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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八十二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八十二卷目录

 射部纪事
 射部杂录

戎政典第二百八十二卷

射部纪事

《列子·汤问篇》:甘蝇,古之善射者,彀弓而兽伏鸟下,弟子名飞卫,学射于甘蝇,而巧过其师。纪昌者,又学射于飞卫。飞卫曰:尔先学不瞬,而后可言射矣。纪昌归,偃卧其妻之机下,以目承牵挺。二年之后,虽锥末倒眦,而不瞬也。以告飞卫。飞卫曰:未也;亚学视而后可。视小如大,视微如著,而后告我。昌以氂悬虱于牖,南面而望之。旬日之间,浸大也;三年之后,如车轮焉。以睹馀物,皆丘山也。乃以燕角之弧、朔蓬之簳射之,贯虱之心,而悬不绝。以告飞卫。飞卫高蹈拊膺曰:汝得之矣。纪昌既尽卫之术,计天下之敌己者,一人而已;乃谋杀飞卫。相遇于野,二人交射;中路矢锋相触,而坠于地,而尘不扬。飞卫之矢先穷。纪昌遗一矢;既发,飞卫以棘刺之端捍之,而无差焉。于是二子泣而投弓,相拜于涂,请为父子。剋臂以誓,不得告术于人。《帝王世纪》:羿,有穷氏,未闻其姓,其先帝喾,以世掌射故,于是加锡以弓矢,封之于锄,为帝司射,历唐,及虞夏至,羿学射于吉甫,其佐长亦以善射闻。与吴贺北游,使羿射雀左目。羿引弓射之,误中右目。羿俯首愧之,终身不忘。故羿善射,至今称之,及有夏之衰,羿自锄迁于穷石,因夏民之不附,以代夏政。
《左传》:襄公四年,魏绛曰:后羿自锄迁于穷石,因夏民以代夏政,恃其射也。不修民事,而淫于原兽,弃武罗,伯因,熊髡,尨圉,而用寒浞,寒浞,伯明氏之谗子弟也。伯明后寒弃之,夷羿收之,信而使之,以为己相,浞行媚于内,而施赂于外,愚弄其民,而虞羿于田,树之诈慝,以取其国家,内外咸服,羿犹不悛,将归自田,家众杀而亨之。
《礼记·檀弓》:工尹商阳,与陈弃疾,追吴师,及之,陈弃疾谓工尹商阳曰:王事也。子手弓而可,手弓,子射诸,射之,毙一人,韔弓,又及,谓之,又毙二人,每毙一人,掩其目,止其御曰:朝不坐,燕不与,杀三人,亦足以反命矣。孔子曰:杀人之中,又有礼焉。
《左传》:宣公四年,楚子与若敖氏战于皋浒,伯棼射王,汰辀,反鼓跗,著于丁宁,又射,汰辀,以贯笠毂,师惧,退,王使巡师曰:吾先君文王克息,获三矢焉。伯棼窃其二,尽于是矣。鼓而进之,遂灭若敖氏。
十二年,楚子围郑。晋人,救郑。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致晋师。许伯曰:吾闻致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乐伯曰:吾闻致师者,左射以菆,代御执辔,御下两马,掉鞅而还。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执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晋人逐之,左右角之。乐伯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已。麋兴于前,射麋丽龟晋鲍癸当其后,使摄叔奉麋献焉。曰:以岁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鲍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辞,君子也。既免,晋魏锜求,公族未得,而怒,欲败晋师。请致师,弗许。请使,许之,遂往请战而还。楚潘党逐之。及荧泽,见六麋。一麋以顾献。曰:子有军事,兽人无乃不给于鲜,敢献于从者。叔党命去之,楚熊负羁囚知罃,知庄子以其族反之,厨武之御,下军之士多从之。每射,抽矢菆,纳诸厨子之房。厨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爱,董泽之蒲,可胜既乎。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连尹襄老,获之。遂载其尸,射公子谷臣,囚之,以二者还。
成公十六年,晋侯伐郑。楚子,救郑。潘尪之党,与养由基,蹲甲而射之,彻七札焉。以示王。曰:君有二臣如此,何忧于战。王怒曰:大辱国,诘朝,尔射死艺,吕锜梦射月,中之,退入于泥。占之曰:姬姓,日也。异姓,月也。必楚王也。射而中之,退入于泥,亦必死矣。及战,射共王中目,王召养由基,与之两矢,使射吕锜,中项伏韬,以一矢复命。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见楚子必下,免冑而趋风。楚子使工尹襄问之以弓。曰:方事之殷也。有靺韦之跗注,君子也。识见不谷而趋,无乃伤乎。郤至见客,免胄承命曰:君之外臣至,从寡君之戎事,以君之灵,间蒙甲胄,不敢拜命,敢告不宁,君命之辱。为事之故,敢肃使者。三肃使者而退,晋韩厥从郑伯。其御杜溷罗曰:速从之,其御屡顾,不在马,可及也。韩厥曰:不可以再辱国乃,君止,郤至从郑伯。其右茀翰胡曰:谍辂之,余从之乘,而俘以,下郤至。曰伤君国有,刑亦,止石首。曰卫懿公唯不去其,旗是以败于,荧乃内旌于韬。中唐苟谓石首。曰子在君侧,败者壹大,我不如子,子以君免,我请止,乃死。楚师薄于险,叔山冉谓养由基曰:虽君有命,为国故,子必射。乃射,再发尽殪,叔山冉搏人以投,中车折轼,晋师乃止。
襄公十四年,卫献公使子蟜,子伯,子皮,与孙子盟于丘宫,孙子皆杀之。四月,己未,子展奔齐,公如鄄,使子行于孙子,孙子又杀之。公出奔齐,孙氏追之,败公徒于阿泽,鄄人执之。初,尹公佗学射于庾公差,庾公差学射于公孙丁,二子追公。公孙丁御公,子鱼曰:射为背师,不射为戮,射为礼乎。射两軥而还,尹公佗曰:子为师,我则远矣。乃反之,公孙丁授公辔而射之,贯臂。襄公二十五年十二月,吴子诸樊伐楚,以报舟师之役,门于巢。巢牛臣曰:吴王勇而轻,若启之,将亲门。我获射之,必殪,是君也死,彊其少安,从之,吴子门焉。牛臣隐于短墙以射之,卒。
襄公二十九年,范献子来聘,拜城杞也。公享之,展庄叔执币,射者三耦,公臣不足,取于家臣,家臣,展瑕,展玉父,为一耦,公臣,公巫,召伯仲,颜庄叔,为一耦,鄫鼓父,党叔,为一耦。
昭公二十六年,齐侯将纳公,齐师围成,成人伐齐师之饮马于淄者。曰:将以厌众。鲁成备而后告。曰:不胜众,师及齐师战于炊鼻,齐子渊捷从泄声子,射之中楯瓦,繇胊汰,辀匕入者三寸,声子射其马,斩鞅,殪,改驾人以为鬷戾也。而助之,子车曰:齐人也。将击子车,子车射之,殪。其御曰:又之。子车曰:众可惧也。而不可怒也。子囊带从野泄,叱之,泄曰:军无私怒,报乃私也。将亢子,又叱之,亦叱之,冉竖射陈武子,中手,失弓而骂,以告平子曰:有君子白晰,鬒须眉,甚口。平子曰:必子彊也。无乃亢诸,对曰:谓之君子,何敢亢之。
《搜神记》:楚王游于苑,白猿在焉;王令善射者射之,矢数发,猿搏矢而笑;乃命由基,由基抚弓,猿即抱木而号。及六国时,更嬴谓魏王曰:臣能为虚发而下鸟。魏王曰:然则射可至于此乎。嬴曰:可。有顷闻雁从东方来,更嬴虚发而鸟下焉。
《说苑》:齐景公登射,晏子修礼而待。公曰:选射之礼,寡人厌之矣。吾欲得天下勇士,与之图国。晏子对曰:君子无礼,是庶人也;庶人无礼,是禽兽也;夫臣勇多则弑其君,子力多则弑其长,然而不敢者,惟礼之谓也。礼者所以御民也,辔者所以御马也;无礼而能治国家者,婴未之闻也。景公曰:善。乃饬射更席以为上客,终日问礼。
《孔子家语》:孔子观于乡射,喟然叹曰:射之以礼乐也,何以射,何以听,修身而发,而不失正鹄者,其唯贤者乎。若夫不肖之人,则将安能以求饮。诗云:发彼有的,以祈尔爵。祈,求也,求所中以辞爵。酒者,所以养老,所以养病也。求中以辞爵,辞其养也,是故士使之射而弗能,则辞以病,悬弧之义。于是退而与门人习射于矍相之圃,盖观者如堵墙焉。射至于司马,使子路执弓矢出列延,谓射之者曰:奔军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不得入,其馀皆入,盖去者半。又使公罔之裘序点,扬觯而语曰:幼壮孝悌,耆老好礼,不从流俗,修身以俟死者在此位,盖去者半。序点扬觯而语曰:好学不倦,好礼不变,耄期称道而不乱者,在此位,盖仅有存焉。射既阕,子路进曰:由与二三子者之为司马,何如。孔子曰:能用命矣。
《列子·黄帝篇》:列禦寇为伯昏无人射,引之盈贯,措杯水其肘上,发之,镝矢复沓,方矢复寓。当是时也,犹象人也。伯昏无人曰:是射之射,非不射之射也。当与汝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若能射乎。于是无人遂登高山,履危石,临百仞之渊,背逡巡,足二分垂在外,揖禦寇而进之。禦寇伏地,汗流至踵。伯昏无人曰: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今汝怵然有恂目之志,尔于中也殆矣夫。
《说符篇》:列子学射,中矣,请于关尹子。尹子曰:子知子之所以中者乎。对曰:弗知也。关尹子曰:未可。退而习之。三年,又以报关尹子。尹子曰:子知子之所以中乎。列子曰:知之矣。关尹子曰:可以;守而勿失也。非独射也,为国与身亦皆如之。故圣人不察存亡而察其所以然。
