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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祥刑典
第一百二十一卷目錄
盜賊部紀事三
祥刑典第一百二十一卷
盜賊部紀事三
公元617年
《唐書·高祖本紀》:大業十三年,劉武周起馬邑,林士弘起豫章,劉元進起晉安,皆稱皇帝;朱粲起南陽,號楚帝;李子通起海陵,號楚王;邵江海據岐州,號新平王;薛舉起金城,號西秦霸王;郭子和起榆林,號永樂王;竇建德起河間,號長樂王;王須拔起恆、定,號漫天王;汪華起新安,杜伏威起淮南,皆號吳王;李密起鞏,號魏公;王德仁起鄴,號太公;左才相起齊郡,號博山公;羅藝據幽州,左難當據涇,馮盎據高、羅,皆號總管;梁師都據朔方,號大丞相;孟海公據曹州,號錄事;周文舉據淮陽,號柳葉軍;高開道據北平,張長愻據五原,周洮據上洛,楊士林據山南,徐圓朗據兗州,楊仲達據豫州,張善相據伊、汝,王要漢據汴州,時德叡據尉氏,李義滿據平陵,綦公順據青、萊,淳于難據文登,徐師順據任城,蔣弘度據東海,王薄據齊郡,蔣善合據鄆州,田留安據章丘,張青特據濟北,臧君相據海州,殷恭邃據舒州,周法明據永安,苗海潮據永嘉,梅知巖據宣城,鄧文進據廣州,俚酋楊世略據循、潮,冉安昌據巴東,甯長真據鬱林,其別號諸盜往往屯聚山澤。八月壬寅,馮翊賊孫華、土門賊白元度皆具舟以來逆。九月丙寅,郿賊丘師利李仲文、盩厔賊何潘仁向善思、宜君賊劉炅等皆來降。十月丙申,隋羅山令蕭銑自號梁公。十一月癸亥,高祖遙尊隋帝為太上皇,立代王為皇帝。改元義寧。二年三月丙辰,吳興郡守沈法興據丹陽,自稱江南道總管。樂安人盧祖尚據光州,自稱刺史。
《創業起居注》:初,帝自衛尉卿轉右驍衛將軍,奉詔為太原道安撫大使。郡文武官治,能不稱職者,並委帝黜陟選補焉。河東已來兵馬,仍令帝徵發,討捕所部盜賊。
公元618年
《唐書·高祖本紀》:武德元年七月己卯,郭子和降。十月乙酉,邵江海降。己亥,盜殺商州刺史泉彥宗。
公元619年
二年正月丙寅,張善相降。己巳,楊士林降。閏二月乙卯,左屯衛將軍何潘仁及山賊張子惠戰於司竹,死之。庚申,驍騎將軍趙欽、王娑羅及山賊戰於盩厔,死之。三月甲戌,王薄降。庚辰,蔣弘度、徐師順降。丁酉,李義滿降。四月,綦公順降。九月丁丑,杜伏威降。十月己亥,羅藝降。是月,夏縣人呂崇茂反。
《李勣傳》:勣,字懋功。隋大業末,韋城翟讓為盜,勣年十七,往從之。說曰:公鄉壤不宜自剽殘,宋、鄭商旅之會,御河在中,舟艦相屬,往邀取之,可以自資。讓然之。劫公私船取財,由是兵大振。李密亡命雍丘,勣與浚儀王伯當共說讓,推密為主。以奇計破王世充。密署勣右武候大將軍、東海郡公。當是時,河南、山東大水,隋帝令飢人就食黎陽倉,吏不時發,死者日數萬。勣說密曰:天下之亂本於飢,今若取黎陽粟以募兵,大事濟矣。密以麾下兵五千付勣,與郝孝德等濟河,襲黎陽,守之。開倉縱食,旬日,勝兵至二十七萬。宇文化及擁兵北上,密使勣守倉,周掘塹以自環。化及攻之,勣為地道出鬥,化及敗,引去。武德二年,密歸朝廷,其地東屬海,南至江,西直汝,北抵魏郡,勣統之,未有所屬。謂長史郭孝恪曰:人眾土宇,皆魏公有也。吾若獻之,是利主之敗為己功,吾所羞也。乃錄郡縣戶口以啟密,請自上之。使至,高祖訝無表,使者以意聞。帝喜曰:純臣也。詔授黎州總管,封萊國公。賜姓,附宗正屬籍,徙封曹,給田五十頃,甲第一區。封蓋濟陰王,固辭,改舒國公。詔勣總河南、山東兵以拒王世充。及密以謀反誅,帝遣使示密反狀。勣請收葬,詔從之。
公元620年
《高祖本紀》:武德三年十月己酉,楊仲達降。
公元621年
四年六月戊戌,蔣善合降。乙卯,臧君相降。九月,盧祖尚降。乙卯,淳于難降。甲子,汪華降。
公元622年
五年二月,王要漢降。四月戊寅,鄧文進降。五月,田留安降。
公元623年
六年三月,苗海潮、梅知巖、左難當降。
《崔義元傳》:義元,貝州武城人。隋大業亂,往見李密,密不用。河內賊黃君漢為密守柏崖,義元見群鼠度河,槊刃有華文,曰:此王敦亡兆也。因說君漢以城歸,乃拜君漢懷州刺史、行軍總管,以義元為司馬。王世充將高毗寇河內,義元擊走之,多下屯堡。君漢以所掠子女金帛分之,拒不受。以功封清丘縣公。太宗討世充,數用其謀。《李義琰傳》:義琰從祖弟義琛。擢進士第,歷監察御史。貞觀中,文成公主貢金,遇盜於岐州,主名不立。太宗召群御史至,目義琛曰:是人神情爽拔,可使推捕。義琛往,數日獲賊。帝喜,為加七階。
