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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經濟彙編戎政典
第二百十六卷目錄
兵略部彙考一百十四
親征平定朔漠方略二十三
戎政典第二百十六卷
兵略部彙考一百十四
《親征平定朔漠方略二十三》
公元1688年
戊辰,
命撥大臣領兵起行。內大臣公常泰為領兵起行事,
開列出征大臣職名,入奏。
上曰:左翼營內,以內大臣馬思喀、都統公俄倫代、護
軍統領宗室塞稜格主之。右翼營內,以內大臣公常泰、都統侯巴渾德、都統齊實主之。其餘大臣,各隨本翼隸在營內。其前鋒營,自有本翼大臣其去。時四營,左翼之營,於十七日起行。其次十八日,右翼之營起行。自此次第起行。再傳諭大臣兵丁云:馬匹關係重大,從夜拴至天明,天明之後,放嚙青草,再緩緩起行,則馬不勞。此時雖不忌水,然係肥馬,仍以緩飲為宜。朕於各驛俱備有草料,爾等行路,一日行一站為宜,則馬畜不勞矣。
命給出征官兵行餉。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曰:此番出兵,諸王以下及大小
官員,俱照今年出征例,給兩個月行餉。如在前出兵,今次又往,則各賞銀十兩。朕將往駐蹕驛中,每驛使備空草,以喂出兵者之馬,照各處定例散給。
尚書圖納等,以招撫噶爾丹屬下人,及西喇古
爾番人之事奏
聞。圖納等奏:〈臣〉欽遵
上諭,乘驛速行至於莊浪,會同總督吳赫、提督李林
隆、署理巡撫事布政使郭洪、西涼總兵官韓弼等,訪問噶爾丹征賦之西喇古爾番人。俱云在甘州附近地方。是以〈臣〉等親身俱前進甘州,因西寧距甘州一千二百餘里,而地方緊要。故遣總兵官韓弼回西寧,〈臣〉等往甘州,詳查噶爾丹征賦之西喇古爾番人,遣副將衛勳、游擊張當之、守備王良柱、通事俞嘉心,宣諭
皇帝仁德,告以勦滅噶爾丹之故。西喇古爾黃番人
大頭目厄勒者爾順等,黑番人大頭目喇咱噶卜楚等,俱大歡悅,率其下次等眾頭目來降。計西喇古爾黃番人大小六千七十九口,黑番人大小一千一百六十九口,及噶爾丹下管轄番人、坐征賦稅之厄魯特達爾漢寨桑布爾奇、寨桑塞稜丹巴等,自十五歲以上一百一十九口,十四歲以下六十口,男婦大小共一百七十九口,亦率之來降。上三項人,共七千四百二十七口。此等坐征賦稅噶爾丹下人,皆係厄魯特,不便仍留本處,故撥遊擊侯定之、守備劉金玉、千總周文梁、把總張英,從驛解京。至西喇古爾黃番、黑番人數甚多,不便遷來。且既將管轄伊等坐征賦稅之厄魯特離彼遷來,故不復遷番人,止將邊外所有番人,俱遷入邊內矣。為此奏
聞。
上曰:西喇古爾番人,向來納賦於噶爾丹,送硫黃、倭
鉛諸物。頃以噶爾丹大敗遁逃,特遣大臣曉諭招撫。覽圖納奏,黃番、黑番人及噶爾丹下管轄番人坐征賦稅七千四百餘口,俱誠心歸順,分別解京安插,已悉知之矣。并令所司知之。
公元1689年
己巳,
諭大將軍伯費揚古,相機行事。時費揚古因
欽差卓力克圖、達爾漢巴克什及丹濟喇所遣察哈
代等到後,遣郎中本什押護入奏之時,使口奏行事,謹候
訓旨,乃發
敕諭費揚古曰:爾齎奏本什到後情事已悉。今丹濟
喇雖乞降,而噶爾丹之奏未至。雖不來降,破壞已盡。如或來降,大將軍可婉言誘至歸化城,以便共商措置。若遣其使至朕前,於朕甚難,不得不降旨許降。如據旨來降,不便有異議矣。今丹濟喇以下通使,仍遣來入見。如噶爾丹遣使,爾即覆之言:我乃大將軍,凡事皆我所主,吾主殆不違吾言也。今爾等往奏而歸,天氣愈寒,恐爾諸人盡至凍死。爾等可即歸諭噶爾丹來降。其時我當為爾陳奏,加之獎賞,作速遣回。此項事一面奏聞,一面大加防備。防備之事,馬匹為要。朕統軍而行,見我兵之勇,無復遺議。但不經心防馬,萬一詐降,夜中乘我無備,驅馬而出,所關匪淺。爾等諳練之人,無不經歷
