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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四十一卷目录
屯田部汇考一
汉〈文帝一则 武帝元鼎一则 征和一则 昭帝始元二则 元凤三则 宣帝地节二则 神爵二则 元帝永光一则 建昭一则〉
后汉〈光武帝建武七则 明帝永平一则 章帝建初一则 章和一则 和帝永元一则 安帝永初一则 元初一则 廷光一则 顺帝永建二则 阳嘉一则 献帝建安二则 后主建兴一则〉
魏〈邵陵厉公正始一则 陈留王咸熙一则〉
吴〈大帝黄武一则〉
汉〈文帝一则 武帝元鼎一则 征和一则 昭帝始元二则 元凤三则 宣帝地节二则 神爵二则 元帝永光一则 建昭一则〉
后汉〈光武帝建武七则 明帝永平一则 章帝建初一则 章和一则 和帝永元一则 安帝永初一则 元初一则 廷光一则 顺帝永建二则 阳嘉一则 献帝建安二则 后主建兴一则〉
魏〈邵陵厉公正始一则 陈留王咸熙一则〉
吴〈大帝黄武一则〉
戎政典第二百四十一卷
屯田部汇考一
汉文帝十一年,募民耕塞下。按《汉书·文帝本纪》不载。按《晁错傅》:错上守边备塞,劝农力本,当世急务二事,曰:陛下幸忧边境,遣将吏发卒以治塞,甚大惠也。然令远方之卒守塞,一岁而更,不知敌人之能,不如选常居者,家室田作,且以备之。以便为之高城深堑,具蔺石,布渠荅,复为一城其内,城间百五十步。要害之处,通川之道,调立城邑,毋下千家,为中周虎落。先为室屋,具田器,乃募罪人及免徒复作令居之;不足,募以丁奴婢赎罪及输奴婢欲拜爵者;不足,乃募民之欲往者。皆赐高爵,复其家。予冬夏衣,廪食,能自给而止。郡县之民得买其爵,以自增至卿。其亡夫若妻者,县官买予之。人情非有匹敌,不能久安其处。塞下之民,禄利不厚,不可使久居危难之地。敌人入驱而能止其所驱者,以其半予之,县官为赎其民。如是,则邑里相救助,赴敌不避死。非以德上也,欲全亲而利其财。此与东方之戍卒不习地势而心畏敌者,功相万也。以陛下之时,徙民实边,使远方亡屯戍之事,塞下之民父子相保,亡系掳之患,利施后世,名称圣明,其与秦之行怨民,相去远矣。上从其言,募民徙塞下。错复言:陛下幸募民相徙以实塞下,使屯戍之事益省,输将之费益寡,甚大惠也。下吏诚能称厚惠,奉明法,存恤所徙之老弱,善遇其壮士,和辑其心而勿侵刻,使先至者安乐而不思故乡,则贫民相寡而劝往矣。臣闻古之徙远方以实虚也,相其阴阳之和,尝其水泉之味,审其土地之宜,观其草木之饶,然后营邑立城,制里割宅,通田作之道,正阡陌之界,先为筑室,家有一堂二内,门户之闭,置器物焉,民至有所居,作有所用,此民所以轻去故乡而劝之新邑也。为置医巫,以救疾病,以修祭祀,男女有昏,生死相恤,坟墓相从,种树畜长,室屋完安,此所以使民乐其处而有长居之心也。臣又闻古之制边县以备敌也,使五家为伍,伍有长;十长一里,里有假士;四里一连,连有假五百;〈假五百帅名也〉十连一邑,邑有假候:皆择其邑之贤材有护,习地形知民心者,居则习民于射法,出则教民于应敌。故卒伍成于内,则军正定于外。服习以成,勿令迁徙,幼则同游,长则共事。夜战声相知,则足以相救;昼战目相见,则足以相识;驩爱之心,足以相死。如此而劝以厚赏,威以重罚,则前死不还踵矣。所徙之民非壮有材力,但费衣粮,不可用也;虽有材力,不得良吏,犹亡功也。陛下绝匈奴不与和亲,臣窃意其冬来南也,壹大治,则终身创矣。欲立威者,始于折胶,来而不能困,使得气去,后未易服也。愚臣亡识,唯陛下财察。
武帝元鼎六年,始令塞卒屯田张掖、酒泉郡。
按《汉书·武帝本纪》:六年,分武威、酒泉地置张掖、敦煌郡,徙民以实之。按《食货志》:初置张掖、酒泉郡,而上郡、朔方、西河、河西开田官,斥塞卒六十万人戍田之。
征和四年六月,桑弘羊请屯田轮台,诏不许。
