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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大清顺治元年、明崇祯十七年七月朔) (自动笺注)
爝火錄卷五
                     江陰雲墟散人李本天根氏輯
甲申(一六四四)秋七月丙戌朔
  福王高皇帝以下奉先殿,以大行皇帝皇后祔祭
    命部監速造冊寶。
    命選淨身男子
    以李于堅為浙江提學副使
  加張慎言程註太子太保,予廕。
    湖廣巡按黃澍疏言:『湖南按臣劉熙祚,自永州被陷,為賊所執,於九月二十七日殉節祁陽
臨絕賦詩三章,題於署中。
臣聆其語言、覽其遺跡慨然歎曰:「按臣真可得死所哉」!
以臣所聞湖南半壁死國事者,自長沙推官蔡道憲而外,指不再屈;而因有感於舊撫宋一鶴也。
承天之變,武弁有願負一鶴出奔者,一鶴堅持不肯,卒以身殉
一鶴封疆之臣也,死自應耳。
顧使一鶴死而泯泯無聞
何以處夫城陷撫臣死者如今日失事狼奔、名節盡喪之王聚奎
何以慰夫城亡與亡之宋一鶴乎?
臣愚以為賞罰者,天子大權忠義者,生人至性廉恥者,立身大用
三者缺一,不可為治。
伏乞皇上將臣言敕部,如此不辱國之劉熙祚作何優恤
罪不掩節之宋一鶴作何旌敘
失事重大喪心隳節之王聚奎何處分?
賞罰明而忠義奮、賞罰當而廉恥生,臣無任惶懼待命之至』。
    「一席記聞」云:聚奎受事後,日一醉賊鋒已至,猶不醒
後與陳睿謨王永祚等俱遁。
    「甲乙事案」云:王聚奎棄數千里之地,逃回省城,日惟追比賦罰為事
直至新撫何騰蛟到任,乃扁舟南下
    御史國昌疏劾在逃巡撫郭景昌泊舟清涼門外欺飾疏辨;因論其撫楚、撫晉種種罪狀
有旨:『著速驅逐』。
    張鳳翔家眷楊士聰南京頒詔官,即同南行,借臨清兵自衛
凌駉預戒兵丁曰:『北兵送人南下之理。
萬一京中聞之,不便』。
故兵送至濟寧即返。
    「核真略」云:鳳翔繫於劉宗敏寓。
西遁時,得一降賊舊部將先送至家,而
家眷後至
公元1625年
  贈死吏部員外郎程良籌光祿寺少卿(一作太常寺少卿)、舉人劉申錫知州、員生楊之金教授,祠名「義烈」(良籌字持卿孝感人尚書註子也;天啟五年進士
不附魏忠賢忠賢矯旨,並良籌除名
崇禎時起官,歷文選郎遣戍釋歸。
十六年李自成孝感良籌與同參政李時亨築壘白雲山聚守。
賊使說降,良籌裂其書。
賊怒,設長圍攻之,相持四十餘日,解去
漢陽武昌陷於張獻忠四面皆賊;獨白雲孤其間,賊頗患之。
武昌為官軍所復,良籌號召遠近諸寨犄角進兵,遂復孝感雲夢
十二月進薄德安;兵敗,退保白蓮寨。
中人通賊內應良籌遂被執;說降不屈,羈之密室
明年正月左良玉遣將德安;賊懼,擁良籌令止外兵不從
賊棄城去,逼良籌偕行,又不從;遂被殺)。
    良籌給半祭葬。
  史可法禮賢館,招四方才智下僚有才被棄者,亦悉舉任用之。
以監紀推官應廷吉領其事,盧渭等皆與幕府,稱得人
初二日(丁亥)
  命給吉王應得卹典並諡。
    廉訪邊才
    以徐士弘提塘都司,抄章奏
    馬士英薦林翹,授中書舍人
 翹,江浦人善星術。
士英謫居日,決(一作卜)其必大用;至是,薦授中書
    王鐸入朝為人樂易可親書法絕佳,凡票諸臣疏多爾之。
一日姜曰廣從容言曰:『外人以爾同內臣呼,如何』?
大怒曰:『「書」言「爾有嘉謨嘉猷入告爾后於內」;亦內臣耶』?
是日,票爾尤多(一作是日諸疏)。
    命禮部議遣河南宣詔官及辭朝起行時日
又命吏部河南守令懸缺盡數遴補地方殘陷之後不妨破格行之。
職方王真卿言全情形文武用命、擒勦偽官,正可乘鼓勵人心恢復兩河故也。
初四日(己丑)
    廷試歲貢生,令八、九兩月半舉行
    帝親行忌祭大典,著為令。
  拜丁啟睿兵部尚書,加太子太保,官其一子;以擒斬歸德偽官也。
  調鄭芝龍兵六千入
    都司同知陳謙鎮粵時,曾與鄭芝龍盟於羊城矢心報國
近因寇患,陳進勦三策
部議為其切於時勢,可佐前籌,且與閩帥交善;今當差齎敕諭、金帛往閩,獎賚芝龍,兼調其兵六千撥與鄭鴻逵統領,共足一萬之數。
俟差,旋推補以旌其勞。
    臨行,復請召對;面陳軍政機宜,並祈臣工盡滌積習,忘爾我門戶之私,文武協和中外交應,以贊中興之業。
  以黃斌卿防御京口
初五日(庚寅)
  以左懋第兵部右侍郎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經理河北聯絡關東軍馬紹愉太僕寺少卿兵部職方司郎中,加陳洪範太子太保
白金十萬兩、千兩、緞絹萬匹出使於大清。
    懋第一品服,弘範、紹愉三品服,以參贊兵部司務陳用極、遊擊王一斌、都司張良佐、劉統王廷佐從行
祭告陵園一道、封總兵吳三桂薊國公制書一道敕諭一道陞廕撫臣黎玉田總監高起潛敕命一道敕諭陷敵文武臣一道、勸獎功勞聖諭一道宣諭北京人一道宣諭夷人御書一道吏部懋第府州縣空劄付二百道、兵部洪範遊守空銜劄付二百道以行,俾相與激勸忠義感動軍民以為恢復之舉。
路費三萬兩。
    極,字明仲崑山人
常從燕趙出塞,周行險阨,以智勇自負
先是建議群臣之使北者,大小文武畏縮敢任極聞之,慨然曰:『主辱臣死,此何時謙讓未遑耶?
