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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顺治四年三月迄九年十二月
卷一、自顺治四年三月迄九年十二月 第 1 页

郑氏史料续编卷一
   一、浙闽总督张存仁等揭帖(顺治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巡抚福建等处地方佟国鼐为报明调发广省官兵事:窃照督臣佟养甲□经统领兵马,直抵广东省城,地方渐次底定,□不胜踊跃,快睹皇上、皇叔父摄政王一统大业并贝勒开疆辟土之元勋也。职奉贝勒谕开:闽地荡平底定,广东目下就绪,王之纲、杨佐二将内,酌调一员于广东;其一员,或独守,或协守,俱在该督随材量地而使之也等因到职。职查漳州十县皆临边海,处处有贼,在在宜防。更有逆贼郑彩、周崔芝等海叛诸贼,拥戴鲁藩,勾结土寇,不时窃发。职因分拨杨佐下马兵一百名,驻防同安,又马兵一百名驻防海澄,其馀三百马兵,职虑漳郡马兵缺乏,责令杨□□领,协同总兵孟全胜驻劄郡城,庶可以消漳患,而并可以援泉警矣。至于王之纲兵马,查贝勒原开五百员名,今除阵亡逃故外,见在实止三百七十馀员名。第闽地界连江广,土寇遍布山谷,海贼游移水洋,而云霄镇、龙岩、诏安诸处,尤切剥肤之灾。职已将王之纲兵马安设云霄、龙岩、诏安紧要诸处,布置周备,漳、泉可藉以无虞。俟擒剿郑彩、鲁藩诸奸,扫靖沿海寇盗,再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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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发。职念督臣远居广省,恐乏兵分防,且均属朝廷封疆,职亦何敢岐视,因与抚臣佟国鼎商议,拨发贝勒原委副将管福建都司事郭光祖,带领官兵一千八百五十二员名,给以月粮,前赴广东,以充该督标兵之数。况查光祖原属辽人,品貌□伟,弓马熟练,将士咸乐为用,故特令之前往。至于所带兵丁,除闽抚旧额标兵一千名外,馀则新招土兵四百七十七名。又投诚参将陈明下兵二百七员名,并投顺游击冯怀晋等兵一百六十八员名,夫以闽省士兵,用之闽地,故不堪充心腹,易其地以用,调之粤中,或亦可壮声灵之万一乎。职总为皇上、皇叔父摄政王封疆计,安危不敢膜视,遴拨隔省辽将统兵以往,统祈圣明鉴察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四年三月二十八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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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吏部题本

  吏部侍郎臣哈哈木等谨题为遴补要郡海防官员、以专责成、以固岩疆事:文选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吏科抄出总督浙江福建张存仁、福建巡抚佟国鼐题前事内称:窃臣巡历漳郡,督剿海寇,备查所属十县,悉临滨海,向设海防同知一员,巡行一寨,稽察奸宄,最为吃紧之官,不可一日缺人者。况今逆氛未靖,海汛戒严,又必得一周知海务、克诘戎兵之人,始克胜任愉快。该臣等看得:标下听用副将王基昌,查系北京锦衣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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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浙江杭州府人,由将材,臣入浙时见其才品卓荦,体貌魁梧,而且军旅夙娴,吏治谙练,先经启明贝勒,准以前衔留臣军前效用,遇缺委补。今本官随征二载,劳绩懋著,且原带有精健马丁,堪供防御。合无即以王基昌改补其缺,人地委属相宜。至于清军同知,原以清军为职,今军既奉裁,官属冗滥,相应汰革,□下事务,归并海防兼理。其原委清军同知龙纳箴,念其才华可用,容查别缺另补,以偿其劳。但查海防一官,在明季之时,给有关防一颗,驻劄漳州府城,至春秋二汛,方出巡海。行据漳州府申报:原任系前任同知刘联璧带往长泰县署事,闻大兵骤至,带印奔逃,未曾投缴等因。窃思此缺既为防海而设,岂容安坐府城?臣查海澄县治,孤起海中,商贾辏集,奸宄易滋。相应照旧给以关防,责令本官专驻其地,严察堤防,庶窟穴清而声援壮,计诚无便于此,相应具题,伏乞敕下吏部议覆,将王基昌实援漳州府海防同知员缺,与应得关防,俾令安心供职,庶防海得人,地方良有裨益矣等因。顺治四年五月二十六日奉圣旨: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部送司,相应题覆,案呈到部。
  该臣等看得:漳州府海防同知乏员,未便以标下听用武职王基昌滥补文缺,相应覆请,恭候命下,臣部遵奉另行题补施行。为此具本谨题请旨。顺治四年六月初七日,吏部侍郎臣哈哈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臣陈名夏、右侍郎臣金之俊、启心郎臣宁古理、理事官臣夸瞻、臣周国佐、启心郎臣宜成格、臣何世泰、副理臣杨雀祥、额记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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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木户里、文选清吏司郎中臣范士楫。
  旨:是。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二八~二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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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浙江福建总督张存仁揭帖(顺治四年九月二十八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为塘报微臣抵闽剿贼日期事:照得建宁失守情形,该职前据驻防浦城副将李绣等塘报,业于本年七月二十一日具疏上闻讫。职以浙江根本重地,湖海尚虞伏莽,止带马步官兵一千名,星夜兼程,于二十七日抵浦城县。二十八日直至八月初九日以来,有松溪、政和、建阳、古田、建宁等处各贼陆路前来合攻浦城。职即统督各官兵连日分头鏖战。各官兵奋勇冲杀,当阵杀死贼首李长蛟、伪兵部右侍郎杨东晟、伪总兵谢君聘、王印海、张明又名李宾,并各伪官李光禄、陈子化、刘英、谢时等,馀贼擒斩数千有馀。各贼丧魂奔溃。职思么小丑,不难扑剿。但虑浦城系浙、闽咽喉,贼兵一进,恐有他虞,首尾宜顾。随经续调浙省各营马步官兵一千一百二十名,连职随带马步官兵,通共二千一百二十名,除酌留浦城紧守通衢外,职督同降级总兵马得功,并前议更调建宁总兵王进功未到地方,一闻贼警,身先士卒,以致仓猝中铅子重伤,今亦负疾随职,择于十六日一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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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职查建宁所失府县,土贼原属无多,民情狡诈,反覆思乱,十居其七。职之前疏曾云遍海满山,在在皆贼,具已详言。此番之失,祗缘古田、政和二县告变,而总兵李应宗失于区画,将府城各兵皆分发应援,以致城守空虚,群贼窥隙谋犯,奸民乘机内应。总兵李应宗虽死王事,亦自取耳。职一面督发官兵水陆并进,料兹蠢尔逆孽,职必刻期殄灭,仰纾皇上、皇叔父摄政王宵旰之忧。俟抵建郡荡平之日,另疏确报外,相应具题,伏乞敕下兵部查照施行。如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四年八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一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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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福建巡抚佟国鼐揭帖(顺治五年六月二十九日到)

  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佟国鼐为延平情势甚危、发兵应援事:自建宁失守,省城被困,日夜分头堵御。城外尽水,四面皆山,贼借为势,我马不得奔驰,我兵不得尽力,难于接应。虽七月初七日得获大捷,贼复逐日攻犯。在南台则副将晋级等堵御,在北岭、鼓山、长机岭、陆路桐口、芋原则援剿王邦俊、参将艾成祥、王祚隆等、游击朴世用、赵彪等劫杀大小十有馀阵,贼皆胆寒,见兵即逃。屡据分守延平道曾延孔告急,窃恐孤城力薄,且势处上游,万有疏虞,贼势愈炽。职与镇将酌议,那缓就急,不得已发陆标游击王凤岐统领本营官兵一百员名、职中军副将邹必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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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丁五十员名、参将路运皞下兵丁五十名,参将刘宗明水师一百赴援。于八月初八日遣发,水陆并进,勒限前往。分兵赴援事宜。理合据实报闻。为此,除具奏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四年八月初九日。右佥都御史佟国鼐。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一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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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浙闽总督张存仁题本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罚俸臣张存仁谨题为塘报汀属杀贼情形事:本年正月十三日,据镇守汀州总兵于永绶塘报:职镇汀州,自七月至十二月十三日止,剿御贼寇靡敢刻懈,近因延平府属尽为贼据,寇燄益炽,归化、清流、连城、宁化四县逆拥伪新建王召众数万,窥逼狂逞,是归化、清流防兵不可一日离汛矣。谢志良以伪帅何冲霄出没于武平要胁顺民,今冲霄虽戮,武邑终非宁宇。又有伪宜春王朱议衍从江西入广,亲率丑类入汀,盘据山寨。职调马步将领,奋勇血战,历破贼寨,斩杀贼首不计,阵擒伪宜春王。尚有渠魁李芳泰据寨负固。十二月初一日晚,据连城县报贼窥犯,职即飞调游击葵向日赴援,复令中军王肇基带兵兼程急趋。兵未抵汛,路遇逃出难民云,贼于初一日午后至城,初三日寅时,士民开东门放贼入城矣。职又调副将高守贵急往恢剿,顿兵城下。但贼众兵寡,恐难取胜,俟有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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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报等因到臣。
  据此,该臣看得汀州连界江广,原属寇盗渊薮。臣念该郡兵力单弱,鳃鳃虑之。今据总兵于永绶塘报,郡城保全,而且阵擒伪宜春王朱议衍,并斩馘甚多,则该镇官兵战守成劳,应俟事平一体叙录者也。相应具疏报闻,伏乞下兵部查照施行。缘系塘报汀属杀贼情形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舍人魏宏赍捧,谨题请旨。顺治五年正月十五日,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今罚俸臣张存仁。
  朱批:据奏汀镇官兵保城杀贼,知道了。朱议衍著即正法。有功人员,事平汇叙。连城失事情形,确查具奏;兵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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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浙闽总督张存仁题本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罚俸臣张存仁谨题为塘报邵武官兵剿杀光泰贼寇事:本年正月十四日,据镇守邵武总兵池凤鸣塘报:十一月二十八日,据泰宁县报称:将乐贼首合兵犯县,职即差游击鲁云龙带兵星夜赴县援剿。十二月初二日,兵至金坑,遇贼数百,屯营摆塘,被我官兵杀死数十名,随即追至贼营,连战数阵,斩杀不计。初三日,由马岭直抵万湾寨,逆贼隔水布阵。官兵一齐冲杀过河,对战数合,获马三匹、大炮二门、鸟鎗四杆,生擒活贼一百馀名,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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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贼首伪伍都司一员,夺获旗帜、方印、关防、伪劄等项。又有将乐贼兵赶到万湾寨救援。鲁云龙等带领马步官兵,分布冲杀,又斩贼寇数百,活擒逆贼张学等三名,馀俱扒山逃窜等情。十二月初七日,又据光泽县塘报:金、李二贼,从江西大源山统贼数千来攻县城。该防守参将贡俊美等率领兵丁冲杀,斩贼二百馀名,生擒贼首李凤毛,馀贼仍遁江西大源山去讫。除将擒获各贼,会同按察使周亮工并府县各官审明正法外,塘报到臣。又据福建新任按察使周亮工禀报相同。
  该臣查得驻防邵武官兵,为数不多,卒能保守郡城,且又分兵援剿泰宁、光泽二县之寇,奋勇擒斩,此皆仰仗皇上、皇叔父摄政王威福所致。其按察使周亮工以福省途路阻梗,暂驻邵武,同心办贼,调度有方,并战守有功镇将、府县各官,应俟事平,一体查叙。今据塘报前因,合先具疏题报,伏乞下兵部查照施行。缘系塘报邵武官兵剿杀光泰贼寇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舍人魏宏赍捧,谨题请旨。顺治五年正月十五日,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今罚俸臣张存仁。
  旨:据奏邵武官兵保城杀贼,知道了。有功人员,事平汇叙。该部知道。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四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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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浙闽总督张存仁残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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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缺))下兵部查照施行。缘系塘报温郡官兵剿杀贼寇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舍人魏宏赍捧,谨题请旨。顺治五年正月十五日,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今罚俸臣张存仁。
  ((贴黄))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罚俸臣张存仁谨题为塘报温郡官兵剿杀贼寇事:照得逆渠尤师鲁、周朝辅结连闽寇,围攻平阳县城。今幸副参将领李必忠等奋勇攻杀,连日奏捷,并斩伪总□□朝辅等。虽党恶未尽歼除,而平阳之困已□,□□署镇贺胤昌调度之能,相应塘报。谨题。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四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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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浙闽总督张存仁揭帖(顺治五年四月初五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罚俸张为塘报官兵历次擒斩逆贼情形事:窃照建宁叛逆自分头窥犯经职屡行大创以来,惟以鼠伏敛迹,一思狂逞。本年二月初二日,据防守忠信地方千总朱定国报称有贼数千,欲分四股直围忠信等情。职随令原题建宁总兵副将王进功、援剿总兵李仲兴拨发守备刘义、赵明进、连兴邦等带领兵丁,星夜追杀。赶至雁塘地方,连攻木城二座,尽行焚燬,生擒贼首徐应卿,馀贼奔山远遁。初六日,又据防守柳营关千总马友功报称:□贼数千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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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蒋坑等处,随即统带官兵剿杀□□,当获旗号、军器,馀贼溃散等情。初七日,又□□□富岭千总刘国正报称:有贼数千屯札溪源,欲分四面抢杀富岭地方。职随发守备欧阳举带领兵丁星赴富岭,奋力冲杀,损伤过半,馀俱纷窜。初八日,又据防守仙阳把总傅进善报称:有贼千馀抢掠仙阳,职发游击王国斌、守备李友明等带兵剿杀,贼随远遁。本日,又据防守前墩参将张振邦、都司王良会报称:有贼数千屯住铁墙地方,约同各处贼头,订于初九日谋犯浦城。职令总兵李仲兴、王进功多方设伏,以俟擒剿。果于初九日黎明,有贼数千从临江□扑浦城东门。职令总兵李仲兴亲统马步□□□副将李绣、守备赵明进等竟出东门,副将□□、参将守备冯君瑞、连兴邦等带领官兵由□门抄出围住东关,杀贼约二千有馀,追杀十馀里,馀贼奔山逃散外,贼有数百,内多鸟鎗火器,埋伏关隘,被官兵围住,不便入房擒斩,用火尽行烧死,阵获伪监军丁祖奇银关防一颗,计重一十二两,伪副将李尚爵、王泰等。本日随报北门有贼数千,直扑浦城北门。职即令署建宁总兵王进功亲统参游守备田得功、廖文魁、姚自进、陶荣、安世荣等统领兵丁,四面围杀,生擒伪徐都督等九名,杀贼千馀。馀贼奔山逃散□,后阵获伪官。活贼当经审明枭示,伪印□□□。相应据实汇疏塘报,以见各官兵僇力□□□□,伏乞下兵部查照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五年二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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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一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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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浙闽总督张存仁残揭帖(顺治五年三月初二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今罚俸张为塘报官兵连次剿贼事:窃照建宁逆寇被我官兵累次擒斩之后,不敢窥犯浦城,惟于西乡附近建阳各处,出没抢掠。职令原题建宁总兵副将王进功、援剿总兵李仲兴、副将张玮、李荣、把成功等,不时拨发塘兵,侦探贼踪去向,总期灭此而后朝食。查上年十一月三十日,据报贼寇数千屯扎登俊地方,职发副将张玮,带领参将鲍从荣、王泽洪、都司赵虎、守备廖文奎、张守节等马步兵丁前去剿杀,阵斩贼寇千馀,活擒三十馀名,夺获大小旗帜、鸟鎗五十馀杆。十二月二十日,又报贼寇数千扎营塘灵地方,分列二营,职发副将李荣、王基昌带领守备官黄应龙,白友良、王虎、欧阳举等马步兵丁星夜进剿。将一营围住杀尽,一营赶杀箭伤甚多,生擒四十馀名,得获鎗刀、叉刨、旗帜百十馀件,馀贼逃散。二十七日,又报坑尾地方有贼四、五百人,职发参将王泽洪、守备李友明、陶荣、安世荣、王进贤统兵剿杀,砍死不计,拿获活贼五名,得获鎗刀、旗帜五十馀件。本年正月初五日,又据塘报王庵地方有贼五营,约计万馀,职发副将巴成功、包尚赟带领参游张振邦、曹世臣等马步官兵,奋勇一日连攻五营,杀死不计。追至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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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溪地方,又遇逆贼老营。我兵一齐□□,贼俱越山奔溃,砍死甚多,阵斩贼游击陈□□、贼守备杨长贵、贼把总曾兴,搜有伪劄,生擒活贼九十名,夺获旗帜竹鎗不计,鸟鎗二十馀杆。除将擒获贼寇,俱经审明正法外,职凡零星扑杀,不敢琐渎宸聪,第择官兵颇有斩获者汇疏塘报,以(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四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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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0、敕谕浙闽总督陈锦稿

  皇帝敕谕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锦:兹以浙闽要地,控制需人,特命尔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尔其居中调度,严饬文武官吏,修浚城池,操练兵马,检阅器械,整顿战船,积聚粮饷,议察奸宄。首宜宣布德意,收拾人心,诫谕有司,共图保障。该省镇巡等官,听尔节制。浙闽地界,滨邻湖海,近多草窃,宜加防缉。如有草寇啸聚剽劫,亟应指授方略,督率镇道将领,戮力剪除,毋致滋蔓。仍申明纪律,约束官兵,务令所至地方,秋毫无犯。贼徒果投诚悔罪,弃戈归农,准与招抚。若已降之贼,复行劫掠,仍当擒捕正法。其有攒投文武各衙门滥收充为标员部卒暗通贼信及潜行出劫者,滥收官员,不分守土驻防,纠参重处。如大兵出征,往来境上,须行各该有司将粮草船只预先备办,应时支给,毋容州县横徵科派,苦累地方穷民。所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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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员,一秉虚公,严行甄别。有实心任事,廉能著效,即据实举荐;贪残阘茸,贻地方,应拿问者先行拿问,应参奏者指名参奏。用兵之际,有临阵退缩,杀良冒功及稽迟粮运。失误军机,文官六品以下,武官副参以下,许以军法从事;镇道等官,飞章参奏,候旨处分。凡兵马、钱粮及漕运、盐法、屯田、水利等项,有可兴利除害,裨益地方,应与抚镇司道等官商议妥当施行。敕中开载未尽事理,许便宜区画,不从中制。尔以旧劳才望,当兹重寄,须持廉秉公,殚忠竭力,用奏肤功,以膺懋赏,毋得因循怠忽,处置乖方,致负委任。责有所归,尔其慎之!故谕。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一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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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福建巡按周世科揭帖(顺治五年六月二十九日到)

