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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四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四十卷目录

 兵饷部总论
  梦溪笔谈〈运粮〉
  山堂考索〈三国养兵 南北养兵 唐府兵废而后有养兵之费 唐五代养兵始末 宋养兵之制〉
  筹海图编〈论饷〉
 兵饷部艺文
  与邓骘奏记       后汉庞参
  与陆逊书         诸葛亮
  上怀帝请粮表       晋刘琨
  与丞相笺          前人
  上谷充军粮启       梁元帝
  兵食疏          宋宋庠
  与王漕劄子         朱熹
 兵饷部纪事

戎政典第二百四十卷

兵饷部总论

《梦溪笔谈》《运粮》

凡师行,因粮于敌,最为急务。运粮不但多费。而势难行远。予尝计之,人负米六斗,卒自携五日乾粮,人饷一卒,一去可十八日:
米六斗,人食日二升。二人食之,十八日尽。

若计复回,只可进九日。二人饷一卒,一去可二十六日;
米一石二斗,三人食,日六升,十日,则一夫所负已尽,给六日粮遣回。后十八日,二人食,日四升并粮。

若计复回,只可进十三日。
前八日,日食六升。后五日并回程,日食四升并粮。

三人饷一卒,一去可三十一日;
米一石八斗,前六日半,四人食,日八升。减一夫,给四日粮。十七日,三人食,日六升。又减一夫,给九日粮。后十八日,二人食,日四升并粮。

计复回,只可进十六日。
前六日半,日食八升。中七日,日食六升,后十一日并回程,日食四升并粮。

三人饷一卒,极矣,若兴师十万。辎重三之一,止得驻战之卒七万人,已用三十万人运粮,此外难复加矣。
于回运大,须有援卒。缘运行死亡疾病,人数稍减,且以所减之食,准援卒所费。

运粮之法,人负六斗,此以总数率之也。其间队长不负,樵汲减半,所馀皆均在众夫。更有死亡疾病者,所负之米,又以均之。则人所负,常不啻六斗矣。故军中不容冗食,一夫冗食,二三人饷之。尚或不足。若以畜乘运之,则驼负三石,马骡一石五斗,驴一石。比之人运,虽负多而费寡,然刍牧不时,畜多瘦死。一畜死,则并所负弃之。较之人负,利害相半。

《山堂考索》

《三国养兵》

汉末丧乱州牧,如刘虞、刘焉、刘表各守分界,坐视成败者,惟藉劝课农桑以自保。其或交兵以争霸者,惟藉屯田以足食,不然则为二袁取给,于桑椹蒲盈而已。是故孔明始以乏粮退师,终也。屯田渭滨为久驻之资,不独孔明为然也。吴陆逊先尝为海昌屯田都尉,其后以所在谷少,表令诸将增广田亩,吴主父子遂受田,与众均其劳逸,又其后也。吴主遣校尉陈勋将屯田士凿句容道,至通会市作邸阁为积谷之所。又《吕蒙传》云:蒙及甘宁督拔皖城,遂赐蒙以寻阳屯田六百户。夫孔明屯田于乏粮之后,尝不藉此以为养兵之助也。赵充国屯田金城,乃独为后世法,或者未详其故耶。神爵元年六月戊申,上奏七月甲寅赐书报,可往来凡七日也。既破先零之众,复受䍐幵之降。乃奏留屯积谷以待其毙,自是奏报集议,至于再三计得可报,乃是年十月之交也。是月也,非田作时矣。明年之春方计口赋田甫,夏五月即请罢兵,上可其奏振旅而还。是所耕之田,犹未及耕耨也。尚何积谷之有哉。向也,奏请屯田,如是之笃今也。未及积谷,即已凯旋,何先后之自戾耶。意者先零方彊宜留屯,以待其毙。先零败亡所有无几,宜罢兵以息民也。然是时,降羌凡三万五千馀人,上方置属国于金城以处之,而不分其党,此非策者也。充国胡不留屯,为之措画,循用武帝散处降人于边郡之策耶。昔者,充国之言曰:湟中之谷,止籴四十万斛,遂致羌人反叛,今也,留屯积谷,维其时矣。虑不及此,而速于振旅,方欲面陈利害为后人法,是不过曰:致人之术,在于先声后实而已。及置属国,充国止谓辛汤使酒,不足任此责耳,不知是后降羌屡反。至于东汉其反益甚,遂至有弃凉州之议,岂特为辛汤使酒而然耶。《东汉段纪》明上疏曰:先零作难,充国徙令居内,马援迁之三辅,始聚终叛。至今为梗是知,宣帝光武君臣每事过于武帝,独是一节所不及也。

《南北养兵》

三国六朝,北伐以乏粮而返者,固不少。元魏南寇以乏粮而遁者,尚多有之。是故宋元嘉中,或借富民、僧尼之资,或减内外官司之俸。元魏永泰初,亦减冗官之禄,或献亲王之给,诚知用兵固难,而养兵尤不易也。尝观《隋·食货志》历叙东晋至于梁陈,皆收蛮酋赕物、珠犀之利,州郡任土之赋,王公佃户之税,编民租调之入,以供军用。大抵自侯景之乱,国用尝褊不复,有如吴蜀、晋宋行屯之策者矣。至于元魏,自永安以后,征伐皆权调于民,自分为东西。北齐有都子,使以收屯田之利。后周有六柱国以给府兵之资,于是宇文高氏两虎交斗,如渭曲金墉之战,邙山玉壁之战,未尝闻以兵食不足,为忧者,以有屯田府兵之制也。然则周、齐、陈之混,一于隋也。虽皆由后裔之昏暴,而其用兵养兵之备,梁陈反不周齐若矣。宋何承天《安边论》所谓二科者,和、战是也。要在大田淮泗内实青徐庶几,一举荡夷无,但遣军报复也。所谓四策者,徙新附实内地,筑城邑,纂军课丁也。宋文帝且不能用其,在梁陈益可知矣。

《唐府兵废而后有养兵之费》

当唐盛时,天下户口八百馀万,而府兵四十万皆自食其力,不赋于民。凡民租调以奉公上者,二十分之十九,其一为兵,是以国富兵裕,亦不失其兵强也。田制既坏,府兵已废,而唐尚有养兵之困。孙樵云:率中户五供给一兵,宿兵百万必五百万户,然后能当之。使唐常有五百万户,尽以给兵其他用度,又将安取,况其户数有不及者耶。王彦威言长庆户三百五十万,而兵乃九十九万,率三户资一兵,是其为不足也。已居五之二,况又有他经费,则民与国安得不俱贫耶。所以和籴、盐铁等钱,括苗搉利,借商进奉献,纳靡所不至。稍知体国者,于是有减兵之说、屯田之说,率不见其裕而徒有伤。今思古之叹府兵之法,行县官岁受八百万之赋入,皆不为兵费。及府兵之法坏尽,天下之户调,犹不足以给兵,安得不深思太宗之初制哉。

