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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東漢文紀巻二十四明梅鼎祚
  鄭玄(字康成北海髙密人隱著述稱為純儒獻帝許都徵為大司農道卒)
   伏后敬父完禮議(獻帝皇后父屯騎校尉不其亭侯伏完朝賀公庭拜如衆臣皇后離宫后拜子禮三公八座議或以為皇后天下之母也后父不可令后獨拜于朝或以為交拜令后存人子道完不廢人臣之義又子尊不加父母雖曰天王后猶曰吾季姜欲令行父法后専奉子禮公私之朝后當獨拜以為皇后至尊父亦至親交拜父子無别拜則傷子道后拜則損至尊令公朝者拜如衆臣公宫后拜如子不知四者何是正禮鄭玄邴原駁)
公元前721年
四者不同有由天子所不臣者三其一后父母也天子尚不臣况于后乎春秋魯隐公二年裂繻逆女冬伯歸于紀又桓八年祭公来遂逆王后于紀九年紀季姜歸于京師或言逆女或言逆王后蓋義有所見也女雖嫁為鄰國夫人其尊無以加父母嫁于天子者此雖巳女仍言曰王后當時之尊得加父母也紀季姜歸于京師更稱其字者得行而戒之其尊安可加父母耳今不其亭侯京師禮事出入從臣后息離宫歸寜父母從子
   丞相徴事邴原
孝經父子之道天性明王之章先陳事父之孝女子子出降父母婦人外成不能二統耳春秋左氏傳曰紀裂繻逆女列國同逆者謙不敢自成故以父母辭言之禮敵必三讓之義也祭公王后于紀者至尊無外無所成言王后紀季姜歸于京師尊已成稱季姜從紀子尊不加父母明文也如皇后公庭官僚之中令父獨拜違古之道斯義何施漢髙五日一朝太上皇家令子道不盡㣲感之令太上皇擁篲却行稱臣雖去聖久逺禮文闕然父子之義五品之常不易道寧為公易節公庭則為臣在家則為父是違禮無常也(通典)
   藝論(太平御覽)
詩者弦歌諷喻之聲也禮者序尊卑之制崇讓合敬春秋古史所記之制動作之事也左史所記為春秋右史所記為尚書
   又(通鑑外紀)
遂皇之後六紀九十一代至伏羲始作十二言之教
   又(玉海)
湯登堯臺見黒烏武皇渡河白魚文皇赤雀止户秦穆公白雀集於車
   詩譜序(玄以其列諸侯世及詩之次故名譜)
詩之興也諒不於上皇之世大庭軒轅逮于高辛其詩有亡載籍亦蔑云焉虞書曰詩言志永言依永和聲然則詩之道放於此乎有夏承篇章泯棄靡有孑遺邇及商王不風不雅何者論功頌徳所以將順美刺過譏失所匡救其惡各于其黨則為法彰顯為戒者著明周自后稷播種百榖黎民阻饑兹時乃粒自傳於此名也陶唐之末中葉公劉亦世修其業以明民共財至於太王王季克堪顧天文武之徳光煕前緒以集大命於厥身遂為天下父母使民有政有居其時詩風有周南召南雅有鹿鳴文王之屬及成王周公致太平制禮作樂而有頌聲興焉盛之至也本之由此風雅而來故皆録之謂之詩之正經後王稍更陵遲王始受譛亨齊哀公夷身失禮之後邶不尊賢自是而下厲也幽也政教尤衰周室大十月之交民勞板蕩勃爾俱作衆國紛然刺怨相尋五覇末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善者誰賞惡者誰罰紀綱絶矣故孔子夷王懿王時詩訖于陳靈公滛亂之事謂之變風變雅以為勤民恤功昭事上帝則受頌聲弘福如彼若違而弗用則被劫大禍如此吉凶所由憂娛之萌漸昭昭在斯足作後王鑒於是止矣夷厲已上歳數不明太史表自共和宣幽平王得春秋次以立斯譜欲知源流清濁所處則循其上下而省之欲知風化芳臭氣澤之所及傍行而觀之此詩之大綱也舉一綱萬目張解一巻而衆篇明于力則鮮于思則寡其諸君子亦有樂扵是與
   戒子恩書(鄭玄别傳玄子益字益恩孔融舉為孝亷黄巾所圍赴難殞身疾篤慮以書戒子益恩)
公元前722年
吾家舊貧不為父母羣弟所容去厮役之吏游學周秦之都徃來幽并兖豫之域獲觀乎在位通人處逸大儒得意者咸從奉手有所授焉遂博稽六蓺麤覽傳記時覩秘書緯述之奥年過四十乃歸供養假田播殖以娛朝夕遇閹尹擅執坐黨禁錮十有四年而䝉赦令舉賢良方正有道大將軍三司府公車再召比牒併名早為宰相惟彼數公懿徳大雅克堪王臣故宜式序忖度無任扵此但念述先聖之元意思百家不齊庶幾以竭吾才故聞命從而黄巾為害萍浮南北復歸邦郷入此歳來已七十矣宿素衰落仍有失誤案之禮典便合傳家今吾告爾以老歸爾以事將閒居以安性覃思終業自非國君之命問族親之憂展覲墳墓觀省野物胡嘗扶杖出門家事大小一承咨爾㷀㷀一夫曾無同生相依其朂求君子之道研鑚勿替敬慎威儀以近有徳顯譽成于僚友徳行立于已志若致聲稱亦有榮於所生可不深念耶吾雖無紱冕之緒頗有讓爵之髙自樂以論贊之功庻不遺後人之羞末所憤憤者徒以亡親墳壠未成所好羣書率皆腐敝不得禮堂寫定與其人日西方暮其可圖乎家今差多於勤力務時無恤饑寒菲飲薄衣節夫二者尚令吾寡恨若忽忘不識亦已焉哉(後漢書○麤别傳作究覲作孝胡作曷咨爾作吾)
