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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十一 (自动笺注)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祥刑
 第一百十一卷目錄
 盜賊雜傳十五
  
  耶律余睹     張覺
  李老僧      移剌窩斡
  完顏元宜     徒單貞
  唐括辯      烏帶
  大興國      徒單阿里出虎
  僕散師恭     秉德
  紇石烈執中
祥刑典第一百十一卷
盜賊雜傳十五
公元1117年
金史·耶律余睹傳》余睹宗室子也。
遼王近族父祖具載《遼
初,太祖起兵人來拒,余睹自效,以功累遷金吾衛大將軍,為東路都統
天輔元年,與
公元1118年
都統耶律馬哥軍於渾河,銀朮哥、希尹拒之,余睹不敢戰。
比銀朮哥等至,馬哥余睹己遯去。
銀朮哥、希尹稽緩太祖皆罰之,所獲生口財畜入於官,天輔二年龍化州張應古等來降,而余睹復取之。
遼以撻不野節度使
未幾古等逐撻不野自效
太祖國中以問遼主,龍化州已經降附何為問罪而殺其主者
遼主託以大盜群起,使余睹收之。
太祖已取臨潢府,賜詔余睹曰:汝將兵東路前後未嘗不敗。
今聞汝收合散亡,以拒我師
朕已於今月十五日克上京,今將往取遼主矣。
汝若治兵一決勝負,可指地期日相報。
若知不敵,當率眾來降,無貽後悔
太祖班師,闍毋等還至遼河,方渡,余睹來襲完顏背荅、烏塔等殿,力戰卻之,獲甲馬五百匹。
天輔五年余睹送款咸州路都統,以所部來降乞援接於桑林渡。
都統司以聞,詔曰:余睹到日,使與其官屬偕來餘眾處之便地
無何余睹送上所受遼國宣誥,及器甲旗幟等,與將吏韓福奴、阿八謝老太師奴、蕭慶、醜和尚、高佛留、蒲荅、謝家奴、五哥來降
余睹作書具言所以降之意,大概以謂:遼主沉湎荒於遊畋不恤政事,好佞人,遠忠直淫刑吝賞,政煩賦重,民不聊生
又言:樞密使得里底本無材能,但阿諛取容,其子磨軍事
又言:文妃子晉王素人望,宜為儲副得里底元妃諸子所自出,使晉王出繼文妃
又言:晉王駙馬乙信謀復其樞密使,來告余睹共定大計,而所圖不成
又言:己粗更軍事進策遼主,得里底蔽之,遼主亦不省察
又曰:大金疆土日闢余睹知天命,遂自去年耶律慎思等定議,約以今夏來降。
近聞得里底、高十捏等欲發,倉卒之際不及收合四遠,但率傍近部族戶三千、車五千兩、畜產數萬,遼北軍都統以兵追襲,遂棄輜重轉戰至此
所有官吏職位姓名人戶畜產之數,遣韓福奴具錄以聞。
遂以其將吏來見,上撫慰之,遂賜坐,班同宰相賜宴盡醉而罷。
上命余睹以舊官領所部
且諭之曰:若能為國立功,別當獎用。
余睹降,益知遼人虛實矣。
余睹軍中屢乞侍妾及子,太祖疑之,詔咸州路都統司曰:余睹家屬,善監護之。
復詔曰:余睹降時,其民多強率而來者,恐在邊生變,宜徙之內地
都統杲取中京余睹鄉導,與希尹招撫奚部。
奉聖州降,其官吏皆遯去,余睹舉前監酒李師夔節度使進士沈璋副使,州吏裴賾為觀察判官
沈璋招集居民還業者三千餘,遷太常少卿
久之耶律麻者告余睹、吳十、鐸剌結黨謀叛,及其未發宜先收捕
上召余睹從容謂之曰:今聞汝謀叛誠然邪,其各無隱
若果去,必須鞍馬甲胄器械之屬,當悉付汝,吾不食言
若再被擒,無祈免死。
留事我,則無懷異志,吾不汝疑。
余睹戰慄不能對,乃杖鐸剌七十,餘皆不問
天會三年大舉伐宋,余睹元帥右都監,宋兵四萬救太原余睹屋里逆擊於汾河北,擒其帥郝仲連、張關索統制馬忠,殺萬餘人
宗翰伐宋,余睹西京
天會十年余睹謀反雲內節度使耶律奴哥等告之。
余睹亡去,其黨燕京統軍蕭高六伏誅蔚州節度使蕭特自殺
邊部余睹其諸子,函其首以獻。
耶律奴哥加守太保侍中趙公鑒、劉孺信、劉君輔等並授遙鎮節度使賞之
張覺傳》,亦書作玨,平州義豐人也。
在遼第進士,仕至遼興軍節度副使
太祖燕京時立愛平州降,當時宋人海上之盟,求燕京西京地太祖以燕
公元1123年
京、涿、易、檀、順、景、薊與之。
平州自入契丹別為一軍,故弗與,而以平州南京留守
既而異志,上遣使劉彥宗及斜缽諭之,詔曰:平山一郡今為南京節度使今為留守
恩亦厚矣。
或言汝等陰有異圖何為當此農時輒相扇動,非去危就安之計也。
其諭朕意。
太祖每收城邑往往徙其民以實京師民心不安,故時立愛降表曾言及之。
及以燕京與宋而遷其人,獨以空城與之,遷者道出平州,故因之以作亂
天輔七年五月左企弓虞仲文曹勇義康公弼廣寧,過平州使人殺之於栗林下,遂據南京叛入於宋,宋人納之。
太祖下詔南京官吏,詔曰:朕初駐蹕燕京,嘉爾吏民率先降附,故升府治以為南京,減徭役,薄賦稅,恩亦至矣,何可輒為叛逆
今欲進兵攻取時方農月不忍一惡人而害及眾庶
且遼國舉為我有,孤城自守,終欲何為
今止坐首惡,餘並釋之。
兵五萬屯潤州近郊,欲脅遷、來、隰四州
闍毋自錦州往討之,已敗兵,欲乘勝南京時暑不可進,退屯海壖
無何,闍毋再敗兵,復與戰於兔耳山,闍毋大敗報捷於宋。
宋建平州泰寧軍,以節度使張敦固等皆加徽猷閣待制,以銀絹數萬犒軍
宗望軍至南京城東,大敗宵遯,遂奔宋,入於燕京
宗望以納叛責宋安撫司,索張覺
宣撫王安中匿之於甲仗庫,紿曰:無之
宗望索愈急,安中乃斬貌類一人當之,金人識之曰:非覺也。
安中不得已,引出。
數以罪,宋人不容口,遂殺函其首以與金人
燕京降將常勝軍皆泣下,郭藥師自言曰:若來索藥師當奈何。
