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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西漢文紀巻十一明梅鼎祚
  霍去病(大将軍衛青少兒子其父先與少兒通生去病年十八為侍中善騎射戰功冠軍侯歴票姚将軍大司馬)
公元前117年
   請立三王疏(元狩六年三月乙亥御史臣光守尚書令未央宫制曰下御史御史復奏)
大司馬去病昧死再拜上疏皇帝陛下陛下過聽使臣去病待罪行間宜専邊塞思慮暴骸中野無以報乃敢惟他議以干用事者誠見陛下憂勞天下哀憐百姓以自忘虧膳貶樂郎員皇子賴天勝衣趨拜至今號位師傅陛下恭讓不恤羣臣私望不敢越職而言臣竊不勝犬馬心昧死陛下有司盛夏吉時皇子位唯陛下幸察去病昧死再拜以聞皇帝陛下
   御史光等請立三王疏(六年三月戊申朔乙亥武帝制答)
御史臣光守尚書令丞非下御史書到言丞相臣青翟御史大夫湯太常充大行令臣息太子少傅安行宗正昧死言大司馬去病上疏陛下過聽使臣去病待罪行間宜専邊塞思慮暴骸中野無以報乃敢惟他議以干用事者誠見陛下憂勞天下哀憐百姓以自忘虧膳貶樂郎員皇子賴天勝衣趨拜至今號位師傅陛下恭讓不卹羣臣私望不敢越職而言臣竊不勝犬馬心昧死陛下有司盛夏吉時皇子位唯願陛下幸察制曰御史謹與中二千石二千石臣賀等議古者裂地立國竝建諸侯承天所以宗廟社稷也今臣去病上疏不忘其職因以宣恩乃道天子卑讓自貶以勞天下皇子未有號位臣青翟臣湯等宜奉義遵職愚憧不逮方今盛夏吉時臣青翟臣湯等昧死請立皇子臣閎臣旦臣胥為諸侯王昧死請所立國名(義一作議閎一作闗)
    武帝答制
蓋聞周封八百姬姓並列子男附庸支子不祭云竝諸侯所以社稷無聞焉且天非為生民也朕之不徳海内未洽乃以未教成者彊君連城股肱何勸其更議列侯家之
   荘青翟等請立三王奏(三月丙子未央宫制報)
丞相青翟御史大夫臣湯昧死言臣謹與侯臣嬰齊中二千石二千石賀諫大夫博士臣安等議曰伏聞周封八百姬姓並列承天康叔祖考顯而伯禽以周公立咸為建國諸侯相傳為輔百官奉憲各遵其職而國統備矣以為竝建諸侯所以社稷四海諸侯各以其職奉貢祭支子不得奉祭祖禮封建使守藩帝王所以徳施陛下承天明開聖緒尊賢顯功興滅繼絶蕭文終之後於鄼褒厲羣臣平津侯等昭六親之序明天地之屬使諸侯王封君得推私恩分子戸邑錫號尊建百有餘國而家皇子列侯尊卑相踰列位失序不可以垂統萬世臣請立臣閎臣旦臣胥為諸侯王
    武帝制
康叔親屬有十而獨尊者褒有德也周公祭天命郊故魯有白牲騂剛之牲羣公不毛不肖差也髙山仰之景行嚮之朕甚慕焉所以抑未成家以列侯可
   莊青翟再請立三王奏(四月戊寅未央宫)
丞相青翟御史大夫臣湯昧死言臣青翟等與列侯二千石諫大夫博士臣慶等議昧死奏請皇子諸侯王制曰康叔親屬有十而獨尊者褒有德也周公祭天命郊故魯有白牡騂剛之牲羣公不毛不肖差也髙山仰之景行嚮之朕甚慕焉所以抑未成家以列侯可臣青翟湯博士臣將行等伏聞康叔親屬有十武王繼體周公輔成王八人皆以祖考之尊建為大國康叔年幼周公三公之位而伯禽據國於魯爵命之時未至成人康叔後扞禄父之難伯禽殄淮夷之亂昔五帝異制周爵五等春秋三等皆因時而尊卑髙皇帝撥亂世反諸正至徳定海内封諸侯爵位二等皇子或在襁褓而立諸侯王承天子為萬世法則不可陛下躬親仁義體行德表文武慈孝之行廣賢能之路内褒有徳外討彊暴極臨北海西湊月氐匈奴西域舉國奉師輿械之費不賦於民虚御府之藏以賞元戎開禁倉以賑貧窮戍卒半百蠻之君靡不鄉風承流稱意逺方殊俗重譯而朝澤及方外珍獸嘉榖天應甚彰今諸侯支子諸侯王而家皇子為列侯臣青翟臣湯竊伏熟計之皆以為尊卑失序使天下失望不可臣請立臣閎臣臣胥為諸侯王(四月癸未未央宫畱中不下)
   莊青翟擇日三王奏(制曰可)
