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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七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二百十七卷目录

 囊橐部汇考
  《方言》〈饮马橐〉
  《说文》〈囊 橐〉
  《茶经》〈纸囊 漉水囊〉
  《事物原始》〈橐〉
  《本草纲目》〈皮腰袋主治〉
 囊橐部艺文一
  《眼明囊赋》        梁简文帝
 囊橐部艺文二〈诗〉
  《题结线袋子》       北周庾信
  《太真香囊子》        唐张祜
  《春夜赋得漉水囊歌送郑明府》  皎然
 《囊橐部纪事》
 《囊橐部杂录》
 《囊橐部外编》

考工典第二百十七卷

囊橐部汇考

《方言》

饮马橐

饮马橐,自关而西谓之裺囊,或谓之裺篼,或谓之幖篼。燕、齐之间谓之

《说文》

囊,橐也。

车上大囊也

《茶经》纸囊

纸囊以藤纸,白厚者夹缝之以贮,所炙茶使不泄其香也。

漉水囊

漉水囊若常用者,其格以生铜铸之,以备水湿,无有苔秽腥涩意,以熟铜苔秽铁腥涩也。林栖谷隐者,或用之竹木,木与竹非持久涉远之具,故用之生铜。其囊织青竹以捲之,裁碧缣以缝之,细翠钿以缀之,又作绿油囊以贮之,圆径五寸,柄一寸五分。

《事物原始》

召公、美公刘厚于民也,其诗曰: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毛传》曰:大曰橐,小曰囊。朱子曰:无底曰橐,有底曰囊。《太平御览》曰:古行者之食以布囊贮粮,则是布囊为裹粮之用,自公刘之世已然矣,始于夏时。

《本草纲目》皮腰袋主治

李时珍曰:大风疠疮,烧灰入药。

囊橐部艺文一

《眼明囊赋》〈有序〉梁·简文帝俗之妇人,八月旦,多以锦翠珠宝为眼明囊,因竞凌晨取露以拭目,聊为此赋。

尔乃裁兹金缕,制此妖饰,缉濯锦之龙光,剪轻羁之蝉翼,杂花胜而成疏,依步摇而相逼,明金乱杂,细宝交陈,义同厌胜,欣此节新,拟椒花于岁首,学夭桃于暮春。

囊橐部艺文二〈诗〉《题结线袋子》北周·庾信

交丝结龙凤,镂彩织云霞。一寸同心缕,千年长命花。

《太真香囊子》唐·张祜

蹙金妃子小花囊,销耗胸前结旧香。谁为君王重解得,一生遗弃系心肠。

《春夜赋得漉水囊歌送郑明府》皎然

吴缣楚练何白晰,居士持来遗禅客。禅客能裁漉水囊,不用良工秉刀尺。先师遗我戒无缺,一翻一滤心敢赊。夕望东风思漱盥,朦胧斜月悬灯沙。徙倚花前漏初断,白猿争啸惊禅伴。玉瓶徐泻雨涓涓,溅著莲衣水珠满。因识仁人为宦情,还如漉水爱苍生。聊歌一曲与君别,莫忘寒泉见底清。

