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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考工典
第一百六十四卷目录
符节部总论
文献通考〈符节〉
大学衍义补〈玺节之制〉
符节部艺文一
迁荆州输江州节表 梁元帝
咸阳获宝符赋 唐阙名
弃符繻判 阙名
玉节判 阙名
符节部艺文二〈诗〉
汉虎符歌 元朱德润
符节部纪事
符节部杂录
文献通考〈符节〉
大学衍义补〈玺节之制〉
符节部艺文一
迁荆州输江州节表 梁元帝
咸阳获宝符赋 唐阙名
弃符繻判 阙名
玉节判 阙名
符节部艺文二〈诗〉
汉虎符歌 元朱德润
符节部纪事
符节部杂录
考工典第一百六十四卷
符节部总论
《文献通考》《符节》
陈氏《礼书》曰:节之为物,或以玉,或以角,或以金,或以竹,或用以守,或用以使,或用以民。周官掌节之所掌者,八玉节也,角节也,虎节也,人节也,龙节也,符节也,玺节也,旌节也。小行人之所达者,六虎节也,龙节也,旌节也,符节也,管节也。掌节守邦国者用玉节,守都鄙者用角节。此用以守者也,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金为之。此用以使者也,门关用符节,货贿用玺节,道路用旌节,皆有期以反节。此用于使与民者也,析竹为符节,全竹为管节。小行人有管节,而掌节无之者,掌节所掌,谓之邦节,以辅王命,则所掌邦国之使节,使邦国者所执也。小行人所达,谓之天下之节,则所谓龙节、人节、虎节、管节,邦国都鄙使者所执,非王官所掌也。掌节无都鄙之使节,以使都鄙者无节,特以旌节行之也。小行人无玺节,以其所掌者使节,而货贿之事不预也。然节不特八节六节而已,典瑞珍圭以徵守,以恤凶荒,牙璋以起军旅,琬圭以治德,以结好;琰圭以除慝,以易行;谷圭以和难,以聘女。郑氏皆以为王使之瑞节,则珍圭、牙璋、琬圭、琰圭、谷圭,使者为信于所适者也。龙节、虎节、人节、符节、旗节,行人为信于道路者也。调人凡和难弗辟,则与之瑞节而以执之,此琰圭耳。则琰圭不特施于使者,民亦与之也。《书·康诰》曰:越小臣诸节。春秋之时,宋司马握节以死,司城效节于府人而去,司马牛致其邑,与圭而适齐,则守节不特于邦国都鄙,虽官府小臣亦有之也。《考工记》:牙璋谷圭七寸,琬圭琰圭九寸,汉竹使符竹箭五枚,长五寸,然则先王之节,其长盖亦不过于此。若夫旌节之制,又加长焉。观苏武之杖节,则非以寸计之也。汉竹使符,铜虎符,各分其半。右留京师,左付郡守。唐符玺郎,凡国有大事,则出纳符节,班其右而藏其左,先王之节,其班藏盖亦如此。然老子曰:执左契不责于人,则藏其右者非是。《大学衍义补》《玺节之制》
《周书·康诰》曰:小臣诸节。臣按符节,小臣皆有之,盖自周则已然矣。
《周礼·掌节》:掌守邦节而辨其用,以辅王命,守邦国者用玉节,守都鄙者用角节。凡邦国之使节,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金也。以英簜辅之,门关用符节,货贿用玺节,道路用旌节,皆有期以反节。凡通达于天下者,必有节以传辅之,无节者,有几则不达。
臣按节者,古人为符契,牝牡二者以相合,各持其一,以相验信者也。凡乘传者必有节,如今世符验之类。
《司关》:凡四方之宾客,关则为之告,有外内之送令,则以节,传出内之。
臣按有内外之送令,则以节传出内之,谓有文书自外入者,则以节传纳之于内,有文书自内出者,则以节传出之于外。后世设人以传送公文者本此。
《小行人》:达天下之六节,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以金为之,道路用旌节,门关用符节,都鄙用管节,皆以竹为之。
臣按小行人之所达者,即掌节之所掌也。但掌节所掌者,是主天子之节为言,而小行人之所达,谓诸侯使者之入聘者耳。考汉世有所谓铜虎符,以金为之,是即虎节之属;竹使符以竹为之,是即旌节之属。
《礼记·玉藻》:凡君召以三节,二节以走,一节以趋,在官不俟屦,在外不俟车。
臣按三代以前,人君召臣,皆必有节。非但于远,虽在朝廷官府居室皆用焉。
《左传》:文公十二年,秦使西乞术来聘曰:不腆先君之敝器,致诸执事以为瑞节,要好命。