丞相青翟僕臣賀行御史大夫事太常臣太子太傅安行宗正昧死言臣青翟前奏大司馬去病上疏言皇子未有號位謹與御史大夫臣湯中二千石二千石諫大夫博士臣慶等昧死請立皇子臣閎等為諸侯王陛下文武躬自切及皇子未教羣臣之議儒者稱其術或誖其心陛下固辭弗許家皇子為列侯臣青翟等竊與列侯臣壽成二十七人議皆曰以為尊卑失序髙皇帝天下漢太祖王子孫廣支輔先帝法則弗改所以至尊也臣請令史官吉日具禮儀上御史輿地圖他皆如前故事
   太常賀等請國名禮儀
僕臣賀行御史大夫昧死言太常臣充言卜入四月二十八日乙巳可立諸侯王昧死輿地圖請所立國禮儀别奏昧死
公元221年
   武帝制(四月丁酉未央宫六年四月戊寅朔癸卯御史大夫湯下丞相丞相中二千石二千石郡太守諸侯相丞書從事下當用者如律令)
皇子閎為齊王旦燕王胥為廣陵王(並史記)
  張湯(杜陵人初為掾歴御史大夫)
   上武帝謝罪書(廷尉御史大夫治多夷滅㑹有發孝文園瘞錢上使按丞相荘青翟欲致其文丞相長史朱買臣王朝邊通初為陵折合謀隂事事聞上使簿責為書自殺上復按誅三長史丞相亦自殺)
尺寸之功刀筆吏陛下幸致三公無以塞責謀陷者三長史也(漢書)
  石慶(萬石君奮少子御史大夫丞相醇謹稱)
公元前107年
   乞骸骨書(元封四年闗東大饑公卿請徙流民邊上以為慶老謹乃賜丞相告歸而案御史大夫以下議為請者上書乞骸骨上報欲上印綬掾史以為見責甚深而終以反室醜惡之辭也勸宜引決慶懼復起視事)
幸得待罪丞相罷駑無以輔治城郭倉庫空虚民多流亡罪當伏斧質不忍法願丞相侯印乞骸骨避賢者路(史記)
    武帝石慶
間者河水滔陸泛濫十餘郡隄防勤勞弗能陻塞朕甚憂之是故方州嵩嶽八神以合宣房淮江歴山濵海百年民所疾苦惟吏多私徵求無已去者便居者擾故為民法禁重乃者泰山皇天嘉況神物竝見朕力答氣應未能承意是以比閭里知吏姦邪委任有司然則官曠民愁盜賊公行往者明堂殊死無禁錮咸自新更始流民多計不改君不繩責長吏而請以興徙四十萬口揺蕩百姓孤兒幼年未滿十嵗無罪坐率失望焉今君上書言倉庫城郭不充實民多貧盜賊衆請入粟庶人夫懷知民貧而請益賦動危之而辭位安歸難乎君其反室(漢書)
  兒寛(千乗人治尚書射䇿掌故功次廷尉掾歴遷左内史御史大夫)
   封禪對(上議放古廵狩封禪之事諸儒對者五十餘人未能定先是司馬相如遺書封禪上以問寬寬拜御史大夫東封泰山登明堂寬上壽制曰敬舉君之觴)
陛下躬發聖徳統揖群元宗祀天地薦禮百神精神所鄉徵兆報天地並應符昭明其封泰山梁父昭姓考瑞帝王盛節也然享薦之義不著于經以為封禪告成合祛天地神祗祗戒精専接神明總百官之職各稱事宜而為之節文聖主所由制定其當非群臣之所能列今將舉大事優游數年使羣臣得人自盡終莫能成唯天子建中和之極兼總條貫金聲玉振之以順成天慶萬世之基
   上武帝壽(古者上夀有辭越大夫為王句踐是也宋時亦有致語皆起於詩之祝嘏祝夀)
公元1504年
臣聞三代改制屬象相因間者聖統廢絶陛下發憤合指天地祖立明堂辟雍宗祀泰山六律五聲幽贊聖意神樂四合各有方象以丞嘉祀萬世則天幸甚將建大元本瑞登告岱宗發祉闓門候景癸亥宗祀日宣重光上元甲子肅邕永享光輝充塞天文粲然見象日昭報降符應臣寬奉觴再拜上千萬歲壽
公元前104年
   上改正朔議(元封七年司馬遷等言歴紀廢壞宜改正朔是時御史大夫兒寬經術上乃詔寛曰今宜何以正朔服色何上寛與博士賜等議於是乃詔御史改元太初造漢歴行夏正)
王必正朔服色所以受命於天也創業變改不相復推傳序文則夏時也臣等問學褊陋不能陛下躬聖發憤昭配天地臣愚以為三統之制後聖前聖二代在前今二代之統絶而不序矣惟陛下聖德宣考天地四時極則順隂以定大明之制為萬世則(並漢書)
  許令褒
   明堂議(三輔黄圖孝武帝議立明堂長安城南許令褒等議○今本黄圖無此議)