《唐五代养兵始末》

唐初,授人以口分世业,而取之以租庸调。故其蓄兵以府卫,兵虽多而无所损,设官有常员不滥,而易以禄。及开元天宝,世业、租调、府兵三者俱废,兵冗官滥,而两税之外,有盐铁、转运、屯田和籴铸钱、括苗搉利、借商税、间架进奉献,助无所不至。乃知官、兵、民有常职,故费约而兼足,足则交相养。口分世业为之本也。官、兵、民无常职,故食冗而俱贫,贫则交相厉,由口分世业之不存也。然世业府兵之制虽坏,而犹有军府屯田、营田以捍要,冲以助兵食。元宗开元末,天下屯田入谷,几二百万斛。宪宗元和中,韩重华屯田于振武,岁收粟二十万石。穆宗太和末,毕諴营田邠宁,岁收三十万斛,皆度支钱以数百万计。至于五代易置天子皆以兵,于是不闻有屯田者,惟见石晋括民谷,周氏鬻营田,而隶营田之民于州县,遣使均天下之田税而已。然则兵民之分,始于府兵之坏,而极于屯田之俱废,天下安得不以养兵而困哉。此五季有犯啜茗、餐盐之禁者,悉有常刑,皆为养兵故也。

《宋养兵之制》

宋太祖有言:吾家之事,惟养兵可为百代之利。而韩公琦亦曰:养兵虽非古,然利处不为不深。嗟夫,田不井,居兵与农异,此苟道也。而圣如太祖,贤如韩公,顾以为利,何也。我知之矣,善养兵者以兵养民,不善养兵者以兵病民,思昔祖宗之制兵也。敛强悍之民,以为兵赋,淳良之民,以给兵征伐之苦,兵任之,民不知也。屯戍之苦,兵任之,民不知也。天下之民安居、暇食、优游,以生死仰事俯育终其身相保聚。虽日赋月敛,有不暇恤,曾谓不以为利,而反以为病乎。虽然是制也,通古今行之可也,而二三百年间之所以变易政令,则曰:养兵之害。下之所以游谈聚议,则曰:养兵之害。言利者不一二,而言害者已千百,此独何说也。曰:兵之利于民者。非一端害于民者,大概有二焉,兵冗一也,兵骄二也。井田既废,自汉迄唐皆收屯田之利,宋朝官有屯田郎,不闻屯田之效,守倅以营田,系衔不著营田之绩,何耶。五季易置,皆以兵也。养兵如养骄子,抱而哺之,犹虑弗食,如之何使之田而食。耶律以阶级,亦已善矣。始以民田,终以兵田,使之知有仓廪之积,室家之奉,践其利而忘其劳,顾何有不足之意。太祖规模远大,虑不及此,又何耶。按建隆编太祖,以诸郡本城供百役,或更戍他郡,三司禁旅就粮,州郡亦不得常坐食于京师。所以劳苦其身,违离其妻子,使之习南北风土之异,未必不为屯田地也。特神机深秘,未即发露耳。又尝观之,太祖语左右曰:吾将西迁洛雍者无他,欲据山河之胜,而去冗兵,循周汉故事,以安天下也。不然不出百年,民大困矣。盖国初,自石晋失关南十县,而太原与北边合从,大梁京都外无藩篱之限,所藉重兵以为卫,厚赋以养兵耳。月积岁累,既无屯田以养兵,又不迁都以省兵,民安得而不困哉。是故太祖惩创五季征,榷茶盐酒酤之禁,止能宽之,而不能尽去之者,凡以养兵故也。未几,以朝臣监诸州税,以刺史为解州榷盐制置使,以岁之馀用,别贮为封桩库,收典卖田宅印税钱,增河东幽州矾禁,置扬州建康茶引,榷岭南盐,拘留州钱,为系省,无得妄费,比较诸州征榷等钱,不得欺隐。凡以为民,亦为养兵故也。于国初之兵十五万,真宗时内外兵几百万。仁宗宝元以后,募兵益广,迄于至和,兵盖一百二十六万矣。神宗即位,张方平上疏曰:京师砥平冲会之地,国依兵而立,兵待食而聚。究其本原,冗兵最为大患,庆历禁军之数,比景德以前增四十馀万人。又太祖置壮城,谓之厢军,遂与禁军数目等。岁增衣粮,天下安得不困考方平之言,遂符太祖之先见,使方平生于崇观间,则目之所睹,又如何也。呜呼。太祖规模远过汉高,而群臣无奉春之策,岂天数当有靖康之变耶。

《筹海图编》《论饷》

尝闻善耕者无穷民,善治者无穷国。又善战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钱谷、兵甲皆一意也。故善耕者必数岁易种,水旱易耨,天时有穷而人事无穷。善战者,奇正叠出,强弱叠形,客情有尽而主谋无尽。善治者亦然。彼钱钞、皮币、金刀之数,无不可行者,顾上之人何如耳。若必于所穷之中,而求所以济其穷,如绝袖补领,割襟补裾,惟见其愈穷矣。唐荆川尝云:东南事体,绝与西北诸边不同。盖西北诸边,虽是兵财殚弱,而成法具在。储粮畜兵,岁有画一只是,废坠不举耳。若东南事体,一则以海寇猝起,事属于草创,一则以连年被寇,力尽于支吾,取办一切,未虑经久。其大者,臂指相使之体统,未明唇齿应援之机,宜莫辨至如浙直。所募之兵则朝南而暮北,有今日在浙江应募,明日在江南应募者,如暂时雇倩之人,主人不得而有之,又安得而用之。军需则移东以补西,一年之财,只彀半年支用。无名之费百出于民,而军人告缺四月,五月缺粮者往往而是,大率昔人所谓不终岁之计。祖宗时,备倭规制沿海,屯田水寨,诸法漫然无迹可考矣。故西北诸边,莫急于振旧,废东南海备,莫急于定新规。今势不可一日无兵,兵不能一日无食,司兵寄者,深虑而预筹之可也。

兵饷部艺文

《与邓骘奏记》后汉·庞参

比年羌寇特因陇右,供徭赋役为损日滋,官负人责数十亿万。今复募发百姓,调取谷帛,衒卖什物,以应吏求。外伤羌寇,内困徵赋。遂乃千里转粮,远给武都西郡。涂路倾阻,难劳百端,疾行则钞暴为害,迟进则谷食稍损,运粮散于旷野,牛马死于山泽。县官不足,辄贷于民。民已穷矣,将从谁求。名救金城,而实困三辅。三辅既困,还复为金城之祸矣。参前数言宜弃西域,乃为西州士大夫所笑。今苟贪不毛之地,营恤不使之民,暴军伊吾之野,以虑三族之外,果破凉州,祸乱至今。夫拓竟不宁,无益于疆;多田不耕,何救饥敝。故善为国者,务怀其内,不求外利;务富其民,不贪广土。三辅山原旷远,民庶稀疏,故县丘城,可居者多。今宜徙边郡不能自存者,入居诸陵,田戍故县。孤城绝郡,以权徙之;转运远费,聚而近之;徭役烦数,休而息之。此善之善者也。

