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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考工典
第一百十六卷目錄
臺部紀事
臺部雜錄
臺部外編
考工典第一百十六卷
臺部紀事
《古三墳書》:燧人氏有傳教之臺。
《山海經·大荒西經》:西有王母之山,有軒轅之臺,射者不敢西嚮射,畏軒轅之臺。
《海內北經》:帝堯臺、帝嚳臺、帝丹朱臺、帝舜臺,各二臺,臺四方,在崑崙東北。〈注〉此蓋天子巡狩所經過遠裔,慕聖人恩德,輒共為築立臺觀,以標題其遺蹟也。《郡國志》:蒲州蚩尤城鳴條野,禹娶塗山,女思戀本國,築臺以望之,謂之青臺。
《左傳》:昭公四年,椒舉言于楚子曰:夏啟有釣臺之享。〈注〉河南陽翟縣有釣臺坡。
公元前1978年
《竹書紀年》:帝啟元年癸亥,帝即位于夏邑。大饗諸侯于釣臺。諸侯從帝歸于冀都。大饗諸侯于璿臺。帝辛五年夏,桀築南單之臺。
《新序》:桀作瑤臺,罷民力,殫民財,為酒池糟隄,縱靡靡之樂,一鼓而牛飲者三千人。
《史記·夏本紀》:帝桀之時,百姓弗堪。乃召湯而囚之夏臺,已而釋之。湯修德,諸侯皆歸湯。桀謂人曰:吾悔不遂殺湯于夏臺,使至此。
《殷本紀》:紂厚賦稅以實鹿臺之錢,而盈鉅橋之粟。益收狗馬奇物,充仞宮室。益廣沙丘苑臺。〈注〉鹿臺,臺名,今在朝歌城中。括地志云:在衛縣西南二十二里。沙丘臺在邢州平鄉東北二十里。
公元前1972年
《新序》:紂為鹿臺,七年而成,其大三里,高千尺,臨望雲雨。
周文王作靈臺及于池沼,澤及枯骨。
公元152年
《穆天子傳》:天子西遊,乃宿于祭壬辰。祭公飲天子酒,乃歌天之詩,天子命歌南山有,乃紹宴樂。丁酉,天子作臺以為西居。
公元前659年
盛姬,盛柏之子也。天子賜之上姬之長,是曰:盛門天子。乃為之臺,是曰:重璧之臺。〈註〉為盛姬築臺也。《呂氏春秋》:有娀氏有二佚女,為九成臺,飲食必以鼓。《左傳》:莊公三十二年初,公築臺臨黨氏,見孟任,從之,閟,而以夫人言許之,割臂盟公,生子般焉。
公元前655年
僖公五年,春,王正月,辛亥朔,公既視朔,遂登觀臺以望,而書,禮也。
公元前646年
《拾遺記》:僖公十四年,晉文公焚林以求介子推。有白鴉遶煙而噪,或集子推側,火不能焚。晉人嘉之,起一高臺,名思煙臺。
公元前645年
僖公十五年,秦伯伐晉,獲晉侯以歸。穆姬聞晉侯將至,以太子罃,弘,與女簡璧,登臺而履薪焉。使以免服,衰絰逆,且告曰:上天降災,使我兩君匪以玉帛相見,而以興戎。若晉君朝以入,則婢子夕以死。夕以入,則朝以死,唯君裁之。乃舍諸靈臺。
《說苑》:楚昭王欲之荊臺游,司馬子綦進諫曰:荊臺之游,左洞庭之波,右彭蠡之水;南望獵山,下臨方淮。其樂使人遺老而忘死,人君游者盡以亡其國,願大王勿往游焉。王曰:荊臺乃吾地也,有地而游之,子何為絕我游乎。怒而擊之。于是令尹子西,駕安車四馬,徑于殿下曰:今日荊臺之游,不可不觀也。王登車而拊其背曰:荊臺之游,與子共樂之矣。步馬十里,引轡而止曰:臣不敢下車,願得有道,大王肯聽之乎。王曰:第言之。令尹子西曰:臣聞之,為人臣而忠其君者,爵祿不足以賞也;為人臣而諛其君者,刑罰不足以誅也。昔司馬子綦者忠臣也,若臣者諛臣也;願大王殺臣之軀,罰臣之家,而祿司馬子綦。王曰:若我能止,聽公子,獨能禁我游耳,後世游之,無有極時,柰何。令尹子西曰:欲禁後世易耳,願大王山陵崩陁,為陵於荊臺;未嘗有持鐘鼓管絃之樂而游於父之墓上者也。於是王還車,卒不游荊臺,令罷先置。孔子從魯聞之曰:美哉。令尹子西,諫之於十里之前,而傳之於百世之後者也。
公元前549年
《拾遺記》:周靈王二十三年,起昆昭之臺,一名宣昭之臺。聚天下異木神工,得崿谷陰生之樹。其樹千尋,文理盤錯,以此一樹而臺用足焉。大榦為桁棟,小枝為栭桷。其木有龍蛇百獸之形,又篩水精以為泥。臺高百丈,昇之以望雲氣。時有萇弘能招致神異。王乃登臺,望雲氣蓊鬱,忽見二人乘雲而至,鬚髮皆黃,非世俗之類也。乘遊龍飛鳳之輦,駕以青螭,其衣皆縫緝毛羽也。王即迎之上席,時天下大旱,地裂木燃。一人先唱能為雪霜,引氣一噴,則雲起雪飛,坐者皆凜然。宮中池井,堅冰可瑑。又設狐腋素裘、紫羆文褥。羆褥是西域所獻也,施於臺上,坐者皆溫。又有一人唱能使即席為炎,乃以指彈席上,而暄風入室,裘褥皆棄於臺下。時有容成子諫曰:大王以天下為家,而染異術,使變夏改寒,以誣百姓,文武周公之所不取也。王乃疏萇弘而求正諫之士。
《韓子》:秦康公築臺三年。荊人起兵,將欲以兵攻齊。任妄曰:飢召兵,疾召兵,勞召兵,亂召兵。君築臺三年,今荊人起兵將攻齊,臣恐其攻齊,而以襲秦為實也,不如備之。戍東邊,荊人輟行。