臣按此所谓节,盖用圭玉以为节尔。非别有一物也。注谓节,信也,用圭以表信,故为之节焉。
昭公二十九年,公赐公衍羔裘,使献龙辅于齐侯。
孔颖达曰:《周礼》:泽国用龙节,皆金也。杜子春谓:以玉为函辅,盛龙节,谓之龙辅。
臣按以玉为节,春秋之时皆用之。
《史记》:魏公子无忌用侯生计,得虎符,以解赵围。汉高后八年,襄平侯纪通尚符节,令持节矫纳周勃北军。
臣按此古人以符节发军者,其后武帝时,又使光禄大夫范昆等衣绣衣,持节发兵,以兴击,则是古人发兵,不但有符,又有节也。
《汉书·南粤王传》:汉十一年,立尉佗为南越王,剖符通使。
臣按《说文》符,汉制以竹长六寸分而相合,其后唐人给蕃国符十二铭,以国名,雄者进内,雌者付其国。其国朝贡使客,赍至不合者劾奏。其制盖始于汉也。今世蕃国朝贡者皆给以勘合本此。
文帝二年九月,初与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
臣按与郡守为符,各分其半,右留京师,左以与之。
武帝征和二年,更节加黄旄。
臣按节之为制,以竹为之,柄长八尺,以旄牛尾为其眊三重,人臣出使,必杖节自守,不可失。若爰盎解节而怀其旄。苏武杖节而旄尽落,皆所谓不失节也。
昭帝元始元年,遣王平等五人持节行郡国。
臣按自后宣帝遣使者持节诏郡国二千石,谨牧养民而风德化,则是汉世之节,不但以发兵出使外夷,则虽巡行郡国,亦持节矣。
唐初,高祖入长安,罢隋竹使符,班银菟符,其后改为铜鱼符,以起军旅、易守长,京都留守、折冲府、捉兵镇守之所及左右金吾、宫苑、牧监皆给之。畿内则左三右一,畿外则左五右一,左者进内,右者在外,用始第一,周而复始。宫殿门、城门,给交鱼符、巡鱼符。左、右厢给开门符、闭门符。
臣按此唐朝符节之制。〈以上符节〉
《周礼·司约》:小约剂,书于丹图。
汉高祖六年,始剖符封功臣。又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券,金匮石室,藏之宗庙。
唐代宗广德元年,给功臣铁券,藏名于太庙。
臣按自古封功臣,必有铁券,以纪其功。我圣祖得国之初,欲依前代作券,而不得其制作之制,有言钱镠之后居浙者,家传唐昭宗赐镠之券,犹有存者,乃遣使求之,按其制造之,用金填其字,功臣初封者赐之,以为一代之制。〈以上铁券〉
符节部艺文一《迁荆州输江州节表》元帝
周有掌节之职,汉有符节之令,所以子孙慷慨,忠肃勤劬,无绝终古,有高前载,臣自拥麾鹤塞,执兹龙节,幸逮银山自溢,玉烛调年,虽免茂弘之讥,竟微辛毗之勇。
《咸阳获宝符赋》唐·阙名
君生人者,在乎宝位。守宝位者,在乎灵符。镇四海而攸重,临万方而作孚。时或遘迍,暂沦精于甸邑,道将昭泰,旋应德于皇衢。日者凶师犯顺,贼臣附进,随黄钺以外迁,与翠华而西幸。苟遇运之云否,将随时而匿影。忽影脱于金绳,遂沉埋于土梗。既而寇尽天府,驾旋京师。衣冠再朝于紫殿,文物重布于丹墀。圣上悯兹符之阙遗,恒寤寐以求之。结精诚而仰望,契幽昧以思惟。皇心退修,已闻于其政,神器大集,又叶于其期。其形欲呈,其气先觌。何五色之可爱,与三光而相射。光凝渭滨之苑,宜玉树之青青,媚贯王都之川,状银河之奕奕。载求载索,甸人斯获。捧之而片月下来,怀处而长虹上格。临宸扆同舜德之文明,照阶墀叶尧心之光宅。玉钮惟旧,芝泥尚新。螭文外发,鸟篆中陈。题为天子之宝,实抚远方之人。彼之近县,俯接城闉。我唐既斩敌将于桥上,汉氏亦拜单于于渭滨。不然者,曷不呈于异境而见于他辰也。当其大君出令,布移风之政,匪我无以重其成命,远人底宁,执玉帛于庭,匪我无以阐其威灵。足知宝符之复光,我昭代唐虽旧邦,其命惟再。颂声作于外,喜气溢于内。藏之王府,将神鼎以俱崇,列彼帝庭,与宝圭而相对。盛矣哉。我唐之景祚,信三皇之作配。《弃符繻判》阙名
岐州参军郭丹充计吏,在路遗弃符繻。及至大震关,赠令五千文,而府吏胡有捉丹。越度告,令取受陇州,依状结罪,二人不伏。汉阳故国,陇岑旧境。眷彼郭丹,效官兹邑。同元淑之计吏,比孙楚之参卿。而重关设险,是称襟带。因辨马而方来,候鸣鸡而载入。符繻且弃,虽有异于终军,道德斯留,亦何惭于柱史。从兹经度,未失事宜。若论尹喜之辜,谁执伯阳之罪。胡有妄告,欲扺刑书。在于二人,何所推鞫。
《玉节判》阙名