五經傳記聖人之敎作之象所法則天地比類隂陽以之宫室本之太古令徳茅屋采椽土階素輿月度皮弁蓋興於黄帝堯舜之代是以三代脩之也
  王恢
公元前135年
   擊匈奴議(人數邊吏習胡事及為大行韓安國御史大夫建元六年匈奴来請和親武帝下其議以為擊之便安國以為和親便羣臣多附安國於是上許和親元光中馬邑聶壹可襲匈奴安國以為不可争議上前計事自殺)
漢與匈奴和親不過數嵗即復倍約不如勿許興兵擊之(倍漢書背興作舉)
  韓安國(字長孺梁成安人睢陽中尉衛尉出為材官将軍漁陽坐虜事見徙死)匈奴和親
千里戰兵不獲利今匈奴戎馬之足懷禽獸之心遷徙鳥舉難得而制也得其地不足以廣有其衆不足以為彊自上古不屬為人漢數千里争利人馬罷虜以全制其敝且彊弩之極矢不能穿魯縞衝風末力不能鴻毛非初不勁未力衰也擊之不便不如和親(並史記漢書兵上有即字禽作鳥舉作集其敝下有云勢危殆故以不如和親無且强弩不便數句)
  李廣利(李夫人兄以征大宛功封海西侯征和中匈奴兵敗降後為單于所殺)
公元前5年
   上言攻宛書(太初元年廣利為貳師将軍大宛善馬西度鹽水小國不肯給食士皆饑罷廣利上書上怒為發兵賫糧攻宛城急宛貴人殺其王母寡而盡出善馬歸漢然士多物故天子不録其過詔封焉亦以李夫人幸故也)
道逺多乏食士卒不患戰而患飢人少不足以拔宛願且罷兵益發而復往
    武帝李廣海西侯
匈奴為害久矣今雖徙幕北旁國謀共要絶大月氏使遮殺中郎將江故鴈門守攘危須以西及大宛合約期門車令中郎将及身國使隔東西道師將軍廣利征討厥罪伐勝大宛賴天之靈從泝河山流沙通西海山雪不積士大夫徑度獲王首虜珍怪之物畢陳於闕其封廣利海西侯食邑八千戸
  路博德
公元前99年
   上言匈奴奏(李陵騎都尉張掖天漢二年貳師酒泉右賢王天山召陵使為貳師輜重願得自當一隊歩兵五千陟單于庭上壯而許之詔彊弩都尉路博德將兵半道博德羞為後距書奏上怒疑悔不欲出而教之上書乃詔博徳遂出居延北行浚稽山舉圖所遇山川地形使麾下騎還以聞上幸悦)
公元1504年
匈奴馬肥未可與戰臣願留俱將酒泉張掖騎各五千人並擊東西浚稽可必禽也
    武帝路博德
吾欲予李陵騎云欲以少擊衆今虜入西河引兵西河遮鉤營之道
    詔李陵
九月發出遮虜鄣至東浚稽山龍勒水上俳佪觀虜即亡所見浞野侯趙破奴故道受降城休士騎置以聞所與博徳言者云何具以書對
  孔僅東郭咸陽(南陽大冶咸陽齊之大鬻鹽竝為大農丞)
   鹽鐵議奏(大農鹽鐵咸陽言遂使咸陽乘傳舉行天下鹽鐵官府)
山海天地之臧宜屬少府陛下弗私以屬大農佐賦願募民自給費因官器作鹽官牢盆浮食奇民擅幹山海之貨以致富羨役利細民其沮事之議不可勝聽敢私鑄鐵器鬻鹽者釱左趾沒入器物不出鐵者置小鐵官使在所
    公卿筭緡錢奏(鹽鐵議起商賈以幣之變多積貨逐利於是公卿上言)
郡國頗被災害貧民産業者募徙廣饒之地陛下損膳省用出禁錢以賑元元寛貸而民不齊出南商賈滋衆貧者畜積無有皆仰縣官異時軺車賈人緡錢皆有差請算如故賈人末作貰貸賣買居邑貯積諸物及商以取利者雖無市籍各以其物自占緡錢二千而算一諸作有租及鑄率緡錢四千算一非比者三老北邊騎士軺車一算賈人軺車二算五丈以上一算匿不自占占不戍邊一嵗沒入緡錢有能告者以其半畀賈人市籍家屬無得名田以便農敢犯令沒入田貨
  卜式(河南人歴御史大夫太子少傅)
   請從南粤書(武帝時方事匈奴上書輸家助邊中郎後遷齊相㑹吕嘉南粤上書上賢下詔賜爵)
臣聞主媿臣死羣臣宜盡死節其駑下者宜出財以佐軍如是强國不犯之道也臣願與子男及臨菑習弩博昌習船者請行死之以盡臣節
    武帝卜式
