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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87 页
郑氏史料续编卷二
   四二、福建巡按王应元残揭帖

  ((上缺))伸著议处。山寇速行剿灭,以靖地方。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到部,移咨备劄到职。
  奉此,随案行按察司遵照勘劄奉旨内事理,即将李有功革职,拘提到官,研审失事情罪,依律确拟,具招解详,以凭回奏,及节催去后。今于顺治十年正月十一日,据按察司按察使王显祚审招呈详:问得一名李有功,年三十岁,山东兖州府人。状招:有功原任江南神机营千总。顺治四年,调征浙闽。八月内,奉总督浙闽张部院准补千总。六年五月内,奉陈部院经制改授把总,驻防浦城县计有六年,地势营务,历谙已久。至顺治八年八月内,有毕岭乡总在官孟仲显,探知贼首杨双见扎浙地周村,更贼首祝春扎漆树坑等处地方杀掠,报知浦城县,移会署浦城营事参将袁伸,发兵荡剿。二十八日,袁参将随遣先存续阵亡部推中军守备刘德源,与有功带兵七十馀人,前去剿灭,直至高门扎营。初二日,有周潭口先存续县详已戮贼奸细杨佛成报称,贼众见扎本村。刘德源将兵分为两队,令有功领兵前进,伊亲督兵在后。兵少势分,中贼狡计,刘德源后队被贼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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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时有功久历地方,应合兵相机救援为是,就不合轻率先奔,不即策应,致刘德源当阵被炮打伤,坠马身死。有功惧怯,无心恋战,全身逗遛,计点官兵损伤六人。当下将各情形于初三日申时驰报本营。蒙袁参将备将浦城县移会及刘中军与有功各具报情由,转报杨提督。蒙移巡按王御史,致蒙具疏为查参周潭失事防弁仰祈圣鉴处分以肃军纪事题参。顺治九年正月初五日奉圣旨:李有功著革了职,该督、抚、按拿问究拟具奏;袁伸著议处;山寇速行剿灭,以靖地方。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到部,移咨备劄前来。蒙巡按王御史案验,并粘原疏,会同督、抚两院备行到司。蒙司抄誊原疏,牌仰建宁府遵照勘劄奉旨内事理,将李有功革职,速提到官,逐一研审失事情罪,依律究拟。确招,连人解司,以凭覆审通详。
  蒙府行据浦城县提得有功到府审供。有功竟将实情隐讳,不行招认。蒙府随查有功于周潭口失事,尚有同行百总何其名、李清、徐贵及乡总孟仲显等,行县唤集,查审确招解府覆审。蒙署县经历丁升移会该营参将胡友禄,提百总何其名、李清、徐贵,并拘孟仲显、祝尧则等到官。蒙审得李有功随中军刘德源进剿,德源听奸细诡计,以分兵出奇为上策,撤兵四十二名,著同百总何其名、李清截安民关,源则以数十人自守潭口,中贼分兵势散之计,发药而源则殒。此时有功奉令守关,知中军有不测之事,疾呼往援,而刘德源已命陷,将奈之何,其何能分身救援于数十里之外乎?故中军被伤,有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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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实以地隔远近,神行莫救,奋力抢尸,皆出功之力,岂不足凭?严讯百总何其名、李清等,执称凿凿,绝无游移,似难混加以不救本将之律,或令戴罪立功,则用生而洵得死力矣。具由申解到府。蒙本府知府徐萃审得:李有功随刘德源往剿周潭之贼也,此时源为主将。有功则听其指麾。虽兵法有分兵出击之奇,亦必有首尾相顾之势。不意德源误信奸计,命有功与百总李清往剿安民关,源则独守周潭口。兵不满百,而分派两地,未免众寡不敌矣。至于刘德源为贼所伤,有功尚隔数十里之外。及焚寨而归,虽骁勇神行,能保主将之无恙乎?是源死于贼之掩袭,非死于功之败走也。当此兵溃之际,犹奋力抢德源之尸而回,似难加以不救之罪矣。询之乡长孟仲显等所供无异。情似可原,法亦可恕。或令其戴罪立功,以期后效,则使过之仁,解网之恩,非卑府所敢专也。具由呈解按察司。
  蒙批:仰府再加细审妥招报。随该本府知府徐萃遵吊有功到官,逐一研究刘德源周潭失事情形。有功始将被冲断两处及救出刘德源馀众等情供吐。蒙审得:李有功随防浦营,于兹六载。去年八月内,杨双漫入浦境,乡总孟仲显奔到县移会该营署事袁参将,择委中军守备刘德源及有功与百总何其名、李清,授卒不及百人。比至高门,刘德源惑于贼细杨佛成之说,令有功、李清领兵前进,自督兵后继之。兵少而分,其势孤矣。及伏发冲截,首尾莫顾,欲不败得乎?县讯有功讳称已出安民关,德源出周潭口,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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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里,欲饰其自全之罪。殊不知狱贵初情。前后情形不外当时飞报,使果远隔,则竹林火器透发,与刘中军被鸟铳打伤,落马身死,伊谁见之欤?交锋失利,全躯而遁,百喙何以自解也?但查刘德源垂危之众,救出重围,未至亏损大众,犹可为若辈从宽一面耳。然而不有重创,何以整肃军纪?荷戈遣戍,有功难辞边远之行矣。问拟有功依主将懈于守备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财者律,杖一百、发边卫充军。具招解详本司。
  蒙批福刑厅提审问,又蒙本司将何其名、李清、徐责、孟仲显、刘顺行吊取到官,公同研鞫。有功、刘德源同受袁参将遣发,安民关与周潭口只隔数里,系有功先奔不顾,致刘德源被击伤命是实。当蒙福州府推官季芷会同漳州府推官石玮审得:把总李有功防浦六年,则浦之地势贼情,不可谓历谙之不久也。于八年九月初二日,既受参将袁伸遣发,同守备刘德源带兵七十馀人往剿杨双,兵势虽单,亦应知彼知己,合师而进,何以七十馀人分为两队,先后而发,致中贼狡计击其后队,而守备刘德源受炮殒命,并伤官兵六人焉?据安民关与周潭口相隔数里耳,有功轻率先奔,莫顾其后,卒视其败全躯以遁。何恇怯之甚也!合依前拟,虽百喙难辞矣等招由,详解到司。
  随蒙本司按察使王显祚覆审得:原任把总李有功捍御无方,应援失计。顺治八年九月初二日山寇杨双等侵犯浦境山源周潭等处,署浦营参将袁伸即遣守备刘德源同功前赴堵剿。有功驻浦日深,地利应谙,自党熟审地势,协力交攻;乃竟将兵丁七十馀名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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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致前后不能相顾,业已失算于始矣。及至德源误坠贼伏,比功尤宜奋勇救援,以图战胜,何为相去无几,全身先奔,致令德源被伤殒命,阵亡兵丁六名,失马三匹,溃败丧师?律以不即发兵策应,边遣之罪,难为本弁宽也。蒙将有功取问罪犯,议得李有功所犯,合依贼寇滋蔓、应合会捕、不即策应者、与擅调发罪同律,杖一百、发边卫充军。李有功系官革职,合候回奏,允日施行。照出充军李有功免纸,候详定卫佥妻,招达兵部奏请发遣,取著伍收管缴照,别无馀照。招详巡抚张都御史。批:仰候按院回奏,缴,又招详到职。
  该职会同督臣刘抚臣张看得:革职把总李有功,七尺称雄,三略无谋。奉参将袁伸之令,与守备刘德源统兵剿寇,自当外审情形,内捍头目,以图万全。乃轻率前往,不顾中道之邀击,致德源中炮身殒,有功袖手不应。损兵折马,其何辞于失律之咎哉?依律拟遣,允蔽厥辜。既经该司招详前来,理合具题,伏乞敕部议覆,行职等遵奉施行。缘系查参周潭失事防弁、仰祈圣鉴处分,以肃军纪事理,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顺治十年正月日,监察御史王应元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三一~一三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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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三、福建巡按王应元残揭帖(顺治十年三月二十四日到)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92 页
  巡按福建兼管盐屯监察御史王应元为报明厦门得失情形、计图剿克、仰祈圣鉴事:据福建按察司经历司呈,奉本司帖文,蒙职案验,奉都察院勘劄,准兵部咨该福建巡抚张题前事等因,顺治八年十二月十四日奉圣旨:据报厦门得失情形,著确察具奏。叛逆郑成功等,该督抚调度剿平,毋致滋蔓。该部知道。钦此。密封到部,移咨备劄到职。遵照旨内事理,钦遵确察具奏等因。奉此,备案仰司呈堂,遵照勘劄奉旨内事理,即将厦门得失情形,细察的确,具由通详,以凭会疏回奏施行等因,抄呈到司。□此,依蒙遵即转移兴泉道查覆勘详间,续为前事,九年十二月初三日,蒙巡按王御史批:据分巡兴泉道详称:案照先经移会右路马总镇□□□后,续准该总镇手本:案照厦门介在海岛,原为伪国姓郑成功、伪国公郑香、郑怨等,啸聚亡命数十万,逆踞其间。((中缺))纵船数百馀号,乘击半渡,抢去大船三只,大炮四位,本镇大马一匹,淹死马三匹,器械三十馀件。当时我兵炮火弓矢,两岸夹攻,杀伤落水不计,生擒伪将陈包等五名,前后审明正法,遂得全军渡河。此厦门得失情形,俱经塘报该道及部抚提督各衙门在案。彼时因前院史御史奉撤回京,致无檄报。今准巡按王御史遵旨覆查,合照原案逐一详开具覆,烦为转报等因到道。准此随该本道副使黄澍覆看得:厦门之役,毋论本道身在局中,具悉当时情形,上而抚院躬临,下则万目共睹,马镇乘势夺取厦门,水面连有数战,颇有斩获,出其不意,乘虚而入。贼先虑我兵之众,空城先遁,此实情也。后马镇入城,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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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兵设守,贼遂窥我虚实,环舟密布,四面夹攻。在我者既望洋而中绝救援之兵,在彼者正堕谋而为十围五攻之计,孤军一旅,其不至于全没者几希。自三月十四日以至于二十五□,且战且守,阵亡官兵,有听用官方应武、水师((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三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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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四、福建巡按王应元残揭帖(顺治十年四月二十日到)

  巡按福建兼管盐屯监察御史王应元为寇患方殷、督臣身殒、具疏密报、仰祈亟敕推补、以奠封疆事:顺治十年正月二十八日,据按察司经历司呈,奉本司帖文,蒙职宪牌,奉都察院勘劄,准兵部咨该福建巡抚张题前事等因,顺治九年九月初十日奉圣旨:怀印欲逃家奴,著该抚、按严究根由具奏,馀已有旨了,该部知道,钦此,密封到部,移咨备劄前来。奉此,案照先为飞报弑主异惨极变事:据分巡兴泉道塘报前情,即牌行该道,转行泉州府,将现监凶犯李忠、卢丕昌、陈恩等细加防范,毋致瘦毙去后。十月二十二日,据该道呈详李忠自缢缘由,批道严究,确情未报。今奉前因,拟合就行,为此会同巡抚张都御史,仰司呈堂,遵照勘劄奉旨内事理,即便移行该道,提吊凶犯卢丕昌等到官,严究行刺根由,通同夥党,取具确供,并将司狱官吏禁卒防情罪,一并入招,移解该司覆鞠。((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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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三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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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五、福建巡抚佟国器残题本

  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臣佟国器谨题为查参失事将领,以肃军纪事:顺治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准刑部咨,刑科抄出福建巡按王应元题参泉标副将蒋宗仁、浙标副将李必忠失事情形,顺治十年正月十二日奉圣旨:据奏内云,蒋宗仁、李必忠于陈百口一带搜洗,又云牛畜衣服满载而归,明系惨害地方,且遇贼奔逃,损伤兵卒,二官贪懦可恨,俱革了职,著该督、抚、按严拿究拟具奏,该部知道,钦此,钦遵。又为兴化山寇狂梗、援将退缩失事、据实查参、以肃军纪事,准兵部咨,兵科抄出福建巡抚张学圣题前事等因,顺治十年正月十二日奉圣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钦此,钦遵通抄到部,移咨前来。准此,随该前抚臣张学圣牌行按察司遵照咨文奉旨内事理,即将蒋宗仁、李必忠二官俱革职严提到官,查照原疏究拟确招详解,以凭覆审具奏,及臣驳覆节催去后。今据该司按察使董应魁覆审,问得一名蒋宗仁,年五十岁,系北京顺天府,由行伍出身。顺治二年投诚,选授江南镇江府右协副总兵。于六年迁任福建右路总兵下中军管左营事。状招:顺治九年二月内,海寇猖獗,漳郡危迫,各处骚动。兴化府未获贼首郭尔隆拥众万馀,盘踞高平寨,哨夥出没于菜园头、花亭、陈百口、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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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等处,劫掠兴泉一带,道路梗塞,驿递不通,商旅莫行。至七月间,蒙杨提督准巡抚张都御史手本,备牌到镇。蒙泉镇马得功会同兴泉道副史黄澍酌发宗仁同在官浙江提标副将李必忠及先在官今未到闽省提标把总华尚兰、左营中军王爱民、目兵郑玉等,带马步兵一千名。前往兴化地方征剿。时贼侦探兵到,哨夥遁匿高平寨。本月二十八日,宗仁同李必忠并兴化左营游击娄应魁等,各领兵马,直捣狡贼出没处所。二十九日,抵菜园头,到西津土堡及陈百口地方,搜获真贼,已经审明拟斩,今俱监故陈国等一十二名,并获刀枪、铳爬、牛畜等物。计器械三十三件、牛二十五头,当交游击娄应魁解赴分守福宁道分赏官兵外,时宗仁与李必忠应乘势攻破贼垒,尽歼夥党为是,就各不合思见高平贼寨山峻路险,四顾远近并无人烟,宗仁等皆谓贼已逃遁,要再行筹画,随于三十日抽兵暂回。比各兵见贼远遁,遗落牛马遍野,比宗仁与李必忠各又不合不严约束设备,听兵争前牵取。行到羊角寨,群寇尽发。贼众分作三股冲出,前途仍引海寇纠夥万馀,登岸接应,阻截要路。时诸将分头应敌。彼贼势浩大,兵丁希薄,众寡不敌,以致泉标失兵五十七名,提标失兵一十三名,未曾损失大众。其各兵前牵牛只,并被贼抢去。时有新选同安县典史章汝选抵泉到任,在于沙溪地方遇贼杀死。宗仁等身在枫亭,实不知情。随经分守道管右参议事王依书揭报抚、按两院。题报闻,比阵前左营中军王爱民、官目郑玉,当经杨提督裍责外,随蒙巡按王御史具题为查参失事将领以肃军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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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因,顺治十年正月十二日奉圣旨:据奏内云,蒋宗仁、李必忠于陈百口一带搜洗,又云牛畜衣服满载而归,明系惨害地方,且遇贼奔逃,损伤兵卒,二官贪懦可恨,俱革了职,著该督抚按严拿空拟具奏,该部知道,钦此。又奉巡抚张都御史题为兴化山寇狂梗、援将退缩失事、据实查参、以肃军纪事等因,顺治十年正月十二日奉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钦此,钦遵各抄到部,移咨前来。随奉总督浙闽刘部院案验,转行按察司照案备准咨文及奉旨内事理,即将犯弁蒋宗仁、李必忠严查革职,提吊到官,查照原疏究拟依例招解,以凭覆审具奏等因。又奉蒙巡抚张都御史宪牌,巡按赵御史案验,各同前事,并行到司。蒙司牌仰泉刑厅即将右路镇标左营副将蒋宗仁、浙江提标副将李必忠革职行提到官,确拟招解提审问,适该厅推官龙起潜闻报丁艰,具文呈详按察司。蒙((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四一~一四二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104 页
   四七、敕谕同安侯郑芝龙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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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谕同安侯郑芝龙、海澄公郑成功、奉化伯郑鸿逵、左都督郑芝豹:朝廷报功,必隆其典,臣子效顺,各因其时。兹尔郑芝龙当大兵南下,未抵闽中,即遣人来顺,移檄撤兵,父子兄弟归心本朝,厥功懋矣!墨勒根王不体朕心,仅从薄叙,猜疑不释,防范过严;在闽眷属,又不行安插恩养,以致閤门惶惧,不能自安。虽郑芝豹音信尚通,而郑成功、郑鸿逵恩义遂阻。加以地方抚镇道官,不能宣扬德意,曲示怀柔,反贪利冒功,妄行启衅。厦门之事,咎在马得功,而鸿逵遵依母教,任其旋师,足见诸臣身在海隅,不忘忠孝,朕甚嘉之。已将有罪官将提解究拟,即遣人赉敕传谕,开导归诚。成功、鸿逵果令李德持家书来,并传口语。芝龙随即具奏,书词虽涉矜诞,口语具见本怀。朕念尔等前有功而不能自明,后有心而不能上达,君臣谊隔,父子情疏,尔等不安于衷亦已久矣。朕亲政已来,知百姓疮痍未起,不欲穷兵。尔等保众自全,亦非悖逆。今以芝龙首倡归顺,赏未酬功,特封为同安侯,锡之诰命。芝龙子郑成功为海澄公,芝龙弟鸿逵为奉化伯,芝豹为左军都督府左都督总兵官,各食禄俸如例。成功、鸿逵,另有专,芝豹遇缺推捕。朕推心置腹,不吝爵赏,嘉与更始。犹虑尔等疑畏徘徊,兹特遣官黄徵明往谕。谕到日,满洲大兵即行撤回。闽海地方保障事宜,悉以委托尔等。当会同督抚商酌行事,应奏闻者不时奏闻。尔等受兹宠命,果能殚心竭力,辑宁地方,实尔之功。如或仍怀疑虑,不肯实心任事,以致地方不安,非徒误朕封疆,亦且扰尔桑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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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揆情度理,尔必不然。况尔父兄在朕左右,子弟尽列公侯,怀君德则为忠臣,体亲心则为孝子,顺兄志则为悌弟,此尔等千载之一时也,可不勉哉!先差黄正升议恤以官,今差黄徵明及往来李德等,事竣之日,各加官赏。朕命重申,服之无斁,钦哉!故谕。
  顺治十年五月初十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八四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106 页
   四八、敕谕奉化伯郑鸿逵稿

  皇帝谕奉化伯郑鸿逵:国家统一区宇,先至者延赏,后顺者广恩,示无外也。兹尔郑鸿逵,乃本朝同安侯郑芝龙之亲弟。初为明臣,督兵京口。朕师南下,尔即率舟逸去。洎定八闽,尔兄来归,尔随退居白沙,散遣士卒。比年用兵,未闻抗敌。厦门之事,咎在抚、镇各官贪利冒功,尔又能翼马得功全师使出。虽羁迹海上,实归心朝廷,于家不失为孝,于国不失为忠,朕深嘉之!今已降谕,令尔兄子来归,仍膺封爵。自今以后,将皆朕将,兵皆朕兵,各令安插得所。兹特敕尔为奉化伯,充总兵官,食禄俸如例。至分镇地方及近海应行事宜,会同督抚详细报闻。尔服兹宠荣,一门贵显,其益笃忠贞,克尽职业,辑宁盗贼,镇抚海隅,朕释南顾之忧,复锡懋赏之典,尚其钦哉,毋替朕命!故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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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十年五月初十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八五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107 页
   四九、拟海澄公敕稿

  皇帝敕谕镇守泉州等处地方充总兵官海澄公郑成功:朕惟闽海奥区,兵戎重寄,宜资勋冑,以靖封疆。尔郑成功乃我朝世袭同安侯郑芝龙之子。曩大兵下闽,芝龙首倡来归,虽经叙录,未称报功。缘墨勒根王疑心轻听,不计周全恩养,以致尔疑惧淹留,迹寄海中,情甘化外。朕念父子大伦,慈孝天性。父既为功臣,子岂愿为雠敌。但道阻且修,尔心无由上达。乃者,李德等持尔家书至,朕令内院大臣细询口语,悉尔至情,朕恻然念之。推心置腹,何分新旧。即使海隅底定,防镇亦必需才。与其另择他人,岂如任用尔等?且尔父芝龙,举不避亲,力为保任。朕因加之封爵,畀以事权,聿同开国之功,特锡承家之庆。兹封尔为海澄公,赐之印,镇守泉州等处地方,禄俸如例。闽境海寇,悉听便宜防剿。海洋船只,俱令管理稽察,收纳税课。所部官员,照旧统辖,以俟叙录。归顺人众,具数奏闻,以便安插。地方官评民事词讼钱粮,凡系有司职掌,自有督抚管理。尔服此宠嘉,受兹信任,务殚心竭力,以图报称。海滨宁谧,惟尔之功。如果建有殊勋,仍加懋赏。山河带砺,垂于永久,忠孝克全,身名俱泰,岂不休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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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钦承之,毋替朕命!故谕。
  顺治十年五月初十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八七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108 页
   五0、敕谕郑成功稿

  皇帝敕谕郑成功:朕临御天下,思与百姓休息,底于太平。有负固不服者则兵之,其有输诚国家、矢忠宣力者爵赏,曷有靳焉。尔父郑芝龙首先投顺,忠诚可嘉,特畀侯爵,世世延赏,封尔为海澄公,洎尔叔一门恩荣。朕岂惮于用兵如此哉?但以为与其力服明威,何如布恩示信尔不祇承敕印,仍遣李德等来。尔父持尔书入告,朕觉书内有君择臣、臣亦择君之语。尔来投诚,正是择君。朕破格委任,正是择臣。君臣一心,至诚相待,何有不信之处?又云,尔父为贝勒所绐,屈抑数年。尔父在墨勒根王时,果有猜疑看守之事。朕亲政以来,优厚大臣,加升尔父官爵,同旧人列恩礼罔间,想尔亦已悉知之。又云,一攻一议二三其令。但固山奉命在先,刘清泰招抚在后,及尔差人一到,即令撤兵;何常失信?又云,畀以三省□□。沿海寇盗,责令管理防剿,并非沿海地方,前敕甚明;岂可援以为请?又云,三府屯兵,原敕止有泉州等处,并未有三府之说,此传言之误;但尔言一府未足屯兵,□未为不是。又云,岛上诸绅籍没已尽,道府县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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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货,或亦有之。诸人果非叛逆,有司何得执问?既系叛逆,穷究党与,亦未为过。又云,公为五等上爵,充总兵官,尚在提督之下。似为有理,故命尔挂靖海将军印。又云,用人莫疑,疑人莫用。朕因不疑,故授以封爵,委尔以海上之事。如有所疑,岂肯加封委任?又云,独当一面,无烦救援,不费金钱,超平西而上之。尔诚能如此,深慰朕望。于尔家父子兄弟叔侄皆有封爵,何必较量平西?又云,父亲致力于内,儿尽力于外,付托得人,地方安静。此言殊为合理。朕再三宣谕,不愿加兵。为地方频年兵火之苦,又为尔家父子间隔之情,岂是以虚名相加?凡此数端,因尔狐疑,略为指示。尔即多词说,皆所不计。朕今念尔兵卒众多,一府难以安插,钱粮委难支给,仍益以漳州、潮州、惠州三府,并泉州四府驻劄,将四府水陆寨游营兵饷拨给尔部下官兵,不足不另补。正课钱粮仍归布政司解部。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九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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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户部题本

  户部尚书臣车克等谨题为敬陈地方利弊事:广东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准兵部咨前事内称: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兵科抄出该本部覆福建布政司右参政管左布政使事佟国器奏前事内称:窃惟我皇上亲政以来,励精图治,动合典谟。臣以外吏,得徼计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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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觐天颜,捧读玉音,令朝觐诸臣各陈地方利弊兴革事宜,仰见圣衷日以四海苍生为念,足法万世矣。臣任闽地,窃见漳泉之乱,伏莽四起,致烦王师,已奏肤功,而遁海匿山,根株未靖,恐出没不常,异日有劳征调,百姓桑麻不宁,莫若乘胜区画,计长安久,应抚者抚恤,应剿者剿除,庶沿海之害可息,而利可兴矣。臣谨遵旨列款敬陈,伏乞圣明垂鉴采择,部施行。
  一慎海防:安闽之策,海务为先。抚与剿由来并用。万一就抚之外,有如向日刘香、钟斌、李魁奇之徒,更翻喷浪,必须剿策万全,而后抚局可恃。夫海战之法,务要船只器具毕备,舵工水手精熟,须豫料理以应缓急之需。但防海各有汛口,南北往来,各因风势,方能湾泊。自福省以北,由梅花所递接近浙江温州地方,自福省以南,由兴化递接广东潮州地方,各隘口明时皆有额设官兵船只,瞭望防御宜严,请部并浙、闽总督,按籍兴复。或有险要,量行增加。庶我得扼隘而海波不扬矣。
  一弭山寇:闽地负海阻山,海上形势既操胜著,贼不能傍海为势矣。惟是八府层岚叠嶂,草木丛杂,兵马难进,搜剿不能,所以海贼之外,又有山贼啸聚,陆路以致梗塞。而最切要在浦城、崇安一带。此系浙江、江西孔道,福建门户,山势既大,三省接壤。闽省进剿窜而江浙,江浙进剿窜而福建,根株难拔,枝叶易蔓。宜敕三省夹攻,捣其巢穴。贼根既去,宜于浙、闽适中之地,为浦城县二十八都用一偏将,领马步官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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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人驻扎其地,联络附近各都乡兵,庶山寇洗而陆路通矣。其广信一府,实为浙、闽诸贼往来之薮,宜令浙闽总督兼制,以便搜剿,不致呼应不灵。
  一开洋禁:闽地非山即水,田土无多,所赖资生糊口,皆取利于海。自我朝鼎革以来,沿海一带,俱有严禁,一□不得下海开洋。无论百姓不得海中之利,而诸利尽归贼矣。查明时各商开洋于日本诸国贸易,俱准纳饷给票,然后开□,所禁者油铁、硝磺等物。今宜明开此禁。自福省至漳州,凡沿海一带商人,纳税给引发船,仍严行清查违禁之物,不许下海。商人凌犯波涛,取外国之利以资中国,而我又得借商税以养兵裕国,计无有便于此也。
  臣遵旨敬陈利弊,字稍逾格,仰祈皇上鉴宥等因。顺治十年三月十七日,奉圣旨:该部议奏,钦此。除开洋一款听该衙门议覆外,该臣等看得:布政使佟国器疏内一款议海防加兵案:查臣部额定经制温州兵二千名、水兵二千名、潮州兵二千名,以资防御。但沿海辽阔,按险设防,臣部难以遥度,应行该督确查某处为汛口要地,某处应设兵若干,或即将经制官兵量行移拨,或另议增添,应敕该督抚确查奏明定夺。又一款称山贼恃险、议于浦城县二十八都设一偏将:查二十八都系浙闽要害之地,允当设防。但去浦城甚近,或分浦城官兵,或用建宁官兵,应并敕该督抚商酌妥确具奏。其广信一府兵六百名,既属江督统辖,不必再为纷更可也。恭候命下,遵奉施行等因,顺治十年四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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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奉圣旨:依议行,钦此,钦遵抄部送司,案呈到部,拟合就行,为此合咨钦遵查照施行等因,咨会到部送司。奉此,相应议覆,案呈到部。
  除加兵、设将二款已经兵部议覆外,该臣等看得福建布政司佟国器所奏开洋纳税一款,意在裕国利民。第闽省地方情形,可否开洋,臣部难以遽定,合请敕下该督抚从长确议,奏请定夺可也。既经该司案呈前来,相应题请,恭候命下臣部,转行遵奉施行。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年五月二十二日,户部尚书臣车克、削去官衔二级仍供尚书原职臣陈之遴、左侍郎臣毕利克免、左侍郎臣祝世胤、左侍郎臣孙廷銈、右侍郎臣耳得、右侍郎臣马呜佩、右侍郎臣王弘祚、启心郎臣李迎春、启心郎臣任和尚、额者库臣和善、广东清吏司副理官臣党五里、广东清吏司郎中臣贾益谦。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四二~一四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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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二、浙闽总督刘清泰残题本

  ((上缺))而欲取办于一((中缺八字))万不能者。况闽中土不产硝,地不出角。索之旧贮,阃库无存。问之司饷,藩帑有限。臣不得已严督藩司,又动库银五千七百两,一面给批,专差驰赴河南颖亳等处分头采买外,然就银计硝,不过可得三万觔之数,尚不足所需十之二、三。况程途窎远,即随买随运,亦必半载,方克抵闽。此制办火药之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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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铁弹子,臣飞檄各府,尽行搜解。乃配之选定大炮,觔两轻小不合,势必于省中开炉另铸。然三万之大弹,一应料价,措办不易,铸就需期。此铸造铁弹之难也。若夫应用之弓,据屯局都司徐烶开报:查将造就者加觔趱焙,尚可陆续凑足。至箭一项,局额月造六千枝,今即增匠督造,亦非旦夕可完其数者。当此三空四尽之时,既无额派之需,更乏神输之术。今海澄未克,满汉大兵云集漳南,每月约用料谷三万石,米粮三千石,草束柴薪不知凡几。全闽之额饷有限,属郡之运济甚艰。倘束手坐食,以俟诸项完备之日,将不知其所终矣。臣月来行催各属,查报已明。用是慄慄危惧,恐冒缺误之愆不得不迫切呼吁,以渎天听耳。伏乞皇上垂念漳南需用甚急,闽中措办实难,亟敕该部速议覆请,或拨部帑,或敕邻封,将火药、粮饷等项,通融协济,以应军需,使臣遵奉施行。因备叙来书,字稍踰格,并乞圣鉴。缘系攻取军需匮诎、闽省措处维艰、谨备述密奏、仰祈圣裁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官李成功赍捧,谨题请旨。顺治十年六月二十日,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臣刘清泰。
  ((贴黄):)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刘清泰谨题为攻取军需匮诎等事:窃固山额真金砺等应需火药十五万觔、炮子三万个、弓一千张、箭十五万枝,既乏钱粮,一时难办。且今海澄未克,满汉官兵月用料谷三万石、米粮三千石,草束柴薪不知凡几。全闽额饷有限,属郡运济甚艰,乞敕该部速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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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拨部帑,或借邻封,通融协济。谨题。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四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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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三、审问漳州副将王邦俊属邑失陷情节残件
      一