《晏子》:晏子使於魯,比其返也,景公使國人起大臺之役,歲寒不已,凍餒之者鄉有焉。國人望晏子,晏子至已復事公乃坐飲酒樂。晏子曰:君若賜臣,臣請歌之。歌曰:庶民之言曰凍,水洗我若之何。太上靡散,我若之何。歌終,喟然歎而流涕,公就止之,曰:夫子曷為至此。殆為大臺之役,夫寡人將速罷之。晏子再拜,出而不言。遂如大臺,執朴鞭其不務者,曰:吾細人也,皆有閤廬以避燥濕,今君為一臺而不速成,何為國人。皆曰:晏子助天為虐。晏子歸未至,而君出令趨罷役車馳而人趨。仲尼聞之,喟然歎曰:古之善為人臣者,聲名歸之君,禍災歸之身。入則切磋其君之不善,出則高譽其君之德義。是以雖事惰君,能使垂衣裳,朝諸侯,不敢伐其功,當此道者,其晏子是耶。
景公為長庲,將欲美之,有風雨作,公與晏子入坐飲酒,致堂上之樂。酒酣,晏子作歌曰:穗乎不得穫,秋風至兮,殫零落。風雨之弗殺也,太上之靡弊也。歌終,顧而流涕,張躬而舞。公就晏子而止之曰:今日夫子為賜而誡于寡人,是寡人之罪。遂廢酒罷役,不果成長庲。
景公築路寢之臺,三年未息。又為長庲之役,二年未息。又為鄒之長塗。晏子諫曰:百姓之力勤矣,公不息乎。公曰:塗將成矣。請成而息之。對曰:明君不屈民財者,不得其利。不窮民力者,不得其樂。昔者楚靈王作頃官,三年未息也。又為章華之臺,五年又不息也。乾溪之役八年,百姓之力不足而息也。靈王死于乾溪,而民不與君歸。今君不遵明君之義,而循靈王之跡,嬰懼君有暴民之行,而不睹長庲之樂也。不若息之。公曰:善,非夫子者,寡人不知得罪于百姓深也。于是令勿委壞,餘財勿收,斬板而去之。
《韓詩外傳》:齊景公使人於楚,楚王與之上九重之臺,顧使者曰:齊有臺若此乎。使者曰:吾君有治位之坐,土階三等,茅茨不翦,樸椽不斲者,猶以謂為之者勞,居之者泰,吾君惡有臺若此者。於是楚王蓋悒如也。使者可謂不辱君命,其能專對矣。
《說苑》:楚莊王築層臺,延石千重,延壤百里,士有反三月之糧者,大臣諫者七十二人皆死矣;有諸御己者,違楚百里而耕,謂其耦曰:吾將入見於王。其耦曰:以身乎。吾聞之,說人主者,皆閒暇之人也,然且至而死矣;今子特草茅之人耳。諸御己曰:若與子同耕則比力也,至於說人主不與子比智矣。委其耕而入見莊王。莊王謂之曰:諸御己來,汝將諫邪。諸御己曰:君有義之用,有法之行。且己聞之,土負水者平,木負繩者正,君受諫者聖;君築層臺,延石千重,延壤百里;民之釁咎血成於通塗,然且未敢諫也,己何敢諫乎。顧臣愚,竊聞昔者虞不用宮之奇而晉并之,陳不用子家羈而楚并之,曹不用僖負羈而宋并之,萊不用子猛而齊并之,吳不用子胥而越并之,秦人不用蹇叔之言而秦國危,桀殺關龍逢而湯得之,紂殺王子比干而武王得之,宣王殺杜伯而周室卑;此三天子,六諸侯,皆不能尊賢用辯士之言,故身死而國亡。遂趨而出,楚王遽而追之曰:己子反矣,吾將用子之諫;先日說寡人者,其說也不足以動寡人之心,又危加諸寡人,故皆至而死;今子之說,足以動寡人之心,又不危加諸寡人,故吾將用子之諫。明日令曰:有能入諫者,吾將與為兄弟。遂解層臺而罷民,楚人歌之曰:薪乎萊乎。無諸御己訖無子乎。萊乎薪乎。無諸御己訖無人乎。
楚莊王與晉戰,勝之,懼諸侯之畏己也,乃築為五仞之臺,臺成而觴諸侯,諸侯請約。莊王曰:我薄德之人也。諸侯請為觴。乃仰而曰:將將之臺,窨窨其謀,我言而不當,諸侯伐之。於是遠者來朝,近者入賓。
《陸賈新語》:楚靈王作乾谿之臺,五百仞之高,欲登浮雲,窺天文。
《國語》:楚靈王為章華之臺,與伍舉升焉,曰:臺美夫。對曰:臣聞國君服寵以為美,安民以為樂,聽德以為聰,致遠以為明。不聞其以土木之崇高、彤鏤為美,而以金石匏竹之昌大、囂庶為樂;不聞其以觀大、視侈、淫色以為明,而以察清濁為聰也。先君莊王為匏居之臺,高不過望國氛,大不過容宴豆,木不妨守備,用不煩官府,民不廢時務,官不易朝常。問誰宴焉,則宋公、鄭伯;問誰相禮,則華元、駟騑;問誰贊事,則陳侯、蔡侯、許男、頓子,其大夫侍之。先君是以除亂克敵,而無惡于諸侯。今君為此臺也,國民罷焉,財用盡焉,年穀敗焉,百官煩焉,舉國留之,數年乃成。願得諸侯與始升焉,諸侯皆距無有至者。而後使太宰啟疆請于魯侯,懼之以蜀之役,而僅得以來。使富都那豎贊焉,而使長鬣之士相焉,臣不知其美也。夫美也者,上下、內外、小大、遠邇皆無害焉,故曰美。若於目觀則美,縮於財用則匱,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為。夫君國者,將民之與處;民實瘠矣,君安得肥。且夫私欲弘侈,則德義鮮少;德義不行,則邇者騷離而遠者距違。天子之貴也,唯其以公侯為官正,而以伯子男為師旅。其有美名也,唯其施令德於遠近,而小大安之也。若斂民利以成其私欲,使民蒿焉忘其安樂,而有遠心,其為惡也甚矣,安用目觀。故先王之為臺榭也,榭不過講軍實,臺不過望氛祥。故榭度於大卒之居,臺度於臨觀之高。其所不奪穡地,其為不匱財用,其事不煩官業,其日不廢時務。瘠磽之地,於是乎為之;城守之木,於是乎用之;官寮之暇,於是乎臨之;四時之隙,於是乎成之。故《周詩》曰:經始靈臺,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亟,庶民子來。王在靈囿,麀鹿攸伏。夫為臺榭,將以教民利也,不知其以匱之也。若君謂此臺美而為之正,楚其殆矣。
