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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二十六卷目录
兵略部汇考一百二十四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三十三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三十三
戎政典第二百二十六卷
兵略部汇考一百二十四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三十三》
乙未,驾自宁夏城趋白塔。
闻鄂尔多斯兵将渡河,使督运于成龙、喀拜前往察
罕托海,护其驼马,拨船五只以济。是日,
驻跸尧甫堡。
丙申,
上驻跸流穆河西岸。
以巴锡为陕西巡抚,鄂海为陕西按察使。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曰:陕西巡抚党爱、按察司纳垒,
俱已衰老。今用兵之时,伊等不能胜任,俱著解任,党爱速赴行在。山西按察司巴锡,著授陕西巡抚。其纳垒员缺,查随驾及运米、采买牲口、护送骆驼、骡子、带养新满洲之御史、给事中、郎中职名,具奏。
吏部以绿头牌开列职名入奏。得
旨:以郎中鄂海为陕西按察使。又
谕内大臣曰:昨闻各处喧哗,此皆八旗兵丁聚集之
声也。朕姑容之。嗣后著严禁。又见辎装行路,皆无次序,任意趋走。嗣后,著按队伍行。又
谕曰:乘官马者,如有倒毙遗失,著各该管官员首领,
照前查奏。
使护送使人回子伊什噶噶雅哈齐至哈密。回子伊
什噶噶雅哈齐言:蒙
皇上恩赏银两,欲买服用诸物带归,恐路有不虞,难
以行走。理藩院为之转奏。
上曰:往使策旺喇卜滩之侍郎常绶等起行未久,伊
什噶噶等,照京城前来例,给之驿马,令前押送。笔帖式石图将伊等追送常绶,同常绶携至嘉峪关,于地方官取助马粮等物,著伊等亲身小心照管,携至哈密,将彼留下,伊等前去。
丁酉,
上驻跸哨马营西南隅之峡河西岸。
谕内大臣曰:今日风雨,此处再驻跸一日。著概行晓
谕。是日,
上谕皇太子曰:因出使噶尔丹之员外博什希,及降
人格垒沽英之子吴巴什、丹济拉使人察哈代遣令复往,又格垒沽英曼济、噶尔丹使人喇木扎卜、丹济拉使人罗卜臧等未到,且录所问伊等口词,及噶尔丹奏章,是以稍留待之。初十日清晨,曼济罗卜臧到,申刻,出使阿喇卜滩、丹津俄木布之笔帖式黑色、长史马尼图等至,喀伦奏报之事,及大将军伯费扬古奏报之事,俱到。初十日晚,格垒沽英、喇木扎卜等到,故开所问伊等口词,遣谕知之。视噶尔丹情状,与丹济拉不睦是真。今阿喇卜滩、丹津俄木布又遵朕旨,归附于我,人心已离,迫于饥饿是实。今向额克阿喇儿移徙者,为彼地有鱼耳,岂有人随往乎。兹来降者不绝,屡得其声息,朕谋定行事,断不轻之,亦不必急。今拨饷已完,发兵亦毕,候诸声息,未定日期。粮草驼马乾粮,俱大有馀,并不苦累官兵百姓。又朕所遣前锋侍卫奇萨木等,擒一厄鲁特男妇而归,奏曰:臣等谨遵指授,三月十九日,自宁夏起行,闰三月初一日,至古尔班赛堪地方,获此厄鲁特而返。云其厄鲁特扎水素口供,另开示外,其以此谕示满洲诸臣。又
谕皇太子曰:朕区处军务毕,十五日起行进,趋白塔,
其事俱已抄发。白塔乃河套地方,鄂尔多斯杜棱公汛地。此谕到后,报文勿由内遣发,若出杀虎口,由外遣发,径千里许而易行,内地之路,恶不可言,雨水暑气,人病马毙必多。宁夏地当瀚海中央,年高体弱者,甚不相宜。虽无病者,常有胸膈不宽,形容消减者。朕则无所觉。宁夏距贺兰山边塞,百里有馀,水草佳美,不必言。随驾大臣、侍卫、护军、执事人员之马,御用马驼牛羊,俱发至察罕拖海喂养。此二十日内,俱略有起色矣。不取地方草一束,豆一抄,以为喂养之资。米豆与草大有馀。各处俱停其运解,令随所到收贮。朕此番远行,特为经理粮饷,定夺兵马进止之机而来,可行累民扰地方之事乎。今事已毕,详开专谕,其以此遍示议政诸臣。