癸盗玉节于诸其家,科盗罪,不伏。符玺出入,惟帝之命,节传迓送,有国之恒。宝山图兽,知林木之多虞,泽国用龙,取江海之安祲。饰玉之者,惟人所持。万里无尘,寝于庙堂之上,四郊多垒,行于军阵之间。癸何人斯不率而盗,子卿,汉朝之勇将,拥节不移;无忌,魏国之名臣,窃符加罪。彼已之子,曾不是思。薮之萑蒲,尚闻攻伐。邦之旌节,安可穿窬。请归义于钩金,庶无哗于束矢。
符节部艺文二〈诗〉《汉虎符歌》元·朱德润
建章前殿金凤凰,兵符五出单于降。汉家明诏下鸡鹿,将军夜送呼韩王。棘门骠骑多猛士,酒酣击剑愿效死。征和丞相佐君王,从此合符兵不起。霜风千年换陵谷,铜秀土花青似玉。班班只忆汉彤庭,用夏那知变俗。当时衔命出关中,编须岂敢要奇功。平原豺兽不择肉,印章千里空泥封。符节部纪事
《列女传》:贞姜者,齐侯之女,楚昭王夫人也。王出游,留夫人渐台之上而去。王闻江水大至,使使者迎夫人,忘持其符,使者至,请夫人,夫人不去曰:王与宫人约令,召宫人必以符。今使者不持符,妾不敢往。于是使者取符,则水大至,台崩,夫人流而死。号之曰贞姜。《公羊传》:齐景公谓陈乞曰:吾欲立荼,何如。陈乞曰:君如欲立之,臣请立之。阳生谓陈乞曰:闻子盖将不欲立我也。陈乞曰:夫千乘之主,将废正而立,不正必杀正者。吾不立子者,所以生子也。走矣。与之玉节而走之。《刘向·别录》:田成子与宰我争,宰我夜伏卒,将攻田成子,令于卒中曰:不见旌节毋起。鸱彝子皮闻之,告田成子。成子因为旌节以起宰予之卒而攻之,遂残宰我。
《史记·信陵君传》:秦昭王破赵长平,又进围邯郸。魏昭王之子无忌号信陵君。其姊为赵惠文王弟平原君夫人,平原君数遗公子书,请救于魏。魏王使将军晋鄙将十万众救赵,实持两端以观望。平原君使者相属,谓公子曰:今邯郸旦暮降秦魏救不至,独不怜公子姊耶。公子患之,过侯嬴,问计。嬴屏人语,曰:嬴闻晋鄙之兵符常在王卧内,而如姬最幸,力能窃之。嬴闻如姬父为人所杀,公子使客斩其仇头,敬进如姬。如姬欲为公子死,无所辞。公子诚一开口以请姬,姬必许诺。公子从其计。如姬果盗晋鄙兵符与公子。遂矫魏王令,夺晋鄙兵,进击秦,秦军遂解。
《吕不韦传》:不韦说华阳夫人请立子楚,夫人然之,承太子间,从容言子楚质于赵者绝贤,往来者皆称誉之。乃涕泣曰:妾幸得充后宫,不幸无子,愿得子楚立以为嫡嗣,以托妾身。安国君许之,乃与夫人刻玉符,约以子楚为嫡嗣。
《淮阴侯传》:汉王晨驰入赵壁。张耳、韩信未起,即其卧内上夺其印符,以麾召诸将,易置之。
《汉书·高帝本纪》:高祖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券,金匮石室,藏之宗庙。
《高后本纪》:八年,太后崩。禄、产谋作乱,朱虚、侯章知其谋,乃使人告兄齐王,发兵西。章欲与太尉勃、丞相平为内应,以诛诸吕。齐王发兵。产、禄等遣灌婴将兵击之。婴至荥阳,使人谕齐王连和。贾寿使从齐来。具以灌婴与齐楚合从状告产。平阳侯窋闻其语,驰告丞相平、太尉勃。勃欲入北军,不得入。襄平侯纪通尚符节,乃令持节矫内勃北军。勃遂将北军。然尚有南军,丞相平召朱虚侯章佐勃,章击产,杀之,帝令谒者持节劳章。章欲夺节,谒者不肯,章乃从与载,因节信驰斩长乐卫尉吕更始。还入北军,复报太尉勃。勃起拜贺章,曰:所患独产,今已诛,天下定矣。
《吴王濞传》:吴王反周丘者,下邳人,亡命于吴,酤酒无行,王薄之,不任。周丘乃上谒,说王曰:臣以无能,不得待罪行间。臣非敢求有所将也,愿请王一汉节,必有以报。王乃予之。周丘得节,夜驰入下邳。至传舍。召昆弟所善豪吏告曰:吴反兵且至,屠下邳。下邳皆下。周丘一夜得三万人,使人报吴王,遂将其兵。
《汉书·终军传》:军字子云,济南人。初,军从济南当诣博士,步入关,关吏予军繻。军问:何为。吏曰:为复传,还当以合符。军曰:大丈夫西游,终不复传还。弃繻而去。军为谒者,使行郡国,建节东出关,关吏识之,曰:此使者乃前弃繻生也。军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上甚说。〈注〉张晏曰:繻音须。繻,符也。书帛裂而分之,若券契矣。苏林曰:繻,帛边也。旧关出入皆以传。传还,因裂繻头合以为符信也。
《苏武传》:单于欲降武,知武终不可胁,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武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