之事,偶以朕慮所及,一為書之,朕一聞噶爾丹聲息,即以京中所喂之馬給兵乘坐,親於九月十九日出行,赴歸化城。此際情形,仍當奏報,朕心不勝喜悅,急欲得其實音。特諭。
命嚴禁外藩蒙古偷盜馬匹。
上諭理藩院曰:是役之行,經蒙古地方官兵,馬駝擺
站,馬匹關係重大。爾衙門可檄外藩眾扎薩克、喀爾喀扎薩克,各自嚴禁本旗盜賊。如竊取官兵馬駝擺站馬匹什物,借交易為名而來偷盜,立正軍法,梟首示眾,抄沒子女家產入官。該扎薩克管轄人員,從重治罪。嚴行傳諭可也。
命封車陵達什為輔國公。
上諭尚書馬齊等曰:喀爾喀扎薩克厄爾德尼阿海
台吉下一等台吉車陵達什,是役軍中效力,供應公差馬匹食物,略無遲誤,良可嘉也。著照車木楚克納木扎爾例,封為輔國公。
命速授善巴盆素克
封冊。先是,議政大臣奏,封善巴為和碩親王,優封盆
素克為多羅郡王。
命作速撰冊,差官送往。至是,理藩院奏言:吏部撰完
善巴盆素克
封冊,送到〈臣〉衙門。應差衙門官一員,乘驛星速送往。上命速發授封。
命增發坐塘筆帖式。理藩院奏:請坐塘部院筆帖式,
再撥八員。又今年出兵,理藩院撥什庫,應以兵丁給剩馬匹,并選各旗馬內有臕者,每撥什庫各取二匹乘坐。
上從之。
公元1690年
庚午,
諭諸大臣追討噶爾丹情事。時厄魯特格壘古英寨
桑等,遣察罕哈什哈來請降。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等曰:近有厄魯特格壘古英寨
桑,乃噶爾丹信任之大臣。遣使請降,言噶爾丹困窮已極,糗糧廬帳皆無,四向巳無去路,狼狽不堪,目下掘草根為食。八月初四日,大雪深數尺,昔謂蒙古之地,不論經由何方,皆可以行,難以尋覓。由今觀之,皆有一定行路,一定住處,不可妄行,亦不能妄住。欲覓噶爾丹所在,亦無所難。草木非人所食,惟厄魯特乃能延至此時,他人何以堪此。伊桑
阿、阿蘭泰奏曰:天時正寒,如此窮困,何以能久。王熙奏曰:食草木之根,如何可久。及今不降,自求死也。張玉書、李天馥奏曰:如此窮困,何以度冬乎。
公元1692年
壬申,
駕發京城,巡行北邊經理機務。
命都御史于成龍赴歸化城,理西路糧務。
上諭大學士伊桑阿曰:中路之糧,俱已安貯。于成龍、
李鈵、喀拜在此無事。西路糧務,尚未措置畢。著伊等自備馬匹乘坐,明日即行過駐蹕所,赴歸化城,同理西路糧務。
遣人齎
敕往詰大將軍伯費揚古。費揚古等奏:據西安正藍
旗索保佐領下小撥什庫伊蘭泰、鑲藍旗漢軍驍騎張正宗來報曰:我等乃駐劄翁金之兵,副都統祖良璧等議,餘米不多,兵丁住此,已將至五十一日,當分給此米起行。遂以米盡給兵丁。我等於本月初六清晨起程而來,行至十五里外,突遇厄魯特二千餘賊。副都統祖良璧等率官兵接戰,挫之。我等因而內來,問阿蘭泰曰:祖良璧等如何矣。言我等被截,向內而來,不知祖良璧如何。奏至,發
敕詰大將軍伯費揚古曰:爾以翁金守米副都統祖
良璧等之事,具疏來奏,於九月十九日早駕發之時已到。行在前五月十三交戰以來,曾為西路尾後之事,發敕書部文,俱有案卷,何待朕言。此數月不撤者,何故。遣將軍舒恕、侍郎滿丕前去者,又何故。爾之前往,又何事。朕實不解。朕一人在京,獨以西路所闕,意所不到之事,種種言之,眾心俱不之服。今果如吾言矣。噶爾丹困窮巳極,早晚凍死。如遣大僚人員往撫,此大機會,正為之喜。今與之戰,則降者必懼而止,且又收其帳房鍋釜,朕深以不及撤兵為憾。又疏內並不開翁金有兵幾何,將領為誰,器械如何,其戰久否,如何被挫。此撥什庫、驍騎何以得脫,懸度之不勝悶人。嗣後一概奏事,必開明始末為宜。特諭。