  巡按福建兼理盐法试监察御史周世科为闽省坐困已极、江西援兵突至、据实驰报事:闽地自去秋变乱,八郡寇贼,四方蜂起,建宁失守,延邵戒严。战时巡历泉兴,去省颇远,桥梁尽折,道路挖断,声息不通,塘报无闻。职至旧腊之杪,始抵省会,一切剿御情形,悉经抚臣奏报,职不敢复赘外,今春及夏,坐困无策,城中百姓饿毙过半,各营官兵枵腹待哺。狡贼绝我粮糈,不容一粒入城,斗米一两二钱,人至杀子而食,凄惨情状,不堪闻见。而废弁奸绅,潜逃出海,倡迎伪藩鲁王,僭称监国,进泊螺江。发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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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之丧,图攻城之举。又风闻福宁州一路副将方国庆等,俱从贼寇,而土卒叛将,亦多影从。是以贼势益横,不可收拾。职与抚镇诸臣,密商出剿,分布扼守,不遗馀力,引领援兵,忧心如焚,望眼欲穿矣!突于三月初一日,报有江西援剿副将郭天才兵至芋原,斋有内院洪粮单,并督臣张公文,验其印信颇真,询其来历亦甚可异。职密访其一路纵兵焚掠,职躬阅其营,见其队伍参差,衣帽不遵式机,随会同抚镇量行犒赏,安插洪塘地方,严示各门,不许私放一人入城。当此危疑之秋,人心叵测。职不得不严加堤防,而示贼以瑕也。容再确访,另行驰报外,谨会同抚臣佟国鼐合疏上闻,伏祈圣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顺治五年四月日,监察御史周世科。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四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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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浙闽总督陈锦奏本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陈锦谨奏为闽省遍地皆贼、城野焚掠皆空、谨密奏民情贼势、仰祈圣鉴事:窃我国家定鼎以来,干旄所指,无不披靡,未有如建宁之贼死守难攻者。类而推之,可知闽省之贼,非懦弱而易剿者。今建府一城之贼虽除,其馀属县以及延平府属,漫山遍野,无处非贼。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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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以上各府当梗阻无耗。见在侦剿,大约处处皆然也。大兵未到之地,则据城掠村;大兵一到,则奔逸山谷,林木蓊葱,道路险窄,不特马匹艰于驰骋,即步兵亦甚难行。若水路尽系溪壑,非大筏可驾。是地理既已险阻,而追截难以用功,故闽贼不易尽杀也。至于良善士民,其心固不从贼,然顺贼尚生,忤贼则死,势不得不行附和。官兵所到,则贼遁而民留,民未尝不归我也。官兵一去,则贼又至,而归顺之民被害矣。民之有产业不舍者,尚望官兵以除害。若游手赤贫之徒,尽为贼党矣。故贼到之处增贼愈多,贼愈多而滋害愈广。虽遇我大兵无有不成齑粉之理,然穷山极谷,潜伏多方。东击西遁,则西受其害;北搜南逸,则南受其残。追之太急,贼党知无生理,肆意焚劫,将福省一块土将来尽成丘墟,亿万生民尽化为贼矣。况漳泉逼临大海,犹贼类出没之乡。江西见在叛逆,更贼党通联之处。我兵分剿,则力分而势薄;聚集一处,则顾此而失彼。且地方凋残已极,米价异常腾涌,仓廪无行粮可支,市廛无人烟可恃。兵到之处皆贼先残之处,徒存瓦砾灰烬。贼逸之地皆兵未到之地,贼反因粮于地。故闽省虽云已入版图,较之未入版图之地尤难料理。臣受国恩甚重,矢志奠安,断不敢以难做而少懈,亦不敢故说危言,诳耸圣聪。盖实陈其情势如此。今以我兵力之强,非虑恢疆复土为难,惟忧疆土虽复而流毒未除,大兵一撤而反覆又见。故底定永安之策,惟有轸恤民隐,破格抚绥,使民皆利于为民,而不利于从贼,则贼势方孤,而歼荡不难。况各贼向亦朝廷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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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有不得不为贼之情。今去其不得不为贼之事,即贼亦渐化为良民矣。至于抚绥要著,即臣密奏详议善后事宜及请饬驿递拨发应选良吏、详陈抚寇诸疏,皆今日切病良剂,非泛泛条议可比。故臣于戎马倥偬之际,而就知见最真者急行缮奏,伏乞皇上、皇叔父摄政王垂念残疆料理甚艰,俯赐破格俞允,封疆幸甚!微臣幸甚!缘系闽省遍地皆贼,城野焚掠将空,谨密奏民情贼势,仰祈圣鉴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官王永昌赍捧,谨奏请旨。顺治五年四月二十一日,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臣陈锦。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0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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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浙闽总督陈锦揭帖(顺治五年闰四月十九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锦为捷报克复建宁、仰慰圣怀事:窃职于三月二十九日统率原带官丁抵建宁城下,一面交接旗印,一面会同统领满兵礼部侍郎臣陈泰、梅勒章京臣东阿来、刑部侍郎臣李延龄、督臣张存仁确商攻城事宜,鼓励将士四面攻击。于四月初四日寅时,业已攻克登城。逆魁伪郧西王朱常湖、伪国师王祁以及伪军门、伪总兵等犯,或被戮于乱军之中,认尸始识,或赴火自焚,或越城被杀,或搜擒正法,尽荡无遗。盖壕深垒密,四面张罗,故一贼不能漏网也。但贼计穷发火,房舍尽成灰烬,有大费收拾者耳。是役也,虽系满汉兵将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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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皆仰赖我皇上如天之福暨皇叔父摄政王威灵遐鬯之所致也。其有功员役及被伤兵士,容职等查明另报。为此,星驰捷报,伏乞圣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五年四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二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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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浙闽总督陈锦揭帖(顺治五年五月初八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锦为详议剿抚机宜、以期永除寇乱、收拾残疆事:窃闽浙士民,质本脆弱,亦易治而易安者,故王师所到,率土皆宾,兵不血刃而地方大定。今反侧时见,处处弄戈。究其乱萌,不过各地方一、二戎首纠集亡命,威逼愚民,顺之则亲如手足,逆之则焚其庐舍,毁其室家,使民无所归。此贼首逼民为贼也。更有地方民牧,抚绥无法而朘削横加,差徭繁重而敲朴不已,民不安生,遂挺而走险。此官吏逼民为贼也。又防剿官兵以守土为名,暴虐过甚,居其室而掠其野,少不遂欲,鞭挞滥施。至经过之处,任意摧残,民若畏避,即拆房舍、燬器具,靡所不至。斯民无地可安,不得不行从贼。此官兵逼民为贼也。害民之事有三,而利民之政全无,贼用是滋蔓矣。民既从贼,则附贼焚劫,结怨乡村,虽欲悔罪归农,既虑官吏之擒捉,又惧仇民之报复。虽有自新之心,切抱首尾之畏。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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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皆非甘心为贼,而进退维谷耳。今贼众既多,断不能竭泽焚林,故于追剿之中,须寓解散之术,以昭圣朝宥过好生之德,庶贼魁势孤而易剿,胁从归业而易安。然归业之后,州县各官果能善为安抚,查还产业,俾得安然生理。孰无井里室家之恋,安有复叛之事?乃就抚未久,而吹求甚急。或向日被劫之家,讦讼纷纷,必欲置之死地者。或婪官蠹役,希其资财,禁锢勒诈者。若辈既不容于乡里,复受困于公庭。一人罹害,人人惊惧。遂复聚而为乱,视招抚为羁縻陷阱之术而不相信。故地方安而复乱,抚而复逞者,良由于此。此各省之通弊也。今为招抚之法,务须布以大信。以就抚之日为始,以前所犯概不追求,而善行安置。雠民讼讦,悉不准理,而多方解释。贼见就抚已有生全之乐,自是源源归化,投戈荷插,卖剑买牛,而负固者不难灭矣。此抚寇一大机括,职在登青江南,行之已验者。故亟选良吏为安民之本。力袪前言三害于未乱之先,善加抚循于招抚之后。则民又安肯舍生路而走死地耶?职虽已通行晓谕,更须天语严加申饬,俾奉行者实力遵行,违者立置重典,庶鹰眼皆化而残疆可望奠安矣。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五年四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册二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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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浙闽总督陈锦揭帖(顺治五年十月十七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锦为确酌闽省官丁经制事:窃照建威销萌,惟兵力是赖;固疆圉而卫民生,亦惟兵力是赖。故兵力之厚薄,关系地方之安危,不可不审也。八闽值底定之后,各府所设兵将,为数原属寥寥。且闽疆皆山海交错之地,易于伏戎,难于援剿,或通东粤,或近江西,若非处处安设重兵,断难久望宁谧。今通省官兵经制,虽经前督臣张存仁酌议具题,然向时今日之时势,大有悬殊。惟向日兵力之薄,故致宵小玩视,全省蠢动,今至于民生涂炭,万难收拾之时,若不亟以前辙为戒,则职滋惧甚矣。今就地方之广狭,量疆界之冲缓,因地酌兵,公同总统诸臣,再四酌减,确行详议。看得福州府所属九县,且为省会之地,根本要区,抚标需兵二千,镇标需兵三千,城守需兵三千,水师必须二千,共得一万,兴化所属二县,止设城守兵二千;漳州所属十县,且为江广海陆要冲,必需城守兵三千;又云霄镇乃东粤接联之地,商贾骈集之处,需兵一千,水师必须一千,共得五千;泉州所属七县,且逼临大海,右路总兵应驻此城以便兼顾,兴漳镇标需兵二千,城守需兵二千,水师必须一千,共得五千;建宁所属八县,为江浙联疆,应需城守兵三千,又浦城县离府几三百里,处万山之中,当冲要之路,应援甚难,更须另设守兵一千,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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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四千;延平所属七县,亦与江右接界,应需城守兵三千;汀州所属八县,逼近江右,左路总兵应驻此城以便兼顾,建邵镇标需兵二千,城守需兵三千,共得五千;邵武所属四县,更与江右逼近,应需城守兵三千;福宁一州所属二县,处大山之外境,接浙省之温处,孤悬窎远,非闽省应援可及,且为逆贼出没之薮,应需城守兵丁二千。且通省共有巡守十道,每道量设标兵一百名,共一千名。以上通计,共得战守兵丁四万名,庶可少资战守之用。盖抚镇之兵有全省应援之寄,而各府城守之兵有所属各县之寄,合而计之,有兵四万,分而发之,则未见其多也。职岂不知需兵必需饷,兵多则饷多,然若不如此处处安设,星罗棋布,则捉襟露肘,东顾西瑕,如今日之疆事大坏,致调大兵远来,追奔于极南炎热之乡,较之得失,宁不彰明昭著者哉?除各府应用将领容职会同总统诸臣确行遴选再行奏请,而通省兵丁实非四万不可,其间毫无浮滥,伏乞皇上、皇叔父摄政王俯赐鉴察,敕下该部确议速覆,行职遵奉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五年八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第二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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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福建提督刘忠奏本

  提督福建等处地方总兵官都督府都督同知臣刘忠谨奏为兵分愈寡、饷乏难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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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圣慈垂念、以鼓士气、以安封疆事:臣闻战胜攻取,必需士饱马腾,故师出必待粮从宿饱,以壮敌忾。即有时粮糗不继,或迟一月、两月,未有数月无饷,而能使枵腹荷戈。臣奉命提督,入闽以来,郡邑已恢,省城底定。此乃武臣报效微劳,有何足述。但臣标之兵马,履危涉险,日奔命于炎天暑雨、深山滨海之区,亦多劳瘁。且臣平日约束颇严,甘苦与共。出征必期秋毫无犯,戍守又期市肆相安。臣兵最称困苦。今查前营官兵,见驻防连江县,自六、七、八、九、十等月粮饷,尚无支给。右营官兵驻防沙县,其闰、四、五、六、七、八、九、十等月粮饷,亦无支给。后营官兵先调五百协防崇安县,未支粒粮,后调五百应剿邵武,今又俱调援汀,自五、六,七、八、九、十等月,亦尚未给。即左营官兵留镇省城,而六、七、八、九、十等月亦未给发,虽藩司催趱之饷,止能供满营之兵,然满兵按月得饷,时刻不后。臣标官兵缺粮数月,毫粒无给。竟令鸠形鹄面,疾疫难痊,逃亡相踵,无衣无食,向隅可怜。毋论臣等各官毫无廪饷,但念此士众,同为皇上效恢土展疆之力,忍令其苦乐不均,劳逸各异?见今兵马之不习水土病故倒毙者,已几半矣。即所存者,多属抱疾之人、瘦瘠之马。臣若不言,恐日渐损亡,有不堪言矣。矧我国家原有更换之例。伏祈皇上暨皇叔父摄政王悯念封疆之重,俯赐圣裁,另选能干重臣,调发他路精壮兵马,更换庸臣,别守一地,臣当鞠躬尽瘁,以勤王事,图效宁敢后哉。今将臣标四营并左右路镇各营官兵马骡阵亡逃故倒毙及实在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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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册送部稽察外,伏冀圣明裁鉴,以俾士马饱腾,以奠金瓯巩固,臣不胜悚息待命之至。缘系兵分愈寡、饷乏难支、仰恳圣慈垂念、以鼓士气、以安封疆事理,为此具本专差官张成亲赍,谨具奏闻,伏候旨。(自为字起至赍字止,计五百九十二字,纸二张。)右谨奏闻。顺治五年十月初六日,提督福建等处地方总兵官都督府都督同知臣刘忠。
  (贴黄):提督福建等处地方总兵官都督府都督同知臣刘忠谨奏为兵分愈寡、饷乏难支、仰恳圣慈垂念、以鼓士气、以安封疆事:臣奉命提督福建,郡邑恢定,但臣标各营官兵,数月无饷,且水土难调,兵马倒故几半,伏祈圣裁,另选能臣,别调精兵,更换庸臣,以安重地。今将各营兵马实数造册送部稽察外,伏候圣明睿鉴。谨奏。
  旨:皇父摄政旨,该部知道。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五二~五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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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浙闽总督陈锦揭帖(顺治六年正月初三日到)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锦为详议鼓铸、以通国宝事:窃照鼓铸之法,所以疏通宝泉,而滋生利息,以济公用者也。闽省僻处遐方,江南制钱不能远运。故底定以来,顺治通宝尚未行及。今民间市廛犹以前朝旧钱行使,深为悖戾。曷若即于本省设局鼓铸,既可以流通兴朝制宝,从中更可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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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逆而镇定人心。其便一也。前朝旧钱处处行使,虽行严禁而新钱未行,于民不便。将欲听之而我国定鼎多年,仍用前朝故物,不特于义礼有碍,且非教民向化之道。今一面铸发新钱,一面收买旧钱,随销随铸,一举而两利存焉。其便二也。时届军兴,诸费庞杂,闽地铜觔易购,价亦甚平,一岁陶镕,可收什一之利。凡地方修缮事宜,即可藉此而用,不烦琐琐上请,有损正供。岁终一并奏销。其便三也。通省皆用制钱,旧钱自不能行,山海负固寇贼,势不能执旧钱而混入城市贸易,则贼寨所蓄之钱,悉成无用之物,于疏通宝泉中,更寓困贼之术。其便四也。至于清壅隔而使通行无滞,禁低假而杜私插和以及董理局务,严稽出入,防察侵渔诸事,所当专责于右布政司。管理务期弊窦尽塞,而滋息源源。每季开报按抚衙门稽核。此实裕国救时之一大道也。职面商藩、臬两司,佥云甚便。其所需铸本,容职即于兵饷银内暂借应用。俟立炉开铸之日,陆续补还。为此具疏题请,伏乞皇上、皇叔父摄政王即敕户部再行核议,行职遵奉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五年十一月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二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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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浙闽总督陈锦揭帖(顺治六年二月十九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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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差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锦为塘报连复两县、搜获原失县学印信、擒斩巨逆、削平贼寨事:据右路总兵官马得功塘报内称:职奉宪令,屡以泉州所属永春、德化二县未复,行职相机恢剿。遵于十一月十五日,职亲统各营兵将,水陆并进,于十六日抵永春界,即遇堵路之贼。职率兵奋勇冲杀,擒戮甚众。沿途尽系贼寨。坚闭不下者,分兵攻击;弃寨逃遁者,设法追剿。仍即时拆毁其寨。于十七日至永春。各贼万馀迎头前来厮杀。我兵奋勇大战,贼败逃入上场城固守。职即突入永春县招抚,一面分兵将上场城挑壕围住,连困三日。贼见势迫,即派教官林铎并差百姓出城愿降。职一面并令进城准抚,一面密发兵将由东门一拥齐进,分头站城。其中贼兵及胁从之民约有六、七千馀,其势甚重。职即出牌令民在一边,兵在一边,即将伪总师兵部颜昌儒、伪提督郑瑛、伪总兵郑岳、伪副将苏迪等俱行搜获,收禁在营。当时追出永春、德化二县两学正印四颗、贼伪印三颗。又令民公认真正食粮册内有名贼兵头目,尽皆斩讫。城内居民俱剃发归业。仍将四山之贼大杀一阵,前后平复三百馀寨,俱已剃发招抚。于十九日即进取虎豹关,直抵德化县。沿途追□,擒斩伪总兵郑云等,四关贼兵皆望风而逃。□随入城,遍传四十八社及九十馀寨居民,悉令剃发归业。两县皆已平复,见在分兵防守,合先飞报等因塘报到职。
  据此,该职看得泉州所属七县,除晋江附郭,其馀皆已先后恢复。前次各疏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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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永春、德化二县僻处万山之中,逆寇倚山为寨,恃险负嵎,犹在梗化。前职会同靖南将军陈泰等议调总兵马得功代许得功右路之任,令其驻劄泉州,相机恢剿。月来屡据该镇塘报,不时出城荡剿,平复半岭庵等极险山寨,获巨贼吴尾等,迨无虚日。今据前报,一时两县皆复,巨逆尽擒,且搜获原失县学印信四颗,削□数百馀负险山寨。是泉州一府所属,皆已全定。该镇极力荡剿之功,诚可嘉尚,然皆仰藉我皇上、皇叔父摄政王洪福齐天之所致也。其原获贼魁颜昌儒等九名,皆向日攻陷城池谋杀官吏巨逆,已经行令兴泉道严行监固,合应候旨正法。除有功各员及伤亡官丁容职另行查报外,既据塘报前来,合行题报,伏乞圣明电照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六年正月初三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二八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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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浙闽总督陈锦残揭帖(顺治六年二月十九日到)