《南粤传》:元鼎四年,南越王兴嗣,立其母为太后,求内属。相吕嘉数谏止,王不听,有叛心。天子闻之,遣韩千秋将二千人。入越境,吕嘉乃遂反,以兵击千秋等,灭之。函封汉节置塞上,好为慢辞谢罪。
《匈奴传》:汉使王乌等窥匈奴。匈奴法,汉使不去节,不以墨黥其面,不得入穹庐。王乌,北地人,习胡俗,去其节,黥面入庐。单于爱之。
汉使杨信使于匈奴。信为人刚直屈强,素非贵臣也,单于不亲。欲召入,不肯去节,乃坐穹庐外见杨信。《武帝本纪》:征和二年秋七月,按道侯韩说、使者江充等掘蛊太子宫。壬午,太子与皇后谋斩充,以节发兵与丞相刘屈氂大战长安,死者数万人。庚寅,太子亡,皇后自杀。初置城门屯兵。更节加黄旄。
《刘屈氂传》:戾太子为江充所谮发兵,使长安囚如侯持节发长水及宣曲胡骑,皆以装会。侍郎莽通使长安,因追捕如侯,告胡人曰:节有诈,勿听也。遂斩如侯。初,汉节纯赤,以太子持赤节,故更为黄旄加上以相别。
《西域传》:楚主侍者冯嫽能史书,习事,常持节为公主使,行赏赐于城郭诸国,敬信之,号曰冯夫人。
《诸葛丰传》:丰字少季。为司隶校尉,刺举无所避。时侍中许章以外属贵幸,宾客犯事,与章相连。丰案劾章,欲奏其事,适逢许侍中私出,丰驻车举节诏章曰:下。欲收之。章驰车去,丰追之。许侍中因得入宫门,自归上。丰亦上奏,于是收丰节。司隶去节自丰始。
《王莽传》:初始元年,莽即真天子位,易服色,上黄使节之旄幡皆纯黄,其署曰新使五威节,以承皇天上帝威命。
《东观汉记》:赤眉欲立宗室,以木札书符曰:上将军与两空札置笥中,大集会三老从事,令刘盆子等三人居中央,一人奉符,以年次探之。盆子最幼,探得将军,三老等即皆称臣。
郭丹之长安,从宛人陈洮买入关符以入,既入,封符乞人,叹曰:不乘使者车,不出关矣。
郭丹为更始谏议大夫,更始败,丹无所归,以弊布缠裹节,传节合如担,昼伏夜行,诣更始妻子,奉还节传,因归乡里。
《续汉书》:鲍永为更始大将,将兵安集。河东赤眉害更始,三辅道绝,世祖即位,遣谏议大夫储大伯持节徵永,永疑不从,收系大伯,封节传舍壁中,遣人驰至长安知,更始审亡,即发丧出降。
《后汉书·岑彭传》:光武拜岑彭为刺奸大将军,督察众营,授以常所持节。
《温序传》:序字次房,迁护羌校尉,为隗嚣别将苟宇所拘劫。序素有气力,大怒,叱宇等曰:尔何敢迫胁汉将。因以节挝杀数人。宇曰:此义士死节,可赐以剑。序受剑,衔须于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污土。遂伏剑而死。
《杜诗传》:初,禁网尚简,但以玺书发兵,未有虎符之信,诗上疏曰:臣闻兵者国之凶器,圣人所慎。旧制发兵,皆以虎符,其馀徵调,竹使而已。符策合会,取为大信,所以明著国命,敛持威重也。间者发兵,但用玺书,或以诏令,如有奸人诈伪,无由知觉。愚以为军旅尚兴,贼人未殄,徵兵郡国,宜有重慎,可立虎符,以绝奸端。昔魏之公子,威倾邻国,犹假兵符,以解赵围,若无如姬之仇,则其功不显。事有烦而不可省,费而不得已,盖谓此也。书奏,从之。
《东观汉记》:永平中遣郑众北使匈奴,众因上言:臣前奉使,不为匈奴拜,单于恚恨,遣兵围臣。今复衔命,必见凌折。臣诚不忍持大汉节对毡裘独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将有所损大汉之强。上不听。
延熹五年,长沙贼起,攻没苍梧,取铜虎符,太守甘定、刺史侯辅各奔出城。《后汉书·袁绍传》:中平五年,绍为佐军校尉。董卓议欲废立言:刘氏种不足复遗。绍勃然曰:天下健者,岂惟董公。横刀长揖径出。悬节于上东门,而奔冀州。〈注〉山阳公载记曰:卓以袁绍弃节,改第一葆为赤旄。《傅燮传》:燮为汉阳太守。初,郡将范津明知人,举燮孝廉。及津为汉阳,与燮交代,合符而去,乡邦荣之。《孔融传》:太傅马日磾奉使山东,及至淮南,数有意于袁术。术轻侮之,遂夺取其节,求去又不听。日磾深自恨,遂呕血而毙。
《吴书》:娄圭字子伯,初,依刘表后归,曹公向荆州。表子琮降,以节迎曹公,诸将皆疑,公以问子伯。子伯曰:天下挠攘,皆贪王命以自重,今以节来,至诚。公善之。《魏书》:桓范,黄初中,为洛阳典农中郎将,使持节都督青、徐诸军事,治下邳。与徐州刺史刍岐争屋,引节欲斩岐,为岐奏,不直,坐免。