  ((上缺))报漳浦、诏安两县失守事等因,顺治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奉圣旨:该部详覈确议具奏,钦此。又该福建巡按王应元题为海寇继陷海澄、平和二邑、阻绝要路、据实奏报事等因,顺治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奉圣旨:著详覈确议具奏,该部知道,钦此。又该福建巡按王应元题为海寇突犯浮宫、官兵轻敌致殒、谨据实疏参防将、以昭军政事等因,顺治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奉圣旨:著覈议具奏,该部知道,钦此。又该福建巡按王应元题为闽寇大肆猖獗、微臣疾赴应援、谨特疏题报、仰祈圣鉴事等因,顺治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奉圣旨:该部覈议具奏,钦此,钦遵通密封到部。除文职听吏部议覆及从贼各官缉获另议外,该臣等看得:漳浦、诏安、海澄、平和、浮宫、云霄相继失陷,案查漳州副将王邦俊、协将陈尚智均奉有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已及年馀,贼据海澄,尚敌我师。今据该按疏参前来,此二弁者,一系属邑失陷,一系阵失官兵,罪已难辞,今犹玩寇如故,均应革职,与奔回府城之安孝、陈习山,行该督、抚一并提问,分别究拟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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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委守备郭进禄、把总吴海龙,该按疏称轻进折兵,已经阵殁,无容再议。其参将包泰亨,查系自缢,与当阵殉难不同,无可议恤。恭候命下臣部,遵奉施行等因。顺治十年六月初九日奉圣旨:是,依议行,钦此,钦遵密封到部,移咨到臣。
  准此随牌行按察司遵照咨文题奉圣旨内事理,即便密差的当员役,驰赴漳州,守提副将王邦俊、提标左营游击陈尚智与奔回府城之安孝、陈习山各正身到官,分别究拟,确招详解,以凭覆审回奏,及驳覆节催去后。今据该司按察使董应魁覆审,问得一名王邦俊,年四十六岁,系辽东广宁右卫人,原任镇守漳州府管漳州副将事。状招:邦俊于顺治三年间援剿福省,续经题叙,于顺治五年前往镇守漳州所属地方。至顺治八年九月内,海寇变乱,突犯所辖濠浔地方,声势猖炽。比邦俊同副将管提标游击事在官陈尚智带兵御剿。比邦俊不合不揣众寡之敌,急于堵御濠浔,因而失利。后陈尚智于顺治八年十月十九日,业奉杨提督令牌调回,即于二十七日到泉州军前协防外,现有令牌存据。续经道府并邦俊塘报失事情形,随蒙前任巡按王御史覆疏为驰报濠浔失事情形、并参在事文武官员、以重海防事等因,顺治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奉圣旨:该部知道,钦此。又于顺治八年十二月十一日,漳浦县被寇陷城。比县官范进分守东门,防将杨世德分守北门,陈尧策分守西门,各不能固守,相率投降。时在官把总安孝带兵协防本县南门,因见各官投降,伊亦不合奔回府城。至本月十五日,有防守云霄地方包胤与土贼蔡好相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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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贼。比有参将包泰亨见势汹涌,自刎身死,以致云霄失守。本月十六日,诏安县又被夥寇攻城,有防守千总薛加祥闻云霄已失,遂率众奔逃隔界广东黄岗去讫。本县知县李挺秀缘事羁府,比有土官冯启迎敌莫支。又有先存今监故练总陈习山冒锋逃出,致诏安失陷。又蒙巡按王御史覆疏为驰报漳浦、诏安两县失守事等因,顺治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奉圣旨:该部详覈确议具奏,钦此。续邦俊见得诏安等县已失,平和势孤,遂传檄吊回薛加祥到彼协守。至顺治九年正月初四日,薛加祥奔投贼营。有署县同知王显谟登城守御,防将赖策与张一男等弃城迎降,致平和于十二日困失。又先于正月初三日有海澄县防将赫文兴,乘海入港,遂率同中军守备时运高、千总马史兴,先驾舟迎降。有署县甘体垣与典史陈启奏怆惶无措,俯首从敌,致海澄又失。复蒙巡按王御史覆疏为海寇继陷海澄平和二邑、阻绝要路、据实奏报事等因,顺治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奉圣旨:著详覈确议具奏,该部知道,钦此。又海澄浮宫地方,先于八年五月二十四日海寇突入,时邦俊谕令防将邵惟真不可轻动,同守备郭进禄、把总吴海龙等汛守。至本月二十八日,被贼拥入。比郭进禄、吴海龙躁进交锋阵亡,各失自备马一匹,又失马战兵周虎等七名,各阵亡骑坐马一匹,阵失马三匹,阵亡步战兵葛玉等一百四十五名,守兵李执中等七十一名,城守左营阵亡步战兵高品等二十七名,□□萧廉等((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四五~一四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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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上缺))四十名,城守右营阵亡守兵李太等五名,系防将邵惟真失守,邦俊失于调度。复蒙巡按王御史覆疏为海寇突犯浮宫、官兵轻敌致殒,谨据实疏参防将,以昭军政事等因,顺治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奉圣旨:著覈议具奏,该部知道,钦此。又长泰县先于九年正月十八日被寇攻围,本县知县傅永吉城守,中炮身死,各镇将坚守五十日后,闻前总督陈部院统兵将临,随撤前围,即同千总刘彪及署县胡应张携印入府。时邦俊责令刘彪仍回长泰守御,被乱贼杀死讫,致长泰又失。又九年四月内,南靖县被寇攻城,比有驻防守备石应贵、土官把总杨结俱已逃走去讫,有土贼黄化鲲乘本月初二日入城,县官赵耿正、署典史顾文鼎俱各开门从贼,致南靖亦失。又蒙巡按王御史覆疏为闽寇大肆猖獗,微臣疾赴应援、谨特疏题报、仰祈圣鉴事等因,顺治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奉圣旨:该部覈议具奏,钦此,钦遵通密封到部。
  除文职听吏部议覆及从贼各官缉获另议外,该臣等看得:漳浦、诏安、海澄、平和、浮宫、云霄相继失陷。案查漳州副将王邦俊、协将陈尚智,均奉有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已及年馀,贼据海澄尚敌我师。今据该按疏参前来,此二弁者,一系属邑失陷,一系阵失官兵,罪已难辞,今犹玩寇如故,均应革职,与奔回府城之安孝、陈习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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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督抚一并提问,分别究拟具奏。外委守备郭进禄、把总吴海龙,该按疏称轻进折兵,已经阵殁,无容再议。其参将包泰亨,查系自缢,与当阵殉难不同,无可议恤。恭候命下,臣部遵奉施行等因覆题。于十年六月初九日奉圣旨:是,依议行,钦此,密封到部,移咨前来。
  奉督抚两院宪牌,备行按察司遵照咨文题奉圣旨内事理,即便密差的当员役,驰赴漳州守提副将王邦俊、提标左营游击陈尚智,与奔回府城之安孝、陈习山各正身到官,分别究拟确招详解,以凭覆勘具奏。此系紧要犯官,毋得纵徇,少有疏误未便等因到司。又奉总督浙闽刘部院将提到王邦俊与陈尚智并安孝等发司收审。蒙司转行福刑厅遵照院牌并咨文部覆奉旨内事理,即将王邦俊、陈尚智、安孝收审,分别究拟,确招解司,以凭覆审转解等因到厅。十年八月二十二日,又蒙本司将续提到陈习山发厅并审间,邦俊随以沥血陈情、仰祈垂鉴事具呈,于十年八月初一日赴总督刘部院呈准。奉批:仰按察司虚公确审,报。陈尚智以前案论罚昭然、后疏毫无干涉、谨剖沥颠末情由等事具呈,于本日亦赴总督刘部院呈准。奉批:仰按察司虚公并审,报。蒙本司宪牌,并誊原呈,仰厅即将抄发来二弁呈词,查照情节确招解司,覆审转详等因到厅。并行间,陈习山于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在监病故,已经申报委官相验取结附卷外,又蒙本司牌仰本厅会同福州府备查原行濠浔失事等缘由,将王邦俊等通提到官,逐一虚公研审,律拟确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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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凭详解等因到厅。安孝具以恳乞原情、电鉴功罪、洞豁无辜事投诉。比陈尚智具以濠浔失事在先、各县沦陷在后、竣结原案可据、戴罪委属无干、仰恳查明分别事赴厅投诉。随行提得邦俊与尚智、安孝到官研审间,随查得各县被失月日,其漳浦系顺治八年十二月十一日、云霄系十二月十五日、诏安系十二月十六日。又查得海澄系九年正月初三日、本县浮宫地方系八年五月二十八日、平和系正月十二日、长泰系三月十四日、南靖系四月初二日,俱陆续破陷讫。查取的实在案。
  蒙理刑推官季芷会同本府知府彭六翮逐一细加会审得:原任漳州副将王邦俊与副将管提标游击事陈尚智,于顺治八年,因海氛突起,声势披猖,掠犯浮宫、濠浔等处,邦俊与尚智奉遣率兵七百馀人前往堵御,因众寡不敌,遂致败,奉前按院王御史疏参,已于九年三月内奉旨,邦俊革去府衔,尚智降署副将,各照旧管事。尚智先于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奉杨提督调回泉州,邦俊原镇守漳州府,后因漳浦诏安失陷,由部议覆,有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查得八年十二月十一日,漳浦失陷,缘县官范进沉湎废弛,守备不设,致把总陈尧策与贼潜通,寇至而矢不加遗,致贼越入。时协防把总安孝带兵八十人,分守南门,见驻防杨世德等俱受职投降,孝遂奔回府城。至十五日,云霄守备包胤与土贼蔡好亦皆相率从降,参将包泰亨自刎,而云霄失。十六日,诏安千总薛加祥等闻云霄之变,遂无固志,率奔黄岗。时知县李挺秀缘事羁府,土官冯启遂于十六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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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迎贼,乡练陈习山冒险逃出,而诏安失。三处既失,则平和势益孤危。时邦俊传檄吊遣奔往黄岗之薛加祥等协守平和。至九年正月初四日,加祥先奔投敌营。十二日,和邑被困。署县同知王显谟登陴死守,而防将把总赖策已密约响应,与张一男等皆弃城迎降,而平和失。至若先之正月初三日,海澄防将赫文兴密谋不轨,时乘海入港,率同守备时运高等与协防千总马史兴,先驾舟迎降。而署县甘体垣与典史陈启奏,皆怆惶俯首从敌,而海澄失。嗣正月十八日,寇复围长泰,知县傅永吉守陴,中伤身故。援剿各镇将竭力坚守,五十日不解。三月初七日,闻前总督陈部院统兵将至,始得撤围。后又以牛茶山大兵失利,援泰各镇将皆以残城粮尽,即带千总刘彪,偕同署县胡应张携印入府,以保郡城。迨邦俊责令刘彪仍回守泰,而敌已长驱,彪遂阵殁,而长泰亦失矣。四月,南靖告急,驻防守备石应贵、土官把总杨结,与援剿将士皆奔以去。土贼黄化鲲即于初二日入城,知县赵耿正、署典史顾□□俱迎降受职,而南靖复陷。此一时也,四路失援,诸邑沦陷,彼此失顾,左右难支,呼之臂指不灵,击之首尾无应,而邦俊复奉前总督陈部院密谕,只令固守郡城,不可复出浪战,坚壁被困,既弗能分身四应,复不能一力独支,势出万难,变生不测,虽竭力殚瘁,遂不能责效桑榆也。今即事平论次,揆之当日时势,情实可原。王邦俊、安孝或应如兵将不固守律例内所载事出不测者俱问不应杖罪,或如非智力所能防范者免其问罪。至若陈尚智前濠浔一案,已奉旨竣结,先经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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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漳属失陷,委与无涉。陈习山原系投诚练总,已经毙狱,俱应免议。具由于十一年三月初十日详,蒙本司批:阅详,此案为漳浦等邑失陷而拾起濠浔并论。陈尚智十月内调回泉州,有的据否?然尚因濠浔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其后有无功过?曾否竣结?王邦俊虽保守漳郡,功不可泯,但六县失陷,是否事出不测?事干钦件,慎勿草率。仰并安孝依律确招,以凭覆审转详。速速。批行到厅。
  又蒙理刑推官季芷细加覆审,看得:濠浔一案,在顺治八年九月,陈尚智于浮宫、濠浔失利后,至十月十九日即奉杨提督调回泉州军前听用,有本提督令牌可据。按院王御史参疏于九年正月初五日奉旨,□部□覆,王邦俊革去府衔,陈尚智降署副将,仍令策励剿贼,以收后效,于九年三月十三日奉旨依议。后因漳浦、诏安失陷,复奉按院王御史疏参,部议遂因前旨,并以尚智及之。则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在漳浦陷后,不在浮宫,濠浔失事时也。尚智先奉提督调回,协援泉郡,漳属沦陷,地非所守,难以并论。王邦俊镇守漳郡,而属邑之次第旋失,实皆时势使然,有非一人智力所能防范。当万难措手之日,而捐驱尽瘁,保全漳郡,不能不原情以论罪也。若安孝原带兵协守漳浦,见各官率降,全城既陷,东军奔回府城,诚皆事出不测。王邦俊、安孝俱应拟杖,陈尚智免议。具招于十一年三月二十日解详。
  带管本司驿传盐法道副使秦嘉兆覆看得:漳浦、诏安、海澄、平和、长泰、南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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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并云霄于顺治八年十二月、九年正、二、三、四等月相继沦陷,是在濠浔、浮宫失利之后也。查王邦俊与陈尚智失利濠浔,在于八年九月二十三日,随蒙巡按王御史题参。其陈尚智即于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奉杨提督令牌,调回泉州。及按疏下部议覆,以王邦俊革衔、陈尚智降署,各照旧管事,仍策励剿贼;于顺治九年三月十一日奉旨依议。此案未有事平另议之文。嗣后漳之所失各县,奉部汇覆内有事平另议一语。如尚智者,濠浔之案已结,调泉之牌可稽,则漳属之汛守与智无涉矣。若王邦俊镇守漳州,属县胥失,似不能无议;但据厅查漳浦、诏安、海澄、平和、长泰、南靖、云霄等处,皆因文武各官或潜逃从逆,或开城降寇。惟时邦俊处在郡城围困之内,外援尽绝,智力弗能兼顾,惟知保守专城。及至围解,血战之功虽不敢录,而死守之力尤不可泯。若以各县之失而按以爰书,情似可悯。再安孝之协防漳浦,兵不满百,同守诸官,相率从逆,安季犹能冒险奔府,与邦俊共守危郡。六县之失,俱应以事出不测,各拟杖惩,允足蔽辜。陈尚智相应免议。具招通详。奉巡抚佟都御史批:王邦俊镇守漳郡,属县沦亡,虽云势大绝援,围困郡城,平日果否玩寇?陈尚智调回泉州,似属议外,安孝因漳浦同守各官从逆,冒险奔府,然防邑失守,引例不测,果与律符?事干钦件,仰该司虚公覆确,通详会夺,缴。又详奉总督刘部院批:王邦俊虽予死守专城,而属邑沦陷,亦其责也。轻拟恐未蔽法。仰该司确勘再报。并批到司,牌仰本厅遵照院批事理,速将王邦俊等再加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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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依律妥招详司,以凭勘详等因。
  当经理刑推官季芷提吊邦俊与安孝等各到官,再加覆审得:濠浔一案,屡蒙驳覆,情事悉具前招。今再奉院驳,细加研讯。王邦俊镇守漳郡,属邑沦陷,虽有其责,而适乘时势万难,变生意外,诚非一人智力所能防范。至若玩寇情由,据称历有纪录在案,则平日之无失律可知。安孝协守漳浦,以各官从逆,冒险奔回府城,诚皆事出不测,原情论法,相应仍照原拟者也。陈尚智先奉调回,事属议外,免议。具招于本年六月十三日呈详到司。
  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看得:王邦俊、陈尚智濠浔失事一案,料敌无谋,协剿不力,损折官兵,已蒙部覆,一革去府衔,一降署副将,照旧管事,策励剿贼以收后效,奉旨依议,炳若日星矣。为邦俊者,先于浮宫、濠浔既覆前军,当何如凛后戒也:今复漳浦、诏安等六邑相继沦陷,而不能策励后效,罪奚能逭?但查各邑失陷,皆缘防将投降,兼值海寇猖獗,更非一旅可胜。郡城危若累卵,而又不暇傍及者。是论属城则援剿宜亟,论时势则固本为重。此奉总督陈部院密谕,只令固守郡城,不可复出浪战,真审时度势之妙用,盘根固本之至计也。其能卒保危城者,不可谓非不战之力焉。虽属邑屡有失陷,伊非坐视者比。据称历经纪录,知非玩寇者俦。拟杖允蔽厥辜。若把总安孝带兵协防漳浦,已有专责,失县奔回,岂能无罪?但县官范进、防将杨世德、陈尧策相率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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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而已倾之厦,难责一木。况当众降之时,独回甘罪,其赤心尤有可取者。杖儆亦不为纵。若陈尚智则又当别论者。尚智乃提标营弁也,应援漳郡,则漳郡乃其责任;调回泉州,则泉州即为职守,惟令是从。尚智业于八年十月十九日奉杨提督调回泉州军前听用,现有令牌可据。漳浦等县皆失于八年十二月、九年正、四等月,各有塘报可稽。与尚智毫无干涉焉。相应免议。具招于顺治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呈详本抚院。奉批:王邦俊墨守郡城,虽云固本之计,但属邑连陷,不能援剿,律禁未然,不得不为法受恶。安孝防漳浦,尤为汛地失守,均难轻拟。仰该司覆讯妥招会夺,缴。又详总督刘部院,奉批:仰通详定夺,缴。蒙批到司。蒙司仰厅遵照院批,即将副将王邦俊等招由再一覆讯,确招立刻详司,以凭勘详等因。
  复经理刑推官季芷提吊邦俊与安孝到官,再加覆研,与前审无异。仍照原拟具招,于顺治十一年七月初九日详蒙本司呈详本抚院。奉批:固守郡城,虽奉前部院密谕,六邑投贼亦出意外,但属县失守,责任在封疆,恐原情之律未便为本官宽也。杖拟终不蔽辜。仰该司再确覆妥招会夺,毋致部驳,缴。随蒙本司牌仰福州府即将发来副将王邦俊历审招情,细加覆研,原情拟杖,果否蔽辜,逐一讯确妥招,详司勘详等因。
  随蒙本府知府彭六翮提吊邦俊与安孝各到官,逐一从公细加覆审得:原任漳州副将王邦俊专防漳郡,顺治八年九月内,海寇披猖,始偕提标游击陈尚智堵截濠浔,众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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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敌,轻发挫锐,前巡按王御史题参,邦俊革去府衔,尚智降署副将,案已定矣。尚智奉令援剿,令在主将,当已调回泉州协守,则后之漳事,邦俊独任矣。海氛日甚,所属漳浦、诏安、海澄、平和、长泰、南靖陆邑继陷,邦俊居守郡城,重围不解,奉前总督陈部院密谕固守,不可复出浪战,亦以兵乏贼多,四面蠢动,但得力控郡城,已同塞翟之守,大兵重来,危城幸保。若以邦俊守郡之劳,拟之失邑之咎,亦可相准。且陆邑县令守将,或逃或叛,非由战失,亦非邦俊调度失宜。屡奉再四驳覆,但事果出于不测,原拟一杖,于律恰合,似无容深求也。其安孝分防漳浦,县令与各官迎降,安孝奔回府城,亦应量拟一杖,以重城守。若陈尚智,则濠浔之案已奉降谪署衔,可不烦更议矣。具招于顺治十一年九月二十八日呈详到司。
  随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看得:王邦俊属邑沦陷,法自莫贷;第时势难为,事出不测,姑拟杖儆,今已另案拟罪,无容再科。安孝协防漳浦,其专责乃在知县范进、防将杨世德二人,进与德降贼,而孝遂不能为力。且知奔回府城,则视二逆尤为顺臣也。杖儆亦不为纵。查事在赦前,邀恩免罪,亦皇仁所不靳也。具招于顺治十一年十一月十八日呈详本抚院,奉批:王邦俊等拟以不应得为,果否合律?查将帅被贼侵境,罪应边戌,事关钦件,仰该司再确依律拟招速报。奉批到司。
  蒙司复吊得邦俊与安孝等各到官逐一严加研讯。随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审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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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邦俊浮宫濠浔失利之后,固守漳城,沦失陆县谳者,备极推敲,皆以事出不测,拟杖具详,谓其功过可得相准矣。今奉驳拟,稽诸律例,设有守备官驻劄本城者比照守边将帅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民律发边远充军,但陆邑胥陷,虽皆有防将驻劄,而邦俊为法受过,比照拟遣,亦所难辞。至若漳浦之失,系县官范进与把总陈尧策把守东西二门,潜通降贼,安孝汎守南门,独力难支,奔入府城。查律载守城信地各以贼从所管城分进入坐罪,则所管城分乃范进、陈尧策,今已从逆矣,而安孝分汛南门,非贼所进之地,拟以失盗满杖,夫覆何辞?缘二犯罪名,俱在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应否赦宥,出自朝□浩荡之恩。蒙将邦俊等取问□□,议得王邦俊((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一五~二一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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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四、刑部残题本
        一

  ((上缺))门城池,乃出名之地,知有财宝,脱空贪取,不行具奏,私自攻取。虽称城内空虚无物,又称米有十万馀石。既然空城无人,焉能有米?其中岂无财物乎?从实供招。据供:于三月初一日,将厦门城攻开,我随后至十二日方去。如有财宝等物,先去人等或有所得,我何以得知?我去到时问总兵,此城内兵民在何处?你曾报称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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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米作何而用?总兵官回言,我们来时,其兵民坐船逃去,止留空城,也只有些米,俱兵丁吃完。以后城内房屋,我未曾进看。若厦门内我得值一两之物,甘受死罪。又问张学圣:你信马得功之言未进内房看物,你为何事而去?据供:我去看城应守不应守。又问张学圣:取厦门缘由,你何不行具奏?据供:要具奏,因来回路远日迟,恐贼知消息。俟攻开奏闻,所以未奏是实。又问:既然要奏,路远日迟,你上有总督,为何不报总督?据供:总督住处与我住处,两相隔二千里,因路远未报。又问:你攻取时,因路远恐贼知消息,未行具奏取城。但城已攻开,为何得城之情不行具奏?据供:其城所得仍失与贼,日期相近,故未及具奏。又问:既然日期相近,未及具奏,其城失兵丁败走,此情你何故不行速奏?据供:总兵马得功移文与我内称:郑芝龙之弟郑弘逵已来归顺,故将城交与弘逵。我不信此事。既然郑弘逵来顺,其头发剃否?来顺之人因何不著见我?此情行文与道确查去后。我自查未到之处,回来查确,不记七月、八月内,将得厦门又失情由,已将总兵马得功题参。又问总兵马得功:其厦门城池,系出名之地,岂无财宝等物?且巡抚称你于初一日攻取城池,至十二日后学圣方((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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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上缺))驳查为辞□□□狗庇之罪也,本当各□□罪。但厦门旋得旋失,抚、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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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臣固难辞咎,然责之以不当取,则贼未投诚,原无征讨之禁,即责之以不能守,而地非版籍,难同失陷之条,且查各犯事在八年八月恩赦以前,张学圣、马得功、黄澍暨不行题参之巡按王应元,均应免罪。其该督疏称厦门之珍宝等物,非实该抚之装者,则入道、镇之橐。今审张学圣等,俱不承认。但城得旋失,且无确据,应行该督详审同往之官兵及地方百姓。如果得财是实,仍于张学圣、马得功、黄澍各名下追没。又议得厦门之役,旋得旋失,抚、镇、道诸臣寡谋轻进,□□万全,先后情形,稽违奏报,此诚罪之不容辞者。张学圣职专节钺,调度全乖;马得功身总戎行,腼颜逃窜;黄澍阿附协谋,均为偾事。张学圣、马得功合依擅调官军律,杖一百,罢职,发边远充军。黄澍合依凡共犯罪者以造意为首、随从者减一等律,杖一百,徒三年,折赎。按臣王应元虽到任于失事数月之后,而查参迟延,又不详尽,合依事应奏不奏律,杖八十,折赎。若督臣所参诸臣垂涎饱获等情,应行该督就近确查速奏。至各犯事在顺治八年八月恩赦以前,应否免罪,合候圣裁,臣等未敢擅议,谨题请旨等因。于顺治十年七月十三日题,十五日奉圣旨:张学圣等轻贪启衅,致郡邑人民沦陷,前督殒命覆师,情罪甚重。即云厦门之举事在赦前,其馀失陷皆在赦后,尔部看语谓贼未投诚,原无征讨之禁,乃失事之后,更无一矢加贼,复是谁禁?又谓地非版图,难同失陷之条,海澄等处岂得谓非我版图?还详审确拟。原参厦门饱获事情,仍著该督察实具奏,钦此。该臣等遵旨复行确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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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圣:比六县既失,你曾发兵上阵否?据供:我住福州府地方,因接连有贼,所以未曾发兵帮助。比六县原有防守官兵,因势不能敌,故失。又问:后贼势猖狂,攻破六县,你曾添兵防守否?据供:不曾添兵等语。又问马得功:比六县既失,你曾亲去相助否?据供于八年十二月内,有厦门贼同舟山贼会围,我住泉州府,□□□上阵杀死九十馀贼,活拿十九□□□□□□于九年正月内曾报贼围((缺八字))即去,我未到时贼将((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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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上缺))其被陷六县,虽系得功所辖,但各有专任防守之官,得功相应免罪。黄澍失厦门之罪,事在赦前。失陷六县,非其所属,亦应免罪。王应元知厦门得失情形不行题知之罪,查系赦前,亦应免议。缘系劣抚轻贪启衅,大坏封疆、仰乞圣明立赐处分、以急图安攘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年八月初六日,刑部尚书臣交罗巴哈纳、尚书臣张秉贞、右侍郎臣宜尔都赤、左侍郎臣卫周祚、右侍郎臣龚鼎孳、启心郎臣吴达礼、满洲理事官臣阿里、臣革尔代、臣蔡必兔、四川司员外郎臣笪重光、云南司员外郎臣霍炳。
  ((贴黄))刑部尚书臣交罗巴哈纳等谨题为劣抚轻贪等事:该臣等议得:张学圣等厦门一案,奉有轻贪启衅、致郡邑人民沦陷、前督殒命覆师、情罪甚重之旨,臣等讯其海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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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处失事之故,学圣等但以贼势重大、兵力单薄为辞。夫厦门既得,不留多兵固守,厦门既失,不饬沿海严防,且奏报稽违,张学圣、马得功合依飞报军情若互相知会隐匿不速奏闻者杖一百,罢职不叙;因而失误军机者律,拟斩监候;黄澍合依凡共犯罪者以造意为首、随从者减一等律,杖一百,流三千里;王应元仍依事应奏不奏律,杖八十,折赎。又一议:张学圣职任封疆,慢无防范,以致逆贼滋蔓,攻陷城池,其厦门旋得旋失之罪,虽系赦前,失陷海澄等六县事在赦后,若非驻劄处所兵备守巡及守备官俱降三级调用。查失陷六县非张学圣驻劄处所,应按律降三级调用,交与吏部;马得功应比照守边将帅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民律,发边远充军,但得功曾杀退围攻伊驻劄泉州之贼,及闻贼侵犯海澄亦领兵救援,柰兵未到而海澄已陷,随又杀退兴化之贼,其被陷六县虽系得功所辖,但各有专任防守之官,得功相应免罪;黄澍失厦门之罪事在赦前,失陷六县非其所属,亦应免罪;王应元知厦门得失情形不行题知之罪,查系赦前,亦应免议。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四七~一四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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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五、平南王、靖南王揭帖(顺治十一年四月三十日到)

  平南王、靖南王、总督两广李、广东巡抚李揭为请设水师官兵事:窃照惠州碣石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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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广海要冲,亦为潮惠襟喉,有投诚原总兵苏利世居于此,饶获鱼盐之利,其所团练劲旅,俱系土著,且多自备海船。先年进剿琼州,藉其船只之助。即郝逆倡乱,亦藉利为策应。且调其兵丁船只,往潮协剿。自投诚以来,屡著劳绩,业经题叙在案。当此逆氛肆炽之时,亟需臂指之助。爵等公同商酌,拟于经制之外,加利以水师总兵职衔,仍居碣石卫。其原部官兵,有事则资其捍御之力,无事则安其经营之素,听利自行训养。至利与标下各官,或量给俸薪,以示优异之恩。爵等实从地方起见,用奖前劳,并鼓后效,非敢滋紊经制。伏乞睿裁,敕部察覆。倘蒙鉴允,赐之敕印,俾沿海或倖安澜之庆也。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揭。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第九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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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都察院左都御史王永吉密揭

  都察院左都御史职王永吉谨揭为闽浙隐忧最大、密陈愚见、恭请圣裁、以防后患事:职永吉接阅邸报,见同安侯郑芝龙缴报封抚书信等事一疏内,有臣阅家书,恨逆儿不能承顺圣意,既以闽、粤为己任,尚欲冀望朝廷委以保全浙海等语。奉圣旨;览卿奏,知道了,该部知道,钦此。职不知郑成功家书中所言何事?但就郑芝龙奏疏详细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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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浙粤东,各有督抚镇将固守封疆。粤中见有藩王征剿,浙江见有大兵坐镇,文武将吏,各有责成。郑成功如果实心就抚,但当解甲投戈,遵守国法,上报圣恩。其地方兵马机宜,悉听督抚调度。何得妄以闽粤为己任?又何得冀望朝廷委以保全浙海?气傲志高,心雄胆大,明明要挟。虽然归顺,实怀二心。以职愚断之,将来为东南大患者,必郑成功也。从前飘泊海岛,脚跟不定。今得盘踞于漳、泉、惠、潮之间,用我土地养彼人民,用我钱粮练彼精锐,养成气候,越显神通,将来求索粮饷,扰害地方,胁迫官吏,目无王法,日强日骄,何所不至。稍不遂意,乘机构会,借口挑激,顿呈逆谋,此必然之理,必至之势也。窃恐督抚平日失于堤防,仓猝何以制胜?万一变生不测,水陆并起,不但福建瓦裂,即广东、浙江、江南亦有剥肤之祸矣!古语云:受降如受敌。固当推心置腹以待人,尤当厉兵秣马以应变。况郑成功悖逆骄悍,情节显然,无可疑惑。欲杜后患,急须预防。如果职言不谬,伏望皇上密差满洲官员,用清字笔帖,密谕浙闽督臣刘清泰,会同抚臣佟国器,同心合力,制器练兵。其沿海水师船只,责成抚臣萧起元、周国佐,实修实练。切不可因郑成功已经受抚,心生懈怠。更不可显露张皇,走漏消息,以致郑成功揣摹疑畏,反侧不安。务要审机观变,驾驭得宜,制人而不制于人,庶东南安而天下举安矣。大利大害所关,不敢隐讳,据实密陈,仰祈圣鉴。为此,除密奏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一年四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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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九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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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七、浙闽总督刘清泰奏本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刘清泰谨奏,为漳海之抚局虽定、善后之机务宜筹、谨据实密陈亟请圣裁事。窃臣奉命几二载于兹,其日夜焦劳、寝食俱废者,惟此抚海一事。今蒙皇上恩隆异数,德被遐荒,郑成功敛迹抒诚,以衔新命,闽南片土遗黎,得还清晏矣。然目前之抚局虽定,而善后之机宜,有不得不早计者,敢为我皇上陈之。
  一则其发未剃也。一日从王,自有同伦之制。前诏使返衢,臣密询情形,云成功尚未剃发,彼云:我若先剃,部众未齐,恐反逡巡;调集之日,一体薙剃等语。虽一时固有调停,而缓之未免疑贰。此当亟敕成功立刻遵行者也。
  一则其诏未读也。君命所在,自有不俟驾而举行者。今成功虽已拜受敕印诏书,尚未开读。毋论圣意自当宣扬,而事宜亦须料理。若停阁不行,未免有稽误玩亵之罪。此又当亟敕成功立刻遵行者也。
  一则其近地依附之众宜清也。成功阻化有年,附从滋众。今既受抚,而屠掠索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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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日日见告。初犹在于漳、泉,今渐及于兴、福、汀、延。地方官剿之,既恐有激变之名,而听之则各有疏防之责。此当亟敕成功分别真伪、立刻剪除者也。
  一则沿海假窃之首宜谕也。近如浙之台温、江南之崇靖,无非虚张名号,观望游移,闻抚局之成而愈肆窥犯,以希效尤。在成功敕中,有海上诸寇,尔须相机防剿之谕,则传檄而定,移师致讨,皆其责也。此当亟敕成功立刻清弭者也。
  然臣有为成功请明者,则敕中之地方钱粮也。查闽自定经制以来,漳、泉两府及道标额设水陆官兵九千二百名,原无游寨名色,则各营之额饷似应拨给。今敕内有原辖武官听尔酌量委用,则经制官兵又应作何著落?至潮、惠两府,界属粤东,彼地情形,臣难越议。或敕该督抚,或谕平、靖二王,早为商酌妥议,则成功之兵有安置,饷有取给,而不至于摇摇靡定矣。
  臣更有请者;皇上以天地父母之宏恩,锡此一日千秋之盛事,在成功一家骨肉,自当吐肝膈、捐顶踵以酬高厚于万一。而同安侯郑芝龙拜国家之重爵,为殿陛之亲臣,更有与国休戚之谊。乞皇上谕以详为密切家书一纸,速寄成功,使之一一仰体,始终凛承,不致渝越,则父子之忠孝有光大典,而内外之安攘并著奇勋矣。
  除臣一面移文切责外,相应特疏,密请圣裁,行臣遵奉施行。事关酌议招抚善后机宜,字稍踰格,并乞圣鉴。缘系漳海之抚局虽定,善后之机务宜筹,谨据实密陈,亟请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135 页
圣裁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官张得功赍捧,谨具奏闻,伏候敕旨。右谨奏闻。顺治十一年四月十五日,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臣刘清泰。
  朱批:这本说的是。奏内机宜,著详确速议具奏。兵部知道。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四册三二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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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八、广东巡抚残揭帖(另两广总督亦有同样一残揭内有「至十一年四月十二日
      移巡抚部院」字样)