《御史臺記》:太宗朝,文成公主自吐蕃貢金數百。至岐州,遇盜,前後發使案問,無獲賊者。太宗召諸御史目之,特命李義琛前曰:卿神情俊拔,暫勞卿推逐,必當獲賊。琛受命,施以密計。數日,盡獲賊矣。太宗喜,特加七階,賜金二十兩。
《隋唐嘉話》:英公嘗言:我年十二三為無賴賊,逢人則殺;十四五為難當賊,有所不快者,無不殺之;十七八為好賊,上陣乃殺人;年二十,便為天下大將,用兵以救人死。
《冊府元龜》:左難當,太宗貞觀初,為江州刺史。時江中盜賊劫掠,為商旅之弊。詔以難當為靜江大使,自是江路肅清。
《唐書·崔義元傳》:義元永徽中,累遷婺州刺史。時睦州女子陳碩真舉兵反。始,碩真自言仙去,與鄉鄰辭訣,或告其詐,已而捕得,詔釋不問。於是姻家章叔引妄言碩真自天還,化為男子,能役使鬼物,轉相熒惑,用是能幻眾。自稱文佳皇帝,以叔引為僕射,破睦州,攻歙,殘之,分遣其黨圍婺州。義元發兵拒之,其徒爭言碩真有神靈,犯其兵輒滅宗,眾兇懼不肯用。司功參軍崔元籍曰:仗順起兵,猶無成;此乃妖人,勢不持久。義元乃署元籍先鋒,而自統眾繼之。至下淮戍,禽其諜數十人。有星墜賊營,義元曰:賊必亡。詰朝奮擊,左右有以盾鄣者,義元曰:刺史而有避邪,誰肯死。敕去之。由是眾為用,斬首數百級,降其眾萬餘。賊平,拜御史大夫。
《蘇良嗣傳》:良嗣,徙雍州。時關內饑,人相食,良嗣政尚嚴,每盜發,三日內必擒,號稱神明。
公元651年
《高宗本紀》:永徽二年正月乙卯,瑤池都督阿史那賀魯叛。四月乙丑,命有司毋進肉食,訖於五月。七月丁未,賀魯寇庭州,左武衛大將軍梁建方、右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為弓月道行軍總管以伐之。八月己卯,白水蠻寇邊,左領軍將軍趙孝祖為郎州道行軍總管以伐之。十一月,竇州、義州蠻寇邊,桂州都督劉伯英敗之。趙孝祖及白水蠻戰於羅忤候山,敗之。《智囊輯要》:高宗時,蠻群聚為寇,討之,輒不利。乃以徐敬業為刺史。彼州發卒郊迎,敬業盡令還,單騎至府。賊聞新刺史至,皆繕理以待。敬業一無所問。處分他事畢,方曰:賊皆安在。曰:在南岸。乃從一二佐吏而往,觀者莫不駭愕。賊初持兵覘望,及見船中無所有,乃更閉營藏隱。敬業直入其營內,告云:國家知汝等為貪吏所苦,非有他惡。可悉歸田,後去者為賊。惟召其魁首,責以不早降。各杖數十而遣之,境內肅然。其祖英公聞之,壯其膽略曰:吾不辦此。然破我家者,必此兒也。
唐高宗幸東都,關中饑饉。上慮道路多草竊,命監察御史魏元忠檢校車駕前後。元忠受詔,即閱視赤縣獄,得盜一人,神采語言,異於眾。命釋桎梏,襲冠帶,乘驛以從,與之共食宿,託以詰盜。其人笑而許之。比及東都,士馬萬數,不亡一錢。
《唐書·裴懷古傳》:始安賊歐陽倩眾數萬,剽沒州縣,以懷古為桂州都督招尉討擊使,未踰嶺,逆以書諭禍福,賊迎降,自陳為吏侵而反。懷古知其誠,以為示不疑,可破其謀,乃輕騎赴之。或曰:獠夷難親,備之且不信,況易之哉。答曰:忠信可通神明,況裔人耶。身至壁撫諭,倩等大喜,悉歸所掠出降,雖諸洞素翻覆者,亦牽連根附,嶺外平。徙相州刺史。
《楊再思傳》:再思,鄭州原武人,第明經,為人佞而智。初,調元武尉,使至京師,舍逆旅,有盜竊其衣囊,再思遇之,盜窘謝。再思曰:而苦貧,故至此。囊中檄無所事,幸留,他物可持去。
《朝野僉載》:周瀛州刺史獨孤莊,酷虐。有賊,問,不承。莊引前曰:若健兒一一具吐,放汝。遂還巾帶。賊並吐之。諸官以為必放。頃之,莊曰:將我作具來,乃一鐵鉤,長丈餘,甚銛利。以繩掛於樹間,謂賊曰:汝不聞健兒鉤下死,今以胲鉤之。遣壯士掣其繩,則鉤出於腦矣。謂司法曰:此法何似。答曰:弔民伐罪,深得其宜。莊大笑。後莊左降施州刺史染病,唯憶人肉。部下有奴婢死者,遣人割肋下肉食之。歲餘,卒。
《智囊輯要》:唐懷州河內縣董行成能策賊。有一人,從河陽長店盜行人驢一頭,并皮袋。天欲曉,至懷州。行成至街中,一見,呵之曰:箇賊住。即下驢承伏。人問何以知之。曰:此騎行急而汗,非長行也。見人則引驢遠過,怯也。以此知之。捉送縣。有頃,驢主以蹤至矣。天后時,嘗賜太平公主細器寶物兩食盒,所直黃金百鎰。公主納之藏中。歲餘,盡為盜所得。公主言之,天后大怒,召洺州長史謂曰:三日不得盜,罪死。長史懼,謂兩縣主盜官曰:兩日不得賊,死。尉謂吏卒游徼曰:一日必擒之。擒不得,先死。吏卒游徼懼,計無所出。衢中遇湖州別駕蘇無名,素知其能,相與請之。王縣尉降階問計,無名曰:請與君求對玉階。乃言之。於是天后問曰:卿何計得賊。無名曰:若委臣取賊,無拘日月,且寬府縣令不追求。仍以兩縣擒盜吏卒,盡以付臣,為陛下取之,亦不出數日耳。天后許之。無名戒吏卒緩,至月餘,值寒食。無名盡召吏卒,約曰:十人、五人為侶,於東門北門伺之。見有人與黨十餘,皆衣縗絰,相隨出,赴北邙者,可踵之而報。吏卒伺之,果得,馳白無名曰:其人至一新塚,設奠哭而不哀。既徹奠,即巡行塚旁,相視而笑。無名喜曰:得之矣。因使吏卒盡執其人,而發其塚,剖棺視之,棺中盡寶物也。奏之。天后問無名:卿何才智過人,而得此盜。對曰:臣非有他計,但識盜耳。當臣到都之日,即此棺出葬之時。臣見,即知是偷,但不知其葬物處。今寒食拜掃,計必出城。尋其所之,足知其墓,設奠而哭不哀,則所葬非人也。巡塚相視而笑,喜墓無損也。向使陛下迫促府縣擒賊,賊計急,必取之而逃。今者更不追求,自然意緩。故未將出。天后曰:善。贈金帛,加秩二等。