上又命內大臣策旺諾爾布、一等侍衛俄齊爾杜喇
爾,赴大將軍伯費揚古所。曰:可傳旨諭大將軍伯費揚古,朕出張家口,沿邊而行。著大將軍不時探聽噶爾丹聲息來奏。
命刊發招撫噶爾丹敕文,通行曉諭。先是,
上諭內大臣蘇爾達、公福善、索額圖、大學士阿蘭泰、
尚書馬齊等:擬招撫噶爾丹敕文奏覽。至是,大學士阿蘭泰撰
敕呈
覽。
上裁定之。
諭大學士阿蘭泰曰:著將此敕文發至京城,兼書滿
洲、蒙古字,以榜紙單書蒙古字,使內府良工,刊刻刷印三百張,與敕書一并馳驛齎來,以敕書及刷印蒙古文,俱交去員,令將敕書授噶爾丹,刷印蒙古文,逢人頒示。
諭噶爾丹、丹濟喇等曰:朕統馭寰區,中外一體。效順
者,必撫綏以生之。梗化者,必誅勦而滅之。爾於烏蘭布通,雖大敗逃遁,朕仍欲與爾期約定喀爾喀之事。幾經發敕遣使,爾等背誓,掠納木扎爾陀音,直犯克魯倫。朕乃親統六師,遣使諭爾,期會定約,爾狐疑不信,不見我使。朕抵克魯倫爾,不能抗威,遁去。遇我西師,爾先逆戰,至於大敗,士卒死亡,盡棄馬駝、牛羊、子女、廬帳諸物遁走。眾寨桑台吉等人,絡繹來降。丹濟喇、格壘古英、車陵奔遣其察罕哈什哈亦來請降,朕已面許之,遣使歸去。今朕躬復統軍而出,各處亦調兵為備。爾等既失妻子馬畜什物,無衣無食,窮困已極,更無所之。天時漸寒,死在旦夕。朕不忍視爾屬眾妻子,仳𠌯寒凍而死,特降敕招撫爾等。果悔前愆,能來歸命,朕不分異同,無不眷養,俾得其所。爾屬下眾人,亦得見其妻子,各安其生。朕斷不念爾等後作之孽。倘猶迷而不從,試熟籌爾等長久之策,有能收納汝等而活之者乎。爾等已無所歸,各當來降。朕必使爾等富貴,咸得其所。毋疑毋懼,特諭。
命布克韜等赴大同、宣化府,監喂馬匹。
上諭議政大臣曰:大同府、宣化府積貯草料甚多,著
於坐用官馬之新滿洲護軍三百內,使二百一十護軍,乘鹽池廠馬前去。九十護軍,攜其所乘官馬九百匹,往大同喂養。其不乘官馬大臣、侍衛官員之馬,各照定例,亦攜往大同府喂養。解此項喂養馬匹之時,令三旗大臣每旗各一員,侍衛各三員前去。其在前兩隊之兵,亦發往大同府喂養馬匹。如此,則不誤軍行而於事大有裨益。爾等可會議來奏。隨議將三百新滿洲護軍所乘九百官馬,九
公元1691年
十親隨護軍所乘三百六十馬,帶往大同府喂養。除部院大臣官員之馬不喂外,其不乘官馬之大臣侍衛官員之馬,照定額,亦帶往大同府喂養。所喂馬匹,俱交侍郎多奇小心監喂。三旗大臣,每旗各派一員,護軍參領各一員,侍衛各三員,亦發往大同府監喂。其在前兩隊之兵,亦發往大同府,會同監喂。人之口糧,馬之草料,俱照去年例支給。奏入,
上命布克韜、蘇永祚、唐保住前往監喂,餘如議。命以哈灘巴圖爾滾占,解京馬駝,給右衛兵丁。先是,
公元1692年
大將軍伯費揚古奏言:右衛官兵到家未久,調兵文書又於九月初一日到初二日,即起行而來。此項官兵歸未久而來甚速,乞將哈灘巴圖爾滾占所有馬駝,停其解京,給右衛八旗兵為用。
上曰:前次大將軍伯費揚古存留馬匹,原令解京。今
費揚古請停解此馬,分給其軍。著該部作速議奏。
至是,兵部奏:大將軍伯費揚古既稱此項馬駝請停解京,給右衛兵丁乘用,應准所請,給右衛兵,俟兵歸日,以馬匹數目報部,前遣司官往迎。此項駝馬,應發文追回。仍檄知大將軍伯費揚古可也。
上命依議速行。
公元1694年
甲戌,
命以大同、宣府等處所喂駱駝,交侍郎多奇監喂。行