囊橐部纪事

《左传》:宣公二年,秋,九月,晋侯饮赵盾酒,伏甲将攻之,初,宣子田于首山,舍于翳桑,见灵辄饥,问其病。曰:不食三日矣。食之,舍其半,问之。曰:宦三年矣。未知母之存否,今近焉。请以遗之,使尽之,而为之箪食与肉,寘诸橐以与之,既而与为公介,倒戟以禦公徒,而免之,问何故,对曰:翳桑之饿人也。
《公羊传》:齐景公死,舍立陈,乞迎阳生,使力士举巨人也,囊而至开之,则公子阳生也。乞曰:此君也,诸大夫皆再拜。
《宋·拾遗录》:苏秦张仪二人假食于路,剥树皮为囊,以盛天下良书。
《汉书·韩信传》:信度河,袭历下军,至临菑。齐王走高密,使使于楚请救。楚使龙且将,号二十万,救齐。与信夹潍水陈。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兵半渡,击龙且。阳不胜,还走。龙且遂追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信急击,杀龙且。《风俗通》:孝文在位,躬自节俭,集上书囊以为殿帷。《独异志》:汉黄霸为封溪令,部人陈廉携酒并猩猩以献。霸问:是何物人未及应,囊中语曰:斗酒并仆耳。霸以其物有灵,开囊放之,猩猩悲啼而去。
《后汉书·张湛传》:光武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曰:渔阳太守张湛昔在蜀,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捲握之物,足富十世,而湛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东观汉记》:岑彭与吴汉围隗嚣雍谷水,以缣囊盛土为堤,灌西城。
《后汉书·祭遵传》:涿郡太守张丰反,遵击之,丰功曹孟厷执丰降。初,丰好方术,有道士言丰当为天子,以五䌽囊裹石系丰肘,云石中有玉玺。丰信之,遂反。既执当斩,犹曰:肘石有玉玺。遵为椎破之,丰乃知被诈。《杜根传》:和熹后临朝,杜根以安帝长,宜亲政事,乃上书直谏。太后怒,收根,盛以缣囊,扑杀之。执法者以根知名,私语行事人使不加力,而载出城外,根得苏。《杨璇传》:灵帝时,璇为零陵太守。苍梧、桂阳猾贼相聚,攻郡县,贼众多而璇力弱。璇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车上〈排囊即今囊袋也〉,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剋共会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后车弓弩乱发,钲鼓鸣震。群盗破散,郡境以清。
《三国魏志·武帝纪注》:公军每渡渭,辄为超骑冲突,营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筑垒。娄子伯说公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公乃多作缣囊以运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军尽得渡渭。《典略》:马超为司隶校尉督军从事,讨郭援,为飞矢所中,乃以囊裹其足而战,斩援首。诏拜徐州刺史。《三国魏志·管辂传》:平原太守刘邠取印囊著器中,使管辂。筮曰:内方外圆,五色成文,含宝守信,出则有章,此印囊也。