  ((上缺数字))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陈锦□为犯道从逆逃归、谨将发审口词先录题报、仰请圣裁事:据福建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周亮工呈为查审事内开:蒙职宪牌,照得福宁巡道潘映娄失陷疆域,久在贼营。向据各处之塘报,谓其从贼甚真,伪职有据。今突然由浙来归,虽能完印交纳,但映娄久已陷贼,则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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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为贼有,今以全印作逃归张本,其中必另有受贼指使隐情。况其到松溪之时,先遣二人至建宁向潘益处探听消息,则其心虚胆怯,又可知矣。合行速审□□,以凭□□。仰该司即将潘映娄从逆陷身情节,及逃回有无使指隐情,确加研审,星速呈报以凭具疏题报等因。奉此,依奉转行署福州府事延平府理刑厅研审去后。
  今于本月十一日,据延平府推官徐起霖详称:遵依吊取潘映娄并鲁浩各到官。据潘映娄揭为直述苦衷、仰祈天鉴事内称:罪职自去年七月初三日到任,即值山海贼兴。罪职日同镇将与贼首刘中藻、冯生舜、王公哲、陈化龙、卢守谱、林奇等打仗。屡战屡捷。只无奈州城四门之外,俱是高山。贼众数万,盘踞山巅,□□饷道。罪职十数次遣人赴浦城、福州告急,□□被杀。挨至今春,已八个月,粮尽草尽。协将章云飞素与涂总镇不合,遂带兵叛投海贼郑彩。涂镇仅有兵三百人,皆饥馁不堪。四月初五日,云飞及夥贼攻城。罪职死守东城,贼执罪职挟降,宁死不从。贼将罪职家口、跟役、标官、标丁尽杀,仅一表弟姚全纪怀印,跳城得生。贼仍逼职做官不屈。此共见共闻者。贼将罪职锁禁,欲寻自尽,恐印无下落。五月中,密割衣袂具禀封印,遣姚全纪间道赉报,发短难行。八月二十五日,逃出龙泉,蒙处州府镇道验印贮库,转详督台。十月初六日,闻大兵进剿寿宁,贼众张皇。罪□□得脱械,星逃万山之巅,三日不火食,逃至□□山小庵,山下多贼,罪职十月十九日密雇浙江客人鲁浩,先赉禀三院。罪职昼伏夜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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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二日,奔投庆元到松溪。十一月二十六日,赴福州叩宪台请死。伏念罪职失守,一死何辞。但事有未易一、二言者。自水师裁而海贼恣其出没矣。道标裁而弹压失其爪牙矣。重以协将叛主将,兵去城空,官民食尽。罪职能空拳杀贼乎?今从万死一生中,得见宪台等情。又据鲁浩口供:浙江会稽人,于九台山庵中遇潘道,托以投书伊弟潘益,今被拿解是实,各情在案。随该卑职审看得:原任分巡福宁道潘映娄,失陷□□既符严律,而潜踪密探,情复可疑。今蒙发□,□罪之可以直定者一,罪之可以理断者四,而罪之必俟确据而结案者二。映娄职任分巡,不思多方备御以保朝廷疆土,致城池失陷,贼盗纵横,荼毒生灵,弁髦王法此罪之可以依律直定者也。今据供协将章云飞叛去,而涂镇何在,独不一言及之。且称家口尽杀而姚全纪独可以怀印跳城,则映娄恋恋不出者何心乎?可罪者一。既不能死难矣,腼颜偷生,非剃发可久留贼巢,定蓄发而甘为寇首。可罪者二。夫为贼胁逼者,印为贼夺,权犹在贼也。若身既陷贼而印得以自主,出入自如,权更□□贼矣。且印在而□□。可罪者三。既知贼败,束身来归,自当张胆明目,投见上台,乃托弟以窥意旨,遣差以卜进退,道府之报历历,其叵测之心不大著乎?可罪者四。此罪之可以理断者也。及职等再四研鞫,隐情未吐,则以全印为护身之符。而孙五未见解到,原印尚在处州,所必俟确据结案者一也。又以福宁正在用兵之际,无本地之实报,乏质證之士民。夫么魔小丑,指日荡平,鬼蜮真形,一一现出,映娄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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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喙何以自解?所以俟确据以结案者二也。总之:现前可疑之踪,必合之本境的确之情,始可定封疆一铁案等因,具详到司。
  □□司按察使周亮工看得:潘映娄职任道臣,□□从贼四月,城陷久恋巢中。十一月来归,潜窥建府。据供协将叛,主将守,而同事之涂镇今日何在?据云家口杀,标兵杀,而怀印之表弟何以独存?借曰为贼凌辱,必先追印也,而印何以可全?借曰为贼锁禁,必无一脱也,而城何以得跳?明知贼势已败,当挺然来归,束身待罪,以听上台之处分,胡为先遣人而秘踪迹,暗托弟以卜从违?况伊弟潘益,实从逆之党也。即曰发短难行,是明明不肯剃发,久已蓄发之铁證矣。如此大罪,彰明较著,若只律以封疆失守之律,何□霄壤哉?本犯虽佞口哓辩,然福宁之复只在□□,水落石出,旦夕间事耳等因,备详到职。
  据□,□职看得:潘映娄者,乃驻劄福宁州之分巡道也。身膺封域之寄,为一方之保障,既不能整戎饬备,杜寇乱于事先,又不能仗义秉忠,身名于事后,业已腼颜从贼,则受伪职无疑。不然,则贼又乌容其存活也?今见我兵四面追剿,将及福宁之境,映娄乃一面令姚全纪携印入浙,一面脱身来归。揣其隐情,不过以全印为未经从贼之符验耳。殊不知城已为贼所陷,印信必为贼得。今映娄能携之而来,其中正有可疑耳。况其来归之时,又先遣鲁浩等寄书伊弟探听消息也。除一面亟行处州府备查印信果否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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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一面俟恢复福宁之日,详查本犯从逆 ((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五五~五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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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福建巡按霍达揭帖(顺治六年五月二十三日到)

  巡按福建兼理盐法监察御史霍达为查报南安、惠安、安溪三县因撤被失始末,仰祈圣鉴事:窃职查泉州七邑,盗贼蜂起,除晋江附郭保全无事而外,六县相继告陷,县官难辞失事之罪矣。但失事之中,犹当原情定罪、难以一律论者,如南安、惠安、安溪三县是也。据泉州府呈报:南安县知县高翊文到任之后,防贼固圉,殆无虚日。及至七、八两月,山海之贼遍地鸱张,各县受困,府城岌岌,遂于顺治四年九月初三夜,奉赵提督军令,撤回文武官兵协守府城西门,而贼遂乘虚入南安城矣。旋有漳兵来援,泉兵夹击。至十月初十日,随即恢复讫。惠安之贼郑耀星纠合数万,攻城两月。署县事泉州府训导郭中柱亦既守御苟全矣。五年四月二十三日,奉赵提督撤回文武官兵守府,贼遂入惠安城内。至本年七月十五日,大兵临惠克复讫。安溪县处万山之中,为群盗之薮,知县徐腾鲸守城防贼,支持至于数月,亦无失陷。延至五年四月二十六日,奉赵提督撤回;且因奉令到迟,责腾鲸十板。腾鲸遵撤到府,而强寇始乘虚据县。本年八月内,大兵抵泉,于二十七日克复。是三县之失,皆因撤而失,非县官不守而失者也。该职看得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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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丑寇,一时鼎沸,攻府攻县,遍地鸱张。南安知县高翊文、署惠安县事郭中柱、安溪知县徐腾鲸竭力固守,以保孤城。提督赵国祚以郡城攻围告急,遂撒各县兵马并县令到府协防,以致三县皆为贼据,是未奉撤之先,城池无恙,不可谓非各县官死守之功,撤而后失,罪似在提督而不在县官。除赵国祚已经督臣陈锦疏参请旨处分外,今三县既复,惠安县已有新官,其南安、安溪二县知县高翊文、徐腾鲸应否免议,请自圣裁。职谨会同督臣陈锦合疏上闻,伏乞敕部议覆施行。缘系查报南安、惠安、安溪三县因撤被失始末,仰祈圣鉴事理,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顺治六年三月日监察御史霍达。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第三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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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福建巡按霍达题本

  巡按福建兼理盐屯监察御史臣霍达谨题为刑辟宜有定案,以便稽查事:据福建按察司经历司呈详为劫吓黑冤事:问得一名陈大有,年四十岁,福州府长乐县人。于前年间考进本县儒学生员。状招:大有不合凶狡为非,结纳匪类。至顺治五年内,为因山海不宁,适有贼魁周瑞、陈韬啸集叛党,横行海上,大有探知,又不合潜往依附,甘受周瑞指使。又与陈韬结为心腹,伪称都督,统兵攻城,沿乡打饷,杀人焚屋,不计其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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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在官侄陈克焕,亦不合为从。比在官生员黄赞朱,亦不合为彼迫胁,至勒在官生员吴天然饷银一百0五两。奈因缺乏,实难措处。比吴天然无奈,将苗田载价二百一十二两,卖与在官生员陈景楼的名陈朝佐;比亦不合不避同族嫌疑,希图短价,朦胧交易;年月中證,又系裁增;以致吴天然怀恨在心,因与大有同词告县,已经审明。目今贼党尚在海岛观望,大有即应赴省投诚为是。又不合假以落发为僧,抵塞原籍,不从招抚。比吴天然闻知大有在家,心实不甘,随以虐吓事称巨憝陈大有结连海寇,一门假官欺然滨居。三月十四日,出不意,统克焕等攻拿锻鍊,吓银一百二十两,复勒写田二百一十金,王行等證,贼买贼中,下告莫何,叩批刑解等情具状,于本年四月二十六日赴巡按霍御史告准。蒙批福刑官究报。蒙厅行县审解。当经差役往拘,大有却又不合抗提不服,恃强杀差。及蒙本县行委捕官连三聘亲拿,复敢持刀登屋拒敌。当被捕官擒获,并搜佩囊中藏有伪牌送县。比吴天然恐难提究,又以劫吓黑冤事情具状,于六月初二日赴巡抚张都御史告准。奉批:仰按察司查报。蒙司即将原词誊发本厅,行县催提。又蒙本县知县吕鸣纯具由申称:看得陈大有,叛贼渠魁也,以隆武伪贡受伪都督,拥兵数千,偕陈韬破县。今韬领兵驾海。而大有雄踞海滨,往来海上,探听观望,仍怀不轨,削发诡僧。前年王祁亦以伪僧倡乱建宁,全闽震动。大有殆欲踵其故智也。卑职屡示招徕,竟不肯进城投见,则负固显然矣。生员吴天然控告两院,批送司厅行县提审,拒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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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及委典史督捕,仍敢操刃升屋飞逃。幸天网不漏,跌墙被获。而佩囊尚存伪牌,则叛状更昭然矣。就擒之后,通县纷纷赴控,争欲食肉寝皮,罪恶擢发难数。卑县逐一研审,上年三月,勒吴天然饷现银一百0五两是真。至于田一十五丘,载价二百一十二两,则卖与生员陈朝佐即陈景楼为业。天然因大有勒饷卖田,朝佐又为大有族兄,理应避嫌,不宜减价贪卖,而中證行边又裁削复补,契价未明,宜天然牵入大有打饷一案,并指为虚契也。天然因勒饷卖田,事非得已,而朝佐减价贱买,无以服天然之心,量断照地原价拨与应值亩数,馀仍该退回天然管业。至于勒饷情由,皆大有为之,与朝佐无预。而朝佐因急勒买,亦不得为无罪也。更有被害投审,则生员陈徽吉之父生员陈懿德,被大有勒饷三十两,嫌少,重责三十板,懿德赍恨而死。又有陈继徽被大有勒饷三十两,朱标伪票差戴丙,其票现据。又有吴文兴与东山毗连,前任郭知县给示联络,共拒大有,被大有拿送伪镇吴辉船上,逃回,复被大有拿获,勒银二十九两,朱标现据,更五十两系陈昌端过付,无票。更写田准银一百两,亦昌端过付。今年六月,大有势败,文兴始执田复业。又生员吴泽被大有勒饷三十五两,嫌少,被责三十板,收票现据。又黄尚贞被大有勒饷,写田准银三十两,戴伯铸證。又吴元江因前任郭知县给示联络,共御大有,被大有拿获,勒买命银七十两,现银五十五两,写田准银一十五两,今年田始归元江为业。又有陈畴五被大有勒饷银五十一两,田契十九两,谢君恒过付,君恒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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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田契犹在大有处。又有生员黄赞朱即心赤,充伪监纪,属大有部下,勒柯大成饷,伪示现存,领兵至大成处,大成与拒,打死伪兵二名。及破县之后,勒大成赔银四十五两付赞朱。又有郑义哥父郑九曾鸣锣拒赞朱,被禀大有,拿送盟契伪都督徐斌打死。又有陈如使被大有勒饷银二百二十两,假送伪侯周瑞,饷票见据。如使孤儿年幼,不敢控告,其票系如使叔生员陈逢明送验。又有郑心被大有差伪官谢八,督伪兵黄四拆等搜擒劫掠,男进哥、义男辉郎俱被打死,仍勒银二十两。陈大有谋叛破城,杀人勒饷,在十恶不赦之条。又负固海隅,并不投诚归顺。积威所压,不敢赴告者尚多。长乐百姓,户户凋残,至今未有起色,皆由大有罪魁也。勒饷赃银,似应追给,但花费无存,叛产又已入官,何由追给,惟有一斩,以纾众愤。倘此贼不除,万一然灰,则长乐百姓,无类矣等缘由,并文卷二宗具详,连一干犯證申解到厅。
  随该理刑推官季芷逐一研审得:陈大有为贼巨魁,受伪都督,效巨憝周瑞之臂指,附叛党陈韬为腹心,拥兵掠地,攻城啸众,踞山盘海。今韬辈尚雄渤澥,大有犹观望海滨,削发诡僧,包藏叵测。及县拘提,仍恃凶杀差,操刀拒捕,升屋坠地缚擒。佩囊中搜获伪牌。被杀者冤称多命。勒饷则饶有数千。剽屠村邑,焚堡攻县。依律定罪,必当肆诸街。至若勒吴天然饷银一百零五两,天然迫于一时无措,遂卖田于陈景楼,楼不避同族之嫌疑,贱价涎产,县断既明,是又不可与被勒陈徽吉等十馀词同日而语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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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有按律拟斩,其勒饷赃银花费无存,免其追给,所存叛产俱应籍没。陈克焕、黄赞朱俱系(胁)从,并应流遣。其陈景楼即朝佐,买田契价未明,亦杖。馀免议。取供具招呈详到司。
  随该署司事右布政使周亮工覆审得:叛魁陈大有,受伪督水师之衔,为叛党腹心之用,拥狼虎之群,攻城屠野,踞波涛之险,劫饷杀人。今伪党尚称雄于海上,而大有敢潜伏于濒涯,削发诡僧,意效王祁之复乱,招徕负固,敢敌县捕之拘提。跌墙被获,伪牌自佩囊搜出,叛状更罄竹难书矣。即时被害盈庭,呼告之词叠案。若不戮诸市朝,何以泄此众愤?至若陈大有勒吴天然饷银一百零五两,天然迫于仓皇之莫便,将田载价二百一十二两卖与同族之陈景楼。夫景楼,大有族也,非大有党也。前地准如县断,愿赎则听以原银取赎。陈克焕、黄赞朱为贼协从,杖流允宜。陈景楼即陈朝佐,不应乱中买田,以致鼓衅,并杖。蒙将大有等问拟罪犯,议得陈大有等所犯,陈大有合依谋叛律斩;陈克焕、黄赞朱俱依为从者律杖一百、流三千里;陈景楼依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律,杖八十,系民,审有力,照依题明新例纳米赎罪,完日与供明尤策等各发宁家肄业。陈克焕、黄赞朱候详照律流遣,陈大有系重刑牢固监候待报处决。照出重刑陈大有、流犯陈克焕、黄赞朱供明尤策等俱免纸,吴天然、陈继徽、陈景楼、陈伯奋、柯大成、吴文兴、吴元江、林景明、陈爱、陈徽吉各该纳告诉纸银二钱五分,陈景楼赎罪米价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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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俱追完收候汇解。通取实收。并陈克焕、黄赞朱流所收管缴照。招断陈景楼原买吴天然之田,应照县断,听其取赎。其陈大有所勒各主赃银,查已花费无馀,免追。所有叛产及家口妻子,尽数籍没入官。别无馀照。招详到臣。
  该臣会同督臣陈锦、抚臣张学圣看得:陈大有党附叛贼,衔授伪督,破城劫饷,荼毒矜民。迨至招徕,竟然负固,心怀不轨,削发潜家。至于事觉县拘,又复杀差拒捕。幸而跌墙被获。伪牌搜自佩囊,谋逆昭然,枭斩允当。陈克焕、黄赞朱为贼协从,流遣不枉。陈景楼乘乱置产,相应杖惩。既经该司招详前来,相应具题,伏乞敕部议覆,行臣等衙门遵奉施行。缘系刑辟,宜有定案,以便稽查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承差唐懋谦赍捧,谨题请旨。顺治六年九月二十四日,巡按福建兼理盐屯监察御史臣霍达。
  旨:皇父摄政王旨:三法司核拟具奏。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六一~六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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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福建巡按霍达残揭帖