兵部奏:據大將軍伯費揚古咨,准西路運米正卿辛保等移稱,前大將軍發解喀倫駱駝,共一百九十四頭。除倒斃外,現剩八十六頭。已解右衛。今青草將盡之時,此項駱駝,應交何處,伏乞指示。此皆大同、宣化府等處地方喂養之駱駝,應貴部撥人收取,作何喂養,何處安置,請賜裁奪。查目下侍郎多奇,已往大同喂馬,此項發往右衛官駱駝八十六頭,如到右衛,應扣數撥發官兵,解至大同,交侍郎多奇喂養。以此檄右衛副都統正卿辛保,併檄知大將軍。
上從之。
公元1695年
乙亥,
命以諭噶爾丹
敕文,及所印蒙古文,發往大將軍伯費揚古軍前。時
奉
皇上手定敕文書,於龍箋又刷印三百張。大學士伊
桑阿啟
皇太子送至
行在。
上諭大學士阿蘭泰等曰:著以此敕併蒙古文,今即
撥善馳材能司官筆帖式,送往將軍費揚古所,差人齎去。其敕授噶爾丹其蒙古文,令彼逢人各給一張。
命備儀仗音樂於歸化城。
上諭內大臣福善等曰:此行儀仗音樂,俱未攜來。既
往歸化城駐蹕,如厄魯特蒙古來降,無儀仗音樂,似失觀瞻。著取儀仗音樂,俱裝載驛車,併鼓手前來。如排列儀仗,大同軍士、歸化城軍士執之。
公元1696年
丙子,主事巴什納奏報:副都統祖良璧與厄魯特戰於翁金之地。巴什納報:西安正白旗、蒙古旗分布達佐領下披甲祁台布爾哈圖,於九月十八日到寧夏報稱:副都統祖良璧、張參將等,率滿洲綠旗兵在翁金守米。因天時寒冷,軍士難以久屯,馬匹凍斃者多。副都統祖良璧等,遂以現存之米,分給兵丁,餘皆焚燬。前鋒當前,輜重居中,副都統等親身殿後。九月初六日,自翁金起程,行五六里,忽有蒙古五六人,闌入我軍輜重行劫。我軍前鋒逐至西方山谷中,忽有蒙古兵自谷中大呼而出,發鳥鎗弓矢來逐。我前鋒及於輜重防護之兵,與之接戰,又入副都統陣中,相與混戰。因路被阻截,難以復回,我等欲來報信,同董總兵趕馬之人,迭乘所趕馬三十餘匹而出。蒙古見之,以五十餘人,追我等一日一夜。我等棄疲馬,換好馬始得脫出。至兩狼山,因馬已疲,故留下正白旗蘇巴代佐領下披甲伊林住、布達佐領下披甲伍寶、鑲藍旗漢軍披甲劉姓,僅我二人,選好馬乘之,先來報知。問披甲祁台曰:爾等脫出時,見副都統否,蒙古兵形影大略有幾何,是噶爾丹之人否。言蒙古兵自谷中驟出,掩襲我軍,相與混戰,我不能達副都統所。蒙古俱有鳥鎗弓矢,亦有執長鎗者。視其形影,大都千餘,不及二千,皆乘馬。是否噶爾丹之兵,不得而知。我軍大半無馬。報至,
上命抄此報發大將軍伯費揚古。
命免宣化府三十六年錢糧。
上諭戶部曰:宣化府錢糧,曾已屢次蠲免。但此數年,
公元1697年
該地方各州縣飼養軍中馬匹,大兵往來經行,各項需用,雖俱動正項錢糧,而供應甚繁,人民勞苦。朕巡察至此,見之,中心不勝軫念。著將康熙三十六年宣化府地丁銀米,盡行蠲免。檄該撫,通行曉諭,俾小民均沾實惠,以副朕愛卹黎民至意。爾部即遵諭行。
上又諭曰:將此上傳令,即交知府諭眾通知。
命黑龍江將軍薩卜素,留歸化城養病。薩卜素奏:〈臣〉
公元1696年
自科圖起程,向張家口南行八百餘里。九月初十日,奉到兵部檄令,〈臣〉速赴大將軍軍前。是日即起程疾行,又行八百餘里,於十九日到歸化城。歸化城距大將軍所駐西白圖地方,千有餘里。但〈臣〉居科圖時,舊疾復作,而又急行,病勢漸增。頭目旋暈,左邊手足麻木,不能長乘鞍馬。但竭力趲行而已。
上曰:將軍薩卜素舊疾復作,著齎奏筆帖式安泰,今
即連夜儘力速往,追回將軍住歸化城,養病候
駕。
公元1697年
丁丑,大將軍伯費揚古奏報:副都統祖良璧擊敗厄魯特於翁金之地。費揚古奏:副都統祖良璧報稱:職於九月初六日,率八旗滿洲漢軍綠旗官兵,擊敗厄魯特,自翁金起行矣。本月十八日,遇理藩院撥什庫阿孫,於哈爾哈納阿克達地方,發此文報知。據此將前次來報之人伊蘭泰、張正宗拿禁,謹具奏