   鄭氏婚禮謁文
九子之墨藏於松煙本姓長生子孫圖邊
   又
嘉禾為榖班禄是宜吐秀五七乃名為嘉(並初學記)
   又
秔米馥芬婚禮之珍
   又(女貞)
女貞樹柯冬生寒涼守節險不能傾
   又
鴈候隂陽待時乃舉冬南夏北貴其有所
   又
鴛鴦雄雌相對飛止相匹(並藝文類聚)
   又
金錢為質所歴長久取和明錢用不止
   又
長命之縷女工所為(太平御覽)
   又
舍利為獸獸而能謙禮義食口無譏諐(太平御覽)
   又
巻栢藥草附生山顚屈巻成性終無自神(太平御覽)
  趙商子(河内人字子聲○晉李宓傳宓釋河内趙子聲詩賦之屬二十餘篇)
   詣鄭康成學書
夫學之于人猶土地之有山川珍寶扵是乎出猶樹木之有枝葉本根於是乎庇也
   遺文書
北海鄭玄康成學之淵府今與業共徃就之故皆不暇領命(並北堂書鈔)
  髙誘
   淮南鴻烈解敘
公元前200年
淮南王厲王長子也長髙皇帝之子也其母趙氏女為趙王張敖美人髙皇帝七年韓信銅鞮亡走匈奴上遂北至樓煩還過趙不禮趙王趙王美女趙氏得幸有身趙王不敢内之扵宫為築舍于外及貫髙謀反發覺逮治王盡收王家美人趙氏女亦與焉吏以其得幸有身上上方怒趙王未理也趙美人弟兼因辟陽侯審食其言之吕后吕后不肯辟陽侯不强争及趙美人生男恚而自殺吏奉男詣上上吕后之封淮南王孝文皇帝即位長弟上書相見詔至長安從遊驕蹇家人兄弟辟陽侯不争其母於吕后椎殺之上非之肉袒北闕謝罪四縣還歸國為黄屋左纛東帝坐徙嚴道死於雍上閔之封四子列侯民歌之曰一尺繒好童童一升飽蓬蓬兄弟二人不相容上聞之曰以我貪其地耶乃詔四侯而封之其一人病薨長子襲封淮南王次為衡山王次為廬江王太傅賈誼諌曰怨讐之人不可貴也後淮南衡山卒反如賈誼初安為辯達善文皇帝為從父數上書召見孝文皇帝甚重之詔使離騷賦目旦受詔日早食已上愛而秘之天下方術士多徃歸焉於是遂與蘓飛李尚左吳田由雷被毛枝伍被晉昌八人及諸儒大山小山之徒共講論道統總仁義而著此書其㫖近老子淡泊無為蹈虗守静出入道言大也則燾天載地說其細也則淪扵無垠古今治亂存亡禍福世間詭異瓌竒之事其義著其文富物事之類無所不載然其大較歸之于道號鴻烈鴻大也烈明也以為大明道之言也故夫學者不論淮南則不知大道之也是以先通儒述作之士莫不援采以驗經傳以父諱長故其所著諸長字皆曰脩光禄大夫劉向較定撰具名之淮南又有十九篇者謂之淮南外篇自誘之少從侍中同縣盧君受其句讀誦舉大義會遭兵災天下棊峙亡失書傳廢不尋修二十餘載建安十年司空掾東郡濮陽時人少為淮南者□遂陵遲於是朝餔事畢之間乃深思先師之訓參以經傳道家之言比方事為注解悉載本文并舉音讀典農中郎將弁揖借八巻刺之㑹揖身喪遂亡不得十七年監河東復補足淺學寡見未能悉其所不達注以未聞唯博物君子覽而詳之以勸後學云爾
  趙咨(字文楚東郡人為東海徴拜議郎)
   勑子胤書(疾將終告其故吏朱祗蕭建等使薄斂素棺藉以黄壤不聽子孫改之乃遺書勑子於是奉行時稱明達)
含氣之倫有生必終盖天地之常期自然至數是以通人達士鑒兹性命存亡晦明死生為朝夕故其生也不為娛亡也不為戚夫亡者元氣去體真魂遊散反素復始歸于無端既已消仆還合糞土土為棄物豈有性情而欲制其厚薄調其燥溼邪但以生者之情不忍見形之毁乃有掩骼埋窆之制易曰古之葬者衣以薪藏之中野後世聖人易之以棺槨棺槨之造自黄帝始爰自陶唐逮扵虞夏猶尚簡樸或瓦或木及至殷人而有加焉周室因之制兼二復重牆翣飾表旌銘之儀招復含斂之禮殯葬宅兆之期棺槨周重制衣稱襲之數其事煩而害實品物碎而難備然而秩爵異級貴賤殊等成康以下其典稍乖至于戰國漸至穨陵法度衰毁上下僣雜終使晉侯請隧秦伯殉葬陳大夫設參門之木宋司馬石槨之奢爰暨暴秦違道廢徳滅三代之制興滛邪法國貲迷于三泉人力單於酈墓玩好窮于糞土伎巧費扵窀穸生民以来厚終之敝未有若此者雖有仲尼明周禮墨子勉以古道不能也是華夏之士爭相陵違禮本事禮之末務禮之華棄禮之實單家竭財以相營赴廢事生而營終亡替所養而為厚葬豈云聖人制禮之意乎記曰䘮雖有為主矣又曰喪與其易也寧戚則不然并棺合槨以為孝愷豐貲襚以昭惻隱所不取也昔舜葬蒼梧二妃不從豈有匹配㑹守常之所乎聖主明王猶若况扵品庶所不古人時同㑹時乖則動静應禮臨事合宜王孫裸葬墨夷露骸皆達於性理貴于速變梁伯鸞父沒巻席而葬身亡不反其屍彼數子豈薄至親之恩亡忠孝之道邪况我鄙闇不徳不敏薄意内昭志有所慕上同古人不為果必行之勿生疑異恐爾等目厭所見諱所議必欲改殯以乖吾志故逺采古聖近揆行事以悟爾心但欲制坎令容棺槨棺歸即葬平地無坟勿卜時日葬無設奠勿留墓側無起封樹於戲小子勉之㦲吾蔑復有言矣(後漢書)