按《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西域傅》:武帝初通西域,置校尉,屯田渠犁。是时军旅连出,师行三十二年,海内虚耗。征和中,贰师将军李广利以军降匈奴。上既悔远征伐,而搜粟都尉桑弘羊与丞相御史奏言:故轮台以东捷枝、渠犁皆故国,地广,饶水草,有溉田五千顷以上,处温和,田美,可益通沟渠,种五谷,与中国同时熟。其旁国少锥刀,贵黄金采缯,可以易谷食,宜给足不可乏。臣愚以为可遣屯田卒诣故轮台以东,置校尉三人分护,各举图地形,通利沟渠,务使以时益种五谷。张掖、酒泉遣骑假司马为斥候,属校尉,事有便宜,因骑置以闻。田一岁,有积谷,募民壮健有累重敢徙者诣田所,就畜积为本业,益垦溉田,稍筑列亭,连城而西,以威西国,辅乌孙,为便。臣谨遣徵事臣昌分部行边,严敕太守都尉明烽火,选士马,谨斥候,蓄茭草。愿陛下遣使使西国,以安其意。臣昧死请。上乃下诏,深陈既往之悔,曰:前有司奏,欲益民赋三十助边用,是重困老弱孤独也。而今又请遣卒田轮台。轮台西于车师千馀里。今请远田轮台,欲起亭隧,是扰劳天下,非所以优民也。朕不忍闻。由是不复出军。〈按《圣学格物通》作征和四年六月〉
昭帝 年,用桑弘羊前议,屯田轮台。
按《汉书·昭帝本纪》不载。按《西域傅》:初,贰师将军李广利击大宛,还过杅弥,杅弥遣太子赖丹为质于龟兹。广利责龟兹曰:外国皆臣属于汉,龟玆何以得受杅弥质。即将赖丹入至京师。昭帝乃用桑弘羊前议,以杅弥太子赖丹为校尉将军,田轮台,轮台与渠犁地皆相连也。
始元二年冬,调故吏将屯田张掖郡。
按《汉书·昭帝本纪》云云。
元凤三年正月,诏上所赐牛勿收责。
按《汉书·昭帝本纪》:三年正月,诏曰:非丞相御史所请,边郡受牛者勿收责。
〈注〉应劭曰:武帝始开三边,徙民屯田,皆与犁牛。后丞相御史复间有所请。今敕自上所赐与勿收责,丞相所请乃令其顾税耳。
元凤四年,从鄯善王请遣司马、吏士屯田伊循。按《汉书·昭帝本纪》:四年夏四月,诏:平乐监傅介子持节使,诛斩楼兰王安,归首县北阙,封义阳侯。〈楼兰王名安西域傅作尝互异〉 按《西域傅》:元凤四年,平乐监傅介子斩楼兰王尝归首,驰傅诣阙,县首北阙下。封介子为义阳侯。乃立尉屠耆为王,更名其国为鄯善。王自请天子曰:身在汉久,今归,单弱,而前王有子在,恐为所杀。国中有伊循城,其地肥美,愿汉遣二将屯田积谷,令臣得依其威重。于是汉遣司马一人、吏士四十人,田伊循以填〈音竹刃反〉抚之。其后更置都尉。伊循官置始此。元凤五年六月,发三辅及郡国恶少年吏有告劾亡者,屯辽东。
按《汉书·昭帝本纪》云云。
宣帝地节二年,遣使屯田渠犁及车师。
按《汉书·宣帝本纪》不载。按《西域傅》:地节二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憙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至秋收谷,吉、憙发城郭诸国兵万馀人,自与所将田士千五百人共击车师,攻交河城,破之。王尚在其北石城中,未得,会军食尽,吉等且罢兵,归渠犁田。秋收毕,复发兵攻车师王于石城。王闻汉兵且至,北走匈奴求救,匈奴未为发兵。王来还,与贵人苏犹议欲降汉,恐不见信。苏犹教王击匈奴边国小蒲类,斩首,略其人民,以降吉。车师旁小金附国随汉军后盗车师,车师王复自请击破金附。匈奴闻车师降汉,发兵攻车师,吉、憙引兵北逢之,匈奴不敢前。吉、憙即留一候与卒二十人留守王,吉等引兵归渠犁。车师王恐匈奴兵复至而见杀也,乃轻骑奔乌孙,吉即迎其妻子置渠犁。东奏事,至酒泉,有诏还田渠犁及车师,益积谷以去西国,侵匈奴。吉还,傅送车师王妻子诣长安,赏赐甚厚,每朝会四裔,常尊显以示之。于是吉始使吏卒三百人别田车师。得降者言,单于大臣皆曰车师地肥美,近匈奴,使汉得之,多田积谷,必害人国,不可不争也。果遣骑来击田者,吉乃与校尉尽将渠犁田士千五百人往田,匈奴复益遣骑来,汉田卒少不能当,保车师城中。匈奴将即其城下谓吉曰:单于必争此地,不可田也。围城数日乃解。后常数千骑往来守车师,吉上书言:车师去渠犁千馀里,间以河山,北近匈奴,汉兵在渠犁者势不能相救,愿益田卒。公卿议以为道远烦费,可且罢车师田者。诏遣长罗侯将张掖、酒泉骑出车师北千馀里,扬威武车师旁。匈奴引去,吉乃得出,归渠犁,凡三校尉屯田。按《辛庆忌傅》:庆忌少以父任为右校丞,随长罗侯常惠屯田乌孙赤谷城,与歙侯战。