聞。
上以示議政大臣,且
諭內大臣蘇爾達、福善、索額圖、明珠、大學士阿蘭泰、
尚書馬齊曰:前以祖良璧被厄魯特掩劫米糧什物,朕甚憂之。噶爾丹為我軍所擊敗,但存坐馬衣服奔逃而出,食盡衣單,漸及寒凍,勢在必亡。雖獲米糧什物,能度幾日,有何大濟。第目下丹濟喇請降,而又劫米,彼既得糧食,其降尚少遲,朕深憂之。今將軍費揚古報祖良璧擊敗厄魯特,朕甚喜悅。噶爾丹今已困極,雖不進討,亦必滅亡。今但以招撫為要,是以朕諭大將軍,頻遣噶爾丹下人往招之,頻遣其人往招,則噶爾丹雖不降,下人必散,自來歸降。
諭大將軍費揚古敕曰:朕覽爾報,知副都統祖良璧
擊敗厄魯特,不勝欣慰。此軍克之,固不必言。即或不克,噶爾丹一無所獲,舍散之外,更有何法。爾將軍但以招撫為要,使之散盡。敕文及招撫事件,已
令本什等傳致,不必更及。但好言誘入我掌握中,當另畫一策。特諭。
命皇太子,以副都統祖良璧擊敗厄魯特於翁金之
事,諭將軍孫思克、博濟。
諭皇太子曰:朕來時,曾以祖良璧之事,語將軍孫思
克、博濟矣。今祖良璧以擊敗厄魯特具奏。此事到後,即抄一紙,遣兵部司官一員,齎示孫思克、博濟。
尋孫思克、博濟覆奏曰:
皇上真聖人也。於臨行時,即揣知此事。
命〈臣〉等聽捷音。今不出
聖上所料。〈臣〉等何人,乃遣章京來諭〈臣〉等。〈臣〉等惟有
踴躍歡忭於無盡而已。今
御駕親出,必擒噶爾丹而斬之,或迎降於
皇上馬前也。
命川陝總督吳赫駐白塔偵探,副都統阿蘭泰駐寧
夏防守。先是,吳赫奏言:據披甲祁泰報稱,副都統
祖良璧等,自翁金起行而來,忽有蒙古五六人,闌入,搶奪輜重。我前鋒逐至西邊山谷,有蒙古一枝,自谷中大呼而出,薄我前鋒,近至輜重。我防護輜重軍士,與之接戰。又入副都統陣中,相與混戰。我等因路阻截,難以復回,故前來報信。竊思噶爾丹極狡詐之人,被
皇上天威奮擊,失其巢穴,食盡困窮,蹢躅游行,希圖
劫掠,未必不聞翁金有米,來覓度命之策。是以傳令提督李林隆,及眾總兵官防守邊塞。〈臣〉身親率兵二千,出邊趨白塔,倘有機會,隨宜行事。又副都統阿蘭泰奏言:〈臣〉身親往協助祖良璧。
上命議政大臣集議。至是議曰:大將軍伯費揚古疏
稱:副都統祖良璧率八旗滿漢綠旗兵,九月初六日,擊敗厄魯特,自翁金起行。今總督吳赫又稱率兵前赴白塔,應令暫駐白塔偵探,令副都統阿蘭泰不必出兵,駐寧夏防守。檄總督吳赫、提督李林隆、副都統阿蘭泰知之。至披甲祁泰、布爾哈圖,遇敵不戰,探信不真,輒自奔遁,大干軍紀。應交副都統阿蘭泰拿禁。
上依議著速行。
命遣侍郎阿爾拜,以右衛兵丁馬匹,分喂大同附近
州縣。
上諭大學士阿蘭泰、尚書馬齊曰:前令右衛兵丁馬
匹,分喂大同、宣化兩處。右衛近大同,將馬遠解宣化,不若在大同喂養。爾等速議具奏。隨議:右衛兵
丁馬匹,停其解至宣化,令全解大同,交侍郎多奇監喂。
上曰:喂養此項馬匹,若在大同一處喂養,苦累小民。
著侍郎阿爾拜前去,與監喂內大臣閱視,分喂附近州縣,不得累民,公平給價。
公元1698年
戊寅,
命賞宣化府、張家口綠旗兵。宣化府騎兵一百名,張
家口步兵一百名。
上每人賜銀。
諭曰:此銀可留爾等家中日用,俟到張家口,給米下
營者,可近御駕駐扎,不時賞給爾等。
是行,凡內外朝貢諸王、貝勒、貝子、台吉官員、部落男婦人等,皆
賜金幣、裘、帽無虛日。
公元1699年
己卯,總督吳赫奏報:副都統祖良璧等擊敗厄魯特。吳赫奏言:前以披甲祁泰等來報,副都統祖良璧等,率兵而歸,突遇蒙古賊人,出截,與之混戰。〈臣〉一面奏
