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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383 页
郑氏史料续编卷四
   一三三、福建巡按朱克简密奏本

  巡按福建兼管盐屯监察御史臣朱克简谨奏为密陈沿海情形、仰祈睿鉴事:窃照闽省西北依山,东南滨海。目今八府一州,山寇海氛,无日不闻。而福、兴、泉、漳之山寇又与延、建、汀、邵异。以四府海水潮汐,远不过二、三十里,近或十馀里,舟楫可通,呼吸相应,山海合为一气,遂致扑灭为难。故臣前有严接济一疏,恭请睿裁。今臣单骑巡历,登山遥望,沿海测形,遍访民俗,博采舆图,择其要害而不可不严为防御者。自浙江蒲门而下,福宁则沙埕、山秽秦屿、烽火,而黄崎、筼筜次之。福州自北茭、定海孤峙海中,而镇东卫、闽安镇尤为省城门户,以镇东、闽安与海坛密迩,海坛则巨贼周崔芝窟也。兴化则莆禧、吉蓼、南日、湄州、三江口、平海卫;泉州则峰尾、崇武所、獭窟澳称扼要焉。以崇武守则洛阳桥无虞,獭窟守则泉州无事。泉州而南,则安平一镇。安平十馀里即为白沙,郑鸿逵巢。臣前特过石井望白沙,则舟帆可数,城形在目。自此而南,若刘五店一带,皆与厦门相望者。而同安更为险要。同安十馀里即为浯洲,此又臣所目击者。浯洲,今贼设伪官,建县治,增兵拒守,此可不为之备乎?同安而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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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青驿一路,皆时时可虞者。而漳州之大势在江东桥。臣过江东桥,见海澄人烟,问其路则顺流瞬息可至,而龙岩之铁华封等山之竹木皆从此桥过,故前次贼必断此桥而后已。今桥虽暂修,非设法守之,则泉、漳之路遂中梗。漳州而南,则为漳浦、为云霄、为诏安,皆形胜地也。至诏安与潮之揭阳相邻,内有南澳,为巨贼陈豹窟。闻郑逆与陈逆为婚,其室家皆屯聚焉。臣详阅郑逆情形,米取给于揭阳,而船料则资于海滨各澳。揭阳守则贼之大势失,沿海守则贼之资用匮。盖海氛一日不清,则漳、泉不宁。漳、泉不安,则全闽不定。此则闽省东南之大概也。
  目今王师云集,荡平在指日间。但海寇出没不常,情形叵测。不恃其不来,而恃我之有备。不图为一日之安,而求为万全之策。臣以为沿海须按地设兵,因兵制船。无事则各守分汛,有事则互相声援。即以接济之禁,责之各汛。夫防海严则接济绝,接济断则贼虽狡计百出,而终日荡漾于波涛,岂能久而不溃乎?臣愚忠自矢,兼以目击时势,谨会同督臣佟代、抚臣宜永贵合词密奏,伏乞部从长酌议,速覆施行,庶沿海靖而危疆获安矣。事关条奏,字稍逾格,统祈慈鉴。缘系密陈,沿海情形,仰祈睿鉴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泉州府快手吴慎赍捧,谨具奏闻,伏候旨。自为字起至赍字止,共计七百八十八字,纸二张。右谨奏闻。顺治十三年四月初一日,巡按福建兼管盐屯监察御史臣朱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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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批:兵部密速议奏。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三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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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四、户科给事中王益朋残揭帖(顺治十三年四月二十二日到)

  户科给事中王益朋谨揭为直陈海防之要、酌复卫所之制、以永保治平事:窃今海中馀孽,恃水之险,乘风入犯。今大兵东下,仗皇威而扫荡,自必海氛肃清,逋寇尽歼矣。但在海之贼,与山谷有异,随波出没,来往莫定,无巢窟之可穷,非弓马所能骋。当大兵拥屯于海上,而贼宵遁已久矣。兵至贼去,兵归贼来,势难遽灭。职念待贼之入犯而发兵以应也,不如防守之固,而使其必不可犯。至防守之法,全在将与兵耳。调来兵将,有不可久住之势,况沿海一带卫所,原以固防海上。今俱虚设其官,卫有守备,所有千百总,徒备员而已。请仿明朝边海卫所之制,要害之处或移内地之游击、把总,冲岛之边或移内地之副总、参将,改卫所之官为驻防之将,各分汛地,设立瞭台烽墩,每卫每所派置巡船,日夜周流港口。且卫所星连置,击首尾应,击尾首应,向有成法。苟能处处防守,贼何自而登?((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0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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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五、候代浙闽总督佟代揭帖(顺治十三年四月二十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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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缺))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候代佟代谨为钦奉事:顺治十三年三月十五日,接准吏部咨前事,内开:本年二月二十一日捧接上谕谕吏部:浙闽重地,海警方殷,全赖总督重臣和辑,文武抚绥,军民庶能同心办贼,克奏肤功。佟代久与浙抚不睦,屡次疏奏。似此督抚参商,封疆何赖?秦世祯已经调任,佟代也著回京另用。两广总督李率泰著加太子太保,总督浙闽地方。固山额真王国光著以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总督两广地方。尔部即遵谕速行。特谕,钦此。钦遵捧接到部,移咨到职。
  职跪诵恩纶,不胜感激□□。职凡材弱植,本不堪任大责,重荷蒙皇上□恩,□□□□重寄,受事一载,正值山海交讧,逆寇猖炽,所在攻城破邑,叛乱接踵。职驰驱两省,剿寇安民,实不敢爱馀力,以误封疆。因浙抚臣迟误懈弛,缓急莫应,不能与职同心共济,以致屡疏渎聪。然职实欲砥公忠而破积习,以恪遵互相纠参之特旨,而不敢蹈畏嫌避怨、植党蒙蔽之咎也。仰荷睿照,不加谴责,曲赐矜全,著职回京另用,庶职犬马馀生,得备员辇毂,获瞻天日之表矣。
  伏思君言有不宿之义,业奉旨回京另用,职何敢安坐地方,稽延时日,以滋贪恋?本拟即日束装就道,既思总督重任,两省攸系,若不候代启行,又恐蹈擅离职守之愆。职展转思维,虽恋主心切,而行止靡定,不得不冒昧陈请,或星速回京,或等候交代,恳祈谕旨敕职遵行,庶上既不悖于明纶,而下不致贻误于地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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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职更有请焉。职前赴任浙闽时,随带有八旗官兵。今昂邦章京臣高明忠等现随福建大兵进剿。职今奉旨回京,或令八旗官兵随职同回旗下,或俟地方平定之后,跟随大兵进京,谨一并奏明,统祈皇上敕部议覆,行职钦遵施行。为此,除具奏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三年四月 日。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三七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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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六、浙江巡抚秦世祯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五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秦世祯为塘报剿抚山寇情形事:本年二月十九日,据金华左营游击梁有才报称:本月初六日发兵于永康县四十六都剿贼,至新宅要路,遇贼冲锋,当阵砍贼数十,生擒朱国风、陈应培、朱德洪、陈一何、吴文荣、吕小孟、何善因、金汝胜等八名,大小令旗枪叉弓弩等件。因各贼俱带重伤,公同审明正法讫,理合塘报等情。
  本日又准定海总兵张杰移报:据都司王彦、千总欧阳功报称:奉委进剿仙居山寇,督兵行至八、九都地方,遇贼千馀。职等调拨官兵,分头对敌,砍死贼三百馀,活擒贼首王国加、贼兵胡希进、李显卿、吕三、杜茂林、张龙山、童三、张国钦等共二十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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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枪刀铳械,移送该县转解杨固山军前审明枭示等情。
  本月二十六日,据温兵道副使陈圣治、副将戴维藩会报:永嘉县山寇周奉南等聚党焚劫,突至石碾地方,宰牛祭旗,乡民陈伯信、李麻隆等假意投营,号众斩杀贼首周奉南、刘伯鸣、萧瑞星等共七级,又杀贼三十馀人。又报:瑞安县白寇窃发。该县谭知县密商把总唐仕聘领兵扑剿,当阵杀贼不计,斩级六颗,生擒贼犯张三、张阿曾、朱和尚等七名,获有鸟枪腰刀等件,另文呈解等情。
  本月二十八日,据衢兵道副使张元璘塘报:据把总龚侯报称:陈、林二贼屯扎上坞田山上,职带兵直进,当阵斩贼二十馀人,生擒伪总兵小老陈并兵十名,刀叉等件,随交发该府捕官审明另解正法等情。
  本日又据守处道护理印务知府王崇铭塘报:据防守缙云把总余淮报称:初三日进剿山寇兵至三十三都遇贼,追杀三十馀名,生擒李汝赐等一十四名,旗三面、枪十一杆,呈解等情。又宣平县报有贼千馀,屯扎吕埠口地方,随委李典史、徐百总督兵奋击,砍杀数十馀人,生擒旗手朱禄明,获旗三面、刀二把、枪数杆等情。又据援剿景宁把总李得胜报称:探得王、马二贼屯扎黄寮,欲上青田。职等闻报,星驰至大顺,遇贼冲敌,砍贼四十馀人,活擒张亚三、许银山、吴文弟等三名,夺获大旗四杆、马叉五把、鸟枪三杆、长枪二十四杆、弓一张、小旗一面,交县转解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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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月三十日,据守金道参政徐来麟塘报:据武义县报称:本月十五日,据防官黄国义带领贼营小卒投见,禀称贼渠徐君美等愿求免死印照,倾心投诚。卑职婉谕给照去后,于十八日众贼拔营投见。当经分别赏赉花红酒食,以示激劝,呈送到道。本道点验,招到伪总兵徐君美、伪把总王三筹等五名、散兵叶尚华等六十二名,亲为给赏,分别充伍归农,善为安插,母使失所,以阻投诚之路等情。
  三月初四日,又据该道报称:本道援剿汤溪内司官徐必达、投诚官何德成等塘报:本月二十二日俞仓地方有贼六百馀人,蜂集山顶,鸣锣放炮。职等领兵斗杀,砍死贼总兵杨瑞龙、朱游击,尸级遍山,活擒副将吴惟元,焚毁贼巢,夺获大小色旗枪叉盔铳等件,天雨水发,暂撤回汛等情。本日又据该道报称:准金镇游击梁有才塘报:二月初十日,有贼数百,屯扎阳山。职等酌发中军赵庆斗等带兵进剿,阵斩逆贼五十馀名,生擒蒋汝郭、胡明、李六七、郭一龙、陈启、张五等六名,各带重伤,审明斩讫;夺获黄红大旗、刀炮枪布等械,理合塘报等情。
  本月十三日,据海兵道副使李国栋塘报:二月二十六日,本道遣牌往慈、奉定、三县督验战船,躬率标旅,行至上庄地方,有贼千馀,张灯牛饮。一见官兵,持械迎敌,射死贼数十人,鸟枪打死十馀人,生擒伪军师周麟虞、杨士瞻、傅明、赵八、丘僧、余瑞、文虎、姜元等八名,并牌劄器械,呈解正法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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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日又据绍协副将刘永亨报称:据招抚生员史鸣时禀称:蒙委入山招抚,讵逆魁吕小乌、过旷等执迷抗抚,反行裍辱。时等在山,与李胜、周黄、毛鞑、赵楚奎、那二等密言秘谕,于初八夜半,入斩吕小乌、过旷、史聘并馀党共十二人,当同李胜、赵楚奎并带馀从献俘投诚。各营馀党,共有千馀,若得领给明示,情愿归化。除经给赏安插外,应请宪示招抚等情。
  本月十四日,据衢兵道张元璘塘报:奉令会剿魏逆,移会金、严、处、浦、枫岭各营发兵堵截,本标都司陈培祺,守备李朝用等发兵侦探,有贼千馀,屯集遂昌县登步施村地方。我兵扑至贼巢,迎头打仗,砍死逆贼百馀,当获伪总兵杨国信、副将程士龙、守备毛文、贼目潘大贤等七名,贼兵林佩、王生、杨苟等三十四名,并刀枪旗叉弓箭等项,另文解审正法等情。
  本月十六日,据嘉兵道佥事王支焘报称:据崇德县把总杜胜功塘报:张公漾、金花子桥系三县交界,关会发兵合剿。十一日遇贼四百馀,官兵围杀,斩贼五名,中箭不计其数,贼势败溃等情。
  本月二十五日,据署守绍道参政周天裔报称:据防守馀姚千总李国安塘报:十六日探得贼首闵起云屯聚通得一都杭三十岙内,职即同姚县丞带领兵丁星驰至岙,四围对敌,斩贼数十级,杀死伪总兵闵起云,活擒贼犯费来生,胡九十七等二十一名,夺获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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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三眼枪、腰刀、旗帜,另行呈解等情。
  本月二十六日,据衢州道将会报:本标把总李思、夏必成、李二虎报称:十一日探得有贼首吕答子聚众屯扎梓山,职等领兵驰剿,阵斩伪参谋叶桃,杀贼一百馀人,活擒伪先锋金国顺、贼兵叶君美等三十二名,见获旗枪、腰刀、盔甲马叉贼牛等项。又据夏必成、钱大忠、李二虎、何启明报称:十五日进剿银德山山寇,砍杀六十馀贼,阵擒伪官范寄,都司余云山,先锋李顺等二十一名,获有旗枪、鸟枪、腰刀、马叉、弓箭、棉甲、贼牛等项,理合报解等情。
  本月二十七日,据守处道护理印务知府王崇铭塘报:据缙云县报称:贼首屠大虎要来小溪打粮,即同防官练总卢世泽率领乡勇直捣老巢,生擒屠大虎、贼兵李阳明等五人,斩贼二百馀级,获贼枪铳、旗帜等件。又据青田县报称:十一都地方有贼焚劫,卑县率兵进剿,贼俱败溃,止获贼何子成一名并妻季氏等情。又据缙云县报称:探得伪总兵顾鸣凤抢掳罗山乡地方,卑县密调乡勇,奋力攻突,鸣凤身中三枪,被擒获,杀死馀党八十馀人,理合塘报等情。
  本月二十九日,据衢协副将杨虎塘报开称:奉令剿抚兼施,遵郎赉示前往各处招抚。本月十二日,据伪副将吕光明即吕答子遣人吴有保投禀,愿赴投诚。职婉为抚慰给赏。随于二十二日,伪将吕光明、降丁金双贵、张奇凤、吴国胜等三十一名,并缴到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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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叉等项前来纳款。当即捐备花红给赏,移本道分别安插等情。
  四月初三日,据署守诏道参政周天裔塘报:据馀姚县防官李国安禀报:探得有贼屯扎高低岭、烂田畈地方,卑职整束兵马,飞驰扑剿,斩贼十馀级,活擒伪总督符承禄、散贼王禄、沈英,并获旗枪、弓弩等项,另文呈解等情。又据守金道参政徐来麟详报:金华贼寇披猖,蒙本都院酌发标下游击马腾衢统率劲旅赴金会剿,复蒙本都院有剿抚并行之谕,该将奉令宣化进剿,功次节经塘报在案。又婉谕投诚,乃有何德成差伪标官二员来营求见,该将复加激劝,至二月十二日,何德成、方定邦、杨三虎率领合营兵自赴道投诚,收营充伍。但逆寇周钦贵虽经剿遁,见督护镇游击梁有才等屯兵东阳玉山,相机抚剿,东义、武永诸盗皆赖官兵夹击,遂致何德成倒戈来归,馀贼相效解散,群丑渐次荡平。该将斩获多功,诚未可泯等因,具详并塘报各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山贼跳梁,屡经搜剿,但乌合之众,此击彼逸,东西流窜,枝蔓无穷。职念其从无知之民,当此水旱荐臻之际,饥寒迫逼,走险偷生,用是通饬各处道将严加堵剿,以净盗源,仍多方招谕,开其自新之路。兹据各汛塘报,屡经剿抚,寇氛少息,荡平之功,指日可俟。至于渠逆周钦贵流毒金、衢、严、处四府,几成燎原,职酌发标下效用游击马腾衢统率职标兵马。赴金会剿,又经面授方略,谕以剿抚兼施,乃得招致贼首何德成等率领馀党数百人赴道投诚,已经收伍。从此周逆党羽渐衰,肃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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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矣。除有功文武事平另叙,投诚人等分别安插,阵获贼犯解审正法外,谨据各道镇将将塘报前来,相应汇疏密陈,仰祈睿鉴,职谨会同督臣佟代、按臣叶舟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查照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四月十三日,右佥都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三七八~三八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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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七、浙江巡抚秦世祯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五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秦世祯为密陈恢剿机宜、请旨合师策应、以分贼势、以收胜算事。伏念舟山失守,逆贼猖狂,我皇上赫然斯怒,远发大兵,歼彼小丑叛渠,何异发蒙振落,自不待再计者。然职谬寄一方军务,凡地理之情形,贼势之缓急,亦不敢不预为运筹,以俟大师确商方略。职初准部咨料理军需,即檄行宁、台、温三区道将,备察顺治八年满汉官兵攻克舟山,战船。从何处出洋?镇将由何处会合?虽云时异事殊,亦宜酌昔准今。
  职催据巡视海道副使革职戴罪李国栋呈称:准田提督移□:八年之役,三路会师:在定关则本提督偕前□陈部院暨固山、梅勒及定镇齐统满汉舟师出海,在台州则金华马镇统领督标官兵坐船由海门出洋,在江南则苏州王镇统领舟师由洋山两头洞径趋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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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期并进。维时定关□台温水计一百一十五只,翼以沙唬等船装载马匹。乃定关战舰晨发夕至,台区与江南两枝战船,俱踰旬继到。盖台州舟师从南田经□有贼船邀截,江南之师亦有寇搁阻,且战且行,是以愆期。船上官兵,每船水兵外,益以陆战兵数十名,临时酌委谋勇将领分坐船只。当日进剿机宜,□自前部院密行调度,本提督惟有□旅偕征,□满汉官兵,江南战舰器械,未暇计□多寡。然昔日舟山仅有张、阮二逆,贼艘不过数百号,阮进又于中流被擒,势怯援孤,犹且围攻数日,而城始下。今海逆以闽中为根本,又益以叛将叛兵,船只多至数千号,较昔十倍。我□应否多备战船大炮,以图万全,又宜熟筹预定,惟裁察转达等因。
  又据宁波府呈覆:八年间,陈部院征剿舟山,自定关出洋,水战船计□□五只,其沙唬等船与吴淞台温会合进剿,数目无从查核等因到道,拟合申覆等情。又据护理绍台道印务严州府知府吴兴宗呈称:行据中军守备马口基查覆:八年会剿之时,台区奉宪□水四□只,又温区在黄严造□□只,共船□十只。后金华马镇部带本标及督抚二标官兵并军器器械,分派各船。前部院亲临督发。马镇统船由海门出洋,克林门,破南田,至舟山。其宁区战船于定关出洋,吴淞战船由北海□洋,俱在舟山会合。平定之后,陈部院仍令马镇追剿至闽,将本营额船二十只留防温闽等因到道,理合转报等情。又据分巡温处道副使□圣治呈称:八年间,奉陈部院会剿舟山,本区左右两营战船二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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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系台州代温成造方就,即从彼地海门江出洋会合,统领将帅系金镇马总兵督带征剿,理合呈覆等情各报在案。
  该□看得舟山□峙大洋,我军杀贼,□逐于洪涛之中攻取于悬崖之上,自当确审机宜,熟筹形势,而后可收必胜之效也。职自叛将变故,靡刻不以恢剿为念。因讨论昔年军事,知前任督臣陈锦调度满汉官兵,原分三路进剿。此时贼□止有张名振、阮进,船不满千,察其分布洋面要隘,欲遏我师,前督臣议调江南总兵王统领舟师自北而南,与贼战于洋山等处,又督发□华总兵马进宝统驾水六十号自南而北,与贼战于林门等处。两路官兵虽皆失期后至,然南北贼船之势,实为二镇牵制,使贼不能顾援巢穴。故前督臣同固山、梅勒、提督诸臣统领满汉官兵,坐□□十五号之船,得以从容攻克舟山。此当日胜算之明验也。但今日闽来贼,动盈千计,势非昔比。近有舟山逃回官兵,俱言南北贼船,列守海岙,处处堵截,若非分道进剿,止欲定关一路出师,则我未操必胜之术,狡贼□我南北无兵出洋,则何所顾忌,彼必合围来救舟山,恐非万全之策。职身在地方,不敢不深思熟计。如定关新旧水犁共有一百一十□只,翼以水底、沙桨、渔船四十馀只,视之昔年船数固倍,用之今日尤苦不敷。若再议增造,奈钱粮匮诎,势亦不能久待。职愚,以为必须江南、台温南北□师,仍从两路策应,分散贼之势,□其首尾□能相顾,则定关战船竟可直捣舟山,必大获全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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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兹查台区遭马信之变,旧船无存新船物料被毁,急切难成。温区见有新船四十只,旧水、乌尾等船二十只,共六十只;以与八年间总兵马进宝所统台区船数相符。职□檄行温、台二道,搜查大号渔船。据报选有五十馀号。官、渔二项大小船只,每船原用操驾水兵二、三十人不等,再益以陆战兵四十人,合□□之,不下六千馀众,似可无恐。以总兵一员□率将领坐船,从温海出洋,以分南贼之势,直趋舟山,或经达定关取齐。有新推福建左路总兵张承恩,系代□兵马进宝恢剿舟山□任者;又见□黄岩定海总兵张杰,熟知地方形势;二员之中,应请皇上点用一员统兵会剿。职闻苏州总兵梁化凤见驻崇明,谋勇超群;又吴淞新升提督马□宝□知沿海情由,二员之中,应请皇上点用一员。仰恳敕下江南督抚,酌拨官兵、战舰,亟令统率,由该汎出洋,以分北贼之势,亦趋舟山或至定关取齐。如此会合大举,则贼势自孤,逆寇叛将,不难就缚,沿海一带,立可敉宁矣。但前此攻克舟山,行间调度,据提督各道俱称系前督臣陈锦密为料理。今大将军宜尔德兵马抵浙,进剿在即,适督臣佟代奉旨谢事,侯代另用。职目睹海上贼情,不敢不据实披陈,以期万全,用是冒昧恭请睿裁,相应密疏具题,伏乞敕下该部速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四月十三日,右佥都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三八一~三八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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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八、浙江巡抚秦世祯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五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秦世祯为恭报大兵抵浙日期、并陈船炮完备有绪、具疏上闻、仰祈睿鉴事:窃惟浙闽逆寇,狂逞海洋,沿边郡邑,几无宁宇。蒙我皇上垂念岩疆,远从都城发兵,用图恢剿,凡属臣民,义切同仇。一应军需急务,职先与督按诸臣悉心商酌,勉期事集。今宁海大将军宜尔德统领兵马,已于本年四月初八日到省,暂择江干地方向来安营空所,分画界限,劄驻兵马。大将军号令严明,军中肃然,民间乐业,不知有兵。应用刍粮,司道各官分任供事,支放无误。职偕督臣佟代与大将军密商进剿机宜。缘宁波一郡,频年荒歉,满汉客兵,四出援剿,供应难支。所属五县,俱在边海,又为寇扰,徵输不继。大兵米豆、饷银、草束,俱从省城运发,相去四百里,远隔三江五坝,民力输挽维艰,兵马不便先驻宁波。旦船工尚未告竣,酌议在省养马一月,料理军需完备,转运粮草交收,即可抵宁,大彰天讨,歼此釜底游魂也。
  但出洋争胜,全藉火炮舟师。职节准部咨,凛奉天言,夙夜拮据,不敢片刻少缓。水陆应需大小火炮,职因浙省移闽无存,江南借发数少,恐误军需,就于省城铸成虹霓大中炮二百三十位。又准提镇移文,加新造战船小虹霓炮四百位。计四月终旬,尽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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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火药铁弹俱已制备。职于恭报火器完备数目一疏具题下部矣。
  惟是职与前督臣刘清泰先后疏陈添造宁、台、温等区防御水。犁一百五十只,庀材鸠工,原极繁难。查前督臣陈锦先年止造水、犁一百一十五只,自顺治五年七月兴工,七年十月告成,逾及两年竣事。兹职于去年十一月始准部咨,允募水军。随严檄各该道将,设法分任,采买物料,委官转运,昼夜不息。数月以来,大声疾呼,几于呕尽心血。幸文武同心,工料凑手。据分巡温处道副使陈圣治呈报,新派战船四十只,四月终旬尽数完工。又据海道副使李国栋呈报,新派战船二十只,又据先护理道印绍兴府知府施肇元呈报,新派战船二十只,俱责成府厅县各官分派承办,工料俱齐,各限五月初旬尽数完工。职念各区新旧船工,一时并举,尚有未派船只,若令再任派造,必致误事。复遴委新任督粮道参政周天裔督造三十只,专委严州府通判王之佐监工,布政司都事吴国杰办料,各县印官采木。又定舟水师游击王养民、庞惟正拆修旧船四十二只,委千总程琪等督运木料,按察司经历白自祯买办钉油等项,分投料理,俱经运至宁波船厂。复檄行各郡拘集匠人,无分晓夜,并工成造。计五月终,新旧大小战船,自可完备,不致耽误师期也。惟台区新派战船四十只,前任道府各官派办料物,方有头绪,不意有马逆之变,船厂焚燬,木料无存。今接任道府重在议办,未易奏工。且台汛冲险,旧船多被劫去,见无船守汛:即新船陆续起造,止可备本区各海堵防之用,势不能以应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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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舟山之急也。以上宁、绍、温三区承造新旧船只,较之昔年船工,未有如此神速,皆文武各官惕于军令,乃能宣劳有效也。职因具报大兵抵浙日期,恭慰睿虑,故一并及之。职谨会同督臣佟代、按臣叶舟密疏具题,伏乞敕下该部察照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四月十三日,右佥都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三八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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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九、浙江巡抚秦世祯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五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秦世祯为汇报沿海贼窥犯、各汛御剿情形、仰祈睿鉴事:本年二月初七日,据署宁波协守游击柴耀先塘报:正月二十一据奉化千总陈国卿报称:本月十一日,探得海贼上岸入山,职即督兵星驰至十一都杉树岭设伏。果见有贼百馀上岭,伏兵齐出,杀死不计,活擒贼犯蒋玉、叶继泉、鲍许、鲍五老、任十七、任尚教等六人,移送该县审明转解等情。
  本月十六日,准提督田雄塘报:据防守穿山都司王有进报称:十一日巳时,有贼船三百馀号自舟山使出,往岐头望南前去。十二日据大嵩千总张成名等报称:十一日申时,瞭得青龙港有贼船二百馀号往河头渡行使。又二十馀只,自横水洋使至虎蹲山洋面,游移窥伺等情。据此,随发标下亲兵,同把总张成功前赴沿海堵击,捷音另报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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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月二十六日,又准提督田雄移报:据把总李秉铨报称:本月十三日,有贼船七只,在奉化山隍地方。职闻警,领兵追杀,活擒贼陈量卿、尤君盛二名,砍死贼兵四名,夺获长鎗、刀铳等物,拟合移报等因。
  本日,又据分巡温处道副使陈圣治、协守副将戴维藩会报:据水师游击孔国养报称:十一日有贼船三十馀只使进内港状元桥,马步官兵沿海堵杀,贼遂退出。又十二日,逆舰四十馀只使上乌牛地方,蜂拥上岸,官兵奋击杀,贼溃败,淹死不计,斩级一颗。又千总苏登云报称:十一日,有贼船进陡门港,竟拿渔船,官兵飞救,夺回张得起等渔船入港等情。
  本月二十七日,准定海总兵张杰塘报:据防守跳千把总谭世孝、欧日祐等报称:本月初八日辰时,有大小贼船一十三只,竟入内港。官兵奋力堵守,不敢登犯。午时,退至田岙,开往北洋去讫。又据防守松门千总姚得功、苏惟政等报称:本月十三日申时,有高蓬贼船一百馀只,自南往北,随风行使。本镇严行各汛,加谨堵守等因。
  又本月二十八日,准定海总兵张杰移报:据牛关把总蒋世耀报称:本月十四日,外洋有高蓬大贼船二百馀只,自南往北行使。又各汛防官报称:贼船或百十号、或数百号游移窥伺。本镇酌发将领协防宁海、跳、牛关、桃渚各汛。以固地方等因。
  三月初二日,据温州道将会报:据水师孔游击报称:十二日,贼船使上乌牛登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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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追至新桥,逆贼伤亡甚多,即奔落下船,遁出黄华、岐头山外。十六日,又据白都司报称:十五日,有钓艚船十馀只、水底四只、随潮戗入龙湾港下。卑职放,贼船退出双官港下游移等情。
  本月初六日,准提督田雄移报:据都司崔联进报称:十四日,有贼数百登犯南堡,复进张岙焚劫。职即飞驰追杀,射贼落水,追回牛一十三头、羊三只,谕乡民朱子龙等认领讫。又据傅长春报称:车厩、三坑地方,有海贼千馀,俱是弓箭、鸟枪、火,与官兵对敌打仗,射斩数十馀贼,馀皆窜遁,阵获百子炮、旗叉腰刀等件,追至三更回营等情。
  本月十二日,据海兵道李国栋塘报:据驻防奉化千总陈炳刚报称:本月初三日,探得下陈地方有海贼上岸,屯扎上庵。职即带兵围住,贼遂列械冲围,众寡不敌,止擒活贼正斌、鲍用海、朱君生三名,并红旗、火药、弓箭等项。本日,又报有贼在南渡地方烧劫。职兵马星驰扑剿,淹死逆贼二十馀人,活擒贼兵陈魁、鲍瑞、林新良、林信唐、林小杨、杨瑞等六名,并旗鎗,腰刀,合行呈解等情。
  本月初六日,准定海总兵张杰塘报:据楚门把总陈嘉升报称:十三日,瞭得海洋有南来大小贼船一十馀只,停泊长窎。辰时,又瞭有南来大小贼船二十二只合,亦泊长窎。十三日,又瞭得洋面南来贼船十馀只,与长窎贼船同泊一处。十四日,又瞭得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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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船二十二只俱泊长窎。本镇恐其登犯楚门,督发千总冯龙前赴协防等因。
  本月十五日,据署宁协游击柴耀先塘报:据防守爵溪千总沙龙报称:初八日,南来大贼船,不计其数,先有百馀号进牛门,从四礁向青门内行使,后面络绎不绝。职即拨把总王国治领兵应援等情。
  本月二十日,据海兵道李国栋报称,据防守昌国都司王国威报称:初七日,牛栏基、桃树湾以至东门湾,有贼船系泊。申时,又使出贼船五十馀号,亦在牛栏停泊。据报,恐其狡谋巨测,随发官兵各处贴防,以壮声援等情。
  二十二日,据协守嘉兴游击吴光斗塘报:据澉浦守备张应贵报称:海内有贼船九只,从鸡笼山而来。职即带兵堵御。贼见兵出,即向大南洋扬帆而去等情。
  本月二十五日,准提督田雄移报:二十日,据驻防象山署宁协游击柴耀先飞报:海贼拥众,窥犯县城,防兵单强,立候发兵救应等情。据此,随商曹梅勒并酌发督提二标官兵星驰援剿等情。
  二十七日,据海兵道李国栋塘报:据右营都司崔联进报称:十六日,有贼猝至南堡,官兵飞驰冲剿,随即遁去。回至黄土岭,又有贼来迎敌。阵擒活贼朱希玄一名,并获长枪、龙叉等物,合行飞报等情。
  四月初四日,据嘉兵道王支焘报称:据平湖县塘报:初二日,乍浦海口海船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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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号,直泊所城,又扬帆至蔡岐港、梁庄等处,登涯对垒。吴游击连打二仗,获贼施进等七名,烧燬贼船二只,贼遂于四更时候随潮遁出,获有皮盔、棉甲、铳、鸟枪等项,另行呈解等情。
  又查本年三月十一日,据署台协参将郑春塘报:二月二十九日,海贼大突犯跳等情。据报,随经严行确查去后,于今四月初四日,准定海总兵张杰移称:三月初二日寅时,闻贼攻犯城,本镇立拨标旅介马赴援。驰至海门,据报跳已陷,业即转行署台协参将郑春、游击刘宗贤备查确实情形去后。催据覆称:二月二十九日,有贼船三百馀号,大犯关,把总谭世孝上城防守,不料贼即上岸。世孝在城放箭御敌,贼众蜂拥,爬城而进,即擒世孝至西门杀死。其把总欧日祐、杨万成、专城千总周文德并印信,俱被掳带下船,城中并未放火。又掳去谭把总兵丁三十三名、欧把总兵丁三十一名。其城垛□近海一带,俱已倾坏,止有山城如故。有大一门推沉落水,系蒋把总捞获,火眼钉塞。所城空虚,止有男妇共二十馀人在内。理合呈覆等情到镇。据此,为查跳一城,既悬海中,倘遇警息,必俟潮退之时,跋涉过千步泥,犹隔崇山峻岭,方得报闻邻汎。此城孤悬形胜,可知其概矣。故本镇每为此城增兵为请耳。至于绍标杨把总兵丁逃回六名,其馀有无逃回,已行令绍协刘副将查明径报外,合行再报等因。各塘报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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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此,该职看得闽寇偷生浙洋,游移窥伺,无非欲牵制我师,以行其劫掠之计耳。近因诸逆踵叛,熟知海上情形,乃敢千百联,东西流突。职寝处靡宁,屡饬沿海道将各官,分防险要,严加堵剿。辜将士戮力用命,屡以斩获见告。惟健跳一城,忽为贼突犯,致把总谭世孝守城被杀,协防之欧日祐、杨万成、千总周文德皆被掳以去,盖本城孤悬海外,声援难及,该镇闻报,疾驰赴援,贼已随潮远遁。见经严檄道将,增兵设防,修葺城垣,以为固圉之计。兹幸禁旅遄临,一切船器具,职已竭措办,渐次就绪,即可力图进剿。天戈所指,不难灭此朝食也。除有功将领事平汇叙伤亡官兵分别优恤、阵擒活贼审实正法外,谨将各镇道将塘报海寇情形,据实上闻,仰祈睿鉴。职谨会同督臣佟代、按臣叶舟密疏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查照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四月十三日,右佥都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三八四~三八五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04 页
   一四0、浙江巡抚秦世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五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秦世祯为再报宁海失事确情事:案据台州府宁海县知县阮鞠廷塘报:该县于本年二月二十二夜,被海贼入城焚劫。职随于三月初一日,具有海寇大肆猖劫一疏题报在案。本月初三日,又据署台州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05 页
府通判事经历谢国徵报称:本月二十四日午时,据卑职员下催粮民壮刘俊自宁海逃回报称:二十二日,有海贼自坐小兜,随贼数十人手执旗帜,到城口称来县投诚。开门放入。当于二十三夜四更时分,多贼从大北门用软梯上城,杀至东门,斩关而出,放众贼进内,一路杀伤甚多。时有在县兵丁,身著黄衣,同贼遍地抢劫,系催粮民壮面认日中在城隍庙看戏者。随又放火,四处焚烧,并将县堂烧燬是确。又传阮县官,驻防陈都司俱从小北门逃出,县丞王枢被贼杀死,练总苏启光被拿去等情。
  职查厅县塘报,情词矛盾。随经严檄道备,将失事情形查明确覆,以凭具奏去后。今据护理台兵道印务严州府知府吴兴宗呈称:奉职牌面内开:仰道即查宁海县焚劫情形,前后两报多有不同。如该县报贼摆布蜈蚣梯上城,今报则云降贼斩关放贼进内。县报止烧县卫边屋二间,今报县堂已经烧燬。又云县官、防官俱从小东门逃出,县丞王枢被贼杀死,该县原报并无此语。种种互异,该道务须确查明白。并查仓库狱囚,是否无恙?居民烧燬若干?即日具由飞报,以凭补牍等因,备行到道。奉此,遵即转行该县确查去后。催据该县知县阮鞠廷覆称:本县自马信叛乱之后,寇氛猖獗,卑县日夕料理,严谨提防,每夜登城瞭望。其防守官兵,分派五门并四处拨探,遇警飞报。不期二月二十二夜四更时分,海贼从白峤港口起岸,直逼城下。卑县统率乡兵,四城堵守。奈贼势蜂拥,内外兵丁乱嚷,难以抵敌。贼遂从东南角扒城而上。练总苏启光拒敌势孤,杀死乡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06 页
兵杨锦钿等四名、兵丁方华一名,砍伤乡兵衙役杨由甫、钱守功等五名,掳去教官梁国成、练总苏启光、监生吕光宙,生死未知。协防陶把总住扎南关,前来救援,杀死兵丁一名,捉去兵丁四名,烧燬县衙边屋二间,东门袁叔试堂房一座、寺前寺后当屋六间、南门并大街店房七间。其库藏钱粮,随徵随解,且因寇乱守城,各里催徵不前,止共完银六百五十两,于二月十五日并封,当发驻防陈都司各兵月饷三百两、守城各役告领工食银五十五两、春丁祭祀并供应固山等项银九十五两,又发银匠魏信等倾销候解银二百两。库内并无存贮。其预备仓豆谷草料,所储无几,封锁如故。至于狱囚,原无重犯,止有原报拿获李伯论一名,审系被掳人民,寄监候夺。又防兵招到李用二名,送县收监。俱各乘机逃遁。其身穿黄衣在庙看戏一语,查系催粮差役刘俊奔回本府传报,实未知有何项兵丁同贼行劫也。此时四更时分,卑县随带印信,同百总万胜耀督率兵丁、乡勇、壮快各数十名,堵住小北门大街一带西北一角,并无贼踪抢掠,士民男妇俱得保全。县丞王枢夜宿鼓楼,传发更牌,见贼入城,失足堕地,今已全愈。及查陈都司原管兵丁共二百六名,又新招投诚兵三十六名,内逸去兵丁朱明、毛狗、徐六、林忠等数十馀名,见今接管于千总,逐名查点,尚未移覆。又据梁教官亲子梁名高呈称:该学印记系父携带在臂,被贼拿父,印记无存等因,具覆到道。据此,为查宁邑被寇突犯,前据该县塘报与粮厅所报差役口传之语,彼此互异。一面先如转报,一面备行该县确查,业据申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07 页
覆在案。兹奉宪檄严查,复行该县,再为参核。据称原报委实无异。总之,刘俊口报,系仓卒逃回郡城之言,不无讹谬,而该县身临其事,两次查覆相同。拟合转报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宁海当海氛冲要之地,自马逆变叛以来,职屡次申诫,严加防御,不意该县印防官弁,戒备无方,乃被海寇踰城焚劫。知县阮鞠廷、防弁陈嘉谟疏玩致寇,职前疏题报己明。惟是续据署粮官谢国徵差役传报之语,与县官原报情词大相刺谬,复经檄行该道确查,兹据覆称,该县寇乱情形,实系登城突犯,委与原报相符。其徵收库银,支给有据,所储豆谷,扃钥无虞,并未有烧燬县堂之事。至于官兵对敌,原有杀伤,城中士民,幸获安堵。王枢堕楼伤足,今已全愈,亦未有县丞被杀之情。惟狱中轻犯李伯论等三名并皆逸去,梁教官被掳下海,印记并为沦失。此宁邑被寇之确情,该道屡经查勘之实据,而国徵所报,实系差役仓皇讹传之语。该道核实,似无虚谬也。再查防弁陈嘉谟所辖所辖兵丁,逃去朱明,毛狗等数十名,则该弁平日之讥察安在?当俟查明,再为议处可也。既经该道查确呈覆前来,相应补牍上闻。职谨会同督臣佟代、按臣叶舟,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核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四月十三日,右佥都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三八六~三八七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08 页
   一四一、吏部残题本

  ((上缺))死兵丁一名。直至天明,方得出城。贼船仍泊□海亭头白地方。又见北海寇数十只,停扎外洋。事干封疆,民心惊切,男妇纷奔出城。职一面安抚守城,沿海贼飘突无常,伏乞发兵防守,理合飞报等情。同日,又据该县报称:今二月二十二夜四更时分,贼众拥梯上城。卑职率同乡勇,尽力堵守,不意该营防兵内多白布盘头,从中乱攘。随差壮役金汝、应兆密往陈营驻劄处所细探。当据回称:见有一人用布盘头,手捧白绢一段,直入本营。不知何故,该将竟亦盘头打扮去后。金汝遇贼,被伤一刀。又见有城内火起,满城男妇惊逃,事势危急。卑县不得不护印潜避。至黎明贼退,随带衙役乡勇百馀进城。比见陈都司亦从小北门入城,殊觉骇异。细查情由,前有该营管队周元正,于正月十九日先已投海,今引海贼登门偪勒该将投降。该将随付银十封,交元正出门,比即随后逃出。闻有贼首责成元正卖放,难以回话,元正复转投营,此人人所知,耳目难掩。而该将亦大略言此。至次晚,又不知何意,即将元正斩首西城外崇教寺前。及后查点本营兵丁从贼下船去者,约有数十馀名等情到臣。
  据此,案照先于本月初一日,据护理分巡绍台道印务严州府知府吴兴宗塘报前来,查系催粮民壮传禀侦探未的,随经确查去后。今据前因,该臣看得:宁海一邑,逼处海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09 页
汛,逆贼耽耽窥伺,臣申严告诫,不啻再三。特令都司陈嘉谟统兵二百名驻防,盖专以办贼之责,委之该弁,固圉之筹,自当刻不容懈矣。乃于二月二十二夜,防御不严,四更时分,致贼用梯上城,营兵乘机内应,仓猝变乱。奸逆周元正逼勒投顺,嘉谟贿脱出城。虽元正旋经枭示,然本弁遇敌畏怯之罪,即百喙何以自解?至该县印官阮鞠廷料理无闻,贼来辄避,疏玩亦难辞咎。据报贼尚泊海口,除臣一面驰发驻防满师及飞檄道将星驰赴援扼剿,并将变乱情形备细察明另行奏报外,既经塘报前来,臣谨会同督臣佟代、按臣叶舟合同密疏具题,伏乞下该部,覆议施行等因。顺治十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奉旨:兵部察议具奏,钦此;密封到部。
  该臣等看得:抚臣秦世祯疏报海寇攻犯宁海,都司陈嘉谟、知县阮鞠廷守御不严,出城畏避,以致营兵变乱,县城失守,文武官皆难辞罪,除知县阮鞠廷听吏部议处外,都司陈嘉谟应行革职,该督、抚、按提问究拟具奏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四月初三日奉旨:陈嘉谟弃城避贼,情罪可恶,革了职,著该督、抚、按提问究拟具奏。本内满字宁海讹海宁,著改正饬行,钦此。钦遵密咨到部送司,相应议覆,案呈到部。该臣等议得:据该抚秦世祯题报宁海县失事疏内,有营兵乘机内应,仓猝变乱,知县阮鞠廷料理无闻,贼来辄避,疏玩亦难辞咎等语。查该县失陷,虽由营兵内变,但平日料理无闻,贼来辄避,阮鞠廷应照例革职,仍敕该督、抚、按提问,并确查失事情由,拟议具奏。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10 页
理合具覆,恭候命下,臣部遵奉施行。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四月十七日,吏部左侍郎兼内翰林秘书院学士臣梁清标、理事官臣王克善、副理臣库勒纳、副理臣李廷龙、署考功清吏司事文选清吏司主事臣范光文,主事臣徐增美。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九九~三00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10 页
   一四二、刑部残题本

  刑部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图海等谨题为恭报大兵抵漳、解围获捷、仰慰睿怀事:福建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福建巡抚宜永贵题前事内开:顺治十三年四月二十一日,据福建按察使司呈详:奉前巡抚佟都□□宪牌: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准吏部咨:该□□覆文选考功验封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兵科外抄兵部题覆浙闽总督刘清泰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一年七月十四日奉旨:是,依议行,钦此;钦遵抄部送司,案呈到部。查得疏内有功各官,福建巡抚张学圣、巡按王应元、兴泉道副使黄澍、漳州府同知张箸、同安县知县陈发、龙岩县知县陈善教俱经革职,左布政使佟国器、右布政使周亮工、漳州府教授林晃、宁□县知县柳翘才、龙岩县县丞唐文英俱经升任,漳州府推官石玮已经降调,今开复未补漳平县知县冀绍芳、龙溪县知县祝喻俱经病故,署□□□襄缺册无名,均无容议叙。其见任漳州□□□□灿然,城守劳功,相应纪录。至诏安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11 页
县知县李挺秀先经该按题参革职,漳浦县知县范进、县丞蒯继廉、训导杨声、海澄县署县事甘□垣、典史陈启奏已经从贼,俱俟缉获具奏之日另行议处。诏安县典史张大杰、巡检涂櫆、海澄县署教谕张期先经部覆革职。((下缺)
  旨: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三00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11 页
   一四三、浙江巡按叶舟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到)

  巡按浙江监察御史叶舟谨呈为紧急塘报事:顺治十三年四月十五日,据护理分巡绍台道印务严州府知府吴兴宗报称:准张定镇移称:三月二十九日,据防守隘顽本标中营千总冯龙报称:二十七日酉时,有贼船十六只停泊长沙,又有二十馀只停泊灵门。据此,卑职即带兵严加防御外,二十八日辰时,据防守楚门兵丁马尚礼报称,二十七日夜四更时分,逆贼拥众冲杀入城,尚礼突围逃出,伏乞救援等情到镇。据此,随该本镇立督内标都司高友谅带领内标家丁,骑坐自备马匹,前赴楚门策应。又虑防守新河司国胜、隘顽千总冯龙、松门内标都司赵景伏官兵尽去应援,该汎空虚,复撤原防蔡桥把总刘士虚统带原领兵丁,前赴新松等处,随汎相机援剿。仍严饬南北各汎,昼夜加谨防剿外,俟后情形,另再塘报等因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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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此,随会同满营冯甲喇等商议,酌发牛录章京高应启分德、拨什库佟有名带兵一百名,又拨道标守兵三十名,驰赴会剿,并督饬各汎官兵加谨防堵,俟再探情形,查明另报外;见在塘报间,又准署台协郑副将移:据专防楚门千把总坪鼎报称:三月二十七夜三更时分,忽有贼船三百馀号,从风潮之便,突犯城侧,围城攻击,俱系马逆兵马,不计其数。职等各督兵屯上城,步下对敌。其马俱在城下。不料贼势重大,分为四股:两股与职等对打;两股越城,径开各门,周围放火,四路拥入。彼众我寡,人民逃窜。截去官马七匹。职等见此势危急,只得拚命冲杀,从东门杀出。一面移请隘顽援剿官兵冯龙应援,一面札住兵马于南郊,又拚命对杀。至天晓不退,神疲力倦。当即登山瞭敌。贼势愈炽。正在危急,幸值援剿官兵到地,合兵攻击,逆贼渐退等情到道,理合转报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台区各汎要地,原系马逆所辖,熟悉情形。且贼去来,又因风潮为进止。分防将士自宜在在戒严,枕戈捍卫。乃千把总冯龙、夏鼎不能早计绸缪,多方侦剿,直至贼围城侧,始督兵屯上城,步下对敌。如此张皇御寇,安有不至溃决?台郡残破已极,不堪再为蹂躏,若不严加惩创,则何以儆诸弁而资保障乎?即据鼎所报情形,前后参差,多属支饰。除一面饬行该道将确查另奏外,相应密疏具题,伏乞敕下该部议处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四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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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三八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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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四、浙江巡按叶舟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十六日到)