地节三年,车师东徙,遣屯士分田以实其地。
按《汉书·宣帝本纪》不载。按《匈奴傅》:地节三年,西域城郭共击匈奴,取车师国,得其王及人众而去。单于复以车师王昆弟兜莫为车师王,收其馀民东徙,不敢居故地。而汉益遣屯士分田车师地以实之。
神爵元年,后将军赵充国言屯田之计。
按《汉书·宣帝本纪》云云。按《赵充国傅》:元康三年,先零与诸羌种豪解仇交质。充国曰:宜遣使者行边兵。两府白遣义渠安国。安国至,召先零诸豪三十馀人,斩之。诸降羌恐怒,劫略小种,背畔犯塞。安国骑三千,为戎所击,失亡车重兵器甚众。安国引还,至令居,以闻。是岁,神爵元年春也。时充国年七十馀,上问谁可将者,充国曰:无踰老臣者矣。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充国至金城。以远斥候为务,行必为战备,止必坚营壁,持重,爱士卒,先计后战。酒泉太守辛武贤奏:以七月上旬赍三十日粮,分兵并出张掖、酒泉合击䍐、幵在鲜水上者。拜武贤破羌将军,嘉纳其册。以书敕让充国,充国乃上书,陈兵利害,曰:臣位至上卿,爵为列侯,犬马之齿七十六。独思惟兵利害至熟悉也,于臣之计,先诛先零,则䍐、幵之属不烦兵而服。不服,涉正月击之。以今进兵,不见其利。六月戊申奏,七月甲寅玺书报从充国计。后䍐竟不烦兵而下。其秋,充国病,上赐书曰:制诏后将军:闻苦脚胫、寒泄,将军年老加疾,一朝之变不可讳,朕甚忧之。今诏破羌将军诣屯所,为将军副,急因天时大利,吏士锐气,以十二月击先零羌。即疾剧,留屯毋行,独遣破羌、彊弩将军。时羌降者万馀人矣。充国度其必坏,欲罢骑兵屯田,以待其敝。作奏未上,会得进兵玺书,中郎将卬惧,使客谏充国曰:诚令兵出,破军杀将以倾国家,将军守之可也。即利与病,又何足争。一旦不合上意,遣绣衣来责将军,将军之身不能自保,何国家之安。充国叹曰:是何言之不忠也。本用吾言,羌戎得至是耶。往者举可先行羌者,吾举辛武贤,丞相御史复白遣义渠安国,竟沮败羌。金城、湟中谷斛八钱,吾谓耿中丞,籴二百万斛谷,羌人不敢动矣。耿中丞请籴百万斛,乃得四十万斛耳。义渠再使,且费其半。失此二册,羌人故敢为逆。失之毫釐,差以千里,是既然矣。今兵久不决,四裔卒有摇动,相因而起,虽有知者不能善其后,羌独足忧耶。吾固以死守之,明主可为忠言。遂上屯田奏曰:臣闻兵者,所以明德除害也,故举得于外,则福生于内,不可不慎。臣所将吏士马牛食,月用粮谷十九万九千六百三十斛,盐千六百九十三斛,茭槁二十五万二百八十六石。难久不解,繇役不息。又恐它国卒有不虞之变,相因并起,为明主忧,诚非素定庙胜之册。且羌戎易以计破,难用兵碎也,故臣愚以为击之不便。计度临羌东至浩亹,羌戎故田及公田,民所未垦,可二千顷以上,其间邮亭多坏败者。臣前部士入山,伐材木大小六万馀枚,皆在水次。愿罢骑兵,留弛刑应募,及淮阳、汝南步兵与吏士私从者,合凡万二百八十一人,用谷月二万七千三百六十三斛,盐三百八斛,分屯要害处。冰解漕下,缮乡亭,浚沟渠,治湟狭以西道桥七十所,令可至鲜水左右。田事出,赋人二十亩。至四月草生,发郡骑及属国戎骑伉健各千,倅马什二,就草,为田者游兵。以充入金城郡,益积畜,省大费。今大司农所转谷至者,足支万人一岁食。谨上田处及器用簿,惟陛下裁许。上报曰:皇帝问后将军,言欲罢骑兵万人留田,即如将军之计,寇当何时伏诛,兵当何时得决。熟计其便,复奏。充国上状曰:臣闻帝王之兵,以全取胜,是以贵谋而贱战。战而百胜,非善之善者也,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今羌亡其美地荐草,愁于寄托远遁,骨肉离心,人有畔志,而明主般师罢兵,万人留田,顺天时,因地利,以待可胜之寇,虽未即伏辜,兵决可期月而望。羌戎瓦解,前后降者万七百馀人,及受言去者凡七十辈,此坐支解羌戎之具也。臣谨条不出兵留田便宜十二事。步兵九校,吏士万人,留屯以为武备,因田致谷,威德并行,一也。又因排折羌戎,令不得归肥饶之地,贫破其众,以成羌戎相畔之渐,二也。居民得并田作,不失农业,三也。军马一月之食,度支田士一岁,罢骑兵以省大费,四也。