《吴志·薛综传注》《吴书》曰:权赐综紫绶囊,综陈让紫色非所宜服,权曰:太子年少,涉道日浅,君当博之以文,约之以礼,茅土之封,非君而谁。是时综以名儒居师傅之位,仍兼选举,甚为优重。
《步骘传注》《吴书》云:骘表言曰:北降人王潜等说,北箱部伍,图以东向,多作布囊,欲以盛沙塞江,以大向荆州。权曰:此曹衰弱,何能有图。必不敢来。若不如孤言,当以牛千头,为君作主人。后吕范、诸葛恪为说骘所言,云:每读步骘表,辄失笑。此江与开辟俱生,宁可以沙囊塞埋也。
《谢氏诗源》:更嬴之妻能作锁云囊,佩之陟高山,有云处不必开囊,而自然有云气入其中。归至家,启视皆有云气,白如绵,自囊而出。囊大如蚕茧,而可以开合。更嬴善射,每言能仰射入云中,其妻不信,因以一囊系箭头,令射之,及坠,果有白云在内。
《魏略》:大秦国王有五宫,相去各十里,王一旦至一宫听事,止宿,明旦复至一宫,遍而还。出行,常以一韦囊自随,有上言者,收辞囊中,还宫乃省之。
《裴启语林》:刘寔诣石崇,如厕,见有绛文帐裀褥甚丽,两婢持锦囊,寔遽退,笑谓崇曰:向误入卿室。崇曰:厕耳。寔更往,向乃守厕婢,所进囊是筹,良久不得便行,谓崇曰:贫士不得此厕,乃如他厕。
《郭文举别传》:文举怀帝末济江,至馀杭市,卖箭箬易盐米,以树皮作囊,得盐米以内囊中。
《邺中记》:石虎作流苏帐,顶安金莲花,花中县金薄,织成綩囊,裹受三升以盛香注,帐之四面上十二香囊,采色亦同。
《晋书·郭璞传》:郭公,居河东,精卜筮,郭璞从而受业。公以青囊中书九卷与之,璞由是洞晓其术。
《裴启语林》:刘承引少有淹雅之度,王庾温公皆素与周旋,闻其至,共载看之。刘倚被囊,了不与王公言,神味亦不相酬。俄顷,宾退,王庾甚怪,此意未能解,温曰:刘好贿,新下必有珍宝。当有市井事,令人视之,果见香囊皆珍玩。
《晋书·谢元传》:元字幼度。少颖悟,为叔父安所器重。少好佩紫罗香囊,安患之,而不欲伤其意,因戏赌取,即焚之,于此遂止。
《韩友传》:友字景先,庐江舒人也。善占卜,亦行京费厌胜之术。刘世则女病魅积年,友筮之,命作布囊,依女发时,张囊著窗牖间,友闭户作气,若有所驱。斯须之间,见囊大胀如吹,因决败之,女仍大发。友乃更作皮囊二枚,沓张之,施张如前,囊复胀满,因急缚囊口,悬著树二十许日,渐消,开视有二斤狐毛,女遂差。《东宫旧事》:太子纳纪,有绛石绮绢里被囊一,丹罗长命绮绢里碗囊一,紫綦文绮绛绢里碗囊二。
《述异记》:晋世颜含嫂病,须与蚺蛇胆疗之则愈,既不能得,含忧叹累日。忽有一童子持青囊授含,乃曰:真蛇胆也。童子遂化为青鸟飞去。
《续齐谐记》:汝南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曰:九月九日汝家中当有灾,宜急去令家,人各作绛囊,盛茱萸以系臂,豋高饮菊花酒,此祸可除。景如言,齐家登山。夕还,见鸡犬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此可代也。今世人九日登高饮酒,妇人带茱萸囊,盖始于此。
《异苑》:晋时信安郑徽,年少时登前桥,彷佛见一老翁,以一囊与徽云:此是君命,慎勿令零落。若有破碎,便为凶兆。言讫,忽失所在。徽密开看,是一挺炭,意甚秘之,虽家人不之知也。后遭卢龙寇乱,恒保录之,至宋永初三年,徽年八十三,病笃,语子弟云:吾齿尽矣,可试启此囊。见炭悉碎折,于是遂绝。