極僅一書生,不足為國重;苟有行者,我即輔之』。
懋第請使北,極往見,意相得;遂佐之行。
臨發,親友餞之,白衣冠往,親友訝之;極曰:『左公忠孝人,吾從之,圖死國耳。
白衣冠以送左公,且以自送也』。
    一斌,寧國人武進士
良佐、統、廷佐,俱上元人
  馬紹愉,故兵部郎官
嘗為陳新甲通款於大清,至義州而還,未得要領
新甲既誅,紹愉督戰致,為左懋第劾罷。
及是,紹愉起官郎中,乃進為少卿,副懋第
懋第言:『臣此行致祭先帝梓宮,訪東宮二王蹤跡
臣既充使臣,勢不能兼理封疆
紹愉臣所劾罷,不當復與臣共事
如必欲用臣經理,則乞命洪範紹愉出使,而假臣
一旅偕山東撫收拾山東以待,不敢復言北行
用臣洪範北行,則去臣「經理聯絡」之銜;但銜命而往,而罷紹愉勿遣』。
閣部議止紹愉改命原任薊督王永吉
有旨:『仍遵前議』。
    懋第疏云:『臣銜命經理河北連絡關東為命
河北,則山東、北直也;關東,即遼東也。
遼久屬建,北直近為建所有
山東雖殺偽官遍地皆賊。
家人來云:膠州一帶,賊至二、三十萬;則不向化可知也。
經理則有封疆之事名實相乖;此銜之當議者也。
馬紹愉昔年赴建,為建所折,奴顏婢膝,建賚之參貂;臺臣陸清源糾之。
其與建交情深淺,臣誠不知
但聞其私許建金十萬兩、銀一百二十萬兩,逢人誦說;臣不便與之同行也』。
   考選諸臣。
 帝初登極侍從乏員,命『將中行、評博、推知暫行減俸行取一次以後照舊例行
舊例限年月,今雖酌減,該部原(一作仍)行奏明
見到諸臣,即考選補用』。
公元160年
    定加恩例。
凡新受官職有無可加者,酌令各進勳一級,照與服俸誥命
在外監司守令,各以到任日為始,扣限至本年六月初間,凡歷俸一年六個以上有正薦者,俱得遵照(一作詔)加恩
限外一日不許假借,令部科交覈之。
    參將有光報:『探至臺兒莊,知闖賊現在平陽整頓兵馬太原潞安鄉紳富戶盡徙入陝』。
    將樂大旗山頂出旗五色逾時而沒。
廣州太白經天會同雨雹如斗
初六日(辛卯)
  陞程世昌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應天
    舊輔蔣德璟疏辭召用,並進中興三策;帝嘉納之。
  安廬巡撫張亮李自成西奔,謂賊勢可乘,請解職,視賊所向,督兵進討(字揆伯四川內江人舉人)。
    張亮疏言:『照得闖罪滔天神人共憤;先帝抑鬱之憾當洗,祖宗痛傷之恥當雪。
說者為龍飛伊始次第漸行;而臣謂布告之檄,有不容頃刻待者。
賊之初起也,假仁假義,以籠絡人心
今日燕都陷後,勒人資財、擄人妻女依然強盜行徑,而人皆切齒恨之:可乘之機一也。
人之從賊也,將偷狗彘之生以靦顏富貴
既至拘繫獄中,身膏賊刃;此風一傳,人競名節可乘之機二也。
先帝神明,遭此慘禍
凡有血氣,共切怨傷。
一倡復仇,人爭攘臂可乘之機三也。
吳三桂率遼人兩戰兩捷,賊氛既挫,我銳可鼓。
檄傳各省張義旗,富者出餉、勇者出力,事平之日,以爵酬功可乘之機四也。
天下事一壞於營身家之人,再壞於全軀、保妻子之念,以致親上死長之道,僅存幾希
皇上赫然中興,必有豪傑之士環衛而起;如周之宣王、漢之光武,必有異人以佐之。
伏乞大沛綸音,廣收草澤
若其智勇兼至,是不可以格例為拘,或以一介而躋卿相之班、或以卒伍而登大帥之席;而又懸世爵之賞、茅土之封以勸之,未可語終無人也。
臣,西鄙人也,兩任邊道,三搗鹵巢;雖無弧矢之長,頗知兵家之事。
自聞國難以來一腔忠憤指髮難已。
皇上假臣以討賊之權,使臣得召義勇歃血復仇,繫闖賊之頭而獻闕下,復全盛金甌而洗九廟之痛憾,即死有餘榮。
伏乞皇上早簡一官,代臣巡撫,俾臣得一意辦賊;視賊所向,臣必滅此而朝食非徒託之空言也』。
    更黔督為撫偏(?
),即改川、黔、雲、貴、廣西督撫駐紮荊、襄。
    浙江總兵王之仁請開屯金塘大檄,帝命戶部確議具奏
    顧錫疇疏薦監生涂仲吉生員永明翰林院待詔(仲吉曾疏救黃道周廷杖遣戍永明執贄見道周於獄中,亦被繫者)。
    湖廣巡按黃澍疏言:『臣歷任楚、豫,頗知兩地情形
豫之亡,亡於心離。
故概責楚以逃城,楚人死不心服
然婉語之曰:「未曾一守之也」。
楚人且敬愛之。
未曾守者,逃城之別名
而心離之禍,如往事推求,殊費支節
惟有歸獄守土者,以伸祖宗之法。
至於逃之士紳,則未遑皇上告也。
然望皇上赦其既往,而申飭將來
如一恢復向之背城而去者,亦必不肯望城而來
一、二有司所聚族而謀者,僅鳩形鵠面,勢無復之之窮民耳。
鄉紳士夫,有借名遠遊者、有伏處湖澤者、有入山惟恐不深者,有挈妻子、攜金資金陵吳越者。
國無其人,誰與共守?
脫或有失,即日取一、二形衰憊有司,戮之市朝,亦何存亡之數哉?
臣愚以為一郡州邑必有鄉紳大姓若而人素封若而人智效謀而富輸財然後有司鼓舞舍命百姓而用之。
目今恢復一城,必盡檄各鄉紳入城,不入者以逃城論罪青衿素封而下,臣徑將監之以法。
鄉紳入,而素封青衿自不敢不入;則全恃賢士大夫為之倡也。
然後劃為一定之法,逃城者必誅,並籍其家可也;守城者必賞,立復其官、加其秩、表其閭可也死城者必卹,美其諡、厚其贈、錄其後人祀明堂可也
而尤乞皇上嚴敕南直、蘇、杭各省毋為含垢納污鄉紳孝廉各歸其處;否者,令所在官司驅逐詬厲(一作詬詈)之:庶三楚無益空之虞,而恢復有再振之日。
臣一嚴行恢復州縣按名敦請,而作梗之尤者許撫按不吝白簡為皇
上正告。
蓋欲為國家收拾殘疆,不得不積習大破情面
惟我聖明慈鑑矣』!
    舊制東閣禁地一切閑雜人等不許徑入
一切揭令(一作帖)在外封口,至閣門外拆口,然後投入隨從人役,皆在別院
防閑至嚴不惟王言重密不泄,而人亦不敢干以私。
留都百事新創大學士王鐸恭請鎖鑰封條;『如有竊探者,許臣直參究處,庶人肅、旁經塞,公道昭明矣』。
    定中元節祭典二陵及南北山享塋堂,預以十三日行禮
孝陵仍遣徐弘基,興陵遣朱國弼南北山照舊行,恭皇帝陵遣禮官致祭
初七日(壬辰)
  定守鳳陵戍兵五千人
    內臣國珍守護鳳陵戍兵帝命定額五千名,餉器著該部派給。
  以劉之勃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四川
    遣各官頒「行追尊諡號詔」於天下:徽、寧、池、太、廣德陳震生;廬、鳳、、兩淮汪鋐;蘇、、常、鎮,盧象觀浙江,張分羽之,並齎潞、、魯、崇四藩去;江西,唐兆恆;廣東,馮裴;廣西,潘琪,並齎、惠二藩去;福建,徐
遠;湖廣李崇稷;河南周蘭四川,王鳴珂,並齎瑞藩去;雲南貴州歐陽素;陝西,朱國璽;北直、山西即令左懋第陳洪範齎行。
    贈葉盛吏部尚書
    湖廣按臣黃澍請即敘死難諸臣:『長沙蔡道憲承天鍾祥蕭漢留守都司沈壽崇下江防道許文岐四人,事久論定不惟無愧天朝亦且有光國史
伏乞敕賜褒揚,以表奇烈』。
    命察汰武官劄付
年來僭亂侈濫,致為民害
以後許樞督撫鎮等官量用加銜以便臨敵鼓舞;其餘該督撫按,盡行嚴察汰革。
  大清睿親王遣官齎書史可法
    書曰:『予向在藩陽,即知燕山物望,咸推司馬
入關破賊,得與都人士相接見,識介弟清班;曾託其手勒平安,拳致衷緒,未審何時得達!