至春省甲士卒,循河湟漕谷至临羌,以视羌戎,扬威武,傅世折冲之具,五也。以閒暇时下所伐材,缮治邮亭,充入金城,六也。兵出,乘危徼幸,不出,令反畔之寇窜于风寒之地,离霜露疾疫瘃墯之患,坐得必胜之道,七也。亡经阻远追死伤之害,八也。内不损威武之重,外不令寇得乘閒之埶,九也。又亡惊动河南大幵、小幵使生他变之忧,十也。治湟中道桥,令可至鲜水,以制西域,信威千里,从枕席上过师,十一也。大费既省,繇役豫息,以戒不虞,十二也。留屯田得十二便,出兵失十二利。臣充国材下,犬马齿衰,不识长册,惟明诏博详公卿议臣采择。上复赐报曰:皇帝问后将军,言十二便,闻之。羌虽未伏诛,兵决可期月而望,期月而望者,谓今冬邪,谓何时也。将军独不计羌闻兵颇罢,且丁壮相聚,攻扰田者及道上屯兵,复杀略人民,将何以止之。又大幵、小幵前言曰:我告汉军先零所在,兵不往击,久留,得亡效五年时不分别人而井击我。其意常恐。今兵不出,得亡变生,与先零为一。将军熟计复奏。充国奏曰:臣闻兵以计为本,故多算胜少算。先零羌精兵今馀不过七八千人,失地远客,分散饥冻。䍐、幵、莫须又颇暴略其羸弱畜产,畔还者不绝,皆闻天子明令相捕斩之赏。臣愚以为羌破坏可日月冀,远在来春,故曰兵决可期月而望。窃见北边自敦煌至辽东万一千五百馀里,乘塞列隧有吏卒数千人,羌数大众攻之而不能害。今留步士万人屯田,地埶平易,多高山远望之便,部曲相保,为堑垒木樵,校联不绝,便兵弩,饬斗具。烽火幸通,埶及并力,以逸侍劳,兵之利者也。臣愚以为屯田内有亡费之利,外有守禦之备。骑兵虽罢,羌见万人留田为必禽之具,其土崩归德,宜不久矣。从今尽三月,羌马羸瘦,必不敢捐其妻子于它种中,远涉河山而来为寇。又见屯田之士精兵万人,终不敢复将其累重还归故地。是臣之愚计,所以度羌且必瓦解其处,不战而自破之册也。至于羌小寇盗,时杀人民,其原未可卒禁。臣闻战不必胜,不苟接刃;攻不必取,不苟劳众。诚令兵出,虽不能灭先零,亶能令羌绝不为小寇,则出兵可也。即今同是而释坐胜之道,从乘危之埶,往终不见利,空内自罢敝,贬重而自损,非所以视蛮裔也。又大兵一出,还不可复留,湟中亦未可空,如是,繇役复发也。且匈奴不可不备,乌桓不可不忧。今久转运烦费,倾我不虞之用以澹一隅,臣愚以为不便。校尉临众幸得承威德,奉厚币,拊循众羌,谕以明诏,宜皆乡风。虽其前辞尝曰得亡效五年,宜亡它心,不足以故出兵。臣窃自惟念,奉诏出塞,引军远击,穷天子之精兵,散车甲于山野,虽亡尺寸之功,媮得避嫌之便,而亡后咎馀责,此人臣不忠之利,非明主社稷之福也。臣幸得奋精兵,讨不义,久留天诛,罪当万死。陛下宽仁,未忍加诛,令臣数得熟计。愚臣伏计熟甚,不敢避斧钺之诛,昧死陈愚,惟陛下省察。充国奏每上,辄下公卿议臣。初是充国计者什三,中什五,最后什八。有诏诘前言不便者,皆顿首服。丞相魏相曰:臣愚不习兵事利害,后将军数画军册,其言常是,臣任其计可必用也。上于是报充国曰:皇帝问后将军,上书言羌戎可胜之道,今听将军,将军计善。其上留屯田及当罢者人马数。将军强食,慎兵事,自爱。上以破羌、强弩将军数言当击,又用充国屯田处离散,恐羌犯之,于是两从其计,诏两将军与中郎将卬出击。强弩出,降四千馀人,破羌斩首二千级,中郎将卬斩首降者亦二千馀级,而充国所降复得五千馀人。诏罢兵,独充国留屯田。
神爵三年,始置都护,以屯田校尉属之。
按《汉书·宣帝本纪》不载。按《西域傅》:自贰师将军伐大宛之后,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至宣帝时,遣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数国。及破姑师,未尽殄,分以为车师前后王及山北六国。时汉独护南道,未能尽并北道也,然匈奴不自安矣。其后日逐王畔单于,将众来降,护鄯善以西使者郑吉迎之。既至汉,封日逐王为归德侯,吉为安远侯。是岁,神爵三年也。乃因使吉并护北道,故号曰都护。都护之起,自吉置矣。僮仆都尉由此罢,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于是徙屯田,田于北胥鞬,披莎车之地,屯田校尉始属都护。都护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可安辑,安辑之;可击,击之。都护治乌垒城,去阳关二千七百三十八里,与渠犁田官相近,土地肥饶,于西域为中,故都护治焉。