  酈炎(字文勝范陽人)
   對事
客問酈炎曰吳王昌不傳子而傳兄弟四人傳者將以致國乎季札季札不受雖有僚立闔閭之弑春秋以不受為義不殺為仁而桓譚以吳之簒弑滅亡釁由季札不思上放周公攝位而下慕曹臧之謙讓名已細矣春秋之趨豈謂公乎曰夫四王之輕命致國季子謂其能流慶百世季子不受内有簒弑之亂外致滅亡之禍雖知潔已之可為不惟宗絶祀痛矣問曰周制諸侯死子繼若從先私志非所繼是浮行豈節義之謂與闔閭之欲國盖縁雅意故曰季子雖至不吾廢也今如吾子之云則君子何稱季子仁而無權肆意季子不能是則春秋所譏仁而不武無能達也子之云公羊也公羊不以父命辭王父命以王父命辭父命不以家事國政國政辭家衛輒拒父猶謂之可況以國治簒弑之子祭仲行權公羊嘉之云君可以死易生國可以存易亡季子不然猶可善乎此盖公羊之失非義之通者也周公二叔不為不仁宋穆受兄國不為不義君子急病而讓夷故踐明堂諸侯非榮其位為時之急也以季子之才君國民行四方與夫勾踐相去幾何若令向時國危亂慕周公急時之義思先君致國之意攝政持統邁其威徳奚翅遷都瑯琊尚征上國朝齊宋鄭魯執玉之君哉孔子可與立道未可與權權反經而善聖之達節者也季子守節之士故非其量度乎問者因又謂古者聖人封建諸侯皆云百里取象雷雷何取曰易震為雷亦為諸侯雷震百里何以知之曰以其數知之夫陽動為九其數卅六隂静為八其數卅二震一陽二隂静故曰百里問者善(古文苑)
   遺令書(四首文才州郡辟命不就病風慌忽至孝母憂病甚發動妻始産驚死妻家訟之收繫獄因病不能理遂死獄中)
白嚴考之神坐天之罪以致於死名歿身弊神而有知炎之歸覲在旦夕之間耳若其無知將何面目少見靈魂哉其自即安自愛臣去矣亂矣永滅亡
   又
白老母無懐憂懐憂何為無増悲増悲何施寒必厚衣無炎誰為毋厚衣暑必輕服無炎誰為母輕服棄炎無念此常厚衣不尤不怨此常輕服聖人達於死生賢者力而慕之炎之中心私有所慕每讀漢書楊王孫裸葬班固以為賢於秦始皇意常壯之然裸以見先人若炎不為也其布巾取覆布衣蔽形具棺取容身鑿地取容棺若獲罪於衆石槨速朽蠲其罪哉堅固不加喪葬無瀆先君兆域必於瘠确之處而已甘陵夫人共居也(章樵云炎病不省母已死念之至此可謂孝根于性矣○華佗甘陵夫人胎死腹中甞從治炎妻新乳而死故云)
   又
興讓考喪早葬玄讓之等元昆勉之老母相累不可使老母無曹也加供養謝嫂以老母相托死者復知必使其言不愧(章樵云興當是之子)
   又(酈篇州書皆字學之書七平蓋枚乗七發體)
公元177年
嗟㦲邈之遺孤其名曰止戈汝長自為之寧咨爾止戈未有所識吾謂汝有所識其先見汝耳汝未有所聞吾猶謂汝耳有所聞告汝人之䘮也非父則母非昆則弟非姊則妺人之孤也齓齒其少矣汝之孤也曾未滿兩旬汝無自以為㣲弱物有㣲弱於汝者乃其長而繁焉后稷棄寒氷隘巷矣汝比之猶逸焉於菟之在虎乳極矣汝比之猶易焉乃終不在乃始在在懼惟生無懼管蔡之逸厥終乃不逸之易厥終不易言咨嗟止戈能言則讚之顧言汝能行則履我之所訓剛焉柔焉弱焉强焉學焉愚焉仕焉隐焉懼汝身之柔可不厲汝以剛乎懼汝之剛可不厲汝以柔乎懼汝之弱可不訓汝以强懼汝之愚可不朂汝以學懼汝之隱可不勅汝以仕乎消息汝躬調和汝體思乃考言念乃考訓必博學著書以續受父母久業我十七而作酈篇二十四而州書矣二十七而作七平矣其賦誦誄自少為之苟我戒汝尅從祭為甘苟示戒汝克違梁奠為苦汝無逸于丘無湎于酒無安于忍事莫如忠事親莫如朋友莫如修身莫如禮汝哉其勉之下邳衛府君我之諸曹掾督郵濟北寗府君由之成就陳留韓府君察我孝亷陳留楊使君辟我右北平從事祭酒今我溺于地下思恩則孤而靡報汝有可以倒㦸背戈無孤之矣陳留蔡伯喈與我初不相見吾仰之猶父不敢以為兄彼必愛以為九江盧府君父事之張公裒張子傳幼業王延夀王子衍我之朋友鮮於中優吾先姑所出若不足焉汝苟足徃而朝覲之汝不敏徃從之學焉汝苟徃取任焉咨爾止戈吾蔑復有言焉其永覽於此維熹平六年冬十二月裂裳書(古文苑)
  范冉(一作丹字史雲陳留外黄人為萊蕪長未上辟三府)
公元185年