训谕按察司鄂海。鄂海以授为陕西按察使,奏请圣训。上曰:尔何庸训,为向如尔外任之官,每于朕前奏言
洁清,其身以图报恩者多。及至莅任后,顿渝素行,与向所奏者异矣。陕西地方甚属紧要,朕于从官二十馀员内,简任尔为按察使。尔莅任居官若善,朕别有裁度。如其不善,不止于姑罢之也。著于大学士前传谕。是日,
遣内大臣明珠、侍读学士黄谟,以银赏运米鄂尔多
斯蒙古。
戊戌,
上驻跸哨马营。喇嘛商南多尔济奏报青海诸台吉
来
朝。喇嘛商南多尔济等奏曰:钦奉
上谕,以阿喇卜滩去后之事,著理藩院檄知商南多
尔济。今将青海台吉应令谁来朝见,作速定议来奏。随檄,臣商南多尔济云:近日尼麻唐库图克图
至,奏称达赖喇嘛去世已十有六年,再生后身今已十有五岁。已将此所奏之言,晓谕于众。复以主事保住等为使,赍捧
敕书,与尼麻唐库图克图,同使于第巴矣。又丹济拉
欲降,告诸我使员外博什希等,又遣其使罗卜臧嘱之密奏,即令罗卜臧赍捧
敕书归,谕丹济拉速降矣。又格垒沽英与噶尔丹相
恶,挈其妻子而逃,偕博什希齐来归降,已授格垒沽英为散秩大臣,授其子吴巴什为侍卫矣。续有阿喇卜滩、丹津俄木布、察罕台吉皆欲来降,遣使偕我笔帖式黑色来上疏,亦令赍捧
敕书,谕以速降,遣彼使归矣。又遣哈密擒解之厄鲁
特恩克、达尔汉寨桑,赍部文招抚其主滚占之妻子去矣。又遣工部侍郎常绶等,往谕策旺喇卜滩,乘噶尔丹困穷之时,速图之,以报其雠。又遣散秩大臣巴当阿、护军统领孙渣齐、散秩大臣策旺诺尔布、护军统领杜什希,率兵分两路往擒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去矣。目下调将军马思喀,率大兵,从郭多里巴儿哈孙,至额克阿喇儿。将军博济、孙思克、副都统阿南达,率兵出嘉峪关,往禦西方。为此檄知青海众台吉,何时入朝
皇上,何人前来。尔等作速议定,星驰来奏。〈臣〉恭惟皇上仁圣性成,智勇天锡,恩威并用。是以青海四姓
厄鲁特、诸台吉,俱欢欣鼓舞,愿往觐
圣明。前者已将阿拉卜滩等前去之名,起程之日,陈
奏外,西宁属下回子头目,业已起行矣。其达儿寺掌教垂臧库图克图、温都孙寺掌教达赖绰尔济喇嘛,及十三寺院之囊素通事等,厄鲁特之工匠小人,皆愿往朝
圣明。其人甚多,不能逐一举其名字。又扎西巴图尔
台吉言:我此地额尔德尼巴图尔台吉,素行甚高,众台吉凡事皆推之以为长,故我将劝其驾,乞
皇上俯视,比和硕特一姓之台吉。〈臣〉等答之云:尔说
之往朝,甚是,
皇上断不轻待尔等所亲之人也。又青台吉遣人来
告云:我首领台吉,留我等守禦地方,目下不获往觐
圣明,遣我子罗卜臧行,可乎。〈臣〉等言:会盟之时,曾明
谕云:召尔等青海八台吉、旧达赖台吉之子、达赖带青、达赖汗之子拉臧等来,如不能亲来,则遣子弟代之。凡有愿往者,皆来。又扎什巴图尔台吉言:我等亲身目下往觐
圣明,奕世承其恩宠,而留守各地方者,永不获承恩
宠,甚可怜悯。我请通行晓谕,俾令遣使聘问。又原属噶尔丹之人,有姓徽特之色棱厄尔克台吉亲来告曰:我自厄鲁特阿喇卜滩所出逃,来归
皇上,失路而至青海。我目下在拉臧左右,愿得入内。
此人,俟众台吉到后,问明可否,另报。又有姓徽特之五六岁童子一人,此外更无有名之人住居青海者,仅有噶尔丹之兄赵特巴、巴图尔之子,姓钟阿尔,名色卜腾扎儿,车陈带青,因彼父丧,不得亲往,合掌稽颡讫。此外更无有名之人。〈臣〉等钦惟去年内外大小臣工之意,俱谓噶尔丹且不必伐,