聞道紛紛,多謂金陵有自立者。
夫君父之讎,不共戴天
春秋」之義:「有賊不討,則故不得書葬、新君不得即位」;所以亂臣賊子,法至嚴也。
闖賊李自成稱兵犯闕,手毒君父中國臣民,不聞加遺一矢
平西王吳三桂介在東陲,獨效包胥之哭;朝廷感其忠義,念累世夙好、棄近日小嫌,爰整六師(一作貔貅),驅除
狗鼠
入京之日,首崇懷宗帝后諡號卜葬山陵,悉如典禮;親郡王將軍以下,仍故封不加改削勳戚文武諸臣,咸在朝列,恩禮有加:耕市不驚,秋毫無擾
方擬秋高氣爽遣將西征傳檄江南、聯兵河朔陳師鞠旅戮力同心,報乃君國之讎,彰我朝廷之德。
豈意南州諸君苟安旦夕,弗審事機,聊慕虛名頓忘實害;予甚惑之。
國家撫定燕都,乃得之於闖賊,非取之於明朝也。
闖賊毀明朝廟主,辱及先靈我國不憚征繕之勞,悉索敝賦代為雪恥
孝子仁人,當如何感恩圖報
茲乃乘逆寇稽誅王師暫息遂欲雄據江南坐享漁人之利
揆諸情理豈可謂平?
以為天塹不能飛渡投鞭不足斷流耶?
夫闖賊但為明朝祟耳,未嘗得罪我國家也;徒以薄海同仇,特伸大義
今若擁號稱尊,便是天有二日,儼為勁敵
予將簡西行之銳,轉旝東征;且擬釋彼重誅,命為前導
夫以中華全力受制潢池,而欲以江左一隅兼支大國勝負之數,無待蓍龜矣。
予聞君子愛人也以德,細人則以姑息
諸君子果識時知命篤念故主厚愛賢王,宜勸令削號歸藩永綏福祿
朝廷當待虞賓統承禮物帶礪山河,位在諸侯王上;庶不負朝廷伸義討賊興滅繼絕初心
南州群彥翩然來儀,則爾公爾侯,列爵分土,有平西王典禮在。
執事圖利之。
輓近士大夫好高樹名義,而不顧國家之急;每有大事,輒同築舍。
宋人議論未定,兵已渡河;可為殷鑒
先生領袖名流主持至計,必
深惟終始,寧忍隨俗浮沉
取舍從違,應早審定
行在即,可西可東;南國安危在此一舉
諸君子同以討賊為心,毋貪一瞬息之榮而重故無窮之禍,為亂臣賊子所笑。
予實有厚望焉!
「記」有之:「惟善人能受盡言」。
敬布腹心佇聞明教
江天在望延跂為勞。
書不盡意』。
  福王米壽圖出按四川
川地已為張獻忠所據,命吏部簡堪任監司守者從壽圖西行(壽圖宛平人崇禎舉人;官南京御史)。
    命吏、兵二部山東偽官功次
地方缺官,作速遴補
真知其賢而有用
  不妨大破資格;仍聽新撫王燮便宜行。
    闖賊李自成遣降賊偽將馬科四川,掠保寧等處。
    福王命黃澍監軍楚中;時按差已畢故也。
    吏科給事中章正宸疏言:『兩月已來,聞大吏錫鞶矣,不聞獻俘武臣私鬥矣,不聞公戰;老臣引遯矣,不聞敵愾諸生捲堂矣,不聞請纓
如此而曰是興朝氣象;臣雖愚,知其未也。
臣以進取第一義進取不銳,則守御不堅
比者,河
北、山左忠義響應,各結營寨,多殺偽官,為朝廷效死不及電掣星馳倡義伸討,是劘天下之氣而坐失事機也。
宜亟檄江北四鎮渡河淮,聯絡諸路,齊心協力互為聲援,使兩京血脈通,而後井陘、絕孟津,據武關以攻隴右;恐賊不難旦夕殄也。
陛下何不縞素親率六師淮上
陛下親征豈必矢石履行陣哉!
聲靈所振,人切同仇虎豹貔貅勇憤百倍也。
都門部院寺司各署,不稱行在」而工作儀文
陛下赫然欲為中興令主,宜嚴飭大臣,速簡爾車徒,某舊額、某增,水幾何、陸幾何;速備爾糧,幾何本、幾何折,主幾費、客幾費;選爾將帥,某堪樹纛、某堪分閫審爾形勢某地建鎮、某地設堡、某處埋伏、某處出奇;修爾戈矛,繕爾城塹:進寸則寸、進尺則尺,扼險處要,大勢已得。
天下大矣不患無人,臣未見張、韓、劉、岳之傑不應運而出也』。
    湖廣監軍黃澍疏言:『舊年十二月初一日,拜有岳州恢復一疏
正月初三日,據鄖標右營副將一選塘報:「獻逆於十二月十日自荊河口浮橋渡河十二月二十四日荊城及老回回合營」。
先是,荊為闖逆部賊任孟所據,老回回曾與之爭營;自獻賊渡河,而任孟已宵遁
為分為合,雖未可知,臣於此喜懼兼有也。
左帥昔坐鎮江州也,所關至,上執江湖、下障浙直;誠懼狡賊東奔耳。
今獻既據荊,則併力一路
使鳳督出師蘄、黃之間,由西堵截;左帥出全力武漢,可一鼓成擒
闖逆業已一時未能反顧自此承德盤據諸賊,有望風靡耳。
安得不喜
然獻逆之狡,從來未有,或自荊趨常德而入川;或一支出漢川而合其舟師蔽江而下,憂在金陵,江、浙都未可安枕臥也。
否則,或當據江陵,擁其建瓴之勢,而承天恢復無期漢陽之旦夕莫保。
由此言之,臣又安得不懼?
伏乞皇上行間諸臣合力夾勦,乘闖賊不及反顧之時、獻逆方在狐疑之日,我之得志於賊,可以智計者也』。
    沈國元曰:『獻、回在荊襄,闖逆踞承德
楚中入川、入豫要路,我往則寸寸皆斷,彼來則處處皆通。
我所得,前者惟青、徐一線與亳、歸數武而已
我往彼或不來,我不往彼必來。
況彼來皆處順便易馳之勢!