  巡按浙江监察御史叶舟谨呈为劣抚失陷封疆、科臣擅议更调、谨沥血密陈、仰祈大彰乾断、以肃纲纪、以严功罪事:顺治十三年三月十四日奉都察院勘劄:准吏部咨,内开:该本部覆前事,议得督臣佟前疏参抚臣秦三事。一为舟山欠饷。据该按察奏,系先时支给,并未有缺。一为购买马匹。据该按察奏,系节经解发,止少一百八匹,抚臣两经题明,原疏在部可核。一为张洪德扬帆下海。据该按察奏,原属循例行司提解,疏虞实由下属等语。臣部题覆:秦世祯虽未有迟误懈弛情节,但张洪德奉旨提问之时,该抚不密行该道拨兵严解,难辞疏玩,应罚俸一年。奉旨依议在案。今督臣疏称:舟山失守,把成功降贼,世祯不知成功之不智不勇而用之,是无知人之明;若知成功之不智不勇而用之,难辞通逆之罪。且失陷在十月二十六日,抚臣移咨迟至十二月十二日。又浙请大兵,世祯并未会臣。炮火战船,百无一备等语。疏内事情,臣部不便悬议,应敕下该巡方御史,限文到五十日内,将本内情节,确察明白具奏,以凭议覆。至于科臣王纪督抚嫌疑已见一疏,部覆奉旨会议。未经会议之前,奉有旨谕;秦世祯更调操江,无容另议等因。顺治十三年二月二十一日奉旨:依议行,钦此。钦遵密封到部,密咨到院,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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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职。
  奉此,该职遵经移文查诘去后,随准巡抚秦移称:准职手本内开:舟山地方向系高拱极防守,何以即为题请休致?把成功不智不勇,曾否素知?何以遽为题补重任?至舟山失陷,既在十月二十六日,何以迟至十二月十有二日始移部院?又浙请大兵,曾否移会部院?并炮火战船,何以百无一备?俱逐一确查移覆,以凭回奏等因到职。该职看得总督佟再疏参论各款,如舟山欠饷、购马缺额、张逆下海三事,业经部议奉旨,职何敢重喙。
  谨就其所指舟山旧将高拱极引病休致一事。职于顺治十一年八月二十九日抵省视事。九月二十三日,准提督田移文,极言拱极病笃,请以中军参将把成功更代。又据兵巡海道副使李国栋奉前总督刘清泰批详,备述定镇张杰曾勘拱极病剧垂危,先将该协戎务已令成功署事矣。,若有刻不能待之势。原文一一可据。职念舟山孤悬海外,提镇道将同声疾呼,彼知之必真,封疆攸系,安得不为代题?岂可谓职遽题休致也?
  又指议补把成功一事。职履任未及一月,何敢擅自委用?维时原据提督特举成功,言系蒙古旧人,奉辅政叔德豫亲王赐与随征,后奉旨查送进京,又经兵部劄付提督留浙效用。八年间,攻克舟山,曾著战功,受中军参将。以其历俸数年,堪代拱极。职又咨询满营固山、梅勒,咸称成功勇敢。前总督刘清泰卧病舟中,职与面商佥同。始从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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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请,盖亦其难其慎,非敢轻忽题补。总督谓不知而用,无知人之明;职以为受事未及期月,适当险汛需员,保举原由主将,非职无故误题,岂得以知与不知诘责也?且总督明知提督所举,曾以通逆猜疑,致提督引罪,乞休遗职,揭帖情词剀切,奉旨:这叛逆事情已有旨了,田雄矢忠日久,著益殚心料理,不必引咎,该部知道,钦此。是原举之主将,业荷皇上慈鉴原之矣。今后以知人通逆移加于职,不知有何确据?夫大逆何事,乃任意诬人,多见其言之不审也!
  至于舟山失陷。职于去年十一月初六日,据提镇道将塘报,随于初七日密疏上闻,初九日则以疏稿移咨总督,原案月日具在。乃谓十二月十二日始行移会,不知何以云然?总督处原咨坐日,恐难抹煞也。若请发大兵,谓职未曾移会一语;查职十一月初三日提督塘报,因舟山危急,具有逆贼南北合等事一疏,请调江南满师及援闽吴梅勒兵马防剿宁台温各汛,亦即于次日抄疏知会。自十一月至十二月终止,前后八次移咨总督,备录见在可考。岂得谓无移会也?职屡次疏陈,并未调请禁旅,蒙皇上轸念危疆,远从都城发兵,出自睿裁,何漫言浙请大兵并未移会也?
  又如战船火,原奉有著秦世祯预备之旨,而总督亦奉有收拾下战船铳炮火药之谕,则督抚均有责任,自当同心共济,庶几无误;何竟以百无一备犹归咎于职乎?且造船募兵,职于去年十一月十八日始准部咨,惟恐船工不能速竣,随具有闽寇增船一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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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二十二日具疏题明。又铳炮先年征闽尽数移去无还,亦具有浙省火器移闽无存一疏,先于本月初七日具题。借发江宁大炮,复恐彼省匮乏。又具有大兵进剿在即等事一疏,于十二月二十日题留工部项下钱粮,就于省城开炉铸造,用佐急需。此职屡次奉闻,各原疏在部可按。则浙省船炮,向未预办,久在皇上照鉴之中矣。今职夙夜拮据,寝食不遑,兹幸大炮、铁弹、火药、军需,俱已就绪,有恭报完备火器数目一疏,于本年三月十二日题报在案。其战船工料,百物俱齐,见在力疾催攒,似可渐次告竣,贵院所洞悉者。今总督晏处抚署,袖手坐观,一切军务,若不相干,止是移文诘责,亦犹上司檄责下属之体,尚乃种种诛求,复疏指摘,职何敢置辩,惟静听处分而已。谨据实备陈,并抄录从前疏咨各稿尘览等因。
  准此,又准抚臣抄录海道副使革职戴罪李国栋详高拱极告病文,又抄录提督田雄移舟山副将高拱极患病请题把成功顶补文,又抄巡抚代题高拱极告病以把成功顶补协守疏,并日逐移会总督各请兵告警等项咨稿,并造船铸炮等项各疏稿前后共二十五通到职。
  准此,除备将各稿抄录送部外,该职看得总督佟之与巡抚秦也,均有封疆之重任,未免城府之参差,是以一疏再疏,总由怨起杯蛇,此劾彼参,益觉胸成冰炭。详阅总督劣抚失陷封疆一疏,其前后意旨,大略与前参迟误军机一疏相等,不过以舟山失陷、把逆叛降,重为巡抚之罪案,不惮深求而推索之耳。今备据巡抚移揭,如题补把成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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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遵即备移提督逐一确查去后。随准移称:为照前项情由,先准抚院移开,业经转行汪泰,即著当日舟山逃回兵丁,询查遇害把总田龙、钱定国实迹呈报,至今未据回覆。其从贼各弁籍贯,无可稽查。本提督祇按军政册内检出开到于后。守备陈彪阵亡,妻子向在舟山,无从查覆。其魏邦清、王月、马登龙收入敝标安置。至于陈瑞、汪维翰安插抚标得所外,其刘善政、张师圣果系为僧情由是实。今准前因,相应回覆。计开:提标贴防舟山左营把总高永祥,陕西榆林卫人:右营把总赵成功,辽东盖州人;定标中营把总唐君勇,金华府人;左营把总朱可成,山西人;右营把总孙得功,山东兖州府沂州前卫人;金华千总康从正,辽东人;绍兴管队徐成功,系目兵,无履历可查;舟山副将把成功,蒙古人;中军游击杜茂虎,陕西榆林人;把总张文才,北直通州人;把总李茂忠,宣府右卫人:把总杨进忠,榆林人;把总金士友,辽东盖州人;水师左营游击李锡贞,北直人;中军守备杨光声,顺天府人;千总徐日昌,杨州府通州人;把总史应联,大同人;把总葛之翰,杨州人;水师右营游击张魁,山西大同府云川卫人;中军守备许尚龙,陕西榆林卫人;千总马春先,四川成都府人;把总陈定国,浙江金华府人;山东济南府历城县籍;把总王继宗,顺天府大兴县人。中军陈彪阵亡妻子,向在舟山。遇害把总田龙钱定国等,本道以事关达部,不敢草率,复即行据舟营中军守,备汪泰呈称:遵唤逃回兵丁谢科、蒉士敬等询问田龙、钱定国实迹。据称左营把总田龙,于高岭地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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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打仗,砍伤头颅,用药救治,仅留残喘,今已痊愈,并有家口数人,在舟开铺生理。其右营把总钱定国,已随游击张魁一同往闽去讫等情。据此,是知田龙于未降之先,委系对垒被伤,钱定国并未遇害,拟合呈覆等因到道。据此,该本道覆查得:在舟各弁,除中军守备陈彪遇贼鏖战阵亡,而游击刘善政,张师圣委系削发为僧情由是实。至绍兴管队徐成功,先准绍协查覆,系领饷回绍,其馀在舟从逆,则提标把总高永祥、赵成功、定标把总唐君勇、朱可成、孙得功、金华千总康从正、舟山副将把成功、中军游击杜茂虎、把总张文才、李茂忠、杨进忠,金士友、水师左营游击李锡贞、中军守备杨光声、千总徐日昌、把总史应联、葛之翰、水师右营游击张魁、中军守备许尚龙、千总马春先、把总陈定国、王继宗等二十二员。至钱定国,据汪泰查覆,系山东人,家口随在舟山,并未遇害,见在张魁往闽。田龙系顺天府大兴县人,初虽与贼打仗被伤。今已痊愈,率眷在舟,是均属从逆无疑。则共计二十四员矣。其各籍贯,已准提督按军政册开,是必详确。至魏邦清、陈瑞、王月、汪维翰、马登龙等五员家口俱存舟汎,业蒙恩宥,分拨各标,仍准任事。岂邦清潜逃被获,见准提督移解,会审正法。今王月、马登龙二员,准提督移覆,久已安置。而陈瑞、汪维翰恐不便令之往来,致有疏虞,或俯从提督之请,竟留安插抚标,庶可绝其岐志。至陈彪阵亡,蒙宪查处送部荫恤,但妻子尚在舟山,无从查考等因到职。正在缮疏题报间,于今四月初九日,准提督田雄手本移开: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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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据称受事未及一月,舟山旧将高拱极病笃垂危,据提督田雄移文,请以成功更代,巡抚具疏代题:则是题补原据公移,叛变实由意外,未敢即谓巡抚之有隐私也。如舟山失陷移迟一事,据称得报于十一月初六日,具疏于初七日,随以疏稿移咨总督于初九日,原案月日具在;则是浙闽遥隔,路途梗迂,咨文久而得达,或所不免,未可谓巡抚移文之迟也。至如浙请大兵并未关会一事,据称十一月至十二月,节据塘报具疏前后八次移咨;其调发禁旅,原出睿裁,并非疏请。又如火战船,百无一备一事,据称浙省船向未预备,故增船则有疏,铳炮征闽无还则有疏,题留工部项下钱粮铸造则有疏。今火器完备,业已题明,而船料亦可渐次竣工,不为无备。则是前后奏疏,具在御前,必非无据,未敢遽谓巡抚之怠缓军需也。以上各款,备据巡抚移明,职不敢一字欺隐。至于总督责备太严,遂不觉推论过切,虽其意亦似从公事起见,而甫疏之后,又再具疏,则终属嫌疑未化之故耳。职奉行确查,不敢不实,亦不敢多赘,统俟部议定夺。缘奉有五十日回奏之限,谨遵限据实密疏具题,伏乞敕下该部议覆施行。如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三八九~三九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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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五、浙江巡抚秦世祯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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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秦世祯□为确查舟山从贼将领仰冀睿裁事:本年二月十五日,准兵部咨为再报舟山将领从贼等事,该本部覆职具题前事,看得:舟山叛弁把成功等,背恩降贼,罪在不赦,虽其间不无迫胁,已皆失守死之义矣。除各官陷后逃归者,应予自新,其甘心从贼者,请敕下各该督抚按确查原籍家口,严拿羁禁,俟剿贼事平后查明再议。内游击刘善政、张师圣削发为僧情由是否真实,仍敕该督抚按确查具报另议。千总魏邦清、王月、汪维翰、陈瑞、马登龙五员既因公事在宁家口□□舟汎原属无罪,应收入抚镇各标安置得法。至舟山将备兵丁补募缘由,臣部先经覆明无庸再议。提、定二标游击员缺,应如所请就近遴选堪任者题补,以资防剿。其守备陈彪对敌阵亡,既有确据,应行该督抚按查其有无的亲子弟,以凭荫恤。遇害把总田龙、钱定国供报互异,俟该抚查明报到另行议恤可也等因。奉旨:依议行,钦此;密封到部,密咨到职。
  准此,随经备行海兵道移明提督逐一确查去后。催据海兵道副使今革职戴罪李国栋呈称:奉职案验,仰道遵照,即便会同提督备查从贼各弁,实有几名,确查籍贯详覆,以便拿羁家口。其刘善政、张师圣削发为僧情由,及遇害把总田龙、钱定国实迹,一并确查明白具详,以凭回奏。至千总魏邦清、陈瑞、王月汪维翰、马登龙五员,应遵部议收营安置,务保无虞。再守备陈彪对敌阵亡,速查的亲子弟,详院咨部荫恤施行。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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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龙山千总刘汝淮、把总齐承泰呈称:有原防舟山被陷提标把总高永祥,于本月初三日夜自舟山逃回,至古窑地方上岸,随带兵丁马文、小厮高明,高成前到龙山,理合呈送发落等情到督。据此为照,高永祥系提标左营把总也。前以舟山陷失,曾经贵院查明具题在案。今忽乘间逃回,则其不忘国恩,从可知矣。本提督除给赏花红银牌风劝外,合行移解发落等因前来。当即移回该提督查明收营安插,听候部议定夺。又于四月十一日,复准该提督移称:三月二十九日,据舟山原任千总汪维翰父汪光祖带来子一名汪维学,女一口补儿,维翰的妻张氏,子四个:和尚、扁头、三儿、四儿,家人一名俞胜,妻一口张氏,小厮一个天福:又带来阵亡薛把总的叔一名薛山。陈瑞继父鲁正昌带妻陈氏,子一个陈宗,妻王氏,瑞的妻周氏,子一个,长孙女一口姣姐,家人一名王太,妻一口张氏。自舟山来,从河头渡上岸前来投到等情到督。据此,为查汪维翰、陈瑞等先经贵院具题,蒙恩宽宥,见在省城安插矣。今二弁家口既自航海前来,相应够送请示完聚等因到职。
  随经檄发杭严道查明给还二弁认领完聚外,该职看得:舟山失守,在各弁俱遭沦陷,其中甘心从贼者固多,而威挟勉从者,岂无其人?如刘善政、张师圣二弁不肯从贼,削发为僧情由,业经题明部议,立功自赎,遵行在案。今据该道细查,从逆各弁,除高永祥陷后逃回,应照部议予其自新,收营安插绍兴管队,徐成功先于失事领饷回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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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免议外,其馀在舟从逆者,提标把总赵成功、定标把总唐君勇、朱可成、孙得功、金华千千总康从正、舟山副将把成功、游击杜茂虎、把总张文才、李茂忠、杨进忠、金士友、水师游击李锡贞、张魁、守备杨光声、许尚龙、千总徐日昌、马春先、把总史应联、葛之翰、陈定国、王继宗共二十一员。至于把总田龙、钱定国,前据逃回兵丁供有被害之语,是以供报互异。今复细为查询,田龙虽曾打仗被伤,今已痊愈。钱定国同张魁往闽,二弁亦属从逆。总计实系二十三员,乃降贼将领之确数也。各弁籍贯,已准提督臣按册开报甚明,但其中家口多有携带在汎,无从羁禁。除隶浙籍者,职见在严查明白,另行咨报,其馀系别省者,应请通行各该原籍督抚确查。又查守备陈彪力敌身亡,允宜优恤,其妻孥家口向在舟山,无从查报,均应于恢剿事平之日另议。其魏邦清脱逃获回。已经题明,候旨定夺。又马登龙驾船遁海,见在具疏题报。陈瑞等三员,已经安插归营。既经该道查明呈覆前来,相应据实备陈,仰冀睿裁。职谨会同督臣佟代、按臣叶舟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核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四月二十九日,右佥都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三五~一三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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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六、直隶总督残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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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缺))船损坏,不能行走。后觅匠修理,今年方得回来等情。因人犯未齐,随发清军厅严提究问实情去后。其船户货物,随该广钞关押运务关报税讫。本道随即移文广钞关,将各商货物悉行收贮,听候本道呈详本院批示,审明发落外,又准甘总镇移会为移究积棍指诈以杜刁玩事,案察顺治十三年四月十八日,据大沽营昝游击详为报单事,本月十六日,据天津船户郭自立、陈思智报称:于顺治十二年三月十七日控禀军厅焦同知给发商单,奉天津道挂号,前往山东贸易。于去年四月十七日出口。行至海上,不意徒被飓风,将民船只刮至庙湾地方,将船损坏,不能行走,泊在野岸,木料匠人,无处寻觅。延挨十月,方得匠料。修理月馀,冬风朔起,河冰冻阻,不能行动。今三月方回。叩乞天恩放入,中间并无夹带。理合禀报等情,具报到职。据此,该卑职察得顺治十二年四月十六日出口船户郭自立等二船,执商单前往山东贸易。今据报称出口,船遇飓风,将船损坏,冻阻庙湾。今于本年四月十六日进口。但去船已经一载,所报货物无多,系进口之船,卑职应否尽数亲察呈报,卑职未敢擅便,理合请详本镇批示,以便放行。计开报天津船户郭自立船:黄藤四十担、烟一百二十箱、苏木二十担、胡椒五十包;船户陈思智船:黄藤一百五十担、苏木二十担、土粉十担、烟三十担等情到镇。
  据此,该本镇详批:仰该将连人船立速移会军厅,问过果否系天津民船,会覆该将缘由,及船户、水手姓名、数目,逐细察明,另文呈报本镇,以凭转报总督察考,毋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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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丁需索、如违严拿重处不恕,此缴等因去后。未据该将回报。为照本镇驻守天津,三年有馀,惟知束兵整伍,其有关于地方民情,毫不干预。即如税务系有司之事,亦与本镇无涉。今如即棍指称打点道镇各衙门,而诈派商人沈平等之数千金,抑或何衙门有所需也,拟合会明等因到道。
  准此为照,船户郭自立等出海几及一年,方始回津。据供被飓风刮至庙湾,船损不能行走,是以迟滞。乃自立等一面情词,抑何足凭?况所装货物黄藤、苏木等物,虽云内地亦有,然皆属外洋之物,情实可疑,未敢轻纵。犹可异者,何物奸棍,辄敢指称打点,希图科派,目中宁有三尺乎?俟军厅确究实情前来,另行呈详。
  五月初三日,又蒙本道宪牌为截货截课事:案照沈平、李熙明等具呈一案,已经备行该厅严究情弊。但所带货物,俱属外洋,事关违禁,大干法纪,合行亟催。为此牌仰该厅官吏照牌事理,即严提船户、客人确究来历,限次日具由报道,立等转报两院。仍将原船著令地方守管,取结呈报。货物俱追贮库。其船户客商紧要人犯,不许轻纵。仍禁差役,不许借端骗诈。如违加倍重究等因。
  蒙此,该本厅差役拘提间,续据本役回称:船户陈思智,客人陈应登等,俱在河西务,隔属不便拘唤,叩乞发文,以便禀讨人犯,庶免违误等情。据此,察得船户陈思智、客人陈应登等,未奉本道牌行之先,业已带货前往河西务钞关上税去讫。今蒙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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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本厅看得:客货俱赴本部纳税,无凭拘追,将来何以回覆,本道合无呈请本部,俯将客人陈应登等各携原货,察发天津,以便取保,转报本道,庶为公便。备由于本年五月初八日呈详河西务广罗纪钞关,请发船户、客人去后。蒙批:商船到关上税,即放行,孰敢稽留,背朝廷通商之意?况提人货返津耶?且此船本在津门停泊许时,已报落地馀税,果有可疑,何不即察,直至今日乃问之本关也?该厅自行酌结可也。此缴等因。随该本厅将务关批详缘由,于五月十五日呈详本道。蒙批:船户郭自立、陈思智现在津门,仰厅先拘各犯,严审实情,馀暂候两院批示,缴。
  五月十八日,又蒙本道宪牌为会送日报事:蒙直隶董巡抚批该本道呈前事,蒙批:郭自立等船只,出海经年方回,载系外洋之物,情既可疑,并神棍陈太宇等指称打点,诈派数千金,仰该道察审严究,明确报夺。蒙此,拟合发审,为此,牌仰该厅官吏,察照宪批事理,即提郭自立等,并神棍陈太宇等、客商沈平等,通拿到官,究讯赴洋私贩物件等弊,指称打点诈派多金实迹,依律确拟,妥招详报,勿得徇情轻纵。计粘抄详一套等情到厅。行间,闰五月初八日,又蒙((缺八字))棍指诈以杜刁玩事,本年((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0二~三0三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25 页
   一四七、平南王尚可喜残揭帖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26 页
  ((上缺))准广东巡抚李咨为战船修造□久等事,顺治十三年六月二十二日,据布政司呈详内开:六月十八日奉本部院宪牌:据本司呈详,装造广州内外海哨船工料银两,请乞题拨协应缘由前来。据此,案查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准兵部咨为海氛日炽、增兵设船、势不容缓、仰祈敕部筹议、以固封疆事,该本部覆两广总督李疏称:先固省会根本,请设内外海哨船二百一十八只咨回。查所动支正项银二万两,不知系何项钱粮,并所需钱粮不赀,咨回确议。又十三年四月二十五日准两王咨为海氛日炽、亟需战船、恳敕备造、以策善后事,准兵部咨;该本部覆平南王尚,广东巡抚李疏称:郑陈诸逆贼二、三百号入犯,请造战船二百只以备堵剿咨回。查本省堪动钱粮估造,俱经案行该司查议去后。是造船一事,督院所题设二百一十八只,原为内外海哨船,而平南王与本部院所题,原为备御闽寇战舰。是彼此两起,各自不同。但内外海哨船,已经本部院于本年二月疏覆,曾有应动钱粮作何拨给之句,至今未准咨覆,则本部院现催该司议详,乃系备御闽寇战船项下。今阅详内将动支银八千两等数并叙在内,是又内外海哨船之事矣。事干入告,必须分晰,合行另议。备牌仰司即将原准兵部咨回,酌议备御闽寇战船二百只所((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0四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27 页
   一四八、浙闽总督佟代残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一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佟代为详述微臣在任剿抚机宜、据实上闻、仰祈睿鉴事:窃自郑逆狡谋叵测,阳顺阴违,抚局不成致蒙皇上赫然震怒,迅发六师,大张天讨。然王师一时未集,旧督臣刘清泰又以病废乞休,候代嘉禾。闽疆日见危迫,郑逆愈肆猖狂。袭陷漳郡,蹂躝内地。此时依山滨海之寇,群起附和,草窃声援。而浙、闽两省沿海一带骚动之危,亦几岌岌矣。职以庸才,荷蒙特简,畀以浙闽重寄。身任两省颠危之际,目击灾黎涂炭之秋,焦心蒿目,百计图维,思清外乱,先除内患,欲安浙土,先靖闽疆。故职莅浙时未二旬,即星驰赴闽,一面严檄两省各该道将,整饬戒备,固守疆圉;一面密授方略,刻期荡剿,务尽根株。更仰遵皇仁,一面遍行招示,以散胁从。拮据一载,心血俱枯。所幸两省道将等官,奉职调度,悉心用命,使历年逋诛之寇,所到成擒。自职入闽疆,即恢复漳平,解围龙岩,平定仙游等县。至进剿巨寇,如福、兴、漳、泉四府属,则节据福建驿传兵备道副使崔起鹏报称:福州一带,于白沙地方擒有伪总兵余三等,又于马蹄岭山窝生擒伪先锋吴一等,又于安仁墩山顶擒伪总制刘广等,又于口头贼窠擒伪参将聂土等,又福清县招抚伪总兵李旌等,又李旌用命报效捉获海坛贼首周崔芝之婿武劲将军林开宗,又抚标中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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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阎进功等擒获全发逆贼张乾等一十四名,焚燬贼船五只,贼械不计。在兴化一带,节据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报称:擒有剧寇伪总兵何吉,又于石城地方生擒伪总兵温玄等,又于大坑地方擒贼首柯哥等,又于沿海生擒贼首陈聘等,又于郑洋地方阵获贼首林新等。在漳泉一带,节据分守漳南道参议吴执忠及随征中路总兵官马得功报称:惠安峰尾地方生擒海贼吴完,又于马家巷生擒海贼陈二等,又于沿海阵擒海贼李文,又于沿海要口阵获逆贼康顺等,又于德化县招抚伪平定伯林忠名下伪协将萧瑞、张仕等,安插馀党三百馀人。如建、延、汀、邵四府、福宁一州,在建延一带,则节据分巡建南道今革职佥事张笃行、原任分守建南道参议于变龙、今见任参议王道新报称:于上堡地方阵斩贼首二太子张以汉等,又于福罗山下擒斩逆贼张六等,又于木黎头地方擒斩贼首谢传轩等,又于如是庵地方生擒贼首伪□□李明忠、伪参将范洪等。在汀邵((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0五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28 页
   一四九、候代福建巡抚宜永贵残题本

  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告病候代臣宜永贵谨题为密报海突犯沙埕、备查确实情形、谨据实纠参、仰祈部议处事:顺治十三年二月十五日,准兵部咨内开浙福总督佟代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二年二月十七日奉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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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沙埕失事情形,确察具奏,马士秀等著从重议处,该部知道,钦此,密封到部。该臣等看得:沙埕孤悬外海,将领防御宜严。据督臣佟代疏称:海逆登犯,以致殒兵失炮,参将马士秀调度失宜,千总张国忠堵御无能,把总孔万树、马成龙援剿不力。马士秀相应降三级戴罪图功自赎。其外千总张国忠、把总孔万树、马成龙,请该督抚提问究拟。并沙埕失事,有无隐匿未尽情节,严查具奏可也。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奉旨:依议行,钦此,密封到部。为此,密咨前去,烦为查照旨内事理,钦遵施行等因到臣。随牌行按察司,即提千总张国忠、把总孔万树、马成龙究问确拟解夺,并沙埕失事有无隐匿未尽情节,严察详细通详,以凭具奏,并节催去后。今于本年六月初九日,据该司按察使田起龙覆审问得一名张国忠,年四十五岁,江南庐州府合肥县人,由行伍出身,于顺治三年拔补荻港营把总,历次有功,升授福建福宁州沙埕千总。状招:国忠与桐山把总马成龙、山秽秦屿把总孔万树分汎协防,共守纪律无异。至顺治十二年五月二十八日,有未获贼首陈辉、周家政、陈奇、林顺、施举、林锡,伪称陆镇,联三百馀只,盗夥万有馀人,究犯沙埕。本地波浮孤岛,三面俱海,惟北一线仅通桐山,又无城可守,而倾塌土堡,难以支吾。况当兵卒挑选援漳,止存老弱一百四十三名,国忠不合不能力御贼锋,相持两日一夜之久,贼多兵少,寡众不敌。以致阵亡兵丁陈大胜等二十八名,受伤兵丁陈举等五名,更失小红彝炮四门,内朽坏一门,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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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炮七门,行营一门,刀二十八把,三眼鎗六把,弓七张,掳去地民林催、林颖等十馀人未经放回。使当阵对敌时节,马成龙疾援其后,孔万树犄角其中,未必不能奏捷。但彼此各有汎守责任,傥使贼艘游移于官澳,逼近桐山,又使贼夥往来于钓澳,山秽秦屿震动,未免顾此失彼。况因讯地相去颇远,兵又寡弱难援,所以失于救助。致奉总督佟部院具题密报海突犯沙埕,备查确实情形,谨据实纠参,仰祈部议处事,疏称海逆登犯,以致殒兵失,参将马士秀调度失宜,千总张国忠堵御无能,把总孔万树、马成龙援剿不力;马士秀相应降三级戴((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三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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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0、广东巡抚李栖凤残题本

  ((上缺))亮祯督乡勇堵截,追至普宁界茨竹头,赶杀殆尽,查获生贼七十五名,并夺获大旗枪刀,分赏有功乡勇。所获生功重伤难解,斩杀无存,死功亦难运解,合将无伤生功五名及旗器移解到县,已经审明监候等情报镇。据此为照,陈豹下伪都督吕志等统领党夥,倏尔潮普,倏尔惠界,幸藉普宁县防兵剿之于前,高亮祯乡勇击之于后,前后夹击,故吕贼授首,馀贼殄灭殆尽。此一役也,诚足褫郑逆之魄,雪百姓之恨。高亮祯等劳不可泯。生贼五名行回监候确审另夺,合就移报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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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五日,准镇守碣石等处地方总兵官水军左都督苏利手本为会剿闽寇事内开:为照闽寇蹂躏潮境,侵踞揭阳,该职先经遵奉调拨舟师在于去岁十一月初三日开驾,直抵潮海会剿。十一月十八日,一遇贼攻击于揭阳港口,因贼占据上风,不便冲犁。十二月初三日,又遇接战于大林埔海面。虽官兵用命,奋勇攻击,然贼俱大船,难以取胜。嗣因哨船久在风浪,多有损坏,姑暂调回修整燂洗。已即启报请乞添造大船。职一面严令各将员采买木料,多集工匠,就在打造大船,候完成方即启报,请调省中船只合同进剿。且大船造成者才得四只,尚大桅买运未到,势必延缓。今奉王命,遵即调拨副将陈耀、朱振、陈烨、参将庄亨、黄兴、游击黄元、陈策、李凤、林茂等统带官兵三千员名,自备行粮,就三月初七日督发起程,前去揭阳,会同各路官兵协剿去后,合就移报等因。
  三月十八日,准饶平镇臣吴六奇手本为移报阵杀船贼事内开:三月初七日,据标下水师将官胡端称:初六日,督兵驾小船在铺前与船贼交锋,杀死贼夥不计,获贼大海船一只、小船一只、生擒四名,亲押到营,并获贼旗十一面、藤牌十面、铁盔二顶、铁甲二领、绵甲四领、头布八条、刀六张、枪十三枝,转解总镇许、徐、刘及马、张二虾验明,送潮州黄知府审明枭首外,合即移报等因。十九日,据调守潮州惠来营游击余仁塘报称:二月三十日黎明,闽贼大小船只,更直驾入潮阳后溪内港,至鸟屎石、虎超石,贼夥尽数登岸,分夥劫掠乡村。卑职整搠官兵,严备以待。至巳时分,死贼大夥约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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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即分三路直迫潮阳县城,列营屯札东山地面。我师众寡未便骤敌。卑职一面会同潮阳唐知县督饬官兵,协同民夫,严加城守,以伺动静。至未时分,死贼仍分三路,由东北而来,约有三千馀夥,迫我城池。卑职随督令戴罪中军守备刘亮、千总余钦、余凤、余隽、百总陈龙等官兵由南门出敌,拨千总陈茂昭并靖海所千总余等城守我兵出城分路鏖战,奋勇争先,阵斩贼级一十二颗,夺获明盔六顶、明甲六领号布俱书「国藩戎旗镇亲丁营」字号,夺获牌刀器仗共一十九件。相持至酉时分,贼众力怯大溃。我兵随乘势奋勇直冲,至贼大营,用铳攻打。死贼被铳击杀伤死者不计,皆不及取级。我兵陈吉、巫顺二名当阵被中二箭重伤。死贼随即尽数拔营,由东、南三路而遁。所有阵斩首级、阵夺盔甲器仗等物,俱经会同本县唐知县验明,仍留军前备用。具报间,又据拨守海门所百总刘恩单报称:蒙令发把总郑利、杨惠带兵协防所城,就三十夜三更时分到所,恩先差塘兵先往贼营侦探。随据回称:原扎贼营各贼俱在造饭,似有逃遁之意等情,恩随即协同把总郑利、杨惠等官兵,并本所乡勇驰赴,用炮袭击。死贼胆落魄丧,随即奔遁,从招收径岭路过马窖、达濠阜地面而去。其各贼营,俱黑夜各闻风遁逃。我兵乘势追杀,阵斩贼级三颗回营。至黎明,据报各贼已从达濠阜下船而去等情。同时并据城守营千总蔡玺报称:本营官兵李开畅、蔡显、林光等,在于濠浦、东岩、招收等径路擒斩贼级共四颗各等情到职。据此,合就驰报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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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三日,准平藩左翼总兵官许尔显、靖藩左翼总兵官徐成功、潮州总兵官刘伯禄、饶平总兵官吴六奇手本为飞报恢城大捷事称:窃照闽孽久踞揭阳,披猖肆毒。本月初五日,参将衡成良运炮到营,各镇将等同平藩下虾马之麟、张杰公派平藩下总领应援马步官兵参将衡成良、游击聂应举、盛一明领应援马兵牛录刘文焕、守备张光祖、范仲义、裴友德、中军守备孙元、千总文虎、狄炳、周英武、孙林、李旺夏、刘光先、王彪、谢茂功、把总贾文礼、张子功、陈子龙、百总胡得良、田得柱,领应援步兵千总范有功、林国忠、把总陈光启、袁兴、石应朝、陈懋德、林有道、百总周明扬、朱成芝、李友功、刘龙、王家贡、郑德、杨应奎、廖德、王自安、李士秀、总管行营炮把总徐虎、总管大千总许尧相、管大把总王都、高文义、郭玉、李邦奇、邓应元、百总俞化龙、管火药把总孙启龙、娄朝、王印、百总张文聚、吴海龙、刘三胜、壮大李万华、管囤把总曹世清、百总张六、王齐之、陈胜、孙健、壮大李士龙、石士友、领梯把总吴进忠、刘得远、百总张子芳、邵艮、康得胜、壮大李国良,王胜;靖藩下总领应援马步官兵参将李之珍、守备姚九功领应援步兵守备杜虎、把总杨虎、刘得胜、李宠、陈振花、百总王国柱、钱尊、刘得功、李青、王文雄、总领大炮都司陈仲文、守备杨载恩,朱守仓、陆高凤、千总金有玉、把总孙华、刘茂、曾虎、李豹、周升、萧云、周芝、刘宇、张豹、陈君思、朱虎、百总王大龙、伍耀、管火药百总曹龙、李举、邢三、林英、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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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上义、姜国成、冯得胜、管钱粮百总李胜、壮大余兴、何明、刘高、王选、夏一明、吴国太、管行营炮把总方朝云、百总曹一贵、管梯守备周德新、马仲才、杜家龙、百总徐龙、熊元、白应春、孙举、督标千总李遇春、百总杨谟、抚标应援游击庄栋梁、把总许易文、戎旗官万明、百总李贵、汪贞、陈进、管队林贤、张佐、管炮百总韩将、陈时化、管行营管队马玉;潮标应援领马步官兵中军游击杨伦领马兵都司余位都、听用原都司宋振唐、原守备刘天广、王琰、朱天贵、把总阎君宠,领步兵千总郭云学、高亮福、田万松、王有功、朱自立、陈奠、刘坤,领大炮把总邹汉、李成龙、蓝柏、百总林志勇、李青、管囤把总朱升、领梯原防守揭阳千总陈廷玉、百总刘才饶;镇标领应援马步官兵中军参将邹瑞领马兵守备李青、陈龙、把总傅龙,领步兵游击罗圣、龚以权、杨贞、都司陈俸、蓝蓬、守备詹景、郑桂芳、欧亮、谢仕龙、王筹、唐仁昌、马宗玉、张麟、罗猷、千总曹文、李瑞、把总何威、刘锐、曾兰、陈策、林青、杨上赞、卢明、叶贵、刘纯、管大炮游击马嵩、千总刘胜,朱王梁、把总张辉、王捷、百总朱琏、管火药把总黄英、曾凤、百总曾义、彭松、郑标、张升、管囤百总曾吉、詹坤、张仕光,壮大叶成、罗成、领梯把总詹明、余洪、陈赓、林标、管行营守备张佑、张胜、领炮船守备吴贞亨、千总胡端、孙绍烈、卜功、濮兴、惠标应援中军都司纪大雄、守备宋世英、千总张全胜,把总卢彪、蔡富、百总杨标、高明、李魁、叶升、陈辉、潘文、领大炮把总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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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忠、百总曾富,管火药管队李长清、陈金、管钱粮管队朱大宗、林科、领梯把总张茂英、百总卢鸿、原总兵蔡元标下应援官林先、黄荣、百总黄胜、刘胜、欧胜、薛茂、张锦、江德、陈奇、冯胤并噶叭口什千总师承圣、邓友时等;于三月初八日子时,齐往进攻揭阳。及巳时,直抵城西,见关厢外俱筑灰墙,石桥已被拆毁。贼见我兵到时,皆屯聚关厢拒敌。城上城下并南北两河船上,一齐放夹打。我兵即架炮分头攻击。自午至酉,奈灰墙坚厚,一只穿一孔,更以沟阔泥深,难以扒越。各镇随著人连日般运柴草、土石,填塞潮沟。又著火连发,奋力攻击。又著吴镇家小船三十只、中船十只,载往北河协打。逆贼胆丧心寒,于十三日早拥众落船。因风狂放火,烧灼西、北二门城楼并西门内街房,以截我兵追路。各镇随即督率各官兵架木搪桥,奋勇冒烟进城、纡路追袭,砍杀放火贼党一百六、七十人,将炮打破贼船二十馀只,贼溺水而死者不计,得获贼三门。贼船俱顺潮遁出铺前。镇等随复调拨各官兵救熄火焰、安插守城外,至十四日,镇等仍回新墟驻扎。事干恢城重务,拟合驰报等因。
  三月二十九日,又准镇守碣石地方总兵官水军左都督苏利手本为飞报军情事:本年三月十六日酉时,据副将陈耀、朱振、陈烨等禀报:奉令统带官兵三千员名,由陆会剿闽寇。于十二日至揭阳,与各路官兵会同进剿。闽寇闻风胆寒,就十三夜将县内官衙尽烧,贼党尽下船远遁。城中男妇已放逃尽出城。各官兵随即入县等情飞报到职。据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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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职先奉王令,遵依调发副将陈耀、朱振、陈烨等统带官兵三千员名、由陆阴从内山崩等处直抵揭阳。仍遣牌阳称调发官兵,水陆并进,先于三月初四日遣牌,初七日起行,直由大路惠来、潮阳以至揭阳会剿。已经移报去后。今据报官兵十二日到揭阳,闽寇即于十三夜尽逃下船远遁。第虑狡贼船只繁多,恐流突西下,侵犯惠海,除严督现在船只前去堵御,仍一面修造大船,预备相机剿除等因。
  缮疏间,四月初十日又准潮州镇臣刘伯禄手本为驰报闽寇情形事称:窃照逆孽于本月十三日,经我官兵攻击克揭之后,大小船只遁去钱冈、达濠、葛州等处湾泊,尚在海面游奕,系属潮阳地界。本镇差塘兵侦探。于二十七日据水哨百总林嘉兴等报称:揭阳所出之船,尽扎达濠阜等处,造木梯、土囤等物,声称欲攻潮阳鸥汀背等语。据此,该本镇看:得逆贼造梯做囤,欲攻潮阳鸥汀,虽出风言,然狡谋叵测,不得不为整备。随会同各镇,除守揭阳官兵之外,其馀仍扎新亨旧营盘适中处所,探有举动,飞行驰剿等因。四月十七日,又据分巡惠潮道呈为塘报事,准各镇移会内称:逆孽既已败窜,除揭阳于本月十三日开城后,即拨各营官兵驻扎防守外,随于十八日派平藩下牛录刘文焕、靖藩下把总刘得胜、潮标千总陈奠、饶标守备曾兰等,各带官兵送知县张如榜往普宁复任;又派平藩下守备文虎、靖藩下百总刘泰并防守千总刘坤等,各带官兵送知县南仲往澄海复任去后。二十四日,据普宁张知县呈称:二十二日到任讫。二十六日,又据澄海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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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县呈称:二十日到任讫等因移道。准此、查得闽寇败遁,三县城池恢复,除会各镇分发官兵防守,拟合塘报等因各到臣。
  该臣会同平南王臣尚可喜、靖南王臣耿继茂、两广督臣李率泰、广东按臣张纯熙看得:粤自西贼东侵,而闽寇凭陵,连宗飘掠,潮疆骚动,非一日矣。蒙皇上悯念生灵涂炭,特发大兵入闽征剿。臣等凛奉庙谟,严防冲突,日饬地方文武,枕戈备御。不谓旧秋舳舻蔽江,众至十万,突攻揭阳。潮州镇臣刘伯禄、饶平镇臣吴六奇两次堵剿,相继失利,遂至揭阳破而澄海、普宁随之矣。臣等一接塘报,飞章入告,即与两王、督臣会商调遣兵马,星驰赴援。虽官兵士庶,谊切同雠,咸思灭此朝食,无奈彼众我寡,援兵未集,铳炮不多,未便遽击。惟或邀其往来,或截其哨探,或攻其剽掠,先后塘报阵斩获擒,为数累累。然城池未复,臣等与地方文武正在待罪,未敢琐屑上闻。至十三年三月二十三日,准平藩左翼总兵官许尔显、靖藩左翼总兵官徐成功、潮州总兵官刘伯禄、饶平总兵官吴六奇手本内开:三月初五日发援炮到,初八日遂率各路官兵,合力夹攻揭阳县城。贼众胆丧心寒,十三早遂拥众落船,而举火以截我兵追路。我兵乘胜追袭,斫杀贼党百馀,破舟溺水不计,得获贼炮,而揭阳、澄海、普宁三县城池一时恢复,相继安插文武,抚恤残黎,此皆仰仗朝廷威灵及在事文武运筹决胜,致大寇歼遁,疆圉旋恢,应即星夜驰闻,以纾皇上南顾。乃缘此逆其党尚繁,其计最黠,昔年掠闽,漳州、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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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倏尔沦澌,旧岁犯揭,而潮、饶两镇力战难御,今虽势迫下船,而犹在达濠等阜造木梯、土囤等物,据探欲攻打鸥汀背寨,此等情形诚为叵测。况潮河万派汪洋,远近四通八达,万一乘风飘息,粤东海隅,无处非难犯之地,此臣等所为惩前毖后,方深振励,以为未雨之防,而又何敢以桑榆之收,弛防御之担,而冒轻率之罪也。除与二藩会议,将潮阳、普宁二县派拨靖藩下并督标官兵防守,其揭阳、澄海二县派拨平藩下及抚标并惠协官兵防守,仍令总兵刘伯禄协防揭阳,俱令总兵徐成功在彼总统,及遍移行沿海将领加谨防范,并饬援潮文武照旧扎营探听各船向往,相机堵剿,候事平日分别记叙。其从前失事官员候委交代,查照另议上请外,理合密题,伏祈部议覆施行。缘系潮邑虽经克复,闽舰犹在窥疆,谨述前后塘报,仰祈睿鉴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旬。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一日,巡抚广东等处地方提督军务兼管粮饷盐法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加一级臣李栖凤。
  ((贴黄))钦差巡抚广东等处地方提督军务兼管粮饷盐法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加一级臣李栖凤谨题为潮邑虽经克复等事:准潮州总镇并援剿各镇手本,及据分巡惠潮道并各营游击等官陆续塘报到臣,看得闽寇旧秋攻破揭阳、澄海、普宁,臣等即调兵马赴援,而铳不多,惟或往来邀截,擒斩累累,然城池未复。至三月二十三日,准各镇手本内开:发援到,率兵合攻。贼众十三早落船,三县城池一时恢复,应即星夜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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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乃缘此逆犹在达濠等阜,情形叵测,潮河四通八达,未雨宜防。除会议派拨两藩下并督抚标各营官兵防守各县城池、及令总兵徐成功在彼总统、并饬沿海将领加谨防范外,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三八~一四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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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一、票拟王益朋参马进宝疏旨意

  据王益朋疏三马进宝,前在金华,将郑芝龙之弟郑芝豹居停署中,往还二月,竟不擒拿,罪不容诛,宜擒解来京,按以军法,以为人臣怀二心者戒。朕思芝豹自闽赴浙之时,芝龙方任显职,食厚禄,尚未监禁;芝豹又系朝廷命官,进宝何以预知其叛,便行擒送?王益朋当以耳目所经实事陈奏,乃止据该抚章奏,苛求参摘,殊不合理!本当议处,念系言官,姑从宽免罪。至于芝豹至浙,马进宝于其职掌无涉,何得辄延接伊署?理应议处,姑念效力日久,亦从宽免罪。俱著严饬该部知道。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四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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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二、浙江巡抚秦世祯揭帖(顺治十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在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秦世祯为山寇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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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勾联、流毒地方、谨会议发兵五路合剿、以靖内患、以挞海氛事:本年三月二十一日,据署守绍道右参政周天裔塘报内称:据馀姚县申称:本月初四日,四明三都坐捕朱旭等禀报:贼寇数百,住札小岭地方。又初七日报:贼数百馀人住札大岚、丁塘庙、水孔头等处,伏乞堵剿等情。四月初六日,又据该道塘报:据嵊县申称:三月二十八日,海上大寇王长叔带领贼夥千馀,涌至奉化县雪窦地方,离十七都四十里,存札大岚山地方,贼势汹涌,社练不能御守,乡民鼎沸,合请亟剿等情。本日,又据协守绍兴副将刘永亨塘报:据中军都司赵承基报称:奉令前赴馀上等处会合宁师,订期协剿。据报有贼屯札四明后诸地方。职于二十四日进兵梁衕,直入大岚山,扑至后路,搜获贼兵一名马八。审供:逆贼屯在童家村,系宁波地方。职即飞驰童家村五县交界地面,遇贼一股。我兵奋勇砍杀逆贼数名,阵获挨牌二面,馀皆逃遁。带兵扑至冷屋基老贼巢,亦预先窜去,山深兵少,未见宁师,日给无继,只得暂札中村,伏乞添兵夹剿等情。四月初九日,准提督田雄移报:据防守慈溪千总刘进忠报称:探得十四都贼寇盈千,在新市谢山庙屯札。又长溪岭在山贼数百在彼札营,声叫要攻慈邑。本提督即令游击傅长春等领兵进剿,一面飞檄龙山千总刘汝淮、馀姚千总李国安各领兵分投堵剿外,又据张士英报称:三月二十六日,贼船三千馀号进泊应家棚,装载贼兵上崖,俱已陆续进山,空船仍使出洋。又据奉化方桥拨兵许捷报称:二十四日一更,有河条船三十七只,俱载海贼从方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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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在三港口地方上岸进山,俱在鵏鸪岭、新岭等处,合请各标官兵合力夹剿,毋致蔓延等因。四月十六日,据守绍道塘报:据上虞把总刘东苗报称:本月十二日,贼首毛内司、王长叔带领散贼数千,攻破十八都团练,烧燬房屋数百间,杀伤人命数十。职闻报星飞驰剿,逆贼□散。本日又有贼于二十一都焚劫,掳去耕牛数十头,焚烧房屋一百间,伤人一十七口,势甚猖獗,兵力单薄,乞师援剿等情。四月十九日,又据该道报称:准协守副将刘永亨移报:据内司刘国泰等禀报:本月十六日,准上虞县移会:有贼千馀札在楮湖地方,沿村掳掠,泰即会同把总刘东苗领兵扑剿,打仗两次,杀贼百馀人。岂料贼众四千,分为八路冲来,众寡不敌,被贼杀死马步兵数十名,刘把总被困未脱,贼情紧急,伏乞迅发大兵救援等情。本日,又据该道密报:准协守刘副将塘报:据防守馀姚千总李国安□称:据逃回兵丁陆锡勇禀称:原系援台,被贼□下船去。今十二日来攻沥海逃回。目下海内尽将馀姚贼首王长叔、毛内司等每人发外路人三百名,俱已入山为接应。有船一百五十馀号见札后海周巷地方等情。四月二十六日,据协守绍兴副将刘永亨塘报:本月十六日,上虞县飞报贼寇住札堵湖,沿村焚劫。内司刘国泰、把总刘东苗领兵扑剿,众寡不敌,阵亡把总刘东苗并兵丁侯全等六十一名、马六匹,伏乞发兵亟剿等情,各塘报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大岚一山,向为盗薮,濒临大海,鸟道崎岖,延袤四百馀里,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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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宁绍二郡,所属鄞、奉、馀、上、嵊五邑之□。顺治初年,山海贼渠,盘踞为害。该前督臣会□固山提督,发满汉官兵,分道进剿,始获平宁。近因海寇猖獗,致有贼首王长叔等啸聚亡命,遍出焚掠,官兵击剿于此,贼即遁逸于彼,流毒各县地方,潜与海寇相通,敢于纷纷船载进山,勾联犄角,势成燎原。盖逆贼狡计,因我兵将次恢剿舟山,必全力专注于海,彼可乘虚内挠,欲图牵制我师也。患在肘腑,自当先除。但查此山蹊径丛杂,若止一路进兵,反致蔓延各邑。职闻报即会商宁海大将军宜尔德,议发梅勃、甲喇各章京,统领披甲满兵及乌金超哈兵,前赴五县总要路口,相度形势,分屯堵截,以绝其奔逸之□。大将军又发随征梅勃章京一员及随征总□张承恩、副将常进功、游击刘承荫,调带绿旗官兵三千名,并鄞、奉、馀、上、嵊五县防兵,八山捣巢搜剿,务尽根株,毋使漏网,庶山寇既平,我师得以专心出洋恢剿,可无内顾之虞矣。其刘永亨塘报阵亡官兵,现行该道确查再报。职与大将军宜尔德、提督田雄已密订本月初五日五路出师,俟有克捷另疏驰奏外,事关会剿机宜,理合题明,仰祈睿鉴。伏乞敕下该部查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二日,右佥都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三本一四二~一四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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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三、刑部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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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等衙门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图海等谨题为捉获逃弁下海事:浙江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送到密封红本该浙江巡抚秦世祯题前事内开:本年二月十五日,准兵部咨为再报舟山将领从贼确情事,该本部覆臣具题前事内开:看得舟山叛弁把成功等,背恩降贼,罪在不赦。虽其间不无迫胁,已失守死之义矣。除陷后逃归者,应与自新。甘心从贼者,确查家口羁禁,事平再议。千总魏邦清、陈瑞、王月、汪维翰、马登龙既因公事在宁,家口失陷,原属无罪,应收入抚镇各标安插得法等因具题。奉旨:依议行,钦此;抄部密咨到臣。随经移行提督臣田雄知照,除将陈瑞、汪维翰二员酌留臣标效用,其魏邦清、王月、马登龙三员押赴定海,听候提督安插去后。
  本年三月初十日,准提督田雄手本备移前事。本月初四日,据援剿宁海本标游击谈振德下差投塘报兵丁李玉林、徐耀禀称:小的投过塘报领文回去。初三日,在方桥地方遇有奉化县差人,口称:适见外路人二个,慌慌忙忙上吴家埠海边路上去,恐系下海之人。林等随即赶上捉获,始知是千总魏邦清。随绑缚。行至宁波府,又遇有都司衙门原解差役。今同押到定海等情到督。随发中军参将徐信、游击傅长春公同会审。当据二将覆称为发审事:蒙本提督发审兵丁获解逃弁魏邦清缘由,蒙此遵即问得原获兵丁徐耀,李玉林禀称:玉等奉差往援剿宁海谈将官处下公文,于初三日在方桥地方遇奉化差人,口称适有外路人两个,从吴家埠海边路上去,役等疑恐海贼之人,随将赶上,乃系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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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任千总魏邦清随,即拿住等情。又审据魏邦清口供:邦清从杭州起解,见批文系差人押送到定,未知是何罪名,心中惊惧。行至宁波西门,假作肚痛,解手脱逃等语。又据魏邦栋口供:系清之弟。六月间从江西来。七月到舟山看兄。九月十八日同来领粮,一同作伴。今在杭州从兄随去等语。又据杭州城守营解差张文科、陆正口供:二月三十日,从杭州起身,解魏邦清来定。于初三日到宁波西门首,邦清口说肚痛,解手脱逃。其刘成即魏大同看行李,并未脱逃各等情。缘蒙发审逃弁事理,相应备具口供,伏乞裁夺等情在案。随该本提督覆看得:原任舟山千总魏邦清已经奉有恩纶宽宥,准有贵抚院移文安插提标效用,即当捐躯图报,仰荅皇仁,岂得心怀叵测,中途脱逃?卷查舟山逃回兵丁吴胜、郑天祐口供:邦清妻子见在舟山,海贼抚养。今邦清径奔海边,是安心从贼无疑矣。若非兵丁李玉林、徐耀急公追获,邦清几至漏网,实天厌其恶,自取其死也。内查魏邦栋乃邦清之弟,不合同兄奔海,亦难辞咎。其魏大原名刘成,向系舟营食粮兵丁,原非邦清瓜葛,且原解供其守法,未曾脱逃,似属无辜,业已发伍补粮。再照都司原差张文科等慢不小心,以致邦清脱逃,难辞疏忽之愆,已经惩处。相应仍将魏邦清等移解收留会审,立刻正法,以儆其众等因,移解到臣。
  准此,该臣当即会同固山、总督诸臣审看得:魏邦清系舟山千总。前把逆叛变,本弁实领饷在宁,臣原其无罪,具疏题明,部议转发安插,自当捐糜效命,何乃心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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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计赚押差,与弟邦栋同逃海滨,欲图投逆?据供虽云惧罪,然其家口见在舟山,携二私逃,法难宽纵,应请正法。其弟魏邦栋原从江西来浙,但随兄奔逃,罪亦难逭。魏大查果未曾同逃,相应免议。臣谨会同总督臣佟代、固山额真臣杨麒祥、提督臣田雄合词具题,伏乞下该部覈议覆请,行臣等遵照发落施行等因。于顺治十三年二月二十四日题,四月二十五日奉旨:三法司核拟具奏,钦此;钦遵本日密封到部。
  该臣等会同都察院,大理寺会看得:原任舟山千总魏邦清,当舟山失陷,本弁须饷在宁,兵部议覆,原属无罪,该抚遵旨押赴提标安插、邦清即当捐躯图报。今该抚疏称邦清心怀妻子见在舟山,携弟邦栋中途脱逃,潜奔海滨,欲图投逆,应请正法前来。魏邦清合依谋叛律斩立决。魏邦栋随兄奔逃,明系同谋,合依谋叛但共谋者不分首从律斩立决。二犯家产变价解部入官,房地造册报部,父母祖孙兄弟不限籍之同异俱解部流徙尚阳堡。魏大原名刘成,既经该提督臣查明,向系舟营食粮兵丁,原非邦清瓜葛,且守法未曾脱逃,业已发伍补粮,刘成相应免议。缘系捉获逃弁下海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三月二十一日,刑部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图海、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刘昌、右侍郎臣阿思哈、左侍郎臣杨义、启心郎臣对哈纳、额记库臣乌木恺、浙江司理事官臣革儿代、署司事主事臣徐可先、太子少保都察院左参政臣能吐、启心郎臣课罗科、大理寺卿臣罗硕卿、臣郝惟讷、左理事官臣吴尔虾赤、少卿臣傅维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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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旨:魏邦清、魏邦栋俱著即就彼处斩,馀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0六~三0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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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四、江南提督马进宝残奏本

  提督江南苏松常镇等处地方总兵官左都督臣马进宝谨奏为密奏微臣荷恩鉴宥、谨罄竭愚情、仰祈恩全回旗事:臣于顺治十三年闰五月十二日,接蒙兵部劄付内开:镇臣通逆有据、贼父亟宜立诛,密请乾断,以伸国法、以靖封疆事,该户科给事中王益朋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一日奉旨:著议政王贝勒大臣密速会议具奏,钦此。密封到部。该臣等会看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五月二十四日奉旨:据王益朋疏参马进宝,前在金华,将郑芝龙之弟郑芝豹居停署中,往还二月,竟不擒拿,罪不容诛,宜擒解来京,按以军法,以为人臣怀二心者戒。朕思芝豹自闽赴浙之时,芝龙方任显职,食厚禄,尚未监禁;芝豹又系朝廷命官,进宝何以预知其叛,便行擒送?王益朋当以耳目所经事实陈奏,乃止据该抚章奏,苛求摘参,殊不合理!本当议处,念系言官,姑从宽免罪。至于芝豹至浙,马进宝于其职掌无涉,何得辄延接伊署?理应议处,姑念效力日久,亦从宽免罪。俱著严饬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到部,劄行到臣。臣诡诵之馀,不胜痛哭流涕,惊惧感激,即设香案,望阙叩头谢恩外,窃思臣生平忠信自许,当明末时,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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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未定,各思潜避,顺治二年,臣独在安庆,耑候我朝大兵一到,臣即首倡投诚。随奉八王令谕,招抚安、庐、池、太等处文武各官有功,蒙王即加总兵职衔,随委湖口任事。臣以早叨恩纪,窃拟于从龙之列,思得朝见真主,此即同内院臣能吐赴王前力辞,必欲入觐,蒙王准回安庆,携取家口。及臣至江宁时,王驾往京已月馀矣。彼时臣独自携带家口亲丁,于七月至京朝见。随蒙皇上恩赐裘帽、披领、庄地、房屋,分隶镶白旗下,后改正蓝旗。顺治三年,奉旨复赐弓箭、鞍马,随贝勒王南征,攻克金华,留镇连年,剿荡山寇。又蒙皇恩管辖金、衢、严、处。八年,奉调出洋,攻克舟山。部覆恩加都督同知。九年,奉调援漳。臣孤军先入,独守危城,援兵未至,遍地凶荒,草木食尽,杀马充粮,一力死守,众心始定。后皇上调发固山额真臣金砺、固山大温吐力等大兵应援,内外夹攻,始得解围。顺治十二年,复蒙皇上特加左都督,随征福建左路,蒙定远大将军世子令谕,分((下缺)
  朱批:卿心迹原明,海警方殷,著安心供职,不必以浮言介意。该部知道。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四八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47 页
   一五五、两广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三年六月二十三日到)

