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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四四六二 (自动笺注)
永樂大典卷之一萬四千四百六十二五御
公元480年
禦〈備禦二南齊書太祖建元二年
又置巴州以威静之。
後魏明元㤗常八年正月
蠕蠕犯塞
二月
長城
長川之南。
起自赤城
西至五原延袤二千餘里。
備置戍衛
太武始光初詔問公卿赫連蠕蠕征討先後
北平王長孫嵩平陽侯長孫翰
司空奚斤等曰。
赫連土居
未能為患
蠕蠕世為邉害
冝先討大檀
及則收其畜産
足以富國
不及校獵陰山
多殺禽獸皮肉筋角
充軍實。
亦愈於破一小國。
太常崔浩曰。
大檀遷徙鳥逝
疾追則不経久
大衆則不能及之。
赫連屈丐土宇不過千里
政刑殘虐
人神所棄。
冝先討之。
尚書劉潔
京侯安原
請先平馮跋
默然
遂西巡守
延和元年六月。
庚寅。
車駕和龍
尚書左僕射安原等屯于漢南
以禦蠕蠕
太延二年。
八月
廣平公張𥠖發定州七郡一萬二千人
沙泉道。
五年
六月甲辰。
車駕西討沮渠牧犍
侍中冝都王皇太子留臺大將軍長樂嵇敬輔國大將軍建寧王二萬人漢南
以備蠕蠕
太平員君五年
帝蒐于河西詔司徒崔浩行在軍事
表曰。
漢武帝匈奴彊盛。
故開凉州五都西域
勸農積榖。
為滅賊之資。
東西迭撃。
故漢未疲而匈奴已弊。
後遂入朝
昔平京州
臣愚以為北賊未平
征役不息可不徙其民。
案前世故事。
計之長者
遷民人則土地空虚雖有鎮戍適可禦邉而已
至於大舉
軍資必乏。
陛下以此闊逺
竟不施用
臣愚猶如前議募徙豪強大家
充實凉土。
軍舉之日。
東西齊勢此計之得者。
六年
八月
諸種雜人五千餘家於北邉
令人北徙畜牧廣漢
以餌蠕蠕
七年
五月
發司幽定冀四州十萬人築畿上塞圍。
起上谷
西至河廣
袤皆千里
九年
十二月
北討受降城
不見蠕蠕因積粮城内
留守而還
孝文延興五年六月
曲赦京師死罪
遣備蠕蠕
大和中。
尚書中書監髙閭上表曰。
臣聞為國之道。
其要有五。
一曰文德
二曰武功
三曰法度
四曰防固
五曰刑賞
逺人不服
修文以来之荒狡方命則播武功以威之。
未知戰。
則制法度以齊之暴敵輕侵。
設防固以禦之。
臨事制勝明刑賞以勸之。
用能闢國寧方
征伐四剋
北狄悍愚。
同於禽獸
所長者。
野戰所短者攻城
若以狄之所短。
其所長則雖衆不能成患。
雖來不能内逼
又狄散居野澤
隨逐水草
戰則與家産並至。
奔則與畜牧俱迯。
不賫資粮飲食自足
是以古人北方
攘其侵掠而已歴代邉患者。
良以倏忽無常故也。
六鎮勢分
倍衆不闘。
互相圍逼。
難以制之昔周命南仲
城彼朔方趙靈秦始。
長城是築漢之孝武
踵其前事
四代之居。
帝王雄傑
所以同此役者非智術之不長。
兵衆不足乃防狄之要事
其理冝然故也易稱天險不可昇。
地險山川丘陵
王公設險以守其國。
長城之謂歟。
今冝依六鎮之北。
長城以禦北虜
雖有暫勞之勤。
乃有永𨓜之益。
如其一成
惠及百世
即於要害
徃徃開門
造小城於其側。
因施却敵
多置弓弩
狄來有城可守。
有兵可捍既不攻城
野掠無獲草盡則走。
終無住志。
冝發近州武勇四萬人
京師二萬人
六萬人
武士苑内
征北大將軍府。
忠勇有志幹者。
以充其選。
下置官屬
分為三軍
二萬人專習弓射
二萬人專習戈楯
二萬人專習騎矟。
修立戰場
十日一習
諸葛亮八陣之法。
平地禦寇之方。
使其解兵革之冝。
旌旗之節。
兵器精堅必堪禦寇。
使將有定兵兵有常主。
上下相信
晝夜如一
七月
六郡萬人
各脩戎作之具。
臺北諸屯倉庫近作米。
俱送北鎮
至八月北部率所領與六鎮之兵。
直至磧南。
揚威北狄若来拒。
與之决戰
若其不來
然後散分其地。
以築長城
六鎮東西不過千里
一夫一月之功。
三步之地三百人
三里
三千人
三十里。
三萬人三百里則千里之地。
彊弱相兼
十萬人
一月就粮一月不足為多。
人懷永𨓜。
勞而無怨。
計築長城
其利有五。
罷游防之苦。
其利一也。
北部放收。
抄掠之患。
其利二也。
城觀敵。
以𨓜待勞。
其利三也。
省境防之
無時之備。
其利四也。
歲常游運。
得不遣。
其利五也。
又任將之道。
特須委信遂之以禮
恕之以情。
閫外之事。
有利輙决。
赦其小過
要其大功
足其兵力
資其給用
君臣相體
若身之使臂然後忠勇可立
制勝可果。
是以忠臣盡其心。
征將竭其力。
三敗而踰榮。
雖三背而彌寵。
詔曰。
覧表具𡖖安邉之策。
此當與𡖖面論一二引見群臣。
議伐蠕蠕前後再擾朔邉
近有投化人云。
勤渠興兵叛之蠕蠕主身率徒衆
追至西漢
今為應乘弊致討。
為應休兵息民
左僕射穆亮對曰自古以来
國有家。
莫不戎事為首
蠕蠕子孫
習其㐫業。
頻為寇擾
為惡不悛
自相違叛臣愚見。
冝興軍討之。
不頓巢穴
且以挫其醜勢。
間曰。
漢時天下一統
故得窮追北狄
南有吳寇。
不冝懸軍深入
曰。
先朝屢興征伐者以有未賔之虜。
朕承太平之基。
何為摇動兵革
夫兵者㐫器
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便可停也。
又曰。
今欲遣蠕蠕使還。
應有書問以不得巨以為冝有乃詔為書
於時蠕蠕國有䘮而書不叙㐫事
曰。
𡖖為中書監職典文詞
所造音書不論彼之㐫事
若知而不作
罪在灼然
情思不至
應謝所在
對曰。
蠕蠕敦崇和親
其子不遵父志。
犯邉境。
臣愚見。
不宜曰敬其父則子恱。
敬其君則臣恱。
卿云不合弔慰
是何言歟。
引愆免冠謝罪曰。
蠕蠕使牟提。
小心恭慎甚有使人之禮同行疾其敦厚
每至凌辱
恐其還化。
必被謗誣
劉准使殷靈誕。
每下不為非禮之事及其還國
果被譛愬
以致極刑
令為㫖㫖可明牟提忠於其國使蠕蠕主知之宣武延昌三年。
十月庚辰。
驍騎將軍馬義舒喻蠕蠕孝明熈平中蠕蠕醜奴遣使來朝
抗敵國之書。
不脩臣敬。
朝議將依漢答匈奴遣使報之。
司農少卿張子倫表曰。
古之聖王
疆理物土辯章要甸。
荒遐之俗政所不及。
故禮有一見之文。
書著羈縻之事太祖神武之資。
聖明之略。
經啓帝國
日有不暇
遂令竪子逰魂一方由中多虞忽諸華而緩夷狄也。
髙祖光宅土中
業隆下世
雷霆威振熊羆之旅方役南轅
未遑北伐
舊京烽起
虜使在郊
主上案劔壐書不出
世宗運籌帷幄
開境揚旌
衣裳所及舟車萬里
于時醜類送欵關上
述遵遺志大明臨朝
澤及行葦
國富兵強
能言率職
何憚而為之。
何求而行此。
徃日梁通敬求和
以誠肅未絶。
抑而不許
先帝棄戎於前。
陛下交夷於後。
無乃上乖祖宗之心。
下違世宗之意。
且虜雖慕德
亦來觀我
懼之以強。
儻即歸附
示之以弱。
窺覦或起。
春秋所謂以我不也。
小人難近。
夷狄無親
踈之則怨。
狎之則侮。
其所为乆矣。
是以髙祖世宗
知其若此
来既莫逆
去又不追。
不一之義。
於是乎在。
必其委贄玉帛之辰。
屈膝蕃方之禮。
則可豐其勞賄。
藉其珍物
至於王人逺役
銜命虜庭
優以疋敵之尊。
加之相望之寵。
徒生盧慢無益聖朝
假令選衆而舉。
使乎稱職
酈生之辨。
終軍之辭。
馮軾下齊
長纓繫越。
苟異曩時
猶為不願
而况極之以隆崇申之以宴好
臣雖下愚
輙敢固執
若事不獲已
應制詔示上下之儀。
宰臣致書
諷以歸順之道。
聽受忠誨
明我話言
萬乗之盛。
不失位於域中
天子之聲。
籠罩無外
脫或未從
焉能損余。
舞干戚以招之。
敷文德而懷逺
迷心不已
或肆犬羊
當命辛李之將。
衛霍之師。
蕩定雲沙
掃清逋孽
飲馬瀚海之濱。
鏤石燕然之上。
都護置戊巳。
斯亦陛下髙功
不世盛事
如思案甲養民務農安邉之術。
