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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田先生哀台湾笺释 (自动笺注)
李鶴田先生臺灣箋釋
  海波鼎沸戰鼓,躪骸成泥血飛雨
媽宮島(一)外啼杜鵑,聲聲似訴臺民苦。
昨有臺民自臺來,無人忍聽傷心語。
    (一)林芝臺灣紀略云:澎湖臺灣門戶環繞三十六嶼;大者媽祖嶼等處,次者曰西嶼頭等處。
各嶼惟西嶼稍高,餘皆平坦
媽宮島未詳,或即媽祖嶼之誤歟?
容考。
  臺灣數島扼閩邊,隸入神州二百年(一)。
耕鑿萬家(二)安禹甸絃歌四境(三)堯天
共說此中真樂國(四),誰知意外烽煙(五)!
    (一)魏源聖武記曰:臺灣閩海中,袤二千八百里,衡五百里,與福、興、泉、漳、四府相值,距澎湖約二百里,廈門約五百里。
其山起雞籠南盡沙馬碕,千里有奇
山西兩面沃野,自海至山,淺闊相均,約各百里
    鄭氏以前中國人無至其地者,皆生番據之。
隋大業中虎賁陳棱一至澎湖
東向望洋而反。
元置巡司澎湖,明初廢之。
嘉靖中海賊林道竄據臺灣,為琉球人所逐;旋被荷蘭據而有之。
國初,為鄭氏所據。
    初,崇禎中巡撫沈猶龍招降鄭芝龍
芝龍泉州人,以屢平劇盜功官至都督同知
會閩大旱芝龍言於巡撫熊文燦,用海舶饑民數萬至臺灣,人給三金一牛,使墾島荒,漸成邑聚
鄭氏去臺灣,惟荷蘭夷踞城中
公元1660年
    芝龍鄭成功,乃日本所出
順治十七年,自江南敗歸,乃逐荷蘭夷奪臺灣居之。
成功既有臺灣,與所據金、廈二島相犄角;乃闢屯墾,修戰械,制法律,定職官興學校,起池館,以待宗室遺老來歸者。
以赤坎城為承天府,置天興萬年二縣
招徠漳、泉、惠、潮之民,汙萊日闢
公元1662年
    康熙元年成功卒,長子嗣立
三藩亂,屢為邊患
會經卒,子克塽立。
二十二年二月提督施琅諸軍澎湖,劉國軒突圍遁,遂乘勝進軍臺灣,至鹿耳門
七月,克塽率國軒等降,收其地置臺灣府諸羅臺灣鳳山三縣,西為澎湖廳
其後諸羅彰化為縣,又北為淡水廳,設巡臺御史;旋改兵備道總兵水陸兵八千,澎湖副將水師二千。
其後增兵額至萬有四千,稱重鎮焉。
公元1721年
    康熙六十年知府王珍稅斂苛虐,激成民叛。
群推朱一貴為首,偽稱中興王,攻府城
總兵歐陽凱戰死。
知府王珍等驅商船漁艇鹿耳門,遁內地
全臺皆陷
水師提督施世驃南澳鎮總兵藍廷珍等率兵一萬二千有奇,船六百餘艘,會師澎湖
澎湖守備林亮、千總董方先鋒先登陷陣
藍廷珍施世驃繼之。
戰七日,克府城,擒朱一貴檻送京師磔死。
逃回道府廳縣等訊治伏法王珍剖棺梟示
臺灣平。
公元1786年
    乾隆五十一年十一月天地會匪首林爽文反,陷彰化諸羅淡水
大田鳳山,與林爽文眾合府城
總兵柴大紀御諸鹽埕橋,殺賊千餘,賊始不敢府城
提督黃仕簡、任承恩副將徐鼎士等以兵渡臺,檄柴大紀率兵二千北取諸羅,郝壯猷率兵二千南取鳳山
大紀連戰破賊,遂復諸羅
壯猷遇賊遁歸。
承恩鹿港,亦不敢進
總督常青赴臺督師福州將軍恆瑞參贊
大田府城林爽文諸羅,各率賊數萬。
常青統兵萬餘,不敢出戰,任賊焚劫
柴大紀諸羅,以兵四千當悍賊數萬,先後百餘戰,殺賊過當
常青恆瑞擁兵不敢救。
大紀糧盡,屢出奇兵奪賊糧以濟。
五十二年十月將軍福康安參贊海蘭察率兵渡臺討平之。
    大紀諸羅解圍後,以忤權貴,坐以紀律不明論死
嘯亭雜錄謂其部下諸將李長庚王德祿、邱良功等後皆立功海上,多有建樹;蓋承大紀訓也。
    按同光以來沈制府葆楨劉中丞銘傳重闢蒿萊經營數十年,建臺灣為行省;置臺北府,轄淡水縣基隆廳宜蘭縣新竹縣臺中臺灣府,轄臺灣縣、苗
栗縣埔裏社廳彰化縣雲林縣臺南臺南府,轄嘉義縣安平縣鳳山縣恆春縣
隸入版圖者二百一十餘年。
今則畀日,無復漢官威儀矣。
悲夫
    (二)帝王世紀帝堯之世,天下太平百姓無事,有老人擊壤而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
    (三)論語:子之武城,聞絃歌之聲。
朱註云:絃,琴瑟也。
時子游為武城宰,以禮樂為教,故邑人皆絃歌也。
疏黃氏曰:弦歌,弦且歌也;合樂曰歌,人聲絲聲堂上之樂也。
    (四)詩碩鼠章:碩鼠碩鼠,無食我
三歲貫女,莫我肯聽。
逝將去女,適彼樂國
國樂國,爰得我直。
公元前776年
    (五)綱鑑會纂:周幽王六年褒姒好笑
王說萬方,故不笑。
王與諸侯約,有寇至,舉烽火為信,則舉兵來援。
王欲褒姒,乃無故舉火諸侯悉至,至而無寇,褒姒大笑
十一年申侯與鄶人召西夷犬戎伐王,王舉烽火徵兵,兵莫至,犬
戎遂殺王於驪山下。
酉陽雜俎邊亭堠烽用狼矢,以其煙直上,風吹斜也
  肇釁日人妄動兵(一),臨淮將士東征(二)。
中興召虎(三)疏天討上相夔龍(四)負盛名
童貫潰歸三輔震(五),哥舒降敵九邊驚(六)。
公元1824年
    (一)中日戰輯云:甲申冬十月朝鮮開化黨之亂,吳清卿、續燕甫兩京卿奉旨馳赴漢城
乙酉、續兩欽使與日立續約,有他時因韓事派兵,必相預告云云
甲午三月,韓之東學黨魁時亨稱亂全羅道,袁慰庭觀察急電來告。
是時合肥李傅大閱海軍,聞警回津,即派淮軍四千,以直隸提督軍門志超統之,飭海晏、海定、圖南拱北四軍艦載赴牙山
    先是日本駐朝公使大島圭介正告假回國一聞警報,即乘戰艦而入漢城
政府已僱郵船會社輪船十艘以供此役載軍之用。
即借吳京卿續約為詞,水師陸軍徵調至韓者絡繹不絕
大島圭介強韓王謝絕藩稱,辭袁觀察、葉軍門回華。
韓王未允。
兵端之萌也。
然日人蓄謀已久,立續約即使東學倡亂,又以東學黨之亂為藉口興戎地步,更以和議紿我誤我兵機
奈我之不察何!
    (二)唐書李光弼傳:光弼營州柳城人
父楷洛,本契丹酋長武后時官左羽林
大將軍封薊郡公
光弼嚴毅沈果大略,幼不嬉,弄騎射
起家左衛親府左郎將平安史功累官太尉開府儀同三司中書令河中尹、晉絳等州節度使、兼侍中河南副元帥,知河南淮南東西、山南東、荊南五道節度行營事,鎮泗州進封臨淮郡王
卒贈太保諡武穆
公元1834年
    中日戰輯云:李傅派駐津之盛軍、銘軍、駐旅順之毅軍共十餘營,飭輪東渡,並派北洋海軍戰艦八艘及南洋廣東兵輪護送
奉天軍帥奏派左總戎寶貴率奉字馬步六營,與北洋之盛、銘、毅等軍由陸路鴨綠江平壤
傅相令德員韓能根率兵一千二百名乘英商高陞輪船同諸海軍兵輪牙山,此由海道進。
六月二十三日,為日兵艦要截,沉高陞,擄操江軍士多死之。
二十五日,日軍之在韓者進攻牙山,葉軍門志超率聶總戎士成退軍平壤,與諸軍合。
傅相即以葉軍門總統云。
公元前822年
    (三)竹書紀年宣王六年召穆公帥師伐淮夷
江漢章:江漢之滸,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徹我疆土
匪疚匪棘,王國來極。
于疆于理,至于南海
註:召穆公名也。
    (四)路史后夔典樂
註:帝之世,夷典禮、夔典樂分為二,周大司樂屬于
伯則為一。
知帝治於禮樂致詳也。
龍納言,主賓客夙夜出納;射候書據以待庶頑讒說殄行,格則承之庸之,不者威之,而遠人至。
註:納言者,星也。
詩云:出納王命,王之喉舌
故晉志納言五星夙夜諮謀,龍作納言,此之象也。
公元1100年
    (五)宋史宦者傳:童貫少出李憲之門,性巧媚善策人主微指先事承順
徽宗立,置明金局於杭,供奉官主之,始與蔡京遊。
進,力也。
既相,力薦知兵,用李憲故事王厚軍。
冒功,握兵柄恃功驕恣選置將吏,皆捷取中旨,不復朝廷
大尉陝西河東北宣撫使開府儀同三司領樞密院事,更武信武寧護國河東山南東道劍南東川九鎮傅涇國公,尋以平方功封真三公,加封徐豫兩國公
宣和七年,進廣陽郡
是年,金將粘罕南侵遣使以納張為責,令速割兩河以謝。
貫氣不能應,謀遁歸。
太原張孝純誚之曰:金人渝盟王當天下悉力枝梧,今委之而去,是棄河東與敵也;河東敵手,奈河北乎?
叱之曰:奉命宣撫,非守土也;君必欲留,置帥何為
孝純拊掌嘆曰:童太師幾許威望,及臨事蓄縮畏懾奉頭鼠竄,何面目復見天子乎!
奔入都,欽宗受禪下詔親征以貫東京留守
受命,而奉上南撫,擁其親軍數萬,自隨上皇浮橋
衛士攀望號慟
惟恐不速,使親軍射之,中矢而踣者百餘人
道路流涕
後雖伏誅,而二帝蒙塵中原板蕩,即葅醢償責也!