朕聞報德以徳報怨以直今天不幸有事郡縣諸侯未有奮繇直道者也齊相雅行躬耕牧畜蕃輒分昆弟更造不為利惑日者北邊有興上書助官往年西河嵗惡率齊入粟今又首奮雖未戰可謂義形於内矣其賜闗内侯黄金四十斤田十頃布告天下使明知之(漢書史記卜式上書臣聞主憂臣辱南越反臣父子與齊習船者往死之天子下詔卜式躬耕不以為利有餘輒助縣官之用今天不幸有急而奮願父子死之雖未戰可謂義形于内賜爵闗内侯金六十斤田十頃)
  胡建(字子孟河東人歴渭城昭帝時坐忤蓋主自殺)
   斬監御史奏(為軍正丞時監軍御史穿北軍壘垣以為賈區隂約其從卒御史斬之奏聞上壯其節制書答焉)
臣聞軍法立武以威衆誅惡禁邪今監御史公穿軍垣以求賈利買賣以與士市不立剛毅之心勇猛之節亡以帥先士大夫失理不公文吏不至重法黄帝李法壁壘已定穿窬不繇路是謂姦人姦人者殺臣謹案軍法曰正亡屬将軍將軍有罪巳聞二千石以下行法焉丞於用法執事不諉上臣謹以斬昧死以聞
    武帝胡建
司馬法國容不入軍容不入國何文吏三王或誓於軍中民先成其慮也或誓於軍門之外欲民先意以待事也或將交刃而誓致民志也又何疑焉(並漢書)
  田仁(陘城人叔少子丞相司直坐縱太子城門誅)
   刺舉三河太守書(丞相司直上書三河太守下吏誅死是時河南河内御史大夫杜周父兄子弟河東右丞相子孫武帝以為能拜丞相司直)
天下郡太守多為姦利三河尤甚臣請先刺舉三河三河太守内倚中貴人三公有親無所畏憚先正三河以警天下姦吏(史記補)
  常麗
   河間王德諡獻奏(為景帝子脩學好古被服儒術元光中中尉常麗以聞○太行以下似非麗語)
王身端行温仁恭儉篤敬愛下明知深察恵於鰥寡大行令奏諡法聰明睿知曰獻宜諡曰獻王
  莊芷(漢書嚴正)
   告淮南王安隂事書(王后荼生太子遷有蘖子不害王不愛不得侯不子建材髙有氣怨望太子太子數笞建建知王與太子反謀使夀春荘芷上書廷尉)
毒藥苦於口利於病忠言逆於耳利於行今淮南王孫建材能淮南王王后荼荼子太子常疾不害無罪擅數捕繫欲殺之今在可徵問具知淮南隂事(史記)
  鄭當時(字陳人歴位大司農汝南太守卒官)
   漕渠議(武帝元光中河決子久不復時當時為大司農言上以為然令水工徐伯表發卒穿漕渠三嵗通漕大利下民得以漑)
異時闗東漕粟渭中上度六月而罷而漕水道通九百餘里時有難處引渭穿渠長安竝南山下至河三百餘里徑易漕度可令三月罷而渠下民田萬餘頃又可得以溉田此損漕省卒而益肥闗中之地得榖(史記渭中上漢書作渭上漕水道作渭水並作旁而渠上有罷字溉下無田字)
  番係
   渠田議(河東番係言上以為然發卒數萬人渠田數嵗河移徙渠不利不能償種遂廢)
漕從山東西歳百餘萬石底柱之艱敗亡甚多煩費穿渠引汾溉皮氏汾隂引河汾隂蒲坂下度得五千頃故盡河堧棄地茭牧其中耳今溉田之度可得榖二百萬石以上榖從渭上闗中無異底柱之東可毋復漕(漢書○艱史記作限五千頃下又有五千頃句)
  延年
   上治河書(先是河決瓠子築宫宣防後方匈奴便利者甚衆齊人延年上書上壮而報之)
河出昆侖中國渤海是其地埶西北髙而東南也可圖書觀地形令水工髙下開大河上領出之胡中東之海如此闗東長無水災北邊不憂匈奴可以隄防備塞士卒轉輸胡冦侵盜覆軍殺將暴骨原野之患天下常備匈奴不憂百越者以其水絶壤斷也此功壹成萬世大利
    武帝延年
延年計議甚深然河乃大禹之所道也聖人作事萬世功通於神明恐難改更(並漢書)
  桑弘羊
   請田輪臺奏(武帝初通西域校尉屯田是時軍旅出海内虚征和中師將軍李廣利匈奴上既悔逺征伐而捜都尉桑弘羊丞相御史奏田輪臺上下詔深陳既往之悔封丞相田千秋富民侯下詔方今之務在於力農趙過為捜都尉)
輪臺東捷渠犂故國廣饒水草溉田五千頃以上温和田美可益通溝渠種五榖中國同時熟其旁國錐刀黄金采繒可以榖食給足不可臣愚以為遣屯田卒詣故輪臺東置校尉三人分護各舉圖地形通利溝渠務使以時益種五榖張掖酒泉遣騎假司馬斥候校尉有便宜因騎置以聞田一嵗有積募民壯健累重敢徙者詣田所畜積本業益墾溉田稍築列亭連城而西以威西國烏孫為便臣謹遣徵事臣昌分部行邊嚴敕太守都尉㷭火選士馬謹斥候茭草陛下遣使使西國以安其意臣昧死