皇上宸衷独断,决意亲征,谓噶尔丹不速行剿灭,生
民何由得安。
亲统六师,远出塞外,此至仁也。
皇上自出师以来,率先徒行,日御一餐,暑不张盖,不
择水泉之甘苦,掘井而饮,深踰瀚海,直至巴颜乌拉之地,此大勇也。
皇上神谋既定,灼如洞见,噶尔丹断不可使之瓦全,
留其馀孽。近
临巴颜乌拉之地,天威所加,莫能抗拒。噶尔丹弃其一切所有之物,败
遁而去。适遇
皇上预调西路大将军伯费扬古之兵,遵奉
指画,尽歼丑类。噶尔丹止携数人逃遁,为万目之所
共见,此大智也。今离散之众,相继归降,皆受而养之,噶尔丹之子塞卜腾巴儿珠尔,为哈密回子达尔汉白克所擒献。今年,
皇帝亲临宁夏,青海四姓厄鲁特,俱来归顺。丹济拉、
丹津俄木布、阿喇卜滩、格垒沽英等,俱乞降来归。〈臣〉等不谙文义,取《通鉴》而一一历诵之,自古人君,可方
皇上之仁智勇,得以同年而语者,未之有也。〈臣〉等百
官兆民,仰赖
皇上神灵,含哺鼓腹,以享太平。谨以庆贺礼,同行间
诸臣,并地方文武官员,及军民人等,在西宁,望
行在叩头。商南多尔济又奏曰:老仆之意,众台吉来
时,路之两旁,正有禾苗,无地牧放。应
敕地方官略助牲口草料糗粮。又众台吉俱问及狮
象,且其内自相谓曰:我等往朝,
皇上殆必以身所未见闻之物示之也。乞将惊奇可
喜,诸剧示之。
上命议政大臣集议。议行文商南多尔济,除先奏来
朝台吉不议外,著现欲来朝为首之人,将库图克图喇嘛及留守地方台吉之子弟,自行酌量,分别伊等,行时率之俱来。馀如商南多尔济所奏,可也。
上从之。
己亥,
上驻跸石嘴子西南隅黄河西岸。厄鲁特罗卜臧格
素儿及其弟达什夫妇偕来降。扬威将军舒恕奏曰:侍郎满丕送到来降厄鲁特罗卜臧格素儿,及其弟达什夫妇,告云:我等乃噶尔丹下之人,自什尔哈地方,乘马五匹,出逃而来。我等骨气,乃喀尔喀也。原系喀尔喀额尔德尼、班第达库图克图之父、赛音楚呼尔之人,小时投入厄鲁特。我兄弟皆居于厄鲁特。罗卜臧格素儿告曰:我未来之前晚,众喇嘛在噶尔丹所居庐中诵经,我亦曾偕往。因问罗卜臧格素儿曰:尔等逃来之地名,什尔哈距萨克萨特呼里克,有几日程,从何而往。噶尔丹所有寨桑为谁,共有几人,驼马居食又何如。答曰:自噶尔丹萨克萨特呼里克,向西北行十六日,至什尔哈地方。我等从什尔哈逃来,噶尔丹在萨克萨特呼里克游行。噶尔丹左右有诺颜格隆阿喇儿拜,率其下百馀人。吴思塔台吉,率其下百馀人。在噶尔丹右翼,半日程而行。噶尔丹之前一日程,丹济拉阿巴丹济拉婿拉思伦博罗齐,率其下三百馀人而行。丹济拉之前一日程,吴尔占扎卜、色棱车陵布木等率其下一百馀人而行。驼马有二三匹者少,有一匹者多,亦有无马者,并无牛羊,捕兽为食。不得兽,则杀马驼为食。闻滚占之妻察罕古英寨桑、塔尔寨桑等,所在之地名波儿哈。问罗卜臧格素儿等,曰:噶尔丹、丹济拉原早晚不离,同行同住。今丹济拉离噶尔丹而前行,其故何也。尔等其以实告。噶尔丹欲往何处栖止,下人之意何如,尔等之外,犹有来降者否。答曰:丹济拉原与噶尔丹同处,日夜不离。近日丹济拉挞噶尔丹近侍医人,自此分离。噶尔丹不言往栖之地,我等下人不得而知。下人之意,皆谓从噶尔丹,终无结局。愿得来归
圣上,有父母兄弟在策旺喇卜滩处者,欲往投策旺
喇卜滩者亦有之。问罗卜臧格素儿曰: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今在何地。答曰:闻伊拉古克三库图克图去冬在古尔班赛堪,今不知其所在。问罗卜臧格素儿等曰:杜哈尔阿喇卜滩、丹津俄木布在何地。答曰:阿喇卜滩去冬在布颜图果儿河,丹津俄木布进洪郭罗,后又出洪郭罗矣。又问达仆曰:噶尔丹之子塞卜腾巴儿珠尔,被
圣上差人擒获,噶尔丹曾闻之乎。答曰:噶尔丹未闻。
于是令达什乘驿星速递送赴