元帝永光二年,西羌反,遣右将军冯奉世击破之。诏留吏士屯田,以备要害。
按《汉书·元帝本纪》:二年秋七月,西羌反,遣右将军冯奉世击之。八月,以太常任千秋为奋威将军,别将五校并进。按《冯奉世傅》:永光二年秋,陇西羌彡姐旁种反,诏召丞相韦元成、御史大夫郑弘、大司马车骑将军王接、左将军许嘉、右将军奉世入议。是时,岁比不登,京师谷石二百馀,边郡四百,关东五百。四方饥馑,朝廷方以为忧,而遭羌变。元成等漠然莫有对者。奉世曰:羌戎近在竟内背畔,不以时诛,亡以威制远蛮。臣愿帅师讨之。上问用兵之数,对曰:臣闻善用兵者,役不再兴,粮不三载,故师不久暴而天诛亟决。往者数不料敌,而师至于折伤;再三发軵,则旷日烦费,威武亏矣。今反贼无虑三万人,法当倍用六万人。然羌戎弓矛之兵耳,器不犀利,可用四万人,一月足以决。丞相、御史、两将军皆以为民方收敛时,未可多发;万人屯守之,且足。奉世曰:不可 。天下被饥馑,士马羸耗,守战之备久废不简,四裔皆有轻边吏之心,而羌首难。今以万人分屯数处,敌见兵少,必不畏惧,战则挫兵病师,守则百姓不救。如此,怯弱之形见,羌人乘利,诸种并和,相扇而起,臣恐中国之役不得止于四万,非财币所能解也。故少发师而旷日,与一举而疾决,利害相万也。固争之,不能得。有诏益二千人。于是遣奉世将万二千人骑,以将屯为名。〈师古曰:且云领兵屯田,不言讨贼。〉典属国任立、护军都尉韩昌为偏裨,到陇西,分屯三处。典属国为右军,屯白石;护军都尉为前军,屯临洮;奉世为中军,屯首阳西极上。前军到降同阪,先遣校尉在前与羌争地利,又别遣校尉救民于广阳谷。羌戎盛多,皆为所破,杀两校尉。奉世具上地形部众多少之计,愿益三万六千人乃足以决事。书奏,天子大为发兵六万馀人,拜太常弋阳侯任千秋为奋武将军以助焉。十月,兵毕至陇西。十一月,并进。羌戎大破,斩首数千级,馀皆走出塞。兵未决间,汉复发募士万人,拜定襄太守韩安国为建威将军。未进,闻羌破,还。上曰:羌戎破散创艾,亡逃出塞,其罢吏士,颇留屯田,备要害处。
建昭三年,置戊己校尉,屯田车师。
按《汉书·元帝本纪》:建昭三年秋,使护西域骑都尉甘延寿、副校尉陈汤挢发戊己校尉屯田吏士及西域胡兵攻郅支单于。
〈注〉师古曰:挢与矫同。戊己校尉者,镇安西域,无常治处,亦犹甲乙等各有方位,而戊与己四季寄王,故以名官也。时有戊校尉,又有己校尉。一说,戊己位在中央,今所置校尉处三十六国之中,故曰戊己。
按《西域傅》:元帝时,置戊己校尉,屯田车师前王庭。
后汉
光武帝建武四年,遣刘隆屯田武当。按《后汉书·光武帝本纪》不载。按《刘隆傅》:建武四年,拜诛卤将军,讨李宪。宪平,遣隆屯田武当。
建武五年,张纯屯田南阳,马援求屯田上林苑中,许之。
按《后汉书·光武帝本纪》不载。按《张纯傅》:五年,拜太中大夫,使将颍川突骑安集荆、扬部,督委输,监诸将营。后又将兵屯田南阳。按《马援傅》:隗嚣遣长子恂入质。援因将家属随恂归洛阳。居数月而无它职任。援以三辅地旷土沃,而所将宾客猥多,乃上书求屯田上林苑中,帝许之。
建武六年,诏以屯粮差积,减租如旧制。又屯田顺阳、新安。
按《后汉书·光武帝本纪》:建武六年十二月癸巳,诏曰:顷者师旅未解,用度不足,故行什一之税。今军士屯田,粮储差积。其令郡国收见田租三十税一,如旧制。
按《李通傅》:建武六年夏,领破奸将军侯进、捕卤将
军王霸等十营击汉中贼。公孙述遣兵赴救,通等与战于西城,破之,还屯田顺阳。按《王霸傅》:建武五年春,帝使太中大夫持节拜霸为讨卤将军。六年,屯田新安。
建武七年,诏杜茂屯田晋阳、广武。
按《后汉书·光武帝本纪》不载。按《杜茂傅》:七年,诏茂引兵北屯田晋阳、广武,以备寇。
建武九年,王霸屯田函谷关。
按《后汉书·光武帝本纪》不载。按《王霸傅》云云。
建武十二年,遣杜茂将众郡弛刑屯北边。