  ((上缺)) 领兵((中缺十三字))寨,斩贼二百馀名。复与贼战于洪田。贼入常顺寨,我兵攻围,林大绶、伪石城王俱被困在内。急攻之际,三月二十七日,又据分防大田千总郑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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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下书记施仁报称:三月二十五日,逆贼陈光、曾唯等率贼数千至周田扎营。千总郑允志、百总董良廷出战阵亡,贼未近城。众兵思无主将,贼多兵少,难以固守,并县内百姓慌张惊溃,而署县经历萧良材亦由西门逃往上原地方。贼遂入城。又据防守尤溪参将赵天祐报:四月二十四日,有贼逆数万,欲来攻城。卑职连打数仗,兵伤百馀人,自揣势弱莫敌,今已退兵至岭头铺扎营等情。又据署县教官张尧政报称:二十五日,贼未近城。兵见彼众我寡,即已退转等情。各报到职。职即檄该道发兵分头恢复,并查两县失守缘由明白,以便题参去后。
  续据该道报称:大田之失,盖因沙县、大田之兵远出攻寨,以致贼乘虚迫城。千总郑允志出城堵御,并百总董良廷当日战败身亡。各兵见将官战殒,遂皆逃散。而城内百姓,见兵将已逃,遂拥署官萧良材,一时俱溃散出城。见今已经建宁总镇王进功,于六月十五日杀贼复城,委古田县教谕葛定襄署理,并留福营游击王国斌带兵五百名驻防外及再行该道,覆查仓库印信有无失落。于七月二十八日,复据该道报称:据延平府呈详:蒙本道信票:蒙巡按霍御史宪票发道,即将署大田县事萧良材并捕官严拿羁禁,仍查贼未入城,县官先逃,仓库钱粮,作何下落,逐一查明报院等因到道,备牌仰府,即将萧良材、捕官张文奎羁禁外,本府复行差役往大田县吊取萧良材当日给发户房库吏林三槐、黄名勋、雷启春、林胤华等起解钱粮及里长收头柳廷茂、陈奇勋监收等银。续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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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县差人押解林三槐等并原领银两到府,当堂秤兑,实收银二千零五十六两三钱七分贮库外,尚欠银九百零五两五钱六分。即据雷启春、林胤华、柳廷茂、陈奇勋等各具状认纳在案。
  再查尤溪县失守缘由。据该道报称:尤溪之失。先因大田被陷,本道与副将王爱臣、杨三泰计议,惟恐突犯尤溪,即已添兵三百名,与原分防兵丁二百同守。不意将军寨大贼于四月二十四日在于近城地方,声言攻城,而参将赵天祐先一日出兵迎敌,连杀数阵,自分众寡不敌,于二十五日五鼓弃城先遁。及署事教官张尧政天明知觉,遂将库银三千馀两,潜盗而逃,以致贼遂入城。此尤溪弃城之由也。该县已于五月初五日,系本道亲领标兵恢复讫。又该本道呈详再行查明张尧政盗库逃城情由。据府申称:研审张尧政家人连芳、朱世华、书办何之奇、王章、轿夫郑明仔、并该县库书卓智、胡钻等。据何之奇供称:在库银共有三千馀两,俱尧政亲自到库搬入衙内,著阿三等用布被包裹。每包五、六百两,共计六包。卑府再究此银下落,又据朱世华供称:只见阿三丢落鱼池一包,华等随各星散。又据县丞虞敬道同库书卓智、胡钻等开报银数三千一百五十八两贰钱七分外,库吏杨有馨欠二百两,解户郑荣海、陈伯伦各欠五十两,彼此大数相同。及本道恢复入城,同将官进衙搜寻,果在鱼池中捞银壹包,计四百八十两。此外多银,杳无下落。又据虞县丞、库书卓智、胡钻供称:多银在库已久,敬道等催之起解,而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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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真不知其作何存心也各等情到院。
  该职已经会查具题间,八月二十四日,又据驻防副将马士秀报称:准驻防大田县游击王国斌手本内称:于本月十六日早晨,逆贼陈光、曾省、林孔等聚集万馀,四山遍野,大炮鸟铳,齐来突犯大田县。本职分汛地相机迎敌,亲冒矢石,扑砍东北二路,杀死贼首五十馀人,夺获大旗二面、铳五位,贼已杀退,忽西南两路抵敌不住,逆贼乘势追赶,将我兵围困垓心。本职奋勇救出重困,被炮打伤战马四匹。贼众遍野,收营无存扎之地,城内空地又难固守。本职与葛教官商议,暂退桃源地方。随查营中阵亡兵丁李云龙等三十三名,被炮打死蔺新民等马三匹。今将官兵失利情形,理合移报等因。八月二十九日,又据副将马士秀报称:准游击王国斌移称:职等于本月十七日退兵桃源,已经塘报讫。不期于十八日之早,贼又复至。窃思兵单将寡,寇多贼炽,披猖愈甚,自非逐北之兵所能堵御。于十九日巳时,回兵永安矣各等情到职。
  该职看得:城池失守,或失于兵单饷诎者,或失于势穷援绝者,此犹可援情宥罪者也。未有如大田署县事萧良材乘千总郑允志、董良廷战殒,贼警尚远,不思僇力固守,以待外援,即囊橐库银,挟印而出也。至于尤溪署县事张尧政,因防将赵天祐出城御贼,辄将库银三千有奇,用被包裹出城。又且将四百八十两藏之深池,后被道臣曾延孔到县起获,馀俱失落无存。此二官者,不特弃城罪无可逭,而乘乱盗库,法更难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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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嗣后驻防大田游击王国斌、署县教官葛定襄,见贼即退,贪生苟活,以致失城。如各县尤而效之,则封疆何赖乎?此数官者,所当重加处分,以为将来玩寇弃城之戒者也。目今大田县政在恢复。其三十都寨贼首伪开平伯林大绶负嵎山崖,为害已久。据总镇王进功报称,亦于七月二十八日四面狠攻,将寨打开,杀贼数百,已将林大绶并其妻妾二口、使女二口、银一百三十七两、银牌二十面(上凿石城王字)、并银印一颗、镀金印一颗、伪劄旗帜俱获讫,尚容督臣查明另报外,谨会同督臣陈锦、抚臣张学圣合疏上闻,伏乞敕部,将萧良材、张尧政、葛定襄、赵天祐、王国斌重加议处施行。缘系特参逃城文武各官以肃法纪事理,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顺治六年九月日,监察御史霍达。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六三~六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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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刑部题本

  刑部等衙门尚书等官贝子臣吴达海等谨题为塘报事:广东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浙江巡按御史赵题前事内称:奉都察院勘劄,准兵部咨,该浙江巡抚萧起元题前事等因,奉圣旨;泰顺失事情形,著察明具奏。唐三捷、龙大朝、王守国都著革了职,并金文等该抚按提问。严正矩、贺胤昌、朱从义,著分别议处。该部知道。钦此。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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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咨院,劄行到臣。奉经按行按察司提问,屡经催驳去后。今据本司署司事参议南洙源呈称:问得一名唐三捷,年四十岁,系山东高唐州人。状招:三捷于顺治二年六月内,委授镇标游击。为因闽寇猖獗,蒙范总镇委令三捷同到官今病故副将洪国栋、及已到官守备龙大朝,并应援千总金文、及监故守备王守国,领兵驻防泰顺地方。比缘泰顺僻处万山,逼联闽界。其时福建寿宁、桐山等县,悉为贼据,福安又为贼陷,福宁涂镇从贼。顺治五年五月十七日,有伪太师冯生顺带贼二万有馀,并从贼涂镇下旧兵共围泰顺,四面绕截,兵单难敌。三捷等遂与今堕溪被贼追擒知县张联标公议,外无救援,内无粮草,各却不合不行死守城池,乃于二十二日夜,同县官由北门杀出,欲赴府请兵。行至三十里外,贼众埋伏岭巅,张联标滚堕溪涧,被伏贼追擒。三捷等由景宁九都奔府请救,致蒙道镇塘报抚院,具疏参处提问间,王守国于本年十月十五日,洪国栋于本年十一月初五日,各在监患病身故讫。今蒙本司审看得:唐三捷、龙大朝、金文一案,盖法重于情者也。屡奉驳勘,合依守边将帅不固守律,各拟斩罪。第查邸报中有刑部题覆陈时登等一疏,原以弃城拟斩,业经徼赦免罪。今三捷等有赦例可援,统候裁酌题覆。今蒙取问罪犯,议得唐三捷、龙大朝、金文俱合依守边将帅被贼攻围城寨、不行固守、而辄弃去者斩,各犯前罪,遇蒙恩赦,俱候回奏施行。照出唐三捷、龙大朝、金文俱免纸等因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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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此,除严正矩等已经部议处分,王守国、洪国栋已经病故外,该臣看得:泰顺孤城,被寇攻围,虽众寡不敌,唐三捷等自宜死守,前拒而后逃,按律拟斩,不能为三捷等宽也。第事在赦前,应开一面,以广皇仁。既经该司议详前来,臣谨会同督臣陈锦、抚臣萧起元合词具题,伏乞敕下该部议覆施行等因。于顺治六年九月二十六日题,十一月十九日奉皇父摄政王旨:三法司核议具奏,钦此。钦遵抄出到部。
  该启心郎周天成同本司郎中杨所修核议呈堂。该臣等会同太子太保都察院左都御史臣徐起元等、大理寺左少卿臣张鼎延覆核无异。会看得:唐三捷等奉委防守泰顺,被寇攻围,宜当死守,何得以请救擅离,拟斩固不为枉。但事在赦前,应开一面,相应遵诏免罪斥革,以广皇仁者也。谨题请旨。顺治六年十二月十一日,刑部尚书贝子臣吴达海、太子太保刑部尚书臣党崇雅、侍郎臣李率泰、都察院右都御史管刑部左侍郎事臣房可壮、都察院右都御史管刑部右侍郎事臣熊奋渭,启心郎臣额色黑、启心郎臣周天成、广东司郎中臣杨所修、太子太保都察院左都御史臣徐起元、参政臣董阿赖、臣罗璧、臣佟国胤、左副都御史臣赵继鼎、启心郎臣朱喇客、臣蒋国柱、副理臣毕利克免、臣陈应泰、番本额记库臣阿都里、大理寺左少卿臣张鼎延。
  旨:皇父摄政王旨:唐三捷等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六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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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南赣巡抚刘武元揭帖(顺治七年四月十三日到)

  钦差巡抚南赣汀韶惠潮郴桂等处地方提督军务都察院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刘武元为塘报官兵攻克紫云台、平寨擒渠、大获全胜事:窃照汀州一郡,居虔广连界,为全闽门户。而贼首杨昌期等伪称兵部侍郎,拥戴伪德化王,遍送伪劄,聚党猖乱,盘踞于紫云台杨妨寨,层山峻岭,旋绕数十里,建筑于极岭之上。俗传历代以来,屡攻不克,□险为巢,计图城邑。职据归化县知县孙自成塘报紧急,遂檄行分巡漳南道张嶙然,亟调兵将,就近扑剿去后。于顺治六年十月初三日,据汀州总兵官王之纲塘报内称:准漳南道张兵备移会,适按院霍御史巡汀事竣,指示方略,即飞檄副将黄承国官兵,并中军参将李进忠、游击陈又新所领马步,就近驻扎该县,整顿器械进剿外,即会商汀州知府李友兰,于长汀县借发火药三百斤,又于清流县借大二位,运赴该县,以资攻具。续据参将李进忠等报称:职等督率官兵,于七月初七日五更进发,次日抵紫云台杨坊寨岭下,安设火,东门攻□□□□□,调度手,安定苗头,攻裂((中缺))伤者不可((缺十二字))锋旗一面,并铳鎗钯叉等□□□□□贼不能透出重围,于二十六日职等差都司吴震海、典史杨芳前赴寨下传谕,凡系百姓,准剃发归顺免死。寨民闻言遵依。随据生员杨应兰等剃头下寨。职等授计而去。即分发官兵四隘埋伏。至三更时,各贼从西路深沟一齐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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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兵拦路截击,迎头砍杀,四下扑剿。贼尸遍山,大旗铳炮等项,尽行抛弃。二十八日蚤,官兵乘势四面齐攻。自辰至未,寨贼死伤不知其数。各营伤亡兵丁刘玉等二十一名,马三匹。于九月初三日,职等会商,差典史杨芳唤附近乡民匠役,置造木城,截其去路,谕以利害。初四日,寨内百姓裍绑贼首伪礼部杨奇英到营。初五日,又将伪兵部侍郎杨昌期绑解到营。寨内诸贼,情愿剃发归顺,俱下寨随营。其馀百姓,职等仰体朝廷好生之德,不忍诛戮,即出示安抚,令其各归农业等情到镇。本镇于九月二十六日据各将班师,解到伪兵部杨昌期、伪礼部杨奇英二名,会同各官于二十七日公审猖乱情由。二逆俛首无词,即正法枭斩,悬首示众讫等情,塘报到职。
  该职看得:闽省八府,惟汀州各属独能保全,乃有贼首杨昌期等,窃称伪部,负固于紫云台逆寨,猖乱害民,匪朝伊夕矣。副将高守贵、黄承国、参将李进忠等,乃能多方设奇,缚渠歼从,为剿为抚,恩威互用。破从来不破之穴,除八闽未除之患,永绝乱萌,舆情大快。虽将士戮力用命,实仰赖皇上、皇父摄政王威灵远被之所致也。共事诸臣,如按臣霍达之巡旋指示,镇臣王之纲之调度决策,道臣张嶙然之筹画胜算,知府李友兰、知县白宝珩、孙自成之措运火药,备办军需,典史杨芳之催运粮料,监造木城,并伤亡官兵,均应题请叙恤,以励人心。伏乞敕下该部覈覆施行。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七年正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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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七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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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五、福建巡按史揭帖(顺治七年七月十九日到)

  巡按福建兼理盐屯监察御史史为查参泉属失城、仰祈圣鉴处分、以定罪案事:据福建按察司经历司呈,奉本司帖文,蒙巡按霍御史案验,奉都察院勘劄,准吏部咨,该本部覆福建巡按霍达题前事等因,顺治六年七月初一日奉皇父摄政王旨:是,张效龄姑著革职。其侵匿钱粮,该抚按追补。钦此。钦遵移咨备劄前来,案行到司,遵照旨内事理,即将张效龄革职,所有侵匿钱粮,查明追补等因。蒙此,又奉巡抚张都御史牌同前事。奉此,依奉随移分巡兴泉道查覈追补外,又蒙本按院案验,奉都察院勘劄,刑科抄出前巡按霍达题为续纠失城各官、擅支俸薪、仰祈圣明严加处分,以肃法纪事,顺治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奉皇父摄政王旨:张效龄已有旨了。黎大鲲、王得道革了职。并张效龄,该抚按通著追拟具奏。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部咨院,备劄前来,案行到司,遵照旨内事理,即将前行革职之张效龄与黎大鲲、王得道俱革职拿问,确拟具招解院,以凭覆审回奏等因。蒙此,依蒙并行分巡兴泉道研审追拟去后。
  随准该道副使黄澍移解犯官张效龄、黎大鲲、王得道补还原领俸薪共银五十六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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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五分一毫,补完在库实收各到司。该本司管按察使事右参政郑廷櫆问得一名张效龄,年二十八岁,辽东复州卫人。状招:效龄由选贡随征入闽,于顺治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奉贝勒王劄授福建泉州府同安县知县。四年二月二十八日奉旨实授。五年四月内,海寇攻围城池,效龄因兵少无援,力不能支,遂同在官原任县丞黎大鲲、典史王得道弃城逃往漳州府请兵救援,城即失陷。至八月二十六日恢复,效龄与黎大鲲等俱奉三大人面谕,著令照旧供职。效龄应当料理军糈,急公速解为是,不合就于申报本府追完粮差银共一千九百七十两零内,先支六百银六十馀两,给发各役,与雇夫役等项工食及兵饷开销。效龄与黎大鲲、王得道各不思失城负罪官员与实授无过官员不侔。亦各不合于十二月二十八日擅支税银九两四钱□分八釐七毫四丝,差银一十二两四钱,作效龄自己俸薪,又支差银六两八钱八分八釐七毫,作效龄自己修宅家伙用,共银二十八两七钱五分七釐四毫四丝;又支税银八两三钱七分五毫、差银八两二钱六分六釐七毫,共银一十六两六钱三分七釐二毫,给黎大鲲领作县丞俸薪;又支税银六两七钱二分三釐四毫八丝、差银四两一钱三分二釐,共银一十两八钱五分五釐四毫八丝,给王得道作典史俸薪,致兵饷钱粮起解迟缓。时原任景知府差今不在官健役王科、林耀催解,效龄又不合不遵上下体统礼法,忿怒将王科责惩。旋王科到府回报景知府,具由申详督、抚、按三院,批兴泉道查究到道,备牌仰泉刑厅诣县,将任内收支钱粮覈驳造册登答详报外,续蒙巡按霍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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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题为查参泉属失城、仰祈圣鉴处分、以定罪案事,奉旨下部。该吏部覆奉皇父摄政王旨:是,张效龄姑著革职,其侵匿钱粮,该抚按追补,钦此;钦遵备案行司移道,仰府将张效龄革职,其徵解钱粮,严查侵匿追补,报司转详等因。蒙府行据同安县知县谢观申称,原任知县张效龄任内收支钱粮,经奉总督部院陈锦批布政司查覈转详开销讫。又经蒙巡按霍御史委泉刑厅到县,逐件察覈造册登答详报在案,开列收支细数,并具并无别项混冒结状报府详司去后。又蒙霍御史题为续纠失城各官擅支俸薪、仰祈圣明严加处分、以肃法纪事等因,顺治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奉皇父摄政王旨:张效龄已有旨了。黎大鲲、王得道革了职,并张效龄该抚按通著追拟具奏。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部咨院,备案到司,移关到道,牌仰泉刑厅照发来原疏,吊取张效龄、黎大鲲、王得道到官研审擅支情弊,确招解道,移解按司等因。随蒙本府推官张国宗提黎大鲲、王得道与效龄各到官,细查该县兵饷,今已补解无失;各役工食虽系先支,俱照经费录颁定给领,应准开销;雇夫役等项,经现任知县谢观查算明白,并无冒给,具印结详覆外;擅支过俸薪等银,审效龄、黎大鲲、王得道咸供先补还在库各等情,行县吊取库收在案。当蒙审得钱粮关国家重计,非应得者不得擅支,知县张效龄、县丞黎大鲲、典史王得道,均系失城之官,负罪委理,自不得与实授无过者同支俸薪。且未解军糈,先支银六百六十馀两给各役工食与雇夫役等项,岂急公之谊所应如是?第查该县兵粮,今已补解不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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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工食虽属先支,亦是经费录所载,应准开销。其雇夫役等项,经现任知县谢观查算明白,并无冒给,已取印结在官具详回覆外;又查效龄所支俸薪,并修宅家伙银共二十八两七钱五分七釐四毫四丝,黎大鲲支俸薪银共一十六两六钱三分七釐二毫,王得道支俸薪银共一十两八钱五分五釐四毫八丝,今效龄及大鲲、得道已补还在库,取具该县库收缴覈。夫不应支而支,法应杖拟。招解到道。
  蒙分巡兴泉道副使黄澍覆审得:张效龄职司民牧,有专城之寄。当贼氛四起,不能效守死勿去之义,律以大法,将安逃乎?但事在赦前,已蒙部覆免拟奉旨在案,无庸更议。今惟追补其侵匿钱粮及冒支俸薪等项。据厅覆审,俱系经制所定,已经该县知县谢观清查,并无冒给等情在案。至其所擅支之俸薪,俱已补完在库,印结可查。原情定罪,拟杖亦云当矣。黎大鲲、王得道,一丞、一典,亦坐擅支之条,俱经补讫,并杖受过,不为纵也。取供在官,具招移解过司。
  蒙本司管按察使事右参政郑廷櫆覆审得:原任同安县知县张效龄,旧有失城之罪,已徼赦前浩荡,奉旨免问矣。行查任内钱粮,累经县厅府道磨勘结报,委无侵匿情弊。其未解军糈、先支役费者,诚宜引咎,但念工食之给系经制正项,雇夫之直皆徭额公需,原非冒。即兵饷亦已补解不缺,则并无贻误矣。惟是恢复县城之日,奉委仍任,效龄及县丞黎大鲲、典史王得道辄行扣支四月俸薪,此则无辞于追拟者。夫以负罪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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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承乏权事幸矣。若得图劳((赎))愆更幸矣,尚敢晏然入有官之禄赀乎?既经赔补完库,各杖攸宜。蒙将效龄等取问罪犯,议得:张效龄、黎大鲲、王得道各所犯,俱合依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律,各杖八十;审俱系官,各照例纳米赎罪,完日各发宁家;照出张效龄、黎大鲲、王得道各官纸银二钱五分,又各赎罪米八石,每石并折银五钱,已上纸赎共银一十二两七钱五((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七八~七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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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福建总兵马得功奏揭(顺治七年十一月十八日到)