《与陆逊书》诸葛亮

恪为亮兄瑾之子,孙权置节度官,典掌军粮,将用恪。亮与逊书。逊以白权,即转恪领兵。

家兄年老,而恪性疏,今使点主粮谷,粮谷军之要最,仆虽在远,窃用不安。足下特为启至尊转之。

《上怀帝请粮表》晋·刘琨

臣以顽蔽,志望有限,因缘际会,遂沗过任。九月末得发,道险山峻,边寇塞路,辄以少击众,冒险而进,顿伏艰危,辛苦备尝,即日达壶口关。臣自涉州疆,目睹困乏,流移四散,十不存二,携老扶弱,不绝于路。及其在者,鬻妻卖子,生相捐弃,死亡委厄,白骨横野,哀呼之声,感伤和气。敌寇数万,周匝四山,动足遇掠,开目睹寇。唯有壶关,可得告籴。而此二道,九州之险,数人当路,则百夫不敢进,公私往返,没丧者多。婴守穷城,不得薪采,耕牛既尽,又乏田器。以臣愚短,当此至难,忧如循环,不遑寝食。臣复思此州虽云边朔,实迩皇畿,南通河内,东连司冀,北捍殊俗,西禦强寇,是劲弓良马勇士精骑之所出也。当须委输,乃全其命。今上尚书,请此州谷五百万斛,绢五百万匹,绵五百万斤。愿陛下时出臣表,速见听处。

《与丞相笺》前人

不得进军者,实困无食残,民鸟散拥,发徒跣录,召之日皆披林而至。衣服蓝缕,木弓一张,荆矢十发,编草盛粮不盈二日,夏则桑椹,冬则䝁豆,视此哀叹,使人气索,恐孙吴韩白犹或难之,况以琨怯弱,凡才而当率此,以殄强寇。
《上谷充军粮启》元帝
臣闻金城千仞必资守粟,革车千乘,其在馈实,愿武车绥旌列,飞鸿之行。陈奉辞受赈,掩挚兽于貙虎,贾逵渠水,虽曰:难踪。梁习劝农,窃知自勉。
《兵食疏》宋庠
兵以食为本,食以货为资,圣人一天下之具也。今左藏无积年之镪,太仓无三岁之粟,尚方冶铜匮而不发。承平如此,已自彫困,良由取之既殚、用之无度也。朝廷大有三冗,小有三费,以困天下之财。财穷用褊,而欲兴师远事,诚无谋矣。能去三冗、节三费,专备西北之屯,可旷然高枕矣。何谓三冗。天下有定官无限员,一冗也;天下厢军不任战而耗衣食,二冗也;僧道日益多而无定数,三冗也。三冗不去,不可为国。请断自今,僧道已受戒具者姑如旧,其他悉罢还为民,可得耕夫织妇五十馀万人,一冗去矣。天下厢军不择孱小尪弱而悉刺之,才图供役,本不知兵,又且月支廪粮,岁费库帛,数口之家,不能自庇,多去而为盗贼,虽广募之,无益也。其已在籍者请勿论,其他悉驱之南亩,又得力耕者数十万,二冗去矣。国家郡县,素有定官,譬以十人为额,常以十二加之,即迁代、罪谪,随取之而有。今一官未阙,群起而逐之,州县不广于前,而官五倍于旧,吏何得不苟进,官何得不滥除。请诏三班审官院内诸司、流内铨明立限员,以为定法。其门荫、流外、贡举等科,实置选限,稍务择人,俟以阙官,计员补吏,三冗去矣。何谓三费。一曰道场斋醮,无有虚日,且百司供亿,至不可赀计。彼皆以祝帝寿、奉先烈、祈民福为名,臣愚以为此主者为欺盗之计耳。陛下事天地、宗庙、社稷、百神,牺牲玉帛,使有司端委奉之、岁时荐之,足以竦明德、介多福矣,何必希屑屑之报哉。则一费节矣。二曰京师寺观,或多设徒卒,添置官府,衣粮率三倍他处。居大屋高庑,不徭不役,坐蠹齐民,其尤者也。而又自募民财,营建祠庙,虽曰不费官帑,然国与民一也,舍国取民,其伤一焉,请罢去之,则二费节矣。三曰使相节度,不隶藩要。夫节相之建,或当边镇,或临师屯,公用之设,劳众而飨宾也。今大臣罢黜,率叨恩除,坐靡邦用,莫此为甚。请自今地非边要、州无师屯者,不得建节度;已带节度,不得留近藩及京师,则三费节矣。臣又闻之,人不率则不从,身不先则不信。陛下能躬服至俭,风示四方,衣服起居,无踰旧规,后宫锦绣珠玉,不得妄费,则天下向应,民业日丰,人心不摇,师役可举,风行电照,饮马西河。蠢尔戎首,在吾掌中矣。

《与王漕劄子》朱熹

熹辄布诚悃仰渎台听,熹比蒙圣恩,误膺郡寄恳辞弗获,亦既视事,唯是小邦民贫财匮,岁毕乏数月之粮。熹到任以来,官兵廪给全无颗粒可以支遣,究原其弊,缘本军三邑所管苗米,止四万六千馀石,每年科拨起四万外,馀米亦系使台,尽数刷发如此,则本军将何所取以供用度,较之旁郡,如饶池州皆有存留赡用官兵米数,独本军先来有失。申请存留支遣,况今来除上供已起外,自馀未发,米数系诸县,先因旱涝,有逃移死亡,及零残拖欠,无户可催之数,纵有催到,非惟不多,又且累政。随即借兑,目今虚挂欠,籍用敢辄拜公,牍冒浼控告欲,乞台慈仰体迩者,圣诏丁宁之意,计盈虚通有无,将淳熙三年、四年、五年未起零残之数,悉从蠲免。继自今以往,亦乞存留以为赡用官兵之费。高明必有以矜怜之,与其留腐仓庾,终为后人之妄费,孰若使千里并受其赐,而民力不至于重困耶。惟执事图之,干冒台严,不胜恐悚。