《明皇十七事》:元宗西幸,車駕自延英門出。楊國忠請由左藏庫而去,從之。望見千餘人持火炬以候。上駐蹕,曰:何用此為。國忠對曰:請焚庫積,無為盜守。上斂容曰:盜至,若不得此,當斂於民。不如與之,無重困吾赤子也。命撤火炬而後行。聞者,皆感激流涕,迭相謂曰:吾君愛民如此,福未艾也。雖太王去豳,何以過此乎。
公元652年
《集異記》:蘭陵蕭穎士,楊府功曹,秩滿,南遊。行侶共濟瓜洲舟中。有二少年,熟視穎士,相顧曰:此人甚有肖於鄱陽忠王也。穎士是鄱陽曾孫,即自款陳。二子曰:吾識爾祖久矣。穎士以廣眾中,未敢詢訪。俟及岸,方將啟請,而二子忽遽負擔而去。穎士心謂,非仙則神,虔心嚮矚而已。明年,穎士北歸,止於盱眙邑長之署。方與邑長下簾,晝坐司門,遽白云:某吏於某處擒獲發冢盜,共五六人。登令召入,皆反接其手,束縛甚固。旅之於庭,而穎士懸認江中二少年,亦縲紲於內。穎士驚曰:斯二人非仙則神。因具述曩事。邑長即令先窮二子。須臾,款伏,佐驗明著,皆云:我之發丘墓,今有年矣。穎士即以前說,再令詢之。皆曰:我嘗開鄱陽王冢,大獲金玉。當門有貴人,顏色如生,年方五十,髭鬢斑白,僵臥於石塌,姿狀正與穎士相類,無少差異。我舟中遇子,又知蕭氏,固是鄱陽引也。因此啟言。我豈有他術哉。
《唐書·高仁厚傳》:仁厚,事劍南西川節度使陳敬瑄為營使。黃巢陷京師,天子出居成都,敬瑄遣黃頭軍部將李鋋、鞏咸以兵萬五千戍興平,數敗巢軍。賊號蜀兵為鴉兒,每戰,輒戒曰:毋與鴉兒鬥。敬瑄喜其兵可用,益選卒二千,使仁厚將而東。先是,京師有不肖子,皆著疊帶冒,持挺剽閭里,號閑子。京兆尹始視事,輒殺尤者以怖其餘。竇潏治京兆,至殺數十百人,稍稍憚戢。巢入京師,人多避難寶雞,閑子掠之,吏不能制。仁厚素知狀,下約入邑閭縱擊。軍入,閑子聚觀嗤侮,於是殺數千人,坊門反閉,欲亡不得,故皆死,自是閭里乃安。
公元762年
《肅宗本紀》:寶應元年建寅月,盜發敬陵、惠陵。
《代宗本紀》:寶應元年十月壬戌,盜殺李輔國。
公元767年
《冊府元龜》:單超俊,大曆初為少府監。嘗嘯聚惡少以盜馬。其盜也,善變馬毛色。雖馬主,未能辨。至是盜諫大夫裴皋馬三匹。超俊家僮以告,乃露。謫超俊劍南西山效力,納贓七千貫。同盜馬奴三人,並杖殺。張明進,中黃門也。大曆二年八月丙午夜,盜內庫黃金二百八十斤,藥金二百五十兩。擒之。
李栖筠,代宗時為常州刺史。時草賊帥張度因荒饉,聚徒於陽羨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則鳥散坡谷,緩之則公行寇掠,累歲為四境之患,莫能翦除。筠既至,部設權略,不踰時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無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讓。
公元775年
《舊唐書·代宗本紀》:大曆十年二月乙丑,盜殺衛州刺史薛雄。
《唐書·韓游環傳》:廣弘者,自言宗室子。始為浮屠,妄曰:我嘗見嶽、瀆神,當作天子,可復冠。男子董昌舍廣弘於資敬寺,召相工唐郛視之,教郛告人曰:廣弘且大貴。乃誘欽緒、神策將魏循、李傪、越州參軍事劉昉等作亂。昉家數具酒大會廣弘所,陰相署置。又妄曰:神戒我十月十日趣舉。約欽緒夜擊鼓,譟凌霄門,焚飛龍廐,循等以神策兵迎廣弘,事捷,大剽三日。循、傪上變,乃禽廣弘及支黨鞫伏內,付三司訊實,皆殊死。廣弘臨刑,色自如。由是禁人不得入觀、祠。
公元788年
《冊府元龜》:韋士元,貞元四年四月,與盧寧等四人,白晝挾弓操劍,於萬年縣嘗樂坊盜。縣吏捕之,士元等殺吏步相,自延興門逸焉。六月,士元棄市。居賊人豳王孫湛絞。士元既死,其黨盧寧、梁劍等三人,劫近城村廬,射殺捕吏,南居人多棄業投城。德宗乃發神策善弩騎,與長安萬年縣官,率人吏具器械急捕之。又射傷神策將及縣吏二十餘人,以刃殺一人,奪弩犯圍而逸。又遣神策兵二百人助之。居數日,偷長梁劍,以中矢,死南山下。得其屍送之。盧寧等二十人竟失所在。