我之守御、我之接應安得泄泄無先計也』?
  命金聲桓駐防揚州
    命江南撫按選擇府佐一員駐防京口,以通兩岸聲氣
    太僕寺少卿萬元吉,請料理接濟各鎮糧餉帝命戶部無誤軍需
    補李之椿光祿寺丞
    命兵部作速設法救援南地方。
真定府知府邱茂華自稱因守臣節不從清、
闖;史可法以聞,令速援之,以鼓勵燕趙人心,使皆明於順大閑
    以雷起劍職方主事管郎中事。
戎政尚書張國維,曾疏薦其才,堪贊軍事
    德王僑居廣信
    闖賊李自成遣軍潼關、道洛陽,攻密縣
初九日(甲午)
  福王從逆諸臣以六等治罪(一作定罪)。
    命戶、兵二部發餉銀十萬兩並騾馬千騎價值接濟山東撫鎮軍前急需
    禮部恭進四寶
    御史陳藎奉命募兵滇中紆回萬里
謂『必餉足而後兵可調集
黔既磽瘠,未能挪移;滇額解足,無從貸借
有兵無餉,何以濟事
嚴敕撫按責成地方有司亟早儲蓄多方設處行糧從,免臣仰屋之歎。
倘有違誤,按以軍法參處:庶慰燃眉
又接閣臣史可法揭帖,期臣到滇,先調土兵三千立行遣發,仍令臣攜餉銀
三萬兩而往;疏已下部
切念長途不便負重時日又有耽延合無許臣移文江西撫轉行藩司,將本省應解京額存留三萬兩,俟兵到日為接濟之需。
乞即給空批與臣撥兌,事不煩而應頗捷』。
以為宜。
    付募兵御史陳藎令字牌大小八面,俱照舊制用「令」字行
    添用五府輪流值宿二員官。
十一日(丙申)
公元1631年
  工科都給事中李清追諡開國名臣及武、熹兩朝忠諫諸臣。
有旨:『該部速與題覆』(字映碧揚州興化人春芳元孫崇禎四年進士
出封淮府,國變得不與;復命南京,進工科)。
    督師閣部史可法[□]「江警(一作禁)事宜」。
有旨:『南北氣脈相聯兵民情好,宜督責成揚、鎮兩江官印票執驗,足盡江防要領
有故阻撓縱兵搜劫的,定將防汛各官拏問重處
其官鎮官兵丁口既安置得所,便刻期恢勦,以答朝廷係眷至意
長江襟帶舳艫,自有操臣為政;卿標下伏波一營,聽歸併原營:事權一則不分進取銳則功必成
得卿奏,嘉悅久之
該部知道』。
    起汪承韶補河南道御史
    湖廣督師兩標及降丁餉銀部議分派於荊、襄、長、岳四處支給;用楚賦兵,事屬便安
從之。
    加李際遇劉洪總兵銜敕書一道,以接濟防御河南;時闖賊復擾河南州縣故也。
    李際遇登封人
讀書應試不就;歸而耕,與礦徒陳金斗往來
金斗開礦得天書,善占候望氣際遇拜之為師。
官軍金斗際遇妻子,殺之。
際遇反,據登封五寨,與萬登、劉洪陰相結。
李自成汝寧際遇請降起獨不可,囑弟洪超等居守,自詣左良玉軍前請兵,一日夜走七百里,足胝盡裂。
既而與老回回戰,敗之。
遂約際遇汝州偽官請命上下褒美
    撫寧侯國弼以不與會推為請,冢臣疏爭非制
內批:『出何典故』?
    廕羅欽順一子入監
公元160年
十二日(丁酉)
    依舊制為五軍神樞神機三大營
    定京營之制,悉照北京
兵部以杜弘棫、楊御蕃、牟文綬三大營總兵官,各統一營至五營;丁啟光、竇國寧、胡文若補三大營總兵官,各統六營十營
詹世勳等各補正副號都頭,著一併察換(文綬,本鳳陽總兵)。
    詔各鎮舉用大帥,由督輔具題;著為令。
 時劉澤清舉水陸大將馬化豹、永馥,俱聽史閣具奏
疏入,帝嘉其得體,遂有是命。
    監軍黃澍疏言:『定亂之一、二臣上係九廟安危下關人心向背內則百僚觀瞻,外則大帥彈壓其今日尤為吃緊
此必皇上內秉精明、外采輿論國人皆曰「可用」則用之,國人皆曰「可殺」則殺之。
毋因一時才情博辨誤信小人;使黨羽既成禍患驟作。
先帝全盛天下,止宰輔混淆中樞敗類,遂至於亡。
矧今國事初定人心惶惶自古未有奸臣在朝,而將帥立功外者
此言至痛至切,千古同觀。
聖明留神特察,天下幸甚』!
    大學士史可法「請徵辟之法以通銓政之窮疏」曰:『國家四藩江北非為江左偏安計也;將欲立定根基養成氣力,北為恢復神京之計,西則為澄清關、陝之圖,一舉而遂歸全盛耳。
聖明在上忠義在人;君父仇恥特深,海宇群心競奮
在師武臣無不以滅賊復仇為念者;乘時大舉掃蕩可期。
可慮者,兵戈擾攘之中,不復百姓耳!
無百姓,何利於有疆土。
故此時擇吏不緩於擇將,而救亂
公元161年
莫先於救民。
所謂得一守如得勝萬人得一賢令得勝三千人正今日之謂也。
然而今日之守令難言
雖已前北都未陷,方殷非不破格除陞何曾收得人之實效
地有難易、缺有炎冷無不用其營避;而兵荒殘破之地,卒舉而授之庸人
況今日已陷之殘疆另圖恢復安民御寇,萬苦萬難;此豈白面書生能勝任
目今人才告乏資格為拘。
東南缺員,正自不少安能鎮西北之缺,使無致歎於晨星
銓選法窮,不得不改為徵辟
往時保舉,多係慕羶;故捷足蠅營真才裹足
西北危地也,危則人人思避;而真從君父起見,誓圖除兇雪恥、垂功名千載者,乃始投袂相從請纓奮起
以為宜仿保舉之法,直行直省撫按司道及在京九卿科道官,果有才過人、堪拯危亂者,不拘資格,各舉一人起送到京,資以路費,赴臣軍前效用,酌補守令缺員。
二年考滿,平升善地三年考選優擢京曹
其有靖亂恢疆、功能殊異者,立以節鉞京堂,用示酬勸
各官避嫌不舉,即聽該科指參,重行罰治。
有懷才思售、赴臣軍前者,驗其真才一體錄用
再如江北山東河南一帶,有能保護一方、為民推服者,即係桑梓之邦,亦可權宜徑用。
總求天恩破格,假臣便宜決不濫用匪人自誤進取
逆賊所至,常帶多人,得一州即設一州官、得一縣即設一縣尹小人不識順逆,為所用者恆多。
況際國祚重新賊寇垂盡,則必有桓桓德心之士,輻輳而翼中興;臣拭
目望之矣』。
十三日(戊戌)
  劉宗周抗疏馬士英,言『陛下龍飛海甸,天實予之。
有扈微勞,入內閣、進中樞宮銜世廕晏然當之不疑者,非士英乎?