《晋书·石苞传》:苞迁徐州刺史。文帝之败于东关也,苞独全军而退。帝指所持节谓苞曰:恨不以此授卿,以究大事。乃迁苞为奋武将军、假节、监青州诸军事。《华阳国志》:晋太康五年,罢宁州诸郡,还益州,置南夷校尉,持节如西夷,皆举秀才廉良。
《永昌起居注》:元帝使司空王导距王敦,诏曰:以吾征东时节给司空。
《晋书·王机传》:广州人背刺史郭讷,迎机为刺史,机遂将奴客门生千馀人入广州,州部将温卲率众迎机。郭遣将军葛幽追之,及于庐陵,机叱幽曰:何以敢来。欲取死邪。幽不敢逼而归。郭讷闻卲之纳机也,乃遣兵击卲,反为所破。讷又遣机父兄时吏拒之,咸倒戈迎机,讷众皆散,乃握节而避机。机遂入城就讷求节,讷叹曰:昔苏武不失其节,前史以为美谈。此节天朝所假,义不相与,自可遣兵来取之。机惭而止。
《王谅传》:新昌太守梁硕专威交土,迎立陶咸为刺史。咸卒,王敦以王机为刺史,硕发兵拒机,自领交趾太守,乃迎前刺史修则子湛行州事。永兴三年,敦以谅为交州刺史。谅将之任,敦谓曰:修湛、梁硕皆国贼也,卿至,便收斩之。谅既到境,湛退还九真。广州刺史陶侃遣人诱湛来诣谅所,谅敕从人不得入阁,既前,执之。硕时在坐,曰:湛故州将之子,有罪可遣,不足杀也。谅曰:是君义故,无豫我事。即斩之。硕怒而出。谅阴谋诛硕,使客刺之,弗剋,遂率众围谅于龙编。陶侃遣军救之,未至而谅败。硕逼谅夺其节,谅固执不与,遂断谅右臂。谅正色曰:死且不畏,臂断何有。十馀日,愤恚而卒。
《陶侃传》:王导入石头城,令取故节,侃笑曰:苏武节似不如是。导有惭色,使人屏之。
《何无忌传》:无忌以兴复之功,封安城郡开国公,食邑三千户,增督司州之弘农扬州之松滋,加散骑侍郎,进镇南将军。卢循遣别帅徐道覆顺流而下,舟舰皆重楼。无忌将率众距之,长史邓潜之谏曰:今以神武之师抗彼逆众,回山压卵,未足为譬。然国家之计在此一举。闻其舟舰太盛,势若上流。蜂虿之毒,邾鲁成鉴。宜决破南唐,守二城以待之,其必不敢舍我远下。蓄力俟其疲老,然后击之。若弃万全之长策,而决成败于一战,如其失利,悔无及矣。无忌不从,遂以舟师拒之。既及,贼令强弩数百登西岸小山以邀射之,而薄于山侧。俄而西风暴急,无忌所乘小舰被飘东岸,贼乘风以大舰逼之,众遂奔败,无忌尚厉声曰:取我苏武节来。节至,乃躬执以督战。贼众云集,登舰者数十人。无忌辞色无挠,遂握节死之。
《册府元龟》:丘冠先,永明中为给事中,时求使蠕蠕国。尚书令王俭言:冠先虽名位未升而义行甚重,若为行人,则苏武郑众之流也。于是使蠕蠕,蠕蠕逼令拜,冠先执节不从,以刃临之,冠先曰:能杀我者尔也。不能以天子使拜尔者,我也。遂见杀。
《南史·梁宗室传》:吴平侯景为安右将军,监扬州,称明断,符教严整。有田舍姥诉得符,还至县,县吏未即发,姥语曰:萧监州符如火,汝手何敢留之。
《梁书·蔡道恭传》:道恭为平北将军。中兴三年,魏围司州,时城中众不满五千人,食裁支半岁,魏军攻之,昼夜不息。会道恭疾笃,乃呼兄子僧协、从弟灵恩及诸将帅谓曰:吾受国厚恩,不能破灭寇贼,今所苦转笃,势不支久,汝等当以死固节,无令吾没有遗恨。又令取所持节谓僧协曰:禀命出疆,凭此而已;即不得素以还朝,方欲携之同逝,可与棺柩相随。众皆流涕。《南史·韦睿传》:天监二年,睿再迁豫州刺史,领历阳太守。四年侵魏,诏睿都督众军。睿遣长史王超宗、梁郡太守冯道根攻魏小岘城,未能拔。睿巡行围栅,魏城中忽出数百人陈于门外,睿欲击之。诸将皆曰:向本轻来,请还授甲而后战。睿曰:魏城中二千馀人,闭门坚守,足以自保。今无故出人于外,必其骁勇,若能挫之,其城自拔。众犹迟疑,睿指其节曰:朝廷授此,非以为饰,韦睿之法,不可犯也。乃进兵,魏军败,因急攻之,中宿而城拔。
《唐书·屈突通传》:炀帝即位,遣持诏召汉王谅。先是,文帝与谅约,若玺书召,验视敕字加点,又与玉麟符合,则就道。及是,书无验,谅觉变,诘通,通占对无屈,竟得归长安。
《隋书·卫元传》:杨元感围逼东都,元与宇文述等合击破之。帝劳之。赐以良田、甲第,资物钜万。还镇京师,帝谓之曰:关右之任,一委于公。公安,社稷乃安;公危,社稷亦危。出入须有兵卫,坐卧恒宜自牢,勇夫重闭,此其义也。今特给千兵,以充侍从。赐以玉麟符。