經國之防。
豈可戎夷兼并
而遽虧典制
取笑當時
貽醜來葉
昔文公請燧。
襄后有言
荆莊問鼎
王孫是抑。
以古方今
竊為陛下不取
陛下方欲禮神岷瀆
致祀衡山
登稽嶺窺蒼梧
而反與夷虜之君。
酋渠之長。
昆弟之忻。
分庭之義。
何以文命景業
重華髙風者哉。
以為報使甚失如彼。
不報甚得如此
留須臾之聽。
愚臣之言。
不從
正光四年。
二月己卯。
蠕蠕阿那率衆犯塞
尚書左丞元孚
尚書北道行臺持節喻之時帝沃野
野簿。
骨律。
武川
撫寘。
柔玄。
懷方。
禦夷諸鎮
並改為州
郡縣戍名。
令准古城邑詔河南尹酈通元持節黄門侍郎
都督李崇置立裁减去留
御兵積粟
以為邉備
東魏孝靜帝興和元年。
六月
尚書左僕射司馬子如東北道行臺。
差選勇士
頴州刺史思業河南大使
簡發勇士
北齊神武東魏丞相
武定元年。
八月
肆州北山築城
西自馬陵戍。
東至士隥。
四十日罷文宣帝天保元年
受魏禪。
多所創革六坊之内。
徙者更加簡練
一人當百人任
臨陣必死。
然後取之。
謂之百保
鮮卑又簡華人勇力絶倫謂之勇士備邉三年
十月乙未。
離石
黄櫨嶺仍起長城
北至社于戍。
四百餘里。
立三十六戍。
時楊裴為都水使者
親御六軍
北攘突厥
仍詔裴監築長城作罷南譙州
六年
發夫。
百八十萬人長城
幽州夏口
西至鎮州九百餘里。
七年
十二月。
先是西河揔秦戍築長城東至於海。
前後所築東西几三千餘里。
十里一戍
要害州鎮
凡二十五所。
八年
於長城内重城
洛扶而東至於塢紇戍。
凡四百餘里。
武成帝河清二年。
三月
司空斛律光督氏營軍士築戍於軹關後主武平元年。
十二月。
左丞相斛律光出𣈆州。
道修城戍
後周宣帝大象初
徵拜于翼大司徒
巡長城。
亭障
西自鴈門東至碣石
創新改舊
咸得其要害
隋書髙祖開皇元年。
四月
稽胡修築長城
二旬而罷。
又云。
開皇初
司農少𡖖崔仲方發丁三萬於朔方靈武長城東至黄河西拒綏州
南出勃嶺。
綿亘七百里。
明年仲方發丁十五萬。
朔方已東縁邉險要
數十城。
以遏胡冠。
黄門侍郎行本
以党須羗宻迩封域
為難服。
上表劾其使者
臣聞南蠻校尉之統。
西域都護之威。
比見西羗鼠竊狗盗
不父不子
無君無臣。
異類殊方於斯為下不悟羈縻之惠。
詎知含養之恩。
狼戾為心。
獨乖正朔
使人近至請付推竒其志。
二年
十月癸酉。
皇太子屯兵咸陽以備胡。
十二月乙酉
遣泌源公虞慶則弘化備胡。
六年
二月丁亥。
丁男十萬築長城
二旬而罷。
七年
二月
丁男十萬餘修築長城
二旬而罷。
日前周宣帝時
突厥攝圍請婚于周
長孫晟汝南公字文慶送千金公主于其牙。
攝圖弟䖏羅侯號突利設
得衆心。
而為攝圖所忌。
託心腹。
陰與盟。
與之游。
因察山川形勢部衆強弱
皆盡知之。
髙祖作相。
以状白髙祖
髙祖大喜
車都尉
開皇元年
攝圖曰。
我周家親也。
今隋公自立不能制。
復何面目可賀敦乎。
因與髙寳寧攻䧟臨渝鎮。
約諸面部落謀共南侵
髙祖新立
由是大懼。
修築長城
發兵北境
陰壽幽州虞慶則鎮并而屯兵數萬人以為之備。
先知攝圖玷厥阿波突利等。
叔姪兄弟各統強兵
俱號可汗
分居四面
内懷猜忌
外示和同
難以力征
易可離間
上表
大悅
因召與語。
口陳形勢
手畫山川
寫其虚實
皆如指掌
嗟異
納用焉。
因遣大僕元暉伊吾道
使詣玷厥
賜以狼頭纛謬為欽敬
禮數甚優。
玷厥使来。
引居攝圖使上反間
行果相猜貳。
車騎將軍
黄龍道。
賫幣賜受膚契丹等。
遣為鄉導
得至。
羅侯使深布心腹
誘令内附
二年攝圖四十萬騎自蘭州至于周盤
破逺長孺
更欲南入
玷厥不從
引兵而去。
亦說染于詐告攝圖曰。
鐵勒等反欲襲其牙。
攝圖乃懼。
出塞
七年
攝圖死。
長孫晟持節拜其弟䖏羅侯為莫自可汗
以其子雍葉護可汗
羅侯奏曰。
阿波為天所滅。
與五六千騎在山谷間。
伏聽詔㫖當取之以獻。
乃召文武議焉。
安樂公元諧
日請就彼梟首以懲其惡。
武陽公李充曰。
生將入朝
顯戮而示百姓
曰。
扵卿何如
對曰。
突厥背誕
須齊之以刑。
今其昆弟自相夷滅
阿波之惡。
負國家。
因其困窮取而戮之。
恐非招逺之道。
不如兩育之。
曰善。
煬帝大業初
右光禄大夫段文振髙祖容納突厥民居塞内
妻以公主
賞賜重叠
煬帝即位
恩澤彌厚
狼子野心
為國患。
上表曰。
臣聞。
古者不問近。
不亂華。
周宣外攘夷狄
築城萬里
逺圖良筭
弗可忘也。
竊見國家容納啓民。
資其兵食
假以地利
臣愚計。
竊又未安。
何則
夷狄之性。
無親而貪。
弱則歸投
強則反噬
盖其本心
臣學非博覧
不能逺見且聞𣈆朝劉曜
梁代侯景
近事之驗。
衆所共知
以臣量之。
為國患。
如臣之計。
以時喻遣。
令還塞外
然後明設烽候
縁邉鎮防。
嚴重
此乃萬歲長策也。
西域諸藩。
多至張掖
中國交市
吏部侍郎裴矩掌其事。
方勤逺略
商胡至者。
令言國俗山川險易
西域三卷入朝奏之。
大悅
每日御座
親問西方之事。
盛言胡中多諸寳物
吐谷渾易可并吞
由是甘心西域
四夷經略
咸以委之。
黄門侍郎
張掖
引致西藩
至者十餘國。
後帝遣將薛世雄伊吾
共徃經略
諷諭西域諸國曰。
天子蕃人交易懸逺所以伊吾耳。
以為然。
不復来競。
及還。
賜錢四十萬。
三年
七月丙子。
丁男百餘萬築長城
西拒榆林東至紫河
二旬而罷。
死者十五六。
八月
巡于塞北幸啓民帳時髙麗遺使先通突厥啓民不敢隱。
引之見
史侍郎裴矩奏狀曰。
髙麗之地。
孤竹國也。
周代之封箕子
漢世分為三郡
𣈆氏亦統遼東
今乃不臣
别為外域先帝疾焉。
欲征之乆矣
但以楊諒不肖
師出無功
當陸下之時。
安得不事
使此冠帶之境。
仍為蠻貊之鄉乎。
今其使者朝於突厥
親見啓民合國從化
必懼皇靈逺暢
後伏之先亡。
脅令入朝
當可致也。
如何
曰。
請面詔其使。
放還本國
遣語其王。
令速朝覲
不然者。
當率突厥即日誅之。
約焉。
王髙不用
始建征遼之策。
四年。
七月辛巳發丁男二十萬餘築長城
榆谷而東。
嵐州刺史衛玄監督之。
六年
侍御史節召突厥與東駕會於大斗㧞谷。
國人不從
䖏羅謝使者辭以他故
大怒
無如之何
適會酋長射匱遺使來求黄門侍郎裴矩因奏曰。
䖏羅不朝
強大耳。
臣請以計弱之。
分裂其國即易制也。
射匱者都六之子。
達頭之孫。
世為可。
汗。
君臨西面
今聞其失職附隷於䖏羅。
遣使來以結援耳。
厚禮其使。
拜為大可
汗。
突厥分為兩而從我矣。
公言是也
因遣裴矩朝夕至館。
微諷論之。
仁風殿召其使者
言䖏羅不順之意。
稱射匱有好心。
吾將立為大可
汗。
發兵誅䖏羅。
然後當為婚也。
桃竹白羽箭一枝賜射匱。
因謂之曰。
此事冝速
使疾如箭也。
使者返。
路經䖏羅。
䖏羅愛箭。
將留之。
使者讘而得免。
射匱聞而大喜
興兵襲䖏羅。
䖏羅大敗
并妻子將左右千騎東走
在路又被刼掠。
遁於髙昌東保時羅漫山
髙昌王麴伯雅上状。
裴矩將向氏親要左右馳至玉門關晋城
遣向氏使詣䖏䖏羅所。
朝廷養之義。
丁寧曉諭之。
入朝然每有怏怏之色。
又云。
裴矩反間突厥酋長射匱。
使潜攻䖏羅。
後䖏羅為射匱所迫。
竟隨使者入朝
甚悅。
賜炬貂裘西域珎異
十一年。
八月
鴈門
突厥所圍。
史侍郎蕭瑀進謀曰。
如聞始畢託校獵至此
義成公主不知其有違背之心。
北蕃夷俗。
可賀敦知兵馬事。
漢髙祖平城
乃是閼氏之力。
義成帝女為妻。
必恃大國之援若發一單使以告義成
假使無益
事亦無損。
臣又切聽輿人之誦。
乃慮陛下突厥更事遼東
所以人心不一
或致挫敗
請下明詔
軍中髙麗
專攻突厥
則百心安
人自為戰
從之於是發使詣可賀敦
義成公主諭㫖
俄而突厥解圍去。
後獲諜人云。
義成遣使告急於始畢。