《韩诗外传》:昔、楚熊渠子夜行,寝石以为虎,弯弓而射之,没金饮羽,下视,知其为石,石为之开,而况人乎。《韩非子》:李悝为魏文侯上地之守,而欲人之善射也,乃下令曰:人之有狐疑之讼者,令之射的,中之者胜,不中者负。令下而人皆疾习射,日夜不休。及与秦人战,大败之,以人之善战射也。
《战国策》:天下合从。赵使魏加见楚春申君曰:君有将乎。曰:有矣,仆欲将临武君。魏加曰:臣少之时好射,臣愿以射譬之,可乎。春申君曰:可。加曰:异日者,更嬴与魏王处京台之下,仰见飞鸟。更嬴谓魏王曰:臣为君引弓虚发而下鸟。魏王曰:然则射可至此乎。更嬴曰:可。有间,雁从东方来,更嬴以虚发而下之。魏王曰:然则射可至此乎。更嬴曰:此孽也。王曰:先生何以知之。对曰:其飞徐而鸣悲。飞徐者,故疮痛也;鸣悲者,久失群也,故疮未息,而惊心未去也。闻弦者音,烈而高飞,故疮陨也。今临武君,尝为秦孽,不可为拒秦之将也。《汉书·李广传》:李广,陇西成纪人也。其先曰李信,秦时为将,逐得燕太子丹者也。广世世受射。孝文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而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用善射,杀首卤多,为郎,骑常侍。数从射猎,格杀猛兽,文帝曰:惜广不逢时,令当高祖世,万户侯岂足道哉。广为上郡太守。甸奴入上郡,上使中贵人从广勒习兵击匈奴。中贵人者将数十骑从,见匈奴三人,与战。射伤中贵人,杀其骑且尽。中贵人走广,广曰:是必射雕者也。广乃从百骑往驰三人。三人亡马步行,行数十里。广令其骑张左右翼,而广身自射彼三人者,杀其二人,生得一人,果匈奴射雕者也。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矢,视之,石也。他日射之,终不能入矣。广所居郡闻有虎,常自射之。及居右北平射虎,虎腾伤广,广亦射杀之。广以郎中令将四千骑出右北平,博望侯张骞将万骑与广俱,异道。行数百里,匈奴左贤王将四万骑围广,广军士皆恐,广乃使其子敢往驰之。敢从数十骑直贯胡骑,出其左右而还,报广曰:匈奴易与耳。军士乃安。为圜陈外乡,胡急击,矢下如雨。汉兵死者过半,汉矢且尽。广乃令持满毋发,而广身自以大黄射其裨将,杀数人,匈奴益解。会暮,吏士无人色,而广意气自如,益治军。军中服其勇也。广为人长,猿臂,其善射亦天性,虽子孙他人学者莫能及。广呐口少言,与人居,则画地为军陈,射阔狭以饮。专以射为戏。其射,见敌,非在数十步之内,度不中不发,发即应弦而倒。用此,其将数困辱,及射猛兽,亦数为所伤云。
《李陵传》:陵字少卿,少为侍中建章监。善骑射,爱人,谦让下士,甚得名誉。武帝以为有广之风,使将八百骑,深入匈奴二千馀里,过居延视地形,不见卤,还。拜为骑都尉,将勇敢五千人,教射酒泉、张掖以备边。《宣帝本纪》:神爵元年,西羌反,发三辅、中郎官徙弛刑,及应募佽飞射士。
《后汉书·刘昆传》:王莽世,教授弟子恒五百馀人。每春秋飨射,常备列典仪,以素木瓠叶为俎豆,桑弧蒿矢,以射菟首。每有行礼,县宰辄率吏属而观之。
《鲍永传》:永,上党屯留人。更始二年,时董宪裨将屯兵于鲁,侵害百姓,乃拜永为鲁郡太守。永到,击讨,大破之,降者数千人。唯别帅彭丰、虞林、皮常等各千馀人,称将军,不肯下。顷之,孔子阙里无故荆棘自除,从讲堂至于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吾诛无道邪。乃会人众,修乡射之礼,请丰等共会观视,欲因此禽之。丰等亦欲图永,乃持牛酒劳飨,而潜挟兵器。永觉之,手格杀丰等,禽破党与。
《耿纯传》:时赤眉、青犊、上江、大枪、铁胫、五幡十万馀众并在射犬,世祖引兵将击之。纯军在前,去众营数里,贼忽夜攻纯,雨射营中,士多死伤。纯勒部曲,坚守不动。选敢死二千人,俱持彊弩,各傅三矢,使衔枚间行,绕出贼后,齐声呼噪,彊弩并发,贼众惊走,追击,遂破之。
《汉书·明帝本纪》:永平二年,临辟雍,初行大射礼。《后汉书·中山简王焉传》:永平二年,诸王来会辟雍,事毕归蕃,诏焉与俱就国,从以虎贲官骑。焉上书辞让,显宗报曰:凡诸侯出境,必备左右,故夹谷之会,司马以从。今五国各官骑百人,称娖前行,皆北军胡骑,便兵善射,弓不空发,中必决眦。夫有文事必有武备,所以重蕃职也。王其勿辞。
《陈敬王羡传》:悯王宠善弩射,十发十中,中皆同处。中平中,黄巾贼起,郡县皆弃城走,宠有强弩数千张,出军都亭。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陈独得完。〈注〉华峤书曰:宠射,其秘法以天覆地载,参连为奇。又三微、三小。三微为经,三小为纬,经纬相将,万乘之方,然要在机牙。
《和帝本纪》:永元十四年三月戊辰,临辟雍,飨射。顺帝永建元年冬十月庚寅,告幽州刺史,其令缘边郡增置步兵,列屯塞下。调五营弩师,郡举五人,令教习战射。
《后汉书·五行志》:灵帝光和中,雒阳男子夜龙以弓箭射北阙,吏收考问,辞居贫负责,无所聊生,因买弓箭以射。近射妖也。
《董卓传》:卓膂力过人,双带两鞬,左右驰射。
《吕布传》:袁术遣将纪灵等步骑三万以攻刘备。布谓灵曰:元德,布弟也,为诸军所困,故来救之。布性不喜合斗,但喜解斗耳。乃令军候植戟于营门,布弯弓顾曰:诸君观布射戟小支,中者当各解兵,不中可留决斗。布即一发,正中戟支。灵等皆惊,言将军天威也。《魏略》:太祖,才力绝人,手射飞鸟,躬禽猛兽,尝于南皮一日射雉获六十三头。《魏志·曹真传》:太祖哀真少孤,收养与诸子同,使与文帝共止。常猎,为虎所逐,顾射虎,应声而倒。
《世语》:夏侯渊第三子称,字叔权。年十六,渊与之田,见奔虎,称驱马逐之,禁之不可,一箭而倒。名闻太祖,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汝矣。与文帝为布衣之交。《吴志·孙权传》:建安二十三年十月,权将如吴,亲乘马射虎于庱亭。马为虎所伤,权投以双戟,虎却废,常从张世击以戈,获之。
《太史慈传》:慈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尝从孙策讨麻保贼,贼于屯里缘楼上行詈,以手持楼棼,慈引弓射之,矢实手著棼,围外万人莫不称善。其妙如此。
孔融出屯都昌,为贼管亥所围。融欲告急平原相刘备,城中人无由得出,慈自请行。融乃然之。于是严行蓐食,须明,便带鞬摄弓上马,将两骑自随,各作一的持之,开门直出。围下左右人并惊骇,兵马互出。慈引马至城下堑内,植所持的各一,出射之,射之毕,径入门。明晨复如此,围下人或起或卧,慈复植的,射之毕,复入门。明晨复出如此,无复起者,于是下鞭马直突围中驰去。比贼觉知,慈行已过,又射杀数人,皆应弦而倒。
魏文帝集《典论·自序》:初平之元,董卓杀主鸩后,荡覆王室。是时四海既困中平之政,兼恶卓之凶逆,家家思乱,人人自危。山东牧守,咸以《春秋》之义,卫人讨州吁于濮,言人人皆得讨贼。于是大兴义兵,名豪大侠,富室强族,飘扬云会,万里相赴。兖、豫之师战于荥阳,河内之甲军于孟津。卓遂迁大驾,西都长安。而山东大者连郡国,中者婴城邑,小者聚阡陌,以还相吞并。会黄巾盛于海、岳,山寇暴于并、冀,乘胜转攻,席卷而南,乡邑望烟而奔,城郭睹尘而溃,百姓死亡,暴骨如莽。予时年五岁,上以世方扰乱,教予学射,六岁而知射,又教余骑马,八岁而知骑射矣。以时之多故,每征,余常从。建安初,上南征荆州,至宛,张绣降。旬日而反,亡兄孝廉子修、从兄安民遇害。时余年十岁,乘马得脱。夫文武之道,各随时而用,生于中平之季,长于戎旅之间,是以少好弓马,于今不衰。逐禽辄十里,驰射常百步,日多体健,心每不厌。建安十年,始定冀州,濊、貊贡良弓,燕、代献名马。时岁之暮春,勾芒司节,和风扇物,弓燥手摇,草浅兽肥,与族兄子丹猎于邺西,终日手获獐鹿九,雉兔三十。后军南征次曲蠡,尚书令荀彧奉使犒军,见余谈论之末,彧言:闻君善左右射,此实难能。余言:执事未睹夫项发口纵,俯马蹄而仰月支也。彧喜笑曰:乃尔。余曰:埒有常径,的有常所,虽每发辄中,非至妙也。若驰平原,赴丰草,要狡兽,截轻禽,使弓不虚弯,所中必洞,斯则妙矣。时军祭酒张京在坐,顾彧拊手曰:善。
《晋书·王济传》:济,性豪侈,丽服玉食。时洛京地贵,济买地为马埒,编钱满之,时人谓为金沟。王恺以帝舅奢豪,有牛名八百里驳,常莹其蹄角。济请以钱千万与牛对射而赌之。恺亦自恃其能,令济先射。一发破的,因据胡床,叱左右速探牛心来,须臾而至,一割便去。《张轨传》:永宁初,出为护羌校尉、凉州刺史。始置崇文祭酒,位视别驾,春秋行乡射之礼。
《杨济传》:济有才艺,尝从武帝狡猎北芒下,与侍中王济俱著布裤褶,骑马执角弓在辇前。猛兽突出,帝命王济射之,应弦而倒。须臾复一出,济受诏又射杀之,六军大叫称快。
《魏舒传》:舒,迁后将军钟毓长史,毓每与参佐射,舒常为画筹而已。后遇朋人不足,以舒满数。毓初不知其善射。舒容范闲雅,发无不中,举坐愕然,莫有敌者。毓谢而叹曰:吾之不足以尽卿才,有如此射矣,岂一事哉。
《神仙传》:王烈,晋永宁年中出洛下游诸处,与人共戏斗射。烈挽二石弓,射百步,十发矢九破的。