  镇守福建驻劄泉州兼管兴漳等处地方总兵官都督佥事马得功谨揭为恭谢天恩事:窃惟臣得功愚昧武夫,滥竽戎伍,前蒙皇上、皇父摄政王俞鉴血诚,授事镇江征抚;后奉□□臣洪承畴、□□□张存仁具□□遣援剿福建,攻克建宁;续蒙靖南将军臣陈泰、浙闽总督臣陈锦题委臣管右路驻劄泉州,寻即恢城复邑,捣砦擒渠,甫及二年,驱平狐鼠,招集流亡,修缮城郭,严饬士卒,刻意安民。臣事事与抚臣张学圣、督臣杨名高、兵巡道臣黄澍从长区画,相机剿抚。迄今山海尘氛稍静,市野生聚日增,浸浸有太平之象。实我皇上、皇父摄政王至德感通,威灵震服之验。臣谬肩重任,坐糜禀饷,日夕冰兢,恐负朝廷任使之恩。兹复仰承天眷,特颁印旗牌,臣感激涕零,望阙叩首,虽马革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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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曷能仰答?所奉书内事宜,兢兢天语,敢不黾勉。其有原任右路关防,即日拜缄耑□驰赍缴进。臣远叨宠锡之恩典,益坚报效之孤忠,一应事关□□□□□□□续揭报督臣具题请旨。臣身寄海陬,心依帝陛,谨具疏称谢,伏乞圣恩俯垂睿鉴,臣得功可任战慄惶惧之至!除差官赍捧奏闻外,为此具揭,须至揭者。顺治七年八月日,总兵(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第四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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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七、福建巡抚张学圣揭帖(顺治八年二月初四日到)

  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学圣为进缴潮州各官伪敕印劄事:本年九月初九日,准漳州总兵官王邦俊手本移称:案照本镇于本年六月二十五日,据潮州投诚总兵郝尚久遣发戎旗游击刘清正、将官熊飞雄等赴漳,告请援兵。本镇率领标员各官兵前赴潮州解围。除剿寇安民情形已经塘报在案,所有追缴伪道府馆县儒学及仓巡驿递等官,共印三十二颗,又总兵郝尚久伪新泰伯银印一颗,重七十八两,郝尚久标下副参游都守等官缴过伪敕八道、伪劄付四十五张、伪关防八颗,并伪泸溪王铜印一颗、敕书二道,及搜获伪总兵余仁铜关防一颗,其伪王获交总兵郝尚久并惠潮巡道沈时收管,候平南、靖南二王临潮解送发落。其关防、印劄等项,平南王差官邓天任欲行带之,本镇恐路梗难行,未允其说,然不便复留潮州,亦不便久羁漳库,合行取出移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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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为此,除将关防、印颗差官赉解投验等因到职。
  该职看得闽之漳州与粤潮接壤,唇齿相依。前因潮州总兵郝尚久投诚,而海寇郑成功恶其归顺,攻围潮城,势甚危急。尚久遣官赴闽请援。职经移行漳州镇臣王邦俊,统兵前往,解围恢复,大捷。职于本年九月初三日具有恭报闽师援潮恢城剿寇捷功等事一疏,已经会题。其擒获伪泸溪王及文武各官争缴伪敕印,存候平南王临潮解送,听候发落,题明在案。今镇臣王邦俊恐粤路梗阻,既不敢轻付差官,又不便久留于漳,将投诚印敕续缴移送到职。职思久候既有不可,携缴又虑途艰,权宜其间,止将伪新泰伯银印一颗、惠潮兵巡道铜印一颗、潮州府铜印一颗、伪泸溪王铜印一颗,共四颗,伪敕十道、伪劄四十五张,现在咨送兵部进缴。更有铜印关防共三十九颗,零星繁琐,携带为难,俱发福建布政司贮库外,职谨会同浙闽督臣陈锦、南赣抚臣刘武元合疏具题,伏乞敕下该部查验进缴施行。为此除具题外,须至揭帖者。顺治七年十一月十九日右副都御史张学圣。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三本二七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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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八、兵部揭帖(顺治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到)

  兵部题为请发战马以资荡剿事:福建巡抚张学圣题前事,奉皇父摄政王旨:兵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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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钦此;钦遵抄部送司,奉此案呈到部。该职等看得:闽省馀氛未靖,战马诚不可少。候购到之日,续行酌发可也。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
  顺治七年十二月日,固山额真兵部尚书明阿达礼、左侍郎金维城、都察院右都御史管左侍郎事李化熙、都察院右都御史管右侍郎事孙承泽、启心郎常鼐、祝万年、高登第、额者库达代。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八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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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九、刑部题本

  刑部多罗顺承郡王臣棱德弘等谨题为犯道从逆逃归、谨将发审口词、先录题报、仰请圣裁事:江西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刑科抄出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张学圣题前事内称:准刑部咨,刑科抄出浙江福建总督陈锦题前事等因,顺治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奉旨:潘映娄著革了职,该督、抚、按详审确拟具奏,该部知道,钦此;钦遵抄部,移咨到臣。准此,随牌行福建按察司,遵照咨文奉旨内事理,即将潘映娄革职,详审明确,具招通详,及驳覆节催去后。今据按察司管按察使事右参政郑廷櫆审明呈详:问得一名潘映娄,年四十一岁,江南安庆府桐城县人,由拔贡中副榜,授福建分巡福宁道佥事,驻劄福宁州城,于顺治四年七月初三日到任。状招:映娄自到任后,即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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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寇乱。时有贼首王公哲等逆叛,攻困州城,已经九阅月,外援不至。映娄职司分巡,应当效死力保封疆为是。时因贼多兵少,米盐阻绝,万民危急,不合藉今被阵杀张竖德与贼冯生舜有识讲和解,散围缓攻待援,以苏民困。冯贼去后,又听贼张时任投诚,只身入城要盟,愿同抗贼。王公哲又令吴明中赍伪诏到城。映娄又不合隐忍听其开读,因借此当夜诱王公哲贼夥三百人进城,尽行杀死。王公哲复纠刘中藻于五年四月初五日,合力攻城。镇将败遁。映娄又不合不能固御,以致州城被破,张时任被剐。映娄密计,令不知存亡表弟姚全纪怀印出城,后至浙江处州镇道验缴。映娄随向州南门出奔,贼阻复回,身受四鎗,被贼卢守谱等缚解冯生舜营。亲随家口二十一人,俱被杀戮。五年闰四月二十六日,贼械带映娄往寿宁。五年十月初六日,因大兵进逼,贼众慌散,映娄乘间得脱,潜逃九台山庵。因山下多贼,密浼客人鲁浩,先赍三院禀帖付弟建安县儒学教谕潘益代投。五年十月二十六日,映娄到省,自赴总督陈部院台下投见。当将映娄牌发按察司研审从逆及逃回隐情根由呈报,以便具题等因。
  蒙司转行署福州府事延平府理刑官研审详覆。随经延平府推官徐起霖吊取映娄与鲁浩等各到官细鞫。映娄供诉情词,鲁浩受托寄书来历在案,具由详蒙本司覆审,具由转报陈部院,具疏为犯道从逆逃归、谨将发审口词先录题报、仰请圣裁事等因。顺治六年二月二十二日奉旨:潘映娄著革了职,该督、抚、按详审确拟具奏,该部知道,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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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遵抄部,咨到部院。随奉总督陈部院案验:仰司照案备奉旨内及咨文抄疏事理,即将潘映娄作速确拟通详,以凭覆核具奏。又奉蒙巡抚张都御史宪牌、巡按霍御史案验同前事,并行到司。
  蒙司并行福刑厅吊取潘映娄到官,审明招解覆讯,转详到厅。行间,蒙本司备文移牒分巡福宁道,将潘映娄前在福宁从贼确情,查明移覆过司,以凭入招回详到道。当蒙本道察访,仍行福宁州确查。随据本州署知州事李葆素申称:遵即唤集士民细查情由。据儒学生员周光胤等、保约子民章日瑞等呈为据实开陈失城情由事称:祸因四年九月内,东路贼首王公哲、敖卓等受伪鲁王伪职,称监国鲁三年号,纠集乡兵。十月初一日,协镇章云飞在赤岸桥头地方对敌,杀死贼兵三百馀人,王公哲逃奔,敖卓就戮。至十月十三日,公哲复纠兵围城,北山顶则有伪太师冯生舜扎营,西郊外则有陈文达等扎营,南门外则有朱锋等扎营;四面环绕,阅九个月,米盐不通,士民饿殍过半。时则有巡道潘映娄门下有张竖德与冯生舜有旧。竖德随先出城相见。二月初五日,潘映娄亲诣北山圣水寺讲和,以苏民困,至二更方回。后因公哲与生舜不睦,生舜遂于初八日彻营而去,城门随开,稍通盐米。公哲计穷,复遣海贼张时任、林奇观、刘虎、叶瑛陆续进城插盟。后有伪巡按吴明中赍伪鲁王印入城,升涂登华为振威伯,潘映娄为太仆寺少卿,章云飞为桓武军门,宋若苏为兵部员外,在各官衙门开读。王公哲疑各官受职,随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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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标官陈功、赖天成带贼三百馀人进城探听。本夜,被涂登华、章云飞召至察院前,假言犒赏,一时尽杀。西路贼首陈文达等见王公哲贼众被杀,遂往福安请刘中藻主盟。中藻与生舜俱至江边地方扎营,称隆武四年号。城内各官分守四门,章云飞出城打仗。云飞兵败,在松山地方下船。张时任被刘中藻获剐,方国庆被杀。四月初五日,涂登华兵寡粮尽,开南门走至南屏地方,为中藻追获,收在衙门内。潘映娄亦从南门出城,兵阻复回,至太平台被西路贼首卢守谱兵裍获、解到冯生舜营,亦收入衙内。时跟随守备山万春、高恒、周门子等被杀。其潘映娄未受职行事。于二十六日,生舜遂带映娄出城往寿宁、泰顺去。今蒙著通学并保约子民从公开报,不敢冒隐等情到州。该本州署知州事李葆素备载士民口词,粘连申覆到道。该本道佥事李长春随同副将张承恩、署州事李葆素,复集士民反覆询咨,与该州所申吻合无异。除将口供存案外,备关移覆到司。
  蒙司抄发巡福宁道移关,牌仰福刑厅会同福州府,吊取映娄等确审招解。随蒙本厅会同本府吊取映娄等到官研鞫间,映娄又具为沥诉颠末、以明心迹、死而无怨事诉状投递。当蒙理刑推官季芷会同本府知府彭六翮研审。看得:潘映娄一案,事关钦件,蒙委会审,敢不虚公至慎,以期确当。其当日从贼果否情形,总难逃地方之公论、士民之口碑也。倘似映娄衙内张竖德与冯生舜有旧,映娄亲赴讲和、静听开读等语而定罪案,恐不足以服映娄之心。而映娄又复哓哓展辩,诉称不受伪职,致撄贼怒,家口二十馀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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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又部院初临,曾准士民周光胤等公呈,亦咸称映娄不受伪职,及彼时塘报可据。卑职未履其地,事难臆拟。再请关移分巡道确察明白,并吊周光胤人卷发审,而卑职等亦不厌再三详慎,弗至出入,以致推敲。具由详。
  蒙本司移牒本道,确查潘映娄未受职行事一语再加研确,并查周光胤等佥呈吊齐研鞫移覆。蒙本道行据署本州知州事李藻素申详,看得:潘道一案,始末情由,俱载士民公呈,业已详宪在案。但未受职行事一节,蒙行确察。卑职细研当日始则阖城受围,民困兵单,而王公哲则以海上伪诏迫勒诱惑,加以职衔。未几,刘中藻于四月初六日复围破州城。时城内文武与潘道各自奔窜,而潘道乃为冯生舜收入营中。本月二十六日,随带他往。其当日被贼杀死则有本道亲随守备山万春及周门子等,此皆通州士民所耳而目之矣等缘由到道。蒙本道佥事李长春看得:潘映娄一案,迄今年馀,尚烦稽覆,盖至详且慎也。顾以人臣大义言之,身任兵巡,当为一方保障,不得已而寇盗纵横,城池陷没,惟有抗节致身,庶几于心无愧,即持论者亦不得执一说以抑之矣。至于时势难为,欲贬其节以济事,如讲和、听诏,州人从旁观之,舆论相沿,载之公呈,本道既奉确查,安得置而不论?或者映娄之在当日,兵少粮尽,孤城无援,计以此缓旦夕之攻,以待省会之救,州人至今为言。讲和之后,而城内稍通盐米。张时任、吴明中相继至,而涂登华、章云飞犹握兵守城。斯时而有一旅之师援之,则映娄委曲苦心,转祸为福,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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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奈刘中藻寻至,张时任剐矣,章云飞败矣,涂登华遁矣,孑然一映娄,无乎为卢守谱所绑缚而游营也。随行山万春、高恒、周门子等被歼无遗,有目共见,最为彰著。独计此时城池失守,身为俘囚,即映娄浑身是口,犹难自明,他人又安得而原心悬断也哉?至未受刘中藻伪职,不但士民公呈,亦且可以理断。映娄与张时任与刘中藻为敌,时任既剐,映娄难以独生。而其不得死者,特以冯生舜救之,中藻难于拂生舜意耳,岂肯复收而用之哉?既奉关移,既将先今事理,逐一研审备关,并原呈生员周光胤等移送本司。
  蒙司牌仰本厅会同本府吊潘映娄、周光胤等研审确情,招解覆详。复蒙理刑推官季芷会同本府知府彭六翮吊取映娄,与周光胤、鲁浩、潘益等各到官,逐一再加审看:潘映娄统斯一道,辖此全州,惟兵巡之是司,实封疆之攸寄。虽值兵单力尽,七月之坚守可支,何乃懈起衅生,一旦之效死弗得?土地从失,名义安存?即其时米盐道绝,万姓饥号,溃在旦夕,藉幕宾之张竖德讲和于圣水庵中,曰缓兵以苏民困也,而其迹则似吝矣。又其后官僚杂沓,便服倥偬,随众传喧,同镇守之涂登华开读于太平台上,曰从权以用我法也,然其事则涉伪矣。虽有王公哲之三百人诱杀,似欲灭此以图存,何当刘中藻之初四日突来,不能复守而辄败?随被卢守谱之擒缚,得赖冯生舜以倖全。时有守备山万春之受戮者多人,潜遣表弟姚全纪之怀印而独去。事势既竭,固在万难之时,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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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疑,从兹数日之内。且不穷归入省,得以具状明言,乃道路依回,心踪宛曲,托潘益深信,差鲁浩投书,进退既乖,去来不白。今复以家口尽杀,展辩丛生,又借言印信得全,證佐似确。然已稽查备至,便令掩饰愈穷。但州道详文,惟有映娄未受职行事一语,兼士民泣诉。佥有潘巡道挟降不降之言,若于万不能赎之中,存一可见原之路。奈从逆之罪,迹已彰明,并失守之条,法当定拟。谳案自确,律法惟严。潘映娄处斩。其投递之鲁浩、探问之潘益,非属知情,姑轻拟杖。张竖德乱时,当经阵杀。姚全纪隔省,未卜存亡。孙五已经前道审明释放。所失原印,自处州追回,现缴福宁巡道,皆供證明确者也。取供问拟,映娄依谋叛已行律斩罪,潘益、鲁浩俱依不应杖罪,具招详。
  蒙本司前任按察使周亮工覆审:映娄兵巡是任,疆域攸关,不能固圉以全城,犹云贼多兵寡而乃失。身于和议,驾言城困民饥,且同涂登华而拜受伪职,听开读而随众班行,纵未受事,心迹已昭。据供家口尽杀,为不降之券證,印篆犹存,作护身之大案,但半载贼窠,岂真欲望救以用我法乎?至州城再困,解窜逆窝,又岂被其擒缚而别为行径乎?乃不穷奔入省,具状伏辜,犹差鲁浩以投书,托潘益以传信,心胆俱丧,罪状弥彰。按以典刑,三尺难贷。但或轸其为万姓之饥溺,被逼以苏生灵,或念其全印信于仓忙,藏身未彰,行事于万不可原之中,与以一线,以彰皇仁,又非职所敢轻议也。至若投递之鲁浩、探问之潘益,非属知情,姑从杖惩。和议之张竖德,已经乱中阵杀。隔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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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姚全纪,未卜存亡。孙五审明释放。所失原印,现缴福宁兵巡道,无容别议者也。具招通详督、抚、按三院,俱蒙批驳,情罪未协,再行确讯到司。
  蒙司备牌并行福刑厅,即将潘映娄等再加研确,务与律例相符,具招详报到厅。行间,映娄又以忠逆法不两立、生死罪要情真、奇冤莫伸、吁乞恤救事赴司诉准。蒙批:仰福州府移取刑厅原卷,会同兴刑厅虚公覆审报。随经本府知府彭六翮,会同兴化府推官史允琦,吊取潘映娄等各到官。覆审得:潘映娄一案,鞫谳再三。如讲和、听诏,罪状固已莫遁。而映娄于处州与大兵进攻生舜,张惶乘间逃脱,而先雇鲁浩投禀,俱属归来待罪朝廷之念。总之,皆事迹彰著,可以理定,初非心曲暧昧,尚俟揣摩者也。力穷援绝,多方以图保守,而究至危疆陷没,甚至全家被戮,情事俱惨。映娄自有失守之本罪,而以为异志隐萌,从其事败之后,没其图存之苦计,而以叛坐之,恐维新之世所不忍出矣。潘映娄应依兵备官驻劄该城,有守备不设、以致失陷者,照守边将帅被贼侵入境内例,定遣远戍。但犯在赦前,邀恩浩荡,非卑职所敢擅议。鲁浩、潘益代传书禀,初无别情,相应免拟。具招呈详到司。
  蒙本司管按察使事右参政郑廷櫆会同布政使司左布政使丁文盛、福州兵备道右参政郑清、分巡福宁道右参政李长春会审得:原任分巡福宁道潘映娄,以一方道臣,与镇协诸将同保州城,捍御不终,致取失陷,又不能仗节捐躯,琐尾苟活,虽前有堵截杀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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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图,坚守七月之固志,曷足以赎其辜乎?矧夫贼也而与之讲和要盟,伪诏也而听其赍来开读,律诸人臣之义则非矣。惟是福宁孤悬海隅,州城粗定,虽设镇道居之,而兵力单弱。自州城以外,四面皆贼锋。始未尝不激烈抵维,迨持久援绝,势穷力竭,逼为满城人民曲延生命,乃讲和冯生舜得撤营去,要盟张时任入城相助,伪诏突加,不能拒其不来,然且乘此日夕诱杀贼兵三百,是从罪莫可逭中情亦有可原者。古来封疆之吏,多有因敌而为用,反败以为功者,特有幸与不幸耳。幸则卒受忠名,不幸而遂以为潜萌异志,倘亦维新之世所不忍乎?且其城陷之日,夺门冲锋,被创受缚,家口悉遭伤夷,而崎岖险难之馀,惓惓于保印赴缴,束身来归,则其秉心无他,更有可原者。故略迹而论心,难遽坐以从逆,则原情而伸法,惟有罪以失守也。潘映娄除经革职外,引例应拟边戍。若得同沐赦前之特恩,统邀圣世祝网之宽仁耳。鲁浩、潘益免拟。具招详。奉督、抚两院批驳,再一确拟到司。
  蒙司复于本年八月二十一日,会同布政司并福州府及理刑厅齐集公所,提吊潘映娄等公同研审。出城讲和一事:因受围月久,食绝势危,乘诸贼中有冯生舜与幕客张竖德旧识,乃遣之行间,约通和好,烃得其撤围去,一时城内士民,咸幸苏生云。审入城插盟一事:因援兵绝望,力竭势孤,乘海寇张时任系协镇中军张时弼之弟,乃招来助守。及后失城,故时任被贼擒而剐杀云。审听开伪诏一事:因势难与抗,有吴明中原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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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为贼所获,肩伪诏到门,遂以实情相告,故纳之进城。旋计开读,当夜诱贼兵三百入城尽杀云。又诉称:当日皆镇将涂登华及协将章云飞持兵主事,道官文职,惟束手听从,罪不独在映娄云。又诉称:群贼计请刘中藻大众临城,遂以不支,至于失陷。涂登华、张云飞一去不返,映娄夺门出城,被缚回,身受四鎗,家口被杀,拘押随营,去之寿宁。惟图全印还缴,及得脱归,即束身待罪,矢志无二云。蒙本司管按察使事右参政郑廷櫆会同署左布政使事福州兵备道右参政郑清、布政使司右布政使周亮工会审得:原任分巡福宁道潘映娄,与镇将涂登华、协将章云飞同守州城,受围日久,谋出诡遇,借通和以解危而冯生舜随行撤去,迨歃盟以助守而张时任因之被剐,听开读以用权而三百贼当夜诱杀,事多可原也。迨计穷力竭,卒于失陷,而身受重创,家口受戮,裍絷随营,眷眷于全印归命,志亦可谅也。惟是失陷封疆,罪自难逭。按律责在将帅,道臣止于罢斥。今厚绳以远戍之例,则于法为已尽矣。若邀赦前殊典,免遣坐废,则圣世浩荡之仁也。潘益、鲁浩,传书受信,委无别情,应照免拟。蒙将映娄问拟罪犯,议得潘映娄所犯,合依设有守备官驻劄本城者、比照守边将帅,被贼侵入境内、掳掠人民者、发边远充军,候部定发拘佥,妻解,招详允日施行。照出潘映娄该纳诉纸银二钱五分,追完汇解取实收,著五收管缴照。招开潘映娄原任道印一颗,在于处州府取回,已缴福宁分巡道执掌。审鲁浩潘益代传书禀,初无别情,相应免议。别无馀照。招详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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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臣会同浙闽督臣陈锦看得:潘映娄监司是寄,保障攸资,使当日能御贼则转败为功,不能御贼则以身殉难,岂不光明俊伟、全节完名?惟其侥倖偷生,委曲忍死,而吏议遂有难逃也。夫贼也与之讲和,伪诏也而厕身听读,其曰不从贼,人谁信之?臣等凛遵详审确拟之旨,敢不反覆推敲,期无枉纵?兹据司、道、府、厅,再三会勘,谓讲和者,城围九月,绝无外援,因幕客张竖德与冯生舜有旧,设此计而解围也;谓听诏者,纳吴明中入城,使其不疑,而诱杀其贼兵也。引经按律,罪或难宽,略迹论心,微有可宥。第其受职行事,屡讯无之。缴印在先,志犹未逆。夺门身受重伤,家口被贼惨戮。律以失守封疆,荷戈边戍,亦非为纵,但犯在赦前,罪名或徼免议,出自朝廷浩荡之恩。鲁浩、潘益,审无别情,相应免拟。既经该司具详前来,理合具题,伏乞敕部议覆,行臣等遵奉施行等因。于顺治七年十一月十九日题,八年二月初七奉圣旨:刑部核议具奏,钦此;钦遵抄部,送司案呈到部。
  该臣等覆核,看得:潘映娄职任分巡,保障是寄,乃才防御,以致陷城。虽云设计杀贼,不受伪职,似难逭失守之律,戍洵不枉。但事在赦前,映娄免罪革职,永不叙用。其鲁浩潘益,查无别情,均应免议。谨题请旨。顺治八年四月初七日,刑部尚书固山额真公臣韩代、太子太保刑部尚书臣刘馀祐、左侍郎臣吴喇插、右侍郎臣宜把哈、臣马光辉、都察院右都御史管刑部左侍郎事臣房可壮、启心郎臣额色黑、启心郎臣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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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江西司郎中臣张藩。
  旨:潘映娄等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八七~九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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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0、顺治八年五月海寇突入白埕残件