《芝田錄》:賈耽精於術數,有一叟失牛,詣桑國師占。師曰:爾牛在賈相公帽筒中。叟迎公馬首訴之。公笑,取筒中展盤,據鞍作卦曰:爾牛在安國觀三間後,大槐鵲巢中。叟往探,不見,傍有繫牛,乃獲盜牛者。
《智囊輯要》:建中末,李希烈陷汴,謀襲陳州。李侃為項城令,欲逃去,婦曰:寇至當守,力不足,則死焉。逃之,若重賞募死士,可守也。侃乃召吏告之曰:令誠若主,然滿歲則去,非如吏民生此土也,墳墓皆在,宜相與竭力死守。眾皆泣,乃徇曰:以瓦石擊賊者,賞錢千;以刀矢殺賊者,賞錢萬。得數百人。率以乘城,婦自炊爨以享眾。使報賊曰:項城父老義不下賊,得吾城不足為威;徒失和,無益也。會侃中流矢,走還,妻怒曰:君不在,人誰肯守。死於外,不猶愈於床乎。侃乃登城。賊引去,縣卒完。
公元815年
《唐書·憲宗本紀》:元和十年六月癸卯,盜殺武元衡。戊申,京師大索。十一月戊寅,盜焚獻陵寢宮。
《舊唐書·憲宗本紀》:元和十年三月辛亥,盜焚河陰轉運院,凡燒錢帛二十萬貫匹、米二萬四千八百石、倉室五十五間。防院兵五百人營於縣南,盜火發而不救,呂元膺召其將殺之。自盜火發河陰,人情駭擾。六月辛丑朔癸卯,鎮州節度使王承宗遣盜夜伏於靖安坊,刺宰相武元衡,死之;又遣盜於通化坊刺御史中丞裴度,傷首而免。是日,京城大駭,自京師至諸門加衛兵;宰相導從加金吾騎士,出入則彀弦露刃,每過里門,訶索甚諠;公卿持事柄者,以家僮兵仗自隨。武元衡死數日,未獲賊。兵部侍郎許孟容請見,奏曰:豈有國相橫屍路隅,不能擒賊。因灑泣極言,上為之憤歎。乃詔京城諸道,能捕賊者賞錢萬貫,仍與五品官,敢有蓋藏,全家誅戮。乃積錢三萬貫於東西市。京城大索,公卿節將複壁重轑者皆搜之。庚戌,神策將士王士則、王士平以盜名上言,且言王承宗所使,乃捕得張晏等八人誅之。
公元816年
十一年正月甲申,盜斷建陵門戟四十七竿。七月壬午,宣武軍奏破賊。十二月己未,邕管奏黃洞賊屠嚴州。
《冊府元龜》:呂元膺,憲宗元和中,為東都防禦使。時淄青節度使李師道,置邸於河南府,兵諜雜以往來,吏不敢辨。因吳元濟北犯,郊畿多警。防禦兵盡戍伊闕。師道潛以兵數千百人,納其邸,謀焚宮闕,而肆殺掠。既烹牛饗眾矣,明日,將出。會有卒楊進、李再興者,謁元膺告急變。元膺始自伊闕追兵圍之。半日,無敢進攻者。防禦判官王茂元,殺一人而進。或有毀其墉而入者。賊眾突出,殺數人,圍兵駭奔。賊得結伍中衢,內其妻子於囊橐,以甲胄殿而行。防禦兵羅觀其後,不敢追。賊出長夏門,殺行人而奪其馬,轉掠郊野,濟伊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誡境上兵重購以捕之。數日,有山棚鬻鹿於市,賊遇而奪之。山棚走而徵其黨,或引官軍共圍之谷中,盡獲之。窮驗,得其魁,中岳寺僧,曰圓淨,年八十餘,嘗為史思明將,偉悍過人。初執之,使巨力者奮槌折其脛,不能折。圓淨罵曰:鼠子折人腳,猶不能敢稱健兒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折。臨誅,乃曰:誤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數千人。留守、防禦將二人,都亭驛卒五人,甘水驛卒三人,皆潛受其職而為之耳目。自始謀及將敗,無知者。初,師道多買田於伊闕、陸渾之間,凡十餘處。故舍山棚而衣食之,訾嘉珍、門察者,潛布分之,以屬圓淨。圓淨以師道錢千萬,偽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竊發時,舉火於山中,集二縣山棚入作亂。及窮按之,嘉珍、門察皆稱,賊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檻聞以送之。《唐書·穆宗本紀》:長慶三年三月,日晡晚後,有賊入通化門,鬥死者一人,傷者六人。
《崔郾傳》:郾,字廣略,改鄂、岳等州觀察使。自蔡人叛,鄂、岳常苦兵,江湖盜賊顯行。郾修治鎧仗,造蒙衝,駛追窮躡,上下千里,歲中悉捕平。
公元838年
《文宗本紀》:開成三年正月甲子,盜傷李石。