公元1125年
    中日戰輯引申報館奉天友人信云:劉君振德隨奉右營管帶金君赴高麗前敵昨日率同五、六人平壤回,急往詢交戰情形
據云:平壤城極大南北綿長十餘里,西南三面均有大江圍繞北面峻嶺崇山,城在山上
城東江水山南迤東而去,西北隅則無山無水,有一大道直達義州
若從奉天朝鮮者,必取道於此
東南兩門雖有通衢,然至江水而止。
我軍、聶、豐、左、衛、馬六大帥,共統勇丁三十四營。
七月取齊後,未與倭奴接仗,惟出哨之隊,彼此相遇互相轟擊時或死傷一、二十名。
八月初三日淮軍與毅軍黑夜出哨中途相值誤傳口號以致自相攻擊
嗣是而後一連五、六日堅壁不出
初十日,聞倭奴增兵分道而前,欲攻平壤馬帥遂率所部毅軍四營繞出江東犄角之勢,衛、豐二帥淮軍西丹隊十八營駐城南江岸,左帥率奉軍六營北城山上,葉、聶二帥城中
此外尚有勇丁六營朝鮮兵八百名。
十二日,劉君隨金管帶營會同徐、楊二君所部三營出探城北,行八十餘里,見隔江倭奴列陣以待。
相距五、六里,即各以槍砲轟擊,自辰至不分勝敗
我軍死傷二百餘名。
倭奴所傷實多,然逐漸增添
我軍東、南二路時有以勝仗報者。
忽聞帥令著火速回城,隨即拔隊而歸。
倭奴乘勢過江搶上山來,憑高為壘。
洎左帥親出御之,已無及矣。
緊守北城,以大砲仰攻
其時倭奴尚無大砲
左帥親自量準發砲以拒。
自十二晚至十六晚,鏖戰晝夜我軍無甚損傷
東、南二軍亦時報勝仗
詎料十六日傍晚倭奴已運到大砲,照準左帥連擊,左帥受傷墮地,口尚能言,經戈什哈背負下城
倭營又發一砲,徐、楊二君殞焉。
兵遂敗亂
葉帥急懸白旗止戰
倭奴令華當夜出城,聲言如不遵從即行開砲
葉帥無奈令眾軍速退。
先是電線已斷,軍情皆用探馬報知
葉帥本擬十五日退走,左帥得報竭力挽留,且令親看守
朝鮮兵恨葉帥刺骨,謂十二晚若不令金營回城,倭奴不敢上山倭奴上山我軍安能敗北
遂於葉帥出城時,在城上開轟擊
及葉帥既出,而城南衛、豐二帥之兵亦各自逃逸
左帥及徐、楊二君屍首失落無蹤
    是役也,我軍陣上傷千數百人,嗣因退避時被城上擊死數千人及至義州則祗存數百人矣!
馬帥遠在江東孤軍接戰獲勝奪得倭奴大砲七尊,生擒數名,得以全師而歸。
    當劉君回時,路遇銘軍步隊十三營、馬隊二營,依帥所統馬隊九營已過鴨綠江前進
閱日,又聞義州亦失,我軍皆退至江西岸九連城鳳凰城
然則銘軍十五營及依帥所統九營豈不戰而退乎?
索解人不可得已!
    按葉帥即日本新聞紙所稱率數千人往北先逃之總統諸軍葉曙青軍門志超,蓋曾
公元1885年
屢叨恩賞者也。
聶帥即身受重傷聶功亭總戎士成
豐帥旗人未知官職
左帥即死慘烈、渥蒙恩卹之奉天練軍統領冠亭總鎮
衛帥乃統領盛字全軍,西報謂其私運餉銀八萬兩回籍,致軍心潰散臨陣先逃,奉旨拿問衛汝貴也。
馬帥即毅軍統領馬玉崑總戎
依帥即黑龍江將軍依堯山留守克唐阿也。
斯役也,不能奪日人之膽,使之不敢來攻,已屬可異
義州鴨綠江險不守,而一敗塗地,則更可異矣!
將謂華軍之能戰者,祗能勦滅髮、捻之土匪不能與專師西法日本爭長
光緒十一年越南之役,淮軍統帥軍門一戰潰於北寧潘中丞鼎新再戰潰於諒山,關外險要全失,法軍大隊鎮南關,犯龍州,全省大震事幾不可為;幸馮宮保子材、蘇軍門元春王方伯德榜王鎮軍孝祺等一戰鎮南關文淵州,再戰克諒山法人就我範圍非復福祿諾之紿我矣。
和約定,奉旨凱旋
蕞爾效顰西法日本更猛於歐洲素著威名之法蘭西乎?
嗚呼
往日之戰固由統帥得人,而軍營積弊不如今日之甚。
噫!
積弊之甚,亦由統帥之無人耳。
公元755年
    (六)唐書哥舒翰傳:其先突騎酋長哥舒部之裔,世居安西。
少補效轂府果毅,以邊功歷官右武衛將軍隴右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封涼國公,進西平郡太子少保
酒色風痺,體不仁
既疾廢,不朝請
天寶十四年安祿山反,
封常清王師敗,帝乃拜翰太子先鋒兵馬元帥,率十二部兵二十萬守潼關
楊國忠有隙,為其所迫,使者趣戰,項背相望
六月慟哭出關,次靈寶西原,與乾祐戰,中伏大敗,收散卒八千復守關,為其部將火拔歸仁等執以降賊,械送洛陽
京師震動
由是天子西幸
翰至洛陽,見祿山俯伏謝罪,為祿山李光弼來瑱魯炅等,祿山悅,署翰司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執火歸仁,責以背主亡義,斬之。
書招諸將,諸將皆讓翰不死節
祿山知事可就,囚之。
東京平,安慶緒以翰度河,及敗,殺之。
    中日戰輯云:傅相調兵,由水路進者,派北洋海軍鐵艦八艘,附以南洋、廣東兩處兵輪妥為護送;其遵陸者,直渡鴨綠江而東,取道平壤,直往漢陽進發。
似此水陸交馳將士厚集朝鮮可危而後安。
商務委員袁道雖已任滿不能俟代者之至,遽返天津;此我之所不解一也。
德將韓能根熟戰事,兼嫻築造砲臺五月下浣與華軍一千二百人同乘英商怡和公司高陞輪船而赴牙山,日艦要之中道,擊而沉諸海,不聞派出之各兵艦一砲相加遺;此我之所不解二也。
操江一木小兵船耳,力本難支,而為日艦所擄,不能為操江罪。
海、軍提督丁汝昌在中興諸名將之上,其所部各兵艦,如鎮遠一艘大於日本之高千穗比叡、荻洲島諸艦,不啼倍蓰,乃竟不遇敵而遁;此我之所不解三也。
濟遠雙輪鐵甲兵艦不及丁提座船之大
,而猶能與日本之浪速艦鏖戰八、九點鐘之久,廣乙木質皮船不及北洋海艦之雄,而猶能與日本荻洲島艦同畢命洪波巨浪之中,乃不聞丁提督統率全部助濟遠而救廣乙也;此我之所不解四也。
傅相高陞被擊、濟遠受傷之報,赫然震怒,檄令丁提督調集兵船十三號速往朝鮮海面;瀕行之際,又傳諭各該艦所有豫備逃生小艇一律卸置威海衛,其船面木質之屋亦須拆卸一空以便酣戰而杜逃竄先聲所播,日兵不免膽寒;乃業已駛出重洋,忽又折回威海衛從此逍遙河上,忘朝鮮待援之急,啟日本蔑視之心;此我之所不解五也。
有此五不解,而朝鮮王被劫矣,朝鮮妃被斥矣,朝鮮政令悉為日本把持矣,朝鮮民人忍氣吞聲無所冀望中華矣。
海軍出洋高陞被毀情形也。
    八月十三日傅相又命諸輪載兵四千名赴鴨綠江,以海軍諸鐵艦護送,並以德將韓能根為水師副提督
十六日,遇日船於鴨綠江口外大東溝,韓能根即促丁軍門列陣待敵
良久致遠經遠、濟遠被敵艦撇出另戰,致遠重傷而沈,經遠中水雷而碎,濟遠遁回誤撞揚威沈之,廣甲誤撞島石,超勇沒陣中。
越日,斬濟遠管帶方伯謙示眾
日本水帥某弁言鴨綠江之戰,實係日獲勝當中國鎮、定二船未壞之先,我軍心實不安
我艦之最大者扶桑艦,然尚不及該二艦之半。
我各艦之砲合共一百五門,能洞穿鐵甲者則祗三門;華砲則無一不可轟壞我艦。
惜其
列陣既無定見,交戰又似失魂;我則進退旋之合度,又同心以遵將令用能避讓鎮、定之砲,而分道以攻之。
未幾定遠船首遇火而焚,鎮遠大受夷傷,然猶未遽沉也。
統計我艦擊中定遠幾及二千顆,然無一彈能穿鐵甲扶桑發出鋼彈亦無所用,清田艦又放開花彈擊入其艙,既炸而仍無損,遂廢然而返
我艦則一受華彈,即已受損扶桑、清田二艦各中三十生的米得開花彈,幸未炸時先穿船脅而出。
水師提督座船松島中一開花彈,適在群彈堆中,隨之而炸,頃刻間傷斃一百十一人,全船幾無所用。
水師提督伊東祐亨激勵士卒,略不恇怯
忽焉船中火起無奈逃出。
眾艦隨之而退。
我軍無一大艦,故不能奪鎮、定二船耳。
他國水師提督座船多能容積萬餘墩,今松島僅四千墩。
昔年中法馬江之役僅歷數分鐘已燬九華艦,意奧海戰時尚快砲,亦僅交兵一點鐘。
是役也,爭持五點鐘之久,斯亦奇矣云云
    水師鐵艦,由大東溝戰後潛避威海衛
旅順之失,亦不出援。
乙未正月威海不守
十八日劉公島水師全軍降敵,天下震驚
二月初三日申報云:西人來信言:倭人正月初一日起攻犯劉公島歷十餘日,丁帥及各統領無不奮勇爭先,後以力不能支,祗得靜候援軍之至。
一日,忽接煙台羽檄,知援軍未能調出,不覺大失所望
統領中有劉姓者,忽率師退避
丁帥見兵船日遭損失,而劉公島東首一小
島,亦被倭人所占,各兵船煤火已竭,購置良難,倭人內外夾攻兇猛無匹不得已十四日召集張統領及各西員互相商議
僉稱目下束手無策不如善為設法降順倭人
乃於十八日繕就降書,飭人乘廣輪船求見倭酋伊東氏名祐亨者,申明來意
中大略謂:兩軍相見,愈戰愈酣,我國軍士傷亡者數已不少,今欲救兵士之命,願將砲臺軍艦讓與貴邦,惟中外將弁水手兵丁切勿傷殘,務乞善為遣去。
如蒙允許,則當央水師提督作保人。
伊東氏復書云:來函已悉,書中之語,自當一一遵從
明日將兵艦、軍裝砲臺之屬悉數納交將弁等人則應派出一船,好為送去。
閣下如欲至敝國亦無不可,惟須俟停戰後遄回,或仍思效中朝,則惟命是聽
至英水師提督作保一事大可不必閣下有名望,余已深信所言矣。
明日十下鐘時還望有好見惠
丁帥接信,復繕函請鳴謝,並言所統各軍皆須收什行裝可否請遲至二十二日之後遣散
伊東氏繕手札允之
十九日,丁帥已死。
伊東氏又致書北洋統領,略謂十八日丁帥來函,余已閱悉。
其時使者言丁帥已盡節,余心大為哀悼
今請派一中國兵官中有權之人,於明日十下鐘時至余所乘松島艦訂商一切,余當迎之以禮
所有前許丁帥之語,今仍遵照辦理可也
    先是十八日午後,丁帥在劉公島行轅中出鴉片一盒,與張統領各服其半,尚有楊姓統領本為水師中最出色人員至此突出手槍自擊其元而死,劉提督繼之約同
武弁三人背人服毒
以身報國共有七人
弁勇及各西人聞之,無不失聲痛哭
蓋以丁帥雖不甚明於軍法,而所統各將士大有精於行陣者,丁帥能深加信任是以死後皆軫惜良殷也。
事後統領派員謁伊東氏,議定章程
倭人闌入海口,將鎮遠平遠致遠、廣丙四大兵船小輪六號盡行收取
西人俱赴松島謁見伊東氏,一一訊問然後縱之使去。
將美國人好惟羈留,以待援軍律推鞫
華軍各統領聞好惟之被羈,頗為悻悻
各兵至煙台後,皆言所有物件多被倭人奪去向之索取,每被以槍柄肆歐。
既而倭人棺木七具及留滯島中之敗勇用康濟輪船送返煙台
臨行兵官脫帽露頂,在棺畔致唁詞。
二十六日康濟抵煙,泊在煙台各國兵船調兵登岸致敬
及至,則棺木已舁至某處安厝矣。
聞丁帥之子將日內奉故父屍骸回籍
至由劉公島送回之各西人,須俟冰泮時回至津郡。
    又聞交戰十餘日,華軍死者不多,約共五十人,傷者二百人
附近島中數十人,傷五十人
船中死者寥寥,惟多有受傷云云
    據字林報言:威海降日者,一曰定遠鐵艦,為水師提督號旗船,先被水雷轟沉入海,其深十八尺,尚見砲位;二曰鎮遠鐵艦,傷而未沉,三曰平遠鐵艦,四曰濟遠鋼帶艦,皆尚完善;五曰靖遠鋼帶艦,為日本砲臺砲擊沉;六曰來遠鐵艦,亦已沉海;七曰威遠木質船,八曰廣丙木質水雷船,九曰康濟木質水雷棧房
,十曰湄雲木小兵船。
又有蚊子船四號,曰鎮北、鎮邊鎮西、鎮中,又有水雷五號砲船三號,皆未傷。
另有寶發一船,亦已沉沒
統共劉公島灣內,或傷、或完之船,共大小二十三艘,悉為日本所有;惟逃出之水雷船十三號,孑立海面
嗚呼噫嘻
天歟人歟!