《樊子盖传》:子盖为东都留守。帝顾谓子盖曰:朕遣越王留守东都,示以皇枝磐石;社稷大事,终以委公。特宜持重,戈甲五百人而后出,此亦勇夫重闭之义也。无赖不轨者,便诛锄之。凡可施行,无劳形迹。今为公别造玉麟符,以代铜兽。
《唐书·夏侯端传》:端擢秘书监。李密之降,关东地未有所属,端请假节招谕,乃拜大将军,为河道招慰使。即传檄州县,东薄海,南揵淮,二十馀州遣使顺附。次谯州,会亳、汴二州刺史已降王世充,道塞,无所归。麾下二千人,饿死十四三。遇贼,众溃,从者才三十馀人,遂东走,撷䝁豆以食。端持节卧起,叹曰:平生不知死地乃在此。世充遣人以淮南郡公、尚书少吏部印绶召端,解所服衣以赠。端曰:吾,天子使,宁污贼官耶。非持首去不可见。即焚书及衣,因解节毛怀之,间道走宜阳,历崖峭榛莽。比到,其下仅有在者,皆体发癯焦,人不堪视。端入谒,自谢无功,不及危困状。帝悯之,复拜秘书监。出为梓州刺史。
《册府元龟》:陈行焉为吉州长史,使往吐蕃。吐蕃大臣钦陵使行焉拜㐲,行焉拥节不屈,临之以兵,竟不从,因被拘留十馀年而卒。至永隆二年丧还,高宗深嘉叹之,赠睦州刺史。
《唐书·颍王璬传》:璬领剑南节度大使。璬之出遽,不及受节,司马史贲请建大槊,蒙油囊,先驱以威道路。璬笑曰:既为真王矣,安用假节为。
《旧唐书·严震传》:李怀光连贼,德宗欲移幸山南。震闻,令大将张用诚迎护。既而用诚为贼所诱,欲谋背逆。震又遣将马勋迎候。勋得震符。出骆谷,用诚以数百骑迎勋,勋与俱之传舍。火发于驿外,军士争附火。勋乃从容出怀中符示之曰:大夫召君。用诚惶惧起走,壮士自背束手而擒之。
《唐书·李夷简传》:德宗幸奉天,朱泚遣使东出关至华,候使李翼不敢问。夷简曰:向发幽、陇兵五千救襄城,乃贼旧部,是将追还。请验之。驰及潼关,果得召符,白于关大将骆元光,乃斩贼使,收伪符,献行在。
《杨汝士传》:汝士,开成初,繇兵部侍郎为东川节度使。时嗣复镇西川,乃族昆弟,对拥旄节,世荣其门。《北梦琐言》:咸通中,南蛮围西川,朝廷命太尉渤海高公骈自天平军移镇成都,戎车未届,乃先以帛书军号其上,仍画一符于邮亭递之,以壮军声。
《书蕉》:萧结尝令祁阳,方暮春时,有州符下,取急渡船。结怒批其符曰:秧开五叶,蚕长三眠。人皆忙迫,划甚閒船。守惭而止,其风力如此。
《册府元龟》:周王峻为枢密使,初降制,除青州,有司撰制旄节以备迎。授前之夕,其旄节有声甚异,闻者骇之。主者曰:安重诲授河中节,亦有此异焉。寻被诛死。《演繁露》:唐制太守交事皆合铜鱼为信,周世宗显德六年,以除州自有制书,罢铜鱼不用。
《宋史·舆服志》:嘉祐四年,三司使张方平编驿券则例,凡七十四条,赐名《嘉祐驿令》。
《洪皓传》:皓子遵。知太平州。前守周璪以尝论遵,闻遵来,不俟合符驰去。遵追饯至十里,劳苦如平时,曰:君当官而行,我何怨。闻者以为盛德。
《舆服志》:孝宗诏以其藩邸旌节,迎置天章阁。淳熙中,光宗亦诏奉东宫旌节。其后,宁宗践祚,有司言安奉皇帝藩邸旌节,宜有推饰。今用朱漆青地金字牌二:其一题曰太上皇帝藩邸旌节,其一曰今上皇帝藩邸旌节。盖袭用元丰延安故事云。
《贾似道传》:度宗似道所立,每朝必答拜,称之曰师臣而不名,朝臣皆称为周公。甫葬理宗,即弃官去,使吕文德报北兵攻下沱急,朝中大骇,帝与太后手为诏起之。似道至,欲以经筵拜太师,以典故须建节,授镇东军节度使,似道怒曰:节度使粗人之极致尔。遂命出节,都人聚观。节已出,复曰:时日不利。亟命返之。宋制:节出,有撤关坏屋,无倒节理,以示不屈。至是,人皆骇叹。然下沱之报实无兵也。
《元史·张晋亨传》:宪宗即位,欲赐晋亨金虎符,辞曰:虎符,国之名器,长一道者所佩,臣隶忠济麾下,复佩虎符,非制也。臣不敢受。帝益喜,改赐玺书、金符,恩州管民万户。中统三年,李璮叛,晋亨从严忠范战于遥墙泺,胜之,改本道奥鲁万户。四年,授金虎符,分将本道兵,充万户,戍宿州。《杨大渊传》:世祖中统四年,宪宗拜大渊侍郎、都行省,诏以大渊麾下将士有功,赐金符十、银符十九,别给海青符二,俾事亟则驰以闻。
《世祖本纪》:中统二年六月,授管领重庆府、黎、雅、威、茂、邛、灌七处军民小太尉虎符。
《续文献通考》:世祖中统三年,赐夔州行省杨大渊金符一、银簪十九,赏麾下将士;别给海青符二,事有急速,驰以上闻。
《元史·世祖本纪》:中统三年四月庚戌,赐诸王合必赤金银海青符各二。