自是降將卒皆解體
金人伐宋,竟以納平州之叛為執言云。
李老僧傳》老僧,舊為將軍司書吏,與大興國有親素相厚。
海陵秉政興國屬諸海陵海陵以為令史
及將舉事,使老僧興國興國終為海陵取符鑰,納海
公元1162年
陵宮中成弒逆者,老僧為之也。
海陵既立,以老僧同知廣寧尹事,賜錢千萬、絹五百匹、馬牛各一百、羊二千。
久之海陵惡韓王亨,將殺之,求其罪不可得,遂以亨廣寧尹,再任老僧同知,使伺察構致其罪。
喜博,及至廣寧常與老僧博,待之甚厚。
老僧由是不忍死罪遲疑久之
海陵再使小底訛論促老僧老僧乃與家奴六斤謀,殺獄中。
耶律安禮廣寧還朝海陵謂之曰:孛迭三罪,伏其一已觖望
爾乃王故吏,若伏辜,必罪及親族,故榜殺之。
海陵老僧有遲回意遂降老僧易州刺史
久之,遷同知大興尹賜名惟忠,改延安府同知大定二年
兵部尚書可喜謀反,誅。
公元1160年
移剌窩斡傳》:窩斡,西北路契丹部族
先從撒八為亂,受其偽署,後殺撒八,遂有其眾。
八者,初為招討司譯史
正隆五年海陵徵諸道兵伐宋,使牌印燥合、楊
公元1161年
盡徵西北路契丹丁壯契丹人曰:西北路接近鄰國世世征伐相為讎怨
男丁從軍,彼以兵來,則老弱必盡係累矣。
使者入朝言之。
燥合畏罪敢言,楊深念西北有事得罪,遂以憂死。
燥合復與牌印耶律娜、尚書省令史沒荅涅合督起西北路兵。
契丹男子當盡起,於是撒八、孛特補與部眾招討使完顏沃側及燥合,而執耶律娜、沒荅涅合,取招討司貯甲三千,遂反。
議立豫王延禧子孫,眾推都監老和尚招討使山後群牧山前群牧皆應之。
迪斡群牧使徒單賽里、耶魯瓦群牧使鶴壽等皆遇害,語在鶴壽傳》中。
五院部人老和尚那也亦殺節度使朮甲兀者以應撒八。
寧八猛安牧馬山後,至迪謀魯,賊盡奪其馬。
沙河千戶十哥等與前招討使完顏麻潑殺烏古迪列招討使烏林蒲盧虎,以所部西北路
室魯部節度使阿廝列追擊敗之,十哥與數騎遯去,合于撒八。
咸平府謀克括里,與所部自山逃歸咸平少尹完顏余里野欲收捕括里家屬,括里與其招誘富家奴隸,數日得眾二千,遂攻陷韓州柳河縣,遂趨咸平
余里野發兵迎擊之,兵敗,賊遂據咸平于是繕完器甲,出府庫財物募兵,賊勢益張。
曹家山猛安綽質,千餘,扼于夜河,賊不得東。
綽質兵敗,括里遂犯濟州
宿直將軍孛朮魯吳括剌徵兵于速頻路,遇括里于信州,與猛安烏延查剌兵二千,擊敗括里。
括里收餘眾趨京,是時世宗東京留守,以兵四百人拒之。
賊至長安縣,聞空中擊鼓如數千鼓者,候見旌旗蔽野,傳言留守以十萬兵至矣,即引還,亦以其眾合于撒八。
海陵使樞密使僕散忽土西京留守蕭懷忠將兵一萬,與右衛將軍禿剌討平之。
禿剌與之相持數日,連與戰皆無功,而糧餉不繼禿剌退歸臨潢
禿剌不能克敵,而撒八自度大軍相繼而至,勢不可支,謀歸于大石,乃率眾沿龍駒河西出。
僕散忽土蕭懷忠等兵至,與禿剌合兵追至河上不及而還
忽土懷忠禿剌逗遛不即追賊,皆誅死。
北京留守蕭頤不能制其下,殺降人而取其婦女,亦坐誅
于是白彥恭北面馬都統紇石烈志寧副之,完顏彀英西北面兵馬都統西北路招討使唐括孛姑的副之,以討撒八等
撒八既西行,而舊居山前者皆不欲往,偽署六院節度使移剌窩斡兵官陳家殺撒八,執老和尚、孛特補等。
至是,窩斡始自為都元帥,陳家為都監擁眾東還,至臨潢府東南新羅
世宗使移剌扎八、前押軍謀克播斡、前牌印麻駭、利涉軍節度判官馬腦等招之。
八等見窩斡,以上意諭之。
窩斡已約降已而復謂扎八曰:若降,爾能保我輩無事乎。
扎八曰:我知招降耳,其他豈能必哉。
扎八見窩斡兵眾彊,車帳滿野,意其可以有成,因說之曰:我之始來,以汝不能有為,今觀兵勢彊盛如此,汝等欲如群羊為人所驅去乎,將欲天時乎。
若果大志,吾亦不復還矣。
賊將有前孛特本部族節度使逐斡者,言:昔谷神丞相賢能人也,嘗說他日西北部族有事
今日正合此語,恐不可降也。
於是,窩斡遂決意不復肯降矣。
扎八亦留賊中,惟麻駭、播斡還歸
窩斡乃引兵臨潢府總管移室懣出城戰,兵少被執,賊遂圍臨潢,眾至五萬。
正隆六年十二月己亥,窩斡遂稱帝改元天正
是時北面都統白彥敬、副統紇石烈志寧北京,聞世宗即位,以兵來歸
世宗使元帥左都監吾扎忽同知北京留守完顏骨只救臨潢晝夜兼行比至臨潢,賊已解圍去攻泰州
吾扎忽追及於窊歷,兩軍已陣將戰,押軍猛安契丹忽剌叔以所部兵應賊,吾扎忽軍遂敗。
泰州節度使烏里雅率千餘騎與窩斡遇,烏里雅兵復敗,僅以數騎脫歸
賊勢愈振城中震駭莫敢出戰
四面登城,押軍猛安烏古阿里補率軍士數人,各持刀以身率先循城擊賊力戰斫刈甚眾,賊乃退走,城賴以完。
泰州司吏顏盞蒲查奏捷,除忠翊校尉賜銀五十兩、重綵十端
二年正月右副元帥完顏謀衍諸軍北征窩斡。
二月壬戌詔曰:應諸人若能於契丹賊中自拔歸者,更不問元初首從及被威脅之由,奴婢良人罪無輕重並行免放
曾有官職糾率人眾來歸者,仍與官賞,依本品量材敘使。
其同來人各從所願收係有才能者亦與錄用
內外官員郎君群牧直撒百姓人家驅奴宮籍監人等並放為良,亦從所願收係,與免三年差役
或能捕殺首領而歸者,准上施行,仍驗勞績約量遷賞
捕獲窩斡者,猛安三品官授節度使謀克四品官授防禦使庶人五品官授刺史
詔曰:尚書省,如節度防禦使捉獲窩斡者與世襲猛安刺史捉獲者與世襲謀克驅奴宮籍監人亦與庶人同。
復詔宰臣遍諭將士,能捕殺窩斡者加特進、授真定總管
於是,括里將犯韓州,聞元帥兵至,不戰遯去,將轉趨宜州
謀衍懿州慶雲縣,及屯川州武平縣奏請糧運遣人護送兵仗乞選精良者付之。
以南征逃還軍士就往屯戍,如不足,量於富家簽調,就近地簽步軍,給仗護送糧運