《晋书·庾翼传》:翼,加都督征讨军事。师次襄阳,大会僚佐,陈旌甲,亲授弧矢,曰:我之行也,若此射矣。遂三起三叠,徒众属目,其气十倍。
《谢尚传》:尚出为建武将军、历阳太守,转督江夏义阳随三郡军事、江夏相,将军如故。时安西将军庾翼镇武昌,尚数诣翼咨谋军事。尝与习射,翼曰:卿若破的,以鼓吹相赏。尚应声中之,翼即以其副鼓吹给之。《刘毅传》:江州刺史庾悦,隆安中为司徒长史,曾至京口。毅时甚屯窭,先就府借东堂与亲故出射。而悦后与僚佐径来诣堂,毅告之曰:毅辈屯否之人,合一射甚难。君于诸堂并可,望以今日见让。悦不许。射者皆散,唯毅留射如故。
《刘曜载记》:曜雄武过人,铁厚一寸,射而洞之,于时号为神射。
《慕容皝载记》:皝立东庠于旧宫,以行乡射之礼,每月临观,考试优劣。
《慕容盛载记》:盛与叔父柔及弟会间行东归于慕容垂。遇盗陜中,盛曰:我六尺之躯,入水不溺,在火不焦,汝欲当吾锋乎。试竖尔手中箭百步,我若中之,宜慎尔命,如其不中,当束手相授。盗乃竖箭,盛一发中之。盗曰:郎贵人之子,故相试耳。资而遣之。
《宋书·刘怀慎传》:怀慎庶长子荣祖,少好骑射,为武帝所知。及卢循攻逼,时贼乘小舰,入淮拔栅。武帝宣令三军,不得辄射贼。荣祖不胜愤怒,冒禁射之,所中应弦而倒,帝益奇焉。
《蔡兴宗传》:兴宗,加都督会稽、东阳、新安、永嘉、临海五郡诸军事。三吴旧有乡射礼,久不复修,兴宗行之,礼仪甚整。先是元嘉中,羊元保为郡,亦行乡射。
《南齐书·礼志》:九月九日马射。或说云,秋金之节,讲武习射,像汉立秋之礼。
《高帝本纪》:桂阳王休范别率杜黑蠡急攻垒东;司空主簿萧惠朗领数百人突入东门,叫噪至堂下,城上守门兵披退。太祖挺身上马,率数百人出战;贼皆推楯而前,相去数丈,分兵横射。太祖引满将发,左右将戴仲绪举楯捍之,箭应手饮羽,伤百馀人。贼死战不能当,乃却。
《武陵昭王叶传》:叶无宠于世祖,未尝处方岳,数以语言忤旨。世祖幸豫章王嶷东田宴诸王,独不召叶。嶷曰:风景殊美,今日甚忆武陵。上乃呼之。叶善射,屡发命中,顾谓四坐曰:手如何。上神色甚怪。嶷曰:阿五常日不尔,今可谓仰藉天威。帝意乃释。后于华林赌射,上敕叶叠破,凡放六箭,五破一皮,赐钱五万。又于御席上举酒劝叶,叶曰:陛下尝不以此处许臣。上回面不答。
《桓荣祖传》:荣祖少学骑马及射,或谓之曰:武事可畏,何不学书。荣祖曰:昔曹操、曹丕上马横槊,下马谈论,此于天下可不负饮食矣。
《张敬儿传》:敬儿年少便弓马,有胆气,好射虎,发无不中。南阳新野风俗出骑射,而敬儿尤多膂力。平西将军山阳王休祐镇寿阳,求善骑射人。敬儿自占见宠,为长史兼行参军。
《梁书·庐陵威王续传》:续少英果,膂力绝人,驰射游猎,应发命中。高祖常叹曰:此我之任城也。尝与临贺王正德及胡贵通、赵伯超等驰射于高祖前,续冠于诸人,高祖大悦。
《康绚传》:绚,迁太子右卫率,甲仗百人,与领军萧景直殿内。绚身长八尺,容貌绝伦,虽居显官,犹习武艺。高祖幸德阳殿戏马,敕绚马射,抚弦贯的,观者悦之。《曹景宗传》:景宗父欣之,为宋将。景宗幼善骑射,好畋猎。常与少年数十人泽中逐獐鹿,每众骑赴鹿,鹿马相乱,景宗于众中射之,人皆惧中马足,鹿应弦辄毙,以此为乐。未弱冠,欣之于新野遣出州,以匹马将数人,于中路卒逢蛮贼数百围之。景宗带百馀箭,乃驰骑四射,每箭杀一蛮,蛮遂散走,因是以胆勇知名。景宗谓所亲曰:我昔乡里,骑地快马如龙,与年少辈数十骑,拓弓弦作霹雳声,箭如饿鸱叫。平泽中逐獐,数肋射之,渴饮其血,饥食其肉,甜如甘露浆。觉耳后风生,鼻头出火,此乐使人忘死,不知老之将至。
《陈书·褚玠传》:玠刚毅有胆决,兼善骑射。尝从司空侯安都于徐州出猎,遇有猛虎,玠引弓射之,再发皆中口入腹,俄而虎毙。
《魏书·河南王曜传》:曜,天兴六年封。五岁,尝射雀于太祖前,中之,太祖惊叹焉。
《尉古真传》:地干,机悟有才艺,驰马立射五的,时人莫能及。
《秦明王翰传》:翰子仪,仪子干。太宗即位,拜内将军、都将,入备禁中。太宗出游于白登之东北,干以骑从。有双鸱飞鸣于上,太宗命左右射之,莫能中。鸱旋飞稍高,干自请射之,以二箭下双鸱。太宗嘉之,赐御马弓矢金带一,以旌其能。军中于是号曰射鸱都将。《吕罗汉传》:罗汉仁笃慎密,弱冠以武干知名。父温之佐秦州,罗汉随侍。陇右氐杨难当率众数万寇上邽,秦民多应之。镇将知罗汉善射,共登西城楼,令罗汉射难当队将及兵二十三人,应弦而殪。
《太武帝本纪》:始光三年六月,幸云中旧宫,谒陵庙;西至五原,田于阴山;东至和夔山。秋七月,筑马射台于长川,帝亲登台观走马;王公诸国君长驰射,中者赐金锦缯絮各有差。
《远西公意烈传》:意烈弟勃,勃浑,少善弓马,世祖嘉之。会有诸方使命,浑射兽三头,发皆中之,举坐咸以为善。子库汗,为羽林中郎将。从北巡,有兔起来舆前,命库汗射之,应弦而毙。世祖悦,赐一金兔以旌其能。《广平王连传》:连子浑好弓马,射鸟,辄历飞而杀之,时皆叹异焉。世祖尝命左右分射,胜者中的,筹满,诏浑解之,三发皆中,世祖大悦。器其艺能。
《尔朱荣传》:荣之将讨葛荣也,军次襄垣,遂令军士列围大猎。有双兔起于马前,荣乃跃马弯弓而誓之曰:中之则擒葛荣,不中则否。既而并应弦而殪,三军咸悦。及破贼之后,即令立碑于其所,号双兔碑。
《尔朱兆传》:兆,字万仁,荣从子也。荣会送台使,见二鹿,乃命兆前,止授二箭,曰:可取此鹿供今食也。遂停马构火以待之。俄然兆获其一。
《贺拔胜传》:胜弟岳,字阿斗泥。初为太学生,长以弓马为事。与父兄赴援怀朔,贼王卫可瑰在城西二百馀步,岳乘城射之,箭中瑰臂,贼众大骇。后归恒州,广阳王渊以为帐内军主,表为强弩将军。
《文成帝本纪》:和平二年,幸信都。灵丘南有山,高四百馀丈。乃诏群臣仰射山峰,无能踰者。帝弯弧发矢,出山三十馀丈,过山南二百二十步,遂刊石勒铭。《食货志》:和平二年冬,诏出内库绫绵布帛二十万匹,令内外百官分曹赌射。
《山伟传》:山伟,字仲才,河南洛阳人也。其先代人。祖强,美容貌,身长八尺五寸,工骑射,弯弓五石。为奏事中散,从显祖猎方山,有两狐起于御前,诏强射之,百步内二狐俱获。
《孝文帝本纪》:太和十六年七月己酉,将行大射之礼,雨,不克成。癸丑,诏曰:文武之道,自古并行,威福之施,必也相藉。故三、五至仁,尚有征伐之事;夏殷明睿,未舍兵甲之行。然则天下虽平,忘战者殆;不教民战,可谓弃之。是以周立司马之官,汉置将军之职,皆所以辅文强武,威肃四方者矣。国家虽崇文以怀九服,修武以宁八荒,然于习武之方,犹为未尽。今则训文有典,教武阙然。将于马射之前,先行讲武之式,可敕有司豫修场埒。其列阵之仪,五戎之数,别俟后敕。《景穆十二王传》:南安王桢议定迁都,复封南安王,食邑一千户。出为镇北大将军、相州刺史。高祖饯桢于华林都亭。诏曰:从祖南安,既之蕃任,将旷违千里,豫怀惘恋。然今者之集,虽曰分岐,实为曲宴,并可赋诗申意。射者可以观德,不能赋诗者,可听射也。当使武士弯弓,文人下笔。高祖送桢于阶下,流涕而别。《昭成子孙传》:沛郡公祯,便骑射。拜南豫州刺史。太湖山蛮时时钞掠,前后守牧多羁縻而已。祯乃设画,召新蔡、襄城蛮魁三十馀人,祯盛武装,于州西为置酒,使之观射。先选左右能射者二十馀人,祯自发数箭皆中,然后命左右以次而射,并中。先出一囚犯死罪者,使服军衣,亦参射限。命射不中,祯即责而斩之。蛮魁等伏伎畏威,相视股慄。
《杨播传》:播拜平东将军。时车驾耀威沔水,上已设宴,高祖与中军、彭城王协赌射,左卫元遥在协朋内,而播居帝曹。遥射侯正中,筹限已满。高祖曰:左卫筹足,右卫不得不解。播对曰:仰恃圣恩,庶几必争。于是弯弓而发,其箭止中。高祖笑曰:养由基之妙,何复过是。遂举卮酒以赐播曰:古人酒以养病,朕今赏卿之能,可谓今古之殊也。
《奚康生传》:萧鸾置义阳〈阙一字〉,招诱边民。康生复为统军,从王肃讨之,进围其城。鸾将张伏护自升城楼,言辞不逊,肃令康生射之。以彊弓大箭望楼射窗,扉开即入,应箭而毙。彼民见箭,皆云狂弩。以杀伏护,赏帛一千匹。
《高聪传》:聪,除给事黄门侍郎,加辅国将军。迁散骑常侍,黄门如故。世宗幸邺,还于河内怀界,帝亲射矢一里五十馀步。侍中高显等奏:伏见亲御弧矢,临原弋远,弦动羽驰,矢镞所逮,三百五十馀步。臣伏惟陛下圣武自天,神艺夙茂;巧会《驺虞》之节,妙尽矍圃之仪。威棱攸叠,甝兕慑气,才猛所振,勍憝弭心,足以肃截九区,赫服八宇矣。盛事奇迹,必宜表述,请勒铭射宫,永彰圣艺。诏曰:此乃弓弧小艺,何足以示后叶,而喉唇近侍苟以为然,亦岂容有异,便可如请。遂刊铭于射所,聪为之词。
《前废帝普》:泰元年夏四月癸卯,幸华林都亭燕射,班锡有差。
《出帝本纪》:太昌元年八月壬戌朔,齐文襄王来朝,燕射,班赉部下各有差。庚子,帝幸华林都亭,引见元树及公卿百寮蕃使督将等,宴射,班赉各有差。
《隋书·礼仪志》:后齐三月三日,皇帝常服乘舆,诣射所,升堂即坐,皇太子及群官坐定,登歌,进酒行爵。皇帝入便殿,更衣以出,骅骝令进御马,有司进弓矢。帝射讫,还御坐,射悬侯,又毕,群官乃射五埒。一品二品三十发,三品二十五发,四品二十发,五品十五发,侍官御仗已上十发。季秋大射,皇帝备大驾,常服,御七宝辇,射七埒。正三品已上,第一埒,一品五十发,二品四十六发,从三品四品第二埒,三品四十二发,四品三十七发,五品第三埒,三十二发,六品第四埒,二十七发。七品第五埒,二十一发,八品第六埒,十六发,九品第七埒,十发。大射置大将,射司马各一人,录事二人。七埒各置埒将、射正参军各一人,埒士四人,威仪一人,乘白马以导,的别参军一人,悬侯下府参军一人。又各置令史埒士等员,以司其事。