《舊唐書·文宗本紀》:開成三年春正月庚申朔。甲子,宰臣李石遇盜於親仁里,中劍,斷其馬尾,又中流矢,不甚傷。時,京城大恐,捕盜不獲,既而知仇士良所為。乙丑,常參官入朝者九人而已,餘皆潛竄,累日方安。《義山雜記》:程驤,字璠之。其父少良,本鄆盜人也。晚更與其徒無賴少年,畜牝馬,私作弓矢刀杖,學發冢抄道,常就逈遠坑谷無廬徼處,依大林木,早夜偵候作姦。李師古貪諸土貨,下令卹商鄆與淮海近出入,天下珍寶,日日不絕。少良貲以萬數,每旬時歸,妻子輒置食飲,勞其黨。後少良老,前所置食有大臠連骨,以牙齒稍脫落,不能食。其妻輒起請黨中少年曰:公子與此老父椎埋剽奪十數年,竟不計天下有活人。今老,尚不能食。況能在公子輩行耶。公子此去,必殺之草間。無為鐵門外老捕盜所徂快。少良默憚之,出百餘萬,謝其黨曰:老嫗真解事,敢以此為諸君別。眾許之,與盟曰:事後敗出,約不相引。少良由是以其貲發舉貿,轉與鄰伍,重信義,卹死喪,斷魚肉,蔥薤禮,拜畫佛,讀佛書,不復出里閈,竟若大君子能悔咎前惡者。十五年,死。子驤率不知。後一日,有過,其母罵之曰:此種不良,庸有好事耶。驤泣問其語。母盡以少良時事告之。驤號哭,數日不食。乃悉散其財。踰年,驤甚苦貧,就里中舉負,給薪水灑掃之事。讀書日數千言。里先生賢之。時與饘糗布帛,使供養其母。後漸通五經、歷代史、諸子雜家,往往同學人去其師,從驤講授。又其為人寬厚滋茂,動靜有繩墨,人不敢犯。烏重引為鄆帥,喜聞驤,與之錢數十萬,令市書籍。驤復以其餘賚諸生,其里閭故德少良者,亦常來與驤孳息其貨。數年,復致萬金。驤固不以為己有,繩契管楗,雜付比近,用度費耗,了不勘詰。道益高。開成初,相國彭城公遣其客張谷聘之,驤不起。
公元851年
《唐書·宣宗本紀》:大中五年十二月,盜斫景陵門戟。《貴耳集》:黃巢五歲侍翁父,為菊花聯句。翁思索未至,巢信口應曰:堪與百花為總首,自然天賜赭黃衣。巢之父怪,欲擊巢。乃翁曰:孫能詩,但未知輕重。可令再賦一篇。巢應之曰: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移共桃花一處開。跋扈之意,已見嬰孩之時。加以數年,豈不為神器之大盜耶。《唐書·僖宗本紀》:乾符二年六月,濮州賊王仙芝、尚君長陷曹、濮二州,河南諸鎮兵討之。
公元876年
三年九月丙子,王仙芝陷汝州,執刺史王鐐。十一月,陷郢、復二州。十二月,王仙芝陷申、光、廬、壽、通、舒六州。李琢為諸軍行營招討草賊使,右威衛上將軍張自勉副之。
公元877年
四年二月,王仙芝陷鄂州。四月,江西賊柳彥璋陷江州,執其刺史陶祥。高安制置使鍾傳陷撫州。九月,沙陀寇雲、朔二州。十一月,尚君長降,宋威殺之。十二月,江州刺史劉秉仁及柳彥璋戰,敗之。
公元878年
《鍾傳傳》:傳,洪州高安人。以負販自業,或勸其為盜必大顯。時王仙芝猖狂,江南大亂,眾推傳為長,乃鳩夷獠,依山為壁,至萬人,自稱高安鎮撫使。仙芝遣柳彥璋略撫州,不能守,傳入據之,言諸朝,詔即拜刺史。《僖宗本紀》:乾符五年正月丁酉,王仙芝陷江陵外郛。壬寅,曾元裕及王仙芝戰於申州,敗之。元裕為諸道行營招討草賊使,張自勉副之。宋威罷招討使。二月,王仙芝伏誅,其將王重隱陷饒州,刺史顏標死之。江西賊徐唐莒陷洪州。四月,徐唐莒伏誅。
公元879年
六年五月,黃巢陷廣州,執嶺南東道節度使李迢,陷長安。閏十月,黃巢陷潭、澧二州,澧州刺史李絢死之。十一月,黃巢陷江陵。
《楊行密傳》:行密,字化源,廬州合淝人。少孤,與群兒戲,常為旗幟戰陣狀。年二十,亡入盜中,刺史鄭綮捕得,異其貌,曰:而且富貴,何為作賊。縱之。
《五代史·吳世家》:楊行密,字化源,廬州合淝人也。為人長大有力,能手舉百斤。唐乾符中,江、淮群盜起,行密以為盜見獲,刺史鄭綮奇其狀貌,釋縛縱之。後應募為州兵,戍朔方,遷隊長。歲滿戍還,而軍吏惡之,復使出戍。行密將行,過軍吏舍,軍吏陽為好言,問行密行何所欲。行密奮然曰:唯少公頭爾。即斬其首,㩦之而出,因起兵為亂,自號八營都知兵馬使。
徐溫,字敦美,海州朐山人也,少以販鹽為盜,行密起合淝,以隸帳下。行密所與起事劉威、陶雅之徒,號三十六英雄。
《雲溪友議》:李博士涉,諫議渤海之兄。嘗適九江看牧弟,臨袂,凡有囊裝,悉分匡廬隱士,唯書籍薪米存焉。至皖之西,忽逢大風鼓其征帆,數十人皆持兵仗,而問是何人。從者曰:李博士船也。其中豪首曰:若是李涉博士,吾輩不須剽他金帛。聞其詩名日久,但希一篇,金帛非貴也。李乃贈一絕句,豪首餞賂且厚,李亦不敢卻。復睹斯人,神情迥異,而氣亦備焉。因與定淮揚佛寺之期,而懷陸機之薦也。李君及至揚州,遍歷諸寺,遇一女子拜泣,自謂宋態也。宋態者,故吳興劉員外愛姬也。劉李有昔年之分,因有詩贈曰:長憶雲仙至小時,芙蓉頭上綰青絲。當時驚覺高唐夢,唯有如今宋玉知。又曰:衡陽夜宴使君筵,解語花枝在眼前。自從明月西沈海,不見姮娥二十年。李君歎曰:不見豪首而逢宋態,誠終身之幸。喜恨無言於舊知也。後與番禺舉子李彙征客游閩越,馳車至循州,冒雨求宿,田翁指韋氏之莊居。韋氏乃杖履迎賓,年已八十餘。