  ((上缺))县蔡俊防守各官,俱系郝尚久委用部将。续因郝尚久闻有新镇将来易任,心怀疑忌,要得拥众倡乱,举动乖张,颇露逆谋。彼巡道陆振芬遂于十年二月内具禀为飞报潮将近日情形等事,称职等前因调易潮镇旧将郝尚久举动叵测,已经两次密报。近尚久深沟高垒,调集四面土官,勾引郑寇入潮阳、揭阳二县,刻日将发。不特新镇一到,必有闭门抗拒之事,即目下恐有改头换面之举。职等文弱书生,在其掌握,乞立赐救援等情。又知府薛信辰亦具禀称:潮州府因调易总镇,旧将郝尚久心怀疑忌,遂有异谋,联络各处土官,且勾引郑寇形迹既已显露,职等无兵权可以制御,伏乞赐救等情,各驰报巡抚广东李佥都御史。时先蒙藩抚差官前往宣谕消弭去后。及郝尚久逆变将作,陆振芬又将急报情形等事称:郝尚久拒逐沈道,口出恶言,揣其实情,不过要照旧驻防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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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单。又薛信辰将飞报逆变事称:郝尚久不受朝命,沈海道谕则不容进城,刘、王两虾子到潮则当堂辱骂,毁裂王牌,反谋遂决,自称新泰侯,改元永历七年等情,具单投递巡抚广东李佥都御史。有原任普宁知县季廷梁又将飞报紧急军情事称:郝镇违命据城,遍处联络,将各县解省钱粮差兵吊取,拨腹党土弁柯平、林有声前来普宁招兵派饷,叛形已著。防将吴天禄系郝镇门下心腹难料,势在危急,叩乞急援等情具禀。时郝尚久见得普宁、澄海、揭阳、饶平各县皆系自己部将防守,易得响应,于三月二十一日差官带兵,夜至普宁县,防将吴天禄开门放入,抄劫衙署。季廷梁于二十二日又将飞报大逆事称:三月二十一日三更,卑职巡逻方回,突然发喊,急出打听,系郝镇差官带兵前来,防将吴天禄开门放入,先裍典史,随执卑职,抢夺印信,洗劫库藏,强卑职管事,坚执不从,即被囚羁。府城、揭阳,俱已沦陷等情具禀。三月二十二日,郝尚久叛逆已行,威制府城各官,逼掠库贮印信。又差官至海澄县,要将原任知县王躬允拘执,因百姓拥留,时防将杨俊禀报郝逆,榜示照管原任。躬允仍留辫不割,又具禀称:郝副将差官至县挂示,恢复送给关防,查搜库银,谕防将稽留,禁守县官,收缴印信等情,具禀赴巡抚广东李佥都御史。又陆振芬将密报反叛、泣血求救事称:逆贼郝尚久僭复伪明永历年号,自称新泰侯,拘执道府馆县,严兵监守。今职暂居民房,俟其少懈,相机内应等情,具单差家人赴省投递。彼郝尚久又差官至揭阳索印。时原任知县李之衎先知逆谋,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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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真印,另制假印缴出。至二十四日,委有伪知县王之都前来揭阳到任,即著李之衎移出柯乡官房,随押解到府,榜授惠来知县,未去闲住。有原署饶平知县王杰已被拘执,托亲张晓到省代禀称:三月二十二日,防守县弁蔡俊同郝镇差官张鹏翮带兵拥入,将杰与库吏书先行鍊锁,扫洗库帑,抢去印信,内衙席捲,携出伪新泰侯改明告示一道,次有蔡俊晓谕通衢。二十六日,接有逆选新令刘华遣牌到任,将杰羁留民舍,差兵围守。幸有原任揭阳知县张晓经过,密托转报等情赴抚院衙门。其时王杰已被郝尚久提解到府羁住。至郝尚久上伪新泰侯任,更置道府厅县。比焦嗣爝因逼居贼腋,不合不行抗拒,被胁照旧任海阳县。时陆振芬力辞伪职,托病不起。郝尚久又欲逼薛信辰为巡道,信辰不肯入署莅事,于初八日遣子出城请兵,被贼将刘得科搜获事露。初十日,郝尚久乃将信辰绑出教场,会齐伪文武官严刑审问要杀,时有在城乡绅万民,力救得免。又差官及兵丁搜抢信辰家。时辰家眷妻妾女婢尽行投井,立死四人,又服毒死一人。随将信辰发监。同知朱国先亦被郝逆胁受原职,不合隐忍任事,至初五日即告病,二十日书约请兵。尚久又逼陆振芬仍管原任道事,彼振芬被胁不合复任,无由得脱,即将钦颁敕书、关防埋藏,备有假造关防缴贼,阳示胁从。遣弟及家人密揭赴省告急。澄海县知县王躬允,俱被逆胁,亦不合在县留任,但未视事。又有原任普宁知县季廷梁被贼将张鹏翮锁解到府,郝逆将廷梁责十五板发监。彼薛信辰既被监禁,又将逆将叛国袭城屠家陷邑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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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称:守将郝尚久,仓卒发难,当先围府搜库,掳辰眷属,妻女投井,恨辰不屈。裍发市曹枭斩,阖郡绅民黄锦等苦救,禁辰重狱。次日,密遣亲侄薛元具文告变求救,途中遇贼盘诘杀死。又遣嫡男家人张孝、薛玉取道惠州,代辰传报,犹恐水陆多梗,今复遣嫡侄薛详由闽取道,转入江西,奔至广州,代启报,叩乞咨王速发大兵剿救等情。连抄粘郝逆告示:照得原任潮州知府薛信辰,阴谋不轨,私遣儿子逃城,现发盘费银两,赂人押送回家,被首可掳。另藏清朝印白揭帖十馀张,希图透漏军机,谋叛情真。本藩发觉,政天不容奸也,随将缴到盘费银两赏散讫。但信辰财物不无多寄,除已供吐者见行追缴外,示谕士庶衙役诸邑人等知悉,信辰暂发冷间监禁,凡尔所受寄之家,速速自报缴出。另将缴物发赏来缴之人。如隐匿不报,查出定行枭示抄家。特示。永历七年四月初十日示。粘呈令侄薛详抱赴抚院呈准。又有朱国先阴图请兵,假托往潮阳催粮。时有原署推官洪化龙亦逃遁潜住揭阳。比国先书通化龙,密约差人请兵搜获,事露被贼弁张孟秋将国先绑解到府审问,肘锁发监。朱国先随具禀为遭变甚苦、乞早拯救生全事称:前见事局乖张,已屡同道府申报外,不意三月二日十二日,勒令全城割辫裹网,家私概为抄洗。近因知府薛信辰私送儿子出城被觉,抄辱无遗,而拘禁益严。因三河丰顺吴总兵密传靖藩温谕,令职等安心耐守,卑职遥望生全,将禀稿抄托具陈等情递到。彼薛信辰又具禀为密报叛逆情形事称:叛将郝尚久,四月初二日上任,初五日发兵攻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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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卑职悬望省兵,恐一时未到,计遣亲人赖应选、吴凤密札约吴六奇潜兵进城,职为内应。仍遣儿子为信,发犒军银七百两,并带印信、启揭、封筒、牌票、告示各色纸劄,一面驰报王院司道,一面晓谕期约各县营寨。计议已定,于初八日遣行,潜伏田间。初九日,途中即被贼兵吴国材盘获儿子银两,即报贼将刘舅爷,半夜即转报郝贼。初十日黎明,郝逆召集伪文武各官乡绅百姓于教场上,拿职刑审,无可置辩,只请速死。贼将韩天凤等争持,卑职欲杀欲剐,幸乡绅百姓号泣力保,暂免不杀,缚束幽囚,拨兵守卫。是早职才出教场,一门眷属,料职断死义不受辱,妻女仆妇夺井而下,一井十口。时伪知府李元发押职抄家,李知府巡行,见井中人,多方捞救而活者六口,甥女与许氏、梁氏、阿喜竟死。又仆妇冯氏,服断肠草亦死。卑职节经申报等情,于六月初四日递到。薛信辰又具禀为密报叛逆情形事:复将日逐见闻郝逆残害地方及动作实各项事情具禀。当蒙抚院将陆振芬、薛信辰等陆续禀报情词,汇附在案。彼陆振芬隐忍受胁,于闰六月间密遣不在官标员李天挺联约郝贼家丁李嘉祥等,伺为内应,仍差天挺往候大兵。时有广西逆贼破陷梧州,闯围肇庆,又破广宁、四会各县,蒙巡按广东杨御史具疏题为粤疆沦陷叠告等事内开:至潮郡各官陷贼者,则有分巡岭东道陆振芬、知府薛信辰、同知朱国先、署推官洪化龙、海阳知县焦嗣爝,首领教职尚多,惟署通判连登科、潮州府经历谢天恩以解粮入省得免。外县陷贼者则有澄海知县王躬允、揭阳知县李之衎、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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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县季廷梁、饶平署知县王杰,首领教职杂员亦多。此时各官生死从违,踪迹尚多杳然。惟确访得知府薛信辰抗节被囚,知投诚总兵吴六奇拒逆力守,大埔、程乡等县因密遣子潜踪出城,暗约六奇等攻城内应,被郝逆探知,立捉信辰赴教场处斩,时乡绅万民苦救,暂发监候,而家眷投井投缳者十馀人,见死四人,情实可怜。然总之逆焰方张,而或抗节不屈,或洁身行遁,不为逆所染者为上。若腼颜从顺,甚至为逆所用,则难逃于朝廷之斧钺。应俟查明,方有定论。臣谨预行拈纠,仰听睿裁者也等因。十年八月十四日奉旨:该部确察议奏,钦此。密封吏部,送司案呈到部。
  议得:内开署通判连登科、潮州府经历谢天恩,以解粮入省,应免议。至巡道陆振芬、知府薛信辰、同知朱国先、署推官洪化龙、海阳知县焦嗣爝等,及首领等官,俱各陷贼。其中或抗节,或行遁,或从逆,应敕该督抚详查明确,具契另议等因题,奉旨:依议行,钦此,密封到部。移咨间,时肇庆西贼败遁,蒙靖南王于八月内提兵往潮恢剿。比嗣爝遣不在官男焦琇冒险具启军前请救。又原任澄海知县王躬允亲率士庶远迎,并备办粮料,及劝谕土弁杨广、许龙投诚讫。随蒙王师攻克潮城,查获陷贼各官。就蒙靖南王耿题为报明陷贼文职各官、仰祈上裁事内开:窃照臣等于本年九月十四日攻克潮州,拿获在城文职各官,除伪分守道李兆京等系逆贼郝尚久委授伪官,该臣会同靖南将军哈当即审明枭示外,所有原任各官,除潮州府署通判连登科解饷赴省、经历谢天恩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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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省,二员俱不在潮城,其现在潮城者,则分巡道陆振芬、原任潮州知府薛信辰、同知朱国先、海阳知县焦嗣爝、揭阳知县李之衎、普宁知县季廷梁、署饶平知县王杰、以及佐贰杂职等官,身陷贼城,苟全性命,不能抗节尽忠,均难辞罪。但念郝尚久变起仓卒,文弱之吏,安能制贼?如陆振芬、薛信辰虽为贼陷,俱经屡投密谋,告急请兵,其义不从贼之心,未可泯灭。原任澄海知县王躬允,当大兵到潮之日,即赴军前投诚,然澄海业为贼踞,虽百姓称其贤,难为宽假。相应一并羁候,请旨处分,伏乞皇上敕下广东抚臣勘明,并将在逃未获各官,逐一清查,具题定夺,非臣所敢擅专者也等因。奉旨:这陷贼各官陆振芬等,都著革了职,该督、抚提问,分别拟罪,并在逃未获的逐一清察具奏,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刑部,咨移督、抚两院,牌行按察司。
  蒙司备行广州府会同理刑官,将原发惠潮道府县官陆振芬等逐一提问,分别拟罪,招解覆夺;并移行惠潮道府,查在逃各官,开名具报。有回籍福建原署潮州推官洪化龙,先遁匿大埔地方,续蒙按院经临境上,就将值变极奇抱节最苦等事呈赴杨按院投递。就蒙本院看得:郝逆无端构叛,一时地方文武,强半跄跟披靡,间有抗节不屈、洁身行遁者,已经本院会疏题明,候事平日察叙外,查得署推官洪化龙,始缘坚辞伪职,登触恚怒籍没,继因密书请兵,遂致幽囚囹圄。其比追倾家、酷拷锻鍊之惨,与夫潜踪匍匐、束身归命之诚,受祸可悯,孤忠可录。本院行部潮疆,本官披荆投谒,目击验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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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计大兵剋期临潮,削平僭伪,褒忠节,奖孤贞,贵院必有一番鼓拔,以广风励。如化龙卓然称首者,相应候潮事告平日,或仍委司理原职,或改委别郡府佐,仍请题实授,以为地方完节之劝者也。备移广东抚院。蒙牌行按察司,转行广州府查照叙详。又蒙潮州府理刑厅牒移福建泉州府理刑厅,转行晋江县查报:彼洪化龙复照前情具呈,并有该处地方里长具结,洪化龙的于十年闰六月二十九日抵家等情,各赴县投递。蒙署晋江县事泉州府通判彭绳祖看得:原任署潮州府推官洪化龙,力抗逆伪职,密谋请兵讨叛,书泄而受祸最惨,身洁而名节独完,小民耳目昭彰,闽粤公论共许。查本官的以蒙难膺疾,于去岁闰六月二十九日回籍,见今暂在家调摄等缘由,结报到泉州府理刑厅。蒙移报潮州府理刑厅。蒙署推官吕琎移报潮州府,转报分守岭东道,移司存案。蒙府遵照行唤原任潮州道府县官陆振芬、薛信辰、朱国先、焦嗣爝等到府,致蒙广州府知府王庭会同推官林慎审看得:潮州之变,郝尚久易镇怀疑,遂谋大逆。原道陆振芬、原知府薛信辰各于十年二月未变之先,驰禀抚院,报悉情形。三月将变之时,各有续报。至于三月二十二日,郝逆称侯改年,逼官掳库,斯其变由中起,道府厅县势无从守御也。揭阳县系李国用防守,澄海县系杨俊防守,普宁县吴天禄防守,饶平县蔡俊防守,皆郝逆心腹部将,同于城中举事,县官束手听擒,此亦势使然矣。郝逆造乱一隅,自取殒灭,愚人共晓。道府厅县各官,身受国恩,未有甘心污辱者。据其告变请兵,衷情悉同,而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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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或受祸,或倖免,形迹先后之间,不无稍异。职等风闻略悉,耳目未经。就署惠潮道田希尹及署潮府连登科查报原文,并各官口词,据实议列:一、原惠潮巡道陆振芬,见郝逆将变,先期启禀告急及变,郝逆逼授伪官,振芬力拒,托病吐血不起,揭称伪榜无名,此非虚也。后复胁之管原任道事,再三难脱。潮道称守其衙宇,时刻防闭是实。振芬仍历遣弟陆庆蕃、家人朱湘等密揭赴省、兼之埋藏敕印,现得保全。一、原潮州知府薛信辰,先期告变。郝逆采人望,欲逼授以巡道,差伪知府李元发迫令出府。信辰不肯莅事入署,潮州府回文足据也。信辰遣子请兵于总兵吴六奇,被贼搜获。四月初十日,绑赴教场审斩,绅民救免。当日家资罄抄,妻妾女婢十一人投井,竟死四人;又服毒死一人。发信辰海阳县监,郝逆伪示指为不轨谋叛。历据信辰在危难中,仍屡遣人赴省密报情形请剿。先经按院访题甚确。一、原潮州府同知朱国先,居官清素。郝逆既叛,仍胁管原任事。至四月初五日即告病,二十日托便催饷潮阳,计图自脱。即寄书署推官洪化龙请兵,被逆将张孟秋搜获,绑解到府,肘发府监。罄将家资抄掳。郝逆屡欲并薛知府处斩,幸免。一、原署推官洪化龙,郝逆创乱,不受伪职之逼,家当抄没,身幸脱逃,潜住揭阳县,密约同知朱国先请兵事露,被郝逆差李国用拿禁县监。化龙仍用计脱逃,于闰六月初一日,大捕境上迎谒按院,移文抚院可据。一、原海阳县知县焦嗣爝,到任三月,适郝贼之变,逼受原官管事。后遣男焦琇具启军前请救是实。一、原揭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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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李之衎,预知逆变,将印信埋藏。至三月二十一夜,即被防将李国用羁守,郝逆随吊押本官及家属赴府。之衎家抄身困,郝逆屡拟伪官相授,卒能自脱。兵克之后,亲持原印完缴。一、原饶平知县王杰,当三月二十二日,先于县中即被防将蔡俊羁困,续差吊押赴府,家资抄罄,托病自全。原勘称姓名未染伪录是实。一、原普宁知县季廷梁,居官素撄贼怒。当三月二十一日,防将吴天禄同张鹏翮劫抄县衙,并捉家眷,扭锁至府,郝逆亲将廷梁审问,刑责十五板,带肘发监,从无伪职见迫。一、原澄海知县王躬允,历任三载,清惠著称。因百姓爱戴,郝逆之变,拥留不脱,隐忍在官。当即差役飞报,仍留辫不割證。七月,差迎刘总兵。八月,亲率士民迎靖藩,并劝土弁杨广、许龙投诚。原勘是实。以上各官,若以失守城寨律论,兵巡道住劄本城者罢职,其本城设有守备官兵者,府县正印并捕盗官充军,但潮城原系郝逆镇守,澄海、揭阳、饶平、普宁皆系逆将镇守,变起城中,虽有地方之责,莫施捍御之谋,其情罪似与外寇攻城因而失守者有别。论其本心,莫不望救请兵,急图剿克,各官概同。论其事迹之殊,海阳知县焦嗣爝、澄海知县王躬允,俱经胁授。嗣爝在府城内日久,心虽可谅,迹有难明。躬允留辫投诚,身虽被污,力能后效。巡道陆振芬、同知朱国先亦俱受迫胁。振芬初节甚明,后迹难白,其力护敕印可原。国先初迹未明,后节大著,其身受抄禁尤苦。饶平知县王杰、揭阳知县李之衎,托病羁閒,全身不染,二人略同。普宁知县季廷梁,切肤惨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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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不回,一时尤表。知府薛信辰,亦经逼胁,而生抗死殉,受祸最烈。署推官洪化龙,同遭祸乱,而身危志洁,节概已昭。其嗣爝、王躬允原有城寨之责,久暂概经受污。似为应拟薛信辰、洪化龙、季廷梁、王杰、李之衎,或身之洁,或节之苦,虽或有城寨责任,似可免拟。朱国先前后相准,陆振芬心迹互明,且其城寨之责稍轻,或从曲贷,所望在原情者也。且查律胁从未有正条,据各官求引江西金王变时事例,亦无成式,职等不敢擅拟,统候裁夺缘由,连将陆振芬等详解按察司。
  蒙署司事兵巡道史燧看得:叛将郝尚久因广州水师之转,拥众倡乱,至于更置守令,逼夺印信。原任惠潮巡道陆振芬、潮州知府薛信辰、同知朱国先、知县焦嗣爝、李之衎、王躬允、季廷梁、王杰,或膺方面之任,或绾百里之符,律以地方失守,均难逃罪也。但潮州原系郝逆分镇之地,各县防将皆系尚久爪牙腹心,一朝发难,四路响应,被陷府县,俱由内变,振芬等虽有智勇,亦无所施,似与被贼攻陷城池者不同。至论其事迹之殊,如普宁知县季廷梁身受酷刑,临难不夺;署推官洪化龙洁身逃遁,名节无涴;署饶平知县王杰、揭阳知县李之衍,托病投閒,全身不架,临难而不失其正者也。郝尚久欲用逆党李元发为知府,改知府薛信辰为巡道,信辰不肯入署莅事。四月初九日,遣子出城请兵,为逆弁刘得科搜获,郝逆押赴教场处斩,临刑而万人号救,抄家而五口殉节,受祸最惨最烈。即日郝逆伪示有云,原任潮州知府薛信辰阴谋不轨,透漏军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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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夫称原任知府,未受巡道可知,不轨于逆,忠于本朝可知。至密揭请兵,至再至三,六月初六密报情形一禀,尤悉贼中虚实,一经发觉,立为齑粉矣,几忘身以殉国者也。同知朱国先,初被郝逆胁受原职,即行告病,至四月二十日托名潮阳催粮,因通书推官洪化龙,密约请兵,为逆弁张孟秋搜获,绑解至府,几置极刑。惠潮道陆振芬与郝逆名位相埒,素为凿枘,尚久倡乱,力辞受职,故逆榜无名。后逼受原任而蜡书屡次告急,敕印独能保全,亦不可泯。澄海知县王躬允,素为民誉所归;海阳知县焦嗣爝,在贼肘腋之下,俱留伪任;虽躬允称托病谢事,以县事委之典史,闻靖藩出师,即劝杨广、许龙倡先投诚,嗣爝亦曾遣子请兵,然身受伪职,难容宽假。以上各官,俱奉有分别拟罪之严旨。若论陷贼情节,薛信辰、季廷梁、洪化龙、王杰、李之衎五员,似应免议。朱国先、陆振芬二员,迹有可议,而心尚可原。焦嗣爝、王躬允二员,似为应拟。若论封疆失守,道府厅县各官,虽律有重轻,均不免于议。但失守之事,起于内变,既与攻陷不同,胁从律无正条,若比附谋叛,又与本犯情节不协,似难轻入。本司奉法有心,读律鲜术,应否于薛信辰等五员因蒙难之苦心,而并宽封疆之常法,一概免议。焦嗣爝、王躬允二员,照失城律,法应拟戌,既受伪任,难以见原。查胁从律无正条抑,罪止一戍。朱国先、陆振芬相应并拟,抑国先密谋请兵,备受惨毒,振芬密揭告变,敕印独存,或姑从末减。本司谨质之道府厅之舆论,合之各官之确供,据实胪列。然钦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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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非奉批示再发广州府厅拟议妥确,不敢轻易结案也。其在逃未获各官,并李之衎揭阳经徵钱粮一案,俟查明另议。若夫各官合词称先年江西金声桓、广西李定国之变,其道府厅县各官俱蒙恩复职,此应候部议,本司不敢擅置喙矣,具由详。
  蒙总督两广部院批:变由内作,虽失守之律可宽,而臣法当严即心迹之微难恕。据详薛信辰等或甘心刑禁,或行遁投閒,不为贼染,无可议矣。如陆振芬、朱国先何以后迹难白?焦嗣爝、王躬允果否概经受污?臣法所关,岂容蒙溷?事系回奏,须有确议。仰该司即会同布政司再加严审,务期定案速详,以凭刻日会题。其在逃未获杂职等官,虽云末员,未可轻置,严缉并究报。又详蒙广东巡抚部院批:郝尚久以叛镇倡乱,拥兵雄踞一方,与外寇攻陷城池不同。独各官一时被胁,其变乱之后,抗节不污,及洁身行道者,自当免议。若已受伪职者,阳示胁从,阴谋请兵,其情固有可原,其迹何以自白?国法森严,难容宽假。据拟失城之律,恐属未协,该司再参情法,分别确拟通详,请旨定夺。至于潮府查议文内,李之衎埋匿真印,另制假印代缴。查旧((缺十二字))靖南王((中缺))致蒙((缺十六字))原署推官洪((缺十二字))县李之衎,善晦迹((缺十一字))辰,普宁知乡季廷梁,蒙((缺七字))事昭明,耳目共著,原同知朱国((缺六字))日,郝逆胁受原任,至五月初二日,潮阳拿解,隐忍在事者经月,此其阳示胁从,似亦迹难自白。乃请兵之书被搜,裍绑就路,镫肘下狱,屡次拟同薛信辰处斩,此其受祸酷烈,耳目共知,其衷怀亦共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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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巡道陆振芬,先拒伪官,后身不能自脱,郝逆逼令受任,隐忍待时,此其阳示胁从,似亦迹难自白,乃深藏敕印,密揭请兵,其伪造缴巡道印,与李之衍伪造缴揭阳县印,俱经验贮无异。至在潮内应开城一案,振芬原呈称((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第二本一四九~一五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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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九、刑部残题本

  ((上缺))破,本部院闻报,于本年二月内统师入闽援剿,丕昌等俱各跟随。因本部院操持清介,待下颇严,丕昌等遇有过误,时加怒骂。比李进忠等与李忠及丕昌、陈恩俱怀恨在心,各不合共谋弑主,叛投海贼求官。六月二十六日,在龙江铺山边里地方扎营,欲行下手未遂。至七月初七日,本部院同杨提督、右路马总镇在同安灌口地方三下扎营,李进忠等与李忠、丕昌、陈恩各又不合商定下手。是夜陈恩托故腹痛,禀本部院到后面小帐房住宿,与李忠说,听汝自便,若去时叫我不叫我由汝等语。是李忠与被李进忠杀死小厮陈凯在帐房住宿,丕昌约巡三更,李进忠约巡四更,时有亮约巡五更,馀人俱在帐房外望瞭把守。至三更时候,本部院熟睡,李忠用自己腰刀,从蚊帐后搠开,见主仰卧,将刀从项喉而下,又恐不死,用力将刀在项上扯拽数次,本部院遂气绝,滚落床下。小厮陈凯醒觉,惊跑出帐房门,被李进忠在帐房外赶入,杀死于帐房门内。时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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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问李忠,了未了?李忠同说,了了。李进忠、时有亮、陈悫、陈恕、李世登五人俱脱逃去讫。李忠遂窃部院印信,又穿本部院靴袜,并带本部院挺带腰刀,欲与丕昌等同逃,被材官满库、孙斌等拿住,禀报部院标下左营副将黄世杰。至帐前,见本部院已被杀死,小厮陈凯亦被杀死,即将李忠、丕昌擒缚,就李忠身上搜出部院印信一颗,并擒陈恩及本部院在官家人黄应科,仍报杨提督、马总镇,同各营将领看验收殓,遂具由为飞报弑主异惨极变事称:总督陈部院,因漳州被海上郑成功围困,于本年二月内躬提大兵,到闽扑剿,自三月十三日因各路兵马未齐,在泉州调度,于六月初十日统浙闽两省官兵,会同杨提督至同安灌口地方扎营合剿。先发金华马总兵带领官兵,由长泰县小路渡河直抵漳城,发右路马总县带兵接济。二十二日,因贼船犯泉州,复调右路马总镇回泉堵截。本月二十六日,漳州各官兵已获一捷。本部院闻报,同杨提督统兵移进江东桥、龙江铺扎营。七月初三日,又调右路马总镇至军前。缘漳州虽得一捷,复受贼围,连日信息不通,本部院先扎营龙江铺山边里地方,因道路甚窄,不能施展。复移扎灌口平坦之处,以便四下应敌。又因海贼分头由海路突犯泉州,并由小盈一带抄掠同安,以断绝我兵之后。叠据小报前来,本部院于初七日业与提督同右路马总镇商议,孤军在于灌口,傥被海贼阻截,前后受敌,进退两难,拟于初八日统兵暂回泉州,一以固圉泉城,一以请兵合剿。在灌口扎营之时,多发拨马侦探。各官兵固圉保守,营墙多备火炮,本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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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巡视。二更后,忽值疾风暴雨,方回帐房。杨提督右路马总镇三下扎营,相去不远。本职正在营墙巡逻,鼓励兵士。忽至四更时分,有材官满库至本职处口报,有部院家人李忠,系部院帐房内上宿之人,今无故出帐房,形迹可疑。现被库与材官孙斌等拿住。本职即至帐房前,见各材官围住李忠。本职眼见帐房内营灯尚明,同众掀帘看时,本部院已被杀死,血流遍地,又杀死小厮陈凯一名在地。职一见魂飞,验看凶刃,即李忠所佩之刀,血迹尚存。当时擒缚二名李忠、卢丕昌,于李忠身边搜出本部院印信。李忠又现穿本部院靴袜,并带本部院挺带腰刀。随查家人脱逃,有李进忠、时有亮、陈悫、陈恕、李世登五名,当系同谋。并查见在家人黄应科、陈恩二人。本职即一面发兵追捕,一面同旗鼓吴宗汉奔赴杨提督并右路马总镇处报知。即同各营将领,公诣帐房,验明收殓。似此狠仆弑主,古今异变,合即具报,希为会审元凶,备录口词定夺等因。于七月初十日移会分巡福兴泉道黄澍,随蒙本道于初十日会同杨提督、右路马总镇、闽安范总镇、并浙闽领兵黄副将、袁副将、李副将、侯副将、陈副将、吴旗鼓、泉州府知府高联兴、同推官龙起潜、带管晋江县事兴化府通判姜镇等,在于部院衙门会审见获下手家奴李忠、卢丕昌、陈恩等。据李忠口供:忠系北京顺天府宛平县人。平日伏侍部院,稍有不合其意,即怒骂箠楚。夜间又等候三、四鼓方睡。日夜辛苦,又无好处。自思几时得有出头。谋主之意,蓄存已久。随与脱逃家人李进忠等共七人,两月前造谋,欲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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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计投海贼求官。六月二十六日,在山边里地方扎营,欲行下手未遂。至七月初四日,回扎同安十八堡灌口地方。至初七日下午,风雨大作,忠与李进忠等商定,今夜下手。忠在主帐房内,同小厮陈凯上宿,卢丕昌巡三更,李进忠巡四更,时有亮巡五更,俱各约定数人,俱在帐房外瞭望把守。到三更天气清凉,乘主鼾睡,忠用自己腰刀,从蚊帐后搠开,见主仰卧,忠即将刀从项喉而下,恐其不死,用力将刀在项上扯拽数次而死,主滚床下。时小厮陈凯醒觉,喊叫一声,见势不善,即跑出帐房门,被李进忠在帐房外赶入,杀死于帐房内。忠随将挺带一围、大小刀全,并穿主靴袜各一双,又窃怀印信在身,欲往江东桥投贼报功。时李进忠等在帐房外,见下手已妥,脱身先逃。忠欲举步,身晕不能行动,当被家人满桂同材官满库、孙斌等擒获。又供:卢丕昌实与同谋。行事之后,同立在帐房前,意欲逃走,被上宿材官满库、孙斌等看见盘住。一、审据卢丕昌初供称未与同谋,即唤李忠与昌对质。据忠口供:丕昌与李进忠等久已同谋。当夜又与说过。下手之后,尔尚问我了未了,我说了了。昌即默口不辩。一、审陈恩系同谋脱逃李进忠乾子,向与李忠同伴,历来与李忠二人同在帐房内伏侍部院,并无他人到跟前。是夜恩腹痛,禀过本主,到后面小帐房住宿,又央李忠代守帐房内。四更,忠说你自去睡,我到五更叫你。随问陈恩:你既系部院谕你去睡,又何须对忠说?忠又何必说五更叫你?况你与忠二人日夜在部院身边,又兼你是李进忠乾子,谋事岂不与闻?恩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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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唤忠对质,忠招云:前日李进忠与忠说,我与陈恩说了,你去叫他,若他不去,临行再作主意。忠数日前曾与恩说。恩回忠说,我有些害怕,你与他们商量。恩供:今见李进忠已逃,将此话扯害。忠又云:初七夜初更,我又与你说过。恩说听你自便,若去时叫我不叫我,由你。所招不一各等情在案。具由塘报抚、按二院去前。
  续奉张抚院军令牌:昨据该道禀报陈部院被家奴所弑等情,本日又接杨提督手札移同前由各到院。为照陈部院统师剿寇,身在行间,惨闻被弑,五内皆裂。除所调随剿浙师另行部院中军黄副将统率约束外,其部院遇害起于何由,相应行查。备牌仰道速将逆奴姓名,起变缘由报院。其调剿浙省官兵月需粮饷,如黄副将开具册领前来,一面查明给发。又遵蒙巡按王御史宪牌:据该道塘报,准督标左营副将黄世杰移称:陈部院已被内丁弑死,该道会同提镇副将府厅县官在于部院衙门会审见获下手家奴李忠、卢丕昌、陈恩等各口供缘由到院。为照总督关两省重臣,军机攸系,一旦罹此异变,题报定烦查勘,所获凶奴,合行防范,备牌发道,即便速行该府,务将见监凶奴李忠、卢丕昌等细加防范,著实照管,勿容外人交通,及缺乏饮食,致有疏失瘦毙等因。蒙道行泉州府,将凶犯李忠、卢丕昌、陈恩用木笼铁肘固监,及支给日食。又蒙本道亲临府中三次,申饬严加堤防。七月十三日,蒙本道行府支赎银三两,二十八日再支赎银二两,给发李忠等日食。八月初二日,蒙府发银三两,十二日发银二两,二十五日又发银五两,交署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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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司官在官翁良启领办菜蔬,供给李忠等,并无短少。九月初九日,李忠苦于严束,取酒啜饮,乘醉逞凶,脱钮泼骂不食,意欲就死。翁良启随默报本府转报,蒙道差官同黄副将差官到狱验钮,李忠抗拒不肯就钮。蒙本道同黄副将亲到本府内吊唤李忠痛谕,将李忠原肘铁钮改换练,稍得转动,遂以相安。本月十四日,翁良启复请再发银两,蒙府具由再详,就于扣回事故银两支给。蒙本道批:李忠等日食过银,一面支给总报销算。蒙府节次支给讫。二十二日,李忠闻金固山额真统兵抵泉,往漳剿贼,自知罪恶已盈,终无生理,称病断食。翁良启复报本府会同龙推官,亲唤医生陈良谋、曾应龙等诊药,系脾胃湿热,用药一服调理即愈,饮食照旧。至十月十四日,翁良启与直日先逃续获在官禁子陈富、帮直在官禁子萧良、杨熙、董应及在官提牢刑房吏陈曦、在官狱典庄节即林誉,应当时刻严加防闲为是,各不合失于点检。是日早饭后,李忠唤陈富欲入女监大便。时陈富又不合听从疏钮,致入女监,将在身绸带拆断一条,自缢门上身死。陈富惊惶,奔呼救解。蒙府查医书药方,救治不及。陈富又不合惧罪潜逃,蒙府差役多方搜寻,即日擒获,具由详道。蒙本道批:李忠系紧要钦犯,木笼铁肘,监固甚严。本道曾亲到该府,再三申饬,万分堤防监守。又奉两院批详,屡次行牌该府,不啻舌敝颖秃,竟以疏防不严,致令自缢,所关甚钜,恐不止一狱官禁子之罪已也。仰府仍确讯情由,会同刑厅研究,以凭转详。缴。仍具由转详固山及两院。续奉张抚院批:李忠紧要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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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留之寸磔,未尽厥辜,岂容自缢?典守殊属疏防!仰审明另报。其尸收存,候旨行,缴。又蒙巡按王御史批:本院前此行牌,早知其有今日,今果然矣!陈富跟随大便,能自缢乎?富又何为而逃也?司狱官吏疏玩殊甚,恐卢丕昌等亦为李忠之续矣。该道严究确情,仍候固山、抚院详行,缴。蒙道行府确审。
  蒙本府知府高联兴会同推官龙起潜审得:李忠弑逆钦犯,卑职申饬狱官翁良启严其防闲,夜则六人,昼则四人,给其饮食银二十馀两,是犹防范饮食之常,何意于十四早饭吃后,竟尔假大便而缢死女监门上。查九月初九日笼内磕钮,凶骂不食,又蒙宪台同黄副将亲临劝饬,换其铁锁,越二日即食;是欲求死未遂之一也。九月二十二日又推病不食,职等亲临劝谕,同医治药,验服而食;是又欲求死未遂之一也。再三鞫审情由,委无饮食不周情弊。惟是翰良启以职官值兹重大狱囚,宜为时刻防闲,岂以辰时犹看吃饭,而已时遂有假大便自缢,虽云无不周情弊,然既有此意外之变,依律应杖失于点检五十之笞,念系重大狱犯,加等拟杖六十。庄节直日狱典,亦应以五十笞儆。若陈富于四人中为直日之帮随,竟疏于防范,至缢死女监门上,方始奔呼萧良解救,潜逃即获,虽律限于六十之杖,加等满杖,同看守萧良、杨熙、董应等如律杖六十。至于提牢官原系经历、照磨逐月轮管,近俱缺员。照磨刘鸾拨理军需,经历欧阳思于十月初三日升辞赴任。刑房狱吏陈曦代为查点,岂能辞四十之笞哉?除将本凶犯尸用水银贯窍,用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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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卤贮棺内,以备发落,具由连人解道。
  蒙本道审得:李忠穷凶极恶,亘古一大变,即寸磔之,尚不足以谢神人之愤。本道业将各凶犯屡行该府细加防范两番身到府中申饬,仍处给日食,以待旨处分。不意十月十四日,据报李忠缢死狱中。夫忠固凶犯,操有死无生之心,咆哮不驯,推病不食,情自有之。然放出吃饭,饭讫即当收之笼中。时或大便,亦当跟之勿离,刻刻关防。彼即有异谋,将无所施。乃狱官翁良启关防疏懒,致有意外之变;禁子陈富正当直日,纵忠自便,致拆䌷裤带自缢,尚欲潜逃,复经擒获;并拨守禁子萧良、杨熙、董应、狱典庄节、与刑房狱吏陈曦等,俱在疏失之条,各有应得之罪,分别拟杖,虽载在律例,而李忠所犯与别罪人不同,又经奉旨处分之犯,今一旦缢死,似非常例所得拟者。合候宪查明确,静听具题,定罪以警。提牢官经历欧阳思升辞赴任,署照磨刘鸾拨理军需,似应免议,李忠身尸,府详用水银贯窍,用盐二担卤贮棺内,以俟发落,具由于十月十七日呈详固山及抚、按二院。续奉张抚院批:李忠缢死,疏防官役依律究拟,见在罪□,仰道会官研审招详解夺,仍候按院批示行,缴。又蒙巡按王御史批:逆犯李忠不通同于狱中官吏禁卒,何能顷刻从容以就死地?该道另加严究,仍候固山、抚院详行,缴。蒙道备牌,仰府将翁良启等一起疏防官役,依律究拟招详。
  续为寇患方殷、督臣身殒、具疏密报、仰祈亟敕推补、以奠封疆事:蒙本道宪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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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三日,准本司关:奉张抚院宪牌:准兵部咨内开:该福建巡抚张学圣奏前事等因,顺治九年九月初十日奉旨:怀印欲逃家奴,著该抚、按严究根由具奏,馀已□旨了,该部知道,钦此。密封到部,密咨前去,烦为□照旨内事理钦遵等因。准此会同按院王御史,牌仰本司,移行该道,速吊凶犯卢丕昌、陈恩等到官研鞫,因何生变,因何行刺,有无奸党同谋,并前详疏防官役情罪,一并入招押解,该司覆审确拟,解院覆勘,会疏回奏等因。又蒙巡按王御史宪牌:奉都察院勘劄:准兵部咨同前事到院,备劄前来,会同张抚院,仰司呈堂,移道严究招解等因。蒙此移关到道,烦将现监凶犯卢丕昌、陈恩等吊取到官,细加研鞫,并前详疏防官役情罪,一并入招,多差人役管押移解过司,覆审转报等因。蒙道备牌,仰府吊□各犯会审。
  蒙府吊取翁良启、陈富、萧良、杨熙、董应、陈曦、庄节等各到官。据陈富供称:李忠要大便,令富与本官讨毛纸。随即自拆䌷裤带缢死。又据翁良启供称:陈富并无与良启取纸。缘李忠怀意欲死,不在一日,屡次寻刀,又要细碗,禁子不与。至十月十四日,陈富直日,失于照顾,致李忠自拆䌷裤带缢死女监门上是的。当蒙本府知府高联兴覆审得:李忠为弑逆钦犯,卑府按日给食,严饬狱官细加防范,病则命医百为调治,存之以待旨处分也。何意狱官翁良启,致有疏防意外之变,纵李忠缢死女监门上乎?再三严鞫狱官翁良启,恐涉通同情弊。良启供称:李忠钦犯重大之囚,日惟祷祝,求为不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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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无事,百无防闲。其寻刀、寻细碗,惟恐自尽,日逐小心。也是良启于李忠畏其咆哮,怵其不食求死,遂流于过为悦奉,是其真情。至陈富为萧良、杨熙、董应四人中之直日,其人愚痴,当再著一人帮随为是。良启昧于斯义,何辞疏防之愆?至鞫䌷裤拆,或非一日,何不防闲?富供不知情,知情则自照顾也。至鞫其跟随大便,李忠何能自缢?供称:为李忠使向狱官讨毛纸去迟而缢死。狱官供称不曾来讨毛纸,自是陈富失管之饬词。至鞫其或有受李忠买求之弊,狱官供称:李忠系官给饮食之重犯,身无分银堪利,自无通同之情。惟萧良供:夜给酒食,陈富陪之饮食。是陈富畏李忠凶恶之刁难,贪李忠残馀之饮食,此情则有之,其疏防不跟随,俱此一人之罪过耳。至鞫其何为而逃?供称:见李忠缢死,乃慌惧罪过,遂尔假禀官而逃也。是翁良启虽律限于五十之笞,难免加等六十之杖。狱典庄节,本名林誉,亦以五十笞儆。陈富为直日帮随,竟疏防范,加等满杖,未足蔽辜。萧良、杨熙、董应仍如前拟六十之杖。提牢陈曦,如律四十之笞,亦其难逭者也。具招呈详到道。
  蒙道吊取丕昌、陈恩、黄应科、翁良启、陈富、萧良、杨熙、董应、林誉、陈曦等,于十二月初七日前赴府学明伦堂,会同右路马总镇、闽安范总镇、泉州府知府高联兴、晋江县知县樊维国各官会审。据丕昌口供:实与李忠同谋。又供:前止知李进忠秽钳银匠时,有亮同马房三人陈悫、陈恕、李世登等谋行此事。又供:李进忠原是杨副将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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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守备,原有功,部院不赏他。前把将军寨,又是他的功,部院又不赏他。故此怀恨。其李忠原系部院做山东抚院时,李忠投来的。又审家人黄应科实不知情。当蒙本道副使黄澍审得:陈部院意外之变,真天下所骇闻,古今之异惨也。卢丕昌、陈恩等以豢养家仆,敢于逆天杀主,积谋于数月之前,而祸发于俄顷之隙,军前变起,地惨天昏。据其口供,与前会审口词并无异词。本道于本月初七日会同右路马总镇、闽安范总镇、同府厅县各官,于本府明伦堂细加严鞫,卢丕昌自供与李忠同谋是实,所恨主谋之李进忠逃营投贼,而下手之李忠又以乘隙投缳于府狱,坐令二凶首犯,逋此寸磔,为此一大恨事耳。陈恩为部院帐内左右之人,尤非丕昌等比。当日托病外宿,仅留李忠与小子陈凯在帐,则前供所云,我心害怕。听汝下手之言,诚铁案也。再鞫其因何生变?因何行刺?有无奸党同谋?据卢丕昌口供:祇因部院赋性太急,不时怒骂,律身既清,而待下遂近于刻苦。盖严家无悍奴,自古志之,不谓此辈狼子野心,本以乌合之众,遂蹈非常之凶。同谋七人,除当夜窃逃贼营外,仅获李忠、卢丕昌二人。而陈恩又为李忠当日指扳,从推究而得之者。此外委无别情及奸党同谋之人。今日者,即寸斩丕昌、陈恩,犹为晚矣。乃首犯李忠监禁泉州府监,木笼铁肘,不为不严,而又捐赀养活,多方告诫,何物狱官翁良启,数月防闲,疏之一旦。堕李忠之狡计,托言大便索纸,遂至解带投缳。禁卒陈富,正当值日,始疏以致变,继惧而思逃,并萧良、杨熙、董应、提牢吏陈曦、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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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林誉,俱何辞于应得之杖乎?卢丕昌、陈恩应照奴婢及雇工人谋杀家长律,凌迟处死。家人黄应科实不知情,然亦部院身边之人,应并解审,以请定夺者也。时有亮等,照提另结。取供具招,连将丕昌、陈恩及狱官翁良启、禁卒陈富等移解到司。
  随蒙本司备牌,仰福刑厅官吏照依事理,即将发来分巡兴泉道原移招由,吊犯研审,确拟具招,连人解司,以凭覆讯转解等因到厅。随蒙理刑推官季芷,遵即吊取丕昌与陈恩、翁良启、陈曦、陈富、萧良、杨熙、董应、林誉、黄应科等到官,细加研审得:卢丕昌等弑主一案,经兴泉道府厅会审,铁案已定,无可推敲矣。陈部院躬统大师,戮力主事,深入险阻,以靖海氛,而逆仆穷凶,变生俄顷,天地为之昏惨,军民莫不悲号,自古及今,罕闻斯异。兹蒙宪发覆讯,李进忠、李忠等数月前即已合谋,机乘移军灌口,于七月初七日三更时,李忠将本主手刃帐中,小厮陈凯惊走,进忠赶入帐内并毙刀下。忠与丕昌,当即就擒。陈恩推究并执,历供无异。寸磔何疑。惟进忠等既得逋逃,而下手李忠又乘间自尽于泉狱,不蒙显诛,最可愤恨耳。丕昌曾问李忠了未了,忠答云了了。同忠立帐前,为材官满库等立时擒获,现有亲丁黄应科凿凿供證,无可展辩。陈恩托病请宿小帐,形迹已在可疑。且李忠前供,恩曾云我心害怕,听汝等商量,又有去时叫我不叫我任从你们等语,显属同谋。卢丕昌、陈恩二犯,依律凌迟处死,庶足以伸国法而慰忠魂也。乃李忠锢狱候审,狱官翁良启疏于防范。当日禁卒陈富放忠出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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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致令投缳,复惧罪在逃后获,弛玩大狱,一至于此。并禁卒萧良、杨熙、董应、提牢吏陈曦、狱典林誉,分别杖惩,犹有剩辜。其家人黄应科历审实不知情,免拟。李进忠、时有亮、陈悫、陈恕、李世登,俱严缉另结。取供问拟,丕昌与陈恩俱依奴谋杀家长罪与子孙谋杀祖父母父母已杀者律同,俱凌迟处死,具招于十二月二十四日解详本司。
  按察使王显祚覆审得:卢丕昌、陈恩等极恶穷凶,异常惨变,蒙部院豢养有年,乃相率同谋斌逆,讯鞫情真,令人裂。细研起变之由,盖缘部院持身清正,待下颇严,悍役昧心。蓄之有素。于九年七月初七日,因部院躬剿海寇,驻师灌口,李进忠等计算已定,候至夜深,帐外瞭望,悄然无声,李忠自持佩刀,暗入帐内,乘睡熟而手刀焉。积谋数月,发祸俄顷,天地惨昏,神人痛愤。比帐内小厮陈凯惊觉发声,旋被进忠持刀杀死。进忠与时有亮、陈悫、陈恕、李世登五人,遂即时逃去。李忠窃印。与丕昌等方欲同逃,被材官满库于帐前擒缚,搜出印信。屡经严审,忠将丕昌同谋,并问了未了之语,与陈恩云我心害怕,听汝下手,一一供出,则众犯同情,已成铁案。按律寸磔,无容置喙。再加覆讯,委无别情。独是李忠以重罪锢狱,而狱卒疏令投缳,诚为恨事。狱官翁良启疏于防范,禁卒陈富既致忽于始,复思逃于后,并萧良、杨熙、董应、陈曦、林誉分别拟疏,用惩厥辜。黄应科审不知情,相应免议。李进忠等五犯,严缉另结。取供具招,呈解本按院会审。批:卢丕昌等蓄谋弑主,投贼求官,会审已明。但陈恩与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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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情事微分,罪宜求确,该司再确议速报,以便回奏,仍候抚院详行,缴。又解奉本抚院会审,批:仰司将会审二犯供吐情节,序入确招另详批夺,缴。批行到司。蒙本司宪牌,并行福刑厅,即便会同潭刑厅遵照宪批内事理,将发来卢丕昌等招由,提吊各犯到官,细加研审,确招解司,以凭覆讯转详等因到厅。
  随经理刑推官季芷会同漳洲推官石玮,吊取丕昌与陈恩及翁良启、陈富、萧良、杨熙、董应、陈曦、林誉等各到官,逐一隔别细加研鞫。据丕昌供:原因部院严正过甚,昌等蓄怨已久,同谋行弑,献贼以图求官。馀情与前无异。又蒙覆会审得:卢丕昌等蓄谋叛逆,妄希弑杀主人,以为投贼求官之计,凶恶至极,变出非常。按其罪状,无不毛慄发指。依律寸磔,稍蔽厥辜。陈恩与丕昌等素谋投贼求官,但屡讯七月七日之事,恩托疾另宿,供称我心害怕,任从你们等语,反覆确研无异,则陈恩未得与丕昌弑主同律。再供有去时叫我不叫我等语,幸天网不漏,当夜被擒。叛主投贼,逆谋已著,律以谋叛,拟斩何辞?翁良启等仍照原拟取供问拟。丕昌仍照原拟凌迟处死。陈恩改拟依谋叛已行律斩罪,翁良启等俱照前拟具招,于顺治十年正月二十五日解详到司。
  随蒙本司按察使王显祚覆审得:卢丕昌陈恩等忍心害理,惨变非常,敢于同谋行弑,妄图投贼求官,奇恶异凶,即寸磔有馀恨也。业经宪台会鞫,据供情状昭然。陈恩是夜躲出帐外,且有任为之之语,同谋弑逆情真,各拟凌迟不枉。馀照原拟取供,将丕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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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恩俱拟凌迟处死。翁良启等各照原拟具招。详奉张抚院批:卢丕昌蓄谋弑主,寸磔无辞。陈恩虽托疾另宿,然察任为之语,显然同谋,难从末减,各应照原拟固监候题处决。独下手之李忠投缳自缢,不得明正典刑,以贻九原之憾耳。馀依议。脱逃李进忠等五犯,严缉另结。仍候按院详行,缴。蒙司又将前招连将丕昌等解详巡按王御史。蒙批:候抚院详示速报,以便回奏,缴。
  随蒙本按院会同本抚院看得:卢丕昌、陈恩等皆督臣陈锦之家奴也,凶逾豺狼,恶甚梼杌。与逃故李进忠等六人衔恨驭使之严,同造弑逆之谋。乘督臣亲履行间,扎营灌口。厮身左右,伏戎肘腋,于七月初七夜伺其熟睡,李忠即于帐中而手刃之。幼童陈凯惊觉方起,复被李进忠堵杀帐门之内。惨祸异变,事骇见闻。而李进忠、时有亮、陈悫、陈恕、李世登伍人,遂乘隙奔逸投贼矣。李忠方且窃衣怀印,束带穿靴欲与卢丕昌偕逃贼营,以为献功求官之计。而鬼瞷神迷,盘辟难行,旋被擒获。审供丕昌有问了未了,陈恩有听你自便之语,总属知情同谋之党,毫无奴仆家长之情。今李忠狡计投缳,倖逃显戮。卢丕昌、陈恩按律拟磔,忠魂斯慰。翁良启、陈曦、林誉、陈富、萧良、杨熙、董应,典狱疏防,杖惩蔽辜。李进忠等严缉另结。既经该司招解前来,理合具题,伏乞敕部议覆,行臣等遵奉施行等因。于顺治十年二月二十八日具题去后。
  蒙司遇奉总督刘部院抚临,又将前招呈详。奉批:李忠等弑主一案,寸磔犹有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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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卢丕昌、陈恩而外,岂无通同勾结?务须细研详确,勿致漏失重情。且李忠如此重犯,何令自缢,岂非翁良启等明知忠之欲死,而受嘱予以隙乎?失于点检之律,恐未协也。仰该司严慎究拟,必得造衅根由。候按题院疏旨下会议夺。缴。批司行厅,遵照研覆间,随蒙本司宪牌:顺治十年七月初三日奉总督刘部院宪牌:准刑部咨前事,刑部奉到密封红本内开:福建巡按王应元题覆逆奴卢丕昌等谋弑总督陈锦招罪缘由,顺治十年四月二十三日奉旨:三法司核议具奏,钦此,密封到部。
  该臣部会同都察院大理寺看得:该按疏称卢丕昌等因驭使之严,故饮恨谋杀,但驭下岂可不严,而止以此衔恨谋弑总督,情有可疑,其中定有阴结卢丕昌等唆杀等情。且下手李忠在监缢死,其中岂无阴杀灭口情弊?应再行该督详查确审,具奏覆结可也等因具题。于顺治十年五月二十三日奉旨:著该督详查确审奏结,钦此,密封到部。遵即抄录原题覆稿,一并密咨贵部院,遵照旨内及原抄事理,即将卢丕昌等再行详查确审奏覆,慎勿迟滞等因到部院。为照家奴弑主,事出异常,而况以总督家奴,敢于逆谋弑主,此又亘古之所罕闻者也。本部院先阅前招,即以疑有通同勾结情弊。且李忠以下手凶犯,宜何如重要者,乃轻予以先缢种种疑窦,益自显然。业经驳批该司,严慎究拟,必得造衅根由在案。今准刑部咨覆,详查阴结卢丕昌等唆杀等情,并李忠在监缢死阴杀灭口情弊,题奉严旨,万难草草,合行确勘。牌仰该司照牌备奉旨及咨文内事理,即将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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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昌等逐名提取到官,细加鞫审,根究当日阴结唆杀的确情由,并李忠自缢阴害灭口情弊。该司务须细研确讯,尽令和盘托出,以雪幽恨,勿致漏失重情,亦不得仍袭前招,游移塞责。依限五日内严审明晰,具招连人解赴本部院,以凭亲审回奏。事关奉旨详查,确审奏结,毋再少有遗漏未便,速速等因到司。备牌仰厅官吏会同彭知府遵照旨及咨文、宪牌内事理,即将原发抄详卢丕昌等招由,星速提取各犯到官,细加鞫审,根究当日阴结唆杀的确情由,并李忠自缢阴害灭口情弊,务须细研确讯,尽令和盘托出,以雪幽恨,勿致漏失重情,亦不得仍袭前招游移塞责,研审确实,具招连人解司覆审,转解亲审回奏等因到厅会审间。又蒙本司奉佟抚院宪牌:准部咨照得卢丕昌一案,顷奉有详查确审奏结严旨,本部院随即严行福建按察司确查覆审去后。今据卢丕昌供称,标下左营副将黄世杰知情缘由在案。其事之真伪,难以悬拟。然既有供扳,必须公同质对明白。倘或审有的据,无论情之大小、罪之轻重,仍行羁留候旨,万惟严加防范,幸勿有误等因。准此为照,督标黄副将被卢丕昌突然供扳,事之真伪,质对自明。今该副将到省,该司速为公审,务得实情,具文报夺。备牌仰司照依来文内事理,即便查照速审具报,以凭施行等因到司。又为前事奉本部院宪牌:仰司即会同在省司道各官,责令黄副将面同卢丕昌等从公质对明白。倘果事属诬扳,即行详报抚院,就近裁酌。若情有实据,仍行羁留,候旨定夺等因到司,并行到厅,即便会同福州府并海防厅提取各犯及黄世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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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到官质对明白,务得实情具招详司,以凭会讯转解等因到厅。
  当经理刑推官季芷会同本府知府彭六翮、海防同知蔡永华,吊取丕昌与陈恩及翁良启、陈富、黄应科等一干犯證,并副将黄世杰各到官,细加会审。看得:卢丕昌逆谋弑主一案,前经兴泉道镇府厅会审明确解省,再经院司道屡加研讯、昌、恩二犯口供,俱在前招。嗣因部驳,再奉宪批会同彭知府推鞫,而丕昌遂有副将黄世杰同谋之供矣。今副将来省赴质,复奉宪批,会同彭知府、蔡同知研鞫。据丕昌供:同李忠在狱,木笼相近,时常奋骂李忠,问其何故突起此谋。忠云:无他,受气不过耳。再四询问缘由,忠云:是黄世杰主意,与我通同谋害本主等语。据黄副将供:陈部院被害时,当经材官满库报知,副将惊闻,即至帐房擒缚丕昌、李忠二逆,严加钮锁,即解道镇,后复至监钉昌等手钮,押入木笼,丕昌以此挟恨诬扳。且我受本主大恩,不能报效,缘何更起谋害之心?丕昌云:你年老怯敌,累累告病,部院不准,心甚怨之,便谋害本主了。黄副将云:若有此情,前在道镇府厅会审,与院司亲鞫时,你何不声说明白?丕昌云:我前审不敢说。黄副将云:如今李忠既死,你没有凭据,便如此说。我若同谋,如何又拿李忠与你?推鞫再三,各供具在。大抵逆忠既毙,对质无凭,以致丕昌狡辩耳。其李忠在监自缢,彻底推求,委系直日禁卒陈富堤防不密,狱官翁良启觉察偶疏,遂致重犯乘间投缳,供吐无异。事关重大,谨将口供据实呈覆,统候各宪亲鞫定夺。具由于十年十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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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详本司。
  署司事驿传盐法道副使秦嘉兆,会同布政使司左布政使周亮工,并传集福州府知府彭六翮、海防同知蔡永华、理刑推官季芷、侯官县知县叶泗,公同在本司堂上,提吊卢丕昌、陈恩、家人黄应科、禁子陈富等到官,隔别研审。据卢丕昌供称:九年七月初七夜,丕昌系巡三更,身在帐外,忽听部院身边睡的小子陈凯阿的一声,随起看,只见李忠穿部院靴袜,并系挺带腰刀,随被材官满库拿住,禀报黄副将,至帐前见本部院被弑,就先将李忠绑缚乱打。忠又扳昌,黄副将随将小的一并擒缚,移会分巡兴泉道,会同研审。那时各有口供在案,小的也不必再说了。后又蒙道行府,将小的等俱上木笼,收入泉州府监内。其后李忠在木笼内与丕昌说行弑之事,黄副将知情,小的只得述供等情。又据陈恩供:小的那日偶得风寒疾痛,另在一屋,遇变事毕,小的方知。黄副将到时,还叫小的用绸缎好好殓了。其后众人拷审,将小的绑缚,委系冤枉。又据家人黄应科供:恶((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五四~一六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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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0、敕谕海澄公郑成功稿(顺治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用宝)