《北齐书·神武帝本纪》:兴和元年十一月乙丑,神武以新宫成,朝于邺。魏帝与神武宴射,神武降阶称贺。《高隆之传》:隆之,于射棚上立三像人为壮勇之势。显祖曾至东山,因射,谓隆之曰:射棚上可作猛兽,以存古义,何为置人。终日射人,朕所不取。隆之无以对。《皮景和传》:景和,琅邪下邳人也。父庆宾,魏淮南王开府中兵参军事。正光中,因使怀朔,遇世乱,遂家广宁之石门县。景和少通敏,善骑射。初以亲信事高祖,后补亲信副都督。定武二年,征步落稽。世宗疑贼有伏兵,令景和将五六骑深入一谷中,值贼百馀人,便共格战,景和射数十人,莫不应弦而倒。高祖尝令景和射一野豕,一箭而获之,深见嗟赏。
《元景安传》:景安,转七兵尚书,加车骑大将军。皇建元年,又兼侍中,驰驿诣邺,慰劳百司,巡省风俗。肃宗会与群臣于西园宴射,文武预者二百馀人。设侯去堂百四十馀步,中的者赐与良马及金玉锦䌽等。有一人射中兽头,去鼻寸馀。唯景安最后有一矢未发,帝令景安解之,景安徐整容仪,操弓引满,正中兽鼻。帝嗟赏称善,特赉马两疋,玉帛杂物又加常等。
《斛律金传》:金子光,字明月,少工骑射,以武艺知名。魏末,从金西征,周文帝长史莫孝晖时在行间,光驰马射中之,因擒于阵,光时年十七。高祖嘉之,即擢为都督。世祖为世子,引为亲信都督,稍迁征卤将军,累加卫将军。定武五年,封永乐县子。尝从世宗于洹桥校猎,见一大鸟,云表飞飏,光引弓射之,正中其颈。此鸟形如车轮,旋转而下,至地,乃大雕也。世宗取而观之,深壮异焉。丞相属邢子高见而叹曰:此射雕手也。当时传号落雕都督。
金子羡,字丰乐。羡及兄光并少工骑射,其父母日令其出畋,还即较所获禽兽。光所获或少,必丽龟达腋。羡虽获多,非要害之所。光常蒙赏,羡或被捶挞。人问其故,金答云:明月必背上著箭,丰乐随处即下手,其数虽多,去兄远矣。闻者咸服其言。
《周·武帝本纪》:保定元年正月,景子,大射于正武殿,赐百官各有差。
保定二年十月辛亥,帝御大武殿大射,公卿列将皆会。
建德元年十一月癸未,集诸军都督以上五十人于道会苑大射,帝亲临射宫,大备军容。
《周书·王杰传》:杰,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魏恭帝元年,从于谨围江陵。时栅内有人善用长槊,战士将登者,多为所毙。谨令杰射之,应弦而倒。登者乃得入,馀众继进,遂拔之。谨喜曰:济我大事者,在公此箭也。
《窦炽传》:魏孝武即位,诸蕃并朝贡,帝临轩宴之。有鸱飞鸣于殿前,帝给炽御箭两只,命射之。鸱应弦而落,帝大悦,赐帛五十疋。
《豆卢宁传》:宁,身长八尺,美容仪,善骑射。永安中,以别将随尔朱天光入关,加授都督。又以破万俟丑奴功,赐爵灵寿县男。尝与梁企定遇于平凉川,相与肄射。乃于百步悬莎草以射之,七发五中。定服其能,赠遗甚厚。
《宇文贵传》:魏文帝在天游园,以金卮置侯上,命公卿射,中者,即以赐之。贵一发而中。帝笑曰:由基之妙,正当尔耳。
《贺拔胜传》:胜从太祖宴于昆明池,时有双凫游于池上,太祖乃授弓矢于胜曰:不见公射久矣,请以为欢。胜射之,一发俱中。因拜太祖曰:使胜得奉神武,以讨不庭,皆如此也。
《尉迟纲传》:纲兄迥率众伐蜀,纲从太祖送之于城西,见一走兔,太祖命纲射之。誓曰:若获此兔,必当破蜀。俄而纲获兔而反。太祖喜曰:事平之日,当赏汝佳口。及克蜀,赐纲侍婢二人。又常从太祖北狩云阳,值五鹿俱起,纲获其三。每从游宴,太祖以珍异之物令诸功臣射而取之,纲所获辄多。
《李贤传》:贤弟远,尝校猎于莎栅,见石于丛蒲中,以为伏兔,射之而中,镞入寸馀。就而视之,乃石也。太祖闻而异之,赐书曰:昔李将军广亲有此事,公今复尔,可谓世载其德。虽熊渠之名,不能独擅其美。
《蔡祐传》:祐从太祖战于河桥,祐乃下马步斗,手杀数人。左右劝乘马以备急卒。祐怒曰:丞相养我如子,今日岂以性命为念。遂率左右十馀人,齐声大呼,杀伤甚多。敌以其无继,遂围之十馀重,谓祐曰:观君似是勇士,但弛甲来降,岂虑无富贵耶。祐骂之曰:死卒。吾今取头,自当封公,何假贼之官号也。乃弯弓持满,四面拒之。东魏人弗敢逼,乃募厚甲长刀者,直进取祐。去祐可三十步,左右劝射之,祐曰:吾曹性命,在一矢耳,岂虚发哉。敌人渐进,可十步,祐乃射之,正中其面,应弦而倒,便以槊刺杀之。因此,战数合,唯失一人。敌乃稍却。祐徐引退。
《杨忠传》:于谨伐江陵,忠为前军,屯江津,遏其走路。梁人束刃于象鼻以战,忠射之,二象反走。《隋书·庞晃传》:晃白高祖曰:公相貌非常,名在图箓。九五之日,幸愿不忘。高祖笑曰:何妄言也。顷之,有一雄雉鸣于庭,高祖命晃射之,曰:中则有赏。然富贵之日,持以为验。晃既射而中,高祖抚掌大笑曰:此是天意,公能感之而中也。
《高祖本纪》:开皇四年春正月甲戌,大射于北苑,十日而罢。
开皇六年九月辛巳,上素服御射殿,诏百寮射,赐梁士彦三家资物。
开皇十二年十一月甲子,百寮大射于武德殿。开皇十九年春正月戊寅,大射武德殿,宴赐百官。《炀帝本纪》:大业四年正月,百寮大射于允武殿。《杨素传》:上赐王公以下射,素箭为第一,上手以外国所献金精盘,价直钜万,以赐之。
《长孙晟传》:宣帝时,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然周与摄图各相誇竞,妙选骁勇以充使者,因遣晟副汝南公宇文神庆送千金公主至其牙。前后使人数十辈,摄图多不礼,见晟而独爱焉,每共游猎,留之竟岁。尝有二雕,飞而争肉,因以两箭与晟曰:请射取之。晟乃弯弓驰往,遇雕相攫,遂一发而双贯焉。摄图喜,命诸子弟贵人皆相亲友,冀昵近之,以学弹射。
突厥悦附。寻以染干为意利弥豆启人可汗,赐射于武安殿。选射者十二人,分为两朋。启人曰:臣由长孙大使得见天子,今日赐射,愿入其朋。许之。给晟箭六侯,发皆入鹿,启人之朋竟胜。
《韩洪传》:晋王广大猎于蒋山,有猛兽在围中,众皆惧。洪驰马射之,应弦而倒。陈氏诸将,列观于侧,莫不叹服焉。王大喜,赠缣百匹。
《李礼成传》:时贵公子皆竞习弓马,被服多为军容。礼成虽善骑射,而从容儒服,不失素望。后以军功拜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
《萧岿传》:岿子琮,字温文,性宽仁,有大度,倜傥不羁,博学有文艺。兼善弓马,遣人伏地著帖,琮驰马射之,十发十中,持帖者亦不惧。
《贺若弼传》:突厥入朝,上赐之射,突厥一发中的。上曰:非贺若弼无能当此。于是命弼。弼再拜祝曰:臣若赤诚奉国者,当一发破的。如其不然,发不中也。既射,一发而中。上大悦,顾谓突厥曰:此人天赐我也。
《史万岁传》:尉迥之乱也,万岁从梁士彦击之。军次冯翊,见群雁飞来,万岁谓士彦曰:请射行中第三者。既射之,应弦而落,三军莫不悦服。
《崔彭传》:彭,迁备身将军。上尝宴达头可汗使者于武德殿,有鸽鸣于梁上。上命彭射之,既发而中。上大悦,赐钱一万。及使者反,可汗复遣使于上曰:请得崔将军一与相见。上曰:此必善闻于远人,所以来请耳。遂遣之。及至匈奴中,可汗召善射者数十人,因掷肉于野,以集飞鸢,遣其善射者射之,多不中。复请彭射之,彭连发数矢,皆应弦而落,突厥相顾,莫不叹服。可汗留彭不遣百馀日,上赂以缯䌽,然后得归。
《李雄传》:雄,字毗卢,赵郡高邑人也。祖榼,魏大中大夫。父徽伯,齐陕州刺史,陷于周,雄因随军入长安。雄少慷慨,有大志。家世并以学业自通,雄独习骑射。其兄子旦让之曰:弃文尚武,非士大夫之素业。雄答曰:窃览自古诚臣贵仕,文武不备而能济其功业者鲜矣。雄虽不敏,颇览前志,但不守章句耳。既文且武,兄何病焉。子旦无以应之。
《中说》:贺若弼请射于,子发必中。子曰:美哉乎艺也。古君子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而后艺可游也。弼不悦而退,子谓门人曰:矜而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酉阳杂俎》《朝野佥载》云:隋末有昝君谟善射,闭目而射,应口而中。云志其目则中目,志其口则中口。有王灵智学射于谟,以为曲尽其妙,欲射杀谟独擅其美。谟执一短刀,箭来辄截之,唯有一矢,谟张口承之,遂齧其镝笑曰:学射三年,未教汝齧镞法。