北方有警。
由是突厥解圍義成主之助也
乂將伐遼東
謂群臣曰。
突厥狂悖寇勢何能為一其少時
天散蕭瑀相恐動。
不可恕。
因出為河北郡
唐書髙祖武德初
豐州絶逺
先屬突厥交相徃来
不能禁。
太子建成議豐州
虚其城郭
權徙百姓寄居靈州
割并五原榆中之地。
於是突厥遣䖏羅之子都射設率所部萬餘家入䖏河南之地。
靈州為境。
二年
二月癸酉。
令州修治堡同以備胡。
三年
七月甲戌。
皇太子建成蒲州以備胡。
四年。
正月辛巳。
詔曰。
稽胡部類
居近北邉
習惡之徒。
未息從化
潜竄山谷
切懷首鼠
寇抄居民
侵擾守候
可令太子建總統諸軍
以時致討。
分命驍勇
方軌齊驅
跨谷彌山。
窮其巢穴元惡火憝。
即就誅夷
驅略之民。
復其本業
行軍節度
期會進止
皆委建成䖏分
五年
六月辛亥。
劉黑闥突厥之衆寇山東
車騎將軍元韶瓜州道行軍總管備邉
八月甲戌
吐谷渾岷州
總管李長卿拒之反為所敗。
益州行臺右僕射竇軌
滑州刺史洛生援之。
乙卯
突厥頡利可。
寇邉
左衛將軍德操
雲州總管李子和等。
率兵以拒之。
丙辰
頡利可汗率騎十五萬人鴈門
己未
突厥進寇并州
左監門將軍李勛齊州總管
太子左衛藺謨亳州總管
驃騎將軍張政鄆州總管
庚申
皇太子建成幽州道
太宗秦州道以禦之。
突厥原州
又令雲州總管李子和率兵越雲中以掩可汗
左武衛將軍德操夏州
邀其歸路
辛酉
謂群臣曰。
突厥入寇而復請和
和之與戰其策安在
太常𡖖鄭元璹對曰。
若撃之則怨深。
難以和緝。
中書令封德彛曰。
若不戰而和。
夷狄必謂中國畏懼
未若撃之剋捷而後和親
此則威恩兼舉。
然之。
戊辰
吐谷渾洮州
武州刺史賀㧞防禦之。
六年
七月癸未。
突厥原州
乙酉
朔州
武候大將軍李髙遷不能禦。
率衆而遁。
為賊所敗。
行軍總管尉遲敬德率師援之。
七年
六月
邉州堡城烽候以備胡。
八年
正月己酉。
與群臣言備邉之事。
將作大匠于筠曰。
未若造船艦於五原靈武
舟師黄河中足以斷其入寇中路
中書侍郎温彦博曰。
魏文帝長塹以遏匈奴
因循其事。
並從之。
於是遣將顯和塹斷北邉要路
又徵江南習水之士。
更發卒於靈州戰船
五月己酉
謂群臣曰。
名實之間。
理須相副
髙麗稱臣於隋。
始拒煬帝
亦何臣之有。
朕敬於萬物
不欲驕貴
據此土宇
務共安民
何必令其稱臣自尊大。
可為詔朕此懷也。
侍中
中書侍郎温彦博進對曰。
遼東之地。
周為箕子之國
漢家玄菟郡耳。
魏晋前立於堤封之内。
不可以不臣。
若與髙麗抗札。
四夷必當輕漢。
中國之於四夷
太陽之與列星
無降尊。
俯同藩服
乃止。
天下大定
偃武事。
遂罷十二
敷文德。
至是突厥頻為寇掠
志在滅之。
復置十二
太常𡖖竇誕叅旗將軍
吏部尚書楊恭仁鼓旗將軍
淮安王神通戈將軍
右驍衛將軍劉弘基井鉞將軍
衛大將軍張瑾羽林將軍
左驍衛大將軍長孫順德為竒官將軍
右監門將軍樊世興為天節將軍
武候將軍修仁招摇將軍
右監門衛大將軍楊毛為折威將軍
武候將軍王長為天紀將軍
岐州刺史柴紹平道將軍
錢九隴為苑游將軍
簡練士馬將圖大舉焉。
六月丙子
燕郡李藝屯兵華亭縣
弹筝硤。
水部郎中姜行本斷石嶺之道以備胡。
七月甲辰
侍臣曰。
徃以中原未定
突厥方強吾慮其擾邉。
禮同敵國
今既人面獸心
不頋盟誓
方為攻取之計。
無容更事姑息
其後改為勑詔。
乙酉
頡利可汗相州
叛胡伽陁攻武興
丙辰
代州都督藺謨突厥戰於新城
不能剋。
復命行軍總管張瑾突厥戰于太谷
丁巳
秦王蒲州以備胡寇。
八月壬戌
突厥石嶺
并州
癸亥
突厥靈州
丁卯
突厥寇潞泌韓三州
左武侯將軍修仁撃胡伽陁於旦渠川
破之。
李靖潞州道
又令行軍總管任環屯太行
九月癸丑
突厥寇藺州。
十月壬申
吐谷渾叠州
扶州刺史將善合師援之。
戊寅
突厥鄯州
霍國公柴紹帥師援之。
九年
正月辛亥。
突厥聲言入寇
州縣修城隍謹烽候
二月丁亥突厥原州
遣折威將軍楊毛撃之。
徵兵屯于太谷
秦王皇太子建成勒兵以備胡。
後竟不行。
六月丁巳
突厥萬騎烏城
齊王元吉
右武衛大將軍李藝
紀將軍張瑾
率兵援之。
辛未
突厥渭州
左衛將軍柴紹率兵禦之。
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
是月
突厥入寇涇州
乙亥
突厥武功
京師戒嚴
丙子
檢校户部尚書裴矩二十餘人各陳禦寇之册。
曰。
朕受天命
子育黔首
豈使凶徒
虐我黎诬。
朕將禦戎躬親翦撲
先事滅之。
然後施化
公輩不須為慮也。
己卯
突厥髙陵
辛巳
行軍總管尉遲敬德突厥戰于涇陽
大破之。
獲其俟斤阿史德烏没啜。
蘄首千餘級。
癸未
突厥遣其腹心執失思力入廟為覘。
自張形勢云二可。
總兵百萬。
今已至矣。
乃請反命
誚之曰。
我與突厥面自和親
汝則背之。
無所愧。
義軍入京之初。
父子並親從。
我賜爾玉帛
前後極多。
何辄將兵入我畿縣
爾雖突厥
頗有人心
何得全忘大恩
自誇強盛
當先戮爾矣。
思力懼而請命
蕭瑀封德彛等請禮遣之。
不然
今若放還當為我懼。
遂繫思力門下省
于時兵馬大集
德彛分出慰勞
出自玄武門
侍中髙士廉
中書令房玄齡
將軍周範
六騎渭水之上。
可汗隔津而語。
責以負約
酋帥大驚
下馬羅拜
俄而衆軍繼至
精甲曜日
連旗蔽野
頡利軍容大盛
又知思力就拘。
相顧色動
由是大懼。
獨與頡利臨水交言
諸軍却而陣焉。
蕭瑀又以輕敵固諫馬前
曰。
吾已籌之。
非卿所知也。
突厥所以掃其境内
直入渭濱
盖以我國家初有内難
朕又新登九五。
將謂不敢拒之。
朕若閉門。
必大掠。
強弱之勢。
在今一策
朕故獨出以示軽之。
軍容
使知必戰。
事出不意
乖其本圖
虜入既深。
理當自懼。
與戰則必剋。
與和則必固
制服匈奴
自兹始矣。
等冝記之。
是日
頡利請和
詔許焉。
等方歎曰。
非所測也。
乙酉
又幸城西
白馬頡利同盟便橋之上。
突厥引兵而退。
蕭瑀曰。
頡利之未利也。
謀臣猛將請戰
陛下不納。
以為疑。
既而虜自退。
其策安在
曰。
突厥之兵。
雖衆而不整
君臣之計。
財利是視。
可汗獨在水西
達官皆来謁我。
我醉而縛之。
因而襲撃其衆。
勢同拉朽
何徃不勝
我已令無忌李靖設伏豳州待之
虜若奔還。
伏兵邀其前。
大軍其後
之如反堂。
我所以不戰者。
即位日淺
為圖之道。
安靜為務。
一與虜戰。
必有死傷
我所不能忘懷也。
又凶虜一敗
或當懼而修德
結怨於我。
為患不細。
今我卷甲韜戈
啖以玉帛
彼既得所欲。
固知其退也。
然頑虜驕恣
自是始。
亡破之漸。
其在兹乎。
將欲取之。
必固與之。
此之謂也。
卿等寧知之乎。
再拜曰。
聖略宏逺
誠非愚臣所及
九月丙戌
殿中監虜寛將軍趙綽突厥還藩
頡利獻馬三千疋。
萬口
不受
頡利所掠中國户口者令歸之。
壬辰
縁邉障塞以備胡寇。
下詔曰。
城彼朔方
周朝盛典
繕治河上
漢室宏規
所以作固京畿
設險邉塞
式遏寇虐
隔礙華戎。
自隋氏季年
中夏
䘮亂黔黎凋盡
州城空虚
突厥因之。
侵犯疆場
乘間幸釁深入長驅
寇暴滋甚
莫能禦制。
皇運以來
東西征伐
兵車屢出。
未遑北討遂令胡馬再入
至于涇渭
蹂踐禾稼
駭懼居民
䘮失既多。
虧廢
分命師旅
挫其鋒銳
頻獲名王
每夷渠帥
然而凶狡不息
軀侵未巳。
御以長筭
利在修邉
北道諸州所置城塞。
粗已周遍
未能備悉
今約以和通
雖云疲寇。
然蕃情難測
更事修葺
僉曰冝之
朕以板築之功。
方資力役畚鍤之用。
興發且多。
念彼劬勞
用深怵愓。
加以普給優復
詔書始下。
旋即科召。
有若食言
百姓將疑。
謂子不信
民惟邦本
本固邦寧
醜虜馮陵
實為民患。
城寨鎮戍
須有修補
審量逺近