    又查鴨綠江之戰,超勇、揚威致遠、廣乙先已或沉或毀。
牙山之戰,廣甲擱淺焚燬,操江小艦被擄。
旅順之役,被擄者輪船三,夾板船二。
大連灣之役,被擄輪船一,小砲船二,曰運、曰漢江兵船十五。
前後喪失不下五十餘艘矣。
靜言思之,可勝浩嘆
至於威海之戰,確知日本壞水雷艇二號一蓋風浪所沉,一則定遠而擱礁,尚不關華人之力也。
嗟乎
論者尤謂我水師不振實因船砲太少而小於敵艦,皆為限財力所致也。
日本師某弁之言,則日艦小於定遠鎮遠多矣。
丁公將略,即當時朝廷財力多購巨艦,亦徒畀敵用,究於海軍何補哉!
  軍書夜報甘泉宮(一),宵旰勤勞聖衷
塞外衛青任戰(二),朝中魏絳和戎(三)。
納幣甘心國帑,割邊立意失雄封(四)。
    (一)三輔黃圖關輔記曰:林光一曰甘泉宮,秦所造,在今池陽縣西故甘泉
,宮以山為名。
周匝十餘里,漢武帝建元中增廣之,周十九里,去長安三百里,望見長安城
公元前129年
    (二)漢書衛青傅:青字仲卿河東平陽人
元光六年,拜車騎將軍,擊匈奴斬首百騎賜爵關內侯
元朔元年,復將三萬騎出雁門斬首虜數千。
明年復出雲中,捕首虜數千、畜百餘萬,走白羊樓煩,取河南地朔方郡賜爵長平侯
元朔五年春,將三萬騎出高闕,得右賢裨王十餘人、眾男女五千餘人,畜數十百萬。
其秋匈奴入代,殺都尉
明年春大將軍定襄斬首千級而還
月餘復出定襄斬首萬餘人
裨將趙信戰敗,降匈奴蘇建亡其軍。
或勸其斬明威人臣不敢擅專對,囚行在
公元前647年
    (三)左傳襄公四年晉侯曰:戎狄無親而貪,不如伐之。
魏絳曰:諸侯新服,陳新來和,將觀於我,我則睦,否則攜貳勞師于戎,而楚伐陳,必弗能救,是棄陳也,諸華必叛。
戎,禽獸也,獲戎失華,無乃不可乎?
公曰:然則莫如和戎乎?
對曰:和戎五利焉。
戎狄薦居貴貨易土,土可賈焉;一也。
邊鄙不聳,民狎其野,穡人成功;二也。
戎狄事晉,四鄰振動諸侯威懷;三也。
綏戎師徒
不勤兵甲不頓;四也。
鑒於后羿,而用德度遠至邇安;五也。
君其圖之。
公說,使魏絳盟戎,修民事,田以時
公元1141年
    (四)宋史高宗本紀:紹興十一年十一月,與金國和議成立盟書;約以淮水中流畫疆,割唐、鄧二州畀之,歲奉銀二十五萬兩、絹二十五萬疋,休兵息民,各守境土。
秦檜太師封魏國公
  臺灣一擲輕如髮,忍令金甌從此缺。
太息紹興畫淮年,拊心安石賂遼日(一)!
公元1075年
    (一)續通鑑神宗熙寧八年三月庚子,遼復遣蕭禧來理河東黃嵬地,命韓縝與禧議之,爭辯或至夜分
禧執分水嶺之說不變留館不肯辭,曰:必得而後反。
不得已知制誥沈括報聘
樞密院閱故牘,得頃歲所議疆地書,指古長城為分界,今所爭乃黃嵬山,相遠三十餘里。
表論之。
帝喜,謂曰;大臣不究本末,幾誤國事!
命以畫圖示禧。
禧議始屈。
乃賜白金千兩,使行。
樞密副使楊遵勗來就議。
得地訟之籍數十,預使吏士誦之。
遵勗有所問,則顧吏舉以答。
他日復問,亦如之。
遵勗無以應,謾曰:數里之地不忍,而輕絕好乎?
曰:師直為壯,曲為老;今北朝先君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
凡六會,
竟不可奪。
遂舍黃嵬而以天池請。
乃還,在道圖其山川險易迂直風俗淳龐人情向背,為使契丹圖,上之;拜翰林學士權三司使
    遼主以侵地之議起於耶律普錫,命普錫往正疆界力爭不已
帝問於王安石
安石曰:「將欲取之,必姑與之。
筆畫地圖,依黃嵬山為界。
蕭禧乃去。
故使天章閣待制韓縝河東割地以畀遼,時秋七月戊子日也。
監察御史黃廉嘆曰:分水畫境失中國險矣!
其後人果包取兩不耕地下臨雁門
遼主擢普錫為南院宣徽使
公元1071年
    宋李心傳舊聞證誤云:由熙寧四年遼人請割分水嶺地,議久不成,至八年王安石再相,力主割地賂遼。
前與議之太常少卿劉忱樞密院檢詳文字呂大忠險要不可與,請姑以五寨治平中所侵十五舖與之。
安石不從
餘與通鑑略同
  臺民萬眾懷忠憤,眼見河山異姓
鶉首天意雖歸秦(一),原邑人不服晉(二)!
    (一)庾信江南賦:以鶉首而賜秦,天何為而此醉。
註引張衡西京賦曰:昔者天帝秦繆公而覲之,饗以鈞天廣樂,帝有醉焉,乃為金策,錫用此土,而翦諸鶉首
周禮鄭玄註:鶉首,秦也。
書云:自井至,謂之鶉首之次,秦之分野也。
公元前635年
    (二)左傳僖公二十五年:夏四月晉侯朝王
饗醴,命之宥。
請隧,弗許。
曰: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亦叔父之所惡也。
與之陽樊、溫原、攢、之田。
於是始啟南陽
晉侯圍原,命三日之糧。
原不降。
命去之。
諜出,曰:原將降矣。
軍吏曰:請待之
公曰:,國之寶也,民之所庇也。
得原失信何以庇之?
所亡滋多。
退一舍原降
  可憐戀戀亡君,願奉正朔志倍殷。
喋血陳歸漢表(一),揮戈先布絕哀文(二)。
九閽路遠情難達,萬里門高哭不聞(三)。
    (一)後漢書隗囂傳:字季孟天水成紀人也。
更始立,王莽兵連敗,乃與季父崔、兄義及楊廣周宗等謀起兵應漢,以平陵方望軍師
勸立高祖稱臣奉祠
從其言,立廟邑東,稱臣執事奉璧而告。
祝畢,有司穿坎于庭牽馬操刀,奉盤錯鍉,遂割牲而盟曰:凡我同盟三十一將,十有六姓允承天道興輔劉宗;如懷姦慮,明神殛之,高祖文皇武皇俾墜厥命,厥兵,族類滅亡
有司奉血鍉進,護軍舉手揖諸將軍曰:鍉不濡血,歃不入口,是欺神明也,厥罰如盟。
既而貍血加書,一如古禮
事畢,移檄郡國
公元185年
    (二)後漢書臧洪傳:字子源廣陵射陽人也。
舉孝廉,補即丘長。
中平末棄官還家
太守張超請為功曹
袁紹青州刺史任事二年,徙為東郡太守
曹操張超雍丘,甚危急
徒跣號泣,從請兵。
不聽
城陷張超族滅
由是絕不與通。
興兵圍之,歷年不下
使邑人陳琳以書譬,視其禍福,責以恩義
復書受任之初,志同大事掃清寇逆,共尊王室,豈悟本州被侵,郡將遘戶薉乙,請師見拒,辭行被拘,使故君,遂至淪滅區區微節無所獲伸。
豈復得全交友之道,重虧忠孝之名乎?
所以忍悲揮戈收淚告絕
若使主人少垂古人忠恕之情,來者側席,去者克己,則僕抗季扎之志,不為今日之戰矣云云
城破,為所害。
    (三)楊雄甘泉賦曰:選巫咸兮叫帝閽開天庭兮延群神
蘇轍上清詞曰:帝蕩蕩無尊兮,居深高乎九閽后土茫昧兮,若世人之觀天。
周禮天官閽人掌守王宮中門之禁。
正字通凡吏冤抑詣闕自愬者曰叩閽
  勢急乃作背城計(一),激發義士忠臣氣。
共抱仲連蹈海心(二),拼當萇叔違天罪(三)。
公元前453年
    (一)左傳成公二年:六月,齊侯與晉、衛、曹師戰於,齊師敗績,逐之,三周
不住
晉師從齊師,入自丘,輿擊馬陘。
齊侯使賓媚人賂以紀甗、玉磐,與地不可,則聽客之所為
賓媚人致賂,不可,曰:必以蕭同叔子為質,而使齊之封內盡東其畝。
對曰:蕭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
若以匹敵,則亦晉君之母也。
吾子大命於諸侯,而日必質其母以為信,其若王命何?
且是以不孝令也。
以不孝令於諸侯,其無乃非德類也乎?
先王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
吾子疆理諸侯,而日盡東畝而已,唯吾子戎車是利,無顧土宜,其無乃先王之命也乎?
先王則不何以盟主
其晉實有闕,四王之王也;樹德而濟同欲焉,五伯之霸也。
勤而撫之,以役王命
吾子求合諸侯,以逞無疆之欲。
詩曰:布政優優百祿是遒。
子實不優,而棄百祿諸侯何害焉。
不然寡君之命使臣,則有辭矣。
曰:子以君師辱於敝邑不腆敝賦以犒從者,畏君之震,師徒橈敗
子惠齊國之福,不泯社稷,使繼舊好
唯是先君之敝器土地不敢愛,子又不許,請收合餘燼,背城借一
敝邑之幸,亦云從也。
況其不幸敢不唯命是聽
人許之。
對曰:群臣帥賦輿以為魯衛請。
若苟有以藉口,而復於寡君,君之惠也,敢不唯命是聽
    (二)戰國策:秦圍趙邯鄲
魯仲連適遊趙,聞魏將欲令趙尊秦為帝,乃見辛垣衍曰:世以鮑焦無從容而死者,皆非也。
眾人不知,則為一身
彼秦棄禮而上
首功之國也,權使其士,虜使其民,彼則肆然而為帝,過而遂正於天下,則有赴東海而死耳!