於是李沾侈言定策挑激朝臣矣;劉孔昭功賞不均發憤冢臣矣;朝端譁然聚訟,而群陰翩翩起矣;借知兵之名而逆黨可以燃灰,寬反正之路則逃臣可以汲引,而閣部諸臣且次第言去矣。
中朝黨論方興,何暇河北之賊?
立國本紀已疏,何以匡攘夷之略?
高傑,逃將也,而奉若驕子,浸有尾大之憂。
淮揚失事不難撫臣道臣以謝之,安得不長其桀驁
則恃士英卵翼也。
劉、黃諸將,各有舊汛地而置若奕棋洶洶連雞之勢;至分剖江北四鎮以慰之,安得不啟其雄心
則皆高傑一人倡之也。
京營祖宗以來,皆勳臣為政樞貳佐之;陛下立國伊始而有內臣九德之命,則士英不得辭其責者。
總之兵戈盜賊,皆從小人氣類感召而生;而小人奄宦,又往往相表裏
自古未有奄宦用事,而將帥樹功方域者。
陛下首辨陰陽消長之機,出士英仍督鳳陽聯絡諸鎮,決用兵之策;史可法不還中樞,亦當自淮而北、歷河以南,別開幕府,與士英犄角
京營提督獨斷寢之;書之史冊,為弘光第一美政』。
優詔答之,而促其速入。
  馬士英既以阮大鋮叢物議,意頗折。
一日閣中詞臣缺人,言及故庶吉士張溥
士英曰:『我故人也;死,酹而哭』。
姜曰廣笑曰:『公哭東林賢者,亦東林耶』?
士英曰:『我非叛東林者,東林拒我耳』!
曰廣從臾之,士英意解。
劉宗周疏劾自外至,大鋮宣言:『曰廣實使之』。
於是士英不可止矣。
    士英賦詩曰:『蘇蕙才名千古絕,陽臺歌舞世間無。
若使同房不相妒,也應快煞竇連波』。
蓋以蘇蕙喻姜、劉,陽臺大鋮也。
  馬士英劉宗周所劾,大怒即日具疏辭位;且揚言於朝曰:『劉公自稱草莽孤臣」,不書新命明示不臣天子也』。
王溫慰留
  劉澤清高傑日夜所以劉宗周不得,乃遣客十輩往刺宗周
宗周時居丹陽佛寺危坐終日,無惰容;客前後至者詢其生平,俱不敢加害而去。
    除梁于涘萬安縣知縣
    兵部員外李向中疏曰:『臣聞天下猶一身,故治天下猶治一身。
然人之一身,自頂至踵,未有一處疢疾全體得休娛者。
長江一帶,溯京口而上,為足為股;則臣鄉湖廣之不病隔膜,而為咽喉明矣。
臣察附近諸處,有各鎮界之於外而水師防之
於中;且逆闖近已西歸,則下江可無深慮
獨臣以湖廣窮民散亂軍旅空虛,萬一逆闖由陝西河南、而湖廣,踵獻賊之策競渡武昌,則江南豈復得安堵乎?
臣愚謂荊、襄兩處,宜作速設重鎮、募大兵,並辦措糈糧,以據其上游,與淮、鳳諸處相為爪牙犄角;使賊騎不得馳驟漢、黃,庶可保障江南耳。
襄陽而下漢陽而上,為承天陵寢重地;按其昭穆迄今四世耳。
皇上孝思格天,當不忍使祖宗陵寢賊眾出沒之區。
所謂懇乞聖明敕令早為整頓者,此也。
左鎮駐劄武昌,逆闖視之自隱然有虎踞在山之勢。
撫臣何騰蛟一腔忠義千里干城小民依之若嬰兒之求慈母將士信之若手足之應腹心,亦可謂上下相安軍民各得者矣。
近聞陞遷別省之說;即他有繼不無才堪勝任,而覺其一旦挑釁將來解紛不亦時逾遷而言愈失耶?
臣為懇乞皇上仍令撫臣何騰蛟照舊和衷者,此也。
新進末員,本不當出位言事
而但思保江南不在逼處江干而在扼其領要,則臣省荊、襄最急矣;而安臣省者,拒賊猶後、馭兵為先,則知撫臣不可更矣。
伏惟聖明,速賜施行』。
    監軍黃澍疏言:『欲圖恢復,則兵其首重矣;欲圖用兵,則餉其要務矣。
伏乞皇上敕戶臣將現在直省一切錢糧蠲免外,將本年各項本、折竟造一簡明冊,並飭兵臣造一天兵馬簡明冊,恭呈御覽
二冊者,皇上一置案頭、納之袖中,某兵食某餉、某人督催,和盤打算量入為出凡有呼籲按本而應之。
臣曩在
北都,見司農不知天下錢糧之數,司兵者陳之,先帝以為可;況在今日,尤宜加意』。
公元1274年
    史可法奏:『邱茂華報吳三桂師次慶都建立大清國順元年旗號迫人剃髮』。
    嚴六曹注銷法,以杜延遲掛漏之弊。
十四日(己亥)
公元1634年
  福王起陳龍正祠祭司員外郎不就(龍正字惕龍嘉善人高攀龍門生
崇禎七年進士,官南京國子監丞
門人私諡文潔」)。
    以余颺考功司主事
  左懋第瀕行上疏,言『臣此行生死未卜,請以辭闕之身效一言
所望恢復,而近日朝端行事,似少恢復之氣。
陛下時時以先仇恥為心:瞻高皇弓劍,則思成祖列聖陵寢何存;撫江上黎民,則念河北山東赤子誰卹!