    武帝罷田輪臺詔
有司欲益民賦三十助邊用是重困老弱孤獨而今又請遣卒田輪臺輪臺西於車師千餘里前開陵侯擊車師危須尉犂樓蘭六國子弟京師者皆先歸畜食漢軍自發凡數萬人各自将共圍車師降其王諸國兵便罷不能至道上食軍漢破城至多然士自載不足以竟師强者盡食畜産羸者道死數千人朕發酒泉槖駝負食出玉門迎軍吏卒張掖不甚逺然尚厮留甚衆曩者朕之不明軍候上書匈奴馬前後足城下馳言秦人我匄若馬又漢使者久留不還興師遣貳師将軍欲以使者威重古人卿大夫與謀參以蓍龜不吉不行乃者以縳馬書徧視丞相史二千石大夫為文學者乃至郡屬都尉成忠趙破奴等皆以虜自縛其馬不祥甚哉或以為欲以見彊夫不足者視人有餘易之卦大過爻在九五匈奴困敗公車方士太史治星望氣太卜龜蓍以為匈奴必破時不可得也又曰北伐行将鬴山必克卦諸将貳師吉故朕親發貳師鬴山詔之必毋深入計謀卦兆皆反謬重合侯得虜候者言聞漢軍當来匈奴使巫埋羊牛所出諸道及水上以詛軍單于遺天子馬裘常使巫祝之縛馬者詛軍事也又卜漢軍一将不吉匈奴常言極大然不飢渴一狼千羊乃者貳師敗軍士死略離散悲痛常在朕心今請逺田輪臺欲起亭隧是擾勞天下非所以優民也今朕不忍大鴻臚等又議欲募囚徒匈奴使者封侯之賞以報忿五伯所弗能為也且匈奴得漢降者常提挈捜索問以所聞邊塞未正闌出不禁障候長吏使卒獵獸皮肉為利卒苦而㷭火乏失亦上集不得後降者来若捕生口虜廼知之當今務在禁苛暴擅賦力本農脩馬復令補缺毋乏武備而巳郡國二千石上進馬方略補邊狀與計對(漢書)
  壺關三老令狐茂(見荀悅漢紀漢書無姓)
   救太子據書(巫蠱事起太子江充所譛迫假節發兵武帝使丞相劉屈氂捕反者太子戰敗不得上怒甚羣臣莫敢壺闗三老上書太子天子感寤太子亡之湖為吏捕自經死)
臣聞父者猶天母者猶地子萬物也故天平地隂陽和調物迺茂成慈母室家中子孝順隂陽不和萬物夭傷父子不和室家喪亡故父不父則子不子不君則臣不臣雖有豈得而食諸昔者虞舜孝之至也而不中瞽瞍孝己被謗伯竒放流骨肉至親父子相疑何者積毁所生由是之子無不孝而父有不察皇太子為漢適嗣萬世之業體祖宗重親皇帝宗子江充布衣之人閭閻之𨽻臣耳陛下顯而用之銜至尊之命以迫蹙皇太子造飾姦詐羣邪錯謬是以親戚之路鬲塞不通太子則不得上見退則困於亂臣寃結而亡告不忍忿忿心起而殺恐懼逋逃子盜父兵以救難自免耳臣以為無邪心詩曰營營青蠅于藩豈弟君子無信讒言讒言㒺極交亂四國往者江充讒殺趙太子天下莫不聞其罪固宜陛下不省察深過太子盛怒大兵而求之三公自將智者不敢辨士不敢説臣竊痛之臣聞子胥盡忠忘其比干盡仁而遺其身忠臣竭誠不顧鈇鉞之誅以陳其愚志匡君社稷也詩云取彼譖人投畀豺虎陛下寛心慰意少察所親毋患太子之非亟罷甲兵無令太子亡臣不勝惓惓一旦之命待罪建章闕下(漢書)
  祁侯(名它繒賀之孫承嗣者)
   與楊王孫書(王孫黄老之術家累千金自奉養生所不致及病且終先令其子曰吾欲臝葬以返吾眞必亡易吾意死則為布囊盛尸入地七尺下從足引脫其囊以身親土其子欲黙而不從重廢父命欲從之心又不忍乃往見王孫友祁侯祁侯王孫王孫報之祁侯曰善遂臝葬)
王孫苦疾僕迫從上祠雍未得詣前願精神省思慮進醫藥自持竊聞王孫先令臝葬死者亡知則巳若其有知戮尸地下臝見先人竊為王孫不取也且孝經曰為之棺槨衣衾是亦聖人遺制何必區區獨守所聞願王孫察焉(漢書)
  楊王孫(孝武時西京雜記名貴王孫京兆華陽國志楊王孫至人之概注漢中城固人)
   報祁侯