《南史·孝义传》:宋初陈遗,为郡吏,母好食锅底饭。遗在役,恒带一囊,每煮食辄录其焦以贻母。后孙恩乱,聚得数升,恒带自随。及败逃窜,多有饿死,遗以此得活。《徐羡之传》:羡之从子逵之,尚武帝长女会稽宣公主。子湛之,封枝江县侯。初,武帝微时,贫陋过甚,尝自新洲伐荻,有纳布衣袄等,皆是敬皇后手作。武帝既贵,以此衣付公主曰:后世若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湛之为大将军彭城王义康所爱,与刘湛之等颇相附。及得罪,事连湛之。文帝大怒,将致大辟。湛之忧惧无计,以告公主。公主即日入宫,及见文帝,因号哭,不复施臣妾之礼。以锦囊盛武帝纳衣,掷地以示上曰:汝家本贱贫,此是我母为汝父作此纳衣。今日有一顿饱食,便欲残害我儿子。上亦号哭,湛之由此得全。
《酉阳杂俎》:平原高苑城东有渔津,相传云魏末平原潘府君字惠延,自白马登舟之部,手中弄囊,遂堕于水,囊中有钟乳一两,在郡三年,济水泛溢,得一鱼,长三丈,广五尺,刳其腹中,得堕水之囊,金针尚在,钟乳消尽,其鱼得脂数十斛,时人异之。
《梁书·刘杳传》:杳,博综群书。周舍问杳:尚书官著紫荷橐,相传云挈囊,竟何所出。杳答曰:《张安世传》曰持橐簪笔,事孝武皇帝数十年。韦昭、张晏注并云橐,囊也。近臣簪笔,以待顾问。
《周书·褚该传》:时有强练,不知何许人,亦不知其名字。大象末,以一无底囊,历长安市肆告乞,市人争以米麦遗之。强练张囊投之,随即漏之于地。人或问之曰:汝何为也。强练曰:此亦无馀,但欲使诸人见盛空耳。至隋开皇初,果移都于龙首山,长安城遂空废。后亦莫知其所终。
《隋书·张虔威传》:虔威尝在涂见一遗囊,恐其主求失,因令左右负之而行。后数日,物主来认,悉以付之。《虬髯客传》:卫公将归太原,行次旅舍,既设床炉,中烹肉,且熟。公方刷马,忽有一人,中形赤髯如虬,乘蹇驴而来,投草囊于炉前,取枕攲卧。公骤拜之,遂环坐,公取酒一斗,既巡,客曰:吾有少下酒物,李郎能同之乎?曰:不敢。于是开草囊,取一人头并心肝,却头囊中,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
《唐书·杨再思传》:再思,调元武尉,使至京师,舍逆旅,有盗窃其衣囊,再思遇之,盗窘谢。再思曰:而苦贫,故至此。囊中檄无所事,幸留,他物可持去。初不为人言,但假贷以还。
《卢怀慎传》:怀慎赴东都掌选,奉身之具,止一布囊。《致虚杂俎》:一夕玉真于褂,服袖上多结流苏香囊,与上戏,上屡捉屡失,玉真故以香囊惹之。上得香囊无数,已而笑曰:我比贵妃差胜也。谓之捉迷藏。
《闻奇录》:凌途卖香好施。一日旦,有僧负布囊携木杖至,谓曰:龙钟步蹇,寄店歇息,可否?途乃设榻,僧寝移时,起曰:略到近郊,权寄囊杖。去月馀,不来取。途潜启囊,有异香永二包,氛氲破鼻,其杖三尺,本是黄金。途得其香,和众香而货,人不远千里来售,乃致家富。《唐书·李泌传》:中和节,民间以青囊盛百谷瓜果种,相问遗,号为献生子。
《云仙杂记》:卢杞与冯盛相遇于道,各携一囊,杞发盛囊,有墨一枚,杞大笑,盛正色曰:天峰煤和针鱼脑,入金溪子手,中录离骚古本,比公日提绫文刺三百为名利,奴顾当孰胜。已而搜杞囊,果是三百刺。
《唐书·李贺传》:贺每旦出骑弱马,从小奚奴背古锦囊,遇所得书,投囊中,暮归,足成之。母令婢探囊,见所书多,曰:是儿呕出心肝乃已。
《杜阳杂编》: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乘七宝步辇,四面缀五色香囊,囊中贮辟寒香、辟邪香、瑞麟香、金凤香,此香异国所献也,仍杂以龙脑金屑。刻镂水精玛瑙,辟尘犀为龙凤花,其上仍络以真珠玳瑁,又金丝为流苏,彫轻玉为浮动。每一出游则芬馥满路,晶荧照灼,观者眩惑其目。