計度功力
所在軍民
且共營辦
所司具為條式
務使成功
宣示閭里
明知此意。
十二月己巳
益州大都督執奏獠反。
請兵討之。
曰。
獠依山險。
盖是其常。
當撫以恩信
自然知感
何乃不弘仁化
縱兵威。
豈為民父母之意也。
竟不許。
貞觀元年
長孫無忌尚書右僕射
突厥頡利可汗新與中國和盟
政教紊亂
言事者多陳攻取之策。
帝召蕭瑀無忌問曰。
此藩君臣昏亂
殺戮無辜
國家不邉舊好
便失攻昧之機。
今欲取亂侮亡
復爽同盟之義。
二途未决
孰為勝耶。
蕭瑀曰。
兼弱攻眛。
之無善。
無忌曰。
國家務在戢兵
得其寇邉
方可討撃
既已弱。
必不能来。
深入虜庭
未見其可。
按甲存信
以為冝。
無忌之議。
突厥尋而衰滅。
二年
四月丁亥。
突厥可汗頡利可。
汗所攻。
遣使乞師
近臣
朕與突厥頡利結為兄弟
不可以不救
頡利與國通和
不可失信
計安在。
兵部尚書杜如晦曰。
夷狄無信
来自乆。
國家雖為守信
心背之。
不若固其亂而取之。
所謂取亂侮亡之道也。
然之。
因令將軍周範太原
以圖進取
四年。
三月
定襄道行軍總管李靖突厥頡利可汗以獻。
部落或走薛延陁。
或走西域
而来降者甚衆。
詔議安邉之術。
朝士多言突厥恃強。
擾亂中國
日乆矣。
今天實䘮之。
来歸我。
本非慕義之心。
因其歸命
分其種落
俘之河南兖豫之地。
散屬州縣
各使耕織
百萬胡虜
可得化為百姓
中國有加户之利。
塞北可常空矣。
中書令温彦博議講。
漢武時置降匈奴五原塞下
全其部落
得為捍蔽
不離土俗
因而撫之。
一則空虚之地。
二則無猜心。
若遣向河南兖豫。
乘物性。
故非含育之道。
將從之。
袐書監魏徵奏。
突厥自古至今
未有如斯破敗者也。
此是上天剿絶
宗廟神武
且其中國
百姓𡨚讎。
陛下以其降伏
不能誅滅
即冝遣還河北
居其故土
匈奴人面獸心
非我族類
強必寇盗
弱則卑服
不顧恩義
天性也。
秦漢患其若是
發猛將以撃之。
收取河南
以為郡懸。
陛下奈河以内地居之。
且今降者幾至十萬。
數年之間。
孳息百倍
居我肘腋
甫邇王畿
心腹之疾
將為後患
不可河南䖏也。
彦博奏曰。
天子之於物也。
天覆地載
有歸我者。
則必養之
突厥破滅之餘。
歸心降附陛下不加憐愍
棄而不納。
天地之道。
四夷之意。
臣愚甚謂不可
遣居河南
所謂死而生之。
亡而存之。
懷我德惠
終無叛逆
魏徵又曰。
𣈆伐有魏。
時胡落分居近郡
平吳已後
郭欽江統武帝逐出塞外不用
言數之後
遂傾𤁄洛。
前代覆車
殷鑒不逺
陛下必用彦博之言遣居河南
所謂養獸遺患也。
彦博又曰。
臣聞聖人之道。
無所不通
古先哲王
有教無類
突厥余魂。
歸我。
我援護之。
收居内地
禀我指麾
教以禮法
數載之後
盡為農民
選其酋首
遣居宿衛
畏威懷德
何患之有。
光武南單于於内郡
為漢藩翰
終乎一代
不有叛逆
彦博口給
引類百端
遂用其計。
朔方之地。
幽州靈州
祐順化四州都督府
又分頡利地六州。
左置定襄都督府
右置雲中都督府
部衆
酋首至者皆拜為將軍中郎將等官。
布列朝廷
五品已上百餘人
因而入居長安者數千家
十四年。
九月
安西都護府
交河城
十一月
寧朔大使以護突厥
十七年。
閏六月戊辰
曰。
盖蘇文殺其王而奪國政
不可忍。
今日國家兵力取之不難
朕不欲勞費
故未動衆也。
朕將勑契丹靺鞨以擾之何如
司空房玄齡曰。
古之列國
無不以強凌弱。
以衆暴寡
陛下撫養蒼生
將士勇銳
力有餘而不用之。
所謂止戈為武者也。
司徒長孫無忌曰。
蓋蘇文自知弑君罪大懼恐大國
聖王之来四夷
使曲在彼。
髙麗王未有表䟽告難
陛下賜壐書以隱之。
其既獲自安
必當順以聽命
更恣無君之心。
後而責之未晚也。
曰善。
九月庚辰
新羅遣使髙麗百濟侵凌臣國。
累遣攻襲數十城。
兩國連兵
期之必取。
將以今兹九月大舉
社稷必不獲全
謹遣陪臣歸命大國
願乞偏師救援使人曰。
我實哀爾為三國所侵。
所以遣使人和三國
髙麗百濟
旅踵翻悔
意在吞滅而分爾土宇
爾國設何竒謀
以免顛越
使人曰。
王事窮計盡。
告急大國
冀以全之。
曰。
我少發邉兵
契丹靺鞨貞八遼東
爾國自解
可緩一年之圍。
此後知無繼兵。
還肆侵侮
四國俱擾。
於爾未
此為一策
我又能給爾數千朱袍丹幟
二國兵至。
而陳之。
彼見者以為我兵。
必皆奔走
此為二策。
百濟國之險。
不修戎械。
男女紛雜
好相宴聚
我以數十百船。
載以甲卒
銜枚泛海
直襲其地。
爾國以婦人為主
為隣國軽侮
失主延寇。
靡歲休寧
我遣一宗以為國主
而自不可獨徃
遣兵營護
待爾國安
任爾自守
此為四策。
爾冝思之。
將從何事
使人但唯而無對
歎其庸鄙
乞師告急之才也。
於是司農丞相里玄奬壐書髙麗曰。
新羅委命國家
朝貢不闕。
爾與百濟冝即戢兵
若更攻之。
明年當出師撃爾國矣。
十八年。
二月乙巳
相里玄奬使髙麗還。
奬初至平壤
盖蘇文破新羅兩城
頥謂侍臣曰。
髙麗莫離支
賊殺其主。
盡誅大臣
用刑有同坑穽
百姓動轉輙死。
怨痛在心
道路日天子出師弔伐
須有其名。
因其弑君霍下。
取之為易
諫議大夫褚遂良曰。
陛下兵機筭人莫能知。
昔隋未亂離
手平寇難
及比狄侵邉。
西蕃失禮
陛下命將撃之。
群臣莫不苦諫
陛下明略獨斷
卒並誅夷
内之人。
徼外之國
畏威懾服
為此也。
今聞陛下將伐髙麗
意皆熒惑
陛下神武英聲
不比周隋之主。
兵若渡遼。
事須克捷
萬一不獲
無以滅示逺方
心更發怒
再興兵衆
至於此。
危難測。
然之。
兵部尚書李勣曰。
近者延陁犯邉
陛下必欲追撃
但為魏徵苦諫
所以遂用其言。
此之失機
亦由徵之誤計
而若仰中聖策。
延陁無一人生還
可五十餘年間。
邉境無事矣。
曰。
魏徵此諫。
良為失中
然一計不當
隨而尤之。
後有良筭肯更發。
我亦隨知事誤。
而竟不能涉言耳。
六月
詔曰。
百濟髙麗
恃其僻逺
動兵甲。
便逼新羅
新羅日蹙
百姓塗炭
遣使請援
道路相望
朕情深愍念
使者
詔彼兩藩。
戢兵敦好
髙麗奸忒。
攻撃未巳。
若不拯救
豈濟倒懸
宜令營州都督張儉左宗衛率髙履行等。
率幽營二都督府兵馬
契丹靺鞨遼東問罪
屬遼水泛溢。
等兵不得濟
十九年。
七月
征遼營於示城。
使李勣安市
時從行文武。
以為延壽十餘萬
髙麗膽碎。
破竹之勢
乃其時。
張亮水軍在卑涉城。
召之信宿相會
直取烏骨
鴨渌水
迫其離心
有機變。
掃清夷貊
在此行耳。
司徒長孫無忌以為天子行師
與諸將有異。
事非萬全
不可徼幸
建安新城
賊酋十萬。
若向烏骨
在吾後。
不如先破安市
次取
獲其兩城
然後長驅
萬全之計也。
十二月
禮部尚。
江夏王道宗發朔并汾箕嵐代忻蔚雲九州兵馬朔州
衛大將軍代州都督薛萬徹
左驍衛大將軍阿史郍爾等
發勝夏銀綏丹延鄜坊石隰十州兵馬勝州
又令勝州都督君明
武候將軍薛孤吳仁發靈塩慶五州兵馬靈州
又令執失思力發靈二州突厥兵馬道宗相應
虜至塞下
知有備不敢進
先是領軍人將執失思力引兵伐延陁。
虜其駝馬數十口。
葉護犯邉
二十年。
六月乙亥
鐵勒僕骨同羅共撃薛延陁多彌可汗
大敗之。
以延陁破。
卜遣江夏王道宗
左衛大將軍阿史郍杜介瀚海安撫大使
又遣右領軍衛大將軍執失思力突厥兵。
代州都督薛萬徹
營州都督張儉
所部分道並進
又令右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凉州
及胡兵同入。
以為聲援
初薛延陁眞珠毗伽可汗遣使請婚
太宗許以女妻之。
可汗親迎之禮。
懷逺人
扵是發詔幸靈州與之會可汗大恱
謂其國中曰。
本鐵勒之小帥也。
大國聖人樹立我為可汗今復嫁我以公主
車駕親至靈州