不忍為之民也。
公元前543年
    (三)左傳定公元年晉女叔寬曰:周萇弘、齊高張皆將不免
萇叔違天,高子違人
杜註:天既厭周德萇弘遷都以延其祚,故曰違天
諸侯相帥崇天子,而高子後期,故曰違人
春秋紀傳萇弘周大夫博聞辯智,忠於王室
子朝奔楚,其餘黨猶在王城,時有作亂者,故諸侯戍周。
敬王十年萇弘劉文公謀,欲城成周遣使告晉。
魏獻子為政,說萇弘而與之。
於是諸侯大夫城成周王室始靖。
劉氏與晉范氏世為婚姻
萇弘劉文公,故與范氏趙鞅周黨,范氏以為討。
二十八年六月趙鞅車裂萇弘
弘忠於周室,死非其罪。
人收其血而藏之三年化為碧。
  同立唐尊(一)為民主,冀保此民守此土。
方驚柴紹如龍(二),誰料齊侯行似鼠(三)?
公元11年
    (一)通鑑漢紀王莽始建國三年,莽為太子置師、友祭酒,徵沛郡唐林唐尊
林字子高字伯高,皆以明經飭行顯名於世,仕莽,封侯貴重,歷公卿位。
唐林上疏諫正,有忠直節。
唐尊衣敝履空,被虛偽名。
地皇元年,進太傅
乃身短衣小薉衣,乘牝馬、牝車,藉,以瓦器飲食;其矯世如此
後隨莽避漸臺,為漢兵所誅。
    (二)舊唐書柴紹傳:字嗣昌晉州臨汾人也。
祖烈周,驃騎大將軍封冠軍縣公
父慎,太子內率封鉅鹿郡公
趫捷勇力任俠聞於關中,少補隋元德太子千牛備身
高主微時,妻之以女,即平陽公主也。
平關中功進右光祿大夫左翊衛大將軍
貞觀二年,轉左衛大將軍華州刺史
七年,加鎮軍大將軍改封譙國公
十二年卒,贈荊州都督諡曰襄
如龍未詳,容考。
    (三)左傳襄公二十三年:齊侯將為臧紇田,臧孫聞之,見齊侯,與之言伐晉。
對曰:多則多矣,抑君似鼠。
夫鼠晝伏夜動,不穴於寢廟,畏人故也。
今君聞晉之亂,而後作焉,寧將事之,非鼠如何
弗與田。
公元35年
    中東戰事始末云:中東和約成,臺灣一省輸日。
臺地官紳士庶願作聖朝赤子不甘異族羈囚痛哭呼天飛章乞命
此舉朝廷亦出諸不得已無可挽回
臺民遂舉義旗
署撫唐微卿方伯景崧有電奏聞曰:臺灣士民,義不臣倭,願為島國,永載聖清。
不自知僭妄,於乙未五月初二日聽民擁立伯理璽天德,猶華
言總統也。
出示安輯臺民,惟諄諄糧稅釐金懍遵完納、違者必究為言,而不及戰守事宜也。
初七日,日兵由後山三貂登岸立寨。
初八日,攻獅球嶺。
張月樓鎮軍御之,苦戰三日,殺敵獲勝
方將請賞求援,以備日人添兵再戰。
豈料十一日夜間總統已挾資乘駕時輪舟內遁。
日人乘機進攻防軍皆潰,臺北大亂
所有臺軍糧餉均屯臺北於是盡畀敵用。
唐君僭稱伯理璽天德十日耳。
  幸有劉琨(一)古豪傑,戰守儼然一敵國
零丁自率五千人堅甲獨摧十萬賊(二)。
    (一)晉書劉琨傳:字超石中山魏昌人,漢中山王勝之後也。
得雋朗之目,以雄豪著名
年三十六,為司隸從事歷官尚書左丞並州刺史封廣武侯太尉大將軍都督并州諸軍事散騎常侍
志興晉室才力不果,後為王敦段匹磾所害,追贈侍中太尉諡曰愍
    (二)中東戰事始末云:唐總統潛遁臺灣大亂
紳民欲立劉淵亭軍門永福民主國總統,送印至戟轅,軍門卻不受,宣於眾曰:我奉命來守臺南,若照唐某所為,上何以朝廷,下何以黎庶
諸君不能見信,願矢誓於天,以明我志。
率同將士紳民歃血為盟曰:我劉某在臺,不貪財不惜命,不要官,惟願與將士
紳民同心戮力,以卻疆敵。
違令者斬!
眾皆肅然
其所出之示,仍以欽命幫辦臺灣防務閩粵南澳總鎮、依博德恩巴圖魯劉,略謂本幫辦自問年將六十,萬死不辭,獨不忍蒼生無罪行將為夷,所率五千勁旅,願與爾義民眾志成城共持危局,以濟時艱,庶可稍眾望云云。
  臺南風鶴(一)日驚惶歃血為盟彼蒼
臧洪讀祝悲壯(二),溫嶠登壇慨慷(三)。
不與日人同日月,願隨臺地共存亡
公元383年
    (一)通鑑晉太元八年秦王苻堅大舉入寇
十一月謝玄劉牢之大破之。
於是謝石諸軍水陸繼進
壽陽城兵部嚴整,又望八公山上草木,皆疑為兵,憮然懼色
明日兵逼肥水而陣,謝玄渡水擊之,斬苻融
大敗自相蹈藉死者蔽野塞川。
其走者,聞風聲鶴唳,皆以為晉兵且至,晝夜不敢息。
草行露宿,重以饑凍死者十七八。
中流矢,單騎遁。
    (二)後漢書臧洪傳:張超曰:明府歷世受恩兄弟並據大郡
董卓弒君,圖危社稷王室將傾,賊臣虎視,此誠義士效命也。
超然其言,乃與諸州定議,大會酸棗,設壇場,將盟;既而更相辭讓莫敢先登,咸共推
攝衣
壇,操血而盟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流毒百姓,大懼淪喪社稷翦覆四海
兗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超等糾合義兵,並赴國難。
凡我同盟齊心一力以致臣節
隕首喪元,必無二志。
有渝此盟,俾奪其命,無克遺育
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鑒之!
辭氣慷慨,聞其言者無不激揚
    (三)晉書溫嶠傳:字太真河東太守憺子也。
性情聰敏有識量,博學能文
劉琨并州,以右司馬
時元帝初、鎮江左左長史,檄告華夷奉表勸進
既至引見具陳忠誠,志在效節
因說社稷無主天人係望
辭旨慷慨,舉朝屬目
帝器而嘉焉。
王敦第一
疾篤,受顧命
尋為江州刺史持節都督平南將軍,鎮武昌
蘇峻祖約反,移檄鎮討賊。
義軍失利征西將軍陶侃屢欲退兵
說以利害,有公若違眾獨反,人心必沮,沮眾敗事義旗迴指於公矣。
遂留不去
創建行廟,廣設壇場,告皇天后土祖宗之靈,親讀祝文,聲氣激揚流涕覆面。
三軍莫能仰視
是日,斬蘇峻於陣,破賊石頭軍,天子反正
陶侃雖為盟主,而處分規略一出於嶠
賊滅,拜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散騎常侍封始安郡公食邑三千戶。
  久矣鴉軍飛將(一),戰無不勝兵心壯。
地險早防白帝城(二),敵強敢過黃天蕩(三)?
公元881年
    (一)五代史武皇本紀太祖武皇帝諱克用本姓朱耶氏
懿祖烈考昌本名赤心朔州刺史咸通中龐勛賜姓李,名國昌
中和元年黃巢京師
三年勤王之師雲集京畿,然以賊勢尚熾,未敢爭鋒
武皇至,賊帥相謂曰:鴉兒軍至,當避其鋒。
武皇以兵自夏陽濟河二月營於乾坑店。
黃巢大將尚讓引軍十五萬屯於梁田坡
翼日大軍合戰,自午及晡,大敗,遁華州
武皇圍之。
黃鄴固守尚讓大軍赴援
武皇逆戰於零口,大敗
四月黃巢長安,收其餘眾藍關
武皇進收京師
    (二)酈道元水經注魚復縣巴東郡西二百九十里,故城跨其山陂南臨大江
江之南岸方山山形方峭枕側江濆
江水東逕瞿巫灘,又東逕南鄉峽東逕永安宮南。
劉備終於此,諸葛亮受遺處也。
其間平地可二十許里,江水迴闊,入峽所無。
城周十餘里,背山面江,頹垣四毀荊棘成林
江水東逕諸葛亮壘南
石磧平曠,望兼川陸
所造八陣圖東跨故壘,皆累細石為之。
自壘西去,聚石八行行間相去二丈,因曰八陣
既成,自令行師,庶不覆敗,皆圖兵勢行藏之權
自後深識所不能了。
公元883年
    (三)宋史韓世忠傳:世忠字良臣延安人歷官檢校少保武寧昭慶軍節度使。
時金將兀朮臨安,帝如浙東
世忠以前軍駐青龍鎮中軍江灣後軍海口,俟敵歸邀擊之。
上元節,就秀州張燈高會,忽引兵鎮江
及金兵至,則世忠已先焦山寺
兀朮約日大戰,許之,戰將十合梁夫人執桴鼓,金兵終不得渡,盡歸所掠,假道不聽
兀朮窮蹙,求會語祈請甚哀。
世忠曰:還我兩宮,復我疆土則可相全。
兀朮語塞
相持黃天蕩者四十八日。
兀朮謂諸將曰:南軍使如使馬,奈何
後有獻謀者,教以鑿大渠江口占上流,破世忠海艦,得絕江遁去。
  義民感激投袂起,生番亦願雪國恥。
忠義推賢太守聯絡兵民為角犄(一)。
日人狃於遼東役(二),滿擬靴尖踢倒耳(三)。
豈知遍地勁敵前後四萬人戰死(四)。
    (一)中東戰事始末云:黎伯太守湘南人,由基隆廳調署臺中臺灣府
甫經蒞任,值署中丞唐方伯潛遁臺灣一省軍械糧餉萃聚臺北,全畀敵用。
太守撫馭義民倡率團練,又招募新楚六營新竹苗栗間,屢破日兵。
其餉械多取自民間而未聞嗟怨
卒以御敵大甲溪,為一、二奸民貪日重賂,導敵黑夜間道而入,彰
化遂不守
太守腹背受敵不得已退走臺南
後聞亦乘輪內渡矣。
    (二)中日戰輯云:我軍平壤退歸,日軍於九月二十八日鴨綠江
沿江守兵單弱,小戰即遁。
二十九日,敵攻九連城諸軍甫戰即潰。
宋祝三宮保慶拜北洋幫辦之命,率所部毅軍數營馳抵鳳凰城
十月初五日,日第二軍由西河套口之大孤山登岸九連城之日軍來夾攻,我鳳凰城諸軍多潰。
宋宮保忿甚,出戰,奈所領軍火,藥不配彈,子不對槍,而敵軍兩面夾攻砲火甚利。
宮保不得已退守摩天嶺,遏敵犯奉天山海關之路。
鳳凰城遂失
    先是牙山之退也,葉曙青軍門奏報沿途獲勝,殺敵萬人
傅相亦為題奏
故得邀恩賞。
其實倉惶潛遁亡失益多,並無殺敵情事。
朝命宋宮保查辦
宮保據實覆陳
軍門衛總鎮奉旨褫職逮問
    二十六日,日將大山巖金州登岸副都統連順棄城走。
二十九日,日軍大隊進攻大連灣
冬十月朔,欲犯旅順船塢總辦兼營務處道照聞風逃至天津
傅相怒飭速回,以死守
初四日,敵已踞離大連灣一百二十里之貔子窩
初九夜敵艦游弋大連灣外。
十五日,敵率戰艦十五艘聚砲臺前,臺寂無聲,蓋日軍由別道從陸路攻臺,守臺諸軍見敵至,已遁矣。
    據二十三日新聞報言:初九日金州失陷
徐邦道孤苦戰,共死六百餘人
懷業全軍砲臺而奔。
初十日,退至旅順
軍屯寶房,趙軍屯市中
大連灣南關嶺迤南百餘里,皆棄不守
倭又不敢遽進。
廠塢工作如故
而是夜龔道照偷渡煙台,轉至天津
十一日,各廠聞總辦已逃,工匠皆散,營兵四出搶劫
所部之兵,自劫廠庫物料,市肆驚惶民人遷徙一空
羊頭窪水營弁張起林亦割斷電線,攜電箱而逃。
水旱兵丁一時皆遁,各口埋伏水旱雷六百餘具,迄倭人至,未嘗發放一雷。
可嘆也!