平章政事移剌元宜往泰州規措邊事
安遠大將軍斡里裊、猛安七斤庶人阿里、磨哥等自窩斡中來降,斡里裊、七斤昭武大將軍阿里葛武義將軍,磨哥忠勇校尉
窩斡遂自泰州往攻濟州,欲邀糧運
元帥完顏謀衍右監軍完顏福壽左都監吾扎忽合兵甲士萬三千人,曷懶路總管徒單克寧廣寧僕散渾坦同知廣寧完顏巖雅、肇州防禦使唐括烏也為左翼臨海節度使紇石烈志寧、曷速館節度使神土懣、同知北京留守完顏骨只、淄州刺史尼龐古鈔兀為右翼,至木虎崖,盡委輜重士卒齎數日糧,輕騎襲之。
群牧契丹糺者,與其孛迭、挼剌,皆棄家自賊來降
糺者謂謀衍曰:賊中馬肥健官軍馬疲弱,此去賊八十里,比遇賊馬已憊。
輜重去此不遠,我攻之,賊必救巢穴,賊至馬必疲,我馬得息所謂其所必救以逸待勞者也。
謀衍從之,乘夜亟發,會大風路暗不能辨遲明行三里許,與賊輜重相近整兵少憩
窩斡趨濟州,知大軍取其輜重,乃還救,遇於長濼。
既陣,謀衍設伏左翼之側,賊罟餘騎突出左翼伏兵之間,徒單克寧射卻之。
是日別部諸將與賊對者,勝負未分,相去五里而立
左翼萬戶襄別與賊戰,賊陣動,襄麾軍乘之,突出其後,俱與大軍相及
襄以善射者二十騎,率眾自賊後擊之,賊不能支,乘勢麾軍擊其一偏,賊遂卻。
襄遂與大軍合,而別部諸將皆至,整陣力戰,忽反風砂石,賊陣亂,官軍馳擊,大破之。
追北十餘里,斬獲甚眾。
詔以糺者為武義將軍孛迭昭信校尉,挼剌忠翊校尉
糺者除同知建州事,未之官,率。
孛迭家賊中,遂被害,上憫之,後以挼剌為汝州都巡檢使
窩斡率其眾西走謀衍追及之於霿𩃭河。
賊已濟,毀其津口紇石烈志寧軍先至,不克渡,乃對岸疑兵,以夾谷清臣徒單海羅萬戶下流渡河,值支港兩岸斗絕濘淖,命軍士填港而過。
追之數里,得平地,方食,賊眾奄至
志寧軍急整陣,賊自南岡馳下,衝陣者三,志寧力戰流矢中左臂,戰自若
大軍畢至,左翼騎兵先與賊接,賦據上風縱火,乘煙擊官軍官軍步兵亦至,併力合戰,凡十餘合,軍士風煙植立如癡
天降雨,風止官軍奮擊大敗之。
徒單克寧追奔十五里,賊前阨溪澗不得亟渡,多殺傷
賊既渡,官軍亦渡,少憩,賊反斾來攻克寧大軍不繼,令軍士下馬射賊。
引卻而南,克寧將引而北,士未及騎馬,賊復來衝突官軍少卻,回渡澗北
大軍至,賊遂引去
四月,詔元帥府曰:應契丹賊人,與大軍未戰已前投降者,不得殺傷,仍加安撫
敗走以後招誘來降者,除奴婢准已虜為定外,親屬分付圓聚。
仍官為換贖。
窩斡既敗,謀衍不復追討駐軍白濼。
窩斡攻懿州不克,遂殘破川州,將遯於山西,而北京亦不邀擊之。
於是,發驍騎軍二千、曷懶路留屯京師軍三千,號稱二萬,會寧濟州軍六千亦號二萬
元帥左都監高忠建總兵沃州刺史烏古論蒲查為曷懶路押軍萬戶邳州刺史烏林剌撒濟州押軍萬戶右驍騎副都指揮使為驍騎萬戶祁州刺史宗寧為會寧路押軍萬戶右宣徽使北京路都統吏部郎中完顏達吉為副統,會元帥府討擊之。
詔使尚廐局副使蒲察蒲盧渾往懿州戒敕將帥,上曰:朕委卿等討賊,乃聞不就趨戰,而駐兵閑緩經涉累月,雖曾追襲,乃不由水草之地,以致馬疲不能百里而還
後雖破賊,而縱諸軍劫掠,數日後方追北霿𩃭河,亦不乘勝,輒復引還
賊遂入涉近地北京懿州由此兵。
朕欲重譴汝等,以方任兵事,且圖後功
盡心一力毋得似前怠弛
上謂蒲盧渾曰:卿若聞賊在近,即當監督討伐
用命力戰疏記以聞,朕將約量遷賞
無或承徇上官,抑有功、濫署無功者。
善戢士卒、勿縱虜掠
紇石烈志寧元帥右監軍右監軍完顏福壽召還京師咸平路總管完顏兀帶復舊職。
謀衍里斜哥在軍中暴橫,詔押歸本管
窩斡使所親節度使移里菫窟域,窟域執其使送官,與窩斡連戰有功,遷宣武將軍賜銀五百兩、衣二襲
起運中都弓萬五千、箭一百五十萬赴懿州
平章政事移剌元宜、寧昌節度使宗敘入見詔使中道卻還軍中宣諭元宜、謀衍注意經略邊事
師久無功,尚書右丞僕散忠義願效死力邊患世宗嘉歎
六月忠義平章政事右副元帥宗敘兵部尚書,各賜弓矢、具鞍勒馬。
內府金銀十萬兩佐軍用
詔曰:軍中將士有犯,除連職奏聞,餘依軍法量決責,有功者依格遷賞
大名尹宗尹為河南路統軍使河南路統軍都監蒲察世傑西北路統,賜弓佩刀廐馬從忠征行
詔諭諸軍將士曰:兵久駐邊陲,蠹費財無成功,百姓不得休息
今命平章政事僕散忠義右副元帥同心戮力以底戡定
右副元帥謀衍罷為同判大宗正事
居庸關古北口譏察契丹姦細捕獲加官賞。
萬戶溫迪罕阿魯帶以兵四千屯古北口薊州石門關等處各以五百人守之。
海陵末年阿魯帶為猛安移剌娜為牌印袛候,起契丹部族兵被執,至是挺身來降
世宗阿魯帶為濟州押軍萬戶移剌娜為同知灤州事。
西南路招討使完顏思敬都統賜金牌一、銀牌二,西北路招討使唐括孛古底副之。
以兵五千往會燕子城舊戍軍,視地形衝要或於狗濼屯駐遠斥候,賊至即戰,不以晝夜為限
思敬曰:契丹賊敗必走山後可選新馬三千,加芻秣以備追襲
僕散忠義至軍中。
是時,窩斡西走花道,眾尚八萬。
忠義、高忠建軍與賊遇,萬戶查剌、蒲查為左翼,宗統之;宗剌撒右翼宗敘統之;世傑亦在左翼中,與賊夾河為陣
渡河,以兵四萬餘先犯左翼軍,查剌以六百騎奮擊敗之。
以四萬眾與右翼軍戰,宗世傑謀克指畫失宜,陣亂敗於賊。
世傑挺身投於查剌軍中,賊圍查剌軍,查剌力戰宗敘右翼軍來救,賊乃去。
詔曰:自契丹作逆有為詿誤者,不問如何從賊,但能復業,與免本罪
能率來附,或能殺捕首領而降,或執送賊所扇誘作亂之人,皆與量加官爵。
朕念正隆南征猛安亡者招還被戮,已命其子孫襲其職。
爾等勿懲前事,故懷遲疑。
賊軍今既破散山後諸處命將士遏其逃路爾等雖欲不降終將安往。