  钦差总督两广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加太子太保总督浙闽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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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塘报闽贼突犯情形事:顺治十三年二月十二日,准兵部咨开:该两广总督李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奉旨:兵部察议,具奏,钦此。又该两广总督李题为塘报事:顺治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奉旨:据奏,兵部知道,钦此。又该广东巡抚李题为闽寇披猖、属邑沦陷、谨再述塘报情形,亟请睿裁事,顺治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奉旨:已有旨了,兵部知道,钦此。俱密封到部。该臣等看得:闽寇犯潮,地方镇将,自当殚力堵御。据督臣李、抚臣李疏报官兵失利,揭阳、普宁、澄海三县相继失守,已逼近潮城二十馀里。该管文武各官疏防之咎,万无所辞,应俟该督抚查明情节,具奏到日,以凭议处。至疏称西逆李定国已至横州,靳、雷、高、李、吴、王六逆尽到容县。查本年九月内,议政王等密覆督臣李欲图两广之安等事一疏,准发广东官兵,令靖南王耿继茂、督臣李率泰统领,会合广西、湖南各官兵进剿李逆,奉有俞旨遵行在案。经略洪调发总兵南一魁等统领兵马前赴广西,已具疏奏报。今李逆等离窠,逼近我师,相应仍遵前旨速行进剿,以靖地方。至潮州告急,据督臣疏报,已檄行饶平总兵吴六奇、碣石总兵苏利整师赴援,而两王督抚诸臣亦各发总兵徐成功,许尔显等统兵赴援,请下两王,会同督抚,揆度时势,速商剿御,仍严督镇将齐力夹击,收复沦陷,保固岩疆可也。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二年十二月初七日奉旨:是,依议速行,钦此;密封到部,备咨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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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此,依经密移平南、靖南、二王、广东抚臣转行援潮各镇将奋励夹击,收复邑城,及檄惠潮巡道查明失事各官情节具详,以凭覈实回奏去后。续据报官兵奋励,三县城野克复,臣已经另疏题报外,今于顺治十三年五月初八日,据分巡惠潮道副使魏执中呈详称:先蒙广东抚臣牌行同前事并开:案查先为咨会事,准总督部院咨开:揭阳、澄海、普宁相继沦陷,业经题报,所有失事文武官员情罪,印信、钱粮下落,查确题参。至于各官或应先行羁候,或责戴罪恢剿,合候裁决,檄行镇道遵照等因。准此为照,揭阳、普、澄相继被陷,文武各官本当羁候题参,闽贼披猖,料理需人,姑令各官戴罪立功,事平另议。至印信、钱粮,一面会檄行查下落可也,拟合咨覆等因到部院。准此,当经牌行该道将失事文武各官,姑令戴罪立功,候议,先将三县印信并仓库钱粮下落及狱犯逐一查明通详批夺去后,日久未到。今准前因,奉有查明情节具奏议处之旨,难容迟缓,合就并行催促。为此会同总督部院、巡按御史备牌仰道查照先今事理,即将揭阳、普宁、澄海三县文武各官当日失事情节及印信、钱粮、狱犯下落,逐一查明看议,具由通详,以凭覆核会题至紧等因。奉此,依经转行潮州府确查揭阳、普宁、澄海三县当日失事情节,并印信、钱粮、狱犯下落,查明看议详道通详去后。今据该府知府黄廷献看得:三县情节,前后各塘报皆经申报藩院,今复奉宪确查。盖海氛披炽,首指揭城,拒守四旬。其时潮、饶二镇相继赴援,皆遭挫,孤城坐困,防守将领起冲出之议,挟携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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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等官而行。至于普宁守兵,则止一百五十名,皆系土著,居民则不满数百家。海寇以破揭之威,压此弹丸之邑。城守千总王有隽与典史林向荣乃投降,而知县一身固难支抗者也。若澄海则孤悬海口,在平居原籍柘林以为屏翰,况孤危更依杨伟以为干城。今按先后禀报,乃其外埔之出,迹已致嫌,城门夜启,更益惊疑,仓皇不守,职此由也。总之,守土之臣与城存亡,今三县之城池失守,罚固难辞,但其中权有所在,势有可矜,分别拟议,在宪台之衡鉴不爽,固无庸卑府之置喙也等因,连缴失守各官职名册到道。据此,该本道看得:闽寇之犯潮也,始而劫寨抢粮,继则攻城犯顺。八月初三日,水陆直侵揭阳,四面围困,刘总镇督兵赴援于前,吴总镇提师策应于后,皆为贼多兵寡,彼逸我劳,两战失利,于是贼胆愈横,攻城益急,而揭阳之危竟如垒卵矣。若使在揭文武各官,坚守旬日,而藩院大兵即至,危可复安。乃计不出此,遂起冲出之议,虽云贼势重大,寡援难支,然而效死勿去之义,各官竟眛之矣。此知县段有黻、典史穆继孔与城守千总陈廷王、奉调协防镇标中军兼左营游击事杨伦、右营千总高亮福、惠来营中军守备刘亮,均不能无罪也。今知县段有黻已经物故,可无庸议。至于教官虽无地方钱粮之责,乃亦逐队而逃者,教谕黄之芳、署训导王之藩也。此揭阳失事之情节也。贼既陷揭之后,分夥直入普宁。该县防兵仅一百五十名耳。防城哨总王有隽既不能以寡御众,竟与署典史林向荣相率投降,开门迎贼,复以县官为孤注。知县张如榜势力难撑,跟跄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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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九月初九日,普城又陷。此普宁失事之情节也。若澄海之失,则大异乎是矣。澄海距外埔仅五里,原有柘林水师官兵一千员名。先是贼党陷揭入普,已分一夥聚于桃山,本道知其必为犯澄之举矣,会同刘总镇檄调柘林中军守备杨伟带兵五百入澄协守,内外兼顾。不意杨伟与贼往来,输我虚实,贼未至而张皇,贼既来而献媚,杯酒交欢,留连外埔。且西门系杨伟分汎,俄而杨伟之兵从内抢出,伪贼卢军门从西门拥入,县官、防将知事不免,遂舍城守而求救于南洋许龙,事已无及。九月十三日,澄海又陷。此知县南仲、典史盛洛龙、防城守备王得兴、澄海所署千总谭天锦均难辞责也。县官、防将既奔,教官相继而出,此教谕邝应运、署训导府学教官蔡之璘也。此又澄海失事之情节也。以上文武各官失守之罪虽均,全印之功可纪。且今地方恢复,桑榆已收,惟柘林中军守备杨伟虚糜粮饷,贻误封疆,是在宪台之分别议处,非本道所敢专也。除揭阳、普宁、澄海三县印信已交还各县领用,其狱囚据三县申报并无重犯,仓库、钱粮候查明另报,拟合呈详等因到职。
  除批回将失事各官羁候、印务委官前去接署外,该职会同广东抚臣李、广东按臣张看得:去年九月内,揭阳、普宁、澄海三邑相继失陷,虽由贼势重大,事出难支,然文武各官,均当婴城固守,以待援兵之至。惟其效死之谊不明,所以失守之罪莫逭。于时臣等共念办贼需人,权令戴罪恢剿,事平查明另题。随奉有失事各官查明议处之旨。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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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道府查详前来,则因围困力穷,妄议冲出者,揭扬县已故知县段有黻、典史穆继孔、署城守千总陈廷玉、奉调协防署镇标中军兼左营游击事杨伦、署右营千总高亮福、署惠来营中军守备刘亮也。因兵单力怯投降迎贼者,普宁县防城哨总王有隽,署典史林向荣也。维时知县张如榜则张皇莫措,狼狈奔逃矣。通贼入城,纵兵抢出者,则奉调协守澄海县城柘林营署中军守备杨伟也。维时知县南仲、典史盛洛龙、防城署守备王得兴、澄海所署千总谭天锦,则先事不能堤防,临变始出城求救,亦何及矣。揭阳县署教谕黄之芳、署训导王之藩、澄海县教谕邝应运、署训导府学教官蔡之璘,虽无城守之责,然亦逐队而逃。此则三县失事之情节也。虽事势中有不同,而失守则一。若署守备杨伟、哨总王有隽,署典史林向荣,则情罪更异。至于该管分巡道副使魏执中,虽办贼极其忧劳,恢城资其调度,然属邑沦陷,职不敢为之讳过言功。镇守城总兵官刘伯禄,始而赴援陨师,终能恢疆克敌,似亦功堪赎过。凡此皆庙堂自有处断,非职等所敢擅议也。既经该道查详前来,理合具题,伏乞部分别议处,覆请定夺,行职等遵奉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闰五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五二页~一五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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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六、福建巡抚残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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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缺))报通洋接济巨奸林行可等一疏,奉旨:刑部核议具奏。该臣等查得疏内所题各犯證佐,俱无口供,亦未拟罪,臣部遽难悬议,应敕该督、抚逐名确审,成招拟罪,限七个月内具题,臣部再加覆核可也等因具题。顺治十三年正月初十日奉旨:依议行,钦此;钦遵密封到部送司。奉此,相应咨行发审等因,移咨本部院,烦为遵照旨内事理,即将原参疏内有名人犯林行可等,逐名严审明确,依律究拟具题,以凭覆核等因到部院。备牌行司,即将奸犯林行可等一案犯證,严审究拟,妥招通详,并原贮洋货备开呈报查考等因。又奉前巡抚宜都御史宪牌行同前事。发司仰厅即将奉宪题参疏内各犯,移取原卷,会同防捕二厅细加研审,确取口供具招,细开原贮洋货,连人解司,覆审转解等因到厅。比在官木商林家禧等以含冤日久敕结超归事词佥呈,于五月初二日赴按察司投准。蒙批:仰福刑厅速并提审报。
  当蒙会同防、捕二厅,吊取凤廷与连太官、王复官、林茂官、魏二、林九苞、叶凌汉、林家禧、丘震生、杨升、许近、魏斗初、林伍生、郑廷和、林畅善等各到官,细加严鞫。悉照单开二十款,逐一质问,各取口供实情在案。惟有前开四款私运船木、油麻,实与前供无异。尚有一十六款,其中被害人等俱不承认,亦有證佐,并未到官。蒙查情由,悉系平日钱债利息,远年小事,今林行可已故,无凭质讯。随蒙福州府海防同知罗光复、署粮捕通判吕基德、理刑推官史允琦会审得、已故林行可素性狼贪、走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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鹜,为人所侧目久矣。去年私造双桅大船,及油麻、钉铁潜通下海,叶秋等之供报是真,讵容以盐船饰辩?今复将大木九百株遣伊侄林凤廷运藏坑田地方,除截锯寿枋一百五十块,尚存四百六十七株,已经差官盘获。夫矼窑、芹洲等木,犹可藉口内地;至坑田去海几何,杀劫方炽,贼锋谁不畏避,而凤廷甘为向迩,谓非接济,谁其信之?况旭远贼木一百二十株,虽改烙日进,而原先贼号隐然可寻,逆迹不既彰彰乎?若败露之后,买證代隐,而小海船三只,无一不微其罪案。使非同行之林畅善仇怨发奸,则狐鼠叵测,不且为省会之隐忧哉?历经驳覆,别无异情。行可辟拟,已服天刑。林凤廷、连太官为从,听随改戍并流。王复官、林明夫、林茂官、魏二依附逐利,杖儆各足蔽辜。单开二十款,前四款私运船木、油麻已经审实。其馀一十六款,或被害不承,或證佐不到,细查情节,俱系民间斗殴债利,年远琐屑,且正犯既死,无从对质,相应免究。其原顿坑田杉木四百六十七根,旭远贼木一百二十根,与小船三只,叶秋银十两,屡审确供,照追入官。至各港馀木,据报二千一百八十五株,又寿枋板一百五十块,前未查核,难以定追,或从宽豁免,航候宪裁,非卑职所敢擅也。取供问拟:林凤廷、连太官合依打造二桅以上违式大船卖与出海图利者、比照将应禁军器因而走泄事情为从律减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林明夫、王复官、林茂官、魏二俱拟有力杖罪,遵奉恩恤各减等;林凤廷、连太官徒三年,林明夫等减杖七十。招断原顿坑田杉木四百六十七根、旭远贼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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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十根、与小船三只、并叶秋原得林行可银十两,追没变价入官,作正支销。其林行可等原顿矼窑、芹洲、南屿、阮洋、董屿各内港杉木共计二千一百八十五根,又寿枋一百五十块,前审未经查核,难以悬追,姑不深究。统候宪裁批示,林畅善所开二十款内,查四款口供是实,更十六款或證佐不肯承认,或未到官对质,亦难深求。别无馀照。蒙厅具招,于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七日呈详按察司。蒙批:据详林行可一案,前会审时止据现在證佐审实四款,其馀十六款因證佐未到,无凭讯质。今既有到者,即当按款确审入招,岂得以琐屑脱漏?钦案重大,仰福州府会同各厅再备悉执讯,二日内妥确招解,限期已迫,立等覆转,至速等因批府。
  蒙府提吊到一干犯證林凤廷、连太官、林明夫、王复官、林茂官、魏二、林孟、林九苞、叶凌汉、林家禧、丘震生、杨升、许近、魏斗初、郑廷和、丁旭、柳三、郭柱、叶秋、陈斗、林守参、林伍生、林君、王拱、杨氏、林畅善、杨会各到官。随蒙署府事邵武府理刑推官何木秉会同海防同知罗光复,署粮捕通判吕基德,理刑推官史允琦,从公逐款研讯。除毛诗可、李望山、陈十、叶圣培、张明野、张士杰、许近诚、林瑞、利三等共九款各證佐俱严提不到外,只拘到叶凌汉所證通贼、勒饷二款。比叶凌汉口供:银付叶圣培转交行可。今圣培未到,原證王复官坚不承认。又勒木吞价一款,魏二所證官取马槽、马厂等木,供在官陈希望领有官价收领存据。又短价勒木一款,有在官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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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即林家禧所證,代贩铺王英夫开写官号木数,只因木价不敷,应向本衙门投领。磊债勒索一款,开列多人,今到只有王拱、杨升,并无中契可凭。又杨升同姐杨氏所證霸佔房屋,审实俱有卖契。窝顿巨木一款,除坑田旭远号木外,其馀内港各木,无凭查核。魏氏以诬济捏款。供罪悬坐,夫死无辞徼旨号劈事,林凤廷以请看舆图、电诬超冤事,连太官以案经宪结、疏无蚁名、号天电鉴,以分泾渭事,王复官以飘空驾祸事,各具词赴府投诉。随□公同会审得:林行可一案,业蒙具题,覆行确勘。职等备阅前招,行可历审拟辟,今已服天刑,毋容再议。林凤廷、连太官等分别徒杖,足蔽厥辜矣。兹奉宪行确讯款證招报,查畅善所开行可共二十款,其运木、造船、油、钉铁四款,已经刑厅审实入招,尚有一十六款未到,当即严提各款證佐逐一研究,除毛诗可、李望山、陈十、叶圣培、张明野、张士杰、许近诚、林瑞、利三等九款證佐不到,无从究诘外,如横征抽税及通贼勒饷二款,止到款證叶凌汉一人。据称银付叶圣培转交行可。今圣培不到,及讯原證王复官,坚称并未经手。勒木吞价一款,据魏□□系当官取造马厂马槽等木,希望止四百□□已领讫,收领存据。短价勒木一款,据行可子林奕芳称,林君献代贩铺王英夫开写官号木数,原系公用,或价值未足,应向本衙门查领。行可已死,难以究追。磊债勒索一款,其中开列多人,止到王拱,杨升二人,并无中契可凭。霸佔房屋□款,亦止杨升同姐杨氏到官。查当日俱有卖契,则非吞佔。窝顿巨木一款,刑厅审将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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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现存四百六十七根、旭远号木一百二十根照数没入,其馀各港杉木,无凭查核,更难概追。总之,各款證佐,大半严提不出,间有出證者,俱无□据;且以供报之人即为被害,一面((中缺))一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林明夫、王复官、林茂官、魏二,俱依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律,各杖八十。前审遇蒙钦恤,并热审事例,通减二等。林凤廷、连太官各杖九十,徒二年半。林明夫、王复官、林茂官、魏二,各杖六十,俱民;审林明夫、王复官、林茂官、魏二俱有力,各照例折纳米价赎罪。林凤廷、连太官各照例免杖,候详定发冲要驿递,照徒年限摆站,满放充警。照出林九苞与配犯林凤廷、连太官俱免纸。又林明夫、王复官、林茂官、魏二各赎罪,米价银三两正,俱候题允日追完收库汇解,通取实收。并凤廷、连太官到配收管缴照。招断原顿坑田杉木四百六十七根、旭远号木一百二十根、与小船三只,被贼焚劫无存,只剩叶秋原得银十两,合追入官,作正支销。其林行可等原顿矼窑、芹洲、南屿、阮洋、董屿各内港杉木二千一百八十五根,又寿板一百五十块,屡审俱在内港,难以概追。更林畅善所开二十款内四款已经审明,更十六款俱證佐严提不出,中有一、二供报之人即为被害,首款俱无确据,难以深求。别无馀照等因,招详到职。
  除方元茂、李幕霞、史顺等三案另疏奏结外,该职看得:已故钦犯林行可通贼出海,悯不畏死,盖非一日矣。始则擅造违式大船,奸贩油麻,钉铁,继则采办木植板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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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匿密运接济,窜身木商,隐图袒贼。向非林畅善之首发,则内外交通,为害可胜言哉!屡经驳询情真,行可拟辟不枉,惜服冥诛,毋容再议。其代为运木之林凤廷、连太官,律拟为从,流徙允宜。听凭指使之王复官、林明夫、林茂官、魏二,依走卒为从各杖,亦足蔽辜。至开列原款,除私运、桅船、油麻、钉木四款审有确据外、其馀十六款被害,或有不出證佐,或有未齐,且行可物故,对质无凭,似难深求也。已经该司详覆前抚臣宜永贵,正在缮疏间,适因海寇犯省,未遑具题。职到任后,据该司详报此案。原顿坑田杉木四百六十七根、旭远号木一百二十根、并小货船三只,因海贼猝入内地,尽被焚劫,无凭造报。职恐所报未确,再四驳查。随据保长刘世凤、铺甲林应禧、并坑田地方丘震生、魏斗初等纷纷呈控在案。职思贼犯省会之时,到处焚劫,百姓焦头烂额,逃命远窜。看守船木之人,父不顾子,夫不顾妻,又何能坐管木植、船集以自罹杀身之祸哉?揆之情势,诚为固然。除叶秋原得银十两追贮外,其焚劫船木,职谨会同浙闽总督臣李率泰、按臣朱克简合词据实题明,伏乞皇上俯念伤残孑遗,一并敕部豁销者也。至于逾违限期,实因海寇逼城,各官守御倥偬,续为船木焚劫,驳查致费时日,并祈鉴宥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年月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册三0八~三一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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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七、漕运总督残件

  ((上缺))船一百馀只泊登任家港地方。比该官兵炮箭齐加,协防堵御。随该狼山营副将冯武卿、通州知州彭士圣具文飞报前任兵道李副使转报去后。一面飞传左军守备韩可桂、署中军事把总李长春、把总陈之龄、潘自强、王起龙、冯企翼合分汎堵剿,一面带领内丁千总白继王、谢忠岱、陈天宠、罗存礼、李有福等统领内丁,并先存后被阵亡马丁俞明等、营兵郭得胜等、及不在官被伤兵丁秦祥等协堵任家港、奋力攻战。比尔昌与王二、林元等各又不合当阵对敌。比众官兵阵斩长发首级伍颗,并杀死海寇落水无数,当将尔昌、王二、林元与陈二四人当阵擒获。及见获铁盔一顶、铁甲二副、缠头布四十三块、棉布甲四件、长鎗二十四杆、弓七张、刀十二口。比众贼船败,往西去靖江等处。比周虎遂下船逃走,上岸口喊投顺。周得、朱彪与高得并刘大善、余成龙、吴大、王名相、吴大郎及江三,各亦乘隙奔逃上岸,脱离海寇。随该巡哨官兵探见周虎与周得等在岸,遂一并捉获。比高得亦赴州投诚。比彭知州当将高得招徕。又该冯副将仍一面督统马步官兵,相机防应。彭知州亦率民壮亲丁谨防城守外,随该冯副将、彭知州会报内称:五月十四日卯时,有贼船二百馀号,在于狼山前游移不定,已经移报本道转报外。本镇正在严加防御间,岂意逆贼将船一时分股,齐犯狼山港、花毛港、老甲口、姚港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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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复存船一百馀号,泊登任家港。官兵炮矢齐加,拌命堵御。各港逆贼,呐喊声施。本镇飞传左军守备韩可桂、署中军事把总李长春、把总陈之龄、潘自强、王起龙、冯企翼各汎堵剿。本镇带领内丁千总白继玉、谢忠岱、陈天宠、罗存礼、李有福等统领内丁协堵任家港,奋力攻战。其贼势强悍,声音俱系西北之人。自辰至申,贼始败回。阵擒活贼徐尔昌等四名,阵斩长发首级五颗,杀死落水者不计其数,并阵获后开盔甲、军器等件。查本营阵亡马上内丁俞明等七名、营兵郭得胜等四名,阵故马四匹,刀箭枝伤马十二匹,带伤轻重兵丁秦祥等二十一名。其生擒活贼,俟公同审明,并用过火药、损失军器另文再报。彼时逆贼上船,往西去讫。本镇仍一面督统马步官兵,相机策应,该州彭知州仍率民壮亲丁,声援策应,加谨城守外,事关紧急贼情,理合塘报等因。并开阵获铁盔一顶、铁甲二副、缠头布四十三块,棉布甲四件、长枪二十四杆、弓七张、刀十二口。
  又据署靖江营事千总王大成塘报内称:本月十五日卯时分,突有贼船百十馀号,乘风扬帆,自东而来,竟至本汛澜港口抛锚泊船劄营。已时候,其贼挑队上岸,势如蜂拥,不计其数。卑职督率兵丁,会同督标协防官兵,奋力对敌,炮箭交加,伤贼无数。其贼仍劄营江边。贼炮打伤本营百总周禹。但贼势众,正在堵御。除一面星飞马桥请汤游击官兵应援外,尚未到汛。贼紧临城,贼众兵寡,此急务也。理合飞报等因。又据靖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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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报称:本月十五日卯时分,突有贼船数百只,顺风扬帆,瞬息直抵马头,竟抛泊澜港口。卑职飞星督率巡捕员役并排门人户绅妗,登城防护。贼众登岸,蜂拥直入内地。职同靖江营王守备、贴防营张千总、陈把总率领官兵抵仗、箭交加,阵擒贼二名吴泉、王大,监候俟审另报。贼众纵火,焚烧三贤祠营房,兵马俱带重伤。南关外民房烧去一半,男妇弃家逃命。至今贼船仍泊江口未退。卑职除严加防守外,第兵寡贼多,孤城危笃,事势紧急,拟合飞报等因,俱具文塘报本道。
  随该本道据此为照,贼乘风上犯,先至通州花毛等港汛地,与狼营官兵在于任家港对敌打仗。虽兵贼互有杀伤,然幸冯副将奋勇鼓战,生擒斩级,贼势败遁往西。今又突犯靖江营汛地,仍与我兵敌仗,势甚猖獗。奈本道卧病,不能躬历行间。因伏榻筹虑,江北永生、周桥、靖江、狼山一带,汛广兵单,恐贼众兵寡,难以堵敌,除先经移调扬营佟游击速赴嘶马一带严加堵御,并令中军王九祥带领标兵前赴泰兴并力协防,一面具文飞请固山石星发满洲马兵前赴永、周、靖、狼一带地方,视贼所向,随处追剿,务保无虞。俟满兵到日,并再探确贼向往情形,另文驰报外,理合塘报等因。
  又该扬州府罗知府、署靖江营千总王大成、总督标下贴防千总张茂盛、把总陈恪、漕标调防左营游击汤国明、周桥营守备罗定邦各俱具文申报各部院。随蒙漕抚蔡部院、总督马部院飞檄沿江、沿海各道将,整搠兵马,加谨防御外,续据署靖江营事千总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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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督标驻防千总张茂盛等塘报内称:本月十五日卯时分,有贼百十馀号上犯,抛泊汛口,登岸堵敌。自卯至亥情由,业经呈报讫。职等统领把总李应科并马步兵丁,在于沿江险要埋伏罗列,四布密防。仍派拨营兵随从靖江县粮捕二衙,督率民兵,执刃防守城垛,保护城池。十五日夜将子时,见江边贼船内微微灯火,职等令炮攻打。其贼船中,打毁贼小船二只。贼见我兵御守严毖,窥事不谐,夜半乘风扬帆,飘忽东去。及据哨探报,职随即尾追。贼船已离我汛。职等瞭下道,惟虑城守吃紧,领兵回汛。事干贼警离汛,相应呈报。至于两营带伤兵丁并马匹之类,俟探贼息平宁,会同该县审确所获之贼,并伤小船另文呈报,理合先为塘报等因,具文申报各部院去后。
  续又据冯副将塘报内称:五月十四日,贼船二百馀号,一时分股齐犯狼山港、花毛港、老甲口、姚港、任家港等处。本镇亲督马步官兵协堵鏖战,已于十四日戌时飞报贵道转报外,随将当阵擒获活贼徐尔昌等四名,续获逆贼周得等七名,又获有口喊投顺人一名周虎口称:身系通州人,在台州冯总兵标下食粮。今年正月,被掳上船。今幸上岸脱逃投诚等情。又讯贼船情形,据称今来船有二百七、八十只,俱系台州马信标下,并舟山选拨西北辽人三千有馀,其馀俱系浙、闽之人,用火器、藤牌、明盔、明甲,极是强壮。闻得还要到镇江一带抢船等情。各犯俱会送通州候审解夺。并查本营阵亡马丁俞明等七名,阵亡营兵郭得胜等四名,轻重被伤兵丁泰祥等二十一名。伏祈转报施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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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具文申报本道。随该本道据此,拟合塘报。计开当阵擒获活贼四名:徐尔昌,宁波府人;王二,舟山人;林元,舟山人;陈二,如皋人,住石庄港。续获逆贼七名:周得,通州人;朱彪,台州人;王名相,崇明人;吴大郎,海门人;刘大善,天津人;余成龙,天津人;吴大,天津人。投诚一名周虎,通州人各等因,转报各部院去后。
  随蒙漕抚蔡部院宪牌:仰道专委营将,率兵将徐尔昌等解院亲审等因。随蒙本道备牌,仰州官吏即将徐尔昌等十二名多拨兵快,防护押解赴道,领文解院亲审,该州量给食米船只等因,并差不在官差役顾士国、李玉升协同院差张祥往州守提押解。随该本州彭知州会同狼山冯副将,行提徐尔昌等各犯到官。审据徐尔昌供称:身系宁波府人,于顺治十二年九月初一日上船。今来上岸,执械敌仗被获。又据王二供称:身系宁波府昌国卫人,在船为贼已及三年。今当阵被擒。又据林元供称:身系福建福清县人,上船二年。今上岸拒敌,被官兵拿获。又据陈二供称:身于顺治十二年十月初一日,被贼船在于石庄港抢去,分派在贼头严道人船上。今登岸被擒。又据巡哨续获周得供称:身系通州人,年十五岁之时,随先存后故父往台州当兵,已经七年。于顺治十三年正月十三日,被叛将马信驱逼下海。今乘官兵对仗,身辄上岸,丢弃兵器,奔逃被获。身有叔周二、周五住南厢,又有母舅姓李在虹桥挑脚。又据朱彪供称:身系台州人,因与同逃上岸今被获高得,伊于先年间来台州当兵,投在身家中安寓。今年正月,被叛将马信掳去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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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身同高得乘空上岸,被获是实。又据王名相供称:身系崇明县人,于本年五月十二日,驾小船在于地名下山沙砍柴、被贼掳下船。至本月十四日,即随船至通州,上岸被获。身有母施氏,妻亦姓施,生子静郎年七岁,次子二郎年三岁。姐夫施圣□□崇明县吏役。又据刘大善供称:身系天津□□,于顺治十二年八月二十四日,在胶州船上被贼抢去,下在贼船。其目下领船来犯境的伪总兵名唤网舱顾三张兵部,又有伪官姓郭、姓顾、姓王、与黑李三、矮脚王二。其台州叛将马信见在舟山,原任台州冯总兵也在舟山,迄今未管事。其来的沙船约有一百二、三十号,大水船有二十只。身系分在姓樊的伪官船上。又据余成龙供称:身系天津人,于上年八月二十四日,在于胶州自己船上,被贼船到胶州擒身,同□大善、吴大一并掳去。今上岸被获。又吴大□□余成龙相同。又据周虎供称:身系通州人。先年往台州投冯总兵标下当兵食粮,今年正月十三日,被叛将马信掳上船去。今幸上岸脱逃,投诚是实。其矮脚王二在船瞭高,未登岸。身有叔周心宇、岳父吴玉、妻弟吴兰生,俱住西厢。妻吴氏,见在岳家。又据吴大郎供称:身系海门县人。于顺治十二年九月十三日,被贼掳上船。身在船内苦极,实心投诚。身有父吴中弼、母刘氏,邻佑姓崔、姓王。又据江三供称:身系通州人。被掳上船,今登岸弃械,在于地名湾桥投见总镇冯,归顺回家。又据高得供称:身系通州人。往台州当兵,已经七年。于本年正月十三日,被台州叛将马信掳去,分在伪总赵虎山船内。因思故乡,上岸将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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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布与挂刀俱丢在路旁坟茔之内,诚心赴州投顺。其领船来的伪官张兵部、王总府、黑李三、矮脚王二,其馀伪官名色最多,不能记述。各贼盔甲系马叛总去厦门郑之龙的儿子处领得来的。各贼故意将船一,停在狼山港诱敌。张兵部自领船一到任家港等处上岸。马叛总与原任台州冯总兵俱在舟山,不曾来。其通州往台州当兵被掳下海的,共有七、八十人,俱已分散各船安插。身有弟高二,在侯千户家立嗣。又有姐夫朱必瑞。又有叔住牛肉巷,外祖姓顾。其朱彪系身台州房主,同与船内上岸投诚各等语,供吐在案。比江三随有伊父江楚,同亲邻乡保地方李林等,各愿当官领回。及除狼山冯副将受投周虎、并哨获吴大郎与招徕赴州投诚高得俱召的保外,将徐尔昌、王二、林元、陈二、周得、朱彪、王名相、刘大善、余成龙,吴大俱经收禁该。本州彭知州与冯副将会审看得:逆寇犯境,始而游移江干,继而登岸仗敌,业经申报,毋容多叙为矣。其有临阵当擒、于巡哨所获者,并投诚各犯,随即诣同狼镇,逐一研审。如阵擒之林元、王二、徐尔昌执械拒敌,逆天罪恶,辟难刻逭者也。至陈二虽系阵获,但此犯于去年十月初一日在如皋石庄港地方被贼掳去,严鞫之下,口供如一。其巡哨所获周得等七名,各供被掳上船,俱系势不得已。使非被掳弘逃,孰肯弃甲就岸,引颈以受缚乎?况贼所至之地,每每抢掳上船,概置重典,恐阻其归来之路,而终溺于陷也,不重可惜哉!今将狼镇受投之周虎、江三、吴大郎,与卑职招徕之高得取具的保外,馀则卑州未敢擅便,监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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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夺等因,具由连人,一并押解本道。
  随蒙本道将徐尔昌等各犯,具文押解漕抚蔡部院亲审,一面呈详总督马部院去后。续蒙漕抚蔡部院详批:徐尔昌、王二、林元、陈二监固再行确审,具题发落。周虎等八名,审果被掳情真,念自投归,准查明籍贯,押发该地方取印信收管。此缴。又蒙总督马部院详批:据该道所议:正剿抚并用之机著也。仰详漕抚部院定夺示行报,缴。随蒙本道将徐尔昌等文卷,抄发理刑厅确审间,蒙总督马部院题为塘报贼情事,顺治十三年闰五月初五日奉旨:兵部知道,钦此。又蒙漕抚蔡部院题为塘报事,看得贼船乘风薄犯通州花毛等港汎地,虽云送死深入,然竟敢于登岸,抗拒官兵,其逆谋叵测,颇有耽耽之势。使非狼山营副将冯武卿鼓奋擒斩,披猖将见益炽。幸而我兵用命,斩获得捷。不意败遁馀孽,随潮突入靖江营汛地,顺风纵火,势复鸱张。旋即披靡。今虽挫锐扬帆东去,第恐鲸鲵未靖,来去飘忽,防御未敢稍疏。除选发漕标劲旅马兵,委千总翟世虎统领,前往会同贴防游击汤国明协旅堵御,又发臣标中营千总李世法、右营把总李世德,各领马步战兵,星赴崇川,听候狼营将官冯武卿相机协剿。一面飞檄扬州道并沿江狼、掘、周、大、永、生诸营将官,整搠奋力,视贼所向,务必合剿,以固疆圉,并申饬各该州县,谨毖城守外,至于见获阵擒各贼,严令监固,并临阵杀伤兵丁、马匹,统候贼息宁靖,研审确覈,另具报闻。再照臣属地方薛家等套及黄河灌口一带,上年曾为贼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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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窥。今海潮涨漫,险汛类于长江。臣已调发漕标左、中、右三营守备蒋煜、千总邵云从、把总凌显宗等统兵,见在各汛分派防守外,臣乘漕务稍暇之间,于本月二十四日辰时,介马躬诣各套及黄河灌口一带,相机调度,设备防堵,以绝贼帆窥犯之望。此臣肘腋之防,犹当未雨绸缪者也。谨将塘报密会江南督臣马鸣佩合词具题,伏乞睿鉴施行等因具题。顺治十三年闰五月初六日奉旨:兵部知道,钦此;钦遵俱密封到部。
  该本部看得:江南督臣马鸣佩、漕抚臣蔡士英疏报,海寇联踪登犯刘河、狼山、靖江一带,出没飘忽。虽官兵用命堵御,颇有斩获,而未经大创。应下该督、抚严饬沿江各汛镇道将领,万分毖防,相机扑剿,勿致疏虞。有功将备冯武卿、王应科等,统候事平汇叙。伤亡官兵王之俊、周禹、俞明等,该督、抚查明照例优恤。其阵获活贼徐尔昌、吴泉等,该督、抚审确具奏正法可也。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闰五月十六日奉旨:是,依议,严饬行,钦此;容封到部,密咨到部院。
  随蒙漕抚蔡部院宪牌内开:案照徐尔昌等四名,据该道详批监固,再行确审,批行在案。所有周虎等八名,虽经据详批审,系被掳情真,准查明籍贯,押发该地方取印信收管缴等因,但今部覆,徐尔昌、吴泉等,该督、抚审确具奏正法,则周得等难容遽释。除吴泉等听二省部院发审外,所有徐尔昌等,拟合抄疏黏发,密行确审。为此牌仰本道查照咨文部覆奉旨内事理,即将徐尔昌等共十一名,虚公分别确审,并投顺之周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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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通详督院并本部院,以凭会覈具奏正法,毋得疏忽迟缓。其伤亡官兵,即行查明,照例优恤,毋违,至速等因到道。随蒙署道事罗知府宪牌:仰厅确审明白,报道转报等因到厅。
  除靖江县捉获吴全、王大二犯蒙二省部院另案发审,并除伤亡官兵移会该营查明优恤另报外,该扬州府刘推官行提尔昌等各犯到官研审。据尔昌供称:身是宁波府人,旧年被贼掳去,身逃上岸回家被获。在船上受苦得紧,身并没得器械。身逃往乡间逃命,有三个乡民就将身送在狼山解来。又据王二供称:身十八岁。前年六月十四日,在宁波府乡下掳去。旧年身曾逃过,又被贼复拿住。又据林元供称:身是福建人,十九岁。自福建被贼掳去,因逃命回家被获。又据陈二供称:身是石庄港人。旧年十月,贼来抢粮,将身掳去。又据周得供称:身是通州人。身父带小的去台州府。身做生意,被贼掳去。身剃头来投冯副将。又据朱彪供称:贼在西门打仗,身是上来投降,在东门将身拿住。又据王名相供称:身是崇明县人,被掳去,今投诚狼山冯副将。又据刘大善供称:身是天津卫人,在胶州买豆被掳,今剃头来投见的。又据余成龙供称:身也是天津卫人,在胶州买豆遇见贼掳去。又据吴大供称:身是天津卫人,同是一起买豆被掳。又据周虎供称:身是通州人。正月被叛将掳去,今逃回投诚。又据吴大郎供称:身是海门县人,十九岁。旧年九月十三日被贼掳去,今年五月十四日逃回,各情供吐在案。据此,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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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尔昌等十二人,虽俱属海寇,然甘心从逆,与被掳入夥者不同,弃械投诚与敌阵所获者有异。辩别之际,生死攸关,不可不为详晰也。奉批覆勘,再四研究,而周得为防兵之子。朱彪、周虎则身役防兵,均为叛将势驱下海;刘大善、余成龙、吴大皆豆船被抢,一时同入贼营;王名相系崇明砍柴之人,吴大郎为海门土著之户,俱在旧年,一于五月,一于九月,为其抢粮带去者,其非甘心可见矣。除呼兵求救之周虎应议宽释,以开来归之路外,若周得等七人,则虽弃戈上岸,迹近于降,然出自贼营,未可遽豁,合暂行羁击,录其情踪,转请裁处。至于徐尔昌、王二、林元、陈二四犯,获于阵头,而徐王林、且曾拒敌狂逞,在常盗亦千重辟,况海寇乎?虽陈二供未抵仗,而同时并擒,法亦难宽。是皆罪所当诛,虽有长喙,恐亦无能自解矣。除伤亡官兵移会该营查明优恤另报外,所有前由,合请详示遵行等因,具由呈详本道。蒙批:据详徐尔昌、王二、林元、陈二四人登岸拒敌,罪不容死,毋烦再计。周虎果系投顺,可从宽议。至周得等七人,如果真心投诚,取地方印信收管,并查籍贯可也。若云迹涉疑似,似未妥确。事干钦件,难容含糊。须再一研审,取具妥招速报,缴。
  又该刘推官备行通州,查取周得等各籍贯并地方印信收管去后。续据该州申称:查得犯人周得、周虎实系通州人,各有保户。见据保领数内犯人朱彪系台州人,王明相系崇明县人,刘大善、余成龙、吴大俱系天津卫人,各犯当日乘船上岸被获,今则无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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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吴大郎系海门县人。又据犯人周得隅内地方陈元、亲邻周正、陈复初、并周虎隅内地方孟铭、亲邻周心宇、吴兰生各具真实投诚保领甘结在卷。其吴大郎又经行著海门县行查,并拘原供住海门县进鲜港父吴中弼、母刘氏、邻佑崔王。至于朱彪、王名相、刘大善、余成龙、吴大,俱系外府人氏,无从查报等因,具文回报到厅。据此,又该刘推官行提尔昌等各犯覆加研审,看得徐尔昌等十二人,当同海寇内犯也,其迹原无差等,迨至对垒交锋时,则有拒敌、逃避之分,阵擒、投降之异,察踪揆理,则有不容不为勘别者,故职于前申曾有乞为详晰之请也。蒙驳再勘,取诸原日之塘报,以质今日之口供,前后不爽。如徐尔昌、王二、林元之执械对敌,与阵获陈二共四人,则皆当仗生擒者,叛逆之形毕著,捉缚员役俱存,供證既同,骈斩自无可说。至若周虎、周得、吴大郎、朱彪、刘大善、余成龙、吴大、王名相,则供其原系裹掳,此亦((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一一~三一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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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八、刑部等衙门尚书图海等残题本
    一

  刑部等衙门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图海等谨题为拿获奸细事:江南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准兵部密咨前事内开:该江南总督马鸣佩题前事内称:顺治十三年二月二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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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兵部咨前事内开:据查点郑之龙家口,牛彖章京管应祖禀称:据郑之龙的管家谢表供称:据当铺内人陈柱来说,有郑之龙母差人进京,理合报部等因到部。随差人前去,拿获袁彩云到部,审问各供在案。该臣等二部会看得:确讯袁彩云,据供:郑之龙母没发家书,止教空身讨取实信。但前供海寇拆毁安海城垣,之龙母亲难住,移去金门所。后又供惧大兵杀害,郑鸿逵教去。此是郑之龙母差来、郑成功使来,亦难揣度。袁彩云本应照依奸细律正法,但郑之龙等奉旨杻械禁锢,候进闽大兵消息,应免死,令其进监一看郑之龙等,差人送出境界放回。至于袁士元知为奸细,惧路途盘诘,执旗鼓票同来是实。相应杻械送门羁禁,将中军旗鼓火票等项书帖,咨送江南督抚,查士元果否系旗鼓标下人役,与袁彩云果否兄弟,并中军旗鼓不查销火票情由,逐一查明,作速具奏再议可也等因具题。顺治十三年二月十一日奉旨:依议,钦此。密封到部,密咨到臣。随经密移江宁抚臣密行苏松道备细确查去后。屡经行催,今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三日,据苏松道副使张基远详称:奉宪行道,仰将兵部封送帖票十三件,逐一严查,中军旗鼓俱不查销是何情由,并袁升、袁士元家属严行羁候。遵即转发苏州府查审,转移抚标中军旗鼓确查。又经移催,随准中军游击白国泰移称:本厅差票三张:一系初任时,衙署墙垣倾圮,差袁升行唤泥水匠赴工给工食;一系枫桥汛官钱国源获解盗窝汪君益等,押移长洲县收审;一系奉抚院发江宁解到角弓,唤匠估计价值;节经行查,未据本役缴销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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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袁升玩忽,为胞弟袁士元窃取,携带进京。其中情节,希即严讯等因,又准旗鼓守备朱麟移称:袁士元所窃诸票,如差毕时宪原给票二张,系本厅暂署中军时点查听用各官并传谕各官常川伺候,以听抚院不时差遣,此系差毕时宪,非差士元之票也。一票差士元传女戏,偶为赛愿酬神而发也;一票差士元,因奉抚院发出公文,赶赴赍奏承差也。至于士元告假一揭,据称有亲远呼给假相往,亦出于人情之常,似不容不准者也。总以本厅职司传奉,凡辕门诸务,承上接下,刻不容缓,日逐差票传催,势不容已。然事完即为故纸,倘非紧关要务,间或未经查销者,此往往皆然。在本厅止知袁士元身充本厅差役,并不知尚有同胞袁彩云久在外方也。及朦胧告假,称为北上,更不知其偕彩云而往也。拟合移覆等因到府。该本府知府吴一位提吊袁升到官,审据袁升供称:袁彩云是我第二个兄弟,袁士元是我第三个兄弟。彩云是明季崇祯十四年我父亲从小卖出去与杭州姓陈的武官。士元在旗鼓厅做舍人。我是大厅的快手。彩云于顺治四年间回来一次,旧年十一月又回来,于十二月初六日上京。他说是郑之龙的母亲想念之龙,差他往京探问,顺路回家看母亲,是讨这一差回来的。我母亲问他:你往那里去?他说:我往京去看太师。我问他,也是这样说。我母亲恐进京路远难行,他舌尖说话,有些不像苏州声音,著第三个兄弟袁士元同他进京。我的票子,是叫泥水匠牌一张,未销;还有一张,系解盗贼的;还有一张是差王安名字的,他是快头,叫小的执票去唤弓匠估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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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未销,原在小的一件旧箭衣内,比袁士元临行,我母亲将衣著他穿去,因而小的票子亦失误拿去,我此时不曾在家。士元的票子,我不知他因甚的拿去。小的不销票委是放在衣服内忘记了,故此未销等情。据此。参看得袁士元一案,奉宪提讯家属袁升,称系抚标中军厅快手,而袁彩云、袁士元皆升之弟也。彩云于明季时为父鬻身于杭城陈姓家,投郑之龙标下,居住闽中。若士元向在抚标旗鼓厅充舍人名役。客岁腊月间彩云承之龙母之命赴京探信,路经苏郡,亦抵家探母。时伊母恐路远难行,且言语不通,著士元偕往,亦或母子绻恋之情。先是袁升承有中军差票三张,藏于衣内,不意亦被士元携去,致未掣销。及查士元所带旗鼓牌票,除该厅移称事非急务,未经查销外,持以问之袁升,则俱称不知。盖升系中军快役,士元系旗鼓舍人,衙门各别,承奉不同,有票无票,称系不知,此实情也。除将袁升羁候外,伏乞转覆等因。据此,该本道看得:袁升有兄弟三人;升居其长,向充抚标中军快手;次弟袁彩云,于崇祯十四年间鬻身于浙杭陈姓,继复流全闽中,投于郑之龙标下;三弟士元,向充抚标舍人。旧年腊月,彩云自闽来苏,口称奉之龙母命,著往京师探问消息,便道回家探望其母。母虑彩云言语不便,即令士元同往,或由于母子兄弟之至情也。岂升向承中军差票三张:一系唤取泥水匠做工,一系押解盗窝汪君益发县收审,一差王安行唤弓匠估计弓价,俱未缴销,遗失衣中,被士元穿衣带去,情或有之。并士元所承旗鼓差传女戏一票,又唤差马承值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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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票,又差毕时宪查点听用二票,俱未曾销,并临行假单一纸,同携在身,此又必然之势也。在中军旗鼓两((下缺)
  朱批:袁士元依拟应斩,著监候秋后处决。馀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四五~一四六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474 页
      二
  ((上缺))顺治十三年闰五月二十九日,刑部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图海、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刘昌、右侍郎臣阿思哈、左侍郎臣杨义、启心郎臣对哈纳,江南司理事官臣雍爱、署司事陕西司主事臣王延祹、太子少保都察院参政臣能吐、参政臣纳都胡、大理寺卿臣罗硕卿、臣郝惟讷、左理事官臣吴尔虾赤。
  ((贴黄):)刑部等衙门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图海等谨题为拿获奸细事:该臣等会看得:袁士元明知伊兄袁彩云为奸细来探消息情节,乃执中军旗鼓所与令赶朝觐官员之火票,藉为护身之符,同兄彩云探听郑之龙消息情真。查律:境外奸细入境内探听事情者、接引入内、起谋之人不分首从斩监候、袁士元依律拟斩监候、秋后处决,馀照兵部议。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一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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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九、浙江巡抚秦世祯残揭帖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秦世祯为渔船违禁出海、奸民贿买贼旗、谨据报直陈、仰祈睿鉴处分事:准兵部咨内开:该浙福总督佟代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二月初十日奉旨:兵部察议具奏,钦此;密封到部。该臣等看得:渔船采捕一案,先经抚臣秦世祯题为密陈海防利害等事一疏内,请将沿海渔船尽数报官,编立保甲,令经制将领相兼统辖,无事许其采捕,有警合力防剿。部覆奉旨令九卿、詹事、科道等官会议允从。续据该抚疏称:宁、台、温三府渔船数目并统辖各官职名,仍恐节制不严,致生夹带接济之弊,请以就近驻劄镇道分任讥察。臣部议覆,如其所请,敕下该督、抚速行严饬,倘有讥察不严、致有奸弊,即将统辖分汛各官三处,俱经奉有俞旨遵行在案。今据督臣佟代疏称:据各镇道呈解违禁渔户朱云、朱盛等联舸私出外洋,甚至谋买贼旗,奸弊滋生,应请敕下该督、抚、按虚公研审,分别究拟,并查取管辖分汛职名,具奏议处。但渔船依期采捕,原经该抚题请部覆会议。兹该督复奏奸渔出海,将来害不可知。若禁令不一,沿海居民,何所适从?采捕之议,应否禁止,请敕下九卿、詹事、科道会同确议具奏。据疏称抚臣秦世祯祈敕下议政诸王大臣确议处分,但巡抚系文官,请敕下吏部议覆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二月二十日奉旨:渔船采捕,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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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准行。奸渔违禁,若果系秦世祯申饬不严,尔部即当据实议奏,何得含糊推诿吏部?还著确议具奏,钦此。密封到部。该臣等查得渔船编立保甲,统以营弁,无事采捕,有警防御,原经抚臣秦世祯题请九卿、詹事、科道会议,奉旨允从。该抚又恐节制不严,致生奸弊,请责成镇道分任讥察,亦经部覆,奉旨行该督、抚严饬在案。是抚臣秦世祯申饬未常不严。今据督臣佟代疏称,渔户朱云等违禁出海,谋买贼旗,殊干法纪。查该抚亦经题参违禁渔户余汝甫等三十三名,现在奉旨,著该督、抚、按严审拟罪。该督所参渔户姓名内,有抚疏未载者,相应敕下该督、抚、按一并审拟,仍查取管辖分汛职名,具奏议处。至渔船采捕,原经会议准行,该抚既行申饬,无容再议。但沿海渔船,原令无事采捕。目今海上正在用兵,应敕该督、抚再加严饬,禁止出洋。俟海寇荡平,再行采捕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二月三十日奉旨:依议行,钦此;密封到部,密咨前来。遵即案行按察司即提渔户朱云等严审拟罪去后。
  今据该司按察使王无咎呈称:问得一名朱云,年四十岁,宁波府鄞县人。状招:云与已到官朱盛及朱国臣、舒凤、舒茂俱系船。户适因地方荒歉,无可资生,于顺治十二年四月内,云等垂咽渔期,觅利救饥,却不就近插竹网鱼,各不合罔顾寸板不许下海禁示,辄就违禁出海。彼时云与朱盛各又不合竟自越赴外洋,因而虑贼擒拿,潜向交通,各买伪旗一面,收贮船上。云有亲族已到官朱小和尚、朱邦茂各亦不合知情不举。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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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雇情今责释水手郑云、朱夏、郑君、朱和尚、郑念八、朱官、郑九及朱小和尚驾使艚网船一只,打得黄鱼八十担。比朱盛雇倩今责释水手毕小姐、舒三、朱振、朱五、朱四、朱寿、王六、朱孟麟及朱邦茂驾使掘头船一只,并行通海采捕。搜获云与朱盛贼旗有据。比朱国臣雇情今责释水手钱十六、陈四十、朱四二、朱清宇、朱十驾使舟甫艚船一只,打得黄鱼一百七十斤。比舒凤雇情今责释水手舒二、汪十、舒四一、朱和尚驾使王家舟唐船一只,打得黄鱼四百斤。比舒茂峰雇倩今责释水手舒四、舒百四、舒增、舒二十驾使艚舟甫船一只,打得黄鱼四百斤。俱系违禁下海。朱国臣、舒凤、舒茂峰迫于觅利资生,并无通海情据。随据各该管汛地方今省发把总陈应彩、姜应龙查获云与朱盛、朱国臣、舒凤、舒茂峰五犯船只鱼货,具文呈解田提督。蒙发定海县会审得:朱云供称驾艚网船一只,供有本船未到官水手七名:郑云、朱夏、郑君、朱和尚、郑廿八、朱官、郑九,俱系蔡墩人。船于四月十七日从大嵩港出往黄牛礁内洋,打鱼八十担,原于本月十三日,将银一十五两托朱盛夥伴去买贼旗一首,见在云家朱小和尚收贮等语。又据朱盛供,自四月十五日从大嵩港出驾掘头船一只,有未到官水手九名:毕小姐、舒三、朱振、朱五、朱四、朱寿、王六、朱孟麟、朱邦茂。又供驾至黄牛礁外洋捕捉黄鱼,恐贼船要截,无奈著同船人朱邦茂前往河头渡贼船抛泊处所,用银一十五两,打领阮三家印旗一面,现在船上朱邦茂收藏等语。又据朱国臣供称:驾舟甫艚船一只,有未到官水手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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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十六、陈四十、朱四二、朱清宇、朱十,于四月十五日赶潮不上,十六日见有贼船念馀只不敢出去,至十七日出往黄牛礁内洋。打鱼一百七十斤,并未打票等语。又据船户舒凤供:驾王家舟唐船一只,有未到官水手四名:舒二、汪十、舒四一、朱和尚,于四月十七日从足头港出往横山洋,打鱼四百斤,未曾打票等语。又据船户舒茂峰供:驾艚舟甫船一只,有未到官水手四名:舒四、舒百四、舒增,舒二十,于四月十七日从横山港出往黄牛礁内洋,打鱼四百斤,未曾打票等语。其朱云、朱盛伪旗二首,追取见在。今据各犯口供在案。
  据此,该本提督看得:渔船毋许出海,宪禁甚严,盖虑封疆为重。既而贵道念切饥荒,准令沿海穷民就近插泥涂采捕,亦已听从民便矣。今朱云等五人弁髦法纪,遂乃越禁偷出外洋,满载黄鱼而归。其觅利资生,犹为可恕。至朱云、朱盛竟去买领贼旗,则往来交通形迹,殆不能掩。除将国姓伪旗二面移送抚院验夺外,□将违禁船户朱云、朱盛、朱国臣、舒凤、舒茂峰等五名移解海道。蒙仰海防厅行提郑云等水手并朱小和尚、朱邦茂,又在官今省发里长沙高、王安恺、朱敬孝前来。具文解蒙本道李副使亲审得:地方荒歉已极,民不聊生,故走死如鹜。止知惟利是图,不顾躯命不保。如渔船不许片板出海,禁示彰彰,虽不差一官一役行查,正恐骚扰耳。朱云、朱盛就近插竹网鱼可也,而欲违禁出海,甚至虑贼擒拿,而又谋买贼票。票之真伪未曾验,而愚民或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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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不可知。然有提督移文足据,本道即欲矜全,其如法之所在,难以宽假。云等第云荒歉难度,摇尾乞怜,噫,愚亦甚矣!至于舒凤、□茂峰、朱国臣搜获((中缺))姜应龙、□朱云等原系二官获解,则非失于觉察,相应免议。具招呈详到司。
  转详间,又奉督抚秦都御史批:海道覆详朱云等招内称:覆审朱云、朱盛违禁私出海洋,公然贿贼。领旗采捕,历审供确,缳颈难贷。朱国臣、舒凤、舒茂峰虽经蔑禁下海,然屡鞫果未买领贼旗,重杖足惩。至于该管汛官陈应彩、姜应龙,查系获解朱云等者,岂纵放者而肯获解乎?所当允其免议。馀俱照原招发落也等因;奉批:寸板不许下海,厉禁已有十年,然采捕如故,皆由不肖营弁受赂私放,而奸民又纳税与贼,得以往来。阅所买贼旗编号数目,□知非朱云□一人,亦非一朝一夕也。((中缺))旨饬禁,迨有□□;何物朱云、朱盛,以濒海奸民,蔑视功令,敢于违禁出洋,公行采捕,惟知嗜利如饴,不顾自干法网,辄复贿买贼旗二面,于奉化河头渡贼首阮三船上,则其向背之情,犹难自解,律以通贼,并付绹刑,允不为枉。若朱小和尚、朱邦茂,明属知情附党,特未同往买旗。即伪旗搜自云、盛袖中,口供凿凿,实非小和尚身畔搜出。屡经本司刑官会勘,驳覆至再,而云、盛始终不易其口。朱国臣、舒凤、舒茂峰违禁采捕事真,审无通贼实据,视之朱云等未可同日语也。合与朱邦茂、朱小和尚,并从杖儆、以饬其后。第查朱云等出洋,事□□二年四月十七日,犯在抚院题疏之前,廷议部覆颁行,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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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以后,相隔炯然不磨,并奉查汛守各官,应行议处,但把总陈应彩、姜应龙即获云等解究,委无失于觉察,相应免议。将云等取问罪犯,议得朱云等所犯,朱云、朱盛俱合依越度缘边关塞、因而潜出交通外境者律,各绞,系重刑,枷镣牢固监候转详,待报处决;朱国臣、舒凤、舒茂峰、朱邦茂、朱小和尚,俱依违禁下海者律,各杖一百,遇蒙热审恩例通减二等,各杖八十,并审有力,各照例纳谷赎罪。照出朱国臣、舒凤、舒茂峰、朱邦茂、朱小和尚赎罪谷□□十六石,每石折银二钱五分,追完贮库类解。□开原获朱云艚网船一只、黄鱼八十担,朱盛掘头船一只,朱国臣舟甫艚船一只、黄鱼一百七十斤,舒凤黄家舟唐船一只、黄鱼四百斤,舒茂峰艚舟甫船一只、黄鱼四百斤,并各船捕具什物。相应行县查明,变价入官,通取库收缴。其搜获朱云、朱盛白布贼旗二面,候验发贮库,备照。馀无照等因到职。
  除余汝甫等案另疏回奏外,该职看得:朱云等皆宁郡海畔之渔户也,违禁采捕,是其故习。去年适又饥祲交臻,资生无计,敢于嗜利如饴,于四月十七日违禁下海。独云与盛复行贿买贼旗,走死罔顾,揆情固有可矜,论法难□并绞。至朱国臣、舒凤、舒茂峰及水手朱邦□、□小和尚,虽无用赂买旗之奸,各有违禁出洋之愆,按律杖儆,允蔽厥辜。防汛把总陈应彩、姜应龙,奸渔朱云等旋出而旋获,似非失于觉察者比,相应免议。既经司道详勘前来,相应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核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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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顺治十三年闰五月二十五日,右佥都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八六~二八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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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0、广东巡抚残件