    十四、五日我軍至牧城驛,距旅順七十里。
遇倭諜十人,係華人五名倭人五名,在彼測度地勢察訪路徑節節繪圖,嗣龔璵以迫於帥令,且懼為東撫所執,乃復返旅順倉惶與諸將籌戰守策,咸莫知所措
徐邦道力進戰責,令諸將援應,皆相顧失色,不發一言
十八日,有倭船載五百餘人龍尾登岸
該岸距旅順口祗三十餘里。
二十一日龍尾塘倭兵進攻黃仕林率兵據山巔擊之,倭不得上,退入東山
我兵並未追襲而退。
日暮,諸將集營務處議來日戰事,擬各軍出三成隊,徐衛居中,姜、程居左、右,分三路出師
二十二日,倭東路兵與金州兵合約一千餘人來犯我軍迎擊水師營北十二里。
徐軍戰最勇,各軍繼之,殺倭數十人,獻級二十餘顆,奪馬六匹、槍二十餘桿,迫至十餘里外
亥初鳴金
軍,詎倭竟潛躡其後乘夜石嘴子左右二山
二十三日我軍擊之,失利
衛軍失去快砲六尊
二十四日,倭以二千餘人水師營,即抬所得衛軍之砲登山俯擊,姜桂題軍門御之。
倭自西繞行,攻程允和營。
程軍憑壘發砲,未能得力,倭奪砲臺而入。
徐邦道戰於操場死傷枕藉
倭又以千餘人太陽溝抄我軍後路,虛其金州大道,以待我軍之逸。
徐、姜、程三軍果向金州下竄,倭亦弗追。
汝成市中辰巳之交,雖曾出隊遙援,未初即棄師逃遁
懷業市中始終不出
倭遂繞道至姜營縱火,各軍驚潰
璵揮所募一營,且戰且逃,已則自船廠後門出,便帽布袍,駕小舟而遁。
汝成與之偕行
此時風浪交作,自申至戍,始出口門。
回顧岸上倭兵,時猶未至船廠,廠塢皆尚無恙
龔道等因舟小風狂四日始到台。
途中見有倭艦十三艘、雷艇五艘,俱泊距口門十餘里外
又見英艦九艘,駛往旅順而去。
既至煙台,龔即使汝成改裝易服作船戶形上潛遁己身匿廣艇中不敢出,惟使人青道劉含芳羊裘一襲御冷
初一日,隨豐順至大船塢,而衛則已不知去向矣。
黃仕林於二十三日自老礪嘴坐小舟而遁。
噫!
是役也,我軍萬餘人,倭兵只三千餘人,乃棄重地不守不思襲倭後路,而反為倭所襲,舉數十載之經營、千萬金之廠塢,拱手讓人
諸將之罪,可勝誅哉!
    方倭之攻金州也,徐軍苦戰三日,乞趙懷業援應
趙陽許之,而不助一兵
副都統順至趙營長乞師,趙以守砲臺為辭,堅拒不出
及至旅順縱兵搶掠姜桂題二人至營請懲,亦置不問
徐邦道面責其不出赴援甚至厲聲唾罵,趙竟甘心忍受
汝成既不出戰,反先從海道棄師而奔。
黃仕守御砲臺先期潛逸
此數人者,實為禍首罪魁無法可貸!
姜、程二軍門株失一隅徐邦道曾促進兵扼南關嶺,攻大連灣,奈皆以迫於帥令不敢妄動
張光前西岸砲臺,祗分兵助戰,而未嘗自出督師,厥咎亦屬難辭。
旅順軍心搖動市面震驚,則皆由龔照璵於初十日先自潛逃所致
是則龔之罪豈在趙懷業下哉?
    觀新報所載,以監司提鎮之尊,當金城湯池之固,又有天險之足恃、地利之足憑,乃鏖戰不過數點鐘、斃命不過百輩忽焉土崩瓦解鼠竄狼奔
嗚呼
噫嘻
中國之禍,非朝鮮累之也,亦非日本擾之也,直貪生畏死天良盡之徒貽之也!
    宋宮保岫巖寬甸陷,敵犯大連灣,令其部下謹守摩天嶺,自率精兵倍道馳援
既抵復州,聞旅順已失,退駐蓋平,守牛莊之要隘
十一月十七日,敵入海城
十九日,犯析木城
二十日敵,進逼宋營。
宋宮保退保王臺,以固牛莊。
二十六日,敵由天王塔來犯宮保鎮戎德勝御卻之。
乙未二月初四日,敵自海城遼陽聶功亭軍門戰卻之。
初七日,幫辦軍務吳清卿中丞大澂會宋軍戰於牛莊。
吳軍
甫聞砲聲,即坌息狂奔衝動宋宮保陣腳
宮保大怒,令斬退者
吳帥部眾遂潛傷宋帥坐騎墜馬受傷
敵入牛莊,諸軍退守神河。
公元1895年
    按申報吳清卿中丞總統湘鄂諸軍也,輕裘緩帶,有羊叔子之風。
一投誠免死牌於軍前,嘗出示曰:本大臣奉命湘軍五十餘營,訓練三月之久,現由山海關拔隊東征
正、二兩月中,必當與日本兵營一勝負。
大臣講求槍砲準頭十五、六年,所練兵勇均以精槍快砲前隊
堂堂之陣,正正之旗,能進不能退,能勝不能敗。
湘中子弟忠義奮發,合數萬人一心
日本久頓之兵,師老而勞,豈能當此生力軍乎?
惟本大臣仁義之師,行忠信之德,素以不嗜殺人為貴。
念爾日本民人,各有父母妻子,豈願以血肉之軀,當吾槍砲之火?
迫於將令遠涉重洋暴師在外
值此冰天雪地之中,飢寒所不免。
死生呼吸之間,晝夜休息之候。
父母愁痛不知妻子號泣而不聞。
戰勝則將之功,戰敗則兵之禍。
千萬人性命,以博大島圭介之喜快
日本之賢士大夫未必黷武窮兵得計
大臣欲救兩國民人之命,自當開誠布公剴切曉諭
兩軍交戰之時,凡爾日本官兵逃生無路,但見本大臣所設投誠免死牌,即繳出槍刀跪伏牌下。
大臣專派仁慈廉幹之員,收爾入營一日兩餐,與中國民人一律看待,亦不派做苦工
平之後,即遣輪船送爾歸國
大臣出此告示天地鬼神所共鑒,決不食言致傷陰德
若竟
迷而不悟,拚死拒敵試選精兵利器,與本大臣接戰三次勝負不難立見。
迨至該兵三戰三北之時,本大臣自有七擒七從之計。
請鑒前車,無貽後悔云云
其聞砲聲潰時,免死牌為日人所奪;無怪西人傳為笑柄
    有爽目子者曾著論說曰:向聞中國吳清卿中丞視師吉林佐理北洋華人譽以有治賦才。
河決鄭州之役,出為都水使者湯湯洪水方割,清帥躬親督率刻日合龍
余輩西人始料其有經濟才
日本釁起,慷慨請行,乃逍遙沽上者瞬將半載不免竊竊然疑之。
及讀此示,不覺令人神往
中國百戰百勝之際,忽傳此恩威並濟之元戎,彼敗鱗殘甲不能成軍者,如得金雞賜赦,其尚不面縛輿櫬以降者,必非人情。
余輩西人於是始知清帥誠著作才也。
清帥起家翰苑假使歷禁近,鋪鴻藻,信景鑠雍容揚揚潤色鴻業,詎不甚善。
又聞清帥之在軍也,雅歌投壺如祭征虜輕裘緩帶羊叔子,而料事如神則又如江東之陸伯言
不圖營口一役,甫遇日兵,湖湘子弟交綏而退,其負清帥訓練苦心也實甚。
未知得諸某氏之漢印無恙乎?
所著之古玉圖考尚存乎?
北望陣雲曷勝愴惻
吳中丞庸才誤國,雖百喙難辭,若較諸欺罔貪墨、媚敵誤國者,究屬有間
何以論者於彼則曲筆轉圜於此極力醜詆
嗟乎
金光蓋地何妨指鹿為馬銅臭薰天僅可掩黑為白。
而況罪無可逭吳中丞乎!
貪之與庸,優劣於此可見
人情鬼蜮,良足悲矣!
    (三)宋史劉錡傳:字信叔德順軍人,濾州軍節度使仲武九子也。
以御金功,授鼎州觀察使樞密副使承旨沿淮制置使
時金兵圍順昌大破之,積尸盈野。
兀朮在汴聞之,即索靴上馬率數十萬眾至順昌
遣耿訓約戰。
兀朮怒曰:劉錡何敢與我戰?
以吾力破爾城,直用靴尖趯倒耳!
明日合戰兀朮大敗而遁,棄屍斃馬,血肉枕藉車旗器甲,積如山阜。
捷聞,帝喜甚,授武泰軍節度使侍衛馬軍都虞侯、知順昌府、沿淮制置使
    (四)中東戰事始末云:日報東歷六月十九午前八點鐘時臺灣電達東京本營云:安平附近敵情難測天時甚惡黑旗變化無常只得從嚴守備云云
又接在臺日官報稱六月二十八號,我兵大隊進攻
午前四點鐘時由中出兵,分南、西兩處前進
途中屢遇臺兵,與之鏖戰
三點鐘時,始達其地。
南、西二處之兵,得以連絡
鐘鳴八下,與臺兵交綏
臺兵竹林列陣抵抗甚力。
我兵猛烈射擊,得占竹林
衛生部遂擇定一地,令收取受傷之人,補助擔架卒及看護人遇負傷者舁之而返。
不圖後面人字屋內臺突出
我兵腹背受敵危險萬分只得全軍走避,致將擔架遺棄
既而竹林中忽然放火頓時烈焰燃燒
敵陣四面包圍以致我軍陷入重地
至十點半始出垓心
衛生部遂伐製成擔架,將受傷者舁送
返中壢,由醫員施以繃帶,敷以藥餌,逾三十分鐘醫治方了。
七月一號,我兵大隊第二次攻安平
午前由中發出砲兵工兵步兵二隊
途中臺兵抵抗如前。
七點半,砲兵先燃砲以攻;步、工二兵將臺、黃二將屯紮包圍射擊
臺軍堅守不動。
我步、工兩兵連聲吶喊奪取臺軍第一隊所站之叢林
工兵方進,忽火藥爆烈死者尚少,傷者實多。
先是軍醫在數里外派一末弁左翼而進,戰況如前。
少焉,我兵被臺兵包圍,距敵人之屋僅五米突
醫員乃擇距十米突之凹處用心救護
不料彈丸如雨不得已請兵護衛
背後臺兵又至。
無奈,將傷者背負匍匐而回,至相距一百六米突竹林中暫歇。
一面催令中壢派人帶擔架前來舁去。
午後五點鐘,岩崎軍醫歸自戰地,俟傷者齊至,乃一一為之醫治
維時弦月已上矣。
    六月五日申報云:客有經商日本者,所娶日婦有疾延日醫某君診之。
閒話間,述及臺灣戰事,言日軍甚不利
往往進兵,並不見劉永福一旗一卒詎料行至中途,劉軍忽漫山遍野突將我軍圍困槍彈如雨,鮮有得逃生者。
計自開仗以來,已死四萬人矣。
斯言出自日人,諒無諱飾矣。
  知我軍中有范韓,能教西夏膽先寒(一)。
八陣群驚諸葛幻(二),萬人欲撼岳家難(三)。
行將封建還周索(四),誓把威儀漢官(五)。
公元1038年
    (一)宋史紀事本末寶元元年趙元昊僭稱帝,國號大夏
慶歷二年,帝以元昊勢益猖獗,以韓琦范仲淹龐籍陝西安撫經略招討使置司涇州
王堯臣議,罷諸路經略使,以一事權。
仲淹在兵間久,各重一時人心歸之,朝廷以為重。
二人號令嚴明愛撫士卒,諸來者推誠撫接,咸感恩畏威不敢犯邊境。
人為之謠曰:軍中一韓西賊聞之心膽寒;軍中一范西賊聞之驚破膽。
    (二)楊升菴八陣圖記云:諸葛武侯八陣圖,在蜀者二:一在夔州永安宮一在新都彌牟鎮
在夔者,蓋侯從先主伐吳,防守江路行營布伍遺制
新都成都近郊,則其恆所講武之場也。
武侯人品事業前哲論之極詳,不復勦同其說。
獨其八陣有重可者。
史謂侯推演兵法作為八陣,咸得其要。
自令行師,更不覆敗
深識兵機所不洞了
勝之多算,而出之於萬全,非借一背城,而僥倖深入也。
惜乎八陣之妙,不得加於二曹三馬之梟敵,而止試於七擒七縱孟獲
外寇方殷內境自憊,此天之所壞,誰能支之?