猶疑貳,俱就焚滅,悔無及矣。
窩斡自花道西走僕散忠義紇石烈志寧大軍及於裊領西陷泉。
明日,賊軍三萬騎涉水而東。
大軍先據南岡左翼軍自岡為陣迤邐而北,步軍繼之,右翼軍繼步軍北引而東,作偃月陣步軍居中騎兵據其兩端,使賊不見首尾
是日大霧晦冥,既陣霧開少頃晴霽,賊見左翼南岡不敢擊,擊右翼軍,烏延查剌力戰,賊稍卻。
夾谷清臣烏林剌撒、鐸剌合戰,賊大敗,將涉水去,泥濘不得亟渡。
大軍逐北人馬蹂踐而死,不可勝數,陷泉皆平,餘眾蹈籍而過,或奔潰竄匿林莽間。
大軍踵擊之,俘斬萬計生擒其弟偽六院大王裊。
窩斡僅與數騎脫去,鈔兀、清臣四十餘里不及,斬千餘級,獲車帳甚眾。
其母徐輦舉營自落括岡西走,志之,盡獲輜重,俘五萬餘人雜畜不可勝計
節度使六及其部族皆降
北京副統完顏達吉括本部馬,規辦芻糧,仍使達吉為監戰官,錄有功聞奏
詔選中都西京兩路新舊軍萬人守禦,以窩斡敗走,恐或衝突也。
僕散忠義使使奏捷,詔略曰:平章政事右副元帥忠義使使來奏大捷
或被軍俘獲,或自能來服,或無所歸而投拜,或將全屬歸附,或分領家族來降,或嘗受偽命,及自來曾與官軍鬥敵,皆釋其罪。
敗亡人內,除窩斡一身不以大小官員是何名色卻來歸附者,亦准釋放
有能誅捕窩斡,或於不從招納亡去內誅以來,獻或能率眾於掌軍官隨處官司投降者,並給官賞
各路撫納來者毋得輒加侵損。
無資給者,不以是何路分,隨有糧處安置,仍官為養濟。
窩斡收合散卒萬餘人,遂入奚部,以諸奚自益,時時出兵寇速魯古淀、古北口興化之間。
溫迪罕阿魯帶守古北口,與戰敗焉。
完顏謀衍、蒲察烏里雅、蒲察蒲盧渾以兵三千,合舊屯兵五千,擊之。
完顏思敬所部兵入奚地,會大軍討窩斡。
賊黨霿𩃭河猛安蒲速越遣人帥府約降詔令擒捕窩斡,許以官賞
賊將降者甚眾。
散走者聞詔書招降,亦多降者。
餘多疾疫而死,無復鬥志
窩斡自度勢窮,乃謀羊城道西京夏國大軍之益急,其眾復多亡去,度不得西,乃北走沙陀間。
尚書省:凡脅從之被俘掠遂致離散,宜從改正
將士往往藏匿其人,有司檢括分付
監軍獲賊稍合住,釋而弗殺,縱還賊中,使誘其親近捕窩斡以自效,許以官賞
九月庚子稍合住與神獨斡執窩斡,詣右都監完顏思敬,并獲其母徐輦及其妻、子、子婦、弟、姪,盡收偽金銀牌印。
唐括孛古底獲前胡里改節度使什溫及其家屬
西北路招討使李家奴獲偽樞密使逐斡等三十餘人,復與猛安泥本婆果監軍那也至天成縣,那也乃降,仍獲偽都元帥醜哥及金牌一、銀牌五。
清臣、宗速哥餘黨至燕子城,盡得其黨。
前至抹拔里達之地,悉獲之,逆黨遂平
甲辰皇太子百官上表賀。
乙巳,詔天下
辛亥完顏思敬獻俘京師,窩斡梟首於市,磔其手足,分懸諸京府
其母徐輦及妻子皆戮之。
契丹降人皆拘其器仗,貧不能自給者官為養濟。
括里、扎八率眾南走,詔左宣徽使及之。
扎八詐稱降,宗亨信其,遂不與戰。
扎八紿之曰:括里驚走,願之。
縱扎八去。
益都猛安欲以所部括里、扎八,宗恐分其功,不聽,而縱軍士取賊所棄資囊人畜而自有之。
括里、扎八由是得亡去,遂奔於宋。
寧州刺史
其後,宋季世輔用括里、扎八。
遂取宿州頗為邊患
神獨斡除同知安化軍節度使稍合住除同知震武軍節度使事。
大定六年點檢司奏,親軍中有逆黨子弟,請一切罷去
詔曰:身預逆黨者罷之,餘勿問。
公元1123年
完顏元宜傳》:元宜,本名阿列一名移特輦本姓耶律氏
慎思天輔七年宗望遼主至天德慎思來降,且言夏人以兵迎遼主,將渡河去。
宗望移書夏人
公元1141年
禍福夏人乃止。
慎思姓完顏氏,官至儀同三司
宜便騎射,善擊毬
皇統元年,充護衛累遷甌里本群牧使,入為武庫署令,轉符寶郎海陵篡立,為兵部尚書
天德三年,詔凡賜姓者皆復本姓,元宜復姓耶律氏
順義昭義節度使,復為兵部尚書勸農使
海陵伐宋,以本官神武軍都總管,以大名路騎兵萬餘益之。
前鋒渡淮,拔昭關,遇宋兵萬餘於柘皋力戰卻之。
和州,宋兵十萬來拒,元宜麾軍力戰,扺暮而罷。
宋人乘夜襲營,元宜擊走之,黎明及宋兵,斬首數萬,以功遷銀青光祿大夫
海陵增置浙西路都統制,使元宜領之,督諸軍渡江佩金牌,賜衣一襲
是時世宗即位遼陽軍中多懷去就
海陵軍令慘急亟欲渡江,眾欲亡歸決計於元宜。
猛安唐括烏野曰:前阻淮渡,皆成擒矣。
比聞陽新天子即位不若共行大事然後舉軍北還
元宜曰:待王祥至謀之。
王祥元宜子,為驍騎副都指揮使,在別軍
元宜使人密召王祥既至,遂約詰旦衛軍番代即行事。
元宜先欺其眾曰:有令,爾輩皆去馬,詰旦渡江
眾皆懼,乃以舉事告之,皆許諾
十月乙未黎明,元宜、王祥武勝軍都總管徒單守素猛安唐括烏野謀克斡盧保、婁薛、溫都長壽等率眾御營
海陵聞亂,以為宋兵奄至攬衣遽起,箭入帳中,取視之愕然曰:乃我兵也。
慶山曰:事急矣,當出避之。
海陵曰:走將安往。
方取弓,以中箭仆地
安少尹納合斡魯補先刃之,手足猶動,遂縊殺之。
驍騎指揮使大磐整兵來救,王祥出語之曰:無及矣。
大磐乃止。
軍士攘取行營服用皆盡,乃取大磐衣巾海陵尸,焚之。
遂收尚書右丞李通、浙西路統制郭安國監軍徒單永年近侍局使梁琉、副使慶山,皆殺之。
元宜行左領副大都督事,使使者皇太子光英南京
大軍北還
大定二年春入見,拜御史大夫,詔曰:高楨御史大夫號為正直,頗涉煩碎臣下衣冠不正亦被糾舉
職事有大於此者,爾宜勉之
未幾,拜平章政事封冀國公
賜玉帶、甲第一區復賜完顏氏。
泰州路規措契丹事,元宜使忠勇校尉李榮招窩斡,窩斡殺,詔追贈進官四階
五月上聞元宜將還,遣使止之。
契丹已平、元宜還朝奏請益諸群牧鎧甲