行在外,俟罗卜臧格素儿及其妻车陵到日,并弓矢
马匹,送交归化城副都统阿玉什等等。此具奏。
上报闻。
命掩埋运米人役遗骸。
上谕内大臣曰:前者亲随侍卫色克图探路而归,奏
称此路犹有去岁运米人役遗骸。自今日以后,交与管辎重大臣,若遇遗骸,俱收埋,立为一冢。每日收埋几何,至驻跸处奏闻。
〈臣〉按掩胔埋骼,《史纪》周文,然时必先目击而后不忍之念生焉。今
皇上闻奏心伤,即垂恻隐,
特谕随路起冢掩埋,犹虑奉行者未尽细心,复命将埋过数目,逐日奏报。何
皇仁之周密乃尔也。茫茫沙碛,顿化春台,落落枯骸,
不至暴露。诚不啻文王之施仁矣。
庚子,
上仍驻跸石嘴子西南隅黄河西岸。将军马思喀等
以随军食羊瘦损,请罪。马思喀等奏曰:采买羊只一万五千,押解〈臣〉军查收之时,羊甚羸瘦。因时当草青,择其稍可者,共取八千九百十二只,于十八日起行。至尧甫堡,查得疲乏者有三千零二只,已交李冈堡把总朱乾讫。但此羊系充米数,按日食用者。乞著应偿官员,将所缺羊九千九十,照数赔偿,解至〈臣〉军。得
旨:羊为军食要需。马思喀等将此羊八千九百十二
只,应特委能员,于兵未起行时,乘早凉,就好水草赶去,乃不特委能员赶解,致疲乏者三千馀只,著议政大臣,将马思喀等严议具奏。集议曰:查羊系
军食要需,马思喀等当专委能员小心赶去,乃不委人押往,随军冲尘而走,致三千馀羊疲乏,殊为不合。今即采买可得,亦不能追赴军前。且宁夏除此一万五千外,并无另备之羊。应将马思喀等选来之羊,五千九百十只,专委人员,于兵起行前,乘凉爽时,就好水草饲秣,不使疲乏,赶解而去。其馀九千九十瘦羊,交该督于好水草处牧放,俟肥日,另奏请
旨。得
旨:疲乏之羊,不交与道员大吏,而交与把总,此五千
九百馀羊于一二日内,又当以疲乏告矣。其赶羊者,拨兵几人,所委何官,亦应查讯。尔等以马思喀同寮,徇彼情面,若朕则何情面之徇耶。著再议具奏。覆议曰:羊者,军中要需。马思喀等当特拨官兵
趋水草佳处,小心饲秣,驱赶而去。乃彼所自择来之羊,行不数日,使三千馀羊,至于疲乏。此皆护送不谨之所致也。且将疲乏之羊,不交道员大吏,而交付把总,殊为不合。如此驱行,则一二日内,彼所带来五千九百馀羊,又将以疲乏告矣。应将驱送此羊,拨兵几人,交付何官之处,查明具奏后,将将军马思喀等一并议处。其将军马思喀等选来羊五千九百十只,著特拨能员,于兵未行前,乘早凉时,趋水草佳处饲秣,不使疲乏赶解而去。所剩瘦羊九千九十只,今无所用,应交该督量,派能员解役,乘凉爽时,于水草佳处饲秣,缓行,不使疲乏,追送
御营可也。得
旨:马思喀等所云羸瘦而留于宁夏,疲乏而留于尧
甫堡羊九千九十只,著都统爱必达、侍郎阿尔拜带庆封司员外常泰、御史马色前去,将此羊如何羸瘦,如何疲乏,毙者几何,同总督查明,先报伊等,即与总督所拨官员,协同赶至白塔地方,爱必达
等与总督会同采买羊只,御史顾素、按察司鄂海,据顾素供称:职在宁夏中卫用价四钱,买羊六千四百只,皆有五分臕。陆续俱交送道员吴秉谦讫。据鄂海供称:职在卫属地方,用价银四钱,买羊九千,皆有七分臕。陆续交送道员吴秉谦。后吴秉谦受领印文,称同知周志焕拣收羊八千六百,其四百,因瘦,不收。即照数取回原价,还库讫。据同知周志焕供称:一总此羊,自三月十五日起,至闰三月十五日止,收完。前所收喂之羊,将军已取去矣。续到之羊,俱自远方采买赶来,一时喂养,不曾苏息。至于瘦乏,职有何辨。共倒毙之羊八百六十七只,职皆照数买补。〈臣〉等查得此项羊内,原买瘦者亦有之。喂养官员不勤慎喂养,而瘦者亦有之。甄视所有羊内,有堪赶往之羊六千九百十只,有极瘦不堪赶往之羊二千一百八十只。著令总督吴赫,照数买补,共九千九十之羊,视水草佳处,一日行二三十里,小心从容赶往。据将军马思喀等疏称:〈臣〉等领来羊只,分给八旗参领绰新带、张古费、雅思哈、米立布、胡钮、勒德里、关保、元宝等,每旗各一护军,校兵各一十一名,令其领去。其前锋处交军校,前锋每日轮赶,无专管之人。黑龙江参领吴尔图纳、苏图所领羊内,疲毙五十五只,原带交羊之同知周志焕,随〈臣〉等同来,及至尧甫堡,疲乏之羊,计三千二只。欲觅同知周志焕交付,寻之不获。故交李冈堡把总朱乾也。不唤宁夏道大吏,交与六十里之间,致使如许羊只疲毙。此皆〈臣〉等之罪也。奏至,