   遺令(違時絶俗激詭之行惟與漢中李固河内王奐中平二年臨命遺令勑子)
吾生昏闇之世值乎淫侈之俗生不得匡世濟時死何忍自同于世氣絶便斂斂以時服衣足蔽形棺足周身斂畢便穿穿畢便埋其明堂之奠干飯寒水飲食之物勿有所下墳封髙下令足自隠知我心者李子堅王子炳也今皆不在制之在爾勿令郷人宗親所知
  趙岐(字邠卿京兆長陵初名嘉生御史臺臺卿歴位太常)
   與友書(馬融兄敦女宗外戚豪家常鄙之不與相見與其友書)
馬季長雖有名當世不持士節三輔髙士未曽衣裾撇其門也(三輔決録注○别傳從妹嘗至其家宴作樂日夕乃出與友書曽讀周官二義不通不徃賤如此○衣一作華)
公元154年
   遺令(州郡亷直疾惡見憚年三十餘有重疾自慮奄忽乃為遺令敕兄子其後疾瘳永興二年司空掾)
大丈夫生世遯無箕山之操仕無伊呂之勲天不我與復何言哉可立一圓石于吾墓前刻之曰漢有逸人姓趙名嘉有志無時命也奈何
   三輔録序
公元177年
三輔者本雍州之地世世從公卿吏二千石高貲皆以陪諸陵五方之俗雜㑹非一國之風不但繫於詩秦豳也其為士好髙尚義貴於名行其俗失則趣埶進權唯利是視以不才生於西土能聽而聞故老之言目能視見衣冠之儔心能識而觀其賢愚常以玄冬修夜黄髪士姓玄名明字子真與余寤言言必有中善否之間無所依違操筆者書之近從建武以來
扵斯今其人既亡行乃可玉石朱紫由此定矣故謂之决録矣
   孟子題辭
孟子題辭所以題號孟子書本末指義文辭之表也孟姓也子者男子通稱也此書孟子之所作也故總謂之孟子其篇目則各自有名孟子鄒人也名字則未聞也鄒本春秋邾子之國孟子時改曰鄒矣國近魯後為魯所并又言邾為楚所并非也今鄒縣是也或曰孟子魯公孟孫之後孟子仕扵齊䘮母而歸葬于魯三桓子孫既以衰㣲分適他國孟子生有淑質夙䘮其父㓜被慈母三遷之教長師孔子之孫子思儒術之道通五經長扵詩書周衰之末戰國縱横兵争强以相侵奪當世取士務先權謀以為上賢先王大道陵遲隳廢異端並起楊朱墨翟放蕩言以干時惑衆非一孟子閔悼堯舜湯文周孔之業將遂湮微正塗壅底仁義荒怠佞偽馳騁紅紫亂朱于是則慕仲尼周流憂世遂以儒道於諸思濟斯民然由不肯枉尺直尋時君咸謂之迂濶於事終莫能聼納其說孟子亦自知遭蒼姬之訖錄炎劉之未奮進不得興唐雍熈和退不能三代之餘風耻沒世無聞是故垂憲言以後人仲尼有云我欲託之空言不如載之行事深切著明於是退而論集所與髙弟弟子公孫丑萬章之徒難疑答問自撰法度之言著書七篇二百六十一章三萬四千六百八十五字包羅天地揆序萬類仁義道徳性命禍福粲然所不帝王公侯遵之則可以隆平清廟卿大夫士蹈之則可以尊君立忠信守厲操儀之可以崇髙抗浮雲有風人託物二雅正言可謂直而不倨曲不屈命世亞聖大才者也孔子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刪詩定書繫周易春秋孟子退自齊梁堯舜之道而著作焉此大賢擬聖作者七十子之疇㑹集夫子言以論語論語五經錧鎋六藝喉襟孟子之書則而象之衛靈公問陳于孔子孔子答以爼豆梁惠王利國孟子對以仁義宋桓魋欲害孔子孔子天生徳于予魯臧倉毁鬲孟子孟子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㫖意合同若此者衆又有外四篇性善辨文說孝經為正其不能弘深不與内篇相似似非孟子本真後世依放而託之者孟子既沒之後大道遂絀逮至亡秦焚滅經術坑戮儒生孟子徒黨盡矣其書號諸子篇籍得不泯滅漢興除秦虐禁開延道徳孝文皇帝欲廣遊學之路論語孝經孟子爾雅皆置博士後傳記博士獨立五經而已訖今諸經通義得引孟子以明事謂之博文孟子長扵譬喻辭不廹切而意已獨至其言曰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以意逆志得之矣斯言殆欲使後人深求其意以解其不但施於說詩也今諸解者徃徃摭取而說之其說又多乖異不同孟子以來五百餘載傳之者亦已衆多余生西京世尋丕祚有自來矣少䝉義方訓渉典文知命之際嬰戚于天遘屯離騫詭性遁身經營八紘之内十有餘年心勦形瘵何勤如焉嘗息肩弛擔于濟岱之間或温故知新雅徳君子矜我劬瘁睠我皓首訪論稽古慰以大道困吝之中精神遐漂靡所濟集聊欲係思于翰墨得以亂思遺老也惟六籍之學先覺之士釋而辨之者既已詳矣儒家惟有孟子閎逺㣲妙藴奥難見宜在條理之科於是乃述已所聞証以經傳為章具載本文
指分上下凡十四巻究而言之不敢以當達者施於新學可以寤疑辨惑愚亦未能審於是非後之明者見其違闕倘改而正諸不亦宜乎