公元前556年
悼公與司馬侯升臺而望曰:樂夫。對曰:臨下之樂則樂矣,德義之樂則未也。公曰:何謂德義。對曰:諸侯之為,日在君側,以其善行,以其惡戒,可謂德義矣。公曰:孰能。對曰:羊舌肸習於春秋。乃召叔向使傅太子彪。《左傳》:襄公十七年,宋皇國父為太宰,為平公築臺,妨于農功,子罕請俟農功之畢,公弗許,築者謳曰:澤門之晳,實興我役,邑中之黔,實慰我心,子罕聞之,親執朴,以行築者,而抶其不勉者。曰吾儕小人,皆有闔廬,以辟燥濕寒暑,今君為一臺而不速成,何以為役,謳者乃止,或問其故,子罕曰:宋國區區,而有詛有祝,禍之本也。
《賈誼新書》:翟王使使至楚,楚王誇使者以章華之臺,臺甚高,三休乃至。楚王曰:翟國亦有此臺乎。使者曰:否。翟窶國也,惡見此臺也。翟王之自為室也,堂高三尺,壤陛三絫,茆茨弗剪,采椽弗刮。且翟王猶以作之者大苦,居之者大佚,翟國惡見此臺也。楚王媿。《韓詩外傳》:晉平公之時,藏寶之臺燒,士大夫聞,者趨車馳馬救火,三日三夜乃勝之。公子晏子獨束帛而賀曰:甚善矣。平公勃然作色,曰:珠玉之所藏也,國之重寶也,而天火之,士大夫皆趨車走馬而救之,子獨束帛而賀,何也。有說則生,無說則死。公子晏子曰:何敢無說。臣聞之:王者藏於天下,諸侯藏於百姓,商賈藏於篋匱。今百姓之於外,裋褐不蔽形,糟糠不充口,虛耗而賦斂無已,王收大半而藏之臺,是以天火之。且臣聞之:昔者桀殘賊海內,賦斂無度,萬民甚苦,是故湯誅之,為天下戮笑。今皇天降災於藏臺,是君之福也,而不自知變悟,亦恐君之為鄰國笑矣。公曰:善。自今已往,請藏于百姓之間。詩曰:稼穡維寶,代食維好。
《說苑》:晉平公春築臺,叔向曰:不可。古者聖王貴德而務施,緩刑辟而趨民時;今春築臺,是奪民時也。夫德不施,則民不歸;刑不緩,則百姓愁。使不歸之民,役愁怨之百姓,而又奪其時,是重竭也;夫牧百姓,養育之而重竭之,豈所以定命安存,而稱為人君於後世哉。平公曰:善。乃罷臺役。
晉平公使叔向聘於吳,吳人拭舟以逆之,左五百人,右五百人;有繡衣而豹裘者,有錦衣而狐裘者,叔向歸以告平公,平公曰:吳其亡乎。奚以敬舟。奚以敬民。叔向對曰:君為馳底之臺,上可以發千兵。下可以陳鐘鼓。諸侯聞君者,亦曰奚以敬臺,奚以敬民。所敬各異也。於是平公乃罷臺。
趙簡子春築臺於邯鄲,天雨而不息,謂左右曰:可無趨種乎。尹鐸對曰:公事急,厝種而懸之臺;夫雖欲趨種,不能得也。簡子惕然,乃釋臺罷役曰:我以臺為急,不如民之急也,民以不為臺,故知吾之愛也。
《山堂肆考》:吳王夫差破越,越乃進西施,請退軍,吳王許之。吳王既得西施,甚寵之,為築姑蘇臺,高三百丈,遊宴其上。伍子胥諫曰:吾恐姑蘇臺不久為麋鹿之遊。吳王不聽。按,臺在蘇州姑蘇山上,就山起臺,三年聚財,五年乃成,高見三百里。
《吳地記》:吳王闔閭十一年,起臺於姑蘇山,因山為名。西向去國三十五里,春夏遊焉,夫差復高而飾之。越伐吳,遂見焚。
《吳越春秋》:越王勾踐臣吳歸。范蠡觀天文,擬法於紫宮,築作小城,范蠡曰:天地卒號,以著其實。名東武起游臺其上。東南為司馬門,立層樓冠其山巔,以為靈臺起離宮於淮陽,宿臺在於高平,駕臺在於成丘,立苑於樂野,燕臺在於石室,齋臺在於襟山。勾踐之出游也,休息,食室於冰廚。《列仙傳》:老子度函關,尹喜見紫氣東來,曰:必有異人過此。後人於其地築望氣臺,在靈寶縣。
《列女傳》:貞姜者,楚昭王夫人也。王出遊,留夫人漸臺之上而去。王聞江水大至,使使者迎夫人,忘持其符,使者至,請夫人,夫人不去。於是使者取符,則水大至,臺崩,夫人流而死。
《孔叢子·嘉言篇》:陳惠公大城,因起凌陽之臺,未終,而坐法死者數十人,又執三監吏,夫子適陳,聞之,見陳侯,與俱登臺而觀焉。夫子曰:美哉斯臺,自古聖王之為城臺,未有不戮一人而能致功若此者也。陳侯默而退,遂竊赦所執吏,既而見夫子,問曰:昔周作靈臺亦戮人乎。答曰:文王之興,附者六州,六州之眾,各以子道來,故區區之臺,未及期日而已成矣。何戮之有乎。夫以少少之眾,能立大大之功,唯君爾。