更望廷臣時時整頓
士馬為事,勿以議和必成、勿以和成為足恃。
必能渡河而戰,始能扼河而守;必能扼河而守,始能畫江而安。
先帝殉難臣少,由諫諍臣少也。
遠如幽燕之地,願勿以在遠而忘;近如汲直之流,願勿以逆耳而棄』。
眾韙其言。
王命以三千兵護行
  馬紹愉陛辭,語及陳新甲主款事;王曰:『如此新甲當卹』。
廷臣無應者;獨少詹事陳盟曰:『可』。
因命予恤,且追罪嘗劾新甲者。
廷臣劉孔昭殿上相爭事,不敢言給事中陳子龍同官李清交章力諫,事獲已。
    太監國珍奏:請監司總兵以下,悉勒令屬官禮。
    操江誠意伯劉孔昭疏言:『臣前有謹□籌江之議一疏,內題下江設鎮及募兵餉事宜;奉聖旨:「兵部會同操臣即行確議具奏
欽此」。
該臣覆設鎮一節,原疏已詳。
增兵一事,部題「原議設水師五萬。
今舊軍舊兵合計一萬一千七百耳,其餘須於直、浙海鄉募取強幹勇往有來歷者而用之。
南中游惰積猾,習為串逃;又近議漕卒向稱驕悍,且多不逞之徒:皆不足用
新江舊軍雖能效死,但多依戀家居
江上時時調防,當並用募兵為妥。
募兵之費,如安家衣甲在行坐月之外,每名約用銀四兩萬人須四萬兩,所宜速為措處者也」。
其措餉一事,察部題「四鎮每鎮額兵三萬,每歲銀米共用餉六十萬;又田土聽其開墾山澤聽其開採,仍許
境內招商收稅。
操兵二萬,須餉四十萬。
水師陸師不同中間舵工、捕盜,皆當加倍於常糈。
即以四十萬定為餉額,而合用軍器火藥偵探賞功行糧等項,尚不與焉。
餉額之外惟有沿江新灘可議屯墾而所入有限,宜候屯墾有緒因而取資者也」等因;於本月初三等日兩次移揭兵部會同戶部議覆去後
旬日以來未見議覆
該臣看得今日防江甚於防邊籌兵籌餉刻不可緩
即如募兵,移取、安家衣甲之費,分頭召募往返仍須累月教習演練,尚非一朝一夕可成。
至如兵餉,尤當議取給之法。
司農措解不前,不若照操院現行分派於蘇、、常、鎮就近催給,亦為兩便
凡此皆須擬議確當非一時可辦(一作而決非一時可辦)。
樞臣請假視事,臣前疏未得議覆
江上甚危,隔岸便為寇讎周防毖飭,萬難姑待。
臣因思先帝之時,用人行政一章奏,輒群起囂紛左右互袒,先使當事者不得展措;往往緊急時日緊急事務,誤於機鋒筆舌不暇顧。
前鑒甚慘,宜以為戒。
今日之事,大臣以天下為己任,亦不在杜門謝事已也』。
    史可法請敘東省倡義殲賊偽官鄉紳張鳳翔等。
有旨:『即分別擢用』。
    武英殿行插劍懸牌之制。
    闖賊偽將宋朝臣兵至杜勝集原任兵部主事郭獻珂召標將張成初與戰於桃園
賊兵潰,追斬朝臣
十五日(庚子)
    帝誕日視朝受賀。
魏國公徐弘基撫寧侯國弼安遠侯祚昌靈璧侯國祚忻城伯趙之龍東寧伯夢熊南和伯方一元誠意伯劉孔昭成安伯郭祚永各進綵緞恭賀帝命衙門察收
    「杞史」云:駕出內官監,服黃袍,十六校尉棕轎進,坐武英殿文武朝見慶賀
折宴散訖,仍回內官監
十六日(辛丑)
    命戎政忻城伯趙之龍同提、協二臣往閱水師
    後府都督文綬請留募原兵,以壯京營守御
 先是文綬協防鳳陵;見賊勢縱橫捐資募練義勇數千,以資戰守
聞有京營之命,即與總鎮劉良佐面議,於中願留鳳者、不願留者,各聽自便
於是除願留者,即令原領兵官王先聲、袁大仁統率並騎甲器俱赴劉鎮交付外,其餘挈妻子南走,期以隨。
文綬恐強拂其意致潰散去,故任其隨行,暫駐紮江浦,約共四千餘兵,將有不忍相離之情。
文綬
具奏:『今按後府該督神機巡邏二營,名雖一萬六千有零實在不及一半
值此多難之日,宜討軍實申警之。
倘得隸此四千人二營,可裨戰守緩急之用;欲照各額例,一體加餉』。
奏入,帝下其章所司
兵科給事中陳子龍請召還故尚書鄭三俊都御史昌期房可壯孫晉
    以徐人龍兵部右侍郎
人龍初聞國變,即傳檄倡義討賊
十八日(癸卯)
  劉良佐疏劾『劉宗周力持三案,為門戶主盟倡議親征,圖晁錯自為居守司馬懿之閉城拒君。
陛下不為諸奸所容,莫若順成其志,暫幸鳳陽』。
疏未下。
劉澤清復草一疏,署高傑劉良佐黃得功名上之,言『諸臣往以梃擊紅丸謀害皇祖母、皇考
今歲迎立時,又力戴疏藩,詆誣聖德;非臣等與馬士英歃血訂盟、朱國弼馳書史可法翊戴則天位久屬他人
宗周等謀危聖躬,已見於鳳陽一疏
鳳陽城郭,止有高牆陛下新承大統,欲安駐於烽火兇危之地。
此必非宗周一人逆謀,乃姜曰廣吳甡合謀也。
曰廣雄膽大,行偽言奸;不快陛下得位,故密通死黨宗周,先剪除內外翊戴諸忠,然後迫劫乘輿遷居別郡耳。
乞逮曰廣三奸,付之法司明正其謀危君父大罪。
宗周入都,臣等即渡江赴闕面詰其奸,正「春秋討賊之義』。
疏入,舉朝大駭
曰廣疏辨乞去。
王乃傳諭諸臣和衷集事宗周不得已入朝
初,澤清疏出,遣人錄示曰:『我輩武人,乃預朝事耶』!
得功亦馳疏辨:『臣不預聞』;士英寢不奏。
可法不平遣使遍詰諸鎮咸云不知可法遂遽以入告
澤清聞之,即言疏實己草,而良佐等知狀。
可法駁議公疏澤清由是氣沮
    可法駁疏云:『此疏乃出諸黎丘之巧鬼』。
澤清具疏,言『此疏實出臣手,因可法偶問,混答之耳』。
士英快心於逐姜、劉,即票旨云:『這所奏,知道了』。
不復致詰
    禮部錢謙益陳盟管紹寧俱以原官充經筵講官;以秋講屆期也。
十九日(甲辰)
  廕福府內臣尚忠、田成、張執中弟姪都督同知世襲錦衣衛指揮使
    封疆失事太監孫呈琇南歸姜曰廣擬旨降調內批原官
吏科章正宸疏爭,不聽
  顧錫疇從逆詞臣周鍾項煜楊汝成楊觀光二十餘人,請法司定罪
察議
    兵科陳子龍疏糾漕儲副使莊應會督漕狼籍
    常熟進士王曰俞請表長洲生員許琰
    御史國昌疏言:『往者賊入都門,自閣部以至庶僚,有一不青衣小帽叩首賊廷者乎?