祚去炎漢不待星隕而後知矣。
嗟乎
國之興亡,天也。
千載以下君子遺恨蜀漢之事者,非以武侯故耶!
至其故壘遺墟,獨為愛惜不已乃其忠義之激人,不獨法制陣伍之妙也。
不然竇憲嘗勤八陣以擊匈奴司馬隆用八陣以復涼州是在侯前已有之,而後未嘗
公元1042年
也。
既有成,而後世猶所罕稱述,況能傳其遺跡至今乎?
放舟夔門,弔永安之宮,尋陣圖之跡。
維時春初水勢正殺,自山俯視,下百餘丈皆聚細石為之,凡八行、二十四蕝。
人言夏水盛時,沒在深淵水落依然如故
在吾新都者,其地象城門四起中,列土壘約高三尺,耕者或平之經旬餘復突出
乃其精誠之貫,天之所支,而不可壞者,蓋非獨人愛而已耳。
公元1122年
    (三)宋史岳飛傳:字鵬舉相州湯陰人
生時大禽若鵠飛鳴室上,因以為名。
負氣節,沉厚寡言
家貧力學,尤好左氏春秋孫吳兵法
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
宣和四年應真宣撫劉韐募。
康王相州,因劉浩有功,補承信郎,屢破金兵,歷官少保樞密副使參知政事
秦檜惡其梗和議矯詔殺之。
洪皓在金,臘書馳奏,以為金人所畏服者惟,至以父呼之
諸酋聞其死,酌酒相賀
常為之語曰:撼山易,撼岳家軍難。
謀定而後戰,戰無不勝,猝遇敵不動故也。
公元前611年
    (四)左傳定公四年子魚曰:以先王觀之,則尚德也。
武王克商,成王定之選建明德,以藩屏周。
康叔大路少帛綪茷旃旌大呂殷民七族,陶氏
、施氏、繁氏、錡氏、樊氏、饑氏、終蔡氏,封畛土略,自武父以南圃田之北竟,取於有閻之土,以共王職,取於相土東都,以會王之東蒐,季授,陶叔授民,命以康誥,而殷虛,皆啟以商,疆以周索
    (五)後漢書光武帝紀:更始北都洛陽,以光武司隸校尉,使前整宮府
於是僚屬作文移,從事司察一如舊章
三輔吏士東迎更始,見諸將過,皆冠幘而服婦人諸于繡镼莫不笑之,或有畏而走者。
及見司隸僚屬,皆歡喜不自勝
老吏垂涕曰:不圖今日復見漢官威儀
由是識者屬心焉。
公元前205年
    前漢叔孫通傳:通薛人也。
秦時文學待詔博士,從項梁,事項羽
漢二年,破彭城,通降漢。
漢已並天下諸侯共尊為皇帝悉去秦儀法簡易
群臣飲酒爭功,醉或狂呼拔劍擊柱
上患之。
通勸上起朝儀
上曰:可試為之。
於是通率魯諸生三十人弟子百餘人為繇蕞野外,習之月餘
又令群臣習肄
十月漢七年長樂宮成。
諸侯群臣十月儀。
平明謁者治禮引,以次殿門
廷中車騎戍卒衛官設兵旗志
傳曰:趨。
殿下郎中俠陛,陛數百人
功臣列侯、諸將軍軍吏以次西方東鄉文官丞相以下東方西鄉大行九賓臚句傳。
於是皇帝輦出房,百官執戟傳警,引諸侯王以下至吏六百石,以次奉賀
諸侯王
以下莫不震恐肅敬
至禮畢,盡伏,置法酒。
侍坐殿上,皆伏抑首,以尊卑次起上壽
九行謁者言罷酒。
史執法,舉不如儀者,輒引去
竟朝置酒無敢讙譁失禮者。
於是高帝曰:吾迺今日知皇帝之貴也,拜通為奉常賜金五百斤。
  惟聽呼庚可憐(一),雀羅鼠掘費周旋(二)。
毀家孰發甯俞憤(三)?
助餉難逢卜式賢(四)。
事到萬難鈔法,人憑一信飛錢(五)。
老羆縱病狐猶懼,俊鶻雖饑兔不前。
公元前439年
    (一)左傳哀公十三年:吳申叔儀乞糧公孫有山氏,曰:佩玉縈兮,余無所繫之,旨酒一盛兮,余與褐之父睨之。
對曰:則無矣,麤則有之。
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則諾。
杜註:庚,西方,主穀;癸,北方,主水。
傳言吳子不與士共饑渴所以亡。
公元756年
    (二)唐書義傳張巡字巡鄧州南陽人
博通群書曉戰陣法氣志高邁,略細節,所交必大長者不與庸俗合,時人叵知也。
開元末,擢進士第,繇太子通事舍人,出為清河令,調真源
安祿山反,天寶十五載正月譙郡太守萬石降賊,逼長史西迎賊軍,率吏哭玄元皇帝祠,起兵討賊,守雍邱,累破令狐潮軍,磔其妻子
大小百戰
吳王祗乃舉兗以東委經略
河南節度使嗣虢
公元757年
王巨彭城,假先鋒
引兵東走臨淮拔眾保寧陵,馬裁三百、兵三千,至睢陽,與太守許遠城父姚誾等合。
遣將雷萬春南霽雲等戰寧陵北,斬賊將二十,殺萬餘人,投尸於汴,水為不流
賊將楊朝宗遁去。
詔拜主客郎中、副河南節度使
將士有功者請於吝賞與資。
至德二年,賊將尹子琦睢陽,屢戰卻之。
使南霽雲射傷子琦左目
詔拜御史中丞
賊屢戰不勝不復攻,乃穿壕立柵,以守。
初,睢陽有穀六萬斛,可支一年
發其半鍕濮陽濟陰
許遠爭不聽。
濟陰得糧即叛降賊。
至是賊圍久,食盡,士卒多饑死。
愛妾饗士亦殺家童以哺卒。
士卒感泣
卒至羅雀掘鼠,煮鎧弩以食。
眾議東奔睢陽江淮保障不可棄也,故以死守之。
    (三)春秋紀傳:武子俞,莊子之子
衛成公得罪於晉元咺,以叔武之死也,出奔晉。
衛侯與元咺訟武子為輔,鍼莊子為坐,士榮大士
不勝,殺士榮,刖鍼莊子,謂俞忠而免死之。
執公歸於京師,寘諸深室
武子職納橐饘焉。
晉侯使醫衍酖衛侯,俞賂醫使薄其酖,不死
魯禧公為之請納玉於王,與晉侯皆十,王乃釋成公
五年,公歸
成公再出而不失國,皆武子之功也。
    (四)漢書卜式傳:河南人也,以田畜為事
少弟
弟壯;脫身出,獨取畜羊百餘,田宅財物盡與弟。
入山,牧十餘年,致千餘頭,買田宅,而弟盡破其產。
輒復分與弟者數矣
時漢方事匈奴上書輸家財半助邊,而不願為官。
丞相公孫弘以為非人情,不軌之臣,不可以為化而亂法,故上不報
會渾邪等降縣官費眾,倉府空,貧民大徙,皆仰給縣官無以盡贍。
持二十萬與河南太守以給徙民
上識姓名,乃賜外繇四百人又盡復與官。
是時富豪皆爭匿財,唯欲助費。
於是長者,詔拜中郎將賜爵庶長,田十頃,以風百姓
歷官緱氏成皋、齊王太傅,民便之。
元鼎中,徵為御史大夫
在位,請烹桑弘羊,言郡國不便鹽鐵,而船有算,可罷。
由是不悅,尋貶為太子太傅以壽終
    (五)文獻通考云:上古之世,以珠玉上幣黃金中幣刀布為下幣。
刀布者即古銅錢之名也。
珠玉黃金世難得之貨,至若權輕重、通貧富而可以通行者,惟銅而已
九府圜法自周以來,未之改也。
唐憲宗錢少,復禁用銅器,時商估京師,委錢諸路進奏院諸軍諸使富家輕裝四方合券乃取之,號飛錢
宋慶歷間人以鐵錢重私為券,謂之交子以便貿易
高宗紹興間,詔
公元1375年
戶部見錢關子,付婺州客人入中執關,赴榷貨務請錢,有願得鹽香鈔引者聽,此會子也。
自交、會既行,而始直以楮為錢矣。
金初造交鈔元世祖中統間元寶鈔,以文綾織成
明太祖洪武八年,令中書省皇明寶鈔,取桑穰為鈔紙料。
銅重而楮輕,鼓鑄繁難印造簡易故舍其難而就其易也。
    中東戰事始末云:臺南堅守數月,雖屢破敵軍,無耐餉糈支絀,曾向臺灣富紳林京卿時甫告貸數十萬金,林不允
林反倩李姓向日說項,願助日軍餉銀五百萬兩,求將臺北林本源業產不得充公,仍歸時甫執業,永為日本良民云云
三品大員甘心媚敵,無恥極矣!
軍門籌借無門不得已商之紳士,以鈔票銀關餉,撫馭機軍,尚無譁潰,非軍門平日恩信素著,烏能若此
  華山狡計牢籠遣使招降技亦窮。
烈士臨危大義孤臣應變精忠(一)。
仲璋枉工箋上語(二),蒯通弄舌尖鋒(三)。
下塞井夷令(四),準待秋高銳意攻。
苻堅欲起投鞭眾(五),金亮期成立馬功(六)。
    (一)中東戰事始末云:日總督華山資紀屢攻臺南不克臺中反敗於義民,數遣使向劉軍門招降,說以利害
軍門曰:戰,危事也。
貴國之勝,一時僥倖耳。
本軍門雖兵稀糧絕,尚能勉支數月,斷不作降,將軍請速去,毋溷乃公
日使軍門
正詞嚴,非劉公島庸奴可以威劫者,而益嘆軍門之遇云。
公元684年
    (二)三國志魏書王粲傳:廣陵陳琳字孔璋
臧洪傳:袁紹興兵圍之,歷年不下,令邑人陳琳書與,喻以禍福,責以恩義
答書有行孔璋足下徼利於境外,臧洪受命君親吾子託身盟主臧洪策名長安;子謂余身死名滅,僕亦笑子生死無聞焉。
魏氏春秋曰:陳琳為文傳檄州郡
敗,歸太祖太祖謂曰:卿昔為本初移書但可罪狀而已惡惡止其身,何乃上及祖父耶?