  ((上缺))欧公堵御,贼渐引退,复侵白埕、磁、内港,经报漳镇,批著在汛把总刘忠孝带兵进剿。续发标营守备郭进禄、千总刘彪、把总吴海龙、张印等率马步官兵策应,仍谕惟真严加汛防,未可轻动。至二十八日,各官兵俱于嵩浦扎营。查嵩浦则漳浦辖,非惟真本汛也。不期郭进禄、吴海龙等轻敌躁进。时贼众伏兵四起,以致溃败,自取丧亡。计各失自备马一匹,同阵亡马战兵周虎等七名,各失坐马一匹,阵亡步战兵葛玉等一百四十五名,守兵李执中等七十一名,城守左营阵亡步战兵高品等二十七名,守兵萧养廉等四十名,城守右营阵亡守兵李太等五名,开刊塘报在案。此时惟真虽漳镇未经檄调,然当孤军深入,亦当出偏师策应,夺其重围,然而不能,则惟真应依不即发兵策应一律,念犯在赦前,相应上□覃恩,以昭浩荡。论浮宫属海澄,其印官则署县事甘体垣,捕官陈启奏。损将覆军,实在嵩浦,而嵩浦为漳浦为漳浦所辖,其印官则范进、委署捕官薛维翰也。查甘体垣、陈启奏、范进,斯三员俱已从贼,薛维翰已经汰革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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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招解详到道。该署分守漳南道右布政使周亮工覆审得:水师营防将邵惟真驻防海澄,八年五月二十四日海寇突犯浮宫,系海澄所辖,惟真率兵堵御,贼引渐退,旋而突入于嵩浦、磁、内港,虽与澄境相接,然地属漳浦。时王副将闻报,即发把总刘忠孝带兵进剿续,发守备郭进禄、千总刘彪、把总吴海龙、张□等随后策应,仍谕邵惟真严守汛地,未可轻离。乃刘忠孝等官兵于本月二十八日扎营嵩浦地方,各将罔识地利,误坠贼计,一时贼伏四起,我师失利,计阵亡守备郭进禄、把总吴海龙二员,马步战守兵丁共二百九十五名,阵失马共十二匹。此固各将轻敌躁进,自取丧亡,然惟真当寇氛狂逞、孤兵深入之时,犹株守汛地,不出偏师以为应援犄角之计,律以不即发兵策应之罪,其复□□。但犯在赦前,似应邀恩宽豁。至若该县印捕职官,以浮宫地方论之,则浮宫属海澄所辖,其印官系署县事甘体垣、捕官典史陈启奏也。然损兵折将,实在嵩浦地方。嵩浦系漳浦所辖,其印官则系知县范进、委署捕官薛维翰也。今甘体垣、陈启奏、范进俱入海从贼,薛维翰回籍已久,招由移解到司。随蒙本司□□使王显祚覆审得:驻防海澄署水师营参□□惟真,懦怯自居,应援无策,顺治八年五月□□四日,海逆□□浮宫,旋突入于白埕、磁、□□□□□漳浦,然实与澄境相接,王副将((下缺)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第四四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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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一、靖南王耿继茂揭帖(顺治八年十月三十日到)

  靖南王耿谨揭为恳恩查给眷属事:本年七月十二日,据委镇潮州总兵郝尚久启前事内称:职尚久眷属,因李逆之叛,传闻俱蒙分开。有妻李氏,带女三姐,年七岁,见在北京河南提塘程策家寄养。有妾王氏,带女小大儿,年十三岁,见在辽东锦□西门金庄头家养住。有男郝尧,见在辽东右□卫刘庄头家住。伏乞代疏陈请,或发回本乡,或查给来广。职尚久得全天性之恩,终身皆勉图报效之日也。激切具启等情前来。
  据此,该本藩看得:委镇潮州总兵郝尚久,完郡投诚,所有功次,已经本藩等具题在案。据称眷属尚在北京、辽东等处,窃谓尚久悔过输诚,以封疆归朝廷,而尚久年已六旬,仅此至亲骨肉,在朝廷矜怜孤寡,曲完尚久室家之好,或亦圣慈所不靳也。恩典出自睿裁,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顺治八年八月 日。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0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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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二、兵部和硕承泽亲王硕子等残题本

  兵部和硕承泽亲王臣硕子等谨题为驰报漳浦、诏安两县失守事:职方清吏司案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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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本部送密封到部该福建巡按王应元奏前事内称:顺治八年十二月十三日,据漳州署都督佥事管副将事王邦俊塘报:本月十一日未时,据漳浦县并副将杨世德报称:本月初十日,贼船百馀只进入旧镇港,贼众登岸,勒人抢物,至林尾地方,离县十里,百姓纷纷逃窜等情。十四日,□准提督臣杨名高手本移称:本月十三日,准漳镇王邦俊塘报:十二日巳时,据防守漳浦标中营逃回兵丁侯有功等、霄营逃回兵丁杨二等口称:十一日巳时,伪国姓郑成功率贼计有数万,从旧镇一带,突犯漳浦。一到城边,随即攻城。驻防随征副将杨世德、把总安孝、陈尧策等督兵御剿。不意贼如蜂蚁,火箭喷筒齐发如雨,□民伤亡甚多。城内奸细响应,四面齐扒,于午时将县城攻开。防将并县官俱不知下落。今贼分布踞往罗山岭,以拒我兵等情。据此为照,海寇郑成功拥十馀万之众,大肆鸱张,欺我兵力单薄,不能以一当千,遂乃水陆突犯漳浦,飘忽聚雨,措手难支,未移时而县城遂破。现今逆踞漳浦并罗山岭一带,云霄、诏安声息中断,平和、海澄府城患切剥肤。且各处村寨俱已蠢动,为之枝附,遍地皆贼。本镇即欲罄漳城之兵皆赴策剿,亦宜寥寥无几,而海澄、浮宫各贼乘虚内犯,前后牵掣,实难分应。恳发大兵迅行歼灭等因到督。准即调遣官兵星驰赴援外,合就移会等因。又据分巡兴泉道副使黄澍、漳州署府事推官石玮各报同前事。二十日,又据漳州署都督佥事王邦俊塘报:本月十七日未时,据防守平和县随征游击张一男报称:差役何正、唐进到漳浦四地方,侦探得贼渠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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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系明季平和参将,带贼兵三千来攻平和,满路投降纳款,四处皆归。平和县小兵单,乞速策援。又据防守漳平把总童尧臣报称:本月十一晚,有贼寇数百,突冲溪南地方劫掠。随该千总刘玉才带兵前往堵剿,卑职守城堤备。又据王管溪地方总练林功报称:海寇袭破漳浦,于十二日分夥沿掠车田,十三日即入伍寨。散居者逃窜无地,住堡者纳款恐后。是日,翠微亦有贼三百馀流劫。是夜至仔,纵火焚掠。十四日,贼遣夥至南胜挂示招降,四处闻风附从,满地皆贼。又据云霄地方总练蔡恩报称:海寇攻漳浦县,陈尧策内应,士兵献门。时云霄营差官蔡好在漳浦领粮未回,遂投顺王起俸,引伪国姓授劄,领文回家,迫恩投降。恩见势獗,无奈携眷密逃龙望山安身。好又往埔尾堡说包参将纳降,不遂,逃出,见在招集亡命从叛。十四日,贼遣伪都督黄廷、张要、伪冲锋吴秋六、周顺领贼众六千直来乌石下劄营,离云霄二十里。恩所联络镇北数寨,见贼势大,亦各弃寨同恩逃入龙望山据险。今荷步、和尚塘、西林一带地方,寨堡村民,举家裹红入夥。云霄现在孤危,乞早发兵扫除等情。本日,又据署都督佥事王邦俊塘报:本月十八日,据防守平和随征游击张一男报:据平和县快手禀称:贼参将黄山,十六日遣牌,十八日在云霄起马来攻平和等情。又据镇臣王邦俊塘报:本月十六日未时,据侦探兵陈酉、郑卯报称:本月十五日,探得伪国姓在漳浦县北门外教场点贼兵。其前日所拨往盘陀岭之贼尽行吊回。风闻要由大坪、程溪等处地方进扰府城。范知县仍理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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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十五日卯时开印等情。又据漳州府署印推官石玮禀称:漳浦现被寇踞,防将杨世德、陈尧策皆为贼用,范知县现在城中,止安把总破门而逃等情。二十三日,又据漳镇王邦俊塘报:本月二十日未时,据王管溪地方总练林功报称:功差家丁往云霄密探,贼众于十四日集犯云霄,参将包泰亨自缢身死,中军包胤出降,诏安千总薛家祥弃城,不知何往。今贼将黄山领贼数千来攻平和,遣牌已到王管溪。此十八夜,仔地方有贼千馀竖帐,欲作海寇响应。又据高车约保寨长黄馥等报称:伪国姓屯营漳浦东门外印石张乡官书馆。十八日,遣牌发兵往平和、南靖。又有办云梯数十枝,要直来攻府城。又据参将赫文兴报称:本月二十日,据侦探兵许莫假作生理,直抵漳浦贼营确探:伪国姓在漳浦城外教场操练兵马,令工匠砍旗杆树木改造云梯,不日欲侵海澄。又闻云霄、诏安兵马俱奔潮州。二十四日,据漳州府报:据平和县报:本月十九日辰时,守备赖策到县防守,报称:诏安县防守千总薛加祥、把总王抚民,本月十五夜闻,海寇泊船海边,即弃城逃广,诏安失陷。云霄中军包胤,海寇一至,即率部下降贼。不肯从贼冲出者,千总吴仕顺、把总梅应魁并包参将长男仕顺等奔入湖城。守备赖策不肯从贼,带原兵冲出,赴平和防守等情。各报到臣。
  该臣看得海寇郑成功频犯漳、泉。城守一事,臣严饬告诫者屡矣。乃濠浔、小盈得志之后,突以数万贼众拥犯漳、浦。在事文武宜如何弹刀堵御者。防将杨世德、知县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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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既不固圉,把总陈尧策更为内应,不移时而县城遂破。两弁、县官俱为贼用,致令盗贼猖獗,招亡纳叛,袭云霄而陷诏安。营将包泰亨自缢身死。中军包胤、把总蔡好,甘心附逆。薛加祥、王抚民倡逃于先,吴仕顺、梅应魁接踵于后。平和、海澄、南靖诸邑,危若累卵,耽耽郡城。将懦兵怯,已成燎原之势矣。臣接报即移会督抚提镇诸臣调兵恢剿。诏安知县李挺秀,先经臣会疏题参外,漳、浦知县范进、防弁杨世德、陈尧策、包胤、蔡好与相率奔潮之薛加祥、王抚民、吴仕顺、梅应魁,罪均难逭,应俟贼退后,并佐二等官,确查下落重处。新道臣梁应龙甫莅省任,尚未至漳,自难责以先事之图。镇臣王邦俊智穷力索,坐观城陷,其何辞以自解乎?惟是海寇肆虐,山贼响应,地方奸民蚁附,渐有滋蔓难图之势,扫除不早,恐日久益费收拾矣。臣谨会同督臣陈锦、抚臣张学圣合词密奏,伏乞皇上敕下该部,速赐议覆施行等因。顺治九年二月二十九日奉圣旨:兵部速议具奏。漳、浦县云霄镇失事,已有旨了。钦此。
  又该福建巡按王应元题为塘报堵剿情形事:顺治八年十二月初九日,据分巡兴泉道副使黄澍塘报:本月初四日,准右路马总镇手本:照得海贼伪国姓统夥万馀,先于前月十一日起至十八、九日,入犯刘五店、州、石浔各澳,节被本镇亲将追遁去后,于二十一日,复倾厦门之贼,合数千号,突至白沙、莲荷一带登岸,拥入同安八九都、香山、雀山,连营二十馀里。本镇统兵,自二十一日至二十三连日堵战情形,各经移报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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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兵在案。讵贼于二十四日昏夜,移踞小盈岭口,凭依山险,排劄木寨数十座,阻绝泉同大路。本镇当即追至小盈攻杀一阵,仍即驻候提督亲临商剿。至二十五日寅时,蒙提督间道迅临,与本镇酌阅贼势,各帅官兵分头攻战。贼营大小鎗炮、喷筒、火箭、礌石如雨。时提督与本镇亲督官兵,奋勇攻打,杀贼数百馀众,自辰至酉;奈山高路险,攻取不下,天晚分兵回同,以备各处突犯外。今贼现聚彼地,除一面安置马兵,扎近贼营,严加防探;一面整搠兵马破剿。当有阵获贼提塘官二名方三、谢运通审供:伪国姓带伪将林胜等二十镇,夥贼四万馀,欲罄洗八、九等都。二十四日,移至小盈搜山,不期大兵追至,拒守对敌是实等情。当将二贼带同,提督面审正法。至二十六早,贼恐我兵复进,先计贼船二百馀号,贼夥三千馀众,水陆突入石浔,登岸抢劫,焚燬官船二只。本镇即会提督各发官兵,提标守备杨标等、镇标千总刘进忠等,驰至石浔,会同水师参将杨其志等鼓锐砍贼落水不计,斩贼二十级,生擒贼将王义、陈尾二名,连被甲器械,并解提督面审枭示。即会发水师营参将杨其志、把总谢一雄等,率领马兵前往马家巷一带追捕。遇贼打仗,自午至酉,斩蝶数十馀级,伤贼不计,生擒有马伪将一名秦信,连马解镇。审供:原是云霄千总,今为马贼伪官。前广东来贼三千馀,今舟山败贼又来大船二十馀只,贼有二千馀等情。又云霄被拿去兵丁一名张三,临阵逃回,口供如前。当会提督公审,将秦信正法,张三仍发漳镇中军延士依带回。随赏励有功官兵,仍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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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路调兵合剿。先发参将韩尚亮带兵回泉固圉。本镇与提督分扎同安、小盈,以扼其前。并飞调兴化副将满进忠、泉镇中军游击蒋宗仁等,各统兵马,并带南安三十等都奉调乡勇李佺地等七千馀人,由泉南来,以袭其后。二十八日,遣发水师营参将杨其志、千总刘进忠、温彦林、把总赵国琪等,并会合提标守备王养心等,带领各营官兵,四路夹击,期以一鼓擒馘,以奏肤功去后。随据该将报称:狡贼闻知四路调集官兵,将次过泉,各处乡勇联络已齐,兼以兵马逼绕甚紧,既不能远出抢掠,又不敢久踞,遂于二十九子丑之分,弃垒潜遁下海等情。据此,除一面整搠兵马,严饬侦探,更图扑剿外,今据各营查报,连日攻战节次,阵亡城守把总一员刘瑁及标左右城守水师兵丁张友才等二十四名,各营受伤兵丁陈国恩等三十五名,孟自贞等伤毙马三匹等因。本日又准镇臣马得功手本报同前事。本日又准提督臣杨名高手本:十一月二十七日,准右路马总镇塘报同前事等因。准此,本日又据副将侯全塘报称:本月二十五日,奉令统领马步战守官兵五百馀名,分头攻击贼寨。卑职奋勇直冲左山寨下,从寅至午,攻破一木寨,当阵砍杀逆贼数百馀众,不期贼众甚多,径从左右二路攻围前来,鎗炮、火箭、喷筒、礌石势如蜂拥。卑职督率千总张文福、王虎、把总华尚兰、纪伦攻战至晚,收兵仍回同安。查得阵亡兵丁王文等十八名,阵毙官马三匹,鎗伤官马一匹。又据参将冯君瑞报称:本月二十五日,奉令带领本部马步官兵,前至小盈,贼屯高山,连踞三寨,复下四营,似张两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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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标副将陈尚智、泉镇参将韩尚亮分为两股,由右山直上。右营参将倪光友、同安水师参将杨其志分为两股,从前山直上。中营副将侯全分为一股,从左山接战。卑职躬督守备王一美、千总谢鸣凤、把总胡世秋、李成坐、黄位并各官兵分头攻击,亦从左山奋勇直上。卑职射死披被贼兵,复又连砍冲锋。于是贼众大溃,追至□寨前,火箭、喷筒,大炮、礌石发如雨注。自寅至午,贼有数万一齐涌至。忽前山一股,倪参将中炮堕马身殒,贼势愈炽。幸本提督右路马总镇亲临督阵,各兵奋勇,真可谓以一当百也。因天色已晚,收兵回同。查得本营阵失兵丁刘自得等一十三名,重伤兵丁王顺等七名,轻伤((下缺)
  朱批:依议行。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五四~五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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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三、广东巡按杨旬瑛题本