《云仙杂记》:富人贾三折夜,以方囊盛金钱于腰间,微行市中,买酒呼秦声女置宴。
《因话录》:有士鬻产于外,得钱数百缗,惧川途之难赍也,祈所知纳于公藏,而持牒以归,世所谓便换者,寘之衣囊。一日,醉,指囊示人曰:莫轻此囊,大有好物。盗在侧闻之。其夜,杀而取其囊,意其有金也。既开无获,投牒于水。盗为吏所捕,得其状。枢机之发,岂容易哉此所谓不密而致害也。
《清异录》:唐季王侯竞作方便囊,重锦为之,形如今之照袋。每出行,杂置衣巾篦鉴香药词册,颇为简快。西湖志馀布袋和尚者,在奉化县岳林寺,尝皤腹以杖荷一布袋,凡供身之具尽贮袋中,随处偃卧。梁贞明三年,于寺中东廊石上端坐而逝。今杭州诸寺皆塑其像,抚膝袒怀,开口而笑,荷布袋于旁,盖僧藉此以示云游之状,为募化之资尔。岳肃之琦尝赞其像曰:行也布袋,坐也布袋。放下布袋,多少自在。
《东轩笔录》:李太后始入掖庭,才十馀岁,唯有一弟七岁,太后临别手结刻丝鞶囊与之,拍其背,泣曰:汝虽沦落颠沛,不可弃此囊,异时我若遭遇必访汝,以此为物色也。言讫,不胜呜咽而去。后其弟佣于凿纸钱家,然常以囊悬于胸臆间,未尝斯须去身也。一日,苦下痢,势将不救,为纸家弃于道。左有入内院子者见而怜之,收养于家,怪其衣服百结而胸悬鞶囊,因问之,具以告。院子者惄然惊异,盖尝受旨于太后,令物色访其弟也。复问其姓氏小字,世系甚悉,遂解其囊,明日持入示太后,具道本末,是时太后封宸妃,时已生仁宗皇帝矣。闻之悲喜,遽以其事白真宗,遂官之,为右班殿直,即所谓李用和也。
《宋史·李昭𤣱传》:昭𤣱入党籍中。居闲十五年,自号乐静先生。寓意法书、图画,贮于十囊,命曰:燕游十友,为之序,以为:与今人友,或趋附而陷于祸,吾宁与十者友,久益有味也。
《齐东野语》:宣和中,艮岳初成,令近山多造油绢囊,以水湿之,晓张于绝巘危峦之间。既而云尽,入遂括囊以献,名曰贡云。
《琅嬛记》:齐凌波以藕丝连螭锦作囊,四角以凤毛金饰之,实以辟寒香,以寄钟观玉。观玉方寒夜读书,一佩而遍室俱煖,芳香袭人,观玉谢凌波诗曰:锦囊寄赠可消魂,解道缝时独掩门。不敢唤人收堕珥,兰亭留得指头痕。
《列朝诗集》:宁王权晚节益慕冲举,自号臞仙。每月令人往庐山之巅,囊云以归,结小屋曰云斋,障以帘幕。每日放云一囊,四壁氤氲,袅动如在岩洞。
《异林》:弘治庚戌岁,武昌城中飞鸦衔一囊,市人竞逐之。囊坠,启视之,火砾五枚欻然跃出。是岁,武昌灾者三,黄州灾,汉阳灾。
《篷栊夜话》:新安市有橐鸽和尚,行负一橐,遇空阔处趺坐良久,启橐,鸽冲出,飞绕一匝,师举,橐鸽即投入。有人问曰:为是师识鸽归,为是鸽知师意?师曰:总不与么,乃是汝心自为凑逗。曰:有时橐举鸽不至,鸽至橐不举,如何?曰:凭汝卜度,毕竟意旨,何如?师踢翻橐,纵鸽不知所往。
《艾子·后语》:燕里季之妻美而荡私其邻少年,季闻而思袭之。一旦,伏而觇焉,见少年入室而门扃矣,因起叩门,妻惊曰:吾夫也,奈何?少年顾问:有牖乎?妻曰:此无牖。有窦乎?妻曰:此无窦。然则安出?妻目壁间布囊,曰:是足矣。少年乃入囊,悬之床侧,曰:问及则绐以米也。启门内季,季遍室中求之。不得,徐至床侧其囊累,然而见举之甚重,诘其妻曰:是何物?妻惧甚嗫嚅,久之不能答。而季厉声呵问不已,少年恐事露,不觉于囊应曰:吾乃米也。季因扑杀之及其妻。艾子闻而笑曰:昔石言于晋,今米言于燕乎。