上命议政诸臣集议。议曰:羊者大军急需。
皇上特命动支钱粮采买,为大军储备。将军及参谋
诸臣,理合仰副
皇上,为兵储备之意,特拨官兵小心赶行。乃出宁夏六十里间,致三千馀羊疲乏,且有倒毙者。此皆不能敬慎之所致也。其将军、参谋及赶羊之署参领绰新带等,理当即行治罪。但现在出兵,请俟归日议处。奏入,得
旨:依议。马思喀等带来之羊,若瘦,朕行在亦有采买
之羊,换而给之。如马驼有羸瘦疲乏者,朕亦以马驼换而给之。是日,运米都御史于成龙等,将六队
之米俱全上船,拨郎中常有、守备林之本,同地方官七人,前后管辖,从黄河顺流发行。
辛丑,
上驻跸石台西北隅黄河西岸。内大臣明珠等回奏赐鄂尔多斯蒙古兵白金事。先是,
上谕曰:念鄂尔多斯贝勒宋喇卜等,各率其兵随驾
劳苦,尔其率学士一人,赍银六千两,前去,同都御史于成龙,赏鄂尔多斯现到之兵,人各二两。务使遍沾实惠,毋虚朕意。至是,明珠奏曰:〈臣〉与学士黄
谟,于本月十九日,同至伊克俄罗木,会同都御史于成龙,计鄂尔多斯现到兵二千二百七十八名,每人各二两算,皆一一亲付,共赏银四千五百五十六两。馀银带归。奏入,
上报闻。是日,
皇太子奏至曰:奉闰三月十六日
谕旨,言视噶尔丹情形,与丹济拉交恶是真。今阿喇
卜滩、丹津俄木布又附于我矣。人心离散,迫于饥馑是实。兹向额克阿喇儿而游行者,为其有鱼也。岂有随往之人乎。今来降之人不绝,屡得其声息。朕计定行事,不敢轻,亦无庸急。切思丹济拉者,乃
噶尔丹一体信任之人。既丹济拉交恶,阿喇卜滩、丹津俄木布皆遵
旨附我,则噶尔丹将谁与处乎。下人全迫于饥馑,甚
真,故源源不绝以来降。噶尔丹虽欲往额克阿喇儿,谁从之去耶。又将察哈代、格垒之子吴巴什、曼济额林辰哈什哈、格垒古英寨桑、喇木札卜、札木素答问之词,一一详悉观之,皆谓丹济拉与噶尔丹交恶,大寮离心,至于下人皆牲尽粮绝,至于流散,语皆相同无异。
父皇又于此役谋定而行,噶尔丹必于目前被擒。虽
〈臣〉亦似可决之不胜欣悦。谨奏。
壬寅,
上驻跸黄河西岸环洞。将军孙思克、博济,奏报阿南
达等自肃州进兵日期。先是,行兵部檄孙思克、博济,发满洲绿旗兵各一千,著阿南达、李林隆率是军,追剿噶尔丹。续檄甘州副都统西尔哈达、马云霄等,将存留之马增给是军,令星速起行。玆以是军于本月二十二三到肃州支粮,于二十四日,自肃州发行报部,转奏。
上报闻。是日,
上谕内大臣公福善曰:众人带来车辆,其所载者,非
现需之物,奚用兼程前进。既至白塔信宿之地,随后徐到可也。著通行晓谕。是日,侍郎席米图咨行
兵部文称:职等之事已竣。是月十八日,自凉州赴宁夏迎
驾,行二日,至大井地方,闻
驾于十五日自宁夏起行出边。职乃以身将回京之
故,具咨交大井坐塘笔帖式,言此非紧急事务,随便附送行兵部可也等因。咨到侍郎哈雅尔图为之转奏。
上曰:朕躬尚在外,席米图或来迎驾,或住候驾,当请
旨为是。今言回京,大非理矣。
癸卯,
上驻跸黄河西岸黄差头湾。大将军伯费扬古疏辞
大将军任。
上不允。费扬古疏曰:〈臣〉本一介庸劣之人,蒙
圣上简畀以非常之重任。〈臣〉于去岁统军数万,未能
仰遵
圣训,以致羁迟于
圣驾之后。且
天威所加,噶尔丹肝胆碎裂,弃老幼子女锅釜什物
而鼠窜。遇之,即当剪除,而未能扑灭,以副