  陳紀(字元潁川許人太丘長寔子以至徳歴官大鴻臚)
   論復肉刑書(為此太中大夫孔融駁難之以衆議不同乃止)
惟敬五刑以成三徳易著劓刖滅趾之法所以輔政助教懲惡息殺也且殺人償死合于古制至於傷人殘毁其體而纔剪毛髪非其理也若用古刑使淫者下蠶室盗者刖其足永無淫穿窬之姦矣(後漢紀)
  孔融(字文舉魯國孔子二十世孫北海太守少府曹操所害著詩碑文論議六言文表敎令書記二十五篇)
   肉刑議(時論多欲肉刑建議乃卒不改)
古者敦龎善否不别吏端刑清無過百姓有罪自取末世陵遲風化壞亂政撓其俗法害其人故曰上失其道民久矣而欲繩之以古刑投之以殘棄非所與時消息者也朝渉之脛天下謂為無道九牧之地千八百君若各刖一人是下常有千八百也求俗休和弗可得己且被刑之人慮不念生志在思死類多趨惡莫復歸夙沙亂齊伊戾禍宋趙髙英布爲世大患不能止人遂為非適足絶人還為善耳雖忠如鬻權信如卞和智如孫臏寃如巷伯才如史遷達如子政一離刀鋸沒世不齒太甲思庸穆公之霸秦南睢之骨立衛武之初筵陳湯之都賴魏尚守邉無所復施也漢開改惡之路凡為此也故明徳之君
逺度深惟棄短就長不苟革其政者也(不别藝文作區别化作俗人作民)
   肉刑論(太平御覽)
今之洛陽道橋作囚徒厮役十死一生故國家嘗遣三府請詔月一案行又置南甄官使者養病徒僅能存之語所謂洛陽豪徒韓伯宻加笞三百不中一髠頭至耳髪詣勝此自為刑非國法之意
   又(太平御覽)
賢者所制或踰聖人水碓之巧勝於斷木掘地
   馬日磾加禮議(獻帝都許融遷少府每朝訪對正定議初太傅馬日殫使山東淮南有意袁術奪取節欲逼為軍師日磾飲恨而斃及䘮還朝廷議加禮融獨議上從之)
日磾上公之尊秉髦節之使銜命直指寧輯東夏曲媚姦臣為所牽率章表署用輒使首名附下罔上姦以事君昔國佐當晋軍而不撓宜僚白刃正色王室大臣豈得以見脅為辭又袁術僣逆非一朝一夕日磾隨從周旋歴嵗漢律罪人交關三日己上皆應知情春秋叔孫得臣以不發揚襄仲之罪貶不書日鄭人討幽公之亂斵子家之棺聖上哀矜舊臣未忍追案不宜加禮
   論荆州劉表疏(不供職貢僣行郊祀擬斥乗輿詔下其事融上疏)
竊聞領荆州劉表桀逆放恣所為不軌至乃郊祭天地擬儀社稷雖昏僣惡極罪不容誅至于國體宜且諱之何者萬乗至重天王至尊身為聖躬國為神器陛級縣遠禄位限絶猶天之不可日月不可踰也每有一豎臣輒云圖之若形之四方非所杜塞邪萌愚謂雖有重戾必宜隱忍賈誼所謂擲䑕忌器盖謂此也是以齊兵次楚唯責包茅王師敗績不書晋人前以露袁術之罪今復下劉表之事是使跛牂欲闚髙岸天險可得而登也案跋扈擅誅列侯遏絶詔命斷盜貢篚招呼元惡自營衛専為羣逆主萃淵藪郜鼎在廟章孰甚焉桑落瓦解其埶可見臣愚以為宜隠郊祀之事以崇國
   奏宜准古王畿制書(融奏宜准古王畿之制千里寰内不以封建諸侯獻帝從之曹操潜忌具論封建漸廣風郗慮㣲法奏免融)
臣聞先分九圻以逺及近春秋内諸夏而外夷狄詩云邦畿千里民所止故曰天子之居必以衆大言周室既衰六國力征授賂割裂諸夏鎬京之制商邑之度歴載彌乆遂以闇昧兼天下政不遵革剗五等掃滅侯甸築城萬里濵海立門欲以六合一區五服為家闗衛不要遂使陳項作難家庭臨海擊柝不救聖漢因循未之匡改猶依古法潁川南陽陳留上黨三河近郡不封諸侯臣愚以為千里國内可畧從周六郷六遂分取北郡皆令司隸校尉正以王賦以崇帝室投自近以寛逺繇華貢獻外薄四海揆文奮武各有典書(後漢紀)
   薦謝該書(文儀南陽章陵人善明春秋左氏為世大儒公車司馬令以親老去荆州道不得歸郷里融上書薦之詔徴還拜議郎)
臣聞髙祖創業韓彭之將征討暴亂陸賈叔孫通進說詩書光武中興吳耿佐命范升衛宏修述舊業能文並用長乆之計陛下聖徳欽明同符二祖勞謙戹運三年乃讙今尚父鷹揚方叔翰飛王師電鷙羣凶破殄始有櫜弓卧鼔之次宜得名儒典綜禮紀竊見故公車司馬令謝該曾史淑性商偃文學博羣藝覽古今物來有應事不惑清白異行敦悅道訓求之逺近少有疇匹若乃巨骨出吳隼集陳庭黄能入寢亥有二首非夫洽聞者莫識其端也雋不疑北闕之前夏侯勝常陰之驗然後朝士益重儒術卓然比跡前列間以父母老疾棄官欲歸道路險塞無由自致猥使良才抱璞而逃踰越上河沉淪荆楚所謂往而不反者也後日當更瞶樂以釣由余剋像以求傳説豈不煩哉臣愚以為推録所在令還楚人止孫卿去國漢朝匡衡平原尊儒貴學惜失賢也
   禰衡表(建安初來游許下唯善融與揚修常稱曰大兒孔文舉小兒徳祖融亦深愛其才為忘年交上疏薦之)