《续文献通考》:至元四年,以威州山后大番弄麻等十一族来附,赐以玺书、金银符。
十一年,授河北道宣慰使,佩虎符。
十四年三月壬子,宝应军人施福将其守将,降于淮东都元帅府,诏以福为千户,佩金符。
六月丙寅,涪州安抚阳立及其子嗣荣相继来附,命立为夔路安抚使,嗣荣为管军总管,并佩虎符。《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五年春正月,以千户郑鄩有战功,升万户,佩虎符。
夏四月,追江南工匠官虎符。
八月,中书省臣言:近有旨追诸路管民官所授金虎符,其江南路臣宜仍所授。从之。
闰十一月朔,罗氏鬼国主阿榨、西南番主韦昌盛并内附,诏各为其地安抚使,佩虎符。十二月,都掌蛮夷及其属内附,诏以其长为安抚使,赐虎符,馀授宣敕、金银符有差。
十六年二月,张弘范以千夫长塔剌海获文天祥有功,请授总管军千户,佩符,从之。
五月己酉,中书省请复授宣尉司官虎符,不允。壬申,以吕虎来归,授顺庆府总管,佩虎符。
《续文献通考》:至元十七年,四川宣尉使请赐海青符,诏以二符给之。
《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九年二月壬寅,授溪洞招讨使郭昂等九人虎符。
二十年二月戊子,赐俱蓝国王瓦你金符。
《续文献通考》:至元二十年,以海道运粮招讨使朱清为中万户,赐以虎符;张瑄子为千户,赐金符。
《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二年正月辛丑,以杨兀鲁带为征骨嵬招讨使,佩二珠虎符。
二十三年秋七月壬午,给金齿国使臣圆符。
《续文献通考》:至元二十三年,典瑞院都事某建言,凡省官提调军马,必佩虎符。今太师伯颜难与他人同,宜锡龙凤牌,以宠异之。可遂制龙齿牌一面,其三珠各函径寸,真珠一枚,而饰以红刺鸦忽,宝石牌身脱钑元德上辅功臣,号字仍用白玉嵌造。
《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八年三月壬戌,南丹州莫国麟入觐,授国麟安抚使、三珠虎符。
二十九年七月乙丑,阿里愿自备船,同张存从征瓜哇军,往招占城、甘不察,诏授阿里三珠虎符,张存一珠虎符。
《武宗本纪》:至大元年闰十一月乙巳,中书省臣言:回回商人持玺书,佩虎符,乘驿马,名求珍异,既而以一豹上献,复邀回赐,似此甚众。臣等议,虎符,国之信器,驿马,使臣所需,今以𢌿诸商人,诚非所宜,乞一概追之。制可。
《续文献通考》:文宗天历元年,给淮东宣慰司银字圆符。
至顺元年,立行枢密院讨云南,赐给驿玺书十五、银字圆符五。闰七月,封诸王卯泽为永宁王,授金印,及给银字圆符、给驿玺书。
二年十二月,以黄金符鑴文曰翊忠徇义迪节同勋,赐西城亲军副都指挥使钦察,以旌其天历初红桥战功。
《元史·乃蛮台传》:至顺元年,迁上都留守。国初,诸军置万户、千户、百户,时金银符未备,惟加缨于枪以为等威。至是乃蛮台为请于朝,皆得绾符。
《续文献通考》:顺帝至正三年,赐伯颜七宝玉书龙虎金符。
十二年,命典瑞院给淮南行省银字圆牌三面、驿券五十道。
《虞集驿传》:考使者衔密命以出,不能待有司文移,则典瑞院径自御前出金字圆符付之,即佩以行。《莘野纂闻》:安化王寘鐇据宁夏,潜图不轨,与逆瑾交通,誓书约为内应,而宁夏都指挥何锦辈又从而附之,假伪符以号,召诸路官军,具有形迹,俄有诏率兵讨之,擒瑾辈并槛车寘鐇械递京师,得其状,初不出于寘鐇,而瑾实先之,则瑾其首诛耳。
符节部杂录
《书经·周书·康诰》:越小臣诸节。〈注〉小臣,诸有符节之吏。《六韬》:太公曰:主与将有阴符,大胜克敌之符,长一尺。《盐铁论》:博士褚泰、徐偃等,承明诏,建节驰传,巡省郡国,举孝、廉,劝元元,而流俗不改。招举贤良、方正、文学之士,超迁官爵,或至卿大夫,非特燕昭之荐士,文王之广贤也。《文心雕龙》:符者,孚也。徵召防伪,事资中孚。三代玉瑞,汉世金竹,末代从省,代以书翰矣。
《耳目记》:汉发兵用铜虎符,及唐初为银兔符,以兔子为符瑞故也。又以鲤鱼为符,瑞为铜鱼符以佩之。至伪周武姓也,元武龟也,又以铜为龟符。
《李氏刊误》:《礼》曰:君有赐则拜而受之。赐莫重于九锡。衣服朱户,纳陛乘舆,乐县虎贲,弓矢鈇钺,秬鬯遍详,礼文未有拜衣服虎贲者也。是物也,故不宜拜。若拜朱户渠门,宜谓之神。《礼记·祭法》:累代祭名,不闻有戟神,是知无拜祭之礼也。近代受节,置于一室,朔望必祭之,非也。