從之,每群牧益二十副。
元宜復請益臨潢軍士馬,詔給馬六百匹。
久之,罷為東京留守
乞還所賜甲第,上從之,賜以襲衣吐鶻廐馬海東青鶻。
未幾致仕,薨於家。
上聞之,遣使致祭賻贈甚厚。
大定十一年尚書省奏擬納合斡魯補除授,上曰:昔廢海陵,此人首入弒之,人臣之罪莫大於是豈可加官使。
世襲謀克姑聽仍舊
大定十八年,扎里海上言:凡為人能捍災禦侮有功者,宜錄用之。
今弒海陵以為有功,賞以高爵非所以勸事君也。
削奪以為人臣之戒。
臣在當時與其黨,如正名定罪,請自臣始。
上曰:扎里海自請其罪以勸事君,此亦人之所難
遂以扎里海趙王府祗候郎君
元宜子習涅阿補,大定二十五年為符竇祗候,乞依女直人例遷官,上曰:賜姓一時之權宜。
令習涅阿補還本姓
徒單貞傳》:貞,本名特思,忒黑闢剌人也。
祖抄,從太祖伐遼有功,授世襲猛安
父婆盧火,以戰功累官開府儀同三司
貞娶遼王宗幹女,海陵同母女弟也,皇統
公元1157年
九年、貞與海陵俱弒熙宗
海陵既立以貞左衛將軍,封貞妻平陽長公主,貞為駙馬都尉殿前左副點檢
都點檢,兼太子少保封王
大興尹都點檢如故
俄授臨潢府路昏斯魯猛安
二年海陵召貞勖之曰:汝自幼常在左右,頗著微勞,而近日怠忽縱有罪,樹私恩。
凡人富貴而驕,皆死徵也。
若不制汝心,將無所不至,賜之死復何辭。
朕念弟襄及公主與朕同胞,故少示懲戒。
貞但號泣
即日點檢職,仍為大興尹,復戒之曰:今而後能以勤自勵,朕當思之。
不然,黜爾歸田里矣。
逾月,復為都點檢大興尹如故
正隆二年例封瀋。
樞密副使,賜佩刀入宮,轉同判大宗正事
海陵將伐宋,詔朝官三國人使宴飲,其餘飲酒者死。
六年正月四日立春節益都尹京、安武節度使爽、金吾上將軍阿速飲於貞第。
海陵使周福兒賜土牛至貞第,見之以告,海陵召貞詰之曰:戎事方殷,禁百官飲酒,卿等知之乎。
貞等伏地請死,海陵數之曰:汝等若以飲酒殺人太重,固當諫,古人三諫不聽亦勉從君命
魏武帝軍行令》曰犯者死。
已而乘馬麥中,乃割髮自刑
微事也,然必欲以示信
朕為天下主,法不能行於貴近乎。
念慈太后四人,惟朕與公主在,而京等皆近屬曲貸死罪
於是杖貞七十,京等三人各杖一百,降貞為安武軍節度使,京為灤州刺史,爽歸化州刺史
無何,拜貞御史大夫,以本官左監軍,從伐宋。
揚州海陵死,北還
見世宗於中都,詔以貞女為皇太子妃,除貞為太原尹,改咸平
貞在咸平貪汙不法,累贓鉅萬,徙真定尹,事覺。
世宗使大理卿李昌圖鞫之,貞即引伏昌圖還奏,上問之曰:貞停職否。
對曰:未也。
上怒,抵昌圖罪,復遣刑部尚書移刺道往真定問之,徵其贓還主
有司徵給不以時,詔先以官錢還其主,而令貞納官
還主贓,皆準此例。
降貞為博州防禦使,降貞妻為清平縣
頃之,遷震武節度使,遣使者戒敕之,詔曰:朕念卿懿戚不待終考,更遷大鎮
非常之恩不可數得,卿勿蹈前過
河中尹。
進封其妻為任國公主,賜黃金百兩、重綵二十端,賜貞擊毬二匹
東京留守,賜玉吐鶻弓矢,賜貞妻錢萬貫
有司奏:海陵已貶為庶人宗幹不當稱帝
於是,以宗幹社稷功,詔追封為遼王,其子孫及諸女皆降,貞妻降永平縣,貞自儀同三司特進,奪猛安不稱駙馬都尉
再徙臨潢尹。
初,與弒熙宗凡九人海陵暴虐自斃秉德、辯、忽土阿里出虎以疑見殺,帶以妻殞,李老僧以反誅,貞與大興國尚在
興國擯棄不用,獨貞以世姻恩寵,雖夫婦削爵號,而世宗久遠,終不以私恩曲庇久之,詔誅貞及其妻與二子慎思、十六,而宥其諸孫。
俄而興國亦誅,皇統逆黨盡矣。
章宗即位,尊母皇太子妃皇太后追封貞為太尉梁國公,貞祖抄司空魯國公,父婆盧火司徒齊國公,貞妻梁國夫人,子陁補火、慎思、十六俱為鎮國上將軍
無何,再贈貞太師廣平郡諡莊簡
貞妻進封梁國公主
唐括辯傳》:辯,本名斡骨剌
尚熙宗女代國公主,為駙馬都尉
累官參知政事尚書左丞
右丞相秉德廢立,而烏帶以告海陵海陵謂辯曰:我輩不能匡救
公元1161年
旦暮且及禍
若行大事,誰可立者。
辯曰:無乃王常勝乎。
海陵其次,辯曰:鄧王子阿楞。
海陵曰:阿楞屬疏安得立。
辯曰:公豈有耶。
海陵曰:若不得已捨我其誰
於是,旦夕相與密謀
衛將軍特思疑之,以告悼后曰:辯等因間每竊竊偶語不知何事
悼后以告熙宗熙宗怒,召辯責之曰:爾與亮謀何事,將如我何。
杖而遣之。
自是益甚
十二月九日代國公主為其母悼后作佛事,居寺中,故海陵秉德等俱會於辯家。
至夜,辯等以刀藏衣下,相隨入宮門者以辯駙馬不疑,皆內之
殿門直宿護衛覺之,辯舉刀呵之使無動。
既弒熙宗,立海陵,辯為尚書右丞相兼中書令封王賜錢二千萬、絹千匹馬牛各三百、羊三千、并鐵券
進拜左丞相
彰德軍節度使重國,遷東平尹。
初,辯與海陵謀逆辯嘗言其家奴多可用者,海陵固已懷之。
及行弒之夕會於辯家,待興國出宮,辯因設饌,眾皆恇懼不能食,辯獨飽自若海陵由此知其忮忍畏忌之,及即位,嘗與辯觀太祖畫像海陵指示辯曰:此眼與爾相似
色動海陵色動由是疑辯,益忌之。
及與蕭裕謀致宗本罪,并致辯嘗宗本謀反,即殺之。
重國奪官正隆二年,起為沂州防禦使,改清州防禦使
大定初重國與徒單拔改俱以政跡著聞,歷安國彰化橫海軍節度使
後辯子孫上書,言辯死天德間,祖重國亦坐追削
正隆初重國已復官職,乞追復官爵
是時海陵已降庶人,以辯與弒逆不許
本名
烏帶傳》烏帶行臺左丞阿魯補子也。
熙宗時累官大理卿
熙宗晚年喜怒不常大臣往往危懼右丞相秉德左丞唐括辯廢立烏帶即詣海陵啟之,遂與
公元560年
俱弒熙宗
海陵即位烏帶平章政事封許國王賜錢、絹、馬、牛、羊、鐵券,並如其黨。