蓋聞古之聖王人情不忍親故制禮今則越之吾是以臝葬将以矯世也夫厚葬誠亡益於死者俗人兢以相髙靡財單幣腐之地下或迺今日入而明日發此真與暴骸中野何異且夫死者終生之化而物之歸者也歸者得至化者得變是物各反其真反眞冥冥亡形亡聲乃合道情夫飾外以華衆厚葬以鬲眞使歸者不得至化不得變是使物各失其所也且吾聞之精神者天之有也形骸者地之有也精神離形各歸其眞故謂之鬼鬼之為言歸也其尸塊然獨處豈有知哉裹以幣帛鬲以棺槨支體絡束口含玉石欲化不得欝為枯腊千載之後棺槨朽腐乃得歸土就其眞宅繇是言之焉用久客帝堯之葬也窽木為匱葛藟為緘其穿下不亂泉上不泄殠故聖王生易尚死易葬也不加功於亡用不損財於亡謂費財厚葬畱歸鬲至死不知生者不得是謂重惑於戲不為也(漢書終生漢紀衆生玉石金玉久客作逺宅○西京襍記王孫生時自奉養死卒裸葬終南山子孫掘土鑿石深七尺而下上復蓋之以石欲儉而反奢也○劉向說苑荀悦漢紀並載不言書而説苑前後小異吾將説苑載夫厚葬無益死者而世競以相以矯世也髙靡財殫幣而腐之于地下或乃今日入而明日出此眞與暴骸中野何異且夫死者終生之化而物之歸者歸者得至而化者得變是物各反其真其真冥冥視之無形之無聲乃合道情夫飾外以誇衆厚葬以矯真使歸者不得至化不得變是使物各失其然也且吾聞之精神者天之有也形骸者地之有也精神離形而各歸其眞故為之鬼鬼之為言歸也其尸塊然獨處豈有知哉厚裹之以幣帛多送之以財貨以奪生者財用聖人人情不忍親故為之制禮今則越之吾是以裸葬以矯之也昔之葬者空木為櫝葛藟為緘其穿地也下不亂泉上不洩臭故聖人生易尚死易葬不加無用不損無益謂今費財厚葬死者不知生者不得用謬哉可謂重惑矣)
  翟公
   署門(下邳翟公廷尉賔客塡門及廢門外可設雀羅後復為廷尉賔客欲往翟公大署其門)
一死一生知交情一一富知交一貴一賤交情乃見(史記)
  李陵(字少卿隴西成紀前將軍廣之孫降匈奴右校王)
公元前99年
   與蘇武書(騎都尉天漢二年師將軍李廣利匈奴祁連天山步兵五千人居延單于以兵八萬圍擊兵矢既盡士死過半而所殺傷匈奴萬餘人鬬八日至匈奴引還軍侯管敢亡入匈奴云漢伏兵匈奴益兵遮狹絶道食乏救復不到遂降武帝遣因杆将軍公孫敖将兵匈奴還言單于為兵於是家初俱為侍中使匈奴欲降不屈使牧羝北海明年久之單于使海上終不屈及昭帝即位匃奴與漢和親置酒曰今足下還歸揚名匈奴功顯漢室駑怯令漢且貰罪全其老母使得奮太辱之積志庶㡬乎曹柯之盟巳矣令子知吾心耳異域之人一别長絶起舞歌泣下數行因決○按此書疑初歸時武後有報書或即報此也)
子卿名聲冠於圖籍義光二國形影表於丹青爵祿傳於王室家獲無窮之寵永明白於千載行志志立求仁得仁遭困厄死而後巳将何恨哉前提歩卒五千深入匈奴右地三千餘里雖身降名下計其功豈不足以老母之命耶嗟乎子卿世事謬矣功者福至今為禍先忠者義本今為重患是以彭蠡赴流屈原身子欲居九夷不由感怨之志耶行矣子卿恩若一體分為二朝悠悠永絶何可為思人殊俗異死生斷絶何由復達(藝文類聚)
   又(報書云故欲如前書之言報恩國主耳則此書是也然此未詳前書中語否)
陵前子卿死之計所以然者冀其驅醜虜翻然南馳故且屈以求伸若將不死功成事立則將上報厚恩顯祖考之明也(選注)
   重答蘇武書(匈奴得歸為書陵令歸漢作此答之○史通李陵集有與蘇武書詞壯麗音句流靡觀其文體不類西漢人殆後來所為假稱作也缺而不載良有以遷史編於李傳中斯為謬矣按史記李傳原無此書子玄之為史通極力評駁不應乃誤○漢書云陵海上曰来時太夫人已不送葬至陽子卿年少聞已更嫁匈奴胡婦産一子通徳今書中所云老母堂生去帷又云足下胤子無恙指此也眧帝立令故人立政等使匈奴自循其髪曰吾巳胡服大丈夫不能再辱匈奴二十餘年亦無蘇武書令歸漢之語大約往反書其事意多緣本李陵蘇武二傳司馬報任少卿書而為之耳而書尤膚謭)
公元1504年