自稱曰:野人韋思明,幸獲祗奉。與李生談論,或文或史,淹留累夕,彙征善談而不能屈也。對酒徵古今及詩語,韋叟吟曰:長安輕薄兒,白馬黃金羈。以彙征年少而事輕肥故也。李生還令云:昨日美少年,今日成老醜。叟喟然歎曰:老其醜矣,少壯所嗤。至客改令不離舊意曰:白髮有前後,青山無古今。叟微笑曰:白髮不遠於秀才,何忽於老夫耶。叟復還令曰:此翁白頭真可憐,憶昔紅顏美少年。於是共論數十家歌詩次第,及李涉絕句。主人似酷稱其善矣。彙征遂吟曰:遠別秦城萬里遊,亂山高下出商州。關門不鎖寒溪水,一夜潺湲送客愁。又曰:華表千年一鶴歸,丹砂為頂雪為衣。泠泠仙語人聽盡,卻向五雲翻翅飛。叟乃吟二篇曰:因韓為趙兩遊秦,十月冰霜渡孟津。縱使雞鳴見關吏,不知予也是何人。又曰:滕王閣上唱伊州,二十年前向此遊。半是半非君莫問,好山長在水長流。李生重詠贈豪客詩,叟愀然變色曰:老身弱齡不肖,遊浪江湖,交結奸徒,為不平之事。及遇李涉博士,蒙柬此詩,因而斂跡。李公待愚,擬陸士衡之薦,戴若思共主晉室,中心藏焉。遠隱羅浮山,經於一紀。李既云亡,不復再遊秦楚,追惋今昔。因乃潸然,或持觴而酹,反袂而歌云:春雨瀟瀟江上村,綠林豪客夜知聞。他時不用相迴避,世上如今半是君。雲溪子以劉向所謂傳聞不如親聞,親聞不如親見也。乾符己亥歲,客於霅川,值李生細述其事,彙征於韋叟之居,親觀李博士手翰,冀予道於文林。且思明感知從善,豈謝古人乎。
公元880年
《唐書·僖宗本紀》:廣明元年六月,江華賊蔡結陷道州。宿州賊魯景仁陷連州。
公元881年
中和元年六月,鄮賊鍾季文陷明州。九月丙午,臨海賊杜雄陷台州。己巳,永嘉賊朱褒陷溫州。十一月,遂昌賊盧約陷處州。
公元882年
二年,關中大饑。南城賊危全諷陷撫州,危仔倡陷信州。
公元883年
三年十月,全椒賊許勍陷滁州。
公元884年
四年二月,舒州賊吳迥逐其刺史高澞。
公元885年
光啟元年正月,南康賊盧光稠陷虔州。四月,武當賊馮行襲陷均州,逐刺史呂煜。八月,光州賊王潮執王緒。甲寅,殺右補闕常濬。樂彥楨殺洺州刺史馬爽。二年,湘陰賊鄧進思陷岳州。杜洪陷鄂州,自稱武昌軍節度留後。
公元887年
三年十二月癸巳,上蔡賊馮敬章陷蘄州。
《五代史·馮行襲傳》:行襲,字正臣,均州人也。唐末,山南盜孫喜以眾千人襲均州刺史呂煜,煜不能禦。行襲為州校,乃陰選勇士伏江南,獨乘小舟逆喜,告曰:州人聞公至,皆欲歸矣。然知公兵多,民懼虜掠,恐其驚擾,請留兵江北,獨與腹心數人從行,願為前導,以慰安州民,事可立定。喜以為然,乃留其兵江北,獨與行襲渡江。軍吏前謁,行襲擊喜仆地,斬之,伏兵發,盡殺從行者。餘兵在江北,聞喜死,皆潰。山南節度使劉巨容表行襲均州刺史。是時,僖宗在蜀,諸鎮貢獻行在者皆道山南,盜賊多據州西長山以邀劫之,行襲盡破諸賊。洋州葛佐辟行襲行軍司馬,使以兵鎮谷口,通秦、蜀道,行襲由此知名。
《朱宣傳》:宣,宋州下邑人也。少從其父販鹽為盜,父抵法死,宣乃去事青州節度使王敬武為軍校。
公元902年
《唐書·昭宗本紀》:天復二年二月己亥,盜發簡陵。《劉建鋒傳》:建鋒與孫儒、馬殷同事秦宗權。凡宗權黨散為盜者,皆以酷烈相矜,時通名蔡賊云。
《成汭傳》:汭,青州人。少無行,使酒殺人,亡為浮屠。後入蔡賊中,為賊帥假子,更姓名為郭禹。當戍江陵,亡為盜,保火門山。後詣荊南節度使陳儒降,署裨校。久之,張瓌囚儒,以禹凶慓,欲殺之。禹結千人奔入峽,夜有蛇環其所,祝曰:有所負者,死生唯命。既而蛇亡。禹乃襲歸州,入之,自稱刺史。招還流亡,訓士伍,得勝兵三千,秦宗權故將許存奔禹,禹以青州剽卒三百𢌿之,使討荊南部將牟權於清江,禽權,取其眾。禹又破其將王建肇,建肇奔黔州。昭宗拜禹荊南節度留後,始改名汭,復故姓。
公元905年
《哀帝本紀》:天祐二年正月丁丑,盜焚乾陵下宮。《李罕之傳》:罕之,陳州項城人。少拳捷。初為浮屠,行丐市,窮日無得者,抵缽褫袛衼去,聚眾攻剽五臺下。先是,蒲、絳民壁摩雲山避亂,群賊往攻不克,罕之以百人徑拔之,眾號李摩雲。
《五代史·雜傳》:盧光稠、譚全播,皆南康人也。光稠狀貌雄偉,無他才能,而全播勇敢有識略,然全播常奇光稠為人。唐末,群盜起南方,全播謂光稠曰:天下洶洶,此真吾等之時,無徒守此貧賤為也。乃相與聚兵為盜。眾推全播為主,全播曰:諸君徒為賊乎。而欲成功乎。若欲成功,當得良帥,盧公堂堂,真君等主也。眾陽諾之,全播怒,拔劍擊木三,斬之,曰:不從吾令者如此木。眾懼,乃立光稠為帥。
《桂苑叢談》:高浟為滄牧,善捕賊,有人失黑牛,背上有白毛,韋道建曰:高浟捉賊,無不獲矣。得此可為神。浟乃詐為州縣市牛皮,不限多少,倍酬其直,使主認之。因獲是賊。