《唐书·礼乐志》:社射。前一日,太乐令设宫县之乐,鼓吹令设十二按于射殿之庭,东面县在东阶东,西面县在西阶西。南北二县及登歌广开中央,避射位。张熊侯去殿九十步,设之于侯西十步、北十步。设五福庭前,少西。布侍射者位于西阶前,东面北上。又布司马位于侍射位之南,东面。布获者位之东,东面。布侍射者射位于殿阶下,当前少西,横布,南面。侍射者弓矢俟于西门外。陈赏物于东阶下,少东。置罚丰于西阶下,少西。设罚尊于西阶,南北以殿深。设篚于尊西,南肆,实爵加羃。其日质明,皇帝服武弁,文武官俱公服,典谒引入见,乐作,如元会之仪。酒二遍,侍中一人奏称:有司谨具,请射。侍中一人前承制,退称:制曰可。王、公以下皆降。文官立于东阶下,西面北上。武官立于西阶下。于射之后,东面北上。持钑队群立于两边,千牛备身二人奉御弓及矢立于东阶上,西面,执弓者在北。又设坫于执弓者之前,又置御决、拾笥于其上。获者持旌自乏南行,当侯东,行至侯,负侯北面立。侍射者出西门外,取弓矢,两手奉弓,搢乘矢带,入,立于殿下射位西,东面。司马奉弓自西阶升,当西楹前,南面,挥弓,命获者以旌去侯西行十步,北行至乏止。司马降自西阶,复位。千牛中郎一人奉决、拾以笥,千牛将军奉弓,千牛郎将奉矢,进,立于御榻东少南,西向。郎将跪奠笥于御榻前,少东。遂拂以巾,取决,兴。赞设决。又跪取拾,兴,赞设拾。以笥退,奠于坫。千牛将军北面张弓,以袂顺左右隈,上再下一。〈弓左右隈,谓弓面上下。以衣袂摩拭上面再,下面一。〉西面,左执弣、右执箫以进。千牛郎将以巾拂矢进,一一供御。欲射,协律郎举麾,先奏鼓吹,及奏乐《驺虞》五节,御及射,第一矢与第六节相应,第二矢与第七节相应,以至九节。协律郎偃麾,乐止。千牛将军以矢行奏,中曰获,下曰留,上曰扬,左曰左方,右曰右方。〈留,谓矢短不及侯;扬,谓矢过侯;左、右,谓矢偏不正。〉千牛将军于御座东,西面受弓,退,付千牛于东阶上。千牛郎将以笥受决、拾,奠于坫。侍射者进,升射席北面立,左旋,东面张弓,南面挟矢。协律郎举麾,乃作乐,不作鼓吹。乐奏《狸首》三节,然后发矢。若侍射者多,则齐发。第一发与第四节相应,第二发与第五节相应,以至七节。协律郎偃麾,乐止。弓右旋,东西弛弓,如面立,乃退,复西阶下立。司马升自西阶,自西楹前,南面,挥弓,命取矢。取矢者以御矢付千牛于东阶下,侍射者释弓于位,庭前北面东上。有司奏请赏罚,侍中称:制曰可。有司立楅之西,东面,监唱射矢。取矢者各唱中者姓名。中者立于东阶下,西面北上;不中者立于西阶下,东面北上。俱再拜。有司于东阶下以付赏物。酌者于罚尊西,东面,跪,奠爵于丰上。不中者进丰南,北面跪,取爵,立饮,卒爵,奠丰下。酌者北面跪,取虚爵酌奠,不中者以次继饮,皆如初。典谒引王公以下及侍射者,皆庭前北面相对为首,再拜讫,引出。持钑队复位。皇帝入,奏乐,警跸。有司以弓矢出中门外,侍射者出。若特射无侍射之人,则不设楅,不陈赏罚。若燕游小射,则常服,不陈乐县,不行会礼。
《高祖本纪》:高祖为山西河东抚慰大使,击龙门贼毋端儿,射七十发皆中,贼败去,而敛其尸以筑京观,尽得箭于其尸。
《高祖太穆顺圣皇后传》:皇后窦氏,京兆平陵人。父毅,在周为上柱国,尚武帝姊襄阳长公主,入隋为定州总管、神武公。后生,发垂过颈,三岁与身等。读《女诫》《列女》等传,一过辄不忘。武帝爱之,养宫中,异它甥。时突厥女为后,无宠,后密谏曰:吾国未靖,突厥且强,愿抑情抚接,以取合从,则江南、关东不吾梗。武帝嘉纳。及崩,哀毁同所生。闻隋高祖受禅,自投床下,曰:恨我非男子,不能救舅家祸。毅遽掩其口,曰:毋妄言,赤吾族。常谓主曰:此女有奇相,且识不凡,何可妄与人。因画二孔雀屏间,请昏者使射二矢,阴约中目则许之。射者阅数十,皆不合。高祖最后射,中各一目,遂归于帝。《太宗本纪》:武德五年九月丁未,引诸卫骑兵统将等习射于显德殿庭。于是每日引数百人于殿前教射,帝亲自临试,射中者随赏弓刀、布帛。朝臣多有谏者,曰:先王制法,有以兵刃至御所者刑之,所以防萌杜渐,备不虞也。今引裨卒之人,弯弧纵矢于轩陛之侧,陛下亲在其间,正恐祸出非意,非所以为社稷计也。上不纳。自是后,士卒皆为精锐。
《丘行恭传》:行恭有勇,善骑射。从讨王世充,战邙山。太宗欲尝贼虚实,与数十骑冲出阵后,多所杀伤,而限长堤,与诸骑相失,唯行恭从。贼骑追及,流矢著太宗马,行恭回射之,发无虚镞,贼不敢前。遂下拔箭,以己马进太宗,步执长刀,大呼导之,斩数人,突陈而还。贞观中,诏斲石为人马,象拔箭状,立昭陵阙前,以推武功云。
《高宗本纪》:永徽三年三月庚申,幸观德殿,赐文武群臣大射。
永徽四年三月丙辰,上御观德殿,陈逆人房遗爱等口马资财为五垛,引王公、诸亲、蕃客及文武百官九品已上射。
《薛仁贵传》:显庆三年,诏副程名振经略辽东,破高丽于贵端城,斩首二千级。明年,与梁建方、契苾何力遇高丽大将温沙多门,战横山,仁贵独驰入,所射皆应弦仆。又战石城,有善射者,杀官军十馀人,仁贵怒,单骑突击,贼弓矢俱废,遂生禽之。俄与辛文陵破契丹于黑山,执其王阿卜固献东都。拜左武卫将军,封河东县男。诏副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总管。将行,宴内殿,帝曰:古善射有穿七札者,卿试以五甲射焉。仁贵一发洞贯,帝大惊,更取坚甲赐之。时九姓众十馀万,令骁骑数十来挑战,仁贵发三矢,辄杀三人,于是敌气慑,皆降。仁贵虑为后患,悉坑之。转讨碛北馀众,禽伪叶护兄弟三人以归。军中歌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九姓遂衰。
《长孙无忌传》:无忌子铨,有甥赵持满者,工书,善骑射,力搏虎,走逐马,而仁厚下士,京师无贵贱爱慕之。为凉州长史,尝逐野马,射之,矢洞于前,边人畏伏。《霍王元轨传》:元轨,尝从猎,遇群豕,帝使射之,筈不虚彀,豕为尽。帝抚其背曰:尔艺过人,今无所施。方天下未定,得若岂不用乎。
《泉献诚传》:献诚,天授中以右卫大将军兼羽林卫。武后尝出金币,命宰相、南北牙群臣举善射五辈,中者以赐。内史张光辅举献诚,献诚让右玉铃卫大将军薛吐摩支,摩支固辞。献诚曰:陛下择善射者,然皆非华人。臣恐唐官以射为耻,不如罢之。后嘉纳。
《源乾曜传》:景云后,公卿百官上已、九日废射礼,乾曜以为:圣王教天下必制礼以正人情。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古之择士,先观射礼,非取一时乐也。夫射者,别邪正,观德行,中祭祀,辟寇戎,古先哲王莫不递袭。比年以来,射礼不讲,所司吝费,而旧典为亏。臣愚谓所计者财,所亏者礼,故孔子不爱羊而存礼也。
《王栖曜传》:栖曜,濮州濮阳人。安禄山反,尚衡裒义兵讨贼,署牙将,徇兖、郓诸县下之,进牙前总管。贼将邢超然守曹州,乘城指顾,栖曜曰:彼可取也。一矢殒之,遂拔曹州。曜性谨厚,善骑射。始将兵时,涉寇境,遇游骑环合,乃规百步,立表而射,每射破的,寇相顾惧,引去。
《李白传》:裴旻以龙华军使守北平。北平多虎,旻善射,一日得虎三十一,休山下。有老父曰:此彪也。稍北,有真虎,使将军遇之,且败。旻不信,怒骂趋之。有虎出丛薄中,小而猛,据地大吼,旻马辟易,弓矢皆堕,自是不复射。
《开元天宝遗事》:羽林将刘洪喜骑射,尝对御使人于风中掷鹅毛,洪连射之,无有不中。帝赏叹,厚赐焉。《薛播传》:播子公达,擢进士第。佐凤翔军。会帅不文,尝集射,设的高数十尺,令曰:中者酬锦与金。一军莫能中。公达执弓矢揖曰:请为公欢。射三发连中,众大呼笑。帅不喜,乃自免去。复佐河阳军。
《王武俊传》:武俊善射,尝与宾客猎,一日射雉兔九十五,观者骇伏。
《李晟传》:晟,字良器,洮州临潭人。世以武力仕,然位不过裨将。晟幼孤,奉母孝。身长六尺。年十八,往事河西王忠嗣,从击吐蕃。悍酋乘城,杀伤士甚众,忠嗣怒,募射者,晟挟一矢殪之,三军欢奋。忠嗣抚其背曰:万人敌也。
《李光颜传》:光颜,字光远。葛旃少教以骑射,每叹其天资票健,己所不逮。
《王同皎传》:同皎孙潜。穆宗即位,封琅琊郡公,更节度荆南。分射三等,课士习之,不能者罢,故无冗军。《田頵传》:安仁义以善射冠军中,当时称朱瑾槊,米至诚弩,皆为第一。仁义常曰:志诚弩十,不当瑾槊之一;瑾槊十,不当吾弓之一。人以为然。
《高骈传》:骈善骑射。事朱叔明为司马。有二雕并飞,骈曰:我且贵,当中之。一发贯二雕焉,众大惊,号落雕侍御。
《流求国传》:俗事山海之神,祭以酒肴,斗战杀人,便将所杀人祭其神。或依茂树,起小屋,或悬髑髅于树上,以箭射之,或累石系幡,以为神主。
《宋史·西夏传》:李继迁,继捧族弟也。高祖思忠,尝从兄思恭讨黄巢,拒贼于渭桥,表有铁鹤,射之没羽,贼骇之,遂先士卒,战没,僖宗赠宥州刺史,祠于渭阳焉。《五代史·郴王友裕传》:友裕,字端夫,幼善骑射,从太祖征伐,能以宽厚得士卒心。太祖与晋王围黄邺于西华,邺卒荷槊登城骂敌,晋王使骁骑连射不能中。太祖顾友裕,一发中之,军中皆大欢呼,晋王喜,遗友裕良弓百矢。
《张归霸传》:张晊军赤冈,以骑兵挑战,矢中归霸,归霸拔之,反以射贼,一发而毙,夺其马而归。
《三国·典略》:后梁有何山者,其射之妙,人莫能及。有鸟巢于庭树,萧察恶之,谓山曰:射中赐一车谷。其鸟雏并于枝上,山曰:脱一箭中两,请赐两车。臣无车牛,愿官为送察。许之,于是射中其二,项察甚欣悦,即令载谷送之。
《五代史·唐庄宗本纪》:李克用少骁勇,军中号曰李鸦儿;其一目眇,及其贵也,又号独眼龙,其威名盖于代北。其在达靼,久之,郁郁不得志,又常惧其图已,因时时从其群豪射猎,或挂针于木,或立马鞭,百步射之辄中,群豪皆服以为神。
同光三年二月乙亥,射雁于王莽河。辛巳,射雁于北郊。乙酉,射鸭于郭泊。庚寅,射雁于北郊。
《唐太祖家人传》:太祖正室刘氏,代北人也;其次妃曹氏,太原人也。太祖封晋王,刘氏封秦国夫人。自太祖起兵代北,刘氏常从征伐。为人明敏多智略,颇习兵机,常教其侍妾骑射,以佐太祖。
《景延广传》:延广,字航川,陕州人也。父建善射,尝教延广曰:射不入铁,不如不发。由是延广以挽强见称。《李嗣昭传》:晋遣阎宝攻张文礼于镇州,宝为镇人所败,乃以嗣昭代之。镇兵出掠九门,嗣昭以奇兵击之,镇军且尽,馀三人匿破垣中,嗣昭驰马射之,反为贼射中脑,嗣昭顾箙中矢尽,拔矢于脑,射杀一人,还营而卒。
《元行钦传》:行钦,幽州人也。为刘守光裨将,守光篡其父仁恭,使行钦以兵攻仁恭于大安山而囚之,又使行钦害诸兄弟。其后晋攻幽州,守光使行钦募兵云、朔间。是时明宗掠地山北,与行钦相拒广边军,凡八战,明宗七射中行钦,行钦拔矢而战,亦射明宗中股。行钦屡败,乃降。明宗抚其背而饮以酒曰:壮士也。因养以为子。常从明宗战,数立功。