烏帶妻唐括氏淫佚,舊與海陵通,又私其家奴乞兒秉德嘗對熙宗斥其事,烏帶銜之未發也,時海陵多忌,會有疾,少間烏帶誣奏秉德指斥語,曰:主上數日不視朝,若有不諱誰當繼者。
臣曰:主上皇子
秉德曰:嬰兒豈能天下大任,必也葛王乎。
海陵以為實然故出秉德已而殺之,以秉德世襲安謀克烏帶
右丞相
烏帶宗本有親海陵烏帶秉德事,故宗本之禍烏帶獨免,遂以秉德千戶謀克及其子婦家產盡賜之。
司空左丞相、兼侍中
居數月,烏帶早朝,以日陰晦將雨,意海陵視朝,先趨出朝,百官皆隨之去。
已而海陵御殿,知烏帶百官出朝,惡之,遂落司空,出為崇義軍節度使。
海陵思慕唐括容色,因其侍婢來候起居海陵許立為后,使殺烏帶
海陵詐為烏帶哀傷,使其子兀答補佩金符乘驛赴喪,追封為王,仍詔有司送其靈車賜絹三百為道途費。
納唐括於宮中封貴妃
兀答補襲猛安謀克
大定六年,以猛安謀克撒改曾孫,以阿魯謀克授兀答補,終同知大興尹
子塘,本名烏也阿補,以曾祖阿魯補功,充筆硯祗候
大興國傳》興國,事熙宗寢殿小底權近侍局直長,最見親信,未嘗左右
逮夜熙宗就寢興國時從主者歸家主者即以付之,聽其出入以為常。
公元1149年
皇統九年海陵生日熙宗使興國宋司馬光畫像及他珍翫海陵,悼后亦以物附賜,熙宗不悅,杖興國一百。
海陵謀弒,意先得興國迺可間入宮行大事,且度興國無罪被杖必有怨望心,可乘此說之,乃因李老僧興國
既而,知無異心與謀,乃召至臥內,令解衣欲與之俱臥,意有所屬者。
興國固辭不敢,曰:即有使,惟大王之命。
海陵曰:主上無故殺常勝,又殺皇后
乃以常勝家產賜阿楞,既又殺阿楞,遂以賜我
我深以為憂,奈何
興國曰:是固可慮也。
海陵曰:朝臣旦夕危懼,皆不自保
向者我生日,因皇后賜物君遂被杖,我亦見疑
主上嘗言會須殺君,我與君皆將不免,寧坐待何如舉大事
我與大臣人謀已定,爾以為如何
興國曰:如大王言,事不可緩也。
乃約十二月九日夜起事
興國開門矯詔海陵入。
二更海陵秉德等入。
熙宗常置佩刀御榻上,是夜興國先取投榻下,及亂作,熙宗佩刀不得,遂遇弒。
海陵既立,以興國廣寧尹,賜奴婢百口犀玉帶各一、錢絹馬牛鐵券如其黨,進階金紫光祿大夫
再賜興國錢于萬、黃金四百兩、銀千兩良馬四匹駝車一乘橐駝三頭真珠巾、玉鉤帶、玉佩刀、及玉校鞍轡
天德四年,改崇義軍節度使,賜名邦基
再授絳陽、武寧節度使,改河間尹。
世宗即位,廢於家,凡海陵所賜皆奪之。
大定中邦基邦傑京兆判官還,世宗曰:大邦傑因其弟進,濫廁縉紳豈可復用
併罷其子弟與所贈父官。
海陵降為庶人,詔曰:大邦基海陵同謀弒逆逋誅至今,為幸多矣。
遂磔於思陵之側。
公元1144年
徒單阿里出虎傳》阿里出虎,會寧馬合窟申人,徙懿州
父拔改,太祖時戰功,領謀克,曷速館軍帥皇統四年兵部侍郎,歷天德軍節度使,改興中尹,與
公元1149年
宗幹為姻家。
皇統九年阿里出虎與僕散忽土俱為護衛十人長。
海陵將弒熙宗欲得二人者為內應遂許女妻阿里虎子,而以逆謀告之。
阿里出虎素凶暴,聞其言喜甚,曰:阿家此言何晚邪,廢立之事亦男子所為
主上不能天下人望所屬惟在阿家今日之謀乃我素志也。
遂與忽土俱以十二月九日禁中海陵故以是夜二更入宮,至寢殿阿里出虎先進刃,忽土次之熙宗頓仆海陵復刃之,血濺其面及衣。
海陵既立,以阿里出虎為右副點檢賜錢馬牛如其黨,子朮斯剌尚榮國公主合女,加昭毅大將軍駙馬都尉
天德二年留守東京,加儀同三司
八月,改河間尹,世襲臨潢府路斜剌阿猛安領親管謀克
以憂去職起復太原尹,封王
阿里出虎自謂有佐立功,受鐵券凶狠益甚奴視僚屬,少忤其意輒箠辱無所恤。
嘗問休咎卜者高鼎,遂以占問張王乞。
王乞以謂當有天命阿里出虎喜,以王乞語告
上變阿里虎伏誅,并殺其妻及王乞。
海陵使其子朮斯刺焚其屍,投骨水中
拔改自西京留守歷西南路招討使忠順節度使,入為勸農使,復為河間尹,改臨洮尹,入為工部尚書,改興平軍節度使,濟南尹,卒。
僕散師恭傳》師恭本名忽土上京老海葛人
微賤宗幹周恤之,擢置宿衛十人長。
海陵謀逆,以忽土出自其家,有恩,欲使為內應,謂之曰:我有一言
公元1150年
欲告君久矣,恐泄於人,未敢也。
忽土曰:肌肉之外,皆先太師所賜,苟有補於國王,死不敢辭
太師,謂宗幹也。
海陵曰:主上失道,吾將行廢立事,必得君為助乃可
忽土許之。
十二月九日忽土直宿海陵因之入宮
寢殿熙宗步屣聲,咄之,眾皆卻立不敢動,忽土曰:事至此,不進得乎。
相與排闥而入。
既弒熙宗秉德尚未所屬忽土曰:始者議立平章,今復何疑。
乃奉海陵坐,眾前稱萬歲
遂召曹國王宗敏至,即使忽土殺之。
即位忽土為左副點檢賜錢馬牛鐵券
都點檢改名師恭
會寧,拜太子少師工部尚書封王
頃之,以憂解職
起服樞密副使進拜樞密使
貞元三年,為右丞相
正隆初,拜太尉,復為樞密使
無何,以憂去,起復太尉樞密使
海陵汴京,賜忽土第一區,鄰德宮。
宮,徒單太后所居也,忽土時時入見太后
契丹八反海陵忽土蕭懷忠北伐
比行忽土入辭寧德太后與語久之
海陵聞而惡之,疑其與太后異謀
是時,蕭禿剌、斡盧袖與契丹撒八連戰皆無功糧運不繼,乃退軍臨潢
而撒八聞師恭大軍且至,乃謀歸大石,沿龍駒河西去。
師恭臨潢,追之不及
海陵使樞密副使白彥敬等討撒八,師恭還,遣其子忽殺虎乘傳逆之,至則執而戮於市。
師恭臨刑,繩枚窒口不能言,但舉首天日而已
遂旋滅之,并誅滅禿剌蕭賾蕭懷忠家。
大定初,皆復官爵
海陵降為庶人師恭以預弒復削之。
世宗上京過老海達
師恭族人臨潢守中定遠大將軍阿里徒等皆奪官