《列子·黃帝篇》:范氏有子曰子華,善養私名,舉國服之;有寵於晉君。禾生、子伯,范氏之上客,出行,經坰外,宿於田更商丘開之舍。中夜,禾生、子伯二人相與言子華之名勢。商丘開潛於牖北聽之。因之子華之門。子華之門徒皆世族也,縞衣乘軒,緩步闊視。顧見商丘開年老力弱,面目黧黑,衣冠不檢,莫不眲之。既而狎侮欺詒,攩㧙挨抌,亡所不為。商丘開常無慍容,而諸客之技單,憊於戲笑。遂與商丘開俱乘高臺,於眾中漫言曰:有能自投下者賞百金。眾皆競應。商丘開以為信然,遂先投下,形若飛鳥,揚於地,骩骨無。《古樂府》:宋康王欲奪舍人韓憑之妻,乃築青陵臺望之。憑妻作詩曰:南山有鳥,北山張羅。鳥自高飛,羅將奈何。
《述異記》:燕昭王為郭隗築臺,今在幽州燕王故城中,土人呼為賢士臺,亦謂之招賢臺。
《六帖》:燕昭王置千金於臺上,以延天下士,謂之黃金臺。
《戰國策·魏策》:梁王魏嬰觴諸侯於范臺。酒酣,請魯君舉觴。魯君興,避席擇言曰:昔者楚王登強臺而望崩山,左江而右湖,以臨彷徨,其樂忘死,遂盟強臺而弗登,曰:後世必有以高臺陂池亡其國者。今主君之尊,前夾林而後蘭臺,強臺之樂也。可無戒與。梁王稱善相屬。
《新序》:魏襄王將起中天臺,令曰:敢諫者死。許綰負操鍤入曰:聞大王將起中天臺,臣願加一力。王曰:子何力有加。綰曰:雖無力,能商臺。王曰:若何。曰:臣聞天與地相去萬五千里,今王因而半之,當起七千五百里之臺,高既如是,其趾須方八千里,盡王之地,不足以為臺趾。古者堯舜建諸侯,地方五千里,王必起此臺,先以兵伐諸侯,盡有其地猶不足,又伐四夷,得方八千里乃足以為臺趾,林木之積,人徒之眾,倉廩之儲,數以萬億度。八千里之外,當定農畝之地,足以奉給王之臺者,臺具以備,乃可以作。魏王默然無以應,乃罷起臺。
《拾遺記》:始皇起雲明臺,窮四方之珍木,搜天下之巧工。南得煙丘碧樹,酈水燃沙,賁都朱泥,雲岡素竹。東得蔥巒錦柏、漂檖、龍松、寒河星柘,雲之梓。西得漏海浮金、狼淵羽墾、滌嶂霞桑、沉塘員籌。北得冥阜乾漆、陰坂文梓、褰流黑魄、闇海香瓊。珍異是集,二人騰虛緣木,揮斤斧於空中,子時起工,午時已畢。秦人謂之子午臺,亦言於子午之地各起一臺,二說疑也。《三齊略記》:鬲城東南有蒲臺,臺高八十尺。秦始皇東遊海上,於臺下縈蒲繫馬。夾道數百步,到今蒲生,縈委猶若有繫狀。蒲似水楊,而勁堪為箭。
《史記·貨殖傳》:巴寡婦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數世,家亦不訾。清,寡婦也,能守其業,用財自衛,不見侵犯。始皇以為貞婦而客之,為築女懷清臺。
公元前219年
《秦始皇本紀》:始皇二十八年,南登琅邪,大樂之,留三月。乃徙黔首三萬戶琅邪臺下,復十二歲。作琅邪臺,立石刻,頌秦德。
《水經注》:長平城在上黨郡南,秦壘在城西,秦坑趙眾,收頭顱築臺於此,崔峨特起,今乃號之曰白起臺。《漢書·文帝紀》:孝文皇帝嘗欲作露臺,召匠計之,直百金。上曰:百金,中人十家之產也。吾奉先帝宮室,常恐羞之,何以臺為。
《裴淵廣州記》:尉佗立臺以朝漢室,圓基千步,直峭百丈,螺道登進,頂上三畝,朔朢升拜,號為朝臺。
《山東通志》:董子讀書臺在德州學內。明正統間,知州常景先因修學於東廡牆下,掘得石碣,刻曰:董子讀書臺。
公元前139年
《洞冥記》:建元二年,帝起騰光臺以望四遠。於臺上撞碧玉之鐘掛,懸黎之磬,吹霜條之箎,唱來雲依日之曲。
《史記·孝武本紀》:公孫卿曰:仙人好樓居。於是上使卿持節設具而候神人,乃作通天臺。
公元前102年
《洞冥記》:元封中,起神明臺。上有九天道、金床、象席、琥珀鎮、雜玉為簟。太初三年,起甘泉望風臺。臺上得白珠如花一枝,帝以錦蓋覆之,如照月矣,因名照月珠,以賜董偃,盛以琉璃之筐。
武帝於望鵠臺西起俯月臺,臺下穿池,廣千尺。登臺以眺,月影入池中,使仙人乘舟弄月影,因名影娥池,亦曰眺蟾臺。
《漢武內傳》:鉤弋夫人卒,既殯,尸香聞十餘里。因葬之雲陵,帝甚哀悼,又疑其非常人,乃發冢開視,棺無屍,唯衣履存焉。乃起通靈臺於甘泉,常有青鳥集臺上往來,至宣帝時乃止。
《漢武故事》:漸臺高三十丈,南有壁門三層,內殿階陛咸以玉為之。鑄銅鳳凰高五丈,飾以黃金,栖屋上。《趙飛燕外傳》:成帝於太液池中起為瀛洲臺榭,高四十尺。帝御流波文縠無縫衫,趙后衣南越所貢雲英紫裙,碧瓊輕綃。廣榭上,后歌舞歸風道遠之曲。帝以文犀簪擊玉甌,令后所愛侍郎馮無方吹笙以倚后歌。飛燕身輕不勝風,帝製七寶避風臺。
《述異記》:漢成帝遣將軍王潰戍邊。及帝崩,王莽篡逆,潰與莽有隙,遂留不敢歸,因逃入胡中,士卒相率築臺為望鄉之處。
《成都記》:蠡臺,梁孝王所築於兔園中,迴道似蠡,因名之。
《山堂肆考》:王莽起八風臺以別四方之風,蓋欲求神仙也。臺成費萬金。
《後漢書·馬武傳》:更始立,以武為侍郎。及世祖拔邯鄲,置酒高會,獨與武登叢臺。〈注〉故趙王臺也,在今潞州邯鄲城中。