  ((上缺))总陈奠、把总朱升、罗一鉴外,领马□游击杨伦、陈廷王、都司宋振唐、守备王琰、刘天广、朱天贵、把总阎君宠、领步兵千总郭云学,把总李英杰、邹汉;饶镇除守营游击龚以权、杨贞、守备欧亮、蓝蓬外,总领马步参将邹瑞、游击马嵩领马兵守备李青,陈龙,领步兵千总刘胜、朱王梁、把总曾兰、陈策、余洪、朱瑞等,惠标领兵都司纪大雄、千总张全胜、把总卢彪、蔡富、张茂英等。于本月初二日卯时,各镇亲统前去。离城三里之地,先发噶叭口什千总邓有时、师承圣等诱敌。彼时附城扎营逆贼,见我兵到,遂扬旗噪鼓。前来迎敌。各镇指授领纛将领,令马步排齐张□而进。先著炮火对打,随即督率各官兵奋勇追杀,直逼城根。相持自辰至午,贼营尽被踹开斫杀,并追赴城河溺死者约计三千馀党,带伤逃入城内者亦约有三、四千人。阵获伪关防四颗,枪刀、盔甲、旗帜、铳炮、绵甲、藤牌不计其数。贼随据城坚守,炮石齐下。我兵因城根地窄,难于存站,随撤回营。其原任总兵蔡元议,著带兵移扎黄岐山下,以成犄角之势。初三早,据揭阳城边秀才黄仕进报称:昨日之战,苏先锋重伤,今早死矣。援剿右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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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又姓郑,一镇俱死。金武镇全镇俱死。黄提督伤三箭,吊城而进。万提督溺水而走。共死有四、五千贼。俟有情形另报等因。二月十三日,据分守惠潮道副使魏执中塘报称:准惠来营游击余仁单报:据塘兵曾升报称:闽贼正月二十二晚有大船载伪甘镇下正兵营并刀甲军器等物入揭。二十三早,揭中又有大船载伪义武贼回闽等情。正月二十九日,又据潮镇委署右营游击事刘进忠单报:据百总周应明报称:二十八日晚,有塘兵黄勇在于揭阳县,回报揭阳各伪镇,于本月二十七日祭旗,声称要于二月初三日移营,未知何往。又伪国姓发有伪镇姓卢,号为正兵镇,俱铁盔甲行装,前至揭阳县内等情各到道。据此,该本道查得闽贼盘踞揭阳县内,船只或出或入,往来不定。今各镇大兵仍旧住扎新墟。本道虑恐贼计叵测,除一面督率官兵加紧防守府城外,拟合塘报等因。
  二月二十三日,准饶平总兵吴六奇手本为移报大捷事内开:二月十三日,据标下将官罗圣、欧亮、李青等报称:奉委督马步兵同马巡检前去陂头追取粮米。十一日至彼地,随有乡民报称,海贼吕四舍同九军士贼扎在南山攻寨。圣等十二早带马步兵前去。讵死贼高山望见即走。李青督马骑直赶十里之地,登杀兵贼三十馀级。各贼四散。步兵随至搜山,共杀二百馀级,获贼旗十面,贼票二张。随收兵扎在南山。望乞示下等情。又据棉湖寨巡检马瑞图报同前事各等情到镇。拟合移报等因。
  三月初二日,据镇守惠州地方副总都督佥事黄应杰塘报为飞报贼情事:本年二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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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据署海丰游击事都司李明道单报称:闽寇震邻,揭阳山贼狂逞。卑职发塘兵两路侦探去后。二月二十一日,据北路塘兵朱胜、赵乾报称:有揭阳马山大寇,于本月二十早流入本汛五云洞、黄埔地方屯劄,约有三千馀众,五色旗号俱全等情到职。卑职即亲统兵马进剿等情到职。即行该将带兵前去进剿,并固守城池去后。本月二十五日,又据李明道报称:本月二十二日,续据塘兵朱胜等单报称:流贼现在彭家祠堂、宫埔分劄六营,攻破官仁山寨等情。卑职即于本月二十四日辰时,亲督马步官兵前往进剿。值新任知县何寅面商随营前去,督率乡勇同职官兵相机进剿。其城池已著把总张三仕督兵加谨固守等情。本月二十九续据李明道等塘报为官兵大捷事称:卑职据报贼情,随于本月二十四日,亲统马步官兵前往进剿,已经具报外,卑职本日行至石陂屯下营。二十五日抵黄塘下营,仅离贼一十馀里。拟二十六早进兵。至天明时,贼出迎敌。离营二里,放火连天。卑职即统马步官兵奋勇冲杀。当阵斩贼级一百馀颗,生擒活贼十馀名,职即会同该县官审供系马山铁甲,与闽逆郑成功潮阳、揭阳、河婆各处之□共有数千,今同夥来有参千馀人等情。随即审明枭示讫。当阵夺获大小贼旗一十六面,枪刀器械不计,贼即败窜。职带兵追赶三十馀里,贼退入山径,未便穷追。至申刻收兵回营。仍发塘兵侦探,务尽根株,以安地方。所获旗帜,俟班师日一并解验等情到职。据此事干剿贼获捷,合即转报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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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四日,又准总兵刘伯禄塘报为塘报阵获生功事:本年二月十九日,据分巡惠潮道原中军刘起龙报称:奉委带兵前去普宁地方哨探,于十六日据乡民报称,有吕志贼千馀,在次坑后山下营,欲攻劫乡寨等情。据此,该卑职即传集官兵乡勇,即于十七日五□前去次坑后山,果见贼众盘踞其间。卑职督率各官兵乡勇,用命剿杀,尽将营盘踹开,杀死贼二百馀名,生擒二十一名,内有督阵总红旗一名,此贼尽系长毛,福建人氏,现在呈解等情到镇。据此,本镇会同各镇公审查验,委系闽夥长毛,当即斩枭讫。本月二十日,又据惠来营游击余仁为剿捕闽寇事报称:本月十六日,据黄陇都乡民曾俊、李克等奔报称:见有伪陈豹标下伪都督吕志等带有贼夥千馀名,就月初三、四等日,突犯□等都地方,大肆劫掠等情。十六日,卑职即督发戴罪中军守备刘亮,带原千总余凤、材官余隽、把总郑利、林伟等官兵陆□□名,著令星□直抵水拱塘地面进发去后。十八日黎明,随据中军守备刘亮报称:奉令带兵进剿闽寇,就十七早天明时候,亮等官兵直至狮子寨山下地面,随遇闽贼首吕志等夥寇约有千馀名。随分三路迎敌。我兵分股对垒,奋勇交锋。连敌数合,贼首吕志随被我兵阵斩,贼众大溃。我兵乘势直冲贼营,阵破木栅而入,斩杀贼级五十三颗,救回被掳妇女三十馀口,夺获贼马三匹,布帐、旗帜、器械等物不计,贼众被炮阵伤杀死不□,取级者不计。残夥遂拚命遁入深山,我师未□穷追,□□营汤坑□,另差塘□□□死贼踪((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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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八八~二八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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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一、广东巡抚残揭帖

  ((上缺))查明另具报验外,合就驰报等情。十二月二十日,又据游击杨伦报称:本月十五日,卑职亲带官兵往山蹑径追剿。狡贼湾山,又遁奔河畲。随即赶著将贼冲杀大溃,伤死不计。登即连夜驱至稍机寨下,缘山大岭旷,贼孽又流窜于尖山巢。即追至捕剿。据蜘蛛嶂乡民报称,有贼又遁窜于官才嶂扎等情。卑职即率官兵进剿,杀死贼孽甚多。但馀氛未尽扑灭。卑职一面严督扑剿外,其海丰、长乐官兵,俱于各要扼隘堵扎,卑职已致函把截矣。理合驰报等情。二十三日,又据游击杨伦报称:本月十七日,追至官才嶂,将贼杀败,斩级不计。时据拿获贼营中难民称云,内有首级一颗,认系林都总之头。职即令收候解。又追进十馀里,系惠属地界,贼奔遥远,未便越界追赶。除另差塘兵各处侦探外,理合驰报等情各到职。理合汇报等因。
  正月十六日,又据总兵官刘伯禄塘报内称:据游击杨伦报称:据塘兵探得,龙南贼孽潜于青勾树下藏扎。当发把总廖俊带兵捕剿。正月初七日,直到督兵冲杀,伤斩死贼党不计。见擒获贼首何辉,并贼曾唯、吴二子等,及获大旗、高招、三眼枪各器械,合解赴验。今揭阳地界搜剿,并无贼孽。惠州各营官兵,俱已回汛。职随亦撤兵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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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情到职。据此,随将阵获贼首贼、党移解兵巡道,会同府厅将领等官审明,已于正月十三日枭示正法,据报揭界一带,并无贼孽。所遗官兵,应听回营。拟合塘报等因。
  二月初三日,据岭东守道呈详:行据惠州府知府陈应相审得:贼总黄龙等啸聚于黄砂巢,攻围劫寨,殆无日,地方遭其荼毒,百姓肝脑涂地,此贼焰之最酷烈者也。幸天厌其祸,奉宪檄剿,师武用命,直捣其巢,斩馘多功,生擒黄龙等一十四名。内二名已先服天刑外,卑职当堂刑鞫,据其逐名供吐,皆系巢贼总领,杀人不知凡几矣。获之当阵,供吐最真,相应骈首街正法无疑者也缘由,将黄龙等申解到道。严审各犯口供相同。该本道覆审,看得:黄龙等皆黄砂巢之渠魁也,攻围劫寨,杀掳男妇,匪朝伊夕矣。幸天厌其恶,官兵奋勇破巢,遂已成擒。审据口供,皆贼中头目,当阵擒获,所谓渠魁当歼,相应亟正典刑,以快人心者也。拟合呈详缘由。同日又据该道详称:行据惠州知府陈应相审得:贼总李茂等窟穴于龙南地方,四出劫掠,虐焰披猖,地方之被其荼毒者,盖不止一处,亦非一日矣。天怒神怨,惨烈已极。剿洗之宪檄甫颁,馘斩之多功立奏。见获贼总李茂等一十五名,当堂刑审。据其逐名供吐,皆系都总先锋舍甲,正所谓渠魁当歼者也。以当阵生擒之贼,质之当堂之供,最为真确。相应骈首街,正法无疑者矣缘由,具由将李茂等申解到道。
  随该本道会同黄副将覆审,看得:贼总李茂等盘踞于龙南地方,剽掠四出,虐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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鸱张,地方之被其杀掳者,已非一日,罪大恶极,天怒神怨。幸师武用命,斩获多功,擒渠奏凯。审据李茂等一十五名,皆贼之总领,供吐最确,相应骈斩,以正法纪者也等因,并详到臣。批回正法外,移会前来。准此,就据岭东守道呈详奉督院宪牌:仰道即将黄副将所报原调各路领兵进剿黄砂坑逆贼有功都守、千把等官,与文职府县捕巡各官,或赞商机宜,或催运粮米等项,逐一再加查确,据实分别叙由,启详藩院,以凭会题优叙施行等因到道。奉此,依奉遵即移行黄副将查确移覆去后。
  随准移称:准此为照,本镇奉令进剿黄砂巢贼,与贵道密商机宜,其在事各官,皆不避艰险。犁庭扫穴,除阵斩生擒散贼不计,擒获贼都总黄龙、三总谢安、勇总何胜、先锋刘元者、则管海丰游击事守备李明道、署中军守备张起鹏、郦杰、把总张三仕也;生擒右副总张亚晚、四总陈亚二、九将卢亚三、先锋张亚养、红旗张长生者,则右营管都司事署游击李荣华、署中军守备刘易、千总张全胜、永安千总刘文卿、右营把总卢彪、和平把总宋应捷也;生擒贼左副总郑雄、二将王贵、五将陈保寿、右勇将((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九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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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二、浙江巡抚秦世祯揭帖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都御((约缺数字))为汇报剿抚土寇情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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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兵部咨□内地失事道将疏虞等事内开:该臣具题前事等因,奉旨:张元璘、杨虎、徐来麟、梁有才、宋□禄、高尔修,著一并议处,馀著议奏、该部知道,钦此。又该浙江巡按叶舟题同前事,奉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钦此、俱密封到部。除道臣张元璘、徐来麟、知县高尔修听吏部议覆外、该臣看得金、衢、严三郡,接连江闽,在在需防。浙江抚、按二臣疏称,协将杨虎拥兵坐视,致衢属屡报失事;署镇游击梁有才、严州协将宋□禄,居常设备不周,仓卒致贼焚劫;□防玩寇,罪无所辞。杨虎应降三级,梁有才、宋□□应各降二级,俱戴罪剿贼。如再疏纵,另行重处。阵亡把总谢□、苑进忠、百总李应兆、以及伤亡兵丁、乡勇死事情形,疏报未悉,仍应敕下该抚,逐一确查具奏,以便照例议恤。有功将领马腾衢、周虎等,俟贼平之日,该抚另疏叙录等因。奉旨:依议,钦此;抄部备咨到职。随经案行按察司遵照转行去后。
  今据该司按察使王无咎呈称:催准守金道参政徐来麟手本开称:金华之酿乱,实起于魏福贤、杨文夥劫为党,屯于江西、浙、闽歧界,已非一日。十年间,三省□□,杨文授首,而福贤遁窜逋诛,流突于衢处□□,蔓沿金郡各邑。又值婺属□□贼党煽引饥民,挺而走险。本道念切封疆,严加申饰各路官兵,远侦近探,时刻堤防。于十二年八月内,据塘报贼犯汤溪、酤坊等处,本道首先振旅,躬亲进剿,并檄署镇游击梁有才统兵齐赴坞云山,连打五仗,杀死三百馀贼,活擒八十馀名,俱负重伤,审明斩讫。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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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据永武,义东等县报称:逆□于八仙磡塔等处焚劫,即督官兵截剿。于永康十八都破石地方,与寇对垒,砍杀活贼五十馀名,塘报在案。本道思金镇□兵奉调征闽,并防舟山之外,见□无几,贼众兵单,终难扫荡,□□本都院调发标下游击马腾衢统带杭湖□□协官兵前来援剿。十月初四日,据义乌县报称:魏贼馀党吴□映等劫掠等情,本道即移马、梁二游击,并督道标千总周之显等,追贼至鹿鸣庵山寨口。抚标千总马荣,把总王五美等斩获逆贼吴捷、张廷之等十五名,马一匹,道标千总周之显等擒贼伊思两等六名。金镇标官白良金阵斩伪总兵吴文映,擒贼吴宗魁等五名。又金镇把总周兆麟,斩贼郑首阳等二名。严协千总易廷秀,把总吴德荣等,斩贼张寿一名。又准马、梁二游击会报;十月十四□,统领抚标金华镇道严协各标□兵自金华府入山,从东□□路进发。十八日,□□桐擒贼八名。十九日,□□草地方高坑贼寨,官兵□□扒山,共擒贼四名,真贼二名,俱斩讫。内有叶方桥,叶思□二名,系被掳饷户,随交汤溪县释放讫。又准马、梁二游击会报:统领各标官兵,于十月二十二日自停久进兵,直到日坑,擒贼九名。又追至遂昌,擒贼七名。内审方尚虞等五名,系被掳饷户,讯明释放讫。又准马游击报称:十一月十一日,据千总马荣、把总王五美、严协守备纪国栋报称:到东阳兵,至南坞岭遇贼五千,当阵斩贼陈胡等二百馀级。又梁游击报称:□□刘进科、标官白良金到横溪遇贼,□□对敌,当阵斩贼三百馀□,擒十九名。又准□、□二游击会报: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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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总马荣、把总王五美、□□□总卢兴元、标官白良金、马□等,各带官兵,于十一月十八日直抵东朱金坑山、盘朱东郭坑遇贼二千,迎头打仗,阵杀逆贼三百馀,活擒逆贼五名。又准马游击移报:十二月初三日,亲统千总马荣、把总王五美、严标把总吴得荣、金镇千总卢兴元等,直抵石壁,遇逆贼数千,追至威灵崖等处,阵斩枭贼二百馀人。又准梁游击报称:据永康县探称,逆贼屯于塘头吕等地,本职督令千总周绍先、刘进科、白良金等,会合抚□□击马腾衢官兵,订同金镇都司马□□等,各领马步官兵,于□□月初九日,直抵□□鼓山等地,遇贼六□□,□头对敌,阵斩逆贼五□□,□擒三十五名。又据署金华府总□事通判张璠报称:准抚标游击马腾衢移称:本职统领千总马荣、把总王五美、严标把总吴得荣等,自东阳至义乌,会合道标领兵官徐必达、周之显等,并金镇千总刘进科、周绍先、白良金,前往永康四路口。初九日前进至塘头吕地方,遇贼数万。杀逐至青山口,砍死逆贼三百馀,活擒朱得胜、朱君祥、吕惟雍、吴士等四名,夺获红白令旗、盔甲、大炮一门,伪印一颗、火药船弹各一担,俱□呈缴在案。本道思各贼渠魁不一,胁从数万,□不胜诛,特差□□□招抚。遂有何德成等于□月十三日具禀□□到道,详蒙本都院颁发□□行道招抚,遵即遣子徐必□、标官曹基磐、梁拱宸、周斌等趋至贼营,宣谕大义。德成等相信感激,倾心向化,于十三年二月十一日,徐必达带同投诚官何德成、方定邦、杨三虎统领头目卢得胜等六名、红旗王宠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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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馀党三百四十馀人,前诣郡城。本道会同文武各官,面同受抚,备办袍帽、花红、酒宴,分别归农者九十二名,愿随食粮效用者二百四十馀人,缴到伪印、火炮、器械等项,俱经塘报在案。二月十六日,又□游击梁有才移称:本月初六日,报称有贼屯□永康县师姑岩,□□会同中营游击池凤鸣、□标中军岳含珍、□标把总胡靖、处标千总王□,各带兵追斩逆贼数十名,活擒八名。又据武义县报称:防官黄国义于二月十九日率领伪总兵徐君美、把总王三筹等五员、及叶向华等六十二名,到县投诚,给赏花缎、酒米等项,随经转报讫。又准游击梁有才、池凤鸣会报,有贼败屯杨山地方。二月十一日,拨发镇标中军赵庆斗、把总孙世尧、处标千总王钦、严标把总吴德荣,各带兵前去,斩贼五十馀名,活擒逆贼六名。又据汤溪县报称:江西贼首罗守辉招摇本地贼渠周元、杨瑞龙等,潜匿中源塔、石高田□上□处,道标领兵官□□达、周之显、袁亨、楼□新、□□应同投诚□□□成等,直抵石塔,遇贼砍杀。攻至高田峻岭、贼兵分股迎敌,击斩逆贼二百馀级,尽将贼巢焚燬。又据本道领兵官徐必达、投诚官何德成塘报:二月二十二日,有贼潜屯俞仓地方高峻山顶,带兵攻剿,贼众溃散,斩杀伪总兵杨瑞龙、朱游击,贼尸遍山,活擒伪副将吴惟元,直捣寇寨,尽行烧燬。吴惟元解宪正法讫。自此逆党悉平,金郡危而复安矣。以上剿抚功次,仰赖皇上鸿庥,各□威灵,以致蜂屯舣聚之众,一旦灭迹扫尘。在事文武宣猷戮力之劳,宜与旌功激劝之典。至□本道待罪岩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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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消弭未萌,今幸反例复□,虽顶踵以殉□难报国恩,又何敢言功耶?惟是上年十一月内,先为内地失事道将疏虞等事,奉本都院疏参,部议本道罚俸六个月,署镇游击梁有才降级戴罪,钦遵在案,今金、严二府土寇荡平,文武各官已收桑榆之效,仰祈鉴详,庶得全其末路等因到司。
  又准杭严道佥事郭一关称:严州协守副将宋天禄移称:严州六邑,从来并无盗警,颇称宁谧。突于十二年十月十八日,有贼二千馀,自常山越界,流突遂安儒洪地方。又二十三日夜,有寇三千馀,自开化界上,突犯毛村。时据遂安高知县塘报,本协随发右营都司晋绅带兵扑剿。又虑贼众兵寡,恐非胜算,具详呈蒙本都院撤调援金官兵一百名、湖协官兵一百名赴遂,批准本协亲行督剿。即于十一月十一日,破贼于白马村,十五日破贼于石柱源,二十一日破贼于常山西坑,皆歼寇焚巢。又于二十二日破贼于洽源山,斩寇搴旗,生擒逆党。复于常山湖田地方,振旅杀贼,救出被掳乡官余国桢父子四人。此剿灭突犯儒洪之寇也。十二月初一日,纺犯毛村之贼于开化大源地方,一日三捷,歼寇焚巢,当阵夺获伪旗、告示、铳炮、器械。此剿灭突犯毛村之贼也。所擒贼犯冯鹤、赵隆、张启等,俱经塘报在案。此一役也,总赖社稷威灵,□□方略,而遂安知县高尔修同心共济,官兵奋勇直前,有如都司晋绅、守备纪国栋等有功员役,俱当叙录,以示鼓励。若本协躬督将领,亲冒矢石,此职分之当然耳。仰祈题覆,以收桑榆之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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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备覆到道,关覆到司。
  该本司王按察使看得:浙东金、衢二郡,界连江闽,盗易潜藏。自十年间奉旨会剿,虽杨文已经授首,而福贤尚在负嵎。又当地方荐饥之日,民鲜乐生,挺而走险者,实繁有徒。群寇鸱张,屡经见告。徐参政职任保釐,封疆是重,整饬营伍,措备粮刍,严保甲以弭奸,布恩威而□□,□擐甲冑,遣子从征,身先士卒之劳,用报国恩之重。乃奉宪令,调发抚标游击马腾衢统兵进剿,本官韬钤素谙,谋略兼优,雄锋丕振三军,壮敌忾之威。远略洪施一鼓,收荡平之效。署镇游击梁有才,冒矢石而不顾,鼓士气而先声,所向必克,功实居多。若夫扼险要以遏奔冲,壮犄角而资捍御,则中营游击池凤鸣也。守城严肃,应援弗懈,登陴哨探,遇贼当先,则金镇都司马仕俊也。寄传宣而布严令,遇剿寇而先士卒,则道标中军岳含珍也。险阻不辞,侦探直前,则千总周之显也。其馀镇标中军马之骥、抚标千总周虎、□□把总王五美、百总杨芝瑞、严标守备纪国□、□总易廷秀、把总吴得荣、金标千总刘进科、周绍先、卢兴元、黄国义、把总姚可应、胡靖、孙世尧、标官白良金、李秀、道标把总袁亨、楼一新、处协千总王钦、镇中军赵庆斗、材官周斌,皆临戎报捷,固垒无虞。署守备李永吉、金华县丞魏孟熊,申保甲,联御防,悉属二官之力。至若参藩亲子徐必达,督同内司把总曹基磐、梁拱宸,能宣布恩威,使群丑革面,并援剿挫贼,功亦难泯。攒粮监军,事事克办,则署□事通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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璠也。查诘奸宄,稽核军需,则理刑推官张星瑞也。绥靖才饶,所藉更重,查奸措饷,弭贼安良,则金华知□□世功、兰溪知县张浩也。谕叛来降,则武义□□梁遂,汤溪知县于履云也。挽输无误,则永康知县吴元襄、东阳知县杨丕孟、浦江知县范养民、署义乌县事经历朱名世也。督夫押运,趋事最勤,则东阳县丞高应□、典史焦煌、兰溪典史阮国光、武义典史陈卜旦也。至道协先以内地失事罚治,今贼寇荡平,已收桑榆之效,并祈开复,以示鼓励。
  又查再报山海寇警一疏,奉有核明金严土寇荡平叙功之檄,复据杭严道移称,严郡素称宁谧,曾无盗贼窃发,突于上年十月,有贼自常山、开化流入遂安之儒洪、毛村地方。该协宋天禄闻警统师,破巢斩缚,懋著奇勋。□□本协,以贯日赤忠,奋熊罴壮略,身先士卒,□数百之官兵,插五千之贼众,满身是胆,血战无前,虽邀社灵长,而厥功自难泯灭也。其都司晋绅、守备纪国栋、把总郭明、李君实、黄世雄、随征千总傅崇喜、王仲科、宋之俊、晋显朝、李文明、鲍尚德、红旗百队李九甫、杨彪、张大明等,勤劳夹击,临阵争先,斩获建功,俱当优叙。遂安知县高尔修,同心协济,共佐荡平,尤宜优甄,以彰激劝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金严郡邑,僻处山谷之中,年来饥馑荐臻,寇盗充斥,职申严防剿,不啻再三。不意去冬有义永、遂安等处寇警失事之报。职因汇疏纠参,随奉有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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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梁有才等议处降罚,马腾衢等贼平另叙之旨,钦遵在案。幸各官惕于功令,殚力办贼,屡以斩获见告。兹据□道勘详前来,则徐来麟、梁有才、宋天禄、高尔修榆收可赎前愆,马腾衢、周虎等敌忾益彰懋迹,并在事文武各官,戮力宣劳,均应纪录,以劝有功者也。除衢属地方俟有斩获捷功另行疏报,并伤亡兵丁及石门焚杀情形,查明另疏回奏外,再查严协副将宋天禄、遂安知县高尔修所奉降罚,业经具疏题明在案。其守金道参政徐来麟、游击梁有才,似应并请开复,以诏激劝。理合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核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闰五月二十九日,□□□御史秦世祯。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一六~三一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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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三、江西巡抚郎廷佐揭帖(顺治十三年六月初三日到)

  钦差巡抚江西等处地方兼理军务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加一级郎廷佐为汇报剿抚土逆事:顺治十三年五月二十三日,据江西按察史楼希昊呈详:顺治十三年□□□□二日,奉巡抚江西郎右副都御史((缺七字))十二日,准刑部咨开:刑科送((约缺十馀字))郎廷佐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约缺十馀字))奏,钦此,钦遵密封到部。该本部会同都察院、大理寺覈拟无异,会看得:逆贼谭渐等一案,先因该抚未引定律,遽拟妻子入□,本部不便悬议,请敕该抚确引定律拟罪具奏去后。今据该抚疏称,谭渐等当官兵进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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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获旗鎗可据,确拟谋叛前来。贼首谭渐、贼党贺正彪、王文、王有功、刘予生、陈胜、刘五生、萧彭子、罗天材,俱合依谋叛但共谋者不分首从律皆斩立决,并已故三膀子家产变价,妻妾子女一并解部入官,父母祖孙兄弟不限籍之同异,俱解部流徙尚阳堡,房地造册报部。刘□□□逆情真,合依知情故纵隐藏者律□□□。三膀子既□毙狱,毋容再议。未获逆党王大勇、刘贞卿等。严缉另结等因具题。顺治十三年四月十七日奉旨:谭渐、贺正彪、王文、王有功、刘予生、陈胜、刘五生、萧彭子、罗天材,俱著即就彼处斩。刘子义著即就彼处绞。馀依议。钦此。钦遵密封到部,相应咨行发落,□烦为遵照旨内及查□□□理,即将逆□谭渐、贺正彪、王文、王有功、刘予生、陈胜、刘五生、萧彭子、罗天材会官处斩,刘子义会官处绞,仍将决过日期,径自具题。其谭渐等九名并三膀子家产,确查数目变价,妻妾子女逐一查明,及父母祖孙兄弟不限籍之同□,□□并解部,分别入官流徙,房地造册二本报部,未获贼王大勇等勒限缉结,仍将发落过缘由咨部,查考施行。同日,又准江南总督马部院咨同前事各等因。准此备牌,仰司即将逆贼谭渐、贺正彪、王文、王有功、刘予生、陈胜、刘五生、萧彭子、罗天材委官押赴市曹处斩。刘子义处绞,速将决过日期并监斩官职名,具文呈报,以□□题。其逆贼谭渐等九名并三膀子家产,确查数目变价,妻妾子女逐一查明,及父母祖孙兄弟不限籍之同异,俱一并解部,分别入官流徙,房地造册,具文□□,□凭径解户部。未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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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王大勇等,勒限缉结,俱毋故违等因。案照本月二十一日奉江南总督马部院宪牌行同前事。奉此,除将逆犯谭渐等家产、逆属另行查明呈报,合就经行委南昌县知县黎士毅、新建县知县秦□铉,前去南昌府狱,取出逆犯谭渐等十名,押赴市曹斩绞去后。随据南、新二县揭报,遵依即将谭渐、贺正彪、王文、王有功、刘予生、陈胜、刘五生、萧彭子、罗天材九名处斩,刘子义处绞,俱押赴市曹,于五月二十一日午时斩绞讫缘由,揭报前来,合就具文回报等因到职。据此,除逆产、逆属另行查明解部发落外,所有谭渐、贺正彪、王文、王有功、刘予生、陈胜、刘五生、萧彭子、罗天材九名,刘子义一名斩绞□日期并监斩官职名,职谨会同江南督臣马鸣佩、江西按臣笪重光合词具题,伏乞敕部查照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顺治十三年闰五月□□日,右副都御史加一级郎廷佐。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一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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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四、密陈海防等事残件

  ((上缺))海卫制有无可考。应否可覆,所驻□□□□□为驻防之将,某处宜立烽火侯,某处宜派巡□,□并妥酌详确具奏。查臣部于十三年三月间密覆福抚宜永贵闽海用兵机宜一疏内称:沿海险要处所,必欲添兵设备,即当于该省僻静地方兵丁酌量调拨,移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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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急,奉有俞旨在案。今议北自直沽,南至闽广,地势辽阔,即复卫所旧制,只宜调拨内地官兵,不得轻议添兵。至所议近海居民,尽令搬移内地,尽收鱼船,无令一舟一人傍海,查臣部于十二年间密覆浙抚秦世祯密陈海防等事一疏,议将沿海鱼船尽数报官,编立保甲,严加稽查。又查十三年三月间密覆三省督臣李荫祖稽察海船等事一疏内称:海船概为禁止,鱼盐米麦不能转运,议将各船编号,该管官讥察出入,屡奉俞旨在案。今应再行申饬各该督抚,将领查各处近海居民船只,严行编立保甲之法,不时讥察,无使贼船混入藏奸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五月十二日奉旨:依议,钦此;密封到部,送司案呈到部,移咨到本部院。准此,拟合移会,为此合咨贵院,烦为查照兵部覆奉旨内事理,希即通行所属沿海道将,查防海卫制有无可考,应否可覆。所辖某卫所可改为驻防之将,某处宜立烽火侯,某处宜派巡船,即复卫所旧制,宜调拨内地某处官兵,一并妥酌详确,详报会奏。仍查各处近海居民船只,严行编立保甲之法,该管官不时讥察出入,无使贼船混入藏奸,钦遵查照施行等因到院,案行到司。蒙此,又于顺治十三年闰五月十四日蒙本院案票为财赋困于用兵、庙算急宜早定、敬陈管见,仰祈采择事,本年闰五月初一日准兵部咨,武选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兵科抄出该本部覆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魏裔介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奉旨:兵部议奏,钦此,钦遵抄出到部,批司速议。覆随经((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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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二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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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五、兵部尚书梁清标等题本

  本日,兵部尚书臣梁清标等谨题为贼情叵测、危疆可虞、据实密陈、仰祈睿裁事:该福建巡按朱克简奏前事内称:臣窃惟时势有今见为安,尚有意外之虞,未有今见为危,能必日后之安者。如闽省陆有山寇,水有海贼,频年劫杀,村落丘墟。前臣目击心维,已经屡疏奉闻。幸王师恢剿,贼踪狡伏。不意臣自南巡后,据分守漳南道参议吴执忠塘报:海贼黄万等镇,自古雷至涵头地方,沿甲派饷。又据左路总兵王之纲手书称:漳浦密迩贼窟,逆寇充斥,海鳞集。云霄一带,逆贼伪镇,遍地徵饷,贼艘络绎不绝,惊报时闻。又据署右路总兵韩尚亮手本:德化县八里,山寇林忠占踞,清泰尤中在上三里,而林日胜踞永春县一都三里,又据安溪县三里,劫掠时闻,正供逋负。其他如池飞、池度、陈细、周六、王德、林明国等,或住晋江之二都、三都,或住南安之三十四、三十八、三十九、四十一等都,类皆乘乱聚党,勾通海贼,截劫横打,屡杀官兵。又据兴化副将满进忠禀报:南日山贼会大小百馀只,来奉谷、武盘二里抢劫大麦为粮。又据满副将禀报:北来贼船,大小百只,驾入吉蓼、登岸杀劫,况守把总朱凤麟对阵被杀。又据分守福宁道参政苏弘祖禀报:吉蓼、甫禧、湄洲江口,贼飘忽,处处告警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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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情到臣。
  臣每接一报,中夜徬徨。似此山贼、海寇,合为一气,线索关通,呼吸立应。当此大兵云集之时,尚尔沿乡劫掠,负固肄虐,万一兵单势分,山海蜂起,前车之辙,近在目前。除臣严饬各道将加意防御外,但臣在地方目击时势,不敢不据实上闻,伏乞皇上悯念危疆,救此一方,部从长酌议,虑周万全,庶山海宁谧而钱疆获安矣等因。顺治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奉旨:兵部密速议奏,钦此;密封到部。
  该臣等看得:按臣朱克简疏奏闽省山贼海寇蠢动,线索关通,大兵云集,尚尔肆虐,恐兵单势分,愈多可虞。查闽省防御事宜,已经定远大将军世子密奏,议政王等议覆,发固山额真郎统领乌金超哈大兵前去征剿,臣部无容再议。又查该省见驻满洲大兵及随征二路镇兵,并本省经制官兵,不为不多。山寇披猖,岂容疏纵?应下该督抚按严饬镇道将领各守汎地,整兵扑剿,务靖贼氛。若玩寇滋蔓流毒,即将该管职名具奏参处。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旨:是,依议行。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五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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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六、申严海禁敕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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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敕谕浙江、福建、广东、江南、山东、天津各督抚镇:海逆郑成功等窜伏海隅,至今尚未剿灭,必有奸人暗通线索,贪图厚利,贸易往来,资以粮物。若不立法严禁,海氛何由廓清?自今以后,各该督抚镇著申饬沿海一带文武各官,严禁商民船只私自出海。有将一切粮食货物等项与逆贼贸易者,或地方官察出,或被人告发,即将贸易之人,不论官民,俱行奏闻处斩,货物入官,本犯家产尽给告发之人。其该管地方文武各官,不行盘诘擒缉,皆革职从重治罪。地方保甲,通同容隐,不行举首,皆处死。凡沿海地方,大小贼船可容湾泊登岸口子,各该督抚镇务要严饬防守各官,相度形势,设法搁阻,或筑土坝,或树木栅,处处严防,不许片帆入口,一贼登岸。如仍前防守怠玩,致有疏虞,其专汎各官,即以军法从事,该督抚镇一并议罪。尔等即遵谕力行,特谕。顺治十三年六月十六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五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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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七、刑部残题本

  ((上缺))耿正自壬辰年已经降贼。旧年陷城,又□漳州府。今大兵恢复,逃在海澄县中左。惟有顾典史被署县印林教官拘解在府狱羁毙。其永丰司巡检陶广平亦逃在海澄县。今智思钦件事难宽缓,呈乞恩准具文申报,庶无案悬等情到县,遵具印信结状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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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据长太县申称:查得原任典史朱国维,自顺治九年三月陷县,随逃出无踪,不知去向。再查本官原籍徽州府歙县人,无可拘解缘由,并印信结状缴报。又据平和县称:据差役回称:遵依前往本县清新贰里地方,遍处密查,并无原任漳汀司巡检陈经潜□,□以获解,呈乞申报等情到县,并印信结状□□□府。据此,该署知府邓廷罗看得:犯官知县赵耿正、巡检陶广平,自壬辰县城失陷,早已入海从逆。典史顾文鼎,业已在监病故。典史朱国维,陷县逃脱,越今伍载,杳无踪迹。巡检陈经,遍处觅缉,委无可获。各县印信结状详文可据。惟巡检黄大受带印奔汀,原无从贼,今随王师入闽抵漳,现在效劳委督城工,并奉旨行提,本官以事属赦前哀吁,情实可矜,应否援例豁免,出自宪裁。备由具□等缘由到道。
  据此,该本道左参议吴执忠查得南靖知县赵耿正、巡检陶广平从逆多年,典史顾文鼎监故日久,朱国维脱逃无踪,巡检陈经遍缉莫获,各取该县印结。现据其原委署和溪司巡检黄大受奔汀请救,负印回漳,已经前署道查审踪迹已明,蒙前任抚院张都御史又固山金额真批准回籍外,今随王师抵漳,现在委督城工效劳,本官以事在赦前,哀愬矜豁,应否援例豁免,相应解赴贵司酌详定夺等因,移解黄大受一名到司。准此,业即转发福州府理刑厅审鞫明确,具招解覆去后。续于四月十七日,据署福州理刑事邵武府推官何木秉申称:蒙按察司宪牌:准分守漳南道手本,准司移道等因,仰厅官吏照依发来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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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宪及□□道移文,即吊黄大受逐一研讯,从贼逃回□□,审鞫明确,取具招由解覆等因。蒙此,随吊原任巡检黄大受审究间,绩为乞援恩赦、俯怜无辜事,大受于顺治八年十二月内署南靖县和溪司巡检,九年海寇披猖,围困府城,至四月初二日南靖陷寇,府县一带联营阻路,大受时知有印不知有身,冒险负印奔投汀州,泣诉分巡道赵佥事请救,立案有据。随蒙本道留委管武溪汛地,因劳致病,调治龙岩。十月内,固山大兵抵漳解围,大受奉巡道批赐印照,移文会送带管守漳道周布政使,令大受复任。不期和溪之缺,本府申详平南驿驿丞王政纯带管。□□于十二月初四日在府交印政纯,蒙本府□□□去来缘由,行县取结,查明申详本道周布政使,转详前抚院张都御史。蒙批既系委署,姑准回籍。又详固山金额真,批大受去来踪迹既明,姑准回籍。奉批后,蒙道府释放,还乡有年。兹因王师入闽,期图报效,随征来考,授典史事,散粮押夫,委督修城,栉风沐雨,靡敢弛懈。近奉宪令拘解,大受去来踪迹已明,蒙固山、抚院批准回籍,又奉覃恩大赦革前。且当年失守陆县,仅存二官。其诏安县典史张大杰得叨□□,□□□原无从逆之心,弃命全印,冒殆请剿,纵□□□事在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赦□,□奉提解,似属堪怜,叩乞俯赐解网之德,弘开不浅之仁,恩全详豁,庶万里孤踪,不作他乡之鬼,一腔热血,得终故土之魂等情,投诉到职。该署福州理刑推官何木秉审看得:黄大受原委署漳州南靖县和溪司巡检,九年间海寇披猖,大受带印奔汀,原非从贼者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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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漳道具详抚院、固山,俱批准回籍可据。今王师抵闽,见在委督城工,则大受情罪可原,是以道府详文,俱为请豁也。况事在赦前,援例亦应宥释。事关奉□□□□□□,不敢擅便,伏候宪裁等缘由呈详前来。
  据此,该本司按察使田起龙审看得:漳汀巡检陈经等六员,乃奉旨提问究拟之犯也。遵宪行拘,敢不凛乎详结。缘为移行守漳道缉拿,因漳路隔梗,自昔破陷南靖长太各县时,赵耿正等或从逆、或脱逸,究拿字则亦未易语矣。今据该县呈缴印结,似无隐情。至于现在之原任署和溪巡检黄大受,仓皇之际,携印奔汀请救,比于腼颜从贼者有间。细查其道详府文,俱奉有姑准回籍可据。值又有请援赦前,若天开不靳之恩,应候上□□□□□擅便者也等因到臣。
  该臣看得:漳汀巡检陈经等六员,乃顺治九年脱逃从贼之官,奉旨提问,悬案已久,无从追缉。至十一年,各漳属失陷,路途阻隔,提讯尤难。幸今王师恢复,该司以钦案未结,仍行道府拘解各犯。而巡检陈经、典史朱国维则已不知去向,知县赵耿正、巡检陶广平久在贼窠,甘心从贼,典史顾文鼎已经狱毙;此伍犯者,亦属必不可完结之钦案矣。惟原委和溪司巡检黄大受,在当日南靖被陷,带印奔汀,实非从贼,前抚臣、固山批详可据。且现从王师效劳,考授典史,督修城工,况事在□□□□□□,应否宽释,惟□□□□,□等未敢擅便。谨会同督臣佟代、按臣朱克简合词具题,伏乞敕部议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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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行等因。顺治十三年五月初六日题,陆月初一日奉旨:刑部议奏,钦此;钦遵于本月初三日抄部送司,案呈到部。
  该臣等看得:漳州巡检陈经等六员,乃脱逃从贼之官,奉旨提问在案。今该抚疏称,巡检陈经典史朱国维久逃无获,知县赵耿正,巡检陶广平入海从贼,请销前来。查陈经等四犯,无死亡实据,难以注销,相□□候获日另结。典史顾文鼎已经病故,该县□□□结可据、相应准其注销。其委署和溪司巡检黄大受,当日失城被参从贼,今该抚审覆,大受城陷之日,带印奔汀求救,并无从贼。大受合依府州县掌印并捕盗官与卫所同住一城及设有守备官驻劄本城者俱比照守边将帅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民律发边远充军,查事在顺((中缺))缘系恭报大兵抵漳解围获捷仰□睿怀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六月二十一日,刑部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图海、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刘昌,右侍郎臣阿思哈、□侍郎臣杨义、启心郎臣对哈纳、启心郎臣刘秉权、福建司理事官臣罗多、理事官臣高岱、署司事员外郎臣张自涵。
  (帖黄):刑部尚书今降三级照旧办事臣图海等谨□□恭报大兵抵漳解围获捷等事:该臣等看得:漳汀巡检陈经等六员,乃脱逃从贼之官,奉旨提问在案。今该抚疏称:巡检陈经、典史朱国维久逃无获,知县赵耿正、巡检陶广平入海从贼,请销前来。查陈经等四犯,无死亡实据,难以注销,相应案候获日另结。典史顾文鼎已经病故,该县既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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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可据,相应准其注销。其委署和溪司巡检黄大受,当日失城被参从贼,今该抚审覆大受城陷之日,带印奔汀求救,并无从贼。大受合依府州县掌印并捕盗官与卫所同住一城及设有守备官驻劄本城者俱比照守边将帅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民律发边远充军,查事在顺治十一年六月赦前,相应免罪,仍革斥。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二一~三二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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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八、浙江巡抚陈应泰揭帖(顺治十三年七月二十二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陈应泰为海汎叛变叠见、海逆猖劫异常、谨据历报情形、再陈睿照、早为善后之计事:案准兵部咨开:该浙江巡按叶舟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四月二十一日奉旨:据奏健跳接踵失事,该地方各官疏玩殊甚,著严察密速议奏,兵部知道,钦此,密封到部。除宁海失守一案,先据抚臣秦世祯奏报,臣部已经议覆,其署通判事经历谢国徵塘报参差情由,俟该按查明奏到另议外,该臣看得:健跳失事□几,臣部前覆按臣叶舟塘报疏内,议该督抚镇将沿海汎防弁选委得人,务保无虞,奉旨饬行在案。今接踵告变,该管道□□辞疏玩之咎。除署兵巡道事严州知府吴兴宗应听吏部查议,其台州水师右营游击刘宗贤,健跳系其该管汎地,贼至不能救援,相应降三级戴罪图功自赎,仍严饬该督抚镇恪遵前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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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防官,以为善后之计。至把总谭世孝被杀情形,请敕该督抚确查奏报,以凭议恤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二日奉旨:是,依议,严饬行,钦此;密封到部,□□在案。先该前抚臣秦世祯案行按察司,移行台州水师右营游击刘宗贤降三级图功自赎,其把总谭世孝先经被杀情形,今应作何议□□□确查明白详院具题去后。今于本年六月二十四日据该司按察使王无咎呈称:催署台道印务严州府知府吴兴宗关称:够准定镇张杰手本关称:为查把总谭世孝带兵防守健跳,当贼统船三百馀号聚薄城下,拥众万馀,觑城之孤悬海中,上岸以逞跳梁之技。贼初用红旗招谭世孝下海,而志不为贼所惑,婴城以守,城陷而遂以身殉,又志不为贼所夺,此其一腔忠烈之□,□当优加恤赉,以为孤忠不泯者劝等因。准此为照,游击刘宗贤奉旨降三级图功自赎,已经备移钦遵在案。议恤把总谭世孝被杀情形,今准总镇张杰查确前来,拟合移覆等因到司。准此,该本司按察使王无咎查得:把总谭世孝奉部行查被杀情形,兹据署道移准该镇备述世孝防守健跳,奋勇直前,贼愈众而孝胆愈坚,贼欲惑而孝志弥笃,捐躯报国,效死靡他,允宜亟为优恤,以励忠贞者也等因到职。
  据此,除防官恪遵慎选,以图善后外,该职看得:死事把总谭世孝防守健跳,值海贼拥众入犯,本官婴城固守,誓死不渝,力寡无援,身与城殉,以死效命,忠勇可风。今据司道镇确查情形已真,所当照例优恤,以励忠魂。职谨会同暂管浙福总督事臣秦世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08 页
祯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议覆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七月初二日,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陈应泰。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五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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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九、刑部题本

  太子太保弘文院大学士刑部尚书臣图海等谨题为奸渔违禁出洋、谨据报查忝、以儆疏玩、以重法纪事:浙江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浙江巡抚秦世祯题前事,准兵部咨开、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兵科抄出该臣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二月十八日奉旨:奸渔余汝甫等开炮挂篷,闯出外洋,显有通贼情形,著该督、抚、按严审拟罪具奏。该地方防守各官,俱著察明,从重议处。兵部知道。钦此。钦遵抄部送司,案呈到部,咨行前来。遵即案行按察使严提究拟、并察该地方防官职名去后。今据该司按察使王无咎呈称:问得一名孙守成,年三十五岁、顺天府宛平县人。状招:守成于顺治三年赴投协标效用,十二年六月内调温川陆左营千总,委防龙湾地方。浙省台、温宁三府沿海一带,向有渔船采捕。近因海寇背叛,船只不许出洋。有温州府永嘉县三十三都在官渔户余汝甫、许邦礼、潘许明、翁升寰、翁玉环、叶汝环、范钦宇、范太环、翁君达、翁玄玉、翁心元、余汝龙、余见之、翁斗吾、翁文玉、三都渔户张甫、张延正、张奇玉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09 页
、庄德启、谢计宇、王吾、王锡、张所、七都渔户潘宠、何应贞、陈奉东、黄兆奇、潘君亮、林德之、叶华林、陈荣、钟玉、林宇等共三十三人,各有渔船,向泊河滹,奉本都院颁行印烙,编号派入队伍随征。顺治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各渔船奉水师孔游击票取印烙,收阁在官,听候修。因而守成防守龙湾,乘见许邦礼船只赴黄石浦查点,不合误认出洋,不察明白,具报温州协守戴副将,据即备文呈报。蒙督抚秦都御史据报题忝,奉旨提问,咨行督、抚、按三院,转行按察司,将奸渔余汝甫等立拿到官研审,并查地方防守各官职名,随即密移温处兵巡道,转行温州府海防沈同知,会同理刑罗推官密拿余汝甫等,并移戴协镇查提原报千总孙守成,并该地方防守各官,及移水师左、右两营,移解疏防各官并职名去后。
  随准水师李游击覆称:奉宪行渔船编队,分隶营弁管辖,无事许令采捕,有警合力防剿。若张甫等船,原派把总唐士聘经管,已经册报在案。但黄石浦渔船虽分本营统辖,然战船未经完工出水,渔船从何随入队?本浦原非本营汎地,而系孙守成见住龙湾,近在咫尺,呼吸可通,即有地方之责。据称各船出洋,难以一八浆船阻御。而铳炮必由陆而运下船。何不先阻之于陆,而待阻之于水乎?此中必有隐情也。更不可解者:纵有无知之民,或潜偷近海采捕,断不白日开开帆,以骇耳目。岂一心逃海从逆,去埠不思反埠耶?且张甫等各船具在开报之数,叠奉宪禁,若辈各有身家,忍甘违禁而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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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乎?今准行提疏防各官,但渔舟在浦,战舰未成,黄石浦地方原非本营各官汛守,难以悬坐其疏防也。今查孙守成所报出洋渔船,在于十一月二十六日;而唐士聘与各官因警报紧急,先于十一月二十一等日调发援剿。即渔船出洋,而咎又不在士聘也。
  又据水师右营孔游击覆称:奉宪行渔船编队,以小营之官坐驾战船,与之合,无事就近采捕,有警互相联络。若余汝甫、叶汝环、翁君达、翁心源、余汝龙、余见之、陈奉东、陈荣、钟玉船系把总王世盛经管,许邦礼、潘许明、翁玉环、范钦宇、范太环、翁玄玉、翁升吾、翁文玉系把总叶元经管,潘宠、叶华林系把总王家齐经管,翁升环、黄兆奇、林宇、潘君亮、何应贞系把总蒋凤经管,林德之等系千总刘祥经管,固已具册报明。但彼时各都渔船尚寄各都浦内。是渔船虽各弁有分管之名,而战舰未就,尚无入队之实。于十一月二十五日吊船点验。防其乘空私出。又著百总薛胜、许方林赴都封禁。各取该都号长甘结在案。今孙守成独报两都渔民开炮出洋,及查翁文玉、潘宠二船朽烂已久,责比数次,尚未修完。又黄兆奇一船,已经修理入队。合前两项论之,一则不堪出水,一则见奉督修三月,方移到营,安能于上年冬月报其挂蓬出洋?恐守成之报,若非以耳为目,诳上台,即系假公济私,诬陷无过。幸渔船见搁郡城西关,渔民一一可以质问明鞫也。合将提到各犯余汝甫等三十三名具由连人,解蒙本道移解本司收审外,以并结缘由呈奉督抚秦都御史详批:渔船编甲,属之营官管辖,又以道将稽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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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不严。今孙守成确报余汝甫等挂帆放出洋,凿凿有据。水营各官又称各渔户在家,并未采捕。则孙守成何以妄报?是否假公济私?各犯既解到省,仰按察司即日确查真伪。解详巡按叶御史详批:按察司并查速报。
  今蒙按察司王按察使拘取一干人犯到官,逐一审摘口词。审据余汝甫供:三十三都船户。,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奉孔游击将船于二十六日荡烙印编号,要会剿舟山。孙守成不知径报。自编号后,从不曾出海,并不曾有铳炮。因孙守成差人来查,见旗长没酒饭吃,小事报出大事来。船见在温州府西关。许邦礼供:船俱烂了,奉秦都御史编号,孔游击吊船出去。十一月二十五日驾船到孔游击,二十六日打火烙印。船上又无绳索,如何有铳炮?孙守成差人姓陈的,没有酒饭请他,故说小的船出洋。翁升环供:小的船一总不出去的。船总系孔将官吊。二十六日,船上打火烙编号。因系千总差人陈姓二人来查小的们船,要小的们酒饭吃,不肯与他,孙千总报私出外洋。翁玉环供:小的船上不曾收拾,奉吊出关挂号,有翁文玉船不到,孔游击打文玉拾板。潘许明供:十一月二十五日吊小的船去,念六日用火烙,要小的船去破舟山。船俱漏烂,在西关外修。孔游击要船用。叶汝环供,小的船在温州西关修理。范钦宇供:小的一总十五个船,不曾出洋。念五日,孔游击吊去修理。范太环供:船见在温州西关外,原未修理。翁君达供:船已坏的。九月十八日,海防官要小的船修理破舟山,小的没银子修理。行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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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孙守成也要用烙。兵丁二人,要小的饭吃,没有与他。又有旗长徐文成要使用,不肯把他。小的船实不出洋。翁玉玄供:孔将官要小的船去破舟山,打了烙印,在西关。翁心元供:船见在西关是十一月二十五日吊去。二十六日用烙印。余汝龙供:小的船也用火烙回家。船今见在西关。余见之供:船十一月二十六日烙过。在西关,并未出海。翁升吾供:船十一月二十五日吊去,二十六日用烙,船在西关。翁文玉供:船破烂了,多年不修,因穷修不起。要小的去回,船在都里,被孔将官打十五板是实。黄石浦船户张甫供:黄石浦是李将官的。船在浮桥内。要船出海,关了浮桥,由宁村所出去得。浮桥有官兵管的。不知如何缘故,孙将官报的。张延正供:船也存浮桥内,不晓得那一个报小的船。浮桥俱有官兵管的,从何出去?庄德启供:船在浮桥内,四面有人管,如何得出去?浮桥内明朝船多,今止有八个。浮桥有官兵管。谢计宇供:船在浮桥里高阁五年,并未下海。浮桥萧将官造三年了:要开,禀过官兵方许开。王吾供:船坏了,在都头,并不下海。王锡供,船原坏在黄石浦。张所供:船也在浮桥内,多年不下海。七都船户何应贞供:小的本管官是孔将官。船在关里,也编号。十一月二十九日打烙。出海还有三十里,三岁孩子也晓得利害。二十五日被孙将官报下,二十九日船见荡烙,不知何故报害?陈奉东供:船也是十一月二十九日打烙。小的本管官孔将官并不出海。潘君亮供:船也是十一月二十九日挂号,并不出海。林德之供:船若出海,由盘石黄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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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见将官兵丁守住,如何私出得去?叶华林供:船是损坏的。钟玉供:小的船无钱修理,船也印烙的。林宇即林宁供:船也是坏的。十一月二十九日烙印过,实未出海。陈荣供:船也是十一月二十九日烙印的,并不出海。潘宠供:船坏无钱修理,烙印过。修迟,见打板子。船见在都。黄兆奇供:船实不下海,也是挂号烙印过。三都张奇玉供:小的是三都。有浮桥,如何下海?千总孙守成供:这班人无干,要超生他们。千总要求开豁各情在案。随蒙本司发行杭州府官吏逐一再加确审。蒙本府张知府会同兼摄杭理刑事绍兴府史推官、嘉兴府尹推官、湖州府龚推官,拘集各犯,押赴城隍庙誓神,公同会审,与前供无异,详解到司。
  该本司王按察使看得:海氛未靖,出洋船只,自宜倍加稽察,不谓有借题纵索,捏情诬报。如龙湾防弁孙守成者,渔户余汝甫等因孔游击吊船印烙,路经该汛,差役稽察,婪索使费,嗟兹渔户,乌能饱彼贪腹耶?比索未遂欲,串捏诬报开炮挂蓬之报文,盖亦大骇听闻矣!历经会审、亲审,按海图之胪列,质诸人之口供,始知三十三都地方,由温郡城外,历瞿屿九十六都、茅竹岭、五都,抵龙湾而后入海;七都地方由挂彩、乌牛、象浦、馆头过盘石卫而后入海;黄石浦经宁村所而后入海。无论编号船只停泊浮桥之里,不能越桥飞渡,而汛守星罗,抱防棋布,岂尽如聩如聋,漫不觉察,而必待守成指报耶?本司亲审之时,渠犹狡口闪烁,希图卸罪。及与汝甫等环口对质,结舌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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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云这班人无干,要职超生他们,又云千总要求开豁,口供具在,岂亦天理良心不容泯灭者耶?按律坐诬,徒惩何辞?至于该地方防守各官,奉有俱著察明从重议处之旨,今据守成之报即属子虚,则汛守各官原无疏防,相应免议。渔户余汝甫等株累日久,急宜省释,以恤无辜者也。今蒙取问罪犯,议得孙守成所犯:孙守成若报余汝甫等三十三人违禁下海得实,余汝甫等应各仗一百;今虚,孙守成依加所诬三等律,杖八十,徒二年;遇蒙热审恤例通减二等,杖六十,徒一年:系官,审有力,照例纳谷赎罪。供明余汝甫等三十三名各发宁家。照出孙守成赎罪谷三十石,每石折银二钱五分,追完贮库类解,取库收缴。馀无照等因到臣。
  据此,该臣看得:海氛未靖,稽察宜严,防汛各官,加谨出入,固其职也。然渔户余汝甫等各船,或系朽烂未修,或系驾赴印烙,见在汛地,并未出洋采捕,众目昭然。何龙湾千总孙守成不加详察,捏情妄报,以致协将戴维藩误信转申,咎自难辞。守成质讯已虚,徒惩允当。余汝甫等既非违禁出洋,事属无辜,该地方防守各官亦无疏纵之罪,均应免议。既经该司覆勘前来,相应具题,伏乞下该部核议施行等因。顺治十三年闰五月二十九日题,七月十一日奉旨:刑部核拟具奏,钦此;钦遵于本月十三日抄部送司,案呈到部。
  该臣等看得:委用千总孙守成委防龙湾,报渔户余汝甫等违禁下海,以致协将戴维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15 页
藩误信,转申兵部题覆去后。今据该抚疏称,渔户余汝甫等各船见在汛地,并未出海采捕,孙守成不加详察,肆行捏报,合依凡诬告人流徒杖罪加所诬三等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照例准徒四年,今遇十三年七月恩赦免罪,仍革职。余汝甫原无出洋,并地方防守各官俱免议。缘系奸渔违禁出洋,谨据报查参以儆疏玩、以重法纪事理,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七月二十六日,太子太保弘文院大学士刑部尚书臣图海,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臣刘昌、右侍郎臣阿思哈、左侍郎臣杨义、启心郎臣对哈纳、额记库臣乌木恺、浙江司理事官臣革儿代、郎中臣赵宾。
  旨:孙守成等俱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二三~三二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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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0、江南总督马鸣佩揭帖(顺治十三年八月初四日到)