兵饷部纪事

《左传》:哀公十三年,公会单平公,晋定公,吴夫差于黄池。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繠兮,余无所系之,旨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粱则无矣。粗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
《汉书·项籍传》:赵歇为王,陈馀为将,张耳为相,走入钜鹿城。秦将王离、涉閒围钜鹿,章邯军其南,筑甬道而输之粟。〈注〉师古曰:章邯为甬道而运粟,以饟王离、涉閒之军。《食货志》:武帝通西南裔道,作数万人,千里负担馈饟,率十馀钟致一石,散币于邛僰以辑之。数岁而道不通,蛮裔因以数攻吏,吏发兵诛之。悉巴蜀租赋不足以更之,乃募豪民田南裔,入粟县官,而内受钱于都内。
《后汉书·邓晨传》:光武追铜马群贼于冀州,晨遣委输给军不绝。
《冯异传》:建武三年春,遣使者即拜异为征西大将军。时百姓饥饿,人相食。道路断隔,委输不至,军士悉以果实为粮。诏拜南阳赵匡为右扶风,将兵助异,并送缣谷,军中皆称万岁。
《吴汉传》:建武八年,从车驾上陇,遂围隗嚣于西城。帝敕汉曰:诸郡甲卒俱坐费粮食,若有逃亡,则沮败众心,宜悉罢之。汉等贪并力攻嚣,遂不能遣,粮食日少,吏士疲役,逃亡者多,及公孙术救至,汉遂退败。《岑彭传》:建武十一年,诏彭守益州牧,所下郡,辄行太守事。彭到江州,以田戎食多,难卒拔,留冯骏守之,自引兵乘利直指垫江,攻破平曲,收其米数十万石。《寇恂传》:更始大司马朱鲔等盛兵据洛阳。又并州未安,光武难其守,问于邓禹曰:诸将谁可守河内者。禹曰:昔高祖任萧何于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北通上党,南迫洛阳。寇恂文武备足,有牧人御众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光武谓恂曰:河内完富,吾将因是而起。昔高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防遏它兵,勿令北度而已。光武于是复北征燕、代。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淇园之竹,为矢百馀万,养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转以给军。
《王丹传》:前将军邓禹西征关中,军粮乏,丹率宗族上麦二千斛。禹表丹领左冯翊,称疾不视事。
《耿恭传》:车师复叛,攻恭。数月,食尽穷困,乃煮铠弩,食其筋革。恭与士推诚同死生,故皆无二心。
《虞诩传》:羌寇武都,邓太后以诩有将帅之略,迁武都太守。先是运道艰险,舟车不通,驴马负载,僦五致一。诩乃自将吏士,案行川谷,由沮至下辩数十里,皆烧石剪木,开漕船道,以人僦直雇借佣者,于是水运通利,岁省四千馀万。
《魏志·武帝本纪》:建安九年春正月,济河,遏淇水入白沟以通粮道。
《曹洪传》:太祖征徐州,张邈举兖州叛迎吕布。时大饥荒,洪将兵在前,先据东平、范,聚粮谷以继军。
《杜畿传》:太祖西征至蒲阪,与贼夹渭为军,军食一仰河东。及贼破,馀畜二十馀万斛。太祖下令曰:河东太守杜畿,孔子所谓禹,吾无閒然矣。增秩中二千石。太祖征汉中,遣五千人运,运者自率勉曰:人生有一死,不可负我府君。终无一人逃亡,其得人心如此。《钟繇传》:繇以侍中守司隶校尉,持节督关中诸军。太祖在官渡,与袁绍相持,繇送马一千馀匹给军。太祖与繇书曰:得所送马,甚应其急。关右平定,朝廷无西顾之忧,足下之勋也。昔萧何镇守关中,足食成军,亦适当尔。
《夏侯渊传》:渊迁陈留、颍川太守。及与袁绍战于官渡,行督军校尉。绍破,使督兖、豫、徐州军粮;时军食少,渊传馈相继,军以复振。
《于禁传》:禁拜虎威将军。后张辽等与陈兰、梅成相持,军食少,禁运粮前后相属,辽遂斩兰、成。增邑二百户,并前千二百户。
《张既传》:既为雍州刺史。从征张鲁,别从散关入讨叛氐,收其麦以给军食。
《任峻传》:峻为骑都尉。太祖每征伐,峻常居守以给军。是时岁饥旱,军食不足,羽林监颍川枣祗建置屯田,太祖以峻为典农中郎将,数年中所在积粟,仓廪皆满。官渡之战,太祖使峻典军器粮运。贼数寇钞绝粮道,乃使千乘为一部,十道方行,为复陈以营卫之,贼不敢近。军国之饶,起于枣祗而成于峻。
《郭淮传》:明帝太和五年,蜀出卤城。是时,陇右无谷,议欲关中大运,淮以威恩抚循羌、人,家使出谷,平其输调,军食用足,转扬武将军。
《陈群传》:明帝即位,群为司空。太和中,曹真表欲数道伐蜀,从斜谷入。群以为太祖昔到阳平攻张鲁,多收豆麦以益军粮,鲁未下而食犹乏。今既无所因,且斜谷阻险,难以进退,转运必见钞截,多留兵守要,则损战士,不可不熟虑。帝从群议。真复表从子午道。群又陈其不便,并言军事用度之计。诏以群议下真,真据之遂行。会霖雨积日,群又以为宜诏真还,帝从之。《蜀志·后主传》:建兴十年,诸葛亮休士劝农于黄沙,作流马木牛毕,教兵讲武。
《诸葛亮传》:先主遂收江南,以亮为军师中郎将,使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
《李严传》:严改名为平。建兴九年春,亮军祁山,平催督运事。秋夏之际,值天霖雨,运粮不继,平遣参军狐忠,督军成藩喻指,呼亮来还;亮承以退军。平闻军退,乃更阳惊,说军粮饶足,何以便归。欲以解己不办之责,显亮不进之愆也。又表后主,说军伪退,欲以诱贼与战。亮具出其前后手笔书疏本末,违错章灼。平辞穷情竭,首谢罪负。
《晋书·宣帝本纪》:太和四年,军师杜袭、督军薛悌皆言明年麦熟,亮必为寇,陇右无谷,宜及冬豫运。帝曰:亮再出祁山,一攻陈仓,挫衄而反。纵其后出,不复攻城,当求野战,必在陇东,不在西也。亮每以粮少为恨,归必积谷,以吾料之,非三稔不能动矣。于是表徙冀州农夫佃上邽,兴京兆、天水、南安监冶。青龙元年,穿成国渠,筑临晋陂,溉田数千顷,国以充实焉。