公元210年
《三國·魏志》:建安十五年冬,太祖乃於鄴作銅雀臺。建安十八年九月,作金虎臺,鑿渠引漳水入白溝以通河。
《陳思王植傳》:植字子建。年十歲餘,誦讀《詩》、《論》及辭賦數十萬言,善屬文。太祖嘗視其文,謂植曰:汝倩人邪。植跪曰:言出為論,下筆成章,顧當面試,奈何倩人。時鄴銅爵臺新成,太祖悉將諸子登臺,使各為賦。植援筆立成,可觀,太祖甚異之。
《獨異志》:魏武帝嘗居銅雀臺,及終,令妓樂登臺望西陵而歌舞。
《寰宇記》:陳臺在鄄城西二里,魏曹植封鄄城侯,築臺讀書其上,後改封陳,因號為陳臺。
公元224年
《魏略》:黃初五年,文帝東行,留郭后於永始臺,霜雨,城樓多壞,有司請移止。后曰:昔楚昭王出遊,貞姜留漸臺,江水至,使迎而無符,不去,卒沒。今帝在遠,未有急,而移止,奈何。
《述征記》:魏文帝築臺,高四十丈,列燭置於臺下,名曰燭臺。遠望如列星之墜地,以處美人薛靈芸焉。《郡國志》:許州有丹書臺,魏文帝受禪,有黃鳥銜丹書築北臺。
《襄陽耆舊傳》:劉表為荊州刺史,築臺名呼鷹,仍作野鷹來曲。
《拾遺記》:吳王潘夫人,每遊昭宣之室,志意幸愜,既盡酣醉,唾於玉壺中,使侍婢瀉於臺下,得火齊指環,即挂石榴枝,上因其處起臺,名曰環榴臺。時有諫者云:今吳蜀爭雄,還劉之名將為妖矣。權乃翻其名曰榴環臺。
魏明帝起凌雲臺,躬自掘土,群臣皆負畚插。天陰凍寒,死者相枕藉。洛鄴諸鼎皆夜震自移,又聞宮中地下有怨歎之聲。高堂隆等上表諫曰:王者宜靜以養民,今嗟歎之聲,形於人鬼。願省薄奢費以敦儉朴。帝猶不止,廣求瑰異珍賂,是聚飾臺榭,累年而畢,諫者尤多,帝乃去煩歸儉,死者收而葬之,人神致感,眾祥皆應。
《世說新語》:凌雲臺樓觀精巧,先稱平從木輕重,然後造構,乃無錙銖相負揭。臺雖高峻,常隨風搖動,而終無傾倒之理。魏明帝登臺,懼其勢危,別以大材扶持之,樓即頹壞。論者謂輕重力偏故也。
《太平御覽·張茂傳》:茂築靈鈞臺,周輪八十餘堵基,高九仞。武陵人閻曾夜叩門呼曰:武公遣我來。曰:何故勞百姓而築臺乎。姑臧令辛巖以曾妖妄,請殺之。茂曰:吾信勞人,曾稱先君之令,何謂妖乎。太府主簿馬魴諫曰:今世難未平,唯當弘尚道素,不宜勞役崇飾臺榭。且比年以來,轉覺眾務,日奢於往每所經營,輕違雅度,實非士女所望於明公。茂曰:吾過也,吾過也。命止作役。
《拾遺記》:石虎於太極殿前起樓,高四十丈,名曰芳塵臺。上有銅龍,腹容數百斛酒。使人於樓上嗽酒,風至望之如露,曰粘雨臺。用以灑塵,樓上戲笑之聲,音震空中。
公元340年
《鄴中記》:趙王虎建武六年,造梁馬臺在城西漳水之南,約次為臺,虎常於此臺簡練騎卒。虎牙宿衛,蛇雲騰黑槊騎五千人。每月朔晦閱馬於此臺,乃於漳水之南,張幟鳴鼓,列騎星羅,虎乃登臺。射𩩉笥一發五千騎,一時奔走,從漳水之南齊走至於臺下,隊督以己皆班賚虎。又射一箭,騎五千又齊走於漳水之北,其五千流散攢促若數萬人,皆騎以漆槊從事,故以黑槊為號。
公元224年
冰井臺在臨漳縣西南,曹操建石虎於上,藏冰三伏之日,以賜大臣。
《廬山記》:謝靈運見遠公,肅然心服,乃即寺中觀翻涅槃經為臺,植白蓮池中,名曰翻經臺。
《長安志》:姚興集沙門五十餘人,有大道者五十人,起造浮圖於永貴里,立波若臺。居須彌山,四面有崇巖峻壁、珍禽異獸、木草精奇、仙人佛像。俱有人所未聞,皆以為希奇。
公元417年
《魏書·太祖本紀》:泰常二年秋七月,起白臺於城南,高二十丈。
公元426年
《世祖本紀》:始光三年秋七月,築馬射臺於長川,帝親登臺觀走馬;王公諸國君長馳射,中者賜金錦繒絮各有差。
《洛陽伽藍記》:千秋門內,道北有西遊園,園中有凌雲臺,即魏文帝所築者。臺上有八角井,高祖於此造涼風觀,登之遠望,目極洛川,陳有靈芝釣臺,累木為之,出於海中,去地二十丈,風生戶牖,雲起棟梁,刻石為鯨魚背負。釣臺既如從地踊出,又似空中飛下。釣臺凡四殿,皆有飛閣,向靈芝往來。三伏之日,皇帝在靈芝臺避暑。
公元558年
《北齊書·文宣帝本紀》:天保九年八月,發丁匠三十萬人營三臺於鄴,因其舊基而高博之,大起宮室及遊逸園。至是,三臺成,改銅雀曰金鳳,金虎曰聖應,冰井曰崇光。十一月,登三臺,御乾象殿,朝宴群臣,並命賦詩。
公元645年
《唐太宗實錄》:貞觀十九年十月,班師次漢武臺,餘基三成,傍有祠室塋域。率顧問侍臣,對曰:此是燕齊之士,為漢武求仙之處。其地俯臨大海,長瀾接天岸,多峻石奇怪之狀。帝製文刻於石。
公元657年
《唐會要》:顯慶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講武滍水之南,行三驅禮,設次於尚書臺以觀之,許州長史封道弘奏,臺本漢南郡太守馬融講尚書於此,因以為名,今陛下親降此臺,以觀校習,請改為講武臺,從之。《舊唐書·禮樂志》:開元十三年下制有事泰山。刊定儀注。立圜臺於山上,廣五丈,高九尺,土色各依其方。又於圜臺上起方壇,廣一丈二尺,高九尺。