《北夢瑣言》:黃巢破後,蔡州秦宗權繼為反逆,兵力強銳,又復稱僭。山東諸郡苦之。十年之間,屠膾生聚,汴帥朱全忠盡節禦之。宗權為部將申叢擒,而折足囚縛。朱全忠具表檻,送至京。京兆尹孫揆率府縣吏閱之,宗權即檻中舉首曰:宗權非反也。大尹哀之,觀者因以為笑。
權子晉,五臺山佛教文殊氏弘法處也。迄隋唐末,梵宇麗甚。某歲,為巨賊所據,寺僧悉散去。嗣一行腳過此,睹之愴然,奮曰:斯吾祖師道場也,而忍沒為賊虜巢耶。乃矢志為恢復謀,荷杖徒步走薄海內,擬結僧緣以千計。許志者,輒裂巾為盟而去,期以某歲月日共至某所舉事。至日,是千人者果畢至,無一後期者。爰出方略,戮力驅殺賊眾,遂復其地。糞除梵宇,居眾僧已,延訪僧臘中有德者,登壇說法其中。而己首率諸僧,執弟子禮,受法云。
《因話錄》:有士鬻產於外,得錢數百緡,懼川途之難齎也,祈所知納於公藏,而持牒以歸,世所謂便換者,寘之衣囊。一日,醉,指囊示人曰:莫輕此囊,大有好物。盜在側聞之。其夜,殺而取其囊,意其有金也。既開無獲,投牒於水。盜為吏所捕,得其狀。樞機之發,豈容易哉此所謂不密而致害也。
《五代史·丁會傳》:會,字道隱,壽州壽春人也。少工挽喪之歌,尤能悽愴其聲以自喜。後去為盜,與梁太祖俱從黃巢。
《朱友謙傳》:友謙,字德光,許州人也。初名簡,以卒隸澠池鎮,有罪亡去,為盜石濠、三鄉之間,商旅行路皆苦之。久之,去,為陝州軍校。
《王晏球傳》:晏球,字瑩之,洛陽人也。少遇亂,為盜所掠,汴州富人杜氏得之,養以為子,冒姓杜氏。梁太祖鎮宣武,選富家子之材武者置之帳下,號廳子都。《華溫琪傳》:溫琪,字德潤,宋州下邑人也。世本農家。溫琪身長七尺。少從黃巢為盜,巢陷長安,以溫琪為供奉官都知。巢敗,溫琪走滑州,顧其狀貌魁偉,懼不自容,乃投白馬河,流數十里,不死,河上人援而出之。又自經於桑林,桑輒枝折。乃之胙縣,有田父見之曰:子狀貌堂堂,非常人也。乃匿於家。後歲餘,間濮州刺史朱裕募士為兵,乃往依之。
《冊府元龜》:蔡從訓開平末權知汝州刺史,殺山賊,誅其首領李虔。
公元920年
《五代史·末帝本紀》:貞明六年七月,陳州妖賊母乙自稱天子。十月,母乙伏誅。
《廣王全昱傳》:全昱子惠王友能為宋、滑二州留後、陳州刺史,所至為不法,姦人多依倚之。而陳俗好淫祠左道,其學佛者,自立一法,號曰上乘,晝伏夜聚,男女雜亂。妖人母乙、董乙聚眾稱天子,建置官屬,友能初縱之,乙等攻劫州縣,末帝發兵擊滅之。
《宋史·王晏傳》:晏,徐州滕人,家世力田。晏少壯勇無賴,嘗率群寇行攻劫。梁末,徐方大亂,屬邑皆為他盜所剽,唯晏鄉里恃晏獲全。
《平泉山居草木記》、《五代史》:張全義,字國維。監軍嘗得李德裕平泉醒酒石,德裕孫延古,因託全義復求之。監軍忿然曰:自黃巢亂後,洛陽園池無復能守,豈獨平泉一石哉。全義嘗在巢賊中,以為譏己,因大怒,奏笞殺監軍者。
《玉溪編事》:西蜀將王暉,任集州刺史。城中無水泉,值岐兵攻城,且絕其水路。城內焦渴,王公乃中夜祈請神祇。及寐,夢一老父告曰:州獄之下,當有靈泉。王驚寤。遲明,亟命操鍤於所止之處,掘之,乃有泉流,居人蒙活甚眾。岐兵以城中無水,將坐俟其斃。王公命汲泉水,於城上揚而示之。其寇乃去。是日,神泉亦竭。《五代史·王進傳》:進,幽州良鄉人也。為人勇悍,走及奔馬。少聚徒為盜,鄉里患之,符彥超遣人以賂招置麾下。
《冊府元龜》:竇廷琬,為復州遊奕使,姦盜屏跡,
孫彥韜,初,仕後唐,為濮陽刺史,屬清泰末,群盜入郡,郡人大擾,彥韜率帳下百人,一呼破之。
公元943年
陸思鐸為深州刺史,群盜結聚,與屬邑為患。思鐸率數十騎,朝夕討捕,出必擒獲。境內肅然,百姓賴之。《五代史·南唐世家》:李昇子景,嗣立,改元保大。冬十月,破虔州妖賊張遇賢。遇賢,循州羅縣小吏也。初,有神降羅縣民家,與人言禍福輒中。遇賢禱之,神曰:遇賢是羅漢,可留事我。是時,南海劉龑死,子玢初立,嶺南盜賊起,群盜千餘人未有所統,問神當為主者,神言遇賢,遂共推為帥。遇賢自號中天八國王,改元永樂,置官屬,群盜皆絳衣,攻剽嶺外,問神所嚮,神曰:當過嶺取虔州。遂襲南康,節度使賈浩不能禦。遇賢據白雲洞,造宮室,有眾十餘萬,連陷諸縣。景詔洪州營屯虞候嚴思、通事舍人邊鎬率兵攻之。遇賢問神,神不復語,群盜皆懼,遂執遇賢以降。
公元939年