《梦溪笔谈》:古之节如今之虎符,其用则有圭璋龙虎之别,皆椟,将之英荡是也。汉人所持节,乃古之旌也。予在汉东,得一玉琥,美玉而微红,酣酣如醉肌,温润明洁,或云即玫瑰也。古人有以为币者,《春官》以白琥礼西方是也。有以为货者,《左传》加以玉琥二是也。有以为瑞节者,山国用虎节是也。
《懒真子》:陜府平陆主簿,张贻孙子训尝问仆鱼袋制,度仆曰:今之鱼袋,乃古之鱼符也。必以鱼者,盖分左右可以合符,而唐人用袋盛此鱼,今人乃以鱼为袋之饰,非古制也。《唐·车服志》曰:随身鱼符,左一右一,左者进内,右者随身,皆盛以袋,三品以上饰以金,五品以上饰以银。景云中,诏衣紫者以金饰之,衣绯者以银饰之,谓之章服。盖有据也。
《野客丛谈》:唐故事以左鱼给郡守,以右鱼留郡库。每郡守之官,以左鱼合郡库之右鱼,以此为信。自周显德间废,而此制不可复唐之鱼符,即古者铜虎符之意也。按古之符节,左以与郡守,右以留京师,非谓留郡库也。谓郡守往回,以所授之左符合京师之右符,以防其伪。其或遣使调发于郡国,则请内库之右符,以合郡国之左符。如魏公子无忌入王卧内,窃虎符以召晋鄙之兵,救平原之难是也。大略如此。然观《唐志》谓:符宝郎掌国之符节,藏其左而班其右。《环济要略》:铜虎符,竹使符,中分,留其左半,以右半付之,则知古之符藏其右而班其左,后之符藏其左而班其右,此为不同。今刑统出左符以合右符,是亦左者在内,右者在外也。说者谓请内库之左符,以合郡国之右符耳。
《中华古今注》:程雅问口传者何云,答曰:传者以木为之,长一尺五寸,书符信于其上,又一板封以御史印章,所以为期信,即如今之过所也。言经过所在为证也。
《孝经》云:制节谨度,满而不溢,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唐节制皆从太府寺,准三礼定之。《周礼》云: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紫檀木画其形象,御亲金书,以赐重臣。碧油笼之殁而不用,则倒进之。汉苏武使单于,不拜,单于怒,令武北海窖中牧羊毡,裹节食雪,卧节旄落,还汉仗节而回,旄落尽也。
《佩楚轩客谈》:半金铜虎,汉兵制也。皆刻篆云某处发兵,符腹上皆戊癸字。
《云烟过眼录》:刘浙漕伯益所藏苍玉符,长可一尺,阔三寸,厚半寸许,两傍作双螭,中碾七篆字,云元孙北文治水圣。彼以为禹治水符,甚珍之。余则以为伪物也。盖禹姒姓,非徒文之似,又云孙乃轩辕之孙,何为曰元孙,且三代当作钟鼎款识,何为乃小篆,刻俱不工,不足奇也。
道士褚雪巘所藏铜虎符,一半上有篆文六,云某处发兵合同,下有楷书甲至癸十字,各拟古。
叶森曾见先师真吾白收虎符一,长有一尺五寸,广四寸,上剡首下平,一面作虎蹲在上,下有汉款识字,云第一至第五,皆面上,作身通垂,下有磨灭不可辨,剡首二边有字刊年月,磨灭难辨。
山居太史杨瑀所藏铜虎符一,全体具存,背上篆云某处发兵,待行腹下分书十干,唯戊癸二字合全,馀八字皆平。腹内作牝牡五窍,开合之则一全虎也。往往有汉虎符者,如褚雪巘及真吾白所收皆是,如符牌样,上铸一小虎形,下云某处发兵,或左右,或止有一边,今此全虎形亦异矣。
《妮古录》:余见铜虎符,仅二寸许,虎各半,合而为一,色如碧羽,微带黄金。
《古今印史精蕴》:曰节,限制也。其为道也损,过以就中,天命也,其为物也,刻符以合信,君命也,臣毋敢自专,受节于君,乃得专制于外。《周官》:守邦国者用玉节,都鄙用角节,凡使节以金,门关用玺节,道路用旌节,取尊君之义,故其文象秉执之形,上函象节,其垂象节旄节以为文者也。古之制器者,以道而命名制字者,象形以明道,在天为节气,在君为节度,在事为节俭。臣之忠节,妇之贞节,人之骨节,木之枝节,皆取限制之义也。节用之则建,不用则藏。别作斗象,受而藏之之形,配合他字,兼此二文。
《龙湖文集》:天子飨祀郊庙,视学籍田勋卫,扈从当值,则给金牌,虎贲巡城,则给铜符;九门守卫,则给铜牌;锦衣校尉入直,则给铜鱼;京官朝参者,则给牙牌。牌有圆花、长花、长素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