謝罪
太祖愛其才而不咎也。
通鑑:唐則天光宅元年監察御史薛仲璋奉使江都,從徐敬業反。
敬業仲璋右司馬臨海駱賓王記室
箋檄多出賓王手,而仲璋不與焉。
此或孔璋之誤。
抑別有仲璋其人者,姑存俟考。
    (三)史記蒯通傳:范陽人也。
楚漢初起,說范陽武信君,又說韓信襲齊歷下軍,烹酈生遂定齊地自立為假齊王
時漢方困於滎陽,遣張良齊王,以安固之。
項王亦遣武涉欲與連和
蒯通天下權在,乃說曰:僕嘗受相人之術。
相君之面,不過封侯,又危而不安相君之背,貴不可言
曰:何謂也?
請間曰:天下作難也,俊雄豪傑建號一呼天下之士雲合霧集,魚
鱗雜襲,飄至風起
當此之時,憂在亡而已
今劉、項分爭使人肝腦塗地流離中野不可勝數
當今之時,兩主懸命足下
足下為漢則漢勝,為楚則楚勝。
足下計,莫若兩利而俱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立,其勢莫敢先動
蓋聞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弗行,反受其殃。
足下孰圖之!
猶豫不忍背漢,遂謝通
公元前619年
    (四)左傳成公十六年:晉楚遇於鄢陵范文子不欲戰。
甲午晦,楚晨壓晉軍而陣。
軍吏患之。
范趨進曰:塞井夷,陣於軍中,而疏行首;晉楚唯天所授,何患焉。
杜註:疏行首者,當陣前決開營壘為戰道
林註:為楚所壓,戰地迫狹故自塞井夷以為戰地;又不可出陣,故結陣軍中
公元357年
    (五)崔鴻十六國春秋前秦錄:苻堅字永固一字文玉,健弟雄之第二子也。
姿貌魁傑,臂垂過膝,目有紫光
王猛,殺苻生自立,去皇帝號,稱大秦天王改元永興
至建元十九年,違王猛遺屬大舉伐晉。
陽平公苻融不聽,率兵百餘萬,投鞭斷流聲勢甚盛。
十一月,卒為晉將謝玄劉牢之等敗於肥水
苻融死之。
公元1161年
    (六)宋史紀事本末高宗紹興三十一年五月,金人來求淮漢之地。
初,金主亮聞
人言行在景物繁麗,嘗密隱畫工奉使中,俾寫臨安湖山以歸。
為屏,而圖已之像策馬於吳山絕頂,題詩其上,有立馬吳山第一峰之句。
後亮南侵,為虞允文所敗,其將都統制耶律元弒之,並焚其屍。
  吁嗟足食魯叟(一),否則孫吳掣肘(二)。
關中饋餉沛公強(三),渭水絕糧丞相走(四)。
倘使臺軍飽騰歡,不知鹿死於誰手(五)!
    (一)論語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朱註云:倉廩實而武備修,然後教化行而民信於我,不離叛也。
    (二)史記孫子武者,齊人也,以兵法見於吳王闔廬
闔廬孫子用兵,卒以為將,西破疆楚,入郢北威齊晉,顯名諸侯孫子有力焉。
吳起者,衛人也,好用兵,嘗學於曾子
為魯將攻齊,大破之。
又至,事魏文侯,擊秦拔五城,為西河守。
文侯卒,武侯疑之,遂至
悼王死,宗室作亂起死之。
公元926年
    (三)通鑑漢紀高皇帝二年秋八月漢王滎陽,命蕭河守關中侍太子為法令約束,立宗廟社稷宮室縣邑;事有不及奏決者,轍以便宜施行上來,以聞
關中戶口轉漕調兵給軍未嘗乏絕
公元231年
    (四)三國志蜀書諸葛亮傳:建興九年丞相亮復出祁山,以木牛運;糧盡退軍
與魏將張郃交戰射殺
十二年春大眾斜谷出,以流馬運。
武功五丈原,與司馬宣王對於渭南
每患糧不繼,使己志不伸,是以分兵屯田為久住之基。
耕者雜於渭濱居民之間,而百姓安堵,軍無私焉。
    (五)史記蒯通傳:韓信以罪廢為淮陰侯謀反被誅。
臨死嘆曰:悔不用蒯通之言,死於女子之手!
高帝曰:是齊辯士蒯通
乃召至。
上欲烹之,曰:教韓信反,何也?
曰:狗各吠非其主
彼時,臣獨知齊王信,非知陛下也。
且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高材者先得。
天下匈匈,爭欲為陛下所為,顧力不能,可殫誅耶?
上迺赦之。
  況聞臺嶠扼襟喉,大局東南伏隱憂。
朝廷雖許珠崖棄(一),臣子當先河套謀(二)。
絕少陳湯矯詔(三),未聞秦伯賦同仇(四)。
徒勞即墨半年守(五),竟令睢陽一旦休(六)。
    (一)前漢賈捐之傳:捐之字君房賈誼曾孫也。
元帝初,召待詔金馬門
公元前110年
武帝征南越,元封元年儋耳、珠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數叛漢,屢發兵定之
初元元年,珠又叛,發兵擊之,連年不定
上與有司議大發軍,捐之以為不當擊。
上使王商問之,以休兵息民、專恤關東對。
由是罷珠郡,民有慕義內屬者便處之,不欲勿彊
公元1529年
    (二)明史曾銑傳:字子重江都人
自為諸生,以才自豪。
嘉靖八年進士歷官山東山西巡撫,進副都御史兵部侍郎
時套寇牧近塞,率參將李珍韓欽等擊驅之。
喜功名,又感帝知遇,益圖報稱。
念寇居河套,久為中國患,上疏曰:賊據河套侵擾邊鄙百年孝宗欲復而不能武宗欲征而不果,使吉囊據為巢穴
出套則寇宣、大三關,以震畿輔入套則寇延、寧、甘、固,以擾關中
深山大川,勢在敵而不在我。
封疆之臣,曾無有以收復陛下言者,蓋軍興重務也,小有挫失媒孽踵至鼎鑊刀鋸面背森然
非不兵凶戰危,而枕戈汗馬切齒痛心有日矣。
竊嘗計之,秋高馬肥弓矢勁利,彼聚而攻,我散而守,則彼勝;冬深水枯,馬無宿,春寒陰雨,壤無燥土,我乘其弊,則中國勝。
臣請以銳卒六萬,益以山東槍手二千,每當春夏交,攜五十日餉,水陸交進,直搗其巢。
材官騶發炮火雷激,寇必不支
一勞永逸之策,萬世社稷所賴也。
遂條八議十八事
營陣八圖以進。
輔臣夏言主之甚力。
帝亦銳意復套。
嚴嵩有隙,令仇鸞諸款,又陰詆顯攻,多方激帝怒。
帝乃逮殺之,並殺
李珍棄市
天下冤之。
死,竟無一人議復河套矣!
公元前45年
    (三)漢書陳湯傳:字子公山陽瑕邱人也。
少好書,博達善屬文
家貧,貸無節不為州里所稱。
西至長安求官富平侯張勃高其能,舉
後為郎,遷西域副校尉,與甘延壽俱出。
先是宣帝時匈奴乖亂單于爭立
呼韓邪單于郅支單于俱遣子入侍,漢兩受之。
呼韓邪單于稱臣朝見
郅支以為呼韓邪破弱降漢,不能自還,即西收右地
會漢發兵呼韓邪郅支由是西破呼偈堅昆丁零,兼三國而都之,怨漢擁護呼韓邪而不助己,困辱漢使迺始等。
初元四年,遣衛司馬谷吉使郅支
至,郅支單于怒,竟殺等。
遣使三輩康居谷吉等尸,郅支困辱使者不肯奉詔
上書彊漢遣子入侍,其驕慢如此
建昭三年甘延壽西域
為人沉勇,有大慮,多策謀,喜奇功,與延壽謀曰:夷狄畏服大種,其天性也。
西域本屬匈奴,今郅支單于威名遠聞侵陵烏孫大宛,常為康居畫計欲降伏之。
如得此二國北擊伊列,西取安息南排月氏山離烏弋,數年之間,城郭國危矣。
且其人剽悍好戰伐,久蓄之必西域患。
如發屯田吏士,帥烏孫
眾兵直指城下千載功可一朝而成也。
延壽猶豫不聽
久病矯制發兵
大眾已集,延壽遂從之,轉戰千里,卒滅郅支以還
石顯延壽有秘怨,故匡衡擅興矯制論罪
劉向疏得免。
封延壽義成侯湯關內侯
    (四)詩秦風無衣章: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朱註:秦俗強悍樂於戰鬥,故其人平居而相謂曰:豈以子之無衣而與子同袍乎?
則將修戈矛而與子同仇也。
歡愛心足相死如此
公元前278年
    (五)史記田單傳:田單者,齊諸田疏屬也。
湣王時,為臨菑市掾,不見知
及燕樂毅破齊,田單安平,令其宗人盡斷其車軸末,而傅鐵籠
已而燕軍破安平,唯田單宗人鐵籠得脫東保即墨
燕既盡降齊城,惟即墨不下
燕軍聞齊王在莒並兵攻之。
淖齒既殺湣王,因堅守拒燕軍,數年不下
引兵東圍即墨
即墨大夫出與戰,敗死
城中田單以為將軍
燕昭王卒,惠王立反間
燕王騎劫樂毅
乃驅火牛,大破燕軍,殺騎劫,復齊七十餘城,迎襄王臨菑聽政
襄王田單號安平君
    (六)唐書義傳張巡許遠等守睢陽久,賀蘭進明雍兵不救
外援既絕,士病
不能戰。
西向拜曰:孤城備竭弗能全,臣生不報陛下,死為鬼以癘賊。
城遂陷,與俱執。
眾見之,起且哭。
曰:安之勿怖,死乃命也。
不能仰視
子琦曰:聞公督戰大呼眥裂血面,嚼齒皆碎。
何至是?
答曰:吾欲氣吞逆賊,顧力屈耳。
子琦怒,以刀抉其口,齒存者三、四。
罵曰:我為君父死,爾附賊,乃犬彘也。
安得久!
以刃脅降不屈,遂遇害
死者姚誾南霽雲雷萬春三十六人
子琦許遠洛陽,至偃師,亦以不屈死
  我軍誓志不降他,械絕糧可奈何!
中夜三更篴(一),垓下悲風四面歌(二)。
    (一)樂府雜錄:笛,羌樂也。
說文:笛,七孔
羌笛三孔
王昌齡詩:更吹羌笛關山月誰解金閨萬里愁。
晉書劉琨傳:晉陽,嘗為胡騎所圍數重,城中窘迫無計乘月登樓清嘯;賊聞之,皆淒然長嘆
中夜胡笳,賊又流涕歔欷有懷土之切。
向曉吹之,賊並棄圍而走。
王昌齡之詩、劉越石之茄註,究不貼切,或別有解,姑俟參考
    (二)史記項羽本紀項王軍壁垓下,兵少食盡。
漢軍諸侯兵圍之數重。
夜聞漢軍四面楚歌
項王大驚曰:漢皆已得楚乎!
是何楚人之多也?
項王夜起,飲
帳中,有美人,常幸從駿馬名騅,常騎之。
於是項王悲歌慷慨自為詩曰:力拔山氣蓋世,時不利騅不逝
騅不逝可奈何!
兮奈若何
歌數闋,美人和之項王泣數行下,左右皆泣,莫能仰視
  目睹大事已去矣,從容跳出重圍裏(一)。
將軍一去無人不管殘山與剩水。
樊家壯士衝冠(二),南八男兒斷指(三)。
春秋特書吳入謹識入中國始(四)。
中國土地割於,夫誰使至於此!