  巡按广东兼管屯田盐法监察御史臣杨旬瑛谨题为飞报贼情事:臣巡历广州,于三月二十八日巳时,据潮州府飞报前事称:本月十四日,据镇平县知县薛世望禀称:本月初八日,据百总李坤飞报:平远县于初七日被五指石贼党围困,城已失守,江龙远遁。现今贼纷纷下窥镇城,卑职一面登陴固守,但恐外无救援,城旷人稀,难以持久。前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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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警,屡请潮城救兵不进,及至营将兵到,不数日旋回,是以平远城无固志。今镇平万分危急等情。随该知府薛信辰查得平远县自正月十一日报警以后,羽檄飞驰,报两王并抚虔两院及兵巡道陆参议郝副将一面发兵征剿,一面措办粮料接应驻防平远官兵,乃逆寇鸱张,闻撒师回府,遂无忌惮,复迫平远。今据镇平县报:平远县确已失守,镇平亦在危迫等情到臣。臣立刻飞檄巡道陆振芬、副将郝尚久火速督兵前赴寇贼生发去处,极力扑灭,务要剿拔根株,毋使滋蔓。并查平远县官员印信时下作何著落。仍令其严督官兵,恢复平远,以援镇平。一面严行府县各官固守城池,措饷缮器,陆续接应。并将地方情形,据实飞报,以凭题疏外,该臣看得:平远界闽粤之间,闽寇自去冬陷邑以来,猖獗益甚,故粤寇响应继起。据平远告急,援剿兵将自当介马疾驱,灭此朝食。乃中军张孟秋兵至程乡,无故撤回,应从逗遛之律,第念行间戮力需人,姑责图功自效。至抚将江龙力竭逃遁,明属弃城,应俟查有下落日请旨议处。现今平南王尚可喜会同抚臣李栖凤已迅发官兵前往荡剿,计日可奏克复。所有恢剿情形,容臣节次报闻。谨会同广东抚臣李栖凤、南赣抚臣刘武元具题,伏乞下该部议覆施行。缘系飞报贼情事理,臣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快手简从龙亲赍谨题请旨。
  顺治九年三月三十日,巡按广东兼管屯田盐法监察御史臣杨旬瑛。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第六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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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吏部残题本

  吏部固伦伯大里勒公尚书固山额真臣韩代等谨题为海寇继陷海澄、平和二邑、阻绝要路、据实奏报事:考功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准兵部密咨,该福建巡按王应元奏前事内开:顺治九年正月初七日,据漳州署都督佥事管副将事王邦俊塘报:本月初三日晚刻,右路总镇马得功到漳安营。戌时,据报贼船数百只进入海澄、石马情形,业经本镇具报,一面会同马总镇星拨官兵前至福河地方。见石马、海澄一带俱是贼船,约有二千馀号,俱各扬帆开驾。一股前向江东,一股直至浦头,距府城五里之地。时有水师营兵丁陈元德自海澄逃回,口称:初三日未时,贼船齐到海澄港口。署县甘体垣、参将赫文兴、同中军千把总等官,率兵带船四十馀只迎贼进城等情。据此,本镇即拟进兵恢剿,犹虑贼计叵测,府城根本,内地空虚,随同马总镇收兵回府。至浦头遇贼数百登岸,即鼓兵进杀贼将一名,擒获全发贼翼一名,审系伪都督林胜下贼夥名林柱。供称:伪国姓发贼数万来攻海澄,府城各处阵斩之贼,系伪都督等情。当将贼犯枭示。本日酉时,随据防守江东桥把总张文科报称:贼船六百馀号,由石马前来,离江东数里等情。本月初九日,又据分守漳南道右参议梁应龙塘报:正月初九日午时,准漳州署都督佥事王邦俊塘报:本月初六日丑时,据守江东桥兵丁黄燕逃回禀称:初五日申时,贼船不计其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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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齐攻,桥道为贼所据,把总张文科不知下落到道,合就转报。正月十一日,又据漳州府署印推官石玮报称:海寇伪国姓攻陷县城,日无忌惮。复据江东桥道,截我要路,阻我兵追。贼众运梯迫犯府城,乡民集众竖旗向应,四面皆敌,孤城单危,势在急迫,万难支吾,伏乞迅发大兵,取道救援,以保全城,以救生灵等情。正月十五日,又据漳州署都督佥事王邦俊塘报:正月初八日,据防守平和随征游击张一男、千总王得荣、把总金虎、赖策禀称:蒙本镇谕往调云霄营千总薛加祥、吴仕顺、把总王抚民、梅应魁等,并所带兵马回防平和,俱于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到县,随即安插,协同守城。其所带来兵丁,职等具领赴平和县,借出库银一百五十两、米二十担、谷二十担发给外,不料薛加祥等四员,志险心奸,于本年正月初四日假意出城祭旗,带马二十骑,径逃而走,其步兵闪留在县。职等随即遣兵追赶无踪等情。正月十八日,又据署都督佥事王邦俊塘报:本月十四日午时,据乡练林功报称:十二日,漳浦贼夥二千馀,由小溪路攻围平和。至四更时分,攻破县城,从东门进入。其县官、防将不知下落等情。又据原防平和城守右营兵丁徐华等各自平和逃回,报同前情。本日,又据漳州府署印推官石玮申报,各同前事。正月二十四日,准提督杨名高手本:窃照漳、泉两府情形,悉经移知外,今海贼之繁,已不待言。如江东桥与长泰之朝天岭,贼兵占踞,绝其往来。十八日至二十五,并无一信等因各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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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臣看得:海寇郑成功袭陷漳浦、诏安及云霄之后,日益猖獗,复犯海澄。署县甘体垣、参将赫文兴弃城迎降,水师战舰献以资贼。平和支持数日,复以狡弁薛加祥等之再逃,人心风鹤,相继并陷。署印同知王显谟、游击张一男尚无下落。今且据截江东桥,并长泰之朝天岭,断我声息,阻我援师,分股进攻长泰、南靖等县,并犯郡城,势成燎原。臣接报公移手札,屡会督、抚、提、镇诸臣。幸督臣念切封疆,业已躬提劲旅,星驰前来督剿,抚臣多方调发外,其署县甘体垣、参将赫文兴、并同知王显谟、游击张一男、把总张文科、并各佐二等官,俱俟贼平日确查下落重处。至千总薛加祥、吴仕顺、把总王抚民、梅应魁,当日既弃诏逃潮,业怀异志,镇臣调回,即当处之以法,乃复发防平和,欲其戮力固守,其可得乎?乃加祥逃而贼即至,平和之失,祥等罪自难逭。镇臣王邦俊,周章失算,一矢不加,将何辞以自解?道臣梁应龙养病泉州,步履尚艰,当机之调度,事后之绸缪,恐亦难望于卧理也。谨会同督臣陈锦、抚臣张学圣合词密奏,伏乞部议覆施行等因。顺治九年四月初三日奉圣旨:该部知道,钦此。
  又该福建巡抚张学圣奏为海寇鸱张、县城告陷、发兵救援、据实报闻事,正月初十日准提督臣杨名高手本移开:本月初七日,准漳镇王邦俊塘报:本月初三晚刻,右路总镇马得功统兵到漳州府城安营。戌时,据报贼船数百只进入海澄、石马。本镇同马镇,初四日寅时,各统兵前至福河地方,见石马、海澄一带贼船约有二千馀号,俱各扬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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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一股前向江东,一股直至浦头,距府城伍里之地。时有水师营兵丁陈元德自海澄逃回,口称:初三日未时,贼船齐到海澄港口,参将赫文兴同中军千把总、署县甘体垣等官,率兵带船四十馀只迎贼等情。本镇即拟进兵恢剿,犹虑贼计叵测,府城根本,内地空虚,随同马总镇收兵回府。至浦头遇贼数百登岸,即鼓兵追杀,斩贼将一名,擒获全发贼翼一名,审系伪都督林胜下贼夥名林柱。供称:伪国姓发贼数万来攻海澄、府城。当将贼犯枭示。本日酉时,据防守江东桥把总张文科报称:贼船六百馀号由石马前来,离江东数里等情。正月二十三日,又准漳镇王邦俊塘报:本月十二日,漳浦贼夥二千馀,由小溪路攻围平和。至四更时分,攻破县城,从东门进入,县官、防将不知下落等情各到臣。
  该臣看得:海孽伪国姓郑成功,窟穴海壖,游移水面,窥伺耽耽,未尝相忘于内地也。勾联粤东残寇,势益披猖。去年十一月内,泉州同安小盈一战,贼虽遁海,而漳州各邑报陷之文,踵相接也。除漳浦、诏安二县、云霄一镇之陷,已经按臣王应元会同臣疏奏外,今海澄、平和又复告失。臣虽夙疾缠绵,咳喘气促,乞休候旨,然惊息狎闻,封疆责重,一息尚存,不能不力疾料((下缺)
  旨:是,依议行。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一八~一一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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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五、敕谕浙闽总督刘清泰稿

  皇帝敕谕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刘清泰:兹以浙、闽要地,控制需人,特命尔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地方军务,兼理粮饷。尔其居中调度,严饬文武官吏,修浚城池,操练兵马,检阅器械,整顿战船,积聚粮饷,讥察奸宄。该省镇巡等官,听尔节制。浙、闽地滨湖海,近来寇盗披猖,亟应指授方略,督率镇道将领,戮力剪除,毋使滋蔓。仍申明纪律,约束官兵,所至地方,秋毫无犯。贼徒果投诚悔罪,弃戈归农,准与安插。其依山据海,负固未服者,宣布德意,设法招抚,务须区处得宜。如剿抚事体重大,奏请定夺。若内地小盗,严责各州县印捕官役缉擒解散。倘已降复掠,仍即捕剿。其有钻投文武各衙门充为标员部卒暗通贼信及潜出行劫者,滥收官员,不分守土驻防,纠参重处,大兵出征,往来境上,须行各该有司将粮草船只预先备办,应时支给,毋容州县横徵科派,苦累穷民。满洲防兵,尔宜会同统领官调遣约束。其有不法扰民,在固山旗下者即移文咨会,依法处治,毋使重苦民人。所属文武官员,一秉虚公,严行甄别。有实心任事,廉能著效,即据实举荐;贪残阘葺,贻误地方,应拿问者先行拿问,应参奏者指名参奏。用兵之际,有临阵退缩,杀良冒功,及稽迟粮运,失误军机,文官六品以下、武官副参以下许以军法从事,镇道等官飞章参奏,候旨处分。凡兵马钱粮及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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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盐法、屯田、水利等项,有可兴利除害,裨益地方,应与抚镇司道等官商议妥当施行。中开载未尽事理,许便宜区画,(不从中制。)尔以旧劳才望,当兹重寄,须持廉秉公,殚忠竭力,用奏肤功,以膺懋赏,毋得因循怠忽,处置乖方,致负委任。责有所归,尔其慎之!故谕。
  顺治九年十月初三日。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第六五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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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六、失名密奏区处海寇稿

  奏为密请圣裁区处海寇事:臣等屡接福建抚按奏报,海寇郑成功等连陷数县,围困漳州府。目下固山额真金砺等统率大兵到彼,自应旦夕扫除。但虑兵至即逃,兵回复犯,留兵戍守,措饷实难。且该省土贼处处生发,分兵防剿,又苦单弱。臣等窃察明朝崇祯年间,郑成功父郑芝龙骚扰海上,官兵屡剿无功,后招抚芝龙,海患始息。今郑成功等,较孙可旺等诸贼,根株局面,种种不同,宜敕督臣刘清泰星驰赴任,察彼情形,量我兵力,能剿即剿,当抚即抚。但此贼屡次犯顺,抚之无名。似应出自皇□洪恩,云念郑芝龙归顺有年,□□伊子□路,庶为得体。即著芝龙作书,严谕郑成功及伊弟郑鸿逵等率众归顺,宥其罪过,量授官职,仍住厦门地方。凡闽广海寇,责成防剿,仍令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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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洋船,输纳税银,以佐该省经费。盖伊父子向擅此利,自明朝□□禁止,不若明收其税耳。成功等作贼既久,狼子野心,臣等非敢保其不叛,亦难必其就抚。但今湖南、川广处处用兵,力不暇及。且湖南之贼,或由江西,或由广东,皆可通闽。万一勾连狂逞,为祸愈大。故姑以招抚一策,先将此贼牢笼,息兵养民,察其动静,苟有反侧,仍即剪除。若责令赴京归旗,料彼不能从命,不必起其疑惧。至于颁敕(往谕,)未宜轻(率),应赐督臣密(敕一道,内开)招抚(成功等语,)先遣才干官同郑芝龙家人到彼宣布德意。彼果真心投顺,欲得朝廷敕书为信,即以督臣密敕宣示,颇为妥便。若执迷不顺,亦不至损威伤重也。臣等自知识见浅陋,然不敢不详陈,以备釆择,仰惟皇上圣裁。为此,具本密奏。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六六页。)


卷一、自顺治四年三月迄九年十二月 第 79 页
   三七、敕谕浙闽总督刘清泰密稿

  皇帝敕谕总督浙江、福建等处军务兼理粮饷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刘清泰:近日海寇郑成功等屡次骚扰(沿)海郡县,本应剪除。朕但思昔年大兵下闽,伊父郑芝龙首先归顺,其子弟(何忍背弃父兄,独造叛逆?)此必地方官(不体朕意,行事乖张,)成功等虽有心向化,无路上达。又见伊父归顺之后,墨勒根王(令人看守防范,)又不计在籍亲人,作何恩养安插,以致成功等疑(惧反侧。)朕(又思)郑芝龙(既)久经归顺,其子弟即我(赤子,)何必征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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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成功等来归,即可用之海上,何必赴京?今已令郑芝龙作书,宣布(朕之诚)意,遣人往谕成功及伊弟郑鸿逵等(知悉。)如执迷不悟,尔即进剿。如芝龙(家人)回信到闽,成功、鸿逵等(果发良心)悔过,尔(即一面奏报,一面)遣才干官一、二员到彼审察归顺(的)实,许以(赦)罪授官,仍听驻劄原住地方,不必赴京。凡浙、闽、广东海寇,俱责成防剿。其往来洋船,俱著管理,稽察奸宄,输纳税课。若能擒馘海中伪藩逆渠,不吝(爵)赏。此朕(厚待归诚大臣)至意,尔当开诚推心,令彼悦服,仍详筹熟□,勿堕狡谋。故谕。
  顺治九年十月初九日。(本日用宝,即发与亲领讫)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六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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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八、福建巡按王应元揭帖(顺治十年正月初十日到)

  巡按福建兼管盐屯监察御史王应元为漳郡克复在即、特请铨补缺官、以资保障事:自去岁郑逆煽乱,以至于今,攻城掠邑,漳属十县相继沦没者,有漳浦、海澄、南靖、诏安、平和、长泰等六处。印官丞尉以及教职巡驿各官,或膏贼刃者有之,或受伪职者有之,或逃遁无踪者有之,虽存亡尚不可知,各有失城应得之罪。幸圣明轸念封疆,调固山金等诸臣统兵恢剿。于九月初十日由省城进发,闻二十六日已直抵漳境矣。军气既鼓,寇焰自息,歼逆除凶,恢复端在指日。惟是地方一复,急需才贤料理。闽省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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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多,不惟无可旁借之材,即权宜委署,五日京兆,率多因循苟且,无复痛痒相关之意。疮痍遗黎,残破疆土,又何堪漫不事事者一误再误乎?至于守漳道臣为一方表帅,戎务民事,皆其职掌,尤为切要。山东兖西道彭钦已经升补,而莅任无期。除海澄知县周琼见候赴任外,其见缺各官,所宜亟为除补,以安地方者也。职谨会同抚臣张合疏上请,伏乞下吏部,查已升已选者严催到任,未选者刻期除补,无令展限逡巡。庶残疆料理有人,而民生攸赖矣。缘系漳郡克复在即,特请铨补缺官,以资保障事理,为此除具题外,理合具揭,须至揭帖者。右具揭帖。顺治九年十月日,监察御史王应元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七二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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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九、福建巡抚张学圣题本