按《后汉书·光武帝本纪》:十二年十二月,遣骠骑大将军杜茂将众郡弛刑屯北边,筑亭候,修烽燧。按《杜茂傅》:建武十二年,遣谒者段忠将众郡弛刑配茂,镇守北边,因发边卒筑亭候,修烽火,又发委输金帛缯絮供给军士,并赐边民,冠盖相望。茂亦建屯田,驴车转运。
建武二十一年,始建三营于边郡,屯田殖谷。
按《后汉书·光武帝本纪》不载。按《郡国志注》:应劭汉官曰:世祖中兴,海内人民,可得而数裁十二、三,边陲萧条,靡有孑遗,障塞破坏,亭隧绝灭。建武二十一年,始遣中郎将马援谒者,分筑烽候,堡壁稍兴。立郡县十馀万户,或空置太守,令长招还人民。上笑曰:今边无人而设长吏治之,如春秋素王矣。乃建立三营,屯田殖谷,弛刑谪徒以充实之。
明帝永平十六年,命将伐北匈奴,破之。留兵屯伊吾卢城。
按《后汉书·明帝本纪》:十六年春二月,遣太仆祭彤出高阙,奉车都尉窦固出酒泉,驸马都尉耿秉出居延,骑都尉来苗出平城,伐北匈奴。窦固破呼衍王于天山,留兵屯伊吾卢城。按《西域傅》:十六年,明帝乃命将帅,北征匈奴,取伊吾卢地,置官禾都尉以屯田,遂通西域,于寘诸国皆遣子入侍。西域自绝六十五载,乃复通焉。按《窦融傅》:帝欲击匈奴,通西域,以窦固明习边事,十五年冬,拜为奉车都尉。明年,固与耿忠率酒泉、敦煌、张掖甲卒及卢水羌戎万二千骑出酒泉塞,击呼衍王,追至蒲类海。留吏士屯伊吾卢城。
章帝建初二年三月,罢伊吾卢屯兵。
按《后汉书·章帝本纪》云云。按《顺帝本纪注》:章帝建初二年,罢伊吾卢屯田。
章和二年,以邓训为护羌校尉,击迷唐远徙,罢屯兵,置弛刑徒屯田。
按《后汉书·章帝本纪》不载。按《邓训傅》:章和二年,护羌校尉张纡诱诛烧当种羌迷吾等,由是诸羌大怒,谋欲报怨,朝廷忧之。公卿举训代纡为校尉。训发湟中羌兵四千人,出塞掩击迷唐于写谷,迷唐远徙,馀皆款塞纳质。遂罢屯兵,各令归郡。惟置弛刑徒二千馀人,分以屯田,为贫人耕种,修理城郭坞壁而已。
和帝永元十四年,从曹凤言,建复西海郡,广开屯田,列屯夹河,合三十四部。
按《后汉书·和帝本纪》:十四年春二月,缮修故西海郡,徙金城西部都尉以戍之。按《西羌傅》:永元十四年,周鲔坐畏懦徵,侯霸代为校尉。安定降羌烧何种胁诸羌数百人反叛,郡兵击灭之,悉没入弱口为奴婢。时西海及大、小榆谷左右无复羌寇。隃麋相曹凤上言:西戎为害,前世所患,臣不能纪古,且以近事言之。自建武以来,其犯法者,常从烧当种起。所以然者,以其居大、小榆谷,土地肥美,又近塞内,诸种易以为非,难以攻伐。南得钟存以广其众,北阻大河因以为固,又有西海鱼盐之利,缘山滨水,以广田畜,故能强大,常雄诸种,恃其权勇,招诱羌戎。今者衰困,党援坏沮,亲属离叛,馀胜兵者不过数百,逃亡栖窜,远依发羌。臣愚以为宜及此时,建复西海郡县,规固二榆,广设屯田,隔塞羌戎交关之路,遏绝狂狡窥欲之源。又殖谷富边,省委输之役,国家可以无西方之忧。于是拜凤为金城西部都尉,将徙士屯龙耆。后金城长史上官鸿上开置归义、建威屯田二十七部,侯霸复上置东西邯屯田五部,增留、逢二部,帝皆从之。列屯夹河,合三十四部。
安帝永初元年,罢西域屯田。
按《后汉书·安帝本纪》不载。按《梁慬傅》:延平元年拜西域副校尉。慬行至河西,会西域诸国反叛,攻都护任尚于疏勒。尚上书求救,诏慬将河西四郡羌胡五千骑驰赴之,慬未至而尚已得解。会徵尚还,以骑都尉段禧为都护,西域长史赵博为骑都尉。禧、博守他乾城。他乾城小,慬以为不可固,乃谲说龟兹王白霸,欲入共保其城,白霸许之。吏人固谏,白霸不听。慬既入,遣将急迎禧、博,合军八九千人。龟兹吏人并叛其王,而与温宿、姑墨数万兵反,共围城。慬等出战,大破之。连兵数月,胡众败走,乘胜追击,凡斩首万馀级,获生口数千人,骆驼畜产数万头,龟玆乃定。而道路尚隔,檄书不通。岁馀,朝廷忧之。公卿议者以为西域阻远,数有背叛,吏士屯田,其费无已。永初元年,遂罢都护,遣骑都尉王弘发关中兵迎慬、禧、博及伊吾卢、柳中屯田吏士。按《西羌傅》:列屯夹河,三十四部。其功垂立。至永初中,诸羌叛,乃罢。
元初六年,遣行长史索班屯田伊吾。