公元742年
《舊唐書·元宗本紀》:天寶元年,造長生殿名為集靈臺,以祀天神。
《開元天寶遺事》:元宗八月十五日,夜與貴妃臨太液池,憑欄望月不盡,帝意不快。遂敕令左右於池西岸別築百尺高臺,與吾妃子來年望月。後經祿山之兵,不復置焉,惟有基址而已。
《唐書·柳公綽傳》:子仲郢。會昌初,累轉吏部郎中。遷左諫議大夫。武宗延方士,築望仙臺,累諫諄切。
《杜陽雜編》:武宗皇帝好神仙術,遂起望仙臺以崇朝禮,復修降真臺,舂百寶屑以塗其地,瑤楹金栱、銀檻玉砌、晶熒炫燿看之不定。內設玳瑁帳,火齊床,焚龍火香、薦無憂酒,此皆他國所獻也。上每齋戒沐浴,召道士趙歸真已下,共探希微之理。
公元854年
《唐會要》:武宗會昌中,於大明宮築臺,號曰望仙,宣宗大中八年,復命葺之,右補闕陳嘏抗疏,立罷修營,八月改為文思院。
《夢溪筆談》:翰林故事:堂中設視草臺,每草制,則具衣冠據臺而坐。
《青箱雜記》:徐州歌風臺,題者甚多,惟尚書張公方平最為絕唱,曰:落魄劉郎作帝歸,樽前一曲大風辭。才如信越猶俎醢,安用思他猛士為。
《名勝志》:蒲州掛鶴臺,有瀑布自天柱峰直下,而臺在其左,每有白鶴二月來,五月生子去,以為常候。程符山在濰縣西南二十里,左畔有臺,方二丈許,四望皆山,獨留月色,里人謂之麓臺秋月。
《帝京景物略》:采育東南二十里有阜,高一丈,廣三四十尺,曰聚燕臺。歲秋社燕辭巢日,必各將其雛數千百聚此臺,呢喃一二日,然後分翔而去。
過沙河二十里,至新井庵,有松林陰一畝,西數里柳林中有臺,曰景梁臺,土人立以思狄梁公。
《金臺集》:妝臺,李妃所築,今在昭明觀後。妃嘗與章宗露坐,上曰:二人土上坐。妃應聲曰:一月日邊明。上大悅。
《元氏掖庭記》:九引臺,七夕乞巧之所。至夕,宮女登臺,以五彩絲穿九孔針,先完者為得巧,遲完者為輸巧,各出資以贈得巧者。
《方輿記要》:晾鷹臺在縣西南二十五里,高數丈,周一頃。元時遊獵多駐於此。
臺部雜錄
《禮記·月令》:仲夏之月,可以居高明,可以遠眺望,可以升山陵,可以處臺榭。
《禮統》:夏為清臺,商為神臺,周為靈臺。
《老子·異俗篇》: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臺。〈注〉春陰陽交通,萬物感動,登臺觀之,意志淫淫然。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累土。
《淮南子》:雲臺之高,墮者折首,而蚊蝱適得其翱翔。《白虎通》:天子立靈臺,所以考天人之際,察陰陽之會,揆星度之驗。
《五經通義》:王者受命而起,所以立靈臺。靈臺何以為。在於中也。國之南附近,辟雍依仁宮也。靈臺制度奈何。師說曰:積土崇增,其高九仞,上平無屋,高九仞者,極陽之數。上平無屋,望氣顯著。
《五經異義》:天子有三臺,靈臺以觀天文,時臺以觀四時施化,囿臺以觀鳥獸魚鱉。諸侯卑,不得觀天文,無靈臺,但有時臺囿臺也。
《司馬彪·續漢書》:靈臺者,乃周家之所造臺也。圖書術籍,珍玩寶怪,皆所藏焉。
公元前508年
《水經注》:易水之故瀆,南出屈而東轉,又分為二瀆,一水東注金臺陂,一水逕故安城西側城南,注易水。夾塘崇峻邃,岸高深,左右百步一釣臺,參差交跱,迢遞相望,更為佳觀矣。其一水東出金臺陂,東西六七十步,南北五十步,側陂西北有釣臺,高丈餘,方可四十步。陂北十餘步有金臺,臺上東西八十許步,南北加減,高十餘丈。昔慕容垂之為范陽也,戍之即此臺。北有蘭馬臺,並悉高數丈,秀峙相對翼臺,左右水流經通長廡廣宇,周施浦渚,棟堵咸淪,柱礎尚存,是其基構可得而尋。意欲圖還上京,阻於行旅,造次不獲。遂心訪諸耆舊,咸言昭王禮賓,廣延方士如郭隗、樂毅之徒,鄒衍、劇辛之儔宦,遊歷說之。民自遠而屆者,多矣。不欲令諸侯之客伺隙燕邦,故修連下都館之南垂,言燕昭創之於前,子丹踵之於後。故雕牆敗館尚傳,鐫刻之名雖無,紀可憑察,其古蹟似符傳矣。《郡國志》曰:睢陽縣有盧門亭,城內有高臺,甚秀廣,巍然介立,超焉獨上,謂之蠡臺,亦曰升臺焉。當昔全盛之時,故與雲霞競遠矣。《續述征記》曰:迴道似蠡,故謂之蠡臺。非也,余按闕子稱,宋景公使工人為弓,九年乃成,公曰:何其遲也。對曰:臣不復見君矣。臣之精盡於弓矣。獻弓而歸,三日而死,景公登虎圈之臺,援弓東面而射之,矢踰於孟霜之山,集於彭梁之東,餘勢逸勁,尤飲羽於石梁。然則蠡臺,即是虎圈臺也,蓋宋世牢虎所在也。
公元264年