  钦命总督江南江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降二级戴罪今告病候代马鸣佩为钦奉敕谕事:顺治十三年七月初七日,兵部差镶黄旗拖沙喇哈番阿哈泰、兵部塔其哈哈番和尚赍捧敕谕至江宁省城。职同满汉提督臣哈哈木管效忠率领在省满汉文武各官,出郭迎接至公署,恭设香案,叩头跪读讫。职谨钦遵敕谕内事理,通行申饬沿海文武各官,严禁商民船只私自出海。并出榜晓谕贼中伪官人等,悔过投诚。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16 页
仰见我皇上庙谟宏远,神武昭宣,禁戢通海之奸徒,保安百姓,招徕弄潢之赤子,共归皇仁。今瞻永奏廓清,威德无远弗届矣。又原颁苏松抚臣、操江抚臣、苏松提督臣、苏州镇臣敕谕各二道,职即差官赍捧前去,一体钦遵外,理合具题,伏乞皇上睿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三年七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二六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16 页
   一七一、候代福建巡抚宜永贵揭帖(顺治十三年八月十七日到)

  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告病候代宜永贵谨揭,为恭报恢复澄邑大捷、仰慰睿怀事:本年七月初四日,据分守漳南道参议吴执忠报称:六月二十五日辰时,据住镇海澄黄梧差中军赖玉禀投诚,未时据投诚都督黄梧、副将苏明禀称:据守澄城,于本月二十四夜三更时分举事外,后冲镇副将苏明系已故左先锋苏茂胞弟,协同各督辖属大小将领守城,并歼杀不顺党逆金武、护卫等营,逆众游移城外。梧虽亦击杀、恐伪国姓拨伪镇来合,请大兵即日迅到。梧等各兵目及邑内居民,俱剃发讫。旌旗一指租山头,梧等亲出叩迎。其各仓粮谷,另文报察等情。
  据此,又二十六早寅时,厢白旗苏章京来府报称:都督黄梧、副将苏明投诚献城,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17 页
伪县官归顺,各旗满汉官兵已于二十五晚进城,登城看守;尚有小城馀党未顺,今早攻打,俟安插定妥,另文再报等因。初五日,又准随征中路总兵官王进功手本内开:六月二十五日辰时,据投诚都督黄梧禀称:梧思投诚有日,缘归顺无门。兹伪国姓纠夥作祟,边民倒悬,幸王师大临。今梧守海澄城内,只有后冲镇二营兵丁同守,馀在土城,尚有金武、护卫左二镇扎在城外。梧本月二十四夜,即将后冲镇同守目兵杀尽,先据澄城,并拒金武护卫之众。恐国姓探知,拨众协攻,实为众寡不敌。现今伪镇云集中左,一潮可到海澄,乞迅发大兵等情到镇。
  据此,本镇同梅勒纛章京各大人,立即督率官兵,分投进发。逆贼水陆并进。见我兵马迅若轰雷,逆贼退回土城。我兵随进县城。至未时,城上四面,俱分派汛守,内严外防。缘系恢复县城事理,合就塘报等因各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海澄一邑,阻山临海,两城对峙,夙称天险,西距漳城四十馀里,实一郡之屏蔽也。自经贼踞以来,官兵屡征不复。至前岁漳郡被陷,贼复拆毁郡城,移至海澄,增筑城垒,密布台,拥兵固守。形势之险,又倍于昔。贼自恃以为不拔之基矣,乃自定远大将军世子统率雄师,恢复漳泉郡邑之后,又分派各镇兵马,扼防沿海险要,于是贼势渐孤,贼心渐二,始有悔过自新之意。而海澄伪将黄梧等遂投禀请兵,倾心归顺也。今县城已复,派守已定,而定远大将军亦自泉州起营,亲临漳郡,规画善后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18 页
事宜。职亦力疾移文各镇道,急乘破竹之势,以收荡平之功。盖以数年久陷之城,极险难攻之邑,犹且不烦血刃,坐归版图,则其馀贼垒,未有不破胆而瓦解者。即厦门巢穴,扫而犁之,亦不难矣。此诚皇上如天之福,非武臣力之所致也。职谨会同署浙闽总督臣秦世祯、按臣朱克简合词题报,伏乞敕部察覈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顺治十三年七月初六日,右副都御史今告病候代宜永贵。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四00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18 页
   一七二、南赣巡抚佟国器密揭帖

  钦差巡抚南赣汀韶惠潮郴桂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佟国器谨揭为报明缉获书扎、并投验告示、恭候睿鉴事:顺治十三年八月初七日,准兵部咨前事内开: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密封内,该本部覆福建巡抚佟国器密奏前事等因。顺治十二年六月初六日奉旨:是,依议行,钦此。钦遵密封到部,随经先后移咨去后。今据浙闽总督佟代咨解许赐等到部。该臣等讯问许赐、黄鹤:你是郑芝龙的甚么人?差你回去做何事?因何不禀明抚院?供称:俱系郑芝龙管庄人,于顺治十一年四月十二日送芝龙妻颜氏进京,于十一年十月二十六日到京,十一月二十四日出京回去,同夥共十七人,到浦城分路。我们出京时,郑芝龙吩咐我们回家收租。交与书一封,系寄于芝龙表弟李大舍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19 页
、二舍:谕帖二封,系与管家林忠、林瑞骥的。又问:书中缘故,你知道否?据供:不知。不曾禀明抚院是实。问林怀:你是郑芝龙甚么人?为何大兵尚未到闽,先差你送告示,与贼送信?据供:我系郑芝龙门下人,向随芝龙来京,居住九年。因顺治十一年发大兵入闽,芝龙发告示八张与我们往安平张挂,著他母亲并亲戚人等不要出城。又寄书四封:一封与母亲,一封与史姨娘,一封与他表弟黄徵明,一封与他五弟郑芝豹。因到杭州江口遇芝豹,至金华府兰溪县遇徵明,已将各书交与讫。与我同差去的吴伟,原系黄徵明家人,即跟随黄徵明去了。后黄徵明带吴伟见佟总督,佟总督差吴伟前往安平去了。问林怀:佟总督差吴伟往安平做何事?林怀供称:只见吴伟向我说差往安平去,亦不知为何事。吴伟去时,亦见过佟抚院。今替吴伟顶解来的,乃是陈春。问陈春:你是郑芝龙的甚么人?为何顶吴伟名字同送告示?供称:我系郑芝龙轿夫,亦系送郑芝龙妻颜氏进京来的。于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颜氏差我同吴德回家。吴德先回去了,我因患病,延住浙江清湖地方。后遇见林怀,同他南去。因林怀去见佟抚院,即将我一并拿住。问陈春:曾有家书寄与你不曾?供称:并不曾寄有家书。问吴梓、李信:你是郑芝龙家甚么人?为何事来京?差你回去做何事?吴梓供称:我系郑芝龙母亲家人,亦系送郑芝龙妻颜氏进京来的。郑鸿逵差我与郑芝龙送礼,内送银二千两、银爵十对、银瓶四个、红哆啰哖二幅、黑哆啰哖二幅、绿哔叽二疋、西洋布二疋、琥珀素珠十串、琥珀观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20 页
音二座、嘉文席四领。又送郑世忠、郑世荫各银二百两、贺仪一百两。郑芝龙等俱尽行收下。于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差我回家,一行十七人。寄与郑鸿逵回书一封。又郑世恩、郑世荫、颜克英寄与郑鸿逵书三封。又郑芝龙与管家林三祝等谕帖七封。又施福与郑鸿逵禀帖一封。又郑家仆人王启等寄家书四封,带至浦城分路。行至兴化地方,被官兵盘获。有同行百姓十二人,带有家信,亦被搜出交官,混作一包。又问:你去时,郑芝龙曾吩咐你甚么话?供称:此书系管家张甸交结。那时郑芝龙随驾在南海子里,不曾见面是实。随查张甸于十二年十二月内病故,已经报部在案。又据李信供称:我不是李信,我名叫杨应选,系郑芝龙女婿黄杰胤的家人。李信即先所拿黄鹤便是。黄杰胤差我送他丈母,有书问候他丈人。十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打发我回家时,有郑芝龙管家张甸与我书四封;内郑芝龙一封,郑世恩一封,郑世荫一封,并郑芝龙妾系黄杰胤丈母名叫后坑娘书一封,俱是寄于黄杰胤的。又后坑娘寄与他儿子郑世袭书一封。郑芝龙又寄与他女儿婉舍各色䌷纱十六疋,见存。又问黄鹤:你果否即是李信?据供:我是李信是实。因照票内有黄鹤名字,是以将我顶做黄鹤。其黄鹤先已分路回去了。
  据此,该臣等看得:郑芝龙当其子郑成功议抚未就之时,私受其弟郑鸿逵厚馈,复差役寄书其母、其弟,并谕其仆,皆未奏闻;且征闽大兵尚未抵境,而先发告示,飞赍安平,虽云晓谕顺逆,未免泄漏军机:郑芝龙情罪重大,但见经圈禁,应候另议。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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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家仆,除邵忠解到病故外,其许赐、李信、陈春、吴梓、杨应选五名,或为芝龙之仆,或为其母之仆,或为其婿黄杰胤之仆,均属芝龙鹰犬,听其使令者,即为寄书,不能无罪;但差去时,芝龙尚未圈禁,原未常绝其往来之人,相应入郑芝龙家口数内,交付章京,每日查点看守。其未获施福,先经督臣佟代密奏,潜回安海,已入逆岛,俟地方底定,挨查缉获另解,臣部覆奉俞旨,相应案候缉拿。至林怀口供,同差吴伟,系黄徵明家仆,为佟总督差往安平,去时亦见过佟抚院等语。其差遣情由,未知确否?应将林怀羁禁,俟佟代到京之日,面质虚实。仍请敕下虔抚佟国器,查当日吴伟差去时,果否投见?并差去何为?据实回奏,以凭议覆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六月十五日题,十六日奉旨:是,依议行,钦此。钦遵密封到部,送司案呈到部,拟合就行。为此,合咨贵院,烦为查照其当日差吴伟情由,限文到十日内具奏等因到职。
  该职看得:同安侯郑芝龙先后差遣家人赍书札,告示入闽,据游击胡希孔缉获,则有许赐、邵忠、黄鹤三名,今审黄鹤的名字李信。据副将满进忠缉获,则有吴梓、李信二名,今审李信的名杨应选。据自来投见,则有林怀、吴伟二名,二名今审吴伟的名陈春。职俱羁禁具疏奏报,奉旨提解赴部,讯问各犯口供情节,与职奏报无异。但林怀、陈春投见时,赍郑芝龙告示、家书并照身票赴验,希图放行。职查阅告示,事干泄漏军机,相应羁留候旨。后据来犯供称的名陈春,其吴伟系黄徵明之仆,于兰溪县遇见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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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即随其主去讫。其陈春,于清湖相遇林怀,即顶照身票内吴伟之名投见。职因其改供求脱,未足为据,仍行羁候。今兵部查审,据林怀口供,吴伟于兰溪县跟随黄徵明去等语,与前供无异。又供黄徵明带吴伟见佟总督,差往安平,亦见过职等语。职查投见之时,原系陈春顶名吴伟,而吴伟从未见职;兰溪县系浙江地方,即随其主以去,此后黄徵明并未入闽,督臣佟代从无差遣咨文移职。当军兴之时,职盘讦方严,不但缉获之许赐等俱已监禁,即投见之林怀等一并发禁。吴伟方匿影之不暇,岂有复见职之理哉?查原疏系密封,合应密疏据实回奏,伏祈睿鉴,敕部查照施行。为此,除具奏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
  顺治十三年八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五七~一五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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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三、户部残题本

  ((上缺))遇有警息,镇臣□□□□臣督率江南兵将策应于外,互相犄□,战守并用,庶海疆其永赖乎。又崇明粮饷,必□□地接济,宜责令府佐二官一员专司运粮,□□□绝,储备有馀,方可以资饱腾。此崇明设防之要也。自刘河北折而至福山,则为江海交冲之地。而沿江一带,如杨舍、江阴、孟河,以至京口,俱称险汛。近俱添设官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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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复议增益。第去臣驻劄汛地较远,一遇有警,不无鞭长不及。今幸京口有镇海将军大兵驻防,而常州参将见驻江阴,沿江各汛机宜,应听镇海将军就近调度,遇警则臣自沿海星驰应援,则滨江一带,亦成巩固之势矣。此江防之要也。至若水师之设,原为防剿海寇。如欲靖尽根株,必须闽、广、江、浙各处水师船只俱备,会合订期出洋,方克制胜。否则松属一处寥寥水沙船,岂能尝试?是虽有水师之名,未必收水师之效。见今宪臣有节省造船之资,以济募兵设防之议。臣标水师三千除,见派一千装运粮饷、接济崇明外,再议留水师一营,为看守见在船只,侦探巡察,并策应崇明之用,裁去水师一千。其未造之船,俱行停止。省此造船、裁兵之费,为沿海添设兵马之需,是不必另烦措饷,而各汛兵马足用,堵剿有赖。更申严接济海寇之禁,使油麻、钉灰诸货不得入海,奸细不得登岸,釜底游魂,何难立毙?此实坐困狡贼之一法也。抑更有请者:武臣宣力海疆,体统原宜隆重。今如柘林、青村、南汇、川沙、宝山诸汛,皆属守备职衔,事权不崇,人尤易忽。今议柘、青、川、宝各营,或改设都司,而南汇居各汛之中,为东南两面受敌之冲,应设游击一员,以联络各汛,庶可收指臂之效,而沿海一带获有干城之寄矣。臣凛遵明旨,凡地方防剿机宜,不敢不细心筹画,以报皇恩。除修筑沿海烽塾、并酌量险要、建设炮台守御事宜,见在咨会督臣马鸣佩、抚臣张中元力行修举外,谨以形势所宜,谬陈一得,不敢以更张费力,而因循隐默,自贻尸素之愆。如果臣言可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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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乞部议覆施行等因。顺治十三年七月初七日题,八月初五日奉旨:著详确议奏,兵部知道,钦此;钦遵于八月初六日抄出到部,批司察议。随经司议呈堂。
  该臣等看得:苏松提督马进宝奏称:经制原额马一千二百一十匹,除见在马三百九十六匹外,尚缺额马八百一十四匹,亟宜补足。沿海各营,俱应增设马匹。但水路各营,南人居多,不善骑喂,必得于西北地方营内抽调马兵一千名,携带家口,令副将一员统率前来,沿海设防等因。查缺额马八百一十四匹,应俟有马之日,照数给发。其沿海各营经制,题定马二步八,今议改马三步七,其改增马若干匹,应令该督抚查明具奏,以凭给发。西北地方营制,各有定额马兵,无可抽调,应就见在营兵时加操练,裁汰儒弱,另募精锐补足,以收骁腾之用。据称:在崇主客官兵,总听镇臣调度,以一事权。应如议请旨申饬。镇臣体统原隆,不必另议加衔。苏镇缺额马数,并何营贴防,应该督抚一并查明具奏,以便给发。其崇明粮饷,责令府佐二官一员专司运粮,事隶户部,应听户部议覆。至称沿江各汛机宜,应听镇海将军就近调度;察沿江一带,统辖自有定制,应仍照旧。庶免推诿。又称裁去水师一千,其未造之船俱行停止,省此造船、裁兵之费,为沿海添设兵马之需。查臣部于十一年二月内覆江南总督马国柱题为官兵出洋剿贼等事,议造船一百五十只,增兵三千名,奉有俞旨在案。应遵前旨行。至申严接济海寇之禁,使油铁、钉灰诸货不得入海,奸细不得登岸,臣部屡经申饬在案,应再严行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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饬。又议柘、青,川、宝各营,或改设都司,南汇应设游击一员,其应否□□□□□□□议,应请下该督抚按会议妥确具奏。□□□□□□□等因,顺治十三年((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二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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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四、浙江巡抚陈应泰残题本

  ((上缺))顺治十三年八月初七日,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臣陈应泰。
  ((贴黄))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臣陈应泰谨题为战船火炮等事:该臣看得:大兵出洋,战船、炮火须早议妥。臣于六月十三日入境,十八日至省。将原经议造铳炮、军火、器械,逐一详查,尚有未铸、未完。更有续派兼工,督造甫竣,镇臣张杰忽请增红衣大炮。臣查购办铜铁,时日工夫须两月馀,方能铸出。延误师期,孰任其咎?除设法攒铸外,臣将原议始末,并铸造艰难缘由,据实奏明,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三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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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五、刑部残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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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缺))经制定海镇标中营把总不合包藏祸心,私通海贼,于顺治十二年十月二十八日差已到官定标中营兵丁高扳龙、徐彪假扮客商,带毡帽、护膝,前往舟山通贼。比高扳龙、徐彪理宜阻抑为是,伊各不合坐松浦已到官船户叶小五之船,伊亦不合同到舟山,遇见未获不知名贼将王监督与高扳龙父相与,随将高扳龙、徐彪引见未获海寇伪总制陈徽,就留赏酒饭,问及定海兵马来历,遂约定千里于新正差船在东山头接应,抢掳富户,仍从东山头下海等语。至十一月初十日,随拨贼船送高扳龙、徐彪到东山头回慈溪讫。时有先被擒今脱逃在官原首兵丁陈武,在舟山见闻的确,随将前情出首定海标下忝将徐信、游击傅长春,密禀本提督,随拘千里、高扳龙、徐彪三名。审据原首兵丁陈武供:系永平人,向在定标中营食粮,拨在舟山贴防。不料十月二十五日舟山失陷。十一月初五日,城内遇见本标防守慈溪兵丁高扳龙,口称与贼王监督向日相好,是他盟侄,将武同王守义、田古鲁引见王监督,留在船上。高扳龙问王监督二次要米一石,与三人糊口。王监督面说:慈溪县王把总要来投我,但彼止有四十四人,马三匹,因人少恐不能得总镇之任,必得二、三千人方可。此乃眼同高扳龙、徐彪面说。十一月十六日,王监督往福建。高扳龙又将陈武、陈自奇、丘秀、王守义、秦虎、邢应昌六人带见贼总制。又称:你等乃王把总旧人,俟王把总投来,仍将你等伺候王把总等语。今武于正月初三日乘空逃回,闻知高扳龙、徐彪躲在王千里处,诚恐日后贻累,特此出首等情。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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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龙供:系河南人,向在定标中营食粮,随王千里防守慈溪。于十月二十八日,王千里差扳龙同本营防兵徐彪,带毡帽、护膝前往舟山,假称贩卖,前去投贼。到舟山遇见王监督,系慈溪鸣鹤场人,系扳龙父之同盟,向在平望相与。王监督将扳龙留在他家,随问定关兵马来历。王监督随将扳龙、徐彪引见陈总制,口称王把总特差前来,约会投见。陈总制留赏酒饭。于十一月初十日,随拨船差扳龙、徐彪回慈溪,由东山头上岸,回见王千里,约在新正差船在东山头接应,相机抢掳富户,仍从东山头下海等情。据徐彪供:系扬州人,向在定标中营食粮。于十月二十八日,把总王千里差彪同本营防兵高扳龙,带帽、护膝,装做买卖人前往舟山,约会日期,前去投贼。坐松浦叶小五之船而去。高扳龙与贼王监督原是旧交,随引见陈总制,赏留酒饭,约就十二月或新正差船前来东山,接应下海。于十一月初十日,差贼船送到东山头,随到慈溪,即与王千里说知,惟候贼船而去。据王千里供:系馀姚人,本姓甘。供称原不合因惧怕贼势重大,来犯汛地,于十月二十八日,差高扳龙、徐彪带帽、护膝,扮作买卖人前往舟山投贼,希欲骗贼聘礼等情。据此,该本提督差役著慈溪县差的当捕役,往松浦拿船户叶小五正身质审去后。随据该县申解叶小五到督,批发参将徐信等再加研审。据叶小五供:向驾张网船一只,在松浦闸头打鱼。唤原首人陈武面认,据称小五向在舟山贼处往来是实。再将高扳龙、徐彪二人当堂面质,皆供实系上年十月二十八日,叶小五驾船送去舟山,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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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无异。再讯叶小五,俛首无辞,遂从实供称:原于十月初间在海张网,被贼首吴京将五掳去。十月十八日放回。二十八日,小五驾梭船一只,送高扳龙、徐彪二人往舟山是实,得船银四钱。如今梭船见回在古等语。各到本提督。亲加鞫审,各供无异。呈解总督。蒙佟部院据实咨部题参。奉旨确审。咨行两院,转行按察司严审确报。
  蒙司备行杭刑官审明解司转解。随蒙方推官当堂审据犯弁王千里等口供明白,具由呈解到司。蒙本司审据王千里供:慈溪县是内地,离海有五、六十里。慈溪镇守人有三十四个。就是护膝、煖帽差高扳龙去送人,不过打抽丰,并无通海之事。高扳龙供:河南人。小的十月二十二日开船,被贼拿去,后解王监督。监督替小的父亲在平望相与。在舟山见陈武,就欢喜。后把家拿陈武,要杀不杀,就留在舟山。后要小的带过来。彼时小的逃了过来,不带得他来,就怪我在舟山。这些话俱是骗他的话。小的在那边,王监督问:有几个弟兄你打发他来?说甘将官要来,俱是骗贼的话。陈武系方家营里出身,本官难为他,故此怀恨。又供:去时原没有书信,止口信,原是卖帽去。我是甘把总的人,话在那边说是有的。小的逃回,王千里叫我不要去见田提督,如今瞒上不瞒下,不要禀鸣原差小的去的是真。说王把总没银子买马,骗他些银子是实。徐彪供:十月二十二日,王把总差小的去卖煖帽。十一月初三日拿到舟山。高扳龙在城内遇著王监督,他认得他父亲在平望相与,留扳龙到衙里,小的在酒店里。在他衙里住五、六天。王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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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问,高扳龙说:慈溪有三十四个人,马有三个。王监督说:人少,干不得事,得有一千或七、八百就好。十二月不来,正月就来接。王监督留高扳龙酒饭,又领扳龙见陈总督。小的坐沙船回来,夜里上岸的。叶小五供:船是小的摇,得船钱四钱。高扳龙卖的煖帽、护膝,做生意去的。十月二十二日去的,十一月初八日回家。陈武供:小的在海上逃来的。八月十五日,田提督差小的守道头,向在舟山。陈总督到,坐把副将衙门。小的十一月初四日见高扳龙、徐彪到舟山来。他说卖帽子、护膝。王监督有个兄弟舟山开店,就把小的三个送在他店中,又送在船上,说送三个新人来。王监督问我:慈溪有个甘把总,问他手底好么?小的不到慈溪县,不知道。王监督说:他若有七、八百人,便成个气候,拿得几个富户来也好。陈总镇同高扳龙说话,回说甘将官的旧人,寻个房子安顿他们,要银子与你,待甘将官来了,总是一家人。原说调十个船接王千里。二十四日冬节,怕风飓。二十八日,先送高扳龙过来,说正月去接他罢。正月初三日,小的逃回。初五,禀明中军,禀田提督等情,各供在案。该本司署司事张佥事审看得:高扳龙者,系慈溪守弁王把总之兵丁也。原与贼将王监督盟好,借名贩帽舟山,实与贼通心腹。据供贼有优待之意。扳龙一身何不留为贼用,而潜踪回汛,此明系有谋,奚容置喙?本司严讯复勘,更呼陈武对质,扳龙俛首无辞。据云王把总原欲诱贼财物,即此一语,罪不容诛矣。夫千里身受一旅,职寄耑城,而妄思哄诱贼财,遁词不益见乎?高扳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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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海通贼,王千里设心不轨,军法自有三尺,叛罪无容律拟。徐彪同去同回,不行举首,叶小五驾船犯禁,均当依律拟罪。具招详奉抚院秦都御史批:王千里、高扳龙质审情真,骈斩奚辞?徐彪偕扳龙往还,叶小五驾船出洋,明似共谋,未减是否无碍?仰再确查另详。
  随蒙本司仰杭刑官覆勘。今蒙兼摄杭刑厅事史推官覆加细审得:王千里一案,历经详谳,谋叛情真,不待言矣。惟是徐彪与高扳龙同往舟川,而罪不与龙同者,盖龙与王姓贼渠有旧,彪虽听遣随行,似难以共谋论罪。若叶小五者,操楫小人耳,虽频行泛海,未与千里等逆谋,审未有探听引贼劫掠之事,与彪并徒,似非纵矣。仍照原拟。具招解蒙本司王按察使审看得:王千里、高扳龙往来通海,谋陷慈溪,供證既确,正典何辞?惟徐彪与扳龙偕往舟山,似乎厥罪维均矣。而拟议差别,致烦宪驳。覆鞫徐彪与高扳龙虽同供驱使,然龙为千里之腹心,又为贼渠之旧识,其通贼情真;徐彪委未悉知,是以拟罪有差等耳。第不行举首,与操舟之叶小五并配允宜。馀如原议。将千里等取问罪犯,议得王千里等所犯:王千里、高扳龙俱合依谋叛共谋者律,不分首从皆斩,监候详允处决。徐彪、叶小五合依知而不首者律,杖一百,流三千里。照例准徒肆年,今遇蒙恤审恩例减一等,各杖一百,徒三年,审无力,照例免杖,定发冲要驿递,照限摆站满放。照出重刑,王千里、高扳龙枷镣牢固,监候处决。徐彪、叶小五候详允定驿发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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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具收管缴。馀无照等因到臣。
  据此,该臣看得:犯弁王千里身任防官,不能竭蹶捍御,反信奸卒高扳龙簧鼓说合,令假卖帽之名,私通谋叛,确审情真,按律骈斩,夫复何辞?徐彪同行往还,知情不举,船户叶小五驾船出洋,各徒允当。既经该司详勘前来,相应具题,伏乞下法司覈议施行等因。顺治十三年闰五月二十九日题,七月十一日奉旨:三法司核拟具奏,钦此;本日密封送司,奉此案呈到部。
  该臣等会同都察院、大理寺会看得;叛犯王千里、高扳龙、徐彪私通海贼,谋陷慈溪合依谋叛共谋者律,不分首从皆斩立决,妻妾子女解部入官,财产变价并解,房地造册报部,父母祖孙兄弟解部流徙尚阳堡。叶小五驾船私送千里等出洋复回,合依知而不首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律,小五杖一百,解部流徙尚阳堡。缘系密禀事理,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十月十二日,太子太保弘文院大学士刑部尚书臣图海、少傅兼太子太傅尚书臣刘昌、右侍郎臣阿思哈、左侍郎臣杨义、启心郎臣对哈纳、额记库臣乌木恺、浙江司理事官臣革儿代、郎中臣赵宾、太子少保都察院左参政臣能吐、大理寺卿臣林起龙、右少卿臣佟壮年。
  ((贴黄))太子太保弘文院大学士刑部等衙门尚书臣图海等谨题为密禀事;该臣等会看得:叛犯王千里、高扳龙、徐彪私通海贼,谋陷慈溪,合依谋叛共谋者律,不分首从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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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立决,妻妾子女解部入官,财产变价并解,房地造册报部,父母祖孙兄弟解部流徙尚阳堡。叶小五驾船私送千里等出洋复回,合依知而不首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律,叶小五杖一百,解部流徙尚阳堡。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三二~三三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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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六、暂管浙闽总督秦世祯残揭帖(顺治十三年八月二十二日到)

  钦命暂管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罚俸秦世祯为汇叙塘报事:顺治十三年六月初二日,据处州城守副将李荣塘报:闰五月二十日,据把总冯从报称:卑职率兵会剿,于十二日丑时行至坛领头,遇贼约有五百馀人,我兵扑上,即擒活贼陈四、朱时荣等八名,杀死二百馀人,阵获蓝旗、马钗、腰刀等项,我兵亦被逆贼炮箭轻重带伤兵丁张应龙等九名。于十三日会同李千总,将兵马分攻周岱头老巢,杀死逆贼数十馀人。追至竹篷后地方,擒获活贼五名,杀死三十馀人,馀贼爬山逃脱。督兵追上,复杀二十馀人,阵获长鎗十二杆、马叉二把、腰刀二口、大旗一面等因。本日,又据衢州城守副将杨虎塘报:闰五月二十三日,据把总李思孝、周震报称:本月二十日,贼首王中军等在于洋村等处会合叶撩天等贼,约有千馀。卑职即订约防守龙游百总谈可畏,于二十一日二更时分进剿,奋勇斩关,砍杀贼寇不计,生擒贼头目一名郑应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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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贼从徐季贵等四名,救出饷户刘元等六名。又追上高山数座,搜砍贼寇五十馀人。我兵中伤吕大龙等三名等因。六月初三日,又据宁绍台温等处总兵官张杰塘报:闰五月十六日,贼夥二千馀拥至四徙门,发兵分头援剿。十八日,贼船三百馀号泊茅草山内港,贼众万馀上岸,围攻汛防。官兵死战获功。十九日酉时,复拥围城。我兵用命固守。至三更时分,内标高都司同水师右营游击刘宗贤,统马步官兵夹攻。至二十日寅时,贼败回船,杀伤、炮毙、渰死者不计,夺获鎗刀、弓矢、器械、云梯等项,活擒海贼傅三等二名,并获投顺刘世祖等五名等因。六月初四日,据标下左营参将郑春塘报:闰五月二十一日,据分防桃渚把总傅显奎、曹建报称:本月十八日酉时,贼艘三百馀号乘潮直进中旧城地方。十九日寅时,贼众万馀上岸围城。官兵奋勇交战,擒贼一十馀人,炮死、杀死者不计,退扎石柱下。至酉时,复拥围城。二十日四更时分,分师合剿,方遁回船,扬帆出洋。所有投诚海贼二名押解定夺等因。六月初五日,据分守宁绍台道朱塘报:据防守临山右营都司高雄报称:闰五月二十八日戌时,开元地方有杨家路海贼数百,分路劫抢。亲督马步兵丁扑剿。至海塘,获贼周大等三名,砍死十馀人,溺死者不计等因。本日((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三四~三三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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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七、江宁巡抚张中元残揭帖(顺治十三年八月二十二日到)

  钦差总理粮储提督军务巡抚江宁等处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中元为钦奉上谕事:顺治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准兵部咨该本部覆前事内开:看得海寇跳梁,陆兵难以进剿,必多造战船,始可为拔本之计。今据镇臣张杰条奏,于闽、广、江、浙四省修造多船,于沿海一带以资挞伐,允属有见。但某省见设水师若干名?旧有战船若干只?应增加若干只?各地方孰缓孰急?其造船应多应少?臣部未便悬议,相应敕下该督、抚从长酌妥具奏,以凭议覆等因。顺治十二年十月十九日奉旨:依议行、钦此。备咨到职。准此,顺治十三年六月初七日,又准兵部咨为善后必先虑始,经久可图万全、敬陈一得、仰祈睿鉴、以固海邦事,该本部覆浙江提督总兵官田雄奏前事部覆内开;造船一事,臣部于十二年十月内覆宁绍总兵张杰题为钦奉上谕事一疏内,议闽、广、江、浙四省当多造战船,以资挞伐。但某省旧有战船若干只?今应增加若干只?敕下各该督抚从长酌妥具奏,迄今未见查覆。且四省海汛广狭冲缓,各有不同,仍应敕各该督、抚一并酌议妥确,限文到三月内具奏,以凭议覆等因。顺治十三年闰五月十六日奉旨:是,依议行,钦此。复咨到职。
  准此,职准前咨,随分行苏松、常镇二道确查去后。续据苏松道副使张基远详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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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松提督张天禄将各营登答缘由造册到道。该本道看得:提标所属沿海一带,惟吴淞、刘河二处地更冲要。吴淞之原额沙船必不可少,刘河原额船兵或不能一旦增复如许,然汛地辽阔,防兵实系单虚,相应候宪裁夺添补。其水师中、左、右三营,前所议设水沙船,似须照数成造。他若金、柘、青、南、川、宝,地居滨海,势颇孤虚。然而所在各有护塘巨舰,未便出入,合并呈覆等因。又据该道详准苏州总镇梁化凤回称:镇标所属地方,崇明为海外要冲,逆寇垂涎之处,急切之地也。今该营止有小沙船二十九只,水兵三百名。福山营为江海交汇之所,内顾长江,外御大海,该营止有小沙船十四只,守兵内抽派水兵一百一十六名。所以前任总督部院马国柱题设水师三营,以中、左二营属提镇,泊于吴淞之杨家嘴,水右营属苏镇,泊于福山演练调遣,以为保护江海之计。今水师右营总归提镇,则苏镇水师又缺一旅。再查本镇标下左、右两营,左营见有沙船七只,水兵一百名,右营沙船八只,水兵一百名。合计镇标左、右、崇、福四营,见在小沙船五十八只,水兵五百一十六名,所以寇狂逞,扑剿无船。今非多设水师,多造战舰,无以资挞伐之用。案查镇标旧有水左、右二营,各设官兵一千八员名,自顺治七年间两营全裁,水师益加单弱。今苏镇奉旨移驻崇明,而崇明为苏郡藩篱,逆寇必窥,若仍以寥寥二十舟,倚为剿御,自难奋扬威武。本镇窃议,应各照旧制,镇标仍复水左、右两营,各官兵一千八员名,增造大沙船一百号,住泊于崇明、福山之间,无事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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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差巡,有警则互相椅角等因到道。
  该本道看得:东南泽国,地处水乡,即萑苻小丑,非船兵不能扑剿,况海氛抢攘,沿边一带,处处需兵防御,苟不足乎战舰,水师何以奋威武而张挞伐?斯该镇议请添设船兵,而娓娓言之也,第增船住泊崇、福,诚为目前急务。惟镇标水左、右二营,向各有官兵一千八员名,今即仍复旧额,似不为多。然兴复起废,事非渺小,合行呈覆等因。又据常镇道参议胡亶详准常州参将王天祐,转据各营回称缘由,备覆到道。又准镇江副将杨廷机移覆到道。该本道看得:江、靖、杨、孟、镇江五营,皆系陆兵,所有船只,即于陆兵内选拨撑驾。惟永生营系水营,奈无战舰。今海逆未殄,汲汲增置,犹云晚也。查江阴营旧有大沙船五只,仅一只堪用,四只朽坏当造。又小沙船十一只,仅五只堪用,六只朽坏当修。此十船只须给料造修,以补原数,不必数外加多。靖江营有小船十只,杨舍营有小船五只,孟河营有小船三只。查杨舍营新旧兵止三百名,应添造大沙船三只。靖江、孟河各新旧兵五百名,应各添造大沙船五只。其永生营亦新旧兵五百名。据该协议增造大沙船八只、小浆船四只,本道虑钱粮难措,议止添造大沙船五只。至镇江营亦当增造,但京口又有操标圌巡二营兵船分布设防,似可免造等因呈覆到职。
  职随备咨内开:为照剪除海孽,非船不能,亦非小艇可以充数,此在庙堂之上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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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封疆者皆所熟悉也。第应用多寡,原难概论。故内部有请敕从长酌妥之议。今苏松等府濒海居多,窥伺狡谋不时见告,地属最险,则攻剿之具非不多多益善。但前造水沙船告竣未几,今复造水船三十号,见在料理,若再议增设,则不惟物料一空,购求匪易,即所需公帑,取给更难。且近该兵部题覆左副都御史魏裔介题为财赋困于用兵一疏内云,造船一节,若系大水、水船可以水战、已造者应留备用,其未完者趱造,若系无用之船,或尚未兴工,应节省以为募兵设防之用。则筹算目前,先将水趱造以资挞伐,馀如两道所请增补各船,另度缓急,再行题请,亦于内部节省之文实符合也。相应咨商,烦为查照酌裁,会疏回奏等因,移会督臣马鸣佩去后。续准覆开:为照贼飘忽,剿御需船。但时诎难以举盈,未易轻议多造。今酌议目前先将水趱造,馀如两道所请增补各船,另度缓急,再行题请。贵院身任封疆,指画诚为灼见,即希主稿会奏,以完钦件。再查准有善后必先虑始等事一咨,部限文到三月内具奏,总属防海造船一事,祈叙明在疏,一并题覆等因,移覆到职。
  今该职看得:海氛未靖,人切同仇,而战守机宜,几在濒海,咸需巨舰。故浙省提督臣田雄、宁绍镇臣张杰俱疏请增设。部覆奉旨行职等从长酌奏。职随转行苏。常二道。虽据查称苏州镇标暨吴淞刘河以及杨孟等营,俱有不等添设之议,第职抚属先蒙皇上因前督、抚二臣所请允造水沙船告竣未久,又该督臣马鸣佩具题复蒙准造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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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邀恩眷念,已出倍常,况职等见在督催,柰工繁料巨,不胜艰难,若再欲增添,则物力愈窘,购求愈难,而所需公帑亦何能分应,故再四思维,似应俟水((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三五~三三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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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八、直隶总督李荫祖残题本

  ((上缺))立揽装客人陈应登之药材出海,赵凤祥代伊亲陈思智揽装客人王相药材出海。二船忽被飓风刮至庙湾停泊。郭自立原客陈应登另揽姚青云等载黄藤、苏木等货,赵凤祥另揽李熙明等载黄藤、烟粉等货,于本年四月十六日始抵海口。当经咎游击逐件察明,具报道镇,始由海达津。惟是二家因争竞水脚计,在船户郭自立等耽延客货,遂激之赴控税关,中有打点衙门等情,系自立等假威恐吓,欲遂水脚之求。当日道镇于马头同税司审系涉虚,眼同盘货赴关纳税去讫。及蒙本道详行卑厅申讨客货船只,而熙熙于利者已四散难拘矣。今蒙驳审,细讯船户郭自立、赵凤祥置船图利本等,营求出海于清宁之日,入海在氛靖之后,彼安得不逍遥海滨出入无阻乎?客人姚青云、李熙明等据供籍贯在案。赵凤祥船单,本船水手柴文赞去年乘便缴回,今年凭底簿放进。二船违限,已自不法,复因争竞水脚,分外索求,而口头指吓。虽当审涉虚,然不应以此徒滋含沙也。合分别杖儆,于律允协。将郭自立等问拟依不应事重律减杖七十,郭自立有力,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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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祥稍有力,招详到道。据此,随将该厅原招备移津镇察议去后。续准津镇手本前事会开:该本镇详阅原招,前后审讯情节,彼时本镇同贵道会钞关广分司□上取有象牙来看,不知象牙出于中国,出于外国也?招内未经讯及。又不识应否入招?惟希贵道裁定,若何转详总督部院批夺可也等因。
  准此,察照象牙一节,因务关移货在先,该厅承问在后,原未与闻。复阅全招,细核无异。该本道看得:郭自立以自置海船揽装陈应登之药材,赵凤祥以伊亲陈思智之船揽装王相之药材,俱领号单,于十二年五月间出海觅利,亦寻常事耳。讵意偶遭风飓之至庙湾,船坏重修。自立另揽姚青云等苏木、黄藤等货,凤祥另揽李熙明等椒藤、烟粉等货。至十三年四月十六日始返棹进口。当经昝游击盘察明白。至四月二十七日,始准该将会报,仅注二船进口日期缘由。而务关广分司适逢其会,遽以通洋人犯打点镇道衙门之语,及公同面审,毫无影响,祇因船户图利不遂,吓诈造讹,故一面发厅提审,一面请详宪示定夺。不期务关耑事税银,罔惜其他,立将诸货移置别船,并各商带去。及蒙宪批察究,反以朝廷通客上税放行为辞,而商与货蚤已四散无踪矣。但察藤椒、烟粉等货,亦内地常物,苏扬津京等人,均内地子民。二船船户,又属天津土著。孰敢舍身家性命而撄利哉?可恨者,郭自立、赵凤祥出海既经逾年,复以水脚微利,构讼兴谣,法应从重□□。□屡谳二犯,俱未载违禁货物。且去于未奉禁之先,归于既宁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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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分别杖惩。至于象牙,不过偶带一、二枝,此物出之云广,贮之内地,不耑在外洋。彼时务关带去,该厅原未与闻,不能悬揣及此也等因,呈详到臣。
  该臣看得:海逆北犯,沿海戒严。津门居神京肘腋,防御尤宜加毖。臣未奉谕之先,即遵奉前旨,严饬镇道料理。凡商盐渔船,皆令编立字号,详询船户、水手姓名居址,揭送讥察之官,验对相符,检明货物,方许出入。及再经天语,益加严□。□大沽海口阔远,新加铁缆关锁,以防扬帆直突及偷出之弊。即委大沽游击讥察开放防御之策,庶几严且备矣。案照五月十四等日,据天津镇道报有大沽游击昝文魁盘禁民船二只,皆系十二年四月揽载药材上山东发卖者,开报船户、客商姓名,及装到货物,详臣请示。臣察津门去山东不踰月可至,而二船去已经年,虽口称飓风刮至庙湾,实无的据。而所载黄藤、苏木等货,皆广南之物,情有可疑。臣随批令该道察审是否原客?黄藤等货在何地装载?会同该镇察明详报去后。及该道据厅审详覆云,客人沈平、李熙明等向河西务钞关告有截货截课等词。该关广分司亲至天津,将货搬至别船,□带沈平等上税去讫。臣再经驳审,该道厅止以船户郭自立、赵凤祥招拟具覆,而客人姚青云等并告状之沈平等杳不可问矣。审据船户口供,姚青云等实非原客,货自庙湾上载,客人系徽州、浙江、山陕、河南各处人。而该镇又称同该道会广分司时取船上象牙来看,则船中之物,恐不止黄藤、苏木等物也。臣思海禁何等森严,今人既不一,货实可疑。况又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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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镇道各衙门等语。碍难批究。而臣又远在千里外,不能亲为察讯。万一此二十馀人之中,有一不宄之徒,其为地方干系非小也。窃念货物俱过务关而西,必在近京等处□□,天津又逼近京师,伏乞睿鉴,部就近提讯,庶海隅得以肃清,而奸宄知所儆惕矣。缘系民船出海经年,揽载货物,有关禁谕,谨据报上闻,仰请睿裁,部察审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八月二十四日、总督直隶山东河南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李荫祖。
  ((贴黄))总督直隶山东河南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李荫祖谨题为民船出海经年等事:据天津道呈船户郭自立等招到臣,为照海逆北犯,海汛戒严,臣严饬镇道,凡商盐渔船,编号讥察,再经天语,益加严禁。案照五月十四等日,据天津镇道报大沽口昝游击盘禁民船二只,系十二年四月出口,请示到臣。臣察船去经年,所载皆广南之物,情有可疑,随批该镇道察审会覆。据详客人沈平等向河西务关告有截货货课等词,该广分司亲至天津将货搬至别船,带沈平等上税去讫,止以郭自立等招拟。据供客人系徽浙等处人。该镇又称会广分司时曾取船上象牙看。臣思海禁何等森严,今人货实有可疑,又有打点镇道各衙门等语,碍难批究。臣远在千里外,此中万一有不宄之徒,□□方干系非小,伏乞睿鉴,部就□提讯,庶□□□□肃清矣。谨题□□。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三七~三三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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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九、南赣巡抚佟国器残揭帖

  ((上缺))贼瞭望□□□□□□□□兵到下砂扎营。有贼楼一座,查系该县李知县印结内应剿洗之处。职等随与该府共商,即差宁化典史施逢元同快手持牌一面,前到土楼招安。逆贼放击打。施典史奔回。职等会议于初七日蚤统领赣标千总张茂、刘应虎、把总陈友功、张成安、杜应元、王君富、任福海、及赣镇督旗官岳贵,各带兵同汀标守备王用升、把总田志、高星耀、赖鼎球等官兵前去,将贼土楼围住。岂知狡贼将家口腾空,精壮者俱出楼外藏青,楼内止有二、三十贼放外打。官兵奋攻之际,藏青之贼,四面救援。官兵分投追杀,逆贼死者无数,馀皆远遁。因见楼坚难破,用柴堆起,将土楼焚烧。楼内之贼俱烬于烈焰中矣。本日,又查下砂之旁有土楼,地名何屋李坑寨。当差赣营兵罗喜等四名,持该府牌往彼招抚。讵逆贼竟将肆兵杀死。比有瞭兵报知。职等随商汀府,议留沈游击看守老营,李游击亲督道标丘得吾等、赣标千总张茂、刘应虎、把总陈友功、张成安、杜应元、王君富、任福海、督旗官岳贵等,并汀标千总孙洪业、把总田志、高星耀等兵马,前进山内围剿。土楼内系积贼,炮不虚发,兼用滚木、大石等项下打,伤死奋勇赣兵梅君禄等四名,重伤赣汀兵丁叶龙等三十七名。职等见贼楼坚高,势难遽下,随备挨牌云梯,四面奋攻。贼楼炮石雨下,伤我官兵,仍未即克。随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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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砍伐青柴,连夜堆与楼平。至初八日蚤,本职鼓率各营官兵,奋不顾身,一齐拥上贼楼,砍死一百馀人,又活擒逆贼何剥皮、何扳龙等七十名,并旗、鎗、铳、叉等械,荡平贼围。正起营间、而汀府躬带亲丁,飞驰贼巢,目击将贼带赴营盘会审。据何剥皮等口供:黄素禾新授郑成功定闽伯伪爵,黄老、黄黑等先锋伪总兵,于三月内起,至肆月初一日,点兵纠合三、四十里贼兵近万,今见团聚石门、板山、危家山、巫家湖等处,派我何屋李坑二百鎗头,在于下砂一带探望兵马堵路等语。职等当请胡总镇令牌,并巡漳道旗牌,公同该府监斩讫。查各营所获大白布旗八面、鸟鎗十六杆、竹长鎗七十五根、缠头白布四十三条,俱分散赣汀各营。其贼妇、牛只,俱赏恤阵亡及轻重伤兵丁,并扒梯有功兵丁讫等因到府。准此,转报到职。
  据此,于闰五月二十二日,准福建抚臣宜永贵咨为塘报事内开:据巡漳道塘报,移请速发赣州官兵,与汀州官兵订约师期,合力会剿等因到职。准此,该职即将会剿情形咨覆讫。案照先于闰五月初一日,据镇标千总陈子龙率领黄冬生、黄允恺系黄素禾之兄赴赣投诚等因到职。该职发分巡岭北道会同抚标中军杨继、镇标中军孔国治查审去后。随据巡北道降调副使史燧会看得:黄冬生、黄允恺等投诚,难定虚实等因到职。该职会同赣镇臣胡有升,将黄冬生发镇标后营守备朱文举收管,仍将黄允恺发千总陈子龙同标官王克哲押往宁化,至游击李长荣军中,会同汀州道将,相机剿抚。如果黄素禾等解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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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戈,自行投到,即应准其投诚,听候具题安插。如或观望犹豫,仍行扑剿等因,牌行巡漳道并游击李长荣、沈懋兆遵照去后。于六月初一日,据千总陈子龙标官王克哲带领黄素禾,并同党头目黄须、黄庶伊、万朱良、夏举、危宾等赴职,并赴赣镇投见,同日,又据游击李长荣、沈懋兆禀报:自闰五月初七、初八二日攻破逆贼土围二处塘报外,于闰五月十一日奉宪差标官王克哲、千总陈子龙押带黄允恺到营,檄令卑职等会同汀州道府县相机招抚。卑职等即于十二日备抄宪檄传谕,随差赣汀兵丁钱龙、谢科入山招抚。至十五日,叛首黄素禾果即出山,到营投诚。卑职等传宣宪令,黄素禾当即入山,解散贼众,著伪头目黄须等解出旗械、鎗铳等件,并附逆人民归农册一本。其黄素禾率众于二十四日同陈子龙、王克哲赴赣投见等情到职。据此,该职将黄素禾等仍发巡北道降调副使史燧,署赣州府事推官徐腾晖、抚标中军杨继、镇标中军孔国治会审去后。
  随据巡北道呈详,会看得:黄素禾系黄允会胞弟也。允会正法后,馀党复拥允会之弟素禾聚众称戈。乃黄素禾先遣其兄冬生允恺,因千总陈子龙请命投诚。迨李游击统兵到彼,素禾即束身投见,此其投诚之情,出于诚实,无可疑者。至于军械尚未尽缴,与夫安插馀党事宜、职等难以遥度,合请檄行李游击,会同汀州道府县公同查议,务求至当可也等因到职。据此,于六月初三日,据巡漳道佥事卫绍芳禀为招抚急思善后事内称:宪台德威所服,狡贼一时悔祸,然后日之叛否未可知也。一因贼踞旧巢,伺间乘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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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怀乱心;一因平昔劫杀,今即就抚,以前强占人田宅,掳掠人妇女、牲畜,仇家必告不追,则无以服民,追之则无以安贼。欲为善后之计,莫如徙居之妥。谕令愿食粮者入伍,愿归农者迁江西荒田处屯种。是即虞有分背三苗之策,周有别慝殊井之制也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将黄素禾、黄冬生等给赏袍帽、花红,以示鼓励。即将追缴军械、清还田宅妇女、移徙江省安插参事,给发告示晓谕,并牌行巡漳道佥事卫绍芳,会同游击李长荣、沈懋兆,督饬汀州府、宁化县公同料理。仍将黄冬生等留赣,仍差两标官王克哲、王三桂等,同赣镇随征蓟州生员朱衣,押发黄素禾等回宁,招谕馀党,遵行参事,方准投诚去后。于六月十八日,新任浙闽督臣李率泰自广入江,经过赣州,黄冬生等于军前投见,随蒙给赏银牌鼓励讫。于六月二十四日,准江西抚臣郎咨为塘报事内开:据分巡湖东道报称:探至古岭系石城地方,戎首黄素禾、黄冬生乌合数千馀众,见扎油朱坑板山等处,赣、闽合兵堵剿。本部院阅之愕然,合亟咨询,希即备细移示,庶本部院可于湖东一带料理防遏等因到职。准此,该职即将剿抚情形咨覆讫。于七月十二日,职因招抚日久未竣,复行牌差标官张象哲速催去后。于八月初十日,据巡漳道佥事卫绍芳详称:本年六月二十二日,奉职牌为招抚急思善后事,为照黄素禾等赴赣投诚,该道虑周善后,有追还田宅、妇女、牲畜,并令徙居江西屯种荒田之议。该道立论甚确,相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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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饬行。除给示晓谕外,仰道即便查明黄素禾等历来掳夺之物,其牲畜一项或已经宰杀,即衣饰等件或已经化费,虽劫赃理应追还,然据仇告之词一概追给,未免葛藤不断,恐失来归之望。至于田土、妇女二项,俱系见在,自应追还。该道出示谕令被害之家,限五日内悉行赴告。该道公审,如系契价平买者不许讦告攘夺,如并无中契用强占夺者,即行追还原主。但念既经投诚,免其拟罪。如过五日之外,不许复告,以杜纠缠。其徙居江右一议,查前署道塘报内有乡民附贼之语,其情多系迫胁。但念安土重迁,人情所难。该道务要详细分别,如系必不可复留境内者,备造姓名报院,以凭檄行安插赣州属县,拨给荒田开垦。如平昔良善,一时被胁依附,从无纠党行劫之事者,仍应安插宁化,俾乐故土。庶于事理易行,亦不致于复叛矣。该道仍会同李、沈二游击,将未缴军械,尽行追缴,不许隐匿一件,作速具文造册报院等因。奉此,又于六月二十三日奉职牌为宁孽就抚等事,为照宁邑军务,本院节次批行并牌行该道去后,正待星速回报。今据该道报称,闻有广警,速回上杭守御。查广省平远县五指石寨贼之变,见在荡剿,本院另有调度,必无阑入汀境之理。其宁化县必须该道亲临料理妥确,方可竣事,仰道立刻亲赴宁化,追缴军械,清还田土妇女,分别安插,在赣在汀,备造文册报院等因。
  奉此,该本道遵于六月二十四日自上杭起行,至七月初一日抵宁。随据差官王克哲、王三桂押送黄素禾等前来,即备花红奖赏。仍会商李、沈二游击行宁化李知县,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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赣标刘应虎、张成安、汀标孙洪业、邹胜、本道亲丁侯爵、标员温凤仪、詹升高、宁化典史施逢元,同差官王克哲、王三桂、赣镇随征生员朱衣,押黄素禾等,持本道牌示,进贼巢穴,遍谕招徕。板山等寨围长,各各争先造册,缴械前来。本道即给花红,并免死票赏慰。其路远传迟未到者,适遇按院巡汀,本道暂离宁化,料理巡方急务,即将已投各册,发宁化县,并移李、沈二游击速催,以便报竣去后。准左路王总兵移,据游击沈懋兆呈称:蒙本镇牌准本道移会,差人发牌入山,遍债安抚,俱各踊跃听命。其清还田土、妇女二项,俱经会同李知县审明在案,安插诸事完毕等因。又据宁化县申称:各乡堡陆续交册,共二十三本,并蒙发册一十六本,汇造文册,并简明揭帖,合就申报等因到道。据此,该本道看得:黄素禾等作乱,先自署道汀州府知府请发赣师,该府亲至宁化,合兵入山夹剿,连克二寨,续经本道奉宪指示,会同李、沈二游击商酌剿抚机宜。乃黄素禾等悔悟,赴赣投诚。本道奉行,复至宁化招抚安插。在事文武同心,区处一方反侧,革面归诚,地方粗安。其赣师合候宪檄撤回。为此,备由同宁化县造报册揭呈详等因到职。
  据此,同日又据赣标游击李长荣、汀标游击沈懋兆禀报为叛首遵抚等事内称:陆月二十二日,奉职发到告示,为晓谕事:照得我朝开创,招携戢叛,最为宽大,逆则剿,顺则抚,自有一定之法,本院凛奉简书,何敢稍有陨越?乃有宁化馀孽,纠众肆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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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发兵征讨,而黄素禾等赴赣投诚,自应待以不死。乃其所有军械,尚未全缴。惟虑降后复戮,是以疑惧未释。理合开诚晓谕,尔等肆叛,不过无知山农揭竿而起,并未知战阵行伍之法,所恃山寨、土围、鸟鎗、火,踞险负嵎,苟延旦夕而已。本院多发一、二营官兵,尔等岂不立成齑粉?何必因尔有归顺之心,再加诛戮。本院兼辖四省,山魈海魅,实繁有徒。若失信于尔等,此后不轨之徒,永绝来归之望,亦何以绥靖封疆而仰荅朝廷也耶?今与尔等明白申说,先据涂署道之报贼请师,即发李游击统领官兵,赴宁会剿,是剿尔也。后因千总陈子龙率领黄冬生等赴赣投诚,即发巡北道两标中军会审,据详难定虚实,仍将黄允恺押赴军前招抚,是在剿抚之间也。后据巡漳道申详,此贼屡抚屡叛,后必跳梁,不如一劳永逸,本院批允应剿,是剿尔也。批发二日,而叛首黄素禾等已经投到。又据巡漳道禀称贼已革面,急思善后等语。则是尔等投诚已实,从此定是抚尔而不剿尔矣。第查署道原报贼众半万,尔等所缴军械甚少。既已弃戈归农,自应卖刀买犊。若仍隐匿军械,岂得谓之投诚?必将所有军械,尽行呈缴。一也。再据卫兵道禀称,以前强夺人田土、妇女、牲畜,理应追还等语。本院念牲畜、衣饰等件,或经花费,难以尽追。至于田土、妇女二项,俱系见在,自应清还,谕令被害之家,限五日内赴告公审,如系契价平买者不许借端讦告,如果用强占夺者即行追还原主。但过伍日之外,不许复告。此系本院行道之牌,尔等平素占夺田宅、妇女,务要尽数还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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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占留。二也。再据卫兵道禀称,乘此就抚之日,迁江西荒田处屯种等语。本院念安土重迁,人情所难,如果不可复留境内者,备造姓名报院,以凭安插江右地方。如平素良善、一时被胁依附者,仍行安插宁化。此系本院行道之牌,尔等务要量度,果不便驻宁者,自应挈家赴赣。其虔南荒田甚多,荷蒙皇恩,准令召人开垦,三年之后起科。尔等迁居虔南,本院行文府县,拨给荒田开垦,三年之内并无赋税差徭。三也。本院所示三事,尔等若不依从,不准投诚。若依从此三事,便是悔罪迁善,实实良民。本院缮疏题报,其为首者,听候部议录用。须至示者等因到职。该卑职随将发来告示抄录十道,偏处张挂晓谕。于七月初三日,巡漳道差内司侯爵、标官温凤仪、詹升高、宁化李知县委典史施逢元、卑职等差标官刘应虎、张成安、孙洪业、邹胜各带兵丁,护同赣镇随征生员朱衣,差官王克哲、王三桂、沈应龙,押带黄素禾等进山,多方宣谕。于初六等日,有板山等寨围长危玉等出山投册,缴械二百三十件。于十七日,又催到漳南源等围红衣大一位、旗铳鎗刀弓械共一百二十七件。二十一日,又催到上畬等围旗械共二百四十三件。二十四等日,又催到丘坑各围旗械共二百五十三件。合前缴出旗械五十八件,前后通共追缴出红衣大一位、旗铳鎗械共一千0一十二件。赣汀两标分带随营。其各围寨投出之民,卑职等俱令赴巡漳道宁化县当堂验赏花红、免死印票,俱令回山安业讫。其招安归顺叛党,并解散贼众,统计五千有零。其田土、妇女二事,宁化李知县知会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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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等公同逐词讯审明白,该县统具申详巡漳道覆覈转报外,今将招抚安插归农旗械、文册一本,理合呈报等因到职。
  据此,同日又准汀镇臣王之纲手本为军务事内开:准职手本前事,为照宁化县剿抚事宜,向因贵镇奉调漳海,本院随机调度。今幸贵镇回旆汀郡,以前行过事宜,合应移知,仍希贵镇方略,檄行料理等因到镇。准此为照,黄素禾等即黄允会之馀孽也。允会抚而复叛,甘为郑逆内应,先经本镇会同道府设计诱执黄允会等正法,焚燬逆巢,业经前任总督佟副都御史汇题在案。于今年四月内,黄素禾等乘本镇率师入漳,聚党四叛。城守游击沈懋兆带兵赴宁堵御,署道涂知府申请赣师,荷贵院会同胡总镇遣发游击李长荣带兵来宁,本镇伊时在漳,闻报启明钦命定远大将军世子,随经三次发千把艾承恩、胡从明,高星耀等带兵回宁。又调邵武把总陈龙跃带兵来宁。署道涂知府亲历行间,连克下砂、李坑二寨。闽抚宜副都御史颁给银牌、花红,鼓励将士,又给银两,以恤阵亡兵丁。本镇亦奉王令飞骑转汀,接塘报黄素禾等已赴贵院投诚。本镇随即传牌开谕,所有未到楼寨八处,相继投缴册械,诸事已毕。缘系遵承大移全竣抚降事理,所有册籍缘由,已会巡漳道钤印详报外,今将沈游击揭开简明数目,开列塘报等因到职。
  准此,八月十八日,准赣镇臣胡有升手本为剿抚兼施、厥功实懋、汇述塘报情形,移请会题纪录、以激后效事内同前到职。准此,该职看得:准属之宁化县,密林层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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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渊薮,叛服靡常,从来久矣。闽省山海贼情,声势相倚。贼首黄允会向为郑逆内应,汀镇臣王之纲会同道府设计诱执,因而芟除。乃其馀党实繁,于本年四月间因瞷汀镇奉调漳海,遂拥黄允会之弟黄素禾纠众四叛,啸聚半万,攻危县治。据署道知府涂应泰申请赣师前来。职同赣镇臣胡有升会发镇标游击李长荣统领官兵,星驰荡剿。而汀镇臣王之纲亦启请王令,三次发兵来宁,合师于闰五月初七、初八二日,攻克下砂、李坑二寨。乃黄素禾深明顺逆之理,先于五月间遣其兄黄冬生等赴赣投诚,于闰五月十一日回宁招谕,素禾即束身投见,革面来归,所当宥其前愆,嘉与维新者也。随据巡北道降调副使史燧详称,军械尚未尽缴,巡漳道佥事卫绍芳禀称,平素掳夺,相应追还,乘此就抚之日,莫如徙居之妥。职遂勒定三事,颁行牌示;一则尽缴军械,不许隐匿一件;一则占夺田宅、妇女,清还原主;一则头目徙居江省,馀党安插原籍。而素禾等果一一遵服,田宅、妇女已经该县逐词审明。兹据简明揭报,招出叛首十名,赴赣充五一百名,赴江省石城县耕农四十七名,并系头目。其归顺安插原籍,共三千七百九十六人。又二十三乡俱已逃散,仍行招徕。于是一方之民,颇有更生之庆矣。其缴出红衣大一位、军械一千0一十二件,赣汀二标均分随营讫。此一役也,皇上德威远被,顽民悔悟投诚,职等仰体好生之德,招携戢暴,又恐旋服旋叛,遗患将来,是以悉追其兵械,迁徙其头目,所以弭变而销萌者,不敢不慎也。其先剿后抚、张威宣惠者,则赣标游击李长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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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标游击沈懋兆也。巡漳道佥事卫绍芳,训谕有法,宽严得宜;汀州府知府涂应泰,亲历行间;宁化知县李可乔,殚力拮据。其赣郡在事各官,共勷其役。其营中守千把等弁王用升、张茂、刘应虎、陈友功、张成安、杜应元、王君富、任福海、田志、高星耀、赖鼎球、岳贵、孙洪业、丘得吾等,则皆用命攻围者也。其赣镇随征蓟州生员朱衣,守备陈子龙、标官王克哲、王三桂、张象哲、沈应龙、温凤仪、典史施逢元等,则皆效力招抚者也。合应听部分别覈叙,以示鼓励。今将巡漳道申据宁化县造报招抚册一本,游击李长荣、沈懋兆造报招抚册一本,咨送兵部查覈外,职谨会同浙闽督臣李率泰、福建抚臣宜永贵、江西抚臣郎廷佐、福建按臣朱克简、南赣镇臣胡有升、汀州镇臣王之纲,合词具题,伏乞敕部议覆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顺治十三年八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三九~三四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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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二、福建巡抚宜永贵残题本