  皇帝敕谕海澄公靖海将军郑成功:自古识时俊杰,遇推诚待人之主,披肝效顺,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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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勿二,方能建立事功,身名俱泰。未有猜疑观望,可称识时知命者。朕承皇天眷佑,奄有万方,海陬一隅,何难偏师戡定,但闽峤苍生,皆吾赤子,不忍动兵。又念尔父郑芝龙投诚最早,忠顺可嘉,故推恩延赏,封尔公爵,给尔敕印,俾尔驻劄泉漳、惠、潮四府,拨给游营兵饷,养尔部下官兵。朕之推诚待尔,可谓至矣。尔自当剃发倾心,义不再计。今据尔疏奏,虽受敕印,尚未剃头,冀望委畀全闽。又谬称用心屯劄舟山,就近支给温、台、宁、绍等处钱粮。词语多乖,要求无厌。乃复以未撤四府官兵为辞。尔尚未归诚,岂有先撤四府官兵之理?尔若怀疑犹豫,原无归顺实心,当明白陈说。顺逆两端,一言可决。今如遵照所领敕印,剃头归顺,则已;如不归顺,尔其熟思审图,毋贻后悔!特谕。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0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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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一、浙闽总督刘清泰揭帖(顺治十一年八月十一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刘清泰为密报赉到清字咨文事:职三吁交代,席候旨。于□月初十日,兵部理事官摆牙拉赉到兵部钦奉圣旨咨文一件,本月十一日兵部额记库哈番达代又到兵部钦奉圣旨,传谕江南、浙闽督抚清字咨文一件,职瘫患不能动履,迎至寝室,枕上叩头开读毕。于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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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随差官兵护送入闽。职虽昏瞆之馀,知圣明之垂念岩疆,明烛万里也。因念朝廷之加恩于郑成功,已如此矣;而成功之举动,又复如此。职以为抚局之变,不可不防,则剿局之备,不可不早。职前疏所以秘切入告也。今成功所奏,尚未敕下,□议未定,人心摇摇。万一堵御之间,激而成变,职揣今日之情形事势,与当日踞海澄而围漳者大不侔矣。岂一闽之力与职标孤军可制其命者?非皇上速赐睿裁,特遣固山额真一人,统领满州大兵,移镇闽浙之间,抚局如成,既可阴销其叵测,一不成而呼□援应,犹不至孤危隔绝,如前督臣江东桥一战之往事也。职忧时报主,图度已久,无奈病迫身废,不能毕效犬马,何禁将死之鸣。并乞速遴文武才望重臣,星赴交代料理,勿误机务;职可胜引领待命之□,为此,除具奏外,须至揭者。顺治十一年七月 日。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六本五四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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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二、刑部残题本

  ((上缺))措,俯首从敌,致海澄又失。复蒙巡按王御史覆疏为海寇继陷海澄、平和二邑、阻绝要路、据实奏报事等因,顺治十年三月二十七日奉旨:著详核确议具奏,该部知道,钦此。又海澄浮宫地方,先于八年五月二十四日海寇突入时,邦俊谕令防将邵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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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可轻动,同守备郭进禄、把总吴海龙等汛守。至本月二十八日,被贼拥入。比郭进禄、吴海龙躁进交锋阵亡,各失自备马一匹,又失马战兵周虎等七名,各阵亡骑坐马一匹,阵失马三匹,阵亡步战兵葛玉等一百四十五名,守兵李执中等七十一名。城守左营阵亡步战兵高品等二十七名,守兵萧养廉等四十名。城守右营阵亡守兵李太等五名。系防将邵惟真失守,邦俊失于调度。复蒙巡按王御史覆疏为海寇突犯浮宫、宣兵轻敌致陨、谨据实疏参防将、以昭军政事等因,顺治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奉旨:著核议具奏,该部知道,钦此。又长泰县先于九年正月十八日被寇攻围,本县知县傅永吉城守,中炮身死。各镇将坚守五十日,后闻前总督陈部院统兵将临,随撤前围,即同千总刘彪及署县胡应张携印入府。时邦俊责令刘彪仍回长泰守御,被乱贼杀死,致长泰又失。又九年四月内,南靖县被寇攻城。比有驻防守备石应贵、士官把总杨结俱已逃走去讫,有土贼黄化鲲乘本月初二日入城。县官赵耿正、署典史顾文鼎俱各开门从贼,致南靖亦失。又蒙巡按王御史覆疏为闽寇大肆猖獗微臣疾赴应援、谨特疏题报、仰祈睿鉴事等因,顺治十年四月二十二日奉旨:该部核议具奏,钦此,钦遵通密封到部。
  除文职听吏部议覆及从贼各官缉获另议外,该臣等看得、漳浦、诏安、海澄、平和、浮宫、云霄相继失陷。案查漳州副将王邦俊、协将陈尚智均奉有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已及年馀,贼据海澄,尚敌我师。今据该按疏参前来,此二弁者,一系属邑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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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阵失官兵,罪已难辞。今犹玩寇如故,均应革职,与奔回府城之安孝、陈习山,行该督、抚一并提问,分别究拟具奏。外委守备郭进禄、把总吴海龙,该按疏称轻进折兵,已经阵殁,无容再议。其参将包泰亨,查系自缢,与当阵殉难不同,无可议恤。恭候命下,臣部遵奉施行等因覆题。于十年六月初九日奉旨:是,依议行,密封到部,移咨前来。奉督抚两院宪牌,备行按察司遵照咨文题奉旨内事理,即便密差的当员役,驰赴漳州守提副将王邦俊、提标左营游击陈尚智,与奔回府城之安孝、陈习山各正身到官,分别究拟确招详解,以凭覆勘具奏。此系紧要犯官,毋得纵,少有疏虞未便等因到司。又奉总督浙闽刘部院将提到王邦俊与陈尚智并安孝等发司收审。蒙司转行福刑厅,遵照院牌并咨文部覆奉旨内事理,即将王邦俊、陈尚智、安孝收审,分别究拟确招解司,以凭覆审转解等因到厅。十年八月二十二日,又蒙本司将续提到陈习山发厅并审间,邦俊随以沥血陈情仰祈垂鉴事具呈,于十年八月初一日赴总督刘部院呈准,奉批:仰按察司公确审报。陈尚智以前案论罚昭然、后疏毫无干涉、谨剖沥颠末情由等事具呈,于本日亦赴总督刘部院呈准。奉批:仰按察司公并审报。蒙本司宪牌并誊原呈,仰厅即将抄发来二弁呈词,查照情节确招解司覆审转详等因到厅。并行间,陈习山于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在监病故,已经申报委官相验取结附卷外,又蒙本司牌仰本厅会同福州府备查原行濠浔失事等缘由,将王邦俊等通提到官,逐一秉公研审,律拟确招报司,以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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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解等因到厅。安孝具以恳乞原情电鉴功罪洞豁无辜事投诉。比陈尚智具以濠浔失事在先、各县沦陷在后、竣结原案可据、戴罪委属无干、仰恳查明分别事赴厅投诉。随行提得邦俊与尚智、安孝到官研审间,随查得各县被失月日。其漳浦系顺治八年十二月十一日、云霄系十二月十五日、诏安系十二月十六日。又查得海澄系九年正月初三日、本县浮宫地方系八年五月二十八日、平和系正月十二日、长泰系三月十四日、南靖系四月初二日,俱陆续破陷讫,查取的实在案。
  蒙理刑厅推官季芷会同本府知府彭六翮,逐一细加会审得:原任漳州副将王邦俊与副将管提标游击事陈尚智,于顺治八年,因海氛突起,声势披猖,掠犯浮宫、濠浔等处。邦俊与尚智奉遣,率兵七百馀人前往堵御。因众寡不敌,遂致败。奉前按院王御史疏参,已于九年三月内奉旨:邦俊革去府衔,尚智降署副将,各照旧管事。尚智先于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奉杨提督调回泉州。邦俊原镇守漳州府,后因漳浦、诏安失陷,由部议覆,有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查得八年十二月十一日,漳浦失陷,缘县官范进沉湎废弛,守备不设,致把总陈尧策与贼潜通,寇至而矢不加遗,致贼越入。时协防把总安孝带兵八十人分守南门,见驻防杨世德等俱授职投降,孝随奔回府城。至十五日,云霄守备包胤与土贼蔡好,亦皆相率从降。参将包泰亨自刎,而云霄失。十六日,诏安千总薛加祥等闻云霄之变,遂无固志,率奔黄岗。时知县李挺秀缘事羁府,土官冯启遂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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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开城迎贼。乡练陈习山冒险逃出,而诏安失。三处既失,则平和势益孤危。时邦俊传檄吊遣奔往黄岗之薛加祥等协守平和。至九年正月初四日,加祥先奔投敌营。十二日,和邑被困,署县同知王显谟登陴死守,而防将把总赖策已密约响应,与张一男等皆弃城迎降,而平和失。至若先之正月初三日,海澄防将赫文兴密谋不轨,时乘海入港,率同守备时运高等与协防千总马史兴先驾舟迎降。而署县甘体垣与典史陈启奏皆怆惶俯首从敌,而海澄失。嗣正月十八日,寇复围长泰,知县傅永吉守陴,中伤身故,援剿各镇将竭力坚守,五十日不解。三月初七日,闻前总督陈部院统兵将至,始得撤围。后又以牛茶山大兵失利,援泰各镇将皆以残城粮尽,即带千总刘彪偕同署县胡应张携印入府,以保郡城。迨邦俊责令刘彪仍回守泰,而敌已长驱,彪遂阵殁,而长泰亦失矣。四月,南靖告急,驻防守备石应贵、土官把总杨结与援剿将士皆奔以去。土贼黄化鲲即于初二日入城。知县赵耿正、署典史顾文鼎俱迎降受职,而南靖复陷。此一时也,四路失援,诸邑沦陷,彼此失顾,左右难支,呼之臂指不灵,击之首尾无应,而邦俊复奉前总督陈部院密谕,只令固守郡城,不可复出浪战,坚壁被困,既弗能分身四应,复不能一力独支,势出万难,变生不测,虽竭力殚瘁,遂不能责效桑榆也,今即事平论次,揆之当日时势,情实可原。王邦俊、安孝或应如兵将不固守律例内所载事出不测者,俱问不应杖罪,如非智力所能防范者,免其问罪。至若陈尚智,前濠浔一案已奉旨竣结,先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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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泉州,漳属失陷,委与无涉。陈习山原系投诚练总,已经毙狱,俱应免议。具由于十一年三月初十日详,蒙本司批:阅详,此案为漳浦等邑失陷而起,濠浔并论。陈尚智十月内调回泉州,有的据否?然尚因濠浔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其后有无功过?曾否竣结?王邦俊虽保守漳郡功不可泯,但陆县失陷,是否事出不测?事干钦件,慎勿草率。仰并安孝依律确招,以凭覆审转详,速速,批行到厅。
  又蒙理刑推官季芷细加覆审,看得:濠浔一案,在顺治八年九月,陈尚智于浮宫、濠浔失利后,至十月十九日即奉杨提督调回泉州军前听用,有本提督令牌可据。按院王御史参疏于七年正月初五日奉旨,由部看覆,王邦俊革去府衔,陈尚智降署副将,仍令策励剿贼,以收后效,于九年三月十三日奉旨依议。后因漳浦、诏安失陷,复奉按院王御史疏参,部议遂因前旨,并以尚智及之,则戴罪剿贼事平另议之旨,在漳浦陷后,不在浮宫、濠浔失事时也。尚智先奉提督调回协援泉郡,漳属沦陷,地非所守,难以并论。王邦俊镇守漳郡。而属邑之次第旋失,实皆时势使然,有非一人智力所能防范。当万难措手之日,而捐驱尽瘁,保全漳郡,不能不原情以论罪也。若安孝原带兵协守漳浦,见各官率降,全城既陷,束军奔回府城,诚皆事出不测。王邦俊、安孝俱应拟杖。陈尚智免议。具招于十一年三月二十日解详。
  带管本司驿传盐法道副使秦嘉兆覆看得:漳浦、诏安、海澄、平和、长泰、南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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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并云霄于顺治八年十二月、九年正、二、三、四等月,相继沦陷,是在濠浔、浮宫失利之后也。查王邦俊与陈尚智失利濠浔,在于八年三月二十三日,随蒙巡按王御史题参。其陈尚智即于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奉杨提督令牌调回泉州。及按疏下部议覆,以王邦俊革衔、陈尚智降署、各照旧管事,仍策励剿贼,于顺治九年三月十一日奉旨依议。此案未有事平另议之文。嗣后漳之所失各县,奉部汇履内有事平另议一语。如尚智者,濠浔之案已结,调泉之牌可稽,则漳属之汛守与智无涉矣。若王邦俊镇守漳州,属县胥失,似不能无议。但据厅查漳浦、诏安、海澄、平和、长泰、南靖、云霄等处,皆因文武各官、或潜逃从逆,或开城降寇。惟时邦俊处在郡城围困之内,外援尽绝,智力弗能兼顾,惟知保守专城。及至围解,血战之功虽不敢录,而死守之力犹不可泯。若以各县之失而按以爰书,情似可悯。再安孝之协防漳浦,兵不满百,同守诸官相率从逆,安孝犹能冒险奔府,与邦俊共守危郡。六县之失,俱应以事出不测,各拟杖惩,允足蔽辜。陈尚智相应免议。具招通详。奉巡抚佟都御史批:邦俊镇守漳郡,属县沦亡,虽云势大绝援,围困郡城,平日果否玩寇?陈尚智调回泉州,似属议外,安孝因漳浦同守各官从逆,冒险奔府,然防邑失守,引例不测,果与律符?事干钦件,仰该司虚公覆确,通详会夺。缴。又详奉总督刘部院批:王邦俊虽云死守专城,而属邑沦陷,亦其责也,轻议恐未蔽法。仰该司确勘再报。并批到司。牌仰本厅遵照院批事理,速将王邦俊等再加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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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依律妥招详司,以凭勘详等因。
  当经理刑推官季芷提吊邦俊与安孝等各到官,再加覆审得:濠浔一案,屡蒙驳覆,情事悉具前招。今再奉院驳,细加研讯。王邦俊镇守漳郡,属邑沦陷,虽有其责,而适乘时势万难,变生意外,诚非一人智力所能防范。至于玩寇情由,据称历有纪录在案,则平日之无失律可知。安孝协守漳浦,以各官从逆,冒险奔回府城,诚皆事出不测,原情论法,相应仍照原拟者也。陈尚智先奉调回,事属议外,免议。具招于本年六月十三日呈详到司。
  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看得:王邦俊、陈尚智濠浔失事一案,料敌无谋,协剿不力,损折官兵,已蒙部覆,一革去府衔,一降署副将,照旧管事,策励剿贼,以收后效。奉旨依议,炳若日星矣。为邦俊者,先于浮宫、濠浔既覆前车,当何如凛后戒也,今复漳浦、诏安等六邑相继沦陷,而不能策励后效,罪奚能逭?但查各邑失陷,皆缘防将投降,兼值海寇猖獗,更非一旅可胜。郡城危若累卵,而又不暇傍及者。是论属城,则援剿宜亟,论时势则固本为重。此奉总督陈院密谕,只令固守郡城,不可复出浪战。((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六八~一七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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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三、刑部残题本

  ((上缺))致兵扰索。本年八月内,因漳州寇警猖獗,围困城池,据西隅先存今故总甲梁春伊、先在官男梁振称:困城时,梁振系在城外,后解围入城,闻说各镇兵丁,因兵荒米粮告尽,无奈编派民户,稍济军需,因而吊打百姓,亦有此事。其奸淫妇女,掠人货物,刺伤百姓,并无确据。梁振及在官金振等供證。又本年三月内,永祥寓居开元寺,先在官僧净慧即胤九、僧毓秽世秽十等称:永祥系住开元寺公所,时将僧房椅桌及盐菜等物供用有之,其玩好物件,时值兵荒,并无此物。至米谷,有八营分派。比永祥系派在先存今故僧平之朋、孩志区等各名下,今众僧病故饿死,俱已无存。净慧等供俱实不知情。又本年七月内,本府管粮通判翟灿然,因粮少不能全给。比永祥有不在官管粮书手于双在仓支粮。时翟灿然以粮少准支二十石。比于双借端争嚷,要支三十石。后如数支放,亦有是事。并无兵丁抢夺,赶杀翟灿然情事。先存今故许三及今不在官李豸供證。今蒙覆鞫,委与前情无异。又本年七、八月间,漳州府城兵马云集,民房祠宇不无毁拆,粮米缺乏,火柴尚有,而纵兵折毁民房,搬抢卖价,梁振等供亦无是事。又于本年九月内,因各营派米,在官黄士录即黄英称,已逃出城,吊打骗银,并无此事。后解围回家,有服饰等物,不知何营兵丁掠去,更不在官妻父卢麟衣服五箱被掠,黄英并不知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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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卢麟被伊妹夫戴进贤逃米牵累,被兵另拷是的。今蒙研鞫,与前情无异。又本年八月内,因别营派米,比有先存今故李新使系在官李六父亲,因派米无纳,被别营兵丁拿去吊打,负累身死。伊有长男李子官、次男李再官,俱已沦亡。据李六供称:父被打死是真。时李六年幼,委实不知何营兵丁姓名。但事是人非,委与永祥无涉。又本年九月内,有先存今故蔡桂,伊有先存今故父蔡七舍,因被兵丁派米十二石,被勒折银六十两。后伊父至十月内饿死。系别营之事,与永祥无干。蔡桂供證。比永祥官箴弗饬,约束无方,兵役因而骚扰派索,殊见多端,致奉前总督刘部院访知前情,密行按察司确核揭送,会同前巡抚佟都御史。随合词为特参贪暴将领、以儆营弁、以肃军纪事具疏题参,奉旨:韦永祥著革了职,该督抚拿问,严究追拟具奏,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到部送司,移咨到院,备牌行司,移行分守漳南道备票,仰漳州府官吏照依奉旨内事理,即将游击韦永祥革职,提吊款内有名犯證各到官,订定日期,以凭会同该府厅县逐款公同研审明白,依律拟招,连人解道,覆审转详等因到府。
  案照先蒙本道宪牌,准按察司手本,奉本部院宪牌,行司移道,仰府即将游击韦永祥监禁,听候明旨,究明取具收管,以凭移覆等因,随将游击韦永祥羁候听鞫外,随蒙漳州府知府房星烨,遵即提吊得永祥及證佐许三、李豸、黄英、李六、蔡桂、金振、梁振、僧胤九及在官陈正、雍爱、僧毓秽世秽十等一干證佐各到官。遵将发下单款,请同本道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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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逐一细加研鞫。一款开:本官援剿漳郡,乘城门紧闭,恃众倚强,横行无忌,将附近开元寺一带居民约有千馀家,纵兵丁沿家掳掠,夜则踰墙而入,恣淫妇女,画则劈门而进,剽掠货物,百姓喊叫,抽刀刺伤,不敢出声。自四月至九月,横夺西隅民户金银衣服等件,本官坐享其利。西隅约总證。前件,该本府审据西隅已故总甲梁春男梁振供称:困城时,振在城外。解围后进城,闻人说王总镇兵因派米打人骗人,韦游击兵亦因派米吊打百姓,事诚有之。至于恣淫妇女,剽掠货物,抽刀刺伤百姓等事,问之金振、梁振、陈正、雍爱四人,俱称未闻。一款开:本官占居开元寺僧房,本寺僧众素称富饶,本官虎视眈眈,乘乱将各僧房物件、玩好、米谷等项,尽行席捲约数百金。本寺僧众證。前件,该本府审据僧人净慧即胤九、毓秽世秽十、印孩等供称:韦游击原住开元寺公所。其僧房桌椅盐菜之类供用,事诚有之。玩好并无。至米谷原系八营分派。其韦游击分派之僧平之朋、孩志区、淡玄、旃檀等,有病故者,有饿死者,今俱无存。见在僧众俱不知。一款开:本官纵兵抢夺在仓官粮,管粮通判翟灿然争辩不与,兵丁走禀本官,本官令兵丁带刀赶杀翟通判。幸张海防救解,抢去粮谷三十石。厅书许三、李豸證。前件,该本府审据许三、李豸供称:城守营管粮书办于双在仓支粮,翟通判以仓内粮少,准支二十石。而于双必要支三十石,竟如数支讫,事亦有之。至于抢夺及兵丁带刀赶杀翟通判,并无其事。一款开:本官纵兵拆毁民房,搬运木料,每担柴卖银四钱。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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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宇、西隅住屋,尽行拆毁无存,约有千担价值,官兵各半分肥。西隅约总保甲證。前件,该本府审据梁振、金振、陈正、雍爱供称:漳城兵马,前后云集,民房嗣宇,亦有拆毁。至于韦游击纵兵搬抢卖价,未有其事。一款开:本官吊打黄英兄弟,抄掠家赀,酷骗银二百两。后黄英脱逃,差兵拿外父卢麟,抄去衣服五箱,仍酷打身死。黄英见在證。前件,该本府审据黄士录即黄英供称:吊打抄掠,骗银二百两,并无其事。只因别营飞米,英逃出城。及解围后进城,家中首饰、衣服一空,英亦不知何营兵丁。至拘英外父卢麟衣服五箱,英并不知。进城后止闻卢麟为伊妹夫戴进贤逃米所累,被韦兵吊打身死。一款开:本官吊酷李新使骗银五十两,男李子官、李再官俱吊打身死。李六官现在證。前件,该本府审据李六供称:父李新使被别营飞米吊打身死,长、次二兄后先沦亡。因款内有六名字,窃父被打死,雠不共戴,但事是人非,奉旨宪件,焉敢妄认?一款开:本官吊酷蔡七舍骗银六十两,吊打至死。男蔡桂官现在證。前件,该本府审据蔡桂供称:因派米吊酷骗银六十两是实。父蔡七舍至十月饿死,系别营把总之事等情。取各亲供实情在案。又蒙审得:犯弁□永祥系城守汀州左营游击,于顺治九年正月开援剿漳州,奉令随高副将统兵至漳,谨止七十馀名,驻劄城西开元后山一带。时值艰危,约束亦弛。第缘围久不解之时,三军几于脱巾,飞米甚烈,理势信然。盖驻漳兵士,彼时共创此举,匪独韦游击一军而已也。顷奉部院特参,身历行间,咎亦奚诿?但逐核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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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业已时更岁易,事是人非,欲證厥辜,难起当年之白骨,即拟其罪,殊易今日之谳词。矧永祥名系特参,事关钦件,卑职等凛凛祇畏,诚不敢模棱两端,竟其案者也。且疏内诸證佐,口供确据,甲乙难移,存亡互异,合无仰请转详本部院别赐定夺,以便结案等缘由,呈解到道。
  蒙本道覆看得:漳城围困之时,主客众兵云屯其地,就民索米。其后碗米千钱,惨苦之景,闻之陨涕。游击韦永祥从风而靡,束兵无律,民之受害,又岂无之?但缘饿毙之馀,死亡过半,总甲已非当年旧人,和尚不系派米原僧,惟卢麟之死,生员黄士录供称,闻被韦将兵丁拷迫而然。李新使、蔡七舍之死,据李六、蔡桂供实死于追米,而实死于非韦也。虽时移而物换,事是而人非,然为将者纪律不严,殃毒未免,溺职之,夫复奚逭?合将一干犯證解司审鞫,转详定夺等因,备用手本解到司。
  蒙司查得:此案前奉部、抚两院抄疏行司,审招详解。今本道移文,只将逐款审由前来,并查各款情节审供,似未明确,事关钦件,未便草率。备牌抄粘疏款,仰福刑厅官吏即将原疏款迹,吊取犯弁韦永祥等一干證佐各到官,逐款虚公研鞫,务要确供实情,依律议妥,具招连人解司,以凭覆审转详等因到厅。吊审间,永祥具以特参彰锄恶之典、开报实非作奸之人、恳天电烛道府供审详招、以雪无辜,以恤劳将事等情,于顺治十一年五月初四日赴本都院诉准。奉批:仰按察司速审报。蒙司抄发原呈,仰厅并审,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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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来犯弁韦永祥诉辩情由,并审妥招解司。以凭覆审详解等因。蒙厅遵即提吊永祥及證佐许三、李豸、黄英、李六、蔡桂、金振、梁振、陈正、雍爱、僧胤九、僧毓秽世秽十等一干犯證各到官。随蒙理刑推官季芷遵将发下单款。逐一再加覆审得:原任汀州城守左营游击韦永祥,于顺治九年正月奉令,随高副将援剿漳州,统兵七十馀名,分营城西开元寺、后山一带。时值漳城围困,薪米告绝,客兵四集,庚癸频呼。统驭者纪律几无所施矣。是案据守漳道会同府厅研讯,供吐在案。若本将之素履,与地方之公论,本属见闻,应无遗遁。今奉批覆鞫逐款情事,再三推究,俱与前谳一一相同。派索多端,驿骚失五,本将之约束无术,罪无所辞也。依律拟杖。取供具招,于本年五月二十七日解详本司。蒙批:据详韦永祥当漳州围困、薪米告绝之时,钤束不严、依律杖儆似矣,但骗黄英兄弟与李新使、蔡七舍等家被害俱在,今皆曰事是人非,难为确供。仰厅再一细鞫,务得真情,限三日内详司,以凭覆转。缴。批行行厅。
  复蒙理刑推官季芷当即拘集永祥等一干犯證各到官,逐一再加研鞫。覆审得:原任汀州府城守左营游击韦永祥一案,已经审拟具详。今奉宪驳,逐款细加研讯。据被害犯證供吐情事,如派索民米、搬用寺僧椅桌盐菜、及书办支粮借端嚷闹、兵丁砍柴或致拆毁,诚有其事。是虽一时薪米匮绝,随众驿骚,而本将之不行钤束,罪无所辞也。至若卢麟一款,其酷骗银两、衣资,据黄英供实不知情。其吊拷身死,英供先因飞米逃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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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后入城闻知事属风传,一无确指。李新使一款,据伊子李六官供、父新使以别营派米累死,研讯营系何名姓,称长、次二兄俱已沦亡,六时年幼,委属不知。蔡七舍一款,据伊子蔡桂供,兵丁派米十二石,折银六十两是真,其兵丁委系别营,七舍后于十月内饿死。及研讯何营,据称众兵扰嚷,未经查问确实。推鞫至再,委与漳州府初谳相同。各證供词具在。本将相应仍照原拟,取供具招,于顺治十一年六月十一日呈解到司。
  蒙司逐款再加覆研,与道府厅历谳情事无异。随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看得:原任汀州城守左营游击韦永祥,束兵无律,害民有声。当其援剿漳郡也,围困日久,粮饷无措,碗米千钱,兵多枵腹。于是在事各将,共创飞米之举焉。斯时也,百姓吊打拷比,苦不胜言。如恃强横行,虎视富饶,拆毁房屋,或因比米遂并骗银,或因吊打以致殒命,从风而靡,固不得为该弁讳。若梁振、金振等供,派米有吊打而无奸淫,房屋有拆毁而无价卖;僧净慧供,米谷原系八营分派;李六供,李新使之死,事是人非;蔡桂供、蔡七舍之死,系别营把总;祸由人作,又难独为该弁罪也。惟是于双在仓支粮,必要如数,横行可概见矣。卢麟为米死于韦兵恣虐,不是凭手。律以本管头目钤束不严者,夫复何辞?具招于顺治十一年六月二十三日呈详巡抚佟都御史。奉批:韦永祥挟兵济恶,草菅民命,淫掠拆毁,何所不为,岂得以束兵无纪,□抹各款。虽云物换时移,而恶迹论定弥彰。仰该司逐款研讯,依律究拟,覆招报夺。蒙司备票,仰福州府官吏查将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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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招内情节,立吊犯弁韦永祥并一干證佐人等到官,逐款虚公研鞫,务期情法允协,覆确妥招,限三日内详司,立等勘详等因。
  蒙府提吊永祥与證佐许三、李豸、黄英、李六、蔡桂、金振、梁振、陈正、雍爱、僧胤九、毓秽世秽十等一干犯證各到官。永祥以宪驳直研初参、衔苦难逃累谳事词赴诉。随蒙本府知府彭六翮遵将发下单款,逐一细加覆审得:原任汀州府城守左营游击韦永祥,奉调援剿漳州。当郡城围困之日,兵固糗粮不充,民尤糠不饱,析骸以炊,危亡朝露。永祥管领兵目,劄守城西,宜有戢兵安民之示,旦夕关防,庶几无罪地方耳。乃城兵倡飞米之举,一城如沸,永祥从风而靡,兵不能制,民多怨言。究危城时事,永祥其获遁白简乎?疏三七款,漳守道府厅并季祥推官详宪推鞫,反翻已无隐情。卑府续奉宪驳,敢不研究细详?如第二款借居僧寺,本房僧已故绝,别房僧净慧、毓秽世秽十供椅棹供用,盐菜答应,事实有之。至僧房之珍玩何有,本僧之證据无人,则第二款无别供已。第六款李六父命,第七款蔡桂父命,并供果有其事,而事实非永祥官兵。且疏款既已指名,父雠岂不迫切,而事是人非,本心难昧,则六款七款再覆已明矣。第一款纵兵掳掠,总甲梁春、男梁振等供,派米吊打,众营众兵之事,并无奸淫;第四款拆毁民房,梁振、陈正等同供漳城祠宇民房,众兵不辩谁拆,俱难((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九一~一九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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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四、刑部题本