《哀帝本纪》:兴宁二年夏四月,桓温遣西中郎将袁真、江夏相刘等凿阳仪道以通运。《刘弘传》:益州刺史罗尚为李特所败,遣使告急,请粮。弘移书赡给,而州府纲纪以运道悬远,文武匮乏,欲以零陵运米五千斛与尚。弘曰:诸君未之思耳。天下一家,彼此无异,吾今给之,则无西顾之忧矣。遂以零陵米三万斛给之。尚赖以自固。
《祖逖传》: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状,使千馀人运上台,又令数人担米,伪为疲极而息于道,贼果逐,皆弃担而走。贼既获米,谓逖士众丰饱,而胡戍饥久,益惧,无复胆气。石勒将刘夜堂以驴千头运粮以馈桃豹,逖遣韩潜、冯铁等追击于汴水,尽获之。
《石季龙载记》:季龙谋伐昌黎,遣曹伏将青州之众渡海,戍蹋顿城,无水而还,因戍于海岛,运谷三百万斛以给之。又以船三百艘运谷三十万斛诣高句。季龙将讨慕容皝,令司、冀、青、徐、幽、并、雍兼复之家五丁取三,四丁取二,合邺城旧军满五十万,具船万艘,自河通海,运谷豆千一百万斛于安乐城,以备征军之调。
《宋书·殷琰传》:泰始二年,太宗遣辅国将军刘勔率宁朔将军吕安国西讨,刘顺唯赍一月日粮。顺既与勔相持,军食尽,报叔宝送食;叔宝乃发车千五百乘,载米饷顺,自以五千精兵防送之。勔闻之,军副吕安国曰:刘顺精甲八千,而我众不能居半,相持既久,彊弱势殊,苟复推迁,则无以自立,所赖在彼粮将竭,我食有馀耳。若使叔宝米至,非唯难可复图,我亦不能持久。今唯有閒道袭其米车,出彼不意。若能制之,将不战走矣。勔以为然,乃以疲弱守营,简选千百精手,配安国及军主黄回等,閒路出顺后,于横塘抄之。安国始行,计叔宝寻至,止赍二日熟食,食尽,叔宝不至,将士并欲还。安国曰:卿等旦已一食,今晚米车不容不至。若其不至,夜去不晚。叔宝果至,以米车为函箱阵,叔宝于外为游军,幢主杨仲怀五百人居前,与安国、回等相会。仲怀部曲并欲退就叔宝,并力击安国。仲怀曰:贼至不击,复欲何待。且统军在后,政二三里閒,比吾交手,何忧不至。即便前战,回所领并淮南楚子,天下精兵,众力既倍,合战,便破之。于阵杀仲怀,仲怀所领五百人死尽。叔宝至,而仲怀及士卒伏尸蔽野,回等欲乘胜击之,安国曰:彼将自走,不暇复击。退军三十里止宿,夜遣骑参候,叔宝果弃米车奔走。安国即复夜往,烧米车,驱牛二千馀头而还。刘顺闻米车见烧,叔宝又走,三月一日夜,众溃,奔还寿阳,仍走淮西就常珍奇。勔于是方轨而进。《沈攸之传》:时薛常宝在赭圻食尽,南贼大帅刘胡屯浓湖,以囊盛米系流查及船腹,阳覆船,顺风流下,以饷赭圻。攸之疑有异,遣人取船及流查,大得囊米。《南史·檀道济传》:元嘉八年,到彦之侵魏,已平河南,复失之。道济都督征讨诸军事北略地,转战至济上。魏军盛,遂克滑台。道济时与魏军三十馀战多捷,军至历城,以资运竭乃还。时人降魏者俱说粮食已罄,于是士卒忧惧,莫有固志。道济夜唱筹量沙,以所馀少米散其上。及旦,魏军谓资粮有馀,故不复追。以降者妄,斩以徇。
《南齐书·萧颖胄传》:颖胄为冠军将军、西中郎长史。永元二年,梁王起义兵。加颖胄右军将军,都督行留诸军事,置佐史,本官如故。西中郎司马夏侯详加征卤将军。遣宁朔将军王法度向巴陵。颖胄献钱二十万,米千斛,盐五百斛。咨议宗塞、别驾宗史献谷二千斛,牛二头。换借富赀,以助军费。长沙寺僧业富,沃铸黄金为龙数千两,埋土中,历相传付,称为下方黄铁,莫有见者,乃取此龙,以充军实。
《梁书·武帝本纪》:天监四年十月丙午,北伐,以中军将军、扬州刺史临川王宏都督北讨将军事,尚书左仆射柳惔为副。是岁,以兴师费用,王公以下各上国租及田谷,以助军资。
《刘坦传》:坦除长沙太守,行湘州事。坦尝在湘州,多旧恩,道迎者甚众。下车简选堪事吏,分诣十郡,悉发人丁,运租米三十馀万斛,致之义师,资粮用给。《邓元起传》:元起至巴西,巴西太守朱士略开门以待。先时蜀人多逃亡,至是出投元起,皆称起义应朝廷,师人新故三万馀。元起在道久,军粮乏绝。或说之曰:蜀土政慢,民多诈疾,若检巴西一部籍注,因而罚之,所获必厚。元起然之。涪令李膺谏曰:使君前有严敌,后无继援,山民始附,于我观德,若纠以刻薄,民必不堪,众心一离,虽悔无及,何必起疾,可以济师。膺请出图之,不患资粮不足也。元起曰:善,一以委卿。膺退,率富民上军资米,俄得三万斛。
《陈书·高祖本纪》:梁太清二年六月,高祖发自南康。进军顿西昌。是时承制遣征东将军王僧辩督众军讨侯景。八月,僧辩次湓城,高祖率杜僧明等众军及南川豪帅合三万人将会焉。时西军乏食,高祖先贮军粮五十万石,至是分三十万以资之。
《孔奂传》:高祖作相,除司徒右长史,迁给事黄门侍郎。齐遣东方老、萧轨等来寇,军至后湖,都邑骚扰,又四方壅隔,粮运不继,三军取给,唯在京师,乃除奂为贞威将军、建康令。时累岁兵荒,户口流散,勍敌忽至,徵求无所,高祖剋日决战,乃令奂多营麦饭,以荷叶裹之,一宿之间,得数万裹,军人旦食讫,弃其馀,因而决战,遂大破贼。
《魏书·崔逞传》:太祖攻中山未克,六军乏粮,民多匿谷,问群臣以取粟方略。逞曰:取椹可以助粮。故飞鹗食椹而改音,《诗》称其事。太祖虽衔其侮慢,然兵既须食,乃听以椹当租。逞又曰:可使军人及时自取,过时则落尽。太祖怒曰:内贼未平,兵人安可解甲仗入林野而收椹乎。是何言欤。以中山未拔,故不加罪。
《平乐王丕传》:冯弘之奔高丽,世祖诏遣送之。高丽不遣。世祖怒,将讨之。丕上疏,以为和龙新定,宜优复之,使广修农殖,以饶军实,然后进图,可一举而灭。帝纳之。