《宋史·刘熙古传》:清泰中,骁将孙铎为金州防禦使,表熙古为从事。晋天福初,铎移汝州,又辟以随。熙古善骑射,一日,有鹗集戟门槐树,高八尺,铎恶之,投以瓦石不去,熙古引弓一发,贯鹗于树。铎喜,令勿拔矢,以旌其能。
《五代史·晋出帝本纪》:开运元年十二月己亥朔,射兔于皋门。开运二年六月丁卯,射于繁台。冬十月,射兔于砚台。十一月己巳,射兔于皋门。
开运三年春二月壬午,射鸭于板桥。十二月庚午,射兔于沙台。
天福八年秋七月丁酉,射于南庄。
《安重荣传》:重荣有力,善骑射,为振武巡边指挥使。晋高祖起太原,使张颍阴招重荣,其母与兄皆以为不可,而重荣业已许颍,母、兄谋共杀颍以止之,重荣曰:未可,吾当为母卜之。乃立一箭,百步而射之,曰:石公为天子则中。一发辄中;又立一箭而射之,曰:吾为节度使则中。一发又中,其母、兄乃许,重荣以巡边千骑叛入太原。高祖即位,拜重荣成德军节度使。重荣将反也,其母又以为不可,重荣曰:请为母卜之。指其堂下幡竿龙口仰射之,曰:吾有天下则中之。一发而中,其母乃许。
《宋史·窦仪传》:广德初,召为翰林学士。周祖幸南御庄宴射,坐中赐金紫。历驾部郎中、给事中。
《辽史·太祖本纪》:七年四月己卯,次弥里,问诸弟面木叶山射鬼箭厌禳。六月庚子,次阿敦泺,以养子涅里思附诸弟叛,以鬼箭射杀之。
神册四年春正月丙申,射虎东山。
神册五年五月庚寅,有龙见于拽刺山阳,上射获之,藏其骨内府。
天赞四年十二月己酉,次撤葛山,射鬼箭。
《阿古只传》:阿古只骁勇善射,临敌敢前。每射甲楯辄洞贯。
《礼志·瑟瑟仪》:若旱,择吉日行瑟瑟仪以祈雨。前期,置百柱天棚。及期,皇帝致奠于先帝御容,乃射柳。皇帝再射,亲王、宰执以次各一射。中柳者质志柳者冠服,不中者以冠服质之。不胜者进饮于胜者,然后各归其冠服。又翼日,植柳天棚之东南,巫以酒醴、黍稷荐植柳,祝之。皇帝、皇后祭东方毕,子弟射柳。皇族、国舅、群臣与礼者,赐物有差。既三日雨,则赐敌烈麻都马四疋、衣四袭;否则以水沃之。
《太宗本纪》:天显四年四月戊子,射柳于太祖行宫。天显五年五月己亥,射柳于行宫。
天显六年闰月庚寅,射柳于近郊。
天显十二年春正月辛酉,射鬼箭于云州北。
《穆宗本纪》:应历十三年二月癸巳,观群臣射,赐物有差。
应历十七年夏四月丙子,射柳。
《景宗本纪》:保宁元年五月丙申朔,射柳祈雨。
保宁七年三月辛亥,射柳祈雨。
乾亨二年十月癸未,次南京。丁亥,获敌人,射鬼箭。乾亨四年三月乙未,清明,与诸王大臣较射,宴饮。《圣宗本纪》:统和二年二月,上与诸王大臣较射。统和四年五月庚辰,以所俘宋人射鬼箭。十二月,以所获宋卒射鬼箭。
统和七年春正月己酉,次岐沟,射鬼箭。
统和十年三月庚寅,命群臣较射。
统和十七年九月癸卯,射鬼箭。
统和十九年冬十月辛亥,射鬼箭。十一月庚午,射鬼箭。
统和二十二年九月癸亥,次固安。以所获谍者射鬼箭。
开泰元年二月乙酉,诏卜日行拜山、大射柳之礼,命北宰相、驸马、兰陵郡王萧宁,枢密使、司空邢抱质督有司具仪物。
开泰七年八月丙午,行大射柳之礼。
《兴宗本纪》:重熙九年六月,射柳祈雨。
重熙十三年冬十月丙申,获党项侦人,射鬼箭。《道宗本纪》:清宁七年六月丁卯,幸弘义、永兴、崇德三宫致祭。射柳,赐宴,赏赉有差。戊戌,复命朋射柳。天祚帝乾统八年六月丙辰,射柳祈雨。
《蒲鲁传》:蒲鲁,庶箴子。重熙中,举进士第。主文以国制无契丹试进士之条,闻于上,以庶箴擅令子就科目,鞭之二百。寻命蒲鲁为牌印郎君。应诏赋诗,立成以进。帝嘉赏,顾左右曰:文才如此,必不能武事。蒲鲁奏曰:臣自蒙义方,兼习骑射,在流辈中亦可周旋。帝未之信。会从猎,三矢中三兔,帝奇之。
《宋史·太祖本纪》:建隆二年闰月,幸迎春苑宴射。建隆三年春正月庚午,幸迎春苑宴射。三月丁卯,幸太清观,遂幸开封尹后园宴射。五月甲子,幸大相国寺祷雨,遂幸迎春苑宴射。六月乙卯,幸迎春苑宴射。乾德元年春三月辛未,幸金凤园习射,七发皆中。符彦卿等进马称贺,乃遍赐从臣名马、银器有差。四月丁亥,幸国子监,遂幸武成王庙,宴射玉津园。
乾德二年春正月乙巳,幸玉津园宴射。三月辛巳,幸玉津园宴射。五月癸未,幸玉津园宴射。
乾德三年七月丁酉,幸教船池,遂幸玉津园宴射。乾德四年正月己丑,幸迎春苑宴射。八月辛亥,幸玉津园宴射。九月乙巳,幸教船池,遂幸玉津园宴射。乾德五年二月庚申朔,幸造船务,遂幸西城观卫士骑射。三月丙午,又幸玉津园宴射。
开宝二年九月壬戌,幸玉津园宴射。
开宝三年七月戊辰,幸玉津园宴射。
开宝六年夏四月丁亥,召开封尹光义、大平军节度使石守信等赏花、习射于苑中。
开宝八年三月辛丑,召契丹使于讲殿观习射。开宝九年二月甲子,召晋王、吴越国王并其子等射于苑中。八月乙巳,幸控鹤营观射,赐帛有差。
《李万全传》:万全。宋初,加检校太尉、横海军节度。乾德中代归,太祖数召于苑中宴射。万全无将略,惟挽强弓,老而不衰,帝亦以此赏之。
《王师约传》:师约,选为驸马都尉。师约善射,尝陪辽使燕射玉津园,一发中鹄,发必破的,屡受金带及鞍马之赐。
《高怀德传》:怀德字藏用,真定常山人,周天平节度齐王行周之子。怀德忠厚倜傥,有武勇。行周历延、潞二镇及留守洛都,节制宋、亳,皆署以牙职。晋开运初,辽人侵边,以行周为北面前军都部署。怀德始冠,白行周愿从北征。行周壮之,许其行,至戚城遇辽军,被围数重,援兵不至,危甚。怀德左右射,纵横驰突,众皆披靡,挟父而出。以功领罗州刺史,赐珍裘、宝带、名马以宠异之。
《符彦卿传》:清泰初,改易州,兼领北面骑军,赐戎服、甲冑、战马。尝射猎遂城盐台淀,一日射獐、彘、狼、狐、兔四十二,观者神之。
《钱氏世家》:忠献王佐长子昱。俶嗣国,承制受秀州刺史。太祖受禅,俶遣昱入贡,与江南使同侍宴射后苑。江南使先中的,令昱解之,昱应弦而中,赐以玉带。《李处耘传》:李继勋镇河阳,诏处耘署右职。继勋初不为礼,因会将吏宴射,处耘连四发中的,继勋大奇之,令升堂拜母。
《米信传》:平扬州日,信执弓矢侍上侧,有游骑将迫乘舆,射之,一发而毙。
《李继昌传》:每太祖诞辰,必遣继昌奉币为寿。尝畀弱弓轻矢,教以射法。
《张永德传》:永德善骑射,左右分挂十的,握十矢,疾驰互发,发必中。
《太宗本纪》:太平兴国二年二月乙巳,宴射玉津园。五月乙丑,幸玉津园宴射。癸未,宴射玉津园。九月壬寅,幸西御园宴射。十月己巳,幸京城西北,观卫士与契丹使骑射。
太平兴国三年夏四月庚辰,幸玉津园宴射。八月癸丑,幸南造船务,遂幸玉津园宴射。
太平兴国四年二月壬子,幸玉津园宴射。
雍熙二年九月庚戌,重九,赐近臣饮于李昉第,召诸王、节度使宴射苑中。
雍熙四年四月丁未,习射琼林苑。
端拱元年春正月癸未,幸玉津园习射。三月癸未,幸玉津园习射。八月庚辰,幸玉津园习射。
淳化二年三月乙卯,幸琼林苑宴射。
淳化五年八月甲申,诏有司讲求大射仪注。
《王德用传》:德用,拜中书门下平章事、判澶州。徙郑州,封祁国公,还,为会灵观使。德用素善射,虽老不衰。侍射瑞圣园,辞曰:臣老矣,不能胜弓矢。帝再三谕之,持二矢未发。帝顾之,使必中,乃收弓矢谢,一发中的,再发又中。帝笑曰:德用欲中即中尔,孰谓老且衰乎。赐袭衣、金带,加检校太师。
《礼志》:大射之礼,废于五季,太宗始命有司草定仪注。其群臣朝谒如元会。酒三行,有司言请赐王、公以下射,侍中称制可。皇帝改服武弁,布七埒于殿下,王、公以次射,开乐县东西厢,设熊虎等侯。陈赏物于东阶,以赉能者;设丰爵于西阶,以罚否者。并图其冠冕、仪式、表著、埻埒之位以进。帝览而嘉之,谓宰臣曰:俟弭兵,当与卿等行之。凡游幸池苑,或命宗室、武臣射,每帝射中的,从官再拜奉觞、贡马为贺。预射官中者,帝为之解,赐袭衣、金带、散马,不解则不赐。苑中皆有射棚、画晕的。射则用招箭班三十人,服绯紫绣衣、帕首,分立左右,以唱中否。节序赐宴,则宗室、禁军大校、牧伯、诸司使副皆令习射,遂为定制。外国使入朝,亦令帅臣伴,赐射于园苑。
《元达传》:达,尝侍太宗习射园亭,命之射,达射四发不中的,已而连中。上喜,为更其名曰达。
《王荣传》:荣,历左卫大将军。河南府驻泊都监。荣善射,尝引强注屋栋,矢入木数寸,时人目为王硬弓。《汉王元佐传》:元佐字惟吉。少聪警,貌类太宗,帝钟爱之。年十三,从猎近郊,兔走乘舆前,太宗使元佐射,一发而中,契丹使在侧,惊异之。
《张凝传》:凝,沧州无棣人。少有武勇,倜傥自任。乡人赵氏子以材称,凝耻居其下,因挟弓与角胜负。约筑土百步射之,凝一发洞过,矢激十许步,抵大树而止,观者叹服。节帅张美壮之,召置帐下。
《真宗本纪》:咸平二年九月戊子,召宗室宴射后苑。癸卯,幸骐骥院,赐从官马,还,宴射后苑。
咸平三年二月丙子,赏花苑中,召从臣宴射。五月,幸金明池观水嬉,遂幸琼林宴射。九月壬辰,幸大相国寺,遂宴射玉津园。
咸平三年八月壬子,宴射于含芳园。
咸平六年春正月戊寅,宴射潜龙园。
景德元年十二月戊子,幸北砦劳军,召李继隆、石保吉宴射行宫西亭。
景德三年九月甲寅,宴射含芳园。
大中祥符元年九月乙亥,幸潜龙园宴射。
大中祥符二年九月乙丑,幸潜龙园宴射。
大中祥符三年二月丁卯,幸开封府射堂宴射。大中祥符五年九月壬申,射于宜春苑。
大中祥符八年七月丙子,宴射于水心殿。
天禧元年九月丁未,教卫士骑射。十二月己亥,高丽使徐讷赐射瑞圣园。
《曹利用传》:景德元年,契丹寇河北,真宗幸澶州,射杀契丹大将挞览。