  ((上缺))供系是商人,雇小人驾船,他□钱,日间食商人的饭,海上并未遇贼船等情各供在案。随将货物尽数查明,起贮郭九鼎家安顿。当委未到官巡税李在公、巡检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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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看守,仍取领状存照,申解到道。蒙本道佥事王来聘看得:陈肇鼎走险贸易,嗜利如蝇,瞷局缺黄制药,认领照票采买□□,揭资如许,重造船只,意图带货,以充私橐,不待辩而自明矣。夏元一、谢明卿、李伯雷等原藉肇鼎之力,出本借贷,又自带货图利,此人情大抵。王旭孑然赤身,原无资本,郑伯玄出本无货,甘与下海,非合夥而何?郭九鼎山秽秦屿土棍,积年通洋,乘肇鼎有船,九鼎愿自带货,且助粮糈,获利均分,同夥往来于汪洋巨浸之中,据供果未遇贼,谁其信之?本道再四严刑研讯,众口呼吁一词。但硫黄乃逆贼要用之物,与别货不同。傥海上相逢,岂为我有,必资贼具,安能瓦全归棹耶?事属可疑,情可类推。惟肇鼎等贪利而□□,虽云藉口因公,难免违禁之咎。水手藤八□□受雇下海,罪亦难辞。具由呈详本抚院。奉批:仰按察司严究,通详督按会夺。蒙司移文福宁道究审确招解详去后。又蒙本道备由移司。
  蒙本司查看得:洋船货物重大,请乞委官查验等缘由具详本抚院。奉批:会同布政司议委兴防厅前往福宁州查验去后。又蒙分巡道备关移送原奉宪发福宁州造报陈肇鼎等货物册一本,并今刘同知前诣该州查验过货物硫黄,开具文册,及人犯解报到司。比李在公、徐禹既已奉委看守,即应严加堤防为是。伊等各亦不合怠玩遗失,以致前后数目互异。李在公等各□□合复以肇鼎等私窃藉口,致蒙本司照册□□查对数目,包数斤两多属隐匿,以致原报院册,较之大相互异。且事关通海重大,洋货数目何等关系,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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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鼎等发福刑厅收审。蒙署福州府理刑事邵武府推官何木秉审得:陈肇鼎、王旭等皆罔利奸徒,走死如骛者也。十一年间,借采买硫黄名色,招揽夏元一、李伯雷、谢明卿、郑伯玄等鸠银造船,奸牙郭九鼎助粮附夥,雇船梢藤八舵等驾运前往。若辈岂真急公为念哉?至旧年十月内方报回港,止装载未湜黄土二万五千斤;其馀悉系货物,据肇鼎等供,原在未禁之先。然当此海禁森严,片板不许出洋,鼎□□借买黄之名,阴行私贩之实。至册报货物,□□后少,数相悬殊。严讯陈肇鼎等供,所少货物俱当在牙家,现在可吊,并无隐匿情弊。夫私贩番货,本应照例发遣,今据册开,皆烟药、食物、器用等项,似可末减。陈肇鼎、王旭、夏元一、李伯雷、谢明卿、郑伯玄、郭九鼎俱减等拟配。藤八舵、卢文、宗旭、江旺、刘五等俱驾船梢手,均应杖惩。其载到黄土,应否与货物分别另议。具招解详按察司。蒙批:据详陈肇鼎等造船下海,违禁兴贩,自有正条,拟徒是否合律?且有孙之淀与王宪周等,招内并无究及,是何情弊?其黄土与货物,可否并议?仰厅再严加执讯,查照律例确拟。□□重大,毋得草忽。二日速报等因到厅。
  吊取肇□与夏元一、李伯雷、谢明卿、郑伯玄、王旭、郭九鼎、孙之淀、藤八舵等各到官。随蒙理刑官史允琦覆审得:南台牙户陈肇鼎,因都司库乏黄制药,遂藉居奇,纠集夏元一、李伯雷、谢明卿、郑伯玄,指称借贷,各凑重资,打造大船。随募梢水藤八舵等代驾。又有山秽秦屿牙户郭九鼎以资日食。王旭即王宪周空身结伴,呈请院道给文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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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因偕孙都司家丁孙六即孙之淀押船而行。名虽为公,其实私藉以通洋也。及至回澳,货物累累,因以违禁擒拿,谁曰不宜?而各犯犹以奉公呶呶。抑思当日之给文,为藤锡诸货乎?抑为□□乎?诚使疾去疾返,硫黄之外,别无他物,虽□□方严,犹当以奉公原之。奈何经年不返,所载只未湜黄土二万馀斤?据称尚留二万馀斤,岂紧船重缺费,不过豫伏一著,以为后日通洋地耳。至册开货物,巡税李在公、徐禹既奉看守,又具领状,毫釐岂容短少?比经刘防厅之盘验,始诿于陈肇鼎之鼠窃,典守谓何?更复抗提((中缺))日施行。照出陈肇鼎等俱免纸,李在公、徐禹、王旭、藤八舵、卢文、宗旭、江旺、刘五各该纳米价银三两,俱追完汇解,通取实收,并陈肇鼎等到配,各收管缴照。招断私贩船货,计数变价入官。其李在公、徐禹各物短少数目,各发福宁州就近照数□赔。黄土查系奉文采买,姑不深求。未到李在□、徐禹等米价,仍著该州追完。别无馀照等因,招详到臣。
  该臣看得:陈肇鼎等奸商射利,走险如饴。乘都司局库缺乏硫黄,钻营采买,勾合夥党夏元一等剡造违式大船,挟赀出海。查详允给牌在十一年七月内,使果守法急公,何难迅速往返?乃各奸假借公差,营谋私计,迁延岁月,任意逍遥。至十二年二月方始出口。迨至本年十月,回泊山秽秦屿。据报原买硫黄肆万有奇,止载一半,馀留海外,欲为再往张本。而所携货物,累万盈千。此其奸狡异常,全以假公罔利,而犯违明禁,无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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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忌矣。惟是前抚臣佟国器给照于□,虽云在未禁之先,而奉禁之后,未尝觉察,遂□若辈透贩公行,往来海上,又乌知其非通贼接济之奸乎?兹据两司道厅再四驳覆研审,依律拟议,分别徒杖,似未尽辜。然查其所带货物,俱系烟药、鱼菜等类,原非违禁异物、引拟减等、似亦无纵。至于各货,已经盘查,报有确数,复为奸人偷窃隐漏,典守之官,亦拟薄杖。应照原盘数目,就近追赔,并船只监变入官充饷,似亦足以少示惩儆矣。除将原盘货物造册揭送该部外,臣谨会同浙闽总督臣李率泰、按臣朱克简合词具题,伏乞部覈覆施行。缘系遵宪采买硫黄,万苦归来、呈乞详报、以应军需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承差洪文锡赍捧,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九月初四日,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告病候代臣宜永贵。
  ((贴黄))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告病候代臣宜永贵谨题为遵宪采买硫黄等事:据福建按察司呈详陈肇鼎等招由,该臣看得:陈肇鼎等奸商射利,走险如饴。乘都司局库缺乏硫黄,钻营采买,勾合夥党夏元一等剡造违式大船,挟赀出海。据报原买硫黄四万有奇,止载回一半,而所携货物,累万盈千。依律拟议,分别徒杖,船货尽变入官充饷,似亦足以少示惩儆矣。臣谨会同浙闽总督臣李率泰、按臣朱克简合词具题,伏乞部覈覆施行。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四五~三四七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63 页
   一八五、江南总督马鸣佩残题本

  钦命总督江南江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吏降二级戴罪今告病候代臣马鸣佩谨题为奸徒自造伪书伪印、诬告叛逆、审实请旨正罪事:顺治十三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64 页
年八月二十九日,据江南按察司按察使许宸招详内开:问得一名陶登,年三十三岁,江南苏州府长洲县人。状招:登与在官喻七即喻室的名喻时,平昔各不合朋奸济恶,诬诈良民。比登有先存今故父陶质存日、于先年间将田一业,契卖在官生员陈倬云即陈于汉执业无异。至顺治十二年三月间,比登为因乏手,借称进京谋干前程,遂向陈倬云处索找田价。比陈倬云凭中议处,找登银五十九两。比陈倬云当付登银九两,又写约票五十两付登收执。至本年十二月内,登又收去银一十五两。至十三年正月内,登复索取前银。比陈倬云将米二十石作银三十两、又酒五坛作银五两,俱付登收讫,立有收帖,与陈倬云收受。比登因思陈倬云儒懦易骗,复浼陈倬云为中,赴苏州营范将官处借银五百两用度。比陈倬云不愿为中,因而中止。续登心仍不已,又令在官僧人不易向陈倬云处借银二百两,并银杯等物应用。比陈倬云亦未应允。致登心思屡贷未遂,怀隙在心,欲图泄忿无由。比因喻七霸种陈倬云田亩,历年租利不清,以致陈倬云在官父陈孟韬即陈应铉具词告追,究治成雠。喻七又于十年间强占不及官卢仁伊。不在官母杨氏,并踞家赀,以致卢仁具告前任巡抚周部院案下,批发苏刑厅审理。随蒙差役行拘,著落在官地方毛彩引拘喻七交差拿去,送禁拟徒,招详结案讫。比喻七嗔嫌毛彩指引,以致拟罪,亦行饮恨。又喻七曾于二年间在乡抢掠为非,有在官杨然轮充地方,向前阻劝。又因卢仁母杨氏系杨然亲妹,告究奸占拟罪。比喻七又嗔怪杨然不行拦阻,亦又钉雠在心。喻七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65 页
遂于十二年九月内,将杨然具告苏松孔按院案下、批行松江府查审未结。比喻七屡与陈倬云、毛彩、杨然等结怨已久,无由发泄。于十三年三月内,闻知登与陈倬云借银不允嫌隙。喻七亦又不合故违代人掜写本状、教唆奏告叛逆等项不实、问发边卫充军事例,奸计遂生,寻向登讯问与陈倬云嚷闹来历,二人说合,商谋投机,各欲泄忿陷害陈倬云父子三代叛逆。令登自写海贼书札,掜云:自金岚分袂以来,不佞无日不神驰左右,缅怀丰采。但势有未易举行,不能长驱而至,闷甚闷甚。正想慕间,忽接绅书,知吾翁如此好义乐施,真足以报先帝于九京矣。襟言紧事,悉载绣虎兄柬中,笔不及陈。若伊诸兄辈,统为我道意。降乘之时,当如期赐教,以伸盟好。谨覆。蒲月三之日,名振顿首,倬老亲翁门下。喻七又不合买有豆腐乾一块,付登雕刻伪印。比登又不合听从,遂假手小刀,雕刻伪印一颗,上篆「定西将军之印」六字,仍用紫墨,将伪札钤印一颗。当将刻印腐乾,二人剖碎,分吃在肚,希图灭迹。登又不合捏写伪官纠叛、隐匿南奸、阴谋盗国、请兵密擒杜变事词,称枭逆遗孽陈倬云、陈孟韬、陈兆、妖僧不易等:韬向充福王监纪。鼎革以来,恶为寨主,仍四猖獗。近复私通海寇,招纳亡命毛彩、杨然等立状结盟。逆兄陶郢与恶交密,协同翊赞,诱登入室。窃启恶笥,见紫印通关一道,登遂持归。恶恐事露,随哨虎翼数十馀人,蜂登裸检无踪,群殴垂毙,黑夜弃郊。翼日,恶见失尸,统党四布抄缉。登抱病避身浙中。但恶势连吴越,姻遍南绅,患在稔成,变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66 页
生叵测。请兵密擒诸奸,鞫剿馀孽,追册照提。阎里得生,江南消患。矧恶兄同谋,虑为灭族,故敢捐躯窜命,报国上首等项虚情。粘连伪札假印,并揭帖开陈倬云、陈孟韬、陈兆祖父子三人,又僧不易,并毛彩、杨然,及登在官亲兄陶郢,不在官蒋美中等,俱被诬私通海贼,于十三年六月初一日,前赴公衙门出首。随蒙总督马部院、昂邦章京哈提督、管提督咨行江宁张抚院,密提陈倬云等前来。公同按察司许按察使,分守江宁道梁参政、分巡江宁道张副使、并审事众章京、江宁府厅各官会审,((中缺))诬告人叛逆不实轻罪不坐外,合依凡造妖书妖言惑众者律斩。喻七合依代人掜写本状、教唆赴京及赴巡抚、巡按并按察司官处各奏告叛逆等项不实例,问发边卫充军。陶登系重刑,抄招押发长洲县牢固监候处决。喻七系军罪,详请定卫,拘妻佥解达兵部,遗发著伍。供明陈倬云等省发宁家。原系公衙门同本部院发审重犯,合候请旨发落。一照出各犯遵例免纸,取陶登牢固遵依,并喻七著伍收管缴报。其伪造海逆张名振私书存案备照。馀无照等情到臣。
  据此,该臣同昂邦章京哈哈木、管效忠会看得:陶登、喻七皆险恶不法奸徒也。因衔陈倬云等之夙隙,自造伪书、伪印,掜告通逆重情,惑众诬良,狼毒已甚。若非臣等与司道及章京各官细加研审,不几杀人之命。而陷人以灭门绝户之祸乎?似此巨恶,国宪难容。陶登依律拟斩,喻七引例遣戍,均不为枉。合候部议正法,庶奸恶知儆,而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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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获安矣。臣谨会同抚臣张中元合词具题,恭候皇上睿鉴,部议覆施行。缘系奸徒自造伪书伪印、诬告叛逆、审实请旨正罪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官陈怀琮赍捧,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九月初十日,总督江南江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降二级戴罪今告病候代臣马鸣佩。
  ((贴黄))钦命总督江南江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降二级戴罪今告病候代臣马鸣佩谨题为奸徒自造伪书伪印等事:据江南按察司招详,该臣同昂邦章京哈哈木、管效忠会看得:陶登、喻七皆不法奸徒,因衔陈倬云之夙隙,自造伪书、伪印,掜告通逆重情,非臣等细加研审,不几陷人以灭门之祸?陶登依律拟斩,喻七引例遣戍,均不为枉。合候部议正法,庶奸徒知儆。臣谨会同抚臣张中元合词具题,恭候皇上部((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五一~三五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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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六、江宁巡抚张中元揭帖(顺治十三年十月十六日到)

  钦差总理粮储提督军务巡抚江宁等处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中元为钦奉敕谕事:案于顺治十三年七月十三日,准总督臣马鸣佩咨开:本月初七日,兵部差镶黄旗拖沙喇哈番阿哈泰、兵部塔其哈哈番和尚赉捧敕谕至江宁。内有颁职敕谕二道,转差标营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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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璋赉捧到苏。职谨叩头捧读。随即誊黄转发各道镇将去后,于七月二十八日先经题报外,窃照煌煌诏旨,恩纶一涣,文武将吏,敬凛王言,靡不稽首加额,力行孔后。即海洋逆孽,久作波涛之侣,游魂无主,一闻恩谕,潜萌悔悟,果见受抚者不一而足。将见源源而至,海澨廓清,莫非我皇上御音一至,到处生春,革心向化,踊跃歌舞,可胜道哉!所奉原颁敕谕二道,奚敢久稽。相应奏缴。除径送兵部敬收外((约缺数字))睿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三年九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五二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68 页
   一八七、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三年九月十九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两省之军务方殷、钦件之奉行难缓、仰恳稍赐宽期、以便兼办事:职于八月初三日到任。初八日自衢州起行,十六日至定海县会宁海大将军臣宜尔德商确出剿诸事。二十日,满汉各兵俱登舟候风迅发。将军念省会重地,催职亟还料理。职于二十六日至杭州,即查各未完钦件,严行布、按二司逐件速行详结,以便覆审具题。方督促间,忽接郑逆突犯福州之报,职恨不星赴七闽,灭此朝食。因思奉到钦件,尚有抚、按二臣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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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任其责。而闽中紧要军机,唯职独肩其重,则赴闽宁复可缓。第浙闽相距几三千里,案牍之驳复往还,动经踰月,必致违限,例罚难辞。职不胜悚仄。万不得已,仰恳皇上鉴职奔驰不遑,势难如期兼办,将一应钦件准赐稍宽。如有抚、按二臣可以结案者,会职题覆。如有须职专稿者,容职次第奏闻。庶军务不误,而例罚获宥也。职生平小心奉法,极知封疆、钦件两者均重,必不敢借封疆以卸担。筹度时地,诚有不得不预鸣于君父之前者,伏祈敕部议覆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三年九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五三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78 页
   一八九、管户部尚书事车克等题本

  少傅兼太子太傅内翰林秘书院大学士管户部尚书事臣车克等谨题为清察逆贼田产、以济兵饷、以伸国法事:福建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户科抄出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臣魏裔介题前事内开:臣昨自陈不识,蒙皇上严旨、责臣以尚未有所建明。又谕臣以尽更往辙,大破情面。臣跪诵天语,汗流浃背,不胜惊愧战惧!窃念臣本庸陋,非有汗马横草之功,蒙皇上擢居副宪。昨岁十月,曾召臣至位育功,面谕以朕之用尔,乃朕自知,非有人荐举;若有人引诱说荐举尔者,切不可信他。臣铭刻心骨,未尝须臾敢忘。是臣之受知于皇上,原非有藉援引而比附于情面也。况值此京察大典,宁敢徇庇情面,以负皇恩哉?除钦遵谕旨,同部院诸臣竭力考察外,惟是建明之事,琐屑者不敢毛举,塞责渎听,今臣访闻得叛贼郑成功父子田产,在海上者田有数万顷,价值数十万金。计每岁田租不赀,以之抵充正赋,则足以苏八闽之困,以之接济兵饷,则足以省挽输之劳。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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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赋匮乏之时,议搜括,议裁减,廷臣条奏不遗馀力,司农攒眉未有良策;乃如此大逆不道,叛国负恩,骚扰沿海,攻破郡县,万民受其荼毒,朝廷为之旰食,而其平日所抢霸小民之田产,独得安然无恙,真神人共愤、国法难容者也。仰祈下该督抚按严察田产数目。其房屋无人居住,即行折卖,田地散在海上,尽收入官。若有隐匿私占者,以通叛论罪。不特获其资财,充济兵饷,抑且收其田产,则潜通线索者无所窟穴,即逆贼党羽,渐以解散,相率来归,郑寇游魂,不日扑灭,江南诸省民有安枕之期矣。如果臣言不谬,伏祈睿断施行。缘系清察逆贼田产以济兵饷、以伸国法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八月二十四日题,本月二十七日奉旨;该部议奏,钦此,钦遵,八月二十八日抄出到部送司,奉此,相应议覆案呈到部。
  该臣等看得:郑逆田产,本年闰五月内,该闽省按臣朱克简题为清查逆产、以佐军糈一疏,已经臣部请该督抚按,会选廉干道臣密查州县叛产,如有侵占隐漏,治以重罪,仍汇总册,限文到三月内报奏等因具覆,奉有依议速行之旨,钦遵移咨在案,今宪臣魏裔介疏请清察逆产前来。查同一事,仍应请敕该督抚按,速将郑成功父子及郑姓叛逆田产租粮,逐一严查明白,依限汇册奏报,以凭覆请定夺可也。相应具覆,恭候命下臣部,转行遵奉施行。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九月十三日,少傅兼太子太傅内翰林秘书院大学士管户部尚书事臣车克、尚书孙廷铨、左侍郎臣叶成格、侍郎臣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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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柱、左侍郎今降三级留原任臣王弘祚、右侍郎臣郝惟讷、启心郎臣巴格、启心郎臣曹邦、启心郎臣王之科、额者库臣化善、福建清吏司副理官臣罗多礼、福建清吏司副理官臣英吉喇、福建清吏司署司事主事臣季振宜,
  朱批:依议行。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六四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80 页
   一九0、浙江巡抚陈应泰残揭帖(顺治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陈应泰为飞报官兵剿贼大捷、恢复舟山事:顺治十三年九月初四日,准提督总兵官田雄塘报内称:八月二十日,满汉官兵一齐登舟,预先分定头敌、二敌、三敌,于二十二日凑遇顺风,本提督即同宁海大将军宜尔德及八旗并督抚提各标官兵战船乘潮出洋。行至烈港洋面,遇贼大艐径来迎敌。满汉舟师,四面攻击,矢齐发。自辰至酉,贼始披靡。本提督当先,亲获大船一只,系贼首阮骏之船。阮骏当即斩杀,馀多赴水渰没。因天黑潮逆,收回定关。查点伤损船只贡具,连日修葺完备。于二十六日复督领各战船乘潮出关。至横水洋金塘一带海洋,贼又增大号鸟船共二百馀只,扬帆戗使,比前更加跳梁。本提督与大将军将战舰开两翼,直薄贼艐,矢齐发,奋勇大战,攻击未下。本提督单舰突入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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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复加奋击,贼势穷蹙,首擒伪英义伯阮四大船,斩杀无数,阮四受伤身死。此大将军及八旗固山俱所目睹。其馀贼首张洪德、伪总制陈六御、伪总兵张晋爵、李廷选、阮凯、姜英并伪参游都司等悉经满汉官兵奋勇擒获杀死,共阵获大小贼船二十五只。至申时,贼大败溃遁外洋。即于二十七日,我舟师齐抵舟山,城垣尽折,百姓皆逃。本提督会同大将军一面招抚流离,一面发船前往南田暨台温海洋,追剿馀孽,并接应定镇舟师。除满洲大兵功次听宁海大将军叙报外,所有各标擒斩大小贼渠,并焚获贼船器械数目,及官兵获功与伤亡姓名,另行查明分别驰布,缘系官兵剿贼恢复舟山大捷,合先飞报等因到职。
  准此,该职看得:舟山重地,自去年叛逆张洪德叛逃,合谋海孽致陷,因之荐食内地,盘踞跳梁,几及一载。幸我皇上赫然零怒,遣发禁旅,以彰天讨。今据提督田雄报称,宁海大将军宜尔德会同满汉官兵于八月二十二日出洋,列舰当先,乘((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六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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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二、伪海镇总兵顾忠等就抚残件(顺治十三年九月)

  ((上缺))为煽惑,乃致飘泊洪涛,数载波臣,迄无定踪,深为可惜。今幸早窥天意,翻然悔悟,率众来归,诚为识时俊杰。方今一人厌乱,广罗贤豪,为当宁良弼,搆赏还爵,煌煌诏旨,丝毫茀爽。况不佞奉旨,念切引贤之志,尤为若渴。一俟驾临,当即特疏题请,应原官用者用,应升赏者升,应纪录者纪,断无隐庇不力为荐扬。昨得麾下差官赍文来投,阅之不禁色喜,幸即飞谕各将士,革面洗心,立速偕来,逐一安顿。去惊疑而就安享,共乐升平,不佞柔远之谊,决无不尽而少靳也。望切祷切。付差带回。臣因征闽王师奉旨不日凯旋,又固山伯石廷柱回京,八旗官兵入闽,料理船只,不遑星赴。旋经札致提督臣先为料理。臣于初十日驾舟飞往。于途次复接投诚伪镇王有才呈开:窃才自天朝鼎革之初,随本官张国柱至定关,进宁波,逍遥半载。后因大兵渡江,浙东归服,本官撒前至舟山,抛泊岑港,被黄斌卿打散。本官即统到吴淞投顺,才被斌卿所获。适遇张名振讨居标下,逐流海上,不能脱身。今五月间,海镇总兵官顾忠即将皇上招抚至意,并达本院洪恩,特来密议,即示钧牌凭据,才等敢不仰承?犹恐各标将心未一,不敢遽行。顾总兵于八月十二日假取粮名色,统北来,才俟至二十一日开,前来羊山,正遇顾总兵船泊候,因风多阻,迟延时日。今才船同泊稗沙,先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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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起忠、项德等具呈前来,伏乞钧示,以便进关等情。臣亦答礼云:麾下命世雄才,岂是寻常胆识?捧读来文,佩悉初衷之向化,旋为斌卿所眩,误投名振之旅。数载劳薪,惜以有用之经济,付诸无益之波涛。兹幸俊杰识时,与顾将军同心干蛊,率众来归。麾下芳心一转,顿觉从前之错误、翻成今日之正传。今我皇上普天一统,焦劳图治,文德诞敷,恩诏频颁,咸予维新,还爵以尊荣,崇禄以养廉,诏旨炳如星日。麾下适逢良会,当知快足生平。不佞引贤若渴,一候驾临,即飞章特奏。宠渥恩纶,计日可必。不佞披诚相告,惟有翘足以俟夙驾而已等因去讫。臣随先遣标下降级旗鼓官朱麟、传宣官张光辅,将材官王逢圣檄开:顷据吴淞赵副将报称:海众投诚,见进杨家嘴就抚缘由到院。据此为照,就抚大众,革心向化,大义可嘉,将应礼待,兵应犒劳。为此牌仰旗鼓官朱麟、传宣官张光辅、将材官王逢圣前去杨家嘴,确探顾将所领大各船,曾否一一到齐?营中各丁,约略若干众?星飞驰报,以便本院会同提督面商料理等因,著令飞行知会提督臣知。臣兼程前进,共商礼待安插事宜。即准提督臣手本移开:六月内,接准贵院手札并差官杨芳、张光辅前来,云有海中张七报称,伪将王斌、莽撞顾三欲来投诚等语。本提督随差标将唐禾、马之骏协同杨芳等同往柘林宣布皇仁,相机招抚,一面申严各汛密设防御,以待来归。七月十一日,据杨芳、张光辅、唐禾、马之骏报称:海船一只行泊缺,有张七上岸称言,彼处营头严密,一时难以就来,大都在于八月内乘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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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等语。本提督随会商贵院,约至海上时,贵院以世子北旋,大兵赴闽,正在料理船只,命本提督先往接应。本提督随于八月二十二日亲往沿海一带,暂驻柘林,以候消息,未见确信。随由青村、南汇、川沙、宝山诸汛以至上海。九月初四日,据柘林营报称:投诚人张七率领伪海镇总兵官顾忠、差官陈杰、葛之覃并伪参将王斌、伪□□王有才、差官项德、余起忠赍到投顺公文,俱各在案。本提督随经给赏各差官袍帽靴袜等件外,即令陈杰、张祯前赴贵院投报外,其葛之覃等同本标差官刘昌祚□□出洋,□应大((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六三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90 页
   一九五、浙江巡按王元曦题本

  巡按浙江监察御史臣王元曦谨题为海外孤城已复、封疆善后宜图、谨密陈刍尧、仰祈睿鉴事:臣自无锡微服南下,潜抵杭城,始闻舟山捷音,喜极加额。及渡钱塘而南,遍询居民,备闻天威所及,指顾荡平。将臣用兵神速,纪律精严。兵士冒险冲涛,克奏肤功,遂使数年逆渠,咸已先后授首。臣谊切同仇,快闻大捷,惟有望阙嵩呼。因思封疆大事,恢复之绩已奏,善后之策宜详。其中作何防御,作何修复,政须从头料理,图长便之计。细询舟山形势,与夫地产钱粮,咨诹最悉,乃敢竭刍荛于我皇上之前。
  从来守险之举,最为关系,然必相其冲要所在。一夫当关、千夫难越之地,虽一寸土犹当数百万金钱以守之,为其一处守而处处皆安,一处费而处处皆可省也。今舟山孤悬洪波中,既非浙海门户,亦非闽海咽喉,沿海一带,弥望汪洋,处处皆可飞渡,非舟山所能扼,其不得撤沿海之防而并力于舟山也明矣。议守必须设镇,设镇必须增兵。计舟山不过海中一块土,即设镇增兵,亦不过保得舟山一块土耳。且兵增饷随,政费区画,少设则单虚可虞,多设则物力难继。欲止守舟山,则孤寄无济;欲守诸汎,则兼顾实难,见今残城已毁,遗黎无几,必须另建城垣,招移百姓,广给牛种,费孔甚繁,种种不赀。创始维难,乐成岂易?臣又目击输运宁米之苦,肩推手挽,曳舟拖坝,足穿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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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若从此飞输巨浸中,不知又当何似?繁难之役,督之一时则忘劳,行之经久则称苦。查舟山经岁之入,钱粮不过四千四百馀两,粮米不过七百九十馀石。悉其所供,仅亦锱铢,量其所费,当得钜万。方今用兵之际,财赋为重。费一饷则当费于必需,增一兵则当增于有用。岂可因海外辽远尺寸无用之垝垣,坐费朝廷有用之金钱,并疲劳南北之兵势,销耗东南之民力?更有虑者。舟山民物渐集之后,贼以釜底游魂,保无窥伺?是有舟山而有居有食,反起贼垂涎之心;无舟山而无居无食,反制贼必死之命。臣区区之愚,窃以舟山原系海外之地,或应暂置海外,无烦议兵增守,以示朝廷不勤远略之意。至于百姓料亦无多,或于班师之日,听其择便,愿为兵者编入卒伍,使之随行报效,愿归业者安插宁波一带,使之耕凿得所。至沿海冲要,容臣随督抚二臣之后,相地度势,量议添聚,确酌机宜,奏请力行,庶兵民之劳苦可以永纾,地方之物力可以休养,而沿海防御亦可以饷足兵专,获收固圉之实效矣。事关善后,不敢不慎。因系详奏,字稍踰格。傥葑菲可采,伏乞皇上鉴宥,敕部密议,酌覆施行。缘系海外孤城已复,封疆善复宜图,谨密陈刍荛,仰祈睿鉴事理,为此具本专差承差孟曾赍捧,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十月初三日,巡按浙江监察御史臣王元曦。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六五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92 页
   一九六、浙江巡抚陈应泰残题本

  ((上缺))宜驻台州。盖以闽浙海氛,日久未靖,厚望督臣专事海疆荡剿耳。第查台郡海门、黄岩,固称逼海,而通论形势,台州连山带海,实僻在一区。总督大臣居中调度,必于咽喉锁钥之处,为之控制,未便以僻阻一隅自画也。察三衢为浙省门户,控压上游东西两浙,此为最扼要处所,而于闽省疆界,水陆交接,江西广信,呼吸相连,则就浙、闽、广信形势衡量,诚莫有过于衢州者矣。盖因利乘便,或有一时之宜,而控扼情形,必周万年之计。臣用是与督按二臣面商移商。反覆再四,彻底筹画,无如仍旧驻衢之为便也。至于在闽之驻福、驻漳,臣不敢越俎遥揣,所当听闽省抚、按另行确议。臣谨会同督臣李率泰、按臣王元曦合词具题,伏乞下该部覆议施行。缘系财赋困于用兵、庙算急宜早定、敬陈管见、仰祈采择事理,臣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舍人梁材赍捧,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十月十二日,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臣陈应泰。
  ((贴黄))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臣应泰谨题为财赋困于用兵等事:该臣看得:浙闽总督节制两省,驻劄衢州,久有成局。今宪臣建议在浙宜驻台州。第查台郡连山带海,总督大臣居中调度,未便僻阻一隅,三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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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省门户,闽省水陆交接,广信呼吸相连,形势衡量,莫过于衢。臣与督、按二臣反覆筹画,无如仍旧驻衢为便。至闽之驻福、驻漳,不敢遥揣,听闽省抚、按另行确议。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五八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93 页
   一九七、浙闽总督李率泰残揭帖

  ((上缺))兵海苦□□□□故部推该汛各官,有以将浙省之官□□升转者,盖欲以速其赴任而领事□理也。今新推舟山协标中军游击高绵祖,原系处州城守右营中军守备,自处州而抵宁定,道路不及千里,且因出洋期届,复经提督臣田雄两次催调,径不赴任。迨后探知大兵克复舟山,而始于九月二十七日抵汛。违限之愆,固不容辞,而逡巡规避之罪,虽百喙亦无能自解也。今据提督臣田雄咨呈参揭前来,职谨会同抚臣陈应泰、按臣王元曦据实具疏题参,伏乞敕下兵部,从重处分,庶各官皆知儆惕,而重地有效力之人矣。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三年十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五八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594 页
   一九八、内有「会同浙闽总督李率泰」残揭帖

  ((上缺))差官颜瑞廷令官匠□□□□□□□□□□地方制造双桅违禁海船,令海贼洪二等亲属出洋。更散顿木数千株于矼窑、芹洲、南屿、沅洋、董屿诸港、乘机暗输。挺险罔利,已非一日。幸本年八月间,有木行林畅善等目击神奸,列款首告。随有地方魏斗初、许近、叶秋等为之确證。现搜出各港藏巨木,一一封□,而通贼接济,固难为林行可等宽释也。又节获洋船,则有方元茂、邵朋吉、并史顺、王明等结党联,更□出没,或装载番货,如胡椒、苏木、铜锡、象牙、鱼皮、海味、药材等项有数百担,神输鬼运,贸迁有无,甘为寇盗之资。又续获奸商杜昌平、谢德全等兴贩纱缎、丝棉、并药材、磁油等货,为数不赀,从浙江一带,合夥起脚,路由温州府潜谋下海。船户则有王伯亮、严一等、歇家则有李幕霞、苏钦官等,俱经随征左营标下游击马士龙、并驻防福宁州参将马士秀等捉获呈报。臣即委地方道府县官盘诘货物,逐一开单,封贮官库,将一应人犯监禁。除林行可病故验埋在案,臣以事关背旨通洋,情罪重大,檄行藩、皋二司并驿传、兵备道公同确审去后,谨会同福抚臣宜永贵合词具题,伏乞皇上乾断,敕部行臣等遵奉究拟,将赃物入官,变价充饷,庶内地奸宄知所畏牂具,而外海游魂不难剿灭矣等因。顺治十二年十月十五日题,十二月十五日奉旨:刑部核议具奏,钦此。钦遵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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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到部送司。
  该本部看得:浙闽督臣佟代会同抚臣宜永贵题为汇报通洋接济巨奸林行可等一疏,奉旨刑部核议具奏。该臣等查得疏内所题各犯,證佐俱无,口供亦未拟罪,臣部遽难悬议,应敕该督、抚逐名确审成招拟罪,限七个月内具题,臣部再加覆核可也等因具题。顺治十三年正月初十日奉旨:依议行,钦此。钦遵密封到部送司。奉批相应咨行发审等因呈部,移咨贵部院,烦为遵照旨内事理,即将原参疏内有名人犯林行可等,逐名严审明确,依律究拟具题,以凭覆核等因到部院。牌行按察司,照牌备准咨文及奉旨内事理,即将奸犯林行可等一案犯證,查照参疏,逐名严审究拟,妥招通详,并将原贮洋货备细开明呈报查考。事关钦案,立等回奏等因。又奉巡抚宜都御史宪牌,行同前事到司。蒙查林行可、方元茂、史顺、杜昌平各犯,先经福州府审招详解转报去后,今奉前因,备牌仰府,即便会粮、刑二厅,奉旨内事理,立提各犯證,细加研鞫,确取口供,依律究拟,连人解司,覆审通详等因到府。
  遵行间,蒙署福刑厅邵武府推官何木秉吊取元茂等一干人犯各到官,审看得:方元茂等洋船货物,系福宁州马副将拿获者也。马副将奉宪禁片帆不许下海,蓁屿系其防守地方,见元茂等洋船到澳,即差官拿获报宪。至于盘验货物,并未经手。后因本府委官虞敬道至州查验封贮。据敬道报访之数,与巡检蒋文灿、税官徐禹等原册开报之数缺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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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以严行覆究。已经本府两审,卑职再为覆讯。元茂等供,船系七月初四日到澳。前六月二十四日,忽遭飓风,船几倾覆,将上面货物搬弃下水。现溺死梢水林四五、刘三娘二人是实。夫舟行海中,遭风失货,事诚有之。至敬道所报之数,称系访得,原无确据。若千总孔万树、差官周登云,虽奉委会查,开报非经其手。正在研审具详,今蒙督抚疏参奉旨现行本府会审,应听钦案一并归结,具由呈详布政司。蒙批:仰福州府即行会审确招,一并速结报,批行到府。蒙府具由,详蒙按察司批:仰福刑厅会同防、捕二厅研审招解,速速等因到厅。遵即拘吊得方元茂与邵朋吉、水光斗、金子坚、叶盛甫、方善长,田华甫、王伯亮、林鹏、郭奉山、程奉山、陈伯枢、王奇、陈三一干犯證。随蒙理刑推官史允琦会同同知罗光复、署粮捕厅兴化府通判吕基德,吊各到官细加会审得:方元茂、邵朋吉等,浙江人也。于十一年二月十七日,雇募王伯亮船一只,装载药材,报税赴广,贩得椒藤等货,于十二年七月初四日回至蓁屿澳进港。随经马副将据该筼筜司巡检蒋文灿,察系违禁,呈报到院。即委蒋文灿同税官徐禹,暂将在船货物,搬顿行户林鹏店内,册报候讯。今奉宪查方元茂等的系闽粤经商开行进港年月确据,虽回澳之船与下海不同,而胡椒贩卖律有明条,方元茂、邵朋吉、水光斗、金子坚、叶盛甫、方善长流徙不枉。船户王伯亮受雇驮载,梢水陈伯枢、田华甫、郭奉山、程奉山、王奇、陈三依附听使,分别各杖。刘瑞已故,免拟。林鹏虽未接卖,而比目匿有素,亦并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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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至货物之数报访相悬者,屡经府厅覆讯,实系六月二十四日船重遭风,颠覆势危,船梢林四五、刘三娘溺水,不得已将上面货抛保全,元茂等所供情理为近。再诘虞敬道,又得于风闻,无可拘质。则奉委各官,实非有隐匿也。取供在官。问拟方元茂、邵朋吉、水光斗、金子坚、叶盛甫、方善长俱合依纠通下海之人私买贩卖胡椒至一千斤以上者军罪减等,各杖一百,流三千里。王伯亮合依驮载之人律,杖九十。陈伯枢、田华甫、郭奉山、王奇、陈三、林鹏俱合依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律,各杖八十。遇蒙钦恤事例,各减一等,候详发配。蒙厅具招,于闰五月初九日呈解按察司。蒙批:据详方元茂等违禁贩海,大干法纪,自当按律究拟。流徒是否允协?所报货物多寡不同,显有委官隐匿情弊,岂容不究?钦案重大,不便草率。仰福州府即会同各厅查照前后报册,严讯隐匿确情,依律招解。限期已迫,二日内速报,立等覆转,速速等因批府。
  遵行间,方元茂具呈称,同案叶盛甫于本月初九日得病,已经本府召保在外调治不痊,于本日身故。随蒙批行曹经历相验取结附案外,并吊方元茂、邵朋吉、水光斗、金子坚、方善长、田华甫、王伯亮、林鹏、郭奉山、程奉山、陈伯枢、王奇、陈三等一干犯證各到官。随蒙署府事邵武府推官何木秉会同本府同知罗光复、通判吕基德、推官史允琦公同会审得:方元茂一案、业经具题覆行确勘,其船载椒藤等货,私买贩卖,屡审供质甚确,已经两厅分别究拟,具有成招矣。兹奉宪查所报货物前后多寡不一,职等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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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批,敢不严加穷究。当日船未进港,遭海风几至覆舟,将船中上面所装之货,尽抛下水,溺死梢水二人,元茂等历审四次,供吐如一。迨船货到澳,巡检蒋文灿同税官徐禹入船逐一盘验,造册开报,尽将货物封贮店户林鹏家。至后委官虞敬道所报称货,访闻原无确据。今反覆推勘,并无隐匿情弊。其封贮原货,与前册开报之数,逐项查对,一一相符。则知前册所开,委系实数,而后来访闻者原不足凭也。方元茂、邵朋吉、水光斗、金子坚、方善长等,船户王伯亮、稍水陈伯枢、田华甫、郭奉山、程奉山、王奇、陈三及店户林鹏等,俱照前拟,船货照数没入。虞敬道轻率妄报,本应示惩,念为公无弊,与已故之叶盛甫,姑免议。各取供具招,于顺治十三年六月初一日呈解到司。
  随蒙本司按察使田起龙覆审看得:方元茂等素性奸贪,惯于走险射利。于前年间,雇王伯亮船一只,装载药材往粤,犹曰法纪稍。迨至去年七月,正值海禁申严之际,尤敢贩椒藤违禁等物,径入蓁屿内港,此真包天之胆,悯不畏法者矣。当被拿获,查盘货物有据。业经审明具题,覆行确勘。又驳讯府厅,详审至再。而元茂等违禁私贩,供质甚确,虽狡辩其回澳与下海不同,然越贩胡椒千斤以上者,律有明条,元茂等明知而故犯之。方元茂、邵朋吉、水光斗、金子坚、方善长各依律遣戌,于法不枉。其船户王伯亮下海驮载,与梢水陈伯枢、田华甫、郭奉山、程奉山、王奇、陈三及店户林鹏等俱分别各杖允宜。其封贮货物,屡经府厅查覆,与前报册相同,委无遗漏。船货俱应估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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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官。虞敬道轻率妄报,念无别弊,姑与已故之刘瑞、叶盛甫俱免议。将元茂等取问罪犯,议得方元茂等各所犯,方元茂、邵朋吉、水光斗、金子坚、方善长合依纠通下海之人私买贩卖胡椒至一千斤以上者俱发边卫充军,王伯亮合依违禁下海驮载之人减一等杖九十,陈伯枢、田华甫、郭奉山、程奉山、王奇、陈三、林鹏俱合依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律各杖八十,遇蒙恩恤及热审事例通减二等,方元茂、邵朋吉、水光斗、金子坚、方善长各杖一百徒三年,王伯亮杖七十,陈伯枢、田华甫、郭奉山、程奉山、王奇、陈三、林鹏各杖六十。俱民,审有力,各照例折纳米价赎罪。方元茂等各照例免杖,候详定发冲要驿递照徒年限摆站满放充警,与供明孔万树各发落宁家,候详回奏允日施行。照出供明孔万树与配犯方元茂等俱免纸,王伯亮该纳赎罪米价银三两五钱,陈伯枢、田华甫、郭奉山、程奉山、王奇、陈三、林鹏各米价银三两,俱追完收候汇解。招开据福宁州册报胡椒一百四十一包,共重六千三百五十九斤,大茯皮一十二包、共四百二十斤,香皮一百一十三包、共重四千一百一十九斤,藤一百四十一担、每担计七束、每束轻重不等、通共七千一百零五斤,束香十五包、共五百四十二斤,黄蜡一百五十五斤,点铜锡共五百零七斤,燕窝四十八斤,象牙一十三根、重一百三十一斤,沙鱼皮一百零五十斤,海菜十包、共四百八十斤,降香五十五担、共五千斤,木习草伍包、共一百二十斤,牛皮三十五担、共二百五十一张,牵扯每张七斤,西国米五十一斤,槟榔子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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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担、共三千二百斤,又槟榔子二百四十八斤,糖水除海水泼湿验明酸臭不堪二十一磹外、实糖水二百零八磹、每磹重五十斤、共重一万四百斤,又糖水二十八桶、每桶重九十斤,并水舡一只,俱应估变入官充饷,通取实收,并方元茂、水光斗、金子坚、邵朋吉、方善长各到配收管缴照。别无馀照等因,招详到臣。
  除史顺、李该霞、林凤廷等三案另疏外,该臣看得:浙商方元茂等走海射利,虽在未奉海禁之前,然其贸易广货,回澳进港,则在海禁既严之后。又所贩胡椒等物,律有明条,此不得不按法究惩,以杜绝私通海贼之借径者也。兹据司厅历谳,确拟招详,方元茂等及船户王伯亮、梢水陈伯枢等,分别徒杖,各蔽厥辜。开报货物,查覆无异,俱应估变入官充饷。臣谨会同浙闽总督臣李率泰、按臣朱克简合词具题,伏乞敕部议覆施行。此疏遵限应于七月内拜发,时缮写已毕,适缘海贼内犯,路途梗阻,且因倥偬用兵,少违部□,理合题明,并祈睿鉴等因,会稿到职。
  该职看得:奸商方元茂等惟知射利,不顾明条。虽出洋于申禁未严之先,情有可原,而进港于海禁正严之际,法岂容贷。但所贩胡椒等货俱系远至违禁之物,若不按律究拟,则恐奸民之走险者,断不止于兴贩货物已也。今据该司招详,将方元茂等、船户王伯亮、梢水陈伯枢等分别徒杖,亦足以蔽辜而伸国法矣。所有原查入官各货,俱应估变充饷,其价值细数,总于估变完日,另行咨部查核。职思元茂等俱系下海越贩重情,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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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抚臣会稿前来,相应补牍,伏乞敕部一并议覆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三年十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五九~三六一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06 页
   二00、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再报山海寇警情形、仰祈睿鉴事:案准兵部咨开:该浙江巡按叶舟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奉旨:兵部速议具奏,钦此,密封到部。该臣等看得:海寇联窥犯舟山,沿海汛地防御,急宜诫严,而金、衢、严各郡山贼肆行劫杀,义永地方虽报少有擒斩,未经扑灭,该管文武各官,疏防之咎无辞,请敕下该督、抚、按会商方略,指授镇道将领,力图靖扫,仍确查疏玩情罪,另疏奏报。至于沿海一带增兵扼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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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并敕该督、抚移缓就急,相机调度。如遇海寇登犯,立行击剿可也等因。顺治十二年十二月初十日奉旨:依议行,钦此;密封到部,备咨在案。又于本年闰五月初五日,准兵部咨开为亟催未完钦件事内开一件为同前事,限文到二月内回奏等因各在案。俱经前抚臣秦世祯先后备行按察司确查去后。
  今据该司按察使王无咎呈称:奉经移行分守金衢严道并守催文武职名去后。催准该道右参议徐来麟移称:逆叛魏福贤结党犯顺,向屯江、闽、浙岐界,三省会剿,尚未授首。不意福贤馀党,窜入处之遂昌宣平,衢之西龙山界,旋即蔓延,入我金地。乘金属凶荒,煽附饥民,渐至蜂屯蚁聚。且盘踞崇岩峻谷,驰骤往来,出没靡常,踪迹难料。本道于十二年八月,自逆寇发难之始,一闻警息,遂日夕登陴,哨暸戒严,将士加谨堤防,恨不灭此朝食。查金镇额设官兵二千三百名,除抽调征闽一千一百五十名缺额未经补足,又奉调贴防舟山三百名,及摆拨塘兵外,其营伍单虚,已自较然。迨后贼犯汤溪、酤坊等处,本道于八月二十五日接报,首先奋励,亲提标旅,并督护理金镇游击梁有才,协同扑遏。九月初二日闻报,复同梁游击于坞云青草杀贼三百馀人,并获器械。后于本月十六等日,据永、武、东、义等县报称:逆贼于八仙磡塔等处焚劫,即多方督兵,僇力堵御。九月内,随有永康破石地方斩获之捷。然众寡不敌,卒难扫除。就经详请抚院调发抚标游击马腾衢前来援剿。继于十月内,遂有抚镇道协官兵于沈家庄鹿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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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馘斩寇首吴文映、生擒张廷之等之捷,又有武义县防官擒贼徐惟保、徐惟善之捷,又有抚、金二标于梧桐青草斩获之捷,又有抚镇道协各标于日坑、遂昌斩获之捷,十二月又有抚镇道协各标于永康四路口及塘头吕地方杀贼三百馀并获旗、炮、鎗、刀、盔甲、铁弹等械之捷,俱经塘报各宪在案,炳存可考。若夫分别该管文武职名,本道坐守金郡,又何说焉。至武职乃护理金镇印务见在征剿各处寇盗者则左营游击梁有才也,驻防东阳玉山汛地剿灭巨寇周钦贵者则中营游击池凤鸣也,相机援剿兼顾郡城者则右营游击秦国荣也。总之,逆贼实系魏福贤馀党,非另有白寇一股。今东驰西鹜,突然流入金地,且纷如猬毛,本地兵力单弱,未易扫除。然不能杜几于微,消衅于早,道将均难辞其责矣等缘由呈报按院外。至于衢、严二府寇盗情形,原属巡道专辖,烦请竟移杭、衢二道察核等因,移覆前来。
  催准分巡金衢道副使张元璘关称:先为内地失事道将疏虞等事,为照协将杨虎以及本道缘因常山之七都、江山之峡口、石门贼寇焚劫情形,业经奉旨部议处分,著令用心剿贼,务靖根株,以赎前愆。其常山七都阵亡官兵李应兆、乡民应启等四十馀名,峡口官兵谢汉等用命血战身亡,可谓尽瘁封疆。常山县驻防把总李安闻警不能救援。石门焚掠,千总王奇英查无畏缩,虽情有可原,相应查覆定夺。寇首陈和尚已经剿灭。先后疏题,系属一案,拟合移覆等因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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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此,又准带管杭严道事运使曹振彦关称:准严州协将宋天禄移称:查得严州一府六县,数年以来,颇称宁谧。至于上年十月内,有邻贼突犯遂安。查系原自衢州常开流来之寇,一时汛至。该县塘报前来,已经督发官兵前往扑剿,一鼓荡平,四境安堵。但山贼劫杀义永地方,原非严郡所辖,文武职名无从开报。今奉行查,理合移覆等因到道,转移到司。
  覆核间,又蒙巡按叶御史宪票:仰司查照原行一件再报山海寇警等事,查文武疏防职名缘由行司已久,复经严催,至今查无确覆,事关回奏,不容再缓。文到,限三日内查明呈报,以凭题覆等因。今奉前因,该本司按察使王无咎遵查得:海寇联,窥犯舟山,沿海汛地防御,急宜戒严,而金、衢、严各郡山贼肆行劫杀,义、永地方文武各官疏防之咎,固无辞矣。比叠奉各宪查取职名,奉经分移各道确查前来。其金属疏防文武各官,据守金道移称,本道坐守金郡,又何说焉,则文职即该道右参政徐来麟,而武职即护理金镇印务左营游击梁有才,驻防东阳玉山汛地剿灭巨寇周钦贵者,中营游击池凤鸣,右营游击秦国荣也。至查严属疏防文武职名,准杭严道关称,严郡数年以来,颇称宁谧,上年十月内有邻贼突犯遂安,系衢州常开流来之寇,虽一时窥犯,旋即发兵扑剿荡平矣,文武职名,无从开报。再查衢属疏防文武职名,又准巡衢道开称,先为内地失事等事,奉抚、按二院汇奏,奉旨张元璘罚俸一年,徐来麟罚俸六个月,杨虎降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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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有才降二级,俱经分别议处矣。此金、衢、严疏防文武各官之职名也。前署司佥事张安茂以汇报山海二寇等事一案,总奉按院疏题,实属一事,故并入此案,具由呈详按院具覆矣。今奉行查,备细查明,分别详明,以结钦件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查看得:此案在职未任之先,其疏防文武各官情罪,据该司详称,先该前抚臣秦世祯暨前按臣叶舟题覆议处在案。第查当日按臣有汇报、再报先后之别,若文武各官疏防之咎,已经并疏回奏,而舟山业经恢复,其沿海事宜,职曾具疏密闻,以图善后恭候命下遵奉施行。至于逆贼魏福贤流突金、衢、严各郡,然职于甫任数日之后,即遣员前往招徕,一面仍调集兵马,会同协剿,然或用剿就抚,俟有的确情形,另疏驰报。今职查准抚臣陈应泰会稿虽总属一事,相应补牍上闻,伏乞敕下该部查核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十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六四~三六五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10 页
   二0一、南赣巡抚佟国器残揭帖