《刁雍传》:太平真君五年,以本将军为薄骨律镇将。诏曰:卿忧国爱民,知欲更引河水,劝课大田。宜便兴立,以克就为功,何必限其日数也。有可以便国利民者,动静以闻。七年,雍表曰:奉诏高平、安定、统万及臣所守四镇,出车五千乘,运屯谷五十万斛付沃野镇,以供军粮。臣镇去沃野八百里,道多深沙,轻车来往,犹以为难。设令载谷,不过二十石,每涉深沙,必致滞陷。又谷在河西,转至沃野,越渡大河,计车五千乘,运十万斛,百馀日乃得一返,大废生民耕垦之业。车牛艰阻,难可全至,一岁不过二运,五十万斛乃经三年。臣前被诏,有可以便国利民者动静以闻。臣闻郑、白之渠,远引淮海之粟,溯流数千,周年乃得一至,犹称国有储粮,民用安乐。今求于牵屯山河水之次,造船二百艘,二船为一舫,一船胜谷二千斛。一舫十人,计须千人。臣镇内之兵,率皆习水。一运二十万斛。方舟顺流,五日而至,自沃野牵上,十日还到,合六十日得一返。从三月至九月三返,运送六十万斛。计用人功,轻于车运十倍有馀,不费牛力,又不废田。诏曰:知欲造船运谷,一冬即成,大省民力,既不费牛,又不废田,甚善。非但一运,自可永以为式。令别下统万镇出兵以供运谷,卿镇可出百兵为船工,岂可专废千人。虽遣船匠,犹须卿指授,未可专任也。诸有益国利民如此者,续复以闻。九年,雍表曰:臣闻安不忘乱,先圣之政也。况绥服之外,带接边城,防守不备,无以禦敌者也。臣镇所绾河西,爰在边表,常惧不虞。平地积谷,实难守护。兵人散居,无所依恃。脱有妖奸,必致狼狈。虽欲自固,无以得全。今求造城储谷,置兵备守。镇自建立,更不烦官。又于三时之隙,不令废农。一岁,二岁不讫,三岁必成。立城之所,必在水陆之次。大小高下。量力取办。诏许之。
《太武五王传》:临淮王谭,世祖南讨,授中军大将军。先是,刘义隆以邹山险固,有荣胡家,乃积粮为守禦之备。谭率众攻之,获米三十万以供军储。
《韩麒麟传》:麒麟为冀州刺史。慕容白曜攻东阳,麒麟上义租六十万斛,并攻战器械,于是军资无乏。《慕容白曜传》:白曜既拔无盐,回攻升城。肥城戍主闻军至,弃城遁走,获粟三十万石。既至升城,垣苗、麋沟二戍拒守不下。白曜以千馀骑袭麋沟,麋沟溃,自投济水死者千馀人。击垣苗,又破之,得粟十馀万斛,由是军粮充足。
《景穆十二王传》:城阳王长寿子徽,加度支尚书,进号镇军将军。于时,戎马在郊,王师屡败,徽以军旅之费,上国封绢二千匹、粟一万石以助军。肃宗不纳。《范绍传》:绍迁扬州刺史、任城王澄请征钟离,敕绍诣寿春,共量进止。澄曰:须兵十万,往还百日。涡阳、钟离、广陵、庐江,欲敷道俱进,但粮仗军资,须朝廷速遣。绍曰:计十万之众,往还百日,须粮百日。顷秋以向末,方欲徵召,兵仗可集,恐粮难至。有兵无粮,何以剋敌。愿王善思,为社稷深虑。澄沈思良久曰:实如卿言。使还,具以状闻。后澄遂征钟离,无功而返。《周书·文帝本纪》:太昌元年,太祖令李弼镇原州,夏州刺史拔也恶蚝镇南秦州,渭州刺史可朱浑元镇渭州,卫将军赵贵行秦州事。徵豳、泾、东秦、岐四州粟以给军。
《达奚寔传》:魏废帝二年,除中外府司马。大军伐蜀,以寔行南岐州事,兼都督军粮。先是,山氐生犷,不供赋役,历世羁縻,莫能制御。寔导之以政,氐人感悦,并从赋税。于是大军粮饩,咸取给焉。
《李迁哲传》:太祖令迁哲留镇白帝,更配兵千人、马三百匹。信州先无仓储,军粮匮乏。迁哲乃收葛根造粉,兼米以给之。迁哲亦自取供食。时有异膳,即分赐兵士。疾患者,又亲加医药。以此军中感之,人思效命。《贺若敦传》:武成元年,陈将侯瑱、侯安都等围逼湘州,遏绝粮援。乃令敦率步骑六千,渡江赴救。瑱等以孤军深入,规欲取之。敦每设奇伏,连战破瑱,乘胜径进,遂次湘州。因此轻敌,不以为虞。俄而霖雨不已,秋水汎溢,陈人济师,江路遂断。粮援既绝,人怀危惧。敦于是分兵抄掠,以充资费。恐瑱等知其粮少,乃于营内多为土聚,覆之以米,集诸营军士,人各持囊,遣官司部分,若欲给粮者。因召侧近村民,阳有所访问,令于营外遥见,随即遣之。瑱等闻之,良以为实。乃据守要险,欲旷日以老敦师。敦又增修营垒,造庐舍,示以持久。湘、罗之间,遂废农业。瑱等无如之何。初,土人亟乘轻舟,载米粟及笼鸡鸭以饷瑱军。敦患之、乃伪为土人,装船伏甲士于中。瑱兵人望见,谓饷船之至,逆来争取。敦甲士出而擒之。
《王罴传》:关中大饥,徵税民间谷食,以供军费。或隐匿者,令递相告,多被篣棰,以是人有逃散。唯罴信著于人,莫有隐者,得粟不少诸州,而无怨讟。
《崔猷传》:猷为都督梁利等十二州、梁州刺史。始、利、沙、兴等诸州,阻兵为逆,信、合、开、楚四州亦叛,唯梁州境内,民无贰心。利州刺史崔谦请援,猷遣兵六千赴之。信州粮尽,猷又送米四千斛。二镇获全。
《隋书·于仲文传》:高智慧等作乱江南,仲文以行军总管讨之。时三军乏食,米粟踊贵,仲文私粜军粮,坐除名。
《册府元龟》:韩滉为镇海节度。建中四年,德宗行幸及归京师,军用既繁,道路又阻,关中饥馑,加之以灾蝗。江南两浙转输粟帛,府无虚月,朝廷赖焉。
王遂为宣歙观察使进助军钱三万四千二百贯《唐书·李齐运传》:齐运为河中尹、晋绛慈隰观察使。德宗出狩,李怀光还兵奔难,昼夜驰,及河中,士罢困,乃休三日。齐运悉所赋劳军,牛酒丰甘,人人喜悦。及怀光反,还守河中,齐运弃城走。诏拜京兆尹。时李晟壁渭桥,齐运发民筑城,督刍粟以饷晟。贼平,颇有助。《田季安传》:季安为魏博节度使。会诏中尉吐突承璀以神策兵讨王承宗。季安遣大将率兵会王师伐承宗,粮饷自办。
《珊瑚诗话》:李抱真镇潞州,军资匮乏,有僧为众所信,公谓曰:假和尚之道,以济吾军如何。僧曰:无不可者。公曰:但言请于毬场焚身,某当自使宅穿一地道,通连火作即潜入。僧喜从之,遂陈状积薪贮油,因为七日道场,昼夜香灯梵呗,公亦引僧视穴使不疑。公率监军僚吏膜拜,以所施堆于其傍,由是士女骈阗舍财亿计。七日遂击钟举,火已塞地道矣。须臾灰烬,明日籍所施得数十万,军资取足。
《唐书·李鄘传》:鄘拜淮南节度使。王师讨蔡方急,鄘以兵二万分壁郓境,赀饷不仰有司。是时兵兴,天子忧财乏,使程异驰驿江淮,讽诸道输货助军。鄘素富强,即籍府库留一岁储,馀尽纳于朝,诸道由是悉索以献,繄鄘倡之。
《册府元龟》:韩弘为汴州节度使。元和十三年,进绢五万匹,又十四年,王师讨淄青。弘进助平淄青绢二十万匹。
卢坦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后,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助行营,人多非之。
《唐书·郑畋传》:交、广、邕南兵,旧取岭北五道米往饷之,船多败没。畋请以岭南盐铁委广州节度使韦荷,岁煮海取盐直五十万缗,市虔、吉米以赡安南,罢荆、洪等漕役,军食遂饶。