二十八年,上謂宰臣曰:海陵僕散師恭、蕭禿剌蕭懷忠追撒八不及,皆坐誅,遂夷其族,虐之甚也。
平章政事襄對曰:是時臣軍中忽土精甲一萬三千有餘,賊軍雖多皆脅從之人,以氈紙為甲,易與也。
忽土恇怯遷延,賊乃遁去。
上曰:審如是,則誅之可也
兄渾垣。
公元1148年
秉德傳》秉德本名乙辛
初為西南路招討使,改外京留守
丁母憂起復後為兵部尚書,拜參知政事
皇統八年,與烏林蒲盧虎等廉察郡縣,使還,拜平章
公元1149年
事。
廷議欲徙遼陽渤海人屯燕南,秉德左司郎中三合議其事。
近侍高壽星在徙中,壽星訴於悼后,后以白帝,帝怒,杖秉德而殺三合
是時熙宗在位久,悼后干政,而繼嗣未立,帝無聊不平,屢殺宗室箠辱大臣
秉德以其故懷忿,乃與唐括辯烏帶等謀廢立
烏帶以其謀告海陵海陵乃與秉德謀弒熙宗
皇統九年十二月九日,遂與唐括辯烏帶、烏土、阿里忽出、大興國李老僧海陵妹夫特廝,弒熙宗寢殿
秉德初意不在海陵,已弒熙宗未有所屬忽土海陵坐,秉德等皆拜稱萬歲
曹國王宗敏左丞相宗賢
秉德在海陵上,因被杖怨望廢立,而海陵因之以為亂。
既立,以秉德左丞相,兼侍中左副元帥封蕭王,賜鐵券,與錢二千萬、絹一千匹、馬牛各三百、羊三千。
久之,為烏帶所譖,出領行臺尚書省事。
秉德在告,亟召之,限十日內發行。
海陵欲除太宗諸子并除秉德,以秉德首謀廢立,及弒熙宗不即勸進,銜之。
烏帶因言秉德宗本謀反有狀,曰:昨來秉德曾於宗本飲酒海州刺史忠言秉德有福,貌類趙太祖秉德偃仰笑受其言。
臣妻言秉德妻嘗指斥主上,語皆不順
秉德宗本相別時,指斥尢甚,且謂曆數有歸。
秉德刑部侍郎漫獨曰已前曾說那公事,頗記憶否。
漫獨曰,不存性命事何可對眾便說。
似此逆狀甚明。
海陵遣使就行臺殺秉德并殺前行參知政事烏林贊謀
贊謀妻,秉德乳母也。
初,贊謀與前行臺左丞溫敦思忠在行臺,思忠黷貨無厭贊謀薄之,由是有隙,故思忠乘此并誣贊謀及其子,殺之。
贊謀不肯受刑行刑者立而縊殺之。
海陵贊謀家財奴婢盡賜思忠
秉德烏帶口語致怨,既死遂并殺其弟特里、糺里,及宗翰子孫死者三十餘人宗翰之後遂絕。
世宗即位追復秉德官爵,贈儀同三司
初,撒改薨,宗翰襲其猛安管謀克
秉德死,海陵以賞烏帶,傳其子兀荅補,大定六年世宗憫宗無後,詔以猛安謀克撒改曾孫盆買,遣使改葬撒改宗翰山陵西南二十里,百官致奠,其家產近親奉祭祀。
秉德既死,其中都宅第左副元帥杲居之。
杲死,海陵遷都,迎其嫡母徒單氏居之。
徒單遇害世宗惡其不祥施為佛寺
公元1168年
紇石烈執中傳》執中本名胡沙虎阿疏裔孫也。
東平路猛安
大定八年,充皇太子護衛出職太子僕丞,改鷹坊直長再遷鷹坊使拱衛指揮使
明昌四年
公元1197年
使過阻居,監酒官移剌迎謁後時,飲以酒,酒味薄,執中怒,毆傷移剌保,詔的決五十。
未幾,遷右副點檢,肆傲不奉職,降肇州防禦使
踰年,遷興平軍節度使。
丁母憂起復歸德軍節度使,改開遠軍兼西南路招討副使
俄知大名府事。
承安二年,召為簽樞密院事
左丞相征伐執中不欲行,奏曰:臣與襄有隙,且殺臣矣。
上怒其言不遜,事下有司,既而赦之,出為永定軍節度使
西北路招討使,復為永定軍,坐奪部軍馬解職
泰和元年,起知大興府事。
契丹人立官賞恩同女直人,許存養馬匹,得充司吏譯人,著為令。
執中格詔不下,上責之曰:汝雖意在防閑,而不知朝廷自有定格自今勿復如此煩碎生事也。
下詔行之。
淶州人魏廷實祖任兒,舊為靳文昭放良天德三年,編籍正戶,已三世矣。
文昭孫勍詆廷實為奴,及妄訴毆詈警巡院鞫對無狀法當本貫
勍訴于府,執中使廷實納錢五百貫與勍。
廷實不從,還淶水執中徑遣鎖致廷實
御史臺移問執中轉奏御史臺不依制,府未結斷,令移推
吏部侍郎李炳戶部侍郎粘割合荅推問
、合荅奏御史臺理直,詔乃切責執中
御史中丞孟鑄奏彈執中貪殘專恣,不奉法令。
釋罪之後,累過不悛
蒙恩貸,轉生跋扈
雄州詐認馬,平州冒支俸,破魏廷實家,發其冢墓拜表不赴祈雨聚妓,毆詈同僚擅令停職,失師帥之體,不稱京尹之任
上曰:執中麤人,似有跋扈爾。
對曰:天子在上,豈容有跋扈之臣。
上意寤,取閱奏章,詔尚書省問之。
由是改武衛軍都指揮使
平章政事僕散揆宣撫河南執中山東東西統軍使
行省汴京伐宋,升諸道統軍司為兵馬都統府,執中山東兩路馬都統定海節度使完顏撒剌副之。
執中分兵金城、胊山,請益東平路兵屯密、沂、寧海、登、萊以遏兵衝,詔從之時泰和六年四月也。
五月,宋兵犯金城執中巡檢使周奴以騎兵三百禦之。
會宋益兵轉趨沐陽,謀克三合伏卒五十人篁竹中,伺宋兵過突出擊之,殺十數人,追至縣城,宋兵不敢出。
會周奴以兵入城,宋兵踰城走,三合已焚其舟,合擊大破之,斬首五百餘級,殺宋統領李藻,擒忠義軍呂璋
十月執中率兵二萬出清口,宋以步騎萬餘列南岸戰艦百艘上流相持累日
執中舟兵二千搏戰,遏宋舟兵,遣副統移剌古與涅率精騎四千自下徑渡
宋兵望騎兵南岸,水陸俱潰。
追斬及溺死者甚眾,盡獲其戰艦戰馬三百,遂克淮陰進兵楚州
元帥左監軍
執中縱兵虜掠上聞之,杖其經歷官阿里不孫放還所掠。
未幾宋人請和,詔罷兵
除西南路招討使,改西京留守
大安元年,授世襲謀克,復知大興府事,出知太原府,復為西京留守行樞密院,兼安撫使
勁兵七千遇大兵,戰于定安之北,薄暮,先以麾下遯去。
眾遂潰。
行次蔚州,擅取官庫銀五千兩及衣幣諸物,奪官民馬,與從行私人紫荊關杖殺淶水
中都朝廷不問
乃遷右副元帥權尚書左丞
中益無所忌憚,自請步騎二萬屯宣德州,與之三千,令駐媯川