蠡臺而西又有一臺,俗謂之女郎臺。臺之西北城中有涼馬臺,臺東有曲池,池北列兩釣臺,水周六七百步。蠡臺直東又有一臺,世謂之雀臺也。城內東西道北,有晉梁王妃王氏陵表,並列二碑,碑云:妃諱粲字女,儀東萊曲城人也。齊北海府君之孫,司空東武景侯之季女。咸熙元年,嬪於司馬氏。泰始二年,妃於國。太康五年,薨營陵於新蒙之東。太康九年,立碑。東即梁王之吹宮也,基陛階礎尚在,今建追明寺故宮東,即安梁之舊地也,廣周五六百步,水列釣臺池,東又有一臺,世謂之清泠臺。北城憑隅又結一池臺。晉灼曰:或說平臺在城中東北角,亦或言兔園在平臺側。如淳曰:平臺離宮所在,今城東二十里有臺,寬廣而不甚,極高,俗謂之平臺。余按《漢書·梁孝王傳》稱:王以功,親為大國。築東苑,方三百里,廣睢陽城七十里,大治宮室,為復道,自宮連屬於平臺三十餘里。複道自宮東出揚州之門,左陽門,即睢陽東門也。連屬於平臺側近矣。屬之城隅則不能,是知平臺不在城中也。梁王與鄒枚司馬相如之徒,極游於其上,故齊隨郡王山居,序所謂西園多士平臺,盛賓鄒馬之客咸在,伐木之歌屢陳。是用追芳昔娛,神遊千古,故亦一時之盛事。謝氏賦雪,亦曰:梁王不悅,遊於兔園。今也歌堂淪宇,律管埋音。孤基塊立,無復曩日之望矣。《活水注》:汴東注沙南流,其水更南流逕梁王吹臺,東陳留風俗。《傳》曰:縣有蒼頡師曠城,上有列仙之吹臺,北有牧澤,中出蘭蒲,上多儁髦衿帶。牧澤方一,十五里,俗謂之蒲關澤,即謂此矣。梁王增築以為吹臺,城隍夷滅,略存故蹟。今層臺孤立於牧澤之右,其臺方一百許步,即阮嗣宗詠懷詩所謂駕言發魏都,南向望吹臺。簫管有遺音,梁王安在哉。晉世喪亂,乞活憑居。削墮故基,遂成二層,上基尤方四五十步,高一丈餘,世謂之乞活臺,又謂之婆臺城。
公元217年
建安中,吳遣步騭為交州。騭到南海,見土地形勢,觀尉他舊治處。負山帶海,博敞渺目。高則桑土,下則沃衍。林麓鳥獸,於何不有,海怪魚鱉、黿鼉鮮鱷、珍怪異物,千種萬類,不可勝記,他因岡作臺,北面朝漢,圓基千步,直峭百丈,頂上三畝。複道迴環,逶迤曲折,朔朢升拜,名曰朝臺。前後刺史郡守,遷除新至,未嘗不乘車升履,於焉逍遙。騭登高遠望,睹巨海之浩茫,觀原藪之殷阜。乃曰:斯誠海島膏腴之地,宜為都也。建安二十二年,遷州番禺,築立城郭。綏和百越,遂用寧集。交州治中,姚文式問,答云:朝臺在州城東北三十里。《青箱雜記》:天清寺繁臺,本梁王鼓吹臺。梁高祖常閱武於此,改為講武臺。其後繁氏居其側,里人乃呼為繁臺,則繁臺之名始於此也。
蘇有姑蘇臺,故蘇州謂之蘇臺。相有銅雀臺,故相州謂之相臺。滑有測景臺,故滑州謂之滑臺。
公元209年
《緗素雜記》:李濟翁《資暇集》云:今之啐酒三十,拍促曲名三臺,何如。或曰:昔鄴中有三臺,石季倫常為游宴之地,樂工倦怠,造此以促飲也。一說蔡邕自侍書御史累遷尚書,三日之間,周歷三臺。樂府以邕曉音律,製此說動邕心,抑希其厚遺亦近之。又《劉公嘉話》云:人以三臺送酒,蓋因北齊高洋毀銅雀臺,築三個臺。宮人拍手呼上臺,因以送酒。按魏武帝建安十四年冬,作銅雀臺。十八年九月,作金虎臺。《古樂府》云:鑄銅為雀,置於臺上,因名焉。又按《北史》:齊文宣帝發三十餘萬人營三臺於鄴,因其舊基而高博之,大起宮室及游豫焉。至是,三臺城。改銅雀曰金鳳,金武曰聖應,冰井曰崇光。冬十一月,登三臺,御乾象殿,朝宴群臣。則三臺所建舊矣。但魏之冰井臺,不知起自何年,至北齊,但因其故基而高博之耳。《嘉話》乃云:北齊高洋毀銅雀臺,築三個臺。與《北史》所載不同。以余意測之,曲名三臺者,蓋因北齊營三臺,以朝宴群臣得名也。《西清詩話》云:《唐書·杜甫傳》云:甫與李白、高適同登吹臺,慨然莫測也。質之少陵昔游詩,昔者與高李同登單父臺,則知非吹臺,三人皆詞宗果登吹臺,豈無雄詞傑唱著後世邪。余謂此論太疏。按杜子美遣懷詩云:憶與高李輩,論交入酒壚。兩公壯藻思,得我色敷腴。氣酣登吹臺,懷古視平蕪。註云:兩公高適,李白也。吹臺,梁王歌臺也,今謂之繁臺,獨不見此,何邪。又名《賢詩話》云國初,王仁裕暮春與門生五六人登繁臺,飲酒題詩,抵夜方散。詩云:柳陰如霧絮成堆,又引門生上吹臺。淑景即隨風雨去,芳樽宜命管絃來。謾誇鼎食鳴鐘貴,寧免朝烏夜兔催。爛醉也。須詩一首,不能空放馬頭回,即知繁臺乃吹臺也。
《容齋四筆》:中天之臺有二。其一:《列子》曰:西極化人見周穆王,王為之改築宮室。土木之功,赭堊之色,無遺巧焉。五府為虛,而臺始成。其高千仞,臨終南之上,名曰中天之臺。其一:《新序》曰:魏王將起中天臺,許綰負操鍤入曰:臣能商臺。王曰:若何。曰:天與地相去萬五千里,今王因而半之,當起七千五百里之臺,高既如是,其址須方八千里,盡王之地,不足以為臺址。必起此臺,先以兵伐諸侯,盡有其地,又伐四彝,得方八千里乃足以為臺址,度八千里之外,當定農畝之地,足以奉給王之臺者,臺具以備,乃可以作。王默然無以應,乃罷起臺。