斯亦足矣
於是稅諸部羊馬以為聘財。
或說可汗曰。
我薛延陁可。
汗。
大唐天子俱為一國主
何有徃朝謁。
如或拘留悔之無及
可汗曰。
聞大天子
聖德逺被
日月所照皆来賔服我歸心委質得一天顔
無所復恨。
磧北之地。
必圖有主
舍我别求。
固非大國之計。
我志决矣。
勿復多言
於是言者遂止。
太宗三道發使受其羊馬
然延陁先無府蔵
調䧟其國。
徃返萬里
沙磧無草。
羊馬多死。
後期
於是停幸靈州
三道之使。
既而其騁羊馬至所耗將半。
議者以為戎狄不可以禮義畜若聘財未備而與之婚。
或輕中國
要令備禮加重
於是反其使者
群臣或勸云。
既許以公主妻延陁。
邉境得以休息
納其獻聘。
不可失信番人
宜在速成
謂之曰。
君等進計皆非也。
君等知古而不知今
漢家匈奴彊而中國所以厚飾子女嫁與單于
今時中國彊而比狄弱。
漠兵一千。
堪撃其數萬。
延陁所以匍匐稽顙我所不敢驕慢者以新得立為長。
雜姓非其本屬
將𠋣大國
用服其衆。
同羅僕骨等十餘部落兵數萬。
并力足制延陁所以不敢發者。
延陁為我所立。
中國也。
今若以女妻之。
大國子婿其禮深結黨援。
雜姓部落
屈滕低首
更遵服之。
夷狄之人。
豈知恩義不得意
勒兵南下
如君所言。
可謂養獸以自噬也。
吾今不與其女。
頗簡使命
諸姓部落知吾棄之。
其爭撃延陁必矣。
君其志之。
既而李思摩遣兵侵掠之延陁復遣突利失撃思摩定襄百姓而去。
英國公李勣援之。
遽已出塞而還
以其數與思摩交兵壐書責讓之。
又謂其使人曰。
語爾可汗
天子東征髙麗汝若能寇邉者。
當来也。
可汗遣使致謝
請發兵𦔳
荅以復詔而止其兵及太宗遼東諸城
破駐驛之陣。
延壽
聲振戎狄
莫離支潜令靺鞨誑惑延陁。
㗖以厚利延陁氣攝不敢動。
唐繪郭孝恪正觀龜兹
破其國城
國相那利遁去國人謂孝恪曰。
利得志。
願公備之
城中舉應那利。
孝恪中矢卒。
髙宗永徽二年。
十一月丁丑。
髙昌故地安西都護府
尚舍奉御天山縣公麴智湛左驍衛大將軍
安西都護西州刺史鎮撫焉。
三年
六月戊申。
兵部尚書崔敦禮并州都督府長史張緒
發并汾步騎萬人徃戊州。
發遣延陁餘衆渡河
置祁達州以䖏之。
顯慶二年。
十二月。
伊麗道行軍總管蘇定方阿史那賀魯于金牙山
其所據之地。
三年
分其種落列置州縣
以䖏木昆部落匐延都督府突騎施索葛部為塭鹿都督府
突騎施阿刺施部為挈都督府胡禄屋闕啜部為監伯都督府
以攝舍提瞰啜部為雙阿都督府
以巤尼施䖏半部為鷹婆都督府其所役屬諸胡之國
皆置州府
並隷安西都護府三年
正月龜兹王布失畢之子白素稽為龜兹王
初布失畢妻阿史那氏。
與其國相那利私通
布失畢知而不能禁布矢畢左右頻請討之。
由是國内不和
𨔛猜阻遣使告難
聞而盡召之。
既而京師囚那利。
而遣左領郎將雷文成送布失畢歸國
行至龜兹東由分泥師城而龜兹大將羯獵顛發衆拒之。
通使降於曾。
布失畢據城自守
敢進
於是左屯衛大將軍楊胄發兵討之會布失畢病死胄與羯獵顛决戰大破之。
擒羯獵顛及其黨盡殺之乃以其地為龜兹都督府
又拜白素稽為都督其衆。
又移安西都護府龜兹國安西復為西州都督府
左驍衛大將軍安西都護天山縣麴智湛西州都督
髙昌故地
總章二年。
九月
吐谷渾慕容諾曷鉢部落移就凉州南。
近山安置
時議者恐吐蕃舊怨更撃之。
左相姜恪。
右相立本左衛大將軍契苾何力
司戎常伯崔餘慶左衛將軍郭待封
司元常伯許圉師等議之。
發兵先撃吐蕃
閻立本曰。
去歲以来
微少甘澤
騰踴
倍於常年
𨶒之間大有飢乏
今又逺興師旅將恐轉益憂勞
臣愚見。
以為未可
契苾何力又曰。
吐蕃在西
経途稍逺。
又與諸羗連接
臣恐大軍纔到。
便即西走
山路險阻
逺逐甚難。
軍粮須繼。
未易深入
慮其開春以後
必來侵遏吐渾
如其更來。
臣請不須救援
蠻夷無識
便謂國力已疲。
遂自驕矜
無所懼憚
然後將出師。
一舉可滅之矣。
姜恪曰。
力言非也。
吐谷。
歸附日乆
吐蕃乗勝逼之。
不能禦。
儻若不救
坐見滅亡
此則邉境憂虞
無所控告
既虧聖德又沮國威臣之愚慮謂宜拯䘏
且使小蕃得
然後更圖大舉
議竟不
吐谷渾竟不移而止。
上元三年。
二月
髙麗餘衆反叛
安東都護府遼東故城
先有華人仕官者悉罷之。
百濟百姓先從在涂河及徐兖等州者。
權移熊津都督府建安故城以䖏之。
儀鳳二年。
十二月。
勑曰。
君臨宇宙
司牧𥠖元。
普天之下
不率蕞爾吐蕃
僻居遐裔吐渾是其隣國遂乃奪其土宇徃者暫遺偏禆
欲復渾王故地
義存拯救
事匪稱兵
輙肆昏迷掩襲既無備豫
䘮師徒。
因此鴟張
每思狼顧
除㐫伐叛
王者所急
前歲將發六軍問其罪戾
復以小寇。
無勞大舉
旅息兵。
庶其改過
不思惠愛更起回邪
敢縱狂惑
專為寇盗
或攻團鎮戍
驅掠羊馬
烽燧頻舉。
煙塵不息候隙乗間倏来忽徃
比者止令鎮遏
未能即事
翦莫懷寛大之恩。
遂長包蔵之計。
禍盈惡稔
自覆滅。
今欲分命將帥
窮其巢穴
剋清荒服
必寄英竒
但秦之部。
俗稱勁勇
汾𣈆之壤。
人擅驍雄
冝令關内河東諸州。
廣求猛士
在京者令中書門下廟堂選試
外州委使人與州縣相知揀練膂力雄果弓馬灼然者。
盛宜甄採
即以猛士為名。
三年
九月
吐蕃為患侍臣吐蕃小醜
犯邉塞。
我比務在安集
未即誅夷
戎狄豺𧳓。
不識恩造
置之則疆場日駭
圖之又未聞上策冝論得失
各盡所懷
給事中劉景先奏曰。
攻之則兵威未足
鎮之則國力有餘。
撫養士卒
守禦邉境中書舍人郭正一吐蕃作梗
年歲已深。
興師不絶
無勞費。
近討則徒損兵威深入則未傾巢宂臣望少發兵募。
且遣備邉明立烽候
勿令侵掠
國用豐足一舉而滅之矣。
給事中皇甫文亮曰。
且令大將鎮撫
蓄養將士良吏營田以救粮儲
必待足食
一舉而取之。
曰。
深宫
未嘗躬擐甲胄親踐戎行
宿將舊人
多從物故
自非授戈俊傑
安能克滅凶渠海東二蕃。
徃雖旅拒髙麗不敢渡遼水
百濟未敢滄波徃者頻歲遣兵
麋費中國事雖已徃我亦悔之。
吐蕃侵我邉境不得已善謀中書舍人劉褘之對曰臣自古聖主明君
皆有夷狄為梗吐蕃時擾邉隅有同禽獸
得其土地
不可攸居被其馮陵未足為耻願戢萬乗之威。
萬姓之役給事中楊思聖人御物從時凶賊陸梁邉夷桀黠弗能懷德
未肯畏威
和好之謀。
臣謂非便。
曰。
此賊驕狠未識恩威
罪跡貫盈方當就擒
和好灼然未可
中書侍郎薛元超曰。
以為敵不可縱
縱敵則患防邉則卒老。
不如料揀士卒
一舉滅之顧謂黄門侍郎来常曰。
李勣後實無好將。
當今唯以張䖏朂等差為優耳。
常奏曰。
昨者洮河兵馬足堪制敵。
但為諸將等失於部分
無成功。
當今更無好將誠聖㫖
竟議不定
賜食而遣之。
是年吐蕃犯塞
州人魏眞宰詣闕上封事曰。
臣間。
天下之柄有二事焉。
文與武也。
然則文武之道
雖有二門
至於制勝御人
歸一揆然論武者敗弓馬為先。
不稽之以權略談文者則以篇章為首
而不考之以經綸奔競誇。
遂成浮俗臣嘗讀魏𣈆史。
每鄙何晏王衍
終日談空近觀齊梁才流亦復不少
並何益於理亂哉。
從此而言也。
則陸士𢖍著辨士論而不救河橋之敗養由基射能穿扎
不止鄢陵之奔。
可知矣昔趙岐撰禦寇之論。
山濤用兵之本。
皆坐運帷暗合孫吳
抑又聞帝王之道務崇經略之術。
必仗英竒
國家良將得言李靖突厥侯君集髙昌
蘇定方西域李勣遼東雖國之英靈
亦其才力所至
古詰有之。
無常俗。
有理亂。
無彊弱。
將有能否
是知大將臨戎也。
以智為本。
髙之英雄大度
尚曰吾寧閗智
魏武神機冠絶
依法孫吳
項籍之氣。
𡊮紹之基。
而背智任情
終以破滅
何况復出其下哉。
當今朝廷用人
取將門子弟。
亦有死事之家。
而蒙抽擢者。
此等本非幹力見知
竭力盡誠。
不免傾敗
如何使當閫外之任後漢馬賢西羗
皇甫規陳其必敗
宋文帝使王玄謨
修復河南
沈慶之不能剋。