臣聞洪水横流思俾旁求四方招賢俊昔世宗繼統將弘祖業疇咨熙載羣士響臻陛下叡聖承基遭遇厄運勞謙日仄嶽降神異並出見處平原禰衡年二十四字文正淑質貞亮英才卓躒初涉藝文升堂覩奥目所一見輒誦於口耳所暫聞不忘於心性道合思若有神弘羊潛計安世黙識衡凖之誠不足忠果正直志懐霜雪見善若驚疾惡如讐任座抗行史魚厲莭殆無以過也鷙鳥累百不如一鶚使立朝必有可觀飛辯騁辭溢氣坌涌解疑釋結臨敵有餘昔賈誼求試屬國詭係單于終軍欲以長纓牽致勁越弱冠慷慨前世美之近日路粹嚴象亦用異才擢拜臺郎衡宜與為比如龍躍天衢振翼雲漢揚聲紫㣲垂光虹蜺足以近署多士四門穆穆鈞天廣樂有竒麗之觀帝室皇居必蓄非常之寶若等輩不可多得激楚揚阿至妙容臺牧者之所貪飛兔騕䮍絶足奔放良樂所急臣等區區敢不以聞陛下篤慎取士必須効試乞令褐衣召見無可觀采臣等受面欺之罪(振翼續漢作鳳奮臺牧融集作堂牧)
   南陽東海王時祭對(獻帝子南陽王馮海王衹薨傷其早歿欲修四時之祭以訪融融對)
聖恩敦睦感時增思悼二王之靈發哀愍之詔稽度前典正禮制竊觀故事梁懐王臨江愍王哀王臨淮懐王並薨無後同産昆弟景武昭明四帝是也未聞前朝修立祭祀臨時所施則不列傳臣愚以為諸在沖齔聖慈哀悼禮同成人加以號諡宜稱上恩祭祀禮畢而後絶之至扵一歲之限不合禮意又違先帝已然之法所未敢
   上三府所辟稱吏事
三府所辟州郡所辟其不謁署不得故吏臣惟古典春秋女在其國稱女在塗稱婦然則在塗之臣應與為比榖梁傳曰天子之宰通於四海三公之吏不得以未至為狐突䇿名委質貳乃辟也奉命承教䇿名也昔公孫嬰齊卒於狸蜃時未入國魯君以大夫之禮加焉傳曰吾固許之反為大夫延陵季子解劒帯徐君之墓以明心許之信况受三軍之招修拜辱之辭有資父事君之志耶臣愚以為禮宜從重三公所辟雖未執職便為故吏(通典)
   奏馬賢
楚相吳起或遺之一榼酒注之上流使士卒迎流飲其下明不獨馬賢軍中帳内毾㲪士卒飄於風雪
   與曹操盛憲書(孝章㑹稽人初為臺郎路逢融時十餘歲載歸與言知其竒尋舉孝亷尚書郎稍遷吳郡太守以疾去官歸郷孫䇿平吳名囚之融與由是徴為騎都尉徴命至為孫權所害)
歲月不居時節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公為始滿融又過二海内知零落殆盡㑹稽盛孝章尚存其人困於孫氏妻孥湮沒單孑獨立孤危愁苦若使憂能傷人此子不得永年春秋傳曰諸侯有相滅亡桓公不能救則桓公耻之今孝章丈夫之雄也天下談士依以揚聲而身不免幽執不期扵旦夕是吾祖不當復論損益之友而朱穆所以絕交公誠能馳一介之使咫尺之書孝章可致友道可弘矣今之少年喜謗前輩或能譏平孝章孝章要為有天下大名九牧之人所共稱歎燕君市駿馬之骨非欲以道里乃當以招絶足也惟公匡復漢室宗社將絶又能正之正之之術實須得珠玉無踁而自至者以人好之也况賢者之有足乎昭王築臺以尊郭隗小才而逢大遇竟能發明主之至心樂毅自魏徃劇辛自趙徃鄒衍自齊徃嚮使郭隗倒懸而王不觧臨溺而王不拯則士亦將髙翔逺引莫有北首燕路者矣凡所稱引自公所知而復有云者欲公崇篤斯義也因表不悉(㑹稽典録)
   與曹操酒禁書(時年饑兵興表制酒禁融頻書爭之多侮慢之辭融見雄詐著數不能堪故發辭偏宕多致乖忤○魏畧司空威徳日盛融以舊意書疏倨傲京兆脂習常責融不從)
公初當來邦人抃舞踊躍以望我后亦既至止酒施行夫酒之為徳久矣古先哲王類帝禋宗和神定人以齊萬國非酒莫以也故天垂酒星之燿地列酒泉之郡人著㫖酒之徳堯不千鍾無以建太平孔非百觚無以上聖樊噲觧戹鴻門非豕肩鍾酒無以奮其怒趙之厮養東迎其主非引巵酒無以激其氣髙祖非醉
白蛇無以暢其靈景帝非醉幸唐姬無以開中袁盎醇醪之力無以脫其命定國酣飲一斛無以决其法故酈生髙陽酒徒著功於漢屈原餔醩醊醨取困于楚由是觀之酒何負于政哉(張璠漢記○九州春秋載酒星之燿作酒旗之星暢其靈作揚其靈決其法作決法令末句作酒何負于治哉脫尺牘作服誤)
   又書(此操答融書融復與之)
承訓答陳二代之禍及衆人之敗以酒亡者如來雖然徐偃王仁義而亡今令不絶仁義燕噲以讓失社稷今令不禁讓退魯因儒而損今令不棄文學商亦以婦人天下今令不斷婚姻而將酒獨急者疑但惜穀耳非以亡王為戒也(孔融集○王尺牘作主)
   報曹操書(以融論建太廣潜忌正議御史大夫郗慮承望風㫖㣲法奏免融官因顯明讐怨故書激厲融融答之嵗餘復太中大夫既積嫌忌復搆成其罪遂令丞相軍謀祭酒路粹枉狀奏融下獄棄市妻子皆被誅○詳魏曹操書下)
