知制誥裴休不可不能奪。
故事舍人詣省視事回,丞相送之,施一榻堂上壓角而坐。
愧謝咈然曰:此令狐丞相之舉,何力?
左右肩輿出。
宋次道乃云:『舍人上事,必設紫褥於庭,面北拜閣長立褥之東北隅謂之壓角
宋丞相掖垣叢志,亦不解其事,未知何者為是
唐國子祭酒李涪刊誤云:『兩省官上事日,宰相臨焉。
上事者,設床几面南而坐,判三道案,宰相別施一床,連上事官,南坐西隅謂之壓角
常侍以下以南為上,差誤相承,實乖禮敬。
何不為承相設位眾官之南,常侍諫議給事舍人循次而坐于丞相之下,尊卑有序足以為儀。
由此觀之,不獨中書舍人,凡兩省官禮上,宰相壓角也。
五代馮道宰相判狀尾罷之。
自此閣長立于東北隅,猶謂之壓角,如宋次道所記也。
五代會要:『晉天福五年三月,敕中書門下五品已上,於兩省上事宰相壓角禮宜府。
』〕
復齋漫錄云:〔『亭亭畫舸春潭,只向行人酒半酣,不管煙波風雨,載將離恨過江南
張文潛詩也。
王平甫嘗愛而誦之。
然余張特東坡長短句無情汴水東流,只載一船離恨西州』之句。
苕溪漁隱曰:〔余以張右史集遍尋無此詩,蔡寬夫詩話以謂此詩嘗有人客舍壁間見之,莫知誰作,或云鄭兵部仲賢也,然集中無之
二說未知孰是。〕
苕溪漁隱曰:〔余于叢話前集云:『鄭兵部仲賢鄭工部文寶不知其果一人邪?
二人邪?
』今觀歐陽永叔詩話云:『鄭工部文實張僕射園,吟詩一聯,最為警絕,云:水暖鳧鷖行哺子,溪深桃李開花
蔡寬夫詩話云:『鄭兵部仲賢歐陽文忠公稱其張僕射園中一聯以為集中少比。
』即前一聯詩是也
以此考之,則文寶仲賢,蓋是一人名與字耳。
工部兵部之稱不同
西清詩話云:『緱山王子晉詩,是鄭工部文寶題。
』則工部之稱,與歐公同
蔡寬夫誤作兵部耳。
余又於前集云:『夷季幼盤,或謝薖之字乎?
』比見臨川謝幼盤文集方知幼盤是謝薖之字無逸之弟也。
其謝夷季卻自別是一人。〕
四六談麈云:〔王荊公拜相麻,世所稱工,然腦詞乃云:『若礪於舟,世莫先於汝作;有袞及繡,人久佇於公歸。
』或以為先後失倫
王初寮宣德門賞功制云:『閣道穹隆兩觀搴翔於霄漢闕庭煥麗十戶開合陰陽
』時謂工則工矣,但喚下句不來。〕
復齋漫錄云:〔古今詩話美方諤上廣守詩:『鱷去溪潭韓吏部珠還合浦孟嘗君
不知珠還合浦,乃後漢孟嘗不可以孟嘗君遷就也。〕
苕溪漁隱曰:〔淮北之地平夷,自京師汴口,並無山,惟隔淮方有南山米元章名其山為第一山,有詩云:『京洛風塵千里還,船頭出沒翠屏間,莫能衡霍星斗且是東南第一山
』此詩刻南山石崖上。
石崖之側,有東坡行香子詞,後題云:『與泗守南山作。
字畫東坡所書小字,但無姓名
崇觀間,禁元祐文字,遂鐫去之。
余頃居泗上,皆打得此二碑至今尚存,其詞云:『北望平川野水荒灣。
尋春飛步孱顏
和風弄袖香露縈鬟。
酒酣人語笑,白雲間
飛鴻落燕,將歸去,淡涓涓玉宇清閒
何人無事宴坐空山
長橋上,燈火亂,使君還。
』〕
上庠錄云:〔世稱太學天下士,既知道理,又無持祿固寵之累,故其品藻人物,皆合公議
於是太學無官御史台
神宗舒亶曰:『頗聞太學生雌黃人物,雖執政官亦畏其口,何也?