囊橐部杂录

《易经·坤卦》:六四:括囊;无咎,无誉。象曰:括囊无咎,慎不害也。〈注〉《本义》:括囊言结囊口而不出也。朱子曰:六四重阴不中,故有括囊之象。
《诗经·大雅·公刘篇》:于橐于囊。
《史记·平原君传》:赵使平原君,合从于楚,约与食客门下有勇力文武备具者二十人偕。得十九人,馀无可取者。门下有毛遂者,前,自赞于平原君:愿备员而行。平原君曰:夫贤士之处世,譬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今先生处胜之门下三年于此,左右未有所称诵,是先生无所有也。先生留。毛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耳。使遂得蚤处囊中,乃颖脱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平原君竟与毛遂偕。
淮南万毕术鸿毛之囊,可以渡江。〈注〉盛鸿毛满囊,可渡江不溺也。
《荆楚岁时记》:八月十四日,以锦䌽为眼明囊,递相饷遗。
《资暇录》:被袋非古制,不知孰起也。比者远游行则用。太和九年,以十家之累者逦迤窜谪人,人皆不自期,常虞仓卒之遣,每出私第,咸备四时服用。旧以纽革为腰囊,置于殿乘,至是服用。既繁,乃以被易之,成俗。于今大中已来,吴人亦结丝为之,或有饷遗,豪徒玩而不用也。
《清异录》:豹革为囊,风神呼吸之具也。煮茶啜之,可以涤滞思而起清风,每引此义,称茶为水豹囊。
《演繁露》:沈存中清夜录丁朱崖败有司,籍其家,有绛纱笼数十,大率如烛笼而无跋无,不知何用。其家曰:聚萤囊也。详其制,有火之用,无火之热,亦已巧矣。然隋炀帝已尝为之曰:大为之囊,照耀山谷也。丁氏之囊,盖其具体而微者耳。
《西溪丛语》:被紫荷橐,按荷橐即持荷之荷也。或以为紫荷囊,非也。宋子京云:猥挈荷橐,预从豹乘,皆缘习之误。南史刘杳传言簪笔,持橐事甚详。
《野客丛谈》:懒真子读杜牧之诗,千秋佳节名空在,承露丝囊世已无。谓汉以金盘承露,而唐以丝囊,丝囊可以承露乎?此不可解。按《华山记》:弘农邓绍八月晓入华山,见童子执五䌽囊,盛柏叶露食之,此事在汉武帝之前,是以武帝于其地造望仙等宫观。又观梁简文帝《眼明囊赋序》曰:俗之妇人,八月旦,多以锦翠珠宝为眼明囊,因凌晨拭目,唐人千秋节以丝囊盛露,亦袭其旧,正八月初故事。
前辈谓尚书紫荷囊事。案《晋志》:八座尚书荷紫,以生紫为袷,缀之外服,加于肩上。又《梁史》周舍问刘杳:尚书著紫荷橐,竟何所出。杳曰:《张安世传》持橐,囊也。荷乃负荷之荷,人读为平声,遂有此误,虽欧阳文忠公、宋景文公有所不免。余谓不然,紫荷囊事其说已久,非欧宋之误也。观唐类表有云佩苍玉负紫荷,欧宋之误岂无自邪?又考之沈约《宋志萧子显齐志》,皆谓紫袷囊,俗呼曰紫荷,或曰负荷以行。《隋志》曰:朝服缀紫荷,录令、左仆射左荷,右仆射、尚书右荷。是则紫荷之说,自晋、宋以来有之,刘杳谓持橐簪笔出,张安世传不知出于赵充,国传漫录,谓左荷右荷出《隋乐志》,不知出于《礼志》
《吴郡志》:夏至以李核为囊,带之云疗噎。
《悬笥琐探》:唐故事公卿皆搢笏于带,而后乘马,张九龄独,常使人持之,因设笏囊。自九龄始。今公卿多肩舆四品以下,始乘马。惟南京与外方面官迎诏送表时皆乘马,导引有搢笏于带者,有手自持者,有人为持者,要之皆以意自便,无所谓故事。夫九龄使人持笏有囊,而世因置笏囊,乃知古人举动不苟,如此今人借使能置,人亦无肯效者。