惠書教告所不逮融與鴻豫州比鄰知之最早雖嘗陳其功美欲以厚於見私信于為國不求其覆過惡有罪望不坐前者黜退歡欣受之昔趙宣子朝登韓厥夕被誅戮喜而求賀况無彼人之功而敢枉當官之平㦲忠非三閭智非鼂錯竊位為過免罪為幸乃使餘論逺聞所以慙懼朱彭冦賈為世壯士愛惡相攻能為國憂至扵輕弱薄劣昆蟲之相嚼適足還害其身誠無所至也晋侯嘉其臣所爭者大而師曠以為不如心競性既遲緩與人無傷出胯下之負榆次之辱不知貶毁之於已猶蚊䖟之過也子産人心不相似或矜埶者欲以取勝為榮不念宋人四海之客大鑪不欲令酒酸也至於屈榖巨堅而無竅當以無用罪之耳他者奉遵嚴教不敢失墜郗為故吏融所推進趙衰之㧞郤縠不輕公叔之升臣也知同其愛訓誨發中懿伯之忌猶不得念况恃舊交而欲自外賢吏哉輒布腹心脩好如初苦言至意終身誦之(並後漢書太平御覽融與路粹朱彭冦賈之徒當世壯士愛惡相攻能為國患輕薄劣弱者如兩虺相嚼適足還災其身誠無所按本此書中語)
   與曹操書(攻屠鄴城袁氏婦子多見侵畧子丕私納袁熈妻甄氏融與不悟後問出何經典融曰以今度之想當然耳)
武王伐紂妲己周公
公元208年
   啁曹操烏桓書(建安十三年)
大將軍逺征蕭條海外肅愼氏不貢楛丁零蘇武牛羊并案也(魏氏春秋)
   與韋甫休書(陶淵明聖賢羣輔録韋端字甫休杜林人位涼州太尉尺牘作林甫誤)
使君足下懐逺垂勲西戎即敘别意甚多不悉從事至承獲所訊喜而起居不恙而到也云便結駟徑至舊治西土人宗令徳解仇崇好順風萬里穆如樂之和雖為國威靈感應亦實士縠堪事之效也昔伯安幽都而登上司子琰豫州而取宰相近事未逺當勉功業以豐此慶耳間僻疾動不得復與足下岸幘廣坐舉杯相於以為邑邑
   又(韋康字元將誕字仲將端子融與端書○涼州刺史馬超所殺魏中書監)
前日將來淵才亮茂雅度弘毅偉世之器也昨日仲將又来懿性貞實文敏篤誠保家之主不意雙珠近出老蚌珍貴之(三輔決録注○昨日仲將又来一作昨日又見弟仲將文敏篤誠開敏志篤○藝文合前一篇尺牘仍之並誤決録本二篇)
公元199年
   與張紘書(見吳絃建安四年孫䇿奉章至許宫留為侍御史融等皆與親善曹操薨令輔權内附㑹稽東部都尉及權討江夏東部少事命居守遥領所職融遺書)
大軍西征足下留鎮不有居者誰守社稷深固折衝大勲無乃李廣之氣循髪益怒樂一當單于以盡餘憤乎南北並定世將無事孫叔投戈絳灌爼豆亦在今日但用離析無縁㑹面愁歎耳道直途清相見豈復難哉(循髪本見李陵傳非也吳書作倉髪似誤尺牘改作倉卒甚失其義)
   又(紘既好文學又善楷篆與融書自書融遺紘書美之)
前勞手筆篆書每舉篇見字欣然獨笑如復覩其人也(並呉書○張懐瓘書斷前勞筆跡乃多為篆)
   荅虞翻書(見吳與融書示以易註融荅之)
示所著易傳商瞿以来舛錯多矣去聖彌逺衆說騁辭曩聞延陵理樂今覩吾君之治易東南之美非但㑹稽竹箭焉又觀象雲物察應寒温推本禍福與神合契可謂探賾旁通者已方世清聖上求賢者梁丘卦筮寧世劉向洪範昭名當来追蹤前烈相見乃盡不復多陳(虞翻別傳非但吳志非徒吾君作吳子推本作原其合契作㑹契探牘一作探索)
   喻邴原書(原字根矩見魏原初北海功曹融為太守以原為計佐是時漢朝陵遲政以賄成原乃將家人入鬱洲山中郡舉有道融以書喻原原遂到遼東)
修性保真清虗守髙危邦不入久潜樂土王室多難西遷鎬京聖朝勞謙疇咨雋乂我徂求定䇿懇惻國之將隕[𡠉]不恤緯家之將亡緹縈䟦渉匹婦也猶執此義實望根矩仁為己任授手援溺振民于難乃或晏晏居息莫我肯顧謂之君子如此根矩根矩可以來矣(懇惻一作懇切)
   與邴原書(原自遼東歸郷里止於三山移書與之原于是復返積十餘年後乃遁還)
隨㑹在秦賈季在翟諮仰靡所歎息增懷頃知來至近在三山詩不云乎来歸自鎬我行永久今遣五官掾奉問榜人楫之禍福動静告慰亂階未已阻兵之雄若棊奕爭梟(並邴原别傳未已尺牘而已阻兵之雄意義不貫別傳所載自明)
   與王朗書(見魏漢未為㑹稽太守孫䇿渡江畧地戰敗績乃詣令使詰讓對謝服曹操司空表徴之未至融與之書曲阿展轉江海積年乃至諫議大夫司空軍事)
世路隔塞問斷感懐増思前見章表知尋湯武罪已之迹自投東裔同鯀之罰覽省未周涕隕潸然主上寛仁貴徳宥過公輔思齊並立䇿書下殷勤欵至知櫂舟浮海息駕廣陵不意黄能突出羽淵談笑有期勉行自愛(獻帝春秋)
   與許博士書(許博士為漢樂器融與書)
足下逺以彛器金石並志為國家來儀之瑞亦丈夫大勲(北堂書抄)
   與宗從弟書
晚節豫學既美大弟困而能寤又合先君加我之義豈惟仁弟實專承之凡我宗族猶或頼焉(藝文類聚)
   與諸卿