  ((上缺))将官刘进忠、房才、邹瑞、陈奠、陈益荣等各督官兵严守濠堑,仍谕各将官余位都、朱天贵、田万松、阎君宠等以备冲突。逆贼果于二更时分,各持炮鎗、马叉、长竿,一齐冲出。官兵四面堵御,且杀且截。转战四更,斩获首级数百馀颗。其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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鎗、中箭死、刀毙者不计其数。所有逆党,歼灭殆尽。收兵归营。并谕城中百姓,擒送馀孽,以净根株。其阵获贼器、并伤亡官兵、马匹,统俟查明另报。是役也,未使一民受戮,未发一兵入城战攻围困。争先奋勇,则房才、刘进忠也;协劳分布,则陈奠、陈益荣、邹瑞、林先也。李彦明、余位都、朱天贵、田万松、陈自进、阎君宠,各能奋身,以襄攻战:陈辉、邹汉、蓝、严廷彦、杨胜、李成龙、李英杰、邓逵、朱琏、余洪、张辉、薛天成、李其昌、钟奏殿、张钱、黄斗、廖晟、黎忠、王友功、朱自立、宋朝进、丁虎、高奉祚、刘邦杰、陈善政、贺伯加,皆有堵御之劳。至于买运粮料,则贡生丘大旭:招谕奔走,则典史钟日新之罪可赎,以及教官吴鸿磐之闲散无责,贫弱可悯。除将城池、印信交付署县通判刘芳耀管理,及另行商酌五指石剿抚机宜等因到道,拟合塘报等因到职。据此,又准镇守潮州总兵官刘伯禄塘报为飞报恢复平城大捷事内同前因到职。
  准此,该职看得:平远县五指石寨贼谢上逵,于五月二十五日赚杀营将陈储一案,自七月初十日以前塘报,已经汇叙密题外,续据平远知县赵复昌申报,陈兵攻城甚急。职查陈储原系土弁,与谢贼有夙雠,当日陈储入寨中计,因而遇害,与寨外之人原无干涉,是以再三严饬,勒令攻寨,不许攻县。且据知县赵复昌申文叠至,纵有庇贼之情,未肆显叛,祇应提究,不必攻围。今准抚臣李栖凤咨开,准平、靖二王回咨,亦称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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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攻禁城,而杀掠无罪之民等语,与职所见相符。惟是知县赵复昌当陈奠奉委来县之时,既知兵民雠怨,亦当委曲调剂,劝谕约束,申详镇道另委可也,何得登埤踞守,拒敌官兵三月有馀,直待镇臣刘伯禄提兵于八月二十一日亲至城下,而赵复昌始出城迎见。迨至八月二十九日,又复外攻内守,至九月初一日夜遁,遂尽歼焉。且城内谢姓多人,委系贼孽,而赵复昌申称别族良民。又叶大总委系谢党,而赵复昌申称陈益荣买贼攻城。此皆赵复昌之诬罔,自干罪戾者也。合应请旨革职提问,以正厥辜。今据镇道塘报,恢复平城前来,亦足惩其拒敌官兵之罪。第谢上逵尚未授首,故不敢以捷闻,而仍以密闻。职一面移行潮镇臣刘伯禄督兵荡剿五指石寨,一面行赣郡驻防黄乡守备陈子龙、羊角营守备李天培堵御要隘,一面移行汀镇臣王之纲、巡漳道佥事卫绍芳,于武平县堵御要隘,俟有捷音另报外,又除赣汀各汎探报不开外,谨汇叙潮郡塘报,会同广东抚臣李栖凤、按臣张纯熙合词密题,伏乞敕部察覈议覆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
  顺治十三年十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六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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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六、江宁巡抚张中元残揭帖(顺治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到)

  钦差总理粮储提督军务巡抚江宁等处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中元为直陈海防之要、酌复卫所之制、以永保治平事:顺治十三年闰五月初五日,准兵部咨前事内开: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密封到部,该本部覆户科给事中王益朋题前事等因。该臣等看得,科臣王益朋请复边海卫所之制。查沿海卫所旧制,名存实非。今应通行沿海各该督抚,查防海卫制有无可考,应否可复,所辖某卫所可改为驻防之将,某处宜立烽堠,某处宜派巡船,一并妥酌详确具奏。查臣部于十三年三月间密覆福抚宜永贵闽海用兵机宜一疏内称:沿海险要处所,必欲添兵设备,即当于该省僻静地方兵丁酌量调拨,移缓就急,奉有俞旨在案。今议北自直沽,南至闽广,地势辽阔,即复卫所旧制,只宜调拨内地官兵,不得轻议添兵。至所议近海居民尽令搬移内地,尽收渔船,无令一舟一人傍海。查臣部于十二年间密覆浙抚秦世祯密陈海防等事一疏,议将沿海渔船尽数报官,编立保甲,严加稽察。又查十三年三月间密覆三省督臣李荫祖稽察海船等事一疏内称:海船概为禁止,鱼盐米麦不能转运,议将各船编号,该管官讥察出入,屡奉俞旨在案。今应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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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申饬各该督抚将领,查各处近海居民船只,严行编立保甲之法,不时讥察,无使贼船溷入藏奸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五月十二日奉旨:依议,钦此,密封到部,密咨到职。
  职即密行苏松、常镇二道确查酌议去后。催据苏松道副使张基远呈称:据苏州府申奉,本道票开,奉本院案验开,准兵部咨前事等因到院,准此密行到道。奉此,除抄粘宪檄外,合亟饬查。为此仰府照票并部覆奉旨事理,即便行查防海卫制,有无可考,应否可复,某卫某所,果否可改为驻防之将,何处宜设烽堠,何处宜派巡船,逐一酌议妥确,火速具由详道,以凭转呈具奏。仍即申饬各属有司,并移会各营将领,备查近海傍湖居民一应船只,务要尽数报官,编立保甲,严加讥察,无俾贼船混入藏奸,通取遵依报道,但不许衙役埠棍借端科税扰民致取罪戾未便等因。奉此,遵经移行海防厅各营及所属州县查议去后。随准梁总镇移称:案查先准本院及苏松道移文俱同前事,业行中军游击李廷栋、崇明营参将杨膺、福山营守备杨尚功,严饬遵行去后。随据各该将备覆具遵依前来。本镇案经移覆本院并苏松道外,今准前因,拟合移明等因。准此,又准刘河营曹游击移称:查得刘河极边□□□□□乱,从此入犯,随建堡((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七四~三七五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39 页
   二0九、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四年二月初二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请给投诚月饷、以图报效事:职于十二月十五日,接海澄公黄梧移文,内云:梧深沐德化,矢心归顺,荷蒙弘恩过宠,封梧海澄公,自愧才不称职。但伪国姓依海为长城,春夏南风,则往潮、惠劫掠,秋冬化风,则往福、兴劫掠。彼恐中左有急,好顺风救护巢穴。其部下伪镇官兵,俱系漳、泉、潮、惠之人。梧今驻札漳州,与中左附近,大张布告,海上必渐次归附。羽翼解体,成功不难就擒矣。但必足兵足饷。能战能守方可。再查海上尚有十馀万之众,渐次来归,以百以千,日廪月饷,有司以钱粮有额,不便答应,则梧难为无米之炊。当兵者一朝无食,宁不依旧走险乎?乞严行有司,有请必应,梧断不敢以锱铢为私囊计也等因到职。
  职唯图贼之计,首在散党。今海澄公臣黄梧感恩矢报,广布招徕。据称闻风向化者,动以千百。中有愿归农者,令其给照安插外,其愿收伍者,须即资以月饷。弟钱粮有额,不便擅为动支。梧因移文到职,转行有司应付。夫来者日众,月饷之费日多,倘不即为支给,无论未来者闻之却步,并已来者必致灰心,关系极大。职一面仍移海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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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明续来姓名数目,另册报部查验外,兹谨会同抚臣刘汉祚、按臣朱克简会疏,仰恳我皇上敕部酌议,当作何支给,当动何项钱粮,速为具覆,以便职等遵奉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十二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五本四0六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40 页
   二一0、浙江巡抚陈应泰揭帖(顺治十四年正月十九日到)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陈应泰为海氛未靖、山寇尚繁、谨据历报情形、再疏上闻、仰祈睿鉴事:据按察司按察使王无咎呈称:奉职案验,准吏部咨开,该本部覆,考功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浙江巡抚陈应泰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十月二十一日奉旨:吏部知道,钦此。钦遵抄部送司,案呈到部。查得奉化县巡检报海寇劫去一案,臣部于十三年八月内,覆准敕下该抚按,查经管道官职名去后。今据该抚疏称,该管道官系见任海道副使李国栋前来。其李国栋平日不能预防,致所属地方巡检一员被海寇劫去,虽经逃回,难辞疏忽之咎,相应罚俸六个月催缉。又查本官前因张洪德叛逃一案,臣部革职戴罪缉捕在案,李国栋应俟前案开复之日罚俸六个月。但事在七月初七日恩赦以前,相应免其罚俸,同前案一并催缉,俟某案先结之日另议等因。顺治十三年十一月初一日奉旨:依议,钦此。密封到部,送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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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呈到部,移咨到院。案仰该司即便移行该道,一并催缉等因。奉此,遵即备移海道缉查去后。
  今准该道副使李国栋关称:据宁波府呈,行据奉化县申称:查得茹玉被掳一案,原系海寇伪英毅伯阮四统贼千馀,连乘夜登劫。前蒙宁海大将军出洋征剿,贼首就诛,馀党尽灭。所劫茹玉之贼,即大将军剿灭之贼。今幸海不扬波,实无贼可缉等情到府, 备覆到道。该本道覆看得:奉化县鲒鱼奇司巡检茹玉被掳一案,缘上年冬以及今春巨逆阮四横逞海洋,而鲒鱼奇逼近海滨,尤易登犯,至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夜分,贼众上涯,防守官兵远不及应,遂掳茹玉以去,囚之水仓。迨今年二月初十日,阮贼又拥众窃犯象山,茹玉得乘机逃遁。至仓库狱囚,查被劫之地去县城五十馀里,并无疏虞。奉著知县王奂缉贼务获,已严行缉捕。但大将军统师剿海,而阮骏、阮四、陈六御等悉皆歼灭。该县所谓劫茹玉之贼,即大将军所诛之贼,似无可再缉矣等因到司。
  该本司按察使王无咎看得:奉化县之失事也,鲒鱼奇巡检茹玉为贼所掳,虽经逃回,而奉有催缉之旨,业经备行该道缉查。兹该县以劫茹玉之贼,即大将军荡平诛戮之阮四等也。贼首悉已殄灭,似难再为追求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奉化县鲒鱼奇司巡检茹玉被海贼阮四等于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夜劫掳下海,今十三年二月初十日茹玉乘间逃回,部议以该管海道副使李国栋平日不能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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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难辞疏忽之咎,罚俸六个月,随该赦免,责令同张洪德叛逃一案,一并催缉另议。职查张洪德一案,今年八月二十六日大兵出洋,转战横水,洪德已经被箭射伤,投水身死。该职于本月十八日具有报明叛变等事一疏,据实题报,听部议覆在案。兹据司道详称巡检茹玉被掳一案,当日系逆贼阮四等劫掳,今阮四等亦经宁海大将军固山额真宜尔德出洋歼灭伏诛,则此案无从再有催缉也。既经查确前来,所有原奉催缉案卷,相应题明注销,以结钦件。职谨会同按臣王元曦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查照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陈应泰。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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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二、内有「会同江宁巡抚张中元合词」残揭帖

  ((上缺))九月二□□□□□□□□□被贼掳去,在伪张兵部标下做内司,管船二年,妻小弃在舟山,就要来投,因不能脱。今张名振于十二月二十九日死了,小的初一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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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来的。阮四于十二月二十五日带船三十号,镇守台州山磐地方,伪刘操江年老不管事了,他的儿子叫刘大爷,督船一,在舟山郑北镇分镇舟山等语。又据耆民韩龙、舵工顾元、潘二、刘大、张八、陶四、陈大、叶四、徐三、尹二、薛二、王四、老俞、俞海、夏二、唐福、李二、张二、小李二、汤大、朱大、袁八各供系江北崇明等处人氏,俱有家小在籍。又据季国臣报称:在船有米四石,各有随身衣被,听其食用自便。其器械腰刀五把、铁盔一顶、三眼鎗一杆、百子炮二门、火毬二个、火罐三个、火药十五觔、铁弹三十五个、子母炮一位、绢旗一面、小招旗一面、月斧三把、竹篙三十九根、长短木鎗十二根收贮在营。双桅船一只、破布篷一扇、硬篷一扇,桅樯舵橹俱全,因内河水涸难以撑驾,耑差看管,听候发落等情,连人呈解到院。除将季国臣等给赏示劝,其在船食米衣被,行苏州府令其各自收领,仍量给路费,分递原籍照常安插,各取执结附卷,船械即发福山营收管充哨,相应塘报等因各到职。该职看得:海寇张名振逆天倡乱,罪恶贯盈,今据投诚人季国臣口称,张名振已于上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身死,虽未可遽信,俟再有投诚人报明的确,职即另疏上闻,所有先后投诚人船,节据塘报前来,拟合汇叙入告。职谨会同抚臣张中元合词具题,恭候皇上睿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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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三、福建巡抚刘汉祚题本残片

  ((贴黄))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刘汉祚谨题为清查逆产等事:该臣看得钦件俱关紧要,臣于十月初九日受事,即查有清查逆产一案已踰限期,即一面檄委巡海道耿介星赴各府严查,一面行司查报稽迟缘由。随据该司详称,部文七月到闽,正值海寇攻围省会之时,是以稽迟。相应据实题明。臣谨会同督臣李率泰、按臣朱克简合词具题,伏乞睿鉴,部宽限施行。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五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46 页
   二一四、顺天巡抚董天机残揭帖

  ((上缺))察院右副都御史加一级董天机为□□出海经年、揽载货物、有关禁谕、谨据报上闻、仰请睿裁敕部察审事:顺治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准刑部咨,贵州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兵科外抄,该兵部题覆直省总督李荫祖题拟郭自立等违禁出海缘由,奉旨下部提审究拟等因,钦遵在案。该本部看得:郭自立、赵凤祥一案,该督题请前来,准兵部题覆,奉旨下臣部提审。看疏内人犯众多,且有看验货物。与分司官质对情由,伏□敕下该抚按就近严提,确讯究拟,定限三个月具题,下臣部再行议覆。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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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月二十八日奉旨:依议行,钦此。钦遵抄部送司,奉此相应发审,案呈到部,拟合就行。为此合咨贵院,烦为查照遵旨及咨文内事理,希将郭自立、赵凤祥、陈应登、李熙明、姚青云、沈平等一干人犯,逐名严讯出海经年违限情弊,并携带违禁货物,船户客商构讼,据实详审,事干钦件,祈勿含糊草率,依限具题,下部核覆施行等因到职。
  随于本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檄行通密、天津两道会审严催去后。于十四年正月二十一日,据天津道副使张道湜、通密道副使刘应锡会同具由详报,内称看得:郭自立等一案,系奉旨究审者也。本道等凛遵宪行,矢公严讯。但船上客商,自去年四月到津构讼之后,广分司连人带货自携而去,久属不可问矣。及移文钞关,止开覆货单前来。通洋既无人可审,而前分司又差满回京,止馀现在之船户郭自立、赵凤祥。隔别严讯,祇以遭飓迟滞经年。至遭飓一节,又前后互异,二犯以匆忙失措为辞。研究再四,吐供如一。则情急词乱之状,似属有因。若揽载并无违禁,及诈骗打点又系客人图赖,屡经刑拷,坚执如前。通洋大事,似难悬拟。但自立等既应如期往还,乃一图脚价,一图分利,逍遥海滨,况值禁谕严毖之际,不应之罪,顾难为二犯宽也等因到职。
  职批:查海防禁严,郭自立等驾船出口,经年始回,揽载多人,货非近地所产,形迹大有可疑,以致督参部覆,就近提讯。客商原籍不同,俱系在京久住,况有货物资本,岂比浮踪游棍,料难脱然远去。且广分司在京,何不关会,严拿各犯,追究明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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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船户问拟,碍难回奏。仰道缉拿有名各犯确审,限十日妥详报核具题,缴。驳行两道及守催去后。于十四年二月十四日,据天津道副使张道湜呈称:本年正月二十八日,该本道会同通密道呈详郭自立等招由,蒙本院批驳到道。蒙此,本道于二月初一日奉驳到道,随即会同通密道,移会广分司,查提在京客商。今有旬日,尚未会解前来。除再行移催外,宪差久候不便,拟合先行呈覆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郭自立一案,事关违禁,犯證多人,先据津、通二道以人犯星散,无凭质对,仅以现在船户郭自立、赵凤祥究拟呈覆。臣以钦件难容草率,必得犯證齐集,方得研究确情,批驳再审。今复据该道详称,移会广分司严拿各犯,((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五~三八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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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五、两广总督王国光揭帖(顺治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到)

  钦命总督两广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王为钦奉谕事:职于顺治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入境。本日,即准广东抚臣李咨前事。本年八月初六日,陀沙口赖哈番庸爱、兵部他赤哈哈番硕理合赍捧皇帝谕浙江、福建、广东、江南、山东、天津各督、抚、镇:海逆郑成功等,窜伏海隅,至今尚未剿灭,必有奸人暗通线索,贪图厚利,贸易往来,资以粮物。若不立法严禁,海氛何由廓清?自今以后,各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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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抚、镇著申饬沿海一带文武各官,严禁商民船只私自出海。有将一切粮食、货物等项与逆贼贸易者,或地方官察出,或被人告发,即将贸易之人,不论官民,俱行奏闻处斩,货物入官,本犯家产尽给告发之人。其该管地方文,武各官不行盘诘擒缉,皆革职从重治罪。地方保甲通同容隐,不行举首,皆处死。凡沿海地方,大小贼船可容湾泊登岸口子,各该督、抚、镇务要严饬防守各官,相度形势,设法拦阻,或筑土坝,或树木栅,处处严防、不许片帆入口,一贼登岸。如仍前防守怠玩,致有疏虞,其专汛各官即以军法从事,该督、抚、镇一并议罪。尔等即遵谕力行,特谕。钦此。赍捧督、抚、各镇前项谕共九道前来。遵将颁发本部院谕开读讫,其贵部院谕一道,恭贮听候。今照贵部院入境,所有原颁谕,合就赍送等因。委官巡视海道副使徐炟赍捧到职。除钦遵开读、誊黄及申饬沿海文、武官员,严禁商民船只,不得私自出海,以杜勾通接济,职入境伊始,即随路咨询冲缓,相度形势。入省,又同抚臣商酌,严饬道府各官于要害处所,筑坝树栅,以防贼之阑入。职叨此重寄,一切机宜,敢不蒿目而图,矢心而计,次第力行,以仰荅皇上之委任于万一也。所有接到谕日期,及钦遵缘由,理合具题,伏祈睿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十四年正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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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六、两广总督王国光揭帖(顺治十四年二月二十六日到)

  钦命总督两广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王为钦奉敕谕事:职于顺治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入境。本日,即准广东抚臣李咨前事:本年八月初六日,陀沙口赖哈番庸爱、兵部他赤哈哈番硕理合赍捧皇帝谕江南、浙江、福建、广东、督、抚、镇等官;朕惟自古帝王,底定万邦,皆恩威并用。讨贰怀服,乃能使人心乐于归往,早享太平。本朝开创之初,墨勒根王摄政。攻下江、浙、闽、广等处,有来降者多被诛戮,以致遐方士民,疑畏窜匿,从海逆郑成功者实繁有徒。或系啸聚有年,未经归化;或系被贼迫胁,反正无由:或系偶陷贼中,力难自拔。原其本心,未必甘心从逆。此辈皆朕赤子,迷罔流落,深可悯恻。今欲大开并生之路,许其自新。该督、抚、镇即广出榜文晓谕,如贼中伪官人等有能悔过投诚、带领船只兵丁家口来归者,察照数目,分别破格升擢。更能设计擒斩郑成功等贼渠来献者,首功封以高爵,次第亦加世职。同来有功人等,显官厚赏,皆所不。倘仍执迷不悟郑逆所据不过海滨穷岛,波上游魂,势不能久,一旦绝其粮镶,阻其出没,遣发大兵直捣巢穴,必至玉石俱焚。虽悔亦何及乎?其前此陷贼官民及新归人等,该地方官问明来历,尽心安插。原有田产,速行察给。即无田产,亦设法周恤,务令得所。尔等即遵谕通晓,特谕。钦此。赍捧督抚各镇前项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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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共九道前来。遵将颁发本部院敕谕开读讫。其贵部院敕谕一道,恭贮听候。今照贵部院入境,所有原颁敕谕,合就赍送等因。委官巡视海道副使徐炟赍捧到职。除钦遵开读、誊黄及广出榜文,并通行东西二省司道镇将府州县各官,多方晓谕外,从此皇仁一播,岛屿咸知,计诸贼响风皈命,将旦暮踵接而至矣。所有接到敕谕日期及钦遵缘由,理合具题,伏祈睿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十四年正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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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七、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四年二月十三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报明改铸大炮以济急需事:窃照闽地山海交讧,御敌制胜,惟藉火炮为灭贼长技,此诚为最急而不可缓者,职抵省会,奉世子令,打造战船。职随具疏奏闻,一面办木兴工督造外,切思逆孳猖狂,舟师攻战,非用大炮,何以摧坚折锐,而城守尤为所急。职查前海澄恢复,报有铳炮二百馀位。第漳、泉两郡,皆滨海要区,以元分布防剿,仅可备用。即将省会在城各炮逐一查验,见现在者俱系不堪小炮,且为数不多。尚有大炮百馀位,全系损坏。职随立行委官,召集匠役,将损坏不堪者,勒令刻期改造大炮。工完之日,职将铸过位数,用过工资,另行造册奏销,听部查核。理合具疏报明,仰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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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睿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正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五册四0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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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八、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四年二月十三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海逆攻围州城、官兵救援击退、据实报闻、仰慰睿怀事:顺治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准福建按臣朱克简手本移称:本月二十七日申时,据分巡福宁道塘报内称:逆贼万馀,势甚披猖。本月初四日巳时,贼骑侵临城边,随督炮手立发大炮,打死逆贼二十馀人。今贼四面周围门外屯扎,兵力单弱,难以捍御。山路渡口,各处要截,危若累卵,急拨援兵驰救等因。同时又接该道为飞报海寇请兵急救汤火事;初三日酉时据防福安守备薛士英报称:初一日午时,贼船数千馀只,从白石司直摆到白沙,贼寇齐奔上岸,至南门相近。兵单贼众,急发官兵救援等情。又据福安县报称:贼船数千继至,分由黄兰、白沙、廉村两路登岸,掩至城下。随督城守官兵,登陴固守外,惟是贼众兵单,请发劲旅驰援等情。随经马提督统兵亲赴追擒,而诸贼分散沿海各港湾泊,星列棋布,水陆莫何。其福安、宁德二县贼艘,汎港多歧,结连尚未散。本道朝夕城头,多方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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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然狡贼出没,倏忽靡常,实为叵测等因。二十八日申时,又接该道为驰报援师继至,歼击逆贼情形事;窃照海寇逼临州城,自十一月初二以至初九,势甚孤危,已经六次驰报请援外,讵料狡贼闻声乍退,至东门赤岸桥候船,阻风未至。适本月十一日子时,汀州副将高守贵带兵到州屯扎东城太平楼。十二夜亥时,马提督亲统马步官兵,接踵而到,驻扎西郊教场。十三早,整顿炮械,直向贼营。狡党迎敌,我兵奋勇交击,砍杀贼众数十,生擒冲锋贼首一名王玉,阵前斩讫,印信号牌存营。十四日,复对一阵,杀死多贼,救出被掳难民林召七等七人,审明释放。十五日辰时,抬运大炮,复往赤岸犄角。炮打贼营,被掳难民逃出,口称打死多贼。时值阴雨,云霾障天,未便轻进。随收兵回营。本日未时,遵奉世子,遣发满洲兵马,驰至屯扎东关。今贼胆已寒,献浮在即,群黎苍赤,可安衽席等因各到院。据此,相应移会等因。
  准此,又接马得功为塘报事:案照海贼攻围福宁州县本职统率将士,驰赴解围,截杀情形,节经塘报在案。十五日,随蒙梅勒章京遵世子令酌发出库把兔里带领满兵到州。讵贼于十六日复到大船千馀号,增贼万馀众,踞山倚水,各路埋伏,炮火恃险劄守。我兵对隔潮河,逐日列攻击贼垒,势渐难支。复发官兵四路堵截。至十九日,有被胁兵丁李应奎、邓厚等自贼营逃回,供报贼镇万礼、张魁、魏标、朴世用、唐邦杰、胡安然、陈魁等前后及舟山等贼共十四镇,贼兵二万馀,前被大兵掩杀数次,被斩冲锋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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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并连日被炮打死及带伤者甚多,各皆惊怕。贼众商议,已将行李火兵打发上船,今晚准备偷走,一半分往浙温,一半回犯福安、宁德等情。至二更时分,贼果拥众潜遁、惟留精贼断后。职即同把兔章京及各旗章京等带领满汉马步官兵,追至松山地方。贼拥上船,当令炮齐发,自相践蹈,死伤甚多。贼遂乘潮开遁外洋,于二十日,职公同八旗章京带领马步官兵,驰至小马地方,更有大小船只三百馀号,湾泊小马、沙浃,二处相连。当获贼兵王二,口供系寿州人。伪国姓前在小马湾泊,今已往南三、四日矣等情。据此,该本职看得贼船虽经开遁,南北尚有数百号,寄泊小马、沙浃一带,离州三十里,游移未定。今当在在瞻顾,更复殷繁,除一面移行各汎知照备御去后,并先发右营游击陈天玉带领兵丁炮火,前往宁福二县,以滋协防,有警飞报,调度声应外,理合塘报等因各到职。
  该职看得海逆连踪,侵犯福宁,势甚猖獗。幸道将戮力固守,以待援师,提督臣马得功闻报星驰,复蒙世子遣发满洲大兵,协力夹击,狡贼披靡败遁,皆仰赖我皇上威灵远播,世子子调遣得宜,是以将土用命,得保危疆。尚有贼寄泊小马、沙浃一带,职随严饬各防将倍加侦御外,谨会同抚臣刘汉祚、按臣朱克简合词报闻,伏乞勒部查核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正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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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五本四0九~四一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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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九、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四年四月初八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营将老病不能供职、仰祈敕部推补、以重营务事:据浙江提督镇臣田雄咨呈内开:据标下右营游击刘善政呈称:窃照卑职于上年奉令带兵贴防舟山,不幸被陷,蒙特疏具题,兵部议覆革职,照旧管事,戴罪立功,奉旨依议,遵蒙牌行到职。即于十三年四月初六日照旧管事。自揣年近六旬,气血耗尽,衰老龙钟,态度莫状,既难料理,未免废弛,屡欲哀泣固辞,念皇恩浩荡,何敢遽陈,以涉畏避。八月间大兵恢剿舟山,卑职亦在随征之列。二十六日金塘阵获水一只,塘报在案。又奉令带兵前往南田追剿遗寇,时值秋风海浪,老病之躯,勉强支吾,困苦万状。至九月二十三日回至舟山,因感风寒,愈增疾病。性命之忧,朝不保暮。伏念营伍事繁,封疆攸系,卑职以革职馀生,徒然尸素,况舟山一役,虽无寸功,战获贼艘,或可稍赎前愆。谨沥血诚,仰乞俯怜老病,万分不堪,即赐罢斥,早委贤能料理军务,庶免贻误等情。
  据此为照,本提督职司全浙,所贵营将得人,庶可以资臂指。乃标下左营游击谈振德已经升任就道,右营游击刘善政又以老病乞骸,仅中军一官,自有钱粮责任,左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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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驱策者。案据善政累行辞职,本提督因恢剿正亟,未即允从。今再四哀辞,委果老病,相应准其谢事。第善政乃革职戴罪立功之官,顷舟山之役,曾斩寇擒船,其功亦足稍赎矣。所遗员缺,当此多事,不可一日乏人。看得定海水师左营游击王养民,系旗下旧人,忠诚可倚,勇敢当先,实为陆战之材,终非水师之将,堪以拔补善政员缺。且本官督造船工,积劳久著,而出海又奏剿寇获船之绩,毋论其历俸三载,屡登荐录,似应推升,即此勤劳,亦当特加鼓励。况见任之官改水为陆,情例最顺。乞念本提督用人如左右手,请将王养民以参将职衔管提标右营游击事,就赐具题,以资缓急,以酬劳勚。至于水师员缺,另听部推,仰候裁夺可也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提督有全省之寄,标员须臂指之人。今右营游击刘善政老病乞休,验视果真,相应准其谢事。第时方多事,提督标员曷可一日乏人?据称定海水师左营游击王养民,原系旗下旧人,允宜陆营之将,且俸荐俱深,勤劳素著,加以参将职衔,管理提标右营游击事务,庶人缺相宜,而提标得熟练之将,深于地方营务有裨。职谨会同浙江抚臣陈应泰、提督臣田雄合疏具题,伏乞敕部覆赐俞允,仍将养民所遣员缺,另补能员,星驰赴任,庶两营均有攸赖也。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四年二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七~三八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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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0、江宁巡抚张中元揭帖(顺治十四年三月十六日到)

  钦差总理粮储提督军务巡抚江宁等处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张中元为塘报事:顺治十四年正月初六日,准兵部咨,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准职咨前事到部送司,查据该抚咨称:十二年七月,寇突犯吴淞,阵擒活贼张、官郎端等九名。除张官等八名廋毙外,止存福郎一名,审系年幼被掳,情属可矜,请示释放前来。查福郎原当日被获之贼,难以轻纵。即果年幼被掳,亦必详审被掳情由,方可议释。相应咨回该抚,确审具题,以凭议覆等因。呈奉堂批,案呈到部,备咨到职。
  准此,随行苏州府确审去后。今据该府署印同知柳翘才详称:案据福郎供系镇江人,父亲王忠学身故,母亲转稼周家亦死。晚叔周十官将福郎卖与镇江南门内叶家,不及七、八日即逃出外,在沙滩上求乞,适遇海寇上岸,于十一年八月内被掳到船。至前年七月,海寇上岸抢劫,福郎假称拾柴煨火,上岸脱逃被获等情在案。看得福郎镇江人也,年仅十三,幼失怙恃,始鬻身于叶姓,继丐食于沙滩。十一年八月内,海寇突至,为其所掳。及至前年七月初三日,乘寇登陆打粮,而福郎假拾柴之名,作归家之计,不意适为汎兵盘获也。卑职遵讯再三,供情无异,或念其黄口无知,不类从逆,准与题释,谅在所不靳也等因,具详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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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此,该职看得:福郎系十二年七月初三日,与已故张官等同时就擒之馀孽也。当寇犯吴淞,官兵堵剿,福郎为前任提标游击吕士基所获,案经题报,未敢发落。今张官等既皆物故,而福郎系年幼被掳,情实可矜,因达部请释,覆令详审。及再为确勘,则被抢于先,思归登岸情事无异,似应安插,以广皇仁者也。既经该府具详前来,谨会同督臣郎廷佐合词具题,伏乞敕部议覆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十四年二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八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58 页
   二二一、浙江巡抚陈应泰揭帖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陈应泰为战船,预计宜先、□时议增万难猝办、谨据实密疏奏明、仰祈睿鉴事:准兵部密咨该职题事前等因,顺治十三年八月二十七日奉旨:兵部知道,钦此;密□到部。该臣等看得:战船火炮,为进剿急需,臣部屡经请旨,责成督抚设法攒造,无误□期。今据抚臣陈应泰疏奏:原议械,甫经造完,时将出洋,镇臣张杰复请增铸红衣大,为数甚多,一时难以告成。且前抚臣秦世祯称与提督移商已定。□提督田雄又称:□未与商。军机重务,岂容推□?应行抚臣陈应泰详查移□,果否有案,据实具奏另议,仍请敕下该督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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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同宁海大将军固山额真宜尔德酌量添造,不必拘泥每船四位之数,借口稽延,致误进剿机宜。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九月初八日奉旨:依议行,钦此;密封到部。于顺治十三年九月二十七日密咨到职。
  职查□时大兵业已出洋,克复舟山即移咨宁海大将军固山额真臣宜尔德知会在案。其前抚臣秦世祯与提督臣田雄移商文移,职□查接管卷案,有前抚臣移商提督臣手本,于顺治十三年三月二十一日一件军务事内开:照得战船器具,成书原有定例。查类考军火器械一条,福船止用铜发贡一位、佛狼机三门、铅弹提铳不多。今水犁船式小于福船,顷准贵提督公移,每船需用红衣炮四位,其馀器械,据海、台、温三道所报,皆多浮于旧制。虽今昔事势不同,但酌古准今,必须详悉商确。况类考内开,发贡每坐五百斤,若非攻坚夺险不必用此。用之水战,□舟为阵亦可。但放时火力向前,船震动而倒缩、无不裂而沉舟、须另以木筏载而用之。依此而论、则红衣五百馀觔者,其重大火力应与发贡相等。何以每船可用四位?不知八年大兵出洋,果否如此?事关海战制胜,不可不讨论万全。除移定镇及行海、台、温三道确查外,合行移会。为此,合用手本前去贵提督,烦查所开海防类□□载战船一等、二等军火器械数目,希即商定镇及各道将领逐一确酌,大炮是否必用四位?船中有无窒碍?或就将船炮先行演试,以观放验若何。至于佛狼机一项,可否与红衣相兼为用?其馀各项器具,应否比照成书增添?八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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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铳炮器械,如贵提督所移各项,是否确有此数?请祈会议妥确够示过院,以便酌夺施行等因。又五月二十四日一件军务事:照得出洋恢剿,船上应备火,先经够议。随准贵提督□定镇议复,水每船应用红衣四位。但查往年征剿舟山,原无此数,后准移覆主帅,各船俱用四位,其馀或二、三位不等,即以佛狼机兼用,亦无不可,够覆在案。省城开炉铸就大小铳,相应按船酌发。除一切应用别项器械,俱照贵提督原议另发外,其见完红衣、佛狼机、百子铳三项,先行运发,庶免临期仓卒。本院查宁区出洋,计共新旧水犁一百一十七只,又续买补三只,通共一百二十只。今议内以五十只候大帅将佐乘坐,每船俱用大炮四位。馀七十铳,每铳议用大炮、佛狼机各二位。统惟贵提督□念时艰,酌量相兼分派。并见完百子铳备开□存。及今应发数目,相应移会贵提督,烦将后开应运大炮,即责令各该将领星速选差能弁赴省领发回宁,以俟订期进剿,万勿迟滞。为此,合用手本前去贵提督,烦为查照施行等因。又于闰五月初四日一件为军务事:照得大兵指日出洋恢剿,战舰军器,均宜预派。今宁区水犁各船内应用大炮,以大帅船五十只,每用四位,其馀每用大二位,兼用佛狼机二位,先经够明贵提督差官请领在案。尚有大小各船需用百子、鸟鎗、盔甲等项,统希贵提督查照先经酌定数目,备造清册,内列出洋某项船若干只,应领大炮若干位,佛狼机若干架,鸟鎗若干杆,各项军器若干,除见在之外,各应增添若干,一一开明,务与贵提督前定数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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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镇所酌之数,并本院移会大炮之数前后相同,一样造册三本,以便一发督造官照数解发,一存总督部院衙门备考,一留本院衙门存案。仍希移会海道并转行各道将领远差能干将官一员赴院领文,往省运领过宁,听候贵提督分派各船,以资进剿。事关紧急军需,祈即裁行,深仞劻勷之谊,相应亟会。为此,合用手本前去贵提督,烦为查照施行等因。此前抚臣秦世祯移文之案据也。
  其提督臣田雄移覆前抚臣秦世祯手□,有十三年四月初四日一件军务事开称:为□战船铳,贵抚院考订成书,较量利害,特行垂示,本提督敢不确议,以仰佐万全之谋。查得水、犁比福船、乌船稍小,船上所用大,量重者每位不过五百觔,次则四百馀觔俱可,若太重,恐力大难载,或致误事。昨闻省中新铸大炮,为体过重,用之攻守甚妙,用诸船上则非其所宜,故专差将官王三畏代为禀商,谅蒙洞察。至于每船四位,原未尝一时齐放。如遇敌船,视势向背而施。凡一戗只放二位,再转一创又放二位,左右选用,循环无穷。此系八年本提督与固山部院梅勒及定镇一同进剿所亲试者。然□年间,每船用火炮四位,惟台温之船不能多□炮火,所以有三位、二位不等。论足用,每船必得四位方可,若得六位,多多益善。至于佛狼机,据类考所载,原以兼佐铜发贡,用之鸟、福等船。今水、犁既用红衣四位,则佛狼机可兼与否,未敢妄言?此外各项器械,前经定镇移议应用数目,本提督曾于中减去百子炮六门、鸟鎗四杆,业详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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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移贵抚院在案。较之抄示成书内,微有不同,应否更换增减,须请台裁。总之,本提督据往年身亲经历者,仰答明问,不敢擅有主持也。大兵将到,时日已迫,若俟移商镇道,未免往返耽延。除飞移定镇及各道舟行确议径□贵抚院酌核外,今准前因,合先回复等因。又□月十五日一件军务事开称:准贵抚院手本:准本提督移会等缘由到院,为照公移所云,大炮每位最重者不过五百觔,但前次定镇移会又云重者可五六百觔,故省中续造之炮,皆定重五百觔,塑胚已成,改造匪易,所当预闻。其佛狼机兼用,原据台道册报,可否速商定镇、即赐明示。至宁定当日每船四位,旧存之炮亏□甚多,万祈速搜,以资凑用等因到督。准此为照,省□续铸大炮既定重五百觔,不多不少,正合所宜。但每船请用四位者。盖便更番选放,左右互施,若得如数。甚妙。今或不能足额,每船派用二□□不等,即以佛狼机兼用,亦无不可。除飞移定镇商示外,一面经请贵抚院预行派定可也,至于定舟水师各营大炮。前正月内查据游击王养民、庞惟正连名呈报,两营见在堪用五十七位。又据千总汪泰呈报,两营共一十八位。共计七十五位。业经移明在案。今见在严檄各营将备再加搜查,容即另文回覆。今准前因,拟合先复等因各在案。此提督臣田雄关文之案据也。
  今该职看得:恢剿出洋,全资炮火,以为战胜□取之具。职于去年六月莅浙,以恢剿重务。殚力督催,军火器械甫竣于将次出洋之时,定镇张杰复有请增红衣大炮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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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具疏题明,一面催督,尽力攒□,续完铁炮六十七位。并先后铸完铜炮二百六十位,解发宁海大将军固山额真宜尔德并台、温二区战船应用,恢复舟山矣。惟是温区战舰用炮四位。或用二位之议,前抚臣秦世祯与提督臣田雄果否移商部议,详查案卷,据实具奏。兹查前抚臣移会提督臣手本,原有确查八年成例,是否必用四位,及每只大炮佛狼机各二位酌量相兼之够。而提督臣回文,亦有八年间温台之船有三位、二位不等,即以佛狼机兼用亦无不可之覆。详查前抚臣与提督臣移商案卷如此,但据前抚臣秦世祯称,曾与提督臣议定每船用红衣大二位、佛狼机二位。及查提督臣田雄移覆,原议每船用红衣大四位,如不能足额,每船派用三位、二位不等,即以佛狼机兼用在案。原未定有每船用红衣二位、佛狼机二位之确议。今舟山已经恢复,职今遵奉逐一查明前案,据实密题,伏乞敕下该部查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四年二月三十日,右副都御史陈应泰。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七三页~一七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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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二、浙江巡抚陈应泰揭帖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陈应泰为紧急塘报事:准兵部咨开该浙江巡按叶舟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五月十九日奉旨:冯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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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从重议处,其失事情形,仍严察明白具奏,兵部知道,钦此;密封到部。该臣等看得:海寇攻犯楚门,千总夏鼎不能绸缪固守,并隘顽千总冯龙不能星驰应援,以致仓□□事,疏玩何辞?查二弁系外委官,应敕下该督抚按严提究拟,分别具奏。但台郡经变乱之后,沿海各汛,自当加意防备。乃近日失事叠报,该管道将等官全无筹画,殊属疏玩。请敕该督抚速行严饬,仍查取职名具奏议处。至疏内塘报参差缘由,该督抚按遵旨严察明白具奏另议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闰五月初七日奉旨:依议,速严饬,钦此;密封到部,移咨到院。
  随经案行按察司确查去后,今据该司按察使王无咎呈称:问得一名夏鼎,年三□多,江南江宁府高淳县人。状招:鼎由丙戌科武举,部选海门千总,续奉裁汰。于顺治十三年二月内,复蒙宪委防守台州楚门地方。却不合日常守备不设,本年三月二十七日三更时分,风雨晦黑,失于侦探,以致海贼乘机,顺风潮涌,统驾多船,飘突犯境。彼时贼众兵寡,被贼扒入城内。鼎即奋勇集兵,□命从东门杀出,与贼交锋。幸有防守隘顽地方在官千总冯龙,与楚门路隔三十馀里,于二十八日辰时,闻惊即率马步兵丁援救。巳时驰至,与鼎合力追杀,贼始飞遁下船,地方未被残害。随蒙巡按叶御史具疏题报,部覆奉旨严提究拟。蒙督、抚二院案行按察司,转行杭州府理刑官纪元提取鼎与冯龙二弁到官究审。据冯龙口供:系防守隘顽地方。十三年三月二十八日,有夏鼎兵丁报称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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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楚门。彼时龙即领马步兵丁追杀,各贼下船讫。随蒙本镇奖赏花红、银牌等项。又据夏鼎供:奉宪委守楚门。三月二十七日,贼众围楚门城,即杀贼寇,地方不失等情,各供在案,招详本司,驳批覆审具详。该本司按察使王无咎覆看得:夏鼎责防楚门,专城是寄,乃平日疏于防守,致贼乘潮突犯,拥众扒城。虽奋勇对垒,非得隘顽千总冯龙闻报疾趋,并力合剿,乌能使贼旋进旋退,人民不致残害耶?即曰黑雾失于瞭望,而未雨绸缪安在?夏鼎合坐守备不设之律,戍遣何辞?至冯龙原非应管汛地,闻警疾趋,而退贼实皆其力,业经奖赏有据,未可言罪,相应免拟,以明功过。若奉查失事职名,移准该道协合词以台属边海寥阔,汛广兵单情形,屡详有案,实非不行计划,统候宪□等因,详奉巡抚陈都御史批:夏鼎责任专城,疏于防守,致贼乘潮突犯,拥众扒城,拟戍是否合律蔽辜?冯龙果否闻警急趋退贼?应否免拟?事干回奏,不得稍有徇庇。至该管道将等官职名,奉旨查取,该司何得不据实开报?并塘报参差缘由,仰司再加严勘确拟,逐一详悉招报,速速;仍候部按二院详行。随蒙本司遵即除道将等官职名并塘报参差缘由移行台兵道查覆外,备行杭刑官查照批详,即提犯弁夏鼎等到官,再加严究失事情罪,确招呈详去后。催准该道关开:为查楚门失事,该管道将移准定镇,查台协系参将郑春署理。其道官职名,查得彼时台区新遭马叛,寇艘千百成群,眈眈窥伺;兼之罗城啸聚,荼毒乡野,诚山海狂逞之日也。时当严州知府吴兴宗护理道篆,但该府到任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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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抚残黎,调驭兵马,援兵云集,催攒维艰,刻无宁晷。况楚门至台,水陆相距二百馀里,防将官兵悉皆协镇统辖,道臣但提纲挈领。惟是闻报飞檄该协拨发应援,严督剿御。文武各官,原有分任,似难概责,则疏防之愆,情有可原。再查塘报参差,亦于上年署道准定镇移称,于三月二十九日据协防隘顽冯龙报据楚门防兵马尚礼口报,楚门于二十七夜四更被贼登犯等情到镇。查隘顽隔黄岩一百二十里,本镇于二十九日闻报,一面星发兵马应援,一面飞报各院暨本道衙门在案。续于初三日,又据署台州协守事参将郑春报:据防守楚门把总夏鼎之报并本镇备查情形一并汇报各院。然揆其参差之由,皆因协防隘顽千总冯龙据马尚礼之口报,与驻防楚门夏鼎之的报未免参差,总在先后月日,塘报可查,委非别有情弊,合并备覆,烦为查照等因到司。又据杭州府推官纪元呈称:遵即严提鼎等覆加研审得:夏鼎防守楚门,专制一方,不能先事绸缪,以固吾圉,致贼乘潮突犯,按以守备不设之条遣戍边远,情律允协,无可复议。冯龙实系别汛防守,闻警疾驰退贼,蒙赏有功无罪,再四推敲,委无别情,应照原招免议,以责后效。具招详呈到司。该本司按察使王无咎覆看得:夏鼎一案,以责任疏防,致贼扒城入犯,虽经旋复,奚辞失守之愆,按以守备不设之律,边戍实足蔽辜。至冯龙原防隘顽,距楚门三十里,闻报疾趋,退贼有功,业蒙赏赉,历鞫得情,免其究拟,仰体明允之至意也。今奉驳查职名,并塘报参差,宜加详悉。本司遵行确查。据今移覆,当日台协署事则参将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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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也,而台道因马逆叛乱之后,宪委署篆,则严州知府吴兴宗也。至塘报参差,乃署道始据定镇之移会开称:三月二十九日,据协防隘顽把总冯龙报:据楚门防兵马尚礼之口报:三月二十七夜四更被贼登犯等情。续于初三日,又据署台协郑春报,据楚门夏鼎之报也。盖以隘顽千总冯龙只据尚礼之口吐未确,而夏鼎系驻防之官所报更的也,互异职此之故。至鼎疏防之罪,推敲已尽,坐以边遣,情孚罪协,委无可加,仍如原拟,伏候宪夺。将鼎取问罪犯,议得夏鼎所犯,合依守备不设、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民者律,杖一百,发边远充军,终身拘佥,妻解发遣,招达部知,供明冯龙省发宁家,照出军犯夏鼎取收管缴案。查冯龙退贼有功,已经本镇奖赏,相应免议。馀无照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夏鼎典守楚门,专城是寄,乃疏于防御,致海逆乘潮突犯,虽贼众越境,旋进旅退,而守备不设之律,遣戍何辞?至隘顽把总冯龙,原属邻汛,相隔三十馀里,辰时闻警,巳时应援,退贼著功,历审委无疏玩情罪,似应免拟。再查部文行查道将职名。查台州正当马信叛变之后,时则护理道印严州府知府吴兴宗、署该将事督标参将郑春也。其塘报互异,据司道查准定镇总兵张杰移称:先据马龙之报,谨得之防兵马尚礼之口报,后据署台协郑春之报,则系驻防楚门夏鼎所报为的,是以微有参差,然先后月日,塘报可查,委非别有情弊。据经该司呈详前来,谨会同督臣李率泰、按臣王元曦合词密题,伏乞敕下该部核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四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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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三十日,右副都御史陈应泰。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七六页~一七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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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三、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剿抚十年巨寇、三省大患已除、谨据实报闻、仰慰睿怀事:照得陈德容、魏福贤、周立为害于浙、闽、江右三省之界,已十载于兹矣。蹂躏地方,杀戮百姓,焚燬庐舍,劫掠妇女,以致士民逃窜,村社丘墟,田地荒芜,国赋亏缺。其滔天罪恶,诚不可以言语形容者。屡廑睿怀,敕部严饬,务期合兵剿灭,永靖根株,以奠地方。职于十三年八月初三日受任衢部,适三省接壤之区,一面星驰定海,一面严檄道镇大小文武各官,务要同心协力,剿抚并施。抚则必仰体皇上好生深仁,遣以廉能笃信之吏,亲至巢穴,宣布朝廷祝网宏恩,使其真诚感格,倾心向化。剿则调集三省劲兵,统以骁将,痛杀穷追,务期尽灭,毋致贻害。兹幸文武将吏各殚心力,先报陈德容就抚,魏福贤当阵授首,经职另疏具题外,惟周立一逆率众负嵎,尚自逋诛。今于顺治十四年二月初九日,据分巡建南道佥事李元萃详称:正月二十日,准署建宁左营游击张一虎手本称:周立僭爵称伯,负固十有馀年,蠢动殷庆,致廑宸虑,爰命师讨,窜伏靡踪。立受伯爵,皆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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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郑成功藉倚臂指,依山滨海,勾连狂逞,扰乱上游,诚属大患。自去年群寇就抚,独周立逃据山窝,倚险御敌。职以此寇未除,终非善后,复与奉总督部院委原任崇安知县,今因招抚给以同知名色张法栻、崇安县知县韩士望商议,差役探访。至十三年十二月内,探知贼巢。随各修手书,本职差役袁章同张法栻差役李琦等径至封禁靛坑,得见周立。各役再三传谕,彼尚狐疑。职与张法栻商议亲往。复令前差人役跟随张法栻与巡道差官曹又彬,于正月十九日至封禁靛坑,宣谕皇仁,立即仰体洪恩,倾心归化,订期于本月二十二日相会山坳。本职随知县韩士望依期亲去。董世满以城守留县,亦遣役持书周往。周立随即剃发,缴伪威胡伯银印一颗、伪永历敕书一道并郑逆给与劄付一张、带领伪总兵张兴、董元,伪党十馀,俱皆剃发。职等将袍帽花江给与披戴,欣跃叩谢天恩讫。其银印、伪敕劄缴付张法拭转缴外等因到道。准此,合就转报。又据原任崇安知县张法栻报同前由各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三省十年来之大患为陈德容、魏福贤、周立也。内周立所受伪永历之伪敕印并受郑成功之伪衔劄,较之群逆事权委任独为崇隆,故年来游移于仙霞、分水各关,蛰伏于前代封禁万山之中。成功倚为前茅,使之鸱张狂逞于逞于江浙衢宁一带,可谓立心最狡、蓄谋最毒矣。今立知德容就抚、福贤就戮、其势颇孤。张法栻等亲至巢穴。宣布皇仁,渠即翻然改悟,缴伪敕印,率众剃发,倾心来归。虽文武将吏竭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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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实由我皇上恩威浩荡,故立能改邪归正矣。职一面行道府诸臣,查其所部,愿农愿兵,造册分晰,并安插事宜亟为料理,另疏题报。除将伪敕印汇送兵部外。至于周立等作何优赉授职,此皆出自朝廷格外之恩,非职等所敢擅吁也。职谨会同福建抚臣刘汉祚、浙江抚臣陈应泰、江西抚臣张朝璘合疏上闻,伏乞敕下兵部议覆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二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七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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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四、浙江巡抚陈应泰残揭帖