至賊已去,猶思藏頭露面駕言不屈潛蹤覓跡,冀燃死灰
何瑞徵梁兆陽萬口吐罵矣;若劉大鞏廉恥蕩然,當與周鍾並行正法者也』。
  奪溫體仁官廕
    御史鄭友立疏請溫體仁薛國觀周延儒三人生前官爵廕子盡行削奪以為作奸不忠之戒。
從之,並削總督熊文燦官。
    命閩省撫按懷慶王僑寓,並議給供膳等費。
    巡視東城御史國昌奏「叛兵作亂鄉民難安疏」曰:『據宣義鄉居思恩、鄒敬、汪貞、馬守正連名狀告前事詞稱:「思恩等俱居在鄉,離闕不過數十里;況山連陵寢,原非紮寨駐馬之方。
今月十六,叛兵數百騎懸刀帶矢,竟在本鄉驅男劫女,掠殺劫財
口稱奉令打糧」,震恐赤子;發銃放矢,打死多人。
龍潭中軍王把總坐擁健卒三千,不行救援反思助虐借與火、鎗刀,餽餉進食,表
裏為奸」等情到臣。
又據本鄉居民孟貴等聯名狀告流寇掠殺事:「突今十六日,有流寇百餘騎口稱奉令打糧」,劫掠民財,燬燒民屋
比有東流村衿監鄒永富鳴鑼報眾,遇寇逞威發矢射傷民兵三十餘人
村鄉民追圍,所在地指望龍潭守御官兵援救
不意中軍王把總與寇交結反差兵卒饋食;仍貪厚利,賣箭及火藥、銃,如虎添翼致死鄉兵百有餘人
屍暴腐朽,畏寇不敢向收,慘酷屠戮不堪;懇憐救勦等情」到臣,隨批「東城速察報」去後
續據該城副兵馬江標揭稱:「看得近來將怯兵驕,公行劫掠鄉民被害號籲無門
漸至賊假兵名,陽為奸細,莫之能辨
前此地方處處失陷,多坐此弊。
東陽朝陽門僅二十里許,突有賊騎數百公行劫殺居民驚惶鳴鑼聚眾相救護,賊兵箭盡勢窮。
乃以火藥器械糧餉公行相助攻殺百姓者,係龍潭鎮守王中軍也。
如此,則此方之兵防不足恃矣。
即曰是兵非賊,亦既公行殺掠、行賊之行,縱為真兵,已犯軍政,即兵亦賊矣」等因,揭報到臣。
據此看得兵為民害處處被其荼毒將官褎如充耳率多庇護左袒小民冤抑殆甚。
今據被告,寇兵三百餘騎,不為不多劫殺宣義地方,去京止二十餘里,不為不近。
殺掠如此,認之為賊,何王中軍留之共住龍潭
認之為兵,何不將官統領約束一任劫掠公行
是兵是賊,茫然莫辨,惟有王中軍知其來歷
可異者,賊兵矢盡勢窮,王中軍既當一旅之援,何至步兵饋其糧餉
、資其困乏假之矢,助桀為虐
水深火熱倒懸日甚也哉
所宜皇上敕下兵部發兵援拯,當無執民兵相調之說,俾百姓益為寇兵蹂躪也。
王中軍者助寇殃民以為難為黨賊解也;並祈敕問。
近郊重地,少得敉寧所恃本固邦寧非淺鮮也』(龍潭把總名王奇)。
  復左都御史易應昌官(一作左副都御史),遷工部左侍都(應昌字瑞芝臨川人
執奏喬允升等無死罪下獄遣戍)。
公元1628年
  起張采禮部主事(字受先太倉人崇禎元年進士,官臨川知縣)。
    儀制司主事
    朱國弼劉孔昭,各請增家丁營將,乞戶部給糧。
    蘇松巡按周一敬請表已故舉人張世偉顧雲鴻部議翰林院待詔,從之。
二十四日(己酉)
  以張有譽戶部尚書
高弘圖等爭之;不聽
弘圖封還內札,具疏力諫;吏科給事中章正宸有譽人望,而中旨不宜出,抗疏力爭
卒以廷推簡用
    馬士英用中旨擢阮大鋮;適戶部尚書周堪賡久不到任,而有譽廉慎為人所稱,士英借以開傳陞之倖門,特降內批擢用
高弘圖以不會推繳還成命
士英票旨:『特用出自朕裁,卿不必過為疑揣,仍著遵前旨行』。
章正宸力爭弘圖票擬再發改,卒不奉詔
  給事中熊汝霖御史游有倫章曠沔陽失城罪,候訊黃州何騰蛟薦令戴罪立功
  劉宗周請正心以正朝廷。
  召張亮入京議事,復遣還
    朱國弼劉孔昭疏條新政:一、吏部用人勛臣商榷;一、各部行政勛臣面定;一、皇上圖治勛臣召對
  劉澤清疏請免故輔周延儒職。
姜曰廣惡其漸干朝政暫停不下欲待言路發之,然後下。
澤清疏既久,無言者,乃下部議,竟不許。
  史可法遣人睿親王書,語多不屈
    可法書云:『南中自得好音,隨遣使吳大將軍未敢遽通左右;非委隆誼於草莽也,誠以大夫無私交,「春秋」之義。
倥傯之際,忽持琬琰之章,真不啻
公元162年
從天而降也。
諷讀再三殷勤至意
若以逆成尚稽天討,煩貴國為憂,法且感且愧。
左右不察,謂南國臣民偷安江左頓忘君父之仇;故為殿下詳陳之。
大行皇帝,敬天法祖、勤政愛民,真堯、舜之主也。
庸臣誤國,至有三月十九之事。
待罪南樞,救援無及
師次淮上凶信突來;地坼天崩,川枯海竭
嗟呼
人孰無君;將肆法市朝以為泄泄者戒,奚足慰先帝地下哉!
爾時南中臣民哀慟如喪考妣無不撫膺切齒,願悉東南之甲,立剪兇仇。
而二、三老成,謂國破君亡,宗社為重;相與迎立今上,以繫中外人心
今上非他神宗之孫、光宗猶子大行皇帝兄也;名正言順天與人歸
五月朔日,駕臨南都萬姓夾道歡呼聲聞數里;群臣勸進今上悲不自勝謙讓再三,僅允監國
臣民伏闕屢請,始於十五日正位南都
從前鳳集河清瑞應非一
告廟之日,紫氣如蓋祝文昇霄,萬目共睹,欣傳盛事大江湧出柟梓數萬,助修宮殿,是豈非天意哉?
越數日,遂命法視師江北刻日西征
忽傳我大將軍吳三桂借兵貴國破走逆成;殿下入都,為我先帝發喪成禮掃清宮殿撫輯群黎,且免薙髮之令,示不忘本朝。
此等舉動振古鑠今;凡為大明臣子無不長跪北面頂禮加額豈但明諭所云「感恩圖報」已哉!
於七月薄筐篚遣使犒師;請兵鴻裁連兵西討
是以王師既發,復次江淮
乃辱明諭,引「春秋大義來相詰責善哉
推而言之,此文為「列國君
公元1621年
世子應立;有賊未討,不忍死其君」者之一說耳。
若夫天下共主身殉社稷、青宮皇子慘變非常,而拘牽「不即位」之說,坐昧「大一統」之義,中原鼎沸倉卒出師,將何以維繫人心號召忠義
紫陽綱目」,踵事「春秋」。
其間特書莽移漢祚光武中興;丕廢山陽昭烈踐祚;懷、愍亡國,晉元嗣基;徽、欽蒙塵宋高纘統:是皆於國仇未報之日,亟正位號。
綱目未嘗斥為自立,卒以正統歸之。
至於玄宗幸蜀太子即位靈武;議者察之,亦未嘗不許行權,幸其光復舊物也。
本朝傳世十六,正統相承,身次冠帶之屬;繼絕存亡仁恩遐被
貴國夙膺封號,載在盟府殿下豈不聞乎?
痛心本朝之難而驅除逆亂可謂大義復著「春秋」矣。
契丹和宋,多輸以金繒回紇助唐,原不利土地
貴國篤念世好,兵以義動;萬代瞻仰在此一舉
若夫手足膺難,棄同秦、越;規此幅,為德不卒是以始而以利終,貽賊人竊笑貴國豈其然乎?