《钱氏世家》:俶子惟济,拜封州刺史。真宗祀汾阴还,燕近臣苑中,命惟济射,一发中的。故事,刺史射不解箭,帝赐解之,且赐袭衣、金带。
《张耆传》:耆与石知颙侍射苑中,连发中的,擢供备库副使、带御器械。
《宦者杨守珍传》:守珍,字仲宝,开封祥符人。为入内黄门,习书史,学兵家方略。善射,家僮过堂下,一发贯髻,人服其精。
《陈尧咨传》:尧咨于兄弟中最为少文,然以气节自任。工隶书,善射,尝以钱为的,一发贯其中。兄弟同时贵显,时推为盛族。
《湘山野录》:真宗欲择臣僚中善弓矢、美仪彩者,伴外使射。时双备者惟陈康肃公尧咨可焉。陈方词职进用,时以晏元献为翰林学士,太子左庶子。事无巨细,皆咨访之。上谓晏曰:陈某若肯换武,当授与节,钺卿可谕之。时康肃母燕国马太夫人尚在,门范严,毅陈曰:当白老母,不敢自专。既白之燕国,命杖挞之曰:汝策名第一,父子以文章立朝为名臣。汝欲叨窃厚禄,贻羞于阀阅忍乎。因而无报真宗,遣小珰以方寸小纸细书问晏曰:主皮之议如何。小珰误送中书大臣,慌然不谕。次日禀奏,真宗笑而就之曰:朕为不晓此一句经义,因问卿等,止黜其珰于前,省亦不加罪。《宋史·康保裔传》:保裔为高阳关都部署。与契丹战没。保裔谨厚好礼,喜宾客,善骑射,弋飞走无不中。尝握矢三十,引满以射,筈镝相连而坠,人服其妙。
《归田录》:陈康肃公尧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八九,但微颔之。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但手熟尔。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此与庄生所谓解牛斲轮者何异。
《谈苑》:陈文惠公尧佐与弟尧叟俱位至宰相,弟尧咨尤精弧矢,自号小由基。祥符中守荆南,回其母冯氏曰:汝典名藩有何异政。尧咨曰:路当冲要,将迎殆无虚日。然弓矢众,无不服。母曰:汝父以忠孝裨补国家,不务仁政,善化而专卒伍一夫之役,以杖击之,金鱼坠地。
《宋史·仁宗本纪》:庆历二年八月戊寅,策武举人试骑射。庆历四年九月丁亥,射于苑中。
庆历五年秋九月丁卯,以重阳,曲宴近臣、宗室于太清楼,遂射苑中。
神宗熙宁三年夏四月癸亥,宴射琼林苑。
元丰二年夏四月辛丑,宴射琼林苑。九月壬辰,出《马步格斗法》颁诸军。
《沈括传》:括知延州。至镇,悉以别赐钱为酒,命廛市长家子驰射角胜,有轶群之能者,自起酌酒以劳之,边人驩激,执弓傅矢,惟恐不得进。越岁,得彻札超乘者千馀,皆补中军义从,威声雄他府。
《赵振传》:振,字仲威,为庆州沿边都巡检使。时,金汤李钦、白豹神木马儿、高罗跛臧三族尤悍难制,振募降羌,啖以利,令相攻,破十馀堡。钦等诣振自归。振为置酒,先釂,取细仗,围财数分,植百步外共射。钦等百发不中,振十矢皆贯,钦等皆,誓不复敢犯。
《曲珍传》:珍以材武长雄边关。秦凤都钤辖刘温润奇其材,一日,出宝剑令曰:能射一钱于百步外者,与之。诸少年百发不能中,珍后至,一矢破之。
《向宝传》:宝善骑射,年十四,与敌战,斩首二级。及壮,以勇闻。有虎踞五原卑邪州,东西百里断人迹,宝一矢殪之。道过潼关,巨盗郭邈山多载关中金帛、子女,宝射走之,尽得其所掠。尝至太原,梁适射弩再中的,授宝矢射之,四发三中。适曰:今之飞将也。神宗称其勇,以比薛仁贵。
《曹佾传》:佾子评,历平海军节度使。善射,左右手如一,夜或灭烛能中。伴契丹使者射,尝双破的,客惊竦。《陈希亮传》:亮子慥,字季常,少时使酒好剑,用财如粪土,慕朱家、郭解为人,闾里之侠皆宗之。在岐下,尝从两骑挟二矢与苏轼游西山。鹊起于前,使骑逐而射之,不获,乃怒马独出,一发得之。因与轼马上论用兵及古今成败,自谓一世豪士。稍壮,折节读书,欲以此驰骋当世,然终不遇。
《刘昌祚传》:昌祚为西路都巡检。使辽还,神宗临试驰射,授通事舍人。夏人寇刘沟堡,昌祚领骑二千出援。敌伏万骑于黑山而伪遁,卒遇之,战不解。薄暮,大酋突而前,昌祚抽矢,一发殪之,馀众悉遁。帅李师中上其功曰:西事以来,以寡抗众,未有如昌祚者。昌祚气貌雄伟,最善骑射,箭出百步之外。夏人得箭以为神,持归事之。所著《射法》行于世。
《梦溪笔谈》:熙宁中,党项母梁氏引兵犯庆州大顺城。庆帅遣别将林广拒守,敌围不解。广使城兵皆以弱弓弩射之。敌度其势之所及,稍稍近城,乃易强弓劲弩丛射。敌多死,遂相拥而溃。
《宋史·宦者张惟吉传》:熙宁初,造神臂弓成,神宗御延和殿临阁,置铁甲七十步,俾卫士射,未有中者。若水自请射,连中彻札。
《种世衡传》:世衡孙朴,知河州、河南蕃部叛,朴出讨,为贼所杀。羌乘胜追北。师还遇隘,壅迮不得行。偏将王舜臣者善射,以弓挂臂,独立败军后。羌来可万骑,有七人介马而先。舜臣念此必羌酋之尤桀黠者,不先殪之,吾军必尽。乃宣言曰:吾令最先行者眉间插花。引弓三发,陨三人,皆中面;馀四人反走,矢贯其背。万骑𥈭眙莫敢前,舜臣因得整众。须臾,羌复来。舜臣自申及酉,抽矢千馀发,无虚者。
《礼志》:政和宴射仪:皇帝御射殿,侍宴官公服、系鞋,射官窄衣,奏圣躬万福,再拜升殿。酒三行,引射官降,皆执弓矢,谢恩再拜,三公以下在右,射官在左,不射者依坐次分立。皇帝初射中,舍人赞拜,凡左右祇应臣僚,除内侍外,并赞再拜。招箭班殿上躬奏讫,跪进碗。射官先传弓箭与殿侍,侧立。内侍接碗讫,就拜,起,降阶再拜。有司进御茶床,天武引进奉马列射垛前,员僚奏圣躬万福,东上閤门官诣御前,躬奏班首姓名以下进酒。班首以下横行立,赞再拜,班首奉酒进,乐作,饮毕,殿上臣僚再拜。舍人赞各赐酒,群官俱再拜,赞各就坐,群官皆立席后,引进司官临阶,宣进奉出,天武奉马出,乐合,复赞就坐,饮讫,揖,兴,诸司收坐物。射官左侧临阶,取弓箭侍立。皇帝再射中的或双中,如上仪。进酒临时取旨,得旨进酒,更不进奉中扁碗。及解中,更不贺、不进酒。臣僚射中,别降阶再拜讫,殿下侧立。御箭解中,招箭班进碗,如上仪。舍人再引射,中官当殿揖,躬宣有敕,赐窄衣、金带。跪受,箱过再拜,过殿侧服所赐讫,再引当殿再拜,更不射。如宣再射,或更赐箭令射,如未退,即就位再拜。如再射中,御箭再解中,赐鞍辔马如上仪。臣僚射中,御箭不解,引降阶再拜,立。招箭班殿上躬奏讫,下殿,舍人宣有敕,赐银碗。跪受执碗并箭,就拜,起,再拜。如合赐散马,即同宣赐,宣有敕,赐银碗,兼赐散马若干匹。射讫,进御茶床,诸司复陈坐物等,群官各立席后,赞就坐,群臣俱坐。酒五行,宣示盏、宣劝如仪,皆作乐。宴毕,内侍举御茶床,三公以下降阶再拜,退。
《何灌传》:灌,字仲源,开封祥符人。武选登第,为河东从事。经略使韩缜虽数试其材,而常沮抑之,不假借。久乃语之曰:君奇士也,他日当据吾坐。为府州、大山军巡检。盗苏延福狡悍,为二边患,灌亲枭其首。贾胡疃有泉,辽人常越境而汲,灌亲申画界堠,遏其来,忿而举兵犯我。灌迎高射之,发辄中,或著崖石皆没镞,敌惊以为神,逡巡敛去。后三十年,契丹萧大师与灌会,道曩事,数何巡检神射,灌曰:即灌是也。萧矍然起拜。为河东将,与夏人遇,铁骑来追,灌射皆彻甲,至洞胸出背,叠贯后骑,羌惧而引却。管干步军司。陪辽使射玉津园,一发破的,再发则否。客曰:太尉不能耶。曰:非也,以礼让客耳。整弓复中之,观者诵叹,帝亲赐酒劳之。
《姚祐传》:徽宗初,除夔州路转运判官。且行,会帝幸禁苑御弓矢,祐奏《圣武临射赋》。帝大悦,留为右正言。高宗建炎二年冬十月庚戌,立士庶子弟习射补官法。
《岳飞传》:飞,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弩八石,学射于周同,尽其术,能左右射。同死,朔望设祭于其家。父义之,曰:汝为时用,其徇国死义乎。
《刘锜传》:锜,字信叔,德顺军人,泸州军节度使仲武第九子也。美仪状,善射,声如洪钟。尝从仲武征讨,牙门水斛满,以箭射之,拔箭水注,随以一矢窒之,人服其精。
《王信传》:信权中书舍人。假礼部尚书使于金,肄射都亭,连中其的,金人骇曰:尚书得非黑王相公子孙耶。谓王德用也。
《王德传》:绍兴元年,平秀州水贼邵青。初,德与战于崇明沙,亲执旗麾兵拔栅以入,青军大溃。他日,馀党复索战,谍言将用火牛,德笑曰:是古法也,可一不可再,今不知变,此成擒耳。先命合军持满,陈始交,万矢齐发,牛皆返奔,贼众歼焉。
《礼志》:乾道二年二月四日,车驾幸玉津园,皇帝射讫,次命皇太子,次庆王,次恭王,次管军臣僚等射,如是者三。每射四发,帝前后四中的。
《毕再遇传》:再遇,字德卿,兖州人也。父进,建炎间从岳飞护卫八陵,转战江、淮间,积阶至武义大夫。再遇以恩补官,隶侍行马司,武艺绝人,挽弓至二石七斗,背挽一石八斗,步射二石,马射一石五斗。孝宗召见,大悦,赐战袍、金钱。
《宁宗本纪》:庆元二年三月丙申,命诸军射铁帘。《礼志》:淳熙元年九月,车驾幸玉津园,命从驾文武官行宴射之礼,皇太子、宰执以下,酒三行,乐作。皇帝临轩,有司进弓矢。皇帝中的,太子进酒,率宰执以下再拜称贺。宣皇太子射,射中,赐。宣预射臣僚射,使相郑藻、起居舍人王卿月、环卫官萧夺里懒射中,各赐袭衣、金带。
《杨次山传》:次山子石,字介之,乾道间入武学,以恭圣仁烈后贵,赐第。庆元中,补承信郎,差充閤门看班祗候,寻带御器械。嘉泰四年,充贺正旦接伴使。时金使颇骄倨,自矜其善射,石从容起,挽弦三发三中的,金使气沮。