然則無官御史台之號,恐自此始。〕
東皋雜錄云:〔蔡忠懷秉政日,吳處厚數干以差遣得知漢陽不如意
忠懷出守安陸賦詩十絕
處厚箋注文致怨望,疏於朝。
宣仁大怒遂竄新州
處厚改知衛州,素餌硫黃,至是疽發於腦,自嚼其舌斷而死。
苕溪漁隱曰:〔余于叢話前集,已載持正吳處厚箋注其詩而得罪
今錄此事,以附益之,姑為小人之戒也。〕
四六談麈云:〔四六全在編古語李義山金鑰宋景文一字十字對句司馬文正金桴
王岐公中書極久,生日有禮物之賜,集中謝表,其用事多同,而語不蹈襲
李衛公作文箴云:『譬諸日月,雖終古常見,而景常新。
宣和末罪己詔,如『天變譴見而朕不悟百姓怨懟而朕不知』,乃用陸宣公宇文叔通詞也。
呂成公求退表云:『侵尋甲子,六十有三;補報朝廷萬分無一。
』乃出於李黃門邦直。〕
東皋雜錄云:〔熙甯中章子厚奉詔沅州,時陶弼辰州贈詩云:『善戰無如新息侯漢兵才渡綠蘿州,愛君挽我陶溪直到牂牁水口頭。
詩刻今在沅州洪江寨,寨正與牂牁水相直。〕
公元1073年
復齋漫錄云:〔熙寧六年冬建昌軍城五里間,甘露降于進士上交別業松上濃厚如酒澤,其味甜香
上交松枝獻于太守張子方子方僚屬就觀之,欲以上聞
路過鳳凰山下,牧童車馬叫呼曰:『此山上亦多甘露何獨徐家地分乎?
群童各持松葉吮弄甚多
時有野叟賣藥於市者,語人曰:『太守不察耳,何物甘露
露自天降,而遍於數畝間乎?
』吾嘗客華陰縣民亦有以甘露降告縣者,縣令出自按之,有道人笑焉,縣令怒,械繫之,道人曰:『譬如人身精液流通均布六七十年中若其短促,則湧並於未死之前矣。
此木蓋將槁故耳,官人不信請留我以待明,此不復榮也。
縣令如其說,果驗焉。
元祐丙子,渾城西天慶觀一株甘露,郡人皆以為祥,及聞此野夫之說,有詣天慶觀觀之,昔時甘露所降之,果已先枯矣。〕
公元1139年
上庠錄云:〔熙甯間,有福州浩居太學累年,其父以詩寄之云:『太學何蕃一歸十年甘旨庭闈
辭客路三千遠,應念人生七十稀
腰下雖無蘇子篋中幸有老萊
歸期定約春前後,免使高堂式微
』浩得詩感泣於是諸生遂歸。
聞而歸者十五六焉。
紹興間,始著歸省之令,然猶九年為限
崇寧二年推行三舍有司學法進呈徽宗曰:『興學校以厚人倫,申孝弟,而學生祖父母父母不歸省侍立法有幾年之久,考之人情頗為未安。
』因改為三年之限。
苕溪漁隱曰:〔雲齋廣錄亦載前詩,以洪浩為餘杭人。〕
復齋漫錄云:〔廬山瑞香花,古所未有,亦不產他處天聖中稱傳
東坡諸公,繼有詩詠,豈靈草異芳,俟時乃出,故記篇什,悉作瑞字
訥禪師云:『山中瑞采一朝出,天下名香獨見知。
張祠部圖之,強名佳客,以瑞為睡焉,其詩曰:『曾向廬山睡裡開,香風占斷世間,竊花莫撲枝頭蝶,驚覺南柯半夢人。
』〕苕溪漁隱曰:〔余觀元祐群公集,並無詠瑞香花詩,惟東坡次韻曹子方龍山真覺院瑞香花云:『幽香結淺紫,來自孤雲岑。
骨香不自如淺色意殊深。
移栽青蓮宇,遂冠簷卜林。
結為楚臣佩,散落天女襟。
』又有西江月三首,其一云:『領巾飄下瑞香風,驚起謫仙春夢
』其一云:『更看微月光風歸去春雲入夢
東坡詞意,亦與張祠部詩意相類,但能含蓄之耳。〕
苕溪漁隱曰:〔陳子高九日瑞香盛開有詩云:『宣和殿春風早,紅錦熏籠二月時,流落人間真善事,九秋霜露相宜
俚俗因此詩,遂號瑞香為錦熏龍。
余嘗嫌其名不雅,未能易之也。
兼此詩亦淺近子高別有古詩一篇,意含諷刺,語加微婉,得騷人體格,其詩云:『佳人空谷雙星銀河
契闊有命盛時蹉跎
娟娟匡廬秀,如此粲者何?