鄭康成臆說人見其名學謂有所出也證案大較要在五經四部書如非此文近為妄矣若子所執以為郊天鼓必當麒麟之皮也寫孝經本當曽子家䇿乎(太平御覽)
   又
先日多惠胡桃深知篤意(藝文類聚)
   答王修教(融為北海太守舉王孝亷修讓邴原不聽修教重辭融答)
原之賢也吾已知之矣昔髙陽氏有才八人不能用舜實舉之原可謂不患無位之徳以遺後不亦可乎
   重答王修
清身潔已歴試諸艱謀而鮮過惠訓不倦余嘉乃勲應乃懿德用升爾于王庭其可辭乎
   與髙密
志士子然告困焉得釡庾之間以傷烈士心與三斛後乏復言(太平御覽)
   繕治鄭玄居室教(徐州孔文舉時為北海相欲其返郡敦請懇惻使人繼踵又下教及歸復僚屬)
鄭公乆遊南夏艱難稍平倘有歸來之思無寓人於室毁傷藩垣林木繕治墻宇以俟還
   告僚屬
昔周人尊師謂之尚父今可咸曰鄭君不得稱名也(並商芸小說)
   立鄭公告(國相孔融深敬鄭玄屣履造門髙密縣鄭玄特立一碑)
昔齊置士郷越有君子軍皆異賢之意也鄭君好學實懐明徳太史公廷尉吳公謁者僕射鄧公皆漢之名臣南山四皓園公夏黃公潜光隱耀世加其髙
皆悉公然則公者仁德之正不必三事大夫
鄭君郷宜曰鄭公東海于公僅有一節猶或戒郷人侈其門閭矧乃鄭公之徳而無駟牡之路可廣開門衢令容髙車號為通徳門(後漢書)
   與髙密教(太平御覽)
高密侯國牋言鄭公増門之令容髙車結駟路出五斛以酬執事者之勞
   衛尉張儉碑銘
其先張仲實以孝左右周室主夏盟而張老延君譽于四方君禀乾綱之正性蹈髙世殊軌氷潔淵清介然特立史魚勵操叔向之正未足比焉中常侍同郡侯覽専權王命豺虎肆虐威震天下君以西部督郵上覽禍亂凶國之罪鞠沒贓姦以巨萬俄而制書案驗部黨君為所䧟亦章名捕逐當世英受命殞身以籍濟君厄者盖數十人故克免斯艱旋宅舊宇衆庻懐其王公慕其聲州宰争命辟大將軍幕府公車特就家拜少府不就也復以衛尉徴明嚴切州郡不得已而就之銘曰
桓桓我君應天淑靈皓素其質允廸忠貞肆志直道不為榮赴㦸驕臣發如震霆凌剛摧堅視危如寧
   周武王漢髙祖
武王后稷以来至其身相承積五十世俱有魚烏之瑞至髙祖一身修徳有四公望形而薦女吕后見雲知其處白蛇分神嫗哭西入五星聚武王伐紂斬而刺之髙祖入秦赦子嬰而遺之是寛裕不如髙祖
   聖人優劣
荀愔以為聖人俱受乾坤之醇靈禀造化和氣百行髙善九徳淑懿鴻源之深閭窮品物之情類曠蕩出于無外沉㣲淪于無内不是不充聖極荀以為孔子大哉堯之為君也惟天為大唯堯則之是為覆葢衆聖最優明文也孔以堯作天子九十餘年政化洽于民心雅頌于衆是以聲徳發聞遂為稱首則易所謂聖人久於其道而天下化成百年然後勝殘去殺必世而後仁者也故曰大哉堯之為君也堯之為聖也明其聖與諸聖同但以人見稱為君爾
   汝潁優劣論(融以為汝南士勝潁川陳長文難融荅之)
汝南戴子髙親止千乗萬騎光武皇帝共于道中潁川士雖抗節未有頡頏天子者也汝南子伯與其友人共說世俗將壞因夜舉聲號哭潁川憂時未有能哭世者也汝南府許掾教太守鄧晨圖開稻陂萬頃累世獲其功夜有火光之瑞韓元長雖好地理未有成功見効如許掾者也汝南張元伯身死之後見夢范巨卿潁川士雖有竒異未有能神而靈者也汝南應世叔讀書五行俱下潁川士雖多聰明未有離婁並照者也汝南李洪太尉掾殺人當死自劾詣閣乞代弟命便飲酖而死弟用得全潁川尚節未有殺身成仁者也汝南翟子威東郡太守舉義兵以討王莽潁川士雖疾惡未有破家為國者也汝南公著科甲上書欲治梁兾潁川士雖慕忠讜未有投命直言者也(並藝文類聚)
   論(太平御覽)
馬之駿者名曰騏驥之駿者名曰韓盧犬之有韓盧馬之有騏驥人之聖也名號異等設使騏驥與韓盧並走寧能頭尾相當八脚如一無有先後之覺矣
  路粹(字文蔚陳留人以髙第尚書郎丞相軍謀祭酒記室)
   奏孔融狀(曹操既積忌融郗慮復搆成其罪令軍謀祭酒路粹枉狀奏融下獄棄市人覩所作無不嘉其才而忌其筆)
少府孔融昔在北海見王不静招合徒衆欲規不軌云我大聖之後而見滅于宋有天下何必卯金刀及與孫權使語謗訕朝廷九列不遵朝議秃巾㣲行唐突宫掖又前與白衣襧衡跌蕩放言云父之于子當有何親論其本意為情欲發耳子之于母亦復奚為譬如寄物瓶中出則離矣既而與衡更相贊揚衡謂仲尼不死答曰顔回復生大逆不道極重誅(後漢書)
 
 
 
 
 
 
 
 
 
 
 
 
 東漢文紀巻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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