  刑部署尚书事宗人府启心郎臣交罗宜免等谨题为举首事:贵州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据理事官阿里告称:于五月十五日,身穿朝服入朝,遇见原任总兵官今在厢黄旗下静奇尼哈番马得功向我说:当日我曾将一千两银子交与王通事打点审事章京等、写本笔帖式等,你可曾得否?我闻言,即欲举首,恐其变口,至次日同我原审事的章京蔡必免去问马得功:你这银子给与谁了?据云:给与王通事了。随说革儿代、蔡必免、阿里我们三人各一百两,写本笔帖式等一百两外,又六百两,共银一千,给与王通事等情。窃思蔡必免、阿里我等曾审福建厦门缘由内抚臣张学圣、总兵官马得功、道官黄澍、按臣王应元,今忽说审事章京得银,受屈不过。因此举首到部。据此,遂传问马得功前项情由,据供:五月十五日,理事官阿里在灯市口遇见,问我?你家眷到来否?我说尚未到来。又问:你盘费何来?我说:借别人的做盘费。又问:你在衙门里曾盘费甚么来?我说:衙门里怎么不盘费?俱是借人家的等情。遂将此项情由,讯问阿里。据供:我因何将此话问他?并无此话等情。复问马得功:十六日,阿里、蔡必免去朝内问,你如何答应?据供:十六日;自朝里回家去,于东华门出来,理事官阿里、蔡必免于门外站立等我。向我说,你昨日说衙门盘费了银子,这银子给与谁了?我答说:昨日戏言给与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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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我没有说审事章京、写本笔帖式将银一千两给与王通事之事。亦没有对阿里说此话等情。随据阿里、蔡必免供:这个事情,见我二人在部举首,故马得功意欲脱罪,巧说戏言。若果是戏言,可对众人面前说的,如何头一日对阿里说给了银子?次日又说给了银子?给银子之事,可以为戏么?如给银子是戏言,我们至次日复问,缘何不说是戏言?即此明系用了银子,惧罪希图巧卸,显然可见等情。问先在部通事今授把总王民标:其总兵官马得功令你与理事官革儿代、阿里、蔡必免各银一百两,写本笔帖式一百两外,给你六百两,共银一千两给你,怎么说?据供:马得功给我一千两银子,是谁过送与我的?是在那里给我?我并没有要银过付与革儿代等,亦没有自要银六百两之事等情,各供吐在案。该满州理事官广寿、副理事官金鼎审明呈堂,覆审无异。
  该臣等议得:静奇尼哈番马得功口说将银一千两付先在刑部通事今授把总王民标,令伊过付原审官阿里、蔡必免及写本笔帖式等语,被阿里、蔡必免举首到部。及问王民标,据供马得功并不曾有银一千两送与审事官及写本笔帖式等。讯之马得功,又云初未曾与王通事银一千两送与审事官,不过偶尔戏谈,查送银打点衙门,岂是可与审事官戏谈之语?因无證佐,是以如此巧供。查马得功、王民标俱系武职,应交送兵部议覆可也。缘系举首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一年八月二十日,刑部署尚书事宗人府启心郎臣交罗宜免、尚书臣张秉贞、左侍郎臣吴喇插、右侍郎臣色冷、左侍郎臣李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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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右侍郎臣林德馨、启心郎臣对哈纳、贵州司理事官臣广寿、云南司副理事官臣金鼎。
  旨: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九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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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五、兵部残题本

  ((上缺))严行查缉去后。本月十一日,又准□□□□□告示一纸,内开:国姓府中冲镇副总兵陈林为招募事:照得藩主奉令守潮,除奸去暴,以保安土。本府奉藩主宪令,本镇面谕,前往潮州府潮、揭二县地方招募壮士,以靖地方之狡嫪鬼,安宁百姓之升平。方今国家鼎定,正豪杰出头之日,报国升身之期,勇士训志,豪梁苦心,光前裕后,门路从此而入耶?蒙藩主令谕带兵五十名,受劄哨官一百名者,受司总每月给白米四斗纹银五钱。本府性笃恬心,视兵如子,无分厚薄,其投充者,即赴本营报名上籍,以便申详有功之□,加旌奖赏。甲午年三月初二日示等因移道。本月十三日,又据防守霖田都守备王守选禀为禀报情形事内称:本月十一日下午,棉湖寨河下有船四只竖黄旗,六十馀夥,缠头执鎗,挂告示一张,称郑藩冲锋镇后协董来募兵事情,百姓闭寨防御,惊骇莫措。见今尚扎河下,事干地方情形等情。十四日,又据王守选报称:十一下午,棉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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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河下有船四只,称系国姓人来进寨募兵事情。卑职已有禀矣。今此二日,又加船十馀只,口说来镇守棉湖寨。又要索该寨银二千两。卑职细查,俱系山寨老贼,勾引为害,不发兵早剿,恐致四起乌合,而猖獗难图等情各到道。
  据此,当即移会总镇及严行潮、揭二县,并防将各官,严加盘诘。如系假冒,即行拿解,并致书海澄公部下见住揭阳通商总镇史朝炯查确去后。就准史总镇回扎内称:董辉、陈六奇、洪斌三者,在于北关外虚张告示,募兵为由,且无根脚可稽,又无牌票可验,乃影射之徒。而林姓者即土宄林吞鬼是也。魑魅魍魉,互相作祟于地方,已有书先达海澄公见在查缉等因,移覆到道。本月十五日,又据饶平县报称:本月二十日酉时,突有曾琼至饶平县外,持一名帖与防将张星高,称系海澄公藩下总统戎旗勋府一镇旗鼓中军。卑职即闭城同防将盘诘,并无海澄公牌文,只有戎旗一镇都督张牌,现今住在县外,未知作何事理。事关城池,合行飞报,指示方略,以便遵守等因到道。又经牌行该县会同守御去后。
  本月十六日,又据防守饶平千总张星高抄白戎旗镇谕帖:谕副将詹士甲知悉:本镇现在漳平和睦里徵输粮饷,该营前自永福归回召募,不知现在招募多少,可付曾旗鼓押来点验。如盘费短少,行程有难,可安插妥当,勿使别投,伺侯本镇南征之日,敷成劲旅。潮有好马,可买一匹,即付曾旗鼓带来。切切,特谕。二月二十六日谕。又镇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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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副将李增为禀报事:蒙委诏安、饶平等处招募报效军前,增无辞艰劳,直抵饶平。有陈力、陈斌、王凤、何鸣凤、黄乔、陈振翁、金陆顺、卢兴、詹士甲、张云龙、林亮、詹伯上、詹玄符等各带目兵共千馀名矣,合就请验,乞发员将到营察点,以便给发行粮。随征须单头布,乞发五百馀条付下分给。再禀:仰曾旗鼓回营,速到饶平点验,带到军前召用。二月二十日禀。又国姓藩总统戎旗勋府一镇都督张为军务事:照得本镇现在漳平和睦里徵输粮饷,不日报竣。又有别处追输。前在永福差委饶平招募将领,经有时日,合行吊回。为此牌仰曾旗鼓立到饶平地方,即吊李副将,并督员将及兵丁星速到镇察点,以敷劲旅。沿途把守关津员役验即放行,毋得栏阻须牌。右牌仰旗鼓中军曾琼准此。永历八年二月二十七日给。又镇下右营副将詹士甲为禀报事:就于本月初十具禀情由呈上,未蒙发落,职已招募有三百馀名,但未敢扬旗攒队,一面整顿,一面密报,伺候机宜。诚恐大师未到,以中土宄计事难处,以致延迟至今。若有的著,祈示祷下。军器置创未足,专领牌十面、被十番、头布二百条,便给哨队。仍有宗府张云龙家住乌合石,久历戎伍,智谋过人,材堪任副将之职。原旧将左右翼林亮、詹伯上、中军詹玄符与职共事有年,今现在带兵,职未敢擅便,伏乞给劄,使职能取信于人。内禀所欠军器,恳一并发付陈福密带至家。((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九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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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六、候代浙闽总督刘清泰密揭帖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候代刘清泰为密报海澄负固情形、亟请圣裁事:顺治十一年十月二十二日午时,接福建抚臣佟国器密奏疏稿开称:奏为海逆有负□□□生可虞、闽省兵饷交绌、仰恳□□□议、以资剿御事:窃惟闽海叛服不常,屡烦师旅。皇上依同安侯郑芝龙奏撤兵议抚。乃诏使屡颁,郑成功矫命□行如故。臣已据内院学士叶成格等九月二十三日报星驰密奏讫。诏使在泉一月馀,峻却馈遗,敬持大体,往复传谕,随机应变,冀全抚局,可谓不遗馀力矣。而成功终无剃发受抚之意。今诏使于九月二十九日从间道回延平。臣接手札,据郑虾等往复厦门,回称郑成功一云先要回府□□□□□□水路游寨,未言陆路;二则不奉东西调遣;三则不受部抚节制。恐如姜、金声桓等,俱以剃发后激变。且未与张明徵议妥,又比高丽、不剃发等语。近闻发兵数千,并军器海船二十馀只,从伪兵部及太监往应西贼伪永历。臣计成功语言支吾,辞意诡谲,不过借安插玩弄,以支饰抚局,复借抚局游移,以攻劫乡堡。据前疏请以浙、闽、东粤近沿各郡与其安插,并支粮饷,则是付东南半壁于跋扈不臣之手,将谁欺乎?自去年至今,成功派粮索饷,大县不下十万,中县不下五万,福属兴、漳、泉焚掠无馀。各郡道将有司□□与提督臣杨名高密檄守御,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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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城中,虽□瓦全,然不无野尽城空之虞。营兵月饷,取给催徵,乡堡既以藉寇,不得不取给城中士庶,以纾庚癸;所谓兵竭于外,饷匮于内,臣已早计及此矣。臣满腹忠愤,封疆职守,不能奋飞。据臣愚见,非示之以威,则何知有恩?非迫之以剿,则何肯就抚?此不易之定理也。今各郡营兵,仅供城守。若大张挞伐,以威不轨,必藉庙算,调发大兵,兼议粮饷,庶克有济。臣等惟有不爱顶踵,艰难拮据,以尽瘁封疆已耳。忧心如焚,谨具驰报,仰恳圣明垂念危疆,亟□□□敕部密议速覆行臣等遵奉施行等因到职。
  □正缮疏驰奏间,本月二十三日酉时,又接抚臣佟国器密奏疏稿开称:奏为密报海上终不受抚、仰祈圣明亟赐睿断事:窃照郑成功原无投诚归顺之情。海上乌集者众,嗷嗷待食,各郡水陆官兵汛守既严,阑入无从,因借抚局以饵我。大兵既撤,往复奏请,成功名为受抚,实恣剽劫。自十年八月至今,分布各伪镇,率兵十万,蚕食索饷。自漳、泉、兴化以及福省属邑,赤地无馀。其惨苦情形,屡经臣具((约缺四字))前矣。蒙皇上复差内院学士叶成格等敕前来,令郑成功剃头开读。八月十三日到福州,臣从棘闱特出与提督臣杨名高斟酌,谋议既定,而发檄各道将护送诏使,八月二十四日抵泉。据学士叶成格等九月二十三日报称:驻泉二十馀日,郑虾、黄徵明、李德、周继武递相往返厦门不下十馀次。郑成功不受诏,不剃头,其意如山。复遣各伪镇分布收割民禾,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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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蚕食索饷故智。且闻西贼伪永历差官及□□现在成功处察视动静,其狡谋愈不可测。□于十月初一日见报,即日同提督臣杨名高密议发兵,沿途接应,候诏使回省,先行具疏驰报,伏乞皇上亟赐睿断,迅发大兵,以靖危疆等因。
  又为密报紧急情形事:准抚臣咨开:十月初一日据叶、阿二大人九月二十三日手书内称:李德、周继武自福州起身之后,即兼程前进,于二十四日抵泉矣。郑虾、黄徵明相继往安海。在泉二十馀日,李德、周继武等往返十有馀次,郑成功竟未差一人来,未见一定回信。至九月十二日,黄徵明回,□□日郑虾亦回,又无的信,难以久待,故于十□□往安海,亦未见有差人来。十八、十九,李德、黄徵明到,言不受诏,不剃头,其意如山等语。是以二十日回泉也。二十一日,郑成功差人来泉投书送礼。书内并未言受诏剃头□字,只云业已卜期。我等已速其即来,原仪已附回矣。今其部下各营头分劄于兴、泉上下,收割民禾,回外派饷。作闻调拨船只往福宁一带,发官兵从云霄上广东。又闻西贼伪永历差官太监在郑成功处。看其迁延,不但竟无顺意,而且举动甚狡。祈将此中情形,先即漏夜驰奏,并即密移总督具疏。我等稍俟再有确息,旋即□□,□此密闻,希勿迟缓等因到院。准此,合就□□贵部院具疏驰奏,烦即查照施行等因各到职。
  准此,该职看得郑成功抗不剃发,言语支吾,前接抚臣手书,职已具疏驰报矣。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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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该抚密奏疏咨,则成功之终不受抚,与终不可抚者,已不待再计而决矣。倘于此而皇上不大张问罪之师,亟易抚局而为剿,不但人心日听其摇惑,亦且地方日受其侵凌,全闽之事,有从此不可问者矣!今使臣叶成格等尚未到杭,谨先据臣疏咨备述密报,伏乞□□□□□势危疑至此,封疆关系匪轻,□□□□密行新督臣等预定剿御之先机,以成安攘之善著,职虽病废馀生,死可无憾矣。职不胜激切待命之至。为此,除具奏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十一年十月 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0六~一0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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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七、查报漳州解围功次残件

  ((上缺))督镇臣杨名高移劄到臣,所开相同。该臣看得:海孽郑森逆天犯顺。啸聚群凶,恣肆无忌,围困漳城半载有馀。荷蒙皇上遣发大兵,入闽前征。而贼徒恃众,选其精锐,□敢攫锋,与我兵弃刀鏖战。仰赖皇上德威,及平南将军、固山额真、梅勒、固山大诸臣胜算,行间将士戮力效命,久练精贼,一旦溃败,稔毒贼渠,半已授首。虽郑森挺险而走,料贼锋已挫,贼胆已寒,其馀不难扑灭。漳郡危而获安,残民倒悬得解,此战之捷所关甚钜。惟是寇乱日久,各寨残破已多,粮食鲜少。除臣一面预行备运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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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济,一面酌发有司官员安抚百姓,恐廑圣明南顾,臣一有所闻,谨会同按臣王应元合疏恭报。其斩获功次及备细情形塘报,俟固山臣金砺等移报到臣,另疏再报。伏乞敕部查照施行等因。顺治十年正月十一日奉圣旨:据奏,解围获捷,知道了。效力将士,著察明奏叙。该部知道。钦此。
  钦遵抄部送司,案呈到部,拟合就行。为此,合咨贵部院,烦为遵照旨内事理,钦遵查奏施行等因,备咨到部院。准此,拟合就行。为此案仰该司照案备准咨文及奉旨内事理,即查当日抵漳杀贼解围有功将士,逐一细查明确,造册呈报,以凭覆核咨部纪叙施行等因。奉此,又奉巡抚张都御史宪牌前事行司,即移文守漳道将漳州解围获捷效力将士,察明功次,移行覆勘确由通详等因。奉此,又蒙巡按赵御史案验行同前事到司。
  蒙此,依奉遵即转移分守漳南道查覆去后,今准本道左参议彭钦手本移称:准本司手本前事,随即转行漳州府查明汇叙申报去后,今据该府知府房星烨详称:蒙本道牌行前事,仰府即遵行。准提督福建大厅副总兵官兼中营事侯全手本移:奉本提督发下叙功册稿到厅,内开:漳城被逆贼郑森围困,已八月馀矣。聚集二十七万之悍贼,砌筑八十七座之木寨,环树二层栅木,外挖两重沟濠,棋布星列,浑如铁桶。我城中人自相食,百姓十死其八,兵马尽皆枵腹,望救岂但燃眉。蒙我皇上轸念危疆,大张挞伐,特遣平南将军固山额真金砺、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统率大兵,星驰抵闽,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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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十九日至泉州,二十一日与本提督同各将统兵进剿。及至漳之龙江铺,而逆贼郑森尽撤贼兵屯扎于江东桥地方。我师知贼有备,明则言抵江东桥,暗由长泰而进,扎篾过河,于九月二十八日直抵漳州北门外扎营。十月初二日,探贼扎于城南东山凤巢山之之上下,意欲复来围困。我师各出挑战。本提督与固山额真金砺、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商议,派留泉州城守营参将韩尚亮、建宁城守右营游击佟元年带兵就于新桥截杀,并防其迫城;派留泉州水师营参将杨其志、署提标右营游击刘之英带兵在万松关牵制贼营之尾。各布置已定,初三日迎贼十里。先占山冈对面挑头,贼乃弥山满谷,三面来攻,铳炮如雷,火箭如雨。我师奋勇直冲,鏖战踰时,追杀四十馀里,积尸堆满山野,跳溺填盈沟河,夺获铳甲、刀鎗累累不计其数,官兵搬检十四日,教场堆积如山。逆贼郑森逃遁海澄,而南靖、漳浦、平和、诏安各县,次第恢复。此一捷也,仰仗皇上神威远播,庙算遐敷,固山额真金砺胸饶韬略,指顾妖氛迅扫,师严纪律号令,将士争先,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各抱经济宏才,同抒指挥妙算,奋貔貅于东山,戮鲤鲵于京观。当时行间,亲历战阵,满洲乌金超哈兵马同录旗官兵齐心协力,奋勇同登者,则有福建右路总兵官马得功、漳州总兵官管副将事王邦俊、提标中营副将管参将事侯全、左营副将管游击事陈尚智、福州城守参将管副将事王进、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福宁城守副将管参将事马士秀、延平城守右营游击刘进宝、汀州城守左营游击韦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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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浙江金华总兵官马进宝、督标左营副将黄世杰、浙江提标闲任副将李必忠、督标闲任副将袁伸、金华镇标左营游击梁有才。当时贼众如蚁,我师乘胜冲杀之际,而派留新桥泉州城守营参将韩尚亮、建宁城守右营游击佟元年、万松关泉州水师营参将杨其志、署提标右营游击刘之英,一齐鼓众截杀,是以获此全捷。其馀守把等官,俱能身先士卒,各出尽力冲杀,则有提标劄委领旗守备王养心、任自成等,督标中军守备王嗣昌等,金华镇标中军守备韩瑛等,另开一册,以听叙列。尚有议留固守府城者,则有建宁总兵官管副将事王进功、抚标右营参将管游击事冯君瑞、右路镇标右营副将管游击事蔡调羹、漳州镇标中军副将管游击事延士依、城守左营游击朱允谷、闽安水师左营游击潘廷缙、提标闲任副将何其显、参将周进孝、督标闲任总兵蔡应科、漳镇闲任副将帅登。以上武职各官,或争死命于疆场,或守要害于城隘,均当优叙以示鼓励者也。乃若抚院张学圣,帷幄运筹,指画决胜于千里,折冲樽俎,调遣保障乎全闽。按院王应元鼓励将士,已著澄清之雅绩,请兵控制,更见绸缪之伟略。布政司左布政使佟国器措饷无匮乏,兵马得资饱腾;布政司右布政使署分守漳南道周亮工,运粮最著辛劳,抚绥更费苦心;分巡兴泉道副使黄澍,军需咄叱立办,机务擘画无遣。至于漳州府署府事推官石玮、海防同知张著、督粮通判翟灿然、同安知县陈发,或任城守之劳,或效挽输之绩。以上文职各官,均应叙列,以昭激劝者也。内有功著在前或因缘事在后者,亦有缘事在前而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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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者,更有非经制之官而戮力行间者,又有系闲任之职而暂时委用者,各官俱已建劳著绩,似不可有遗录矣。更有效死血战临阵殒命者,如督标材官黄成祖、提标中营兵丁侯万福、胡明宇等,俱当破格优恤,以慰幽魂。又有奋不顾身当阵被伤者,如提标领旗守备王养心等,督标守备李尚才、材官马贞等,亦当一体恤赉,以鼓后效者也。兹更有说者:漳城围困八月有馀,其时调援固守者,则有建宁总兵管副将事王进功、福州城守参将管副将事王进、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福宁城守副将管参将事马士秀、抚标右营参将管游击事冯君瑞、右路镇标副将管游击事蔡调羹、泉州城守营参将韩尚亮、泉州水师营参将杨其志、建宁城守右营游击佟元年、延平城守右营游击刘进宝、汀州城守左营游击韦永祥、闽安水师左营游击潘廷缙、浙江金华总兵官马进宝与漳州城守总兵管副将事王邦俊等,际此粮食匮绝之时,尤能杀马飨士,毋论主客等官,各以大义自持,真生死不易其志,患难不二其心,保全垂危之城,得待大兵解救,各官之功实不可泯,本提督再表而出之,以听当事者采而择焉。其满洲乌金超哈各官听固山额真另叙外等因到厅。造送当阵打杖各营中千把官及阵亡兵册一本,移府查照转报施行等因。
  准此,又准漳镇中军兼管漳州城守中营副将延士依手本移:蒙总镇王邦俊帖文,为照孽寇郑森鸠众鸱张,攻围漳城八阅月有奇。至九月二十八日,固山各大人同杨提督统兵抵漳而围始解。然贼逆萌未已,十月初三日,复率其众,连营东山显桥一带,以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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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固山各大人同杨提督遂鼓励各官兵,声罪除残,贼夥歼剿殆尽,用奏肤功。其情形前经本镇备述塘报在案。此皆仰仗朝廷洪福,而固山额真金砺、固山大温都里廒通、梅勒章京徐大贵、提督杨名高临戎筹画,发纵指挥,与戮力勘乱诸将士之力,功厥懋也。今奉旨查叙行间功次,除满州乌金超哈各官听固山另叙外,所有在事浙闽镇将,本镇请额陈之。金衢总镇马进宝、右路总镇马得功,赞理枢宜,左右交资。本镇同福州副将王进、兴化副将满进忠、督标副将黄世杰、提标副将侯全、陈尚智、浙江提标副将李必忠、福宁副将马士秀、延平游击刘进宝、汀州游击韦永祥、金华游击梁有才、督标闲任副将袁伸等,皆前驱导引,身冒矢石,而摧锋不避,陷阵先登者也。泉州副将韩尚亮、参将杨其志、建宁游击佟元年、提标游击刘之英,分堵新桥、万松关隘,合力截杀,协图胜绩。建宁总镇王进功、泉州副将蔡调羹、抚标参将冯君瑞、闽安游击潘廷缙、本镇标中军副将延士依、左营游击朱允谷、提标闲任副将何其显、参将周进孝、督标闲任总兵蔡应科等,派留府城,居守毖慎。以上各官,或致力于锋镝,或尽心以守御,并当优叙,以昭劳绩。然本镇更有请焉:当漳城之围久粮尽,兵民交惫,非主客各兵将同心合力,调剂死守,安得保存孤城,以待大兵解围乎?论功叙绩,相应并及。合源而纪之。如建宁总镇王进功,率邵武游击高近极、建宁游击佟元年、千总张馨、徐锦、杨青、把总刘朝、辛时昌、乔吞礼、祝魁等各标步官兵防守西城,福州副将王进、参将冯君瑞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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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备王一美、把总陈应禄、黄位等标部防守北城,右路标副将蔡调羹、参将杨其志率把总王让、赵国琪等标部防守东城,本镇率闽安游击潘廷缙、把总杨加茂、李化龙、本镇标城守右营中军守备魏标、把总金凤□□□□营把总安孝、右营把总刘安世、随征((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七五~七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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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八、兵部残题本

  ((上缺))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商议,派留泉州城守营参将韩尚亮、建宁城守右营游击佟元年,带兵就于新桥截杀,并防其迫城,派留泉州水师营参将杨其志、署提标右营游击刘之英带兵在万松关牵制贼营之尾。各布置已定,初三日迎贼十里,先占山岗对面挑头。贼乃弥山满谷,三面来攻,铳炮如雷,火箭如雨。我师奋勇直冲,鏖战踰时,追杀四十馀里,积尸堆满山野,跳溺填盈沟河,夺获铳甲、刀鎗,累累不计其数。官兵搬检十四日,教场堆积如山。逆贼郑森逃遁海澄,而南靖、漳浦、平和、诏安各县,次第恢复。此一捷也,仰仗皇上神威远播,庙算遐敷,固山额真金砺胸饶韬略,指顾妖氛迅扫,师严纪律号令,将士争先;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各抱经济宏才,同抒指挥妙算,奋貔貅于东山,戮鲸鲵于京观。当时身在行间,亲历战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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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乌金超哈兵马同绿旗官兵齐心协力,奋勇同登者,则有福建右路总兵官马得功、漳州总兵官管副将事王邦俊、提标中营副将管参将事侯全、左营副将管游击事陈尚智、福州城守参将管副将事王进、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福宁城守副将管参将事马士秀、延平城守右营游击刘进宝、汀州城守左营游击韦永祥、浙江金华总兵官马进宝、督标左营副将黄世杰、浙江提标闲任副将李必忠、督标闲任副将袁伸、金华镇标左营游击梁有才。当时贼众如蚁,我师乘胜冲杀之际,而派留新桥泉州城守营参将韩尚亮、建宁城守右营游击佟元年、万松关泉州水师营参将杨其志、署提标右营游击刘之英,一齐鼓众截杀,是以获此全捷。其馀守把等官,俱能身先士卒,各出尽力冲杀者,则有提标劄委领旗守备王养心、任自成等,督标中军守备王嗣昌等,金华镇标中军守备韩瑛等,另开一册,以听叙列。尚有议留固守府城者,则有建宁总兵官管副将事王进功、抚标右营参将管游击事冯君瑞、右路镇标右营副将管游击事蔡调羹、漳州镇标中军副将管游击事延士依、城守左营游击朱允谷、闽安水师左营游击潘廷缙、提标闲任副将何其显、参将周进孝、督标闲任总兵蔡应科、漳镇闲任副将帅登。以上武职各官,或争死命于疆场,或守要害于城隘,均当优叙,以示鼓励者也。乃若抚院张学圣帷幄运筹指画,决胜于千里,折冲樽俎调遣,保障乎全闽;按院王应元鼓励将士,已著澄清之雅绩,请兵控制,更见绸缪之伟略;布政司左布政使佟国器,措饷无匮乏,兵马得资饱腾;布政司右布政使署分守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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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道周亮工,运粮最著辛劳,抚绥更费苦心;分巡兴泉道副使黄澍,军需咄叱立办,机务擘画无遗;至于漳州府署府事推官石玮、海防同知张箸、督粮通判翟灿然、同安知县陈发,或任城守之劳,或效挽输之绩。以上文职各官,均应叙列,以昭激劝者也。内有功著在前,或因缘事在后者,亦有缘事在前,而尽瘁当日者。更有非经制之官而戮力行间者,又有系闲任之职而暂时委用者。各官俱已建劳著绩,似不可有遣录矣。更有效死血战、临阵殒命者,如督标材官黄成祖、提标中营兵丁侯万福、胡明宇等,俱当破格优恤,以慰幽魂。又有奋不顾身、当阵被伤者,如提标领旗守备王养心等,督标守备李尚才、材官马贞等,亦当一体恤赉,以鼓后效者也。
  兹更有说者,漳城围困八月有馀,其时调援固守者,则有建宁总兵管副将事王进功、福州城守参将管副将事王进、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福宁城守副将管参将事马士秀、抚标右营参将管游击事冯君瑞、右路镇标副将管游击事蔡调羹、泉州城守营参将韩尚亮、泉州水师营参将杨其志、建宁城守右营游击佟元年、延平城守右营游击刘进宝、汀州城守左营游击韦永祥、闽安水师左营游击潘廷缙、浙江金华总兵官马进宝、与漳州城守总兵管副将事王邦俊等,际此粮食匮绝之时,尤能杀马飨士,毋论主客等官,各以大义自持,真生死不易其志,患难不二其心,保全垂危之城,得待大兵解救,各官之功,实不可泯,本提督再表而出之,以听当事者采而择焉。其满洲乌金超哈各官,听固山额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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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叙外等因到厅。造送当阵打杖各营中千把官及阵亡兵册一本移府,查照转报施行等因。
  准此,又准漳镇中军兼管漳守城守中营副将延士依手本移:蒙总镇王邦俊帖文,为照孽寇郑森鸠众鸱张,攻围漳城八阅月有奇,至九月二十八日,固山各大人同杨提督统兵抵漳而围始解。然贼逆萌未已,十月初三日,复率其众连营东山、显桥一带,以迎我师。固山各大人同杨提督遂鼓励各官兵,声罪除残,贼夥歼剿始尽,用奏肤功。其情形前经本镇备述塘报在案。此皆仰仗朝廷洪福,而固山额真金励、固山大温都里廒通、梅勒章京徐大贵、提督杨名高临戎筹画,发纵指示,与戮力勘乱诸将士之力功厥懋也。今奉旨查叙行间功次,除满洲乌金超哈各官听固山另叙外,所有在事浙闽镇将,本镇请核陈之。金衢总镇马进宝、右路总镇马得功,赞理枢宜,左右交资。本镇同福州副将王进、兴化副将满进忠、督标副将黄世杰、提标副将侯全、陈尚智、浙江提标副将李必忠、福宁副将马士秀、延平游击刘进宝、汀州游击韦永祥、金华游击梁有才、督标闲任副将袁伸等,皆前驱导引,身冒矢石,而摧锋不避,陷阵先登者也。泉州副将韩尚亮、参将杨其志、建宁游击佟元年、提标游击刘之英,分堵新桥、万松关隘,合力截杀,协图胜绩;建宁总镇王进功、泉州副将蔡调羹、抚标参将冯君瑞、闽安游击潘廷缙、本镇标中军副将延士依、左营游击朱允谷、提标闲任副将何其显、参将周进孝、督标闲任总兵蔡应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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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派留府城,居守毖慎。以上各官,或致力于锋镝,或尽心以守御,并当优叙,以昭劳绩。然本镇更有请焉,当漳城之围久粮尽,兵民交惫,非主客各兵将同心合力,调剂死守,安得保存孤城,以待大兵解围乎?论功叙绩,相应并及,合源而纪之。如建宁总镇王进功率邵武游击高近极、建宁游击佟元年、千总张馨、徐锦、杨青、把总刘朝、辛时昌、乔吞礼、祝魁等各标步官兵防守西城,福州副将王进、参将冯君瑞率守备王一美、把总陈应禄、黄位等标部防守北城,右路标副将蔡调羹、参将杨其志率把总王让、赵国琪等标部防守东城,本镇率闽安游击潘廷缙、把总杨加茂、李化龙、本镇标城守左营中军守备魏标、把总金凤、王得功、中营把总安孝、右营把总刘安世、随征闲将帅登、姬守祖、张大朝、李万才、洪得功、王有禄、马成教、高升、高进忠等官兵防守南城,金衢总镇马进宝及各府副参游满进忠、马士秀、韩尚亮、梁有才、刘进宝、刘之英等率中军马之骥、韩瑛、千总卢兴元、何一体、高汝奇、王聪德、朱三成、刘芳宁、刘应龙、朱有功、刘彪、把总庞得胜、魏国盛、王揖让、金学礼、周奇才、颜宾、夏进忠、尚先、倪鼎、马四玉、姜应举、王保、纪伦、李正华等标部住营城外,防守东关一带,本镇标中军副将延士依率把总张印等防守八挂楼,城守左营游击朱允谷率把总李进朝等防守东南角城,汀州游击韦永祥率中军陈永邦、千总陈国用、王崇典、把总吴邦泰、牧得功等防守威镇亭,福州右营副将王信率把总吴国顺、周尚鼎等防守东北角城,左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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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汀州投诚官黄朝用、温鸿、丘大奇、千把总刘国轩、黄德、邓胜宗、陈仕进、黄金荣、李定爵、张钿、王可耐等防守南桥,署云霄营千总蔡恩防守南关隘口,道标中军守备洪((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九八~一九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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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九、吏部残题本