圣主仁爱中外、欲剿灭噶尔丹,使诸蒙古遂生乐业
之意,皆缘〈臣〉庸劣,不能上纾
宸虑。正在昼夜靡宁之际,复蒙
圣主垂怜,俾〈臣〉瓦全,〈臣〉不胜欢欣感戴,至驻扎汛地,
不意,又
命〈臣〉总领大军进发。〈臣〉一见部咨,曷胜惶恐。伏祈睿鉴收回
成命,罢〈臣〉大将军任,仍著领大兵进发之人,料理将
军事务。惟责〈臣〉以战斗之事。如此则〈臣〉心安,可以竭力图报
皇上高厚之恩于万一。至领黑龙江察哈尔兵赴郭
多里巴哈尔孙地方,会大兵进发之日,另行奏
闻外,谨具疏请
旨。
命议政诸臣议奏。佥曰:大将军费扬古,应遵前旨而行,所恳罢理大将军事务处,无庸议。
上从之。费扬古又疏曰:黑龙江一百官兵之马,发往
大同喂养。本年春,取回一半。今虽差人往取,断不能赶上起行。若此马后到,则黑龙江官兵不能拴带四个月之米。是以目前酌量伊等所有牲口,随力拴带,俟遇于成龙之时,请支运往馀米给之。
上曰:黑龙江兵如以于成龙所运之米给之,则费扬
古、马思喀必至争竞矣。若此军似无用,则当罢之。著议政诸臣集议以闻。议曰:于成龙所运之米,俱
有额数,并无赢馀。今大将军伯费扬古既称黑龙江兵不能拴带四个月之米,应停止此军,留于将军舒恕处。如已起行,亦发回舒恕处。
上从之。
遣提督李林隆标兵回固原。李林隆奏言:〈臣〉俟肃州
兵一至,即同副都统阿南达,领兵进发。但前令〈臣〉驻扎甘州时,〈臣〉曾奏请,将标下二千兵调来防守甘肃。今〈臣〉遵
旨进剿,则应先调〈臣〉标兵丁往将军孙思克处。乞谕总督酌量于附近处训练之。疏至,下议政诸臣集
议。佥曰:将军孙思克兵多足用,若又将固原之兵
遣往孙思克处,恐兵丁劳顿。应将先调提督李林隆标兵二千,仍令还固原可也。
上允之。
甲辰,
上驻跸黄河西岸双阿堡。总督运务于成龙等发军
粮,由白塔陆运。时于成龙同喀拜前往伊克俄罗木地方,监视鄂尔多斯兵丁渡河。遇头队米恰到,次队米亦随至。即令鄂尔多斯贝勒宋喇卜、贝子根都什希卜、贝勒汪舒克、公杜棱、贝勒顾禄什希卜、王东罗卜等本身,及其属下现在兵丁,分为六队,均匀配搭,随管运诸大臣,陆续进发。
乙巳,
上驻跸黄河西沙枣树。多罗额驸阿喇卜滩等,自青
海还复
命。先是,阿喇卜滩等使于青海,遵奉
圣上指授,宣
旨于青海扎什巴图尔博硕克图济农等台吉。诸台
吉俱欣从
圣化。伊等亲身于四月起行来朝,已有成言,具疏来
奏。
命示议政诸臣集议。以为青海诸台吉者,厄鲁特为
首之汗之子孙也。
皇上俯念西方边境,遣说阿喇卜滩,诸台吉闻旨即请来朝,诚大喜也。〈臣〉等请于此地行庆贺礼。上曰:青海众台吉向来职贡本朝,其来朝也亦常事
耳,不必贺。诸臣奏曰:青海众台吉,皆厄鲁特之人,
于噶尔丹为近亲。今
皇上预筹定策,以噶尔丹大败窘迫,青海众台吉莫
不惊惶,不可不乘此时安集,
特遣大臣说之,青海诸台吉震慑
天威,感戴
圣恩,不出一兵,不发一矢,倾心向化,亲身来朝,皆如圣上所料,诚非常之举也。理宜庆贺,祈
俯赐准行。得
旨:俟至白塔再贺。至是多罗额驸阿喇卜滩、台吉德
木楚克还奏曰:〈臣〉等钦遵
皇上谕旨,到青海察罕拖罗海地方,宣
上谕于扎西巴图尔台吉等,曰:
太宗文皇帝时,尔顾实汗遣使请
安纳贡。
世祖章皇帝时,达赖喇嘛来觐,道一风同,往来年久。今圣驾巡幸宁夏,施恩念旧,遣我等召青海诸台吉相
见,以加恩泽。又谕扎什巴图尔台吉曰:
皇上念尔顾实汗遗嗣,惟汝一人,兹特以猞猁狲裘赐汝。扎什巴图尔台吉服裘,跪于坐处,合掌稽首,对
曰:蒙
至圣皇帝为礼法降
谕,谁敢不从。俟我等会商覆
旨。次日,扎什巴图尔台吉延〈臣〉等,告之云:我等理应
遵奉
圣旨,悉往朝觐。但今岁达赖喇嘛出定,又地方守禦,
不可不留大台吉。故我等公议,欲遣博硕克图济农、额尔德尼台吉二人前去。〈臣〉等答之曰:虽达赖喇嘛今年出定,但尔等往朝,乃常职也。