《金史·国俗》:凡重五日拜天礼毕,插柳、毬场为两行,当射者以尊卑序,各以帕识其枝,去地约数寸,削其皮而白之。先以一人驰马前导,后驰以无羽横镞箭射之,既断柳,又以手接而驰去者,为上国 断而不能接去者,次之。或断其青处,及中而不能断,与不能中者,为负。
《宗雄传》:宗雄,九岁能射逸兔。年十一,射中奔鹿。世祖坐之膝上曰:儿幼已然,异日出伦辈矣。以银酒器赐之。尝走马射三獐,中其二,复弯弓,马蹶,跃而下,控弦如故,遂彀满步射获之。宗雄方逐兔,挞懒亦从后射之,已发矢,挞懒大呼曰:矢及矣。宗雄反顾,以手接其矢,就射兔,中之,其轻健如此。
《太祖本纪》:太祖,十岁,好弓矢。甫成童,即善射。一日,辽使坐府中,顾见太祖手持弓矢,使射群鸟,连三发皆中。辽使矍然曰:奇男子也。太祖尝宴纥石烈部活𥜽罕家,散步门外,南望高阜,使众射之,皆不能至。太祖一发过之,度所至逾三百二十步。宗室谩都诃最善射远,其不及者犹百步也。天德三年,立碑以识焉。《石土门传》:会方祭,有飞乌自东而西,太祖射之,矢贯左翼而坠,石土门持至上前称庆曰:乌鸢人所甚恶,今射获之,此吉兆也。即以金版献之。
《蒲察通传》:海陵代宋,隆州诸军尤精锐,付通总之。兵压淮,令通率骑二百先济觇敌。及弇中,敌兵跃出,通按兵直前,傍有舞槊来刺者,回身射之,应弦而毙。诸军并击,败之。海陵召见,喜形于色,曰:兵事定,汝勿忧爵赏。
《乌延查剌传》:查刺为昌武军节度使,徙镇邠州。为贺宋岁元使,射淮上柳树,矢入其树饮羽。宋人素闻其名,甚异之。
世宗大定三年五月乙未,以重五,幸广乐园射柳,命皇太子、亲王、百官皆射,胜者赐物有差。
《世宗本纪》:大定十年三月壬子朔,万春节,宋、高丽、夏遣使来贺。丙辰,上因命护卫中善射者押赐宋使射弓宴,宋使中五十,押宴者才中其七,谓左右将军曰:护卫十年出为五品职官,每三日上直,役亦轻矣,岂徒令饱食安卧而已。弓矢不习,将焉用之。
世宗大定二十五年五月庚寅,平章政事襄、奉御平山等射怀孕兔。上怒杖平山三十,召襄诫饬之,遂下诏禁射兔。
《章宗本纪》:大定二十九年正月癸巳,即皇帝位。十二月壬辰,谕有司,女直人及百姓不得用纲捕野物,及不得放群雕枉害物命,亦恐女直人妨猎也。
章宗明昌元年五月戊午,拜天于西苑。射柳、击毬。明昌四年四月丁巳,敕女直进士及第后,仍试以骑射,中选者升擢之。
承安三年五月壬寅,射柳、击毬,纵百姓观。
泰和三年五月,以重五,拜天,射柳,上三发三中。泰和七年五月己卯,幸东园射柳。
《徒单公弼传》:章宗秋山射中虎,虎怒突而前,侍卫皆避去,公弼不动,虎亦随毙。诏责侍卫而慰谕公弼。《宣宗本纪》:元光二年十一月,开封县有虎咥人,诏亲军百人射杀之,赏射获者银二十两,而以内府药赐伤者。
《郭虾蟆传》:虾蟆,会州人。世为保甲射生手,与兄禄大俱以善射应募。兴定初,禄大以功迁遥授同知平凉府事、兼会州刺史,进官一阶,赐姓颜盏。夏人攻会州,禄大遥见其主兵者人马皆衣金,出入阵中,约二百馀步,一发中其吭,殪之。又射一人,矢贯两手于树,敌大骇。元光二年,夏人步骑数十万攻凤翔甚急,元帅赤盏合喜以虾蟆总领军事。从巡城,壕外一人坐胡床,以箭力不及,气貌若蔑视城守者。合喜指似虾蟆云:汝能射此人否。虾蟆测量远近,曰:可。虾蟆平时发矢,伺腋下甲不掩处射之无不中,即持弓矢伺坐者举肘,一发而毙。是年冬,虾蟆与巩州元帅田瑞攻取会州。虾蟆率骑兵五百皆被赭衲,蔽州之南山而下,夏人猝望之以为神。城上有举手于悬风版者,虾蟆射之,手与版俱贯。凡射死数百人。
哀宗天兴二年十月辛卯,上阅射于子城,中者赏麦有差。
《元史·忙哥撒儿传》:忙哥撒儿,察哈札剌儿氏。曾祖赤老温恺赤,祖搠阿,父那海,并事烈祖。及太祖嗣位,年尚幼,所部多叛亡,搠阿独不去。皇弟槊只哈撒儿阴擿之去,亦谢不从。搠阿精骑射,帝甚爱之,号为默尔杰,华言善射之尤者也。帝尝与贼遇,将战,有二飞鹜至,帝命搠阿射之。请曰:射其雄乎。抑雌者乎。帝曰:雄者。搠阿一发坠其雄。贼望见,惊曰:是善射若此,飞鸟且不能逃,况人乎。不战而去。
《廉希宪传》:希宪,尝与近臣校射世祖前,希宪腰插三矢,有欲取以射者,希宪曰:汝以我为不能耶。但吾弓力稍弱耳。左右授以劲弓,三发连中。众惊服曰:真文武材也。
《镇海传》:镇海,从太祖谋定汉地,师次隆兴,与金将忽察虎战,矢中臆间,裹疮而出者复数四,军声为之大振。既破燕,太祖命于城中环射四箭,凡箭所至园池邸舍之处,悉以赐之。
《董俊传》:俊,字用章,真定槁城人。少力田,长涉书史,善骑射。金贞祐间,边事方急,槁城令立的募兵,射上中者拔为将。众莫能弓,独俊一发破的,遂将所募兵迎敌。
《张庭瑞传》:都掌蛮叛,蛮善飞鎗,联松枝为牌自蔽,行省命庭瑞讨之。庭瑞所射矢,出其牌半簳,蛮惊曰:何物弓矢如此之力。即请服。
《世祖本纪》:至元十八年七月,以松州知州仆散秃哥前后射虎万计,赐号万虎将军。
《顺帝本纪》:至正七年辛卯,开东华射圃。
《兵略纂闻》:明太祖既定天下,恐中外将士习于偷安,特命兵部尚书乐韶凤同省台督府定教射之式,各营战阵。武士必善驰射,及用刀鎗步,兵比较弓矢强弱,凡射十二箭,内六箭远可到,近可中者,为中式,并定赏罚,各有差。
《乐郊私语》:滦城范廉卿以荫补芦沥巡检,其为人恂恂儒者,顾长骑射,无论鸟兽,不及飞窜,虽海涂上跳鱼,子蟹之细捷射之,百不失一。夜每悬火竿,上去竿三百步,从暗中射火,无不灭也。于是亡命心惧,毋敢于州北私贩,境内为之肃然。先是本路推官,陈春以平反盐狱数百人见称,至是本路大僚曰:使巡官人人如范,何必陈司理平反也。
《松江府志》:韩崇福,字君祉,直隶密云人,以选贡除知县,改松江教授,以师道自居。与郡邑间礼貌微不合,浩然竟去,诸生驰过江追还之。倭寇薄城,崇福登陴分守。有一酋跳跃侮诟,崇福射杀之。又发二矢,皆殪其魁贼,乃引却。寻奉台檄,出浦守禦。崇福所统不数百人,寇蜂至。矢集舟如雨,崇福勿动,徐还射之,无不命中,斩馘而旋。督府上其功,擢本府通判,转苏州府同知。时又有祥符都文奎、马平罗拱辰,皆为府同知。文奎善骑射,常败贼于南沙吴淞江。及叶谢宝山,拱辰以松阳知县帅。师来援,后以军功擢按察佥事。左迁佐郡叙劳,加盐运司同知。

射部杂录

《诗经·郑风·叔于田》: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磬控忌,抑纵送忌。按朱注:骋马曰磬,止马曰控,舍拔曰纵,覆曰送大全,罗氏曰拔矢,括也,矢御弦处,弓弭弭。弓末。孔氏曰:能磬又能控,能纵又能送,是叔之善射御也。
叔马慢忌,叔发罕忌,抑释掤忌,抑鬯弓忌。按注:发发矢也,罕希,释解也;掤矢筒,盖鬯弓囊也;与韔同言其田事将毕而从容整暇如此,亦喜其无伤之词也。《大全郑氏》曰:田事且毕,则马行迟,发矢希,盖矢而韬弓华谷。严氏曰:用矢则举掤以开,筒既用则纳矢筒中,释下掤以覆筒。孔氏曰:鬯,谓韬弓而纳诸韔中。《齐风·猗嗟篇》: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禦乱兮。按注:贯,贯革也。礼射每发四矢,反中皆得其故处也。言鲁庄公射之精可以禦乱。
《小雅·车攻篇》:不失其驰,舍矢如破。按《大全郑氏》曰:射者之工,矢发则中,如破碎物也。
《礼记·曲礼》:君使士射,不能,则辞以疾。言曰:某有负薪之忧。按注:射者,男子之所有事。可以疾辞不可以不能辞也。
《郊特牲》:孔子曰:射之以乐也。何以听,何以射,孔子曰:士使之射,不能辞以疾,悬弧之义也。
《内则》:子生,男子设弧于门左,女设帨于门右,三日始负子,男射女否。
国君世子生,射人以桑弧蓬矢六,射天地四方。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学射御。按注:成童,十五以上。
《韩非子》:夫新砥砺杀矢,彀弩而射,虽冥而妄发,其端未尝不中秋毫也,然而莫能复其处不可谓善射,无常仪的也。设五寸之的,引十步之远,非羿、逢蒙不能必全者,有常仪的也。有度难而无度易也。有常仪的,则羿、逢蒙以五寸为巧;无常仪的,则以妄发而中秋毫为拙。
《淮南子》:射者捍乌号之弓,弯綦卫之箭,重之以羿、逢蒙之巧,以要飞鸟,犹不能与罗者竞多。何则。以所持之小也。
《吕氏春秋》:射的者欲其中小也,射兽者欲其中大也。物固不必,可推。
《论衡》:养由基见寝石,以为虎,射之,饮羽。案精诚所感,不过入一寸耳,今勇夫卒见寝石,以手推之,能有迹乎。
王昶戏论《礼记》:有投壶之宴,论称博奕之贤。兹三戏者,君子末事不足为也。樗蒱弹棋既不益人,又国有禁,皆不得为也。吾见坐围棋而死,近事非远。昔晋侯以投壶丧,宋公好博奕亡,岂不哀哉。诸戏中唯有射者,男子之事在于六艺。若欲戏,惟得射而已。其馀不得为也。
《隋书·五行志》:东魏武定四年,后齐神武作宰,亲率诸军,攻西魏于玉壁。其年十一月,帝不豫,班师。将士震惧,皆曰:韦孝宽以定功弩射杀丞相。西魏下令国中曰:劲弩一发,凶身自殒。神武闻而恶之,其疾暴增,近射妖也。《洪范五行传》曰:射者,兵戎祸乱之象,气逆天则祸乱将起。神武行,殿中将军曹魏谏曰:王以死气逆生气,为客不利,主人则可。帝不从,顿军五旬,频战沮衄。又听孤虚之言,于城北断汾水,起土山。其处天险千馀尺,功竟不就,死者七万。逆天之咎也。
武平,后主自并州还邺,至八公岭,夜与左右歌而行。有一人忽发狂,意后主以为狐媚,伏草中弯弓而射之。伤数人,几中后主。后主执而斩之。其人不自觉也。狐而能媚,兽之妖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