  ((上缺))时御、漳州卫守备贺勘乱、镇海卫守备王翘林、城守中营守备刘良璧、督标随征都司徐日彩,俱分防城内各街巷隘口。缘事参将邵惟真、朴世用、漳州府学教谕林晃、诏安县典史张大杰等,分巡城街,以警怠轶。是皆当时披风浸露,堵截扼守,辛苦劳瘁,誓保危郡者。而办理米饷,夙夜殚精,则漳州府署府事推官石玮、同知张箸、通判翟灿然暨各乡绅郑昆贞、李景元、林明顺、张天维、倪俊明、蔡而火巽、林天溥、陈国琠、王尚忠等及各士民之输公济急也。查当时赴敌卒于阵亡者,则中营千总刘彪、把总陈胜、左营千总王玉、屈文炳、右营把总张文科、云霄营把总赖策、建标把总黄之翰、汀州新营把总罗升也。查当时临难殉亡者,则自刎之云霄营参将包泰亨、堕水之定海参将刘友功、中炮伤故之长泰县知县傅永吉及诏安乡练林日灼、吴闇公之被贼执不屈,杀身无悔也。又如保全龙岩县城之署右营参将周明鉴、中军守备宋维宁、千把总李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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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道及南靖奔赴协守之闲任守备石应贵、中营把总杨结、保全漳平县城知县冀绍芳、千总刘玉才、把总童尧臣,保全宁洋县城知县柳翘才、左营把总刘忠孝,此其守御功高,危城获安,视彼弃城奔逃与夫献城投降者可同日语哉?以上守城尽瘁,或生、或死诸各兵将,应请一并查叙,以彰酬劳之典,庶守社稷与捍牧圉者无分两歧矣。谨因查叙效力将士功次,为开列等因。
  准此,随该本府会同推官石玮覆看得:逆贼郑森盘踞中左,包藏祸心,业非一日。独漳民遭其荼毒,属邑受其蹂躏,始陷浦、澄、和、泰、南、诏等六县,继统寇孽二十馀万围困郡城八有馀月。城内士民,掘食草根树皮,以延残喘,男妇老幼,饿毙者,四隅日以千计。荷蒙我皇上趁念民生,特遣平南将军固山额真金砺、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统领大兵,星驰入闽,声行江东大路而进,暗由长泰过河,于九月二十八日抵漳,扎营北关外。逆贼郑森鼓众连营,扎于城南凤巢山,各出贼兵以拒我师。固山额真金砺、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同提督杨名高督兵一战,追杀四十馀里,斩馘贼众,计获器仗不胜其数。其数而逆贼郑森遂尔宵遁海澄,所陷长泰、南靖、漳浦、诏安、平和等县,皆以精锐攻斩,先后次第克复。此皆固山额真金砺、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提督杨名高奋励英风,张扬挞伐,运筹审莫测之机,进止合操纵之律,令严山岳,气壮雷霆,全捷奏功,丕开威武。今奉旨查叙当日效力将士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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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为照是役也,固山额真金砺发纵指示,俨若聚图,步伐止齐,率先握算,所以渠魁闻之无不胆裂,投戈弃甲,有如拉朽摧枯,饮至策勋,允当铭钟勒鼎。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青萍似扰龙吟,黄石应曾神授,号严而整,威震而雄,裘带风清,旌旗色动。此三部堂,均列功首。而固山额真金砺,尤其特著者也。满洲乌金超哈官兵听本固山另叙。至提督杨名高、金衢总镇马进宝、右路总镇马得功、漳州总兵官副将事王邦俊,参赞枢宜,奋撼山不当之勇,劻勷戡定,彻建瓴莫遏之锋,令行而士励争先,声肃而寇闻股慄。福州副将王进、兴化副将满进忠、督标副将黄世杰、提标副将侯全、陈尚智、福宁副将马士秀、浙江提标副将李必忠、督标副将袁伸、延平游击刘进宝、汀州游击韦永祥、金华游击梁有才等,智优櫜鞬,胆云风雷,韬略深长,事功懋实,惟昼夜险阻之力殚,故摧锋拔帜之绩高。泉州副将韩尚亮、参将杨其志、建宁游击佟元年、提标游击刘之英分守干掫,侦巡惟谨,擒斩应手探丸,蒐捕出奇制胜。建宁总镇王进功、泉州副将蔡调羹、抚标副将冯君瑞、闽安游击潘廷缙、邵武游击高近极、漳州副将延士依、闲任副将帅登、游击朱允谷、提标副将何其显、参将周进孝、闲任总兵蔡应科、道标中军守备洪时御、漳州卫守备贺戡乱、镇海卫守备王翘林、城守中营守备刘良璧、督标随征都司徐日彩等,当强寇凭凌之候,严城守锁钥之防,绸缪以消内奸,刁斗而绝外衅。至于督标中军守备王嗣昌、金华镇标中军守备韩瑛、马之骥、千总卢兴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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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体、高汝奇、王聪德、朱三成、刘芳宁、刘应龙、朱有功、刘彪、庞得胜、魏国盛、王揖让、金学礼、周奇才、颜宾、夏进忠、尚先、倪鼎、马四玉、姜应举、王保、纪伦、李正华等,各主客官兵,同心协力,或坚守孤城,或堵截要路,或死或伤,誓保危邦,以待大兵拯援,人数颇多,功次不一,另详开一册,斯无违漏,庶便观览。其指纵在上,则有抚院张学圣,深心克复,注意安攘,按院王应元,文猷骏洽,武略鸿襄,振全闽之精神,奠危漳之命脉;左布政使佟国器,保釐南土,抚辑海陬,国计裕而列将饱腾,储饷备而三军忾敌;署分守漳南道右布政使周亮工,存仁匡济,廑念民瘼,拮据鞫旅,不啻拯溺救焚,殄逆除残,克济经文纬武;分巡兴泉道黄澍,克敌谋深,歼鲵志愤;原署漳州府事推官石玮,国计惟勤,民隐尤切,措饷式饱乎兵士,持筹底绩于疆场,奏此肤功,廓清巨逆;海防同知张著、督粮通判翟灿然,均存寅亮之心,共竭靖恭之节,著勤捍御,殚力糈储。漳平知县冀绍芳,驻防千总刘玉才、把总童尧臣、宁洋知县柳翘才、驻防把总刘忠孝、龙岩驻防参将周明鉴、中军守备宋维宁、千把总李进才、常一道等,守土寄重,御侮心劳,桑土预固于防维,风鹤每销于镇定;郡城乡绅郑昆贞,李京元、林明顺、张天维、李瑞和、倪俊明、蔡而火巽、林天溥、陈国琠、马鸿卿、何焘、王尚忠等及士民不顾私家,效忠输饷,均存死守之义,共抒同室之忧,此皆乡贤之特达者也。查当日贼攻平和,署县事清军同知王显谟被贼所执,杀身无悔;攻长泰而知县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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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吉日夕备御,中弹身故;中营千总刘彪、把总陈胜、左营千总王玉、屈文炳、右营把总张文科、云霄参将包泰亨、把总赖策、建标把总黄之翰、汀州新营把总罗升、定海参将刘友功,诏安乡练林日灼、吴闇公等,赴敌阵亡,临难殒命,俱应优恤,以慰忠魂。重伤之督标左营守备李尚才、王养心、材官马贞、兵丁小陈忠等,各应一并懋赏,以示激劝。兹因核叙功次,总裒钜细,胪列见闻,不敢异同,理合详报缘由到道。
  据此该本道看得:九年十月漳州府解围之役也,上邀圣天子赫声濯灵之威福,简师南驰,平南将军固山额真金砺、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提督杨名高等,怒马挥戈,兼程而下,逆贼闻风,已撤围宵遁,及凤巢山一战,郑森数十万众,披靡而走,追逐四十馀里,杀死二万馀贼,堆尸积丘,血流盈海,抛器弃仗,不计其数。三箭长歌,先声所夺,数日而恢复者五城。此一捷也,虽武臣左右之力亦多,而固山额真金砺居中制之,刁斗森严,胜程不识之明肃,师旅镇屹,嗣岳武穆之静,行营决策,盘础师垣;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两翼绕之,整桓纠之军容,壁垒变而貔虎争夺,布指麾之妙算,练组握而草木知威。固山额真金砺功最烈,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均著旂常,铭钟鼎,垂不朽。满洲乌金超哈官兵,合听本固山另叙。提督杨名高,绘图景测,险要扼而山川在手,量沙腾饱,帷幄定而兵甲满胸,蒸云梦者三军,撼岳阳者一剑。是日也,阴霾忽捲,烈日临空。贼之火箭喷筒,反风而向,我兵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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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鸷击,电掣霆轰,奋勇争先,莫不一以当十,百以当千。蓄发贼头,触手而落。虽天实厌孽乱而速之覆亡,然尤金衢总镇马进宝、右路总镇马得功、漳州总兵官管副将事王邦俊,横戈直捣,身冒矢石,淬芙蓉以倚江东三尺,而静鲸鲵之影,摇楼橹而驾溪北一渡,旋扫狐狸之窟。福州副将王进、兴化副将满进忠、督标副将黄世杰、提标副将侯全、陈尚智、福宁副将马自秀、浙江副将李必忠、督标副将袁伸、延平游击刘进宝、汀州游击韦永祥、金华游击梁有才等,折冲骏伐,谋勇兼奇,迄今残妖望玉帐而心寒,黠舰睹牙旗而胆落,洵御侮之雄,真不次之奏也。泉州副将韩尚亮、参将杨其志、建宁游击佟元年、提标游击刘之英,伏奇侦险,击虚避实,潜入九渊,制胜八逵者,功如何之。夫不有战者谁堪折冲,不有守者谁捍牧圉?至毅然以身任地方,俨乎以心为城郭,信威千里,才气无双,士卒服其壮略,狡逆畏其威名,绸缪先事,城守获全,如建宁总镇王进功称第一。泉州副将蔡调羹、抚标副将冯君瑞、闽安游击潘廷缙、邵武游击高近极、漳州副将延士依、闲任副将帅登、游击朱允谷、提标副将何其显、参将周进孝、闲任总兵蔡应科、道标中军守备洪时御、漳州卫守备贺戡乱、镇海卫守备王翘林、城守中营守备刘良璧、城守左营守备魏标、督标随征都司徐日彩等,各保障一方,攘外安内,悉备艰辛。如督标中军守备王嗣昌、金华镇标中军守备韩瑛、马之骥、千总卢兴元、何一体、高汝奇、王聪德、朱三成、刘芳宁、刘应龙、朱有功、刘彪、庞得胜、魏国盛、王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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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金学礼、周奇才、颜宾、夏进忠、尚先、倪鼎、马四玉、姜应举、王保、纪伦、李正华等,各奏微劳,其勷堵御。人不一姓,功不一纪,另开一册备览,以励后效之数者,此大帅战守之胜略也。若夫经文纬武,八闽之命脉攸系,运筹决胜,万方之锁钥全储,则有抚院张学圣,城为金汤,人为周召也,驱车所之,山海之情形洞如观火,羽檄频仍,水陆之魁丑肃若饮冰,则有按院王应元,不寒而慄,不风而冽也。左布政使佟国器,骏惠南土,克奠海邦,饱腾允著乎清漳,飞挽兼裕乎七闽。带管分守漳南道右布政使周亮工。抚辑残黎,万姓戴更生之德,筹饷壮士,三军怀醪纩之恩,分巡兴泉道黄澍,毖乱谋深,防危虑切,办理军需,源源协济。原署漳州府事推官石玮,措饷于巧妇难炊之日,保疆于骄兵攘臂之时,城困粮绝,草根木叶,皆为啖尽,而凡战守攻御之具,一身独理,四应不竭,粮饷茭,惨淡经营,咄嗟立应,然后将得以饱,卒得以安,捍御征缮,劳瘁绸缪,三军几危而获安,孤圉几覆而获全,皆一人之力也。同知张著、粮捕通判翟灿然,均任劬劳,劻勷不怠。漳平知县冀绍芳,驻防千总刘玉才、把总童尧臣、宁洋知县柳翘才、驻防把总刘忠孝、龙岩驻防参将周明鉴、中军守备宋维宁、千把总李进才、常一道等,当四路援绝之时,各保守孤城,安抚残黎,不损一兵,不蹙一土,皆古之良牧能将也。而冀绍芳、柳翘才深机密谋,临敌制变,调和将卒,鼓励士民,俾弹丸孤邑,屹若金汤,功尤弘伟。至若助饷、助粮乡绅郑昆贞、李京元、林明顺、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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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倪俊明、蔡而火巽、李瑞和、林天溥、陈国琠、马鸿卿、何焘、王尚忠,皆国尔忘家,公尔忘私者也。查当日贼陷平和,署县事清军王显谟,执节不屈,苦受贼刑;长泰知县傅永吉,捐驱捍城,中弹身故,忠义不泯,日月同光;中营千总刘彪、把总陈胜、千总王玉、屈文炳、右营把总张文科、云霄参将包泰亨、把总赖策、建标把总黄之翰、汀州新营把总罗升、定海参将刘友功、诏安乡练林日灼、吴闇公等,赴敌阵亡,俱应优恤,以慰忠魂。重伤之督标左营守备李尚才、王养心、材官马贞、兵丁小陈忠等、各应一并颁赏、以示激劝等缘由、移覆到司。
  覆勘转详间、又准分守漳南道手本移开:续准建宁总镇王进功手本回称:准本道移前事到镇,为照本镇于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统率本标官兵五百员名赴漳援剿,甫至泉州而海澄、诏安、漳浦等县悉为贼踞,寇氛日炽,警报频仍。当准提督移发副将王进、游击冯君瑞、守备于和等疾赴应援,相持三月有馀,逆孽郑森大夥聚群寇,悉力围漳。其左右前后附府邑城,尽皆沦没。贼于郡城之外,周围握堑树栅,阻绝内外声息,为久困必取之计。此时孤城危如垒卵。迨至七月初旬,不意前部院师中遭变,漳城之内,不逞之徒播言恐动,人心俱怀风鹤,岌岌垂危,间不容发。本镇力同在漳各镇将,朝夕附循,誓与此城共其存亡。无何,食尽兵疲,枵腹待援。设或大兵缓至数日,则守漳将士几踵睢阳之辙也。似此狠攻死守,亘古及今,所罕闻者也。目今奉旨察叙,其战守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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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已悉载塘报,无容再赘矣。若夫在事有功将士,如福州城守副将王进、抚标游击冯君瑞、泉标副将蔡调羹、水师参将杨其志、游击潘廷缙、汀州营游击韦永祥、黄朝用、署邵武营事千总杨青及已故福州城守副将王信、邵武营游击高近极、提标守备于和等,皆系各府调发之兵,守漳之时,暂听本镇节制,今应各归本管镇将查叙外;查得建宁右营击佟元年,率兵援漳,其九年六月二十六日城东大战,足股炮伤而血战愈厉,厥功最著。至于右营千总张馨、千总徐锦、把总刘朝、辛时昌、乔吞礼等,衡锋陷阵,斩馘功多。更有经制裁汰随征闲任游击盛国政、闲任守备黄应龙、廉兴邦、千总刘国政等,设谋固圉,随机突击,拮据九月,劳苦倍尝。若夫阵亡把右营总黄之翰、并阵亡闲任千把等官马友功、马成、丁得功、马从遥、曹进孝等,尽忠王事,骨暴郊原,均应并叙,以慰忠魂。其馀将士,素沐朝廷豢养之恩,寇乱之际,正当各事其事,恪供所守,劳苦虽久,亦未敢滥叙也。事关奉旨察叙效力将士,理合据实查覆等因到道。
  准此,除经备移各镇及漳州府厅查覆转到勘详外,今准前因,缘查建镇王进功移文内所开有功将士,除漳州府核叙看语及叙功册内有名者毋容再赘外,所有已故福州城守副将王信、提标守备于和,当寇氛攻围漳州之时,皆竭力剿御,屡著功绩者,及建镇标下随征閒任游击盛国政、閒任守备王应龙、廉兴邦、千总刘国政、与阵亡右营把总黄之翰、并阵亡閒任千把等官马友功、马成、丁得功、马从遥、曹进孝等,或效力固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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殒命锋镝,皆应一并汇叙,以劝后效,以慰忠魂者也,合再补移,烦为查照汇叙施行等缘由到司。
  准此,该本司署司事驿传盐法道副使秦嘉兆看得:闽省山海蹂躏,实繁有徒,未有如海寇郑森者,聚众数十馀万登岸,围漳八月有馀,民之饥而死者十之七、八,属县沦而陷者十之五、六,非仗国灵赫濯,调遣大兵,仰藉固山、梅勒威武激昂,毅然奋发,漳城亦几为沼矣。奉旨察叙效力将士,业移道镇府厅各开报到司。今该本司逐一查核,夫漳围之解在于顺治九年十月初三日也。先该各大人率兵临泉,与提督杨名高商度进发,遂于九月二十八日兵马抵漳,初二日进剿,初三日贼窜围解,其南靖等县次第恢复。是役也,固山额真金砺、梅勒章京徐大贵、固山大温都里廒通,壮气排山摇海,挥戈掣电追风,胜算已周,玩敌人于掌上,雄兵一出,歼孽寇于帷中。所有满州乌金超哈官兵,听本固山另叙外,如提督杨名高,身莅铁障,谋画金汤,貔貅效命,指顾功成。次此者,或赞理机宜,定谋决胜,或身冒矢石,陷阵先登,或扼守要害,尽心守御,或夙夜殚精,办理粮糈。准守漳道彭钦移准各镇标及漳州府开报,则有金衢总镇马进宝、右路总镇马得功、漳州总兵管副将事王邦俊、提标中营副将管参将事侯全、左营副将管游击事陈尚智、福州城守参将管副将事王进、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福宁城守副将管参将马士秀、浙江副将李必忠、督标副将黄世杰、袁伸、延平游击刘进宝、汀州游击韦永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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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游击梁有才、泉州副将韩尚亮、建宁游击佟元年、泉州参将杨其志、署提标游击刘之英、建宁总兵官管副将事王进功、抚标右营参将管游击事冯君瑞、泉州副将管游击事蔡调羹、漳州副将管游击事延士依、城守左营游击朱允谷、闽安水师左营游击潘廷缙、提标閒任副将何其显、参将周进孝、督标閒任总兵蔡应科、漳镇閒任副将帅登,及各标营守备千把等官、道标中军守备洪时御、漳州卫守备贺戡乱、镇海卫守备王翘林、城守中营守备刘良璧、城守左营守备魏标、督标随任都司徐日彩、督标中军守备王嗣昌、任自成、金华镇标中军守备韩瑛、马之骥、千总卢兴元、何一体、高汝奇、王聪德、朱三成、刘芳宁、刘应龙、朱有功、刘彪、庞得胜、魏国盛、王揖让、金学礼、周奇才、颜宾、夏进忠、尚先、倪鼎、马四玉、姜应举、王保、纪伦、李正华、建标閒任游击盛国政、守备黄应龙、廉兴邦、千总刘国政及守备千把总张馨、徐锦、杨青、刘朝、辛时昌、扃吞礼、祝魁、王一美、陈应禄、黄位、王让、赵国淇、杨加茂、李化龙、金凤、王得功、安孝、刘安世、姬守祖、张大朝、李万才、洪得功、王有禄、马成教、高升、高进忠、张印、李进朝、陈永邦、陈国用、王崇典、吴邦泰、牧得功、吴国顺、周尚鼎、黄朝用、温鸿、丘大奇、刘国轩、黄得、邓胜宗、陈仕进、黄金荣、李定爵、张佃、王可耐、蔡恩、漳州府学教谕林晃、诏安县典史张大杰等,皆齐心协力,共襄厥功,所当奏叙者也。馀千把等官,道标以人数颇多,似难殚述,开列一册前来,谨据呈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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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抚院张学圣、按院王应元,均有赞画之力,镇定之功;前任左布政使佟国器,持筹决策,飞挽不匮,饱腾之赖藉居多;带管分守漳南道右布政使周亮工,尽瘁一掬,计周万全,抚哀鸿而巩金汤,是功之诚不可少者;分巡兴泉道副使黄澍,处分才长,震邻之恐不惊,措饷计巧,保障之勋可纪。又有才优调度,力任劬劳,措办多端,以济三军之饱,补苴百计,以守几危之城者,漳州府推官石玮,叙劳居最。次则同知张箸、通判翟灿然、及提督所开之同安知县陈发也。更有孤邑获安,保障是赖者,漳平知县冀绍芳、驻防千总刘玉才、把总童尧臣、宁洋知县柳翘才、驻防把总刘忠孝、龙岩驻防参将周明鉴、中军守备宋维宁、千把总李进才、常一道、石应贵、杨结也。又如漳州同知王显谟、长泰知县傅永吉、福州城守副将王信、提标守备于和、中营千总刘彪、把总陈胜,千总王玉、屈文炳、右营把总张文科、云霄参将包泰亨、把总赖策、建标把总黄之翰、閒任千把等官马友功、马成、丁得功、马从遥、曹进孝、汀州新营把总罗升、定海参将刘友功、督标材官黄成祖、诏安乡练林日灼、吴闇公、兵丁侯万福、胡明宇等、或以赴敌亡躯,或以被执杀身,宜恤忠魂,用阐幽光者也。其重伤督标左营守备李尚才、王养心、材官马贞、兵丁小陈忠等,均应颁赏,以劝劳瘁。又有捐赀犒士、助饷守城,则有乡绅郑昆贞、李京元、林明顺、张天维、倪俊明、蔡而撰、李瑞和、林天溥、陈国琠、马鸿卿、何焘、王尚忠等也。内有先经战守、续挂弹章者,业准督镇道府备叙前来,本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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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遗漏,均为汇报,应听另议等因到臣。
  据此,该臣看得:上年漳海蠢动,漳郡被围,历时业踰八月矣。当数十万贼众重困之际,而又值所属六邑沦陷之时,其郡城垒卵之危,实已势成岌岌。所幸皇上赫然震怒,迅发大兵,而固山、梅勒诸臣,又皆奋励克敌,矢志荡平,随于十月初三日进师奏捷,则固山额真臣金砺、梅勒章京臣徐大贵、及满洲温都里廒通等,设伏出奇,歼渠恢复之功,洵不可泯,在圣明自有优隆之典,无俟臣言之毕者。惟是当日效力将士,臣等钦遵奏叙明旨,确加察核,除详开原任抚臣张学圣、按臣王应元、镇将马得功、王邦俊、陈尚智、李必忠、韦永祥、朱允谷、原任道臣黄澍,或奉旨革职,或部覆究拟,或见经参劾,并陆续物故将领王信、袁伸、延士依、高近极、于和、金学礼、张馨、脱逃守备刘虎及各府县城守文武各官,除另疏具报,不敢混入叙列,以滋冒滥外,所据同时杀贼戮力疆场,如提督镇臣杨名高、金衢总兵马进宝、建宁协镇王进功等,发纵指示,劳最功多,允宜首叙。其各营领兵副将黄世杰、王进、侯全、满进忠、参将韩尚亮、冯君瑞、杨其志、蔡调羹、马士秀、游击刘进宝、梁有才、佟元年、潘廷缙以及千把閒任听用都司徐日彩、包尚赟等,或冲锋陷阵,或控扼当关,虽战守之功不一,而办贼之劳则同,均当胪列花名,册报兵部,以备查核一体录叙者也。至重伤守备李尚才、王养心、材官马贞、兵丁小陈忠等,阵亡把总王保等,材官黄成祖、兵丁许奉等,勇敢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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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殒锋镝,当赏恤,用励将来。若夫原任左布政使佟国器、原署守漳道右布政使周亮工,揆文奋武,措饷运储,三军既获饱腾,一战遂奏斩馘,相应叙。据经该司具详前来,臣谨会同抚臣佟国器合词具题,伏乞下该部,再加查核,覆请施行等因。顺治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奉圣旨:著议奏,该部知道,钦此。
  又该浙福总督刘清泰题为确查漳郡全城文武各官胪列具题、以昭功罪事内称:据福建按察司署司事驿传盐法道副使秦嘉兆呈称:顺治十年闰六月初五日,奉臣宪牌:照得漳州府属自用兵以来,历时几二载矣,所属各县多被沦胥,虽系逆燄之鸱张,良由城守之不力,其间或报从逆,或报脱逃,先经前按具题,然本部院衙门查无道详成案,终未了了。而况漳郡全城撄守始终不渝,则在事文武诸臣一段鞠躬尽瘁、自矢靡他之苦心,良不可泯。备牌仰司即将漳州府并属县城守文武各官,逐一确查,备开某府、某县、驻防文武某某贴防某某,或于某日从逆,某某脱逃,某某殉难,某某某处失守,系某官恢复,某处保全,系某官固防,速造简明文册,据实详报,以凭覆核具题,毋得饰遣漏,卒致功罪溷淆也。速速等因。奉此,依奉遵即转移分守漳南道查复去后。今于本年九月二十四日,准该道左参议彭钦手本回称:本年闰六月十三日,奉本部院宪牌前事,仰道遵即并行。据漳州府申缴造报本府属守城并失陷文武官员职名文册到道。据此,缘查册内所开文武各官,其全城功有大小,失守罪有轻重,虽备开职名文册,必须分别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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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详,方可覆勘转详。至如失守逃回各官,如漳浦之训导扬声、诏安之典史张大杰、海澄之教谕张期、平和之防守张一男、南靖之巡检黄大受、防将石应贵、杨结、李光新、马登等,目今作何著落,有无羁留,是否保候,与诏安未失城之先羁留府城知县李挺秀是否现在,或已回籍,册内未据声说明白,合并行查。备牌仰府照依牌内事理,即将册开文武各官功罪分别备叙看语,具由详道,以便覆勘转详。仍将逃回文武官员,逐一确查著落,声说明白,以凭转报去后。续据该府申详,看得:去岁海逆肆乱,郡城围困八有馀月,始终保全,捍御之绩,洵不可泯。文武协恭,舆论昭昭。如署府石推官之调度四垒,有如焚之烈,三军无脱巾之呼,坚壁待援,请缨奋励;同知张著、通判翟灿然同舟协济,罔不夙夜登陴,鼓舞击楫;贴防建宁总镇王进功、金衢总镇马进宝、漳州总镇王邦俊、中军副将延士依、福州副将王进、兴化副将满进忠、泉州副将韩尚亮,谋深勇决,志锐搴旗,气壮策周,功高秉节;建标游击佟元年、抚标参将冯君瑞、泉标副将蔡调羹、福宁副将马士秀、泉标参将杨其志、闽安游击潘廷缙、金华游击梁有才、延平游击刘进宝、提标游击刘之英、汀州游击韩永祥、道标中军洪时御、漳镇标中营守备刘良璧、左营守备魏标及已故福州副将王信、邵武游击高近极等,竭力坚守,确乎不拔,生者不易其心,死者不改其操,均著劳勚,不愧折冲。龙岩、漳平、宁洋三县,当陆邑沦没之际,四路援绝之顷,以险峻山城,而能设谋固圉者,龙岩缘事被论知县陈善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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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弹丸岩邑,而能绸缪镇定者,漳平知县冀绍芳也;以摘奸弭盗,销逆肘腋者,宁洋知县柳翘才也。至于驻防参将周明鉴等九员之于龙岩,千总刘玉才等六员之于漳平,把总刘忠孝等二员之于宁洋,咸有劻勷戡御之绩焉。此皆全城保境之功,有足纪录者也。若漳浦、诏安、海澄、平和、长泰、南靖等六县相继失陷,其阴谋献城者,漳浦则防将陈尧策;开门迎敌者,诏安则士官冯启;勾敌陷城者,平和则千总赖策。此皆失陷封疆之徒,所当论拟者也。其有被敌所获而不失守,以致殒命者,则为署平和县本府清军同知王显谟;其有被敌中弹,以身殉难者,则为长泰县知县傅永吉。又如从逆复逃之杨声,则漳浦训导也;自敌营逃回之张期,则海澄教谕也。二人俱远遁无踪矣。又如奔逃府城之张大杰,乃诏安曲史;现在羁候把总安孝,现奉提问从贼逃回之张一男,乃平和防将;现取的保,带印奔汀之黄大受,乃和溪司巡检;后以大兵来漳,复全印而归,亦取有的保在城。若南靖防将石应贵、杨结等,溃围前逃,现蒙宪行羁留,俱取的保在城候夺。又若汀标李光新、马登时仍奔汀州,并无到漳应援,似应听彼府查结。至于阵亡千把总黄之翰、马友功、丁得功、马从遥、曹进孝、游击刘友功、守备王良才、把总王文英、罗升等,是皆捐躯疆场,又当与长泰知县傅永吉一体议恤者也。已上文武诸职,或固城守池,或效力疆圉,功昭大小,劳分久暂;或舍生殉难,或苟全附敌,死有馀荣,生有馀辜;悉皆卑府采之舆论,公之见闻,备录实迹,统候宪台覆夺等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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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此,随该本道看得:守城功次宜鉴别,失城罪案有差等,倘不分类昭晰,而概置一例,恐无以劝惩人心,阐扬公议。本道不得不据实区别而陈之。漳郡俗尚浮华,营无精卒,帑无宿储。况困逼经年,救援望绝,兵民粮断者累月,父子相食,城存如线。文武各官,同心誓死,嚼草饭靛,铜肝铁胆,拮据以待大兵。围解城全,苦尽功倍,始终克济,所当分别论列者:文官则署府事推官石玮,孤忠峻节,沉智谋深,才略冠僚,艰瘁独任,当危急存亡之秋,吮血格诚,含垢忍耻,不计利害,不避雠怨,警谍万状,坚如槁木,苦志殊勋,允称上烈。递此而海防同知张著、粮捕通判翟灿然、已故龙溪知县祝喻,相与戮力绸缪,殚竭心智,功不可泯。馀另胪便览以报。武官如驻防则原任漳州副总兵王邦俊,扼守南关,居中驭众,调辑兵将之纷,补救军需之缺,昼夜不懈,险阻倍尝;现在署漳镇事泉州副将韩尚。勇略无双,威名独擅,出奇御侮,以战为守,侦陷折冲,转危而安,允称上烈。递此而中军副将延士依、道标守备洪时御、镇标守备刘良璧、魏标等,相与戮力绸缪,殚竭心智,功不可泯。馀另胪便览以报。贴防则建宁总兵王进功、金衢总镇马进宝、福州副将王进、兴化副将满进忠,泉州副将蔡调羹、福宁副将马士秀、抚标参将冯君瑞、泉标参将杨其志、建标游击佟元年、闽安游击潘廷缙、金华游击梁有才、延平游击刘进宝、提标游击刘士英、汀州游击韦永祥、督标随征都司徐日彩等及已故福州副将王信、邵武游击高近极等,相处戮力绸缪,殚竭心志,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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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泯。馀另胪便览以报。此文武大小各官撄守经年逼困之城,确矢有死靡他之志,保固危疆,安奠全闽,功厥大矣。是一格也。龙岩、平、洋三县,虽未经围困之虞,悉能殚捍卫之卫,神坚气定,保守孤城。龙岩县知县陈善教、县丞唐文英、驻防参将周明鉴等,漳平知县冀绍芳、署典史陈襄、千总刘玉才等,宁洋知县柳翘才、驻防把总刘忠孝等,此文武大小各官,遇变知警,处危不乱,忠肝义气,保孤城以捍全漳,功不可泯。馀另胪便览以报,是一格也。至于登陴捍蔽,亲冒矢石,身中铅弹,负创而殒,惟长泰知县傅永吉忠魂碧血,缭绕武安,死称上烈。馀阵亡暨自刎各官另胪便览以报。是一格也。若夫城陷被执,冀脱不能,乞死不得,展转絷缚,而卒殒躯殉身,如署平和县清军同知王显谟,形容极秽,心事颇白,另宜察别;及夫城破逃脱,不受贼羁,奔投府城,如文官则诏安典史张大杰、武官则防漳浦把总安孝、和溪司巡检黄大受是也;城破而奔窜邻县,如防南靖守备石应贵、把总杨结、协援汀州千总李光新、把总马登是也;先从贼而后逃贼,如署海澄教谕张期、漳浦训导杨声、南靖已故署典史顾文鼎、平和防守张一男是也。下此而城破身辱,为贼所羁,如署海澄县知县甘体垣;腼颜从贼,如漳浦知县范进、县丞蒯继廉、海澄典史陈启奏、南靖知县赵耿正、永丰巡检陶广平、署平和典史杨正春、漳汀司巡检陈经是也。更下此而勾贼献城,贻误封疆,如防漳浦把总陈尧策、总理杨世德、水师营参将赫文兴、中军守备时运高、千总刘征逆、高海、把总谢子连、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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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贤、徐龙、朱仲英、贴防海澄中营千总马史兴、云霄营中军包胤防、平和千总赖策、诏安土官冯启等是也。以上文武各官功罪,逐一据实分别备叙,并开简明文册呈报,伏候宪夺。及大师南下,凤巢山一捷,先声所至,不数日而恢复者五城。此固山额真金砺不次之勋,杨提督等官兵协剿之力,诚社稷生灵之福也等缘由,移覆到司。
  勘详间,续为前事奉巡抚佟都御史批据本道详同前由,奉批:文武功罪,察核务真。仰按察司确查通详会题,缴。奉此随该署司事驿传盐法道副使秦嘉兆覆看得:固山金砺大兵未至,漳南一带城池被困者八阅月馀,以致不免沦陷者。虽绌于势力之不及,然卒于精忠乃心,志坚固守者,大不侔矣。仅就该道府所胪列者,再加详勘。一、署漳州府事推官石玮措饷四郊勍旅,图存一线危疆,精忠劲节,允称首最。同知张著、通判翟灿然、已故龙溪知县祝喻,相率登陴,戮力同守,皆勋之不可泯者。此漳郡守城之文官,至死不渝其操者也。又如漳州驻防原任副将王邦俊,严辑纷嚣,力驭孤城,昼夜维持,一郡无恙;现署漳镇泉州副将韩尚亮,力能御侮,志切吞逆;又如中军副将延士依、道标守备洪时御、刘良璧、魏标等,戮力支吾,竭精殚智,悉与文官协衷报国者也。至于贴防各官,采凭舆论,劳绩著闻者,总兵则建宁王进功、金衢马进宝、副将则福州王进、兴化满进忠、泉州蔡调羹、福宁马士秀、参将则抚标冯君瑞、泉标杨其志、游击则建标佟元年、闽安潘廷缙、金华梁有才、延平刘进宝、提标刘士英、汀州韦永祥、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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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高近极、督标都司徐日彩等及已故福州副将王信等,皆一腔热血,共切同雠,此漳州战守之武官堪与嘉尚者也。又如龙岩知县陈善教、县丞唐文英、驻防参将周明鉴、漳平知县冀绍芳、署典史陈襄、千总刘玉才、宁洋知县柳翘才、驻防把总刘忠孝,此三县皆邻境震动,闻警不扰,亦当并叙者也。又如撄城固圉,身受重伤,惟长泰知县傅永吉一片忠诚,千古不磨,并阵亡之千把总陈胜、王玉、屈文炳、马友功、马成、丁得功、马从遥、曹进孝、罗升等与自刎殉难之参将包泰亨者,所当一体超恤者也。自此则有署平和清军同知王显谟,城陷被执,该道称其形迹极秽,心事颇白,此与从逆者又有间矣。再此诏安典史张大杰、漳浦把总安孝、和溪巡检黄大受,县破奔投府城;南靖守备石应贵、把总杨结、汀州千总李光新、把总马登,城破奔投邻县;此各县之失守文武官也。再此则署海澄教谕张期、漳浦训导杨声、南靖已故署典史顾文鼎、平和防将张一男,此先从逆而后逃归之文武官也。二项俱应以失陷科罪。下此则署海澄知县甘体垣、典史陈启奏、漳浦知县范进、县丞蒯继廉、南靖知县赵耿正、永丰巡检陶广平、署平和典史杨正春、漳汀巡检陈经,皆腼颜降贼,辱身败节,罪有攸属也。更有防漳把总陈尧策、总理杨世德、参将赫文兴、守备时运高、千总刘征逆、高海、把总谢子连、赵进贤、徐龙、朱仲英、贴防海澄千总马史兴、云霄中军包胤、平和千总赖策、诏安土官冯启等,不特贻误封疆,而且勾贼献城,此又与从贼丧节者愈远矣。此俱就固山未解围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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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差别各县文武等官之功罪,业准该道府另造简明文册前来,本司并核无异,合就呈详等因到臣。
  据此,该臣看得:海逆围困漳州者八有馀月,岌岌垂危,城几不保,在事文武各官,志坚金石,戮力固守,以待应援,其一段效死勿去之义,较之平和等六县弃城脱逃与献城从逆之徒,实不啻天渊矣。乃今事久论定,孰功孰罪,不可不分别明白,以彰朝廷赏罚之权,以明臣子向背之义,而令天下后世,知国法昭昭,不容假借,所关于地方者大也。今臣备行司道诸臣,严加确勘,臣等再加察核。防守漳州郡城,查武臣则原任副将王邦俊、见署漳镇副将事韩尚亮、游击延士依、守备洪时御、刘良璧、魏标等,并贴防总镇马进宝、王进功、副将王进、满进忠、蔡调羹、参将冯君瑞、马士秀、杨其志、游击佟元年、潘廷缙、梁有才、刘进宝、刘之英、韦永祥、高近极、臣标随征都司徐日彩、包尚赟及已故福州副将王信等也。文臣则署漳州府事推官石玮、同知张著、通判翟灿然并已故龙溪知县祝喻也。防守龙岩,则知县陈善教、县丞唐文英、闲任参将周明鉴等也;防守漳平,则知县冀绍芳、署典史陈襄、千总刘玉才等也;防守宁洋、则知县柳翘才、把总刘忠孝等也。至于漳浦失陷,查从逆则知县范进、县丞蒯继廉、总理杨世德;从逆复逃则训导杨声;阴谋献城则把总陈尧策;带兵奔回则把总安孝;自刎殉难则云霄参将包泰亨也。诏安失陷,查知县李挺秀先经缘事羁留府城外,奔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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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则典史张大杰、乡练陈习山,奔逃潮州则巡检涂魁,奔往黄岗旋亦投贼则千总薛加祥、把总王抚民、梅应魁,开门迎贼则士官冯启也。海澄失陷,查从贼则署县印官甘体垣、典史陈启奏、署教谕张期、参将赫文兴、守备时达高、千总刘征逆、高海、马史兴、把总谢子连、赵进贤、徐龙、朱仲英也。平和失陷,查贼解下海殉难则署县事同知王显谟、署典史杨正春,从贼脱逃巡检陈经、防将张一男,勾贼陷城千总赖策、把总金虎,弃城脱逃千总王得荣也。长泰失陷,查殉难则知县傅永吉,脱逃典另朱国维,从贼遇害千总刘彪也。南靖失陷,查从逆则知县赵耿正、典史顾文鼎、巡检陶广平,逃回巡检黄大受、守备石应贵、千总李光新、把总杨结、马登也。以上文武各官,除副将王邦俊见经提问、游击韦永祥经臣参处、延士依、高近极、王信、祝喻俱已物故、包泰亨先经部覆外,其战守有功之马进宝等,并殉难阵亡之傅永吉等,与从贼脱逃之范进等,臣俱胪列花名,另造文册,随揭送部,分别叙恤候旨处分外,谨会同抚臣佟国器合词具题,伏乞下该部,再加查核,覆请施行等因。顺治十一年正月二十五日奉圣旨:该部知道,钦此。又该福建巡抚佟国器题为恭报大兵抵漳、解围获捷、仰慰圣怀事等因,顺治十一年二月十三日奉圣旨:已有旨了,该部知道,钦此。钦遵通抄到部,送司案呈到部。
  除文职听史部议覆及缘事参革提问物故不开外,该臣等看得:漳州叙功一案,前经臣部遵旨行查。今督臣刘清泰、抚臣佟国器各查奏前来。其满洲功次,俟满洲论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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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议。查疏内有功各官:如提督镇臣杨名高、总兵马进宝、副将侯全、满进忠、马士秀、黄世杰、王进功、参将王进、韩尚亮、杨其志、冯君瑞、游击刘进宝、梁有才、佟元年、蔡调羹、潘廷缙、守备王嗣昌、韩瑛、王一美、魏标、马之骥、陈永邦、洪时御、刘良璧、宋维宁、窦廷桂、王爱民、贺戡乱、王翘林,或冲锋破敌,或撄城固守,均应纪录。千把外委等官,应听该督抚酌赏。阵亡官兵,应照例给恤。其漳浦失陷,阴谋献城之把总陈尧策,奔回之把总安孝;诏安失陷,投贼千总薛加祥,把总王抚民、梅应魁,迎贼之土官冯启;海澄失陷,从贼之参将赫文兴、守备时运高、中军包胤、千总刘征逆、高海、马史兴、把总谢子连、赵进贤、徐龙、朱仲英、总理杨世德;平和失陷,从贼脱逃之防将张一男,勾贼陷城之把总金虎,弃城脱逃之千总王得荣;南靖失陷,逃回守备石应贵、千总李光新、把总杨结、马登;以上各官,从逆失陷,情罪甚大,均应革职,下该督抚拿问,究拟具奏。勾贼陷城千总赖策已经揭报阵亡,从贼千总刘彪业已遇害,毋庸再议。至于疏内脱逃守备刘虎,相应严缉,一并具奏可也。恭候命下,遵奉施行等因。顺治十一年七月十四日奉圣旨:是,依议行,钦此,钦遵抄部送司,案呈到部。
  该臣等查得疏内有功各官:福建巡抚张学圣、巡按王应元、兴泉道副使黄澍、漳州府同知张著、同安县知县陈发、龙岩县知县陈善教,俱经革职;左布政使佟国器、右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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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使周亮工、漳州府教授林晃、宁洋县知县柳翘才、龙岩县县丞唐文英,俱经升任;漳州府推官石玮,已经降调;今开复未补漳平县知县冀绍芳、龙溪县知县祝喻,俱经病故;署典史陈襄,缺册无名,均毋庸议叙。其见任漳州府通判翟灿然,城守著劳,相应纪录。至诏安县知县李挺秀,先经该按题参革职;漳浦县知县范进、县丞蒯继廉、训导杨声、海澄县署县事甘体垣、典史陈启奏,已经从贼,俱俟缉获具奏之日,另行议处。诏安县典史张大杰、巡检涂櫆、海澄县署教谕张期,先经部覆革职,该督抚提问,究拟具奏,奉旨在案。至于漳汀巡检陈经、长泰典史朱国维、南靖县知县赵耿正、典史顾文鼎、永丰巡检陶广、平和溪巡检黄大受,俱系从贼逃回。以上各官,均应革职,仍该督抚一并提问,究拟具奏。署平和县典史事杨正春,已经从贼。又部册无名,例不议恤。署平和县事漳州府同知王显谟,虽被执身死,但细查形迹极秽等语,不便遽议优恤,应行该督抚详查执死缘由,题覆另议。至长泰县知县傅永吉,捐躯御敌,既经浙闽总督刘清泰确核无异题恤前来、合照顺治十年六月内题准原任湖广桃源县知县郑朝肃死难恤典例,将傅永吉赠福建按察司佥事,仍荫一子入监读书,其赠官例应给与诰命,合行内院撰拟,中书科关轴书写。理合具覆,恭候命下,臣部遵奉施行。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一年十月初五日,吏部署尚书事固山额真臣卓罗、太子太保弘文院大学士管吏部尚书臣刘正宗、左侍郎臣宁古里、右侍郎臣苏纳海、右侍郎臣白色纯、左侍郎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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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祚、文选司理事官臣穆护理、理事官臣黄宫、副理臣色黑、副理臣金光祖、郎中臣董国祥、主事臣朱廷环、主事臣贺运清、考功司理事官臣杭爱、理事官臣杨雀祥、理事官臣钟有鸣、副理臣宜雷、郎中臣张九徵、主事臣徐增美、验封司理事官臣郗特能、副理臣阿尔泰、启心郎臣苗澄、启心郎臣韩世琦、员外郎臣匡兰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0一~二一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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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0、兵部尚书噶达洪等残题本