《杨元卿传》:元卿徙节河阳。何进滔乱魏博,元卿请自赍三月粮举军出讨,文宗嘉美,加检校司空。献粟二十万石,助天子经费。进光禄大夫。
《册府元龟》:李逊为陈许节度。穆宗初,方锐意讨贼,诸道发兵,例于度支贷借。唯逊出兵率先,诸道赏赐犒宴,备于常军。朝论美之,故加检校吏部尚书。
《唐书·殷侑传》:侑拜义昌军节度使。州兵三万,仰禀度支,侑始至一岁,自以赋入赡其半,二岁则周用,乃奏罢度支所赐。户口滋饶,仓储盈腐,上下便安,请立石纪政。以劳加检校吏部尚书。太和六年,徙天平节度。自李师道乱,朝廷虽析三镇,然务安反侧,赋入尽为军赀,无输王府者。侑以饷军有赢,当上送官,乃裁制经费,岁以钱十五万缗、粟五万石归有司。加检校尚书右仆射。
《册府元龟》:张惟清为泾原节度使。太和五年,进助边粟麦合二十万。
王潜为荆南节度使,在任聚敛,所至仓库盈溢。属朝廷方讨,沧镇以助军为名,尝赋献之,外进钱七十万贯。
张元仲为幽州留后,时徐人作乱,请以弟元皋兵伐叛。懿宗不允,乃进助军米五十万,盐二万,诏嘉之。王镕为镇州节度使,僖宗中和二年,进助太原军士家口粮。光启元年,又进扈卫战马五百匹。
《五代史·唐明宗本纪》:长兴元年十月,骁骑上将军张筠进助军粟。
《晋臣吴峦传》:出帝即位,与契丹绝盟,河北诸州皆警,以谓贝州水陆之冲,缓急可以转饷,乃积刍粟数十万,以王令温为永清军节度使。令温牙将邵珂,素骄狠难制,令温夺其职。珂閒居无憀,乃阴使人亡入契丹,言贝州积粟多而无兵守,可取。
《汉臣王章传》:隐帝即位,加章太尉、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汉方新造,承契丹之后,京师空乏,而关西三叛作,周太祖用兵西方,章供馈军旅,未尝乏绝。
《闻见后录》:太祖既定天下,尝令赵普等二、三大臣,陈当今已施行,可利及后世者。普等历言大功数十。太祖俾更言其上者,普等历毕思虑无以言,因以为请。太祖曰:吾家之事,唯养兵为百代之利,盖凶年有叛民,而无叛兵。不幸乐岁,变生有叛兵,而无叛民。普等顿首曰:此圣略,非下臣所及。
《宋史·曹彬传》:雍熙三年,诏彬与潘美北伐,分路进讨。及次涿州,旬日食尽,因退师雄州以援饷馈。上闻之曰:岂有敌人在前,反退军以援刍粟,失策之甚也。亟遣使止彬勿前。
《陈尧叟传》:尧叟迁广南西路转运使。先是,岁调雷、化、高、藤、容、白诸州兵,使辇军粮汎海给琼州。其兵不习水利,率多沈溺,咸苦之。海北岸有递角场,正与琼对,伺风便一日可达,与雷、化、高、太平四州地水路接近。尧叟因规度移四州民租米输于场,第令琼州遣蜑兵具舟自取,人以为便。
《薛奎传》:奎为仪州推官,尝部丁夫运粮至盐州,会久雨,粟麦渍腐,奎白转运卢之翰,请纵民还州而偿所失。之翰怒,欲劾奏之。奎徐曰:用兵久,人疲转饷,今幸兵食有馀,安用此陈腐以困民哉。之翰意解,凡民所失,悉奏除之。
《李参传》:参知兴元府,淮南、京西、陕西转运使。部多戍兵,苦食少。参审订其阙,令民自隐度麦粟之赢,先贷以钱,俟谷熟还之官,号青苗钱。经数年,廪有羡粮。熙宁青苗法,盖萌于此矣。朝廷患边费益广,参建议辇钱边郡,以平估籴,权罢入中法。比其去,省榷货钱千万。
《毕仲游传》:仲游字公叔,与仲衍同登第,调寿丘柘城主簿、罗山令、环庆转运司干办公事。从高遵裕西征,运期迫遽,陕西八十县馈挽之夫三十万,一旦悉集,转运使范纯粹、李察度受其赋而给之食,必旷日乃可。会僚属议,皆不知所为,以诿仲游。仲游集诸县吏,令先效金帛缗钱之最,戒勿启扄鐍,共簿其名数以为质,预饬具斛量数千,洞撤仓庾墙壁,使赢粮者至其所,人自大㪺概,输其半而以半自给,不终朝霍然而散。翊日,大军遂行。纯粹、察叹谢曰:非君几败吾事。《杨允恭传》:允恭知通利军,兼黄、御河发运使。会议减西鄙屯兵,以息转饷,召允恭与崇仪副使窦神宝、閤门祗候李允则驰往经度,图上郡县山川之形胜。允恭因建议曰:自环州入积石、抵灵武七日程。刍粟之运,其策有三。然以人以驴,其费颇烦,而所载数鲜。莫若用诸葛亮木牛之制,以小车发卒分铺运之。每一车四人挽之,旁设兵卫,加戈刃于其上,寇至则聚车于中,合士卒之力,禦寇于外。寻为议者所沮而止。《范仲淹传》:仲淹知延州。以民远输劳苦,请建鄜城为军,以河中、同、华中下户税租就输之。春夏徙兵就食,可省籴十之三。
《吕颐浩传》:颐浩再相。时军用不足,颐浩与朱胜非刱立江、浙、湖南诸路大军月桩钱,于是郡邑多横赋,大为东南患云。
《韩世忠传》:世忠进开府仪同三司,充淮南东、西路宣抚使,置司泗州。时闻李横师讨伪齐,议遣大将,以世忠忠勇,故遣之。仍赐广马七纲,甲千副,银二万两,帛二万匹;又出钱百万缗,米二十八万斛,为半岁之用。命户部侍郎姚舜明诣泗州,总领钱粮;仓部郎官孙逸如平江府、常秀饶州,督发军食。
世忠子彦直。乾道二年,迁户部郎官、主管左曹,总领淮东军马钱粮。会大军仓给粮,径乘小舆往察之,给米不如数,捕吏寘于理。初,代者以乏兴罢,交承,为缗钱仅二十万,明年奏计乃四倍,且以其赢献诸朝。帝嘉之。拜司农少卿。
《吴玠传》:玠在原上,凤翔民感其惠,相与夜输刍粟助之。玠偿以银帛,民益喜,输者益多。金人怒,伏兵渭河邀杀之,且令保伍连坐;民冒禁如故,数年然后止。《成闵传》:金主亮将败盟,诏闵提禁旅三万镇武昌,命湖北、创砦屋三万间以待之,发折帛米钱茶引共百四十馀万缗、义仓和粜米六十三万石备军用。《牛皋传》:皋隶岳飞军。伪齐使李成合金人入寇,破襄阳六郡。敌将王嵩在随州,飞遣皋行,裹三日粮。粮未尽,城已拔。
《刘光世传》:绍兴元年,光世兼淮南、京东路宣抚使,置司扬州。请铸淮东宣抚使印,给钱粮,增将吏,皆从其请。仍给镇江府、常州、江阴军苗米三十七万斛,为军中一岁费。吕颐浩与光世有怨,颐浩将出视师,首言光世兵冗不练,乞移其军还阙。帝曰:光世军粮不足,若骤移,必溃,先犒军而后料简可也。颐浩至镇江,光世军果告乏,颐浩奏光世军月费二千万缗,乞差官考覈。诏御史江跻、度支胡蒙至军点校,终不得实。帝方倚其成功,寻诏两漕臣措置镇江酒税务,助其军费;又罢织御服罗,省七百万缗以助之。