謝玄書生
拒符堅百萬之衆郗超言其必勝
雖復時有今古
求之人事皆可推之取驗。
大體觀其氣銳之與識略耳。
李左車
呂蒙馬隆孟觀並出貧賤
勲效
未嘗聞其家代為將。
四海
兆庶之衆其中豈無卓越之士。
臣恐未之思也。
夫何逺之有。
臣又聞之。
賞者禮之源。
罰者刑之本。
故禮崇則謀大竭其能。
賞厚義士輕其死。
刑正君子朂其心。
罰重小人懲其過然則賞罰看君國之紀綱
古人云國綱紀
堯舜不能為化。
今罰不能行。
則賞亦難故人間議者。
云近征行虚有賞格而無其事。
小才之人不讀大體賜勲庸漸傾倉庫
留意錐刀
將此益國
目前近利経乆逺圖所謂錯之毫釐。
失之千里者也。
黔首雖㣲。
須應以實豈得不信之令謀虚賞之科。
比者師出無功
未必不由於此
文子曰。
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
誠在令外故商君移木而表曹公割髮明法
豈禮也㢤有由然也。
蘇定方遼東李勣平壤賞紀不行
動仍淹滯臣以吏不奉法主司之過。
不聞斬一臺郎
戮一今史。
如秦懷恪。
使天下知聞
皇天何能照逺而不照近哉臣識不稽古
請以近事言之。
萬年縣尉司玄景
舞文飾智
以邀乾没
太宗審其奸詐
棄之都市
及征髙麗
總管張君乂撃賊斬之旗下
臣以偽之罪。
多於玄景
等敗。
重於君乂。
向使薛仁貴郭待封則自餘諸將豈敢失利於後哉。
臣恐吐蕃之平。
未在旦夕。
凡人不經逺類皆隨時言。
吐蕃獸時。
前隊死盡。
後隊
衣甲堅厚。
人馬甚多
又有瘴氣
不冝士馬
官軍逺入利鈍難知前無克獲取斃之道。
不積百萬。
無為大舉臣以吐蕃之對中國
孤星之對太陽
有自然之大小
自然明暗論其智也則我明而彼暗。
論其敵也。
則我大而彼小。
夫夷狄雖同之禽獸
亦知憂其性命
豈肯前隊皆死。
後隊彼國虐用其人殘迫使然。
非心所願
必不戰不頋死則兵法許敵能閗當以致筭取之。
何憂於不克也。
向令邉將能殺吐蕃
使其伏屍蔽野
浪血成河斂其頭顱
聚為京觀
臣恐此虜聞官軍鍾鼓聲望風塵而走。
何暇前隊皆死。
後隊㢤。
薛仁貴郭待封我師軍人䘮氣
至今不振
故虜得其便。
跳梁山谷
臣又聞興師十萬日。
千金
國家之兵。
可得而有。
之粮。
不可得而濟。
今秋之行。
仰藉馬刀不得數十萬匹。
無以大舉
臣請不用太府之錢。
太倉
辦二十萬衆。
二年資粮
馬五十萬匹。
以滅吐蕃
使徃還足用
天皇逰意
經年之外
功可得而成。
國家大平五十餘載。
百姓富饒
四海安樂
當今户口
其數即倍少於隋時當今資財
還倍富於隋日。
卜式有言
天子匈奴以為賢者死節
有財者冝輸之。
如此
匈奴可滅。
臣之所願不至於此。
臣稅天下
上至王公
下及兆庶
但是之口。
口别稅錢一百
臣子之心。
不甘稅。
又請於天下禁馬。
州縣百姓得乘大馬
不限牝牡疋數。
嚴勑州縣明立簿帳
不得使其隠漏
不過叁年。
人間精壮馬可得五十餘萬疋。
州縣長官
以所稅之錢。
加價為市取。
官軍大舉
一朝可得而用。
議者以禁馬既乆。
忽然聞許。
百姓因馬。
遂生罪過
上觀秦漢。
下至周隋
中原變故
不由馬。
陳勝項籍之亂。
黄巾赤眉之擾。
漢並徒步而起。
亦無聞駿騎
其後石亂華。
到藉馬足
肆其吞噬有隋禁馬科格甚嚴楊玄感奮臂大呼
天下因之䘮亂胡虜以馬為強
收人乗焉。
則市取其強以益中國
不能乆行之。
猶可五六年間。
通計乗騎
使得漸减虜之盛。
私馬既多。
還是官有。
退思惟。
終是國家之利。
且理有變通
無常
臣之所陳。
權以濟事
必將不可乆行
後禁亦為未失。
覧而善之。
秘書省正字
直中書省内供奉
郝䖏俊東臺侍郎
西臺三品
咸亨初
上幸東都
皇太子監國
宰相皆留。
䖏俊獨從。
嘗曰王者無外
何為守禦重門
庸待不虞邪。
我嘗疑秦法為寛。
荆軻匹夫匕首竊發
群臣皆戟侍莫敢拒。
豈非習慢使然
䖏俊對曰。
此乃法急耳。
秦法。
升殿夷三族人皆懼族。
安有敢拒邪。
魏曹操著令曰。
京城有變。
九𡖖各守其府。
後嚴才亂。
與徒數十人左掖銅雀臺望之。
無敢救者。
時王修為奉常
聞變。
車騎未至領官屬步至宫門曰。
来者王修乎。
則天神功元年
鵉臺侍郎同鳳閣鵉臺平章事狄仁傑
百姓西戍踈勒四鎮極為凋弊
上䟽曰臣聞。
天生四夷
在先王封之外
東拒滄海
西隔流沙
横大漢。
南阻五嶺
此天所以夷狄而隔中外也。
典籍所記。
聲教所及
三代不能至者。
國家兼之矣。
此則今日四境
已逾於夏殷
詩人薄伐太原
美化行於江漢
則是前代逺裔
國家域中
前漢時
匈奴無歲犯邉
殺掠吏人
後漢西羗侵軼漢中
東寇三輔
河東上黨
幾至洛陽
由此言之。
陛下今日土宇過於漢朝逺矣。
若其用武荒外
邀功絶域
府庫之實。
以爭磽硧不毛之地
得其人。
不足以增賦。
獲其土。
不足以耕織
苟求冠帶逺夷之稱。
不務固本安人之術。
秦皇漢武之所行。
五帝三皇事業也。
若使無荒以為限。
貨財騁欲
非但不愛人力
所以天心也。
始皇窮兵極武
以求地。
不得於野
不得蠶於室。
長城之下。
死者亂麻於是天下潰叛
漢武髙文宿憤
四帝之儲實。
於是朝鮮
西域
平南越。
匈奴
庫帑空虚
盗賊蠭起
百姓嫁妻賣子。
流離道路萬計
末年覺悟
息兵罷役。
封丞相為富人侯
能為天祐也。
昔人有言
與覆同軌未嘗獲安此言雖小。
可以喻大。
近者國家頻歲出師
所費
西戍四鎮東戍安東
調發日加
百姓虚𡚁。
開守異域
事等石田
費用不支
有損無益
轉輸靡絶。
杼柚始空。
越磧踰
分兵防守
行役既乆。
怨曠亦多。
詩人王事靡盬不能稷黍
豈不懷歸
畏此罪罟
念彼恭人
涕零如雨
此則前代怨思之詞也。
不見䘏。
不行邪氣作。
邪氣作。
蟲螟水旱若此禱祠百神
不能調陰陽矣。
方今關東饑饉
蜀漢逃亡
江淮南徵不息
人不復業
相聚為盗。
本根一摇
憂患不淺
所以然者。
皆為逺戍方外
以竭中國
蠻貊不毛之地
乖子蒼生之道也昔漢元納賈捐之謀。
而罷朱崖之郡
宣帝魏相之策。
而棄車師之田。
豈不慕尚虚名
憚勞人力也。
近員年中
克平九姓
李思摩可汗使部者
盖以夷狄叛則伐之。
降則撫之。
推亡固存之義。
無逺勞人之役。
此則近日令典綏邉故事
竊見阿史𨚗斛瑟羅陰貴種
代雄沙漢。
若委之四鎮
使諸蕃
封為可汗
遣其禦寇。
國家有繼絶之美。
荒外轉輸之役。
如臣所見請損四鎮以肥中國
安東以實遼西
軍費逺方
甲兵塞上
則常代之鎮重邉州之備實矣况撫綏夷狄
盖防其越境
苟無侵侮之患則已。
何必窮其窟穴
螻蟻校長短哉且王者外寧必有内憂
盖為不勤故也伏願陛下棄之度外
無以絶域未平為念但當勑邉兵
謹守蓄銳待敵其所自致然後撃。
李牧所以匈奴也。
當今所要者。
若令邉域警守備。
逺斥候。
軍實威武
以𨓜待勞則戰士力倍。
以主禦客。
則我得其便。
堅壁清野
則寇無所得
自然賊深入必有顛躓之慮。
淺入必無虜獲之益。
如此數年可使二虜不撃而服矣仁傑又請廢東復髙氏為君長。
江南轉輸
河北之勞𡚁。
數年之後
可以安人冨國
事雖不行識者是之。
中宗神龍元年六月
左驍衛大將軍裝思右御史臺大夫靈武軍大總管
以備突厥
三年
正月内外官各進破突厥之策。
右補闕浦上䟽曰。
臣聞。
虞咸熈。
苗人逆命殷宗大化
鬼方不賔
則戎秋交侵其來逺矣。
漢髙帝納妻敬之議。
匈奴和親
妻其宗女
賂以鉅萬
冒頓益驕。
邉寇不止
逺荒之地。
㐫悍之俗難以綏可威制
而降三代
無聞上策
匈奴不臣
擾我亭障
赫斯怒將整元戎
臣聞方叔帥師功歌周雅去病耀武
燕山
萬里折衝在於擇將春秋元帥取其恱禮樂敦詩書
晋臣杜預射不穿扎
平吳是知中權制謀不在一夫之勇
其蕃將沙咤忠義等。
身雖驍悍
無逺國此乃騎將之材。
不可當大任
且師出以律。
將軍死綏