  ((上缺))逃,以致被燬。此阵亡兵丁船只焚失之数,历经塘报在案。总之:贼突犯,众寡悬殊;加以风顺潮长,彼此冲击之时,因各船贴驾水手多系佥拘,见贼船突至,纷纷浮水脱逃,在船官兵不能驾使,是以临贼参差,非捍御之不力也。至于疏防将备,在当日本道目击最真,自能一一指摘,无俟本镇之赘及也。今准前因,相应移覆等因到道。准此,该本道副使黄澍看得:前任部院陈都御史自九年三月中旬驻节温陵,调遣征剿,于水师一件,苦心密算,惨淡经营,可谓极矣。初遣泉州水师中军都司金士福往□□□□料理各澳渔船,以待范镇暨浙江孙□凤等水师之至。五月中旬,始获取齐。一切料理行粮,催办水手,人力物力,耗费不为不多,责成不为不专。今日赏兵,明日犒将,精神在水师者十之八矣。五月十八日,各将以遇敌失风,复奔吉蓼,又费几许人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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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各船始集于石头街。石头街去城南十里,盖水路到泉之要害也。前部院以六月初十日督陆路之兵往同安接应。本月二十二日,水师遂有失事之警。查当日布置情形,以金士福久驻泉州颇知水道,其所领泉州战船及各渔船逼近海口,派为头阵。孙继凤领浙船继金士福之尾,派为二阵。范镇领闽安船继孙继凤之尾,派为三阵。前部院初约以头阵遇贼、二阵救援,二阵遇贼、三阵救援,申饬不啻再三,各营亦已受命。及二十二日,贼艘从海口逼犯,首当金士福之船;士福已战殁,而在后之船并无一只往救,惟见兵丁水手跳岸以逃奔,大舰小舟挂帆而急遁,以致贼艘乘势直追至南门之下,我兵将之不尽逃、舟舰之不尽焚者,倖也。兹奉宪檄细查,若责以无救应,则二阵之船不得辞咎;若责以先逃,则三阵之船亦难卸责。此可不两言决矣。本道目击最真,何能为诸将讳乎?计失船之数,泉州水师失官船三只、沙格吉蓼渔船三十八只、马脚船四只,浙师孙继凤失船二十一只,闽安范镇失船三十六只。泉州水师现在戈船十二只、马捷船六只,浙江水师现在官船十只、赶缯三只,闽安镇水师见在官船二十只、赶缯船八只,此战船存失之大数也。计阵亡官兵战殁逃去之数,阵亡官二员,泉州水师中军都司金士福、投诚官倪起龙;泉州阵亡战兵李天龙等十二名、守兵常魁等十三名、脱逃被掳战兵高珠等二十二名、守兵及水手高商等一百单一名;闽安水师阵亡战兵二名、守兵三名、脱逃守兵王上池等四十五名。浙江水师孙继凤报称所失官兵不一,惟现在官兵六百五十员名,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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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领全数共一千八十八员名,则所失者四百三十八员名矣。守备王嗣昌、佟国梁皆部院标官暂拨协助浙江水师者。国梁所领嘉严兵丁二百名,今阵亡五十名;嗣昌领本标兵二百名,今阵亡四十名。孙继凤员下把总毛瑞隆带领兵丁水手数百人,东逃无踪。此官兵阵亡逃失之大数也。火药铳炮米粮之数:泉州水师失盔甲四顶副、棉甲一十二身、火药一千三百馀觔、炮子大小共三百五十馀个;闽安镇失铁炮六位、四号铁炮十位、百子铳十五门、火药约三千馀斤;浙江水师所失火药铳炮不计。惟粮米一项,闽安镇失米三百三十八石八斗零。此火药铳炮粮米之大数也。贼艘直薄南门,范镇登岸一战,获一巨舰,杀其数贼,以遏狂氛,颇有桑榆之效。而泉水师千总之马孟胜亦有力焉。金士福业已战殁,其所失者,应查并报。其馀情形,较若列眉,本道亦言其实者而已。合就移覆本司,烦为查照转详施行等缘由到司。经前司按察使王显祚覆勘,又移分巡兴泉道确查去后。屡经严催,该道佥事林中宝又抄原由移覆本司,尤恐不的,复经再移确查,及差役前赴该道,将塘报石头始末文卷备吊过司。细查前任兴泉道副使黄澍备叙塘报查看通详看语,即系前抄移司看语,查对相同。今该本司署司事驿传盐法道副使秦嘉兆查看得:前部院陈都御史统师进漳,即知石头街为泉郡要冲,将闽浙水师分防扼守,申饬谆切布置周详。不意九年六月二十二日,贼突至,我军损失较多。今奉旨行查,移准分巡兴泉道抄覆前任副使黄澍原详看语,其中失事情形,该道目击最真,原详凿凿可据,事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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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尤恐不的,再移确查,及差役吊取到该道石头原卷前来,查其当日所领水师之由。水师原派战船三阵,遇警议以协剿。头阵则泉州水师中军都司金士福率之,二阵则以浙江水师孙继凤继之,三阵则闽安总兵管副将事范绍祖殿之;筹画未尝不善,胡为金士福头阵失利,后船并无援救?二阵、三阵虽有先后缓急之分,恐各难辞应得之罪也。然而损失伤亡数目,该道已为条分缕析矣。本司案而覈之,如各阵战船:泉州水师失官船三只、沙格吉蓼渔船三十八只、马脚船四只、现在戈船十二只、马捷船六只;浙师孙继凤失船二十一只,现在官船十只、赶缯船三只;闽范镇失船三十六只,现在官船二十只、赶缯船八只;通计共失战船一百零二只,现在战船共五十九只。如各阵官兵,战殁官二员、金士福、倪起龙;泉州阵亡战兵十二名、守兵十三名、脱逃被掳战兵二十二名、守兵及水手一百单一名;闽安水师阵亡战兵二名、守兵三名、脱逃守兵四十五名;浙江水师孙继凤报称所失官兵不一,该道查其原领一千八十八员名,据报惟现在官兵六百五十员名,所失四百三十八员名;守备佟国梁所领嘉严兵丁二百名,今阵亡五十名;王嗣昌领本标兵二百名,今阵亡四十名:通共阵亡官二员、兵丁七百二十六员名。又孙继凤员下把总毛瑞隆带领兵丁水手数百,彼时逃走无踪。如火药铳炮之数:泉州水师失盔甲四顶副、棉甲一十二身、火药一千三百馀觔、炮子大小共三百五十馀个;闽安镇失铁炮六位、四号铁炮十位、百子铳十五门、火药约三千馀觔;浙江水师所失火药铳炮不计。及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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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米所失,闽安镇失去粮米三百三十八石八斗零。是皆兴泉道查明石头街所失之数也。至若南门之役,范镇能于金士福战殁之后,同马孟胜追杀,擒贼苏美郎等,并获犁缯船一只、大炮三门、百子炮四门、长枪四十杆、火药二坛、鸟鎗一门、腰刀二十一把、棉甲七顶,范镇留营存用;银一百二十六两、稻谷二小舱、䌷衣一件,范镇给赏有功官兵;纱帽、员领、锡石伪关防、伪劄、白石带、角带、印绶、大旗、蓝䌷蟒、皮盔、皮甲、铁甲等物,范镇移送黄巡道发泉州府贮库外,此即石头街所得之数也等因呈详到臣。
  该臣看得:海寇逼犯漳州,前督臣陈锦躬督陆路之师,直趋同安,以解漳围,计贼必从海道牵制我师,而议其后。石头街为泉郡要冲,调集水师,布置三阵,以扼其阑入。首则水师中军都司金士福统之,次则浙江游击孙继凤统之,三则闽安总兵管副将事范绍祖统之,所以壮声援而备战守,筹画不为不周。但据当日舟工水手皆取办于咄嗟,以不习之楼橹,当惯战之风樯,乘潮御风,坚脆之势分矣。贼艘从海口突犯,金士福首冲接战,失利殒躯,而二阵、三阵相率溃散,遂无救援。范绍祖弃船,复邀之于陆,然所获不偿所失,均难辞于丧师失律之愆矣。今奉旨行查当日失事情形,以战舰言之,金士福失船四十五只,孙继凤失船二十一只,范绍祖失船三十六只,共失船一百零二只;以官兵言之,金士福失战守兵二十五名,脱逃被掳战守兵及水手共一百零二十三名,范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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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阵亡战守兵共五名,脱逃守兵四十五名,孙继凤失兵四百三十八名,守备佟国梁失兵五十名,守备王嗣昌失兵四十名,战殁官二员,则金士福与投诚倪起龙,共失官兵七百二十八员名。更孙继凤标下把总毛瑞隆带领兵丁水手共数百名,全部奔遁。以火药铳炮言之,金士福失盔甲四顶副、棉甲十二身、火药一千三百馀觔、大小炮子其三百五十馀个,范绍祖失铁炮十六位、百子铳十五门、火药三千馀觔,孙继凤所失火药铳炮难以数计。以粮米言之,范绍祖失去粮米三百三十八石八斗零。此系兴泉道载在原卷,复经按司屡行覆覈之数也。至于范绍祖与千总马孟胜南门之外,背城一战,稍有夺获,以挫贼锋,不足赎败之愆。除原获船只、刀铳、银谷、䌷衣等物,查系范诏祖留营存用并犒赏官兵讫,锡石伪关防等物贮存泉州府库外,既经该司查详前来,臣谨会同浙闽督臣刘清泰合疏具题,伏乞敕部议覆施行等因。顺治十一年六月初二日奉圣旨:兵部知道,钦此,密封到部,送司案呈到部。
  案查九年十月,□臣部密覆福建按臣王应元题为海贼入犯石头一疏,令该督抚确察失事情形,并疏防将备职名去后,今据抚臣佟国器察奏前来,该臣等看得:海寇入犯石头街,前督臣陈锦布置三阵,互相救援,头阵以署都司佥书金士福统领,二阵以外委游击孙继凤统领,三阵以署都督签事管副将事范绍祖统领。乃孙继凤、范绍祖见金士福首冲阵亡,不行救援,相率溃散。据疏称孙继凤失去战船二十一只、官兵四百三十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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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火药铳炮不计,查系外委官,应行该督抚提问究拟具奏。但事在赦前,相应免罪仍行斥逐。守备王嗣昌失去兵丁四十名,相应革职提问,查事在赦前,应革职免罪。外委守备佟国梁失去兵丁五十名、相应提问究拟,查事在赦前,应免罪仍行斥逐。至副将范绍祖失去战船三十六只,阵亡五名,脱逃兵丁四十五名,失去大小铁炮十六位,铳十五门,火药三千馀斤、粮米三百三十馀石,相应革职提问究拟,查事在赦前,亦应免罪革职。但该将败后背城一战,犹能稍挫贼锋,又案查经略辅臣洪承畴于十年十二月内题为议设水师一疏,请以范绍祖补湖广洞庭湖水师副将,臣部覆奉谕旨,现在洞庭操练水师,姑降三级照旧管事,仍令戴罪图功自赎。至把总毛瑞隆领兵脱逃,仍行该地方官严加缉访可也。谨题请旨。顺治十一年十月初八日,兵部尚书固山额真臣噶达洪、尚书臣张秉贞、左侍郎臣李呈祥、右侍郎臣黄徽胤、启心郎臣介山、臣屈和尚、臣刘方、职方清吏司理事官臣吴库礼、臣克盛格、副理事官臣察不害、臣马儿奇哈、郎中臣杨陛。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三~一○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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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一、两广总督李率泰残题本

  ((上缺))要是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且高明之围,臣于标兵凡三发援。今与镇臣郭虎共守其城,则有藩下游击张雷、杜豹、臣标白他喇布勒哈番曾大名、陈守礼、经制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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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陈三友、韶协中军都司叶得魁、惠协千总纪大良等,约共官兵三千,效死而守。奈贼交市四十馀里,声息隔断。忽十月初六,有肇镇右营参将马应龙下兵陈伍,从高明奔回,报称高明城池,已于九月三十日午时被陷。除官兵存亡另行确查,但高明既失,新会益复可虑。况臣前审伪帅武君禧,据供有贼一股在湖广郴州,欲调来以扼广肇之粮;一股在江楚交界,欲调来以扼梅岭之要。又云与闽海国姓相通,又欲来犯惠潮。即今潮州镇道所报郑成功下各镇官兵窥犯情形,其言若合符节。夫越千里之程,而逆党通谋,句煽省肇之间,为忧方大,臣病几不起,惟有竭尽瘁之身,以督励将士,水陆加谨,力图固防。惟望满师刻日至广,合师大举,然后逆丑可扫。其获贼武君禧等十六名,两王暂行羁候,理合密题,伏乞圣鉴施行。缘系逆贼攻围新会、高明,分犯益急,密驰塘报,仰祈圣鉴事理,未敢擅便,谨具题知。顺治十一年十月初八日,总督两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李率泰。
  ((贴黄):)钦差总督两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李率泰谨题为逆贼攻围新会,高明等事:据新会守备宓士宏及两王咨并高明将官张雷等各报到臣,看得逆贼分犯愈狡,如攻新会、高明,则先图牵制,水陆群起,新会城墙被轰二十馀丈,幸转危为安,而高明告急。两王驰救,至三洲斩馘累累,阵获伪镇武君禧等。惟防其北渡,需扼险要。且高明之围,据报九月三十被陷。但高明既失,新会益复可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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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望满兵刻日到广,逆丑可扫。况武君禧供,贼一股来扼广肇,一股扼梅岭,一股与国姓相通,来犯惠潮,省肇之间为忧方大,臣惟督励固防城池,以候大兵之至。谨具题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二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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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二、刑部残题本

  ((上缺))敕该督抚提问,究□具奏。查□櫆、张期缺册无名,应革任提问。平和县典史杨正春,奔逃无踪,应勒该督抚缉获议处。漳浦县捕官薛维翰,据称业经回籍,果否在失事之先,应□该督抚查明具奏等因具题。顺治十年闰□□□三日奉圣旨:依议行,钦此,密封到部,□□前来。□牌行司遵行间,又奉浙闽总督刘部院案验同前事,并□到司。蒙司转移分守漳南道牌行漳州府,即将诏安县典史张大杰革职,巡检涂櫆、海澄县署教谕张期革任,俱提问究拟,平和县典吏杨正春严行缉获议处,漳浦县捕官薛维翰回籍果否在□事之先,速查明白,一并详道,以凭移司,勘审转详等因。
  蒙府查得:张期原系部升镇海卫教授,八年十月内委署海澄县学印。九年正月初三日县城失陷,本官被执逃回。察张期原籍系福州府闽县人氏,方今道途戒严,窎远异属,难以拘解,合无请乞咨司,就近□拘究拟,具由详。蒙本道移司咨称:张期烦为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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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究,其张大杰等各官催府查议,详报到日,另文移覆等因到司。准此,牌行福刑厅即便拘提原署海澄县教谕张期到官,逐一研审贼营逃出、失去印信缘由,确拟妥招,解司覆审通详等因到厅。行间,期具以抗敌全节请兵、受刑被难奔回、遵旨候勘、乞鉴苦情、恩赐详明、以救蚁程事词,赴厅投诉。随蒙理刑推官季芷吊取张期到官,逐一细加研审得:原任镇海卫儒学教授张期,于顺治八年十月奉委暂摄海澄县学务。十二月二十九日,海氛告急,署县事甘体垣委期赴府请兵救援。当将本学印信交付县官,有□□县手札存据。九年正月初三日城陷,期归途□信,潜避离城三十里。时以期不在县,遍处搜捕。复于初六日差兵押同门斗往乡捉获,同甘署县羁囚三月,勒令授职不从。据称体垣赴海自尽,酷刑迫考,寡疢割耳鼻,惨辱不堪,家口复被困漳城,举家饿毙。本年七月,期幸身脱,逃回至省。一时值此艰危,孤身琐尾,倖得馀生。虽其弃失印信,罪有定律,而先以往府请兵,印交体垣收贮。及当城陷,本官身不在县。揆之时势,诚出万难,量从末减杖拟,盖亦原情以定法也。具招于十一年二月二十四日解详本司。
  随蒙署司事驿传□法道副使秦嘉兆覆鞫原任镇海卫儒学教授委署海澄县学务张期,与前□无异。看得:甘体垣手札,固不足凭也。即或与垣同执,是势穷莫敌。况耳鼻俱割,不受伪职,竟为逃回,情有可原欤?若究其失印之罪,引水火盗贼律,似于教官尤为允宜。然被执而失,应如该厅杖拟,情法几尽。具招通详。巡抚佟都御史批:张期被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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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印,虽负伤逃回,情有可原。而交印之据,尚未足凭。仰该司再一确审,通详部院会题。缴。又奉浙闽总督刘部院批:依拟,仰详抚院会题。缴。各批到司。蒙司并行本厅,速将张期再加覆审,确招解司,专待勘详。
  当蒙理刑推官季芷吊期到官,再加覆审得:原任镇海卫儒学教授张期,于顺治八年四月十五日□□,随于本年十月内奉委暂署海澄县学印务。十二月二十九日,署县事甘体垣委期往府请兵,期将海澄学印信交付县官贮库。九年正月初三日城陷印失,先经审拟具详。今奉院驳,再三研讯。据期称,原印□交甘署县收贮在库,收札现据。复供时往请兵,因道路险阻,方轻身微服,岂能怀印公行?情事可信。且本官身负重伤,奔逃倖脱,虽失印不能无罪,情实可原。相应仍照原拟,具招呈详到司。
  随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看得:原任镇海卫儒学教授张期,于八年十月内委署海澄县儒学印务。时因海氛甚厉,于十二月二十九日,署县甘体垣面委赴府请兵救援,当将学印交县,轻身易服,便于前进,此其理有可信者。不意正月初三日城失,知县被执,以致学印俱失。本官潜回,亦被搜执,以不受伪职,割去耳鼻,此其情有可悯者。据称县官坠海身死,本官残废逃回,历讯俱符,并无委卸情节。合应仍照杖拟,于情法允协矣。蒙将期问拟罪犯,议得张期所犯,合依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律,杖八十,系官,照依折纳米赎罪,完日发落宁家,候回奏允日施行。照出张期纳官纸银二钱五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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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价银四两,追完候汇解取实收缴照。别无馀照。招解到臣。
  该臣覆审无异,除张大杰等另疏具奏外,谨会同浙闽督臣刘清泰看得:镇海卫儒学革任教授张期,奉委署摄海澄县学印务。顺治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海警孔亟,署县甘体垣委其赴府请兵,据称维时道梗,当将学印送县收贮,便于微行,情或有□□。后城陷印失。期归潜避,续为所获,不受伪职,同县拘禁,被割耳鼻,负伤逃回。虽失印被执,不能辞咎,然揆之情势,殊有可原。屡谳既真,杖拟允宜。既经该司招解前来,理合具题,伏乞敕部议覆,行臣等遵奉施行等因。于顺治十一年七月初一日题,本年九月初四日奉圣旨:刑部核拟具奏,钦此,钦遵密封到部。
  该臣等覆核看得:革职教谕张期,当海澄未破之先,将学印交县收贮,赴府请兵。嗣后城陷印失,则张期原无失印之罪矣。且教官无城守之责,后被贼搜执,不受伪职,被割耳鼻逃回,情有可原,相应免罪。应否还职,听吏部议覆可也。缘系驰报濠浔失事情形,并参在事文武官员、以重海防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一年十月十三日,太子太保刑部尚书臣交罗巴哈纳、尚书臣任浚、左侍郎臣吴喇插、右侍郎臣阿思哈、右侍郎臣色冷、左侍郎臣李际期、右侍郎臣林德馨、启心郎臣对哈纳、启心郎臣刘秉权。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一0~二一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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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三、刑部残题本

  ((上缺))诉为乞怜无辜公累、祈原守难微劳、吁乞转详超豁事称:诏安屡经残破,城廓荒凉,人民俱住乡寨。大杰自选抵任,身寄兵革,数年勤苦,一旦公累。时值印官被参,奉牌解送到府,回县遇寇,衙役全无,更遭防将逃降,兵丁溃变,么魔下吏,可奈谁何?只身守义不屈,带伤奔府请救,众自皆睹,人所共知。即蒙漳镇王邦俊、署府推官石玮验伤留用。奔驰劳苦经年,荷蒙援漳金固山额真怜杰苦志,劄委县丞。后因饥损染疾辞任。历过艰险勤劳,俱有案票确据,分宜犬马报效。至如守义不屈,负伤请救,惟杰一人。乃淹留二载,收禁七月,情实可怜。万头家乡,一贫彻骨,饿毙狱底,虽不足悯,则何以彰劝惩而励将来?况文官末吏,职无权势,任非专责,孤身带伤,回府守难。今奉部文查议,但部中止闻失守之事,未知始末之情。叩恳电原下情,乞怜公累,而开无辜等情。又据平和县申查得:典史杨正春,顺治九年正月初十日晚到县。彼时海寇猖獗,各役奔逃,并未到任,莫知某府某县人氏,亦无呈报日期,奉何委署,无从稽查。的于十二日和邑被破,同署县事本府清军同知王显谟一齐获羁在监,解往厦门是的等缘由,申报各到府。
  据此,除将典史薛维翰查明另具由先行申报外,随该本府知府房星烨看得: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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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典史张大杰,么魔小吏也。以孤城御强悍之海寇,矢心坚志,冀于保全。然是邑数经残破,居民晨星落落,惟以守卒是赖。当其鼎沸之时,将降兵溃,独立难支,负伤奔府,请兵救援,苦心守义,志实可嘉,难与逃降者同日语也。且时值郡城困逼乏员,本官催制军需,协守城头,修城整器,劳苦经年。兹蒙行查失守,今据本官哀诉恩豁,情实可矜,似乎可开一面,以彰劝惩,以励将来。巡检涂櫆,身既物故,业取结状详报批夺在案。海澄县署教谕张期,系籍榕城,因道途阻梗,异属难拘,已经详请移文臬司,就近提到审解。平和委署典史杨正春,查非本府详委。据县详于九年正月初十日到县未任。十二日城破,同署县本府清军同知王显谟一齐拘监解往厦门是的,无从挨缉等缘由到道。
  据此,随该本道左参议彭钦看得:诏安失守,正当漳浦、云霄破陷之后。尔时海寇鸱张,封疆震动,汛守兵将,或降或逃,典史张大杰不过一么员耳,乃独手难支,义不从贼,负伤奔府请救,一段苦心,洵可原悯。况当郡城于困厄之际,督办军需,协力防守。前奉确核守城功次,业经开叙详报在册。本官功过,似可相掩。署巡检涂櫆,先已病故,经取结转详在案。教谕张期,籍隶闽县,亦经另移本司就近提结。署典史杨正春,原非道府详委,其到县仅逾两日,破城被执入海,莫从拘获。漳津署捕薛维翰,蒙前按院牌行斥逐,其离任俱在濠浔失利、漳浦失守之先。理合移覆转详等缘由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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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此,除将署教谕张期另招呈详驳覆外,随该署司事驿传盐法道副使秦嘉兆覆看得:诏安围困,防兵单弱,各无固志。同守文武,或潜逃从逆,或开城投降。如典史张大杰者,尚知冒险受伤,奔府请救。且府值危急存亡之秋,犹赖办需协防。似此末员,尽瘁不屈,诚为可怜。兹据道府以功过相准,原情免议,应否开豁?更查巡检涂櫆,已经物故,该道结报在案。署典史杨正春,被贼拿解入海,既经道府确查是的,此实无从缉获者也。漳浦委署典史薛维翰,蒙按院斥逐离任,在于八年九月二十二日,而濠浔之失在八年九月二十四日,是失事之先,非任内之事也,相应免议等因,呈详到臣。
  除海澄县署教谕张期,据按察司提问究拟,另招通详,现在会疏具奏外,该臣看得:诏安县系漳属蕞邑,海寇披猖,漳浦、云霄相继沦陷,该邑地与接壤,印官署员未任。人心风鹤,防将或逃或降,独典史张大杰义不从贼,奔府请援,而城即被破矣。续在郡城势极危急之时,督办军需,效劳防御。其失守罪虽难掩,第其不屈之志,尽瘁之苦,俱情有可悯者。应否邀恩免议,出自圣裁。巡检涂櫆,出奔潮州,归已病故。平和典史杨正春,到县仅有两日。城破之后,与署县事本府清军同知王显谟,被贼拿解厦门,无从缉获。漳浦捕官薛维翰,斥逐回籍,实在濠浔失事之先,业有时日可稽,原非支饰。既经该道府确查,该司覆勘前来,相应据实具奏。臣谨会同浙闽督臣刘清泰合疏上请,伏乞敕下该部议覆,行臣等遵奉施行等因。于顺治十一年七月初一日题,九月初肆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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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圣旨:刑部核议具奏,钦此,钦遵密封到部。
  该臣等覆核,看得:典史张大杰,以诏安失守,奉旨革职,提问究拟。今据该抚疏称,当海寇披猖,防将或逃或降,城守之事,虽非张大杰所能独支,而弃城奔府之罪难逭,合应坐以府州县掌印并捕盗官与卫所同住一城及设有守备官驻劄本城者俱比照守边将帅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民,律发边远充军;张大杰应杖一百,发边远充军;事在顺治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赦前,相应免罪,仍革职。漳浦县捕官薛维翰,斥逐回籍,既在濠浔失事之先,亦应免罪。巡检涂櫆已经病故,无客再议。平和县典史杨正春、同知王显谟,仍应敕该督抚严缉另结。缘系驰报濠浔失事情形,并参在事文武官员,以重海防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一年十月十四日,太子太保刑部尚书臣交罗巴哈纳、尚书臣任浚、左侍郎臣吴喇插、右侍郎臣阿思哈、右侍郎臣色冷、右侍郎臣林德馨、启心郎臣对哈纳、额记库臣乌木恺。
  (贴黄:)太子太保刑部尚书臣交罗巴哈纳等谨题为驰报濠浔失事情形等事:该臣等核得典史张大杰以诏安失守,奉旨革职提问究拟,今据该抚疏称,当海寇披猖,防将或逃或降,城守之事虽非张大杰所能独支,而弃城奔府之罪难逭,合应坐以府州县掌印并捕盗官与卫所同住一城及设有守备官驻劄本城者俱比照守边将帅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民律,发边远充军;张大杰应杖一百,发边远充军;事在顺治十一年六月二十二日赦前,相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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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罪,仍革职。漳浦县捕官薛维翰斥逐回籍,既在濠浔失事之先,亦应免罪。巡检涂櫆已经病故,无容再议。平和县典史杨正春、同知王显谟,仍应敕该督抚严缉另结。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一二~二一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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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四、刑部残题本