聞,即率官兵起行,急到邊外哨馬營地方,遇〈臣〉前遣
哨探把總傅益隆,差兵丁田貴迎報云:副都統祖良璧、參將張憲載等,率官兵掩擊蒙古賊人,大克之,乃率官兵而還。〈臣〉等仍往迎祖良璧,覿面問明,另行奏報。
喀爾喀多羅貝勒根敦帶青貢使至。尚書班第奏言:本年九月二十二日,喀爾喀多羅貝勒根敦額爾克帶青之青寨桑來,至〈臣〉所言,去歲噶爾丹至巴顏烏闌,我等被彼阻截,住居色楞格之布隆哈地方。噶爾丹遣二十人往烏郎海征賦,止而殺之。續有噶爾丹下阿海納青等十人逃來,又殺之。又有噶爾丹下圖卜申寨桑之子安達爾轄等六十戶、烏郎海額爾德尼轄等六十戶、烏郎海額爾德尼轄達魯哈塞濟木多爾通格等百戶,俱降之。本年七月間,我哨探之人,於杭愛山陰額什根頹嶺,擒額魯奇十二人。彼言:噶爾丹被大兵擊敗,率三十人而逃,從庫克納塔爾哈,趨杭愛山,噶爾丹下人離散者,追而及之,與之復會,丹濟喇、丹津俄木布等台吉之兵,與噶爾丹兵,共千有餘人。至阿喇卜灘之兵千許,伊等僅有本身所乘馬駝,更無多餘馬駝牽行。其牛羊、糧食、住房全無。其內自相竊奪馬
駝為食。又丹津俄木布、納馬什希諾顏、阿喇卜灘與噶爾丹不睦。阿喇卜灘踰杭愛山,從俄羅海西喇烏素向西而去。丹津俄木布、納馬什希諾顏,亦防噶爾丹,分途相避而行。噶爾丹率其黨羽,踰杭愛山,由庫冷白兒齊爾,趨塔米爾塞欽,向正西而去。我十二人皆阿喇卜灘之人,因無糧食,欲捕獸而至此。於是始聞噶爾丹之敗,斬所擒十二人,是以差楚楊和碩齊等四人,往克木祁木齊克等處,問烏郎海人,探噶爾丹情形去向聲息,差我等請
皇上安,併奏原由。且令來告尚書,我等來時,我貝勒
挈裝自塞稜格向博羅罕而來,據此遣青寨桑吳勒木濟,乘驛往奏。青寨桑等口奏曰:聞
皇上親統大軍,滅噶爾丹。我貝勒向內而來,但欲立
功,擒噶爾丹。有精兵千餘,但馬略少。今貝勒遣我等來貢請
安。
上諭皇太子曰:朕躬安好。此行較前不同,諸物豐盈,
天時頗佳,每日愉快以行。聞塞外今年暄煖,問馬習,言沿路水草並佳,野多兔,山間有獸,殆可遣懷。每年進獻
皇太后禮物,汝於初三日親身詣送,朕亦續遣太監齎
進途中所有數種物也。此書書畢,適根敦帶青貝勒書至,來人云:聞皇上親統大兵勦滅噶爾丹,我貝勒領兵前赴,惟祈擒獲噶爾丹以立功勞。有精兵千餘,但馬略少耳。茲併以尚書班第書發往。
公元1700年
庚辰,
命根敦帶青,乘時勦滅噶爾丹。
上諭議政大臣曰:根敦帶青久無音耗,朕甚念之。今
根敦帶青,將噶爾丹下人,亦招降六十餘戶,殺四十餘人,又招降噶爾丹徵賦之烏郎海人一百六十戶,遣使來奏:噶爾丹為我軍所擊敗,兼之祖良璧兵又擊敗之,根敦帶青又在意外勦撫噶爾丹之人,則噶爾丹之滅,速矣。今事已竣,朕心大慰。卿等亦必喜悅也。併明諭來使,著根敦帶青,如有勦滅噶爾丹機會,當預備勦滅之。如擒獲噶爾丹,勿得生獻,即在爾地立決。尋議政大臣奏:多羅貝勒
根敦額爾克帶青,前既避噶爾丹,與之分居。噶爾丹敗後,又四處堵禦,勦撫其眾。又遷至博隆哈地方,陳奏原由,殊為可嘉。請將今年五月內,
皇上親統六師,抵克魯倫河,噶爾丹不能抗拒天威,即棄其子女逃遁,適遇大將軍伯費揚古之兵,
遮其西路,一戰大敗,盡棄其妻子、廬帳、駱駝、牛羊等物,孑身遁出,大殺厄魯特,併殺阿奴丹巴哈什哈、察罕西達爾哈什哈等寨桑,厄魯特二千餘人來降,丹濟喇遣使說噶爾丹歸降,厄魯特男婦來降,絡繹不絕。噶爾丹無衣無食,窮困巳極。
皇上現統大兵,親出塞外。大將軍伯費揚古,又率大
兵進討噶爾丹,各項情事,該部備文檄知多羅貝勒根敦額爾克帶青。至噶爾丹目下,無衣無食,四向無歸,困窮已極。應令主事諾爾布、鄉導索諾木及根敦帶青使人青寨桑吳勒木濟楚雅哈等,乘驛速往蒿齊特邊哨,自邊哨以外,擇馬乘坐,給之糗糧,從