《胡世将传》:宣抚吴玠以军无粮,奏请踵至。世将被命入境,约玠会议。蜀之饟运,愬嘉陵江千馀里,半年始达。于是奏用转般摺运之法,军储稍充,公私便之。《吴挺传》:淳熙四年,除知兴州、利州西路安抚使。十年冬,特加检校小保。成州、西和岁大侵,挺力为振恤,谕总赋者分军储以佐之,全活殆数千万。蜀自诸军宿师,凡廪赐,官率籴三之一,视价高下给之,名曰折估,随所屯地相为乘除。岁久屯他徙,廪赐不易旧,至有同部伍而廪相倍蓰者,挺裒为中制上之。
《云麓漫抄》:祖宗时,三衙军兵,每年拣汰下诸郡,养皆优其禄,诸郡亦得以守仓库。绍兴中,沿江大屯仿此。淳熙间,刘邦翰侍郎,乞祇汰见在本军给半粮。《宋史·陈居仁传》:镇江大旱,移居仁守镇江。请以缗钱十四万给兵食,不报;为书以义撼丞相,然后许。发时密往觇之。间遣籴运于荆楚商人,商人曰:是陈待制耶。争以粟就籴。居仁区画有方,所存活数万计。《马光祖传》:光祖知建康府。始至官,即以常例公用器皿钱二十万缗支犒军民,减租税,养鳏寡孤疾无告之人,招兵直砦,给钱助诸军婚嫁。
《理宗本纪》:绍定三年秋七月丁酉,汀州宁化县曾氏寡妇晏给军粮禦漳寇有功,又全活乡民数万人,诏封恭人,赐冠帔,官其子承信郎。
《金史·奥屯忠孝传》:贞祐初,忠孝拜参知政事。中都围急,粮运道绝,诏忠孝搜括民间积粟,存两月食用,馀悉令输官,酬以银钞或僧道戒牒。是时,知大兴府事胥鼎计画军食,奏许人纳粟买官,鼎已籍者,忠孝再括之,令百姓两输,欲为己功。左谏议大夫张行信上疏论之曰:民食止存两月,而又夺之,使当绝食,不得归咎有司,而亦怨朝廷之不察也。宣宗善行信言,命近臣与忠孝同审处焉。谓忠孝曰:国家本欲得粮,今既得矣,姑从民便可也。
《把胡鲁传》:兴定五年正月,朝议欲复取会州,胡鲁上言:臣窃计之,月当费米三万石、草九万称,转运丁夫不下十馀万人。使此城一月可拔,其费已如此,况未必耶。临洮路新遭劫掠,疮痍未复,所须刍粮决不可办,虽复取之庆阳、平凉、凤翔及邠、泾、宁、原、恒、陇等州,亦恐未能无阙。今农事将兴,沿边常费已不暇给,岂可更调十馀万人以饷此军。果欲行之,则数郡春种尽废矣。政使此城必得,不免留兵戍守,是飞挽之役,无时而已也。止宜令承裔军于定西、巩州之地,护民耕稼,俟敌意怠,然后取之。诏付省院曰:其言当,从之可也。
《斜卯爱实传》:正大间,京城签民兵为守禦备。括京城粟,以转运使完颜珠颗、张俊民、曳剌克忠等置局,以推举为名,珠颗谕民曰:汝等当从实推唱,果如一旦粮尽,命汝妻子作军食,复能吝否。既而罢括粟令,复以进献取之。前御史大夫内族合周复冀进用,建言京城括粟可得百馀万石。朝廷信之,命权参知政事,与左丞李蹊总其事。先令各家自实,壮者存石有三斗,幼者半之,仍书其数门首,敢有匿者以升斗论罪。京城三十六坊,各选深刻者主之,内族完颜久住尤酷暴。有寡妇二口,实豆六斗,内有蓬子约三升,久住笑曰:吾得之矣。执而以令于众。妇泣诉曰:妾夫死于兵,姑老不能为养,故杂蓬秕以自食耳,非敢以为军储也。且三斗,六升之馀。不从,竟死杖下。京师闻之股栗,尽投其馀于粪溷中。或白于李蹊,蹊颦蹙曰:白之参政。其人即白合周,周曰:人云花又不损,蜜又得成。予谓花不损,何由成蜜。且京师危急,今欲存社稷耶。存百姓耶。当时皆莫敢言,爱实遂上奏,大概言:罢括粟,则改虐政为仁政,散怨气为和气。不报。时所括不能三万斛,而京城益萧然矣。
《完颜仲德传》:蔡城戒严。行六部尚书蒲察世达以大兵将至,请谕民并收晚田,不及者践毁之,毋资敌,制可。丙辰,诏裁冗员,汰冗军,及定官吏军兵月俸,自宰执以下至于皂隶,人月支六斗。初,有司定减粮,人颇怨望。上闻之,欲分军为三,上军月给八斗,中七斗,下六斗,人复怨不均。乃立射格,而上中军辄多受赏,连中者或面赐酒,人益为劝,且阴有所增而人不知,仲德之谋也。
《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六年五月,兀里养合带言:赋北京、西车牛俱至,可运军粮。帝曰:民之艰苦汝等不问,但知役民。使今年尽取,来岁禾稼何由得种。其止之。
《成宗本纪》:大德元年三月乙酉,遣阿里以钞八万锭籴粮和林。
大德五年正月庚戌,给征八百媳妇军钞,总计九万二千馀锭。
大德七年五月,给和军钞三十八万锭。丁未,床兀儿来朝,以战功赐金五十两、银四百两,仍给其万户所隶贫乏军钞六十九万馀锭。八月庚子,中书省臣言:法忽鲁丁输运和林军粮,其负欠计二十五万馀石,近监察御史亦言其侵匿官钱十三万馀锭。臣等议:遣官徵之,不足,则籍没其财产。从之。
《大政纪》:洪武六年三月甲寅,命德庆侯廖永忠督定辽粮储,仍以战衣、皮鞋各二万五千给其军。庚午,诏会计在京大军月粮,官吏俸给。四月壬申,太仆寺丞梁野先帖木儿,请宁夏境内务农屯田,兼行种盐之法。从之。
洪武二十年九月,封都督张赫为航海侯,食禄二千石,子孙世袭。赫先以军功,历升至都督。洪武己未,命督辽东海运。至是年,每岁一行折冲风涛,勤劳备至,军食赖之。同时,有都督朱寿者,亦以督军粮饷有功,封舳舻侯,食禄世袭与赫同。
《孤树裒谈》:天顺间,上谓官军一季俸,关银十四馀万两。李公贤对曰:自古国家惟怕冗食,今官军有增无减,如人只生不死,无处著矣。自古有军功者,虽与金书铁券,誓以永存,其子孙一再犯法,即除其国。岂有屡犯、罪恶而不革其爵者,今若因循久远,天下官多军少,民供其俸必至困穷,不可不深虑也。
《明通纪》:浙江故有幕府,亲兵四千五百人,其人多括苍诸郡民家子,故少保胡缵宗倚之,起战功饷赉,至糜县官廪不赀,故尚书赵文华来代,稍稍为裁缩,然犹月一金。万历十年,当国者以桑孔为急,而士大夫因言汰冗费,稍及兵饷。于是给事中,疏请减营兵廪三之一,无已而复请以新钱半之钱,法壅不行,无所得食,则相率号于两台。使者抚臣吴善言,弗听令予钱自如。于是有马文英、杨廷用搆其党,噪于治饷,佥事王许之。门遂拥而至营,所以窘辱之者万状,以库金二千为酒食资,乃纵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