  ((上缺))兵丁,催解官粮,俱入粮厅。或□□□□有印票,事不与本官,何有□寨勒籴之事?一、每借发兵出剿,不行杀贼,惟纵兵淫掠,致乡民惊逃。本官乘机见有姿色少艾女子,即时捉拿,约有三十馀口,在衙教唱演戏,分为两班。小民含冤无诉。见有教唱跷生李旦可證。前件,该本厅审得:李旦供:词候用戏,原系实情,并无教演子女之事。本官供:果贪姿色三十馀口,岂无一人诘告?一、漳州府城围困日久,城内居民折骸而炊,易子而食,饿死日以千计,悲啼冤号之声,哀动天地。本官全不关心,□□贱收贵卖,日在南城头宴会演戏,饮酒高歌。通郡老稚男妇,□□饮恨。證。前件,该本厅审得本官供:漳□□□□久,居民折骸而炊,易子而食,原是实情。贼众得计以破,城在旦夕矣。本官有守城之责,设弄疑计,演戏南城,示以行乐,民富之意也。取各供词在案。又蒙审得:旧镇漳州副将王邦俊,一健将哉!自闽疆草昧时,与事戎行,丁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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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来,破围会城,坚守漳郡,血战不无著劳。但负性竞躁,傲物矜己,驭伍不严,以致官方亏,纠议滋起,有自来矣。本官供赃一百三十两,合拟不枉法律;林功一百五十两,合拟诈欺律;其馀款开并无实据,似难悬坐。具招于十一年九月十一日详解本司。蒙批:据详款开并无实据,难以悬坐,似矣。及阅招内,其正犯张一男等干證瓯三等,皆系见在者也,可仍任其支饰而不为严究欤?至陈尧策、赖策、薛加祥等果否编入经制?杨世德、赫文兴等果否前抚院所委?俱未经查明,可为的据欤?仰厅查照原款,逐一细为推敲,务使真情毕露,确招详司,以凭转详,毋复草率,自干功令。缴。
  当蒙署福刑厅事兴化府推官朱璲提吊邦俊与林功、张一男等一干犯證各到官,再加覆审。看得:旧镇漳州副将王邦俊,职握貔貅,责分保障,战期献馘,守固吾圉,非本分之优为者乎?乃防驭少饬,致滋纠谴,小疵而误大业,诚足对将林而短气也。奉驳,查得参将包泰亨于七年十月二十八日奉兵部提授本营事,载名经制,对明是真。查得中军守备包胤于七年十月二十八日奉兵部提授管本营事,经制对明是真。查得千总薛加祥于六年十一月十九日奉总督陈部院委管本营事,经制有名是真。查得把总陈尧策于六年一月十六日奉总督陈部院委本营事,经制有名是实。查得赖策奉总镇杨佐委,季报册有名,阵亡是实。查得杨世德于八年七月初七日奉抚院张都御史批,据委防漳浦,署分守漳南道黄澍移会印信手本可据。查得赫文兴于八年七月二十一日奉抚院批,据委防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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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署分守漳南道黄澍移会印信手本可据,查得张一男于九年一月十二日失守平和,于十年三月初五日自贼营逃回,奉总督刘部院、按院赵御史批,据候部文,分守漳南道彭钦移会印信手本可据。其馀各款,逐一加详,供吐如前,更无匿情。嗟乎!时事多艰,用人提饷最易招嫌,本官之过不踰大闲,可议亦可原哉!具招于本年九月二十八日详。
  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审得:原任漳州城守副将王邦俊,爵至府衔,漳郡专镇,亦可谓荣且尊矣。如疏所参,贿委诈投,广结叛逆,策应不前,委防受馈,索谢辱将,约期内应等款,乃身居本国,心怀外寇,罪何容诛?今审委防各官,非为经制有名,则系前督抚所委,而邦俊无预焉,则贿委索谢之说,知属风影矣。至陈尚智失陷官兵,俊营亦有损折,盖难谓以坐视,使果约期内应,彼镇漳有年矣,当又不俟于今日也。兹可异者,林功一练总耳,借巡视而诈银一百五十两,非本官为之护符,伊敢如是乎?铁山公利也,俊乃借起工而取息银九十金,谓之勒交厚息,抑将何辞焉?虽私抽行税无据,而受船户买免催促银四十两,何其为小利而不念民之大害如是也!各按律追拟,夫岂为枉?他如徐凤。乃本官之仆,催科奉提督之令,南门原无粮行,演戏用以惑寇,杨结不曾诬揭,李旦未教女旦,均难事深求者也。具招于十日呈详。
  蒙本司逐款再加覆研,与厅谳无异。随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看得:王邦俊一案,屡经驳覆,再四敲推,已无遣意矣。今奉宪驳,细查约期内应。而原證李道、郑先则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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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名,无有确證矣。即以理揆之,彼镇漳有年,何年不可从贼,而俟此年内应乎?以势度之,八月大兵将至矣,彼漳困多月,何月不可内应,而应大兵将至之月乎?理势俱无可信。内应之说,盖难以妄议矣。至委防各弁,系部选者经制有名,督抚所委者道文有据,总兵杨佐所委者季册足凭,皆历历可考,与本官无一涉焉。则委叛沦县、索谢激变等款,更难以悬坐矣。其馀各款审实者,已经按律追拟,审虚者取有各證口供,□□分卸支饰焉。仍照原议□□为纵具招,于顺治十一年十月三十日呈详巡抚佟都御史。奉批:此案屡驳研审,称已无遣意。即如林功自供得赃一百五十两,向非受委受差,何以藉巡视而婪赃也?况未必止于此数。勿以无预为解。仰该司再行妥招速报。奉批到司。
  蒙司复吊邦俊与林功等再加研讯。随蒙本司按察使董应魁覆看得:王邦俊各款,已备悉前详矣。兹因林功一款,致烦宪驳。今复严鞫本官,供称:所审各款,毫不敢隐匿。惟有开垆一款,原审管垆人三年得银九十两,今覆审每年实得银六十两,三年□得银一百八十两,本人已逃,应于邦俊名下追纳。供认既□,按律究拟,□□婢家产头畜入官,夫复何辞?幸恩诏普颁,俊等事在顺治八年八月二十日赦前,其奴婢等并罪名,应邀宥免,赃各照追,是皇仁所弗靳也。蒙将邦俊等取问罪犯,议得王邦俊等所犯,王邦俊合依官受财有禄人不枉法赃各主者通算折半科罪一百一十两律,杖一百,除妻子外,其奴婢家产头畜俱入官;林功合依诈欺官私以取财者计赃准窃盗论免刺一百二十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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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罪□律,杖一百,流三千里。王邦俊系官,审有力,林功系练总,候详定□□所安置。((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一四~二一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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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五、兵部残题本

  兵部尚书臣张秉贞等谨题为奉差误旨、致延寇患、密疏具陈、仰祈睿鉴、敕发勘问、以察实情事:该臣部覆镶黄旗下同安侯郑芝龙密奏前事内称:窃以海贼作叛,扰害地方,皇上轸念民瘼,叠谕招抚。先委逆贼郑成功一府,以其兵多地窄,复加四府,其施恩反侧,可谓至矣极矣。不料郑成功要求不已,具疏请益。臣身在万里外,不知成功是何立心?但据来差家丁李德、周继武曾对臣说,勿预是事,彼等面见大人,直陈海上情形,便可再增一、二府等语。此二人□□面前,尚敢妄言,则在成功处必有虚张诈((缺十字))心,臣欲上报((缺十五字))次男虾臣((下缺)
  旨:李春、李德、周继武著严行锁禁,林中宝教引高丽等语,若果真确,深为可恶。事关重大,何得仅议督抚面询?尔部即密速行文护解来京,究问具奏。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二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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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六、浙闽总督残件

  ((上缺))出愈奇者矣。无论其疏中情词总涉夸浮,称扬毫无伦次,即云豪杰卓有表见,又云用人必视其才,信人必本其心。夫成功以亡国游魂,拒命海岛,久负滔天之罪,而今无寸草之功,一旦爵加五等,荣及满门,安以四郡之地,给以水陆之饷,亦可谓以豪杰待之,视其才而信其心矣。乃复扬扬自夸者,意欲何为也?又云四府兵饷二十万,足养万人,现在精兵数十万,相随多年,无论成功数年飘泊,海中无地屯此数十万之众,亦无产养此数十万之口。且闻其啸聚者,尽属土著胁从,何难解散安插之?乃为此夸大虚糜之论,谁欺耶?又云北兵地险,不习马甲徒劳。又云入闽以来,钱粮无粒解。不知自三年开闽,迄今九载,辟疆拓土,何非西北之劲师?而起运存留,久入惟正之额数。成功欲以此论而希全闽委畀之举,可谓痴人说梦矣。更可异者,言海而以闽兵屯劄舟山,议饷而取给于浙之宁绍五府。不思舟山一丸为海中扼要,向伪鲁盘踞,前督臣振旅以犁其庭,而浙海大定,何成功偏欲踞之耶?宁绍之饷,与舟山何与?又与闽兵何涉?而成功并欲有之耶?臣畏其心之不测者,并怪其言之无忌矣。总之,成功阳居受抚之名,以遂得陇之计,而又阴挟未抚之局,以逞有蜀之奸。在未抚之先,彼虽藏头露尾,犹可显施其剿御。今既抚之后,彼明目张胆,毫无顾忌,并难暗用其堤防,将见其一人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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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蔓衍已及腹心,而八闽根本之动摇势在呼吸。万一线索在手,肘腋变生,全闽之安危,实东南半壁之安危,所系不亦岌岌哉?臣自知智识浅短,未((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二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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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七、敕谕世子吉都征剿郑成功稿(顺治十一年十二月)

  皇帝谕□□吉都:兹以逆贼郑成功潜据海岛,不遵王化,扰害福建泉州等府地方,特命世子充定远大将军,统率大兵征剿。凡事与多罗贝勒巴尔出红、固山贝子吴达亥,固山额真噶达洪等同心协谋而行,毋谓自知不听人言,毋谓兵强轻视逆寇。仍严侦探,毋致疏虞。抗拒不顺者戮之,倾心归顺者抚之。总以安民为首务。严禁兵将,申明纪律,不□擅取归顺良民一物。务体朕定乱救民至意。贼如登岸,相机剿抚;如在海内,则驻劄要地驰奏。凡有调发,不可令噶达洪离尔左右。其闽省官兵及新调三镇官兵,听尔调用。其行间将领功绩及重罪,俱察实纪明类奏。各官有犯小过者,当即处分。至于十长分得拨什库以下,无论□□罪过,俱与众将商酌,径行处分。尔受兹重任,宜殚心竭力,早奏肤功,钦哉!故谕。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一0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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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敕谕浙闽总督等残件

  皇帝敕谕浙江福建总督巡抚总兵官等:逆贼郑成功啸聚海滨,窃行狡诈,敢于上悖天道,下灭人伦,负恩梗化,甘为釜底游魂。即伊父子至性,亦复悍然不顾,逆理丧心,行同禽兽,真盖载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弃。似此枭獍,若仍招徕优容,使得滥膺爵禄,岂不辱衣冠而羞士类?朕今独断于中,意在必讨。前已谕尔等,□携逆党,令其擒执来献。今当一意捕□,□□姑待。彼若力穷畏死,剃发来京,□□□□□裁夺。至其父郑芝龙逆□跳□□□□□戮尚留视息者,念大□□闽((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一0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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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0、福建巡抚佟国器密奏残本

  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臣佟国器谨奏为封疆万分紧急、仰祈睿鉴、立赐援剿事:顺治十二年正月初七日寅时,据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报为贼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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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破县城事:据仙游县跳城兵丁孙二口称:逆贼数万,连日夜攻打城池。至初五日巳时,四面呐喊,排炮连发,西门濠沟被贼填平,贼即沿城竖梯,挨牌齐扒。官兵舍死御敌。贼遂架起轮车,与城垛平高。车上箭矢如雨,数千拥上。各兵多跳下城,多被砍杀。二从火热房中逃奔等语。
  本月十一日寅时,据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为县城被陷,防将阵亡事:据贴防仙游把总朱腾龙口称:龙守御北门,至初五日辰时,东门往南一带城垣,被贼轰开二丈馀。游击王嘉祯率兵死力堵御。自东往北二铺,贼架梯,喷筒火箭齐发。兵民抵敌不住,贼尽上城。龙随王游击驰马冲杀,被贼众围刺下马。龙身中四枪逃回等情。又据贴防仙游把总周正龙回称:龙派守南门并西门一带。逆贼数万,于十二月十九夜,将城紧围铁桶,夜夜协攻。至初五日,逆贼从地洞装火药,将东门城垣轰颓。贼众蜂拥登城。龙弃命缒城等情。又据逃回兵丁黄怀、陈士贞口称:逆贼数万,于初五早轰倒城垣,攻陷入城,焚烧房屋,合城混杀。怀等随主将王游击截砍贼众百馀,至唐宦门首,逆贼如蜂围拥,兵马冲杀星散。主将独力难支,被贼砍杀。知县陈有虞受伤,被贼擒去。怀逃归等情。
  本日卯时,据泉州参将韩尚亮、邵武副将张承恩、提标游击刘之英、汀州游击卢有明寸报为紧急塘报事:海贼郑森,并各伪镇俱到南安。其赫文兴、张英、甘辉带同漳州、同安各叛将兵马,大夥俱劄陈三坝,窥我孤城。其云梯大炮等件,尽行运到海口。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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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单弱,卑职自去年十二月初六日以来,亲督兵士日夜登埤严防,恐日久劳疲,贼情叵测,万分紧急等情。
  又据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为万分紧急立赐援应事:本月初九日戌时,据卑职差往泉州递送本抚院公文颜曾回带张韩二副将、刘卢二游击寸报到职,内同前情。随据颜曾口称:甘、赫各贼屯劄洛阳桥、陈三坝,禁绝渡头,不许人走。曾扮渔民,由沿海回来。獭窟澳闻百姓说:伪国姓发有四船火药,两船架进洛阳江,运攻泉州;两船拨乡夫挑运上来攻兴化,见有七十担等语。据此,看得逆贼攻陷各县,仅存兴、泉二府城,日危一日。离城一、二十里,奸民见贼势炽,附合甚多。见今搬运火药,图攻郡城,犹恐日久,兵民力疲,难以支持,万分危急,恳乞急念贼众兵寡,刻期赴援,早解倒悬等因。
  本日午时,据巡福道佥事王来聘为禀报海寇事:本年正月初三日,据防守三沙把总董虎报称:正月初二日辰时,有北来贼船共五十馀只,抛泊□澳,放炮攻拿渔船。卑职督兵堵御,随于未时扬航向南,现在游移等情。又据防守沙埕千总马四玉报称:本月初二日辰时,瞭见北来贼船一百馀号,来至大洋外。于巳时□六十馀只至南镇口外游移等情。各报到臣。
  该臣看得海逆郑成功袭漳之后,分兵四出,臣两次飞章密报矣。自仙游被围,臣会同提督臣杨名高三次调援,县官陈有虞与驻防游击王嘉祯两旬守御,屡挫贼锋,乃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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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轮((下缺)
  朱批:兵部速议具奏。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六本五四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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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0六、福建兴化城守副将满进忠揭帖(顺治十三年二月初五日到)

  福建兴化府城守副将满进忠为遵奉谕旨、披陈荛、恭候睿裁事:职奉兵部劄付,钦奉上谕:武官自提督、总兵以下,副将以上,管辖之内职掌事宜、地方利弊、兵民疾苦,俱著详切直陈无隐,以资采用。钦此。钦遵劄付到职。窃职以草莽武夫,荷蒙皇恩浩荡,叨授末弁,待罪闽南,十载于兹,捐糜莫报。深惟职微智疏,何败妄渎天听?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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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谕,职谨以山海情形,地方利弊,为我皇上陈之。
  职乃城守兴化一府,上临福界,下接泉壤,凭山负海,闽南极衡之岩郡也。鲸鲵鼓浪,萑苻易生。然寇之在山者,官兵用命,力驱较易。而寇之在海者,藉岛屿为渊薮,舟巨舰乘风,飞帆流突,兵至则退舍入渊,兵回复肆猖獗。马步穷日之力,不逮舟楫片刻之便。所谓海不宁波而弊害日滋。职今以防守之要,备陈二款,上尘睿览,莫赞高深,实关地方之至计者。
  一日募舟师复水寨也。查兴郡海道南北之冲,防御海寇,旧制闽南、福、兴、泉、漳设有五寨、七游,惟兴属之南日寨湄洲游其一也。设造戈船,募练水师之兵,配驾分哨,屯于大洋要口。又于各府水师会哨,联络堵截。自成清朝定鼎以来,备悉海防,于福、泉、漳三府各置水师一千各,独于兴郡处寇往来之中,尚无设立。虽于平海一卫,吉蓼、莆禧二所,各设防兵百名,固守一隅,何可逐处扼其侵突?以职蠡见,于南日、湄洲,仍复旧制,依福、泉、漳三府之例,招募诸练水性之兵,以一将领之,分立寨游,上下会哨。若贼游移,则水师破浪夹击,登岸则陆兵捍力驱除,互相犄角。如是外有以防,内有以守,海氛庶可未败鼓鬣,地方少获安堵,此今日之要务也,伏候睿裁。
  一曰靖岛屿绝盗源也。查南日、湄洲孤悬海岛,东接琉球,北通日本,乃兴属海洋平海咽喉之区。数载骚动,为贼所踞,实为沿海肘腋之患。如舟师既设,防剿有备,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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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舍此远遁,则南日、湄洲之民,皆可诚心效顺。又恐不悛之徒,勾通为崇,而弊害犹然不绝。以职之愚,南日照依旧制,仍立为寨,湄洲仍立为游,设立水师戈船,须分泊两处,各编设乡保家甲,联络乡壮,彼自防以陆,官兵御于水,皆可协力捍卫,清微奸宄。俾无容隐之弊,内无勾通,外无侵犯,边海之民无剥肤之患,此消弭盗源之一策也,伏候睿裁。
  防海既周,而波祷不兴,则山薮之奸屏迹。如此则十洲九岛,尽列皇舆,僻谷穷陬,咸供国赋。贼闽南无跳梁跋扈之虞矣。职乃一得管见,伏乞皇上俯赐采择。职芜率不文,向未诸章奏之体,冒昧披陈,恳乞皇慈恕宥,职不胜悚惶待命之至。为此具揭,须至揭者。顺治十二年十一月日,副将满进忠。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六本五六七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22 页
   一一一、定远大将军世子致左路总兵马进宝等谕

  钦命定远大将军世子谕左路总兵官马进宝、誇蓝大处库、把兔鲁霍尔洞等:炳洲城壕,宽窄深浅,及城内贼首若干?把守者系何姓名?其城可攻耶?不可攻耶?该镇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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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报明,决定一著,毋为两议。为此特谕。
  顺治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一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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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五、浙江巡抚秦世祯残题本

  钦差巡抚浙江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今罚俸戴罪臣秦世祯谨题为密陈恢剿机宜、请旨合师策应、以分贼势、以收胜算事:伏念舟山失守,逆贼猖狂,我皇上赫然斯怒,远发大兵,歼彼小丑叛渠,何异发蒙振落,自不待再计者。然臣谬寄一方军务,凡地理之情形,贼势之缓急,亦不敢不预为运筹,以俟大师确商方略。臣初准部咨料理军需,即檄行宁、台、温三区道将,备察顺治八年满汉官兵攻克舟山,战船从何处出洋,镇将由何处会合,虽云时异事殊,亦宜酌昔准今。臣催据巡视海道副使革职戴罪李国栋呈称,准田提督移覆:八年之役,三路会师,在定关则本提督偕前任陈部院暨固山、梅勒及定镇齐统满汉舟师出海;在台州则金华马镇统领督标官兵坐船由海门出洋;在江南则苏州王镇统领舟师由洋山两头洞径趋舟山,订期并进。维时定关连台、温水计一百一十五只,翼以沙唬等船装载马匹。乃定关战舰晨发夕至,台区与江南两枝战船俱踰旬继到。盖台州舟师从南田经过,有贼船邀截,江南之师亦有寇拦阻,且战且行,是以愆期。船上官兵,每船水兵外,益以陆战兵数十名,临时酌委谋勇将领,分坐船只。当日进剿机宜,出自前部院密行调度,本提督惟有振旅偕徵,凡满汉官兵江((缺九字))多寡,然昔日舟山仅有((缺九字))百号,阮进又于中流被擒,((缺八字))数日而城始下。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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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以闽((缺七字))叛将叛兵,船只多至数千号,较昔□□□□□否多备战船火炮,以图万全,又宜熟((下缺)
  旨:兵部详确密议具奏。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六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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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六、刑科右给事中张王治残题本

  刑科右给事中臣张王治谨题为要地剥肤可患、庙算先事宜周、谨陈末议、仰祈睿断力行、以固岩疆事:慨自闽寇发难,逆我天颜,漳泉一带,荼毒几遍。大兵一日不到,民害一日不苏,云霓之望,难缓旦夕。虽历来出师,有中途喂马,休息兵力之法,而此时有不可一律论者。如十年内漳州被围,止因大兵迟进三月,遂致攫人而食,饿死男女数馀万。今即不至如此之危,而处处伏戎,内外阻绝,安可不马上传催,刻期进剿,以解倒悬之困哉?至目前大势,臣所忧者,不在八闽,而在江浙。何也?闽贼以海为穴,本无攻城掠地之才,只因惑于抚局,满师撤回,防守尽懈,以致一发燎原,漳泉瓦解。今大兵征剿,众寡不敌,惟有道归岛中,视我兵之去留为进退,狡贼伎俩,不过如此。但如许悍贼,岂肯安坐海滨,争此一片残破之土,必与张名振合谋,窥我江浙,增艘添兵,以一半看守船只,以一半攻掠城池。上自杭嘉;下至苏、松、常、镇、淮、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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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郡邑之远者距海百馀里,近者不过数十里,市廛鳞集,颇号康阜,苟旁掠一县,即可资数月盗粮,况漕、盐诸艘,舳舻相接乎?江南为皇上财赋之区,江南安天下皆安,江南危天下皆危,睿照渊深,谅无俟臣言之毕矣,据臣管见,吴淞一带((下缺)
  旨:该部议奏。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六九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40 页
   一二0、随徵福建左路总兵马进宝启本(正月十九日到)

  镇守((约缺数字))处等处地方随徵福建左路总兵官左都督马进宝谨启为密报事:本月□六日酉时,据同安县知县梅应魁报称前事:窃查石□保杏头乡有林甲五,向在炳洲往来。于正月十四日,随差钟喜、江春拘到堂弟林佳珠、宗亲林育秀、林申娘三人到官,当堂严询间,据佳珠开称:林甲五住杏头乡,头发未剃,现在炳洲卖米,交通伪官。妻黄氏。亲兄林恩哥,妻一个。甲五子卯仔。保长林八叔同侄杏头乡家长林九观住在后陈乡等情。据此,该卑职看得:同邑地方,大兵驻扎已久,王令抚绥再三,卑职莅任两月,挨查保甲,俱称剃发归诚,而林甲五至今尚未剃发,罪已当诛。甚至贩米接济贼营,保长林□□□兄林恩哥与五同住,其家长林九观虽住邻乡,罪□□长,均属知而不举。若不大创儆众,则人人效尤,阳顺阴逆,封疆□时得靖?况杏头乡贴近炳洲,势必发兵剿洗,庶不致兔脱也等因。据此,理合启请王令裁夺。为此具启以闻。顺治十三年正月十六日,镇守浙江金衢严处等处地方随徵福建左路总兵官左都督马进宝。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七五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51 页
   一二三、「各逆合突犯福宁」残揭帖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52 页

  ((上缺))号,聚党数万馀,((缺十二字))年八月十一日,流突((缺十字))四民震恐。本府及左营((缺九字))兵与寇相持,鏖战二十馀日,扑□屡获捷功。左营都司李彪阵损右目落睛,前后斩级夺械,生擒甚众。各逆因而失利,于九月初三等日始扬帆败遁北指。本道复令本府提师尾追堵剿,至山秽秦屿、店下、沙埕一带,诸寇方舍闽入浙海而去。本府收兵还汛。自此各逆侦隙复雠,海上零星馀寇往来飘忽。北路各汛,羽檄交驰,业无虚日矣。本府屡准本道移檄,密饬两营官兵汛守,倍加堤备。至于十二年二月初七、八等日,各逆合自浙而闽,窥伺三沙。见我官兵防备周密,无隙可乘,于十八、九等日扬帆突犯福宁南路武岐、厚首、棠源、沙洽等处村堡。蒙本道面商,令本府亲统在城骑兵,星夜驰赴扑剿。道标中军守备曹得成率步兵押□□应本府。厚首地方对阵,炮矢攻击,伤贼十馀名落水。各逆未敢登犯,遂败遁福安之官井洋。复蒙本道飞檄左营千总张国忠,带兵赴宁德一带策应。于二十二日,贼分股大鸟船百馀号,在外洋游移观望,一股乘潮突入宁德县六都江岐墩渡口,正在登岸。驻防宁德右营游击张礼闻报,率兵奋勇直上,砍杀逆贼四十馀人,被伤落水渰死不计。贼众随潮退出。活擒逆贼陆名,内五名各带重伤,不能行走,随于阵前斩讫。见存活贼一名鲁四,亦被枪伤。并凶械撒袋箭、缠头布、伪旗等项,共百((下缺)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53 页

  ((上缺))者多,被擒者少,理固然□。再查□□□□一字,细研当时署宁德县,以从来鸱张之寇未挫其锋,一旦斩溺如许,足寒海逆之胆,不觉喜出望外,遂具塘报通详各衙门,是道镇转报又在其后也。所以前抚院见其厥功可嘉,一面牌查道镇塘报,一面就据县文飞章驰奏,以抒庙廊之忧,此亦臣子所亟行也。今据该道覈明,奉宪驳覆,委无别情等因到职。该职看得:福宁孤悬海畔,贼之睥睨非一日矣。自漳州袭陷,贼锋深入,所在士气消沮,而宁德防将张福,乃能于贼艘云合之时,用少击众,连收克捷之功,保危疆而折遐冲,使积衰之势,于焉一振,此署县崔起所为踊跃飞报,而抚臣佟国器即先据以入告也。嗣后行据该道王来聘、该将马士秀覆详在□,则尚有二十二日之一捷,崔起原文所未□□叙者。合计两捷,除夺获船械及斩级百有□□外,活擒共有八人,内斩重伤者五人,止存活贼三人,其溺死二千馀人,实因潮退船阁,官兵穷追,贼皆奔溃拥挤堕水而死,所以溺者多而擒者少,亦当日之情势然也。是则该县之详,该抚之题,总出于一时欣幸之情,而其中委无混冒之弊。((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八0~二八一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59 页
   一二六、户部书交罗郎丘等题本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60 页

  少保兼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臣交罗郎丘等谨题为遵谕陈言事:江南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户科抄出兵科外抄该兵部尚书臣孙廷铨等题前事内开:职方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兵科抄出江南常镇兵备道胡亶奏前事内开:臣愚下书生,荷蒙皇恩拔擢教养,由庶常历史臣,糜禄五年,纤毫无补高厚,复奉旨内外互用,授臣常镇兵备道。受事之初,即当海贼张名振等猖狂内犯。计常镇境内滨江近海者三百馀里,处处可虞。臣虽往来竭蹶,时惟疏防是惧,何敢出位言事?乃钦奉上谕,许中外臣工各上封事,此辟门悬铎之风,再睹今日也。臣敢以见闻所至。思虑所及者,为我皇上陈之。计开:
  一、设赏格以擒海船也。海贼犯顺,二年于兹。我今调集兵马,扼守要害,严禁奸贩,不许下洋,亦既周密矣。而贼恃其船多帆速,每伺我兵稀处,辄间出掳掠。比援兵至,已飏帆远去。所以饥不至困,败不即灭。我方议造船下剿。势非岁月不能成。臣计贼之战船大者为水、犁艚,次者为沙船、水底。其大且坚者,虽费千馀金造,犹未能合式。而贼中逆天怙恶,不死不休者,要不过数人,其馀止是乌合苟活,第未见我有以处之,故观望不至。臣愚,为防剿既严,宜兼用招抚。招抚之道,专以同战船来为主。请酌设赏格。如贼徒来投者,估其船值千金,即捐半资为赏;船值五、六百金,亦酌半资为赏。留其船,散其人,仍量官其头目。若小船不堪战用者,止薄犒安插,不在此例。恩信分明,贼自慕愿诚。不待招尽,但十携其三、四,而在我破敌有资,贼势日屈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61 页
相机进捣,必可克灭矣。事定船存,实不为费帑金也。至我兵士能阵夺贼战船者,亦宜量立赏格。其夺获止碎小民船,及无船而止执生口者,此不过逃溃之贼及贼无粮纵走者,俘获不足言功。伏候上裁。
  一、水师宜兼练陆兵也。吴淞新募水营三千名,原系本地人民,虽能操舟制舵,实非劲勇经行阵者,缓急难以冲锋。若临敌时方调陆兵登舟,则两不相习,非万全之道。臣谓凡一战船用新募水兵什之三,即宜兼用旧伍陆兵什之六。其陆兵应于各营挑选精锐技勇久历行阵者,总属水师将官管领,一同在船,常川演练,则破浪冲锋兼有其长,而灭贼不难矣。伏候上裁。
  一、会计由单之宜画一也。江南会计由单,岁岁更改。盖缘国初钱粮款项未定,加减随时耳。今定鼎十二年,项款略定,而会计录仍有加减者,实无大异同。不过如今年有某项应加编银数十两,明年无某项应减编银数十两,或如粮道一年系参政应加编俸薪银数两,一年系参议应减编俸薪银数两,进退总在数百两之间。而高平圩田亩,以次改其科则,所争在丝毫之细,有巧历不能算者。大县十馀万户,良难一一周知。臣愚,谓宜照赋役全书取一年宽馀者为定额,即内有次年应减编者不必议减,即作馀存,报明院司道贮府库,听遇别年别项应加编者抵支。至如三年一次举行。如科场计册等项,亦可汇算经费之大凡,分作三股,每年照编一股。积至本年支用有馀,仍报明院司道解贮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62 页
府库,听候别项通融正支。如此则纲目画一,民易通晓,而贪污官吏无从上下其手矣。伏候上裁。
  一、镇江府之厅官宜复也。该府新设镇海将军,大兵马匹月约用豆一万一千馀石、草二十六万馀束。除府县推官外,止海防同知一员、粮捕通判一员各有本等职事,又不无缺员之时。臣亲见其经管采买支放,昼夜竭蹶,料理不遑。查该府原裁水利通判一员,衙门尚在。臣谓宜仍添设,令之仍司水利,分管草豆,庶重务不致弛误。伏候上裁。
  一、装兵船只宜酌也。大兵过往,需用船只。臣受事二年,料理六次。每次常、镇二府多至六百馀只,少亦不下二、三百只。自封雇至于开行,常经月馀。又赴数千里之差,往返恒废半年趁食,故穷户称病。臣心知军旅重事,理难迟误。窃意如常镇里河船载至京师者,得至淮安或济宁递换;载至楚广者,得至九江等处递换;则民知道里不长,亦不致畏避矣。伏候上裁。
  以上五款,兹臣管窥之见,知无补于高深,伏祈皇上睿鉴,下部酌议施行等因。顺治十二年十月十一日奏,十二月初二日奉旨:该部议奏,钦此。
  钦遵十二月初四日抄出到部,批司速议覆。随经司议呈堂,内除厅官宜复一款应听吏部议覆,会计由单一款应听户部议覆外,该臣等看得:设赏格以擒海船一款,据拟贼船来投者估其船值或千金、或五、六百金,皆赏以半资。查悬赏招徕海船,亦可省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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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费,但疏称船值千金、五、六百金若赏半资,为费太多,相应给赏十分之三,不得以不堪用船只一概滥估冒赏。至于兵士能临阵夺贼战船者,量立赏格,事属可行,应敕该督抚于论功时核议题叙。其水师兼练陆兵一款,议挑选陆兵属水师将官管领。查水陆各有专营,原相犄角。今复挑选陆营兵入水营,兵技既不相习,陆营未免虚伍,议不准行。至于载送大兵船只一款,已经臣部会议妥当,事隶户部拨运,应听户部议夺者也等因。顺治十二年十二月十三日题,本月十五日奉旨:依议,钦此。钦遵抄出到部送司。奉此,相应议覆案呈到部。除擒海船、练陆兵复厅官三款听吏兵二部议覆外,该臣等看得:由单画一一款:查州县由单,每年按期颁报,违者参处,久经题奉谕旨在案。且赋役系一定之规,由单照见年会计,若照宽馀者派徵,存剩银两留抵销算,反滋侵混之弊,似应仍照原题,每年颁报,以杜私派。至科场计册等项,分作三股,每年照编,今新订全书已照此分徵,无庸再议。又装兵船只一款:查大兵徵进及驻防满洲、蒙古乌金超哈家口由水路前往者,已经兵部会同臣部议用回空漕船,奉旨钦遵在案。其自常镇至京及楚广船只,俱系该地方官事务,本部难以遥议,应听各该督抚酌拨接替,但不得越境苦累穷民可也。理合具覆,恭候命下臣部,转行遵奉施行。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二月初六日,少保兼太子太保户部尚书臣交罗郎丘、尚书臣戴明说、左侍郎臣毕里克兔、左侍郎臣海尔兔、左侍郎臣王弘祚、右侍郎臣交罗耳得、右侍郎臣朱之弼、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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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郎臣巴格、启心郎臣任治国、启心郎臣曹邦、额者库臣化善、江南清吏司副理官臣巴赖、江南清吏司郎中臣袁懋德。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二本第一三一~一三二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68 页
   一二八、江南总督马鸣佩残奏本

  钦命总督江南江西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降二级戴罪臣马鸣佩谨奏为拿获奸细事:顺治十三年二月二十六日,准兵部咨前事内开:据查点郑芝龙家口牛录章京管应祖禀称:据郑芝龙的管家谢表供称:据当铺内人陈柱来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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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母差人进京,理合报部等因到部。随差人前去拿获袁彩云到部,审问各供在案。该臣等二部会看得:确讯袁彩云,据供:郑芝龙母没发家书,止教空身讨取实信。但前供海寇拆毁安海城垣,芝龙母亲难住,移去金门所。后又供:惧大兵杀害,郑鸿奎教去。此是郑芝龙母差来,郑成功使来,亦难揣度。袁彩云本应照依奸细律正法,但郑芝龙等奉旨杻械禁锢,候进闽大兵消息,应免死令其进监一看郑芝龙等,差人送出境界放回。至于袁士元知为奸细,惧路途盘诘,执旗鼓票同来是实,相应杻械送门羁禁,将中军旗鼓火票等项书帖咨送江南督抚。查士元果否系旗鼓标下人役,与袁彩云果否兄弟,并中军旗鼓不查销火票情由,逐一查明,作速具奏再议可也等因具题。顺治十三年二月十一日奉旨:依议,钦此;密封到部,密咨到臣。随经密移江宁抚臣,密行苏松道备细确查去后。屡经行催。今顺治十三年五月初三日,据苏松道副使张基远详称:奉宪行道,仰将兵部封送票帖十三件逐一严查,中军旗鼓俱不查销,是何情由?并袁升、袁士元家属严行羁候。遵即转发苏州府查审,转移抚标中军旗鼓确查。又经移催。随准中军游击白国泰移称:本厅差票三张,一系初任时衙署墙垣倾圯,差袁升行((下缺)
  旨:兵部议奏。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八五页。)


卷二、自顺治十年正月迄十一年十二月 第 372 页
   一三0、两浙巡盐御史祖建明题本

  巡视两浙盐课监察御史臣祖建明谨题为直陈盐厂被寇焚劫、丁仳离堪怜、有亏课额事:窃惟两浙连年旱涝频仍,灾眚迭见,不堪命。即处宁静之日,年额课税尚虑难完,况当寇氛猖獗,山海交炽,欲一呼立应,讵可得乎?去年十二月内,据巡温道陈圣治报称:乐清县黄华地方,于十一月十八日被贼劫去盐十数篓,又沙头地方抢去盐篓,并烧盐厂。又据长林场大使萧汴申报:上年海寇登岸,煨烬舍,杀戮男女。又于十一月十八日登岸,焚掠殆甚,民伤残强半,人迹希绝,将欲催徵,其能问诸水滨乎?卑职俯时痛悼,望光哀吁等情各到臣:该臣看得:盐课钱粮,半出县场,半出商引。而有课县场,皆坐临滨海。如崇明县被寇侵犯,该县防御不暇,督抚多方轸恤,盐课欠解至八千馀两矣。各商行引盐,必产自煎灶。如宁波府穿山、长山、大嵩、清泉、鸣鹤、玉泉等场,如台州府黄岩、长亭、杜渎等场,如温州府□嘉、长林、南监、北监、双穗等场,并沿海一带有□县分,寇出没游移,灶丁逃亡者十居八九,不特县课难徵,而场不产盐,商无买补,即或浙西内地数场,迸日煎办,督商捆运,卖地多遭焚劫,商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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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莫今为甚。臣因闽饷孔亟,冒险按历各府,督课疏引,即欲行法,而法无可行。日夜焦焚,计惟设法招徕,多方抚恤,使哀鸿早集故土,仰报□上任使于万一也。虽际此倥偬之日,臣从未敢少宽,竭力督催。自莅任已来,解过楚闽饷银三十万两,岁课或不至缺额。今又新奉部拨闽饷银二十万两,但恐军需难缓,一时何能猝应?不得不预为直陈,伏乞皇上俯察地方情形,商灶困苦,仰祈□部将新拨闽饷俯容按时督徵,陆续接济,庶商少苏,而臣亦不致有违误之矣。缘系直陈盐厂被寇焚劫、丁仳离堪怜、有亏课额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承差徐吉赍捧,谨题请旨。顺治十三年三月初七日,巡视两浙盐课监察御史臣祖建明。
  旨:该部议奏。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三本二九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