御駕前行之路,西蒿齊特邊哨,釵達木哈喇俄博,由
伊克扎喇之西,過俄羅壘,由呼巴海阿爾噶賴之東,抄過伊扎爾額爾奇納克,踰阿爾噶蘇台嶺,到特勒爾濟口,自特勒爾濟口以外之路,青寨桑吳勒木濟等識之,即令吳勒木濟等指引,星速送文,交根敦帶青,仍令多羅貝勒根敦帶青,乘噶爾丹窮迫之際,整飭軍士,勦滅噶爾丹可也。奏入,
上命檄知大將軍伯費揚古。餘如議。
命查給根敦帶青俸。
上諭尚書馬齊等曰:著查喀爾喀多羅貝勒根敦帶
青俸祿,再取裘帽十三副,交郎中滿都、員外拉都渾、管張家口驛站員外黑色收貯,留根敦帶青現到使人青寨桑夥伴博垂,俟後來貿易之十三人到後,以此裘帽分給。所獻大鹿角諸物,令滿都等受而藏之。其貨物,令滿都等親交八家商人,代彼貿易,諸貨俱照時價,從多估賣。及賣後所買貨物,俱照時價略減估買。遣回之時,撥理藩院撥什庫,同齎根敦帶青俸銀,務令送到。此撥什庫歸時,仍於根敦帶青人來之便,設法同來。
公元1701年
辛巳,
駕出張家口,駐蹕察罕拖羅海。大將軍伯費揚古報
公元1696年
丹濟喇敗於翁金聲息。費揚古奏:康熙三十五年九月二十日,厄魯特降人,名阿玉什者來,言:我自伊扎爾布都納,隨丹濟喇往趨翁金貯米之地。本月初六日早,見翁金兵起行,我等藏匿,
俟其少過,丹濟喇率我厄魯特往攻,欲奪其行裝馬匹,而輜重後殿兵發鎗砲接戰,輜重前導兵又返而夾擊之,我厄魯特敗,向西而走。次日晚,我自下營處逃來。據此,將厄魯特降人阿玉什交筆帖式詹住,往奏。
上復命問阿玉什。據云:往奪米時,丹濟喇原以為不
可。眾小人言,聞翁金現有米,與其餓死,何不取以為食。遂往。行一日程,我厄魯特哨卒執喀爾喀三人,於是潛伏一小山,俟歸來大兵稍過,當中截入,護米之兵不及披甲鳴角,首尾夾擊,發砲四次,我等遂走。我出逃之路,見厄魯特死者十餘人,不知其他。又問:我軍得傷否。據云:丹濟喇傳令,原云:逢人勿殺,但取米與行裝。今不但殺人,我厄魯特反失馬無算。丹濟喇出,大悔曰:欲向清水捕魚,徒攪水渾,而不得魚。今奈何。甚為懊悔。因馬臕落,盡步行者多。在我後來者甚多。為此奏報。
公元1702年
壬午,
上諭皇太子曰:撫遠大將軍領侍衛內大臣伯移咨
公元1696年
理藩院,為知會事。康熙三十五年九月二十日未時,厄魯特之人阿玉什來投順云:我自阿濟爾布都納隨丹濟喇回,至翁金貯米地方,於本月初六日早,見翁金之兵起營,我等在傍潛伏,俟其絡繹前行,丹濟喇率眾衝突,欲搶馬駝行李。其殿後大兵隨放砲銃拒戰,在行李之前兵馬,亦回顧夾攻。我厄魯特敗遁而西。次日天晚,下營,我遂逃奔前來等語。其投順之阿玉什,乘汝衙門筆帖式詹住回京之便,將此文並人,於二十八日晚間到。問阿玉什,對云:此番搶米,非丹濟喇本意。眾人言,翁金現有米,與其餓死,不如取而食之。於是前往。行及一程,遇我哨兵搶喀爾喀三人,遂隱伏山坡,待我兵迤邐前行,從中衝截。守米之兵不及甲胄,鳴笳,首尾夾攻,砲擊四次,隨即敗遁。彼一路見有厄魯特死者十餘人,別無所見。又問:我兵曾失利乎。彼云:丹濟喇曾傳勿殺人,止搶米之令。今勿言殺人,并厄魯特之馬,反損失多矣。丹濟喇脫身後,甚是怨悔。惟思清水捕魚,水雖已渾,魚終不得,將如之何。氣忿至極。其馬俱羸弱,徒步者眾,在我之後接踵而來者甚多。先示大略,俟有報至,再傳諭。