香蜜紅糝,寶熏罩宮羅
幽窗下團樂,微風婆娑寂寥千年初,戢戢蓬艾多。
何階託方便百金猗儺
赤欄青篾舫,丁寧護根窠。
泥沙天幸扳聯宣和
誰令蘭蕙徒,憔悴岩阿
』〕
許彥周詩話云:〔陳克子高贈別詩云:『淚眼生憎好天色,離觴偏觸病心情。
』雖韓偓溫庭筠未嘗措意於此。〕
苕溪漁隱曰:〔木樨閩中最多,路傍往往參天合抱者,土人以其多而不貴之
漕宇門前兩徑,自有一二百株,至秋,花盛開,籃輿行清香中,殊可愛也。
古人賦詠,惟東坡錢塘八月十七日天竺桂花,分贈元素,詩云:『月缺霜濃細蕊乾,此花元屬桂堂仙,鷲峰子落驚前夜蟾窟枝空記昔年
破●山僧耿介練裙溪女清妍,願公採擷幽佩,莫遺孤芳老澗邊
陳去非有詞云:『黃衫相倚,翠葆層層底,八月江南風日美,弄影山腰水尾
楚人未識孤妍離騷遺恨千年無住庵中新夢,一枝喚起幽禪
萬俟雅言有詞云:『芳菲葉底,誰會秋江意?
深綠護輕黃,怕青女霜憔悴
開分早晚,都占九秋天花四出七里
獨步珠宮裡,佳名岩桂卻是遺子
不自刀中來,又那得蕭蕭風味
霓裳舊曲休問廣寒人飛,太白酬仙蕊,香外無香比。〕
文昌雜錄云:〔京師貴家,多以酴醾漬酒獨有芬香而已
近年方以榠楂花懸酒中,不惟馥郁可愛,又能使酒味辛冽;始于戚里外人未知也。〕
文昌雜錄云:〔李冠卿揚州所居堂前一株極大花多不實
適有一媒姥如此,笑謂家人曰:『來春與嫁了此
冬深,忽攜酒一樽來,云是婚家撞門酒索處子裙一腰,繫上,已而奠酒,辭祝再三
家人莫不笑之。
至來春,此結子無數
江淮亦多有嫁法,不知何術也。〕
上庠錄云:〔貢士舉院,其地本廣勇故營也,有文官花一株,花初開白,次綠次緋次紫,故名文官花
花枯經年,及更為舉院,花再生
欄檻當庭,尤為茂盛。〕
文昌雜錄云:〔兵部杜員外言,今關中白蕤棫樸也,芃芃叢生民家多採作薪,且言煙與他木異。
嘗取試之,其煙直上如線,高五七丈許不絕,詩所謂『薪之槱之』,物雖微,可以升燎上帝,亦蘋蘩蘊藻之類邪。〕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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