先帝軫念潢池不忍盡戮;勦撫並用貽誤至今
今上天縱聰明刻刻復仇為念。
廟堂之上,和衷體國介胄之士,擊楫枕戈忠義民兵願為國死。
以為逆成之滅,當不越於斯時矣。
語有云:「樹德務滋除惡務盡」。
今賊未伏天誅,捲土西秦,方圖報復;此不獨本朝不共戴天之恨,抑亦貴國除惡未盡之憂也。
伏惟同仇之誼、全始終之德,合師進討問罪秦中;共梟逆成之頭,以洩敷天之憤。
貴國義聞,灼燿千秋本朝
報,惟力是視
從此兩國世通盟好,傳之無窮;不亦千載一時哉!
若夫牛耳之盟,本朝使臣久已載道不日抵燕奉盤盂從事矣。
北望陵廟,無涕可揮;身陷大戮罪應萬死
所以不即從先帝者,實為社稷之故也。
「傳」曰:「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貞」。
法處今日鞠躬致命克盡臣節所以報也。
殿下伏賜垂鑒』!
二十六日(辛未)
  釋高牆罪宗前唐王聿鍵三百餘人
 先是路振飛督漕,謁鳳陽皇陵望氣者高牆天子氣
唐王聿鍵方以罪錮,守陵中官虐之。
振飛捕治尤甚者,上疏乞概寬罪宗;從之。
遂得釋。
    罪宗凡九十五案、三百四十一人,俱釋為庶人
    命巡按御史推廣恩詔罪囚凡係矜疑,盡予釋結;限十日內具奏,不必會同耽延
二十七日(壬子)
  舉經筵
  命副總兵國璽開屯蜀地,以圖恢復
  閣臣高弘圖等請建中宮;諭:『俟母妃回鑾後行』。
  陞詹兆恆本寺少卿
兆恒奉使事竣,即旋里
    太監象賢北來歸,溫旨留用
  給事中陳子龍疏言:『中興之主,莫不身先士卒,故能光復舊物
陛下國門三月矣,人情泄沓無異昇平清歌舟之中,痛飲焚屋之內:臣不知其所終。
其始皆起於姑息一、二武臣,以致凡百政令因循遵養:臣甚為寒心也』。
王不能聽
公元1643年
  史可法弟可程崇禎十六年進士,改庶吉士
京師陷,降賊;賊敗,南歸
可法請致之理;王以可法故,令養母
可程遂居南京
三十日(乙卯)
  高弘圖乞休不允
請召史可法報聞
    街巷遍粘匿名謗帖誣謗吳甡劉宗周等;皆出於李沾手
  萬元吉報:大清南征
公元1622年
  起華允誠驗封司員外郎(允誠,字汝立,無錫人天啟二年進士
崇禎時官職
員外郎)。
    允誠巡撫祁彪佳題辭職;彪佳曰:『國事如此年兄勿作赴□□,謂之赴難可也』。
允誠即日發棹至九月入署。
爝火錄卷六
                     江陰雲墟散人李本天根氏輯
甲申(一六四四)八月丙辰朔
公元1625年
  福王高倬兵部右侍郎(字枝樓忠州人天啟五年進士
崇禎十六年歷官右僉都御史提督操江)。
  改練國事兵部左侍郎
  起侯峒曾左通政,辭不就(峒曾字豫瞻嘉定人給事中震暘子也。
天啟五年進士
崇禎末,官順天府,未赴而京師陷)。
    曲阜故副史孔聞詩里居大清敦逼
聞詩佯為青盲上吏部堂階,顛仆不起;乃免歸
籜冠野服不遵時制;所著帽,嘗綴一崇禎錢(聞詩字過庭至聖第六十代孫。
天啟五年進士)。
    宜興兩氿見古井街衢輿馬通行五行家云:主兵疫。
義烏中天虹見兩頭
丫(一作開丫)。
山陰野羊入城。
  馬士英疏劾光時亨等。
 時舉朝以「逆案」攻阮大鋮大鋮憾甚,及見北都從逆諸臣有附會清流者,因倡言曰:『彼攻「逆案」,吾作「順案」與之對』(以李自成偽國號曰「順」也)。
士英遂劾『給事中光時亨力阻南遷,身先從賊。
庶吉士周鍾勸進未已,又上書勸賊早定江南
伯父應秋維持,皆魏忠賢鷹犬鍾復為賊忠臣
梟獍一門逆惡兩世,宜加赤族之誅。
今其胞弟銓,尚廁衣冠之班;從兄鑣,儼然寅清之署:均當從坐用清逆黨』。
疏入,維持被逮
銓,從弟也,官蕭山知縣;因言:『鑣與有隙私刻「燕中紀事」、「國變錄」諸書偽撰勸進表下江南策,指為之,致臣家、臣邑不能從逆名。
且鑣倡異謀,罪在社稷』。
所司並勘(,官庶吉士自成京師賊徒顧君恩薦之牛金星,用為檢討
賊敗南歸;或傳其勸進表、急下江南策遠近切齒)。
    士英疏中,並言『從逆諸臣,強半素稱正人君子之流』。
禮科袁彭年駁之曰:『從逆姓名傳播不一
樞輔義憤填胸,或不覺言之偶激。
然恐僉人乘間,陽為正人口實陰為逆黨解嘲甚且今日討逆微詞、為異日翻逆之轉語不至國是而傾善類不已:則其害有不可勝言者。
從來善類所歸間雜匪德往往有之。
公元1628年
盛名,豈無逃死張儉;元祐錮籍,亦有巧免之元章。
惟是溫公一信蔡伸,而紹述之禍旋起;唐室一進逢吉,而興復之業不終
孔子曰:「君子不仁有矣,夫未有小人仁者也」。
歷觀往事,斯言誠千古定案今日何獨疑之』!
  朱統復劾姜曰廣五大罪:一、引用東林死黨鄭三俊吳甡房可壯孫晉把持朝政;以劉士禎通政司沮遏章奏;以王重文選司,廣植私人
二、篡逆
楊廷麟劇盜南京獄,交聯江何大俠與奸弁日窺南都聲息非謀劫遷,則謀別戴。
三、庇從賊諸臣。
四、納賄
五、姦媳。
請並士禎廷麟劉宗周陳必謙周鑣雷縯祚,俱置之理。
疏入,給事中熊汝霖總督袁繼咸不平抗疏論列不報
統素無行,士英啖之以官,使擊曰廣
    馬士英欲去史可法獨居定策功;劉孔昭亦欲去可法專任田仰
阮大鋮曰廣,欲並去之。
於是大鋮屬草,使上之。
高弘圖票擬究治;帝御便殿,召輔臣入,厲聲曰:『統是吾一家,何擬』!
且責弘圖可法為非是。
弘圖抗辨,士英默無一言
帝每語,必左顧田成,明有指授者。
弘圖曰廣引罪
    禮科袁彭年祖制爭之;疏言:『中尉有奏,請先令長史司具啟,親王參詳可否然後給批奏。
若候考吏部,則與外吏等,應從通政司副封進。
今何徑何竇,直達
御前
微刺顯攻,捕風捉影陛下宜加禁戢
臣,禮垣也;事涉宗藩,皆得執奏』。
    吏科熊汝霖言:統含血噴人不顧拔舌
如此不駁,朝官設言何用
    通政司劉士禎言:曰廣勁骨戇性,守正不阿;居鄉立朝,皆有公論
統何人
揚波噴血,掩耳盜鈴飛章越奏,不由職司;此真奸險之尤,豈可容於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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