川陝總督吳赫,奏報祖良璧擊敗厄魯特之事。吳赫奏言:〈臣〉於九月二十三日,至石嘴子地方,見副都統祖良璧、參將張憲載。問之,據言:我等翁金看守之米,所餘無幾,再略待之,則兵丁歸途糧食不敷。是以盡將餘米捆載,於九月初六日起行。頃之,前導署前鋒章京屯住虎,遇蒙古賊人八人來奪行裝,即同千總劉進孝,率綠旗兵三十名往逐之。故遣人來報,我乃親率官兵往迎。行不數里,突有厄魯特賊人二千來截,我急令滿漢軍綠旗兵,發鎗矢,奮勇殺入。賊分兩隊,圍我於中。我親率官兵從東方殺出,重整官兵,排列子母砲、鳥鎗,令僕從俱執鎗棍,併力進戰。自卯至巳,拒敵良久。仰仗
天威,賊人大敗,向西北遁走。追二十餘里,因山谷險
峻,不便深入。於是退歸陣,斬蒙古賊人百餘。我軍糧米什物並,未嘗被賊劫去。其知縣佟世典、守備王佩等運到哈爾哈納阿達白塔米一千石,俱已焚燬。奏至,
上命議政大臣集議。隨議:副都統祖良璧,率領官兵
擊敗厄魯特蒙古,九月二十七日,可到寧夏。應檄知大將軍伯費揚古。其哈爾哈納阿達白塔所貯之米,既已焚燬。無庸議。
上從之。
命罷右衛兵前進。
上諭內大臣蘇爾達等:據厄魯特降人言:噶爾丹往
博羅烏納罕空音扎巴哈等處地方度冬。令丹濟喇至博羅烏納罕就之,所云博羅烏納罕者,乃扎薩克圖汗舊居之地。問其所在,距喀倫有四十餘日之程。大將軍伯費揚古進兵之時,右衛兵每人乘馬一匹,以驢騾負裝,其臕亦瘦云。朕料斷不能到噶爾丹所在之地,必自翁金等處,因馬瘦而還。如到翁金始退,則兵徒勞而無益於事。朕所以使大同喂馬者,正欲探實噶爾丹所在。如立刻可行,則於黑龍江六百兵內,選前鋒二百,新滿洲四百,察哈爾兵一千,整備鎗砲,全用肥健馬駝,充足米糧進勦,乘其窮困,可一舉立滅之。噶爾丹業已盡破,今我軍何故不深算勦滅之策,而徒勞人馬乎。今速檄大將軍伯費揚古,不必進兵。如有決然可取之機,則勿停止。噶爾丹已窮極而無所歸矣。倘今冬不可行,至來年青草萌時,肥秣馬駝以備,視噶爾丹所往,務期追覓,勦而除之。此際頻遣厄魯特降人招撫為要,使彼降盡。爾等其集議以聞。議
曰:勦噶爾丹而滅之,及招之散之之策,
皇上皆已詳畫。
諭旨誠是,俱應欽遵
上諭而行。請速檄大將軍伯費揚古,奉
旨行事,仍著作速回奏。
上命如議速行。
公元1703年
癸未,
上駐蹕海柳圖。
命調俄爾多斯兵。
上諭尚書班第曰:爾可往歸化城,遣人於俄爾多斯
旗分,因俄爾多斯左翼三旗近歸化城,令於三旗內調兵二百,至黃河對岸伺候。如俄爾多斯王、貝勒、貝子、公、台吉有來請安,已過河者,令赴歸化城來。如未渡河,則與所調兵,同在對岸候駕。
理藩院筆帖式海壽,奏報遷移喀爾喀扎薩克台吉阿里雅等戶口之事。先是,筆帖式海壽奉差,往遷喀爾喀台吉阿里雅阿爾薩蘭衛寨桑等戶口。至是,海壽奏言:喀爾喀扎薩克台吉阿里雅阿爾薩蘭衛寨桑等戶口,及同居游牧之喀爾喀多羅貝勒汪扎爾屬下巴爾虎二百餘戶,公西卜退哈灘巴圖爾旗下多爾濟青台吉二十許戶,俱遷來,歸併于達里岡阿地方,喀爾喀扎薩克台吉車陵扎十所居,安插扎薩克台吉阿里雅旗下。無力者二十許戶,俱留克魯倫地方,俟雪消後,阿里雅遣人遷來。
上命議政大臣集議。隨議,喀爾喀扎薩克台吉車陵
公元1704年
扎卜奏請,安插有樹木地方,已准,與扎薩克台吉阿里雅阿爾薩闌衛寨桑、多爾濟青台吉、車陵扎卜住居一處,就水草佳地,遠設哨卒,西探聲息,小心防範。貝勒汪扎爾屬下巴爾虎等,既與阿里雅等同居游牧,應仍令暫與阿里雅等一處安插。俟來年貝勒汪扎爾祖母波底蘇克使人到後,問明再議。阿里雅旗下無力者二十許戶,既稱俟雪消後,阿里雅遷來,應無庸議。奏入,
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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