按《后汉书·安帝本纪》不载。按《西域傅》:自敦煌西出玉门、阳关,涉鄯善,北通伊吾千馀里,自伊吾北通车师前部高昌壁千二百里,自高昌壁北通后部金满城五百里。此其西域之门户也,故戊己校尉更互屯焉。伊吾地宜五谷、桑麻、蒲萄。其北又有柳中,皆膏腴之地。故汉常与匈奴争车师、伊吾,以制西域焉。元初六年,上遣行长史索班,将千馀人屯伊吾以招抚之,于是车师前王及鄯善王来降。
延光三年,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屯田柳中。
按《后汉书·安帝本纪》不载。按《班勇傅》:延光二年夏,以勇为西域长史,将兵五百人出屯柳中。明年正月,勇至楼兰,以鄯善归附,特加三绶。而龟兹王白英犹自疑未下,勇开以恩信,白英乃率姑墨、温宿自缚诣勇降。勇因发其兵步骑万馀人到车师前王庭,击走匈奴伊蠡王于伊和谷,收得前部五千馀人,于是前部始复开通。还,屯田柳中。按《西域傅》:延光二年,敦煌太守张珰上书陈三策。帝纳之,乃以班勇为西域长史,将弛刑士五百人,西屯柳中。勇遂破平车师。自建武至于延光,西域三绝三通。
顺帝永建五年,移两河屯田,还湟中。
按《后汉书·顺帝本纪》不载。按《西羌傅》:顺帝永建元年,陇西钟羌反,校尉马贤将七千馀人击之,战于临洮,斩首千馀级,皆率种人降。进封贤都乡侯。自是凉州无事。至四年,尚书仆射虞诩上疏曰:臣闻子孙以奉祖为孝,君上以安民为明,此高宗、周宣所以上配汤、武也。禹贡雍州之域,厥田惟上。且沃野千里,谷稼殷积,又有龟兹盐池以为民利。水草丰美,土宜产牧,牛马衔尾,群羊塞道。北阻山河,乘阸据险。因渠以溉,水舂河漕。用功省少,而军粮饶足。故孝武皇帝及光武筑朔方,开西河,置上郡,皆为此也。而遭元元无妄之灾,众羌内溃,郡县兵荒二十馀年。夫弃沃壤之饶,损自然之财,不可谓利;离河山之阻,守无险之处,难以为固。今三郡未复,园陵单外,而公卿选懦,容头过身,张解设难,但计所费,不图其安。宜开圣德,考行所长。书奏,帝乃复三郡。使谒者郭璜督促徙者,各归旧县,缮城郭,置候驿。既而激河浚渠为屯田,省内郡费岁一亿计。遂令安定、北地、上郡及陇西、金城常储谷粟,令周数年。马贤以犀苦兄弟数背叛,因系质于令居。其冬,贤坐徵免,右扶风韩皓代为校尉。明年,犀苦诣皓自言求归故地,皓复不遣。因转湟中屯田,置两河间,以逼群羌。皓复坐徵,张掖太守马续代为校尉。两河间羌以屯田近之,恐必见图,乃解仇诅盟,各自儆备。续欲先示恩信,乃上移屯田还湟中,羌意乃安。永建六年春三月辛亥,复伊吾屯田,复置伊吾司马一人。
按《后汉书·顺帝本纪》云云。按《西域傅》:六年,帝以伊吾旧膏腴之地,傍近西域,匈奴资之,以为钞暴,复令开设屯田如永元时事,置伊吾司马一人。
阳嘉元年,置元菟郡屯田,更增置湟中屯田五部。
按《后汉书·顺帝本纪》:阳嘉元年十二月庚戌,复置元菟郡屯田六郡。按《西羌傅》:阳嘉元年,以湟中地广,更增置屯田五部,并为十部。
献帝建安元年,募民屯田许下,州郡列置田官。
按《后汉书·献帝本纪》不载。按《魏志·太祖本纪》:建安元年,用枣祇、韩皓等议,始兴屯田。
〈注〉《魏书》曰:自遭荒乱,率乏粮谷。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略,饱则弃馀,瓦解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取给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公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彊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之良式也。是岁乃募民屯田许下,得谷百万斛。于是州郡列置田官,所在积谷。征伐四方,无运粮之劳,遂兼灭群贼,克平天下。
按《魏志·国渊傅》:太祖欲广置屯田,使国渊典其事。渊屡陈损益,相土处民,计民置吏,明功课之法,五年中仓廪丰实,百姓竞劝乐业。