崇慶元年正月執中移屯南口或屯新莊,移文尚書省曰:大兵來必不能支,一身不足惜,三千兵為可憂,十二關建春萬寧宮且不保
朝廷惡其言,下有按問,詔數其十五罪,罷歸田里
明年,復召至中都預議軍事
左諫議大夫張行信上書曰:胡沙虎逞私意,不循公道,蔑省部以下強梁,媚近臣以求稱譽骫法行事枉害平民
行院山西出師無律,不戰先退,擅取官物杖殺縣令
屯駐媯川,乞移內地,其謀略概可見矣。
欲使改易前非
收後效,不亦難乎。
誠可取,雖在微賤皆當擢用何必老舊始能立功
一將之用,安危所係,惟朝廷加察,天下幸甚
丞相徒單鎰以為不可用,參知政事𤨠跪奏其姦惡,乃止。
中善結近倖,交口稱譽
五月,詔給留守半俸預議軍事
張行信復諫曰:伏聞胡沙虎老臣,欲起而用。
人之能否不在新舊。
向之敗,朝廷既知之矣。
復用之,無乃不可乎。
遂止。
上終以執中為可用,賜金牌,權右副元帥,將武衛五千人中都城北。
執中與其黨經歷官文繡局直長完顏醜奴提控宿直將軍蒲察六斤武衛鈐轄烏古論奪剌謀作亂
是時大元大兵在近,上使奉職軍中執中止務馳獵不恤軍事
執中方飼鷂,怒擲殺之,遂妄稱大興府徒單南平及其子刑部侍郎駙馬都尉沒烈謀反奉詔討之。
南平姻家福海別將兵屯于城北,遣人好語招之,福海不知既至乃執之。
八月二十五日五更,分其軍為三軍,由章義門入,自將一軍由元通門入。
執中城中出兵來拒,乃遣一騎先馳抵東華門大呼曰:大軍北關,已接戰矣。
既而再遣一騎亦如之。
使徒單金壽召知大興府徒單南平南平不知行至廣陽門西富義坊,馬上執中相見執中手搶刺之墮馬下,金壽斫殺之。
使烏古奪刺沒烈,殺之。
符寶祗候繕陽、護衛十人完顏石古乃聞亂,遽召漢軍五百人赴難,與執中不勝,皆死之。
執中東華門,使呼門者親軍百戶兒、五十戶蒲察六斤,皆不應,許以世襲猛安三品職事官,亦不應
都點檢徒單渭河渭河徒單鎬也。
渭河縋城出見執中執中聚薪東華門,立梯登城。
護衛斜烈、乞兒親軍舂山共掊鎖開門執中
執中入宮,盡以其黨易宿衛
自稱監國都元帥,居大興府陳兵自衛
急召都轉運使椿年銀幣賞金壽、奪剌及軍官軍士大興府輿隸
是夜,召聲妓親黨會飲
明日,以兵逼上出居邸,誘左丞完顏綱至軍中,即殺之。
執中不可測丞相徒單鎰勸執中立宣宗執中然之。
是時莊獻太子中都執中皇太子儀仗莊獻入居東宮
符寶郎徒單福壽符寶,陳於大興府露階上。
盜用御寶出制,除完顏醜奴德州防禦使烏古論奪剌順天節度使,蒲察六斤橫海軍節度使徒單金壽永定軍節度使,雖除外官,皆留之左右
其餘除拜數十人
同時有兩蒲察六斤,其一守東華門不肯從亂者。
禮部令史張好禮監國元帥印,好禮曰:自古無異監國者。
乃止。
奉御完顏忽失來等三人護衛蒲鮮班底完顏醜奴十人,迎宣宗彰德
使宦者李思忠上於邸。
盡徹沿邊諸軍中都平州騎兵薊州自重邊戍不守矣。
九月甲辰宣宗即位,拜執中太師尚書令都元帥監修國史封澤王,授中都路和魯忽土世襲猛安
以其弟同知河南府特末也為都點檢,兼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子豬糞濮王傅兵部侍郎都點檢徒單渭河御史中丞烏古論奪剌遙授真定府事,徒單金壽遙授東平府事,蒲察六斤遙授平陽府事,完顏醜奴同知河中府事,權宿直將軍
詔以烏古論誼居第執中儀鸞局供張,妻王賜紫銀鐸車。
戊申執中侍朝宣宗賜之坐,執中就坐不辭
無何執中奏請衛紹王庶人,奏再上,詔百官議于朝堂
太子少傅奧屯忠孝侍讀學士蒲察思忠執中議,眾相莫敢言,獨文學廷芳奮然曰:先朝素無失德尊號在禮不當削
於是從之禮部張敬甫諫議張信甫戶部武文伯龐才卿石抹晉卿二十四人
宣宗曰:譬諸問途百人東行是,十人西行是,行道人果適東乎、適西乎。
豈以百人十人為是非哉。
既而曰:朕徐思之。
數日,詔降為東海郡
大元遊騎至高橋,宰臣以聞。
宣宗使人執中執中曰:計畫已定矣。
既而宰執曰:吾為尚書令豈得不先與議而遽奏耶。
宰執遜謝而已
提點近侍局慶山奴副使惟弼、奉御惟康請除執中宣宗援立功,隱忍不許
元帥右監軍朮虎高琪屢戰不利執中戒之曰:今日出兵果無功,當以軍法從事矣。
高琪出戰復敗,自度不免,頗聞慶山奴諸人有謀,十月辛亥,高琪遂率所將糺軍入中,圍執中第。
執中聞變,彎弓注矢外射不勝,登後垣欲走,衣絓墮而傷股,軍士就斬之。
高琪持執中詣闕待罪宣宗赦之。
以為右副元帥
執中之黨呼於衢路曰:糺軍反矣,殺之者有賞
市人從之
糺軍死者甚眾,一軍恟恟宣宗近侍撫諭之,詔有司量加賻贈,眾乃稍安。
明日,除特末也奉寧軍節度使,烏古奪刺真授知濟南府事,徒單壽真授知歸德府事,蒲察六斤真授知平陽府事。
甲寅左諫議大夫張行信上封事曰:春秋之法,國君不以道,若嘗與諸侯盟會,即列為諸侯
東海在位六年矣,為其臣者誰敢干之。
胡沙虎握兵入城,躬行弒逆當是時惟鄯陽石古乃率眾赴援至於戰死,論其忠烈在朝食祿者皆當愧之。
陛下始親萬機內望化,褒顯二人延及子孫庶幾少慰貞魂,激天下義氣
宋徐羨之傅亮謝晦營陽王立文帝文帝誅之,以江陵奉迎之誠,免其妻子
胡沙虎國之大賊,世所共惡,雖已死而罪名未正,合暴其過惡宣布中外除名削爵緣坐其家,然後為快。
陛下若不援立之勞,則依倣元嘉故事,亦足以示懲戒。
宣宗下詔執中過惡,削其官爵
鄯陽石古乃加恩其子。
慶山奴、惟弼、惟康皆遷賞近侍局自此用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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