子卿足下令徳䇿名時榮休暢幸甚幸甚逺託異國昔人所悲望風懷想能不依依昔者不遺逺辱還荅慰誨勤勤有踰骨肉不敏能不慨然自從初降以至今日身之窮困獨坐愁苦終日無覩但見異類韋講毳幕以禦風雨羶肉酪漿充饑舉目言笑誰與為歡胡地玄氷邊土慘裂但聞悲風蕭條之聲凉秋九月塞外艸衰不能側耳逺聽胡笳互動牧馬悲鳴吟嘯成羣邊聲四起晨坐聽之不覺淚下嗟乎子卿獨何心能不悲哉與子别後益復無聊上念老母臨年被戮妻子無辜竝為鯨鯢負國恩為世所悲子歸受榮我留受辱命也如何身出禮義之鄉而入無知之俗違棄君親之恩長為蠻夷之域傷巳令先君之嗣更成戎狄之族又自悲矣功大罪小不蒙明察孤負區區之意每一念忽然亡生不難刺心自明刎頸見志顧國家於我已矣殺身無益適足増羞故每攘臂忍辱輒復苟活左右之人見陵如此以不入耳之歡来相勸異方之樂祗令人悲憎忉怛嗟乎子卿人之相知貴相知心前書倉卒未盡所懷故復略而言之昔先帝步卒五千出征絶域五將失道遇戰而裹萬里之糧帥徒步之師出大漠之外入彊胡之域以五千之衆對十萬之軍䇿疲乏之兵當新羈之馬然猶斬将搴旗追奔逐北滅跡埽塵斬其梟帥使三軍之士視死如歸不才希當大任意謂此時難堪匈奴既敗舉國興師更練精兵强踰十萬單于臨陣親自合圍客主之形既不相如步馬之勢又甚懸絶疲兵再戰一以當千然猶扶乘創痛決命争首死傷積野餘不滿百而皆扶病不任干戈振臂一呼創病皆起舉刃指虜胡馬奔走兵盡矢窮人無尺鐵猶復徒首奮呼争為先登當此時也天地震怒戰士飲血單于不可得便引還賊臣教之遂便復戰故不得免耳昔髙帝以三十萬衆困于平城當此之時猛将如雲謀臣如雨然猶七日不食僅乃得免况當者豈易為力哉而執事云云苟怨以不死然不死罪也子卿偷生之士而惜死之人哉寧有背君親妻子而反為利者乎然不死有為也故欲如前書之言報恩國主耳誠以虛死不如立節滅名不如報德也昔范蠡不殉㑹稽之恥曹沫不死三敗之辱卒復句踐讎報魯國之羞區區之心竊慕此耳何圖志未立而怨巳成計未從骨肉受刑所以仰天椎心泣血足下云漢功臣不薄子為漢臣安得云爾乎昔蕭樊囚縶韓彭葅醢鼂錯受戮周魏見辜其餘佐命立功之士賈誼亞夫之徒皆信命世之才將相之具而受小人之䜛並受禍敗之辱卒使懷才受謗能不得展彼二子之遐舉誰不為之痛心將軍功略蓋天地義勇冠三軍徒失貴臣之意剄身絶域之表此功臣義士所以負㦸而長歎者也何謂不薄哉且足下昔以單車之使適萬乗之虜遭時不遇至於伏劒不顧流離辛苦㡬死朔北之野丁年奉使皓首歸老母終堂生去帷天下所希聞國家未有蠻貊之人尚猶子之節况為天下之主乎足下當享茅土之薦受千乘之賞聞子之歸賜不過二百萬位不過典屬國尺土之封子之勤而妨功害能之臣盡為萬戸侯親戚貪佞之類悉為廊廟宰子尚如此復何望哉且漢厚誅以不死薄賞子以守節欲使逺聽之臣望風馳命此實難矣所以每顧而不悔者也孤恩漢亦負徳昔人有言雖忠不烈視死如歸誠能安而主豈復能眷眷男兒以不成名死則葬蠻夷中誰復能屈稽顙還向北闕使刀筆之吏弄其文墨耶願足下勿復望嗟乎子卿夫復何言相去萬里人絶路殊為别世之人死為異域之鬼長與足下生死辭矣幸謝故人勉事聖君足下胤子無恙以為努力自愛時因北風復恵徳音李陵頓首(文選○故每一無每字大漠天漢不得一無得字有為作有所為鼂一作晁能不得一無得字此功臣一無此字誰復一無復字選注又引書云自有識以来士之立操未有子卿者也○又云陵當為單于畜兵養士循先将軍之令将飲馬河洛收珠南海○又云言為瑕穢動増泥滓○又云靁鼓動朱旗翳日○五将失道李善注引漢書云時無五将未審書之誤紀略之)
  蘇武(字子卿杜陵平陵侯建中子中郎将使匈奴降之不屈十九年歸漢拜典屬國)報李
曩以人乏奉使方外至使遐夷作逆封豕造悖豺狼出爪摧辱王命身幽于無人之處跡戢于胡塞之地歃朝露以為飲茹田鼠以為窮目極望不見所識側耳逺聽不聞人聲當此時生不足甘死不足所以忍困强存徒念忠義雖誘僕以隆爵厚寵萬金之利不以滑其慮也迫以白刃在頸鐵鑕在喉不以動其心也何則志定于不回期誓于沒命幸賴明逺拯贖得使入湯之禽得假羽毛刖斷之足復蒙連續每念足下才為世英為時出語夜行被繡不足為榮况於家室滅棄絶域衣則異制食味不拘棄捐功名雖尚視息與亡無異向使君節死難書功竹帛傳名千代茅土之封永在不朽不亦休哉嗟乎李卿事巳去矣失之豪釐差之千里将復何言所貺重遺義順承本為一體今為異俗予歸室子留彼國臣無境外之文故不當乖離邈矣相見未期國别殊死隔絶代馬越鳥能不依依奉報答并還所贈(藝文類聚世英一作世生)