囊橐部外编

《续齐谐记》:弘农邓绍尝以八月旦入华山采药,见一童子执五䌽囊承柏,叶上露皆如珠,满囊,绍问:用此何为?答曰:赤松先生取以明目。言终便失所在。今世人八月旦作眼明袋,此遗象也。或以全薄为之,递相饷焉。
《十六国春秋·前赵录》:麟嘉二年春正月癸亥,大将军东平王约卒。至甲戌,乃苏言道过一国曰猗尼渠,馀国引约入宫,与皮囊一枚,曰:为吾遗汉皇帝约辞,而归置皮囊于枕上。俄而,苏谓左右曰:枕上取囊来。左右取得开之,有一方白玉,驰使奏呈,后聪死,与此玉并葬焉。
《搜神后记》:会稽剡县民袁相、根硕二人猎,经深山重岭甚多,有山穴如门,既入,内甚平敞,有一小屋,二女子住其中,年皆十五六,容色甚美,见二人至,忻然云:早望汝来。遂为室家。忽二女出行,二人思归,潜去。二女,追还,谓曰:自可去。乃以一腕囊与根等,语曰:慎勿开也。于是乃归。后出行,家人开视其囊,囊如莲花,一重去,一重緮,至五盖,中有小青鸟,飞去。根还知此,怅然而已。
《元怪录》:周静帝初,居延部落主勃都骨低凌暴,奢逸,居处甚盛。忽有人数十至门,一人先投刺曰:省名部落主成多受。因趋入。骨低问曰:何为省名部落。多受曰:某等数十人各殊,名字皆不别造。有姓马者,姓皮者,姓鹿者,姓熊者,姓獐者,姓卫者,姓班者,然皆名受。惟某名多受耳。骨低曰:君等悉似伶官,有何所解。一人曰:某请弄大小相成。于是长人吞短人,肥人吞瘦人,相吞残两人。长者又曰:请作终始相生耳。于是吐下一人,吐者又吐一人。递相吐出,人数复足。骨低甚惊,因重赐遣之。明日又至,戏弄如初。连翩半月,骨低颇烦,不能设食。诸伶皆怒曰:主人当以某等为幻术,请借郎君娘子试之。于是持骨低儿女弟妹甥侄妻妾等吞之于腹中。腹中皆啼呼请命,骨低惶怖,降阶顿首,哀乞亲属。皆笑曰:此无伤,不足忧。即吐出之,亲属完全如初。骨低怒,欲杀之。因令密访之。见至一古宅基而灭。骨低令掘之,深数尺,于瓦砾下得一木槛。中有皮袋数十。旁有谷麦,触即为灰。槛中得竹简书,文字磨灭,不可识。惟隐隐似有三数字。骨低知是诸袋为怪,欲举出焚之。诸袋号呼曰:某等无命,寻合化灭。缘李都尉留水银在此,故得且存。某等即都尉李少卿搬粮袋,屋崩平压,绵历岁月,今已有命,见为居延山神收作伶人,伏乞,不相残毁。自此不敢复扰高居矣。骨低利其水银,尽焚诸袋。无不为冤楚声,焚讫,骨低房廊户牖悉为冤痛之音,如焚袋时,凡月馀日不止。
《酉阳杂俎》:元和中,有淮西道军将,于汴州止驿,夜久眠将熟,忽觉一物压己,军将素健,惊起与之角力,其物遂退。因夺手中革囊,鬼闇中哀祈甚苦,军将谓曰:汝语我物名,我当相还。良久曰:此搐气袋耳。军将乃举甓击之,语遂绝。其囊可盛数升,无缝,色如藕丝,携于日中无影。
长庆初,洛阳利俗坊有百姓行车数辆,出长夏门,有一人负布囊,求寄囊于车中,且戒勿妄开,因返入利俗坊。才入坊,内有哭声,起受寄者,发囊视之,其口结以生绠,内有一物,大如牛胞,及黑绳长数尺,百姓惊,遽敛结之。有顷,其人亦至,复曰:我足痛,欲憩君车中数里,可乎?百姓知其异,许之。其人登车览其囊,不悦,顾曰:何无信?百姓谢之,又曰:我非人,冥司俾予录五百人,明历陕虢晋绛,及至此,人多虫,唯得二十五人耳,今须往徐泗。又曰:君晓予言虫乎?患赤疮即虫耳。车行二里,遂辞,有程不可久,留君有寿者不复忧矣。忽负囊下车,失所在其。年夏,天下多患赤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