  ((上缺))年八月((缺十五字))旨:兵部知道、钦此。抄((缺十二字))暂管总督秦世祯□称:((缺五字))称盗薮,如贼首毛内司、沈调伦((缺五字))伪官,冥行无忌,会发满汉官兵,扼险□□,□示招抚。王长叔毕命于当阵,沈调伦就缚□山巢。复据乡民孙四等呈解毛内司至军前会审确供,随经寸磔。即支赎银五十两给赏乡民等因前来。查寇首既已成擒,其投诚馀党,应令量行安插。其伪印、牌劄,俟缴到日焚燬。刀抢、器械,发营充用。贼妇□赏给有功乡民,孙四等已经赏银五十两,无容再议。至据称有功满洲官兵,俟大将军另行题叙。宁、绍二府会剿镇道文武各官,悉听新督抚臣查明另奏等语,统俟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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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到日再议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九月十一日奉旨:依议,钦此。抄部咨院,备案行司。遵即移行守绍道并海兵道确查会剿大((缺五字))文武各官职名去后。又为剿灭海逆渠魁、恢复舟山事,又为剿抚山贼、安定土民事,十□□□月二十日,奉本都院案验,准兵部咨前事各等因到院。案仰该司照案备奉旨内及咨文抄疏事理,即便会同海兵、守绍二道,确查恢剿舟山,并会剿大岚山各标有功官弁职名,并投诚伪将姓名,逐一查明造册详院,以凭会议回奏。其招抚官兵三千馀名,应该作何安插,一并议详等因。奉即并行海、绍二道查明造册去后。
  又为前事,十三年十一月初十日,奉本都院批守绍道呈详大岚山官弁优叙由详称:本年十月三十日,准绍兴协守刘副将手本开称:为照会剿大岚山,其各标有功官□□□功等职名,应听各标开报外,本协查得五月十四日章家埠之捷,系本协亲督兵丁((缺五字))。两头门之捷,系本协拨发内丁红旗张华、周凡、井养民、刘大庆、刘涌等带领马步内丁五十名,协同满兵五十名星驰嵊县,会合援剿都司赵承基、千总王天禄、驻防千总李国安。六月十八日图齐之捷,系本协调拨千总李国安、把总杨万成,节经塘报在案。缘准查取有功职名,拟合备开,并投诚伪将姓名造册移送等因到道。
  准此,又为移明援剿官丁擒斩渠魁、招抚贼众、以候察叙事,准征闽张总镇手本:照得本镇奉旨援浙,时值大岚盗贼啸聚,潜与海寇相通,已经奏报会剿,奉有俞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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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大将军、督、抚、提会议,先剿山寇,后靖海氛。于五月十一日,本镇督率官兵,同满师由上虞县进扎大岚山,督令中军参将□□龙、左营游击刘登瀛、右营游击李允、□□参游都守许文忠、刘光先,王虎、李虎、张学政等,带领官兵,会合满汉官兵,分布扑剿。而大岚跨宁、绍、台三郡,山势绵亘,地径险阻,满汉官兵盘旋周折,尽力驰剿,遂使积年通海山寇,扫尽根株。至七月内完竣其局,然后耑征海逆,荡平舟山。此皆大将军、督、抚、提先事胜算,本镇藉以副事平赴闽之旨。所有剿抚事宜,已蒙大军具题。兹本镇刻期赴闽,案查所部三营官兵,用命剿抚:如阵擒伪经略浙直部院沈调伦并印一颗,则中营参将马仕龙、把总卢尔□、黄正奇、魏天德、随征都守王虎、李虎、张学政、张国翰也;如阵斩伪浙直饷部王长((缺五字))一颗,则中营参将马仕龙、左营游击□□□、□总希胜蚊、马能、把总胡联启、李文举、□□□徵参将许文忠、游击刘光先、都守王虎、穆奇才、程尚达、督标千总徐有功也;如阵擒伪总兵王秀等,则中营参将马仕龙、左营游击刘登瀛、中营中军都司韩瑛、千总王九成、娄聚星、随征都司徐腾龙、张时旺、高应龙也;如阵斩伪朱总兵、伪副将毛二即毛内司亲弟,并获毛内司印一颗,则左营都司杨汝庆、千总陈廷相、王得功、把总宋起龙、随征都司郭成功、冯国祚也:如搜剿擒获伪兵科章天彩、伪游击章玄等,则中营参将马仕龙、左营游击刘登瀛、把总刘国臣、支鳌六也:如招抚伪参游都守王元二、徐美生、周奇等二十一员,贼兵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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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龙等三百六十九名,则右营游击李允、中军都司冯光祖,把总刘一虎、刘开运也;如中伤兵丁,则杨有功、张云龙、刘得、张三省、徐起龙、陈伏、武继先、柯执、史瑞、王汝贵、杨福、朱一彪、曹本孝、张成、吴一凤、周一龙、樊奎也;如阵兵亡丁,则方德也。并所获伪劄、盔甲、马匹、铳炮、器械等件,及移驻黄岩县招抚投诚伪官马启龙等七员,贼兵吴钟等一百七十九名,俱经通报在案。惟是本部官兵自闽而浙,自浙而闽,报苦备尝,辛劳备历。其在浙半载,用命驰剿,乃本镇躬亲调度,记其著有劳勚、功不可泯者,从公叙列,俾在事有功大小官丁,得沾从优议叙之旨,则前功既酬,后效益懋也等因。
  准此,为照,大岚克捷,荡尽馀氛,斯时文武各官,戮力同心,俱有奔走王事之劳。除馀姚县知县陈廷楹、上虞县署事断事温崇基、新昌县知县胡悉宁、嵊县知县吴用先,弹力转运糗粮,以资击剿,皆当请宪题叙,至于本道防守绍城。督催粮饷,职分当然,何敢言功?今准绍协与张镇移称有功官弁,此真将士汗马之勋,合宜并请优叙者也等因,呈详本都院。批仰按察司查议汇详速报。
  奉此,又为恭报积贼就擒等事,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奉总督李部院案验,准兵部咨前事,案仰该司照案备准咨文及奉旨事理,即便移行宁绍道镇,即将投诚馀党,量行安插,其伪印、牌劄呈缴送部,器械发营充用,贼妇牛只给赏有功乡民。至于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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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府会剿文武镇道各官,备查分别通详,以凭覆核会疏具((缺七字))海、绍二道确查会剿大岚山文((缺十字))绍道朱参议手本移((缺十五字))五月十((中缺))山孽尽平,本协奉令班师回绍。今准前因,拟合逐一查明移覆等因到道。准此,拟合移覆等因到司。
  又催据海兵道移称:准本司关奉巡抚陈都御史案验前事等因移道,奉即备移提镇绍兴道协及行宁波府造册去后。为照山寇横逆,屯聚大岚,流毒于鄞、慈、奉等地方。其时宁协副将远防象山,而宁波郡城本道力为防守,选拨马快,密探贼踪。本道亲率家丁兵卒,毋论雨夜,疾驰扑剿,历擒伪总兵杨挺生等,俱经通报在案。其奈山深贼众,不克直抵搜擒。幸奉调满师会剿,本道督运刍粮,接济无误,兵得饱腾。复选马快至军前哨探,凡贼所向,立时驰报,得以歼渠擒党,而致荡平,固本道分所宜然,不敢言功也。今据宁波府呈称:查得恢擒舟山并会剿大岚各标有功官员,应听田提督查明开报,在本府厅县俱未亲历战阵,无从悬定等因。准提督绍协各移送文册前来,拟合移送等因到司。
  准此,除恢复舟山文武各官功次另行详覆外,今该按察使王无咎看得:奉宪行查会剿大岚山文武职官,本司遵行海、绍二道确查。兹准移称:督运刍粮,接济无误,兵得饱腾,得以歼渠擒党,而致荡平者、海道副使李国栋、守绍道参议朱虚也;亲冒矢石,杀贼王长叔等千馀,招抚伪总兵袭贞等共五百馀名,扫尽馀氛者,绍协副将刘永亨、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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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副将常进功也。若征闽总镇张承恩,躬亲调度,擒获毛内司亲弟毛二,并所获伪印、伪劄、盔甲、旗械,招抚贼兵钱敬等三百六十馀名,已经备晰详内,且该镇移会本院在案,无庸多赘。惟是殚力转运,以资击剿,则馀姚知县陈廷楹、上虞署事断事温崇基、新昌知县胡悉宁,嵊县知县吴用光也。其馀参游等职,取有清册,见在一并呈送本院定夺。斯时也,在文职俱效奔走之劳,而将士皆有汗马之绩,均当分别优叙,以示激劝,相应□请等因。臣以大岚山功次内擒斩王长叔绍协与闽镇之文互异,移文提督臣田雄查擒斩贼首王长叔的系何标何官功次去后;随准提督臣田雄回称:看得绍协与闽镇各报五月十八日两头门之捷,斩贼五百馀级,又活擒二十馀名,原系满师绍兵与金标马仕龙、刘登瀛□游击一同进剿者。然于本提督报文中未有阵斩贼首王长叔字样,想长叔猝然遇敌,死于乱兵,官军一时不暇细查,迨臬司移道查核,而该协叙出,乃长叔的被斩于两头门,则满师与绍金官兵共有其功。至于长叔伪关防,又系闽镇官兵阵擒贼魁沈调伦时所获也。拟合回覆等因到职。据此,该职看得:大岚一山,为宁、绍、台三郡属邑,山界通连险峻之处,其间峭壁悬崖,深林茂箐,每为盗贼所屯聚。兼以海氛狂□,不逞之□纷然四起,遥相牵引,乃有剧□□长叔、毛内司、沈调伦等乌合党羽,假窃名号,蟠踞其中,□□淫杀,拷饷掳人,滔天肆虐,士民百姓无一□生。顺治十三年夏五月,值宁海大将军固山额真宜尔德恢剿舟山,驻师宁郡。前抚臣秦世祯与提督臣田雄有先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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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后除海寇之议。爰集满汉官兵,设略发兵,剿抚并用。行间将士。戮力同心。用使通海渠魁,一朝授首,根株靖扫,□窟肃清,此皆仰赖我皇上天威远播之所致也。先经暂管总督事抚臣秦世祯□□上闻,部议会剿镇道文武各□查明另奏。职行据□司转行该道逐一查核。如亲冒矢石,剿抚互用,擒渠散胁,克奏肤功者,则绍兴副将刘永亨、督标副将常进功也;出师上虞,调度指挥,分布扑剿,屡获战胜者,则征闽总镇张承恩也;筹兵措饷,腾饱攸资,诘奸固圉,内外防毖者,则海道副使李国栋、守绍道参议朱虚也。至于摧锋陷阵,僇力戎行,则有提标宁严二标领兵随征副参各官李必忠、李云龙、蒋崇武、王泽洪、张虎、龚天成、赵进礼、领兵千总欧阳功、蓝永、蔡福、把总张四运、张□□、李秉铨、张成功、齐承泰、罗永功、千总史应春、苟天麒、把总余成龙等一十九员、□协标领兵都司千把赵承基、王天禄、郑得□、□□安、杨万成等五员,内丁红旗张华、周凡、□□□、刘大庆、刘涌等五名,皆先驱剿杀,历有战功,册报可据也。又征闽镇标并督标领兵官参将马仕龙、□总卢尔恢、黄正奇、魏天德、随征都守王虎、李虎、张学政、张国翰、游击刘登瀛、千总希胜蛟、马能、把总胡联启、李文举、饶彪、随征参将许文忠、游击刘光先、都守穆奇才、程尚达,千总徐有功、都司韩瑛、王九成、娄聚星、随征都守徐腾龙、张□旺、高应龙、都司杨汝庆、千总陈廷相、王得功、把总宋起龙、郭成功、冯国祚、刘国臣、支鳌六、游击李允、都司冯光祖、把总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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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等三十七员,皆用命驰剿,各著捷功,镇□□承恩移文可据,与弹力转饷、接济军需之馀姚县知县陈廷楹、署上虞县事都司断事温崇基、新昌县知县胡悉宁、嵊县知县吴用光,均当一体分别叙录,以励旌劝者也。至王长叔阵斩于两头门,则满师与绍金官兵共有其功,而伪关防则系闽镇官兵阵擒贼魁沈调伦时所获也。阵亡兵丁方德,朱虎等九名,应行各该道将查明照例优恤。除满洲官兵功次听宁海大将军固山额真宜尔德查叙,前抚臣秦世祯、提督臣田雄,运筹决策,先山后海,取威制胜,靖扫寇氛,听候部核,其舟山恢剿功次,见在另疏具奏外,□经该司汇详前来,文册咨送兵部查核,职谨会同督臣李率泰,按臣王元曦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查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四年三月十二日,右副都御史陈应泰。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八八~三九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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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九、平南将军赵国祚残揭帖

  钦命挂平南将军印固山额真赵国祚揭为恭报梅勒章京统领官兵星赴温郡援剿、以固疆圉事:窃照浙江所属,惟宁、绍、温、台四府僻居海滨,独温州又逼联闽界,山海交错,处处宜防,最称冲险;且隔离省会千有馀里,恐一时有警,应援难及;况春汛正殷,狡谋叵测,职每鳃鳃窃虑,此地此时,当设重兵,以固守之。职曾会商巡抚陈应泰、提督田雄,除屡经严饬温州经制官兵设防外,又陆续调发抚、提、金、衢、严、处、湖、绍各标官兵驰赴添防。犹恐海汛绵长,分派不敷,先经拨发乌金超哈官兵四百名,令甲喇章京佟浩年率领,现在温州郡城驻防。今三月十八日,据分守温处道带管巡道参议杜漺报称海突犯金乡、蒲门情形,已经塘报在案。本月初五日,准尚总镇报称:三月初三日未时,据镇标中军游击梁有才报:据把总李维城报称:有把总李虎下兵丁陈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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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初一日来至金乡。据本兵报称:三十日,有贼三千俱出城南门外一带屯扎,馀贼尚在城中。车岭、积谷岭有贼旗六面,俱有贼寇摆塘等情。初五日辰时,据梁游击报,据千总谭圣朝报,据蒲门逃回难民项玄生等禀称:二月初八、九等日,有贼船数百,停泊沙埕。十四日即登犯盐浦。李、孙二驻防督兵迎敌,贼寇败退。复于十九日率大夥贼数万,从金乡、车岭突入。一从沙埕镇下突入,四面围裹。驻防御敌,众寡难抵。杀伤官兵数人,贼乃蜂拥越城,势不可当,城随被陷,捆缚驻所各官,熨取士民粮饷。其所劫粮米,悉载往前岐、沙埕、山秽秦屿、桐山等城内积粮仓,外屯兵甲,分布抢掠,鸡犬无声。生等于初一日四鼓缒城逃避,目下((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九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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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0、浙闽总督李率泰残揭帖(顺治十四年五月十二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教官被掳逃回事:据浙江布政司左布政使张缙彦呈称:奉职案验,准吏部咨开,该本部覆考功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浙江巡抚陈应泰题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奉旨:该部议奏,钦此,钦遵抄部送司,相应议覆案呈到部。议得宁海县教谕梁国成被掳入海,将及两月。据抚臣疏称,人印俱全,艰贞可悯。查教官原无城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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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责,况投河印记,归后又能复获,相应免议。但察本官系叛将马信叛变时被掳,前浙抚秦世祯飞报专城叛变一案内,止开进府厅((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九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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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一、浙闽总督李率泰残揭帖

  ((上缺))芳、任福、竺时忠、严如所、卢应先、陈弘功,谢德全、李如新、黄升、卓盛、林明、高子龙、林二、叶五、卓一、吴贤。比有不在官郑若钦、郭茂时在谢德全家取讨米银,一并拿获,遂将货物逐一盘验,开列字号,封贮在官陈弘功家及交山秽秦屿巡检蒋文灿与委管沙埕税务巡检徐禹,多拨弓兵、乡勇护守及取印信收管外,时黄升与翁求甫等一并擒获,俱鍊在陈弘功家内。比黄升惧罪,黑夜当即脱逃去讫。随蒙马副将翁求甫等见在二十一人,差委山秽秦屿在官把总孔万树押解。比万树亦不合将银四十两送与差官,沿路为饭食。后蒙再审,孔万树因奉差押人犯,实送差官饭食共银六十三两是实。随蒙马副将具由,并开原获盘过货物数目文册,连将人犯押解。比在官解役曾前不合不行用心管押,以致卢应先一名中途脱逃去讫,曾前自甘顶名认罪,随于八月十四日,连人解赴本部院告投。奉批:仰按警司会同藩司各道公审报,册单二件并发。批行到司。
  随蒙本司按警使田起龙,会同布政司左布政使王显祚、兵备道副使崔起鹏、巡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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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祖建衡,吊取翁求甫等一千人犯各到官,逐一会审。据翁求甫口供:船主系李幕霞,甫系代伊揽客。有商人杜昌平,陕西人;孙福,山西人;许仁,杭州人;孙芳,山西人;任福,山西人:共五个客,更二个走了。各人俱有药材,俱有纱;更有二十多担药材,温州客人未到。船系问黄升租的。国姓票一张,左协票一张,船票共用一千二百两银租钱打醮,要十二日开船被拿。李幕霞走了。黄升当在山秽秦屿拿著即放去了,系陈弘功过付卖放的。又据陈弘功口供:系屋主,租与李幕霞,翁求甫开行装客人货物。有黄升拿国姓票并船租与李幕霞。黄升系德抱家住,当时在山秽秦屿就拿著了。马副将与巡检并差官俱在面前,得银一百二十两卖放去了。又据谢德全口供:船破漏,一时不敢去船,亦是三船共的。徽州人一船,兴化人一船,因海禁各人都回去了。只有客人竺时忠与严如所,共夥计有丝一担半。有药材共六担。郭茂与郑若钦系在德全家取米银。全欠钦银一两五钱,欠茂银十两。家中一起被拿来。舵工卓盛走了,家丁顶替。林明、高子龙、林二、叶五俱系李幕霞看船水手。卓一系李幕霞家火头。又据李如新供:与李幕霞非同宗,今被拿来。卢应先系解时走了,今解兵曾前顶替。吴宝系德全水手。蒙本司当堂公审,据翁求甫等口供,黄升、黄德抱、李幕霞俱属要紧人犯未到,仍须严拘等情在官。除俟黄升到日另审外,先偏抄原文并口供,合行发审。备票仰府即将杜昌平等一起见在人犯,速拘到官,公研询,是谁得银卖犯,同查官有无故放,务要彻底查确,期无枉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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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依律成招速报,部院立等题奏。其未到黄升等,候部院发到再审等因,牌行到府。先奉总督佟部院题参为汇报通洋接济巨奸、请旨究拟、以肃海禁事,奉旨依议行,钦此;钦遵密封到部,移咨前来,备牌行司。随蒙按察使田起龙覆审看得:李幕霞与脱逃之黄升等各居海滨,私置船只,揽客贩货,下海射利,真一群奸险,三尺罔忌者也。当海禁于初严之际,犹敢不遵,招杭、陕各客凌尔森、杜昌平擅等买药材、纱丝违禁等物,窝匿幕霞等家,靠近海潮,易于出没。又议银一千二百两许给伪票,便于往来。此神奸举动,实天网难漏也。业经马副将捏擒,人货现获,各司道会讯情真。复奉旨究拟,驳覆至再。而幕霞等私造船只,勾客贩海,赃货盘验有据,分银共认俱确。李幕霞照依府拟遣戌非枉。翁求甫、杜昌平、孙福、许仁、孙芳、任福、竺时忠、黄德抱审皆置货下海之人,供赃已明,各依律满杖允宜。卓盛、林明、高子龙、林二、吴贤均系舵载,委无赃货,姑与行求之孔万树、失囚之曾前一并杖儆者也。船货赃银各照数追出入官。脱逃黄升、卢应先、凌尔森等照提另结。已故叶五、卓一、严如所、谢德全、陈弘功等已经毙狱,赃罪应免追求。郭茂、郑若钦、李如新等审无干涉,相应省释。具招于顺治十三年六月初七日转详巡抚宜都御史。奉批:李幕霞等依拟,仰即通详督按,候会题发落,缴。又具招呈详署总督秦都御史。奉批:既经抚院批允、仍候主稿回奏,缴。俱奉批司,候部覆到日遵照外,又蒙本司宪牌:奉巡抚刘都御史宪牌前事,准刑部移咨备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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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奉此,案照先据福州府审解前来,随经本司覆勘转详去后。今奉部驳确审,牌仰本府官吏即吊李幕霞等案内一起人犯,再加细鞫当日代给伪票始末情由,确勘妥贴,各取口供,依律分别拟罪,务要允协,妥招解报等因到府。
  蒙府吊取李幕霞与翁求甫等各到官研鞫间,据求甫供:凌尔森等当日雇租黄升船只下海,彼时船出海外,非得国姓伪票必不能行,黄升故假称有伪票给与尔森,希图多取船价,当下曾与黄升租船银三百两。及后尔森见守候日久,竟自逃走去,其实未见有伪票发给,不过黄升口许之词。幕霞供:已逃黄升,原系船主,海中路径,彼自熟惯。租船与凌尔森之时,许口给与伪票是实,后并无见有伪票发给。当日果有伪票,五月间即开船去矣,何以待至八月等情。随蒙本府知府李雨沾细加覆审得:李幕霞之通洋也,招中代给伪票等情,未经究明,致蒙部驳。今奉提讯,据翁求甫供称,船主黄升讲议船价之时,曾许代给伪票。杭客凌尔森等利于便行,随交银三百两,只俟票至开行。岂知黄升饰说,以为需索重价之端,其实未有伪票也。不然,五月即当开船,何至八月尚延伫山秽秦屿也。李幕霞所供尽同。究诘之下,原无伪票代给,故原招无可声说,非敢有蒙混也。覆核已确,各照原拟不枉。取供具招,于顺治十四年四月初五日呈详到司。
  蒙署司事右布政使管起凤覆审研看得:李幕霞等通洋一案,业已勘确招详,批允候题在案。嗣经部覆,奉旨驳查伪票,与有无通海叛逆情由,本司敢不凛奉?遵即行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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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加确究。兹据覆详:李幕霞、翁求甫等供称,杭客凌尔森原雇黄升之船,载货下海情真。彼时升乃诈言代给伪票,利便海上行走,此局骗厚利奸人伎俩者也。若惟时果有伪票,故不至挨延数月,船货被获。前经屡谳,委无伪票可追,又无叛逆实据,故按律定拟,船货赃银各追入官,庶足以结此案矣。复奉部覆严驳,迨今庭鞫之下,众供如一,故似难深求也。李幕霞等仍照原拟,赃银船货照数追入,馀俱照前审,候详具题、覆允日发落。将李幕霞等取问罪犯,议得李幕霞等所犯,李幕霞合依比照将大船雇与下海之人分取番货事例发边卫充军;翁求甫、杜昌平、孙福、许仁、孙芳、任福、竺时忠、黄德抱俱合依将缎疋绸缉丝棉违禁下海者律各杖一百;卓盛、林明、高子龙、林二、吴贤俱依驮载律各杖九十;孔万树依有事以财行求计所与财坐赃论六十两以上者律杖九十;曾前依比照押解罪囚中途不觉失囚者减本犯罪二等律杖八十。翁求甫等俱民,孔万树系官,审俱有力,曾前系解役,审稍有力,各照例折纳米价赎罪:李幕霞拘佥妻解招达部知,统候回奏允日施行。照出翁求甫、杜昌平、孙福、许仁、孙芳、任福、竺时忠、黄德抱各该纳米价银五两,卓盛、林明、高子龙、林二、吴贤、孔万树各米价银四两五钱,曾前工价银一两五钱,俱追完收库汇解取实收缴照。招开杜昌平等货物,俱照原招所报数目,应行福宁州就近查明,估变价值入官。更原发孔万树赃银六十三两,俱应一并入官。更李幕霞原受凌尔森杜昌平等雇船银二百二十两,翁求甫原受杜昌平等银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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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林二原分受杜昌平雇倩运载银一十五两,俱应照追入官,通取实收缴照。有罪脱逃黄升、卢应先、凌尔森严辑另结。在监病故叶五、卓一、严如所、谢德全、陈弘功所有名下各赃罪,相应豁追。郭茂、郑若钦、李如新别事错拿,审系无干,相应释放。别无馀照等因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李幕霞等通洋一案,奉旨驳查,以招中代给伪票等语关通海叛逆,诚重之也。职凛遵严纶,敢不备极推敲,以仰副详慎至意。今据该司确审招详,委因杭客凌尔森等装货下海,欲得伪票,利于往来,而船主黄升,遂乘机口许代觅,计圆厚索,此奸牙局骗之故智耳。设若当日果有伪票可据,尔森等早已扬帆长往,何以四月下船至八月尚停海畔,为官兵所搜获乎?即此可以洞见其情矣。历审多番,供吐如一,委无代给伪票。各犯罪名,相应仍照原拟,货物赃银,追没变价汇解者也。今据该司确招前来,职谨会同福建抚臣刘汉祚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查核覆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五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九六~三九八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3 页
   二三二、浙闽总督李率泰残揭帖(顺治十四年六月二十日到)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4 页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闽饷急如星火、协济催解不前、据实题参、仰祈睿断事:顺治十四年四月念三日,准户部咨催内开:为酌拨十三年兵饷事,奉御前发下红本,该本部覆福建巡抚宜永贵奏前事等因,顺治十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奏,闰五月初八日奉旨:户部密速议奏,钦此。钦遵密封到前。该臣等查得:臣部十二年分拨给征闽大兵饷银共一百四十四万馀两,十二年大兵在浙用过银十八万二千五十两,在闽用过四十一万四千七百两零,尚存剩银八十四万三千二百馀两。加之十三年拨给银一百二十万两,共计二百四万三千二百两有奇,较该抚前题十三年所用二百一万六百零之数,尚有馀剩银三万二千六百馀两。即该省有灾荒地方,徵收不能如额,尚有九年分缺额兵饷七万七千馀两,业已留充大兵之用,亦可抵数。是十二年在浙支过银两,应准扣算。及查各省协饷,十二年分浙江省未完正赋银七千四百五十两,裁扣事例赃罚等银五万两,未完盐课十万两,已据该御史题报续解过银六万两,尚欠四万两。本省十一、十二年分未完正赋八万一千七百两零。又十三年分拨江南省十三年分正赋二十万两,两浙盐课二十万两,江南赃罚银十五万两,本省正杂等银三十万两,江西省十三年正赋银二十万两,节年未完正赋十五万两。查江西节年未完银两,前据该抚题请蠲免,已经臣部覆请照数起解,奉有俞旨行文在案,因何延今不解?合请敕下各该督抚,查照原拨数目,作速严檄司府州县等官,限文到一月内先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5 页
完一半,其馀一半限四月内全完,以济急需。如再迟延不完,即将各官指名题参,以凭从重议处。如该督抚督催不力,过限不完,一并议处可也等因。顺治十三年闺五月十六日奉旨:依议,速严饬行,钦此。钦遵密封到部,随即移咨江、浙各督抚在案。至今未准各督抚咨报全完,事干紧急兵饷,难以稽延,合再移咨江、浙各督抚,各查原拨闽饷数目,作速严催完解,以济军需。如过限不完,即将经管各官指名题参,以凭从重议处。为此合咨贵部院,烦为查照施行等因,移咨到职。
  准此,随该职屡经檄行江南、浙江、江西各该布政司严催去后。其江南、浙江二省饷银,虽不能如数全完,犹幸源源解济;独江西布政司左布政使范登仕者,视军需为儿戏。藐功令若弁髦,职莅任时道经江右,诚恐协饷不继,士卒有庚癸之虞,曾面嘱登仕,拳拳以协济闽饷为言。及职接管后,复经守催、檄催,前后共计七次,而江西协饷止解过一十万两,尚欠二十五万,登仕竟置罔闻,嗣后并无分文起解,而该司((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三九九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5 页
   二三三、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四年八月十三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皇恩弘开汤网、海逆接踵来归、再报投诚官丁数目、仰慰睿怀事:窃臣自入闽疆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6 页
,一面整搠兵马,督造战船,以图恢剿之举,仍一面遵谕招徕,散其党以孤其势,因其人以探其虚实。近奉皇上独断,宣布海滨,各逆知有必死之日,各图投生之计,或驾船以至,或率众而来,源源不绝。是皆皇上德威并用之所致也。其前陆续来归者,臣已节次汇报在案。今于五月初五日起,至六月二十五日止,复招到投诚伪总兵张应辰等六员,伪副将林斌等三员、伪参将庄进等二员、伪守备并翼将投诚伪官督阵等官共一十六员。以上共投诚官二十七员,投诚兵众共六百一十三名。内愿归农者四百六十三名,给与照票,令其回籍讫;愿食粮者一百五十名,俱经分发入伍开粮矣。所有缴到伪铜、锡关防共五颗,伪牌劄共四件,大小船共一十一只,大小铳并鸟鎗共三十门。职将伪关防、牌劄发贮布政司汇解外,船只、铳,行令地方官拨兵看守,以候不时调用。除将投诚各官职名及兵丁数目、关防、牌劄、船等项清册,揭送兵部查核外,职谨会同福建抚臣刘汉祚,合词题报,伏乞敕部,将投诚各官照例议给衔俸,以资养膳,以示鼓励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六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五本四一六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6 页
   二三四、浙闽总督李率泰残揭帖(顺治十四年八月十三日到)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7 页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闽疆之近局弥难、剿贼之著数当急、谨据实密闻、仰祈睿鉴裁处、以奠东南半壁事:顺治十四年四月二十六日,准兵部咨该本部覆前事,顺治十四年二月二十七日奉旨:闽疆正在用兵,应否增兵,还著详议妥确具奏,钦此。密封到部。该臣等看得:闽海寇氛未靖,剿御方殷,督臣李率泰疏请增兵造船,原从地方起见。臣部因目前钱粮缺乏,未敢轻议增兵。今既奉有详议妥确具奏之旨,臣等敢不悉心区画?查省城既有乌金超哈官兵驻防,提督马得功应如该督议移驻泉州。其续顺公下官兵仍当协守省城重地,不必移泉。提督既移泉州,又有经制内城守水师两营官兵二千名,府城尽足守备,其原旧泉镇除抽调随征外,尚存兵一千,即应令该营游击统领移驻同安,不必另议增设。左路总兵张承恩,前议驻防同安,泉州既有提督,同安复移旧泉镇标兵,应如该督所议,将张承恩官兵移驻海澄,以扼冲险要地。又查中路总兵杨捷驻劄漳州府城,右路总兵王进功驻劄漳浦县,其漳州原设经制城守兵三千、水兵一千,久经沦没,即当速行募补,酌量分拨,以为驻泊海澄水师之用,不必另议增添。其福宁州原设官兵二千,以参将统之,果能招补足额,可资守御,所请增兵并改设总镇,相应不准。惟是闽安镇为省城门户,闽安有重兵堵截,则逆贼不敢窥犯省城。查闽安额兵二千,兵力太薄,一遇有警,省兵先顾城守,闽安殊少应援;且省城南北连江、罗源、长乐、福清四县,距海甚近,未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8 页
可全无设防,应如该督议,将闽安镇增陆兵一千,另设游击一员、守备一员、千总二员、把总四员领之,仍属闽安副将统辖。再于连江、罗源二县设兵一千,长乐、福清二县设兵一千,各设游击一员、守备一员、千总二员、把总四员统之。应敕下该督抚先将部推闽安副将韩尚亮调回原汛,招集兵丁,速图恢剿。其新增陆兵三千,令该督抚作速召募,新增将备等官,该督抚即就近遴选资俸相应,才堪胜任者先行委署料理,仍坐名题请,以凭查核实授。至疏内称世子前题增步兵五千,已经议政王等议覆不行,今既复有增兵,无庸再议抽调。其闽安、海澄二处请造船只,应查照水师数目,速督僣造,用过钱粮,听工部核销,新增官兵俸饷等项,臣部移咨户部拨给可也。谨题请旨。顺治十四年三月十六日奉旨:依议行,本内满字州讹焦,著改正,钦此。密封到部。移咨到职。
  准此,随即转行提督臣马得功、中路总兵杨捷、左路总兵张承恩、右路总兵王进功等,各遵照移,驻副将韩尚亮调回原汛,并募新兵,俱一一遵行外,该职看得:闽安一镇,并长、福、连、罗四邑,俱滨海重地,扼防固御,必须谙练之才,已经职具疏吁请矣。兹准部咨议覆,于闽安镇原额之外添设陆兵一千名,另设游击一员、守备一员及千把等官。又长乐、福清设兵一千,连江、罗源设兵一千,各设游击一员、守备一员及千把等官,查其资俸相应、才堪胜任者先行委署,仍坐名题请,仰见庙堂讦谟硕画,为危彊计深远也。职即移商抚臣刘汉祚,随檄行按察司,会同福兵道,并副将韩尚亮等,酌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699 页
议遴选。今据各该司道详称,闽安镇原设水帅左右两营,其游守等官,前经阵没,所遗员缺,职已另疏具请矣。今新增闽安镇陆兵一千,另设中营一营,其中营员缺,查职标随征正蓝旗拖沙喇哈番何成堪补闽安镇中营游击,右路听用千总颜斌堪补闽安镇中营中军守备。其长乐、福清员缺,查((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四本四00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00 页
   二三六、浙闽总督李率泰揭帖(顺治十四年十月十五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少保兼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李率泰为招抚泉南久逋巨寇、谨据实报明、吁请恩给衔俸、以鼓励向化事:窃惟闽处海滨,崇岩邃谷,啸聚渠魁,实繁有徒。职自督师以来,宣扬德意,剿抚兼施,或就戮于当阵,或相率以归诚。如陈德容、周立、魏福贤、林文隆、何傅、林日胜等,业经次第题报矣。惟泉州府德化县巨魁如林忠者,盘踞于万山叠嶂之中,路通五府,梗化十年,与海逆相为表里,实闽地腹心隐忧。前督臣佟代节次往谕,逡巡不出。职仰遵谕旨,力行招抚。随差职标效用官卢启祚三次入山,历经半载,宣以浩荡之皇恩,宥以不杀之生路,开诚布公,曲为慰输。乃伪伯林忠翻然改误,随遣胞弟伪左都督林暹具册开报,伪中镇左都督郑世雄、伪总官兵张瑞、庄凯、陈斌傥、伪副将颜墀、吴玉、伪参将陈隆、李选、林云等五员、伪游击郑琦、林春、郑世英、江标等九员、伪都司方略、薛雄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01 页
等六员、伪守备黄豹、施贵等一十九员、伪千总危雄、吴璋等二十五员、伪把总李宇、吴聚等三十一员,以上投诚各官共一百零二员,又投诚兵丁共五百九十三名,同至职军前投见。职分别官兵,俱各给赏袍帽花红,以鼓众心。尚有伪总兵官江南平一员并伪游击三员、伪都司十员、伪守备三十四员、伪千总二十八员、伪把总二十七员、又兵丁六千二百九十六名,俱已安插散解归农外,但林忠系积年巨寇,一旦输诚,伏乞星上弘开汤网,嘉予维新。即伪伯林忠、伪都督林暹等,查照带来人数多寡,一体恩给衔俸,并职标效用官卢启祚量加纪录,以示鼓励。将见望风归命者,自不难相继招徕矣。除将投诚归农官兵文册揭送兵部,其缴到伪敕关防檄发藩司另行汇报核销外,职谨会同福建抚臣刘汉祚、按臣成性,合词具题,伏乞敕下兵部查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八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五本四三二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01 页
   二三七、平南将军赵国祚揭帖

  钦命挂平南将军印固山额真赵国祚为海逆大举入犯、官兵势难兼顾、恳乞皇上敕发大兵、以荡狂氛事:窃照逆孽郑成功等出没波涛,为沿海大患,已非一日。八月二十一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02 页
日酉时,据分巡绍台道佥事蔡琼枝塘报:岩城势甚孔亟,速发官兵救援。职同提督田于二十二日亲统官兵赴台援剿,已经具题报闻外,二十七日未时,行次班□地方,接定海总兵张杰塘报:贼寇连日往来游移,今成聚泊朱门等洋,且多带马匹,于林门一带搭厂喂养,俱相去昌石洋面数十里,象汛五城,孤悬海外,势甚堪虞。更有复巢于舟山,而且将窥伺定关。查宁波郡城仅有海道标兵一百名,职标旧兵四十馀名,派守门禁,并无粮之新兵一百名在府,不惟不能接应定关,而郡城亦甚孤危可虑。至于定海江口,如贼连樯拥入,存关兵马无几,守关堵杀,策应鲜兵,束手无术。其宁波战船,止有水手,并无战兵。不得不亟请援兵,以济时艰。若俟有警而方请援,不几临渴掘井?合无请乞本固山俯念本职兵马除分防各汛外,空关空虚可虞,亟亟迅发满汉大兵,星夜前来防堵等因到职。
  展阅塘报,宁定之望援不啻拯弱救焚,而台郡之阽危更当急解倒悬,即于二十八日疾赴。行至天台,有先发应援台郡甲喇章京胡弘先、夏景梅所统官兵合师。适有叛将李必差兵刘大节手持道协印信公同塘报一角内称:海贼大围困城池,攻打五昼夜,城中粮米俱绝。二十六日将营撤在东门外沿江一带地方。又分一股劄南门过河□岩路断,府城危在顷刻,伏乞迅发精兵救援等因。职与提督田一见此报,即欲整搠前进。不期差兵刘大节泣禀:二十六日未时,道协二人开东门先出城,见贼投诚。后知府同知县官俱已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03 页
出城。见贼之后,复从城外贼差一人,头戴帽子,手拿小令箭一根,进东门。阖城百姓围看。随后蔡台道、李副将进城,即将此塘报差小的投递。又吩咐:将你此塘报递与拨兵送去,你不可进大兵营,你就回来。从西城将小的吊出。小的知道此事,故此来报知。小的知道兵营苦楚,弃了母亲妻子,投见老爷,不依李副将吩咐你就回来之话。又云:离台州十里之地,埋下贼兵,满山遍野,俱是贼兵等情。职等细思台郡道将府县等官既已叛降,而道协复用反间,以印文请兵救应,明系知我兵单,故献计于贼,满山埋伏,诱我兵前进,以堕狡谋,使臣信其实降,图邀首功,以悦贼心。
  职与提督田再四思维,所统满汉官兵合计不满八百,岂能恢复郡城?然台郡既以叛降,邻邑天台相距一百馀里,势甚岌岌。职与提督田意欲跕驻天台,调兵前进。但因定镇请兵甚急,既知宁定空虚,势不得不疾赴宁定应援,只得行文撤调附近天台设防景星罗城官兵共四百名,星赴天台防守。职同提督田兼程疾趋,于九月初五日辰时抵宁。即询海道李国栋守城兵马。回云:宁协额设官兵尽在象山等处外,□□□者仅止百名,馀与定镇总兵官张杰前□□□。再查水师总兵常进功水踞战□。□云:船有二百馀只。每只虽有水手一、二十人不等,名曰水师,其实俱是水手,又无器械。正在酌量分布间,忽有水师常总兵健步徐科从宁海打听消息回称:奉令往宁海梅林地方,撞见宁海贴防宋濂带领原统官兵在彼劄营,即云宁海防官袁照家眷住在台州,今袁照已经降贼,现有凭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04 页
据,故我不肯随袁照降贼,所以出城在此劄营,以候大兵。离宁海四十里俱是贼兵,前途□不得了。科闻此语,星回禀明此事等□。及查宁海去宁郡止一百八十里,贼势猖獗,防御宜□。□会同提督田将八月十九日周景松所带□□四百名,尚在奉化暂防,星令迎合□防宁海千总宋濂官兵,合营速赴宁海。幸于九月初八日辰时,据周景松塘报:袁照尚未走脱,官兵已经入城。职等又虑兵单,即将提标把总李秉铨率领官兵二百名,又将新调到督标兵二百名,俱令星赴宁海添防去讫。第职先后两次所统乌金超哈官兵止五百员名,提督田原领官兵三百名,内又抽发防宁海二百名,止存一百名,并职兵马共六百名,现在防守宁郡,并护战船。□时提标调防各汎兵马,见在撤聚尚未到齐。而宁郡现兵百名,又令道标中军梁得功带领赴□□□。定镇之兵,除分防各汎外,止存守关者□□□。而贼倾巢,水陆登犯,沿海各汎,处处告警,在在宜防。职等之兵,防守宁波,存省乌金超哈官兵不过三百馀,尚虑单虚。今无兵可调。若非迅发大兵,何能荡除逆孽?恳乞皇上垂念封疆,敕部速议,或发禁旅,恐一时不能即到,或就近邻省江南、福建满师,更祈天语叮咛,皇夜驰援,□力歼灭。事急情迫,冒昧密陈。嗣后情□□□□□□相机调度,另疏奏闻。伏惟睿鉴,敕部迅覆速行。为□,□□题外,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九月初八日。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05 页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七九~一八0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09 页
   二三九、福建巡抚刘汉祚残题本

  ((上缺))覆加磨覈无异。如未完之银租。现在严饬速追完解。已完给饷之银谷,总缘协饷不前,兵士嗷嗷,前按臣朱克简原题,亦有以佐军糈之语,因敢就近接济。然总属朝廷之金钱,养封疆之战卒,用此即可留彼,照数开销,以省沿海解运往返之劳。至应否允从,惟候睿裁,非臣之敢擅必也。再照违限十二日,今查取职名,则系巡海道副使耿介不能依期,难辞其责也。臣谨会同浙闽督臣李率泰、按臣成性合词具题,伏乞敕部查覆施行。缘系清查逆产、以佐军糈、恭请睿裁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承差洪文锡赍捧,谨题请旨。顺治十四年十月初十日,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刘汉祚。
  ((贴黄):)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刘汉祚谨题为清查逆产等事:该臣看得:闽省逆产,已将福、兴、泉、漳四府册先行题报、业奉部覆复行细查。兹据该道登答明晰,并造续报数目前来,再汇入延、建、汀、宁四府州一总照式,全造细册,申送到臣。覆加磨覈无异。至于违限十二日,查取职名,则系巡海道副使耿介不能依期,难辞其责也。理合具题,伏乞敕部查覆施行,臣等未敢擅便,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10 页
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五本四0三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10 页
   二四0、浙江巡抚陈应泰残揭帖

  ((上缺))岩彊,当海寇侵犯之日,仅据有炎亭之战,遂尔收兵。及至逆贼围城,又无捍御绸缪之策,以致城池失守,退兵狮子山上,偷息溪沟。千总于起麟署理卫篆,又复备御全疏,罪均难逭。第查金乡逼连闽海,与郑逆潜踞之三都相济,贼众水陆突犯,永寿与虎所辖兵丁共止二百名,欲令其婴数万逆贼,众寡悬殊。起麟职专运粮,原无一卒可资调遣,以供杀贼。故按三弁之罪,法无可贷,而揆其情事,俱有可原。各照例边戍。咸当厥辜。至于失事情形,该管镇道将领救援不力缘由,职等凛遵备细严查。据称温郡距金乡一百七十里,间隔瑞安、平阳两邑,并越飞云一江。初十,贼犯卫城。十一日晚,始得警报,而城即于是日失守。迨十二日镇臣尚好仁即令游击梁有才领马步三百星驰应援,贼又列舰沿江,谋犯平阳。该将途遇攻击,遂有萧家渡之捷,已经题叙在案。镇臣于十六日亲驰瑞安,居中调度,首尾声援,贼始闻风遁海,获保无虞。而金乡卫旋于二十三日恢复,百姓未遭荼戮。先后确查,一无饰。在镇道将之救援情形,实为急切,止以路远江纡,不能一刻驰至。而江口一捷,尤寒贼胆。职等不敢隐讳,相应据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11 页
实具覆,听部一并核议。既经该司详勘前来,职谨会同督臣李率泰、按臣王元曦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核议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四年十月二十日,右副都御史降一级照旧管事今住俸戴罪陈应泰。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五本四0三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11 页
   二四一、浙江宁台温等处水师总兵常进功揭帖(顺治十四年十二月十八日到)

  镇守浙江宁台温等处地方水师总兵官署都督佥事常进功为恭谢天恩事:职阅邸报,见兵部一本为剿灭海逆渠魁、恢复舟山事等因,奉旨:是。田雄著加少傅兼太子太傅,张杰著加右都督,王戎著加署都督同知,常进功著加都督佥事,馀依议。钦此。职于本年十一月十七日,蒙兵部差官瓦四捧钦颁职镀金盔甲一副、蟒面狐月欠裘一件、貂鼠短挂一件、貂帽一顶,擦脸靴袜子各一双、錾花腰刀一口、带一副、上拴手巾合包小刀、马一匹、上备金漆鞍镀金玲珑鞦辔镀金玲珑撒袋、内插弓箭一副等件到职。该职自郊外迎至公署,恭设香案,望阙叩头谢恩祇受外,窃职猥以末弁,谬膺水犀,缅思平海之勋,实出如天之福,重叨叙录。载及微劳。蒙皇上既晋职以官阶,又赏职以章服,焜煌众睹,咸惊天上之珍奇,宠锡遥临,敢谓师中之贞吉,恩弥隆而感弥切,荣愈盛而惧愈深,职敢不俯竭□□□□高厚,诵负乘之训,身心惟凛于绸缪,□垂衣之朝,安攘总凭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12 页
于神武。职无任激切顶仰之至。为此除具奏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十一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五本四0四页。)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12 页
   二四二、宁海将军镇守福建固山额真郎残揭帖(顺治十四年十一月三十日到)

  钦命挂宁海将军印镇守福建固山额真郎为吁天详究下情、赏赐归著、以服人心、以广皇恩事:顺治十四年七月二十六日,准浙闽总督部院臣李率泰咨开:据投诚官潘汝贵、曹养祯、张应才、师云望、姚国祯、吴桐、郭宾、张光斗、王抚阳等禀称:窃惟懋德尚功,乃国朝大典,乘机应变,诚明哲芳踪。我朝定鼎以来,仁德广布,远近招徕,莫不梯山航海,归命恐后。是以贵等率诸家随带兵马家口约数万馀,望风归顺,咸廑隆恩之想,弃暗投明,实切荫荣之望。遂于顺治八年,赴湖广宝庆府归诚续顺公下。谁知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初至之时,虽蒙宴给袍帽,俨然隆厚,旬日之内,人口马匹尽分,两月而传补甲兵额数。各官始而疑,既而骇。未几而牛录代子即派出师。贵等初沭新化,陷于不知披甲额规,以为马匹倒毙,衣甲敝坏,俱有官给,故甘自出身效劳,以图微报。不意经今受累,马匹什物俱各要自备,谁肯帮给分文。若囊箧优裕者,勉力应顶,行李萧然者,典衣无凑,只得鬻男卖女,强力撑持,控诉无门,吁天无路。贵等切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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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浩荡,部文叠叠在案,恩诏磊磊下颁。内查投诚各官目,安插何地,布种何田,见受何职,此诚皇恩优□招徕官目之隆典也。何贵等背阳屈抑,负累多年,甲马难支,日困日蹙。迨昨随调福建,盘费十个月,仅存皮骨性命,何堪尚又逼买马匹,费用将何出备?苦实难支,今幸天台威镇,兵民咸感生成,延揽人材,提拔举用,凡属恩下,莫不各得其所。贵等实切瞻依,碍不敢诉。迄今情出无奈,奔控陈情,恳祈俯究下情,垂恩安插,以服人心,以广皇恩,以励后效等情到部院。据此为照,投诚官潘汝□□□至盈千盈万,原系湖南归顺续顺公下,((约缺十馀字))闽,据称历今多载,劳苦异((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五本四0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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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三、福建提督马得功揭帖(顺治十五年正月初六日到)

  钦差提督福建等处地方兼辖浙江温州一府总兵官左都督今住俸戴罪图功马得功为恭报恢剿情形、仰乞睿鉴事:窃惟闽安镇自十三年七月十七日海逆突至攻陷,已经职于前疏内具题在案。讵贼知闽安为闽省津要,窃踞其间,增修城垣,层栅峻垒,防固周密。又于镇外添筑五寨,旌旗相望,表里声援,毁桥断路,遇险设奇。水则东倚琅琦,西附罗星塔,舟舰鳞集,随潮呼应,聚夥十万馀,扼我要地,窥我高墉。复分发贼艘数千号,各汛剽掠。幸督臣至闽,筹画方略,一面请旨造船,整备攻具,催备粮储,解散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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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葺补营伍,调集士马,然后相机而动。仍一面令职随处驰剿,于福、宁、兴、泉一带往来堵杀。职五月初六日,自宁德奉调回省,钦遵谕旨移镇泉州,亲至大盈开通同泉大路,筑堡安兵。至八月初十日,蒙督臣调赴省城,会商恢剿。先以舟师围攻罗星塔一寨,并截琅琦援路。于八月二十三日发职由陆路先行。职以有死无生之誓,承督臣一举万全之策,统兵奋进。职揆度形胜,不由旧路,乃于鼓山高岭,诛茅阙道,以通军行。蒙督臣亲历行间,指挥满汉官兵,间道分进,同薄棋盘山安营,数面齐攻,水陆夹击四昼夜。至九月十四日,七城并下。贼之死于锋刃溺于波涛者无计,俘擒渠翼二千馀人,以正军法。经年固结之区,一时瓦解。其仰赖皇威者,诚不浅也!
  今职复奉督臣酌议,广拓镇城,接于后山。其镇外五寨,毁三存二,增修完巩,以为犄角。倘能革除积习,毖严扼守,我要而敌害,则海上游魂,可以渐掣其肘,而授首有期矣。职躬亲土石,将镇城内外修备完固,事竣回省。据报贼船自浙而闽,数千艘迤逦南下。职送督臣旋浙,即亲统官兵追尾至泉,以防突逞。并奉严旨斩伐逆冢。当即会同海澄公臣黄梧等,钦遵举行。俟完日具报督抚按专疏奏报外,□有恢复闽安镇城缘由,已经督抚按固山诸臣汇疏具题矣。在职有地方之责,不敢不为约略敷陈,仰慰天怀,伏乞皇上睿鉴施行。为此,除具奏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
  顺治十四年十一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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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八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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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四、江南总督郎廷佐揭帖(顺治十五年正月初五日到)

  钦命总督江南江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一级照旧管事郎廷佐为恭报投诚官员病故事:案照伪总兵都督同知顾忠、王有才等,自海洋率众,倾心归顺,业蒙皇恩,给以衔俸,颁赐赏赉,仍敕督抚询其愿居何处,开明具奏。时顾忠等从海来归,先该抚臣张中元已就近于苏州府预备房屋,逐一安插,会职具疏题报在案。续该总兵顾忠等奏为备陈归抚情形等事,部覆请敕督抚询忠等愿在何标效用,听其立功图报,职又具有密陈海上机宜等事一疏,请将总兵顾忠等分别录用,以为招抚榜样,部覆应敕下该督抚查验投诚各官才力,酌量具奏。委任见缺等因,俱经奉有俞旨,行职钦遵在案。续据总兵顾忠、王有才同副将陈杰、蔡凤、贺显、陈祥、卢彪、都司覃科,守备葛之覃俱愿在职标效用。准江宁抚臣将各官并家口咨送前来。职于江宁查将勋逆入官房屋,量拨居住。顾忠已经患病,见在调理,职随酌给银两,以资药饵。今十一月二十日,据总兵王有才禀报:总兵顾忠,久患隔食病症,服药无效,于本月二十日卯时身故等情。又据署苏松提标水师中营游击事潘琯呈报:投诚都司许龙,蒙苏松马提督委管中营把总事,不料患病,医治不痊,于十月二十三日身故。原奉兵部颁给劄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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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呈缴署提督梁总兵转缴等情各到职。据此,除二官劄付合俟缴到咨送兵部外,查系投诚官员病故,理合具疏报闻,职谨会同江宁抚臣张中元合词具题,恭候睿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
  顺治十四年十二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五本四0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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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六、内有「会同浙抚陈应泰等合词」残揭帖

  ((上缺))民已获安枕,业□□□于兹。又查负固之周钦贵于顺治九年八月倡乱,向盘踞于台新崃界之挂被岩,出没无常,已经前任申请驻防弹压会剿,越有五载,迄无成功。卑职目击心惊,力为吁垦。蒙道宪于本年正月间,调发副将梁池,奉旨会剿,时即措运刍饷,严督社勇,协力荡扫,致周逆驻足无地,遂于二月十六日撤营,远遁于台仙之罗城岩,实与东阳界相距二百馀里,天渊大相悬绝矣。况贼首周钦贵已服冥诛,久经塘报在案。今卑职奉旨住俸,戴罪缉贼,典史焦煌革职,戴罪缉贼,凛凛功令,惶惧无地。但寇平之际,适同严纶之日,功过难掩,情理可原,或亦卑职得援例以邀开复者也等因到府,汇详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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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本道覆看得:内地失事一案,凛奉严纶,各官分别住俸、革职,戴罪缉贼,煌煌明旨,见在恪遵。但察贼寇蹂躏永武等各邑,皆缘岁荒民饥,相聚为乱。本道仰体各宪台德意,剿抚兼施。而何德成等首先率众投诚。继后负固馀孽,亦皆陆续归命,党羽尽散,地方稍宁。况永康防弁刘进科、武义防弁黄国义等,业奉兵部覆钗奖赏,是以永康知县吴元襄、武义县知县梁遂、东阳县知县杨丕孟援引此例,恳邀朝廷一视之仁。合无呈请宪台轸念各官守御宣猷,恩赐题请开复原俸,庶将来劳吏莫不鼓励思奋矣。至武义典史陈卜旦、东阳典史焦煌,事同一辙,应请并题等因到职。
  该职看得:金郡各属环处万山之中,时因旱魃无收,遂有流孽何德成、徐君美等煽惑饥民,相聚为祟,以致永康县知县吴元襄、武义县知县梁遂、东阳县知县杨丕孟等,俱以内地失事一案,奉旨分别住俸,戴罪缉贼。而武义县典史陈卜旦、东阳县典史焦煌革职,戴罪缉贼各在案。今据分守金衢严道右参政徐来麟详称,三县逆魁何德成等俱经率众投诚,馀孽亦皆归命,地方稍称宁谧,且永康县防弁刘进科、武义县防弁黄国义等经部覆奖赏,而知县吴元襄、梁遂、杨丕孟遂有仰邀朝廷一视之吁。至于武义县典史陈卜旦、东阳县典史焦煌,虽有住俸革职之分,而缉贼总属一事,可否一同开复还职,此皆出自皇上浩荡之恩,非职所敢擅议也。今据该道具详前来,职谨会同浙抚臣陈应泰、按臣王元曦合词具题,伏乞((下缺)
卷四、自顺治十三年四月迄八月 第 721 页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五本四0五~四0六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