《齊東野語》:王文公詩云:功謝蕭規慚漢第,恩從隗使詫燕臺。然《史記》止云:為隗改築宮。而師事之初無臺字。而李白詩有何人為築黃金臺之語。《吳虎臣漫錄》以此為據。按《新序》、《通鑑》亦皆云築宮,不言臺也。然李白屢慣用黃金臺事,如誰人更掃黃金臺,燕昭延郭隗遂築黃金臺,埽灑黃金臺,招邀廣平客,如登黃金臺。遙謁紫霞仙,侍筆黃金臺,傳觴青玉。案杜甫亦有楊梅結義黃金臺,黃金臺貯賢俊多。柳子厚亦云:燕有黃金臺,遠致望諸君。《白氏六帖》有燕昭王置千金於臺上,以延天下士,謂之黃金臺。此語唐人相承用者甚多,不特本於白也。又按唐《文粹》有皇甫松登郭隗臺詩。又梁任昉《述異記》燕昭為郭隗築臺,今在幽州燕王故城中,土人呼賢士臺,亦為招賢臺。然則必有所謂臺矣。後漢孔文舉論盛孝章書曰:昭築臺以延郭隗,然皆無黃金字。宋鮑照放歌行云:豈伊白屋賜,將起黃金臺。然則黃金臺之名,始見於此。李善註引王隱《晉書》:段匹磾討石勒,屯故燕太子丹黃金臺。又引《上谷郡圖經》曰:黃金臺,在易水東南十八里。昭王置千金臺上,以延天下士。且燕臺事多以為昭王,而王隱以為燕丹,何也。余後見《水經註》云:固安縣有黃金臺,耆舊言昭王禮賢,廣延方士,故修建下都館之南陲,燕昭創於前,子丹踵於後,以此知王隱以為燕丹者,蓋如此也。
《楊文公談苑》:砌臺,即今擦臺也,王侯家多作砌臺以為林觀之景。唐張仲素詩云:寫望臨香閣,登高下砌臺。林間見青使,意上賜錢來。即知唐末有之。
《病榻手欥》:吹臺即繁臺,本師曠吹臺。梁孝王增築,班史稱平臺,唐稱吹臺,又因謝惠連嘗為雪賦,又名雪臺。
《筆記》:顧野王讀書臺一在亭林,一在檇李之雙溪橋。後一在海寧縣之硤石山,和靖讀書臺在虎丘梁昭,明讀書臺在昭隱段,文昌讀書臺在廣都縣之南龍華山,董子讀書臺在廣川。
《御龍子集》、《上谷郡圖經》曰:黃金臺在易水東南十八里。昭王置千金其上,以延天下士。梁任昉曰:臺在幽州燕王故城中。土人呼為賢士臺,亦為招賢臺。案《史記》:昭王為隗改築宮師事之。《新序》亦言築宮,不云築臺。至後漢孔融始言昭王築臺以延隗,不知何據,然亦不言金臺也。酈道元《水經注》云:固安縣有黃金臺。言金言臺,不言在燕王城中。今都城東南十有六里有黃金臺,後人偽為爾。
涇州南有靈臺縣,或謂為文王築臺處。案《長安志》靈臺在長安城西豐水上,不在涇州。
臺部外編
《列子·周穆王篇》:周穆王時,西極之國有化人來,入水火,貫金石;反山川,移城邑;乘虛不墜,觸實不礙。千變萬化,不可窮極。既已變物之形,又且易人之慮。穆王敬之若神,事之若君。推路寢以居之,引三牲以進之,選女樂以娛之。化人以為王之宮室卑陋而不可處,王之廚饌腥螻而不可饗,王之嬪御膻惡而不可親。穆王乃為改築。土木之功,赭堊之色,無遺巧焉。五府為虛,而臺始成。其高千仞,臨終南之上,號曰中天之臺。簡鄭衛之處子娥媌靡曼者,施芳澤,正娥眉,設筓珥,衣阿錫,曳齊紈。粉白黛黑,佩玉環。雜芷若以滿之,奏承雲、六瑩、九韶、晨露以樂之。
《拾遺記》:西王母與穆王遊於燧林之下,王坐握日之臺。
《列仙傳》:簫史者,秦穆公時人,善吹簫,能致孔雀、白鵠。穆公有女,字弄玉,好之。公以妻之,遂教弄玉作鳳鳴。居數十年,吹簫似鳳聲,鳳凰來止其屋,為作鳳臺。夫婦止其上,數年皆隨鳳飛去。秦為作鳳女祠于雍宮,時聞簫聲焉。
《洞冥記》:武帝昇望月臺時,暝望南端,有三青鴨群飛,俄而止於臺上,帝悅之。
有一女人愛悅於帝,名曰巨靈。帝傍有青珉唾壺,巨靈乍出入其中,或戲笑帝前。東方朔望見巨靈,乃目之巨靈,因而飛去,望見化成青雀,因其飛去,帝乃起青雀臺,時見青雀來則不見巨靈也。
《漢武內傳》:帝登尋真之臺,齋至七月七日,夜天西南白雲起,少頃,王母至。
《太洞玉訣經》:西田之瑤臺,大帝所處。有玉清臺也,又有散花臺。
《太上玉京經》:玉京有七寶宮,宮有七寶元臺,即太上治所,又有天寶臺。
《太洞真君經》:上清真人、總仙大司馬、長生法師,登太常滄浪山洞,臺中雙玉冗,酣飲紫明芝液。
《玉訣經》:太元上宮、太素真人,常以春分之日會諸仙官於崑崙瑤臺,校定靈寶真經。陽臺真人常以立冬之日會諸仙官、玉女於靈寶陽臺之上,校定學道簿籙。
《導引三光經》:定光真人在皇曾大絕觀臺中導引元氣,九變真人在玉完大誥陽無臺中,導仙真人在何童天華林蔭雲臺中,雲華真人在平天元唱寶蓋臺中,陽王真人在太真臺中,法氣真人在飛臺中,澤嬰真人在越衡天無極觀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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