圣上巡幸宁夏,尔等难逢之事,想尔等当往朝圣上为是。扎西巴图尔台吉等云:诚如诸大臣言,向
者凡事俱禀达赖喇嘛而行。今蒙
皇上念我祖父,远颁
恩谕,竟不必闻之于达赖喇嘛。除量留台吉于我地
方外,扎什巴图尔本身、博硕克图济农、额尔德尼台吉、宾图台吉、阿齐滚布之子盆苏克台吉等,俱当往朝。四月二十日,至镇海堡,前往。又达赖汗之子拉臧云:我等奉
皇帝之旨,原皆欲往朝。因我为首之台吉,议使我等
留守,请遣使请
皇上万安。〈臣〉等一到,宣扬
皇上仁德恩威,被于青海,诸台吉皆欢忭踊跃,仰承圣化,咸欲共享太平。其来朝之台吉,令都统杜思哈
尔、员外二郎保等,在镇海堡候之偕来。奏至,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亲随一等侍卫关保曰:青海台
吉扎什巴图尔等欲来朝,若令伊等候于旷野受朝,于大典未协。且四月起行而来,则边内正值暑热,似宜令秋时来朝。著议政大臣与阿喇卜滩、德木楚克,会同定议具奏。议曰:扎什巴图尔台吉等
乃唐古物,厄鲁特两国之台吉,皆顾实汗之正派也。今戴
皇上圣德神功,诚心向化来朝,较之往时外藩来朝
者,迥异。新来朝觐,事关大典,似不宜遣至
行在。况扎什巴图尔台吉四月起行而来,边内又值
大暑,应令伊等,于九月十月赴
阙朝见。
上从其议。命都统杜思哈尔、喇嘛商南多尔济等俟
青海诸台吉到后,率之偕来。到京日期,著令预奏。
寻议政大臣都统公宗室苏努等奏曰:〈臣〉等钦惟
皇上弘仁丕覆,容保无疆,举薄海内外,咸欲使之并
生率育,以偕归于至治。比年以来,因厄鲁特噶尔丹逆天犯顺,扰虚边境,
皇上赫然震怒,思为生灵永除后患,遂不惮勤劳,亲统六军,远涖漠北,迅张天讨。噶尔丹大败溃遁之
后,众叛亲离,展转鼠窜,无所投止。
皇上复两临塞外,运筹制胜,曲当机宜,于是厄鲁特
寨桑人等,先后络绎来归。而哈密头目先纳贡于噶尔丹者,顷又擒噶尔丹之子塞卜腾巴儿珠尔,献于
行在。其噶尔丹亲信之人丹济喇阿拉布滩、丹津俄
木布等,亦遣人输情,欲来归顺。噶尔丹孑身穷蹙,生理尽绝,其灭亡直在俄顷间矣。至于呼呼诺尔台吉等,系顾实汗之嫡系,向来虽经修贡,未曾隶于臣属之国。顷蒙
皇上特颁谕旨,命一等台吉多罗额驸阿喇布坦等,
偕往晓以大义,令奉职来觐。兹阿喇布坦等还奏,〈臣〉等至察罕拖罗海地方,集扎什巴图鲁等,宣布
圣谕,扎什巴图鲁等众台吉,咸奏
圣恩深厚,如此孰敢不向顺。〈臣〉等敬遵
谕旨,定以来月启行趋赴
御前朝谒。夫以呼呼诺尔,介在西海绝塞之地,数十
年以来,从未臣属之人,今其众台吉等祇畏
天威,感仰
圣德,倾心内向,比于外藩前史所载,异域归忠之迹,
未有若斯之盛者也。且此众台吉皆相率来归,则噶尔丹益无奔窜偷生之路。〈臣〉等窃以塞卜腾巴儿珠尔,既经俘获,呼呼诺尔台吉,又复归诚,狡寇逆焰尽销,已无馀烬。塞外蒙古,可自此晏然无事。我
皇上安内攘外,为民除患之
圣心,今得允惬而永清。边徼绥乂蒸黎之骏烈,真可
超轶百王,而垂光万祀矣。〈臣〉等遭遇昌期,私衷不胜庆忭之至,为此合词称
贺。
报闻。
员外郎纳黑回奏给赏甘肃等处阵亡被伤官兵银两。先是,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曰:甘州、肃州等处兵丁,去年与
厄鲁特交战,有阵亡被伤者,著兵部司官一员,驰驿前去,会同该管官员,查明原案,给赏身价伤银银两。事毕,即回。大学士伊桑阿奏请,遣兵部员外