秦剋長平趙括受戮胡去馬邑王恢坐誅
則棄有刑。
古之常典近者鳴沙之役。
主搏先逃。
輕挫國度須正邦憲其中既敗。
亂失窮。
義勇之士。
猶能死戰功合紀録以勸戎行賞罰既明。
將士盡節
此擒敵之術也。
臣聞以蠻夷中國長筭故陳西域郅支滅。
常惠烏孫匈奴敗請購辨勇之士。
班傳之儔。
旁結諸蕃
與圖攻取此又掎角之勢也。
臣聞昔者漢置新秦以實塞下
宜因古法
募人徙邉選其勝兵
免其行役廬伍教令則狙習戎究識夷險其所虜獲
因而賞之
近戰即守家。
逺戰則利貨趍走鋒鏑不勞訓誓朝賦楊柳夕歌栿杜。
十年之後
可以乆安
臣閫漢郅都匈奴避境
李牧林胡逺竄
朔方安危
邉城勝負方千里
制在一賢邉州刺史
不可不慎擇於其人而任之
蒐乗訓兵屯田積粟謹設鋒燧。
精飾戈矛來則懲而禦之。
去則備而守之。
此又古之善經也。
去歲尤陽。
天下不稔。
利在保境不可窮兵
使内郡黔𥠖。
各安其
擇其宰牧
軽其徭賦
無過舉爵不以私。
愛人之財浮侈惜人之力不廣臺榭地利天時以趨耕檴。
秋獮冬狩以教戰陣
則數年之後
有勇智方
帑蔵山積金革犀利
然後六軍
大漠
雷撃萬里
風掃二庭
蹛林之酋。
懸藁衒之邸。
使百蠻震怖五兵載戢。
上合天時下順人事
理内以及外。
綏近以来速。
中國
以靜四方臣少慕文儒
不習軍旅
竒正之術。
多媿前良
獻替是司輕陳瞽議覧而善之五月戊戌
右屯衛大將軍張仁亶朔方道大總管以備突厥
景龍元年十月丁丑
左屯衛將軍張仁亶右御史臺大夫
朔方道大總管以備突厥
睿宗景雲元年九月以前太子少師休景特進
朔方道大總管
以備突厥二年十月太僕卿李回持節朔方軍大總管以備胡寇。
阿史那獻為持節招慰十姓使。
延和元年六月
吏部尚書郭元振朔方道行軍大總管
節度諸軍以備胡寇。
玄宗先天元年。
八月乙巳於河北漠州北界渤海常陽媯蔚州界置懷柔
置兵五萬人
顔眞卿
清臣平原太守安禄山送状牙孽
眞卿度必反。
陽託霖雨
增陴隍。
料丁状。
儲廥廪日與賔客泛舟飲酒
以紓補山之疑。
以為書生不虞禄山及。
河朔盡䧟。
平原城具備明皇聞大喜。
左右曰。
不識顔真卿何如人。
所為乃若此。
開元二年二月
鴻臚少卿王睃為朔方副大使總管制曰
古者獫狁孔熾匈奴浸驕則設以三策雖屬備胡之典五材未聞去兵之義不有行者誰能杆之。
王睃倜儻多智。
堅剛立節
每讀前史
思齊古人
辭家而志滅獯戎報國而躬先將校頃虞南牧城彼朔方
蕭關洞開沙漠無事
獲全之利則惟保塞之勞嘉其善謀有成北逐虜者任專而决外。
西護羗者功遂而條上
明分閫之重齋壇期朝僉諧
爾其俞徃。
豐安定逺三城
側近軍州並受節度
安北都護府移扵中受降城置兵須足食加屯今正農時足務耕種䖏置奏聞
八月庚申
制曰朕聞。
天生五材廢一不可不教民戰是謂棄之。
我國光宅天下在海外後扵弔伐之義豈窮兵黷武先以威德之懷欲安人和衆將戒不虞非獲已。
突厥通和好頗負盟不有金革孰能疆場不有師徒誰扞牧園昔者南仲城于朔方隴西勞扵渭北
此其備也。
今寒露腓草秋風楊塵必順時以致休農以簡卒我圖靖國
其在綏邉衛尉卿檢校左金吾衛大將軍凉國公李延昌樹勲庸。
遍該韜略
關張萬人之敵
勇不顧身
程李二將之名忠於衛主董司戎事
料兵權。
隴右道防禦大使左武衛將軍白道等。
居運六竒行謀百勝早聞營平之議。
思覩嫖姚之捷可為之副冝取朔方後軍兵及前年朝堂應慕健兒等。
十萬人
群牧馬四萬疋。
秦州蘭渭等州界。
逐便屯集教練書報賛普
共為聲援
明加偵候
勿使失機
十月
戊辰。
宰臣懷憤姚崇等奏曰頃者吐蕃
以河為界。
神龍年中公主
吐蕃遂過築城
獨山九曲兩軍
積石三百里。
又於河上造橋
吐蕃今既叛我。
此橋既因毁拆
橋既見毁城自然㧞。
等望郭知運盖思計議剋期剪撲從之。
四年三月。
關内節度薛訥請於夏州
加三二千兵宰相姚崇盧懷愼議曰。
兵雖不厭多。
多則費廣降人納甲仗。
固亦無虞
雖欲縱之。
其將何徃况夏州素有馬二千疋。
一千三百人
苟能用之。
足堪鎮遏
待一二年後更量冝䖏分許之。
七月
突厥默背恩降書降附突厥等曰。
三姓葛邏禄太漠都督特進朱斯陰山都督謀洛匐鷄玄池都督實力胡鼻等卿積代已来
為國藩捍
比縁默啜侵擾中間屢阻欵誠
遂能改圖
不逺而復。
每思忠節嘉嘆實深。
已頻遣書當達此意。
金山安置雖是舊居
未知初來
並得好否默啜兇忍
神怒天忘豈唯不識朕恩亦乃負於𡖖等。
復讎雪恥
今正其時
度𡖖等忠勇之誠校彼殘遺之孽。
取之有同拾芥
滅之何異摧枯
兵威暫臨。
必自面縛
鴻臚𡖖鄭嘉齋告袍帶等。
馳徃宣慰
便與𡖖等計會
乗其衰弱
早就翦除
如或因循
更令聚結
非直有妨於此
亦是不利扵𡖖進退籌量在於速其能捉獲點啜者已立賞格嘉祚將徃。
冝各勉思以副朝委
令寄卿等錦袍鈿帶并刀礪石
至並領取
五年
三月
庚戌。
復置營州柳城
詔曰。
朕聞。
舞干戚者。
所以懷荒逺。
城池者。
所以戎夷
國家徃有營州
為虜障。
使北狄不敢窺覘東蕃
輯睦乆矣
自趙失於鎮靜
部落因此擕離
頗見負塗之暌。
旋聞改邑之嘆。
髙墉填塹故里為墟。
言念於此
每思開復
饒樂郡王大酺
賜婚来朝
已納呼韓之拜。
契丹郡王失活
遣子入侍秺侯
懇請
所難違。
逺圖
用光舊業
營州都督府依舊柳州管内州縣鎮戍等並舊額。
太子詹事姜師度
具州刺史宋慶禮
饒衛大將軍兼營田都督邵宏鄭州刺史劉嘉言。
屯田員外郎游子騫等並員以幹事
恪勤在公
爰精衆官之選。
任以一方之役。
師度田度支修築游子騫為之副。
完可兼燕郡經略副使
仍兼知修築使事應須人夫粮等。
一物已上。
依别勑處分
有司仍速支配
師度並馳發遣
七月
郭知運大破吐蕃
獻俘闕下
欲遣阿史𨚗獻為北蕃主而蘇禄拒而不納。
王惠恩賜慰喻
未行。
西陽奏至。
宰相宋璟蘇頲奏曰。
表稱突騎施車鼻勾引大食吐蕃
擬取四鎮見圍叛換大石已發三姓葛邏禄兵與史獻同掩襲
臣等伏以突騎施等跡叛換
等。
志欲討除
自是夷狄攻。
元非朝廷所遣。
若大傷小滅。
皆利在國家
成敗之状。
即當聞奏
王惠使。
本為綏懷
事意既誅。
未可令去。
望待以西。
表至續更商量
從之。
是月辛酉
并州天兵制曰
太原簿伐之地。
勾注出屯之所。
兵戈不可以不習亭障不可以不備
默啜鳴鏑之餘。
自貽泯滅
骨咄禄男殺覆巢之餘。
仍敢陸梁
九姓等。
雖類頗親。
仇讎乆著。
譬彼西戎
已獻郅支之馘。
同夫東越
初雪會稽之耻
深憂復怨
固請防萌
秋在律。
胡風野。
可以武功
殺氣
地險
張我天威冝於并州集兵八萬衆。
天兵
并州長史上柱國張嘉真。
文武之才。
忠公較陳利害
頻奏封章
必能料敵未形
臨冝以决勝
天兵軍大使
并州司馬王喬
興禮不易
其可用也。
右監門衛中郎將
軍旅之事。
則嘗聞焉。
並為副。
左拒遼陽之師。
右連河上
車徒列次鼓角傳聲
俾其雷斷一方
雲横萬里
弘兹廟筭
構朕意焉。
六年二月。
戊子。
制曰
戢兵始於威武
扼險先於要害
以制異俗
綏逺人
九姓等。
立勲庸。
先除桀驁
列在蕃服
保其疆宇
然而獷戎頗近。
寇盗時侵。
文德未弘。
武備數設。
漢垣通於句注
夏屋桄於燕山
是稱近胡遮虜。
固可其萬部。
掎角之形。
也我六師
張皇之勢。
其尉州横野冝移於山北代郡大安城南。
仍置漢兵三萬人以為九姓之援。
㧞曳固都督質略等。
並望雄蕃朔垂戎略既招。
兵旅惟緝。
各陳列。
分統
質略出馬三千人横野討撃大使羅都督比言出馬二千人横野後軍討撃大使迴紇可汗都督移健頡利發出馬一千人大將軍左軍討撃大使
僕固都督曳勒哥出馬八百人大武右軍討撃大使
左縈右拂
先偏後伍
作扞雲代
指清沙漠宣威料敵
度功藏務。
諮爾庶士
稱朕意焉。
伍都督討撃大使量給賜物一百疋領本部落藩兵。
天兵軍節度
其兵有事
應須討逐
探侯量宜追集無事
並放部落營生
並使本軍存問