   又
當子鋭氣深入時朝夕息數千萬里雖乘雲附景不足以譬速晨鳬失羣不足以喻疾豈可歸鴈運糧托景風以餉軍哉(北堂書鈔文選海賦注載此書前四句木華海賦鷸如驚鳬之失侣)
   又
人衣文虵代馬依北風君子於其國也悽愴傷於心(選注晉張載閩越文虵胡馬願度燕注又引武與陵書其於學人皆如鳳如龍)
  杜延年(字幼公南陽杜衍人周少子諫大夫上官桀逆謀建平侯御史大夫)奏記霍光(御史大夫桑弘羊以反誅弘羊子遷亡過故吏侯史呉後遷捕誅㑹赦呉自出繫獄廷尉王平少府徐仁以赦令除呉罪侍御史劾仁等縱反者徐仁丞相車千秋壻也千秋中二千石博士議問大将軍千秋擅召中二千石以下外内異言下仁等獄延年太僕右曹給事中奏記争之然竟論仁棄市不以丞相延年論議持平和合朝廷皆此類)
吏縱罪人有常法今更詆呉為不道恐於法深又丞相素無守持而為好言下盡素行也至擅召中二千石無狀延年以為丞相久故先帝用事非有大故不可棄也間者民頗言獄深吏為峻詆丞相所議又獄事如是以及丞相不合衆心羣下讙譁庶人私議流言四布延年竊重將軍失此名於天下也(漢書)
  張夀王
公元前78年
   上言黄帝調歴書(武帝太初鄧平後二十七年元鳳三年太史令張夀王上書下主使者鮮于妄人大司農中承麻光等課諸歴疎密夀王疎逺漢元年不用黄帝調歴夀王非漢歴逆天非所宜言大不敬有詔勿劾丞相屬寳等以夀王黄帝元鳳三年六千餘嵗而黄帝以来三千六百二十九嵗夀王歴乃太史官殷歴夀王猥曰安得五家歴又言化益天子代禹驪山女亦為天子在殷周間皆不合經術妄言太初歴四分日之三去小餘七百五分以故隂陽不調謂之亂世因劾夀王下吏)
公元前206年
歴者天地大紀上帝所為黄帝調律漢元年以来用之今隂陽不調更歴之過也
   丞相屬寳長安安國安陵桮育張壽王
壽王吏八百石古大夫儒衣不祥之辭作妖言欲亂制度不道(漢書)
  睦弘(字孟魯國蕃人春秋明經議郎符節令)
公元前78年
   言䄠代書(孝昭元鳳三年泰山大石自立昌邑有枯杜木復生上林苑栁枯卧地亦自立生有蟲食樹葉成文字曰公孫病巳立孟推春秋之意以為石栁隂類下民之象而泰山岱宗之嶽王者易姓告代之處今大石自立復起非人所為當有從匹夫而為天子者枯社木復生故廢之家公孫氏當復有興者也孟意亦不知其所在即為説使友内官長賜上書時昭帝幼大将軍霍光惡之下其書坐祅言惑衆伏誅後五年宣帝興於民間孟子為郎)
先師董仲舒有言雖有繼體守文之君不害聖人受命漢家堯後有傳國之運誰差天下求索賢人䄠以帝位而退自封百里如殷周二王後承順天命
  田延年(字子賓先齊諸田徙陽陵大司農以定功封陽城侯)
   沒入富人財奏(茂陵富人焦氏賈氏以數千萬隂積貯炭葦諸下里物昭帝大行時方上事暴起用度未辦延年沒入縣官奏可富人皆怨求延年罪下廷尉自殺)
商賈或豫收方不祥器物冀其疾用欲以求利非民臣當為沒入縣官
  郎(原無名氏)
   議所立書(昭帝崩亡嗣武六男廣陵王胥在羣臣議所立咸持廣陵王王本以行失先帝所不用光内不自安郎有上書言合光意以其書視丞相敞等迎立武帝昌邑王賀哀王髆子也)
周太王太伯王季文王舎伯邑考武王在所宜雖廢長立少可廣陵王不可以承宗(漢書)
 
 
 
 
 
 
 
 
 
 
 
 西漢文紀巻十一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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