按《晋书·食货志》:建安元年,车驾至洛阳,宫闱荡涤,百官披荆棘而居焉。州郡各拥强兵,而委输不至,尚书郎官自出采梠,或不能自反,死于墟巷。魏武之初,九州云扰,攻城略地,保此怀民,军旅之资,权时调给。于时袁绍军人皆资椹枣,袁术战士取给蠃蒲。魏武于是乃募良民屯田许下,又于州郡列置田官,岁有数千万斛,以充兵戎之用。汉自董卓之乱,百姓流离,谷石至五千馀万,人多相食。魏武既破黄巾,欲经略四方,而苦军食不足,羽林监颍川枣祗建置屯田议。魏武乃令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世之良式也。于是以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募百姓屯田许下,得谷百万斛。郡国列置田官,数年之中,所在积粟,仓廪皆满。祗死,魏武后追思其功,封爵其子。
建安十四年,以刘馥为扬州刺史,屯田合肥。
按《后汉书·献帝本纪》不载。按《魏志·太祖本纪》:十四年七月,置扬州郡县长吏,开芍陂屯田。按《刘馥传》:馥为扬州刺史。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堨以溉稻田,官民有畜。按《仓慈傅》:慈始为郡吏。建安中,太祖开募屯田于淮南,以慈为绥集都尉。按《晋书·食货志》:魏武以沛国刘馥为扬州刺史,镇合肥,广屯田,修芍陂、茹陂、七门、吴塘诸堨,以溉稻田,公私有畜,历代为利。
按《通鉴》:建安五年冬,以刘馥为扬州刺史。十四年秋七月,曹操军合肥开芍陂屯田。庐江太守李述攻杀扬州刺史严象,庐江梅乾、雷绪、陈兰等各聚众数万在江、淮间,曹操表沛国刘馥为扬州刺史。时扬州独有九江,馥单马造合肥空城,建立州治,招怀乾绪等,皆贡献相继。数年中恩化大行,流民归者以万数。于是广屯田,兴治芍陂及茹陂、七门、吴塘诸堨以溉稻田,官民有畜。乃聚诸生,立学校。又高为城垒,多积木石,以修战守之备。
后主建兴十二年四月,丞相亮屯田渭南。
按《蜀志·后主傅》不载。按《诸葛亮傅》:十二年,亮与司马宣王对于渭南。亮每患粮不继,使己志不伸,是以分兵屯田,为久住之基。耕者杂于渭滨居民之间,而百姓安堵,军无私焉。
魏
邵陵厉公正始二年,置淮南北屯田。按《魏志·邵陵厉公本纪》不载。按《邓艾傅》:艾迁尚书郎。时欲广田畜谷,为灭贼资,使艾行陈、项已东至寿春。艾以为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引水浇溉,大积军粮,又通运漕之道。乃著《济河论》以喻其指。又以为昔破黄巾,因为屯田,积谷许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军征举,运兵过半,功费巨亿,以为大役。陈、蔡之间,土下田良,可省许昌左右诸稻田,并水东下。令淮北屯二万人,淮南三万人,十二分休,常有四万人,且田且守。水丰常收三倍于西,计除众费,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六七年间,可积三千万斛于淮上,此则十万众之五年食也。以此乘吴,无往而不克矣。宣王善之,事皆施行。
按《晋书·食货志》:邓艾陈屯田之计。宣帝善之,皆如艾计施行。遂北临淮水,自钟离而南横石以西,尽泚水四百馀里,五里置一营,营六十人,且佃且守。兼修广淮阳、百尺二渠,上引河流,下通淮颍,大治诸陂于颍南、颍北,穿渠三百馀里,溉田二万顷,淮南、淮北皆相连接。自寿春到京师,农官兵田,鸡犬之声,阡陌相属。每东南有事,大将出征,汎舟而下,达于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艾所建也。
陈留王咸熙元年,罢屯田官。
按《魏志·陈留王本纪》:咸熙元年,罢屯田官以均政役,诸典农皆为太守,都尉皆为令长;劝募蜀人能内移者,给廪二年,复除二十岁。
吴
大帝黄武五年春,令诸将屯田。按《三国·吴志·孙权傅》:黄武五年,陆逊以所在少谷,表令诸将增广农亩。权报曰:甚善。今孤父子亲自受田,车中八牛以为四耦,虽未及古人,亦欲与众均等其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