務使安輯
修築所及支遣兵馬粮等。
所司亦與節度使量䖏置。
六月己丑
松漠郡王失活卒。
降書契丹衙官靜折副大使可突于曰。
自從郡王殂殁
遣使弔祭
卿蕃部大臣。
衆情所望送死
惟義與忠並孰舊好
以副深委。
近得押蕃使薛㤗表云。
突厥殺兒到大洛陽
萬衆欲抄兩蕃
左手有急。
右手不助既在一身
得其自勉力捍。
時須覺察
審防奸詐
自從默啜破敗残賊困窮
非時逺來冒死邀利
以卿智勇
制彼狂愚
拉杇摧枯
不足為諭。
深思此便。
以劾忠功
動靜宋慶禮籌度
勿失事理
九年四月甲辰
詔曰。
制國
以為武備
安人和衆
在師真。
必將簡其車徒
務其蒐獮
不教人戰。
何以訓兵
寰宇雖寧。
燧燔時警。
設備邉之
申用武之略。
劔南
磧西。
關内
隴右
河東
北通燕薊既接邉隅
是防夷狄
㨿山川險要
寇賊多少
分置軍旅
足成
有事赴敵
可以拉朽摧枯
無事養人
可以㧞距投石
將吏非謹。
甲兵不備
加之侵暴
仍且役使
雖則提綱領。
然猶故忽科條
豈法有未明。
將官無所畏。
永言此𡚁。
增嘆于懷。
又諸道軍城
例管夷落舊户。
乆應淳熟新降。
更佇綏懷
如聞頗失於冝。
蕃情不得其所
若非其行割剥
何乃相繼離散
既徃者理宜招討
見在者須加安全
熟户既是王人
章程須依國法
比來表奏
多附漢官
或泄其事。
不為聞達
或換其文狀
乖違本㥽。
自今已後
䉒州番官應有表奏
並令自差蕃使。
不須更附漢官
雖復化染淳風
終是情因本性
刑罰不中
心固不安
其有犯法應科
不得便决罰
具狀聞奏
然後繩。
咨爾寮。
王事
必須賣勇奮力
必須芻牧秩養。
器仗必須磨礪
粮儲必須贍積。
蕃夷必須以威以恩。
將士必須以罰以當。
辯於旗物
稱爾戈矛使有勇而知方
料敵而常
所謂並用
國之大經
團結十萬衆兵。
别令訓習
分割數萬疋馬
皆有供須
什物陳。
行裝具足
時而動。
惟揚。
俾未凉風至。
白露下。
將以執有罪
覆昏慝。
弘厥戎略
天聲
清彼四方
期此一舉
其諸官吏
輙更𥝠役兵侵漁一錢已上。
兼失傎侯。
仍墮教習
倉儲或乏。
器械
蕃部不能窮寇不能制有一虧犯
國有嚴誅
事或未同。
仍令有司條件䖏分
六月己亥
胡賊康待賓反。
北州不安下詔曰。
國家天覆萬方
子育庶橐要荒所列。
並入提封
日月所照。
為臣莫不熈我德澤納之仁壽
神人以和鳥獸咸若
河曲之地。
宻邇京畿
諸蕃所居在於此。
自服王化
列為編甿
安其耕鑒積有年序。
飜然造謀
構此紛孽勞我師旅。
擾其邉隅
不思停育之愛坐取滅亡道官纔及。
一鼔而潰雖肇其首謀
則有元惡然率以從亂匪人
朕思弘在宥之恩好生伐彼有罪
捨其脅從
使反側自安胡苟靡獲則譸張之舋。
爾實自取生成
我則有焉。
冝令朔方大揔管兵部尚書王睃。
恩命
示以柔服諸軍戰士
應須録功
及却投来吐渾黨頃左右廂降户雜蕃。
并胡残部落或善惡未分或乆長取穩。
若須釐革一事已上。
並委王晙叙録
䖏置奏聞
十二年七月
詔曰。
懷逺納欵附。
國家常事也。
邉塞甲兵
軍旅本職也。
萬方知同。
不可薄其武備
百蠻朝貢
不可輕其疆場
今年十月東辛洛京西北土邉
倍宜嚴警河西
隴右
朔方太原幽州
平盧節度使百裏坐甲
秣馬利兵明教隊伍逺為傎候使風預知邀截
有所邉鄙
威加戎狄
賞罰在兹。
宜砥勵。
十三年。
東巡
中書令張說謀。
加兵突厥
兵部郎中裴光庭曰。
封。
禪者
告成之事或此發。
豈非名實相乘
曰。
突厥比雖請和
獸心難測
小殺者。
仁而愛人
衆為之用。
闕特勤驍武善戰
所向無前暾欲谷深沉有謀。
老而益智
李靖徐勣之流也。
二虜叶心
無遺策。
知我舉國東巡
萬一窺邉
何以禦之。
光庭遣使大臣扈從
突厥不敢不從
又亦難為舉動
說然其言。
乃遣中書直省𡊮攝鴻臚卿
突厥以告其意。
小殺與其妻及闕特勤暾欲谷等坐帳中設宴。
曰。
吐蕃狗種
唐國與之為婚。
奚及契丹
舊是突厥之奴。
唐家公主
突厥前後請結和親
不蒙許。
何也。
𡊮曰。
可汗既與皇帝為子。
父子合婚姻。
小殺等曰。
兩蕃賜姓
猶得尚主
但依此例有何不可
且聞入蕃公主
皆非天子之女。
今之所求。
豈問眞假
若請不得
實亦羞見諸蕃
許為奏請
小殺乃遣其大臣阿史德頡利發入朝貢獻
扈從東巡十四年五月辛丑
於定鎮莫勿滄等五州突厥
十五年十二月
制曰慎守疆場
所以不虞
訓理甲兵
所以禁暴列代通典
有國永圖
朕以虚薄
君臨需縣。
奉天道
在於生育
下順人心
無隔於夷夏
柔服四裔
底綏萬邦慕義向風
為臣妾。
納貢述職
赴闕庭。
吐蕃小醜
亡我大德
侵軼封城抄掠遐甿
言念於兹
無忘鑒寐
且本設方鎮以防緣邉
至於警急
救援
今故紏合諸軍團結勁卒
首尾相衛
心力叶同。
張羅網之形。
掎角之勢
窮寇不能犯退無所歸。
林馬練兵
觀釁而動
屯田積榖。
固敵是永。
珍戎可期。
戰勝斯在隴右道團結馬步三萬五千人
臨洮軍團八千人
何源軍團六千人
安仁白水各團一千五百人
積石門軍各團二千人
河西道漢兵團結二萬六千人
赤水軍團一萬人
玉門豆盧二千人
依舊統領
以俟不虞
更於關内驍兵一萬人
六月下旬臨洮十月無事放散朔方健兒弩手一萬人
六月下旬會州下。
十月無事便赴本道
候賊所向
賊於河西下。
即令隴右兵取閣川過。
朔方兵取新泉過與赤水合勢邀襲。
河源積石莫門兵取背掩撲
賊於河源下。
朔方兵從乳漫度河。
臨洮兵馬河源合勢邀襲。
水軍取背掩撲
賊於鳳林關下朔方兵赴臨洮鄯州合勢邀襲。
河源積石兵取背掩撲
所要甲仗
逐便支俁公私營種
且耕且戰。
各宜訓朂
以副朕懷。
十六年三月。
丁未
制曰隴右河西地邉寇
雖令團練士卒
終須常戒不虞
如聞吐蕃
青海
冝令蕭蒿張志亮審察事勢
倍加防禦
當須畜銳
以𨓜待勞。
其當賊路及要害縣䖏。
須量加兵馬。
逐便通融䖏置
揀擇幹略檢校
明為探候
動静須知
主將已下。
捉搦用心無不理者當加重賞如廢官侵盗
式遏乖所者。
必壘嚴憲
曉示使各職。
以副所委。
管城寘應築未了者並令畢功勿致延緩闕於備守二十七年正月
詔曰。
遏寇防邉在於
師訓卒。
用戒不虞隴右諸軍地當戎虜
振耀
以壯邊威。
冝令隴右節度經略支度田大使
開府儀同三司
京兆榮王琬
自徃隴右
巡按䖏置
庶弘廟略
因達朕懷宜於關内河東納資飛騎諸色人中
召取健兒三五萬人隴右防捍
至秋末無事放還
仍於當道
將内詮擇一人
所由相知揀召。
應給粮賜。
所司速作條例䖏分
二十八年三月。
益州司馬章仇兼瓊宻與安戎城吐蕃局度維州别駕董承等。
通謀局等遂飜城歸欵因引官軍入城。
盡殺吐蕃將士
使監察御史許逺兵鎮守。
聞之。
甚悅。
中書令李林甫上表曰。
伏以吐蕃此城正當衝要憑險自固恃以窺邉積年以来
蟻聚為患
百萬之衆
難以施功
陛下親紓秘策
不興師旅
頃令中使李思敬曉喻羗旅。
莫不懷恩
飜然改圖
自相謀䧟
神筭料於不測
睿略通於未然
累載逋誅
中朝蕩盡
又臣等今日奏事
陛下從容謂臣等曰。
𡖖今但四夷不乆當漸摧䘮。
德音纔降。
遂聞克捷
則知聖與天合。
應如響至。
前古已来
未有也。
宣示百寮
諸史策。
手制答曰。
此城儀鳳年中
𦍑引吐蕃
遂被固守
歲月既乆。
攻伐亦多。
其他巖險
非力所制。
朝廷群議不勸取之。
朕以小蕃無知
事須䖏置
授以竒計所以行之。
獲彼戎心
歸我城守
有足為慰也。
十月
吐蕃又引衆寇安戎城
維州章仇兼瓊
禆將率衆禦之。
仍發關中彍騎救援焉。
時屬凝寒
乆之自引退。
詔改安戎城為平戎城。〉
永樂大典卷之一萬四千四百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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