    (一)中東戰事始末云:劉軍門駐守臺南支持數月,軍餉告匱不得已鈔票發餉紳士勸諭通行兵民相安
八月望後,聞日人又將率水陸大隊夾攻臺南街市訛言四起鈔票購物,漸不通行
月杪關餉,須給現銀
況日兵數面來攻,饑軍何能抗大敵
軍門勸借無門知事不可為,以和議紿日將,即與心腹數輩覓舟內渡,而軍中無有知者
九月初,英商爹利士輪船赴廈,日軍艦至輪窮搜不知軍門已早回珂里矣。
鄉人從軍臺南,隸謝統領標下九月間日兵輪載以回華者,言及奉令安平內山麓,數月間,與日兵交綏二十餘仗,日軍無不敗北;然未覿面一戰,皆從中邀擊,日軍每不能支,傷亡特甚
八月二十一二日間,聞劉軍門抱恙不能見客
於二十五六日間,本軍謝統領不知去向
二十七、八日間,臺南諸營
僉謂劉軍門業已去臺,人心大亂
日軍偵探者回報,日將猶疑誘敵不敢直入
至二十九日,始令數百人登岸巡查亂軍,知劉軍門臺屬實。
九月初一日,日大隊始據臺南,將華軍陸續裝赴廈門隨身軍械繳呈日官云云
觀此,則鑄鐵菴主新語所謂日人畏夏秋風浪瘴氣從未一至臺南戍守數月,非軍門之功,職是故也。
又云:日艦遣人搜查爹利士船,船主床前飲酒,正劉軍門以七百五十金賂船主,用絨毯捲體,屏息中時也。
斯皆子虛烏有之談,倒置黑白之說也。
將謂夏秋風浪險惡康熙二十三年靖海將軍施琅之克臺灣也,非夏六月、非由臺南進兵者乎?
況木艇之堅安及輪舟鐵艦耶?
將謂瘴氣,日人已據臺北臺中不畏瘴氣,獨畏臺南瘴氣乎?
無是理也。
瘴毒之氣在山麓處重,城市則輕,臺南開闢最早,人民所集,其無瘴之可畏甚明,又何勞計及哉?
嗚呼
此輩見利忘義舞文弄墨況復才能掩過,智可飾非,使忠義之氣潛銷,奸邪之焰日長,為鬼為域,吁可畏矣!
    (二)通鑑沛公咸陽項羽率軍四十五萬在新都鴻門將欲擊之。
沛公張良謀,交項伯得免。
旦日沛公從百餘騎來見項羽鴻門
沛公飲。
范增數目項羽,舉所佩玉玦以視之者三。
項羽然不應。
范增起,召項莊,令舞劍,因擊沛公於坐以殺之。
則入為壽,壽畢曰:軍中無以為樂,請以劍舞
項羽曰:諾。
項莊拔劍
起舞,常以身翼敝沛公
不得擊。
於是張良至軍門見樊噲
曰:今日之事何如
曰:今項莊劍舞,其意常在沛公也。
曰:此迫矣。
臣請入,與之同命
帶劍擁盾入軍門衛士欲止不內,樊噲側其盾以撞,衛士仆地,遂入,披帷立,瞋目項羽頭髮上指,目盡裂。
項羽按劍而跽曰:客何為者?
張良曰:沛公參乘樊噲也。
項羽曰:壯士
賜之扈酒。
則與斗酒,謝起,立而飲之。
項羽曰:賜之彘肩
則與一生彘肩樊噲覆其盾於地,加彘肩其上,拔劍切而啗之。
項羽曰:壯士復能飲乎?
樊噲曰:臣死且不避,酒安足辭?
後漢志云:樊噲冠樊噲造次所冠以入項羽軍,廣九寸,高七寸前後各出四寸,制以冕,司馬殿門衛士服之。
    (三)唐書義傳南霽雲者,魏州頓邱人
少微賤,為人操舟
祿山反,鉅野張沼起兵討賊,拔以為將。
尚衡汴州賊李廷望以為先鋒,遣至睢陽張巡計事,遂留所。
睢陽被圍,糧盡
賀蘭進明代虢王巨節度,屯臨淮許叔冀尚衡彭城,皆觀望莫肯救。
巡使霽雲叔冀請師,不應遺布千端霽雲謾罵馬上,請決死鬥,叔冀不敢應。
復遣如臨淮告急
精騎三十冒圍出,賊萬眾遮之,霽雲左右射,皆披靡
既見進明,進明曰:睢陽存亡已決,兵出何益?
霽雲曰:城
或未下。
如已亡,請以死謝大夫
進明愛霽雲,欲留之,為大饗
樂作,霽雲泣曰:昨出睢陽時,將士不粒食已彌月,今大夫不出,而廣設聲樂,義不忍獨享,雖食弗下咽
主將之命不達霽雲請置一指示信,歸報中丞也。
因拔佩刀一指
一座大驚,為出涕
不食,去。
抽矢回射佛寺浮屠矢著,曰:吾破賊還,必滅賀蘭,此矢所以志也!
睢陽破,子琦脅降霽雲未應
呼曰:南八男兒,死爾,不可為不義屈!
霽雲笑曰:將欲有為也。
知我者,敢不死!
遇害
公元前628年
    (四)春秋:成公七年吳伐郯。
家鉉翁註:吳與楚為敵,其來已久,春秋不書;今郯始書之;志其始為中國患也。
    自此民遭左辱(一)死者尸骸崖谷
孑遺餘生更堪傷,男僧女妓受淫酷(二)。
殘民以逞逆天心,將降之罰厚其毒。
載去帝已受創(三),得來塞馬恐非福(四)。
    (一)論語: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
管仲,吾其被髮左矣。
朱註:匡,正也,尊周室攘夷狄,皆所以天下也。
微,無也。
,衣衿也。
被髮左,夷狄之俗也。
    (二)中東戰事始末云:日人之得臺北也,日官則令民剪髮,犯者處以極刑,日兵則日夜宣淫,違者加以白刃
男不剪髮、女不失節而死者不可以數計
嗟乎
臺灣百萬生命,是誰使至於此?
曷勝浩嘆
公元948年
    (三)通鑑天福十三年契丹主以船數十艘,載晉鎧仗,自汴沂河歸國
臨城,得疾,及欒城,病甚,苦熱,聚冰於胸腹手足,且啖之。
丙子,至殺胡林而卒。
國人剖其腹,實鹽數斗,載之北去
人謂之帝。
喪至國,述律太后不哭,曰:待諸部寧壹如故,則葬汝矣。
蓋咎其傾國南征庫帑耗竭部落安也
    中東戰事始末云:劉軍門之去臺也,藏有地雷在城內。
日軍入城,於九月初三日機發雷轟,其統帥北白川宮大勳位能親王受傷,旋歿。
日人諱飾,謂係犯虎列拉病死
按能久親王日本第一名將,薩摩國西鄉氏之變,王力平之,以功封今職總統近衛師團
遼東之役,尚未調王遠出。
今因臺南屢敗,劉軍勁敵,日皇不得已王專往。
王死,日軍奪氣
於此見臺南從未一戰之妄云。
    (四)淮南子北塞上之人,其馬亡入胡中,人皆弔之。
其父曰:詎知不為福?
居數月,其馬將胡駿馬而歸,人皆賀之。
其父曰:詎知不為禍?
家富馬良,其子好騎
墮馬折髀,人皆弔之。
其父曰:又詎知不為福?
一年胡大入,塞上之人戰死者十九,此叟獨以跛故父子相保
  回頭鷺島悲涼讖兆蒼鵝出此方(一)。
應使銅山劫運(二),誰彈鐵版唱滄桑(三)?
夜燐照到黃金屋海燕歸迷白玉堂
孔子杏壇落葉(四),召公舍剩斜陽(五)。
百年培就繁華地,一日變成荊棘場。
公元307年
    (一)晉書孝懷帝本紀云:永嘉元年洛陽廣里地陷,有二鵝出;色蒼者沖天,白者不能飛。
晉陽秋永嘉元年洛陽廣里地陷,有蒼鵝飛沖天,劉曜以為己瑞,築此城以應之。
寰宇記:蒼鵝城清源縣東南
五行志云:五湖內壘地出蒼鵝
公元前157年
    (二)史記幸傳:鄧通蜀郡安人,以濯船為黃頭郎
文帝說焉,尊幸日賞巨萬,官至上大夫
上使善相相通,曰:當貧餓死。
曰:能富者在我也,何謂貧乎?
於是嚴道銅山,得自鑄鐵。
鄧氏錢布天下,其富如此
景帝立家居
有告盜出徼外鑄鐵,盡沒入官。
寄死人家
    (三)列山傳:漢宣帝時仙人王方平蔡京家,遣人麻姑
少頃麻姑至,京舉
家見之。
年可十八許,頂中作髻,餘髮散垂至腰,錦衣繡裳光彩耀目
坐定自進行廚,擗麟脯,器皆金玉
云:接待以來東海三為滄桑蓬萊水又淺矣。
其手似鳥爪蔡京私念背痒得此爪搔之佳。
方平即知,乃鞭京背曰:麻姑神人也,汝謂其爪可搔背痒耶?
方平去,麻姑辭去
    (四)莊子孔子遊於緇帷之林,休坐杏壇之上,弟子讀書孔子弦歌鼓琴
    (五)詩召南甘棠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
蔽芾甘棠勿剪勿敗,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剪勿拜召伯所說
朱註:召伯循行南國,以布文王之政,或舍甘棠之下。
其後人思其德,故愛其樹而弗忍傷也。
  君不見朱仙鎮父老秋風(一),破陷雍邱遺憾同(二)。
須識興亡氣數,莫將成敗英雄
    (一)宋史岳飛傳:詔授少保河南府路陝西河東北路招討使,尋改河南北路招討使
破金兵。
進軍朱仙鎮,與兀朮對壘而陣。
驍將背嵬騎五百奮擊,大破之。
兀朮遁還汴京
飛檄陵臺令視諸陵,葺治之。
兩河豪傑斂兵固堡以待
王師
李通胡清張思、孫王甚等舉眾來歸金人動息山川險要一時皆得其實
盡磁、相、開、德、澤、潞、、絳、汾、隰之境,皆期日興兵,與官軍會。
其所揭旗以岳為號。
老百姓挽車牽牛,載糗糧以餽義軍
自燕以南金人號令不行
兀朮簽軍以抗河北一人從者
乃嘆曰:自我北方以來未有如今日之挫。
金帥烏陵思謀素號桀黠,亦不能制其下,但諭之曰:毋輕動,俟岳家軍來即降。
金統制王鎮統領崔慶、將官李凱、崔虎、葉旺等皆率所部降。
禁衛龍虎大王忔查、千戶勇之屬,皆密受旗牓,自北方來降
金將韓常以五萬眾內附。
大喜,語其下曰:直抵黃龍府諸君痛飲爾。
指日渡河秦檜班師一日奉十二金字牌
憤惋泣下,東向再拜曰:十年之力,廢於一旦
民遮馬慟哭悲泣,取詔示之曰:吾不得擅留
哭聲野。
五日,以待其徙,從而南者如市丞,奏以漢上六郡閒田處之。
    (二)三國志魏書臧洪傳:太祖張超雍丘超言唯恃臧洪當來救吾。
眾人以為袁、曹方睦,而為紹所表用,必不敗好招禍,遠來赴此。
超曰:子源天下義士,終不背本者,但恐見禁制,不相及逮耳。
聞之,果徒跣號泣,並勒所領兵,又從紹請兵馬,求欲救超。
紹不聽許
雍丘陷,超遂族滅
由是怨紹,絕不
  妖星夜半臺城無復笳喧漢將營
鹿耳門嗚咽水(一),流出蒼生怨嘆聲。
    (一)黃玉圃海使槎錄云:澎湖臺灣門戶鹿耳門臺灣咽喉大雞籠為北路險隘沙馬磯為南路砥柱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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