  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张学圣谨题,为大兵抵闽剿寇、粮饷供亿无额、请乞圣裁敕部议留起运钱粮、以应所需事。窃照海孽郑成功等恃众披猖,沦陷城邑,致干天讨。荷蒙皇上允督臣陈锦之请,拨发满州大兵,共张挞伐,抵闽日期,经臣会疏密奏外,第师行粮从,军中先务,一切糗米侍军需以及料草等物,臣约略筹画,月须二万馀两。前者,靖南将军陈泰等入闽恢剿之时,闽中饷额有限,留用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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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粮之外,尚题借浙饷一十六万。今兵数虽不如前,而需费势不可缺。
  据布政司呈称:九年分通省兵饷及搜裁各项尽行支给经制官兵外,尚且不敷,议留新增饷屯折二项;又截留盐课一项,仅足供给本省各府镇兵所需。此外礼、工二部奉旨各归各部,不敢议留。目前大兵供亿,别无他项可以搜应。随查九年分户部金花上半运银三万九千六百四十二两五钱,见在委官陈上策起解,尚有下半运银三万九千六百四十二两五钱,又颜料银三千四百六十一两一分三釐六毫,又蜡茶银七千二百八十五两九钱八分二釐八毫,又厨料银五千四百五十九两三钱五分七釐七毫一丝五忽九微四纤七秒四尘六埃一沙七漠,又本省报部钱息银二万四千六百二十一两八钱五分九釐七毫五丝,以上五项共计银八万四百七十两七钱一分三釐八毫六丝五忽九微四纤七秒四尘六埃一沙七漠,应否留用等因到臣。
  臣思兴兵剿寇,仰藉皇上威灵,指日扫除。然恢复各邑,攻略需时。其为粮饷无米之炊,难于施巧,不得不为顾虑,计量题留应用。倘再不敷,凡查有起解户部钱粮,准臣动支,庶免捉襟见肘。其动过款项银数,俟事完一起查覈报销。臣谨会同按臣王应元合疏具题,伏乞敕下该部酌议覆请行,臣等遵奉施行。缘系大兵抵闽剿寇,粮饷供亿无额,请乞圣裁,敕部议留起运钱粮,以应所需事理,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承差李廷瑞亲赍谨题请旨。顺治九年十月十八日,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副部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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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张学圣。
  朱批:著速议具奏、户部知道。
                  (--录自明清史料甲编第三本二九六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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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0、福建巡抚张学圣题本

  钦差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张学圣谨题为恭报叛产在库银两、仰祈圣裁事:窃照闽省底定以来,革心向化者固多,而顽梗从逆者不少。幸靖南诸臣,统率大师,协力剿歼,频年剪除。然而酿祸渠魁,称戈党羽,或献馘沙场,或潜踪海岛,既犯十恶叛逆之条,应有财产籍没之例。该臣严行各该道清查,催取各属,悉将叛产银两,起解藩司。今据藩司册报:道府州县先后解到变价等银六万二千二百八十三两二钱五分八釐一毫一丝七忽一微五纤三渺,应令解部,以佐军需之万一。惟是海寇未靖。大兵见临,江浙之师,鳞集在闽,供应浩繁,点金无术,尚议题留京运,以济不敷,而前项叛产,或可存留地方,以充所需兵食,庶免一时无措议留之烦,捉襟见肘匮乏之苦,然非臣所敢必也。此外尚有未完,盖因寇氛充斥,百姓凋残,难于速售。容臣查催就绪,另行题报。除将藩司造到逆产细数文册移送户部外,谨会同按臣王应元合疏题报,伏乞下户部议覆上请,行臣等遵奉施行。缘系恭报叛产在库银两仰祈圣裁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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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敢擅便,为此具本专差承差林国官亲赍,谨题请旨。顺治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提督军务巡抚福建等处地方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臣张学圣。
  旨:户部议奏。
                 (--录自明清史料己编第二本一三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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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一、户部尚书车克等残题本

  户部尚书臣车克等谨题为恭报叛产在库银两、仰祈圣裁事:广东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户科抄出福建巡抚张学圣题前事内开:窃照闽省底定以来,革心向化者固多,而顽梗从逆者不少,幸靖南诸臣统率大师,协力剿歼,频年剪除,然而酿祸渠魁,称戈党羽,或献馘沙场,或潜踪海岛,既犯十恶叛逆之条,应有财产籍没之例。该臣严行各该道清查催取,各属悉将叛产银两起解藩司。今据藩司册报道府州县先后解到变价等银六万二千二百八十三两二钱五分八釐一毫一丝七忽一微五纤三渺,应令解部,以佐军需之万一。惟京运是海寇未靖,大兵见临,江浙之师鳞集在闽,供应浩繁,点金无术,尚议题留,以济不敷,而前项叛产,或可存留地方,以充所需兵食,庶免一时无措议留之烦,捉襟见肘匮乏之苦。然非臣所敢必也。此外尚有未完,盖因寇氛充斥,百姓凋残,难于速售,容臣查催就绪,另行题报。除将藩司造到逆产细数文册移送户部外,谨会同按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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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元合疏题报,伏乞下户部议覆,上((下缺)
  朱批:依议。
                (--录自明清史料丁编第一本第五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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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六、刑部尚书交罗巴哈纳等残题本

  刑部等衙门尚书臣交罗巴哈纳等谨题为劣抚轻贪启衅、大坏封疆、仰乞圣明立赐处分、以急图安攘事:广东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内三院接出红本到部,浙福总督刘清泰奏覆前事内开:准吏部咨考功清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内三院接出红本:该本部题覆都察院题前事等因。顺治九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奉圣旨:是。著该督察明速奏。钦此。钦遵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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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到部,移咨到臣。准此,伏思臣于升辞之时,随蒙皇上遣八太虾谕以海上失事情形,已有密闻,命臣细加体访,于寻常章疏之外,秘封入告。今又奉有该督察明速奏之旨,臣凛拜天言,日夜惶悚。每途遇赍捧朝觐各官,细加询察,及查取司道揭开始末。入境来参以闻见所及,乃惊睿鉴之照临者无远不彻,而宪臣疏纠者仅言其大略也。盖厦门一窟,素称逆寇郑成功之老巢,商贾泊洋贩卖货物之薮也,想诸臣之垂涎已非一日。乃不能振振以犁其庭,而乘成功他出之便,借抚臣巡历之名,道臣黄澍摇尾而进谋,镇臣马得功螳臂而先往,抚臣张学圣继率全军轻身径入。此时一番饱获,自谓无患无争矣。更可异者,马镇搜括数日,竟为所困,后恳成功祖母家书,始得释归,丧师辱命。何诸臣智昏于海中之金穴,而竟不顾有朝廷之疆土耶?及成功回而悉数家珍,非以实抚臣之装者,则已入道镇之橐。以致借口索偿,弄兵修怨。抚臣则脱身上巡,道臣则拱手坐视,构结逾年,屡遭败绩,沿海郡邑人民,涂炭沦陷,全闽之势亦大岌岌矣。乃得功不闻一矢之加,学圣终鲜一筹之展,反致前督臣覆师殒命,孰非厦门一役实启其祸哉?在抚臣贪迷轻率,视封疆为儿戏,罪自莫逭。至当日主谋陪巡之黄澍,纵兵奔殿之马得功,臣以为其罪不在抚臣下矣。今固山大兵云集,贼虽摧败,敛遁海澄,旦夕可平,但封疆重务,三臣之关系匪轻,则三臣之去留宜决。伏乞皇上速该部核议具覆。至按臣王应元,以言官而在地方,故宪臣责以不言,傥犹首尾顾忌,终不尽其言,则不但负地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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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负言官矣。臣一介孤踪,不计危惧,言之过戆,然回顾天颜,依然咫尺,何敢稍为隐匿,以远臣而冒严谴。谨据实密奏,伏候圣断施行等因具奏。顺治十年二月二十八日奏。三月二十七日奉圣旨:张学圣、马得功、黄澍、王应元,都革了职,著刑部密速差满洲官至该督处取的当官兵拿解护送来京,毋致虞。到日,严究拟罪,具奏。巡抚总兵员缺,作速会推堪任的来看。该部知道。钦此。
  钦遵于顺治十年三月二十八日密封到部,随将福建巡抚张学圣、总兵马得功、巡道黄澍、巡按王应元拿解到部。问巡抚张学圣:你领兵将郑成功住的厦门攻得,复又失机,是何情由?据供:地方官常说厦门每年该纳二千两钱粮,今竟不纳等因具报。我于顺治八年闰二月内巡历泉州,该道黄澍来接我。随说:今到你管辖的地方,你所行之事,可对我说。黄澍随对我说:这厦门地方有贼,每年钱粮不纳。总兵马得功曾说这地方可取。黄澍如此对我说,我随到泉州问马得功:黄澍来接我时,说你要取厦门就可以得,是实吗?又问马得功:如今这厦门,我们去征可得否?马得功说:这厦门贼,今分一股往广东去了,乘此机会去征可得等语。我们三人随议定。我又添三百兵从本处起身,教道里速行文将漳州一千兵发来相助。我同道里随往漳州去了。漳州助兵一千未到之先,马得功于三月初一日就得了厦门,随于初四日,马得功报文厦门已得了。又云此城或毁坏,或照常存留。我说:还得我亲自去看了再定。随同道里往厦门去,于十二日到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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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民都逃避了,因此同道里商议,若将此城弃了,房屋折毁,民无住处,钱粮何来,还将城池照旧存留。随将总兵留下看守,张挂告示,招抚小民毕。随同道里就回漳州来了。我回之后,总兵报说:往广东去的贼兵回来,复将城围住。我随差漳州参将冯君瑞发兵六百去助,兵马不得进城,在外边住扎。后来总兵又报:郑芝龙弟郑弘逵投来归顺,将城与他了。我说郑弘逵既来投顺,为何不带来见我?曾否剃头?行文该道查报去后,随据该道回称:查得马得功因郑弘逵自来投顺,况他哥哥郑之龙见在京内,故信以为实,就将城交与他。之后复又反了是实。本年得的城池随就失了,因此我将总兵题参等情。又问张学圣:你得了厦门,将郑成功家赀宝贝等物得了,是何情由?据供:当日得了厦门,我去时城内民已无了,城内俱空,宝贝等物我不曾见。有无宝贝,总兵官知道。若得了,想是总兵官得了。我后到彼,不知道是实。又问张学圣:你既到了厦门,曾问总兵城中财物妇女有无得些么?据供:我曾问过总兵。他说城中并无财物,其妇女俱上船逃避去了。又问张学圣:郑成功问你要他的家资财物,你借端起兵对敌,你自己又往上边躲避去了,是何情由?据供:我非躲避。因巡历未到的地方,我就去了是实。又问张学圣:据你说,你既非躲避,这厦门被贼攻失,你在漳州,如此大事,且不料理,竟往别处巡历,岂非借此躲避?据供:我将城交与总兵,他不能保守,被贼攻失,叫我如之奈何?我因巡历未到地方去了,原非躲避是实。又问张学圣:厦门既被贼攻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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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整练兵马,再去力战,贼岂不败?城池如何得失?军门如何得死?这岂非是你偷安躲避?据供:我原知厦门被失,反去别处巡历,此事我无可辩了。我说与道里:你同总兵看光景将厦门征复,以赎前愆。曾留字与道里,我随去了是实。问总兵马得功:你得了厦门,搜刮财物后,被贼困苦,恳郑成功祖母,始得放归,是何情由?据供:巡抚在泉州府,于八年闰二月二十六日起程往漳州去,我送他二十里。巡抚对我说:你明日赶来,有事与你商量。我于次日赶至潼关县,经过道上,即同道官往见。巡抚随对我说:你可将厦门去取了。我说我的兵少,没有船,彼时又不奉旨,如何取得?巡抚说:我寻船与你,兵我也给与你,如何等得题本,你取得来就完了。随与船七十只,兵六百名。往前进时,厦门的兵民俱上船往海内逃避去了,止有空城。我于三月初一日得城,城内没有财物。于初二日报知巡抚。这城内((中缺))到城内,俱被捞去一空。但称城内一空,即无物件,而又云有米十万石,城内无兵无民,则空城无物,其十万石米系谁人聚用?其城内财宝非你所得,是谁人得去?攻取城池系你先取,进城系你先进,从实招认!据供:闻见我们去,其兵民坐船俱躲在水上。我们到城,无物一空。并未报有十万馀石米。曾报米有些是实。若我得财宝等物,问我标下官与兵丁可知。又问马得功:得城情由,你曾否具奏及报总督?据供:城得旋失情由,我曾报过巡抚。其巡抚不行具奏,不报总督,我可奈何?又问马得功:参你本内,称你央求郑弘逵祖母而脱,你称被贼围住,对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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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而跑。巡抚、道官又称你报帖内,称贼郑弘逵差一人叫你归顺,你回言我系清朝总兵,为何顺贼?转叫郑弘逵顺你。将伊差人发回。郑弘逵又回言,我差去之人你未杀,我今顺你,所以你将城交回与郑弘逵。其弘逵云与你们船只渡过。你们所供俱各不同,为何?从直招来!据马得功供称:郑之龙之弟郑之豹原顺我们,在安海居住。攻厦门去时,曾向郑之豹寻船八只带至。取得城后,被其围住两相战,所寻带郑之豹之船八只被贼抢去有数日。郑弘逵差人叫我们顺他。我说为何肯顺?随发回差人去。贼郑弘逵又差六人对我们喊说:我们城池房屋,不要放火,粮食不要抛撒,今归顺于你。我说:城房粮食有甚?你们既顺,当与随将城池交与郑弘逵,将所抢我们船只复回与我们。又有助兵船三十只,共坐船三十八只回来。并无央求伊祖母得脱等情。又问道官黄澍:先问你时,供空城内无兵民,无甚物件,且你口吐有米十万石;若无兵民,其米系谁人聚存?比城内财宝物件作何而用?你可从实供招,可脱己罪。且你上有巡抚、总兵,你为何保城内无财宝物件,情愿甘罪?据供:其米系郑成功贼兵要用聚存。若装在船内行走便滥,故寄在城内。贼出做贼,若无吃食,便来厦门取食。守城兵民稀少,闻见我们兵去,即坐船逃躲在外,城内并无财宝。若是真有,巡抚、总兵得去,我为甚替他受死?岂肯不就说?若其城有财宝,死罪我当。亦与前供相同。又问道官黄澍:你们失厦门情由,其巡按王应元曾否题参?据供:巡按在福州来时,我曾往送。随请问巡按王应元:你将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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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城失情由,欲奏否?王应元回我说:因厦门之事,都察院将你们并我已经题参,我如何具奏等情。又问张学圣:先问你时,供所得厦门后失之事,约在七、八月间将马得功题参。今看你先奏本内,马得功先将厦门攻取后,贼兵四面围住,所以马得功带兵复回,俟复理兵丁攻得后再行具奏。此情为何?据供:先奏情节,因日久忘记,所以大人问时,当作曾经题参;本内既无题参,就系未参是实等语。又问巡按王应元:你系言官,且去巡察该省,其厦门曾得,随失与贼,后城池俱失,此情你因何不行题参?据供:厦门得失,系顺治八年三月内,我系比年七月内到任,随行文与道官黄澍确查厦门回报去后,其查报详文系十月内方到我处,即查不确间,后奉旨都察院又叫我查奏,其劄系顺治九年正、二月间行到我处。我随行文与道官复查去后,因贼乱查详不能到我处。今年正月内,我方确查,随将巡抚张学圣、总兵马得功、道官黄澍题参。又问:你既七月到任,你跟前巡抚张学圣不在否?据供:在我跟前。又问:巡抚既在你跟前,何必延挨,与其离八百里地方道官之处行查?为何不问巡抚张学圣具奏?据供:曾向巡抚张学圣问厦门情由三次。巡抚说:厦门水贼,到秋时割粮禾扰民,故与马得功、黄澍商议,将厦门取过,因贼势强,将城失回。但巡抚所说不明,所以行文与道官黄澍。又问其巡抚张学圣将厦门得失所说极明,又称不明,行文与道官查者,与张学圣、马得功、黄澍同在一处,明系看其情面,朦胧不奏。据王应元供称:并无看张学圣等情面。但行文与道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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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去后,道官亦无速报迟误,我亦迟误是实。又问巡按王应元:你在福州府来时,道官黄澍送你之时,曾问你厦门所失情由,欲题参否?你果否答言:因厦门之事,都察院将你们并我已经题参,我如何具奏?据巡按王应元供称:道官黄澍不但未送。且未会我,此言亦未说等语。随与道官黄澍对质审问,王应元变供:我有题参张学圣、马得功、黄澍之意,故说都察院将你们并我已经题参,我如何具奏,向道官黄澍谎说是实等语。据问王应元:你已认迟误,但此迟误是巡抚、道官、总兵贿求你,才将他们不行题参。据王应元供称:若受他们财物,可问他们本人便知;止因要查真确,迟误是实。又问道官黄澍:其巡按王应元行文与你,查厦门所失情由,回报后说你延迟;你为何延迟?据黄澍供称:巡按王应元于顺治九年二月内行文于我,叫查。我随行查,在三、四月间详回。又不信我,行文与按察司查。其按察使于比年九月内又移文与我查。我又复查,于十月内呈详。既说我延迟,但巡按风闻亦可具奏。他在彼二年不行具奏,及都察院题参过,为何方行推我?若我延迟,因何不连我题参等语。此情,问巡按王应元。供称:道官黄澍查详于我后,我又行文与按察司复查,于十月内又送到我处是实等情。又问张学圣,除失此六县外,福建地方还有被失之城否?据供:止失此六县,并未失别城等情。又问马得功:失厦门之后,贼起复来侵犯,你所辖地方失了几处?据供:我所辖泉州、兴化、漳州三府;漳州地方系总兵管副将事王本俊防守,本俊所属六县俱失了。又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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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县是何年月日被失?供称:于八年十二月内失了一县,于九年正月内失了一县,于二月内失二县,于三月内失二县。又问:失六县时,你曾否助战?据供:我闻海澄有贼,我曾领兵去助战。我未到之先,闻知海澄被贼攻失,我随至漳州防守。总督教我回来,我随回泉州是实等情。该臣等审看得:谋取厦门之一事也,抚臣张学圣恐题请迁延,失进取之机,故与镇道议定添发兵船,令总兵马得功攻取。至城破之后,既同道往阅。当令严加捍卫为是,胡乃带回原发兵船,以致力薄城陷?且身膺节钺,而以谋出总兵马得功,如此推诿,更可异者,舍城陷兵溃之重务,以身临其地,而以巡历为辞。是该抚罪之大者也。至于总兵马得功疏于防守,将已得之城复陷于贼。查该镇塘报抚道内云:叛贼郑成功欲行投诚,本镇因伊兄郑之龙见在京师,遂将所获之城交割讫等情。及到部初审供称:被贼围城相战,我兵阵亡四十名,待援兵至欲同败北渡河,又没兵三十名,以致贼众我寡,□□□□□□□称与贼郑成功对水设阵,((下缺)
  朱批:凡重大狱情,如识见不同,止可两议。这本内看语,三、四其说,何凭裁定?尔三法司再会同确拟,具奏。
                (--录自明清吏料丁编第一本七九~八二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