郎纳黑前去。至是回,奏曰:〈臣〉于三月十四日,至肃州,查将军孙思克去岁报部原案内,肃州总兵官李世达标下与厄鲁特交战阵亡,马兵十五名,被头等伤总兵官潘育龙、千总郭永盛,被头等伤马兵十名,二等伤马兵五名,三等伤马兵一名。在甘州将军孙思克所属,左营阵亡把总张仲金,马兵三名,被头等伤把总兰国荫,头等伤马兵五名,二等伤马兵九名,三等伤马兵
三名。凉州总兵官董大成标下阵亡马兵二名,被头等伤马兵六名,二等伤马兵一名,三等伤马兵六名,被伤总兵官潘育龙已转天津总兵,应不给赏银外,此三处阵亡把总一员,照例给身价银一百两。阵亡马兵二十名,每名给银三十两。被头等伤官兵二十三名,每名给银三十两。二等伤兵十五名,每名给银二十五两。三等伤兵十名,给银二十两。给赏银两,于肃州会同将军孙思克、甘州中营副将魏勋、凉州总兵董大成,同视。赏毕,将军孙思克、凉州总兵官董大成、甘州副将魏勋,率现在官兵妻子,并父兄及被伤兵丁,皆跪叩奏曰:吾等官兵,系
圣主累代豢养之众,行间效力,死敌受伤,理所宜然。
今蒙
圣主垂念蝼蚁,
敕谕遣官,加恩于阵亡及被伤人等。此
浩荡殊恩,亘古未有。鼠贼噶尔丹,奸狡无知,窃行抢
掠化内之喀尔喀,
圣主去岁亲统大军,从中路进讨,噶尔丹震慑天威,狐鼠游魂。我等幸值而败之,并未尝分外效尺
寸之功。今
圣上又亲临宁夏,相机调兵,致费筹画,是皆我等官
兵庸劣,不能歼灭噶尔丹,以致远劳
圣躬,再临边塞。虽肝脑涂地,不能仰报万一。乃复荷殊恩,用是欢声震地,叩首谢
恩。三处阵亡被伤官兵,共赏白金二千三百六十五
两。奏至,
上命交内阁。
训饬宁夏官兵百姓。先是,
上驻跸宁夏时,其地兵民吁请
御书勒碑。至是,
上以
御制碑文发出,
命宁夏地方官勒碑。文曰:
谕宁夏文武官员兵民人等:朕体天育物,日以治安
为念。虽身在宫庭,面心恒周四海。顷因指画军务,不惮勤劳,远莅宁夏,无非为荡涤寇氛,绥乂生灵计也。缘边千馀里,土壤硗瘠,惟宁夏洪流灌输,诸渠环匝。巡览所至,甚惬朕怀。夫农桑者,衣食之本。积储者,殷阜之原。尔官吏宜董劝父老子弟,三时力田,以尽地利。比屋勤殖,以裕盖藏。纵使岁偶不登,亦可无忧匮乏。若夫秦风健勇,自昔为然。其在朔方,尤胜他郡。尔等或职居将领,或身隶戎行,尚各厉精锐,以效干城禦侮之用,斯国家有厚赖焉。至于忠信慈惠,服官之良轨。孝弟齿让,生人之大经。法纪不可不明,礼教不可不肃。勿以地处边陲,而不治以经术。勿以习尚气力,而不泽于诗书。总期上率下从,庶几驯臻雅化。兹乘舆返跸,距灵朔虽远,而眷念塞垣,如在几席。尔等诚能敬体朕言,将吏协恭,兵民咸理,生聚日益厚,风俗日益淳。则疆圉实有攸裨,朕心亦用深慰。慎勿视为具文,辜朝廷惓惓牖导之意。钦哉。特谕。
丙午,
上驻跸黄河西岸白塔。大将军伯费扬古奏赴郭多
里巴尔哈孙行期。费扬古奏曰:奉
旨,由宁夏进发之兵,于闰三月十七日起程。令〈臣〉领
所属之兵,于四月初十以外,十五以内,前至郭多里巴尔哈孙之地。应即裹粮起程。但因官兵买换马驼食物,稍有迟误。拟于本月二十四日趱趣前行,于四月十五日内,必至矣。谨具奏以
闻。
命示议政诸臣。是日,
谕郎中硕色,著将驾车之牛,给管运粮务于成龙等。
丁未,
命缘事人员效力军中。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曰:原任侍郎赵山,著交将军马
思喀,令同原任侍郎四格子,一同解送牛羊前去。或有差遣招抚噶尔丹,并效力行走之处,遣此二人,将光禄寺少卿常在革职,交将军马思喀,令其于军前效力。将郎中硕色等所送之羊,拨三千只,送与将军马思喀军中。
己酉,
上驻跸黄河西岸船站。
亲视大兵起行。
上出行宫,至大兵行走道上。
亲视八旗前锋黑龙江兵起程,及兵丁行李,一一阅
过。遇马驼中稍有跛蹇者,皆以内厩马驼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