《後晉·高祖本紀》:天福四年正月,盜發唐愍皇帝墓。《南唐書·妖賊傳》:諸祐,蘄州獨木人,自言不茹葷者數世,能使貧者富,富者貧。俚民稍稍效之,其徒數十,男女糅雜,交易匹耦,謂之忍辱生子,不知其父。行之數年,積數百眾,夜行晝息,取資於盜,競相推唱云:祐術能升虛空,入水火,妄意民藏,潛使致之,而民弗覺也。先,陳起僑蘄春,惡其妖。昇元中,起第進士,授黃梅令。到官之日,里酋畢賀,祐獨不至。數日,起命籍祐為里長,不服。祐嫚言曰:吾取令頭,殺豎子耳。起聞,大怒。會周鄴為巡撫使,師次黃梅。起籍其兵以執祐等,并其婦人幼稚,皆縛沃,以豕血祐,迄不能神。因索其家,得輿服器用,皆將至貴。郡將即斬祐等,曰:婦人何能為幼稚,宜無預意,且貰之。起曰:此皆潰亂人倫,去無遺類。遂并斬之。起由是知名,遷監察御史,卒。
《冊府元龜》:晉方太為泰州節度使。太,青州千乘人。少隸本軍,為小較。嘗戍登州,劫海客。事洩,刺史淳于晏匿之。遇赦,免。
《宋史·向拱傳》:拱字星民,懷州河內人。始名訓,避周恭帝諱改焉。少倜儻負氣。弱冠,聞漢祖在晉陽招致天下士,將往依之。中途盜,見拱狀貌雄偉,意為富家子,隨之,將劫其財。拱覺,行至石會關,殺所乘驢市酒會里中豪傑,告其故,咸出丁壯護拱至太原。
《幸蜀記》:漢州奏水西縣令范羲死。其子文通,居喪,以孝聞。有盜發羲冢,群虎逐之。文通廬於墓側,虎見之,弭耳而去。賜羊酒束帛以旌之。
《冊府元龜》:周王繼弘,為河陽節度使。繼弘,冀州南宮人,勇悍無賴,為盜,攻剽閭里。
李穀,漢末為工部侍郎,權知開封府。以中牟多盜,誘縣人求其淵藪。有劉德餘者,梁時累攝簿尉於畿甸。德餘時閒居中牟,宗正之劉繼儒與之有舊,因見而問曰:高祖踐祚,四方群盜屏息。何國門之外,惟中牟為患。德餘素幹事,謂繼儒曰:如朝廷要捕賊,假僕攝主簿,或鎮時可勦絕矣。繼儒登時言於穀。穀納其言,尋版署攝主簿。僅旬日,穀請侍衛兵數十騎,付德餘,悉擒其黨一人,縣佐吏一人,役御史臺,皆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寶、犀玉帶、羅錦衣服頗多。自是中牟無道路之患。
《智囊輯要》:有獻新櫻於慕容彥超,俄而為給役人盜食。主者白之彥超,呼給役人,偽慰之曰:汝等豈敢盜新物耶。蓋主者誣執耳。勿懷憂懼,各賜以酒。潛令左右入藜蘆散。既飲,立皆嘔吐,新櫻在焉。於是伏罪。《宋史·王晏傳》:晏入周,為武寧軍節度兼中書令。初,晏至鎮,悉召故時同為盜者遺以金帛,從容置酒語之曰:吾鄉素多盜,我與諸君昔嘗為之。後來者固當出諸君之下,為我告諭,令不復為,若不能改,吾必盡滅其族。由是境內安靜,吏民詣闕舉留,請為晏立衣錦碑。
公元952年
《郭進傳》:進,累遷乾、坊二州刺史。周廣順初,移淄州。二年,吏民詣觀察使舉留。是秋,遷登州刺史。會群盜攻劫居民,進率鎮兵平之,部內清肅,民吏千餘人詣闕請立《屏盜碑》,許之。顯德初,移衛州。衛、趙、邢、洺間多亡命者,以汲郡依山帶河,易為出沒,伺間椎剽,吏捕之輒遁去,故累歲不能絕其黨類。進備知其情狀,因設計發擿之,數月間剪滅無餘,郡民又請立碑記其事。改洺州團練使,有善政,郡民復詣闕請立碑頌德,詔左拾遺鄭起撰文賜之。
公元970年
《遼史·景宗本紀》:保寧二年五月乙卯,盜殺北院樞密使蕭思溫。
公元1030年
《聖宗本紀》:太平十年八月丙午,東京賊將楊詳世密送款,夜開南門納遼軍。擒延琳,渤海平。
公元1067年
《道宗本紀》:咸雍三年六月戊申,有司奏新城縣民楊從謀反,偽署官吏。上曰:小人無知,此兒戲爾。獨流其首惡,餘釋之。
公元1101年
《大公鼎傳》:天祚即位,歷長寧軍節度使、南京副留守,改東京戶部使。時盜殺留守蕭保先,始利其財,因而倡亂。民亦互生猜忌,家自為鬥。公鼎單騎行郡,陳以禍福,眾皆投兵而拜曰:是不欺我,敢弗聽命。安輯如故。拜中京留守,賜貞亮功臣,乘傳赴官。時盜賊充斥,有遇公鼎於路者,即叩馬乞自新。公鼎給以符約,俾還業,聞者接踵而至。不旬日,境內清肅。天祚聞之,加賜保節功臣。
公元1116年
《天祚皇帝本紀》:天慶六年二月戊子,張家奴誘饒州渤海及中京賊侯概等萬餘人,攻陷高州。三月,東面行軍副統酬斡等擒侯概於川州。夏四月戊辰,親征張家奴。癸酉,敗之。甲戌,誅叛黨,饒州渤海平。丙子,賞平賊將士有差;而蕭韓家奴、張琳等復為賊所敗。七年二月,淶水縣賊董厖兒聚眾萬餘,西京留守蕭乙薛、南京統軍都監查剌與戰於易水,破之。三月,厖兒黨復聚,乙薛復擊破之於奉聖州。
公元1118年
八年正月庚寅,東路諸州盜賊蜂起掠民自隨以充食。五月,至納葛濼。賊安生兒、張高兒聚眾二十萬,耶律馬哥等斬生兒於龍化州,高兒亡入懿州,與霍六哥相合。六月,霍六哥陷海北州,趣義州,軍帥回離保等擊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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